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第一章迷之穿越
“冷,很冷!”夏洛熙不停在水里挣偶尔扎,此刻的她根本就有心力去细想自己明明是在葬礼上,为何会出现在冰冷刺骨的水里。而且还是初夏和寒冬这么极端的季节。
“来人啊,来人啊,快快,皇后娘娘掉水里了,快救娘娘,快。”
随着女子的呼喊声,扑通扑通的下水声一个接一个的响起。紧接着夏洛熙感觉有人将自己托出水面,然后一只有力的手将自己提出水里,打横抱在温暖的怀里,紧接着夏洛熙昏迷了过去。
“辞云,拜托了。”
“查,给我查。”
“洛儿,你醒醒,你不可以丢下我和儿子,祺儿还那么小……”虽然夏洛熙能听到周围来来去去的动静,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那熟悉的声音勾动着她的心,夏洛熙恨不得马上睁开看看那声音的主人。
“睿泽?”夏洛熙睁开双眼,竟然看到了刚刚去世的男友,不禁喜极而泣,完全忽略了他此时穿着一身古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睿泽,睿泽,别丢下我,呜呜,我不要,我不要你死,不要。”
“洛儿,洛儿!辞云你快来看看,刚刚洛儿醒了,说了几句话就昏过去了。”夜睿泽焦急的让出位置给凤辞云诊断。
“烧退了,人也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刚刚是太激动了,所以昏了过去,等会醒了,给她喂弄点粥,接下来,一定要好好养着。这么冷的天落水,孩子能保住简直是万幸。”凤辞云诊断完后,细细的嘱咐着,压低声音说到:“虽然现在落水只查到是静贵妃一人所为,但是,很难说其中没有那位的影子、”说完,凤辞云暗中指了指那位太后所在的方向。
“我决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夜睿泽心中一紧,虽然他有夜沐笙和凤辞云一个在前朝,一个在后宫盯着,可是架不住太后势力庞大,即使登基过去五年,磨掉了其不少势力,前朝是掀不起多大浪了,可要在后宫想对他的子嗣动点手脚,还是有招的。
就在夜睿泽与凤辞云,于心悠,夜沐笙商量之时,晕过去的夏洛熙也在梦中传承了记忆,她发现这个身子原来的主子是十三岁那年穿越过来21世纪女性,但是却没有自己幸运,并没有传承到任何信息,所以身世成谜,也正是因为这个隐患,导致在原主进宫一年步上贵妃之位后,被人陷害,差点连同腹中孩儿一同去见上帝了。而这位皇上并没有放下原主,因郁结于胸,已经几乎到了危机性命的地步,五年后,无意间发现了原主,历经一番苦难,终于和好,修成正果,成为皇后,却被静贵妃设计陷害贴身碍事的婢女紫琼入天牢后,策划皇后落水中,可惜这次没有当年那么走运,逃过死劫,原主在水中魂消,自己穿越顶了上去。
在梦中,夜睿泽对夏洛熙的温柔,以及哪些熟悉的举动,让夏洛熙不禁怀疑夜睿泽会不会就是男友的前世,而穿来的那位和自己的名字样貌也是一模一样,不过她是20世纪的人,自己是21世纪的人,相差好几十年。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也太过匪夷所思。
难道这是上天让他们再续前缘?
想到这里,夏洛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喜还是该悲?这两世不是瑞泽死就是她死,她害怕自己穿越过来,最终还是会落得同样的结局。如果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的了。
“洛儿,洛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夜睿泽看到夏洛熙留下眼泪后没多久就睁开了眼,只是定定的看着床顶,一动不动,心里不禁有些害怕,焦急的呼喊道:“洛儿,你看看我,看看儿子。”
“睿泽,祺儿。”夏洛熙呆了几分钟,消化了下自己的身份,才看向床边的人,那个小包子就是原主的儿子,原主都是叫他祺儿来着。
“以后不准这样吓我,听到没?”夜睿泽紧紧的抱着夏洛熙,仿佛要将起融进身体,再也不会分开似的。
“傻瓜,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答应,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夏洛熙捧着夜睿泽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瞳里倒影的她的容颜,微笑的抚慰着这个爱自己挚深的男子。
也许,这次的穿越是老天给她的补偿吧,这样的幸福,这样唯一的帝王爱,问世间又有几人能得,她是幸运的,也是快乐。
有温馨的家,有爱她宠她的人,有如此懂事的儿子,有最真挚的友情,还有腹中上天赐给她的宝贝。现世中的缺陷,现世中的遗憾,上天都一次补齐了给她,感谢上天,让我遇到我的泽,感谢上天赐我如此美妙的人生。
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融入原主角色,从今天起,她就是皇后,皇后就是她。那些对原主好的人,她还是会继续对她们好。
“洛儿~!”夜睿泽深情的呼唤着夏洛熙的名字,缓缓的吻上那略微苍白的樱唇,柔情万分却不带一丝的情欲。
一旁的祺右看着父王母后恩爱的样子,开心的合不拢嘴,看来父王母后的曾经的哪点隔阂已经消失了,自己也可以放心了,嘻嘻。
夏洛熙突然想起自己的儿子还在身旁,不禁羞红了脸蛋,轻轻推开夜睿泽,将脸撇上一边,尴尬的转移话题:“那个、我饿了!”
“呵呵。来人!传膳!”夜睿泽爽朗一笑着对门外喊道,温热的手指促狭的捏着夏洛熙红透了的脸蛋。
他的洛,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害羞。呵呵!
“你、你干嘛?”夏洛熙不知所措的看着在众人面前抱起自己的夜睿泽,他、他想干嘛?
“夫人,你说为夫还能想干嘛?当然是带夫人去吃饭啦,难道说夫人还想为夫干啥?”夜睿泽腹黑的在夏洛熙耳边吹着热气,舌尖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轻舔了一下夏洛熙的耳垂。
“你、可恶!”夏洛熙头顶冒烟的夜睿泽,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像个皇帝了,呜呜,自己竟然被个古代人给调戏了。
“父王,你在笑什么呀?”祺右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满面春风的父王。
“没什么!走,我们一起陪母后吃饭!”
“恩。好。”祺右欢快的坐在桌前。
正文 第二章 被调戏了?
