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1章 穿越迷云 前生今世的债      舒锦歌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公认的商界精英,未来的舒家掌舵者,可是……   对了!   车祸!那个被设计好的车祸!就这样让她死无全尸……到了这里?   可是,这里是哪里?难道是阎王殿?   在舒锦歌站着的不远处,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正趴在地上,看着离她约莫三尺宽的距离,被一个男人踩在脚下的一坨碎肉。   “不要,不要,御天成,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地上的女子哭得很是凄惨,手脚并用想要从地上爬过去,可是无论她怎么哭喊,都无法阻止动脚的男子,只一瞬间,地上的碎肉便被踏成了一坨,鲜血顿时溅了满地。   “朕的孩子?不过是你不知道与谁勾搭之后的东西,也配说是朕的孩子?”   被叫做御天成的男人冰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眼里不带任何的感情。   而舒锦歌看着那个御天成,顿时瞳孔收缩,不敢置信。   这个男人不但名字和他相同,就连样子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都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转瞬间,地上的女子被侍卫托起,她伸出去的手也在刹那间被钳得动弹不得。   这时,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轻轻笑道:“姐姐如此美貌,就这么死了当真是可惜了,不若姐姐求求我,我去求求陛下,也许可以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   那女子抬头,突然笑了,一口唾液吐在了那女人身上吼道:“狼子野心,舒锦莲,你们策划了一切害死了爹爹,害死了我的孩子,毁了舒家,你还有脸叫我姐姐。”   舒锦莲被吐了一脸,顿时气急,她转身看着御天成道:“陛下,你看看姐姐,不知好歹,还如此欺辱臣妾。”   御天成走过来,将美人揽入怀中,轻抚她的小腹,温柔说道:“你管她做什么?小心让我们的孩子污了眼睛。”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地上的女子厉声说道:“辱骂贵妃,残害龙嗣,罪加一等,,来人,送到校场,行车裂之刑。”   地上的女子闻言,顿时睁大双眼,在被拖拽之际不忘对着御天成和舒锦莲的背影吼道:“御天成,舒锦莲,我舒锦歌发誓,以我神魂不多轮回遭受万劫不复只地狱,也要报此生此世之仇,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舒锦歌?她也叫舒锦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歌捂着脑袋,看着一切的发生,不受控制的跟着那女子来到了校场。   只见那女子的四肢和头被拴在五匹马的尾部,随后有五个士兵骑上马背,沿着五个方向排列好。   随即一声鞭响,五匹马瞬间向着五个防线奔跑,顷刻间,那个也叫做舒锦歌的女子被五马分尸。   舒锦歌吓得一个激灵,顿时跌坐在地,不明白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你都看到了吧?是不是很悲惨?”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幽幽的女声,她吓得立马回过头去,却发现这女子披头散发,浑身是血,身无寸缕,脖子上臂膀处以及大腿根部都有着缝痕。   她勉强看去,那女子的五官居然与她很是相似,猛的让她想起那个被车裂了的舒锦歌,顿时尖叫出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里到底是哪里?”   舒锦歌一连串的问题让那女子冷笑,她看着那血迹斑斑的校场,冷言道:“这是我的记忆,我的仇恨,我就算灵魂泯灭也无法忘记的仇恨,所以,我要复仇,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也是死不瞑目,你听到了我的召唤,来到了我的记忆,所以,只有你可以为我报仇。”   说着,只见那女子突然跪下,看着舒锦歌说道:“作为交换条件,我把我的身体让给你,回到我的十五岁,你帮我活下去,保护爹爹,报仇雪恨。”   