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迷情 古色古香却又极尽奢华的房间。 女子低沉的娇吟夹杂男子的喘息声不时传出,空气中弥漫着靡荡的气息。 “瑞王喝醉了,就在这间房暂时休息下,公公稍等,我这就给你通报。”一个掐媚的声音响起。 瑞王?公公?正挣扎起来的苏曼突然蒙了,这是什么情况?脑子突然像给灌输了东西似得。 她明明知道,自己叫苏曼,是二十一世纪的跨国总裁,她被疯狂的手下败将捅了一刀心脏,应该当场死忙才对。 她骇然地扫视四周,梨花木的家具上雕塑着繁复优雅的花纹,有致地散落在房间里,窗边放着一张茶几,上面摆放着几只精致的茶盏和一瓶开得灿烂的玫瑰,暗香浮动。房中间用屏风隔开,挡住了一望到底的视野,屏风上绣着清秀挺拔的青竹和骨气铮铮的傲梅,墙上中间挂着一副狂书,整个房间古色古香,奢侈华丽,这绝不是高楼大厦所能拥有的建筑。 情事残留下的不适提醒她——还活着。可这是哪里?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 下一秒,她的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收到纸条的欢喜,赴约,还有……刚才的那场疯狂。她居然会中这么显浅的计谋!这肯定是一场梦,这些记忆一定不是她的! 还没等她弄明白什么回事,唧——门被推开了,然后有人走了进来,绕过屏风往床这边来,边走还边告罪,“瑞文殿下,不是奴才擅自进来,是皇后娘娘急着找您呢。” “啊……”进来的人好像受到了惊吓大叫了起来。 外面人一听,一窝蜂涌了进来。 苏曼无奈闭上眼睛,不忍视之,还好身上男人够大个,把自己完全盖住了! 额,倒抽的口气整齐划一地响起,然后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全部人退了出去,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看来这些人还是很清楚非礼勿视的。装死的苏曼继续思考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中了一刀吗?为什么胸口不痛的?还有为什么脑子里会多出一段记忆?一个念头闪电般劈过脑海,她穿越啦?还是穿到古代?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一窜脚步声,然后门又被打开了,看来主事人到了,苏曼赶紧把刚惊吓到的下巴合回去,眼睛闭回去,现在不是理清的情况的时候,新得来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虽然这身体的身份显赫,可自己现在的情况可是被人抓奸在床,在古代这对女子来说可是天大的事,会死人的,而且和自己滚床单的是个王爷,不会被灭口吧? 苏曼的脑袋高速运转着,可完全没办法可以解决自己现在的绝境,苏曼好像又回到了好久以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装死吧,继续装死吧,只能听天由命,现在没有比装死更好的办法了,可我发誓只要度过这个难关,我苏曼一定要掌握自己的人生。想来这个身体身份显赫,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挂了,苏曼只好乐观地想着。 “傲雪,把你家主子拉起来弄醒。” “青竹,请那位姑娘起来。” “小崔子,把围观的人驱散。” “小李子,去查下怎么回事。” …… 一个清脆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在这华丽的房间外响起,有条不愫地处理突发事件。 正文 第二章 贬黜 “啪!”寂静得只有衣服摩擦声的房间突然响起清脆的巴掌声,清醒过来的瑞王上官郝忽地狠狠挥了苏曼一记耳光,力度之大让正无力被扶着的苏曼摔倒在侍女的身上,脸蛋上火辣辣地痛让苏曼丧失了意识5秒,同时也让沮丧无力的苏曼升起了浓浓的怒火和不甘。 “堂堂郡主,居然趁本王酒醉爬上本王的床,还要不要脸!”愤怒而冰冷的声音让她赫然睁大了眼睛!他想把责任和罪责全按在她头上! 不能让他就这么诬陷自己,要不然自己就真的完了,苏曼本能地想分辨,可一张口,苏曼就发生自己没发出声音!怎么回事?这身体难道是哑巴吗?就算遇到穿越那么荒唐的事情都能保存冷静的苏曼平静的心湖首次有了涟漪。 说不出话的苏曼只能无力地靠在侍女的身上用阴狠的眼神牢牢的盯着眼前这指责自己的男人,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一袭绣着紫色暗纹的黑长袍裹住矫健有力的身体,腰间束着一条浅紫的腰带,乌黑的长发整齐梳起束精致的紫金发冠里,冷漠又英俊的脸上冷得渗人,冰冷的眸子写满了恨毒,他要置她于死地! 是了,无媒苟合,在这注重品德的封建社会里,一旦被证实无疑会成为他登上天梯的巨大阻碍。 怎么办?不能动又不能说的苏曼悲催地发现自己现在只能听天由命,祈祷自己的身份能救自己一条小命。 “瑞王殿下,曼宛郡主,皇后娘娘有宣,请马上到隔壁。”一个白面净须的中年太监躬身走了进来行礼说道。 “本王知道了。”上官郝径直走出了这间厌恶的房间,往隔壁走去。 苏曼由侍女扶着也慢慢地往隔壁挪了过去。 啪——刚走了进去,一个茶盏被仍他们脚前。扑通……苏曼被吓坏的侍女扶着猛跪在地上,膝盖火辣辣地痛着。 “你们好大的胆子,今天是本宫省亲的大好日子,你们居然给本宫搞出个丑闻!”刚刚那个清脆又威严的声音充满了不满了,原来这是皇后呀,怪不得那么有气势。苏曼心里偷偷地想着。 “母后,孩儿有罪!”原本那愤怒阴狠的男人此时也乖乖地跪地认罪。 “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威严的声音继续着。 上官郝一字一句狠狠地说:“孩儿喝醉了,肯定是这个女人爬上我床的。”说完他转过头阴深地凝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遮住了那不欲为人知的杀意。 是的,他恨不得杀了她,她不仅破坏自己的部署,还给自己带来天大的丑闻,他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到这个丑闻满天飞的情景。 “苏曼,你如何说?”威严的声音貌似不信上官郝的说法,转问苏曼。屋内所有人或轻视或同情的目光都投在这个沉默却狼狈的女子身上。 苏曼艰难地抬高视线,上首端坐着一位仪态万千的美貌女子,三千青丝高高挽起,华丽精致的五尾金凤步摇在她头上摇曳生姿,眉间是绽放的梅花,弯弯的柳眉,水蒙蒙的大眼此时蕴含浓浓的怒火,仿佛一点燃就引爆似得。她身上穿着明黄色的凤袍,淡黄色的腰带恰到好处地凹陷完美的身材,腰间系着一块青翠欲滴的凤型玉佩,清爽的的色彩淡和了明黄色带来的威严和贵气。整个人端坐在上位,清澈的凤眸淡淡地注视着地上跪着的2个人,自然而然散发了母仪天下的气势。 很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下,可目前的苏曼完全说出不话,根本无法辩驳上官郝的指控,只能沉默沉默。 所有人都以为她肯定为自己辩驳一下,比如是瑞王强迫的……可出人意外的是她一声都不出,只倚靠着侍女动都不动,好像在默认似得。 寂静在蔓延,没人发出声响,就连愤怒的瑞王也惊异的望着她。 “唉……”好像过了很久,上位的皇后娘娘发出了一声似乎怜惜的叹息。可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直接把人打进了绝望的地狱。 “既然苏曼没话说,那就是默认了。苏家教女不严,捧本宫的戒尺赐予苏夫人,苏曼放荡下贱,不守女戒,立即送入佛安寺修身养性,革除郡主称号,贬为庶民……” “慢着!”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听在苏曼的耳朵里就仿佛天籁之音,这是有救了吗?苏曼满心地期待着。 正文 第三章 诊脉 苏曼艰难地稍微转下头望了过去,一道英气逼人的身影从阳光中大步走了进来,靛蓝色的交领长衫束在腾云祥纹的宽腰带间,乌黑的头发被镂空雕花的金冠高高地固定在头顶,剑眉星目,菱角分明的脸此时写满了肃穆,好看的菱唇也紧紧地抿着,整个人像蓄势待发地玄一样紧绷着。 