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设计,送上门去 玥都皇城,太辰宫。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白倾鸾头眩晕眩晕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打过一样。 动了动身,不着寸缕的身体,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双眼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男子。 一双黑眸幽深漆黑,深不可测的盯着她,冷得她从心底里发寒。 “什、什么人?!”白倾鸾惊得失声尖叫,连裸露的身体也顾不得,惊慌失措的往后退着。 “吵。”男子黑眸一眯,凌厉的眼角夹着阴鸷,疏懒的声音却极具威慑力,让白倾鸾闭嘴噤声,浑身发颤的靠着墙壁,直冒冷汗。 这陌生男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两个字:危险! “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倾鸾思绪大乱,心紧张的扑通扑通的跳着,脑子里茫然空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太辰宫乃是摄政王的地方,你擅自闯入,还问本王是谁?” 冰冷的双眸落在白倾鸾的身上,慕容辰渊眼底深意不明,气势逼人的目光像锋利的箭矢射向白倾鸾。 “这里是摄政王的地方?”慕容辰渊的话,又吓得白倾鸾失去思考。 太辰宫?摄政王? 这几个字让原本还惊慌失措的白倾鸾渐渐回过神来,太辰宫是什么地方她的确不知道,但却知道,皇上都忌惮三分的摄政王,而他地方不是谁都能进的。 可是惜儿为什么会给她递来焱哥哥的小笺,说约她到太辰宫一见。 那是焱哥哥的字迹,她绝对没有认错。 脑袋轰轰的,什么都理不清,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她怎么会进了这个男人的寝宫,还…… 白倾鸾脸色又白了几分,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闪过。 就在这时,寝宫的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了。 太后,皇后,太子,各种宫妃公主千金小姐,纷纷的涌了进来。 白倾鸾呆愣片刻,想到自己衣衫不整,猛地惊醒,慌忙间伸手去取被子遮羞,一件黑色的披风已经罩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裹得紧紧的。 白倾鸾抬头,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 那人慢条斯理的起身,旁若无人地理了理底衣,倨傲得宛如睥睨天下的王者。 “摄政王,你欺人太甚,太后寿宴,竟敢欺辱本宫的太子妃!做出这样淫秽宫闱的事情,该当何罪!”一线阴沉的嗓音在白倾鸾的头顶炸开,她猛得抬起头来,一颗心瑟瑟发抖! 是慕容焱!今日设局之人,竟然是她一心相待的焱哥哥! 原本她只是心有怀疑,可看到出现的慕容焱,她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对的。 慕容焱约她一见是假的,送她到慕容辰渊的床上,用她来对付慕容辰渊才是真的。 连她最信任的妹妹,也参与其中! 白倾鸾气得浑身发抖,虽然极力的控制情绪,可是眼泪还是在眼眶里打转,嗓子哽的发痛,死死的盯着慕容焱。 这就是说会永远爱她,疼她的男人,为了利益,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利用她。 淫秽宫闱,慕容焱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罪名下来,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闷痛蔓延全身,如今这个状况,慕容焱已经全然把她当成弃子。 利用完就扔了的弃子。 可恶,可恨。 “够了焱儿,他是你皇叔。”太后低斥了一声,看着慕容辰渊,淡淡道,“辰渊,你和白小姐在独处一室,你们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说法?” 太后的态度公正,不偏不倚,语气虽浅,看着慕容辰渊的目光却犀利严肃。 原本还有一丝不甘心的秦焱听到太后的话,顿时放宽了心,目光充满得意,冲着白倾鸾开口,“倾鸾,本宫知道你是被摄政王胁迫的,你不用怕,本宫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还会是本宫未来的太子妃。” 太子妃?垂眸的白倾鸾轻轻的冷笑,到现在还想骗她,真当她是傻子么? “臣女和摄政王,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请太后明鉴。”白倾鸾微微的弯身,态度恭敬,气势却一点都慌张,从容淡定,落落大方。 此时她已经明白过来了,所以哪怕心里面还是难以抑制的紧张,但她也必须要冷静。 因为,她就是死,也不能让慕容焱得逞的! “倾鸾,你在胡说什么!”慕容焱立马急了,神色恼怒的盯着白倾鸾,怎么也没想到,白倾鸾突然变了样子。 慕容焱怎么会知道,以往白倾鸾在他面前软弱谦卑,事事顺着他,那是因为爱他。 爱他,她可以把他当做她的天,没有了这些爱,慕容焱于她,连地上的泥土也不如。 “太子这话说的!方才在太辰宫之中,只有本王和鸾儿二人,鸾儿有没有胡说,该是本王说了算,关太子你什么事?!” 慕容辰渊冰冷的视线落向慕容焱的身上,黑眸之中透着逼人的犀利。 白倾鸾身形一震,略带诧异地望向那个男人,清秀的眉头不由皱成一团:他叫她鸾儿?还叫得那般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相爱多年的恋人呢! “本宫……本宫!”慕容焱被对方一句话呛到,竟说不出话来。 “焱儿,你闭嘴!”太后神色阴沉,冷冷的扫了一眼慕容焱,眼里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气恨。 慕容焱咬了咬牙,虽然恨极,却还是死死的抿着嘴,不敢再多言。 “白小姐,你和摄政王什么事都没做,为何衣衫不整的在此处。”太后不理会慕容辰渊,凤眸一横,冷厉嗜杀的目光落在白倾鸾的身上,“白小姐,在哀家面前撒谎,这是欺君之罪,按律是要受五马分尸之行的。” 太后慑人的杀气瞬间笼罩着白倾鸾,一字一句,虽没有明着威胁,却处处含着杀气。 白倾鸾此时已然明白,太后表面主持公道,实际上,就是想要兵不刃血的对付慕容辰渊,而她就是那把无需见血的兵器。 只是,她白倾鸾向来不是任人揉捏之辈,更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白若惜都敢设计她,恐怕白家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那样,她又为什么要保全他们,让自己吃了哑巴亏呢。 她偏不! 第一卷 第2章 她是本王的女人 “太后明鉴,臣女句句属实,至于原因……”白倾鸾话没说完,一道气势霸道而又透着冬雪寒冰般冷意的声音响起。 “是本王让她来的,本王想见见自己未来的王妃,也要人管?!”蓦然,慕容辰渊的狂傲霸气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你未来的王妃?!倾鸾明明是本宫内定的太子妃,何时竟成了你未来的王妃?!”慕容焱瞪直了眼睛,恨不得在那人的脸上灼出一个血窟窿来! “你内定的?太子什么时候还有权利内定太子妃了?!