舒锦歌一顿,看向女子,那张脸很熟悉,和她的样子很像,可是就是这张脸上,如今挂着深深的绝望和仇恨,带着不甘,从死去中复活,灵魂无法得到安息。   “求求你,帮帮我,你是我唯一召唤过来的亡灵,我的魂魄已经再也无法坚持,可是家破人亡,我无法安息啊!”   女子嘶声裂肺的说着,顿时让舒锦歌的心脏扯着疼,她的丈夫,也叫御天成,她的孩子,也尚在腹中,也是他的丈夫,为了一颗可以救活他所谓的爱人的心脏,就置他于死地,连她们的孩子都不顾。   呵呵,果然是命运的安排啊!上天让她可以死而复生,可以再一次看见这个负心汉。   “好我答应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的活下去。”   舒锦歌刚说完,那女子脸上便绽放出些许笑容,如同解脱了一般,随即闭上了双眼,化作一缕清风钻入了她的眉心。   舒锦歌只觉得脑子一痛,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作品正文卷 第2章 落水受惊 换了灵魂的躯壳   “落水了,落水了,大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大夫,快看看小女如何?”   “太师放心,营救及时,大小姐无碍,只是受惊过度,一会老夫开一些压惊的药材,加上一些预防伤寒的药材即可。”   “哦,多谢大夫,余香,你赶紧和大夫一块回去拿药,快去快回。”   “是的,老爷。”   清醒的瞬间,舒锦歌只觉得身上沉重的厉害,喉间还有刺痛,还未睁开双眼,就听见身边大呼小叫的,随即有一只手摁上了她的手腕。   “大小姐平日里根本不会靠近池塘,怎么会掉进水里?香草,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办事的?”   “回禀老爷,今日是二小姐邀大小姐去池塘边上垂钓,所以大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还不让我们跟着。   奴婢担心大小姐穿的少了,所以跟上去,却发现大小姐已经掉进了冰窟里,淹了水,这才大声呼救。”   香草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大小姐心疼的不得了。   大小姐生性善良,对她们下人非常的好,怎么老天爷竟是让她多灾多难的,真是不公道。   “香草,你这什么意思?是说我害了姐姐吗?这样的话我怎么会巴巴的跑来看望?   再说了,平日里我和姐姐的感情很好,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舒锦莲看着床上的舒锦歌心中冷笑,脸上却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对着舒太师喊冤。   舒太师闻言皱眉,看着舒锦莲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莲一缩脖子,委屈的低下头,假装哭泣说道:“父亲大人,我确实是和姐姐约好了,可是昨夜里我突然感染了风寒,今日娘亲就没有准许我出去,所以姐姐是如何掉进去的我根本不知道。”   听着这些对话,舒锦歌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眼前那一幕戏码,心中泛起了滔天的怒火。   前世的舒锦歌遭遇的种种都和这个女人有关,那个她一只当作亲妹妹,疼爱有加的舒锦莲。   “咳咳!”   因为怒火突然升腾,舒锦歌一下子没有控制住,顿时咳嗽出声,舒太师立刻回头,看着苏醒的舒锦歌高兴道:“锦歌,你怎么样了?”   舒锦歌摇摇头,在香草的搀扶下艰难的起身,看着舒太师,苍白的连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爹爹担忧了,锦歌无碍,只是最近恐怕不能侍奉爹爹左右了。”   舒太师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舒锦歌心疼的说道:“没关系,养好身体才是,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落水呢?”   舒锦歌听了,脑中显出舒锦歌的记忆,记忆中,是有人突然从后面推了她一把,池塘水位不低,与岸边不过一米不到的高度,而且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就算已经到了初春,这冰层的厚度也不足以让她直接掉下去。   可想而知,有人操控了这一切,而始作俑者,不用猜测,就知道是谁。   