苏木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苏曼脑子里自发地出现了这男人的名字以及身份,原来这是原主嫡亲的大哥——苏木辰,也是安侯府的世子! 苏木辰快步走了进来,看都不看狼狈的苏曼一眼跪下行礼,“参加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看着下面即使跪着腰杆也挺得直直的男人,心理惋惜地叹了口气,看来给苏曼速度定罪的打算行不通了,皇儿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安世子不用多礼,起来吧。”皇后谈谈地道。 “谢皇后娘娘。”苏木辰起来后随手立在一旁。 “安世子,打断本宫你可知罪?”皇后盯着苏木辰威严地说。 “臣知罪,可曼曼是不会做这些事的,请皇后娘娘明察。”苏木辰重新跪下求情道。 啪——又是一只茶盏在脚边开花,看来这个皇后娘娘很喜欢仍茶杯呀,在这紧张的时刻,苏曼居然还有闲情致志地在研究皇后的喜好。 幸好苏木辰不知道,要不然还不气得直接不管这不靠谱的妹子? 压抑的气氛在无声地蔓延着,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低下头,本来就静谧的环境更加悄无声息,仿佛连呼吸声都没有似的,全场只有苏木辰默默地跪着,承受皇后爆发的所有怒气。 1秒、2秒、3秒……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压迫却有越来越重的感觉,苏曼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这可关系到自己以后呀。 “呵呵”一声轻笑打破了寂静,氛围开始减压,所有人不由松了口气。 皇后端坐在那,脸上一反刚才的威严勾勒出盈盈的笑容。 “本宫自认为还算公正廉明,苏曼自己也承认了,既然安世子认为本宫冤枉了苏曼,那就拿出证据来吧,要不然……” 未尽的话言里是满满的威胁! “皇后娘娘明察,曼曼平常虽然弱懦胆怯些,可毕竟是继承了苏家的血脉,做过的事还是有承认的勇气的,如果真的是曼曼做的话,她怎么会一声不出呢?臣怀疑曼曼被下药了,请皇后宣太医来看看,臣相信肯定可以证明曼曼是冤枉的。” 苏木辰有条不素地分析道,把当前最明显的不对因素指了出来,同时狠狠地望了眼上官赫,敢欺负我家曼曼,当我苏家没人呀? 上官赫无视投过来的嫉恨眼神,继续阴狠地补刀凉凉道:“可能她自己心里有愧不好意思说了呗。” “皇后娘娘,是不是如此,请太医过来就知道了。”苏木辰继续恭敬道。 “既然如此,去请王太医。”皇后淡淡地吩咐道。 苏曼一听,心中大喜,没人比自己更清楚这个身体的情况了,只要请太医了自己的冤屈肯定能洗清,这个身体绝对是中药了,要不然不可能到现在都身软无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苏曼的满心期盼中,一个清秀小太监轻声快步地走了进来,跪地行礼说:“皇后娘娘,王太医到。” “宣!”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个背着小药箱白胡子的老爷爷疾步走了进来,山呼跪拜见礼。 “免礼。” “谢皇后娘娘!”然后恭敬地退立一边。 “王太医,去给曼宛郡主把下脉。”皇后把玩着手上的新茶盏,柔声吩咐,这是皇帝太后最信任的太医,不用担心苏木辰搞什么花样。 “遵旨。”王太医躬身领命,然后转过身,看了眼正跪着貌似无力让侍女护着的曼宛郡主,眉头轻皱,然后又转了过身回禀皇后。 “皇后娘娘,请赐坐曼宛郡主,这样子微臣无法准确把脉。” “准了,皇儿也起来坐下。”皇后轻挥下手恩准了。 2个小侍女很有眼色把苏曼安置在最远的太师椅中,苏曼浑身无力地靠坐着,眼神微转间就把所有人的神色收于眼内,上官赫的恶毒,苏木辰的担忧、宫女太监们的鄙视,以及现在眼前这位太医的好奇及本分……一一了然于心。 “郡主,请把你的手放在案上。”王太医在苏曼的左边的位置坐下,开始执行皇后的命令。 苏曼抱歉地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哈,现在动不了。 可惜2人的磁场并没有对接上,王太医并没有明白苏曼的意思,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对视了好一会,又出声提醒道:“郡主,请你把手放在案上。” “王太医,我来。”这次是肃穆的苏木辰上前了,他把苏曼的玉手轻轻地拿起放在案上,还体贴的在手腕处覆盖了一张帕子。 “王太医,请。”弄好了一切的苏木辰让出位置。 王太医上前,就覆盖着帕子的手腕开始细细切脉。 良久王太医才收回手,他涨红着脸上前回禀道:“皇后娘娘,郡主中了一种叫酥骨的药,这是一种助兴药,中的人浑身无力任人摆布,话也说不出来,而且这种药很霸道回损害人的身体,中的人若不及时解开再也不能生育子殿。” 正文 第四章 三日之约 “什么!”苏木辰大惊,肃穆的表情再维持不了,面上是坦荡荡的关怀。 “郡主现在身体如何?有没有事?”手一伸,炸毛的苏木辰猛地把年过古稀的王太医拎了过来,紧张地问。 “咳咳咳……”可怜在半空危险地摇晃的王太医被勒得只剩挣扎的劲。 “安世子,别激动,先放开王太医。”看不过眼的皇后无奈出声道,说好的肃穆稳重少年呢! “是。” 一得自由,王太医马上跳得远远的,然后才开口地说:“世子放心,郡主现在只是虚弱而已,等下老夫抓药给郡主解了余下药性,然后再调理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说完小心地看了眼这个炸毛的少年,真担心又来一次呀,老夫这把老骨头真的受不起折腾呀。 “那还赶紧去抓药!”苏木辰大手一挥,催促道。看样子恨不得立马煮好药,给他亲爱的妹妹灌下去似的。 欧王太医无奈地用眼神示意这个为妹痴狂的家伙:这里还皇后、王爷呀,你这副理所当然的主子样子真的好吗? 然后上前一边,躬身请示:“皇后娘娘,这……” 大度的皇后无所谓的颔首道:“去吧,先给郡主抓药要紧。” 等王太医退了出去,苏木辰立即上前跪地愤然道:“皇后娘娘,今天本是您省亲的大喜事,居然有人不识好歹,企图陷害堂堂的王爷和郡主,其心可诛,请皇后娘娘为曼曼作主呀。” “母后,即使苏曼身中酥骨也并不能证明她就是被陷害,不排除她自己给自己下药呀。”一边一直在旁观的上官赫突然上前说道。 可不能让这女人推脱罪名呀,要不然酒后乱性可是失德呀,自己树立起来的形象那岂不是毁于一朝?而且这女人本来是自己用来诬陷老三的,怎么反到在自己的床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皇后听了,貌似苦恼地点头,“这说得也有道理…… “王爷此言差矣,此药可是绝子殿的,我相信没那个女子会下给自己的。”苏木辰据理力争。 “那不是只要及时吃下解药就没事了。”上官赫也不甘示弱地反击着,言外之意谁都明白。 …… 争执的声音超地人头痛,皇后揉了揉眉心,出声制止这两人无异议的争吵。 “好了,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这事就交给你们了,务必彻查,三天后本宫要知道真相。” “儿臣领旨。” “臣遵旨。”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皇后面带疲惫,开始赶人。 “皇后娘娘,臣还有件事想请皇后娘娘作主。”苏木辰的话引来了全场所有人的好奇目光,苏曼也艰难地望了过去,事情不是已经完了吗?还有什么事呀? “说吧。”这是皇后威严的声音。 “皇后娘娘,曼曼是被陷害的,她现在已经是瑞王的人了,请皇后娘娘作主呀。”苏木辰恨恨地望着那个吃光抹净却还想害曼曼的不负责的男人,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相信上官赫已经死了几百遍了,心里恨得要死,嘴上却不得不提出了这个所有人都忽略了的问题, 这可是关系到曼曼后半辈子的幸福,对于曼曼的夫婿自己本来还想精挑细选一番,没想到这准备完全用不上,曼曼的一生幸福却要在这种不好的场面决定,真是不好的体验呀,他恨不得杀了他,最好是五马分尸! 然而在苏木辰咬牙切齿并忧心忡忡的时候,当事人苏曼也在抓狂着,大哥呀,你能不能别管那么的多呀,能不能只帮我解决陷害的事情好了?