正文 1 被室友涮了   1   2010年我考上大学,大一新生入学。   就算到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楚,大一开学后两个月,十一月份,那天下午上的是一堂大课,好像是请的哪个著名大学的教授来讲易经八卦的,简直就是催眠大师。   快下课的时候,我室友雪儿戳了戳我的胳膊,问我能不能把我电话和QQ给别人。   我就问,给谁?   她说是她男朋友哥们,在空间上看见寝室聚餐时候的照片,问她要。   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就同意了。   这个X渣男叫虞泽端,算是雪儿和他男朋友磊子牵的红线。   后来我一直在想,雪儿和磊子两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虞泽端是什么人,如果知道的话还会不会介绍给我,我还会不会动心。   雪儿给我看了虞泽端的照片,说他有钱是某外企公司的总经理,父母是哪个部门的XX长,关键是长得帅啊对于外貌协会的就是福音。   我当时就笑了,你把他夸的这么天花乱坠磊子知道么。   雪儿说,你敢告诉磊子,我就跟你友尽了。   第二天雪儿说他男朋友磊子请吃火锅,寝室都去。   我寝室里是四个人——我雪儿佳茵温温,我和雪儿是文学系的,佳茵是音乐系的,温温是学土木工程的。   雪儿的男朋友磊子和温温一个班,课炒鸡多,还有什么测量画图,对于我和雪儿这种文科生就碉堡了。   约好了在海底捞见面,进去了之后雪儿我俩先点了一桌子菜两盘牛羊肉,又要了三瓶雪啤,结果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人。   我对雪儿说,要不改天吧,我快饿死了。   雪儿说让我等着,她去班里找磊子和温温。   等雪儿走了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给佳茵打了个电话问晚上吃火锅这事儿,结果佳茵那边接通了之后竟然说不知道啊,雪儿没告诉她。   然后我又给温温打电话,温温手机停机。   我给雪儿打电话,直接没人接。   说实话,那时候我非常生气,被室友这样摆了一道,现在身上只有十块钱却点了一桌子的菜和肉,我有点期冀地把服务员叫过来,问是不是刚才那个女的把账结果了,服务员到收银台去问了问说没结。   我说哦。   其实我心里卧槽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去。   服务员对我说我鸳鸯锅好了可以上了。   我立刻炸毛了说,声音几乎破音,不要上了。   服务员吓了一跳问我那什么时候上。   我厚着脸皮问能不能退。   当时我的原则就是能省一块钱是一块钱,再说了海底捞的锅底也真不便宜。   服务员说可以,但是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我满桌子的生肉生菜,跟一边的服务员去嘀嘀咕咕去了。   这时候八点多了,海底捞人开始多了,人家桌上的都热气腾腾的,就我这挺冷清,还一桌子生肉。   我给雪儿打电话她也不接,就低着头给她发短信:赶紧送钱来,我就不计较你这么涮我了,要不咱俩就真友尽了。   我刚编辑完还没发,对座就坐了个人,特自觉地叫服务员,可以上锅了。   我抬头看了这人一眼,这男人西装革履,戴着一副眼镜,我就觉得在哪见过有点眼熟。   他见我抬头冲我笑了笑,说,桑柯?你照片没你本人好看。   我问,您哪位?   他说,你好,桑桑,我是虞泽端。 正文 2 骗去酒店      2   我马上就想通了,知道这中间肯定是雪儿搞的鬼,就索性拎着包站起来,说,麻烦买单,再见。   他拉住我的手腕,都来了就吃一些,等了俩小时不能白等是不是。   他都这么说了,我再执意要走就显得小家子气了,索性就坐下来,开吃。   一顿饭下来,我喝了最起码有一瓶半啤酒,有点头晕,满嘴吐着辣气,额上一层薄薄的细汗,虞泽端拿纸巾给我擦嘴,我忙接过说,谢谢,我自己来。   虞泽端也不在意,撑着下巴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我越看你越好看怎么办。   我以为他是开玩笑,顺口就说,那就不要看了。   中间我去了一趟洗手间,手机在桌上放着我没拿,后来我想了想,也许就是这个时候,手机上的时间被动了手脚。   之后虞泽端又点了饭后甜点,吃着吃着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点多了(因为我等人就等了两个小时),十一月份的天冷飕飕的,我穿的不厚,就一个针织衫,外套忘教室了。   虞泽端问我,你要去哪?   我说当然回寝室了。   虞泽端特别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不冷风嗖嗖地吹来,我一连串打了几个喷嚏,然后我就特别警惕地看了虞泽端一眼,别跟烂俗电视剧似的把衣服脱给我之后再自己冻感冒了。   