看着舒锦莲那张做作的嘴脸,舒锦歌笑笑,对着舒太师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身后突然有什么撞了我一下,我就掉下去了,本来是摔在冰上的,可能是我太重了,所以冰层坏掉了,就掉下去了,而我有摔倒头晕目眩的,所以就没来得及呼救。”   香草闻言,立刻气愤的说道:“小姐,现在的天气,那冰层厚的奴婢去凿都不会穿,小姐才多重?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掉进去,一定是有人想要加害小姐。”   舒锦莲那张脸陷入恐惧,香草的话音刚落,立刻上前怒道:“堂堂太师府居然有人敢对小姐不利,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和娘说的,把这恶奴找出来,给姐姐报仇。”   报仇么?呵呵,不过是想要找个替罪羊罢了!   舒锦歌温柔笑笑,看着舒锦莲说道:“妹妹有心了,不过妹妹今日为何没有过去?我在那里等了许久呢。”   舒锦莲微微一笑,语气关切的说道:“都怪妹妹没有赴约,才惹得姐姐被人害成这个样子,只是昨夜里感染了风寒,娘过来探望,说什么都不准我出去,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请姐姐莫要怪罪妹妹。”   舒锦歌在府中,虽然脾气不错,可是在府中,受继母梁氏和妹妹舒锦莲的照顾,就变成了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舒锦莲这样说着,大家一定会以为她是要拿舒锦莲出气。   可是,她怎会如了她的愿? 作品正文卷 第3章 落水受惊 换了灵魂的躯壳   “妹妹说的是什么话?我落水又不是妹妹做的,妹妹不用担忧什么,过几日我就会好了,到时候天气暖了,梅花也开了,再邀请妹妹一起去赏梅。”   舒太师闻言,立刻欣慰的说道:“我家的锦歌长大了,知道是非曲直了,你们姐妹可以如此相处,互相照顾体恤,为父高兴啊。”   舒锦歌笑笑,握着舒太师的手,语气从未有过的亲切,看着舒太师说道:“爹,您为了江山社稷,操劳过度,看你不过不惑之年,却已经半边白发,女儿若是再不懂事,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娘亲?   爹放心,锦歌经过这次落水,突然懂得了许多,也记起了一些娘亲在世时候教导过锦歌的话,锦歌一定会记牢,不让爹爹担心的。”   这个父亲,在舒锦歌的记忆力最为清晰的时候只有父亲为了自己死去的那一瞬间。   曾经的舒锦歌,一只认为父亲是不疼爱她的,让她用这般丑陋的容颜活了十几年,对她简直是侮辱。   可是,谁曾想过,这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为了保护好女儿的一种手段。   舒锦歌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不过转瞬即逝,在抬头的时候,已经又变得笑容满面。   舒太师见舒锦歌没什么大碍了,就回去处理公务去了,而舒锦莲站在舒锦歌的床前良久,才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姐姐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见舒锦莲离开,香草这才从地上起身,来不及揉一下发麻的膝盖,就给舒锦歌倒了一杯茶水说道:“小姐喝些水,然后好好休息,等余香回来,熬了药,您吃了发了汗就好了。”   舒锦歌转头,看着香草,微微一笑,说道:“香草,记住,从今开始凡是二小姐和夫人送过来的东西,一律不要。”   香草不解,问道:“小姐这是为何?”   舒锦歌冷笑:“你真的觉得我落水只是一个下人的报复?你局的有哪个下人在没有主子的允许就搞动府上的主子?”   香草一愣,这府上,主子只有这几位,小姐受难,剩下安然无恙的就只有二小姐和夫人。   顿时香菜惊恐的看向舒锦歌张嘴说道:“小姐,难道?”   舒锦歌抬手,阻止香草继续说下去,看了看门口,冷道:“知道了就咽下去,有些东西,一旦摆上了台面,就是你我的死期了啊!”   香草吓得立刻闭上嘴巴,走到门口开了门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这才有关上房门。   “小姐,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等着吧?”   “等着?的确是等着,从现在开始,舒锦歌不会再受人的摆布,香草你记住,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能失去你。”   “小姐放心,香草记住了。”   果然如舒锦歌所料,这件落水事件只是抓两个奴才就不了了之,而梁氏和舒锦莲送过来的东西,舒锦歌都没有动,只是让余香去买了一只猫,把他们带过来的糕点全部为了它。   舒锦歌养病的这段时间,正是正月,病好了,也正是寒梅绽放的季节,所以舒锦歌本着曾经的承诺,邀约了舒锦莲一起去赏梅,不料舒锦莲一大早的就带着两个贴身的丫鬟出门了,不知去往何处。 作品正文卷 第4章 梅园偶遇 打了她的丫头   她也懒得理会,便带着香草和云浮一起去赏梅。顺便看一下这几日铺子的生意。   铺子是她在生病的时候让香草和余香暗中筹备的,用的是她娘留给她的嫁妆。   那是生病第二日,舒太师前来看望舒锦歌的时候,舒锦歌和太师说因为生病,万分想念娘亲,所以想要亲自保存娘亲留给她的东西。   舒太师也因此对亡妻生出了愧疚,便让梁氏交出了舒锦歌母亲留下的陪嫁。   对于这件事,梁氏气的背地里砸了许多的东西,可是耐不住舒太师的强硬,只好交出了一部分。   不过这一部分也有好几箱的金银首饰,那被梁氏扣下的那些,可想而知。   舒锦歌娘是京城首富曲思同的女儿,名叫曲莲儿,嫁给舒太师的时候更是被传是一代佳话,那时候,舒太师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   当日,陪嫁的嫁妆可以从城中最长的街道的一端排到另一端,这千古盛事更是惊动了当今圣上。   只是好景不长,只是三年时光,曲莲儿就病逝了,只留下了一个三岁的女儿,就是舒锦歌。   而不多久,不知为何,悲伤的舒太师就迎娶了恩师吏部尚书梁广文的女儿梁敏。   成亲的当晚,舒太师一个人坐在夜色中整整一夜,那时候的舒锦歌还不知道父亲是被设计了,只是怨恨着,为什么母亲死去不过丧期,父亲就另娶了她人。   对父亲的恨也从那时候开始一点点的增加,随后,舒锦歌的容貌越来越出众,像极了她死去的母亲。   舒太师便要求舒锦歌装丑,从此舒锦歌对舒太师死了心,一只生活在这个小院里不在出去。   再说梁氏和舒锦莲,梁氏过门之后不到一年,便剩下了舒锦莲,对舒锦歌也是可劲的好,这让舒锦歌对她的敌意少了很多,也因此梁氏被舒太师赞许,得了掌家的权利。   而舒锦歌也被继母宠的无法无天,最后被困在这带血的牢笼之中,再也没有飞起来。   回忆之后,剩下的就只有苦涩,舒锦歌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准备了一下就出门去了。   然而,到了梅园,舒锦歌才知道舒锦莲一大早出去的原因。   看着眼前相互抱着的男女,舒锦歌的心头一紧,恨意顿时一层层的冒出,染红了双眸,却又因为时机不对生生的压了下去。   她笑意款款,婀娜多姿的走了过去,看着那二人惊讶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只是谁都不知道,她袖间的指骨已经泛白,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自知。   “呦!这是哪家的登徒子,敢欺辱我二妹,云浮,将这人给我拿下。”   御天成一愣,根本没想到这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上来就要拿下自己,顿时心生不悦,舒锦莲见状赶紧拦道:   “姐姐莫要,是我不小心伤了脚,这位公子只是凑巧扶了妹妹一下,不是要轻薄于我。”   说着,舒锦莲脸色微红,看着御天成的眼神带着淡淡爱慕之意。   舒锦歌心头冷笑,脸上却惊讶道:“怎么会摔倒?你的丫鬟呢?怎么这不饿不知尽忠职守,私自离开主子的身边?云浮,去把那两个丫头找来,好好的惩治一番。” 作品正文卷 第5章 梅园偶遇 打了她的丫头   躲在一边的两个丫头,冬梅和秋霜闻言,立刻出来直接跪在了舒锦莲的脚边哀求道:“小姐恕罪,奴婢回来晚了,害的小姐受伤,还请小姐恕罪。”   舒锦莲一愣,不知为何舒锦歌突然发难,以前她绝对不会这样的。冬梅和秋霜是她故意支开的,就是为了与御天成单独相遇,谁想到这个时候舒锦歌会在这里,顿时心里一阵晦气。   只是,她脸上却哀求道:“姐姐,不要,是我让冬梅和秋霜帮我采摘梅花去的,不是她们的错。”   “怎么不是?采摘梅花就能不顾主子的安危么?你可是我太师府的二小姐,尊贵之躯,怎么能受到伤害?云浮,还不快去,小心晚了我把扒了你的皮。”   云浮应声下去,直接走过去,二话不说对着两个丫头一人给了两个巴掌,这无异于打了舒锦莲的脸,舒锦莲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看着舒锦歌恨不得直接冲上去。   可是碍于御天成在场,她不好发作,便慌忙蹲下,对着两个丫头疼惜的道:“冬梅,秋霜,没事吧?”   