我还不想嫁人还不想嫁人还不想嫁人…… “安世子 ,苏曼是不是被陷害的还两说,本王是不会娶一个不知廉耻爬床的女人。”皇后还没说话,反应快速的瑞王就抢着回答。想把这女人塞给本王?没门,窗也没有。 正抓狂的苏曼一听这话,脸也被气红了,从来只有她不要别人的份,还说本小姐不知廉耻??苏曼表示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苏木辰也气得死,他看这上官赫这副厌弃的嘴脸,心里恨不得马上把他套麻包袋狠狠揍上一顿,可妹妹的未来只能栓在瑞王的身上,他只能按捺着性子劝说道:“王爷,这话严重了,曼曼的性子我们都清楚,她肯定是被陷害的。” “你说她被陷害就被陷害呀?证据呢?就那药吗?本王只相信本王看到的事实。” “既然这样,要不我们就这个打个赌吧,我赢了你要娶曼曼,我输任你处置。”眼看说服不了瑞王,苏木辰抛出了利诱。你不是想拉拢我拉拢我苏家,我就给你找个机会,苏木辰心中暗暗的想着。 上官赫一听,犹豫了下就想答应,苏家一直是自己想收拢的势力,可是苏家是一块无缝的蛋糕无处下手,如今既然自动送上门哪有往外推的道理,至于苏曼,听话的话可以纳为侧妃,娶她?想都别想,本王的王妃只能是那人。看来这次的调查本王要用点心了,就算是被陷害的,本王也有办法把它变成不是。 “瑞王的婚事需要皇上的同意。”一直旁观他们交锋的皇后,发现上官赫的意动,马上截了话题,这赌可不能打,万一一着不慎输了,那宋家这么多年来的部署就全废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换个赌注好了,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如果我赢了,皇上也赐婚了,那王妃该有的你得给曼曼如何?”苏木辰仿佛早就料到这一扎,马上提出了另一方案。 这次瑞王爽快地答应了,胸有成竹地道:“成交,这赌约本王接下了,安世子就等着给本王做牛做马吧,哈哈哈” “赫儿什么事情那么开心呀,说来听听让父皇也高兴高兴。”伴随着一声疑问,一位龙章凤仪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身蓝色的常服,手中摇着一把画着山河的白纸扇,腰间宝蓝腰带上系着一块方形的佩玉,扇子一瑶一瑶的,腰间的佩玉也一晃一晃。明明是简单到极致的装扮,却让他穿出了一股非凡的尊贵,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尊贵,与生俱来。 “参见皇上。”屋里跪了一地人,皇后也从上位走下半蹲下行礼。 苏曼被兄长苏木辰搀扶着跪在地上,由于浑身无力,苏曼即使有兄长的搀扶也只能以没形象的五体投地姿态迎接这个皇朝的主人,视线的缘故苏曼只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从眼前走过。 “免礼。”一道雄浑却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苏曼被兄长扶着站了起来,她微微抬起头来,终于看清了这个皇朝的主人,菱角分明的轮廓异常完美,像墨玉一边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鼻梁高挺,五官如雕刻般的清晰,厚薄适中的红唇此时正挂着惑人的微笑,这是一个有魅力的英俊大叔。 皇帝并没心急问刚才的问题,反而把视线投向了苏曼,轻笑戏言道:“曼丫头,今天怎么想着给朕行那么大的礼?” “回皇上,曼曼中毒了,现在浑身无力动不了,也说不了话,请皇上恕罪。”苏木辰一边扶着妹妹,一边躬身代替妹妹回话。 “中毒?曼丫头怎么会中毒的?中了什么毒?”皇帝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但很快逝去除了一直观察的苏曼看到,没人察觉。 皇后侧身轻声地给皇上简单说一了遍事情的经过。 “既然这样,那就三天后进宫朕给你们做裁判吧,木辰,带曼曼回去,好好调养身体先。 “是,谢皇上恩典。”苏木辰扶着苏曼告退了出来。 正文 第五章 帝心难测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位器宇轩昂的蓝衣男子正带着几个人漫步走着,其高贵的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拥挤的人流来到这里就不由自主地避开他们。 “赵忠,今天是皇后省亲的第二天,你说会是什么盛况呢?”蓝衣男子嗖地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扇子,一边扇一边略带讽刺的问身后错开一步的青衣男子。 “老爷,奴才不知。”青衣男子惶恐惶恐地回答道。 “你呀,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跟着爷那么久了怎么就没学聪明点呢?“蓝衣男子取笑道。 “奴才真的不知呢,奴才就一个笨人,只知道侍候好老爷就行了。“青衣男子恭敬地回答,这是他一直的生存经验,他知道爷并不是想问他答案,只是想说说,主子不管怎样都是主子,哪有奴才评价主子的,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呀。 “那就去看看吧。“说完,脚步一转,顺着人流拐进了另一街。 这本来是达官贵人的场所,平常安静富丽,出入无白丁,如今却人声沸腾,肩并着肩,三流九教的人都有。 “兄台,这是有什么喜事吗?怎么大摆酒席?“一个明显的外地人正问着旁边的男子。 “兄弟,你连这都不知呀,最近后宫贵人陆续省亲,最近京城可热闹了,这不,昨天是皇后娘娘省亲日子,国丈府大摆流水席7天,这7天谁都可以来吃呀。“ “是呀,我昨天吃过今天这不又来了,酒席上可是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呀,平常可吃不到这些好东西,所以要多吃几回呀,国丈府可真是富可敌国呀“ “可不是么,我姑姑的儿媳的姨妈的女儿的小姑就是在里面做丫头的,据说府里的路都是玉砌,路边的花都是用金子伪造的。“ ……听着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蓝衣男子的眼神暗了暗,身后的赵忠把一切都收于眼底,心中不由道一声可惜,瑞王文武双全,有勇有谋,只可惜摊上了一张扬不知收敛为何物的不靠谱外戚,完全触了老爷子的忌讳呀。 “赵忠,我们也去吃下,看看是怎样的山珍海味。“手中扇子一收仍给后面的侍从,然后就要找个位置坐下。 赵忠连忙拦住,“万万不可呀,老爷子,外面的东西一点都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家吃吧。 “没那么讲究,就这里吃,尝尝国丈府厨师的手艺。”然后就混进了人群坐了下来,还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打入群众中去。 “偷偷告诉你,刚才瑞王爷可是被抓奸在床。“ “偷偷告诉你,刚刚瑞王爷被抓奸在床,听说一次驭三女呀。“ “你听说了没?瑞王爷天当众驭三女,真是英勇非凡呀。“ …… 不知从何而起的流言传入了蓝衣男子的耳中,脸色不由黑了黑。 “赵忠,我们也去看看。“空穴不来风,如果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可绕不了他。 蓝衣男子径自走到了迎来送往的大门,大腿一伸正准备跨进去,旁边蹿出了一个小厮:“这位爷,请问有请帖吗?“ 蓝衣男子刹住自己的身体,好笑地问前面这拦路的小厮:“有又怎样?没又怎样?“ “这位爷,有请帖就是我们国丈府的贵客,当然是请进咯,没的话,只能请老爷在外面的酒席吃,国丈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小厮傲慢地说道。 “大胆,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不知道我们爷是……“赵忠上前一大声呵斥,正要表面身份就被蓝衣男子阻止拦下来,只好不甘地退下。 傲慢的小厮太高下巴,用鼻孔看人道:“是什么能有我们国丈爷大吗?