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开始 提起降头我想大家都不会陌生,那是一种流行于东南亚的邪术,和苗疆的蛊术,道家的符咒,密宗的灌顶齐名。 若是大家看过发哥的电影,《卫斯理与原振侠》,估计也应该能有所了解,电影里面更夸张展现了它所能带来的恐怖血腥画面,同时也让你感到深深的恐惧,当然你也就会有更直接的感官感受了。 降头在如今信息爆炸的现在,无论你怎么宅,或多或少都会有所耳闻,那它是真的么?若你是个某港人士,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在某港风水师,命理师,降头师都是高端职业,不是是个人就行的,他们可以写书,上电视,更牛的是参与政府决策等,比如某港地标建筑,便是某个风水大师的杰作,风水寓意灵龟镇海,包括葡京赌场的血蝙蝠造型,所为何来更是不言自明! 某港很多明星演员都会有在这方面或多或少的牵扯,比如郑某,早期不温不火,后改长发造型,结果一炮而红,他更是坦言有高人指。 演员为了使星途更顺利一些,都会选择秘密供养古曼童,来助自己星运亨通,当然这也是明星圈内多数人私下的共识了。 也许你会不信,我只能说这个世界是分圈子的,不同的圈子就有着不同的人生,夏虫不足以语冰,便是如此,据闻某影后早期认风水大师为干爹,所图何来啊?功夫皇帝皈依密宗活佛又是所为何?,那至少要他们相信,他们才会去做啊,对吧! 降头这种见效快,且隐秘的方法更是招富豪明星喜欢,但也就是因为如此急功近利,才让因此惨遭反噬的人越来越多,昔日第一艳星陈某便是因情所困,请降头师对男友下了情降,最后惨遭反噬,数日自残后最终跳楼结束生命, 更有降头大师在最近坦言,七八十年代火遍亚洲的某位流行歌手便是死于降头术中的死降,在某次聚会时发现了她的异常之处,并坦言相告,但最终阴差阳错错过时机,后来一直健康的她在泰国清迈气喘病发猝死,因未做解剖,真正死因一直是谜。 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吧?对,我便是个降头师! 当然我不是东南亚人,我是纯种的国人,一个昔年普普通通的乡村小子,如今颓废不堪的中年大叔,那有人就问了,如此普通的我,何以就学会了,千里迢迢远在东南亚的降头术呢? 往下看,我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降头之术。 也友情提示一下,若是从东南亚旅游归来,感到不适时,切勿以为是普通的水土不服,一定要找个镜子,仔细看一下眼球,若是瞳孔蒙尘,浑浊不堪,眼白处,血丝粗大且密布。 最关键的是你会看见米粒大小的肉粒,瞳孔处深看之下会有不可言之处时,你就应该会明白你已经被人下降了,此后运道变差,家遭横祸时也能做个明白鬼。 我叫孙乐,据说是我那不识字的老爸在产房外听闻是个大胖小子后的真实写照,高兴得手舞足蹈,故名乐,按照农村的习俗,贱命好养活嘛,便起了个小名小蛋。 嘿嘿,这个你们可以直接忽略,也严重影响我的光辉形象。 我出生在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的七十年代末期,在那个年代出生的孩子大多调皮的令人头疼,和泥巴,爬墙上树,骑马打仗,下河摸蟹搞得村子一刻不得安宁, 村子里我最好的朋友叫马吊,名字的由来,自然是因为他英俊潇洒,某处雄伟了,嗯,好吧!实际上是他尿尿呲蚂蚁窝,结果某处就肿了。 因为穿开裆裤么,自然一目了然,马吊之名便伴他一生,我那时就有个超伟大的梦想,长大后在马吊墓碑上刻上我自认为很吊的一句话,“一代吊毛终成灰!”哈哈! 言归正传,若是写小说的这时应该写小蛋和马吊在山林遇到诡异的事情,一个邋遢的的老道出现了,小蛋跟着老道降妖除魔,开始了他装逼打怪的人生,嗯,很完美,可我没遇见,我写这段只是想怀念一下我的伙伴和那个梦想而已,也顺便想与大家探讨一下为什么呲蚂蚁窝,某处会肿呢? 准确的说我小时候与大家没有什么不同,虽然顽劣不堪,但也是健健康康的长成一个大个子,长到十二岁那年,我已经是村子里小孩中个子最高的,所以理所当然成了孩子头,而马吊依然是小个子,整天流着鼻涕,眼屎糊满了眼眶,像个跟屁虫似得粘着我。 1991年7月5号是我俩要去冒险的大日子,那时国内上映了一部加林森敢死队,火遍全国,一时间耍飞刀比胆气成了风气,而今天就是我扬威邻村的大日子。 夜幕慢慢降临,我看着还在摊煎饼的妈妈,乘她不注意便猫着腰悄悄挪出门口,迅速跑上街道,沿着曲折的土路,左转右窜不一会便来到约定地点,焦急地四处张望着。 “这个马吊又掉链子子了,怎么还不来,?” 这时墙角拐歪处,一个人影闪出,正是老马,他穿着几十天不换的衣服,抽着那永远也抽不进的鼻涕,瓮声瓮气的说着来晚的原因, 我抬头望了望逐渐黑下来的夜色,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讲述,“好了,你说你一讲就没完,咱的家伙带了么?” 马吊忙点头,从裤腰中掏出一把菜刀,“给!”。 我顿时傻眼,“这是飞刀啊!你个猪头,好了,不说了,走,出发”。 马吊一把拽住我的衣袖犹豫的说道“乐哥,你看那片坟地黑漆漆的,咱们还是不去了吧”。 我嘿嘿一笑,“傻子,哥有这个!”,我拿出手电筒,按下开关,一条光明之路撕开前方重重夜幕,“走!”, 穿过一条小溪,便走进了一片墓地,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凭着一股子血气,我俩竟走进了整片墓地的腹地处,环视四周,净是这一堆堆的土馒头,在黑夜中异常压抑,与这低垂的夜幕紧紧地将整个墓地变成死亡之地, 我不由得缩了缩脖,为了壮胆,我边走边故作轻松说道:“老马啊!你说咱们今天晚上干出这么一件大事来,能不能让狗剩子服气?老马,嗯?” 我回头一看,呀!一直在身后的马吊不见了,我不得感到一阵慌乱,手电在旷野中一阵乱晃,四周静悄悄的,连个鬼影也没有,鬼影? 想到这我只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心中极为不安的我急吼吼的来回乱串,四处找寻着马吊,定下神来才发现我竟不知道这是何处?, 只觉得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坟地,眼前似乎满是飘飘荡荡的人影,“是见鬼了么?” 我吓得蹲在地上,眼泪业也止不住的宣泄出来,“小朋友,你为什么哭啊?” 一个娇弱的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怔之下,下意识的从手肘处偷瞄了一眼,一张惨白的脸猛地贴在我的眼前,流着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血红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我漂亮么?”吓得我扭头就跑,耳边总有着似远似近的鬼泣之声,“我漂亮么?”, 我死死的握着手电,猛地收住脚,转身一阵猛晃灯光,刚才还鬼哭狼嚎的坟地瞬间安静了,我干咽着唾液,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 “还算安静,此时不跑等待何时?”,我马上跑了起来, 就在此时我听见了马吊的呼喊声,我忙收住脚照了照前方,有人,虽然看不清楚,可那身衣服总该不会错吧,保险起见,我用手电开路,走到近前,颤声问道“是马吊么?”。 那人只是哭泣低声嘟囔着,我又问了一声,他转过头还真是马吊,马吊脸色僵硬站起来,看来也是吓得不轻,竟一把抓住我的手,扑到我的身上。 “嘿,你小子不会先擦擦鼻涕啊,哎呀!你攥得我好疼啊,好吧,”我充满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准备调侃他几句。 “好了,你哥哥我才是惊险啊!一个女鬼一个劲的问我漂亮么,你说搞不搞笑,都成鬼了还能好看么?” “是么?成了鬼了就不能漂亮了么?”一个幽幽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我耳边,我浑身僵硬,嘴唇颤抖的问道“马吊,你别吓唬我啊!” 马吊将靠在我身上的头慢慢的拉回,直勾勾地盯着我,是马吊,我去! 我长吐一口气,有些恼怒的拥开他那脏兮兮的脸,却见马吊整个脸皮诡异的裂开,啪嗒一声掉了下来,我犹如掉进冰窟一般手脚冰凉,四肢也不听指挥,慢慢整个人也不能动弹,听天由命的看着一张惨白的脸慢慢逼近! 正文 第二章 老道的秘密 就在我以为要英年早逝的时候,一句装逼必用文,随着一声暴喝而出,“呔!何方妖孽在此作乱?待本老道收了你!” 嗯,声音洪亮,气场宏大,应该是顶级高手出场了,看来是我命休矣!额,不是,我命有救了!我长出一口气,揉了揉发软的手脚,睁大眼期待着大boss的华丽出场, 此时天已是三更,夜色正浓之时,四周已无半点星光,手电筒也不知让我扔在了哪里,但主角的光辉岂能是客观条件所能阻挡的,那必须是月色清辉,霞光万丈,嗯,还真是光亮如昼,就见一个糟老头顶着杂草般的鸡窝头晃晃悠悠从坟地边爬了起来,一手拿着一瓶二锅头,另一手攥着我的手电筒乱晃,嘴里打着酒呃,一张嘴那酒气都能熏到三里地。 三角眼,失败,酒糟鼻,失败,嗯!还想和女鬼搭讪,失败中的失败! 民间都说鬼怕醉酒之人,倒是有些道理,女鬼绕着老头转了好几圈,也是觉得不好下手,只是死死的盯着他,老头哪有一丝高人风范,酒话不断,“大妹子你是哪里的呀?” “你怎么老转圈啊?” “你是不是看上我老道了,呃,那你找对人了,呃,哎,大妹子你怎么走了啊,” “呃,咱们可以先聊聊理想啊”, “嗯,那个小鬼头,说你呢?