但是事实证明,生活就是源于烂俗电视剧,高于烂俗电视剧。   他把他衣服脱了硬是让我披上,然后自己转身进了一家昼夜营业的店,不到一分钟换了一件新的出来,连标牌都没剪,上面那几个零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我是独生女,家条件不算富裕,但是也不算贫困属于小康,但是买东西也需要看价格标签,对于这种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很土豪的有钱人,顿时就觉得自己很渺小。   第一次有除了我爸之外的人给我披衣服,于是慌忙就拒绝,不过他按住了我的肩膀,眼神看起来很坚定,说我都又买了一件衣服了你就着吧,真把你冻感冒了怎么给我室友交待。   虞泽端确实长得不错,浑身上下有一种成熟的吸引力,我不禁就多打量了他几眼。   虞泽端挑了挑眉,问,怎么,满意你看到的么?   我就呵呵了,说,这是在菜市场,哦,我觉得这颗花菜比较好看。   当天晚上我感觉就是一种相亲模式,不过有人关心有人送的感觉确实是不一样。   我以前从来都是自己去图书馆自己去上课,虽然和雪儿是一个班的。但是她总是跟她男朋友一起,我就落单了。   我一直以为我很独立,但是有人照顾了,才感觉以前确实孤单寂寞冷了。   到了学校东门,我就摆手对虞泽端说,回见,不送。   虞泽端非要跟着我走到寝室楼下,我说这么点路我还能碰见狼啊。   他笑了笑,不怕遇见狼,就怕跟着狼。   我笑了笑,你这是把你自己比成是狼啊。   他说,是啊,那你怕我吃了你吗?   我随口说,我又不是羊,怕什么狼。   但是,直到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当时我就是一只羊,一只自以为自己是狼的羊。   到了寝室楼下,我才发现寝室楼已经锁了,我正纳闷怎么才十点半就锁了门了,虞泽端把自己手表在我眼前一晃:“十一点四十了。”   我一下子愣了,特意又拿出来手机看了看,手机上时间是10:35,我才意识到自己手机坏了。 正文 3.4 两人一间房   因为大一刚开学,系里面和学校都抓的特别严,对于晚回寝室的都要压学生证,然后通报批评什么的,还要被记档,要被档案里跟一辈子那就完了。这些规定其实就是吓唬我们这些大一新生的,其实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当时我就特怕万一出了事儿就完了,就没有敢去敲寝室阿姨的窗户。   大一来了之后各种吓唬,说上课点名不到会上报院系,不上早自习晚自习几次会记过,早上六点不跑操就会报辅导员,什么活动要求大一必须参加。   全学校看,只有大一是这样的,后来才渐渐发现,其实不去也没什么事,都是吓唬人的,所以也就渐渐的不去了,然后到新一年,就有新一届大一了。   虞泽端问我,要不去我家里呆一夜?   我觉得半夜去人家家里不好,所以,选择了跟他去酒店。   我本来提议说是在学校旁边的网吧包夜的,因为我身上就拿了十块钱,但是虞泽端非要把我往酒店带,说钱他掏。   去了离学校近的几家快捷酒店,不是没有房间了就是还剩一间房,索性虞泽端就要了一间大床房。   虞泽端送我上楼进了房间,我对他说,谢谢,钱我会还你。   他说,赶我走?   我说,没有啊,你不回家?   他说,我家在XX路,开车要一个半小时,这会儿外边都零下了。   我这人就耳根子软,觉得这人是雪儿认识的,又帮了忙,就妥协了。   后来我跟佳茵说了这件事,她说,人家是傻的可爱,你是傻的可怜。   我就说,去住酒店又不是非要做那种事。   佳茵说,如果你跟男人一起去开房了,就别想盖棉被纯聊天,男人都是上半身的人下半身的鬼。   我这人特别喜欢吃火锅,还偏偏就受不了吃完火锅之后身上的火锅味,不洗澡不换衣服就觉得难受,等虞泽端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我也就进去洗了。   我是洗了澡就习惯性的洗内裤洗内衣,但是这一次洗了之后我才猛地发现,我没得穿了。   这种习惯性的洁癖真是害死人了。   我拿出浴巾来比了比,浴巾的大小正好是从我胸部到下面勉强盖住臀,这个位置有点尴尬,但是如果不穿内衣直接穿打底裤和毛衣我又受不了,想想反正出去就盖被子了,就直接从浴室出去了。   不过我没想到,一出去正好看见虞泽端取下浴巾穿内裤。   其实按一般女生看见这种场景,肯定会尖声大叫,但是我这人天生反应迟钝神经粗线条,还没反应过来虞泽端就完全转过来正面对着我,所以从上到下一览无余了,也不用什么特别的角度了。   然后我就想要尖叫,又咬了舌头,瞬间满嘴血腥味,我就一头钻进卫生间里,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顺带在浴室里停留了一分钟,想要给虞泽端裹好浴巾的时间。   但是等我出去,虞泽端仍旧那个样子,没有换衣服。   这意思就显而易见了吧。   到我当时就大一一个女生,什么都不知道,就有点懵了。   