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被绑着的小男孩 第1章 被绑着的小男孩 我叫道南,道是大道的道,南是司南的南,这名字我妈给我取的,寓意一帆风顺,不入迷途,不走弯路。现在看来,呵呵,真他娘是个好名字!道南道南,道路艰难!注定我这一路走的艰难没法平淡。 我本来是一名生意人,不过自从我贪图便宜,买了一部二手的苹果手机之后,我的人生悄然改变,走上了另外一条轨迹,一条与鬼神打交道的不归之路。 ...... “咚咚咚。”我站在了这栋阁楼面前,踌躇再三之后,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我用手轻轻的敲了敲这栋阁楼的大门,说实话,我心里是极为紧张的,甚至我在心里居然还隐隐有些期待,这扇大门就这样紧闭着,永远不会打开,不会出现任何反应。 “嘎吱。”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如同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时所发出来的声音一样,随后从那扇门后面,从那条缝隙里往外探出了一个头。 掩在门后面,探出头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是个秃头,黝黑个脸。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遍,随后一脸警惕:“你找谁?” “你们家最近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事了?”我试探性的问道,可不敢把话说的太过直接,一来是怕吓到人家,二来是怕搞错了被人家当成一个疯子。 他在听完了我的话后,脸上的神色霎时的变了变,随后门缝中一颗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摇得跟只拨浪鼓似的,最后他脸色一沉,欲把门给关上。 “你家招惹到了邪祟,妻儿遭遇折磨苦痛,只有我能够帮你!”看到他的这种反应,我心里也是有了些底儿,更加确定了app上所写的内容属实,赶紧往前伸出了一只脚,卡在了门缝里面,阻止了他正在往回带的阁门。 是的,app,一款名叫“阴间”的社交软件。 按照推送完成任务奖励冥币,冥币可用于在阴间商城里面购买阴间物品,这就是我在那款二手苹果手机身上操蛋的遭遇。 “你能帮我?”他犹豫着,语气有些慎重,眼神带着一丝怀疑,他松口了,我知道这事儿有戏,他已经被我说的有些心动了。 “我就是来帮你的,不然我这么会知道这些。”我继续循循渐进,口中继续忽悠,而心中却是破口大骂,要不是因为这app里面的任务,为了老子的金钱和美女,我才懒得管你。 “行,你进来吧,不过待会儿你要是没办法的话,你千万不要逞能,不然你会被吓死的。”他眼神略带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最后一咬牙,大有一副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模样,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定,把门推了开来,终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而且说的那么的吓人悬乎,我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一时间倒有些没底了。 但是既然来了,就没有半途而废中途退出的理儿。我稍稍安了安心,走进了这栋阁楼,这栋阁楼的屋里很是简陋,整个空气中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儿,饭桌上还摆了两盘剩菜。 从这房子的一间卧室里隐约传出低闷的声音,好像有人被捂着嘴说话似的。一个中年女人从那间卧室里面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纱服,脸上画着的妆,只不过这妆化得太浓了,就好像一副是给死人画的妆容一样。 “坐吧。”他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和神色,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我也不客气,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开门见山直入主题,说:“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妻子和儿子的症状应该不像是得病,而更像是中邪鬼上身之类的吧?” 秃头男子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我老婆和孩子的症状都很古怪,我老婆整天穿着那套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白色婚纱,一刻也不肯从身上脱掉,而且她还整天在脸上化很浓很浓的妆,她的那些化妆用品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要知道,我老婆以前可从来都不化妆的。” 我又问:“那你儿子呢?他是什么症状?” 秃头男子心有余悸的答道:“我儿子叫小光,这孩子从小就很乖,可是从一个多月前开始,他突然开始就不正常了,嘴里老是发出一阵怪叫,还经常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奇怪动作,有时候一个脾气不好还乱摔东西,甚至是打人,那情况,可把我吓得够呛的。” 我问:“那你先后可寻找过什么救治解决的办法?” 秃头男子摇了摇头:“我请了几个阴阳先生和神婆,可是他们都看不出我老婆和孩子到底中了什么邪,甚至他们还都被我老婆和孩子给吓跑了。” 我一听,这里边居然真的这么悬乎,立刻拉拢着张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跟这秃头男子一样,对这行是一窍不通,我也只是一个门外汉而已。 无奈我只好拿出手机求助于这款‘阴间’app了,希望它这上面有什么提示之类的,试图在这款软件上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一看手机屏幕,点开了‘阴间’,嘿,这上面还真是弹出了一个弹窗,标题是关于这次任务提示的。 “事出总有因,多了解相关信息,比如事主一家人在那段时间撞到过什么陌生人、和谁有过口角、得罪过什么人甚至动物、害过什么生命、搬过家、打坏过什么东西、买卖了什么、丢了什么或者捡了什么、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看到了这条提示,我把这些话转给秃头男子,秃头男子忽然问:“捡东西也算吗?” 我说:“当然算,怎么,你们是捡到过什么东西?” 秃头男子想了想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我老婆前几天手指上多了个戒指,整个人神神秘秘的,那戒指就跟她的宝贝似的,洗澡睡觉都带着,碰也不让碰。”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算是明白了,八成就是那个戒指搞的鬼,说不定那只戒指不干净,上面附着什么邪祟。 想到这,我问:“你老婆和儿子的病状是不是从捡到那个戒指之后才开始发作的?” 秃头男子陷入了沉思,而后对我说道:“我儿子的症状是在捡到这个戒指之前,我老婆的症状却是在捡到这个戒指之后。” 我听了心生疑惑,似乎有些不合逻辑,难道是我想错了?还是...他们家招惹上的邪祟不止一种? 我问这个秃头男子,他的儿子有没有遇到类似于他老婆的这种情况,他听了是直摇头,连声否认说没有。这让我更加的不解,想着见一见他的这个儿子再作打算,我又问,他现在人在哪里?秃头男子一指屋里:“在卧室里面,已经绑起来了。” 我听了很是惊讶:“为什么要绑起来?” 秃头男子直摇头,也不回答。我走到卧室打开门,床上绑着一个大概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被布条捆得像粽子,嘴也给堵上了。看到有人进来,小男孩滚来滚去,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鼻涕直流,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显得很可怜。 看到此景,我冲上去就要解开那小男孩身上的绳子,但是往前跑没几步就停了下来,心思暗自思忖,秃头男子身为他的父亲,却将他给绑起来,想必也是因为他身上邪祟发作起来无法控制的原因,这会还是不要解了为好。 这时,秃头男子跟我解释说:“他一旦发起病来,凶得很,力气也出奇的大,保不准连我都控制不住他。” 听到这,我有些惊讶,甚至是有些不相信:“一个小孩子的力气能有这么大?就算是身上的邪祟在作怪,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力气也不可能大过一个成年人吧?” 事实证明,是我把事情给想得太简单了。 秃头男子苦笑,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这些,全都是他搞的,这孩子一般发病的时候都是从晚上九点钟以后,午夜的时候最多。” 我看了看秃头男子赤/裸着的上身,心头泛起了波澜感到有些后怕,但还是忍住了惧意:“他不是一般晚上九点多才发病的吗?把他身上的布条解开吧,我想亲自问问这个孩子,看看是什么个情况。” 秃头男子依言照做,小光哭得像个泪人,我安慰他说:“小光,你别害怕,哥哥没有什么恶意,哥哥跟你聊天,让你爸爸别再绑着你,但你要保证不调皮,好不好?” 小光含着眼泪一直点头,我想了想还不知道这秃头男子怎么称呼,便抬起头问:“大叔怎么称呼?” 秃头男子说:“我叫李生财。”李生财,生财生财,生得如今的一穷二白,真是一个好名字。 我又低下头,用手轻轻的揉着小光的头,对他说:“小光,你告诉哥哥,最近在外面玩耍的时候有没有见着什么陌生人啊奇怪的事或者捡到什么东西之类的?” 小光停止了抽噎,小脑袋瓜子转啊转,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李生财,这才怯怯的说:“遇到过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是我犯了错,怕爸爸怪我,我不敢同爸爸讲。” 正文 第2章 半夜打伞 第2章 半夜打伞 我边安慰他边问:“什么事,你讲嘛,不要怕,你爸爸他很爱你,你说出来,我相信你爸爸他是不会怪你的。” 小光听了我的话,又看了我身后的李生财一眼,我赶紧冲李生财使了个眼色,李生财会意,连忙出声附和安慰:“是啊小光,什么事你告诉爸爸,爸爸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只要你对爸爸说实话,爸爸是绝对不会怪你的。” 小光被我这么一安慰,加上李生财对他的承诺,他这才鼓起勇气怯怯的说出了实情,说出了他所遇到的怪事:“那天回家,我踢球不小心把别人家的窗户给踢破了,球也踢进里面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往窗户里面看去,我见里面没人,就顺着窗户爬进里面去拿球了。” 我问:“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这爬进窗户里面后边所发生的事儿才是重点。 