张着大嘴干什么啊?” 是的,我已经被现实打击到了,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女鬼竟如此轻易的消失,说好的厉鬼大战老道的戏码呢?哎,太没有鬼性了,做鬼也要做个有始有终的鬼么! 正在乱想的我头皮一疼,才发现老道已来到我的身边,吹着手指说道:“脑门还挺硬”,转过头又对着坟地那头喊道:“出来吧!”。 谁啊?就见一个人影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我去,这不是马吊么,马吊慢慢挪到我的面前,低声喊道“乐哥”,模样委屈的好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十几天不洗的衣服也终于报废了。 “哭啥?今天是咱们露脸的大日子,你想啊!女鬼都被我们打跑了,你说狗剩子还不给咱俩磕头啊,来,把大哥我扶起来”,嗯,当英雄的感觉真好! 那老道也不言语,哼着小调在前开路,我俩紧随其后,马吊受了惊吓,死死的抓住我的衣角不放手,路上闲聊中才知道,马吊也是不知怎么的就迷糊了道,怎么也走不出来,吓得他都尿了裤子,听到这,老道在前方淡淡的说道,“幸好你的童子尿来的及时,误打误撞破了鬼打墙,要不女鬼就该找你,而不是找他了”。 我去,被吓得尿裤子,还成好事了,真是个疯老道,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会的老道倒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意思了! 回到家挨揍是肯定的了,不过我皮厚,倒也不在意,折腾了半宿,我倒头就睡,清晨我犹在被窝里做着让狗剩子磕头认输的美梦时,马吊便来了,左脸颊高高鼓起,一看便知道回去时挨了不少揍啊!我深表同情,然后转过身接着睡, 马吊用微不可闻的蚊子腔告诉我了一个消息,半宿好梦所带来的美好感觉瞬间消失,看着面前的矮矬穷,我不由大为光火,莫非他才是主角?怎么我折腾了半宿,又蹦又跳,还险些把我那童子之身献给了女鬼,我容易么?呃,好像有句话带歪了,管它呢,那老道看上他什么了,嗯,肯定是想赖在马吊家的肉铺,天天吃肉,肯定是! 我猛地坐起恶狠狠问道:“你说那疯老道要收你为徒,他看上你什么了?”。 马吊嘟囔着什么,“大点声!”,“他说那泡尿我尿的好!”,我一世英明毁在一泡尿上了! 撵走马吊,天空也暗了下来,就像我此刻的心情那样糟糕,眨眼间暴雨倾盆,我的生活灰暗了,事实证明我的感觉,一直不长个的马吊突然长个了,竟有超越我的势头,年后时,我悲催了,孩子头的位置也自动易主,每天看着马吊站在我曾经站的土墩上指挥着我曾经指挥的小孩骑马打仗,我都会有一种无法宣泄的失落感, 每当此时,我就会到夜深人静之时,站在我家屋檐上,呈三十五度角抬头仰望天空,丹田运气,然后一声高亢嘹亮的公鸡打鸣声脱口而出,然后全村的鸡沸腾了,然后全村的人也沸腾了,然后,我的屁股就沸腾了! 人生不会像小说描写的那样跌宕起伏,毕竟平淡才是主色调,在马吊几次真诚而深刻的检讨之后,我便很大方原谅了他所犯下的错误,并深深的期望马吊同志能认真学习孙乐同志领导精神,努力改正自身的骄傲自大的情绪,争取宽大处理重新做人,以上皆为扯淡,完全可以忽略, 在我们和好之后,我才发现终日醉酒的老道原来真是高手,那日遇到的女鬼次夜附在村东头二婶身上,可是闹得相当惨烈,被附身的二婶魔怔似得跑到院中,将院中看家老狗,几只芦花鸡生生咬死,待家里人出来时,就看到四处滴落的鲜血,凌乱的鸡毛,和一地的死尸,二婶神情狰狞,嘴角还残留着鸡毛,张开嘴时,那染血的森森白牙,让追出来的二叔吓得趔趄不已。 危急时,老道赶到,也没有过多的绚丽的招式,掐了个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亮了亮手心,整个过程枯燥乏味,就结束了,后来听当时在场的马吊说,老道亮手心时 ,似乎有无声惊雷滚过当场,听到此话的老道似乎很是高兴,我去,我就没听见,我是不会承认我的资质不如马吊的! 其后半年过得很是平淡,老道好像患有旧疾,总有一个月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出来,日常饭食皆有马吊从门框小缝里递入,连续几次后我就起了好奇心,在怂恿马吊不成后,我决定亲自一探究竟,话说谁让你不教我真本事来着? 平行而论,老道还是教了我几手的,虽然都是“活门”,就是有窍门的戏法,比如曾经在探寻湘江赶尸的记录片中,记者找到了个老道,他现场表演了纸人抱碗,记者大为惊异,其实这就是活门,四川号称会遁术的某人更是有手绝活空盆来蛇,也是惊动多个卫视采访他,真实性我也就只能是笑笑了 书接上回,我趁着马吊回姥姥家时,偷偷的潜进老道的院子,悄声来到门口,侧耳细听,房间内好像没有动静,我咬了咬牙,掏出一把水果刀,将里面老式的门栓拨开,嗯,没动静,我推开门小心的露了露头,“没人,好么,给我唱了个空城计啊!” 我大步迈进堂屋,一股霉气便迎面而来,整个屋子光线昏暗,布满着阴郁压抑的气味,让人极其不舒服,陈旧的八仙桌上堆满着东倒西歪的酒瓶,满满一桌子的剩菜剩饭都长满着绿毛,不对啊,这是早晨马吊才送来不久的红烧肉啊,发霉也没这么快啊,难道是? 我记得老道给马吊普及道家知识时,说过鬼其实是一种不良气息,凡被鬼享用过的食物,就布满着不良气息,自然腐败变质的极快,变质快!长满绿毛!我看着满桌的剩菜,那绿幽幽的细毛好像一张张鬼脸狞笑着,这么多的发霉的菜,那待有多少鬼啊? 我摇了摇头,好不容易进来了,我可不能半途而废,我转过身走到床边,床上被子有一种混合着酒气和长年累月而积攒下来的霉气,那独特的气味,顿时让我的胃再也难已忍受,只能扶着床边弯腰狂吐不已, 待到吐无可吐时我直起腰,才发现右手处多出条丈许长的白色怪虫,有蚰蜒般模样,多足,皆有倒钩,有双翅且头有肉瘤,密密麻麻的布满芝麻大小的眼睛,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我刚要惊呼,就觉得手臂传来一阵刺痛,继而剧烈疼痛起来,整个人承受不住的倒地、抽搐,剧烈的疼痛让一切思维难以运行,就觉得有无数的来自地狱的魔手,在拉扯他的身躯,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怪虫此时却如鱼得水,就见它的干瘦的躯体业已不知膨胀了几倍,皮色也由原来的嫩嫩的白色变为浓浓的红色,看着就像个丑陋的地狱恶魔,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恶意和掠夺的残忍气息! 正文 第三章 诡异的婴儿 此时的我想到了死亡,这锥心的疼痛已经超出了我这个年龄所能承受的极限,也许只有死去,我才可以从这痛苦深渊中解脱出来,嗯!死亡,似乎相对于这无穷的折磨来的容易一些,水果刀就在前方,我拿起刀,竟感受到刀身在我手心中欢快的颤动,耳边充斥着熟悉而柔和的声音,“快一点,握紧我,对,用力刺下去,这一切就会结束了,快啊!”, 阴暗的房屋里似乎也突然之间明亮起来,四周人影攒动,似乎不下百人,每个人都挂满笑容,他们在看着我,像迎接英雄一般期待着我直捣黄龙,我决不能有负众望,心里不再犹豫,手起刀落,猛地刺向心脏! 在刀尖即将破体时,右手却不听指挥的猛地甩出飞刀,我看见刀穿过面容慈祥的老爷爷的眼睛,“哐当”跌落在地,这声响让我彻底清醒过来,我他妈的又见鬼了,就见明亮的房子瞬间变的昏暗,刚才还笑嘻嘻的人,翻脸便成了鬼,这可真是鬼影重重,狰狞的面孔,血淋淋的舌头,还有那几百年不剪一剪的指甲,“啊!做鬼也要讲卫生啊,虽然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群鬼,但我们也是可以做一群有理想的鬼的,嗯!正好我这里有一本《一个鬼魂的自我修养》,你们可以研究研究啊,”“哎呀,大姐,你能不能把舌头先塞回去?这也太影响形象了,那个小孩你把身上的水草先拿掉,大爷,我还是童子身呢,啊!”难以动弹的我脑海里闪过无数草泥马,却也挡不住热情似火的鬼粉们,唉,我作为第一个被鬼群上的男孩,用一句话来概括我此时的心情,最合适不过了,那就是“酸爽,就是这个味! 几百个鬼影张牙舞爪的扑倒在我的身上,一股子积年酸臭弥漫全身,我只觉的身子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重,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个漫长的梦中,永远也醒不过来! 在经过犹如马拉松一般漫长的梦境后,我终于睁开了眼,望着熟悉的泥瓦屋,我知道我回来了,我睁着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房梁,耳边传来一声毫不掺假的惊喜声,“乐哥,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啊!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啊?乐哥?师傅,你看乐哥怎么没反应啊?”,一个身影伸了过来遮住了我的目光,正是老道,他漫不经心的扫了我一眼,也不言语便掉头走开,马吊焦急地问:“师傅,小乐,没事吧,他怎么不说话啊?”