你是下了聘,还是提了亲,就敢将未来的摄政王妃占为己有?!” 男人突然抬起眼眸,朝着白倾鸾招了招手,唤猫儿似的,慵懒出声道:“倾鸾,来,你替本王告诉他,你是想做摄政王妃,还是想做那个不知道何时才能定论的未来太子妃?” 被点到名字白倾鸾又是一怔,微微的抬头,看到的是慕容辰渊宛如雕刻的面容,如九天神祗,俊美英逸的足以让万千少女疯狂。 慕容辰渊,这个内敛狂妄的男人,无端的给她一种什么都不怕的感觉。 “太子殿下可能有些误会了,臣女只当太子是兄长,并无任何儿女私情,倾鸾仰慕的只是摄政王,今生今世,也只会嫁给摄政王。”稳了稳气息,白倾鸾一副非摄政王不嫁之色,坚定的回答。 “白倾鸾,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你在说什么!”慕容焱闻言,滔天的怒意抑制不住,早已失去了太子该有的风范,冲着白倾鸾破口大骂。 看着慕容焱气急败坏的样子,白倾鸾有一种痛快的感觉,慕容焱一直认为自己爱他入骨,随便他拿捏,怎么都不敢背叛他。 如今突然被她抛弃,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像慕容焱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大概是笃定只能他不要,轮不到别人不要他。 现在她这样说,这不等于一大顶绿帽罩在他的头上,这辈子他都要被人耻笑! 哼,她就是要背叛慕容焱,让他知道,利用她,羞辱她的下场。 “放肆,太子,倾鸾是你未来的皇婶,你堂堂一国储君,竟然满嘴龃龉,侮辱长辈,简直与街边的流氓无异!” 慕容焱一开口,慕容辰渊纵横沙场的杀气一时间在整个寝宫内弥漫,逼得慕容焱异常的难堪。 “你强词夺理,慕容辰渊,你别以为仗着你是摄政王,你就能够为所欲为——”慕容焱气得眼珠子猩红,死死的瞪着慕容辰渊,别说太子的气度了,连理智都全无。 “太子,你给哀家闭嘴!”突然,太后神色凛然,疾言厉色的冲着慕容焱喝道,一双凤眸里面,尽是对慕容焱的失望。 “皇祖母,是他欺人太甚,还有这个贱人……”被太后声色俱厉的呵斥,慕容焱又是不甘心,又是愤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慕容辰渊和白倾鸾两个贱人羞辱他,皇祖母竟然还教训自己? “太子,本王与倾鸾乃是两情相悦,你求爱不得,辱骂他人,风度全无,还污蔑本王欺负你,慕容焱,你这个太子当得真是太有能耐了!” 慕容辰渊挑了挑墨眉,满目尽是嘲讽之色,无声的在挑衅慕容焱。 “你,你,你给本宫闭嘴!”慕容焱失声咆哮,神色狰狞的就要冲向慕容辰渊。 “太子今日喝醉了,才会胡言乱语,来人,将太子带回东宫,给他好好醒醒酒,免得贻笑大方!”太后眉心突突的跳着,绷着脸沉声下令,立马,就有太监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将太子拖了下去。 “辰渊,原来你喜欢这位白小姐?是何时的事情?”等到慕容焱走了之后,太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凤眸轻眯,看向慕容辰渊,声音不高不低的开口。 “本王与鸾儿早已情投意合,心心相惜,所以约她来太辰宫一聚,本来想着等一下趁着太后寿宴就请求皇兄赐婚,没有来得及告诉太后,是辰渊的不是。” 慕容辰渊恭恭敬敬的开口,态度诚恳,言语恭顺,倒是没有刚刚反驳慕容焱时的咄咄逼人。 “没想到,堂堂摄政王,也会有如今情窦初开的时候。”太后轻轻开口,面容绷得紧紧的,眼底晦暗不明。 “辰渊毕竟只是凡夫俗子,自然是有七情六欲的,遇到心爱的姑娘,自然也免不了俗。” 慕容辰渊微微的勾了勾唇,一派情窦初开的热血小伙子无奈模样,看着情真意切,分外动人。 有一瞬间,白倾鸾差点就觉得慕容辰渊说的是真的了。 “清心寡欲的摄政王遇到喜爱的姑娘,这还是天玥的一大喜事。”太后绷紧的面容松快了下来,扯出一抹微笑,看起来是真心实意的替慕容辰渊高兴一样,“白小姐是相府千金,身份不低,可不能你说收了就收了,此事就让皇上赐婚,辰渊你看可好?” “太后办事,本王自然是放心的,那本王就和鸾儿谢谢太后了。”慕容辰渊微微颔首,面上虽然带着浅笑,可语气依然没有一丝起伏。 白倾鸾跟着弯身,心里暗暗的吃惊,这个男人心机城府真是非同一般,狡猾如狐,淡定从容,明知道太后也有份算计他,竟然也能毫无波澜,态度恭恭敬敬挑不出一丝的破绽,还脸不红心不跳的糊弄她,说起情话来,更是信手拈来,要不是她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都要被他迷惑了。 所以,白倾鸾在慕容辰渊的身上,除了危险这个看法之外,又多了个阴险狡猾。 这个男人,十分的不好惹。 “既然这样,事情就这么定下吧,一场误会,闹了这么久,大家就都散了吧,哀家也乏了,就不打扰辰渊你了。” 太后四两拨千斤的把事情揭了过去,没有带着人闯进来时浩浩荡荡的气势,像是打了败仗一般,丢盔弃甲的离开。 只是临走前,一双毫无温度的凤眸却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白倾鸾一眼,千年古潭般幽深的眼底冰花乍现,看得白倾鸾头皮一麻。 第一卷 第3章 算计?还嫩着点 今天虽然侥幸过关了,但是她的命也悬在了刀刃上,随时都有可能悄无声息的死了。 她,下一步,又该怎么走呢? 太后走了,一众宫妃等闲杂人等都离去了,原本就拓大的寝宫,此时更是空旷寂静,周围静悄悄的,白倾鸾只能听到自己略微紧张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偷偷的瞄了一眼旁边的慕容辰渊,白倾鸾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刚刚太后要将她五马分尸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紧张。 这个人是连皇上太后都得给三分面子的摄政王慕容辰渊,天玥先帝最小也是最宠爱的儿子,天玥青帝的弟弟,一出生就封了宸王,相貌俊美绝伦,才华卓绝,风华无双。 一出生,就得到上天的眷顾。 十年前先帝临终两道遗旨,一是立下储君,二是将只有十一岁的慕容辰渊封为摄政王,辅助青帝管理天玥。 摄政王啊,这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手掌天玥三分之一的兵马帅印,十五岁出兵北翟,大杀四方,让北翟投降赔礼,一时间被天玥百姓称为护国战神,是青帝最为忌惮的人物,在青帝父子的心里,慕容辰渊就是一只酣睡他们床榻上的老虎。 空气略微压抑,不知道怎么面对慕容辰渊的白倾鸾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清了清嗓子,“王爷,若是没有事,臣女先行告退了。” 她需要去换一身衣服离开这里,不想在这面对这个男人了。 “刚刚本王才跟太后说你深得本王的心,如今一个人离开,是想告诉太后你和本王感情不和?还是说,本王刚刚撒谎骗人?” 在白倾鸾转身之际,那道冷嗖嗖的声音响了起来,无端的让白倾鸾颤了颤。 刚刚,不就是撒谎骗人吗?还有,他们才第一次见,哪来的感情和不和! 白倾鸾咽了咽唾沫,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慕容辰渊,略微忐忑的开口,“那王爷的意思是……” 白倾鸾,刚刚在太后面前那份胆魄去哪里了,怎么碰上这个家伙,反倒心虚了。 “本王的意思,刚刚在太后面前不是说的很清楚?你是本王心仪的女人。”慕容辰渊神色淡淡,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王爷,那不是一时权宜之计吗?现在我们已经没事了……”一句本王心仪的女人,让白倾鸾心猛地漏条了一拍,脸颊不受控制的滚烫羞红了起来。 “权宜之计?欺骗太后的罪名,你应该还记得的。”慕容辰渊黑眸一扬,幽深的目光落在白倾鸾的身上,顿时让白倾鸾猛地一惊。 