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穿越   浩瀚的夜空中闪着繁星点点,三月的春风好似绸缎一般拂过,沁入心脾。   一轮弯弯的月牙高挂夜空,洁白的月光流泻在广阔无际的草丛上,为这刚萌发的嫩草铺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柔和美感。   然而随着一声低沉的呻吟音线响起打破了这片柔和与宁静。   “咦?我的胸部怎么这么疼?”柳靖澜捂着胸口努力的翻动眼皮道。   当她睁开眼时入目的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不远处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帐篷,这些帐篷就如小山丘一样层层叠叠,一个个彼此紧挨着。   柳靖澜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低头看见手中鲜红的血液时,一双清澈的眸子瞪的老大,淡淡的月光洒在血液上看上去像极了琉璃杯中的葡萄酒。   她怎么会受伤?她不是应该在向学长表白吗?   心口忽地疼了起来,这种疼犹如刀绞,让她无法呼吸。   眼泪不由得从脸颊滑下,哦!对了!学长拒绝了她。   她默默地暗恋学长三年呀!终于借着酒壮胆去表白,学长却说:“哦,可我不喜欢你!”   多干脆,连拒绝也学不会委婉!   天知道这一句对她来说有多疼,她苦涩的笑着,在回去的路上终于憋不住痛哭起来,泪水迷失了双眼,一没注意闯了红灯。   受伤了应该在医院才对呀!怎么来到这里?   忽地脑子疼痛起来,一连串的信息如汹涌的海浪般袭来。   随着信息的灌入,柳靖澜的一张小嘴张得极大,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化多端。   啊?她魂穿了,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   身体原主人姓柳名靖澜,这名字竟然和她一样,好吧!或许这只是个巧合。   身体原主人从小跟娘亲罗氏和师父生活在山谷中,就在一个月前这个罗氏病逝,临终时给了她一块玉佩让她来京城,到底来京城作什么罗氏没有说。   她的师父对她百般疼爱,从小就教她武术和易容术。   可是在罗氏是去世后,师父的性格就变了,变得狂躁不安,对她也是极为冷淡。   他整日将自己关在密室里研究易容术,每次从密室出来脸上都是灰蒙蒙的一片,阴沉沉的。   一日,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世间有一种绝世易容秘籍,这本秘籍里记载着可以让人皮面具不会腐烂,而且还能和易容者的脸融为一体的奇术。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她是不信的,但是师傅坚信不疑。   据说这本秘籍就在战王身上,师傅得到消息,便让他来漠北。   她一直反对,因为罗氏从小就告诉她,绝不能做偷鸡摸狗之事。   可谁知,师父竟然在她食物中下毒,逼得她不得不女扮男装混入军中。   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厉害的很,中毒之人最多只能活半年,所以她必须要在这半年内偷到秘籍去换解药,否则就必死无疑了。   临走时,师父特意给了他五粒药丸,说是可以控制毒性,在每个月毒发时服用一粒,疼痛就会减轻。   当柳靖澜理清记忆后吃惊的张着嘴巴,一双清澈的眸子流光暗涌,急忙替自己把脉,脉象有些微弱,但没有中毒的迹象,难道师父是骗她的?   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时,苍白的小脸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手有些哆嗦地伸进裤裆里摸摸了,没摸到鸟儿,脸上的神色才好转,对着夜空长吁一口气。   虽然已经知道原主人是女扮男装,但是她还是不放心,总是要验证下才能安心。   胸口的刺痛让她一下子谨慎起来,此地不易久留,身体原主人就是去偷秘籍被发现了,才受了很重的伤死去的。   “你们去那边搜。”一群人举着火把向她所在地走来。   柳靖澜捂着伤口快速的爬起来,多亏了这身子有轻功,足尖轻点便闪到了自己所住的帐篷中。   这个帐篷中包括她在内一共住着六个人,夜晚,大家都睡得很熟,方便了她行动。   胸口的血还在流淌,柳靖澜从行囊中翻出缝衣针,快速的扎入几个穴位处,随着她行如流水般的动作后血液停止流淌。   她快速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然后把带有血迹的夜行衣藏好。   外面的士兵在外面没有搜到刺客,必会来营帐中搜索,果不其然,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和喧闹声传入她的耳朵中。   “快,快!都起来!”   熟睡中的人都揉着迷蒙的眼站成一排,当一张络腮胡的脸映入眼帘时脑子瞬间清醒,精神也变得抖擞起来。   “将军。”众人齐声道。   钱威皱紧眉头,身上散发着一股凛冽的煞气,冰冷的眸子从柳靖澜等六人身上一一扫过。   “军中出了刺客你们还能睡得如此香,真是难得!”他说的话很慢,语气很冷,冷的似乎让人忍不住直哆嗦。   闻言,柳靖澜六人扑通跪在地上。   “卑职们警戒性太低,请将军治罪。”一位年纪偏长男子说道。   钱威踱步停在男子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低沉一声:“记住你们虽是做饭的但也是军。”   六人齐声称是。   钱威眸光扫了扫屋子里,一切正常就叫他们起来。   忽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飘入空气中,他走到柳靖澜跟前嗅了嗅,浓黑的粗毛挑了挑,冷声问:“为何你身上有血腥味?”   此话一落,柳靖澜心里暗叫:遭了!刚才只顾着止血,根本来不及洗澡,所以身上带了淡淡的血腥味。   隔着衣服,这位将军都能闻得出来血腥味,他的鼻子简直和狗鼻子一样灵。   柳靖澜藏在衣袖中的手慢慢地攥起拳头,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道灵光,右手拇指凝住内力从食指中划过,一滴滴血液低落在袖口处晕开一朵朵红花。   “刚才在灶台练刀工不小心切破了手指。”柳靖澜将手指举起来给他看。   钱威盯着柳靖澜的食指看了看,略有所思,许久便道:“军中是有纪律的,你半夜不睡跑去练刀工可知罪?”   柳靖澜低着头恭敬道:“卑职知罪,只是卑职的刀工实在太烂,切菜的速度跟不上他们,所以才……”   “本将军念你初犯从轻发落,等下自行领十军棍。”   “是。”柳靖澜道。   钱威深沉的眼眸转了转,嘴角一扬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你小子挺勤奋的,以后给本将军好好做饭。”说完一只手拍向柳靖澜的胸口处。   看着咸猪手慢慢地袭来,柳靖澜很想避开,但是此时她不能这么做,她知道这位将军肯定是对她有所怀疑,所以才暗中试探。   好在她胸部都被布条缠的紧紧地,要不然肯定让他发现端倪。   钱威的手停在柳靖澜的胸口处慢慢的聚集一股内力,这股内力他控制的十分巧妙,正常人是丝毫感觉不到痛疼,然而受伤的人确实痛如刀绞。   柳靖澜强忍着疼痛,然而身子却站立如松,神情泰然自若,丝毫让人不能发觉一丝异样。   “你小子看的挺瘦弱的,却不想还有一些胸肌。”   听到这话,柳靖澜只觉得脑后满是黑线,什么胸肌?这就是胸,她这是发育良好!   随着他们的离开,柳靖澜那颗紧绷的心也松了下来。   领完军棍后,她爬躺在床上不说话。   那个年纪偏长的人慢慢地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瓶药,“柳小兄弟你还好吧!”   柳靖澜闻言,淡淡的笑了笑道:“李大哥,我没事。”   十军棍而已,她刚才在挨打时用了内力根本不疼,若是放在现代屁股肯定开花了,心中又佩服起古人内力来。   “来!把裤子脱了,这是我家传的跌打药,只要涂一点立刻消肿不疼。”说着,就要伸手脱柳靖澜的裤子。   见状,柳靖澜急忙翻了个身,拉起被子将身子盖得死死的,笑着道:“那个,谢谢李大哥!小弟真的没事,这药用不着的。”   李冲错愕的看着柳靖澜,不明所以,愣了会笑着道:“受伤就要涂药,这不涂药怎么能好。”   说着他伸手拉开被子,继续要脱柳靖澜的裤子。   柳靖澜有些惊慌,吞吞吐吐道:“我娘说男男有别,所以还是我自己来,李大哥你把药给我就行。”   屋子里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柳靖澜。   李冲伸手挠了挠头,不是男女有别吗?算了!竟然人家不愿意他有何必强求,将药瓶递给了柳靖澜回到床上。   柳靖澜收好药瓶,静静地躺在床上。   月色如水,透着一丝清凉的风吹了进来。   吹落了她眼角的一滴泪,她再也不能回去了,再也看不见爷爷,爸妈了。   ……   “王爷,属下无能。”钱威低着头跪在地上禀报。   在他的上方正坐着个白衣男子,只见他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的五官在烛火的照耀下更加的冷峻分明,一双墨黑的眸子幽深似潭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琉璃盏。   点点光晕流泻入琼浆玉液中,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淡淡的酒香氤氲空气之中。   “他竟然逃了。”司空寒饮了一口杯中酒冷声道。 正文 第二章 遇见美男   听到这话,钱威的头低的快要贴在地面上回答:“是。”   “此人被本王重伤还能逃脱。”低沉的声音响起,淡淡的语气似清风拂过,却又如寒冬的积雪冰冷刺骨。   屋子里温度瞬间下降,好似下一秒就会凝结成冰。   跪在地上的钱威忍不住哆嗦一下。   司空寒放下酒杯,嘴角一扬,清冷的笑意从唇角晕开,“有意思!”   他看了看地上的人,冷冷道:“退下。”   钱威走出帐篷长吁一口气,背脊早已冷汗一片,他面对数十万敌军都眉头不眨一下,可是面对战王时却总是胆战心惊。   “子夜,你说他是谁派来的?”司空寒端起酒壶自倒自饮轻轻的问,幽深的眼里流淌出异样的光芒。   黑暗的一角闪出个人影来,恭敬地回答:“现在我军和夜北大军最后一战即将打响,依卑职看来那人必是夜北国派来刺杀王爷的。”   司空寒不以为然,“那人似乎要寻找一件东西,而并非要杀本王。”   子夜一怔,“难道是……”   司空寒墨玉的眸子里浮出一丝冷冽,没有回答,屋子里一片宁静。   笠日,天边刚露鱼肚白时柳靖澜就被李冲叫了起来。   他们得要忙着为士兵们做早饭,二十几个人做十几万士兵的饭菜能不起早吗?   忙碌好一会才能停下来休息下,可是刚忙完早饭又要忙中饭和晚饭。   就这样一整天刷的一下就过去了,她根本不能有一丝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日子反反复复,每天都在做同样的事情。   转眼,她来这个时空已经是第三天了。   柳靖澜吃完晚饭,揉了揉肩膀走进帐篷中。   李冲看见柳靖澜走了进来笑着道:“柳小兄弟来的正好,我们要去洗澡,一起去!”   听闻,柳靖澜顿时一愣,抿着嘴道:“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你我同是男人。”   军中人多,所以澡堂自然也大,大家都在一起洗澡。   柳靖澜有些囧然,她可不是男人。   李冲见柳靖澜不语,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家一起洗好搓背,他们嫌弃我下手力气大,不愿意和我互搓。”   听着李冲的话,柳靖澜瞬间有些崩溃,还要一起搓背,你妹的!你怎么不去按摩。   “你先去!我有些累,晚点再去洗。”柳靖澜绕过李冲直接躺在床上。   李冲有些失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然,帐中莫名的诡异起来,一双双眼都盯着柳靖澜。   “你们都看这样我干吗?”柳靖澜疑惑,他们的眼神好似同情。   李冲慢吞吞的说了一句,“柳小兄弟,我们知道你那玩意小,你不好意思和我们一起洗澡,可是真的没关系的,我们不会嘲笑你的。”   瞬间柳靖澜明白了,头顶上好似一群乌鸦飞过,她那玩意小?