“都已经到了,你还抱着我干嘛,放我下来啦。”夏洛熙别扭的在夜睿泽的怀里动来动去,极其不习惯饭桌上这么暧昧的坐法,此刻她可是整个人都窝在夜睿泽的怀里,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皇帝喂饭。
“回夫人的话,当然是喂饭啦。夫人大病初醒,为夫不放心,为了避免夫人操劳,让为夫和儿子担心,就由为夫代劳,伺候夫人用膳。”夜睿泽脸不红心不跳,其乐融融的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块瘦肉送到夏洛熙的嘴边,满意的看着夏洛熙顺从的咬嘴里。
“哦,对了,夫人最好安分点,否则,为夫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在饭桌上···”夜睿泽低声在夏洛熙耳边小声的提醒。
“咳咳咳~!”夏洛熙瞬间涨红了脸,被口水呛得眼泪都飙出来。
“夫人吃东西怎么这么小心呢,来~!喝杯水润润!”夜睿泽偷笑的将一杯水送到夏洛熙唇边。
“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害的。”夏洛熙唇抵着杯沿,低声嘟囔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哼,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你跟我等着。
“师兄,你和嫂子真是恩爱啊。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进来了。”于心悠揶揄的对着夏洛熙眨了下眼睛。
“那你们还进来。”夜睿泽丝毫不给半天颜面的将于心悠堵了回去。
“呜呜,师兄,我知道错了,要不是我没看好嫂子,也不会害嫂子被人推下河,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于心悠自责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委屈的说道。
“好了,过来吃饭吧。”夜睿泽低着头继续喂着他的小猫咪。
“谢谢皇兄。”于心悠开心的跳到饭桌前,看着怀安给他们布置碗筷。
“对了,静贵妃呢?”听到于心悠这么一说,夏洛熙想起落水在一起散步的静贵妃。
“皇兄已经把她打入天牢,等候问斩了。嫂子,你放心,她再也没有办法害了你。”于心悠心直口快的对着夏洛熙说道,说完后,又有些不安的偷偷看向身边的夜沐笙。只见夜沐笙有些黯然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自己最爱的人变得如此心狠手辣,现在又被判处死刑,他应该很难过吧。想到这里,于心悠的心里开始有些悲伤起来,但是她明白,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不是她,她只能无奈的看着所有的一切发生。守候着他的悲伤,他的痛苦,他的思念。
“那紫琼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当她放弃最后的机会,而选择将她推下去的那一刻。对于静贵妃,夏洛熙就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心软。
“紫琼的事,太棘手了,证据确凿,有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证明她的清白。本来皇室最为忌讳的就是巫术,皇兄能保住她已经很不错了。”夜沐笙甩掉心中的惆怅,认真的分析道。
“紫琼如果是静贵妃陷害的,那么我们可以从她身边的婢女下手啊。现在静贵妃在牢里,那些婢女就好办多了。”
“嫂子说的对呀,我记得静贵妃身边最红的婢女是叫小桃来着。”于心悠赞同的点点头,将一只鸡腿夹给右手边的祺右。
“怀安,召小桃去御书房,皇弟,你等会和我一同前往,心悠,你和辞云就留下来照看洛儿。”夜睿泽拿起手帕轻柔的擦拭着夏洛熙的嘴角,抱着她步入内室:“你刚刚醒来,别太操劳了,紫琼的事就交给我吧。”
夜睿泽倾身吻着夏洛熙的额头,便离开内室,带着夜沐笙前往御书房。说实在的,还是紫琼陪在洛儿的身边,他比较放心些。
“小桃,紫琼的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怀安收到夜睿泽的指示,开口询问着小桃。
而夜沐笙手执茶盏,轻轻的吹着水面的茶叶,淡定的做着旁观之人。
“奴婢,奴婢不知!”小桃低着头惶恐的跪伏在地,娇小的身子颤抖的犹如风中残叶。
“小桃哇,静贵妃可是已经进了大牢,随时是被问斩的人,你何必还替她兜着呢,咱家也知道,你们也不容易,皇上可说了,只要你从实的招了,皇上可以不计较,但是如果你还不识趣,在这宫里,要一个奴婢死,可是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可要想清楚呀。”怀安语重心长的劝着下面的小桃。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好个不识趣的婢女,来人啊,给我拖去打,直到她肯说为止。”怀安厉声喝道,便示意下面的太监动手。
“不要啊,不要啊,奴婢,奴婢说。奴婢说就是了,呜呜呜。”小桃一听到要挨板子,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还不快说,真要等着板子打下来。”
“都是、呜呜、都是静贵妃指使奴婢干的,其实,其实静贵妃早已对皇后娘娘心怀怨恨,上次静贵妃送给皇后娘娘的香囊里,里面所放的香料,时间久了会令人性情大变,陷入颠狂,只是过去了这么久,娘娘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还怀上了龙胎,这样一来静贵妃深感更加没有机会获的荣宠,便命人在娘娘必经之地撒上香油,好让,好让娘娘流产,可是没想到紫琼如此心细,使得娘娘躲过一劫.如此一来,要想谋害娘娘,就必须调开娘娘身边的紫琼,可是毕竟紫琼是娘娘身边的红人,不好随便杀害,无奈之下,只好以皇宫忌讳的巫法陷害紫琼,让紫琼无法伺候在娘娘身边.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是静贵妃的主意,和奴婢无关啊,奴婢一个卑微的下人,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也不敢违背啊,求皇上开恩,饶了奴婢,奴婢愿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皇上."小桃爬伏在地,不停的磕头,泪水与血水混成一块。
"哦,这么说,你还知道点其他的事情?"夜睿泽吹了吹茶面,他到想听听,他这个贤良的静妃都干了哪些好事。
"奴婢无意中发现,导致贤妃娘娘打入冷宫的那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当时还是姑姑的静贵妃策划的,但是当时她和德妃娘娘都没有料到,皇上会特意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救人,静贵妃教德妃娘娘嫁祸贤妃以自保,其实是假借德妃之手除去贤妃报一己私仇。
还有,还有,静贵妃深知皇上性格进而以摄政王说事,让皇上产生怀疑,她便可乘虚而入,成为皇上的妃子,其实是静贵妃一早就知道皇后娘娘就是幽蓝公主,后面的事情也都是静贵妃连手德妃制造出来的.皇上,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呜呜!"
“可恶!”夜睿泽一掌重重的拍在案几上,整个俊脸漆黑一片,墨玉眼眸火起冲天,整个身子气的发颤。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保重龙体啊。”怀安公公吓的脸色苍白,不停的安抚这皇上。
“来人,传朕旨意。将静贵妃即刻处死!怀安,这个婢女就交给你安排!”