白小姐,在哀家面前撒谎,这是欺君之罪,按律是要受五马分尸之行的。 冰冷嗜血的话,在耳边回响,白倾鸾感觉到背部一阵阵寒气升腾,果然,等不到她想什么下一步。 现在,她就已经如履薄冰,随时有没顶之灾。 “所以,你会是本王的王妃,也必须是本王的王妃。”白倾鸾微微的失神,慕容辰渊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霸道又笃定的开口。 “王爷,这也得臣女答应成为摄政王妃。”慕容辰渊把她当作所有物,丝毫商量余地都不给她的态度,让白倾鸾倍感的羞辱。 慕容辰渊如此的笃定,不就是因为她刚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不成为摄政王妃,她只有死路一条吗? 可是,成为摄政王妃,也不是什么绝处逢生的路子。 “白倾鸾,本王以为你会是个聪明人,你以为,本王会在意区区的抓奸在床?”慕容辰渊的声音磁性低沉,轻淡之中带着丝丝的嘲讽,让白倾鸾暗暗的胆颤。 她就知道,这个人腹黑阴险,从始至终,悬在刀刃上的只有自己。 “王爷强大,的确是不需要在意,既然已经笃定,王爷还跟臣女费这么多唇舌干什么?”白倾鸾垂下眼眸,清冷淡然的开口,语气之中,是极力按捺的不悦。 身份强大,腹黑阴险,洞察力敏锐,善于拿捏别人弱点为己所用,刚刚明明是绝地,此人也能够不动声色的为自己翻盘,在这男人面前,她就跟小白兔在凶猛的老虎面前一般。 毫无抵抗之力。 “因为本王需要一个合格的摄政王妃,所以这是事先提醒你,从你背叛太子那一刻开始,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从太辰宫走出去,你的一举一动,都是代表着本王。” 望着白倾鸾冷冷的小脸,含着笑的嗓音又响起,“你不是想报复慕容焱吗?摄政王妃的身份,足够你反击。” “如此说来,倾鸾还得谢谢摄政王如此关心。”白倾鸾皮笑肉不笑的道。 的确,她是想报复慕容焱,还有白若惜,背靠慕容辰渊,的确是个好办法。 如此想来,摄政王妃这一笔买卖,倒也不亏。 “本王会派人来给你更衣梳洗,等一下在外面等你,一起出宫。”看着白倾鸾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慕容辰渊挑了挑眉,唇际若有似无的挑了挑,起身大步离去。 看着慕容辰渊自信满满的样子,白倾鸾咬着唇,狠狠的攥了攥拳头,瞪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宫婢进来喊她,才反应过来。 换了一身宫装,整理了一番,白倾鸾深吸了口气,拍了拍脸蛋,就走了出去。 走在拓大精致的太辰宫,白倾鸾无心欣赏,心里面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走向何处。 “王爷,慕容焱实在卑鄙,竟然如此算计您。” 突然,一道透着愤怒的声音响起,引起了白倾鸾的注意。 “若不是本王愿意,没有人能够委屈将就本王什么,慕容焱想算计本王,还嫩着点!” 冰冰冷冷又狂妄自大的声音,白倾鸾一听就知道是谁。 只不过,关键的地方却是慕容辰渊话里的真相,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慕容辰渊自己故意将计就计的? 那他又把自己当做什么? 连番的被人算计,原来以为慕容辰渊也是受害者,如今想来,是她自己太天真了! 堂堂杀伐果断,征战沙场,让四海各国都闻风丧胆的慕容辰渊,怎么会是慕容焱能够算计的! 第一卷 第4章 委屈?将就? “那白倾鸾只不过是慕容焱不要的女人而已,何须王爷如此的委屈将就娶了她?在相府,白国锋宠爱的女儿也是继室所生的女儿。” 不值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泼在白倾鸾的身上。 委屈?将就?白倾鸾倒吸了一口气, 那种轻视羞辱的感觉又蔓延至白倾鸾的全身,她被当成棋子那样被慕容焱扔掉就算了,现在还被人这样暗地里羞辱。 慕容辰渊这个表面不一的伪君子,跟慕容焱没什么两样! “摄政王妃谁当都一样,有一个跟太后和慕容焱不和的女人,却是最合适的,况且,她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是未知之数,摄政王妃,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慕容辰渊声音淡淡,没有丝毫温度。 慕容辰渊这个表面不一的伪君子,跟慕容焱没什么两样! 不,比慕容焱还可恶,说的冠冕堂皇,却连连的算计她,欺负她势单力薄,没有靠山,没有依仗吗? 慕容焱的算计她可以反击,现在慕容辰渊算计她,她又该怎么做?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让这个阴险的男人事事如意。 憋着熊熊怒火,白倾鸾转头,恨恨的离开。 演了感情甚深的戏码,出了皇宫上了马车之后,白倾鸾立马就甩开了慕容辰渊的手,坐到马车的最里边,横眉竖眼的盯着他。 挑了挑眉,慕容辰渊瞥了一眼白倾鸾,却是什么都没说,一派闲淡自在的坐进马车内。 这一副自信悠然的模样,是白倾鸾最为讨厌的。 “王爷,臣女认为,担不得摄政王妃的身份。”白倾鸾面无表情,不卑不亢的说道。 反正现在,怎么也没有好日子过,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干嘛要让这个男人如此痛快。 她没好处,他也休要把她当成踏脚石,她是跟太后他们结梁子了,可是不代表就跟慕容辰渊他是友方了。 如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才能信任。 白倾鸾坐在一边,静静的等着,等着慕容辰渊生气,然而,等了片刻,白倾鸾都没等到想要的反应,偷偷抬头,却发现本该被她气死的男人此时闭目养神,仿佛睡过去了一般! 这男人!!! “随你。”忽然,慕容辰渊睁眸,淡淡的瞥了白倾鸾一眼,丝毫不受到影响。 在白倾鸾憋闷的之时,耳边就响起两个轻飘飘的随你,依然波澜不惊,脸上噙着淡笑,似乎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白倾鸾紧了紧拳头,抿着唇,白嫩的小脸气得绷紧。 “王爷,相府到了。”不多时,外面的侍卫禀报。 听到到了,白倾鸾几乎下意识的就想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空间,可是才走没几步,手腕蓦然被人握住,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道强大的力气拉扯,猛地摔倒在慕容辰渊的身上,和他紧密相贴。 娇小的身躯躺坐在他的腿上,温度炙热烫人的很,白倾鸾的心立马砰砰砰的跳起来。 连呼吸的都变得急促了。 “王爷……”白倾鸾缩着脖子垂着脑袋,轻轻的开口。 这姿态,太过的暧昧了。 温热的气息飘洒在她的耳边,白倾鸾无法控制的心跳加速。 “本王决定的事情,没人改变得了,白倾鸾,你最好记住本王说过的话。” “……” 本王决定的事情,没人改变得了。 原来,是在敲打她。 脸红心跳的下了车,白倾鸾冷着脸走入了相府。 回到相府,白倾鸾发现相府里面的丫鬟奴才看她的目光明显的不同,白倾鸾心知肚明,怕是白若惜早已经回来,散播了她的谣言。 她都不知道,自己那个楚楚可怜的妹妹,竟然是个伪善的白莲花。 白倾鸾有些憋屈,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恨不得算计她? 吐了一口浊气,白倾鸾径自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姐姐你、你怎么回来了!?”一身白衣,青丝如瀑,明眸皓齿,素面如芙,白若惜一出现,就看到淡然大方,不悲不喜,丝毫绝望难过都没有的白倾鸾。 白若惜的眼底,泛起疑惑,更多的却是无法掩饰的出现惊艳和嫉妒。 “怎么?我不能回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此时此刻,白若惜仍然披着一副无辜的皮囊,让白倾鸾更是厌恶。 以前,她怎么就被白若惜蒙骗,没有看出她这虚伪的假象呢? “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你家,当然可以回来。”看着白倾鸾墨玉似的双眸,眼眸弯弯似带着笑容。 与平常无异,可是白若惜脸上却露出一丝摸不透白倾鸾的惊慌。 白倾鸾没有接话,懒得和白若惜虚情假意,转身就走。 “姐姐这是生气了?听说姐姐在宫里被摄政王欺辱了,姐姐向来三贞九烈,妹妹生怕姐姐想不开做傻事,正想去找你,没想到姐姐你就回来了,看着姐姐如此坚强,惜儿就放心了。” 一番话,听着像是处处为她设想,实际上却句句带刺,专朝白倾鸾心窝处戳。 “有你这么处处为我设想的好妹妹,我又怎么会生气,你对我这么好,就算我要做什么傻事,也一定会带上你的。”白倾鸾听了,歪着脑袋点点头,认认真真的说道。 “呵呵……”这时,白若惜的无辜保持不住了,干笑了一声,“姐姐说的是什么话?” “不明白吗?你我感情深厚,不能同生,也得共死,才显得我们姐妹情深。” 白倾鸾阴恻恻的一笑,一句话,冰冷至极,听得白若惜面色大变。 “姐姐你胡说什么,姐姐你被摄政王欺辱,总不能连惜儿怪到惜儿的头上。”白若惜脸上一片委屈凄楚,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偏要这样,你又能怎么样?”白倾鸾听了,轻哼了一声,笑容越发的扩大。 “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不讲道理,姐姐你就算有太子撑腰,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 白若惜提起慕容焱,眼里闪过一抹幽光,太子现在绝不可能还替白倾鸾撑腰的。 “你说,我要是跟摄政王请罪,说不该听了妹妹你的指使,为了帮助太子故意陷害摄政王,会……” 第一卷 第5章 打你,不需理由 “姐姐你胡言乱语什么,你自己闯入太辰宫,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若惜厉声打断白倾鸾的话,一张无辜的脸早已被气愤所取代。 “你果然知道太辰宫是摄政王的地方。”看着白若惜激动的直喘气,白倾鸾却是淡定的一笑,眸子凌厉的盯着她,“跟你有没有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摄政王他信不信我说的。” “白倾鸾,你——”白若惜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白倾鸾,像是要将她生吞了似的。 “怎么,要不要我去跟摄政王说说?”白倾鸾一脸自信的开口,气势汹汹的睨着白若惜。 “姐姐好大的口气,爬过床果然是不一样,还要脸去找摄政王告状,姐姐的脸皮真是厚的很,该不会你是故意爬上摄政王的床吧?” 白若惜咬着牙,看着白倾鸾,狠恶狰狞道。 “啪!”只是,白若惜的话才说完,白倾鸾便上前一步,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今天受的窝囊气已经够多了,尤其被设计这一件事,白若惜还敢挑着出来说,分明就是找打。 “白倾鸾,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我!” 白若惜疯了一样尖声道,冲上来想要还手,却被白倾鸾一把扣住了手腕,声色俱厉道: “论辈分,我是长你是幼,论身份,我是嫡你是庶,打你就打你,用不着理由!” 白倾鸾说完,一把将白若惜甩在了地上。 “你、你!”白若惜没有料到白倾鸾竟然真的动手,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趴在地上,目光又是愤怒,又是忌恨的剜着白倾鸾,本是想要冲上来,可是忽然神色却变得楚楚可怜,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白若惜的怪异,白倾鸾微微意外了一下,随即白国锋威严的质问声在身后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白倾鸾一转身,就看到就看到白国锋站在不远处。 她这个父亲,自从她的母亲突然离开白府之后,就对她十分不喜,这么多年来更是没有好脸色。 难怪白若惜刚刚又装了,原来是看到救星来了。 “爹,爹你要替惜儿做主啊,姐姐自从宫里回来之后,就疯魔癔症了,在这里毒打惜儿,惜儿好怕啊。” 白若惜搀扶着自己的丫鬟水莲,朝着白国锋跑去。 白倾鸾站在原地,也不跟白国锋行礼,就这样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 看到最宠爱的女儿脸上带着伤,白国锋眉峰拧起,眉眼和他的语调一样寒冽,犀利而又严厉,“白倾鸾,你竟然在相府动手毒打自己的妹妹?” 白倾鸾心中冷笑,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大大方方的给白国锋行了个礼,看起来不卑不亢。 “父亲,惜儿胡言乱语,神志不清,作为长姐,为了相府不招抄家灭族的大祸,才出此下策,教育教育小妹。” “神志不清的你!”听到白倾鸾颠倒是非的骂她,白若惜吃了一惊,像是没料到白倾鸾会倒打一耙般,恼羞成怒的骂道。 “我怎么就神志不清了,惜儿,你当父亲眼瞎心盲,看不出来吗?”白倾鸾一派的镇定自若,噙着冷笑看着白若惜。 “太后寿宴,你在太辰宫和摄政王淫秽宫闱,背叛太子殿下,事情败露,你只有死路一条,所以现在看谁都嫉妒,看到谁都不顺眼!” 白若惜冷哼一声,洋洋得意的开口,语气里面充满了不屑。 “妹妹胡说八道的本事,真是很厉害,父亲,这胡乱编排当朝摄政王,不知道该当何罪呢?你说这事要是被摄政王知道的话,我们白家,恐怕……” “孽障,你给我闭嘴!”白国锋怒喝一声,扬起手朝着白倾鸾抽过去,然而她却急速的后腿了一步,躲过了白国锋的巴掌。 “白倾鸾,你竟然敢躲!爹,你看她多嚣张!”白若惜看到白国锋没有打得成白倾鸾,气得双眼都瞪直了,在白国锋身边添油加醋的道。 “孽障,你若是再敢动,休怪我动用家法!”白国锋亦是气得吹胡子,面上具是没有料到白倾鸾敢反抗的惊讶,满脸怒气的瞪着她。 白倾鸾挺直的背站着,身上是气势冷然,一点都不畏惧白国锋,气势凛然的道,“父亲,你现在对我,动不得家法了!” 白国锋瞪直了眼睛,惊得手都抖了,吹胡子瞪眼的。 似乎没料到,这个自己看不上眼的大女儿,竟然敢跟他说动不得他。 这真是要把白国锋气死了。 “姐姐,你这意思是爹爹还教训不了你?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未来太子妃不成?还是你是皇后王妃?” 白若惜阴阳怪气的开口,刻薄尖酸的在白国锋身边吹风。 “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王妃,未来的摄政王妃。”白倾鸾笑了,理直气壮的回答。 “哈哈哈,姐姐,你以为你爬了摄政王的床,就能成了摄政王妃?真是好笑了,要笑死人了,哈哈哈。” 白若惜捂着嘴大笑了起来,杏眸扬了扬看去看着白国锋,“爹爹,姐姐是摄政王妃,是不是以后我们见了都得行礼啊?” 白若惜一脸的讽刺,眼里全是不屑的暗芒。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就是失心疯了,孽障,神志不清的孽障,来人,都给本相来人,将这个孽障拖下去,重大二十板子!” 白国锋气得哆嗦,转身就四处喊人,要对白倾鸾使家法。 “相爷!”不多时,就好几个家丁上来,手里拿着杖棍和板凳,气势汹汹的站在那。 “都给本相家法伺候,就在这里,给本相打!”白国锋厉声命令。 “父亲,你打了的话,会后悔的。”