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屋内,就见老道悠然的翘起二郎腿,品着小酒,半响不语,似乎在回味着酒香,又似乎在睡觉,果然不一会鼾声四起,我心头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正好我还怕你来个三堂会审呢?早知道这样,我演什么失忆啊!搞得我和白痴一样,我挪动着有些酸痛的身体,慢慢坐了起来,头好晕,浑身乏力,就好像大病一场一样,嗯,这就是进了一趟鬼门关啊!我不由得一阵心悸! 这时马吊急吼吼跑了过来,连珠炮般的问道“乐哥,你醒了,你知道么?你刚才连我也不认识了,就和建国一样啊,还有你怎么会躺在我师傅家里啊?嗯,还整个人昏倒在一堆屎尿里,哎呀!别说有多恶心了,乐哥,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还有那里不舒服?”,是的!我很不舒服,竟把我和村西头的傻子相提并论,我看着这个永远也收不进鼻涕的马吊,有一种想一脚踹死他的强烈欲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话说我躺在屎尿里,呃,我说怎么一股怪味呢? 呃,我一把推开马吊,捂着嘴踉跄的走出屋门,脚步虚浮的挪到大门外,手扶着门框喘着粗气,我去,这次真是吃了大亏了,想我百战百胜的威武大将军,竟然躺在屎尿,呃! 门口的马吊一脸的担心,乐哥这是怎么了?老是想吐啊!眼皮也没翻一个的老道淡淡的说道:“你个瓜娃子!老是想吐,自然是因为肚子里怀了像你这样蠢的瓜娃子了子了呀!”,马吊哦了一声后,喃喃自语道“没道理啊!乐哥能怀孩子啊?”, 自那日回家之后我便开始发烧,而且是一到晚上便会高烧不退,白天又退热自愈,镇上的医院也查不出原因,就这样连续数次后,家里人也就见怪不怪了,任由我在家足足养了三个月的身子,才渐渐恢复身体上健康,而那些三更半夜猛地惊醒!噩梦不断,鬼影连连这种小戏码,对于我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来说,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这段时间我可以说是深居简出,整个人也变得安静了许多,也能吃了许多,却依旧是骨瘦如柴,对于我的变化,母亲也只是很欣慰的笑了笑,在她眼中顽劣不堪的孩子懂事了,也仅此而已, 而关于我偷进老道屋子的事,老道不提我也就很有默契不说,独处时我总在想,老道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屋里会有那么多的鬼魂?还有就是那条怪虫到底是什么?又怎么突然消失了?而我的右手手臂上却多了个和怪虫相似的图形,与它的消失又有什么关系呢?面对这犹如毒瘤般丑陋的蛇样图形,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去,竟然擦不去!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无效后,我也就不去想他它了,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身体里,皮肤下肌肉与骨头相隔处常会有些怪异的游走感,就好像有虫子爬过那样浑身不适,而马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了,听母亲说是跟着老道云游去了,说得好听,其实是钻那些深山老林去了,也不知道搞些什么?,而大病初愈的我也该出去逛逛了! 我无聊的踢着碎石块,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老道的门口,就见大门紧锁,看来一时半会他俩是不会回来的,哎,我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小兄弟,请问这是贾师傅的府邸么?”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一看,一个戴金丝眼镜,西服革履的中年人站在我的面前,不远处还停了一辆小轿车,依稀可见有人, 老道自从迁到此处后,顿时拉高了我们村的档次,往来皆是富豪啊,那些找他看事的人,大多是有钱人,排场都大啊!这段时间我也见识了不少,平心而论,大多数是吃饱了撑的,求富贵!保平安啊!这种命理风水的事,你找一个捉鬼专业户,岂不是缘木求鱼啊?所以老道一般也只是在糊弄着,再加上他随手几个“活门”,别人也就毕恭毕敬了, 所以我一看见这种油光锃亮的主就不舒服,便闷头不语,一腚坐在石墩上,懒洋洋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假?真的?,这里啊!也就住了个疯老道,可惜还不在家”,中年人马上着急的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撇了撇嘴“不知道!” 中年人也没了刚开始的从容,踱步急道“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我才没兴趣搭理这转圈的驴呢,正待起身离开,一声尖利的叫声从车处传来,车门随之被人推开,跑下一穿着时尚的美少妇,捂着嘴一脸惊恐的看着车子,中年人反应很快,虽然脸色惨白,但仍一个箭步便窜了过去,呃,有好戏了!看看! 我连忙跑了过去,中年人扶着一脸惊慌的美少妇,两人均像活见鬼似得浑身颤抖的看着车里,我探头一看,一个至少两个半月大小的小婴孩,躺在座椅上,胖嘟嘟的极为可爱,明亮的大眼,胖乎乎的小手在抓挠着,挺好的啊!我疑惑的看了看两人,美少妇紧咬着双唇,哆嗦的指着婴儿肚子处, 婴儿被包裹半包着,我也看不利索,索性用手挑开包裹,呃?我顿时傻眼,这是怎样的诡异存在啊,就见婴儿自胸至腹竟有满满的疙瘩,有的还是粉刺大小,有的已经成为黑褐色,隐约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拱动,还有的已经破开,呈洞口状,流着黏黏的脓水,这样的足有二十几个,可能是包裹打开,受光线的影响,一个个粉嫩的小虫从疙瘩处露出,也不怕生,一个个大摇大摆的扭动着身躯在婴儿体内穿行,噗的一声又一个成熟的疙瘩裂开,一个小虫露了露头,又缩了回去,婴儿吃疼,哇哇大哭起来,一个挣扎,竟露出后背,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婴儿娇嫩的背部竟有多个眼睛,是的,还在叽哩咕噜乱转的眼睛! 正文 第四章 我是谁 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怪胎吗?,我在想到底是怎样的父母能生下如此的怪胎?嘿!看着挺平常的人啊!兴许是我诧异的眼神让中年人感到丢了面子,他哆哆嗦嗦地便要打开车门,准备离开但那名美少妇却死活不上车,中年人脸色异常难看地将她推进后座,发动发动机便要离开, “热闹看完,打完收功!”我调头便走,耳听得婴儿那撕肝裂肺的啼哭声,不由地叹了口气“哎!到底是不能见死不救啊?”一个拐弯我又回到车边,,敲打一下车窗,车窗摇了下来,中年人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我去!不就看了会热闹么,值当的这么看我么?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中年人默然良久方才问到有事?我这时是不是应该说贫僧和你有缘,见你命带煞星,头顶灾厄,故而出言相告,中年人应该此时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回一句“滚!”,哈哈! 我脑补着画面,一时得意就笑了起来,中年人哼了一声,车窗摇了下来,我忙道“你不想救你的孩子了?”,车窗停住,中年人深沉地坐在里面,也不说话显然他不相信我这个半大小子的话但不怕失去机会,后面的少妇探出头:“小师傅你有办法救我的德儿吗?”“文丽”中年人粗暴地打断少妇的话,转过头又勉强地笑了笑:“小兄弟,是贾大师的徒弟吧!这次我们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样,下次我们再来,我们还得赶飞机去国外呢!”,中年人说完便要离开,似乎和我这种小瘪三说话己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冷冷地说道“是去美国吗?估计他们也就会吿诉你们一些人肤蝇寄生感染的话吧!”“啊!”少妇猛地伸出头一脸激动说道:“你怎么知道呀?”她看了眼中年人见他不反对又说到“小师傅,我姓宋,你可以喊我一声宋姨,宋姨和你说实话吧,我们就是从美国回来的,为了孩子这病我们国内外大小医院我们都跑遍了,要么是查不出原因,要么就是说是什么人肤蝇寄生感染,可就是治不好啊,小师傅,我家老田原先在香港见过贾大师的能耐,一打听他迁到这里来,便马不停蹄找了过来,没想到他不在啊!”