小光回忆:“然后...然后门就被打开了,我就看见一个浑身穿着雨衣的叔叔拿着把伞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 “哥哥,你说那个叔叔为什么大晚上的外面没下雨却还要在屋子里面穿着雨衣打着伞啊?”小光不解,天真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可能是那叔叔在试新买的雨衣和雨伞呢。”我揉了揉小光的头,安慰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心里也为小光遇见的这件怪事感到颇为的震撼,这个人的怪异行为作风,再结合小光身上所发生的事,让人想想就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我回过身来对李生财说道:“看来你儿子的问题是出现在这儿了。” 李生财低声下气的问:“你还真是高人,我家小光还有我妻子的事,就请你多费心了。另外,你们这些专门从事这方面的生意人,也就是阴阳先生,收费都不低。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这要是能治的话,得花多少钱,不能治好的话,又得花多少钱......” 我告诉他,钱的事情先不用担心,等我看了情况再说。 当晚,我留了个心眼,虽然在这里住下了,但是却没和李生财一起睡床,而是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让李生财在卧室的床歪沿睡下。我把小光嘴里堵着的东西掏了出来,跟李生财说: “把他身上的布条都解开吧,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好怕的,把卧室的房门锁好,屋里只要没凶器就行。” 李生财依言照做,小光哭得像个泪人,我开口说:“小光你别怕,放心吧,今晚肯定会没事的,哥哥和你爸爸在这儿呢,都会保护好你的。”小光含泪一直点头。 夜渐渐深了,我和李生财、小光三个人慢慢睡去,椅子是竹子的,比较硬,我睡得很不舒服,毕竟是睡惯了软床的人,脖子咯得很疼,没办法只好把身体往下窜,平躺在椅子里。 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钟,我迷迷糊糊觉得屋子里面似乎有人在不停走动。我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穿雨衣,打着伞,但是个头却很矮的人站在我面前。我想爬起来,可身体在椅子里躺得太低,腰上无力,怎么也挺不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是个成熟男人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会下那么大的雨?” 这句话他反复说了了有几十遍之多,我想用双手撑着椅子坐起来,可是感觉自己的全身就像是被人麻醉了似的,动也动弹不得,那个打着伞的矮子男人慢慢走到我身后,我看不见他,又听不到声音,心里更害怕,但手脚怎么也不听使唤。 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愿不愿意帮我?” 那声音连说几遍,我想回头,可是我的脖子却很僵硬,也是不能动弹分毫。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此刻的我是又怕又恨,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身体这么不听控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梦魇? 这时,那个穿着雨衣打着伞的男人突然从我背后探出头来,我这才看清楚这人居然是小光! 他跟他今天下午描述那个奇怪男人时候的场景一样,身穿雨衣,打着把伞,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和他的脸贴得太近,可能连十厘米都不到,我呼吸急促,而小光的喘气声却很平稳,像是睡着了似的,但他的一张嘴巴却是不停在动,发出成熟男人的声音:“雨,雨!好大的雨,怎么回事?我不想待在这儿,要淋死我了!” 我哪遇到过这事? 吓得我是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也开始气喘如牛,但无论我怎么挣扎,我的身体就是一动不动。 小光把那句话重复了好几遍,只是大概过了十分钟不到,又慢慢转到了我的面前,停顿片刻,然后再慢慢爬上床,躺在原来他睡觉的位置上。这时我才发现,床上只有熟睡的李生财,小光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我整个人猛然从木椅上惊醒,觉得身体能动了,我立刻双手撑椅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脸上全都是冷汗。 我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走到床边,发现李生财在床沿上睡得很死,里面的小光却是平躺着的,身体一动不动,但他肯定不是普通的睡着,因为此刻他的一双眼睛却仍然睁着,瞪着天花板。 我很吃惊,以为小光是睡死了,连忙过去查看,小光的眼睛忽然转动了几下,突然盯着我的脸。 我吓得后退了几步,叫出声来,响动把床上躺着的李生财吵醒,他坐起来问:“怎、怎么了?” 我惊魂未定:“没、没事,你看看小光的情况怎么样。” 李生财打开了电灯,小光此刻眼睛却是紧闭着的,并且还发出了有规律的呼吸声,似乎睡得很香。 李生财一脸诧异:“今晚这孩子很安静啊,也没半夜起来给我闹事情,还真不容易。” 我不接茬,但是我的心脏却仍然跳得很快,脸上的冷汗还没干,反正在经历了刚才的那件事之后,这卧室我是不敢再待了,于是就匆匆开口跟李生财找了个借口到客厅过夜,让李生财领着他那化了妆的妻子进屋。 我坐在椅中,客厅的灯也没敢关,就靠着墙艰难地捱过后半夜。 就这样,直到第二天早晨,不到五点钟我就醒了,六点多钟的时候,李生财已经做好了早饭,正招呼着我前去享用,我头疼得要命,说: “这驱邪治病治得可不是普通的病,邪病还得邪法治,这驱邪也得按路子来,急不得,我要多方了解确认才行,你还是在家等我消息吧。” 李生财听罢连连点头。 李生财家的早饭很简单,就是米粥和一小盘咸菜,可能是为了照顾我,李生财特地给我多炒了一盘青笋,看来李生财平时为了多攒钱,为了攒钱给他的老婆孩子寻医看病,生活费是能省则省。 小光就坐在我对面吃饭,我偷眼看着他,但是却发现这孩子的身上并没什么异常,似乎对于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儿,就连他自己也完全不知情。 但只要我一想起他那披着雨衣,还打着伞的怪异模样,心里就是一阵发毛。 正文 第3章 过阴灵媒 第3章 过阴灵媒 开车驶离了贫民住宅区,刚才在李生财家里吃的那顿早饭实在是吃得我嘴里没味,于是我就又就近找了一家冬阴功汤餐厅吃饭,刚叫了饭菜,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就亮了,是地府APP的消息提示音。 里面,一个ID是‘卫道府’的陌生人申请加我为好友,我想不到这地府APP还有这个功能,好奇之下点了个同意,对方加上了我之后,就马上给我发了条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你好,我是地府APP新手帮助,鉴于你是新手,在完成新手任务的时候,皆会有新手指引,如果有遇到不懂或无法解决的事,可以直接发信息向我求助。” 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不假思索,发了一张照片过去,那张照片是一个蓝色的戒指,是我在李生财家中的时候从他老婆的手上拍下的。这不,那个卫道府在稍微深思了片刻之后,就又给我回了一条信息。 “哪里来的这个戒指?注意要尽快远离,千万别用手碰!” 我很奇怪,发信息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让我把事情说清楚一些,于是我就只好给他描述了一遍。 “你小子遇上阴灵了,知道你发的那两张图片是什么玩意吗?” 我发信息说:“什么玩意?我不懂,但那个蓝色戒指看起来倒是让人很不舒服。对了,你说的阴灵是什么东西?” 滴咚一声,卫道府的消息马上就发了过来: “阴灵就是死人的鬼魂!那只戒指是属于一个新娘的,出嫁当天路上被汽车给撞死了。死后她的灵魂肯定是被人给拿去祭练,被心怀不轨的阴阳先生收入了囊中,养了起来,这种鬼魂由于是出车祸惨死的,所以怨气冲天,除了那个养它的阴阳先生能够免疫之外,谁碰谁倒霉!” 我被对方的这番话吓得脸都白了,连编辑信息时候的手都有些发抖:“那是一块邪物?昨晚我已经摸过了,会不会缠上我?” “你说这个戒指是那个女人从路边捡到的,我估计当时在路边应该是用红布包着的,说明有人已经倒过霉,为了远离它,就丢掉了,因为红布这玩意能辟邪,那人是怕被阴灵跟着。 结果被那个女人给捡回了家,还戴在了手上,男属阳女属阴,若是这玩意被男的捡到还好说,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但若是女人的话...女人本来就是属于纯阴之体,上了年纪又身带有疾病的女人体内的阴气就更甚,反而是吸引阴灵的最好材料,所以戒指中的阴灵就附在那个女人身上了,很难搞。” 我连忙问:“昨晚那个女人倒是没什么动静,还还说,就是他们家里的那个小男孩,我可能是撞见鬼了,但那个小男孩的父亲却一夜熟睡,这是怎么回事?” 卫道府发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过来,“这就要问你自己啦,可能是鬼也喜欢欺负生人吧!” 没想到这新手指引还能笑得出来,我都快要被吓哭了,连忙编辑了一条信息过去,问他怎么处理,他回复我说: “这事我看你这个门外汉解决不了,想要办好肯定是玄,去找个明眼的阴阳先生吧,我给你操作操作,联系几个道行高点的阴阳先生,只有道行高的阴阳先生才能帮你从中解脱出来,你就等我信息吧。” 直到第二天下午,卫道府才给我发了个信息过来,跟我说道行高的阴阳先生已经联系到,此事可以摆平,但过程很麻烦。 因为这个戒指的特殊性,里面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必须有人在这其中充当灵媒,要用特殊的手法把阴灵从某个人身上吸引出来,然后再重新附在这只戒指当中,再交给那名阴阳先生,只有他的道行,才稳得住这只戒指当中的新娘阴灵,但是,人家要收费的,全部费用大概三千多人民币,当然了,还有十万冥币。 人民币是那名阴阳先生所得,十万冥币当然是卫道府的了。 这钱当然是我自己先给垫上了,正所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嘛,投资哪有不付出就有收入的,当即我给卫道府发了个信息过去,告诉他钱已经到位,卫道府发了个语音消息过来赞许地说:“年轻人,办事能力不错嘛,不像我这边经常遇到讨价还价的家伙。你明天把钱汇过来,我立刻就办。” 哈?讨价还价?跟鬼讨价还价,还真是挺大胆的。 我打了个寒颤。 次日我去银行把钱给卫道府汇走,当天下午,卫道府就直接发了一条信息给我,内容是一串汉语标注词,和一个音频文件。信息里面说得很清楚,那串汉语标注词就是经咒发音,音频文件是那名阴阳先生提供的正确念法,让我们自己找人充当灵媒,把这段经咒背熟,再按那名阴阳先生所提供的方式进行引灵。 