“是,陛下。”怀安指挥太监将昏到在地的小桃抬出去后,便恭敬退出御书房前往天牢宣读诏书。
夜沐笙一听到处死二字,执着茶杯的手一颤,险些讲茶水泼出,无奈的闭上眼眸,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静珊啊,为何你始终都不愿看我一眼,为何你要如此的执着于皇兄?
你明明知道后宫险恶,却依然不肯离开,非要做皇兄的妃子。
闭上眼睛,眼前浮显出曾经那个纯洁的人儿,只伊人如梦,现在的静贵妃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静珊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双手染满鲜血,被嫉妒与欲望冲混了头脑的女人。
哎!看来是时候离开,去看看锦绣河山。
“皇弟,你没事吧?”
“臣弟没事,皇兄,臣弟想出去游历一番,望皇兄批准。”
“好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大事,皇弟打算何时出发?”
“就这一两日吧.”
夜睿泽在心里想了下:现在紫琼没事,又有辞云在宫中照应,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看皇弟的样子,恐怕是不会告诉心悠,得让通知心悠才是,不然傻丫头指不定怎么难过呢。希望两人游历一番,能有所发展。
正文 第三章
第4章谁在呼唤幽蓝公主?
“紫琼,你回来了,太好了。”夏洛溪激动的抱着紫琼眼含热泪,丝毫不管旁边紧张的要死的夜睿泽。这个护住的丫头可是跟着自己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罪。
“娘娘,紫琼回来了。你看紫琼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伤了身体就不好了!”紫琼从袖里掏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夏洛溪的眼泪。
“是啊,洛儿,你现在怀着身孕,情绪这么激动对身子不好。”夜睿泽接过紫琼的手中的手绢,细细的擦拭着夏洛溪脸上残留的泪痕。
“嗯。我知道了。”夏洛溪乖顺的点点头,阵阵困意袭来,在紫琼的搀扶下睡下,进入梦乡。
“幽蓝~!幽蓝~!”遥远的呼唤传入夏洛溪的耳中。
是谁,是谁在耳边叫我,不对,我不是幽蓝,我是夏洛溪,是来自现代夏洛溪。
夏洛溪在梦中不断的挣扎,想要摆脱那让她莫名心痛的呼唤。
“幽蓝公主~!幽蓝公主,难道你要背弃你的国家,背弃你身为公主的职责与使命吗?幽蓝公主,琉蓝国公主,请您醒吧,醒来吧~!”
“不~!”
“洛儿,洛儿,你怎么了?”夜睿泽紧紧的抱着从床上弹起来的洛儿,心疼的看着她满头大汗,剧烈的喘息。
“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夏洛溪牵强的微微一笑,拍了拍夜睿泽的手掌,缓缓的躺回被子,紧紧的抱着夜睿泽的腰身。
“没事就好,天还未亮,再睡会吧。”夜睿泽贴心的帮夏洛溪掖好被角,望着埋首在自己腰间的洛儿,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浓烈的不安感,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夏洛溪心事重重的望着满园春色,那梦里的呼唤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真正的幽蓝公主要醒来了?那她怎么办,难道又要回到那个残酷的现代?
她不要,她不要离开泽,离开她可爱的儿子,离开这个属于她的家!她不要。
夏洛溪揪着疼痛的心口,忧心忡忡的望着远方,总觉有什么东西在向她一步步的压近。
“娘娘,您是不是觉得那儿难受啊,要不我们回去,再叫御医来看看?”紫琼担心的上前搀着夏洛溪,生怕她有个啥闪失。
“没事,紫琼,你再陪我走走。”夏洛溪从沉思中醒来,转身向池塘边走去。
“娘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可以和奴婢说说,也许奴婢还能为娘娘您分担一下。”紫琼细心的陪着夏洛溪在御花园散步。
“紫琼,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最信赖,最放心的也只有你,紫琼,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夏洛溪坐在石凳上认真的凝视着紫琼。
“娘娘,您别这样说,折煞奴婢了,娘娘有什么事吩咐就是了。”
“紫琼,后宫险恶,我又是众女觊觎的皇后,随时都会死于非命,万一那天我要是出事了,不在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祺右,没有了我这个母后做依靠,他该怎么办?”
“娘娘,您别这样,皇上这么宠你,您人又这么好,不会有事的。一定回鸿福齐天的。”
“人有旦夕祸福,紫琼,答应我,如果我有个什么意外,祺右就托付给你了,请你帮我帮我好好照顾他,照顾我孩儿好吗?拜托了。”夏洛溪期盼握着紫琼的双手,凝重的气氛在亭内蔓延。
“娘娘,娘娘你别样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皇子的,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不会让任何人害他。您放心。”
“好,紫琼,谢谢你了。”
正文 第四章 黑夜里的阴谋
“确定了吗?”黑暗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皇宫的角落响起。
“确定了,她此刻在寝宫里就寝在。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外守候着。”
“皇帝还在御书房处理政事,要到很晚才回皇后宫里,现在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好,立刻行动。”命令一出,黑影们立刻消失在这无人察觉的角落,纷纷前往夏洛熙的寝宫。
“一切都搞定了没有?”黑影头头询问着手下。
“回秉主子,一切顺利,他们已经带着昏迷的幽蓝公主出城去了,顺着那条隐秘的小路,再过两个时辰就能抵达我国边境,我已经飞鸽传书,让大将军在边境接应我们。”
“好,办的好。我们也赶紧撤离皇宫。”话音一落,残留守候的黑影依次退出天赫国,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里是哪里啊?”夏洛熙辗转醒来,发觉自己竟然在一辆布置华丽的马车内,镶嵌的几颗夜明珠让整个车厢犹如白昼,身下柔软的铺垫,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旅途的颠簸,小茶几上放着几样精致的小点心,一名侍女恭恭敬敬的跪坐在旁,等待着主人醒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昨天我是躺在寝宫睡觉来着,难道是在做梦?