他们哪只眼看见了,她根本没有那玩意好不。   因为愤慨,激怒,整张脸胀的通红,所幸,她此时带着人皮面具,脖子上还贴着假喉结,要不然肯定被人猜疑是女子。   不过他们这样想刚好掩饰了她为何不和他们一起洗澡,日后她也不必解释了。   柳靖澜抿紧唇,难以启齿,“我那玩意确实是小。”   “柳小兄弟,我们又不是女子不会介意你那玩意是大是小的,走!一起洗澡去。”李冲再次邀请柳靖澜。   “别!李大哥,你们不介意,小弟我介意呀!”柳靖澜做了个求饶的手势。   看见柳靖澜如此坚持,李冲心中忽然明白了过来,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鸟儿大不大,要真的要柳小兄弟和他们一起洗澡恐怕会伤了柳小弟的自尊心。   李冲也不再多说,和兄弟们一起去洗澡了。   帐中独留柳靖澜一个人,她要不是替原主人完成心愿偷那本破秘籍,恐怕早就走了,还让人取笑她的鸟儿?哎!   但是这洗澡确实是个头疼的事情,前两日她受伤了不易碰水,只是趁着夜深人静时打了盆水擦拭身体。   现在伤口已经慢慢愈合可以碰水,那她得要找个地方洗澡才行。   脑子里快速的搜索着,那双美丽的杏眼,波光流转间眸色一亮……有了!   夜深人静,柳靖澜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往不远处的丛林中跑去。   她穿过丛林来到小山旁,看了看四周,便发现一道山间溪水潺潺的流淌蔓延到湖泊中。   一轮满月,倒影在湖面上宛如玉盘,洁白而晶莹。   湖中的点点繁星好似眼睛一样,一眨一眨的,闪亮这璀璨的光辉。   就在这时,原本明亮的湖面忽然升起一袅袅青烟,朦朦胧胧的,如梦如幻。   一缕缕清风拂过,一阵阵花香扑鼻而来,萦绕着柳靖澜的周身,直抵她的心脾。   原来这湖泊四周生长一些野花,隐隐约约的花影映入柳靖澜的眼中甚是好看。   看着眼前的美景柳靖澜整个人都瞬间放松,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欣赏这人间仙境。   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各种昆虫的啼叫声,这声音和流水声结合在一起别样的动听。   柳靖澜摘下人皮面具褪去身上的衣服慢慢地走向湖中,湖水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她愉快的在水中来回的游了起来,她摇摆着身姿好似一条美人鱼,轻巧灵活。   游了一会儿,她便轻哼着小曲清洗身子来。   这几夜里她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身处异空,心里孤独、思乡、思亲人。   但此时泡在湖水中,那些烦恼便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她要好好享受这良辰美景。   洗了好一会她才舍得上岸,她穿好衣服坐在湖泊吹着凉风,三千发丝如瀑一般垂在胸前,柳靖澜用手指慢慢地梳理着,头发上的水滴闪着点点银光。   忽地一声疼苦的嚎叫传来,这声音就如受伤的猛兽在鬼哭狼嚎,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柳靖澜心里咯噔一下,快速起身谨慎地向四周看去。   这是什么声音?   低吟的呻吟声时而响起时而消失,就如地狱里鬼魅哭泣一般让人胆颤心惊。   柳靖澜皱着眉仔细聆听着,这声音不像是野兽,倒是像是人在痛苦的呻吟,她好奇的寻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便来到一个山洞前,随即里面的呻吟声也悄然而止。   柳靖澜小心的伸头向山洞里望了望,一片漆黑,隐隐约约能听见山间溪水滴落在石头上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   踱步轻轻地走了进去,滴答的水声越来越清晰,眼前也变得明亮起来。   山洞顶部有个大口子,一道道月光从那里直射下来。   洞里有各种石墩,还有一个水池。   她的视线一下落到水池旁躺在地上男子身上,他一身白衣,背对着她,双膝并拢缩在一起,身子微微颤抖。   看样子他好像极其痛苦,柳靖澜是学医的不能见死不救。   她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去拉男子手替他搭脉。   男子感觉到手上传来一丝温度,用力一拉柳靖澜整个人都跌倒在他身上。   “冷!”男子低沉的呻吟着,身上冰凉如冰,不停地哆嗦着。   柳靖澜心中一惊,整个人都懵了,她被个陌生男子抱了,而且还抱的如此紧。   她的脸紧紧地贴在男子的胸膛上,冰冷的肌肤刺痛了她的脸颊,男子的心跳声清晰地附入她的耳朵中。   额头上迎来男子呼出气息,她的小脸一下子便染上胭脂色,整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虽说她有时候是有些粗枝大叶,但也从来没有这般与男子亲近过。   她用力的挣扎着,要从男子怀中挣脱开,可是她挣得越猛男子抱的越紧。   温暖柔软的身躯让男子不在那么冷,只是胸口又猛地疼了起来,细细麻麻的冷汗布满额头。他伸开手紧紧地攥着胸口衣衫。   柳靖澜趁机推开男子站了起来,一双杏眼半眯着,从男子的脉象来看,他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这毒伴随着他已久有很多年了,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她得要细细的替他检查才行。   “嗯!”男子痛疼低吟,嘴角流出一道鲜红的血液,只是他的眉头紧锁,双眸紧闭。   不好,柳靖澜的思绪快速的回来过来,从袖中掏出几根缝衣针,她在军营没办法弄到银针,先就用缝衣针代替吧。   男子的头发凌乱的遮住容颜,衣衫微微敞开露出一片健康麦色的肌肤。   只是胸口处却有一块是黑色的,那块黑色似乎在涌动着,一缩一胀,时大时小。   柳靖澜心中一怔,瞳孔猛睁,原来他中的是蛊毒,难怪会如此痛苦。   当柳靖澜的针即将扎入男子的穴位中时,她的手腕却被男子紧紧握住。   “你是何人?”司空寒忍着痛冷声问。   柳靖澜心中一怔,他的嗓音极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只是有些冰冷。   她没想到这男子警戒性如此高,他都疼成那样了,还察觉到有人要用针扎他。   抬眸看了看男子,依旧看不清他的容貌。   “那个……我在救你。”   “是吗?”司空寒凝了凝眉。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再不松手让我救你,恐怕等下那蛊虫就要浸入你心脏了。”柳靖澜淡淡的说道。 正文 第三章初吻   闻言,司空寒眸光闪了闪,她真的能救他?刚才昏迷时身上那柔软的温暖是她?渐渐地他松开了手。   随着她的针起针落,司空寒的脸色也舒缓了些,胸口不在那么疼痛,那块黑色也渐渐缩小,里面的蛊虫不在涌动。   司空寒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真的控制住了他的毒。   青丝贴在脸上难受,司空寒用手拨开,一张俊美的容颜出现在柳靖澜眼中。   白玉色的容颜上透着菱角分明的轮廓线,那浓浓的眉毛斜入发鬓,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波光流转间,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那高挺的鼻子让他整张脸看起来更加俊美,一张厚薄适中的红唇带着一丝嗜血的笑。   他那张俊美的脸在清华的月光下更让人看的不真实,如梦如幻。   柳靖澜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俊美的男子,她看的有些痴迷。   “你究竟是谁?”司空寒清冷的声音传出,刚才他有那么一霎那被眼前的美人吸引住了,女子娇美的容颜上闪着点点银光,清澈的眼眸中水波潋滟,眉目间的一点红痣似朱砂一般红的夺目耀眼。   冰凉的声线让柳靖澜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惨了!她刚才一心只是好奇,忘记束发带上人皮面具就过来了,现在这个男子看了她的真容,不知道现在回去戴上会不会晚呢!   司空寒挑了挑眉,幽暗深邃的眸子里寒光凌冽,冰冷的看着她。   柳靖澜被他看的浑身有些不自在,感觉周身的水温都降低了几分,一丝丝的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刚才还不冷,现在怎么这么冷了?四周的气氛也变的十分诡异。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了你。”柳靖澜答道,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子对她起了杀心。   许久司空寒迷人的丹凤眼中的冷光渐渐褪去,四周的温度恢复如初。   “扶我到那里坐着。”他手指着一个石墩道,他现在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   柳靖澜撇了撇嘴,弯下身子扶司空寒慢慢起来,心里却是不爽,这人太不礼貌了,连声谢谢都不说,刚才可是她救了他。   脑子里这样想着,手上却使足了力气将司空寒扶起。   靠!这么重!   司空寒只觉得真个身子沉甸甸的,脚下的步伐迈的非常的吃了,他有些不解,身体里一丝内力都没有,以往毒发作也不会如此。   一脚踩空身子晃了晃,向水池中倒去,然后双手还紧紧拉着柳靖澜的胳膊。   扑通!两人掉入水中,瞬间水花四溅。   见状,柳靖澜刚要开口骂他时,却发现自己的唇不偏不移的覆盖在他的嘴上。   感觉到他那性感的薄唇传来一股冰冷的温度,湿润柔软,她身子里顿时好像一股电流从脚底传入她的脑中,整个人蒙住了。   她竟然亲了他?   一双杏眼瞪得极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她保留了二十二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一瞬间,空气凝结,杀气腾起,他冷冷的双眸中迸发出凛冽的寒光,让人不敢直视,心惊胆跳。   柳靖澜急忙起身让嘴唇离开他的唇片,她相信要是在晚一点,他会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她撕碎。   他的眼神太恐怖了,趁他还没有力气是赶紧走。   柳靖澜推开他后,快步爬上岸。   可是刚爬上一只脚时另一只脚却被人拉住了,整个身子又掉入水中。   “想跑?”冷冷的声音传入柳靖澜耳中。   柳靖澜刚浮出水面的头被人紧紧按在水中,她憋住呼吸,用力的针扎起来。   刚才不是虚弱的路都走不稳了吗?这按她头的力气是从那里来的。   脑子里灵光一闪,拿出针就向司空寒足三里穴刺去。   这三里穴被扎入后,双腿麻木不灵,一时之间还不能动。   柳靖澜看着跌倒在水中的司空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咳!咳!想呛死我可没那么容易。”说完又是一针刺入司空寒胸口处。   只见,司空寒俊美的脸顿时惨白,没有一丝血气,他凝了凝眉,冷冷的看着她。   柳靖澜从水池中爬了出来,用手拧了拧衣摆的水。   “你对我做了什么?”   “放心死不了的,只是让你胸口疼一个时辰而已。”谁让他不知感恩还要杀她,虽然她一向心善,但是也不能让人这样白白践踏了。   刚才那一针瞬间激活了司空寒的蛊毒,看见他疼的双手攥起,眉头紧皱,柳靖澜脸上露出了个满意的微笑。   “要不是看你长得如此好看,我定会让你多疼几个时辰。”柳靖澜向洞口走去,清幽的声音飘在洞中。   司空寒望着那一道背影渐渐地消失,嘴唇上还残留着她的芬芳,食指拂过唇片,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柳靖澜脚尖轻点越到刚才洗澡的地方,拾起人皮面具戴上,用发带束起头发,借着月光穿梭出丛林。   回到帐篷中,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情,不由长叹一口气,腹谤道:看来以后还是少多管闲事比较好,她明明救了他,他竟然还要杀她,这古人的逻辑真是不理解。   山洞中的司空寒胸口渐渐地不在那么疼,他脚也能动了,踏着月光走了出来。   