那可是当今皇上的丈人。“ “如果我偏要进呢?“蓝衣男子感兴趣地问,可谁也没看出他眼底蕴含的怒气。 “那我只能不客气咯,我们的护院可不是吃素的。“ “很好,国丈爷养的好狗!赵忠。“上官熙不再和小厮纠缠,直接迈了进去。 赵忠赶紧上前,亮出能证明身份的龙佩,“皇上驾到,谁敢阻拦?“然后快步追上前面的男子。 嚣张的小厮口瞪目呆,完全傻了,他 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有词:“完了,完了,完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人都跪趴在地山呼万岁,等再也看不到那个伟岸的身影,国丈府机灵的下人开始往内跑出去,而外面所有人都开始舆论纷纷。 “天呐,刚才和我聊天的是皇上?掐我看看,不会是在做梦吧?“…… 这天在场的好多人在很多年以后还和自己的孙子说起了今天的事情,“宗明皇帝可是最亲民的皇帝,他身高八尺,宛如天神下凡,却坐在百姓中侃侃而谈,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且不管外面情况如何,我们新鲜出炉的皇上正快步走着,跟着新抓来带路的丫头往事发地不停地靠近着。在进门的时候就听到皇儿的大笑声,看来事情并不严重,皇帝心情略舒走了进去。 却被告知自己的儿子和自己最宠爱的丫头被抓奸在床,而且还是在曼丫头被下那么阴毒的药的情况下,心中不由大为怜惜苏曼,这可是她的女儿,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委屈至此。 大手一挥,把事情做了总结把他们赶回去休息,陷害的事情三天后自然有朕帮忙作主,现在解除药性养好身体才是重点。 目送苏木辰兄妹离开后,皇上转头看着上官赫,活了大半辈子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苏曼肯定是被冤枉的,自己可是知道苏曼喜欢的是自己的三儿子,又怎么会爬赫儿的床呢。如此明显的陷害自己精明的儿子说不知道,皇上一点都不信。 上官赫被皇上这么一看,心里犯嘀咕,难道我做的事被发现了?不应该呀,这事我也很意外呀。心里不由开始慌乱,面上却故作镇定。 看了儿子如此的表现,皇上还有什么是不明白呢,这事可能不是赫儿做的,但肯定和赫儿有关系。本来准备等曼曼18了就再下旨赐婚,她可是说过女子18身体才发育完善,只是如今这样,只能委屈曼丫头了。 “赫儿,你……”正准备再教育教育自己的儿子,赵忠低头弯腰走了上去,“皇上,国丈爷求见。” “宣。”皇上收回了到嘴的话语,准备接见自己那个富可敌国的丈人。 门外呼啦啦走进了一堆人,正是收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国丈爷一家子。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瑞王爷。”国丈爷一家走到中间跪下一一行礼。 “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今天的宴会出本来好好的,歌舞升平,众人的奉承也让国丈爷暗暗自得,谁知居然出了瑞王被抓奸在床的丑事,自己只能提前结束宴会,不仅要安抚被遣散宴会的众多贵客,还要约束下人杜绝消息传出,这可是自己的外孙呀,宋家能否再持续上百年的荣华可全指靠他了。就他忙碌的时候,下人带来了皇上微服私访却被看门小厮冲突的消息,再也顾不得其他事情就匆匆赶来领罪。 “国丈家的门栏果然高,连朕也要有请帖才能进。”皇上看着跪着的国丈,戏言道。 “天下都是皇上,皇上哪里去不得?那个奴才居然敢阻拦皇上圣驾,是臣御下不严,请皇上降罪。”国丈惶恐地趴下请罪。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 “听说国丈府里路都是玉砌的,连路边的花都是金子仿造的,朕虽然没看到,不过一路走来雕栏玉彻,重峦叠嶂,朱甍碧瓦,果真富丽堂皇,美奂美轮呀,国丈真是富可敌国呀,怪不得养出了皇后这样出色的人儿。“皇上意味深长地说道。 “皇上夸奖了,微臣府里连皇宫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不过虽然比不上皇宫,还算能入眼,而且这也是皇后娘娘从小长大的地方,要不就让微臣引路游玩一下?“国丈手抚唇下的胡子谦虚笑道,然眉间的得意那是藏也藏不住。 “不了,朕公务繁忙,这就要回去处理奏折了。“皇上看着这样的国丈,心里稍微放松了下,有贪才好,这样才好控制。 “皇后,是否跟朕一起回宫呢。“皇上温声地问皇后道,眼神却不容置喙的望着皇后。 疑问的话,却用上了肯定的语气,加上皇上那肯定的眼神,即使还不想回却只能柔顺回道:“皇上,臣妾和您一起回。” 正文 第六章 嫁就嫁 安侯府。 一间舒适典雅的房间内,一个挽着简单发髻的年轻女子正斜躺在精致的罗汉床上,上挑的凤眼正冒着怒火,恶狠狠地盯着床边那个担忧看着她的俊美男子。 “曼曼,哥哥知道你喜欢的是三王爷,可你现在和瑞王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虽然哥哥也非常不满意可你只能嫁给他,要不然只能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听话,哥哥都是为你好,三王爷你还是放下吧。”苏木辰看着软弱胆小的妹妹难得的怒火,以为她是不想嫁给瑞王爷,只能婆心苦口地劝着。 苏曼一听,觉得也对,古代对女子从来都是诸多苛刻,虽然那块膜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可架不住这个时代的人介意呀,如果真的不嫁那这里的人还能容得下自己吗? 在脑海中找了下,发现这里像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要不嫁的话就可要进皇家寺庙出家,进去可没那么容易出来,更别想着偷溜失踪换的身份继续玩的说。 难道自己好不容易多活了一次,就是为了糟蹋自己的吗? 不就是嫁人而已嘛,嫁就嫁咯,反正总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呀,嫁个王爷就是特权阶层,一辈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的。 不过自己可要变强才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可不能再出现了,以后自己的人生自己作主,就算是准夫婿瑞王也不行。 想通了的苏曼收回了冒火的眼神,别开脸不再看眼前这前赏心悦目的脸,虽然可以理解可还是好讨厌被嫁出去的感觉,还是死皮赖脸缠上去的那种,怎么破呢? 苏木辰看到自己妹子的动作就知道自己的话曼曼是听了进去,不由得生起一股自己妹子就是冰雪聪明的自豪感。 “世子,郡主该吃药了。”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苏木辰回头,一个秀丽的丫鬟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站在他身后。 “好的,药给我。”说着就伸手接过了丫鬟手中的药碗。 吹了吹,等温度适合了就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妹妹的嘴边,“曼曼,乖,张嘴。” 苏曼看着这递到嘴边的勺子,睁大了眼睛,我的亲大哥,我们能不能不用勺子呀 ,直接上碗好不好? “曼曼,乖,这是解毒的,喝完大哥给块糖你吃。”苏木辰以为妹子不想吃,一本正经地哄道。 苏曼无奈翻了个白眼,哥你还能在幼稚点吗,这哄小孩呀,不过还是就着苏木辰的手一口口喝光这些苦苦的药。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感觉太不好了,还是不继续体验了,早点喝完早点解脱。 苏木辰把光了的碗交给那个侍立在旁边的秀丽丫鬟,然后拿张帕子帮苏曼擦了擦嘴,柔声安抚道:“曼曼,好好休息,一觉醒来就好了。”