“哇,好痛啊。不是在做梦嘛。”夏洛熙吹着被自己咬痛的手指,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人换了一身,华丽的锦衣上绣着精美的图腾,冒似是哪国宫中贵人的衣饰。
“恭迎幽兰公主回朝。”马车外,整齐的跪拜声此起彼伏。
夏洛熙掀开车窗,惊诧的看着马车经过的百姓,经过文武百官,经过宫门,进入了琉兰国的皇宫。
我的神啊,不用这么玄吧,偶一觉就睡到了琉蓝国了,这泽的皇宫也太没安全感了吧,这么容易就让人把我劫走了,天啦,这可让我怎么回去啊。
“公主,到了,请下车。”一个太监模样的小伙子,跪在马车边,而马车内的侍女率先掀开帘子,抚着一脸呆泄的夏洛熙下马车。
“公主,快随奴婢出去吧!皇上还在外面等着您呢。”
“哦!”脑子还没有转过弯的夏洛熙就这样傻呼呼的踏着小太监身子下了马车。
“皇儿,你可算是回来了。”琉蓝国皇上热情的上前握着夏洛熙的手,轻轻的拍着,俨然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可是夏洛熙却从他的眼底看到骸人的精明,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件极富价值的瑰宝。
“我,我想您弄错了,我叫夏洛熙,不是什么公主,”夏洛熙焦急的解释道,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泽的身边,也不知道泽发现她不见了会急成什么样子,还有她的皇儿,一定又会吓哭的。
“皇儿,都怪父皇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在外面受苦,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记得了,来人,立刻送公主回幽蓝宫,传御医为公主诊治,朕一定要治好公主的失意症。”琉蓝国皇上阴沉的打断夏洛熙的话,示意她身边的宫人将她强制性的带走,不然夏洛熙在人前多说半句。
他高调迎接幽蓝回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看国师的了,嘿嘿。
正文 第五章 月圆之夜好办事
“放我出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们的公主。”夏洛熙愤怒的砸着手边的花瓶,这些家伙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都说了她不是劳么子公主,还公主公主的叫着,也不让她出去,气死她了。
“公主殿下,您别砸了,万一上到凤体可怎么好。一个两个的站在作甚,还不快把碎片处理了,割伤了公主,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您看,你带的项链可是世间少有,独一无二呢,这还是您出生后,皇后娘娘亲手为您带上的呢。”一名看起来很有地位的太监上前劝阻着,看着满地的碎片,眉眼一横,斥责了一番服侍的宫人。然后转脸温和的跟夏洛熙说着项链的独特性。
“好,就算我是公主,有你们这样对待公主的吗?连门都不让我跨出一步,把我囚禁在这里,这跟个犯人有什么区别?”夏洛熙一把将手边能摸到的东西通通砸向门外,尽情的发着公主脾气,不管怎么样,今天这门她是出定了。
“公主息怒,奴才们也是奉陛下之命啊。公主您现在失忆,又有了身孕,陛下为了您的安全,才暂时禁止您外出,等您治好了病,恢复了记忆,陛下自然就会放您出去。”大太监小李子尽心尽责的解释着:“公主,气大伤身,您不顾自个,也得顾顾腹中的孩子不是。现在都晌午了,您好歹先用膳,可别饿着小殿下了,公主您说是不是?”小李子对着其他使了个颜色。
“请公主用膳!”所有的宫人齐声跪地请求者。
“传膳吧。”夏洛熙看着满屋的奴才跪了一地,到现在皇帝都没有来,再闹下去,也不过是为难这些奴才,搞不好还会害他们受罚。便挥手让她们端来膳食,静静的一个人在屋里一边吃,一边思索着。
刚刚问了宫女们日子,自己的确才只睡了一个晚上,琉蓝国皇帝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将她从那么远的天赫国运到这里呢?如此高调的欢迎她这个公主,到底是何企图?
毕竟才失踪一夜,也不知道泽能不能联想到琉蓝国的回归公主是我呢,他要是联想不到,我总不能在这里一直等到他来吧,看来还是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才行啊。可是自己有着身孕,行动也不是那么方便,整个幽兰殿不禁处在后宫中央位置,貌似守卫也特别严。
哎,她该怎么将消息传出去呢?
“恭迎陛下!”白衣飘飘,道骨仙风,四十多岁的国师率领众弟子出门跪在天宫殿门口。
“国师免礼,公主我已经请回来了,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何时能开始仪事?”琉兰国君主冷琉禹被国师请入上座,喝着上好参茶,漂亮的单凤眼寒光四射。
“秉陛下,三日后,月圆之夜,阴气最盛的子时就是最好的时机,到时只要贫道施展唤魂大法,就可以将公主的原神唤醒,夺回来自千年后灵魂所占领的身体,将其困在体内,到时候……”国师信心十足的摸着六寸白须,奸诈本性表露无疑。
“国师,那就看你的了。你可别让朕失望哦。”冷琉禹想到即将开始的宏伟大计,连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陛下放心。只要有它在手,这事稳成。”国师从袖子里拿出一物,淡淡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好。摆驾。”冷琉禹起身,弹了弹衣服,转身离去。
“恭送陛下。”国师恭敬的送走陛下,回身坐上上座:“来人,立马去将单子上的东西都打包好,随我去幽兰殿。”
正文 第六章 真假公主
“幽蓝~!幽蓝,我们的幽蓝公主,你快醒来吧。你的国家需要,你的父皇需要你,你的爱人需要!你可忍心看着身在野球国的他痛苦一生,为你而犯下滔天大罪,为了一个假的幽蓝而毁掉自己吗?你甘心吗?看看他的执着吧。幽蓝,醒来吧~!”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幽兰宫上空,皎洁的月亮渐渐被黑气所吞噬,夏洛熙眉头紧皱,想要回避那一声声让她不舒服的呼唤。
随着阴气越来越浓郁,整个幽兰宫内壁凝结上一层层水汽,一阵风气都能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就连国师的白须上都挂着一粒粒的水珠,特别搞笑,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不要,走开,走开,我不是幽蓝,我不是,你到底是谁,给我滚出来,不要在那神神秘秘的。”惊恐的咆哮从床上发出,可是床上人儿并未睁开眼睛,只有张张合合的嘴唇告诉床边的人儿,声音是从她哪里发出来的。
“幽蓝,幽蓝,幽蓝~!”苍老的声音陡然消失,演变成一个夏洛熙所熟悉的声音,她记得,她记得,这是摄政王的声音,那么的悲凉,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疯狂。
听到这个声音后,夏洛熙不禁想着:是否自己太过自私了,这样霸占着幽蓝的身体,伤害她挚爱的人儿,可是真正的幽蓝到底在哪?她真的就在我的身体里吗?
是我的到来,将她压在了身体的最深处了吗?
夏洛熙内心挣扎着,她一方面愧对于幽蓝与摄政王,一方面又舍不得泽与儿子。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是放手还是昧着良心霸占到底?