当时我就怒了,马上给他发了条消息:“我的三千人民币和十万冥币就换来了一串经咒?你起码也得让那名阴阳先生派一名徒弟来协助吧?这算什么事?” 卫道士前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非常不耐烦地说:“就知道你这人麻烦,出钱就了不起吗?好啦好啦,大不了我跑一趟去指挥你,可以吧?” 我说:“你不是鬼吗?怎么来指挥我?你来当那个灵媒就行。”听到这儿后,卫道士断然拒绝,说灵媒肯定不是他来干,除非再加三万人民币和五百万冥币。 我心想你还不如直接拿把刀过来抢算了,但不管怎么说,他答应来过来现场督导,我怎么也不能拒绝。 第二天晚上,对,是在晚上,傍晚七点钟,夜黑风高的时候,卫道府来了,他是开着车来的,开着一辆半新不旧的丰田皮卡。 我很奇怪,这家伙不是鬼吗?难道鬼来的时候都是这排场吗?还开车来? 卫道府这家伙很会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说:“你放心,我不是鬼,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那十万冥币给的是我地府里的朋友。” 解了这个疑惑之后,我开口问卫道府:“李先生他妻子的那件事要怎么处理?对了,还有他儿子,也跟着中邪了,你发给我的引灵方式太复杂了,去哪找什么灵媒?” 卫道府哼了声:“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只管介绍对象,至于婚后生不生得出孩子,跟我有狗屁关系。” 我苦笑:“你不是阴间APP的新手指引吗?就算看在这份上,你也得出出力啊? 卫道府说:“我是APP新手指引不假,但这只是我的兼职,你以为我大老远跑到你这儿是旅游来了?” 我问什么时候开始办事,他说:“晚上再去,要午夜十二点钟以后才有效果。” 我问:“你给我说说,那个戒指和雨伞小男孩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那个戒指是人碰了就会倒霉?” 卫道府拿出手机,调出我之前发给他的图片,指给我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那是炼制过,里面有被撞死新娘的阴魂在,人一碰就会触及到阴魂的怨气,霉运不断,戴上这块戒指的人就更别说了!” 我听得浑身发冷,又忍不住问:“那、那这玩意不会那么灵验,就普通的碰一下也会倒霉吧??” 卫道府听后没有答话,反而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凑近了我脸,随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开始了他一阵皮笑肉不笑的冷笑。 我强装镇定,冲他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就连手都有些颤抖,卫道府一阵大笑,十分得意。 我问:“到底去哪找什么灵媒?” 卫道府说:“你自己有没有兴趣?那个过程可是很刺激的,跟通灵差不多!” 我立刻表示反对,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鬼,也不想见,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就像小光那孩子似的。 卫道府说:“当灵媒没有危害,只是接下来的两三天会昏昏沉沉,几天后就好了。你要是不当的话,那就去找个人来当,但是这件事情不管你去找谁,也得出钱请,你自己考虑吧。” 没办法,我是一个穷小子,没什么钱,这不赚钱还要倒贴钱的生意,三千块钱已经是我的极限,当下只好应承下来,但要卫道士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从上了他的车后开始,由卫道府指导我背诵那段经咒。我毕竟还年轻,而且天生记忆力好,第二天下午就已经背得很熟。 卫道府满意地对我说:“可以安排施法了,昨天告诉你的施法过程,都记住了吧?” 我说没问题,掏出手机给李生财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午夜十二点开始,让他们做好准备。 晚上九点多钟,李生财给我打来电话,语气中透着惊惶:“南先生,我总觉得小光今晚有点儿不对劲。” 昨天在他家的时候,我便已经告知过李生财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我问:“怎么回事?” 李生财说:“吃晚饭的时候,这孩子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和他妈,那眼神特别冷,还不时做出冷笑的表情,就像一个陌生人或者仇人似的。我问小光你怎么了,他也不回答,就冷笑着吃饭。刚才我又看到他在阳台玩绳子,他整个人变得真的很可怕,我看着都觉得吓人,往自己手腕上缠,一道又一道地缠,缠完了再解开,已经玩了一个多小时,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真怕他会上吊自杀!” 我急忙开口问:“那你老婆呢?她有什么异常没有?” 李生财惶恐,被我一语点醒,像是想到了什么,在电话里头惊慌的说:“有,我老婆更可怕,老是说她死的好冤,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正文 第4章 给我陪葬 第4章 给我陪葬 我询问卫道府,他说:“告诉事主,把孩子关在卧室里,别让他出来,屋里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尤其不要有凶器或者绳子一类的东西,还有他的妻子,也是一样,不过两人要分开隔离,一切等我们到了再说。” 大概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我和卫道府两人来到李生财家,我这个城市位于我国最南方,地处热带,现在是八七月,晚上更是闷热。在卫道士那辆连空调都没有的破车里,我们俩都热得不行。   到了贫民住宅区李生财的公寓,上楼敲门没人开,我俩轮流用力敲,半天没开门,倒是把邻居震醒三家,李生财家却丝毫没反应。我问:“会不会是他们已经睡着了?” 卫道府摇摇头:“之间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而且睡得再死,也不可能还不醒。这种老式公寓隔音效果非常差,连邻居都能听到,他们会听不到?” 我想了想,问出了一个十分荒唐的问题:“难道是煤气中毒?” 我和卫道府互相看了看,其实这个荒唐的问题我们谁都说不准,还真有可能,我又敲了几下门,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这时,门内响起开锁的声音,我连忙说:“你们听,里面有声音,有人开门!” 门慢慢打开,是小光来开门的,他站在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我探了探头,往屋里面看去,问:“小光,你爸妈呢?” 小光回答:“他们在屋里睡觉......” 卫道府闻言,很不高兴:“真有人睡得比猪还死!”   随后我们跟随着小光进了屋,小光默默地打开冰箱,给我们倒了两杯果汁放在桌上,就站在旁边也不说话。我俩正好又热又渴,拿起来就喝,卫道士坐在沙发上喝着果汁,看到柜子上放了一个小红布包,就打开,里面果然是李妻手上戴着的那个蓝色戒指。 我凑过去看,卫道府说:“你在这瞎凑什么热闹,一个门外汉,快去把那对夫妻叫醒,时间不多了,这玩意事后再看。”   我去敲卧室的门,没人开。推开进去,发现老李夫妻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似乎还在熟睡中。 李生财是白天工作太累了吗?居然睡得这么死!还没有一个孩子清醒,估计他们现在这状态,就是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   我叫了几声,两人没醒,心想这屋里也没有煤气味儿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走到床边,我用手推了推两人,仍然没醒。扒开李生财的眼皮,觉得很沉,瞳孔也有些放大,很像药物中毒的症状。   我把李生财扶起来,掀开薄被,才发现这两人的双手双脚居然都被绳子牢牢捆着! 看到这种情况我整个人大惊,连忙去解绳子,这时觉得头开始发晕,竟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我心知不对劲,勉强支撑着自己快要倒下的身子跑出卧室,卫道府手里还拎着那条阴牌,可头却是已经垂到了另一边上,眼睛半睁着。   我勉强走到桌旁,坐在椅子里,卫道府此刻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昏迷。 这时,小光慢慢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伸手从卫道府手里拿过那个蓝色戒指,平静地说:“你能帮我吗?”   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语调却完全是个成年女人。 “帮你什么......”我很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 小光开口说:“其实我还不想死,我喜欢我的丈夫,我不想和他分开,我想回家,去找他,他一直在等我。”   附在小光身上的到底是哪只邪祟?是被撞死的那只鬼新娘,还是那个穿着雨衣打着伞的中年男人?   我赶紧问清楚:“你到底是谁?” 小光啜泣着回答:“你不用猜了,这个屋里就我一只鬼,我以为你是个明眼有道行的阴阳先生,所以大前天你来的时候,是我故意这么做的,故意装成这屋内有两只邪祟的模样。结婚那天,我们的婚车被撞,我丈夫重伤,我却死了。为什么偏偏是我?又为什么偏偏在我出嫁的当天?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得,我懂了,敢情小光和李妻的中邪都是她一只鬼搞的,什么小光遇见屋里穿雨衣打伞的男人,估计也是她指使小光这么说的,鬼迷心窍,目的自然也是为了迷惑我的视线,混搅视听。 不过,她猜错了一点,那就是我是一个门外汉,并不是什么明眼的阴阳先生,这时的我吓得魂都飞了,嘴也不太好使,结巴道:“这、也不是我、我们的错啊。” 小光很生气:“我本想回家,可一个人用法术把我拘回家,竟然让我为他服务,说可以给我自己积累福报......我相信了,但那个人成功之后就抛弃了我,把我扔在路边。这个屋里讨厌的女主人把我捡回家,还将我戴在了她的手上,我只好附进去。” 我眼珠转了转,说:“我想我可以帮你,但你为、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给我们下药了......” 小光笑了:“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太不诚实了,我求过他们好多次,就是不送我回家,今晚还说什么要找个阴阳先生把我锁回戒指里面去。我不想回到这个戒指里面去,里面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太冷清太寂寞,我要回清远,我的家在那里!”   我连忙说:“可以送你回家,你先放开我们。” 小光摇了摇头,不相信道:“就知道你们是在骗我,算了,既然我回不了家,那就如今晚我对那个男人说过的话一样,都留下来给我陪葬吧。” 