然后潇洒地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苏曼看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就闭上了眼睛,可别以为这是睡着了,她是在整理脑中的记忆,好理清情况。 全看了一遍原主留下来的记忆,苏曼猜测这应该是一个架空的朝代,毕竟华国的历史上并没有上官氏皇朝,这是一个开放却又保守的朝代,他们有着完善的教育系统,女人也可上学,也可以出来工作,而不像华国的古代女人只能耗费在后院,不过女人的工作也只限于类型护士这类需要细心的活。可相对的他们对于贞洁更为看重,不贞的惩罚也更重。 原身也叫苏曼,苏家嫡长女,可惜三岁的时候遗失,直到前年也就是原身14岁的时候才找回。一回来就被皇上册封为曼宛郡主,如此一来身份上就高出好多贵女,因此苏曼是被贵女圈子排斥在外。本来就不是被氏族从小培养长大的,还一下子就踩在她们头上,高高在上的贵女们当然不服呀,于是苏曼就被孤立着,毕竟向一个自己瞧不起的人行礼谁都不喜欢,更何况骄傲的贵女。 这次的事情要从苏曼接到一张纸条说起的,看字迹苏曼很清楚这是自己心仪的男子三王爷所属,纸条上说:有事商议,请后院假山一聚。心上人招呼,苏曼当然高高兴兴赴约去,可在半路就被打晕了,醒来却发现自己被男人侵犯着,惊吓加上愤怒让这个柔弱女子一口气喘不上来,最后便宜了从二十一世纪而来的苏曼。 别问为什么胆小的原身为什么突然那么大胆敢赴男人的约,要知道女人为爱痴狂,什么事情都敢做的。 至于为什么原身会喜欢三王爷,搜遍了记忆的苏曼也是哭笑不得,原因居然是只有三王爷没鄙视她,还给解过围,于是柔弱的原身义无反顾地在喜欢三王爷的路上勇往直前。 既然是赴约,那为什么会被人打晕仍到别人的床上呢?而且还是在赴约的路上,时间上太过巧合,苏曼敢肯定,这事幕后主使很可能就是这个三王爷,就算不是主谋那也脱不了关系。 苏曼不由怜惜起原身,那么真心地喜欢一个人,却可能是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的害她正美好年华却一命呜呼的幕后主使。 看来明天得叫苏木辰查查这个三王爷才行,应该能有不错的收获,理清思路的苏曼在放空脑袋进入睡眠前这么想着。 净宁堂,安侯府老夫人的处所,此时这个因为主人喜静而远离前院的地方招待着刚从苏曼的叶心阁离开的苏木辰,他对面正坐着一个慈祥的老妇人,她花白的头发被她一根根梳理得十分整齐,不见一丝凌乱,可见这是一个严谨的老人,她的脸上是满满地沧桑,而精致的五官可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倾城的大美女,深褐色的眼眸已不见当年的杀伐果断,取而代之的是宁和安详。 “祖母,孙儿无用,保护不了曼曼。”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苏木辰沮丧地跪下请罪,这是带他长大的祖母,在她面前他完全放下伪装难过地说。 “辰儿,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苏老夫人慈祥的拍拍大受打击的孙儿肩膀,安抚地说。 “事情查得怎样啦?有证据证明曼曼是被陷害的吗?”苏老夫人一针见血地问。 “祖母,据目前的消息,曼曼是游园累了然后在客房休息,所有的丫鬟都可以证明曼曼没有出房门,那只能是被人掠走的。”苏木辰紧握拳头,愤怒地说道。 “既然查,那些丫鬟要掌握起来不能让口供变卦,另外幕后主使也一定要查出来,动我苏家的人是要付代价的。”苏老夫人目露精光,慈祥的外衣褪下,露出安侯府地狰狞一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是,孙儿正有此意。” “还有,明天去问问曼曼是怎么回事。” …… 正文 第七章 暗流汹涌 富丽堂皇的书房内,中间一张精致是梨花木案,文房四宝有序摆放在那,两旁挂满了各种名人书画,案边设着一个青铜鹤嘴的香炉,袅袅的青烟从炉内飘出,整个房间被谈谈的香气溢满。 砰!书房的门被一脚踢开,书房的主人上官赫正满身怒气的走了进来。 “苏曼怎么会在本王的床上的?”上官赫狰狞地问。 “是在去赴约的路上被黑衣人掠走,属下跟丢了,请王爷责罚。” 一个精瘦的黑衣男子无声的出现跪在地上。 噗——红色的血、黑色的身影一起在半空划过,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精瘦的身躯微微抽搐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上官赫收回踢人的腿,无情地说道。 黑衣人艰难地抬手擦拭嘴边的血迹,重新跪在那冷漠的主子脚下,眼里并有怨恨,有的只是狂热和极致的信任。仿佛就算上官赫现在喊他去死,也绝对不皱眉头的架势。 “痕迹全部销毁了没?上官赫绕过木案舒适地坐在椅子上,端起案上的茶品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地问,仿佛刚才发怒踢人的人不是他似的。 “回王爷,递纸条的丫鬟已经灭口,剩下的药粉也清理干净,不过曼宛郡主去赴约的半路上被个丫鬟看到了,这个丫鬟是否也灭口呢?黑衣人无情的请示着,手中比划抹脖子的动作,仿佛口里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似的。 上官赫沉吟了下,然后说:“留着,控制起来,可能后面有用。”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把玩,手指轻柔地抚摸帕子边角上的刺绣。 “是。”黑衣人冷声回道。 然后是无声的沉默,上官赫眼睛停留在刺绣上,仿佛在怀念着什么,久久不语,就到黑衣人以为正想动身去执行任务。 “黑一,小姐有消息了没?”上官赫突然出声问道,飘渺的声音,好像人还没从回忆中走出来似的。 “青溪村查到了小姐的踪迹,可我们的人到的时候,小姐已经被她父母卖给了一个过路富人,如今线索又短了。”黑一犹豫了下,还是照实说了,所有的暗卫都知道王爷有个喜欢的女子,整整找了6年,前2年又了这个消息却不敢告诉王爷,他们知道王爷知道了肯定会大怒。 砰!重重的一掌,可怜的黑一又飞了出去,这次把门都撞坏了。 “再有下次,就那里来回那去!”上官赫冷冷地道。 黑一知道,王爷很生气,非常生气,于是赶紧爬了起来,又跪了回去。 “既然敢买我的人,那这一家子就不必留了。”上官赫阴狠地道,眼里是极怒后的平静,却更让人心惊胆战。 “还有,派人看着苏木辰,看苏家都做了什么。“上官赫继续吩咐道。 “是。”黑一看着眼前恐怖的主子,小心地回道。 又是很久的寂静,黑一看王爷再没吩咐就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屋里只剩下一个俊美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一块老旧的帕子,神情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薄薄的嘴唇勾起,划出一道温柔的弧度,宛如一副美丽的画面。 而在当事人双方都开始各种动作的同时,我们的皇帝大人也在关注着此时。 皇帝做在高大上的椅子上,旁边赵忠在研磨侍候着,案前同样也跪着一个黑衣男子。 “事情查得怎样?”皇上手里不停地批着奏折,嘴里却分心地问着。 “回皇上,是瑞王爷假冒三王爷的笔迹,引诱曼宛郡主去后院假山,准备来个抓奸在床,谁知被三王爷识破将计就计,直接把人打晕扔瑞王爷床上。”黑衣人条理清晰地回答道。 “混账!”听了事情的经过,皇上不由怒上心头,手掌狠狠啪在案上。自己还年轻力壮,2个逆子居然就迫不及待地想取而代之 ,不仅明争暗斗,还牵连她的女儿,真是不可饶恕! “苏木辰现在查得怎样?”发泄一番后,皇上随即收敛脾气,脸上再也看不出喜怒。 “只查到郡主在客房休息,没外出。”黑衣人不屑地说道。 “看来苏木辰还是太嫩了些,把消息稍微漏给他吧。”皇帝叹口气,想了想说道,心里却在想:保护不了你,难道还保护不了你女儿吗?我不会让你女儿被人白白欺负了,就算是我儿子也不行。 “是。” “赵忠,拟旨。” “是。”赵忠立马提笔准备着。 “皇二子,自入朝以来,事必躬亲,勤勉有加,功绩卓越,实为典范,今令兼管户部,追回国贷,钦此。” “皇三子,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今特封为巡抚钦差,代朕处理江南水患之灾,钦此。” 