浩瀚的星空一片宁静,夜沉静的如湖水,没有一丝的涟漪,银色的月华流泻在他身上,似九重宫殿的上仙,俊美如谪仙。   他静静地站在洞口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一缕清风吹起了他的墨黑如绸缎般的发丝,挡住了他的那双如墨如宝石般黑的眸子。   刚才那女子确实控制了她的蛊毒,他身上的毒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他父王寻遍天下名医也没能替他解掉。   小的时候父王一直用灵丹和内力压制他身上的毒性,可是自从他父王战死后,他就必须自己学会压住。   那时候他还小内力不够,他只能忍受着疼,记得一次毒发作时,他都想拿起剑抹脖自尽,一想到父王平时的叮嘱时,他死死的忍住。   这次发作和以往明显的不同,以前胸口也是撕心裂肺的疼,但身子是极热的,像火炉一样烫,所以他才用这吸收天地精华的池水去热。   这次却像是身处千年的寒潭中一样的冷,冷的彻骨。   回到军营中,司空寒沐浴更衣后侧躺在榻上,秀发上的水滴未干,点点滴落在大红的毛毯上,狭长的魅眸半眯着,衣领微微敞开露出麦色的肌肤,神情有些慵懒。   “如何?”   “属下搜遍了丛林也未发现一名女子。”子夜恭敬地跪在地上禀告。   司空寒慢慢地睁开双眸,淡淡的道:“她应该藏于军中。”他记得她穿的是男子的衣服,有意思!有人混入他的军营中。   起身走到案台铺开宣纸,执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见纸上画着个清新脱俗的美人。   “明日拿着这画像在军中四处查找,不论男女。”   子夜接过画像,称是。   当他看清画中女子时,心中一怔,世间竟然有这么脱俗的女子,尤其是她的那双眼,清澈如泉不带一丝混浊。   第二天一早子夜就带人在军中一个一个帐篷查找起来,就连红帐中也不放过,动静如此大,惊得士兵们以为又是闹刺客。   查了一个上午都没有找到王爷要找的人,子夜带着人向柳靖澜帐篷中走去。   刚好用过午饭,柳靖澜他们在帐篷中聊天。   子夜一进来大家都战成一排,柳靖澜心里嘀咕,这些人怎么老是来查房。   “你们有没有见过画中女子?”子夜将画放在他们眼前。   柳靖澜看清画中女子时,心中一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这画中女子不就是她吗?他们怎么有她的画像,而且画的如此出神入化,尤其是眉目的那颗红痣,触目的鲜红,点点晶莹。   难道是他画的?那个美男,她想了想,只有他见过她的容颜。   “你见过?”子夜走到柳靖澜跟前,仔细的打量着柳靖澜。   闻言,柳靖澜吞吞吐吐道:“没,没见过。”   “那你为何如此紧张?”   “卑职是被画中女子吸引住了,她长大太美了,看着有些入迷。”柳靖澜的视线离开画,抵着头恭敬地道。   子夜见大家都不知道,带着人离开。   柳靖澜坐在床上,低着眸沉思着,军中现在四处搜索她,她要不要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她不敢确定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中毒,凭原主人的记忆,她师父确实给她下了药,但那是不是毒就不清楚了。   一个月时间还未到,所以她身上的毒还未发作,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好不容易重生了,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所以她决定等……   几天过去了,她身上的毒依旧没有发作,今日是最后一天,要是今晚没有毒发,她就收拾东西走人。   今夜的天空柔和的有些飘渺,月华如少女的面纱,轻轻柔柔的铺洒大地,朦胧的银光滋润着万物。   如此安静的夜晚,柳靖澜却不敢睡,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亮,她的身体一丝异样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原主人师父骗她?她可不承认这个师父,如此歹毒的人不配做她师父。 正文 第四章 晚节不保   忽地,一股热气冲上她脑中,瞬间燃烧起来,烧的她脑子就如火炉一般的烫。   随即这股热气凝结在一起,然后瞬间炸开发射出无数的热流向脑中四方撞去,每碰撞一次,柳靖澜就觉得脑子中有无数的炮弹在轰炸,炸的她疼的快窒息。   这种疼让人有种想寻死的感觉,一点点的血液从鼻孔里流出。   她瞳孔聚缩,咬着唇,双手用力的捶打着头,脑中的神经血管早已被燃烧的暴起。   “碰”的一声,她从床上翻滚在地上,脑子碰到了桌角。   好似这一声碰撞可以缓解下脑中的疼,她的神志渐渐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将头用力的继续撞桌角,一声声的响声惊醒了帐中熟睡中人。   李冲听见声音猛地睁开眼,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急忙冲过去阻止住柳靖澜,将她搀扶起来。   此时柳靖澜浑身无力,额头上的鲜血布满脸颊,看上去十分恐怖。   “药”她低低的微弱的说着。   李冲在柳靖澜包裹里摸索着,找到一个小瓶子,摇了摇,里面的确有东西,估计这就是她说的药。   他拿出了一粒放到柳靖澜的口中。   药入口即化,唇齿间遗留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柳靖澜缓缓舒气,让自己的气息平稳。   脑中的热气慢慢散去,不在燃烧,也没有疼痛。   神志也恢复清晰,只是头上的伤口还有些疼,但这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她暗惊,这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让人不由自主的去自残,好残忍,好霸道的毒。   卷起衣袖替自己把脉,脉象依旧没有异样,真是奇怪的毒,竟然让人诊治不出来。   诊治不出就无法配制解药,那她就只能留在军中偷秘籍换取解药。   “柳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什么病了?”李冲关心的问着,刚才她自残的那一幕可被他看在眼里,真是让他胆战心惊,她是不是得了疯癫之症?   帐中其他人也都下床走了过来,个个一脸的担忧,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柳靖澜看了看他们,解释着:“没事,老毛病了,从娘胎中带出来的,吃了药就好了。”   “让大家担忧了,真是过意不去,我现在没事了,大家都去睡觉吧!”   “李大哥,麻烦你给我大一盆水过来。”   李冲点点头。   须臾,李冲端着一盆走了进来。   柳靖澜将脸上血迹都清洗干净,好在她带了人皮面具,额头伤口不深,她明天去问军医要点要敷下,应该不会留疤。   “你真的没事了?”李冲还有些不放心。   “嗯。”柳靖澜点点头,然后躺下将头埋进被子里。   她并没有睡着,而是在想怎么潜入战王的帐中偷秘籍。   ……   这夜,她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她打听到了,这几天在这个时辰战王不在军营。   她将身子隐藏在黑夜之中,敏捷地身手躲过巡哨的士兵。   轻盈的一跃便跳进了战王的帐篷中,室内烛火通明,皆无一人。   帐中装饰极为华丽,满地都铺上大红毛毯,左边的案几上放着一台古琴,看上去材质是极好。   古琴的旁边有个架子,架子上放着白色盔甲,烛光照在铠甲上反射出一道道寒光,冰冷凌厉之极。   柳靖澜小心的搜索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找了一会儿都没有发现那本易容秘籍。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的脚步声,她心中一怔,快速的躲到一块绣着青竹屏风后。   随即,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备水沐浴。”一道清冷而熟悉的声音传入柳靖澜的耳中。   他怎么在这?难道他是战王。   一时间有些惊慌,这下完了,她刚才出来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是火头军,卸掉了人皮面具。   她想吧!就算是让人发现了,看见她的容颜也没什么,就是画中的女子而已,并不是火头军的柳靖澜。   可是她没想到战王竟然是那个吻她的男人?要是被捉到……柳靖澜脸上一片苍白。   很快就有人抬了个大木桶进来。   司空寒退去外人,绕过屏风来到木桶前。   黑色的眸子轻轻扫了一眼柳靖澜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随着他的手轻轻摆动,白色的外衣脱落在地。   从白色里衣中可以隐约看到他健美的身材,柳靖澜急忙用手挡住眼睛。   他再脱下去就是裸体了……   司空寒好似察觉到了柳靖澜的动作一般,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缓缓的褪掉上衣,只留一条亵裤。   柳靖澜抬起手指露出一道缝隙,连忙闭上眼睛,可那印在脑中的画面,却怎么也挥散不去了——那健康麦色的裸背,上面线条分明,健壮有力,让人浮想联翩。   该死,不仅人长得俊美连身材也如此好。   司空寒手指放在腰间,慢慢的弯下腰,手指提在亵裤上。   亵裤里那圆而翘的臀线让柳靖澜小脸瞬间染上胭脂色,她急忙合起手上的缝隙,脑子里有些凌乱。   非礼勿视!   可是如此美男,如此身材不看好可惜哦!   脑子里有两个念头,左右徘徊,是看呢?还是不看?   看吧!会不会长针眼。   不看吧!又可惜,机会难得呀!   现代男模写真几千块一本呢,哪里有他身材好,不看不是亏大了?就当上次救命的“报酬”!   看一眼,就看一眼,保证不多看。   可是当她拿开手指时,司空寒已经泡在木桶中了。   瞬间她低着头,神情有些沮丧,刚才真不该犹豫呀!几千块没了!   这时她都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果然“男色误人”!   也不知道司空寒在木桶里泡了多久,反正柳靖澜都忍不住要打哈欠了。   金色的檀香炉里发出一缕缕的清香,这缕清香随着清风飘到柳靖澜的鼻翼之间。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小眯了一会眼,睁开眼时心中一怔,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浮现在她的眼前。   啊?他什么时候凑上来的?   柳靖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如小鹿般乱跳,小脸烧的如火一般,身子不由得向后退去,直到退到篷帐上,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司空寒一步步的逼近,双手撑到篷帐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一笑倾国倾城,柳靖澜呆了一下,有些木楞。   司空寒伸手,将柳靖澜圈在怀里,慢慢靠近,温热的呼吸便洒在他的脖子上,激得柳靖澜的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要做什么?”柳靖澜瞪着他,有些结巴。   “看够了吗?”司空寒冷冷的道,眸子里流光暗涌,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让人看不出他是喜还是怒。   “我哪里看了?”柳靖澜脱口而出。   说完她下一秒就后悔了,估计这个世上没有比她更傻的小偷了,这不是不打自招?   在执行任务时贪恋美色就算了,竟然还站着睡着了。   司空寒身子向前倾了倾,让两张脸之间只隔了层黑布,嘴角勾起一抹戏虐的笑道:“那要不要本王再脱给你看看。”   闻言,柳靖澜一愣,刚才的一丝紧张已经恢复平静,淡淡的抛出一句:“我对你的鸟儿不感兴趣。”   她的话一出,司空寒嘴角上玩味的笑意一顿,有些僵硬。   他还不知道还有女子如此不知廉耻,偷看他洗澡没有一点害臊,现在还理直气壮的说出那玩意。   想了想,脑子浮现和她接吻的画面,不由心神激荡。   