我急了,可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这时,李生财居然扶着墙从卧室慢慢走出来,我很意外,就用尽力气对他说:“快、快、快帮我们!”   小光疑惑地看着李生财,不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生财也没什么力气,症状跟我们一个模样,坐在地上,喘着气,我嘴中开始念那段经咒。小光似乎有了感应,冲上去一脚把李生财踢倒,再回过身来,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们都给我陪葬吧,我再找别人送我回去!” 这中了邪的人就是不一样,虽然小光这个人只有六七岁年龄,但是他手上的手劲却异常之大,我本来就中了药效,浑身无力,挣扎不开,脸涨得发紫,忽然从小光的背后伸出两只手,用力卡他的脖子。   这会是谁呢?关键时候出手救了我一命。   只见小光剧烈的咳嗽着,渐渐松开我,我看到卫道府坐在小光的背后,用一双手正努力地掐着小光,大叫:“你!快、快把那个戒指给那小子戴上,再让、让他念经咒!” 李生财听罢,支撑着站起来,从小光的手里去抢那个戒指,谁知道小光却回身去挠卫道府的脸,而卫道府对此也不躲闪,闭着眼睛任他挠,终于,李生财把小光手中的那个戒指给夺了过来,戴在了我的手上,我继续低声念诵,那个戒指居然直接从我手上飞出,然后凭空悬浮着,跟有了魔力似的,随后向着小光的方向,似乎要向他飞身而去。 小光用双手捂着耳朵,嘴里发出了女人尖锐的叫声:“我不去,我不想去啊,我要回清远!我要见我的丈夫!我要见我的丈夫!!”   他双手轮流去抓我的脸,但是碍于他的脖子却被卫道府卡着,他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尖,已经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 我口中好不容易把这一整段的经咒给念完,整个人也已经差不多失力快要昏倒,忽然,小光的身体脱离卫道府的双手,迅速朝我跑了过来,我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想躲来着,但是身体跟不上意识,动作实在是太迟缓了,根本动不了。   小光一头撞在我的胸前,把我连人带椅撞倒在地上,而卫道府也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其实我很奇怪,还以为小光这种行为是要鱼死网破,要对我进行施暴,可过了好几分钟,小光仍然不动。我已经动不了,隐约看到李生财坚持着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然后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呢,已经在医院里,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我、卫道府还有李生财一家三口都抢救过来了,经化验,掺在果汁里的是一种叫做Dormicum的迷幻药,可致人昏迷或暂时失忆,至于小光这个不满七岁的小孩,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迷/药,谁也不知道。   不过,为了避免一些麻烦的产生,我和卫道府两人都很知趣和默契,压根没在警察面前提戒指的事,而李生财这个人虽然老老实实地供出了儿子小光和其妻子中邪的事,但警方并没有采信,他们从李生财的家里搜出了未用完的迷/药,反而开始怀疑是李生财这个人心怀不轨,故意下药给我和卫道府,为的是图财害命。但最后因没有证据和动机,而将大家释放。 很快我和卫道府就出了院,对于他家邪祟除尽一事,李生财这个老实人自然是对我们感激万分,从卫道府那里打听到了这次的驱邪费用之后,李生财很是惭愧,说日后一定尽快归还欠我的那三千人民币,还说我就是他们的恩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招呼,万死不辞。 那个被炼制过的戒指最后交到了卫道府的手中,我手里留着也没啥作用,据卫道府说他会将把它送给更需要她的人,直到那个戒指里面的鬼新娘的阴灵积够了能托生的福报,才会被送回她的清远老家。那要什么时候,帮多少人,估计只有老天知道。 不过,这桩生意,阴间APP的第一个任务总算是搞定圆满结束,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鬼附身”的人。   卫道士以冒了很大风险为理由,硬是向我多要了我一千块钱。可能我自己也不知道,从此以后,我就又走上了与鬼神打交道的这条不归路。   正文 第5章 阴鬼 第5章 阴鬼 阴间商城已经开启,里面的小鬼却是应有尽有,不过这阴间商城显然有些坑爹,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用。 正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新手任务奖励的六冥币,确实能够在阴间商城里面购买到一些普通的小鬼种类,但是我却按捺住了自己心头的那抹兴奋与激动,不敢有所动作,这阴间商城里面的小鬼虽然种类众多,但那可都是地府里的阴灵玩意,我怎敢随意购买? 是鬼三分恶,请神容易送神难,这鬼也是一样,万一买来的是一只恶鬼,他缠上我了咋办? 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这工作还没找到,又在自己的租房里面无所事事的啃着老本过了半个月,父母就催着我回去相亲,我就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沈阳。 这相亲的结果当然是又失败了,因为我人丑又矮还没钱,于是,这几天我就一直在寻思着,想着开工开工,看着银行卡里剩余的几万块钱,决定我无论干什么也要去捣鼓点钱儿来花花。 几天后,我老家的那些同学又开始聚会,吃饭的时候,有位姓吕的女同学眉飞色舞,一直在我们这些老同学面前炫耀,给大家讲他从阴阳先生那里养了一只小鬼之后,生活有了多大改变,运气多么好。 听到这儿以后,我就计上心来。 我的同学中有个叫王建成的,虽然同班,但他当年因学习太差而连留两级,比我们大两岁,所以大家都开玩笑地称他成哥。 成哥现在好歹也算是个成功人士吧,虽然以前不爱学习,成绩也差,但如今也是一个当了老板的人,在沈阳的一个钢材市场做生意,兜里肯定有些闲钱。 有一天,他约我在市场附近一家烤肉店吃饭,喝了些小酒儿,兴致一起来,中途就和我提起了吕同学的事,问:“南,你怎么看?你觉得咱们班那吕雯在云南脱险的事,还有她最近财运滚滚而来的运势,到底和她那养的小鬼有没有什么关系?” 听成哥这么一问,我心里就更有些底儿了。 虽然老子自己不敢尝试着去购买使用阴间商城里面的鬼,但是老子可以贩卖阴间商城里面的那些鬼啊! 这是条赚钱的道儿,我心想就算没有,我也得说有,得忽悠他,不是我这个老同学不讲道义,但确实是这样,我这儿的鬼应该是挺管用的,毕竟不是人人都能遇上意外,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可以说是养小鬼所带来的功效,多好的借口。 于是我笑着回答:“你觉得呢?” 成哥可能的确是有些喝高了,急切地问:“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 我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人家吕雯,难道刚养了小鬼就遇到生死大难?” 其实成哥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我知道,以前我不相鬼神,可这件事太邪门了。不瞒你说,我现在很不好过,生意不赚钱,打牌天天都输,咋办呢?” 我笑着劝道:“这好办,你不玩,不就没事了吗?” 成哥把嘴一撇:“人生在世,就那么几样爱好,吃喝嫖赌,要是都不碰,就算活一百岁又能咋样?还不如死了呢。” 我说:“那行,那你就和吕雯一样,去样一只运势小鬼,保平安,佑财运,但也得你自己配合,努力做生意,平时多行善啥的。” 成哥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问:“我想弄条阴鬼。” 我愣了:“你咋知道还有阴鬼这一说?” 成哥冲我嘿嘿笑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打听的呗,都说阴鬼的效果要比那些什么运势鬼的效果好,别人我不熟,也信不过,你给我弄只阴鬼养养,能发横财的那种,怎么样?” 我故作板着脸为难道:“我上哪给你找去!吕雯不是养了只运势小鬼吗?那她应该知道,也有路子,你应该问她去,来问我干啥!” 明哥哭丧着脸,显然这里面有些故事:“南,你也知道,吕雯那人的个性,还有我跟她的关系,先不说她会不会告诉我这条路子,就算她会,就她那典型的大嘴巴,什么事儿在她嘴里都藏不住,这阴鬼我想着偷偷养,不想声张,我要是去找她问路子的话,这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 我诧异道:“我不知道,那你也不应该来找我啊!” “南,我看出来了,你明哥我是在生意场上打拼的人,多少有些眼力劲儿,你瞒不过我,你多少对于这方面也有些了解,要不你开个价,给我弄一只?” 其实我对养小鬼不怎么了解,但是我有阴间商城啊,正好拿这明哥来试试手,实在不行出了什么事,这不是还有卫道府嘛,有钱不能不赚,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在阴间商城里面购买鬼种之前,怕出什么变故,出于警惕心理,我还是要知会卫道府一声,毕竟他是我在阴间APP里面的新手指引,我跟他在医院分开的时候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于是我打电话给卫道府咨询。 电话那边传来方刚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笑声,卫道府很生气:“我在忙,有事发短信!”我连忙说这是大事,短信讲不清楚,必须要在电话里面才能将清楚,他就让我两小时后再打。 成哥以为我是在帮他找路子,联系卖小鬼的人,挂断电话后,成哥的脸上显得很不高兴:“啥人这么能装,有生意做还要咱们等俩小时?” 见成哥自己给我找了个理由和借口,我也懒得解释,顺手将这个借口给盘了过来,称此人是我们沈阳一名道行很高,很有本事的阴阳先生,虽然这人脾气虽然不太好,也爱嫖赌,但是本事和渠道都很厉害,你要是想养小鬼的话,他手上是肯定有货的,对此,成哥也只好忍了。 好容易等了两个小时,再打电话过去,卫道府上来就斥我:“为什么偏偏在我忙事情的时候打电话骚扰?” 我很委屈:“谁知道你在泡妞,要是知道我就不打了。” 卫道府余怒未消,问什么事快说。我把自己的疑问朝他一提,卫道府直接说:“可以,没问题,阴间商城在买卖这一点上倒是公平得很,你在阴间商城里面有足够的冥币就行,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不就是招横财的阴鬼吗?里面有,你自己瞅去,不过那商城一般都是先付钱,不讲价的,你自己想做慈善,那也没什么问题。” 做慈善?这是没有可能的,我自己都穷得响叮当,拿什么去做慈善,这六冥币若是能从阴间商城里面购买一只阴鬼,那就是四千块钱人民币了。 因为这完成新手任务的六冥币可是我花了四千人民币换来的,李生财一家还没把欠着我的钱兑还给我呢,我把心一横,告诉成哥对方收费一万元整,他有些犹豫,明显是嫌贵了。 我说:“一分钱一分货,你想花千八百块就能发横财,那世界上谁还努力赚钱啊?都成富翁了。” 