随即,她起身看着舒锦歌哀怨道:“姐姐为何如此狠毒?不过是两个丫头,饭了一点错,我这个主人都不在意,你至于发这样的怒火吗?”   舒锦歌笑笑,看着舒锦莲认真的说道:“怎么不至于?唐唐太师府的二小姐,身边的奴仆居然不尽心尽力,说出去,岂不是我太师府无人,让这恶奴欺主?”   御天成闻言,猛然看向舒锦歌,又看看舒锦莲,问道:“你说你们是太师府的小姐?”   ,都说太师府的两位小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水里,一个泥里,不知是如何分的,若是得了太师女儿的青睐,就等于得到了太师的相助,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啊!   舒锦歌笑笑,状似得意道:“当然,谁人不知我太师府威名?我家妹妹自幼便天生丽质,美貌无双,有多少登徒子在打她的注意?我可得看好了,不然被小人占去了便宜可怎么是好?   妹妹你放心,不过就两个丫头么,等回去我再给你挑选几个好的!保证叫你满意。”   御天成见状也是点点头道:“如此下人不要也罢!该换的。”   舒锦莲僵硬的笑笑,狠狠的瞪了舒锦歌一眼,转而看着御天成抹了两下眼泪说道:“公子说的是,只是这两个丫鬟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我的吃穿住行都是她们两个在看顾,我与她们早已经情同姐妹。   而如今,只因为我的一时大意,就让丫鬟带我受过,我已然心有不忍,若是回去之后抛弃她们不管,我怎么能做得出来。   姐姐,还请你不要伤害她们,都是我的错,若是姐姐因此愤怒的,那就拿妹妹出气吧!我一人承担便可。”   舒锦歌闻言冷笑,凄凄哀哀的几句话,不就是在形容她是一个多么的姐姐么,既然如此,那她可要好好表现了。   “妹妹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把责任算在你的头上?奴才,就该有个奴才的样子,就算是主子把她当作姐妹,也不该逾越了规矩。   妹妹你心地善良,可是姐姐看见你受了伤害,这心里疼啊,罢了罢了,既然妹妹执意要用她们,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盼着妹妹以后要多多教导,免得再出现这等事情。” 作品正文卷 第6章 怨恨 我会一一让你们偿还   秋霜和冬梅闻言,立刻对舒锦歌磕头道谢,随即起身站在了舒锦莲的身后。   看着两个丫鬟脸上的巴掌印,舒锦歌解气的很,这两个丫头,对舒锦歌做的事情何止是一星半点,所有迫害舒锦歌的事情,她们都是罪魁祸首,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们,只不过,好戏还在后头。   “多谢姐姐教诲,锦莲听着便是。”   舒锦莲说着,心里对舒锦歌恨的咬牙切齿,这一次与御天成偶遇,不知废了娘亲与祖父多少心思,不然她怎么会碰巧知道御天成今日会出现在梅园?可是舒锦歌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会在这梅园之中?还如此让她难看。   舒锦歌,我一定要你好看。   突然,舒锦歌惊呼,指着舒锦莲道:“妹妹你怎么还贴在这位公子的怀里,如此不知廉耻,小心丢了太师府的威名。”   舒锦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距离御天成远一些,倒是凑巧脚边有一个带着冰凌的石头,一不小心就栽倒在地,冰凉的雪沾满了全身,狼狈不堪。   舒锦歌赶紧上前,慌忙道:“香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二小姐扶起来,我们回去,这天寒地冻的,冻着我妹妹该怎么办?”   秋霜和冬梅赶紧上前想要搀扶舒锦莲,无奈舒锦莲身上的大裘分外沉重,两个丫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舒锦莲扶起来,只不过因为大裘的拖拉,舒锦莲站不稳,又惯性的朝着另一边倒去。   舒锦莲吓得教教,突然觉的身子一轻,就被御天成扶了起来,道:“小姐没事吧!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不然寒气过重,对小姐身体不大好。”   温柔的声音引得舒锦莲心头一暖,低头含羞带怯的点点头,随后看了看舒锦歌,警告性的使了个眼色。   舒锦歌冷笑,面上却配合道:“多谢公子救了我妹妹,只是这两个丫头本就是失职在先,我不大相信,我们身边又只有云浮一个马夫,身份低下,搀扶小姐实属不该,所以可否委屈公子一下,将我妹妹送回府中,我爹定会答谢公子的。”   