“幽蓝,我的幽蓝公主,难道你忘记了吗,我们那一起携手度过那些逃亡的岁月吗?你忘记了吗,那一夜的缠绵,还有我们不曾磨灭的疼痛,你忘记了吗?幽蓝,我的幽蓝啊,我最爱的幽蓝啊~!你怎可如此的绝情的离我而去,将我一人独留在这世上,承受着对你无尽的思念。”国师窥探到夏洛熙内心的动摇,更加深情的利用摄政王的声音,将意念传达到灵魂的最深处,只要真正的幽蓝公主有一丝丝的反应,他就可以将幽蓝的灵魂勾出,占据身体的意识操作,再用墨玉香将这个自称是夏洛熙女人的灵魂囚禁在身体里。
“琪,琪。”微弱的声音传入国师的耳朵,让众人大喜过望,连忙招手让人将墨玉香奉上。
“魂兮魄兮,归其所依,锁!”国师食指沾染墨玉香,请按在夏洛熙的眉心,长袖一挥,梦中的夏洛熙只觉一阵旋转后,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彻底的陷入了无边的黑夜。
“国师成功了没?”琉兰宫外,冷琉禹焦急的迎上出来的国师,紧张的望了望国师身后紧闭的殿门。
“现在我们只要等公主醒来就可以了。”国师冲着冷琉禹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光芒。
“太好了,国师,朕一定要重重的赏你,哈哈。”冷琉禹开心的拍着国师的肩膀,大笑的离开琉兰宫。
月亮渐渐的恢复从前的皎洁,风静静的吹动着树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正文 第七章 断片的记忆
“公主,你醒来了,太好了。呜呜~!”宫婢翠玉痛哭流涕的跪在幽蓝的面前。
“你是?”真正的幽蓝公主冷洛溪陌生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女人认识她?
“公主我是伺候您的宫婢翠玉呀,你不记得了吗?那时候我们差不多大,每天都是我陪着您呢。”翠玉擦掉眼泪,端来衣服开始伺候冷洛溪更衣。
“翠玉?”冷洛溪念着名字开始在脑海里拼命的搜索着,哦,对了,小时候是有一个跟自己个头差不多的女孩,一直陪着自己来着。
“对啊,公主,你想起来啦?”翠玉开心的扬起脑袋。
“嗯,对了,我这是在哪里啊?”冷洛溪打量了一下周围,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这里是琉兰宫呀,公主小时候一直居住的寝宫呀。有一天陛下将您救了回来,可是因为公主您伤的太重了,所以一直昏睡着,最近伤才痊愈,陛下就调翠玉过来,等公主醒来,好服侍公主您呢。陛下还是这么的疼爱公主您呢。好了,公主,您看满不满意?”翠玉放下梳子,左右端详了一下,呵呵,公主还是这么的漂亮,一点都没有变,也难怪陛下一直来最疼的都是公主,可惜皇后娘娘去世的早,没能看到公主长大成人的样子,翠玉一想到温柔的皇后娘娘,就不禁红了眼眶。
娘娘,您在天上看到了吗?公主她长大了。
“恩,不错!”冷洛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记得她被追杀那天,受了重伤,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永琪了。
“公主,公主,您在想什么呢?陛下说,公主醒了的话,就让奴婢带公主去御花园赏花,陛下在那里等着您呐。”翠玉从屏风内拿出一件红色披风系在冷洛溪的身上。
“那走吧,别让父皇等久了。”冷洛溪起身在翠玉的搀扶下,走出幽蓝宫。
“皇儿你来了,让父皇看看,恩,不错,恢复的挺好的。”冷琉禹热情的上前抱着冷洛溪,关切的察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幽蓝没事了,让父皇担心了。”冷洛溪有点不自在的退后一步,和冷琉禹保持距离,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父皇心里就会本能的感到惧怕,他越笑自己越渗色慌,莫名的有一种想要逃离这里的欲望。
难道自己受伤沉睡的太久,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冷洛溪低着头沉思着。
“皇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朕马上传太医来。”冷琉禹连忙扶着冷洛溪坐下,就准备让人传唤御医前来。
“父皇不用了,儿臣没事。这御花园的花真是漂亮啊。”冷洛溪连忙摇头,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抬头转移着话题。
“是啊,这一片都是你母后最喜欢的品种,以前父皇和母后经常带你来这里赏花呢。”冷琉禹迷离的眼神望着妩媚的花朵,悠扬的发丝忧伤的拂过他的脸庞。
“父皇~!”冷洛溪深受感触的站在冷琉禹的身边,怀念的抚摸着柔嫩的花瓣。阳光静静的照在她的脸上,温暖的感觉犹如母后恬静的笑容。
“皇儿,你真是越来越像你母后了。”冷琉禹低下头拨开冷洛溪额发,深情的望着冷洛溪的容颜,手指情不自禁的附上那如玉的容颜。
“父皇,你又在想母后了?”冷洛溪一出口,就楞住了,这句话即陌生又熟悉,她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父皇了,那个深情爱着母后的父皇。
冷洛溪投入冷琉禹的怀中,紧紧的环抱着父皇,生怕一松手,这种感觉就会消失。
“皇儿,陪父皇坐坐好吗?父皇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了你。”冷琉禹忧伤的看着冷洛溪,想要说什么,却又无法诉说。只是牵着冷洛溪的左手轻轻拍打着。
“嗯。”冷洛溪偷偷眨掉眼底的湿意,扬起一抹欢快的笑容,随着父皇坐回石椅上。
“皇儿,尝尝,这是父皇特意做出来的。”冷琉禹微笑的让人将点心端上来。
“这是、这是冰雪糕。”冷洛溪感动的用手拿起一片冰雪糕,她记得,这是小时候母后和父皇所研究出来的点心,冰雪糕顾名思义其形状犹如一片片雪花,晶莹剔透的主体上撒上一层酥蓉,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香甜。
“皇儿记性真好,再品品这个。”冷琉禹将茶盏推到冷洛溪的面前,温柔的擦拭掉冷洛溪嘴角的酥蓉,溺爱的看着冷洛溪享受的摸样。
他的洛儿,他和她的洛儿啊,本该快快乐乐的长大,享受着公主的荣华,却因为自己的疏忽与大意,让那个奸人趁虚而入,而在外颠沛流离,险些丢了性命,洛儿啊,父皇对不起你啊~!