也对,初次见面就能亲吻的人,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   这女人有意思,他嘴角勾起一丝轻笑。   柳靖澜趁他不注意,身子一缩一移意图摆脱他的束缚。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刚走了几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向后吸去。   这力量太快,太强大了,她一时间无法控制,身子很快就到了他跟前。   内功?她居然忘记了,万恶的古代社会有内功这种东西……   “还想跑?今天本王就连上次的账一起算了。”   听他这语气好似认出她了,蒙着脸也能认出?应该不会吧!   脑子里还报有一丝希望,千万别认出……   “亲了本王,扎了本王,这次看了本王的身子,你认为你还能活着吗?”司空寒冷声道。   柳靖澜只觉得头顶响起了一声巨雷,果真被他认出来了。   “亲你纯属意外,扎你是因为你要杀我。”她的眸光在他身上来回徘徊,“至于你的身子……那鸟儿多大我也没看见。”   此话说出,室内空气瞬间凝结,周身骤然变冷,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得柳靖澜喘不过气来。   司空寒俊美的容颜一下子拉黑,墨玉的眼眸中闪着寒冽的杀气。   惨了!她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银光一闪,一只针从她手中射出。   司空寒缓缓一转便躲开那道银光,他的动作很慢很优雅。   在她还要出招时,司空寒修长的玉指在她身子轻轻一点,瞬间她便不能动。   被点穴了?他出手的速度也太快些吧!难道是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   “你想……怎样?”看着他嘴角那道戏谑的笑,心中好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十分不舒服,这下真的完了,他笑的那么诡异,肯定是要将她撕成碎片。   “你不是没看清我的鸟儿多大,本王这就让你好好看清。”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道,语气淡淡的,冷冷的,却充满了挑逗和调戏。 正文 第五章真不懂怜香惜玉   用力一扯,柳靖澜的一张小脸呈现出来。   柳靖澜苦笑,“我不看行不行?”   他沉默。   “其实我不喜欢男人,我对你鸟儿真的不感兴趣的,你何必非要给我看。”   “不喜欢男人?难不成你喜欢女人?”司空寒垂下眼帘,修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投下一片阴影,挡去了他眸中的光华。   听见他这么说,柳靖澜点点头,“对!对!所以……”   “可是本王现在就想让你看。”他才不相信她喜欢女人,刚才宽衣解带时,她一脸的惋惜懊恼可是真真切切的,差点就被她给骗了。   司空寒明显看到她一脸的紧张和害怕,她越是紧张他就越觉得有趣,薄唇一勾,脑子里闪过一道想法。   他将她抱了起来,踱步向红木大床走去。   “你要干嘛?”看着那张床她心中甚是害怕。   “别……”   轰的一声,她的身子被他狠狠地扔在床上。   “疼死了……懂不懂怜香惜玉?”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巨大的阴影便笼了过来,健美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大手攀在她的饱满上,扯掉系带……   柳靖澜一张小脸变得惨白,难道要被强了?   “别……有话好好说……”   “喂……”   边劝解,边躲着,可是身上的衣服,仍然被一件一件的脱离……   空气和皮肤接触的冰凉,提醒着柳靖澜,她的衣服被褪去了一大半,只留下胸前的裹胸带和亵裤。   看着那精致的锁骨,司空寒眼里渐渐迷离起来,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脖颈,如蚂蚁爬过的轻痒,让她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轻哼……   他的大手沿着脖子往下,落在高峰上……   一圈圈的布条缠在她身上,他眸光闪了闪,难怪上次抱着她时,感觉她的胸部那么的平,原来是被缠起来了。   冰冷的唇慢慢往下,她的心腾地一跳,一股暖流在心口乱窜,身子变得酥软。   她咬紧唇,闭着眼,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   “来就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闻言,司空寒身子一顿,神志瞬间清醒,抬起头,眸光淡淡的落在柳靖澜的脸,水墨瞳眸中荡起了满满的讥笑,当他是狗?还不反抗?   谁真的想要她?可笑!   空气中死一般的沉默,柳靖澜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眉眼挂着淡淡的嘲讽,那样讥讽的目光,让她心底一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挪到一边……   司空寒下床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冰冷的凉茶水压下心底最后一丝悸动……刚才他竟然有一丝的迷恋她身上的气味?   室内一下子寂静,一阵阵馥郁的檀香慢慢地沁入心底。   “混入军营,夜袭帅账!每条都是死罪……不过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能解本王身上的毒,本王倒是可以饶你一命。”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躺在床上的人一言不语。   “嗯?”司空寒皱了皱眉。   依旧没有听到床上的人有任何回答。   踱步走了过去,一看,心中一愣,她睡着了。   眸底里骤然的升起一股寒光,她竟然能睡着,难道不知道他在和她说话吗?   双手握紧,他第一次被人忽视了。   忽视的如此彻底!   伸手想把她从床上扔下来,可是刚触摸到她的胳膊时,一道银光闪过,他的胸口骤然巨疼。   司空寒疼的脚步晃了晃,身子无力地瘫软在地,嘴里喷出一口黑血。   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柳靖澜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亏得她聪明过人,知道装睡,要不然今夜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   穿好衣服下床,还不忘狠狠地踢司空寒一脚,让你欺负本小姐!   等等……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在室内翻了翻,找出一把剪刀。   嘴角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剪刀快速的飞舞着,撕裂锦缎的声音响起,须臾,他的胸脯露出两个点。   放下剪刀,拿起毛笔在他那两个点处画上了比基尼形状。   连那张俊美的脸都不放过,一边脸颊上画上一只乌龟,另一边脸颊上画上一坨屎。   柳靖澜满意的点点头,扔掉毛笔,身形一闪飞出帐篷。   不给他一点教训还以为本姑娘好欺负呢!   “王爷。”子夜在帐篷外提着食盒唤道。   平时这个时辰王爷总是要进食的,怎么屋里没有声音?   “王爷。”子夜再次唤道。   依旧没有声音回应。   不对劲?子夜连忙掀开帐篷——一进账内,他整个愣住了,手上的食盒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王爷。”子夜惊恐,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戏弄王爷。   司空寒幽幽的睁开双眸,胸口的疼已经消失,只是感觉有些累,眼皮比较沉,睡意较浓。   “王爷,谁把你弄成这样?”   司空寒有些疑惑,低头看见胸口的两点上画中异样的图形时,墨玉的瞳眸中顿时燃烧两团火焰,甚是炙热,好似眼前的一切都即将被燃烧殆尽。   他真的怒了,他要将她凌迟。   帐内的温度极冷,冷的如冬日里的寒冰。   他堂堂的战王,一身战功赫赫,竟然被个女子捉弄成这样,真是天大的耻辱。   对着镜子一点点的擦掉脸上的墨子,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出现在镜子里时,他紧紧地攥着手上的锦帕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是!”   领命后,子夜就带着人四处查找,这一次比上一次查的更加仔细,然而依旧未能找出她。   “属下无能。”子夜低着头,脸色有些难看。   真没想到她藏得如此紧密,整个军营都让他找遍了,还是没发现她半丝踪迹。   司空寒不语,眼眸轻抬,他早已猜到是如此。   伸手端起茶盏,一口香茶如水,他心中的疼也消了一些。   那个该死的女人,下手真够狠,每次都是伤他的胸口。   要不是他种了蛊毒,他怎么会让她轻易逃走。   看她潜入他的帐中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难道上次那个黑衣人也是她?   她到底要偷什么?   她目的没有达到,下次必会再来。   他何必去找她,只要在这里等着她来即可,到那个时候他就来个瓮中捉鳖。   时光白马过隙,转眼变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他也不急,就慢慢地等着,只要她没有偷到想要的东西,不管时间长短总会来的。   自从那夜回去后,柳靖澜就暂且将偷取秘籍一事放下,现在她才不会那么傻,他肯定布满了陷阱等她跳。   她发现军中其实有两个澡堂,一个是男的用的,一个是给女的,军中有不少军妓,只是这军妓用的澡堂比较偏远,所以她每天很晚很晚才偷偷地溜到女的澡堂去洗澡。   ……   天炎国和夜北最后一战打响了。   黄沙发扬,尘烟滚滚,擂鼓声响起,嚎叫声厮杀声震撼四方。   一条条,一道道的血河瞬间覆盖到每一处黄土,风起卷起一地残红,浓浓的血液弥漫整个天地之间。   然而,在血坡中站在两人,一身白衣,一身黑衣。他们彼此瞩目着对方,四目寒光四射,杀气腾起,一瞬天地万物寂静。   白衣是司空寒,黑衣则是夜北太子。   此时他们就像棋盘上的黑白子,水火不容,必须得要有一方倒下,才能结束这场战争。   他们都是世间少有的奇才,一个被称谓智多星,一个被称为不败神话。   他们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双方都足够强大,要不然两国开战三年有余,也没能谁将谁打败。   这一战决定着两国的命运,所以必须得赢。   两道身影在空中忽上忽下,忽分开忽纠缠,白影如云,黑影如烟,只听见兵器碰撞声,寒光凛冽,杀气森森,黄沙满天飞舞。   忽地,夜北太子凝聚一股内力打向司空寒,而身形却如闪电一样快飞转到司空寒的后方。   一把冰冷的剑刺像司空寒的后背,穿过胸膛,一滴滴血沿着剑锋滴落。   司空寒心中一怔,转身挥动着手中的薄剑,一道寒光闪过,瞬间夜北太子的喉咙被割破,鲜血四射。   夜北太子瞪大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他败了!身子像流星一般坠落。   司空寒凝聚一股内力反射出胸口中的长剑,手指快速的封锁身上的几处穴位,飘然落地。   夜北太子被杀,夜北士兵乱成一团。   哀嚎声,哭泣声,号角声,兵器声,混在一起,响彻云霄。   天炎国士兵看着夜北太子躺在血坡中,暗淡的双眸中瞬间明亮起来,一股热血冲向脑门,满身如沸水一样沸腾,咆哮的喊着:“杀!”   大刀,长剑,发出寒寒森光,刺入敌人的胸膛。   四周响起了胜利的号角声,欢呼声,天炎国胜了。   司空寒嘴角淡淡一笑,俊美的脸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胸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嘴角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的衣衫上。