我家教管的严,从来没有晚上超过十点回家,高中时是省重点,校规严的能把人圈起来当犯人养,画着三条红线,触碰者死,别说见男人的躶体了,就说是和异性说话,也都只限于是学习上的。   所以,我几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局促地站着没动。   虞泽端见我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向我走过来。   直到现在我都深切地记得,壁灯的灯光是柔和的橘黄色,房间的壁纸是黑白相间的条纹,他走过来的方向逆光,映出深深的轮廓,宽肩窄臀,修长的双腿。   他走过来就站在我面前,比我高一头,所以我仰视他,他俯视我。   他的脸庞轮廓很深,眼睛深邃,头发没有定发胶,有点凌乱。   他俯身在我耳边,故意一吹,我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向后退了一步,紧张地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了,刚说了一个字,虞……   然后他突然就低下来靠近了我,近的我能够数清楚数他眼上的睫毛,下一秒,他就吻上了我的唇。   脖子向后仰后脑勺直接撞上了后面的墙,他吻着我的唇笑出声来,右手扶着我的后脑勺,更加深深地压下来。   我不会换气,一个深吻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快窒息了,虞泽端一松开唇,我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虞泽端这次索性直接笑出声来了,扶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桑桑,跟了我吧。   这句话问的太露骨,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见过当色狼的,没见过这么绅士的当色狼的。   如果有一个男的想强x你,绝对不会问你能不能强x。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当时回答是,或者回答不是,他能怎么回答。   虞泽端见我没回答,突然就拉住我的手,右手往前带了一下我的腰,我就直接撞他怀里了。   说实话,虞泽端几乎把我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从手掌心皮肤接触的地方,向上击中了心脏。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动心。   我抬起头,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很黑,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蛊惑我情不自禁地就点了头。   就在这一夜,外面开始飘雪花,我破了处。   我之所以细节都记得这样深刻,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动心,第一次做-爱,其实有时候很多人都指责男人有处-女情结,其实女人也有,她会对第一次印象特别深刻,最起码我是那样。   毕竟是第一次,也就没有太折腾我,只有两次,我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我迷蒙着醒来一次,我浑身骨头都跟拆了重组了一遍一样,勉强动了动,腰椎以下完全麻木了。   虞泽端注意到我醒了,眼光向这边瞟了一眼,眼光里一簇火苗。 正文 4 半夜醒了   直到现在我都深切地记得,壁灯的灯光是柔和的橘黄色,房间的壁纸是黑白相间的条纹,他走过来的方向逆光,映出深深的轮廓,宽肩窄臀,修长的双腿。   他走过来就站在我面前,比我高一头,所以我仰视他,他俯视我。   他的脸庞轮廓很深,眼睛深邃,头发没有定发胶,有点凌乱。   他俯身在我耳边,故意一吹,我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向后退了一步,紧张地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了,刚说了一个字,虞……   然后他突然就低下来靠近了我,近的我能够数清楚数他眼上的睫毛,下一秒,他就吻上了我的唇。   4   从后背窜上来一股细密的电流,脖子向后仰后脑勺直接撞上了后面的墙,他吻着我的唇笑出声来,右手扶着我的后脑勺,更加深深地压下来。   我不会换气,一个深吻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快窒息了,虞泽端一松开唇,我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虞泽端这次索性直接笑出声来了,扶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桑桑,跟了我吧。   