“这个是百花酿,难道母后亲手酿造的百花酿?可是母后不是已经、”冷洛溪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父皇。
“皇儿的舌头还是那么的敏锐,没错,这个就是你母后生前酿造的最后一点百花酿,父皇可是藏得很隐秘,才能留到现在。”父皇有些感慨的和冷洛溪一起喝着杯中的百花酿,清雅的幽香弥漫在这座温馨的亭内。
“父皇真是太厉害了,藏的这么深,连儿臣都没发现。呵呵。”
“当然啦,也不看你父皇是什么人,要是让你知道了,还不给你偷完啦。”冷琉禹得意的伸出手指刮了下冷洛溪的小鼻子。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上空,惹得众奴才目瞪口呆,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皇上这样过。
“可恶,父皇,你又刮我的鼻子,刮塌了就不漂亮了。”冷洛溪傻笑的摸着鼻子,不依的瞪了父皇一样。
“谁说的,我的洛儿,是整个琉兰过最美的,谁敢说你不漂亮,那是他瞎了眼,好歹你母后和父皇我是琉兰国第一美人和第一美男子,生出来的女儿绝对是人间极品。”
“切,父皇,你想夸自己就直说呗。”冷洛溪调皮的糗着自己的父皇。
“你竟然这样说你的父皇,实在是太伤父皇的心了。”冷琉禹夸张的捧着心口,伤心不已的对着冷洛溪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呢。”冷洛溪丢了一片冰雪糕在嘴里,可爱的眨巴着眼睛,到处看了一圈。
“你个小古灵精怪,呵呵,对了,皇儿,你都长这么大了,有没有心上人呀?跟父皇说说。”冷琉禹神秘兮兮的小声问着冷洛溪。
“父皇,你讨厌啦。”冷洛溪低着头,绞着手中的帕子。
“唉哟,我的皇儿还害羞了,跟父皇说说嘛。你要是有了人家,父皇也就放心多了。”
“父皇真的想知道?”
“嗯,非常的想知道。”
“那父皇要发誓,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一定不告诉别人,快告诉父皇啦。”
“他叫永琪,是儿臣在外面漂泊的时候认识的,很有才华,长的也很俊俏。”冷洛溪娇羞的盯着杯中的百花酿。
“真的?”
“真的,他对儿臣特别好,要不是有他,儿臣恐怕都不能活到现在,更不可能有和父皇重聚的这天。”冷洛溪拼命的点着头,说着说着就微红了眼眶。
“那他现在在哪里?”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也可以放心的将洛儿交托给他,毕竟现在琉兰国并不安全。
“儿臣也不知道,儿臣被追杀时,就他断了联系。”冷洛溪失落的诉说道,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
“那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你现在是公主了,要找一个人容易的很。我们慢慢找。不急。”冷琉禹失望的叹了口气,安慰着冷洛溪。
“嗯。父皇,你也吃一片冰雪糕吧。”
“好,你也多吃点。”
正文 第八章 宴会惊舞 意外重逢
冷洛溪坐在梳妆镜前,精神恍惚的拿着梳子梳着胸前散落的长发。
自从那日和父皇相聚后,自己就再也没见过父皇一面,每日无所事事的呆在幽蓝宫中。听翠玉说,父皇近日一直在忙着国家大事,经常与大臣们讨论到深夜。
总觉得那日父皇走的时候神情不太对,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公主,公主!”翠玉慌慌张张的从门外奔来。
“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一点都改不了你这个臭毛病。”冷洛溪笑着戳着翠玉的额头。
“公主,刚刚太监总管来通知了,说三日后,要宴请野球国的摄政王,叫公主准备一下,和陛下一起出席。太监总管还说了,要公主亲自献舞,以示我国之诚意。”翠玉焦急的传达着太监总管的话。
“野裘国?翠玉,你知道那个摄政王是什么人吗?”冷洛溪纳闷的问着翠玉,不就是宴请他国的摄政王吗?干嘛非要我去献舞啊?
“奴婢也不知道,只听说,这个摄政王非常厉害,年纪轻轻就把持了整个野球国的朝政,最重要的是,长的特别俊美。能在宴会上出现的宫女们都拼命的打扮,想要一得摄政王的青睐呢。”翠玉两眼冒心心的诉说着她听到的种种。
“怎么啦,你也想?要不你带我献舞去。”冷洛溪好笑的调戏着翠玉。
“奴婢才不想呢。要嫁也嫁给普通人,多逍遥自在啊。呵呵。”
“你这个丫头呀。”
“呵呵。公主,您献舞那天准备穿什么衣服,我帮您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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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幽兰公主上殿,献舞。”尖锐的声音穿透长殿,一袭火红的丝绸射进殿内,高高缠绕在横梁上,随后一抹身着拽地红纱的身影从殿外飞入殿内,娇娆的身影缠绕着横梁上的红色丝绸,飞舞旋转,舞出致命的诱惑,带着火焰的热情与性感。
“溪儿?”摄政王永琪震惊的望着空中的身影,这个熟悉的舞姿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即使那四年她躲在自己这里,她也从未跳过一曲。
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悸动,是她的洛儿回来了吗?
“永琪?啊~!”冷洛溪寻着声音望去,不禁分了神,眼看着就从高处重重的摔下。
一个身影焦急的从坐席上飞身而起,稳稳的接住冷洛溪,在空中缓缓的旋转下落,透明的丝绸在他们周身飘扬。
“幽蓝,你没事吧。翠玉,赶紧扶公主下去传太医检查一下。”冷琉禹邪魅的勾起嘴角,让翠玉赶紧将冷洛溪带走,便笑着招呼众人继续饮宴。
永琪心不在焉附和着冷琉禹的话,端起酒杯,可是视线却紧紧的追随着冷洛溪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门外。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已经当上了天赫国的皇后了吗?不过据眼线来报,天赫国的皇后前几天半夜就失踪了,而安排在琉兰国的眼线是看着幽蓝公主在皇后失踪的第二天就回宫了。
就算是快马加鞭,也不可能在一夜间之间,从天赫国飞跃到如此远的琉兰国啊?可是他刚刚看到的明明就是幽蓝公主啊,难道这世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然怎么解释一夜之间回宫,怎么解释先前的她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那种种怪异的言行。
想到这里,永琪更加坐不住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永琪望了望和其他使臣相饮甚欢的冷琉禹,悄悄的退出了宴会,往御花园的方向赶去。
“翠玉,你先回去吧,我想在御花园坐会。”冷洛溪心不在焉的走在小道上,心里充满了疑惑。她被追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永琪会成了野球国的摄政王?