御天成心头一喜,正中下怀,面上有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说着,已经抱起舒锦莲前头走去,舒锦莲震惊之下,藏在御天成怀里的脸,已经娇羞一片。   舒锦歌,你还算识趣。   舒锦歌跟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前面的高大却心冷如蝎的背影,那股子嗜血的仇恨再一次垄上心头。   她努力的平复这心情,淡淡的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一定会,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你要忍耐。”   半响,那股子仇恨满满被压了下去,等到舒锦歌回神,便见香草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袖叫道:“小姐,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她一愣,低头看去,原来是不经意间指甲划破了手心,鲜血滴出衣袖,凝结成块。   她摇摇头,笑道:“没事,不过是一点血罢了!” 作品正文卷 第7章 怨恨 我会一一让你们偿还   “怎么不碍事?小姐的手细若凝脂,如今这一番下来,定是要结疤了,小姐,我们赶紧去医馆吧!”   前方,御天成已经把舒锦莲抱上自己的马车,见舒锦歌还站在后面,便走上前来询问,见舒锦歌袖子上面带着血迹不由皱眉道:“小姐还是赶快处理一下的好,天太冷,处理不好容易结疤的。”   舒锦歌听了装作很是不在意的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脸上还一块大疤痕呢!丑死了,这点小伤我是不会在乎的。”   香草听了急道:“小姐,说什么呢!再小的伤口也会感染,小姐还是去看看的好。”   “是啊,小姐还是去看看吧!令妹我负责送回府上,小姐不用担心,我名叫御天成,是当今二皇子,断断不会做那登徒子的事情。”   如今摆明身份,舒锦歌一愣,想了一下,然后才放心道:“原来是二皇子殿下!恕臣女无理,不知二皇子殿下身份,而冲撞了殿下。”   说着,舒锦歌作势就要下跪,却被御天成及时的拦住,道:“小姐不必多礼,左右我是来游园的,遇到两位小姐也是缘分,不知者不罪。”   舒锦歌闻言,笑笑,顺势站直身子,看了看还在冲着她挤眉弄眼的舒锦莲,心中冷笑。   随即,她对着御天成说道:“既然如此,臣女绝对相信二皇子的为人,那就有劳二皇子送我妹妹回家,我妹妹倾国倾城,是我家的宝贝,二皇子可要小心着一些,我先去医馆,告辞了。”   说着,舒锦歌便率先了上了自己的马车,御天成看去,是一辆朴素的不能在朴素的马车了,皱眉有些不解。   随即便听到身后舒锦莲轻吟了一声,他转过头去便见舒锦莲含羞带怯的看着他,手帕捂住口鼻说道:   “姐姐也真够可怜的,因为容貌上不得台面,时常因此惹得爹爹不快,才会被爹爹冷落,我对爹爹说过无数次,可是爹爹就是无法疼惜姐姐。   公子还是快些送我回去吧,好叫娘亲准备一些治疗伤口的良药,免得姐姐手上留下疤痕。”   御天成闻言随即了然,便不再做他想,进入马车让随从赶车去往太师府。   “他们走了?”   舒锦歌的那车并没有离去,而是在转角处,云浮躲在拐角处看着御天成赶着马车离去,这才回来对舒锦歌说道:   “小姐,已经走了。”   舒锦歌闻言点点头说道:“那就走吧,去西街,食为先也该开业了。”   云浮闻言点头,赶着那车向着西街行驶,车上,香草好奇的看着舒锦歌问道:“小姐,为什么要放二小姐和二皇子单独在一起?二皇子可是现在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若是二小姐搭上了他,岂不是对小姐不利?”   “无妨,先给她点甜头,至于御天成。”   舒锦歌顿了顿,冷笑道:“哼,你怎么就知道御天成一表人才,而不是无耻之徒?”   随即,舒锦歌看着香草,语重心长的说道:“香草啊,记住,人永远都不要只看他的外表,越是看着斯文的人就越败类,越是看着深情的人就是越薄情。”   覆上小腹,舒锦歌咬的嘴唇泛白,也许是因为最后继承了舒锦歌所有的记忆,也许是因为她和这个舒锦歌同样的遭遇,此时,她早已将自己当作了这里的舒锦歌。   活着,也为了复仇,若不是他们,爹爹不会死,她的孩子也不会在还未成形的时候就被挖出来,惨遭碎尸。   重来一回,她要他们为曾经因他们而死去的亲人朋友陪葬,她的仇恨,要让他们一一偿还。 作品正文卷 第8章 收回铺子 后娘的警告   舒锦歌回到太师府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舒太师此时正在大厅中,坐在正位上,神色凝重的看着门口。   