这句话问的太露骨,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见过当色狼的,没见过这么绅士的当色狼的。   如果有一个男的想强x你,绝对不会问你能不能强x。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当时回答是,或者回答不是,他能怎么回答。   虞泽端见我没回答,突然就拉住我的手,右手往前带了一下我的腰,我就直接撞他怀里了。   说实话,虞泽端几乎把我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从手掌心皮肤接触的地方,好像有一股电流流过,向上击中了心脏。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动心。   其实那段时间,在九零后挺流行的一种说法就是成人还是处,说出去都会很丢人,所以我没反抗,做就做了,就是那种随便找个人破处完事。   而且我寝室四个人其他三个都已经有过第一次了,我就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了。   不过真的很不负责任,不过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能十分郑重地把第一次留给真正喜欢的人。   我抬起头,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很黑,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蛊惑我情不自禁地就点了头。   他勾了勾唇角,贴着我压在墙上,又加深了一个吻,在我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向我嘴里渡气,然后教我怎么接吻:“嘴张开,把舌头伸过来……”   吻着吻着我们就到了床上,我身上的浴巾已经松了,他看见我没穿内衣的时候眼睛里波光闪烁了一下,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说,小丫头,早准备好了啊。   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准备好,虽然说他做前戏很充分,也让我从体内的火很空虚,但是第一次进入的时候还是撕裂一样地疼。   就在这一夜,外面开始飘雪花,我破了处。   我之所以细节都记得这样深刻,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动心,第一次做爱,其实有时候很多人都指责男人有处女情结,其实女人也有,她会对第一次印象特别深刻,最起码我是那样。   毕竟是第一次,也就没有太折腾我,只在床上来了两次,我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我迷蒙着醒来一次,虞泽端正在替我擦洗下面,我浑身骨头都跟拆了重组了一遍一样,勉强动了动,腰椎以下完全麻木了。   虞泽端注意到我醒了,眼光向这边瞟了一眼,眼光里一簇火苗。 正文 5 买药   注意,这时候我和他都没有穿衣服,赤身果体。   他的手就滑到了我的小腹,指尖的温度热的想让我不顾腰酸从床上跳起来。   天知道我身体的零件都跟被拆重新组合了一样,再来一次保不齐明天就真下不了床了。   我这大半夜醒的真不是时候,虞泽端盯着我的眼神跟饿狼一样,绿幽幽的。   但是出乎意料,他只是低下来吻了吻我的唇,乖,接着睡吧。   第二天我醒了已经是十点多了,枕边已经没了虞泽端,要不是我腰椎以下深切的疼痛,我压根就觉得这绝对是黄粱一梦。   我洗了个澡收拾了以下,下去退房,当时退了四百块钱押金给我,我犹豫了一下,问,最迟几点退房?   前台说是明天十二点之前,这个房卡又续了一天。   我就说先不退了。   如果我拿了这钱,就好像我是真出来卖的一样。   我觉得这不是出来卖的,虞泽端不是嫖客,雪儿和磊子不是拉皮条的。   回寝室的时候,寝室里只有佳茵一个人,正对着电话大吼,你不给我钱让我来学什么音乐啊?你不知道学音乐最烧钱了啊!让我自己弄钱,我往哪弄钱去!   她见我回来了才放下的手机,跟我耸了耸肩,问我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昨天吃火锅吃到很晚,寝室锁门了,就找了个网吧包了一夜。   佳茵就开始叮嘱我关心我,说,现在夜里外面不安全,学校又是在郊区,那边几个村儿都发生过事儿,以后回来晚了也要叫门,给她打电话她下去去找寝室宿管开门。   我一边点头,心里觉得特别过意不去,她这么关心我我说的却是假话。   我就对佳茵说:“刚才我骗你了对不起佳茵,寝室锁门了,我就跟着他去了酒店。”   