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只听见有人叫他,然而什么都看不见。   “王爷,快!送王爷回军营。”子夜惊恐的道。   战王的帐篷人影来来回回穿梭,忙成一团。   大夫忙了好一阵才将血止住,可是战王依旧昏迷。   脸色越来越苍白,心跳越来越缓慢,呼吸也越来越弱。   子夜和众将心急如火,有的在帐中来回徘徊,有的在帐外徘徊。 正文 第六章不会让你死   “王爷伤势如何?”子夜询问。   大夫摇摇头,“王爷本就身患剧毒,夜北太子那一剑又刺穿过王爷的胸口,恐怕……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司空寒又吐了一口血。   脸上更加苍白,四肢逐渐冰冷。   见状,子夜急忙唤道:“王爷。”   “恐怕王爷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大夫脸色徒然沉重道:“夜太子的那一剑激起了王爷身上的蛊毒,现在那毒素瞬间像王爷身上其他部位扩散。”他能力有限,根本不能控制王爷身上的蛊毒。   ……   “李大哥,这药是熬给谁喝的呀!”   柳靖澜看着火炉中的瓷罐,今天他们可忙坏了,熬着了很多药,很多士兵都受伤了,需要内服外敷并用,但是这服药却很特别,不是治创伤的药材。   “这个是王爷的药,他身上的毒又发作了,而且和夜北太子作战时胸口被刺了一剑。”   战王身上的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军中所有人都知道。   给他喝的,他蛊毒又发作了?胸还受伤了?那他不是死定了。   这怎么行呢!她还没有拿到秘籍呢!   经过她两次的夜访都没有找到秘籍,那证明他把秘籍藏到一处很隐秘的地方,或许说秘籍根本不在账中。   他虽然很讨厌,但也不至于死。   更何况她还要拿秘籍去换取解药,所以他绝对不能死。   她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柳小兄弟,你这是要去哪?”李冲见柳靖澜冲忙跑了出去唤道。   柳靖澜来到司空寒的帐外,看着很多士兵在帐外,各个脸色着急担忧。   看样子他的确是病的不轻。   “那个……”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强壮有力的胳膊推掉。   “去,去,别打扰老子,老子正烦着。”   柳靖澜一屁股跌在地上很疼,她用手揉了揉屁股,瞥眼看了一眼男人,原来是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钱威将军将她推倒了,她还以为是谁呢!   哼,等救活了王爷,到时候再找他算账!   “将军,卑职可以救活王爷。”   清幽的声音飘然响起,响彻每个人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钱威顿时一怔,激动的用力提起柳靖澜。   柳靖澜双脚离地,身子像小鸡一样悬挂起来,十分难受,她示意用手指了钱威的手。   钱威双眸冰冷的看着她,松开手冷声问:“你真的能救活将军?”   “信不信由你。”   账中忽然响起一声大叫,“不好了,王爷的伤口又流血了。”   现在火烧眉毛,他也没有办法了,眉头紧皱,“要是你救不活王爷,本将军就要了你的命。”   柳靖澜这次是光明正大的进入他的帐中。   大夫想尽办法都没能止住司空寒身上的血,帐中所有人忙成一团,气氛低沉。   “你真的能救活王爷?”子夜有些不信。   “恩!”柳靖澜重重的点头,走向床边。   司空寒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白色的衣服和床单染上触目惊心的红。   敞开的衣衫露出那道极深的伤口,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狰狞,血液还不断地从伤口处流出。   胸口那片黑色在里面涌动,渐渐地向伤口处扩散。   他脸色苍白如雪,唇片脱去了原来的红,转为病态的白。   紧闭的双眸看不见一丝的寒气,修长的睫毛安静的一动不动。   柳靖澜有些震惊,不想他伤的如此重,要是血在止不住,恐怕他会失血过多而死。   她冷冷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   “大夫可否借用下你的银针。”她洗了洗手,看向大夫的药箱问。   大夫点点头将银针递给了她。   柳靖澜接过银针,飞快的向司空寒身上的穴位扎去。   要想止血,首先必须把蛊毒控制住,这次的蛊毒比之前更厉害,她慢慢地转动着手中的银针,眼神极为专注,额头细细麻麻的汗水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胸口的那片黑色不但没有控制住,反而涌动的更猛了。   随即,司空寒嘴里吐血不止。   众人见状,吓得浑身颤抖,背脊冷汗淋淋。   柳靖澜皱起眉,一颗心也紧张地起来,眸光一凝,手上的力度重了几分,将几只银针全部插入司空寒的体内。   须臾,那片黑色停止涌动,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   她吐了一口气,擦掉额头的汗水。卷起袖子,手指压住他伤口处得血管位置。   认真地慢慢压下力度,接连几次,便见血越流越小,最后停止流淌。   众人一脸的吃惊,他们瞪大双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随着血液停止,他们的脸上浮现一丝喜悦,王爷这下有救了。   “准备温水,酒,针线。”柳靖澜淡淡的吩咐着。   子夜很快让人去准备,现在她在他们心中就是个活神仙,只要她能救活王爷,让他们做啥都愿意。   柳靖澜用温水清洗了司空寒的创口,然后在用烈酒清洗他创口,酒一洒上去,司空寒轻声的低吟了下,许是太疼。   创口清洗好后,柳靖澜拿起针线穿了起来,然后将针放在火焰上烘烤。   众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不眨不眨的看着她,都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见她拿着针快速的刺向他的创口处肌肤,一针一针的缝着,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不像在缝衣服一般。   她神情极为认真,身子一动不动。   司空寒感觉一股炙热的疼在他胸口弥漫,一阵一阵的,好似被什么东西刺了一般,渐渐地清醒了过来,只是太累,没力气翻动眼帘。   这股刺疼和其他的疼痛合在一起,他已经分不清哪种是蛊毒发作的疼,哪种是伤口的疼,身子疼的有些麻木,唯独脑中还有这一丝清明提醒着他还活着。   众人瞠目结舌,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们没看错吧!她把王爷当衣服了?   她在那针线帮王爷缝伤口?   这伤口也能用针线缝?   账内骤然寂静无声,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好了。”柳靖澜剪断线,整个紧绷的心也松了下来。   刚才真的好险,她差点就不能控制住他身上的蛊毒。   再次洗洗手,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司空寒,“他应该没事了。”   其实刚才他是故意没给他上麻沸散的,本小姐可是很记仇的!   司空寒感觉身子没有那么疼了,不知不觉的熟睡了过去。   为了以防万一,子夜让柳靖澜留在帐中。   她趴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后也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来多久,她的耳中听见低低喃语声。   “水!”   柳靖澜从梦中惊醒,倒了一杯水端了过去。   小心地托起他的头,将水灌入他嘴中。   或许是灌得太猛,他猛地咳嗽了下,但双眸依然紧闭。   她可是第一次照顾病人,可不能怪她哦!毕竟她不是护士。   拿着锦帕擦掉他嘴角的水珠,擦着手便停滞,苍白的脸上精致的轮廓,高挺的鼻翼,那舒软的唇,老天呀!你干嘛给这个恶魔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冷!”司空寒身子不停地颤抖,语气褪去了冰冷,有些柔和,拉着她的小手道。   她听着心里竟然有一丝心软,此时他就像个生病的小孩,孤独无助。   “热!”司空寒忽地感觉全身发热,全身都是汗水,他神情不清,踢开被子。   柳靖澜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确实烫的像火炉,不会是伤口感染细菌了吧?   一只手紧紧的被他抓着不放,她怎么能抽开身子去煎药呢!   用力扣了扣,依旧摆脱不掉。   “来人。”无奈她只能让别人去煎药。   子夜一直守在帐外,听见里面有人叫,他走了进来。   入目的便是王爷紧拉着一个男子的手,他有些愕然,王爷这是……   柳靖澜把草药名一一告诉子夜,子夜点点头就出去煎药了。   他出去时,眼神还留在的他们的手上。   “心柔……”司空寒努力的睁开眼,墨玉的眸子里褪去了往常的冰冷,染上了一层的温柔。   闻言,柳靖澜一顿,心柔是谁?看见他眸底里的情意绵绵,她便明白了,他叫的这位心柔肯定是他喜欢的人。   司空寒觉得眼前有一张朦朦胧胧的脸,这张脸好像在对他笑,笑的如一朵青莲绽放,清香脱俗。   他看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心里却感到莫名的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眼前的人是心柔吗?   他不是在做梦?   记得三年前龙华寺梨花树下,心柔就是这么对他笑的。   随着他的眼睛越来越清晰,看清了眼睛的人,心里一怔。   一张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男人脸对他笑。   眸中的温柔化为冰冷利剑,脸上厌恶的冷声道:“好大的胆子敢私闯本王……”话还没说完咳嗽了起来。   每咳嗽一下,胸口上的刀伤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一样,剧烈疼痛。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易说话,更不易动怒。”柳靖澜对他翻了个白眼,深深地鄙视着他,就知道他醒来后会如此。   这个恶魔还是睡着的时候,让人看起来比较舒服点。   子夜刚好端着药进来,“王爷,您醒了,才吃药了。“ 正文 第七章 替美男擦身   “他是谁?怎么在本王帐中?”   “王爷,你受伤了,是他救了你。”子夜恭敬的禀报。   “你可以滚了。”司空寒淡淡的看着柳靖澜,冷声道。   柳靖澜瞪了他一眼,心中染了一丝怒气,为了救你的命,衣带不解,现在居然让她滚?   恩将仇报!   “不是卑职不肯走,是王爷您一直抓着卑职的手不放,而且昏迷时还对我摸来摸去,卑职可是男人呀!”话落,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想不到王爷有如此爱好。”   闻言,司空寒脸色一僵,随后瞳眸中迷上一层黑雾,阴森恐怖。   “你好大胆,找死!”他清冷的声音传出,幽幽凉凉,没有一丝怒气,但却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卑职可不能死。”柳靖澜淡淡一笑,“因为卑职死了王爷的伤也就好不了了。”   她说的是实话,在这个军营中除了她恐怕没人能治好他。   子夜有些担忧,怕王爷真的将她处死,急忙劝道:“王爷,您的伤势严重,其他大夫确实不能医治。”   柳靖澜端起茶水慢饮了起来,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在他这种恶魔面前绝对不能低声下气的求饶,更何况她也做不到。   “王爷。”子夜再次开口。   “退下”司空寒冷冷的看着她,现在她竟然还有心情在喝茶,有些意思,不怕死?   闻言,柳靖澜起身准备向帐外走去。   子夜端着药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喂着司空寒,热气在两人嘴边来回徘悬。   这一小勺的喂地要喂到什么时候?都冷了还有药效吗?   