成哥被我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心动了,心想也是,有之前吕雯的成功案例,又是老同学,明哥对我还比较放心,当即回到钢材市场他的店铺,打开保险柜拿了一万块钱给我。 付钱的时候,成哥指了指空荡荡的保险柜心疼的说:“你看,给完你这一万,我这柜子里就剩下五千块钱,今晚这麻将都打不上了,你可得给我弄个管用的啊!” 我心想,等着养只阴鬼让你有钱花,也真不容易。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非常激动,要是能成的话,这笔生意我净赚六千人民币。我迫不及待地找了个地方,拿出手机将阴间商城点开,然后购买了一只价值六冥币的阴鬼鬼种,系统弹跳出来了一个提示,说明天就能成功出货。 正文 第6章 太灵了 第6章 太灵了 当晚,由于是在老家沈阳,便在家中的自个儿的卧室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房间里面凭空多出了一个包裹,我知道那就是我昨晚在阴间商城里面所购买的“商品”。 拿着这个包裹,也没着急着拆开,往成哥的家中跑去,当着明哥的面,我拆开包裹,两人都傻眼了,纸盒里居然是一口半尺来长的小棺材。 成哥见状,大怒:“你耍我呢?” 我连忙说先别急,中国人不是喜欢把一盒烟大小的棺材放在桌上当装饰品吗,寓意是升官发财。 成哥听完我这解释,一想也对,心中的怒意顿时是消失了一般,然后眼盯这口小棺材,这口小棺材的棺身涂着黑漆,上面还用红色颜料写了一些弯弯曲曲的符号。 伸手抽开棺材盖,里面有个黑黝黝的、干尸似的东西,眼睛是两个红点,还有头发。 成哥看得在心里有些发虚,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往后退了几步,问我:“南,这到底是啥啊,我咋瞅着这么瘆人呢?” 其实这会儿的我还没他要好呢,我心中比他还要害怕,但也要硬充行家,笑着说:“你不懂,眼放红光,才能逢赌必赢,这东西你就放心用吧。” 成哥疑惑地问:“那你给我说说,这东西到底要怎么用,打麻将的时候把这小棺材顶脑袋上?” 我笑呵呵的冲他说,这当然不是,不过我也不清楚,我还是打电话问问吧。成哥就问了:“你不是专家吗,还用现问?” 我严肃地说:“我哪里说过我是专家了,我又不是一名阴阳先生,这养小鬼里面的学问很深的,供鬼就如供祖宗,请来容易送也难,谁敢称专家!” 找个话把打电话问卫道士,他说:“哦,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啊,估计是阴间商城里面最拿手的招财棺,外面写有道家特制的招财经咒,里面是红眼拍婴,我得提醒你一遍,这个红眼拍婴可是个邪鬼,专招邪财。 纸盒里应该还会有一张纸,是引灵咒,你使用红眼拍婴的时候呢,要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把棺材放在屋里,没有外人在场,再把经咒慢慢念三遍就行。要是念对了的话,应该会有感应。 另外,我还有一点必须要告诉你,其实商城里面的那些鬼,有利也有弊,最好还是别自己使用,但是你用了的话那也没辙,只要按规矩来,就会没事。 从今往后,你凡是得到的横财,必须在当天全部花光,买什么都行,但必须花光,过了午夜就失效,而且只能花不能送,故意丢掉也不行。要是不照办的话,出了事概不负责。”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连忙转达给成哥,成哥从没接触过这种东西,表情半信半疑。尤其是听到要把今后发的横财一半买黄金,他表示不满:“这哪行?输了没钱,赢了还得当天花光!那我不是赔定了吗?你忽悠我呢?” 我问:“你之前赌钱,是输多还是赢多?” 成哥开口跟我说当然是输多了,不然的话他还用得着花钱弄这玩意吗! 我笑了:“这就是了,以后你要是赢多输少,那不就是赚到了吗?” 成哥开口问:“怎么知道以后有没有效果?” 我说那就只能用事实证明了。成哥听罢点了点头,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对呀,就算有效果,可我赢的钱都得当天全花光,那我身上总是一分钱也没有,平时开销怎么办?” 我一脸苦笑的跟成哥说:“难道你除了赌之外就没别的收入吗?别忘了你是生意人,你还有店铺!” 成哥听了我这话之后呢,他整个人这才算是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说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平时还爱赌博,所以和玩比起来,生意只能算副业,除了散局和他儿子,没有任何力量能让他从麻将桌上离开。 但是,这红眼拍婴的邪鬼又不是我用,所以,这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情了,钱货两清,回到家后我乐得不行,从来没赚过这么多钱,当晚就请爸妈和姐姐姐夫几口人去饭店大吃了一顿。 他们问我做什么生意这么赚钱? 这实话当然是不能和他们说的,否则还不得把他们给吓死?不过我还是一脸得意地说:“我最近炒股投资呢,最近炒起了两支干股,都赚了不少,净赚有一万多!!”他们都很羡慕我,尤其是姐夫这个人,脸上更是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凌晨一点多钟,我此时在自己家的被窝里面睡得正香呢,我的手机就忽然响个没完。迷迷糊糊看屏幕,是成哥打来的。他说:“你还没睡吧?” 我心想,现在都凌晨一点多钟了,手机响铃响了那么久,我能没睡么?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天天打麻将到天亮?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说:“嗯,没睡呢。” 成哥就开口跟我说:“南,我刚才念了那个经咒,怕不灵,就一口气念了五遍。忽然感到浑身发冷,一个劲打冷战,这是咋回事?” 我安慰他说没事,那说明这只招财鬼是有效果了。成哥看样子有些害怕,怯声说:“我心里没底啊,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有啥副作用?这鬼会不会来害了我啊?” 我笑了:“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放心吧,只要你按规矩办事,这只你养的阴鬼也只能帮你,不能坑你。” 这几天,我都没怎么睡好,确实,我心中一直想着成哥的这桩生意,尤其是在那天晚上,成哥给我打来了电话之后,我心里更是没底。 毕竟我就是一个门外汉,一个新手,对养小鬼什么的根本就不懂,尤其还是这种阴鬼,万一真没效果,他回头找我算账怎么办? 大概过了五六天,成哥终于给我打来了自从那晚以后的第一个电话,我心里发虚,生怕接了电话他就要我退钱。 按了接听键之后,谁成想到的是,那边却是传来了成哥兴奋的声音,他说:“太灵了,这东西太灵了!养小鬼这门活儿,今天我建成算是真正的信了!” 正文 第7章 坏了规矩 第7章 坏了规矩 我连忙问成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跟我说了他这几天来的近况。   他说晚上和朋友打麻将,一连五天手气极旺,几乎没有一把是输牌的,并且还专和大牌,把那几个人给赢惨了。   平均每天至少赢几千块钱,他想着我说的规矩,散局后都是和朋友去KTV消费。后来一想这样不划算,于是呢,他假称自己最近患了一种疾病,叫什么神经衰弱,必须早睡,把牌局改成了只在白天玩。 就这样,成哥开始了他的赢钱之旅,白天开始打麻将赢钱,散局后就去商场或超市购物,什么金银首饰、手机电脑、服装鞋帽、食品百货,尽量多买能用得上的东西,把当天赢的钱都给花光,一分钱也不剩。   然后他去饭店吃饭的时候呢也不怕大肚汉,也不怕浪费,根本不是奔着节约粮食去的,好在商场超市东西多,别说几千几万,就算你揣着金砖来也能花完,成哥也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了每天都要把钱花光的紧迫感。 但是呢,这并不能咬死什么,我还担心不是那只阴鬼搞的效果,就问:“成哥,你老实跟我说说,你以前有过这样的手气吗?” 成哥爽快的回答,并且一口咬定:“当然没有!你不知道,这五天我每天都能赢好几千,而且把把都有大牌,最后实在是打得那帮人怀疑我出老千,在麻将机里作手脚,第四天改在别人家玩,用他们家的自动麻将机,可结果呢,结果哈哈哈,他们输得更惨,都被我给赢去了,两天我就赢了一万多,哈哈哈!” 看着成哥现在这副高兴的模样,我心里那块石头也落了地。   可是,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成哥的电话却又打了进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时已经是十一点钟,我刚躺下,他的语气很焦急:“南,坏了,我今天打麻将赢的钱花不出去,怎么办?”   钱花不出去?   对于成哥的这句话我心中感到很奇怪,有些质疑:“钱还有花不出去的道理?” 成哥说:“你不知道,你给我的那个什么招财阴鬼,让我最近手气超好,所以我最近总是赢钱,有两个朋友不服气,就拉着我去沈阳一个朋友的农家院打麻将。他那儿可是一处鸟不拉屎的郊区,十分偏僻,人影都没一个。打了一天,这帮人互相串通,我都看出来了,但最后呢,还是被我给赢了。可现在已经是十一点,这地方特别偏僻,开车到市区也得一个小时,来不及了,咋办啊?” 你有钱还要我想办法给你管花?   我也感到很为难,在电话里头提议道:“要不你们几个暂时先换个样,打打扑克、推个牌九啥的,你也故意一下,尽量把钱再输给他们?” 成哥听了我这话之后,整个人直接就崩溃了,差点儿哭出来:“没用,我们就是连二十一点我故意摸臭都试过了,结果是我又多赢了几百块!这附近倒是有两家小饭馆,但是,我直接把那两家饭店所有的饭菜全都包了,足足做了十六桌菜,可手里除去零头不算,还剩两千六百多块,怎么办?” 对此,我表示也没任何办法,只好劝他尽快开车回到市区有商场超市的地方,然后呢,再尽量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把钱消费出去。   成哥问:“南,你跟哥说老实话,你卖给我的这个东西真有那么邪门吗?我要是不花光这个钱,能有啥后果?” 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呢,这规矩我已经明确的告诉给你了,不管出现什么不良后果,你都别怪我。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我劝你马上开车出发!”成哥无奈,只好给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被成哥的一个电话打过来,这么一折腾,我还真睡不着了,心中十分的焦躁不安,怕真出了什么事,一个小时之后,我忍不住给成哥打电话,问他身上的那些钱到底有没有花掉。   成哥只说了一句:“还行,还好我在半路看到有间小卖店,不过那间小卖店都关门了,我砸了半天门,那间店铺的老板娘起初还以为我要打劫,吓得差点没昏过去。我说让她用她最快的速度给我清点出两千块钱的商品,总算是把这关给熬过去了。” 成哥的一番话真的是把我逗得哈哈大笑,听到成哥把钱给花了出去,我也总算是安心了不少,其实不管怎么说,成哥今晚的这关算是挺过去了。   成哥叹了口气说:“南,哥我要被你整死,现在都有些后悔了,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因为花钱而费这么大劲,以后我再也不去郊区打麻将了,只在市里,他们爱玩不玩!” 