白倾鸾高昂着头,一字一语的警告。 “后悔?今天不打你,本相就不姓白,来,给本相打,狠狠的打!”白国锋瞪着几个家丁,瞪得他们不敢再拖,连忙的上前架起了白倾鸾。 “二十板子,姐姐你得好好受着了。”白若惜目光得意洋洋的看着白倾鸾,脸上尽是迫不及待之色。 然而,就在板子落下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圣旨到,相府大小姐白倾鸾接旨——” 第一卷 第6章 表面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相府大小姐白倾鸾温婉淑柔,端庄大方,才貌出众,实乃女子之典范,与摄政王慕容辰渊郎才女貌,乃天造地设,特赐婚为摄政王慕容辰渊正妃,于三月后中秋团圆节成婚,钦此。” 来人是青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公公,而身边还站着一身凛然冷厉的慕容辰渊。 李公公的话还没说完,白家的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白国锋和白若惜,脸上全是错愕、惊惧、疑惑、不敢置信。 两人皆是在纳闷,白倾鸾背着太子慕容焱和摄政王有染,皇上和太后怎么还能容的她进入皇家? 连白倾鸾都没有想到,赐婚的圣旨来得这么快。 白倾鸾悄悄的抬头,正好对上了慕容辰渊勾起的唇际,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鸾儿,接旨吧。”低沉优雅的声音响起,一声鸾儿被慕容辰渊喊出来,显得意味颇深。 “白大小姐,请接旨吧。”李公公也反应过来,笑眯眯的跟白倾鸾笑道。 “白倾鸾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收回视线,白倾鸾皱了皱眉头,才跪拜叩谢。 难怪刚刚慕容辰渊如此无视她,原来早就料到,圣旨马上就要下来。 “不,这怎么可能,白倾鸾怎么能成为摄政王妃!”白若惜忍不住尖叫出声,不敢置信的盯着白倾鸾,眼底满是嫉妒。 “二小姐,鸾儿怎么就不能成为摄政王妃了?”目光淡淡的扫向白若惜,慕容辰渊开口。 “她,她……”白若惜脸色唰的煞白,结结巴巴的开口,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说不出理由,那就是想抗旨,质疑皇上的圣旨了。”慕容辰渊又轻轻的动了动唇。 “王爷息怒,是小女糊涂,老臣会好好管教她的,请王爷海涵。”白国锋一凛,连忙的开口求情。 “若惜没有抗旨,姐姐一直和太子郎情妾意,若惜只是一时疑惑,这里面是不是另有目的。”白若惜被慕容辰渊吓得花容失色,凛了凛神,可怜兮兮的看着慕容辰渊。 闻言,白倾鸾勾了勾唇,倒也不辩驳了,白若惜要自己找死,就看这一次谁能救得了她。 “这么说,你不仅抗旨不尊,还污蔑太子和摄政王妃。”慕容辰渊面色不变列出白若惜的罪状。 “我没有,我说的是——”白若惜惊恐的否认。 “你闭嘴!”白国锋怒气冲冲的打断,重重的甩了白若惜一巴掌,打的她眼冒金星,要不是身旁的水莲扶了她一把,都要摔在地上。 “满嘴胡言,捏造事实,连太子和王妃也敢污蔑,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爹,你为了她打我,我哪里说错了,你怎么能打我!”白若惜向来被白国锋娇宠惯了,突然被白国锋甩了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了,失去理智的冲着白国锋质问。 “来人,二小姐神志不清,带她去佛堂跪着,抄完一百遍清心经才能起来。”白国锋根本不给白若惜在说话的机会,命人将白若惜拖了下去。 “不——”白若惜自小被白国锋捧在手心上,何时受过这样的惩罚,跪着抄完清心经,足以让她崩溃。 神色中,完全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小女顽劣,让王爷见笑了。”白国锋教训完白若惜,又连忙躬身跟慕容辰渊道歉。 “白相爷不必多礼,本王只是不希望鸾儿被不三不四的人指指点点,受委屈了。”慕容辰渊无所谓的摆摆手。 “王爷说的是。”白国锋又是脸色青红交错,连连的点头应和。 白倾鸾抿着唇,望着一副深情的慕容辰渊,心里面只是心里面冷哼。 她受委屈?她现在这样子,还不是因为他慕容辰渊?说的他慕容辰渊多深情一样。 谁不知道,她刚刚才拒绝和他成亲! “相爷明白就好,鸾儿,不带本王参观参观相府?”在白倾鸾暗自腹诽的时候,慕容辰渊已经来到她的身边,亲昵的看着她,眼底流露着任谁看了都相信的情意。 “王爷这边请。”白倾鸾抿出一抹淡笑,引着慕容辰渊往花园方向走。 两人无言的走着,蓦然,白倾鸾的手被一只微温的大手握住,惊得她微微一缩,人却突然撞到了一个宽阔滚烫的胸膛。 才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沉如海的黑眸。 “王爷,青天白日的你在干什么,你还嫌我们的闲话不够多吗?”白倾鸾面色一冷,余光睨了一眼周围。 正好看到有奴婢丫鬟偷偷的朝着他们这边看来。 “你是本王的王妃,谁敢说本王的闲话?”慕容辰渊垂眸看了她一眼,满脸理所当然。 “王爷不要胡说,我早就说了担不得摄政王妃的身份,赐婚一事,只是被迫无奈。”白倾鸾皱了皱眉头,咬着牙低声说道。 谁是他的王妃,她才不要当这个要人命的摄政王妃! “是吗?”慕容辰渊黑眸一闪,目光充满了戏谑,大手在白倾鸾盈盈一握的纤腰搂了搂,“那刚刚是谁理所当然的仗着摄政王妃的身份,对白国锋叫板?本王看,你乐意的很,也担的很好。” “……”白倾鸾咬了咬唇,眉头拧的更紧了,她不信慕容辰渊看不出她刚刚不过是权宜之计。 而且,他手往哪里放了。 “没想到,堂堂摄政王也会像只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偷听。” “若非如此,也不知道王妃是表面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人。”慕容辰渊面色不改,理直气壮的望着白倾鸾的双眼道。 “王爷,你到底想怎么样!”白倾鸾低喝一声,满目怒意的盯着慕容辰渊。 什么表面说不要,身体很诚实,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好话。 “周围都是探子,不然你以为,本王对你有兴趣?”慕容辰渊冷冷的瞥了一眼白倾鸾,勾了勾唇际。 “你!”白倾鸾一滞,咬了咬牙,心里面琢磨着下一次回去一定要准备点防身的武器。 “赐婚圣旨下来,明日你需要进宫谢恩。”慕容辰渊又淡淡的开口。 “进宫谢恩?王爷就不怕我会胡说八道?”原来,这人原来是来提醒她的。 果然如她先前所想的,青帝的圣旨哪里是赐婚那么简单,是太后理所当然的想要她死在宫里! 第一卷 第7章 你以为你能威胁本王? 白倾鸾抿着唇,暗暗恼火,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除非你想死。” “要是都是死,我干嘛要一个人送死,拉上别人作伴更好。” “你以为你能威胁本王?” 慕容辰渊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眸子动了动,黑眸里冷意连连。 “王爷,小女子胆子小,一不小心就吓得说错话,要么,我们谈一笔交易。” 白倾鸾狡黠的一笑,一副自己很害怕胆子很小的可怜样子。 跟慕容辰渊谈条件,她大概是天玥第一人。 “交易?”慕容辰渊眸色一冷,揽着白倾鸾的手慢慢的收紧。 “我答应成为摄政王妃,做好摄政王妃的角色,但是我有条件,你必须答应。”自从在太辰宫配合慕容辰渊开始,哪怕故意拒绝慕容辰渊,她也知道她即便不嫁,也得嫁。 嫁不嫁轮不到她来做主,但她也得保障自己的利益。 “说来听听。”慕容辰渊挑了挑墨眉。 “你我如今的婚约只是被迫无奈,所以不如契约成亲,一年后我们和离,而这期间我们约法三章,第一:我们只是人前演戏人后互不干扰,第二:因为是人前恩爱,所以人后我们不能亲不能摸不能同床,第三:你得保证我性命安全,要求不多,直到和离。” 白倾鸾条理分明,一字一句的把约法三章的要求明确说完。 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现在她把谁都得罪光了,只能找慕容辰渊保命了。 而慕容辰渊,是她唯一的保命符。 “不能亲不能摸不能同床?”听着白倾鸾的一条一条的要求,慕容辰渊眸中精光迸射。 黑眸定定的落在白倾鸾的身上,那审视的目光简直是能够透过衣服将她看光。 “王爷,难道我说的不对?王爷是真的喜欢上了臣女?还想……”被慕容辰渊盯着,白倾鸾心里直打鼓,吸了吸气,强装着镇定的反问。 “女人太狡猾不是什么好事。”听着白倾鸾以退为进的反问,慕容辰渊眸色更幽冷。 “那王爷是同意契约了?”白倾鸾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很是高兴的问道。 “如你所说,本王对你没兴趣,就如你所愿。”慕容辰渊讳莫如深的勾了勾唇。 “多谢王爷。”白倾鸾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看着白倾鸾兴奋的样子,慕容辰渊只是冷冷的一笑,将她放开,便转身离去。 温热的怀抱突然离开,想到慕容辰渊留下的话,白倾鸾背脊莫名的一寒,有种置身于寒冬的感觉。 不管死了是什么感觉,但一定不是什么好感觉,所以,她,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第二天,白倾鸾就起床准备进宫谢恩。 “小姐,你真的要进宫?菁叶陪你去吧,还能保护你。”菁叶满脸担忧的看着白倾鸾,像是白倾鸾有去无回一般。 “我去的是皇宫,你能保护我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放心吧,好好在这等着我。”拍拍菁叶的手,白倾鸾就走了出去。 马车不能进宫,白倾鸾在宫门处就下车,刚走进宫门没几步,一道明黄的身影就走了过来,“倾鸾,是你吗?” 白倾鸾身体一僵,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 慕容焱连忙跑了上去,挡在了白倾鸾的跟前, “见过太子殿下,臣女还要进宫谢恩,先告退了。”白倾鸾扫了一眼慕容焱,声音冷极了的道。 慕容焱面色一急,一把拉过白倾鸾的手,“倾鸾,你听本宫说,本宫昨日没有事先知会你是本宫的错,但是本宫也是没办法,本宫那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才迫不得已的。” “太子殿下说完了吗?说完就让开。”白倾鸾双拳紧握,极力的忍耐着心底里的怒火,还有恨意。 慕容焱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白倾鸾会这样冷漠的对待自己,若是放着以前,慕容焱就是勾勾手指,白倾鸾也会乖乖的跑到他的身边。 哪会是如今的冷漠。 “倾鸾,你是怪本宫昨天冲你发脾气了?本宫只是一时气急,本宫真的不是故意的,本宫气的是那无赖慕容辰渊!父皇说只要解决了慕容辰渊,就同意给本宫赐婚,本宫也是为了你啊!” 慕容焱丝毫不顾这是大庭广众之下,扑过来就将白倾鸾死死的抱住。 曾经熟悉的气息,却让白倾鸾一阵恶心,拼命的想要挣脱慕容焱。 她真是没想到,慕容焱竟然是这种不要脸的人。 这事情要是传到了青帝或者太后的耳里,她是跳到河里也洗不清了。 这时,一辆低调的黑金马车停在了宫门,车内慕容辰渊看着两人推搡了一会,面色阴沉的从车上下来。 “王爷!”奉一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放开她。”突然,慕容辰渊冷如冰霜的声音响起,让白倾鸾猛地一惊,不知道怎么的,挣扎的力气更大了。 “摄政王,本宫在跟倾鸾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权力多管闲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到来人是慕容辰渊,慕容焱顿时气极了。 尤其是感觉慕容辰渊一身雍容高贵,居高临下的王者气度逼人,连他这个太子都比不上对方三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给你看看本王有什么资格。”慕容辰渊黑眸一扬,嗜血的暗芒乍现。 只见他黑色的身影一闪,白倾鸾发现,眨眼间对方就来到自己的身边了。 慕容辰渊的速度太快,白倾鸾只听到咔嚓一声,等到她回过神来,已经稳稳的靠在慕容辰渊胸膛,慕容焱则捂着自己的手惨叫。 顷刻之间,慕容辰渊竟把慕容焱的手给拧断了。 “你,你——”慕容焱分外的狼狈,用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就朝着慕容辰渊刺去。 “小心!”锋利的剑身闪着白光,白倾鸾惊呼一声,攥紧了慕容辰渊的衣襟。 不过,白倾鸾的紧张是多余的,慕容辰渊是天下战神,十五岁就一战成名,无论是身形还有功夫,都要比慕容焱强大,即便怀里抱着白倾鸾,也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不过三招,就夺过了慕容焱的剑,锋利的剑刃直指慕容焱的颈勃。 第一卷 第8章 喜欢你,还不如喜欢一头猪 “摄政王,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宫。”狼狈的躺在地上,慕容焱仍然是不放弃,冲着慕容辰渊嚷嚷。 “王爷,我们走吧,不要管这种疯子。”看到慕容焱脖子已经渗血,白倾鸾不想事情又闹的人尽皆知,连忙扯着慕容辰渊要离开。 走进了皇宫里,白倾鸾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慕容辰渊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一个激灵,猛地松开了手,眸光闪了闪,不以为然的继续走着。 “王爷为什么会进宫?”想到慕容辰渊突然出现,白倾鸾突然开口打破尴尬。 慕容辰渊斜睨了一眼白倾鸾,冷哼了一声,声调听起来十分的怪异,“本王不像有些人,喜欢出尔反尔,毫无道德。” 一句指桑骂槐,明褒暗讽的话,让白倾鸾拧了拧眉头,今天的事情,又不是她能预料的。 又想到两人约法三章,白倾鸾就明白了慕容辰渊出现的原因,正了正色,解释道,“今天的事情,是倾鸾的不是,请王爷多多包涵。” “本王说过,注意你摄政王妃的身份。”横了一眼白倾鸾,如墨般的黑眸深沉漆黑,里面流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之色,让她莫名的心悸了一下。 “那是太子,我难道还能杀了他不成?”白倾鸾别过脸,小声的嘀咕着,在慕容家地盘,她能做什么? 不过更确定了白倾鸾之前所想的,她得准备一些防身武器才行。 幸好今天慕容辰渊及时出现,不然继续下去,或者被别人看到了,都对她没有好处。 慕容焱,你给我等着! “杀了他就杀了他,还是说你不舍得?”慕容辰渊看着白倾鸾,突然冷冷的开口道,幽深如海的黑眸里闪着零星的异样。 什么不舍得?白倾鸾一脸愕然的看着慕容辰渊,这人在说什么? “本王最后一次提醒你,若你对慕容焱的心思不断干净,那么休怪本王无情!”冷冷的搁下话,慕容辰渊率先往前走。 “我对慕容焱有什么心思,我跟他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白倾鸾小跑着追上慕容辰渊,拦在他的跟前,郑重的说道。 “是吗?那你还留恋什么?难过什么?被人设计还不长记性,简直愚蠢之极,活该怎么死都不知道。” 慕容辰渊淡淡的反问,语气却是肯定,并不是在询问白倾鸾,反倒像是在告诉她这一个事实。 微眯着的眼眸,闪着点点危险的冷芒。 “你才愚蠢之极,慕容辰渊,像你这种冷血的人懂什么感情,你才活该没有人喜欢你。”白倾鸾心里骤然一痛,恶狠狠瞪着慕容辰渊骂道。 她实在是气极了,这两天的憋屈,郁闷,压抑,一下子都控制不住的爆发出来。 她不就是爱错了一个人吗?怎么就是蠢了,怎么就活该了,怎么就要被他这样无理的践踏了。 她现在是还很难过,那是难过她有眼无珠,难过她真心错付,但不代表她对慕容焱还有心思,只要是个人,都会有感情,在这么突然遇到这样的欺骗设计,都会觉得难过和不舍得。 “感情?若是喜欢你这种愚蠢的女人,那本王觉得还不如喜欢一头猪。”慕容辰渊扯了扯唇际,看着白倾鸾愤怒撒泼的样子,脸色冷到了极点,霍地大步往前走。 “慕容辰渊,你才蠢,你有本事就去娶一头猪!”白倾鸾气得要疯了,这种腹黑恶毒无情冷血的男人,老天怎么不劈死他。 “本王只进宫半个时辰,你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走在前面的慕容辰渊动了动唇际,头也没回,只是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传到白倾鸾的耳里。 闻言,虽然气得想打人,但是白倾鸾还是连忙跟上,在小命前面,一切的恩怨她都能暂时搁下。 大步追上慕容辰渊,两人步伐一致的走到了慈安宫。 慈安宫的小太监在看到慕容辰渊时,显然是有些意外的,连忙的躬身行礼,“参见摄政王殿下。” 慕容辰渊并没有理会对方,径自走入慈安宫,白倾鸾则是谁也当作没有看到,就跟在慕容辰渊的身后。 “王爷请稍等,奴才为您引路。”小太监三步并两步的来到慕容辰渊身边,同时朝着宫内高呼,“摄政王驾到——” “没想到辰渊你也来了,来人,快赐坐。”在正殿坐着的太后见到慕容辰渊和白倾鸾一块走进来,凤眸一下子就被冰霜取代了,脸上却不得不扯出一抹笑容。 “谢太后。”慕容辰渊倒也不推拒,理所应当的走到一旁坐下,只有白倾鸾站在了原地。 “臣女白倾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白倾鸾跪下行了一个谢恩礼,连忙的说道,“臣女随摄政王进宫,叩谢太后和皇上赐婚。” “免礼吧。”太后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扫了一眼慕容辰渊,又把视线放在白倾鸾的身上,“平日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辰渊一面,没想到今日托了倾鸾的福,能见上一面了。” “辰渊也没想到,不过一会没见鸾儿,就想的紧,所以就陪她进宫一趟。”慕容辰渊淡淡的抿了抿唇,对于不苟言笑的摄政王而言,这样的浅笑,已经是破天荒的。 太后身上的冷意又浓了几分。 白倾鸾心里面把慕容辰渊骂了个遍,说话就说话,扯上她干什么! 还想她的紧,刚刚谁说她一头猪都不如,现在撒谎倒是不怕闪了舌头。 满嘴胡言的男人,白倾鸾垂着头,心里尽是对慕容辰渊的鄙视。 “你们的感情,倒是好的让哀家羡慕。”太后僵着脸道,捏了捏手指上的甲套,只好提点的开口,“不过,虽然已经赐婚了,但是你们毕竟还没成婚,还是要注意分寸,昨日的事情可不能再有了。” “是。”白倾鸾跟着慕容辰渊低头应答。 “那没什么事了,哀家乏了,你们退下吧。”太后点点头,挥了挥手,便让白倾鸾和慕容辰渊退下。 “母后,听说今日的谢恩,摄政王也一道来了。”慕容辰渊刚刚走,太后便匆匆来到了养心殿。 第一卷 第9章 同居,培养感情 “皇上,你说慕容辰渊这是什么意思。”太后气冲冲的坐下,面容扭曲的说道。 “既然他想保住白倾鸾,那就先留着那个丫头一命就是了,不过就是一枚棋子,母后用不着生气。”高坐在龙椅上的青帝冷着脸,面上喜怒不明。 “可是,白倾鸾竟敢羞辱焱儿,在哀家的面前撒谎,哀家恨不得活剥了她。”太后眼底划过一抹阴狠,厉声说道。 “母后,杀鸡焉用牛刀,不必非得我们动手才能对付白倾鸾。”青帝淡幽幽的开口,声音同样是阴恻恻的。 “皇上的意思是……”太后闻言,立马明白了青帝的意思,接着,青帝又道,“既然摄政王大婚,到时候母后可以多安排几个人去陪陪摄政王妃。” “还是皇上想得周到,但是,也得她白倾鸾能活到大婚之日。”这时,太后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过,白相爷那边,皇上也得安排安排,不能让摄政王借机接近了。” “这一点,母后大可放心。” 出了皇宫,上了马车,慕容辰渊就立马放开了白倾鸾的手,和白倾鸾楚河汉界,各坐一方。 白倾鸾撇了撇嘴,径自看着窗户外面。 一路上相顾无言,很快来到相府了,在白倾鸾要下车之际,慕容辰渊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每隔三日,你要到摄政王府小住一日。” “什么?”白倾鸾的动作一顿,转头怔愣的看着慕容辰渊。 “你现在已经毫发无损的出宫,现在也该你履行摄政王妃的义务。” “不是还没大婚,我去摄政王府住什么?”白倾鸾说出自己的疑惑,这开什么玩笑,还要去摄政王府里面住,被人知道了,不知道怎么想呢! “培养感情,距离大婚还有一段时间,本王没空三天两头来找你演戏。”慕容辰渊平静的叙述着,语气之中透着淡淡的不耐。 白倾鸾鼓着脸,果然,这人不会这么简单答应她契约,原来还等着她不得不送上门! 她又被这老狐狸算计了。 不过,早晚都要住一块,都是契约而已,在摄政王府内,总比在外面要简单多了。 “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走了。”白倾鸾转头,看到慕容辰渊合着眼睛,又是气结,人家根本没打算问她同意不同意! 平安从皇宫活着回来后,白倾鸾就舒舒服服的窝在青竹小院里面休息,小命暂时保住了,虽然是一年的时间,她总会想到继续活下去的办法的,不是么? 自从被慕容焱背叛设计之后,在白倾鸾看来已经没有更糟糕的事情了。 “菁叶,我娘的医书现在放在哪里?”回到青竹小院,白倾鸾立马找来菁叶问道。 她想了一路,最合适她的防身暗器,就是银针了,因为人体的各个死穴痛穴,她都一清二楚。 一针下去,看他慕容辰渊还怎么嚣张。 “小姐,你要看医书了?可是医书早已经被二小姐拿走了。”菁叶先是一阵高兴,随即又懊恼无奈了起来。 “她全都拿走了?”白倾鸾一愣,回想起自从和慕容焱一起之后,她就被白若惜唆使,为了不让慕容焱因为自己娘亲的抛夫弃子的事情嫌弃自己,所以放弃了一身好医术。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人设计,进了太辰宫中了迷毒都不自知。 而现在,她才知道,当年为什么娘亲一定要自己不要荒废医术,怕是娘亲早就料到自己以前天真的性格,早晚有一天会吃亏的。 所以,同样的错误,她不能再犯了。 虽然荒废了几年,但是自小她的医术天赋就很强,还记得小时候娘亲就说过,她的天赋比娘亲还强。 可是奇怪的是,自从十岁那年娘亲离开之后,她十三岁时莫名受了一次重伤,撞到了脑袋,导致她的记忆莫名空白了。 只记得十岁之前,还有就是醒来之后的事,而记忆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当时救过她的慕容焱了。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慢慢接触慕容焱,然后…… 还记得当年她重伤糊涂不清醒的时候,耳边还响着一个霸道冷漠的声音,不许她死,要是她敢死,他就杀了她! 真是够蠢的,她死了,他还怎么能杀她呢?她后来还想,慕容焱这么一个儒雅温和的人,那是真的喜欢她才会在她受伤的时候这么霸道。 现在想,是怕她死了,没人可用吧! “小姐,你在笑什么?”在白倾鸾沉浸在回忆的时候,菁叶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面带疑问的冲她眨着眼睛。 “没、没有,你刚刚在说什么?”白倾鸾猛地一个激灵,想到自己刚刚还想着慕容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莫名的一阵酸涩闷痛,虽然已经对慕容焱没有任何心思,但是想到过去,还是不可控制的难受。 