她用手捅了捅前方的中年人, 这个叫老田的看了看哭得己有些嘶哑的孩子,叹了一口气,打开车门走到我的面前,语带恭敬地说到“小师傅,刚才是我失礼了!”,我倒不敢托大,只是指了指孩子,老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说道:“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孽太多,报应在孩子身上,我四十岁才有这根独苗,刚开始好好的,从产房回到家后一个月后,突然身上长满了这样的疙瘩,起先没在意,以为是天热起了痱子,抹几天药就能下去, 有天,我给孩子洗澡的时候,搓了搓那些疙瘩,结果就一下子破开个小洞,里面竟钻出一条小虫,自那之后,虫子越来越多,我想用镊子去揪,结果不仅揪不动而且一揪孩子就痛,前天孩子后背突然掉了很多的皮屑,而且越来越凹,昨日竟然微开一个小口,里面竟然转动着一个眼珠子,”老田讲到这,有些心有余悸地说到“就在刚才,文丽给他擦药时才发现后背上竟又出现了几只眼睛,那模样,”他低声地说:“我都不敢去看,那些眼睛好像是活的一样,我感觉它们似乎也在看着我,后背凉嗖嗖的阵阵发冷啊!”说到这老田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知道这会我要掉头就走,估计老田拿车撞死我的心都会有!我想了想走到老道门口在石墩子下找出大门钥匙,开开门招呼着老田将孩子抱进院中,将孩子放在车座套上,屋里就算了,我都有阴影了,我回头看着一脸紧张地老田夫妇,笑着说:“你刚才说见过我师傅的厉害,不知道是在哪里见得?”老田有些忐忑地说到:“是在香港香格里拉大酒店!” 我淡淡一笑,一种莫名的沦桑浮在脸上,随意地说到“噢,糖王老郭的产业啊!”,“不知是和何人斗法?”“是和南洋鬼王唐!”“嗯!那想来是场龙争虎斗啊!”我随口一语,而老田却已经有些摸不找头脑,那脸色说不出的惊异,这种淡然的沧桑,实在不该岀现在我这种半大小伙身上,老田己有些站不稳了,场面也一时有些诡异,好在,我己经开始出手了! 我右手掐诀,,左足轻颤,口中念念有词“有请五毒聚阴蛊大人现身!”,整个流程熟练地连我都有些诧异,貌似我只是个大半小子而己?老道也没教过我什么道术啊?还有五毒聚阴蛊大人又是什么鬼?而我在捣什么鬼?,我话音刚落,就见右手衣袖处爬出一条丈许长虫,正是消失不见的怪虫,原来它就是那个什么五毒聚阴蛊啊!,嗯,貌似它是从哪里钻出来,而且貌似很牛, 就见爬出来的聚阴蛊仰着头看了看我,肉瘤上密密麻麻的小眼里似乎充满着善意,它用头轻轻在我手背上磨蹭几下后,便振翅飞起,看着光着身子的婴儿上的小虫,它兴奋地盘旋其上,好似饿了许久的食客在见到美食一般,急不可待地自虫洞而入去享受它的美味了,旁边老田夫妇一脸紧张地看前面前的一幕,俱是吃惊不己,老田轻咳几声紧张地低声问到:“小师傅,这样就行了么?”“嗯!”我随口敷言道,我哪知道啊?其实我也没搞清楚状况啊?而老田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激动地恭维我道:“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真没想到,小师傅你这么小的年龄就有这么高的手段?了不起啊!”宋姨也是买力吹捧,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就在这时聚阴蛊慢慢爬了出来,意扰未尽地摇着脑袋,似乎对这顿大餐还算满意,振翅飞回我的手背上,径自钻进衣袖,悄声无息地消失了,一直在旁盯着的宋姨再也按捺不住思子之情,径自奔了过去,“不要动!”我一把扯住宋姨,把她推到后面,神情凝重的盯着婴儿,老田诧异地问道“怎么了?”我摇着头说道:“不对劲,孩子从进院子以来竟然一声也没哭,你不觉得有问题么?” 嘎嘎几声犹如夜枭般刺耳的狞笑声突兀地在院中响起,一直不动的婴儿慢慢的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脸色铁青,嘴角向上狞笑着,一字一字的说道:“你们都该死!”“啊!”,宋姨一声惨叫便晕了过去,老田更是手脚发颤,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牙齿打颤着说道:“怎么会这样?”我去,我才应该是那个害怕的人好吗?我还是未成年人呢?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受控制的淡淡说到“没事,我来!” 此时的我有如神助,整个人无知无觉,自然无惧无畏,罡步踏出,轻扫一眼,淡道:“倒是好手段,只不过你终究只是千里之外的一丝怨念标记,虚无缥缈,难以成形,不消片刻,你也就灰飞烟灭了,何必再沾染别人躯体做此恐吓没品之事呢?我就在这里,一切自然冲着我来!”“嘎嘎!咯咯!既然你要逞英雄,那我就成全你!”,就见一缕黑气自婴儿眉心飘出,猛地打在我的眉心,我顿时有一种被恶魔盯上的冰冷感觉,浑身犹如打摆子一样颤抖,我知道我被人千里标记了,这将是不死不休的死局! 虽然被恶魔盯上了,我异常不爽,但眼下之事更为重要,它关系到我是不是孙乐,孙乐还是不是我的问题?我想我是该再入一次梦中找他们谈谈的时候了! 正文 第五章 梦境 往事 我看着四周,果然还是那个模样,雾气漫漫,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入手之处皆是寒冰彻骨,四周的雾气也早己将我全身笼罩上一层薄薄的寒霜,发自心底的冰冷,让我难以控制自己的手脚,不停地颤抖着,昏暗的环境让人有着压抑不住的恐慌,整个空间阴侧侧地毫无半点声响,死一般地寂静,我想人要是在这种环境下,不变疯那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我似乎灵魂出窍一般,足不沾地,好似轻的如同鸿毛一样向前飘荡,前方寒气更盛,也更加黑暗,竟没有一丝光亮,这莫不是通往幽灵之地,黄泉之路的鬼门关的所在?不是,这是在我的梦境之中,在送走千恩万谢的田氏夫妇后,我便毫无半点高人风范地,一阵撞墙,哎呀我的妈!这简直是要整死我的节奏啊!半点好处没捞着,还招惹上了一个强敌,这算怎么回事呀? 每一个人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思想,因为你们是自己的主人,但唯一不受自己控制的便只有梦境了,你无法随心所欲梦见你最想梦见的场景,恶梦也总是会不期而至!据科学家统计,人类的梦境百分之八十都是恶梦,当然猫狗也是会做梦的,只不过它们梦的内容就无从得知了,也许是一个翻身当主人的yy梦,也未可知! 而要说起我最近的梦,那就少不了几个人和惨不忍睹这个形容词了,一个是一身黑衣黑裤,满头白发的黑姥姥,她总会用她那如同枯树皮般的干瘦鸡爪,呃,是鬼爪,将我手指、脚指及全身骨骼一一掰折敲碎,也不知怎地一看见她,我就浑身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异常平静地对我施加如此酷刑,她在做完这些之后便会拍碎我的鼻子,将我的眼珠抠出来,用她那颤巍巍的小脚像踩猪尿泡一般踩碎,而此时己经没有视觉的我却仍能清楚地看见她那一脚的风情! 而另一个则是身材魁梧的苗疆汉子,身穿传统服饰,面如磨盘,赤红着脸,两道入鬓剑眉尤显此人正气凛然,在黑姥姥玩够了酷刑游戏之后,便又开始热衷于月夜追踪的戏码,在潮湿阴暗的月夜下,月色惨白惨白地照在地上,心脏呯呯乱跳地声音伴着一脸慌乱的我不停地跑啊跑,却怎么也跑不出这片黑暗,而此时黑姥姥便会颤悠悠从昏暗的胡同口转岀来,一脸的阴沉,在惨白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 而此时我会看见一个苗族汉子,他在一口锅面前,锅下燃着绿幽幽地篝火,锅内散发着热气,仿佛煮着类似羊腿的食材,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着肉香,我似乎总会忘记接下来发生的事,因为养病三个月中我不只一次梦到此时此景,按说接下来应该会很清楚发生什么,但很奇怪我每次醒来都会记得梦境里的一丝一毫,而在梦中却什么也不知道! 我用尽全力跑到汉子身边,用颤抖地声音急促地讲述这可怕地一切,而他正义的脸上浮起了义愤填膺的神情,拍着健硕的胸膛豪爽地打着包票,我终于安下心来,并往火堆处凑了凑,那股肉香让我本已饥肠辘辘的肚子不由地咕噜起来,苗疆汉子大气地将碗递在我手中,殷切的让我盛一碗,我也不推辞,站起身来径自勺了满满一碗,浓浓地肉香扑面而来,随口说到“这是什么肉?怎么会这么香啊!” “人肉”一个幽幽地声音传来,我不由一怔,看了看一直蹲着看不清脸色的汉子,转过头又机械似地用手勺翻动着大锅,一个人头赫然浮起,五官俱在,栩栩如生就像睡着了一样,嗯,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眼熟吧!再仔细看看是谁?我木着脑袋又看了一遍,“呀!”碗筷掉落在地,这不是我么?“不就是你么?”耳边传来一声冷笑,苗族汉子一脸狰狞,用如同铁钳般的双手将我死死地按进锅里,汤水沸腾间,我已成累累白骨! “啊!”三个月的夜夜惊醒早己让我神经大条,偶瞥之间的森森鬼影,也直接让我无视,而今日驱蛊之事,却让我有些恼火,这种失去自主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岂不成了附身木偶,我决定去见见他们,你们未经主人允许就住了别人旳房子,还不想给钱,这说不过去吧,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爱钱之人! 世人为了能控制梦境,做过很多尝试,尤以清明梦最有成效!据说大成者可在梦境中造三千世界,做这三千世界中的王,倒也是让人叹服!