佳茵问:“然后呢?”   我没说话。   佳茵立即明白了:“去酒店能发生什么事儿,当然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算我白问,你是第一次?”   我点点头。   佳茵问我带套了没有,我还愣了一下特傻的问什么套。   我那个时候是真不知道套是什么,特傻逼。   不过我都没谈过恋爱,高中校规很严,就算是那种言情小说,都是大一才开始看的。   佳茵翻了个白眼,直接拉着我下楼去了药房,买了事后的避孕药和两包保险套,嘱咐我:“药现在吃了,套儿放包里备着。”然后又教我该怎么用,听得我面红耳赤的。   出了药房,我和佳茵去餐厅吃饭,正巧碰见了雪儿和她的男朋友磊子,佳茵在身后拉了拉我的袖子说:“昨天晚上那事儿雪儿问你你也别说。”   果然,雪儿兴致勃勃地拉着我:“昨天怎么夜不归宿了,胆儿肥了?”   我说回来晚了在网吧包了一夜,还特意指给她看我的黑眼圈。   雪儿明显是不信,她男朋友磊子更不信,在一边笑的别有深意。   我这才知道佳茵说为什么不要我告诉雪儿,因为就算我不说雪儿也知道。   我一直等到晚上,虞泽端都没联系我,我打算把房卡退还给虞泽端,但是因为不知道他号码,就想要找雪儿要手机号,那时候雪儿QQ不在线但是她男朋友磊子QQ在,所以我就找磊子要手机号。   磊子回复:等一下。 正文 6 送房卡   但是磊子隔了十分钟都没给我发过来好吗,倒是雪儿就给我挂了一通电话,我接通电话劈头盖脸就是:“桑柯你这人成心呢是不是,要手机号你不能给我要啊你找我男朋友干嘛?”   我说,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雪儿就说:“我没接你不会再打一个啊,让我随时随地都恭候着接你电话啊,我没自己的事情要做了是不是。都觉得我配不上磊子都想撬墙角,好得很啊,都过来啊,看看你抢不抢地走?”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那边就挂断了,我是平白无故地找了一肚子的气受。   其实我这个人不怎么会吵架,不会还嘴,话跟不上来,但凡是跟人闹不愉快,那肯定是我占下风,等吵完了之后我一个人再从头到尾脑补,如果吵架的时候我怎么怎么说肯定能噎的她说不上来话了。   但实际上一般都我完败,脸红脖子粗也说不出话来。   不过那个时候我肯定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也会很毒舌,赚挑人痛的地方戳,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晚上回到寝室,我听温温说,是他们班和外语系联谊,完了之后吃饭唱K,磊子和外院的系花去买了奶茶爆米花看电影,晚上还特意送她回寝室,现在雪儿还在磊子那儿闹腾呢。   雪儿当天夜晚里没回寝室,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佳茵也没回寝室,就我和温温两个人。   佳茵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还有点低烧,我给她买了退烧药冲了热水袋,替她倒水她坐起来的时候我看见脖子下面有青紫,当时没太在意。   不过半个小时,佳茵手机就响了,我见她睡得昏沉,就帮她接了一下电话,是经常找佳茵的一个导师。   导师问佳茵怎么样,我说有点低烧,现在睡着。   那个导师想了想说让她明天不用过来了,钱已经打到她卡上了。   我想毕竟有导师在这儿,是介绍给人演出了,也就没太当回事儿。   雪儿是在第三天回寝室的,回寝室的时候还带着一大包零食,说是磊子从沃尔玛给买的,还招呼我们都去吃。   这人显然是已经忘了跟我吵架那回事,我这人就特记仇,人家对我的好我会记得,对我的不好也会记得。   所以,直到雪儿把一块榴莲送到我嘴边:“我错了桑桑,那时候我不是被气的找不着北了吗,不信你问温温。”   温温听了赶紧跳出来说:“我作证,我作证。”   我这人耳根子软,毕竟是一个寝室的。   雪儿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翻出来手机这才给了我虞泽端的手机号,但是我打过去之后,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我说,我找虞泽端。   电话那头这个陌生的女声问:“你有预约吗?”   我顿了一下才说,没有。   电话那头就说,先打电话到公司预约,虞经理很忙。   我算是这样不软不硬地碰了个钉子。   直到现在,我抽屉里还放着这张房卡,第一次住酒店第一次动心,也是第一次被骗。   得到的太容易,就会不珍惜。   就像我这样从刚开始就倒贴的,太容易患得患失。   那个时候我就是一张白纸,感情经历为零,是那种相处一晚上就能把我从里到外摸个通透的人,佳茵都说过我眼睛特别干净,黑白分明,能一眼看到底。   这样,太容易被别人操纵。   