青梅竹马,她以前是早已经把慕容焱当做共度一生的人的。 “我是说,因为小姐你大病之后放弃了医术,二小姐又是个会说话的,就跟你说借几本医书看看,后来你不在意,她就全搬回去了。” 菁叶越说越是气愤,素净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怒火。 “没事,既然她拿走了,我去拿回来就是了。”白倾鸾倒是无所谓耸耸肩,没有菁叶那般生气。 “嘿嘿,不过我早就知道小姐你总有一天会重新继承夫人的衣钵的,所以夫人留给小姐你的手札才是最重要的,菁叶放的好好的呢!” 菁叶忽然变了一个模样,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炫耀似的在白倾鸾面前扬着下颌勾起了嘴角。 “好啊,你这丫头也学会了欺负我是吧?”白倾鸾佯装着生气,抿着嘴瞪着菁叶。 “小姐,菁叶只是逗你玩,你别生气了……”本来还笑着的菁叶立马正色起来,冲着白倾鸾道歉。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我娘的手札在哪,拿给我吧。”白倾鸾冲着菁叶笑了笑,幸好有菁叶在她身边。 “是,小姐你等着菁叶。”闻言,菁叶便走了出去。 第一卷 第10章 捧杀,被迫娶她? 一连几天,白倾鸾在相府就是看云雪留下来的手札,三天时间后被慕容辰渊身边的奉一接出去‘游玩’了一趟。 虽然是游玩,但其实只是到了城外慕容辰渊的别院住了一天,连慕容辰渊的面都没见上就回来了。 不过,白倾鸾也无所谓,不见更好。 只是一回到相府,就有一道楚楚可怜的声音拦住了她。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白若惜轻轻的开口,快步的朝她扑了过来。 白倾鸾立刻心生警惕,眼疾身快的避到了一边,想到前些天她从皇宫回来,白若惜也是这么一句对白。 所以白倾鸾立马就觉得,又有麻烦了! 而且白倾鸾还在白若惜身后,看到一个人,就是白若惜的生母,李玉。 “我不能回来?”白倾鸾敛了敛神,露出一抹微笑,看着白若惜问。 “不是,若惜不是这个意思,若惜是来跟姐姐你道歉的。”白若惜抬着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的看了一眼白倾鸾,又垂下了头,十分愧疚的道歉。 “鸾儿,若惜这几天被罚,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她说不该相信旁人的胡说八道,还跟你起了口角,所以在佛堂抄完清心经,若惜这孩子连梳洗也没来得及,就想来给你负荆请罪。” 李玉一边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和蔼慈爱的说明来意,一副像是白倾鸾她亲娘的亲昵态度。 “原来是这样。”白倾鸾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一无所知的浅笑。 李玉虽说是白若惜犯了错,但是白若惜的身份是相府二小姐,又跟她是姐妹,姐妹之间一番口角就要负荆请罪,还在这大门口这么招摇隆重,被说闲话的必然就是她白倾鸾了。 所以,李玉这一番动作,表面是跟她道歉,实际上根本就是想将她捧杀了! 不过谁捧杀谁,却还说不定呢! “是的呀,当时我不在场,若是我在场,肯定是不会让若惜如此糊涂,听信别人的话,竟然相信宫里头的人说你一个人宿在摄政王太辰宫,还……我这一听啊,就心里那个气啊,这样的污遭邋遢的话能信的吗?真是糊涂极了!” 说着,李玉又顿了顿,面带这恼意。 “这不果然,皇上的赐婚马上就下来了,你和摄政王那是早已情投意合,你都不早点告诉娘,看你平时和太子走得近,我们都误会了,幸好你没有被那些话影响,不然那要是寻死什么的,那罪过就大了……” 李玉越说越是得意,表面是解释白若惜为何犯错受罚,实际就是跟大家暗示暗示,白倾鸾会成为摄政王妃的原因。 哪怕李玉没有把这件事明说,但是周围的老百姓都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李玉说的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爬上了摄政王的床,摄政王被迫娶她的! 而且,白倾鸾还一边和太子纠缠不清,一边勾引摄政王,这不摆明了说,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立马,在相府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八卦一样议论纷纷,看着白倾鸾指指点点。 “我就说摄政王怎么会突然娶妻,原来是因为她爬了摄政王的床啊!” “听说她娘也抛夫弃子跟人跑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母女俩一个德行啊!” “摄政王真是可怜,被迫应下这么一门婚事,我听说摄政王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呢,还是镇国公府的顾小姐,两人一起征战沙场,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侠侣。” 周围各种各样的议论,立马就从白倾鸾身上偏到了白若惜的身上,老百姓们个个都指着白倾鸾骂着。 蛇蝎毒妇,水性杨花,仗势欺人,这都还是能听的词了,更不堪入耳的是多了去。 白倾鸾皱了皱眉头,慢慢的消化着李玉这些颠倒是非的胡言乱语,她就知道李玉这个女人不简单,这才几天,就想到带着她女儿装可怜来倒打她一耙。 这把黑的说成白的本事,着实让她也出乎意料。 “闭嘴,二夫人,你不要胡说八道!”不堪入耳的话气得菁叶脸都绿了,紧握的双拳握的咔嚓咔嚓的响着,怒意冲天的盯着李玉。 “我,我这是说错什么了?”李玉茫然的看着白倾鸾,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连忙的转移话题,“是是是,是我不应该再提那些不重要的,是我的错的,倾鸾你别介意。” 李玉面色有些紧张,连忙害怕的跟白倾鸾道歉,这一番低眉顺眼的,更是将白倾鸾的嚣张骄横给衬托了出来了。 一个婢女都这么张狂,那肯定是主子惯的呀! 众人都不由地露出鄙视之声,看着白倾鸾的眼神里只有厌恶唾弃。 “你你……”看到李玉又变了一副模样,菁叶更是一口恶气梗在了喉间,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吞不下吐不出来,只能恨恨的盯着李玉。 “菁叶!”白倾鸾淡淡的给了菁叶一个眼神,菁叶向来心思简单,能用武力解决的她都不会废话,哪里是李玉这样城府深沉的人的对手。 这一开口,就中了李玉的圈套了。 菁叶猛地一惊,接到了白倾鸾的眼神,只好委屈的退到一边,满脸愤怒的盯着李玉。 “小事而已,倾鸾你不用动气,话说回来,若惜听到你回来了,就一刻都等不了的跑来大门这里找你请罪了。” 李玉说着,故作生气的冲着白若惜喝道,“若惜,你还不赶紧过来跟你姐姐负荆请罪!” “姐姐,是惜儿不对,惜儿给你请罪了,还请你原谅惜儿。”白若惜闻言,似乎很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行礼,冲着白倾鸾跪了下去。 只是刚刚跪下来的时候,白倾鸾却是身子一闪,走到了一边。 “若惜,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也太弱了,说着话怎么就倒下来了,这么弱的身子骨,将来可是会被人欺负的,回头可得让大夫来看看,好生照料才行。” 白倾鸾眼角一扬睨着白若惜,唇际勾出一抹冰冷的浅笑,极为冷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