而我虽能自由穿梭于梦中,决策权却在他们手里,你看看这造的是什么?鬼门关吗?你俩是不是想当阎王爷啊?“这就是鬼门,小子你不服?” 一声干巴巴地声音从前方传来,雾气翻滚之间露出黑姥姥那张死人脸,身后闪出单手托着大铁锅的苗族汉子,一脸的正气,我去,看外貌还以为是个嫉恶如仇的好汉,,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小鬼,再敢乱说,就割下你的舌头煮着吃,”他舔了舔嘴,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我双手掩嘴,后退几步,妈呀!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呀?“这里是我们的世界,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了如指掌!” 我去,这明明是在我的梦里,什么时侯成了你们的了?真不要脸!嗯,坏了!坏了!我怎么又胡思乱想起来了?嗯,老奶奶年轻的时侯一定是个大美女,人见人爱的那种,大哥上辈子一定是仗剑江湖的侠客!“好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汉子一脸哭笑不得,单手随意一圈,雾气凝聚成三个实体黑石墩,做了个请的手势,耷拉着死人脸的黑姥姥也不说话,径自坐了下来, 汉子用手一指,说道“你知道的,这位是黑姥姥,年轻的时候也绝对是艳名冠京华,出身于道家相字一脉,更精密宗法咒,当年京华官场无人不知黑姥姥之名!只可惜二十年前遭人陷害全身骨骼尽断,更被扔入十万大山之中,身陷枭阳之手,唉,五年非人折磨,才凭一丝元气使出密宗血咒,尽诛枭阳,但也容华尽失,着实让人遗憾啊!” 有奸情,而且是浓浓的奸情!汉子横了我一眼又道“至于我么,出身于苗彊蛊王门下,十万生苗的苗王,我肩负着重振蛊神神威的重担,所以远涉南洋,连败数十名高僧龙婆,黑衣阿赞,鬼王宗更是避而不战!没想到师门出了败类,他给我下了阴阳生死草这种死降,又遭鬼王亲自追杀,我侥幸逃脱,走野人山而入十万大山之中,见到了奄奄一息的黑姥姥,可能是己知必死,想做件好事,我用我赖以成名的五毒聚阴蛊救了她一命,” 黑姥姥干巴巴地接口道“我最初的师门为道门中法教一派,重神通法术不喜白日飞升,虽说我只喜欢卜卦看相之法,但阴门聚阴借魂之法我还是懂得的,我焚了道传音符给我师兄,便自作主张将我二人生死之魂相连,注入聚阴蛊中,借蛊虫阴气重修真身,师兄一直不知,只是以为这是她小师妹唯一留给他的念想!” 空气一下沉寂起来,四周充满着往事的味道,我不喜欢,我看着面前这两个貌似很牛的高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这与我何干啊?”蛊王猛地站在我面前,撸起我的袖子,指着蛇形图案笑道“既然聚阴蛊选择了你,那么我便是你的师傅了,做师傅的被人害死了,你是不是应该替他报仇啊?”“啊,我还是未成年,”蛊王不待我说完又道“嗯!不打算给师傅报仇?那就是欺师灭祖,你是不是还想尝试下万虫噬人的滋味啊!快,叫师傅!”“师傅饶命啊!”我一脸苦相地叫道! 正文 第六章 马吊的归来 好吧!就这样我有了个师傅,一个动不动就要把我扔进铁锅里煮一煮的变态师傅!但是革命战士就应该发扬一不怕踩二不怕煮的二楞子精神,我绝不会向黑恶势力低头的!“哎呀,我再也不敢乱想了,哎呀!师父,你别老打头啊,再打就和建国一样傻了!”我抱头一阵鼠窜,却怎么也躲不开蛊王师父那如影随行的青麻布鞋, “这就是主场的优势!懂吗?小鬼!”一直稳坐在铁锅前的蛊王随口说到,瘫软在地的我望着悬在头顶,还蠢蠢欲动的死人鞋,内心哇凉哇凉地,尼玛!此情此景,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真是听着伤心,闻者流泪,我…,“吃饭了!”“哦!”还处在自艾自怨模式的我瞬间满血复活,腆着笑脸走到铁锅前,边搓手边说到:“嘿嘿,师父手艺当真是了得,这段时间我都吃胖了,嗯?这是什么呀?”我捏着鼻子倒退几步,这酸爽实在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我望着一脸阴笑的师傅,浑身一怵,瞬间领悟,这人死坏死坏的,保不定又出什么损招要来折腾我,惹不起,我闪!我摆着手道:“师傅,我还有事,咱们改天再见!”,便转身就跑,可死活迈不开步,两団黑雾凝成两个人形死死地抱着我的腿,我苦着脸转身道:“师傅,咱不带这么玩的,你说你煮的这是一锅什么呀?黑糊糊沾糊糊的一砣…哎呀!还散发着一股翔的味道,酸臭酸臭地,师父你老人家是从哪个旮旯角翻腾出来的呀?” “闭嘴!”一直隐于黑暗中的黑姥姥开口冷道,一张如同枯树皮般的老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估计也就是在踩我眼珠那会能看见她一丝狞笑,“这两老变态,嗯,这坨翔不会是用她那又长又臭的裹脚布熬制的吧?”我不由地想到,“你猜得不错,”一脸坏笑地蛊王耸了耸他那引以为傲地贱眉,一本正经地说到,“鬼界之中无天无地,无衣无食,能找到的也不过我俩身上之物,我求了黑姥姥好长时候,才给你弄来这碗功德汤,你摊上我这么好的师傅,也是感动得动不了脚了吧,来,来,来,干了这碗翔,从此你我一家人!” 在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下,我被蛊王强灌下这碗酸臭的翔,不知是不是熏得,我竟像喝醉了酒一样,脚步虚浮,来回摇晃,迷糊之中,我仿佛看见战争年代那些革命烈士,被穷凶极恶的鬼子,强灌辣椒水时,仍能面不改变地说到:“打死我也不招!”,那情景是何等英雄气概!我努力睁开双眼,大吼一声:“打死我也不招!呃,你还没使美人计呢?”嘴一张开,满满的酸臭味瞬间将我熏倒,旁边黑姥姥看着逐渐消失地我,默默地道:“这碗掺杂着阴阳生死草,枭阳怨灵的功德汤下肚,他能撑下来么?”一直在坏笑的蛊王此时也收起笑容,神情凝重地说到:“能不能撑下来就看五毒聚阴蛊对他有多少认同度了,其他的就看天意如此了!” 半夜我淮时惊醒,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酸臭味,我的肚子突然翻滚起来,尤如翻江倒海一般,随之而来的阵阵刺痛让我汗出如浆,嗷嗷直叫,身子弯得好似虾米一般,房门打开,父母被熏得一个趔趄,我不管不顾地冲进茅房,这一顿拉,真是连绵不绝啊!那一个接一个的连珠屁,更是臭出了高度,臭出了品质,连一直在外守候地父母也终于承受不住,选择了轮流守候着我,持续拉了三个小时后,我己拉无可拉,但仍腹疼难忍, 此时的我业己浑身虚脱,水分尽失,随时都会昏厥,就在此刻,右臂上蛇形图案消失,紧接着一股暖流自丹田而起,游走于胸腹部,继而全身也跟着热呼起来,我享受着这暖洋洋地一刻,这才发现那来势凶猛地腹疼消失了,我下意识地着着右手臂,一个红色蛇形图案现身,继而高高耸起,五毒聚阴蛊现身了, 今日的它有些肿胖,似乎刚刚进食完毕,整个状态也是懒懒的,只是仰头看了我一眼,用它的头轻触了我几下后便隐回手臂上,慢慢呈现皮肤原色,不细看,根本很难看到它的存在,我轻触图形,感受到生命的律动,好吧!既然你救了我的命,那么咱们就做好朋友吧!以后如果狗剩子欺负我,你就替我咬他,嗯,还有,老师训我时,你也要帮我收拾他,对了,就乘他睡着时你就出现,吓死他!还有,还有村南头的小娟,我喜欢她,你能帮我么?对了,你可以爬到她的身上,当她六神无主的时侯,我就会出现把你拍下来,一脚踩扁,小娟还不马上扑过来啊!呵呵!我做着无比香甜地梦,怀着对未来懵懂的憧憬慢慢地睡着了! 此后的我便如脱胎换骨一般,本来因上学而有些小近视的我,这下视力不仅正常了,更有着超乎常人的目力,耳力也更加敏锐,学习更成了轻而易举地事,我实现了从学渣到学霸的华丽转身!五毒聚阴蛊,采用苗疆传统工艺制做,蛊虫皆来源于绿色无污染之地,从加工到制做不添加任何防腐剂,安全又健康,是上学装逼必用工具,蛊神出品,绝对精品!请认准“坑你玩”防伪标志! 好吧我又开始逗比模式了,言归正传,此后一年,除了远在广州的老田夫妇又回来拜访了我一次并盛情邀请我去广州读书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己经云游一年多的老道及马吊也一直没有消息,马吊的父亲更是每日必坐在老道门口骂街,声音之洪亮,战力斗指数更是直追我隔壁大娘家大姐的婆家的邻居五婶家楼上她大姨妈鬼见愁的战斗力了,每当这时我总会默默坐在石墩上,默默地递上水壶,合上眼开始享受这惬意的时刻,骂得多好,就是这样,谁让他带走了我最好的朋友呢?该骂! “走开,别挡着老子骂人,哎,你是哪家的娃?闪开!”嗯?骂完了?我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怎么今天骂得这么快?我疑惑地看了看陈叔,就见陈叔在骂咧咧地推面前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地小乞丐,小乞丐似乎是个哑巴,嗯嗯啊啊地不愿离开,似乎想要进老道的房子,陈叔是个屠户,手劲本身就大,又喝了酒,竟一把将小乞丐推到在地,小乞丐也不哭,只是拼命地向老道家爬去,那模样透着股子傻气,和某人很像, 我心中一动,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有些忐忑地撩起他那如同鸡窝般杂乱的头发,嗯!