对于成哥的这番话我表示赞同,后半夜的觉也睡安稳了。   就这样的吧,过了七八天,不知道有完没完,成哥忽然又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他整个人在电话里显得神秘兮兮,挺紧张的:“几天前,有一天晚上我心慌睡不着觉,然后我在我的房间里面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全身发黑、眼睛是红灯的人站在我床前,它一直对我说‘你不守规矩,我要让你遭受到报应’之类的话,这到底是咋回事?” 听到成哥的话,在我的心里也有些发毛,这也太邪门了吧?眼睛是红灯的人,那不就是红眼拍婴的法相吗?   但是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也还没出什么事,我也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也只好开口安慰他:“没事,只要你保证没破坏过规矩,可能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成哥后来跟我说话的语气就开始有点支支唔唔的了,我追问到底有没有坏过规矩,他说没有,还说最近都不怎么打麻将了,一直在努力忙生意。   说实话,其实我隐隐觉得成哥给我的反应和举动有点儿奇怪,你说这成哥怎么会突然做那种梦?但除了担心,我也没别的力可使。 大概一周后,我正和我爸妈给我安排好的一女的在餐厅相亲吃饭,手机又响了,看屏幕又是成哥,我心想他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事可真多,真是钱难赚、屎难吃,他身上的六千块钱我可是赚得不容易,还得老是给他负责售后。刚一接通,话筒那边就传来成哥的大叫:“混蛋,你个畜生!你他吗的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我被成哥的一通臭骂骂得实在是有些懵了,连忙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来给我兴师问罪的吗?还是来找茬的。   成哥在电话里头失态的冲我大吼:“啥意思,你说啥意思?我儿子没了,被你给害死啦!” 成哥的这句话让我更加糊涂:“成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你儿子怎么能被我给害死?你、你喝多了吧?” 成哥大骂:“我喝多个屁,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你他吗的快给我回沈阳,你回来,老子我一定要把你活剥皮!”   我不想再和酒鬼多说什么废话,因为酒鬼都是头脑不清醒,不理智的人,于是我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成哥前后又给我打了几十次电话,最后打到我厌烦了,我干脆直接关机。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把手机打开,发现里面进了一条短信,是成哥给我发来的:“南,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完了,我破坏了它的规矩。” 看到这条信息之后,我才终于明白在电话里头成哥的失态并不是因为酒醉,而是因为他自己坏了规矩,他儿子出事了。我暗想不好,就回了电话给成哥,这回他不再骂我,而是痛哭不止:“南,你说这事还有没有挽回的地步,是我坏了规矩,我把儿子给害啦!” 在我的追问下,成哥终于是向我吐露出了实情,之前是他说了一句谎话。 原来那天晚上,他驱车从沈阳一处鸟不拉屎的郊区赶往市内,半路确实遇到了小卖店,成哥把赢的钱全都拍在桌上,那个时候的他,身上总共有两千一百多块钱。   说来也巧,老天好像跟成哥儿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老板娘东凑西凑,全店所有商品加在一起才值刚好的两千块钱整数,还差一百块钱的东西。   到了这个份上,成哥也是急红了眼,老板娘搜遍全店,再也找不出一根火柴能卖,成哥迫于无奈,把商品装上车继续赶路。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钟,以成哥的车速,也没能在最后的时间内赶到市区,他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在路边把那一百块钱用打火机给烧了。 回到家以后,成哥心里其实是很不好受的,他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极度焦躁,心里一直打鼓,为了安慰自己,成哥也只好抱着侥幸心理,心想那个破规矩只说钱不能送人,也不能丢,但没说不能烧吧。 过了几天,这破坏规矩的症状就开始来了,他开始做那个红眼人站在床前的噩梦,一连做了三天,第四天以后就不做了,那可能只是一个警告的前兆,但是由于后来没有再出现,成哥也没有重视,就渐渐把这件事忘在脑后。   第七天下午,他儿子小飞儿打电话给成哥,让他接自己放学回家。你也知道,成哥这人和老婆离婚,膝下就只有一个儿子,所以他很疼儿子,本来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国际惯例,但那天也奇怪,成哥刚好做了一手封顶牌型,就差自/摸,要是能糊的话,这把牌可赢一万多块。   他实在不想走,就告诉儿子跟同学一起回家吧,注意安全就行,小飞儿对此也没办法,只好听他老爸成哥的话,照办就是。 小飞儿和两名同学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忽然指着前面的那段路面,对身旁的另外两名同学说道:“你们看,地上有一百块钱!”   一阵风吹来,小飞儿奔向马路中央,好像是去捡什么东西,结果也不知道是事故还是意外,刚好就这么的巧,小飞儿被一辆飞驰而过的中巴车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当场直接就快要不行了。 最后成哥在医院只看到了他儿子冰冷的尸体,他差点没昏过去,抱着儿子大哭大嚎。   事后交警调查介入此案,根据小飞儿身边那两名同学的说法,当时都没看到地上有什么钱,又调查了周边的行人,结果都是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百元钞票。 正文 第8章 第二笔生意 第8章 第二笔生意 这个小飞儿可以说是成哥的掌上明珠,一块宝贝,因为他是成哥膝下唯一的儿子。 成哥人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好赌,因为这一点,他老婆就和他离婚了,为再嫁方便,她就和成哥协商,把小飞儿归给了他。 在电话里头,我只知道我听到最多的便是成哥的哭泣声,他整个人可能已经就此崩溃,他说: “我这人是不务正业,但是我在小飞身上可是花费了我全部的心血...你说我自己没啥文化,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听课,所以怕他学习不行,特地请了家教天天给他检查作业,你说我容易吗,我儿子那么乖巧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你是没看到,撞的那个惨啊,我儿子他...半个脑袋都...全都没了。” 成哥儿子身上发生的这事我实在是回答不了,到底是巧合,还是因为成哥破坏了规矩,遭到鬼神的报应? 其实说真的,我自己的心里也没啥底儿。 不过我心中却更偏向于后者,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呢?成哥少花了一百块钱,他儿子小飞就被那神秘的、看不见的一百块钱钞票给害死,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点吧! 从那以后,成哥整个人麻将也不打了,自家的生意也不管了,像个精神病似的,天天给我打电话哭诉,我只好把这个手机号码调成了关机状态,让他暂时找不到我。 我给卫道府打电话说了这个事,跟卫道府说这成哥真是倒霉,结果害死了自己的亲儿子,下场真的是好惨。 谁知道卫道府这人跟没有感情似的,十分不近人情,在电话里头给我开口冷笑道:“他这也叫惨?你是刚进入这款app,不了解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恐怕惨的还在后面!阴鬼并不是那么的好惹,也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我大惊,问卫道府,难道这只阴鬼在害了成哥的儿子以后,还会继续让成哥甚至他的亲戚朋友都一起倒霉? 卫道府闻言,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很了解的发出了一声冷笑:“鬼要做什么事,谁也猜不出来,你走着瞧吧,你那什么朋友,肯定会死的更惨!” 卫道府的这句话着实是把我给吓着了,你说我这哪里敢走着瞧? 我现在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想着离这个成哥越远越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还真的是有因果报应,鬼神来寻仇一说,总之,那段时间,我也经常做噩梦,梦见一个被撞得浑身是血的小男孩,边朝我走来边哭,脑袋只剩下半个,红白混合的液体还在慢慢往外流。 好几次都是因为这个噩梦,我从梦中惊醒,脸上全是冷汗。 平时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极少做梦,我很害怕,又给卫道府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他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能让成哥或他身边的其他一些亲戚朋友平安无事。 事已至此,成哥的儿子已经死了,保不住了,但他却还活着,毕竟是我的初中同学,怎么也得帮帮他。 卫道府在电话里哼了几声,开口说道:“这我管不着,我只是一个app的新手指引,一份给阎王爷打工兼职,想要赚取在阳间多活上几年阳寿的人,所以你千万别来问我,我也不会帮忙,最好你自己也千万别插手善后,否则早晚后悔。听懂了吗?” 我苦笑着回答:“好好,多谢你的指点。” 卫道府在电话里头又说:“我的指点可值四百块钱,下次见面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我不是开玩笑。” 我急了,说你这完全是讹人的吧,什么狗屁指点,我就是跟你客套一下,你就接上了? 卫道府听了后,从电话里头传来一阵嘿嘿冷笑:“以后你就知道了。其实啊,每个事物都是相对性的,而这个阴间APP的出现也都是有它道理的,人都是贪婪的动物,他们自己造成的恶果,就让他们自己尝去,管那些事做什么?这就叫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贪婪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被卫道府在电话里的一番话训得无话可说,也就打消了帮成哥破灾的念头。 这次成哥遭受到阴间app商城里面阴鬼报应的事件,让我整个人在很长时间内都无法安眠。 我经常在想,这次的事件错误明显在于成哥,是因为成哥的好赌和贪婪,可是为什么到头来最后非要把报应落在他儿子身上? 要知道,他儿子小飞可是无辜的啊。 