清晨,叶心阁里,在温暖的阳光的抚摸下,整个院子的花草都慵懒地舒展枝条,精神抖擞地迎接新的一天。 就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养出的生物钟让苏曼睁开了眼睛,入眼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小窝,而是一个陌生的古典闺房,苏曼愣了一下,然后就想起自己已经不是现在的苏曼了,而是古代的苏曼,苏家的嫡长女,上官王朝的郡主。 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感觉身体已经没有昨天的无力感,虽然还是有点虚弱但还是让苏曼的心情好上很多。好心情的苏曼开始打量起自己的闺房。 镂空的雕花窗台射入点点阳光,床边是一张散发谈谈香气的木质梳妆台,青铜古镜置于其上,一盒盒的精致首饰有序摆放,一张古琴立在角落很是不凡。再看自己躺着的是精雕细琢的玉牙床,锦被绣寝,床帏的四角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淡淡的幽香在房间飘荡着。 看来这是一个温柔的贵族女子。 “来人。”稍微提高声音说道。 “郡主,您醒来。”一个穿着黄衣、梳着双丫髻的女子走了进来,根据原身的记忆,这是原主的贴身丫鬟,明叫书墨,一个很诗意的名字。 “郡主,早安。”跟着书墨后面的是一排端着各种用具的丫鬟们,行礼后就一个个按部就班的忙碌开来,看来苏家的规矩不错,训练有素呀。 苏曼依照记忆中的样子洗漱梳妆完毕就让人上早膳。 一碗浓稠的小米粥,一碟清翠的蔬菜,几笼精巧的包子,各种精致的糕点…… 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早膳,早就饿了的苏曼食指大动,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优雅地用膳,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书墨,看着这样的郡主,感觉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用完膳后,兄长大人找了过来,于是兄妹俩把屋子里的下人全赶了出去在房子里密议着。 “哥,我是收到三王爷一张让我到后院假山一聚,说是有事商议的纸条,然后就去赴约的,可半途就被打晕了,醒来就已经……”聪明的苏曼当然知道苏木辰一大早就过来找自己所谓何事咯,而自己刚好需要帮忙,有资源放着不用会被天罚的,这不不就红着脸自动坦白咯。千万别以为脸红是害羞的,苏曼这是被原身愚蠢的行为给气红的。 “可所有丫鬟可是说你在客房休息,根本就没出门的,你是怎么避开丫鬟去的?还有你怎么就知道是三王爷给你写的?”苏木辰听到这与自己想象完全不同的画风,脑袋不由得懵了,但不愧是苏木辰,苏家实际上的当家人,很快就找到漏洞了。 “哥,三王爷的笔迹我认得,而且我是爬窗偷溜的,丫鬟都不知道的。”苏曼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果然是不作不死,原身就是作死的,蠢死的,笨死的…… 苏木辰完全说不出话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沉默寡言的妹妹居然那么的大胆包天! 正文 第八章 魔高一丈 眨眼间三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这天就是决战的那天。 苏曼早早就起床了,在丫鬟们的侍候,把自己装扮得焕然一新。一头包补瀑布似的黑头发被精心挽成现下未婚少女最喜欢的分肖髻,仅用2个黄金的蝴蝶发钗装饰其上,垂下的发梢用黄色的发绳斜束于肩上。稍微走动,发上的蝴蝶仿佛振翅欲飞。上衣是交领窄袖的缠枝衫,下裳是同色的襦裙,腰间束着月白色的腰带,好一个动人的蛇腰,款款间仿佛弱柳扶风。可能因为灵魂的不同,以往的胆怯懦弱一扫而空,整个仿佛散发着光晕,清秀的五官被染上一种别样的美。 走出门去,上官辰正等在那里,一袭合身的蓝袍,勾勒出好身材,腰杆挺得直直的,单单一个背影就给人秀骨不凡的感觉。 “哥哥。”苏曼轻唤了声,然后提着裙裾快步走了过去。 苏木辰回过身,远处快步走过来的女子,眼如点漆,眉如墨画,一举一动皆是美景,眼波流转间都是风流。苏木辰发现自己的妹妹好像一夜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小女孩,而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女子。 “慢点走。”苏木辰叮嘱道,然后等苏曼走了近来,就牵起她的手,往旁边的 马车走了过去。 坐上了马车,这辆带有安侯府标志的马车四平八稳地向皇宫行去。 马车内,苏曼好奇的环顾,古代的马车长什么样的自己还真的没见过,只见白色的狐皮制成毯子铺在车内的榻上,角落里是一只冒着袅袅青烟的精巧香炉,小小的案上摆放着亮晶晶的紫葡萄和几碟别致的糕点。 苏曼慢慢走了过去,轻轻地坐在柔柔的白狐毯子上,跟着一起上车的书墨轻车驾熟地拿出工具煮水泡茶。 “曼曼,是你一定要跟着去的,所以要听话,等下你就听着,一切都交给哥哥来,知道吗?”苏木辰不嫌啰嗦地,肃穆地重复对妹妹的叮嘱。 “知道了,哥。”苏曼乖乖地应道,心里却不以为然,只要兄长大人一路凯歌高奏我肯定不出声,如果情况不利的话,难道还装哑等死呀。 “去皇宫还有段时间,曼曼无聊的话可以看看书。”说着,拉开了旁边的暗门,一个精致的书架显了出来。 古代人的智慧真是无穷呀,一俩小小的马车居然五脏俱全呀,思维真够妙。 华丽的宫殿,金碧辉煌的建筑,竞技争艳的百花……苏曼看的眼花缭乱,不愧是古代最尊贵的人的住所,果真是威严大气,极致奢华。走过了层层叠叠的宫墙,兄妹俩最后停在一所巍峨的宫殿前。 此时,瑞王爷已经等候以此 “参见王爷。”苏木辰携着妹妹行礼道。 “不必多礼,安世子可做好为本王当牛做马的准备了没?”上官赫玩味地笑着,意有所指地说道。 “王爷多虑了,王爷还是做好大婚的准备为好。”苏木辰反击着道。 “呵呵,本王拭目以待。” 小小的争锋过后,宫殿前又归于平静。 “宣瑞王爷、安世子、曼宛郡主觐见。”没多久,三人就等来了皇上的召见。 三人依次走了进去,远远就跪下行礼。 “孩儿给父皇请安。”瑞王爷跪下下道。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苏曼跟着苏木辰也跪下山呼道。 “平身。”头顶一个雄厚的声音说道。 苏曼立直身体,偷偷往上望去,辉煌的大殿内,一把金漆雕龙的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如果说那天看到的是亲和的帝皇,那这次看到的就是一个威严的帝皇,让人一看心里就生不出反抗的心里。 “事情调查得如何?”皇上威严地问道。 “回皇上,那天曼曼在国丈府内游园累了就在客房休息了下,下人都说没见到曼曼出房门。”苏木辰首先回到。 “安世子此言差矣,本王可是查到有人看到苏曼匆匆往前院那边赶去。父皇,那丫鬟目前在宫外等着。”瑞王胸有成足地说道。 听了这话,苏木辰不意外地看了瑞王一眼,真是卑鄙,还好我早有准备。自从知道苏曼爬窗赴约,苏木辰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一幕,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偌大的国丈府,怎么会没人看到呢。 “皇上,请宣侍女上前对质。”苏木辰老神在在地要求着。 “宣。” 很快,门外走进了一个青衣侍女,一进来就跪伏在地,“参见皇上、王爷、世子、郡主,口里是一连串的问好声。 “你看到郡主往前院去?”皇上皱眉问道。 “是,奴婢那时急着赶路,所以抄小道,然后就看见郡主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往前院的方向去。”青衣侍女口齿伶俐的回答道。 “那时是什么时辰?”旁边的苏木辰也问道。 “未时三刻。”侍女肯定的回答。 “在什么地方见到郡主的?” “悦舒院外面的竹林里。” 