脏兮兮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只眼睛肿得只能眯着看人,却依然迸射出仇视的目光,鼻子塌爬着,应该是鼻骨被打断了,看来有些日子,血迹混合着鼻涕挂在外面,早己风干,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似乎有些急躁,想将我拥开,一双伤痕累累地手让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怒吼道:“那个天杀的贼老道,怎么把你祸害成这样了,我一定要杀了他!啊!”猛地手上一阵剧痛传来,他嘶吼着紧紧咬住我的手,眼中有着一丝疯狂, “这小兔崽子怎么还咬人?看我不打死你!”陈叔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这就要揍他,“住手!”我声嘶俱裂的喊道,陈叔一惊,慢慢松手,小乞丐瘫软在地,嘴角还残留着我的血迹,恶狠狠地看着我,我慢慢走了过去,一把将他搂在怀中,任由他不停地撕打,陈叔挠了挠了头,不解地问:“小乐,你这是闹哪出啊?”我闭了会眼才勉强笑着说到:“陈叔,你的儿子,我的朋友,回来了!” 是的!马吊回来了!我发誓无论你们是人?是鬼?是妖?招惹了我的兄弟,我就会把你打回你娘肚子去!我发誓! 正文 第七章 首次下蛊 圆光术,类似于某些神话片中神仙用手在空中画圆,便会有昊天镜浮现,可观日月星辰,可见过去种种回放。当然圆光术没有那么神奇,但功能基本相符,忌讳也是不少,关键是只有童子可以观看,而后告知大人,嗯,我可以羞涩地承认我便是如假包换的童子身么,各位妙龄少女尽可放心品尝,咳咳, 此术乃为道家秘法,尤以法教为尊!法力高强之辈可以以手心为镜,观来人过去,我么?便需要借助一盆水来做媒介了,焚香沐浴,祈天祷告,掐指念咒后,水面纹丝未动,我去,装某不成反成某啊! 我一边沟通着聚阴蛊一边再掐指念咒,自那晚之后聚阴蛊与我之间便有了一种心意相通的玄妙感觉,我就感觉丹田腾得冲出一股气流,浑身窍穴如食人参果一般,暖洋洋的极为舒服,此时气力充沛的我大喝一声“开!”,就见平静的水面无风自动,一丝涟漓渐成波浪,纷杂波动之后重归平静,老道的身影浮现,还是那般猥琐,身后跟着挂着鼻涕的马吊,一老一少穿山越岭,尽往那人迹罕至的地方钻,“真是找虐啊!”我暗骂道, 此时画面一暗,雰气翻腾间可以隐约看见老道似乎受了伤,四周空中飘浮着无数狰狞鬼头,步步逼来,就在我为老道捏一把汗时,画面再转,一个身形瘦弱,满眼迷茫地马吊出现了,哎!接下来便是他的受虐之路,我己无法全部复述,满含泪水地收回剑指,看着尤在沉睡地马吊,感受良多,若我遭受如此多的磨难,能否凭着一丝本能千里归来?我不能!哎,原来你才是主角啊! 陈叔一直在门外等侯,见我出来,有些小心的问道:“小乐,博文怎么样了?”博文是马吊的大名,我看着此时有些胆怯地陈叔,知道我在门外耍了个“活门”,让这个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陈叔有了敬畏之心,哎,也是沒办法,不这样谁敢去相信一个半大小子啊?我嗯了一声径自走到院中,环视四周,猛地剑指戳出“走你!”, 扑通一声自院外传来,我疾步走出,就见一个尖嘴猴腮之人在槐树下哀嚎抽搐,脸色青紫,四肢抽动,肚腹处高高隆起,如同有了身孕一般,整个人蜷缩在地,哀嚎之声渐没,倒抽着气,已渐渐没了生机,我有些慌乱,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下蛊,用的是灵蛊,以体内本命蛊为引,借声下五毒蛊于藏在槐树之人身上,与降头中声降类似,俱要有灵蛊为介,以声下降,端是于有声处夺人命于无形中! “啊!”刚出大门的陈叔一声惊呼,眼见此景,连连倒退,倒退中被门槛绊倒,跌倒在地,全身发抖脸色发白地望着我:“怎么会有死人啊?小乐,不会是你…?”我努力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卖了个萌“陈叔,你是心忧马吊的身体,以致于忧思过甚,你需要休息,你看那边就不错,你去睡会吧!”,陈叔目光呆滞机械似地重复着“是啊!我太累了,我该去睡会啦”便走到青石板上睡着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松了口气,便走出大门口,看着早己死去多时,身体僵硬的来人,并没有料想中的那么害怕,我去,看来我的内心早已被蛊王和黑姥姥折磨得无比强大了,嗯,该怎么办呢?想起马吊的种种伤害,我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随即并起剑指,默咒法言,以血为禁在来人身上划符,远远地看我,此时颇有些疯狂,手舞足蹈,满脸狰狞,因为我在动用禁咒这种造孽深重的术,以他身体为容器,将其三魂六魄封入其中,不得魂归黄泉,自然也无处投胎, 此术实在阴毒,盛行于养鬼炼尸之门,一般不得轻易妄用,而现在看来,老道生死未卜,而马吊全身伤痕累累,且似乎遭受了搜魂之术,变得神智不清,全拜面前之人和其身后之人,故此我下了重手,我要他们知道惹怒我的下场!“呵呵!你小子果然不亏为三十六峒第一伟大苗王我的徒弟,下手果然阴狠,不错,不错啊!”脑海中没来由地响起蛊王那豪爽大气的声音,我只是撇了撇了嘴,笫一不害臊自大狂吹牛皮蛊王!,手上剑指一指一收,那人应声而起,看模样与生人无异,只是有些呆滞,俨若活死人一般,我低声叱道“哪里来回哪去!走!”那人迈步前行,步伐倒也稳健,我注视着他慢慢消失在村口,一阵风吹过,尘土飞扬,土路在尘土间变得模糊起来,我似乎看不清我前方的路了! 此后几日我又用了“替身”这种降头术,将马吊身上所受之术尽数转到门口槐树之上,“替身”严格来说不是降头术,可将其算为民间巫术的一种,降头、茅山术、巫术俱有此类法术,可将疾病、晦运或是苦痛转嫁在布偶或是别人身上,当然民间一直流传地“换命”便也是此种术法! 说了这么多,就有了一个问题,似乎我前脚还是一个普通人,后脚便成了能熟练使用各种法术的高手了?这里我就要说明一下了,普通人要想达到如此地步,是需要长年累月的修道,而我有五毒聚阴蛊在身,又有两个老变态在我脑海之中,自然事半功倍,在这里我可以告诉想学道的朋友,正统道家讲内修,重科仪,没有个二三十年根本不可能,他们追求的永远是白日飞升,而不是法术神通, 而蛊术、降头就好上手多了,这也是降头术能在东南亚盛行的主要原因,好上手又实用便是真理啊!顺便说一句,还有就是道教的分支法教也是不错的选择,以尊鬼力大王,阴山老祖为开山宗师的民间法教,流派很多,但均是秘而不闻,行事也是与正道大派不符,开坛作法均是倒插令旗,阴坛接地,修炼也是别具一格,若众位有缘,见到此种做派的人,可要把握机会啊! 经过近三个月的调养,马吊终于醒了过来,但也越来越沉默,时常坐在老道家里发呆,作为朋友我便陪着他一起发呆,自此陈家庄就有了呆傻二宝的美名!邻村狗剩子更是指着枯萎的老槐树笑话我俩,说为什么村里百年老槐树突然会枯萎死掉呢?就因为我俩常坐在槐树底下,冒出的呆傻气把它熏死了!搞得小娟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招呼也不打就开溜,生怕会被我的傻气传染了, 就这样我被狗剩子彻底打败了,我变成了孤家寡人。不,我还有马吊,虽然他不说话,虽然他总会三更半夜溜到老道家里打坐练功,更常常往坟地里钻,经常一钻就是一夜,但我知道他不是不告诉我,而是他大概一直以为我只是个普通人吧,怕我会有危险,嗯,兄弟我一定会帮助你救出老道的!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好拽的词啊!我终于十六了,这几年我和马吊都异常老实,也都不负众望的下了学,找工作就成了摆在我们面前的首要命题,然而这几年一直苦着脸的马吊今天竟然笑了笑,我知道要坏了! 夜里,没有路灯的村庄就像被黑幕遮盖起来一样,四周全是黑黝黝的夜色,马吊偷偷地钻出了家,走在黑暗的土路上,我紧随其后,看起来,马吊走得很急,似乎还带着笑,也是,若是我苦练三年,终于踏上解救师傅的路上,我也会如此! 只不过这三年对手一直没有再露面,恐怕不是好对付的啊,为什么这样说呢?就在去年老田随口提了一句,横行关东黑道十五年的黑虎堂,一夜之间十几个响当当的坛主离奇暴死,据说死状奇惨,眼睛凸起满脸的惊恐,被发现时尸体上脓疮密布,无数蛆虫在血肉中蠕动,奇臭无比,连法医都没法尸检,一把火都给烧了,一群败类,烧了倒也干净,老田恨恨的说,我只是敷衍几句,心中却在想“嗯,能指挥黑虎堂的绝不是弱茬啊!” 正文 第八章 飞来僵尸 我们这里是个小乡镇,没有火车站,所以需要先乘长途汽车到市里,再搭乘火车。在后面偷偷尾随的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三年前马吊千里归家,那时的他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如何能够从关东千里迢迢赶回关内?他是怎么认得路?仅凭一丝本能恐怕还不足以解释的通?那个尾随监视马吊的人又是如何跟踪的?又为何跟踪?想要斩草除根,倒也不需如此麻烦啊?被我制成活死人的人蛊回去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又为什么三年之中对方竟再无动静?看来,也只有到了关东,再随机应变吧! 眼看着马吊上了车,我在车下偷瞄了一眼,呀!这个马吊变精了,这还是天天粘在我身后的鼻涕虫吗?