而她的身边,正站着舒锦歌的后娘,舒太师的续弦梁氏。正在跟舒太师说着什么。   见舒锦歌进来,立刻起身看着舒锦歌说道:“舒锦歌,你太放肆了,居然把妹妹单独扔给一个陌生的男子,若是辱了锦莲的清白,你拿什么还?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不敢回来了?说,你可知错?”   舒锦歌闻言,也不气恼,而是接过香草手中的梅花,笑着走到舒太师的身边说道:   “知道爹爹喜欢这梅园的梅花,我就特意前去采摘,谁成想居然遇见了妹妹与人相拥。   我便上前呵斥,却原来是不小心摔倒,被那公子扶住,可是女儿看了半天,也不见有一个丫头上前搀扶。   爹爹母亲,你们说气不气?如此丫头,要来何用?所以我才一气之打了那两个丫头的,这事,二皇子也是同意的。”   说完,舒锦歌还故作惊讶的说道:“对了,爹爹,那个二皇子,就是扶着妹妹的那位公子,也是那二皇子送妹妹回来的。   殿下见我手上受了伤,妹妹又因为摔倒扭伤了脚,这才屈尊降贵主动请缨要送妹妹回来的。   我想了半天,觉得二皇子这样的人中龙凤,绝对不会做那些不耻的事情,他送妹妹回来,是再安全不过了,这才放下心来去医馆诊治伤口的。”   听舒锦歌说受了伤,舒太师心下一紧,不过面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问道:“伤在哪了?可有碍?”   舒锦歌闻言,心中一暖,自知这是父亲保护自己的方式,便笑笑,摇头说道:“不过是一些小伤,只不过这天寒地冻的,容易落下伤疤,所以我才会去医馆的,爹爹无需挂心。”   粮食闻言冷道:“既然不是什么大的伤,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此时已经什么时辰了吗?这样不知道规矩,以后嫁人了怎么能在夫家立足?”   说着,梁氏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舒锦歌见状只是淡淡对着梁氏福了一礼说道:“多谢母亲关心,只是女儿这一脸的伤疤,恐怕难以找到什么好人家了。   此时,女儿只盼着经营好自己的铺子,找一个普通殷实的人家嫁了去,有着娘亲给我留的嫁妆铺子,还有爹爹的名讳,以后生活也不会依仗他人不是。”   提到嫁妆铺子,梁氏心中一紧,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一次不小心掉进池塘里之后就变得很古怪,先是求了老爷把她娘留下的嫁妆都收了回去,美其名曰想要看看她亲娘留下的遗物。   然后就是这几日,突然说开窍了,想要自己管理她娘的嫁妆铺子,她根本就不想同意。   舒锦歌的亲娘本来是京城首富的女儿,嫁给舒太师的时候,带来的嫁妆可是非常丰厚的,尤其是那十几个嫁妆铺子,一个月的收入就可以让他们娘俩买进所有的好东西。   可是这要是收回去了,那她以前花去的钱财要怎么算?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作品正文卷 第9章 收回铺子 后娘的警告   可是,就算是她万般阻拦,也没有拦住,舒锦歌与舒太师进行了一次秘密谈话,舒太师就让她把铺子还回去了。   这不,今天一大早还催着她交出账本,她是推脱好几次了,本以为借着这一次的晚归痛斥一番,让舒太师收回之前的话,可是貌似效果不大好。   舒太师闻言,心中有些高兴,女儿的想法变了,是他最欣慰的,想了一下略微点头说道:   “嗯,你说得对,既然你想通了,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皇亲国戚咱们选不得,可是这城中的殷实家境的公子,咱们还是有的选的。”   舒锦歌颔首:“爹爹说的是,可是母亲还未把账本给女儿送过来,女儿现在想要整理一下这几年的收入也没有办法。”   舒太师闻言,略微惊讶的看着梁氏说道:“你怎么还没有把账本拿过去?”   梁氏满脸的不愿意,看着舒锦歌说道:“这账本也不是说拿过去就拿过去的,这些老账,乱的一塌糊涂,不整理好了再拿过来,岂不是还要让锦歌费心?”   “是么?母亲,你管理我的铺子这么多年,难道账本始终这么乱吗?如此的话这些年是不是我的铺子被人亏空了都不知道?这样的话,母亲还是赶紧把铺子还回来吧!我怕到时候我带着空铺子嫁人,到是给太师府抹黑。”   舒锦歌说着,看向梁氏的目光带着冷清,这些年,铺子的收入应该都被她们娘俩败了吧!   那些绫罗绸缎,那些山珍海味,还有那些贵的一塌糊涂的胭脂水粉,都是为了迷惑住他们想要的男人,过她们想要的生活,可是,她呢?   一辈子就没有穿过太好的衣服,纵使爹爹心疼,可是,架不住爹爹常年忙碌,后院中的事情根本无暇看顾,家里的事情又一直是梁氏掌管,每一次被苛待了,她去告状,都会被说成是欺负妹妹。   