当时我觉得干净清澈没什么不好,阳光一点,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那种干净的让人一眼就能看透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   一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星期天,我正在图书馆学习,是老师布置的一篇全英资料的整理论文,我脑子里一会儿就冒出来虞泽端的影子,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力去写,心里就冒出来一股无名火,索性直接就把书往桌上一扔,差点把椅子踢翻了。   这时候身边直接坐过来一个人,直接坐我旁边,我没有抬头,余光微微瞥到了一下,这人坐下来凳子简直就跟我的贴在一起了,手直接伸过来摸上了我的大腿。   我那个时候没有绑马尾,所以两边的头发都垂下来挡在两侧,也就没有看见这人样子。   刚开始我以为是我雪儿跟我闹着玩,不过低头眼光落在我腿上正在移动的手,这手不是女人的手,一下子冒了一身冷汗。 正文 7 像是个大学生   我浑身一个激灵,直接就一巴掌拍过去:“你……”   说了一个字就打住了,我正好对上这人的眼睛,这人就是上了我之后就消失了一个多星期的虞泽端。   虞泽端穿上一身黑色的休闲服,还真像是个大学生。   我心脏扑通扑通地不受控制地跳起来,趴在桌子上别过脸去不看他。   他的手就顺着我的大腿往上摸,几乎把我抱在臂膀之间,另外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挠我的痒,我一下子就破了功,要不是虞泽端抱着我,我就直接钻桌子底下了。   这么一闹,周围正在学习的学生都往这边看,我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的像番茄了。   当时他们看我的感觉,肯定跟我现在在自习室看那种卿卿我我的情侣一样,回去了跟室友各种添油加醋的说:图书馆有个奇葩女不分什么场合,在那乱摸。另外一个就会说:是啊,我今天还在餐厅看见一个互相喂饭的,公共场合啊。另外一个室友就说:我在火车上也是,遇见一对特有病,整个车厢就那个女的嗲声嗲气说话,男的还跟和傻逼对话一样。   不过既然是公共场合,你也就不能要求人家怎样,你能做什么,人家自然也能。   …………………………   虞泽端在我耳边轻笑了一声,眼睛里闪烁着精光,说,原来你这么怕痒啊,上次做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说,去死。   然后我让他安静,随便给了他一本历史小说让他看,我看资料写论文。   但是他的手在桌子下面就一直不老实,从我大腿摸到大腿根,再往上摸到腰上的软肉,再向上,轻轻一揉,我就笑的没了劲儿了。   突然,他凑过来,小声问我,湿了没有?   我转过去脸,就看见他眼底一簇黑色的火苗窜起来,他说,我都硬了不信你摸摸。   他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要往他拉链的地方按,在触摸到那一团硬物的时候我一下子跳了起来,连桌上的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就跑了出去,脸烫的几乎要烧起来了。   到图书馆外面,吹了吹冷风,我脸上的热气才稍微散去了一些。   虞泽端帮我收拾了桌上的资料和论文,出来之后二话没说就拉着我上了他的私家车。   我已经稍微平定了思绪,就问他,去哪儿?   他戏谑地看了看我,说了四个字,明知故问。   等到下车,趁着虞泽端去停车,我就拿出手机来给佳茵打电话,说,我晚上不回去了。   佳茵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又嘱咐我千万做好措施,不能每次都吃避孕药,太伤身体了。   我说知道了。   佳茵又问我,是不是真喜欢上这个人了。   我说,是。   佳茵那边空白了几秒钟,说,社会上的人都不简单,有时间叫上雪儿和他男朋友,好好问问这人的情况。   我挂了电话一回头就看见虞泽端站我身后,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嘴角噙着笑。   他什么时候站我身后的,肯定是听见我和佳茵的对话了。 正文 7.8.9.10 第一次进酒吧 他说:“谁说你不回去了?” 我就有点结巴了:“不是你……你说……” 虞泽端直接搂着我的肩,走进了一家咖啡厅:“来这是想要你写你的论文,去酒店我可没法保证不擦枪走火。” 咖啡厅环境很雅致,还放着久石让的钢琴曲十分清新淡雅,虞泽端要了两杯咖啡,跟我说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经常在咖啡厅里做论文熬一个通宵。 我有点吃惊:“你在哪留过学?” 