他坐在最后一排,整个人缩在略显宽大的蓝色衣褂里,头上还戴了个鸭舌帽,帽檐拉得低低的,乍看之下似乎睡着了,其实却用余光扫视着上车的每一个人。这下坏了,我该怎么上车啊?犹豫再三,我决定赌一把, 我若无其事地走上车来,大大咧咧地四处扫了扫,便径自向后排走去,马吊全身紧绷绷地,屏住了呼吸,可以用这句话来形容他,因为我看见他那因紧张而发白的手,此时的我不由地叹了口气,转身坐在倒数第二排座位上,坐下时我听到马吊松了一口气,虽然我很不喜欢此时的马吊,但人总归是要长大的!看来我是过关了! 像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事,也只有我这种帅到掉渣的人才能够做得到了,“白痴!自恋!”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响起这两个词,我直接无视,长途汽车足足开了两个半小时才来到泰山脚下,巍峨耸立的泰山,矗立于齐鲁大地之上,吞西华,压南衡,驾中嵩,犄北恒,实为五岳之长,更是天子封禅之地,名家膜拜之处,想想都让人膜拜啊,其实我倒觉得古人真能白活,这词真是一套套的,我对泰山最大的兴趣是传说中泰山后山处有一地狱之门,地狱之门连接阴界阳世,可直下九幽之地,不知传闻属实否? 我倒颇有兴趣一探,可马吊己经直奔售票厅去了,真没有品味!我惋惜地摇了摇头,跟着进了售票厅,买好了票便在候车厅等车,哇!人好多,有大学生,农民工,各式各样的人,关键是美女也好多,因为是夏天,候车厅里的女孩短裙丝袜,薄衫低胸,那若隐若现的凶器让我这种初哥如何忍受得了?我流鼻血了!太没有出息了,我随便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决定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啊!可我心里总有一丝不安! 临出门时我给家里留了字条,又顺手从钟表后面拿走了老爸三百块私房钱,估计此时家里应该乱翻天了呀!也不知道此趟是凶是吉?好吧我承认我有些担心了,这样一猛子扎进去,真行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意识慢慢迷糊起来,我觉得头好晕,晕乎乎得,大厅也开始晃荡起来,人影纷杂驳乱,眼皮开始沉重起来,不停的上下打架,整个身子也如同不倒翁般来回晃荡,我心知有异,猛地一咬舌尖,刺痛让我短暂清醒,我低声喝道“镖”,此言一出,樊笼破开,我也瞬间清醒,有人暗害我!不对!是马吊那小子! 我气愤地爬起来,来回找了几圈,也没能找到他,我抬头看了看火车站大厅的表,傻了眼!火车己经开走了!尼玛!该死的马吊竟然对我使阴招,嗯,当时我故意从他跟前走过,他好像抖了抖一块粗白麻布,当时我还在想,马吊的品味越来越差了,怎么弄了块死人布在身上啊?死人布?莫不是阴山行令旗? 阴山行令旗乃是民间法教中阴山派必备法器,取死人岀殡时遮面白布,加以祭炼,以当驱五猖鬼所用之令旗,据说挥一下便能令人魂魄不稳,挥两下便足以让常人魂魄离体,端是一件厉害法器,草泥马!是我大意了,我始终把他当成那个鼻涕虫,现在看来是我大意了!唉!而更让我恼火的是火车开走了,钱白花了! 我卖了半天萌,装了会傻才让售票大姨把我安排到明天一早的火车上去,无须补票直接上车,看来我的帅气足以让各个年龄段的女人脑子短路啊!我对着玻璃窗户一阵搔首弄姿得意地说到:“小样,长得这么帅!真是嫉妒死我了!”“哇!”身后却传来一阵干呕声,这纯属于羡慕嫉妒恨! 我不悦地转过头,却看见一个中年孕妇在我旁边扶着墙一阵干呕,还歉意地朝我笑了笑,“凤啊!”一个长着一张驴脸的汉子跑了过来,焦急地埋怨道“你怎么跑这疙瘩来了?我到处找你找不着?可急死我了!”东北人啊!这腔调蛮有意思的,透着股子直爽味!我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下二人,却一时怔住了,中年孕妇身上鬼气森森,整张脸煞白煞白的,额头处有一丝青灰线,这是鬼附身啊,嗯,不对啊?这是大白天,不应该会有如此大的鬼气啊?怀孕?啊!莫不是鬼婴借道? “你个憋犊子!你瞅啥子?找削啊你!”驴脸汉子说完就要动手,却被孕妇扯住,驴脸汉子这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扶着自己媳妇出了火车站,隐约还能听到那汉子说车晚点了,明天再走的话,果然长得帅,是非就多啊!我转头就走出大厅,什么?鬼婴!哪有什么鬼婴?没见到!不晓得! 现在是上午二点,太阳就像不要钱似得拼命灸烤着大地,抬眼望去皆是明晃晃一片,晃得我眼睛疼,上哪去逛逛啊?嗯爬泰山去,做为一个山东人,没在泰山玉皇顶上撒个尿,是体会不到“会当凌绝顶,一尿三千里”的快意的啊! 泰山做为重点旅游景点,门票当然不是我这等小民掏得起的,“等老子找到鬼门关,就在门口卖票,阴间一日游,管进不管出啦!这一天下来,我还不发了!哈哈!”,好吧,我承认我魔怔了,话接上头,我一边咒骂着,一边从后山小路向上攀爬,我都打听清楚了,前方茶棚老板一脸意味深长的告诉我,“后山虽然也能直通玉皇顶,但异常难走,每年爬山都会有意外发生,而后山的死亡率是最高的,隔三差五就会有残缺不全的尸首被找到,听说都像是被人吸干了精血一样,面容枯槁,如同干尸!”, 我去,这不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吗?太能扯了,你确定你不是旅游局的眼线么?这个话题一聊,那我广大人民群众的谈鬼说怪地热情被激发了,这个说某某村谁被附身了,半大小子却说着老太太的话,场面十分诡异!那个说最近密州不太平,有十几个壮小伙被女鬼吸尽阳光,见光就化成灰了!哎呀我的妈!受不了!我闪! 后山相对前面来说,确实不好爬,主要是没有路,林密山陡,走在林中,身上总会有一种凉嗖嗖的感觉,仿佛有人在暗处偷偷地盯着你,外面阳光如此灿烂,却无法透过茂密的树冠照射到林中,整个后山如同被阴幕遮住,黑漆漆的让我有些相信,地狱之门就在这里, 走着走着,猛地我整个后背陡然僵硬,一股浓浓地恐怖气息弥漫在林中,一群乌鸦仿佛受了什么惊吓,嘎嘎飞出,那一刹那我感觉整个世界也暗了下来,我挪过身子仔细一看,尼玛!一个青面獠牙啖人修罗的僵尸出现在我前方,不是,是百年飞尸啊, 就见它浑身黑毛,纵跳如飞,嘴上正在啃食着乌鸦,乌鸦抽搐着双足,显然己经活不成了,这时它抬头用那双没有一丝感情的眼死死地盯着我,说实话我想转身就跑,可在这双布满冰冷充斥着掠食意味的眼睛下,我竟丝毫动弹不了,直到它扔下乌鸦,迅捷无比地飞来时,我才惊醒,而此时它那长而锐利地指甲带着浓浓的尸臭味己经向我扑来,哇!我强忍着不适,拔腿就跑,这哪是我能对付地了的呀?泰山奶奶啊!我不过是想爬个山而己,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吧! 正文 第九章 泰山奶奶驾到 清代袁枚在《子不语》中提到过僵尸,如果按照他的分类方式来划分的话,这头僵尸介乎于毛僵与飞僵之间,看样子若再有几日便可褪尽毛发,成为顶级飞僵啦!而我一定是让行令旗给晃晕了脑子,才会选择此时上山,你看这不让我碰上了!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像电影中大胡子燕赤霞那般,十分拉风地念出“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然后一剑将它刺死啊?嗯,算了吧,我还是跑吧! 山越来越陡,崎岖多石的羊肠小路,歪歪扭扭蜿蜒如蛇一般,摆在我的面前,这真是放屁崩到脚,喝水塞到牙呀!面对一个纵跳如飞的飞僵,平路上都不一定能跑得掉,何况这等山路?眼看着僵尸几个纵落便飞到我眼前,腥臭之味己让我有些头晕目炫,我咬了咬牙,猛地右拐钻进了茂密得有些阴沉的树林中, “啊”一声超分贝的尖叫让我懵了一下,定晴一看,有人,草泥马啊!一男一女衣衫不整,正在“停车坐爱枫林晚呢”!也真是会挑地方啊!身后阴风逼来,我也没有心思看活春宫了,只是喊了句“有僵尸!”,便头也不回地继续狂奔,小白脸模样的男人对着我的背影飙了句狠话:“你个小瘪三,幸好你跑得快,要不非让你尝尝小爷的拳头,侬晓得吧?” 我不由回头,就看见面目狰狞的僵尸站在小白脸身后,我焦急地摆着手“快跑啊!”,小白脸却仍不以为然的向还在整理衣物的女友,摆了个胜利的手势,一脸挣回了面子的喜悦,而下一刻笑容便僵硬在脸上,就见小白脸低下头,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只穿过腹部来到他身前的利爪,黑漆漆的长满毛发的手,沾染着血肉碎屑,指甲曲如弯钩,利如刺刀,一下子便将他的肚子掏穿,鲜血如喷泉般,瞬间便染满了前襟,而失去控制的肠子哗啦一声流出,溢满当下之地,空气中到处漂荡着血腥的气味! 而此时的小白脸竟尚有知觉,他脸色惨白地转过头,映在他面前便只有更恐怖的存在了,他终于再也抑住不住内心的恐惧,刚要呼救,便被两颗獠牙直接切断了脖子,整个人慢慢滑倒在血泊中,两腿尤自抽搐,仿若一只被割断喉咙的公鸡,场面血腥的一塌糊涂,而一旁目暏这一切的姑娘仿若呆傻一般,浑身瑟瑟发抖,神经质地嘟囔着别杀我!别杀我! 呆立在当场的我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是的,我怂了,我掉头就跑,跑得我跌跌撞撞,跑得我头破血流!我依然在跑,耳边此时传来凄惨的叫声,断断续续从林中传来,那叫声中有多少不甘?有多少痛苦?有多少恐惧?