“可是,公主,您一个人在这里,奴婢不放心啊。”
“没事,我是公主,谁还敢把我怎么样不成。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去看看母后的花。”
“那奴婢先回去了,您注意身体,夜色凉,不要待到太晚。”翠玉扶着冷洛溪坐在石椅上,便恭敬的退下。
“永琪,已经成了摄政王的永琪,身边一定有很多妃子吧,可能都已经不记得我了。”冷洛溪忧伤的看着亭外的月色,想起他们曾经的画面,嘴角不禁荡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溪儿,是你吗?”永琪站在亭外,静静的不忍打扰,却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感情,出声唤着冷洛溪。
“永琪~!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出来找我了。”冷洛溪不敢置信的转身,望着花丛中永琪,清冷的泪滑落脸庞。
“是我,溪儿,你的永琪来了。”永琪静静的站在那里,伸出双臂深情的凝望着冷洛溪。
“永琪,呜呜。”冷洛溪不顾一切的飞奔进永琪的怀抱,拼命的吸允着熟悉的味道。
“我以为,我以为你当了摄政王,就会有很多很多的嫔妃,就再也不会喜欢我,不会记得我了,呜呜、”
“傻瓜,怎么会呢,我永琪今生只会有你一个妃子。好了,别哭了,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听着冷洛溪的话,永琪更加困惑了,照理说她不是只爱夜睿泽一个吗?怎么现在这语气听起来那么多的在乎我呢?
“那一年你出门后不久,我就被人追杀,深受重伤,当时我以为我会死掉,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没想到我昏迷后,被父皇所救,带回琉兰国,因为受伤过重,所以一直沉睡不醒,整整睡了将近五年,前几天才醒过来。我本来想找你来着,可是毕竟自己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哪里,没想到你竟然当了野球国的摄政王,幸亏父皇让我今天献舞,不然我就要错过你了。”冷洛溪轻轻的蹭着永琪的胸膛。
“你说你睡了五年?在琉兰国?”永琪捧着冷洛溪的脸,认真的看着冷洛溪的眼神。
“是啊,我醒来后,翠玉是这么告诉我的呀。不对吗?”冷洛溪一脸不解的看着永琪,眼神里没有一丝的闪烁。
“那就奇怪了。”永琪喃喃自语道。
“奇怪什么?”
“四年前我在天赫国皇宫遇见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她也叫洛熙,不过姓氏不一样她叫夏洛熙。脖子上也带着这条独一无二的项链,当时她已经当上了天赫国皇帝的妃子,我调查过她受伤被救的时间和你失踪的时间相差没有几天。我以为你是她,她看到我时,神情有些闪烁,我以为是你故意假装不认得我。她后来被宫中的妃子设计陷害,是我救他出来,安置在我的府邸,可是四年里,她怀着天赫皇帝的孩子,心里只有那个皇帝,当时我真的很难过,简直都要疯了,就算你失去了记忆,就算你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可是你怎么能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可能,你是我最爱的人,就算我失去了记忆,我的身体,我的心,也不可能忘记你,对你没有感觉啊。所以那个不是我,而现在站在这里的,永远都是你的溪儿。”冷洛溪踮起脚尖,亲吻着永琪的嘴角,深深的印下她的承诺。
“溪儿,我的溪儿,你终于回来了。”永琪紧紧的将冷洛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疯狂的吻着冷洛溪的红唇,辗转吸允着,脚尖一点,飞出花丛,直奔他下榻的宫殿。
火热的唇舌从唇滑落耳边,滑落香肩,带有电流的手从冷洛溪的腰间一路上游,攀上紧致的双峰,另一只大掌焦急的剥落冷洛溪的红衣。
永琪撑起身子,火热的眼眸凝望着身下裸露在空气中的娇躯,情不自禁从喉间发出一声呻吟,挺身将紧紧的埋进冷洛溪的体内。
“啊~!”难以抑制的羞人呻吟从她小巧才唇间溢出,那满满的幸福与快感湮没她的心口。冷洛溪双手攀着永琪的肩膀,指甲深深的陷进他的肉里。
“永琪,我的永琪~!”
“溪儿,我在,给我~!我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
奇异的味道在房间内蔓延,就连月儿也羞红了脸躲进了云间。
正文 第九章 谈婚论嫁 琉兰国的阴谋
“请问陛下在此召见本王所谓何事?”摄政王摘下一朵花儿放在鼻尖轻嗅着,漫不经心的问道。
“朕想和摄政王谈一笔买卖,一笔摄政王绝对会很有兴趣的买卖。”冷琉禹微笑的搬弄着手边的花草,一副商人气息。
“哦,是吗?不知是何买卖?”摄政王抬起眼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冷琉禹,不知道着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
“相信摄政王昨夜已经认出皇儿来了,现在你心底一定有很多疑惑。”冷琉禹并不看向摄政王,只是接过太监递来的剪子,剪着多余的枝叶。
“哦,那陛下倒是说来听听。”
“其实天赫国的皇后我也听说过,不过她并非是皇儿,她叫夏洛熙,而朕的皇儿叫冷洛溪,朕不知道她为何会有和皇儿一模一样的项链,但是朕知道,现在朕面前的才是这琉兰国真正的公主,幽蓝公主。相信你也感觉到了她们的不一样吧。”冷琉禹淡淡的望着前方,果然放那家伙出来利用他是正确的,真的成功消除了冷洛溪的戒心,而冷洛溪也遗忘了一部分的记忆,真是天助我也,琉兰国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哈哈。
“然后呢?”永琪镇定的看着冷琉禹,他说这些是想干嘛?
“四年前夏洛熙与你还有凤辞云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而事情的起因是静贵妃知道幽蓝公主与你有过露水情缘,而后你救了怀有身孕的夏洛熙,守了她四年,可见你对我皇儿用情之深。现在真正的幽蓝公主就在你的面前,我课不相信你能就这样放手。”
“那陛下是想?”永琪勾起嘴角冷笑道,他的溪儿只能是他的,当初她身为天赫国的妃子,他都未放手,更何况她不是她,那他更不会放手。
溪儿,他势在必得。
“朕可以将朕的皇儿许配于你,成全你们这段姻缘。”冷琉禹将手放进金盆内洗净,抬起手任由宫女为其擦干。
“条件呢?”永琪可不相信这个早已变得奸诈的皇帝会这么好心。
“哈哈,摄政王果然是个聪明人。朕想攻打天赫国,吞掉它,琉兰国善用毒,但是凤辞云中途变卦,运用医术和朕作对,最后害朕损失惨重。所以朕这次想请摄政王助我一臂之力,一举拿下天赫国。”
“陛下要的这份聘礼还不是一般的大呀,正所谓唇亡齿寒,如若我答应,下一个亡的就是我野球国了。你就这样笃定我会答应?”永琪不屑的挑挑眉头,双手抱臂靠在栏杆上。
“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朕可是听说天赫国的皇后一夜之间失踪了,夜睿泽和你一样的痴情,你说如果朕让人放消息出去,说皇儿就是失踪的皇后,你猜夜睿泽会怎么做?”冷琉禹一点也不恼怒永琪的态度,反而满不在乎的喝着手上的香茗。
“到时夜睿泽一定会想办法潜入琉兰国救走溪儿。那时陛下就只等着瓮中捉鳖。可是陛下有没有想过万一呢?”