她二话不说走了过去,拿过子夜手上的药。   子夜一愣,看着手上空空,还没明白过来时怎么一回事,就见她用枕头托起王爷的头,一只手端着药,一直手捏着王爷的下巴,猛地将药灌入王爷嘴巴。   司空寒半眯着的眼骤然睁开,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吃惊。   她敢这样对他!   大口的药在嘴里,他不得不吞下,苦涩的药味顺着喉咙流淌到胃中,掀起一阵翻涌。   柳靖澜见状,用手捂住他的嘴。   子夜看呆了,一张嘴长得如拳头般大小。   碗中的药都已灌完,一点都没有从他嘴里吐出来,她满意的点点头。   嘿嘿!让他拽,她就是故意的!   把药碗递给子夜道:“给,发什么呆呢!”   “你怎能这样对王爷,你这是死罪!”子夜冷冷的看着柳靖澜道,要不是她能救王爷,他早就动手杀了她。   死罪?按照他的说法,私闯账营,偷看他洗澡,早就死千百回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子夜。   司空寒冰冷的脸上露出戾气,胸臆间的怒气冲上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中,泛起一层层红色,目光凶狠嗜血。   柳靖澜静静地看着他,隐隐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意将自己笼罩,压得她呼吸难受。   那眼里的红色是愤怒极了,她强装镇定的笑了笑,软声细语的道:“乖!不哭!”小手放在他的头上摸来摸去。   这感觉真好,好似在摸宠物。   子夜闻言,身子一颤,险些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起,王爷岂能受如此大辱,等王爷好了,他第一个不放过她。   她这一摸让司空寒胸臆的怒气莫名的减淡,黑眸中低沉幽深,他想起他的母妃,那时候他还很小,他的母妃就喜欢摸他的头。   见他没有生气,柳靖澜继续摸着。   司空寒回神,用力甩开她的手,这次用的力度有些大,伤口又被扯动了,血液一丝丝的流出。   柳靖澜淡淡一笑,眉头一跳,眼里充满了挑衅。   “都说了你不易动怒,看!这不又流血了。”   她吩咐子夜拿了些止血药敷上,然后走出了帐中。   没有那双眼睛盯着,心里顿时一松,刚才她是有些紧张地,他那眼神好似要将她活吞了。   晨曦的阳光冉冉升起,暖暖的,很舒服。   柳靖澜打了个哈欠,她昨晚照顾他一夜,现在终于可以回去睡个觉。   刚回到帐中,李冲就急忙问道:“柳小兄弟,你昨天下午去哪里?怎么夜里也不回来,害的我们都担心死了。”   柳靖澜看着李冲的急切,心里颇为不好意思道:“昨天之所以那么着急是给王爷医治去了,我家世世代代是学医的,刚参军的时候我是想当军医的,可是偏偏不如人意让我当了火头军。”   闻言,李冲一怔,有些结巴问:“那王爷……被你治好了。”他看见她能安全回来,肯定是治好了,听说王爷伤情可重了,她都能治好,没想到她的医术如此了得。   柳靖澜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差不多吧!”除了蛊毒,因为蛊毒也分很多种,她还没有弄清楚他身上是什么蛊,而且她暂时也没有本事替他解蛊,只能控制住而已。   “我睡会。”刚躺下就熟睡了过去。   李冲本想叫她,今天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想了想她把王爷治好了,睡一睡应该不会受到军法处置。   “你说她控制住了本王的蛊毒!”司空寒轻启病态白色的唇,语气中带着质疑和惊讶。   脑子浮现一张清秀的容颜,他记得她也可以控制住他的蛊毒。   可她是个女子!不对!她那晚是穿着男子衣服,而且她很了解军营地形。   他早就猜到她混入军营中了。   容貌可以通过易容来改变,但是有些东西却不可以。   司空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哼!这下子更有意思了。   “她拿针将我伤口缝了起来。”   又一次的惊讶!   子夜抵着头,“是。”   狭长的凤眸轻轻一扬,脸上露出个让万千花朵失色的笑容,有趣!她现在不想让她死的那么快了,他要和她慢慢地玩,折磨她,让她知道得罪他是什么下场。   日后有的是时间,他会将她的面具一层层的撕破,让她露出真容。   柳靖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个时辰,醒来后看着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她从帐中走了出来,揉揉眼睛看了看星空。   今夜天空比较黑,星星没有往日的多,闪着微弱的光芒。   恐怕这几天即将要下雨,春天本就是多雨水的季节。   “柳大夫,王爷叫你过去。”   不知何时子夜已经出现在她身后。   柳靖澜回头看了看子夜,淡淡一笑,眸中露出一丝清冷,“你还是叫我柳澜吧!”   从前一直很希望自己被人称为医生或是大夫,可是现在……她想爷爷了,想爸爸妈妈,她的医术大部分都是他们教的。   子夜不语,两人向司空寒帐篷中走去。   司空寒还不能动,只能躺在床上。   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反正他是王爷有很多人伺候,只是都是男的,军中没有伺候的丫鬟,要有女的也是军妓。   俊美的容颜在红黄的烛火下有了一丝血色,唇片也染上了淡淡的朱红色,只是有些干裂,想必是发烧后引起的。   “不知王爷找卑职来所谓何事?”柳靖澜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司空寒冷声道:“本王的伤势还未痊愈,叫你来当然是伺候本王的。”   柳靖澜挑了挑眉,果真如此简单?恐怕他没安好心吧!   “回禀王爷,你的伤势已无大碍,不需要卑职伺候,其他人比卑职伺候的会更好。”她眸光转了转,淡淡地道。   “哦?可是本王觉得伤势还是很重,其他人怎么能有你伺候的仔细,再说他们可不懂医。”   柳靖澜犹豫一瞬,嘴角淡淡一笑,“卑职愚笨粗鲁,恐怕伺候不好王爷。”   他执意要她伺候,绝对是有阴谋。   司空寒闻言,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她的,唇角勾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意,“本王说的话就是军令,你也敢违抗。”   “不敢。”   “那还不过来给本王擦身子。”   柳靖澜一愣,擦身子呀!脑子浮现那强壮矫健的后背,弧度完美的翘屁,小脸一阵滚烫,淡淡的胭脂色在脸颊晕开,还好带的面具肤色比较黑,要不然让他发现她的异样,不怀疑才怪。   子夜退了下去。   她拿起湿巾挤干水放在手中,不知从何下手。   他穿着一身白色里衣,乌黑的头发如如瀑一般铺洒在床上,丝柔光滑,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意味的笑意,一双丹凤眼盯着她,眼角微微上扬,极是魅惑,好似能将人的魂魄给勾走。   “嗯?难道要本王教你如何擦?”他挑了挑眉。   擦就擦谁怕谁!她又不是没看过他的身子。   湿巾从他脖子上擦过,然后便是手,一根根手指的擦。   好漂亮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像一颗颗葱白完美无瑕。   看着这一双手,她爱不释手呀!摸来摸去,她有恋手控呢!   手掌上的一层薄茧告诉她,他是习武之人。   司空寒凝了凝眉,手上传来一阵摩擦,让他感觉好似自己的手在沙子中摩蹭,好不舒服。   她的手和沙子一样粗糙?   之前他拉住她的手时并没有察觉。   “好了没?”   柳靖澜依依不舍地放掉他的手,然后将湿巾放在瓷盆中清洗了下,来到他的下方擦起他的脚。 正文 第八章王爷是断袖   这次擦得很快,但是每个脚丫中她都扣了扣。   然后她再次在那瓷盆中洗了洗湿巾,直接覆盖在他的脸上,用力的揉啊揉啊。   不理会丝巾下面人是何反应,更不理会他说了什么话。   “好了!”柳靖澜拉开丝巾嫣然一笑。   “你……”司空寒瞪了她一眼,“你竟然拿擦脚的水来擦本王的脸。” “王爷,卑职说过伺候不好王爷的。”她一脸无辜,一双如小鹿般的眼睛,狡黠的转动着,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精灵,小声的嘀咕进入他的耳朵里,心里乐开花了。   他有些气结,冷声道:“以后你只负责本王身上的伤势即可,其他的事不需要你伺候。”   他刚才只不过想近距离看她,从她脸侧找出面具的接口,不想却被她戏弄了一番。   她今天穿着高领衣衫,脖子被挡住了,不能看出是否有喉结,昨日他又没注意。   她肯定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退下。”    柳靖澜退了下去,出帐后就放声大笑。   笑的肆无忌惮,气死那个恶魔!哈哈!   听见笑声,司空寒眸底里闪过一道凛冽的杀气。   等他伤势好了再慢慢收拾她。   子夜给柳靖澜新安排了住处,现在她就住在他的隔壁帐篷中,说是为了好照顾他的伤势。   只是这一夜,她就被他叫去了好几次,说伤口疼……   鬼都知道他在故意折磨她,不让她睡个好觉。   果然第二天,她双眼顶着两圈黑漆漆的一片,像极了熊猫眼,谁见到她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柳澜兄弟。”一声粗犷的声音传入柳靖澜的耳中。   她不看也知道是谁了,眉头皱了皱,他来干嘛!啥时候她成了他的兄弟,她怎么不知道。   钱威笑着走了进来。   “来,柳澜兄弟,你帮本将军看看,后背的旧伤是不是又复发了,这些日子总是疼的厉害。”   话刚落他就宽衣解带,露出粗壮的后背。   一道道疤痕纵横交错,有深有浅,有旧有新,看的十分狰狞。   确实有几道发炎了,不是什么大事,军医可以医治呀!他为何非要来找她?   “你这伤军医可以医治。”柳靖澜淡淡的道,眸光清冷。   钱威眼里露出鄙视,“军医那医术太差。”他转身笑着看这柳靖澜道:“柳澜兄弟的医术可就不一样了,只要你一出手,本将军身上的伤肯定立即就好。”   那天他亲眼看见她的医术,王爷那么重得伤她都能医治,自己身上的这点小伤对她来说肯定不算什么。   柳靖澜转到桌子旁优雅的倒了一杯水递给络腮胡将军,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既然将军如此相信卑职,那卑职就替将军医治。”忽然话锋一转皱起眉吞吞吐吐道:“只是……”   他听着心里着急,“只是啥?柳澜兄弟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就说。”   “好!那卑职就说了,将军的伤要想彻底的好不再复发也不难,就是需要将军吃些苦,会很疼的。。”   “疼本将军不拍。”钱威说道,王爷都能忍着疼被针线缝他这点疼算什么。   柳靖澜嘴角一勾,清澈如泉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狡猾的异光,“将军坐下,卑职先替将军针灸。”   须臾,钱威身上扎满了银针,他疼的嘴角都扭曲说不出话来。   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额头流下,全身像火烙的一般疼,又热又刺。   不就扎几针嘛!不想确实如此疼。   柳靖澜握着银针,抿着唇憋住笑。   脸上满满的得意,心里乐开了花,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袭她的胸,还敢不敢推她?   随着最后一针的扎下,络腮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声音叫的那叫个凄惨,吓得帐外的士兵心中一怔,不竟然打了一个寒颤!   拔掉银针,敛去眼里的兴奋,故作关心的道:“将军你还好吧!”他穿好衣服,擦掉额头汗水,颤抖地厚唇轻启露出几个字:“本将军没事。”    “那就好!将军回去以后用温盐水清洗伤口,三日之后将军的伤势就好了不再复发。”   闻言,钱威如当头一棒,脚底有些发软,有些惊愕的问:“还要用盐水洗?”   “嗯!”柳靖澜微微一笑,“盐水可以杀毒消炎,每天早晚清洗一次即可。”   盐水确实可以起杀菌的作用,但是洒在伤口上那是极痛的。   她是故意的,哈哈!有更好的消炎药她就不告诉他。   她是很记仇的!   钱威点点头离去。   这边刚忙完,她就被司空寒叫了过去。   “不知王爷叫卑职来所谓何事?”柳靖澜对床上的人看了看。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沉静如水,迷人的丹凤眼里寒光璀璨,秀挺的鼻子下面的薄唇微微一勾,撩动人的心弦。   她看的一阵恍惚。   “为何这药和之前的不一样了?”淡淡清幽的声音传出,好似一缕春风拂过水面,无波无澜,少了平日里的凛冽寒气,多了一丝温和。   柳靖澜一怔,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今日恐怕是药吃多了。   “哦!是有些不一样,之前王爷的伤势严重,现在伤口已经慢慢愈合,所以用的药当然也就不一样。”   司空寒挑了挑眉,“是这样吗?”   “是。”柳靖澜肯定的回答。   “可是这药怎么如此苦?。”   柳靖澜强憋着不笑,不苦才怪,她可是加了很多莲子心呢!   “王爷,良药苦口利于病呀!”   司空寒墨玉的眸子沉了沉没有说话,似乎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嗯?柳靖澜颦了颦眉,他今天绝对不正常。   低着头敛下眼里的波动,脑子飞快的转着,他今天将她叫来肯定不是只问药的问题,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只是看他的样子如此平淡,还真是不好猜呢!   “你的医术是从何学来的?”司空寒淡淡的问。   她就知道他会怀疑。   抬起头一脸坦然,“禀告王爷,卑职从小就没了爹娘,被一位世外高人收做徒弟,卑职的医术都是他老人家教的。”   “你师父在何处?你为何又来军中?”司空寒饶有兴致的问。   瞬间,柳靖澜就梗咽起来,泪水一滴滴的从眼角流出,“师父老人家早已去世了。”说着一把抹掉眼泪,“卑职来军中纯粹是为了完成师父遗愿。”   说原主人师父挂了一点都不愧疚,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对别人下毒,那么歹毒的人,不死也会害更多的人。 他目光深邃,一脸的不信,去世了?那不是死无对证?找不到线索了?   “何遗愿?”他知道她肯定会编各种理由来骗他,却不想她演的如此出神入化。   要不是他之前被她戏弄几次,他肯定信以为真。   编,继续编呀!   “师父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要救更多的人,他老人家在死的时候还想着救人。卑职想救更多的人不就是去当军医嘛!所以卑职就来从军了,可世事难料……卑职却成了个火头军,整日洗菜做饭。” 闻言,司空寒冷声一哼,好狡猾的狐狸,脸上依旧平淡无波,“本王身上的蛊毒寻遍众多名医都无计可施,可是就在前些天数的夜里,本王身上蛊毒发作,被一个女子控制住了。” 忽地他眸光一凝,话锋一转冰冷的又道:“但那女子三番五次的潜入本王帐中意图行窃,还对本王不敬,本王怎么看你的身形和那女子有些相似?”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她。   “王爷,你肯定误会了,卑职可是男子。”柳靖澜一惊,义正言辞!   “可她治病的手法和你相似,说话语气,性子都相差不误,这又从何解释?”司空寒冷声道。   双眸一眨不眨的的盯着她。   屋子一片寂静。   “哦!”柳靖澜的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王爷,卑职知道那女子是谁了,卑职有个师姐,她与卑职医术相当,性格也差不多,从小我们俩个人就在一起生活,所以才养成一样的脾气。”   “她为何来军中盗窃?”司空寒冷冷开口,声音冷酷而冰冷。   “不瞒王爷,我那位师姐在两年前已经被师父逐出师门了,师父之所以仙逝就是被她气的,她整日就做那些盗匪的事情,看见奇珍异宝就忍不住要去偷。”柳靖澜一脸气愤,好似非常憎恨这位师姐一般。   听闻,司空寒皱紧眉,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她要是演戏,那也演的太逼真了。   许久,他才道:“本王相信你说的话。”   相信?不会吧!柳靖澜有些吃惊。他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啊!   “你过来,本王伤口有些疼,你替本王查看下。”司空寒脸色带着微微的笑意,清澈温润的声音如琴音一般美妙,沁入心底,荡起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人魂瞬间勾去。   柳靖澜踱步走了过去。   伸手拉开他的衣服,看了看伤口。   “王爷伤口没事,明天即可拆线。”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空寒一把拉到床上。   他翻身坐在她的双腿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虐的笑,笑的很是魅惑。 正文 第九章 吓得尿血   柳靖澜看着那样的笑容,心中一颤,他要干什么?   “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她。”   此话一落,柳靖澜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他要脱她衣服验身。   看见她如此紧张,司空寒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二话不说就拉开她的衣领,仔细在找什么东西。   她肯定带了面具,怎么找不到接口处?   带着一丝温度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时,她心里划过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司空寒不置信,低下身子将头伸到她的耳后仔细的看,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染上一层疑惑。   丝丝凉凉的气体吐在柳靖澜的脖子上,一阵电流走遍全身,脖子,耳朵,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她只觉得身子有些舒软,脑子里空空的,眼神有些迷蒙。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   司空寒没理会,继续专注的找接口,当眼睛看见她脖子上的喉结时,有些迷惑。   她怎么有喉结呢?难道真的是他弄错了。   带着一丝温度的手指划过她的喉咙时,她心里划过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王爷……”钱威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的姿势十分暧昧,一看便知道在做什么。   可是他们俩都是男人呀!   难道他们是……他不敢再往下想去了,难怪王爷从不招军妓。   柳靖澜有些尴尬,眸子里的迷离渐渐褪去,推开司空寒爬了起来向帐外跑去。   “王爷卑职不是断袖,不喜欢男人的。”   随着她的跑出,声音在被帐外的士兵听在耳中,各个面面相觑,瞠目结舌:王爷是断袖!   帐中只剩司空寒和钱威,一个脸色铁青,一个脸色吃惊。   一片沉静过后,司空寒躺好冷冷的看着钱威。   “谁让你不禀报就进来的!”   钱威瞬间惊醒,他忘记禀报就闯进来了。   他刚才被柳澜兄弟医治过后,忘记问盐和水大概的比例,回去想问清楚,可是却不见她在帐中。   他想她肯定在王爷帐中,听说王爷的伤势已大好,心里一个激动忘记禀报就走了进来。   不想却打扰了王爷的雅性……   王爷真的是断袖吗?   “卑职知错,还请王爷责罚。”钱威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是该罚,自己去领罚!”   钱威退了下去,按照军规,私闯王爷帐中杖打一百。   柳靖澜跑回去,先是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日后她得要时刻提防着才行。   她的功夫不是他的对手,那她就得从别的方面取胜。   所以这一整天她找来很多草药,这些草药都有毒性,她将这些草药磨碎混合在一起装入小小白瓷瓶中,这些药粉虽不至于人死但也能让人痛苦一番,再说她的心可没那么狠毒,怎么能随便就要人命呢!   旁晚时分,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一阵阵的风吹着帐篷唰唰作响,一道闪电划过,随即一声雷鸣响起,顷刻之间就下起雨来,银色的水线将天地连在一起。   从帐篷上滚落的水珠滴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柳靖澜从缝隙中向外看去,屋外朦朦胧胧的一片,好似云雾。   或许这夜是她来这里睡得最好的一天,滴滴答答的雨声敲在帐篷上,听在她耳中甚是好听,她喜欢下雨天。   笠日,雨水已停,但天气有些阴沉,没有转晴。   柳靖澜想起今天要给他拆线,就时刻谨慎着,出帐篷时还不忘带昨天研究出的那瓶药。   刚进账中,就看见司空寒端坐在桌上慢慢品尝着茶点。   他身上依旧是白色的长袍,只是今天这件袍子的衣领和下摆处用绣着几片竹叶,十分精致,形态各异。   今天他可以下床了,恢复的倒是挺快。   “王爷,卑职来给你拆线。”   司空寒闻言,看了她一眼,放下点心,点点头。   柳靖澜走了上去,脱掉他的上衣,露出整个胸膛。   她拿起工具,低着头认真的拆起线来。   淡淡的清香传入司空寒鼻翼,不由身子就放松,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清香,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身上怎么有香味,而且这香味和那个女子又相似。   昨天看见喉结时,就确定她是男子。   “你身上怎么有香味?”   柳靖澜闻了闻,笑着道:“这是草药香,卑职经常与草药接触当然会有一些药香。”   原来如此,司空寒静静地看着她,她替人医治时是那么的认真,专注,让人忍不住将视线都放在她身上。   她动作很快,眨眼功夫线就被拆掉。   “陪本王到外面走走。”   他自从受伤后都没有出去过,整日闷在帐中有些烦躁。   “是。”   昨天的雨水让地上还有些潮湿,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没一会儿黑色的靴子上包裹了一层泥土。   来到一处司空寒脚步停住,他看着那些士兵专注的在练习射箭。   忽地,他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嘴角不由一勾,指着前方一个士兵道:“你过来。”   那士兵听见,快步走了过去。   他在士兵耳朵轻声的低语,不一会儿就见那士兵跑走又跑回来,手里多了两个水果盘子。   有苹果,橘子,红枣……   他墨色的眼眸扫了一眼水果盘,指着一个苹果对柳靖澜道:“你拿着这个苹果去那边站着。”   柳靖澜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他所指的那里就是放把子的地方。   瞬间柳靖澜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这是要把她当靶子啊。   胸中腾起一股怒气,去是死,不去就是违背军令,同样也是死!   看她不动,司空寒嘴角的笑意尽收,冷声道:“难道你想违抗本王的命令。”   柳靖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了一口银牙,恨恨的走了过去。   这种戏码她在电视上看过,不就是拿个苹果放在头上让人射嘛!   她放好苹果后,司空寒随便叫了个士兵过来射。   看着那个士兵手上的箭,柳靖澜心中有些小恐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位士兵有百发百中的本能。   士兵拉紧弓弦,眼神专注,一切准备待续,只等王爷一声命令。   “射!”司空寒淡淡的道。   弓弦上的箭一触即发,快速的向柳靖澜射去。   柳靖澜看着那只飞来的箭,心里一颤,这位置不对呀!这士兵什么箭术,你倒瞄准点呀!糟糕,恐怕这一箭要射在她身上了。   她脚步向右一移,那只箭从她身边擦过,好险!差点身上就多了个窟窿。   见状!