他说:“伦敦。” 其实那个时候我很羡慕能出国留学的,英国都是一些贵族学校,更不好进而且学费更贵,所以当时虞泽端一说他去英国留过学,我对他的喜欢就又上了两个台阶,就开始问他在英国留学时候的一些事情。 虞泽端就跟我讲了在英国留学时候一些见闻,他在英国是本硕连读,又发表过什么论文得过什么奖,各种牛逼,然后又去美国,拿到了绿卡,但是因为一些父母的原因就又回国了。 我写的那篇论文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他略微看了看十几页的英文材料,给我详细地讲解了一下内容,帮我把写的很烂的一片论文几乎是重新操笔写了一篇。 他说的那些留学的话后来我也没有考证,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又拿来哄我的,但是经过他修改的那篇论文,后来经过导师推荐,在一本论文期刊上发表了,是我大学期间唯一一篇发表过的论文。 那个时候,对我这么一个还在象牙塔的小姑娘来说,这是一种崇拜了,经历是一种罪,我当时十八岁,而虞泽端三十一岁,我觉得他懂得很多,跟他在一起就不会走错路,很有安全感。 这是个通宵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等虞泽端帮我改好论文出来,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不过我俩喝了咖啡,现在都精神的很。 这个时间点,大街上几乎已经没人了,只有路灯和酒吧的霓虹招牌还熠熠生辉。 看着一家酒吧,我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酒吧。” 虞泽端看了我一眼,说,这好办,直接就拉着我进了酒吧。 我第一次进酒吧,也是虞泽端拉着我进去的。 其实真正的夜生活是从夜里十二点开始的,这个时候,酒吧里正是人嗨到白热化的时候,头顶的五彩灯旋转着,舞池里小蛮腰扭成了一条蛇,衣香鬓影。 酒吧里什么人都有,我和虞泽端根本就没有引起一丁点注意。 在吧台上,虞泽端帮我要了一杯鸡尾酒,要我尝尝。 说实话,鸡尾酒的味道很奇怪,我不喜欢,但是我对虞泽端说很好喝。 虞泽端往前一凑,食指捏着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小东西,你心里怎么想的都在脸上写着呢,不喜欢就不喜欢。” 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好,好像被剥光了衣服晒在日光灯下一样。 虞泽端说:“来,尝尝我这杯。” 我以为他要让我喝他的那杯,就伸手去拿,但是他却端起来凑到了自己的唇边,我一愣,但是他下一秒就勾着我的脖子,把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大口酒全都渡进了我的唇里。 酒液顺着我的脖颈流进毛衣里,有点凉,他顺着我的唇、下巴一直到脖颈,舌头灵巧地舔吮干净了。 他问我,怎么样? 我有点气息不稳,唇舌之间都是火辣辣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身边有几个青年男女已经吹起了口哨,打着响指,衣着暴露眼光毫不遮掩,其中有一个走过来一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人;,手里拿着一包蓝色包装袋的糖,问我们想不想试一试。 正文 9 那是什么   虞泽端显然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了,我就问他,那是什么。   虞泽端凑过来在我耳边轻轻说,能让你爽的东西,要不要试试看?然后在我耳垂上轻轻吮咬了一下,我打了一个激灵,身上立即就软了。   说实话我有点害怕,我也从电视上看到过酒吧里胡乱吸的那种白色粉末的那些人。   那人就说,这里面就加了一点那种的东西,分量不多不会上瘾的。   虞泽端花了三百块钱买了一小包,跟我说以前他也试过,不会上瘾,确实挺爽的。   在酒吧里我又喝了一杯酒,加了那种特效药的酒,虞泽端问我有什么味道,我摇了摇头说酒精味道。   虞泽端哈哈大笑,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当时我有点晕晕乎乎的,就傻笑,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虞泽端。”   过了十分钟,虞泽端问我:“有感觉了没有?”   我反问:“什么有感觉了没有?”   虞泽端的手就直接摸上我的腿:“这里……有感觉了没有?”   我扭了扭腿,老实说:“有点热。”   然后虞泽端抿嘴,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拉我出去了。   在虞泽端的私家车上,我就热的快不行了,让虞泽端把车里的空调暖风关了,开了车窗,冷风就嗖嗖的吹进来。   