如果夜睿泽那么容易就让冷琉禹抓住,那他就不是自己的劲敌了,也不配做天赫国的君王了。
“这个摄政王就不用担心了,夜睿泽救走的是朕的皇儿,而不是那个爱他的皇后。有皇儿做内应,朕又何愁不胜呢。哈哈。”
“陛下还真老谋深算,姜不愧是老的辣。”
“难道你就不怕本王直接带走溪儿,以本王的实力,想带走一个公主轻而易举。”
“不错,但是你也别忘了,琉兰国最擅长的是什么?”
“你~!”
“摄政王,你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考虑,你可想好哦!”冷琉禹伸出手掌弹了弹摄政王肩膀上的灰尘,带着爽朗的笑容转身离开。
“可恶。”摄政王双眼阴霾的捏碎手中的花儿,一掌拍碎身边的石桌。负手跳上宫檐顶端,遥望着远方。
正文 第十章 天赫皇的出现 摄政王坦诚相对
琉兰皇宫的夜晚显得格外安宁,就连守卫也仿佛是刻意的制造出些许漏洞。
一行黑影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潜入皇宫,直奔幽蓝宫而去,越靠近幽蓝宫,夜睿泽就越觉得不对劲,一路上异常诡异的通畅,好像在故意放他们进去似的。
夜睿泽正思索着呢,突然一个身影从后面捂着他的嘴将他拉入假山下的密室,而跟随夜睿泽进宫的人也随即追了上来。
“别做声,是我。没想你这么快就跑来了。你先随我下来。”低沉的声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是人才啊。
夜睿泽察觉到他没有恶意,便点了点头,招手让凤辞云等人跟上。
“陛下果然是神机妙算,那夜睿泽也真是个痴情种,明知道一夜之间从天赫国到琉兰国是不可能的,还是忍不住冒险过来一探。刚刚探子来报,夜睿泽已经成功的放进宫中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大殿角落响起。
“呵呵,看来今晚很热闹嘛,朕就是掐住他们的痴情,才敢大胆的上演这出戏,现在万事具备,就欠夜睿泽这个东风了。”
“是啊,不管摄政王答应与否,只要夜睿泽将公主带走,摄政王一样会出兵夺回公主,整个掌控权还是在我们手中。这次我们一定能一举灭了天赫国,但是陛下你的宏图伟业就无人能挡。”
“哈哈,说的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戏吧。”冷琉禹被黑影的几句话哄得心花怒放,眼前仿佛都出现了他称霸天下的美景。
假山密室内
“你还真是一点可能性都放过啊。怎么?还是没有找到你的皇后?”
“我天赫国皇宫里发生的那点事,相信摄政王比我更清楚吧。”
这丫的,明知顾问,但凡要是有一点线索,我也不会冒险夜探琉兰皇宫,我吃饱撑着没事做啊。
“那倒是,不过你应该更加清楚,要一夜之间从天赫国皇宫到琉兰皇宫那是不可能的。幽蓝公主回国那天,整个都城的百姓和大臣们都亲眼看到,根本就不可能作假。”永琪就不相信这个问题夜睿泽会没考虑过。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封了整个天赫国的城门,调军检查了几天几夜,一点线索都没有。”夜睿泽抓狂的爬梳着长发。
“而幽蓝公主又这么凑巧的出现在琉兰国,不管多么匪夷所思,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只是不知道为何摄政王你也会出现在这里?”凤辞云接下夜睿泽的话题,问着无故被琉兰国邀请来的摄政王。
“我呀,跟你们差不多呗,好奇来看看这个幽蓝公主是真是假。”
“那你已经见到幽蓝公主了?怎么样?”夜睿泽激动的看着永琪。
“你先别激动,冷琉禹安排幽蓝在宴会上献舞,离席时我追出去看了,她的确是真正的幽蓝公主。”
“那洛儿真的在这里咯,我马上带她回去。”夜睿泽起身就往外跑。
|“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呢,”永琪一把拖出夜睿泽,将他按会椅子上:“你知道冷琉禹邀请我来是干嘛吗?是为了和我谈一笔买卖,这笔买卖就是让我助他一举灭了你们天赫国,作为迎娶幽蓝公主的聘礼。”
“什么?他的胃口这么大?”凤辞云不可思议的惊呼道,这老家伙竟然想自己一口吞下整个天赫国。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夜睿泽恢复冷静,冷冷的看着永琪:“你不是一向都视我为敌,想要弄死我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们之间幽蓝这个主要矛盾已经不存在了,我也就没必要对付你了。”
“此话怎讲?”凤辞云越听越糊涂,这家伙那么爱幽蓝公主,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松手,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因为我爱的幽蓝和你爱的洛儿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任何情仇。”
“你说详细点,什么叫不是同一个人?难道世间还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成?”夜睿泽紧张的追问着永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洛儿到底去了哪里?
“不错,她们的确长的一模一样,但是她们却是完全两个不相同的人,你的皇后叫夏洛熙,而我的幽蓝叫冷洛溪,昨天我也见过她了,据她所说,四五年前,她被人追杀受伤太重,一直沉睡不醒,是最近几天才醒来,被冷琉禹接回皇宫。”
“那你又如何肯定她不是被人操控,抹去了那四年的记忆?”凤辞云还是不太相信反问道。
“那你可以让他去试试,世间有相同的容貌,但是绝对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灵魂,夏洛熙是你妻子,和你朝夕相对,只要你见过幽蓝,和她相处就会发现,此洛儿非彼洛儿。一个人就算失忆了,她的心她的身体也不会忘记对自己所爱之人的感觉。我告诉你这些,只不过是不想三国的百姓因为冷琉禹的野心而颠沛流离,饱受战乱之苦,这不也是你当初明明大胜我野球国,却还是求和的目的吗?更何况,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如果我今日帮他吞掉天赫国,那么下一个覆灭的就是我野球国。”永琪指着夜睿泽,坦诚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好,冲你这番话,我相信你。”夜睿泽看着此刻坦荡荡的永琪,其实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情敌,倒不失为一个好战友。
一边的凤辞云听着永琪的话,陷入苦思中,难道当初母妃送自己离开皇宫并非像母妃说的那么单纯?而幽蓝流离皇宫外,也存在着隐情,看来势必要好好调查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