唯有爱上御天成那一次,舒锦莲支持的义无反顾,本以为她转了性子,记得了姐妹情谊,可是谁成想,不过是为了她身后那滔天的财富,还有舒太师的鼎力相助。   呵呵!最后,一片冰心,被挥霍的一塌糊涂。   如今,她舒锦歌醒了,这一次,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们不是野鸳鸯吗?那就让他们变得名正言顺一点。   她倒要看看,她们狼狈为奸起来,怎么从她的手里拿走属于她的东西。   舒锦歌的话让梁氏恼怒,她看着舒锦歌说道:“锦歌,你这是什么话,你这样说,岂不是寒了母亲我的心?   我这些年,日以继夜的照顾你,就怕别人说我这个做继母的苛待原配的孩子。   本来,你的母亲就是庶民,我是当朝二品大员的女儿,就算作为续弦,也好过你母亲的身份,我低声下气的照顾你,帮你管理嫁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倒如今,你居然如此说我,你要我怎么比不上心?”   说着,梁氏开始抽泣,一声一声的,眼角还时不时的看着舒太师,闹的舒太师额头一阵的抽搐。 作品正文卷 第10章 收回铺子 后娘的警告   又开始打苦情牌了吗?每一次都是这样,让爹爹收回说出去的话,对你怜惜吗?   “母亲哪里的话?锦歌何时说过母亲的不是?只是母亲说账本乱,锦歌这才想着是不是哪个掌柜的会从中克扣利润,母亲你为人善良,定然发现不了其中的阴谋。   锦歌的母亲本来就是商家之女,小时候锦歌也在母亲那里学了很多,这经商之事,断不是母亲你一个官家女可以做的来的。   锦歌这样提出来,不过是想让母亲轻松一些,怎么还被母亲说成这样?”   说着,舒锦歌委屈的低下头,双手死死的捏住手帕,肩膀一耸一耸的,看似在哭,却又坚定的忍着不发出声音。   看着这样的女儿,舒太师又是一阵心疼,对梁氏的做法也觉得有些不妥,他看着梁氏说道:   “锦歌说的对,这么些年,你管理着那些,也够辛苦的了,你有不擅长那些,锦歌在莲儿那里学过不少,现在交给她也算是合适的,   再有半年,锦歌就及笄了,现在让他自己管理嫁妆,学学经验,也是应该。”   梁氏闻言,顿时憋了一肚子的气,看着锦歌像是要杀了她,锦歌看了也当没看见,只是对舒太师说道:   “爹爹说的是,母亲劳累了这么多年,是该歇息一下了,左右女儿现在无事,倒不如现在开始,等到及笄之后,对铺子也有所了解,到时候嫁人,也不会被夫家看轻了,欺负了去。”   “没错,夫人,你这就去准备一下,把该拿给锦歌的都给拿过去,别叫锦歌为难,你是她的母亲,有些话,别跟孩子计较,孩子也是为你好。”   梁氏哑口无言,想要拒绝的话都无法说出口,随即,她咬咬牙,对着舒太师笑道:“你说的是,我怎么会和孩子一般见识,就是想着这么多年养下来,居然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实在是舍不得。   罢了罢了,不过是账本,这几日都在准备着,我这就去看看全了没,全了,这就给锦歌送过去。”   说完,舒太师满意的点点头,扶着梁氏的肩膀叹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孩子大了,你也该享享福了。”   梁氏娇嗔一笑说道:“跟着老爷就是享福,我怎么会觉得苦呢?”说着,和舒太师回去休息,临走前,给了舒锦歌一个警告的眼神。   舒锦歌利落的接住,眨眨眼,示意自己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看她,气的梁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过头去,笑眯眯的和舒太师说着话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不多一会,舒锦歌就收到了梁氏送来的账册。   看着这些账册,舒锦歌冷笑,香草见状,不由好奇问道:“小姐,你在笑什么?”   舒锦歌指了指账册说道:“香草,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就是账册啊?还能有什么?”   香草不解,却见舒锦歌翻开一本账册,指着那发黄的纸张说道:   “错了,你看这些账册,看着就不像是新的,应该是一些陈年旧账,近期的账册,梁氏根本就没送过来。   这吃到了胃里的美味,有谁会想着吐出来?我娘留下的那些嫁妆就缺了不止一点,有哪一件不是带在她们母女的头上?   哼,想要用这些旧的账册让我焦头烂额,好叫爹爹把这些铺子再一次交给她,这就是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