苏木辰不在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继续向皇帝解释说:“皇上,曼曼独自一人其实是去赴三王爷的约,这是纸条,请皇上过目,皇上可以请三王爷过来对质的。” 赵忠从苏木辰的手中接过纸条躬身递给皇上,皇上拿过一看就随意放在案子上,这个环节他是早就知道的,不过苏木辰就不怕世人误会他的好妹妹吗? “赵忠,去宁王府宣三王爷进宫。”“查。” “参见父皇。” 苏曼抬头望去,一个玉一样的贵公子正跪着行礼,他嘴角噙着完美的笑,仿佛三月和煦的春光,五官精致比女人还没上三分,整个人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这是一个从画里走出的美男子,怪不得原主会喜欢上他,就那份美色就是自己这个在美色泛滥的年代出来的人也差点把持不住,何况那个天真的少女呢。 “孤男寡女的,你越曼丫头所谓何事?”皇上把纸条仍在三王爷身上问。 宁王捡起纸条一看,笑了,回道:“父皇,三天前,曼曼请我帮她查查她以前的养父母现在过得如何,那天消息传回来了,正好曼曼也在国丈府,所以就约了曼曼后院假山一聚。可我等了好久都没看到曼曼,所以父皇是出什么事了吗?” 带笑的语气仿佛自己做的只是一件小事,更好像不知道他亲昵唤着曼曼的女孩出来大事似的。 皇上不理宁王的问题,转头问一直在旁观的苏曼,“确有此事?” “是的。”苏曼回忆了下,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皇上,事实证明,曼曼并不是去前院,而是去后院假山的。”对于苏木辰的结论没人反驳,毕竟假山是后院和前院的分界线,方向是一致的。 “那接下来能否请皇上传王太医上殿?。”苏木辰看没人有异议,就继续要求道。 皇上看了眼胸有成竹的苏木辰,不知这小子在打什么注意,罢了,就看他怎么做吧,如果不行,不是还有朕在吗,然后继续开金口道:“宣。” 没一会,那天给苏曼就看到那天给自己的把脉的白胡子太医来到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老太医颠着白胡子跪下行礼。 “平身。” “谢皇上。” “苏木辰,王太医已经来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皇上问道。 “请问王太医,那天给郡主把脉,那时郡主已中毒多久了?”苏木辰慢慢地问。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太医肯定地回道。 “皇上,太医诊脉是未时6刻,1个时辰前中毒也就是午时6刻,也就是曼曼在出门的时候已经中毒了,如果是自己给自己下毒没必要下那么早,毕竟酥骨是有时间限制的,超过时间不解就再也不能生育,这肯定不是一个女人会做的。”苏木辰条理清晰的分辨着。 “父皇,或者郡主的想法与众不同也不一定,孩儿这里有份药粉,这是母后的宫女在苏曼当天穿的衣裳上找到,不如也请王太医验证下?”瑞王从怀中掏出个纸包,可以看出里面应该是不怎么多的药粉。 瑞王志在必得地笑着,像个猎食的狍子,静静地等候着,等猎物放松之际给猎物来个致命一击。 在皇上的示意下,王太医上前接过了瑞王手中的药粉,捏了一点放在嘴里品了下,说:“没错,这就是酥骨,和郡主中的毒一模一样。” 正文 第九章 巧证清白 “父皇,很明显就是苏曼偷舰王妃之位,想以此为胁逼儿臣娶她,此不知廉耻的女人的不足为上官妇。”上官赫义愤填膺地说 “瑞王爷慎言,谁知道这药粉是不是曼曼的。”苏木辰赤目道。 上官赫太无耻了,明明就是他下的药偏要赖在曼曼的头上,苏木辰不由想起前天收到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上官赫假冒三王爷诱骗自己妹妹出去想抓奸在床,谁知被三王爷识破,将计就计,最终倒霉受罪的是自己天真的妹妹。 “安世子,愿赌要服输,看在你的面子上,苏曼,本王可以纳为侧妃。”上官赫大言不惭地说道,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用一个位置换来苏木辰乃至苏家的支持,上官赫觉得值得。 “苏家女不为妾!”苏木辰狠狠地瞪着上官赫,世上怎么就有那么无耻的人,不仅要把罪名按自己妹妹的头上,还想纳为侧妃? 真想趴下这人的面具,露出丑恶的嘴里,可祖母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只能压下心头的想法。祖母说得对,眼前这人虽然无耻,可也是皇上的儿子,就算皇上再宠爱妹妹那也比不过自己的儿子,揭露出去,对妹妹只会有害无益,而且苏家绝对不能牵涉进争储中去。再加上妹妹刚身心受创,也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皇上,曼儿可以说两句吗?”苏曼可怜兮兮地望着皇上,心中的怒火却在燃烧着,真是见过自恋的,没见过那么自恋的,以为自己天神下凡呀,还侧妃! “可以。”皇上慈祥地说道,本来准备帮下的,难得胆小的曼丫头想要自辩,身为长辈的自己当然要支持啦。 “皇上还记曼曼被册封为郡主的时候,还有一份暗旨吗?”苏曼站在大殿上,在众人的打量眼光下正定自若地问。 听到这里,上官赫开始有不好预感,这到底是什么暗旨?总感觉会破坏自己的打算。 “曼丫头是说那份自主择胥的圣旨吗?”皇上毫不犹豫地说,这可是她当初的要求,所以朕那时一册封就给了曼丫头了。 “是的,圣旨上说,曼曼的夫婿可以自己挑选,只要曼曼看中了皇上就给曼曼赐婚。皇上,这圣旨是一直有效的吗?”苏曼高声地把当初暗旨的内容说了一遍,眼睛却斜睨了上官赫一眼,本姑娘可是有圣旨在手,想要你的王妃位置还不是小菜一碟?还需要费那么大的劲又是自荐枕席又是给自己下药?这位爷,你确定你脑子没问题吗? 苏曼眼中的意思明晃晃的摆了出来,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懂,上官赫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简直沉如墨水似的。 “当然有效。”皇上肯定的说。 “那如果我喜欢上瑞王爷那是不是只要和您说一声您就会给曼曼赐婚呀?”苏曼继续追问道。 “是的。”皇上继续肯定说。 “既然这样,那曼曼根本就不必要像瑞王爷说的那样麻烦,如果曼曼想做王妃,只要告诉皇上您就行,所以王爷的结论是不成立。而且曼曼觉得,如果要给自己下药,根本也不需要下酥骨那样有那么大坏处的药,随便一种药不也可以达到目的吗?”苏曼貌似天真地说。 “皇上,曼曼言之有理,所以曼曼根本就是被人陷害的,而瑞王爷酒后乱性是否也需要负上点责任呢?”苏木辰大喜,赶紧接过话去,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样。 “皇上,既然瑞王爷那么看不上曼曼,曼曼还是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好了。”苏曼不依地道,心里却奸诈的想得罪本小姐还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胡说,朕封的郡主怎么能出家呢?”皇上想都不想地驳回。 “那就请皇上收回郡主封号吧,曼曼可不想过着被夫君瞧不起的日子,更不想一辈子被人欺负。”苏曼可怜却坚强地说。 “曼丫头放心,既然是被别人陷害那谁也不能瞧不起你,不过曼丫头所虑也有道理,这样吧,朕赐你一块金牌,见金牌如见朕,朕到看看谁敢欺负你。” “谢主隆恩。”苏曼赶紧跪下谢拜,心里得意洋洋地,那可是传说中的金牌呀,赚大了。 上官赫看着这神转折整个人都懵了,说好的侧妃呢?说好的虎躯一震收服苏家呢?怎么就成了赐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 上官赫一直都知道父皇对苏曼很不一般,所以才想诬陷宁王和苏曼,谁知结果却是这样,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赵忠拟旨,曼宛郡主温柔娴熟、柔明毓德、品貌出众,与瑞王爷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今特为你等赐婚,代曼宛郡主后,择良辰完婚。” “臣领旨。”苏木辰和苏曼谢恩。 “父皇,儿臣……”上官赫并没接旨而是准备说些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被三王爷打断了。 “二皇兄,恭喜你喜得娇妻,先祝你们百年好合!”三王爷一副为兄弟高兴地上前祝贺。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曼丫头留下。”皇上不耐烦看这些兄友弟恭的场面,这可都是他玩剩的。 “是。”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就算瑞王爷再不甘心也只好先告退。 苏曼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的给自家的兄长,安啦,本小姐是谁,21世纪的top总裁,一个古代的皇帝难道还应付不了吗? “曼丫头,一女不事二夫,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收心嫁给瑞王吧,宁王你就忘了吧。”女子多为痴情种,皇上担心曼丫头也转不过弯来,给自己多添烦恼。 “皇上放心,这个道理曼儿懂的,曼儿一定忘了三王爷的。”苏曼乖巧地回答。心里却在狂吐,皇上你也管太多了吧,喜欢三王爷的那是原身,不是我苏曼,那样一个虚伪的渣男怎么上得了我苏曼的眼呢。 “瑞王若欺负你,你告诉朕,朕给你收拾他。”皇上想起苏曼胆怯软弱的性格,不由担心了起来,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那可是狂妄的主,别看有圣旨压着,可私底搞小动作还是可以的。 “嗯,曼儿知道了,有人欺负我,我就搬出金牌砸扁他。”苏曼得意地说,俺现在可是有金牌的人呀,谁看欺负俺,俺一金牌砸过去。不过皇上你能不能别那么婆婆妈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是你女儿呢。 “嗯,退下吧,让赫儿进来吧。”可能听到了苏曼的吐槽,皇上大发慈悲一挥手绕过了她。 “是的,臣女告退。” 退了出去,看到等在门外的上官赫,苏曼厌恶地说:“皇上,让你进去。”说完,就直接走人。 正文 第十章 各方反应 赐婚圣旨一出,全京城都哗然了起来。 上官赫,日曜国的二皇子,三年前被封为瑞王,其尊贵的身份地位以及俊美无双的相貌让他很受未婚女子的追奉,可以说想嫁给瑞王的姑娘多得都可以把皇城围绕一圈。 而苏曼,苏家失散多年刚被找回来的嫡长女,皇上仁慈封其为曼宛郡主,据说这位郡主无才无貌,行为粗鲁,小家子气,一点大家小姐的风范都没。京城那么多人,贵族少说也有几千上万,却硬没有一个人能记起这位曼宛郡主的相貌来。 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一个女子居然许配给尊贵俊美的瑞王爷?这简直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众位看官可千万别误会,这朵鲜花说的可是我们尊贵的瑞王爷。 八卦从来不分古今,在这劲爆的消息轰炸下,八卦的火焰在京城的上空熊熊燃烧了起来,众人不由得想起了三天前的劲霸流言。 难道和瑞王爷一起被抓奸在床的就是这位曼宛郡主?——这是单纯八卦的市民们。 难道那天夸张的流言是真的?皇上见自己儿子名声坏了怕找不到好老婆,所以就赛给好欺负的曼宛郡主?——这是希望女儿幸福的父母们的。 难道苏家投靠了二皇子?——这是阴谋论的大臣们。 苏曼哪点配得上骄傲的瑞王爷!让我来吧——这是瑞王的爱慕者。 就在这纷扰繁杂当中,一俩低调奢华的马车的辘辘驶过,马车内,温文的二王爷斜靠在车壁上,眼睛似闭未闭,骨折分明的手指在轻轻敲击着几案,神情专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在仔细聆听外面的议论声,熟悉的人却知道他陷入了沉思当中去。 “王爷,为什么要把曼宛郡主推给瑞王爷,苏家现在虽然明面上是安候爷当家,当实际上已经是安世子作主了,而安世子又是个痛爱妹妹的人,王爷这样,不是把苏家给推向瑞王那边吗,白白给他增加助力,属下真的不明白。”马车深处一位身着黑衣镶边劲装的男子不解问,这是宁王的贴身侍卫沐离。 助力?怎么可能!宁王讽刺一笑。 “放心,就上官赫做过的事,苏木辰只会拼命给他拖后腿。”宁王好心地给自己的侍卫解疑。 “拖瑞王的后腿那岂不是拖苏曼郡主的后腿?”沐离更加地疑惑。 “你觉得这样子的结合,苏曼和上官赫能同心竭力?就算最后苏曼爱上了上官赫,苏木辰也不会助他,就他那锱铢必较的性子,助他登上高位?为了苏曼,苏木辰也不敢。”宁王娓娓道来,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 就上官赫锱铢必较、阴狠恶毒的性子,如此被人逼娶他能忘记才怪,谁都明白没有强大的势力在后面撑腰,苏曼就算是王妃也绝不会有好下场。为了苏曼,苏木辰只会出尽力气让上官赫坐不上那个位置。 宁王心里得意极,再次为自己的主意鼓掌,不仅化解了阴谋,还给敌人树立了一个巨大的阻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者自己和苏家还有合作的机会也说不定。 不过苏曼这次的应对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有意思,真有意思,宁王意味深长地笑着。 一个华丽的闺房里,女子斜倚榻上,芊芊玉手拿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紫葡萄,说不出的惬意,而华丽的流纱裙裾铺满整个贵妃榻,摇曳生姿。 “小姐,不好啦,皇上给瑞王爷和苏曼赐婚了。”一个梳着双丫髻急忙忙跑了进来。 “啪!”一个茶杯被砸在地上,破碎的瓷片四射开来。 “小姐息怒。”房间里侍立的侍女全都跪了下来,单薄的身体在好不压制的怒气里瑟瑟发抖。 “你说的是真的?皇上给苏曼和赫哥哥指婚?”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恨恨地问一个跪在她脚下的丫鬟。 “回小姐,是的,皇上旨意等曼宛郡主及笄后择良辰完婚。”丫鬟小心翼翼地说,身子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退。 哗啦啦——丫鬟撞翻了桌椅摔倒在地,而那位小姐却衣衫飘飘提着裙裾小步跑了出去,眼角都不带瞟一眼被她踢翻的中心丫鬟。 砰!紧闭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书房里的男子眉头一皱抬头开口准备呵斥不知的来者,却看到自己千娇百宠的女儿正眼眶红红地跑了进来。 “明珠,谁欺负你啦?父亲给你出气。”到口的呵斥收了回去,百般温柔地哄着自己的心肝宝贝。 “父亲,皇后姑姑不是说明珠会是赫哥哥的王妃的吗?怎么皇上现在指婚苏曼和赫哥哥啦?”宋明珠抽泣地问,她从小被家里人灌输着自己会是赫哥哥的妻子,她一直以为赫哥哥会是自己的,如今赫哥哥的王妃另有其人,还是自己最瞧不起的苏曼,她愤怒着,不甘着,伤心着,无策着,只能用哭来发泄。 看着自己怀里就算哭也梨花带雨般好看的女儿,宋少泽心疼极了,哄道:“明珠,这是皇上旨意,父亲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该你的最后还是你的。你皇后姑姑说了,瑞王不喜欢苏曼,娶她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姑姑让你先委屈下以侧妃的名义进王府,会找机会给你扶正的。“ “真的吗?”宋明珠水蒙蒙的眼睛大睁着,仿佛抓住了最后的稻草。 “当然是真的啦,瑞王不是很喜欢明珠你吗?肯定会扶正你的。” “苏曼太无耻了,居然逼迫赫哥哥娶她!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解决了心头大患的宋明珠快速地收起泪水,开始诅咒起抢了她王妃位置的苏曼。 这时被那么多人惦记的瑞王和苏曼又在干什么呢? “父皇,请收回成命,儿臣是不会娶苏曼的。”此时的瑞王正顶着巨大的压力跪在他的父皇面前,恳请收回指婚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