我还一直嚷嚷着热,在副驾上不停地扭,最后把羽绒服脱了,身上的毛衣直接脱掉了一个袖子,露出了一片雪白,一直往虞泽端身上蹭。   虞泽端低声骂了几句,一下子把油门踩到底。   那种感觉,真的是要欲/火焚身的感觉,好像体内有一个大洞,正熊熊燃烧着火焰,不是正常的感觉。   当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一些片段,虞泽端到一个酒店要了一间房,一进门就把我压在墙上了,从门口到床上再到浴室,因为我吃了那种特效药,特别上火有热情,简直就是妖精打架,我印象里是做了最起码四次。   第二天我醒的比较早,窗外映着薄薄的一层阳光,雪霁之后天气一般都会很好。   这一次虞泽端没有走,在我枕边躺着,呼吸匀长。   我动了动腿,腰酸的一下子就痛呼出来,看着地上,床单上,一片狼藉。   虞泽端这时候也醒了,一双眼睛特别亮,没想到这么一醒就这么精神,我一般都需要眯呼一会儿,再醒醒神。   他把手覆上我的小腹,问:“怎么,爽到了没有?”   我别开了脸,脸红了一片,说:“滚。”   虞泽端在我臀上拍了一巴掌,问我:“你先去洗还是咱俩一起洗?”   我骂道:“流氓。”   虞泽端按着我的手向下,说:“它更流氓。”他说着,就直接把我按在床上又来了一次,因为昨天晚上我俩都很累没去洗,所以身体的黏腻,反倒是很有帮助。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晨勃,原来这么厉害。   后来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大早上折腾的我就不想动了,浑身骨头都是酥的。 正文 10 巨额话费   因为我倒抽气的声音太大,虞泽端也听见了,就问我:“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没什么。”   一来我觉得现在说这个有点扫兴,二来我觉得自己去买药吃了就行了,也不用麻烦他。   但是我忘了,虞泽端能一眼看透我。   或者换句话来说,我不会说谎。   所以虞泽端捏着我的下巴把我压在沙发靠背上,说:“小东西,到底怎么了?”   我摇头。   虞泽端就挤着分开我两条腿,一条腿抵在中间:“说不说,不说我就在这儿再要你一次。”   他腿间的东西又有抬头的趋势,我也是怕了急忙说:“你又忘带套了。”   虞泽端愣了愣。   我说:“佳茵说吃避孕药太伤身体了,所以记得戴套……”   虞泽端皱了皱眉:“佳茵?”   “嗯嗯,”我点头,“佳茵是我室友。”   虞泽端反问:“杜佳茵?”   我很吃惊:“是啊,你怎么知道?”   虞泽端摸着我的头发:“X大音乐系的才女,在我朋友的晚宴上弹过钢琴。”   这就是差距,我说谎,虞泽端能一眼看出来,但是虞泽端骗我,却能滴水不漏,甚至我还以为是他为我好。   虞泽端开着车带我去买了避孕药,就着水给我服下一粒之后,对我说,以后做之前记得提醒他戴套。   我红着脸点头。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忘戴套,因为他老婆戴着节育环,后来他老婆想要孩子去掉了节育环,所以他根本用不着戴套。   这次虞泽端走之前我有点不舍,怕这一走又是十来天见不到面。   所以,临下车前,我解了安全带凑过去主动亲了虞泽端,先是嘴唇在他唇上碰了碰,然后看了看他的眼睛,又凑过去亲了亲。   虞泽端直接就把我按在腿上,压在方向盘上猛亲,还说我在玩火。   我亲他就跟蜻蜓点水一样,他亲我亲的就气喘吁吁,从后视镜看过去,我脸颊一片潮红,衣着不整。   虞泽端让我把手机给他,输入了他的私人号码,说以后有事找他就打这个电话。   我就说,那我没事儿找你就不能打这个电话了啊。   他说,这就是为你服务的,随时恭候。   回到寝室我拿出手机,把虞泽端的手机号调出来,犹豫了半天,想如果接通了说什么啊,如果他正在应酬该怎么办啊,反正是乱七八糟一大堆,最后拨出去电话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停机了。   当时寝室里就我和佳茵两个人,我就让佳茵给温温发了一条信息,让她上课回来的时候帮我充二十块钱话费。   等了有半个小时,我的充话费短信就来了。   不过点开一看,吓了我一跳,短信上的内容是在21:31充话费200元,余额198.1元。   我就问佳茵:“你刚刚给温温说充多少钱话费?”   佳茵说:“二十啊,不是你说让充二十的,怎么了?”   我把手机递给佳茵让她看这条短信,说:“不是移动后面多写了一个零吧。”   佳茵皱了皱眉:“不可能,等温温回来问问她。”   不过不用等温温回来了,不过十分钟,我手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已充费20元,我特意查询了一下余额,扣除欠费的,余额为218.3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