所谓的冤有头债有主难道都是放屁的无稽之谈? 难道鬼神的意思是用失去儿子的痛苦来惩罚成哥? 也是这个理儿,阴鬼不同于普通的小鬼,虽然效果很好,但是恶性也很强,怨气也是深渊。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有些时候,真正痛苦的不是死者,往往是那些仍然活着的人。而我卖给了成哥一只恶性极重的阴鬼,是否也算是帮凶呢? 两个星期之后,我终于不再做那种一直在夜晚折磨着我的相同噩梦,我想我心中的那道坎儿和阴影算是过去了吧。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时间一长,我渐渐也就把成哥的事给忘了。 有时候我晚上也会睡不着觉,我是一个生意人,可是我现在生意场上的生意几乎是一塌糊涂,一点儿都不称心如意,没有钱子儿,我拿什么娶老婆? 我看了看手中的二手苹果手机,心中动了些小心思,难道我在成哥身上干过的事,还要再干一次吗? 不,我不能害人,在贩卖阴间商城里面小鬼的同时,我或许可以像上次那样给人除鬼,从中捞取油水赚取利润。 于是,我便重操旧业,干起了老本行,同时也再次激活了我做生意的灵活头脑,开始在网络上四处发广告。 在网上发的广告自然是驱邪除鬼,提供养阴灵小鬼的路子,为了方便客户咨询,我还新买了一张手机号码卡,也将之张贴在了网络之上。 但同时我也给自己订下规矩:不再卖阴物还有阴鬼给自己的身边之人。 从那之后,我便正式踏上为世人驱鬼除魔,倒卖阴灵小鬼挣钱这条路。万没料到的是,这也是我开始步入歧途的开端,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而已,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几天后,我的新手机号码接到了一个从沈阳打来的手机号码,起初我还本能反应以为打过来的是成哥,在诧异他能够找到我新手机号的同时,点了接通按钮,却没想到打电话过来的是个女人,自称姓王。 她说话的嗓门很高,语气也比较冲,一上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开口问:“你是道南吧,吕依让我给你打电话,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想跟你谈笔生意,就是我老公总想跟我离婚,听说养小鬼有用,可以让我的老公回心转意,重新爱上我,你这儿有没有提供这方面的路子?价格是多少,给个明盘吧。” 不是家中闹鬼碰上污秽除鬼驱邪? 而是我的第二条生意,来找我要小鬼路子,靠养小鬼来维持家庭爱情支柱? 说实在话,我真不希望是这第二条生意,也不太乐意去接。 但是我有些没听懂,疑惑的问:“吕依是谁?” 电话里头的那个王小姐将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吕依你不认识?我靠,你这家伙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记性也太差了吧?吕雯,这个你总该有印象吧?你的初中同学,一个月前跟你在沈阳一起同学聚过会。” 听到王小姐的这话我立马恍然大悟,笑着跟她说:“吕雯嘛,那个大嘴巴我认识,初中时候就爱到处说事儿,不过我哪知道她姐姐叫吕依。” 王小姐不满意地说:“真是够笨的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在网上看到你的广告,所以就电话打进来了,你还是赶紧说吧,你手上到底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路子?” 到底谁扯了?咱谈生意归谈生意,你跟我扯哪门子亲戚啊? 我心里很是不爽,心想这人脾气真臭,跟我提吕雯吕依干啥?有用吗?无非就是想我给你便宜点打点折,我跟她客套的说道:“这方面的路子我肯定是有,你是要夫妻和睦、回心转意、防小三、防变心...”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王小姐就打断我:“对对对,你说的没错,看来我还真是找对人了,你一看就是个行家,我要的就是这类的东西,你有吗,到底多少钱?” 看来她还是个急脾气,我当下也不跟他绕圈子了,生意人嘛,咱直接打开了天窗说亮话,我思忖道:“你能接受什么价位的,当然了,我得提前跟你讲好,一分钱一分货,便宜的是性格比较温顺的鬼,效果慢,并且还要配合你自己的行为;而这贵的呢,则是阴鬼,效果来得快,只是会有些规矩和禁忌,必须得遵守,不然出了乱子我不负责。” 正文 第9章 王小姐 第9章 王小姐 王小姐是个急脾气,只听到了她自己想听到的内容,而忽略了严重的后果,连忙问:“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来找你,肯定是要效果快的啊,慢的谁要?你这人做生意可真有意思!” 我被王小姐训得都想把电话挂断了,但是想起了这是继上次成哥事件之后的第二笔生意,最近都没开工,反倒是把从成哥手里赚来的钱都给花完了,最近手头紧张得很,就强忍住没按键。 王小姐开口问我这事儿能不能面谈,正好下周我要回沈阳去给我爷爷上坟,就和她约好到时候碰面。 三四天后,我回到了沈阳,也办完了给我家爷爷上坟的正事,在沈阳一家颇有名气的大排档口跟这个脾气大得可以的王小姐见了面。 这个王小姐当真像是一头母老虎,至少从外形上看是这样的,她整个人的年纪从表面看上去大约四十出头,长得人高马大,体格比我还壮,办事风风火火,说话大大咧咧,嗓门也冲,典型的东北女人。 但王小姐倒是有这么一点,是她的优点,所有东北人身上都具有的特色,很豪爽,上来就点了八个菜,十瓶啤酒。 我跟她说减几个菜吧,我们根本吃不了这么多,谁知,这王小姐顿时把眼睛一瞪:“啥意思,看不起我,还是怕我给不起钱?” 既然她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没话回答,王小姐这个东北人很能喝酒,上来就和我干杯,我的酒量在她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两瓶之后我就脸红脖子粗,说什么也不再喝。 王小姐在酒桌上,很鄙视地看着我:“一个东北老爷们,五瓶啤酒都喝不了!你还算什么东北老爷们啊,净是给我们东北人丢脸!” 没辙,我在喝酒这方面确实是不行,所以我就只好岔开话题,问她关于要养小鬼方面的事情。 听我这么问,王小姐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生气,简直就是要爆发了,活生生的母老虎一头,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公共场合,愤怒的用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把我着实是给吓了一大跳,周围的食客都朝她看去。 她说:“别提了,我跟我的老公结婚到现在已经有十六年的时间,那老爷们从自和我结婚到现在,总是对我不满意。反正就是对我指指点点的,说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咱都是东北人,讲究的是豪爽,姐也不跟你绕弯儿,你来给我评评理,房子是我家出钱买的,论收入赚钱方面,我的工作比他好,你说他到底还有啥不满意的?” 不了解情况,找不到病根,我也不好对症下药,想了想道:“是不是你有什么缺点和毛病是他最讨厌的?” 听了我这话,王小姐脸上有些不乐意,马上回答:“没有!东北人从不绕弯儿,我这人做事啥也不差,我身边的人,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是公司的同事,没有不佩服我的,他一身臭毛病我都没说,还敢挑我?” 我来了兴致,问:“那你说说,你老公有什么臭毛病?” 王小姐哼了一声说:“他这个人吧,性格特别软弱,特别怕事,简直就跟个小女生一样,你知道不?有一次我跟他带着我妈去商场买衣服,就买完衣服回家,都特别累了,坐公交车的时候,我妈就站在一女孩面前,那女孩也看到我妈了,就是不起来让坐! 看到这种情况,那女孩绝对是故意的啊,我就不能忍了,开口教导了她几句,没想到那女孩还挺委屈,狡辩了起来,理由编得更是一个比一个好,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刚从医院看病出来。 你说现在这年轻人多能撒谎,咋就这么巧?嘿,遇上我王红她还想来这招?我还偏不信了,把她硬是从座位上给拽了起来,她还哭,最可气的是我老公居然说我不对,气得我一巴掌扇过去。” 我把话听到这这儿之后,差点笑得自己是连嘴都合不上,一方面是因为王小姐的名字,王红‘网红’,这人是有多想出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王小姐的做法。 我憋着笑意问:“就因为这事,你打了他一个嘴巴?” “对呀,你说气不气,这人肯定该打,换谁都一样的,老公不帮老婆说话,简直是可恨,你说我当初咋嫁给他了呢?”王小姐姐余怒未消,似乎还在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我问道:“那你说说,除了这个事,还有吗?” 王小姐想了想,红着脸,托着下巴:“那可多了。有一次我出去溜溜球...” “哈?溜溜球?是......” 王小姐不耐烦地说:“哎呀,不是溜溜球,是溜球,就是我家的狗啦,它的名字就叫这个,你别打断我。溜球在一个路边摊贴膜小贩的摊车底下撒了点儿尿,那个贴手机膜的小贩竟然敢出脚踢它,我上去就把他的摊车给砸了。那小贩事后还跟我索要赔偿,我当场当着众人的面对他就是一顿臭骂,我老公这时候又出来了,劝我赔人家钱,说是我不对!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 对于王小姐的这一套理论,我已经彻底无语,在我的心中对这个王小姐的性格特征也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当然了,知道了她是什么样的一个性格,我也再懒得问她此类话题。 王小姐继续扯着嗓子跟我说:“我老公这人一身的缺点,还老是嫌弃我,总说我不讲理,你说我不讲理吗?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你来说说,我让人给自己亲妈让座有错没,有人踢我家狗,我收拾他有错没?” 知道王小姐是什么性格的我连忙摆手说没有。 王小姐问:“我听说养小鬼很灵,在香港那边很多走红的女明星都靠养小鬼来出名,其实灵不灵验我自己也不懂,毕竟我也没试过,那死鬼有一天生气了,说再也忍受不了,要跟我离婚。 那个时候把我给气的呀,我把他半边的脸都给打肿了,告诉他再提这句话,我就让他变成残疾,他挺怕我的,之后他倒是不提了,可是我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也不是个事啊,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笑着说:“有道理,这样吧,养小鬼的路子我这边确实是有,而且还不少,但是关键看你想要养什么类型的鬼,这几天我去忙活忙活,努力帮你找找看,如果有合适你的类型,我再打电话通知你,你就安心的给我等信儿吧,反正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对了,你之前跟我说你要效果好的阴鬼是吧?那得五千人民币起,当然了,不止五千,一万的也有。” 王小姐想了想,跟我说最好别超过五千块钱。 