士兵有些尴尬,低着头不敢看王爷。   司空寒剑眉挑了挑,“继续!”   士兵得令,继续向柳靖澜头上的苹果射去。   可是他每射出的一只箭都被她躲过了。   司空寒看着她顶着个苹果在跳来跳去,一次次的躲开羽箭,不怒反而轻笑。   她此时不就像极了一只乱跳的小兔子嘛!   “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爷你可没说不让卑职动,再说靶子是死的,卑职是活的。”   “那本王现在命令你不许动。”   闻言,柳靖澜嘴角狠狠抽蓄,大嘴巴,乱说话!   接着那士兵又发出一箭,她依然跳着躲开了。   “嗯?”司空寒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敢违抗本王的命令,好样的!来人……”   “王爷,不是卑职要违抗,这纯粹是人的本能反应而已。”她打断司空寒的话,走到她附近一个士兵旁边,伸手就甩士兵一个耳光。   士兵敏捷地躲开,耳光没甩到士兵脸上。   “王爷看到了吧!这就是人的本能,遇到伤害和危险都会不自觉的躲开。”她将手中的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吃了起来,嗯!味道不错。   好一个人的本能,司空寒好看的丹凤眼看了看水果盘中的红枣,吩咐道:“将她绑在靶子上,把这个放在她头上。”   士兵闻言一怔,神色有些吃惊,然后称是走了过去。   “王爷……卑职知道错了,保证不再跳来跳去。”柳靖澜被绑在靶子上,心里急的如火烧,头上放着一颗小小的红枣。   看着她一张小脸急的通红,他心里荡起了一股莫名的兴奋,“这次本王亲自来。”   他瞄了瞄,皱起眉轻哼一声,“本王许久没练习射箭,手感生疏了不少,恐不能一箭射中。”   一箭射不中?你想射多少箭才能射中呀!柳靖澜忽然明白了得罪了玉皇大帝都不可怕,千万不能得罪这个恶魔。   不知为何她肚子忽然疼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这种疼就好似要来大姨妈一样。   “嗖”的一声,羽箭脱离弓弦向她射来。   肚子里有些响声,哗啦啦的的血液从下体流出,顷刻整个大腿内侧的衣服染上了一片红。   羽箭不偏不移的射中在小小红枣上。   柳靖澜长吁一口气,紧张地心一下子松了起来。   看着她下体衣服上的红,司空寒竟然大笑了起来:“你真有意思,别人吓着尿尿,你却吓着尿血!人才,绝对稀有的人才啊,哈哈。”   这笑声浑厚爽朗,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让人听着心中一怔,整个灵魂都沉醉其中。   他对士兵摆了个手势,士兵就将她从靶子上放了下来。 正文 第十章 没草纸?   “来把裤子脱了给本王好好观摩观摩,本王对你那玩意十分好奇。”司空寒看这她,眼里露出浓浓的兴意。   柳靖澜闻言,脚下一软,身子有些摇摇晃晃。   她来月事了,他要好好观摩?有病吧?   见她不动,司空寒干脆自己动手,弯下腰就要拔她的裤子。   她嘴角狠狠抽蓄,一脸的鄙视,“王爷,卑职是个纯爷们。”言外之意她真的不是断袖,你这样当众扒她裤子真的好吗?   果然,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司空寒。   “这和纯不纯有什么关系?本王就是想看看。”   柳靖澜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上越过,他没听懂她的话?   “卑职身上的血不是吓尿的,是伤口裂开了,刚才身子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血管神经有些错乱,一个不小心就蹦出来了。”她瞎编着,反正他又不懂医术。   什么血管神经?他怎么没听过,她总是那么的有趣,给他一些意外的惊喜。   看他手停顿了,柳靖澜轻声对着他耳朵说:“王爷,要执意看,恐怕更让人怀疑你是断袖。”   她特意加了个更字,好让他知道之前已经被络腮胡将军误会了。   司空寒闻言,凝眸盯着她,幽深的眸子里寒光闪闪,好似一道道利刃刺向她身上。   “你是不是活着不赖烦了?”   那双葱白的手远离她时,她的目的达到了,这个恶魔很在乎别人误会他是断袖呀!   “卑职是实话实话。”   那一抹红越来越刺眼,司空寒冷声道:“还不滚!”   “王爷请问卑职是横着滚呢?还是竖着滚?”一脸的疑惑,清澈的眸子对某人咋呀眨呀,好似在放电一般。   听到她问出这样的问题,司空寒的嘴角再次牵起,脸上露出笑意。   众士兵看着那笑都愣住了,王爷今天一天已经笑了好几次了,奇迹!以前王爷总是冷冰冰的,而今天……难道真的喜欢眼前的这个柳大夫。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只是这爱的对象似乎不对。   “你说呢!”司空寒淡淡的说道。   柳靖澜提着裤子,双脚夹着大腿屁颠屁颠的小跑起来。   这样走路的姿势看着司空寒又是一笑,她太有才了,走路都与众不同。   回去后,柳靖澜开始制作起月事布来,军中条件差,只能随便弄些干净的皮条,剪成她想要的形状凑合着用。   这古代女子还真是麻烦,没文胸内裤,连来个月事都这么折磨人。   等她拿到了秘籍后,一定要设计喜欢的文胸保护好自己的一对肉包子,好在这身体发育超好,不用吃什么木瓜排骨汤。   这天晚上,士兵们都围在篝火前庆祝,一是他们终于战胜了夜北,二是王爷的伤势即将康复。   士兵们端起碗一起敬王爷,然后一口喝完碗中的酒。   柳靖澜叮嘱司空寒不要喝酒,今天才刚才拆线,所以他便以水代酒。   接着士兵们敬起了柳靖澜,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由络腮胡将军带头一个一个的再向她敬酒。   很快,她就被灌昏昏沉沉,小脸染上了一抹红。   大家一起起哄玩起了游戏,输的便要高歌一曲或是表演自己所擅长的技艺。   好吧!柳靖澜神志有些不清,和他们一起玩自然是输了。   她笑着道:“那我就唱一曲。”其实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许多人一起开开心心的玩,放开心去玩。   以前她也总是和朋友去唱K,还一起去打电玩,一起去玩英雄联盟,虽然玩的很差,她总是选蛮王或是盖伦,因为他们肉多血多呀!不会死的那么快,每次玩她都坑,可是好友都不怪她。   她还记得他们的台词说的最多就是:德马西亚万岁!人在塔在!—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那时候她有多开心呀!她还想和朋友一起去玩,她保证不再坑了,哪怕只有一次也是好的,可是……她永远回不去了。   她唱了一首张学友的朋友。   歌声婉转动听,真情流入,听在众人心里暖暖的,流进心田,让人心潮澎湃,甚有所感。   随着曲调高低起伏,勾勒去动人优美的旋律。   曲毕,一片寂静,众人都还陶醉在歌神之中没回过神来。   站在篝火前的她,小脸被火焰照的忽暗忽明,普通的一张脸却让人觉得异样的吸引人。   司空寒坐在顶端,玉指指着酒杯,神色有些惊讶,但这种惊讶只是一瞬间,因为她已经给他不知一次惊讶了,就如捏他下颚灌他和药,又如她救了他。   “好!”他赞赏的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众人闻声,忽地从歌曲中惊醒,都妙赞了起来。   可是柳靖澜心里却是低落伤心的,谁能明白她的心思,她想那些朋友了。   眼角一滴泪珠滑下,滴落衣襟上,晕开一朵水花。   心中有着苦涩的味道,极是难受,她一杯接着一杯的仰头就喝,好似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忧愁,她要喝掉这些忧愁,让自己一醉天亮。   司空寒幽深的目光看着她,皱起眉来道:“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她这哪里是喝酒,分明是灌水。   听到这句话,柳靖澜心中一惊,抬眸看着他,红红的眼里很是迷蒙,这句话是她闺蜜经常说她的,以前她心情不爽就是如此喝酒。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身子左摇右晃地向他走去。   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识不清容颜,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的,可依旧看不清。   来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亲道:“小语,还是你最心疼我。”   众人看这一幕惊得说不出一句话,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气。   司空寒心里一怔,她是想找死嘛!   胸臆间燃气一股戾气,慢慢地燃烧,刚要发作时看见她眼角的泪珠,心里好似被蜜蜂蛰了一下,有些不舒服,那股戾气渐渐平息,她怎么落泪了?   伸手要推开她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浓烈的酒香弥漫四周,他挑了挑眉吩咐人将她送到帐篷中。   接下来谁都没有心思喝酒了,被柳靖澜这一闹,大家都担忧起王爷来,怕他真的是断袖,那战王府可就后继无人了。   柳靖澜被送到帐中就昏昏大睡起来,待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   肚子忽然一阵疼,这不是大姨妈的疼,而是要蹲大号,她飞快的向茅房奔去。   脱掉裤子舒畅的蹲了起来,还时不时哼起歌声。   没多久她感觉到隔壁间的茅房来了人才停止歌声,待她好时,手往木桶里一伸,嗯?没摸到草纸?她运气也太背了。这个时代是有草纸的,只是做的没有现代的好,有些粗糙。   她觉得刚才肯定是错觉,再次伸手摸了摸,依旧空荡荡,是谁这么缺德,用完了草纸也不放新的进来。   于是她拿起木桶摇了摇,回应她的依旧是空荡荡,她这下彻底无语了,小脸一下子就黑了起来。   不会让她用手擦吧!   这么雷人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不过想想她连穿越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一双清澈如泉水的眸子波光流转间瞄着隔壁那人的靴子上,嘴角有些抽蓄,心里有些纠结和不好意思,但是她现在只能这么做了。   “隔壁的兄弟。”   “兄弟?”司空寒闻言眉毛轻佻,他听出对方的声音,原来是她在隔壁蹲茅房。   “本王没有什么兄弟,要有也是堂兄。”司空寒冷冷道。   听道这声音冷的似一滩冰水她就知道是谁了,咬了咬牙,怎么是他?真是倒霉。   “王爷莫怪,卑职不知道隔壁的是你。”她柔声细语的道,之所以说的如此温婉,完全是为了等下好要几张草纸,她容易吗?   “王爷,麻烦你赐予几张草纸给卑职。”   此话一出,司空寒俊美的容颜上的冰冷瞬间融化,染上一层笑意,嘴角露出一道玩味戏虐的笑,原来她那里没草纸了。   “本王这木桶的草纸也不多……只怕不够用。”最后几个字他故意拖的老长,带着浓浓的调戏。   柳靖澜无语,他这是故意的!   “不过要是你要是能让本王开心了,本王倒是可以赏你几张。”   让他开心,他又想折磨她,天呀!   “来,先学几声狗叫听听。”   柳靖澜身子一抖差点就掉进茅坑,胸中怒火腾起,咬着牙道:“汪……”声音听起来极其的愤怒。   司空寒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越是生气,他就越是愉悦,眼睛微微眯起,“猫叫。”   柳靖澜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低沉的气息缓缓吐出,“喵……”   忍。   “狼叫。”   “嗷呜……”   “牛叫。”   “哞……”   “猪叫。”   还有完没完,柳靖澜觉得自己的双腿的蹲麻了,就在这时,茅房中响起了一声巨响,那是屁声,她放的。   她顿时一脸一红,有些尴尬,不过一会儿脸上又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她用挽起手臂用嘴在上面发出放屁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就好似在放鞭炮一样劈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