吃完饭,要结账的时候,王小姐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挠了挠头,脸上的红晕更甚,也知道是因为和多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有点不好意思,她问:“对了,有个事想问问,那死鬼连睡觉都背对着我,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也不碰我一次,这能转变不?” 听了王小姐的这句话,我心里止不住暗笑,顺口说:“都老夫老妻了,少碰点就少点吧。” 王小姐急红了眼,把眼睛瞪得斗大:“那怎么行?我跟你说老弟,你还年轻,你没结婚,所以不懂我们女人,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你听说过吧?我现在四十五岁,就是老虎,你得想办法让多碰我啊!”我连连点头称是不敢反驳,心中却笑出了花儿。 结了账,桌上八个菜至少有四个菜基本没动,我本来就是一个没钱的穷屌丝,所以这些菜看着浪费,就生起了节约粮食的心思,朝服务员要餐盒想打包。 哪知道被王小姐看见了,她非常的不高兴,又扯着她那一张如喇叭一般高分贝的嗓子:“打什么包?不就是一点儿菜吗?咱东北人做事有点气魄,别这么丢人现眼行不?我跟你说,姐我最烦吃完饭什么都打包带回家的,小老弟,我看你做这行利润应该也挺高的,你就穷成这样?剩菜非得带回去,要不你家里人就吃不上饭?” 要不是打不过,听了这话我真想揍她一顿。辞别了王小姐,从大排档里面出来和她分开,我心想这种女人别说她老公,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想离婚。 我之所以让她给我几天时间去问问,让她在家给我好好等信儿,实在是我没办法,我这啥都不懂,阴间app的商城里又没有冥币,上次做新手任务奖励的8冥币,却给我在成哥的事件上花完了,这能够防小三,促进家庭爱情和睦的小鬼,靠我自己,无论如何,我也是拿不出来的。 没得办法,我只好求助于卫道府这个阴间app的新手指引,打通了卫道府的电话,把眼下的情况和他一说,卫道府说这事他也没辙,我要真想靠卖阴间商城里面的鬼来挣钱,那我就应该做好阴间app发布给我的推送任务,赚取足够的冥币,然后再将之购买转换。 我说这都接触这个软件好几天了,就跟我推送过一次任务,奖励了8个冥币,指不定下次推送任务啥时候来呢。卫道府让我别着急,阴间app推送任务的时间是每周一,一周一个任务,这不,今天是礼拜天,明天就来任务了。 正文 第10章 毕节村县的怪事 第10章 毕节村县的怪事 挂掉电话,闲着没事做,我就回我的沈阳老家睡上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发现卫道府所言不假,果然这不,阴间app的推送任务来了。 “毕节摸村县怪事,前去看看,破解邪术,拯救村民性命。” 毕节?那不是贵州省的一处城市么?离我家沈阳这儿可老远老远的了!怎么会给我分配到这个任务呢? 没钱赚,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又得去贵州跑上一趟,说实在话,要不是忌惮阴间app的惩罚制度,我实在是不想趟这趟浑水! 刚包装好了自己,出了家门,就接到了吕雯给我打来的电话:“南,我已经知道你的职业啦,你在网上微信朋友圈打的广告我也看见了,我这儿有个生意,客户开价挺高的,但很麻烦,你有兴趣没?” 我笑了:“只要有钱赚,就千万别嫌麻烦,谁会跟钱过意不去呢,你说是不?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你先跟我说说,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儿。” 虽然完成阴间app的推送任务是目前的首要,但是一听到吕雯说对方开价挺高,我就来劲儿了,将刚才的事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你们也别说我是钱迷,毕竟我是一名生意人,无利不起早,我现在所干的一切都是为了挣钱,为了早日娶上媳妇。 吕雯说:“这我也不懂,要不这样,我直接让客户联系你吧,要是能成,南哥你赚的钱分我这个中介人一点呗,咋样?” 我说没问题,视事情的棘手程度,事成之后至少我会给她这个中介人至少两成以上的利。 出了家门后不久,我就接到了一个从贵州毕节打来的号码,起初我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所以也没在意。电话里头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道南先生吗?我叫高任远,是吕雯介绍我给你打电话的,她说你懂这方面的手艺,也会看事,所以我就给您打电话了。” 我不否定,说了一句当然,这送上门来的生意我哪有推辞之理,高任远焦急的说:“太好了,你救救我们全村人的性命吧!” 我告诉他别急,只要钱到位了,我当然会出手帮助他们,让他有话在电话里面给我慢慢说。 高任远说:“我是贵州省毕节市的人,在当地开了一家婚姻相亲中介所,专门是给那些想要相亲的单身男女保媒拉线的,大概三个多月前,有个云南那边的女人到了我所在的这个区县游玩,路过我的婚姻中介所就进来看,声称自己是云南贡山人,目前单身,想找对象结婚生子。 后来,我就给她介绍了一个毕节市摸村县的男人,两人一拍即合,交谈甚欢,见过几面之后,那女人提出想去男方的家里面看看情况,如果满意就可以开始结婚,办理婚事。谁知道那女人一去之后就住下不走了,可能是对男方的家庭颇为满意的原因吧,两人开始正式过日子。 可谁也没有想到,那女人的脾气和行为特别古怪,男方的家人都非常不喜欢她。有时候他们吵起架来,男方在气头上的话,就会出言骂她几句。那个云南女人怀恨在心,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那个男方家里面的所有人都开始出现了身体上的不适,那女人自称精通各种医术, 自己配了些药给男方家里面的那些人喝,喝下去之后,男方家人身体上不适的症状果然得到了缓解,可是没过多久却又开始犯病,反而比之前更加严重,必须还得喝了那个云南女人配的药才行,那情况,就跟吸食了毒/品,上了毒瘾似的!” 听到这,我就忍不住插了一嘴:“这恐怕不是什么生病毒瘾,而是邪术吧?” 高任远激动地说:“这位先生果然是行里人!一眼就看出来了,看来我们摸村县村民都有救了!” 我想到了什么,打住他问:“等会,你说你们是贵州毕节市的?” 电话里头愣了一下,随后道:“对啊。” 我有些激动,又问:“摸村县?” 高任远迟疑了会,道:“是的,怎、怎么了先生?虽然我们村县很穷,但是我们...” 我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那抹震惊与兴奋,嘴上敷衍道:“没事,你继续说。” 这阴间app也太神奇了!居然能够未卜先知!难道这是天意?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这高任远,也是个傻子,还以为我是嫌他们村县穷呢! 高任远接着说道:“男方家人跟先生您一样,也是这么怀疑的,就问那个云南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女人支支吾吾的也不肯说,整个莫村县都是民风淳朴,贵在团结,像一家人似的,就都跑过来质问女人,可女人死活不说,男方家人一怒之下就打了她几巴掌,怎能料到那女人对此也不生气,只是没过多久,这报应就来了。” 我狐疑的问:“啥报应?” 高任远说:“村子里又有人得了怪病,什么症状都有,烂手烂脚的,满地打滚的,精神失常的,村民们的这些病状医院查不出病因,只有那个女人配的药才管用一些。” 我又问:“死过几个人?” 高任远说:“还真没有因为怪病而死的人,那个云南女人就好像是在故意折磨村民医院,到村民们快死的时候才给喝药,所以,村子里面倒是没出过人命。” 我试探着问:“你们没报警吗?遇上困难找警察嘛!再者,这像是什么蛊术,难道你们连苗族懂蛊术的高人都没找?” 高任远叹了口气道:“毕竟没死过人,找警察有什么用呢,警察查不出证据,我们村所在位置又太过偏僻,警车从县派出所开到我们村里至少得两个多小时,这路上啊全是难走的盘山道,可谓是山路崎岖,只能慢慢开,所以时间一长下来,也就是没人肯管了。 村民们倒是在心中也怀疑过是这个云南女人懂得下蛊,可能是拿村民们来练蛊呢,大家伙儿就聚在了一起凑了点钱,从外面请来了一位苗族师父。可奇怪的是,我们一连请了三个师父,看到村民们发病的症状之后都扭头就走,无一例外,说他们解决不了,因为这根本不是中蛊。” 听了高任远的描述,我心中也觉得十分奇怪,你说这村民们中的如果不是毒蛊,那又会是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你去联系市里的电视台,让他们去你们村县对那个云南女人进行曝光采访,这不也是一条路子吗?” 高任远在电话里头悻悻的说:“试过啦,我们费过好大的劲儿,市电视台的记者才答应到我们摸村县来看看。可是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啦,太邪门了简直,那几个记者在来的盘山路上遇到了大雨,山体滑坡,记者们乘坐的采访汽车差点被山土活埋。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记者愿意来我们摸村县,都是村子里有鬼邪崔仔,谁也不去。” 我心想高任远说的那个遭遇只是凑巧吧,不过也够倒霉的。电话里面高任远声音梗咽: “南先生,我也是摸村县走出来的,实不相瞒,我们的村子特别穷,为了治怪病,大家已经花了不少钱,但还是没有任何效果。你要是能解决这件事,摸村县里面的二百多户人家愿意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凑出十万块钱来当您的辛苦费,您一定得帮帮我啊!” 中国贫富差距实在是太大,两百多户人平均每户出不到五百块钱,居然要把所有的家产都进行变卖,这是有多穷。 可这十万块钱也是个大诱惑,当时沈阳市商品房每平米不到三千块钱,这笔钱足够让我在沈阳老家买下一套单间房,所以对于这笔钱我心动了。 我在电话里头告诉高任远,我说我去看看可以,但是沈阳和贵州毕节路途遥远,机票也得他负责帮我订好。高任远听了非常高兴,连忙答应下来,我跟他就这样把这件事敲定了下来,双方约定两天后在毕节市火车站碰面。 毕节那时候还没有建立机场,所以我是搭乘高铁过去的,火车站离毕节市区也挺远。不过高任远这人倒是很守时,我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他的车就已经停在站外等候多时。 他这个人的身形就跟他的姓氏一样,又高又瘦,并且看上去一脸精明,我们俩进行了稍微短暂的一阵寒暄,之后就先开车到了市内他开的那家婚介所公司。 吃过饭后,高任远就迫不及待的跟我说:“南先生,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先到县里,再到镇乡,怎么也得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到达摸村县也快进入天黑了,还得给您安排晚饭和睡觉的地方呢。” 就这样,高任远开车,我坐在他副驾驶的位置,和他一起开车千万摸村县,从市区到县镇的路还是比较好走的,但从乡往村的路可就难了,我从出生到现在还真是头一次看到盘山路,左侧全都是山,右侧才叫陡峭,坐在副驾驶的我一探头就能看到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加上露面又窄又不平,我的心当真都提到嗓子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