是的,我就是听出来了,你妈妈的波伊的!老子和你拼了! 我发疯似地赶回树林,尼玛!这哪是树林?这不整个是屠宰场么?只不是人类成了被屠宰者,整个树林被浓郁的血腥味笼罩着,四处全是零碎的血肉、内脏,有半截肠子孤零零地挂在树枝上,随风飘啊飘!这太考验人了,我小心翼翼避开血肉碎屑,却无可避免地一脚踏进了一洼血水中, 我扭曲着脸,观察着四周,没有动静,这该死的僵尸上哪里去了?,我刚要弯腰把粘在鞋上的半截肺叶拿走,头顶突然一阵疾风袭来,我心知不妙,手臂一热,聚阴蛊如箭窜出,直袭脑门,僵尸身形一顿,我顺势一个懒驴打滚,滚到右边,站起身来,也不废话,剑指戳出“灵”,我再次祭出灵蛊,寄希望于聚阴蛊身上, 僵尸属阴,集天地怨气,取人间死气,以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以怨为力,以血为食,刚才它己连杀二人,阴气己足,它身体上的黑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马上便要进阶顶级飞尸了,到那时我也只有魂归地府这条路了,我死死地盯着僵尸,不知道我让聚阴蛊去吸走它的阴气能不能成功啊?意识之下传来欣喜若狂地感觉,我就知道成功了,而正准备仰头啸月晋级顶级飞尸的僵尸似乎有些发愣, 突然它似乎明白了过来,仰天嘶吼一声,又低下头死死地盯着我,血口一翻,犬牙密布,两颗沾血的獠牙呲出牙床,让人看着就觉得寒意横生,它嘴中发出桀桀的阴森笑声,如夜枭啼哭般刺耳!“装你妈什么大波伊?有胆子来啊!”我怒吼一声, 话音刚落,僵尸便猛地向我扑来,双手如刀,横砍竖切,搞得我只能屡屡动用懒驴打滚这种姿势不够曼妙的招式来躲过攻击,尼玛,果然是铜墙铁臂,我这点小拳头根本不管用啊,早知道弄两把斧子来用用啊!飞僵已开灵智,虽不甚聪明,但明显己经胜过我了,竟然和我玩起了捉迷藏,一会飞起一会冲出,我脑海闪过一万头草泥马,老子的本命蛊就在你身上,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你还搞个毛线啊?话说我也正好歇歇,累得我腰都直不起来了! 就在此时,突变横生,一群黑鸦鸦的乌鸦突然从林外飞来,犹如黑幕遮住了我的视线,一股腥臭之味也随之而来,我心知不妙,却只来得及挪了挪胸口,就觉得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鲜血自左胁处喷射而出,慢慢染红了我大半个身子,血呈黑灰色,一看便知是中了尸毒,僵尸贪婪地嗅闻着空气中喷溅的血雾,整个左手插在我的左胁处,将我提到半空中,意味不明地看着我,似乎在炫燿?“你是僵尸,麻烦你有点职业操守好么?你做什么表情啊?你看我,僵尸永远只能这样!”我努力做了个狰狞得样子才说到“就这样,懂么?人才会那样,你不配!”我闭目等死! 就在此时“嗖”的一声,一把桃木剑挟呼啸之声猛地将僵尸钉飞在大树之上,我迎声摔下,跌得七荤八素的,抬眼看去,是哪个高手用如此拉风的方式出场啊?就见来人头挽个发髻,未戴道冠,却身穿宽大道袍,脚蹬千层底,模样倒也平常,看着不像个道士,更像个开茶铺的, 嗯,这不就是山前开茶铺的老板么?怎么又成了道士?看样子还是法力高强的道士,就见他疾步跃到大树面前,看着业己挣开桃木剑的飞僵,左手在右手手心虚点画符,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右手瞬间赤红,一掌拍在飞僵那刀枪不入的身上,哧啦一声烟气腾起如烧红烙铁一般,将僵尸炙伤, 空气中有一种焦臭味,此时对我而言却是最好的味道了,我沟通着聚阴蛊来给我疗伤,聚阴蛊应声而至,自我体内游走,片刻之后血液逐渐止住,颜色也由黑转红,开始慢慢愈合,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我盘腿而坐,口中默念法咒,“恭请黑姥姥现身”,此言一出,就觉得四周瞬间寂静下来,一股蓬勃之力自心底某处涌出,我知道黑姥姥己经借力于我了,我看着前方的战斗不由自主地冷哼一声,应该是黑姥姥不屑,茶老板身法极为灵活,他似乎走着九宫八卦步并辅以五雷纯阳符,不断消耗着飞僵的实力, 我不由地感到一阵心烦,一个纵落来到飞僵面前,以血瞬间在其身上画一道禁咒,也不转身,一把拽住有些愣神的茶老板,迅退回原地,我淡道“破!”,就见原地的飞僵全身颤抖,体内似有绿光浮现,呯的一声,全身炸开,每一块都燃烧着绿火,生生不灭,直到燃烧殆尽,奇怪得是四周草木皆无燃烧迹象! 就在此时一个幽幽地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却带着金石质感,如洪钟大吕般敲打在我的心头,震得我的小心肝一颤一颤地!来人说得是“是谁在我碧霞元君眼皮下使用幽冥鬼火?” 尼玛!碧霞元君?泰山奶奶? 正文 第十章 地狱恶犬 东岳泰山天仙玉女碧霞元君,又称天仙玉女碧霞护世弘济真人,俗称泰山奶奶,道场便在这泰山之上,道家讲她,“应九炁而生,受玉帝之命,证位天仙,统摄岳府神兵,照察人间善恶!”民间更素有北元君南妈祖之说,可见其崇高地位。 不管传说如何?凭这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作派,和那股威压之势,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这可是真正的大拿啊!幽冥鬼火?莫不是刚才那缕绿火?这算怎么回事?我刚才那算是降妖除魔吧?应该不会为难我吧?“哼!这老妖婆素来以性情怪僻而著称,你最好不要落在她手中?否则,嘿嘿,你还是快跑吧!”,一句冰冷至极的话语响彻在脑海中,我知道是黑姥姥在说话,但你老人家能不能别老妖婆,老妖婆的喊啊?我的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相对于我的心虚,茶老板倒是坦然,虽是有些惊愕但仍拂衣净土,俯伏在地,持三清指,行三礼九叩大礼,方神态谦卑地口诵道“无量天尊!小子乃是三清门华光派三十九代掌门赤阳子座下记名弟子李长庭,恭迎天仙驾临!”尼玛!拍神话片啊?还天仙驾临?刚才僵尸肆虐的时候咋不降临啊?嗯,还是先撤为妙! 我悄悄挪动脚步,准备开溜时,却见四周地皮表面诡异地隆起落下,自远而近,尤如起伏不定的巨浪袭来,我心中大惊,这就要动手了么?此时太阳己收起了炙热的光芒,只余下一丝余晖还挂在天空上,本来就阴暗的树林更加昏暗了,就在此时,无数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在林中四周浮现,狼么?没听说泰山有狼啊! 我仔细一看,竟是数十几只啮齿类动物自地下现身,好吧,其实就是泰山鼠,但却比想像中的要大,有小狗般大小,呲着尖牙,如同有了灵智一般,自四周缓缓向我俩逼来,四周到处闪烁着绿幽幽的眼睛,带着择人而噬的寒意,步步逼近,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害怕,而是瘆得慌, 我一把拽起还在试图与泰山奶奶沟通的李长庭,厉声叱道“别叽叽歪歪的了,看来泰山奶奶把你我当成坏人了,咱们还是顾眼前吧,有什么硬家伙借我也用用吧?” 李长庭倒也光棍,见到此情景,也不再多言,竟将手中桃木剑递给了我,大小轻重倒是挺合适的,我掂了掂手中的桃木异常满意,这老小子倒是挺仗义的,却见这位李道士不知道从那里又掏出一把黄澄澄的铜钱剑,左手捏了个剑指,便一跃而上,身形之潇洒倒也不输于我,我沟通着聚阴蛊,不大会,早己身疲体倦的我便如打了鸡血一般,嗷的一声,挽了个剑花便冲了进去, 此时得到灵蛊加持的我,那桃木剑使得,上下翻飞,翩若游龙啊!好吧!我承认我不用使剑,挺好的降妖除魔的利器,在我手中就如同烧火棍一般,东一棍子西一榔头的,一顿乱捶,但是效果也是不错,生生让我砸死好几个,但架不住多啊!那一个个小狗似得泰山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生精火猛的往身上扑啊!一个不慎被扑上,那就是咬住不撒口,不大会功夫我就和丐帮九袋长老一个样子,浑身挂满了老鼠口袋,那真是钻心的庝,尼玛,不下死手看来不行了! 阴山派有文武两法,文有将魂驭鬼,武有阴雷九打,我今天就要用从黑姥姥处,学来的近身肉搏之术“阴雷打”,大开杀戒了,我先沟通着聚阴蛊,口诵真言“有请聚阴蛊大人现身”,手上一热,灵蛊现身,密密麻麻的小绿豆眼中带着诡异莫名的杀气,自吸走僵尸阴气之后,它全身似乎多了些说不清的变化,黑得更纯粹了,还泛着寒光,软塌塌的肉翅突然展开,灵蛊飞了起来,一直不怎么张开的嘴突然张开,喷射出一丝仿若毒烟的气体,雾蒙蒙的却带着死亡的寒意, 我顿时觉得身上一松,原本还在身上死咬着不松口的泰山鼠,一个接一个地掉落在地,早己气绝,全身僵硬,青紫的脸上笼罩着丝丝黑气,我朝灵蛊点了点头,一把扔下桃木剑,在手上画了个雷字口诵法言“咄”,气势如虎般冲了进去,那真是碰着必死,触着即亡! 也不知道哪里来得这么多的泰山鼠,你确定这是泰山而不是耗子洞么?而就在此时夜幕之上,出现了许多双眼睛,狭窄而细长,正透过茂密的树冠窥视我,让我后背一阵发凉,眼中似乎没有瞳孔,只有火焰盈满着眼眶,充满着诡异气息,邪气逼人,仿若是地狱恶魔般让人心悸!我浑身一颤,我这是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啊?我咬了咬牙,状若疯癫地吼道“速战速决,快撤!”一直在游斗的李长庭也终于不再藏手,五雷正印,那可是纯阳秘术,其性属火,一掌拍实,那就是烈火焚身啊! 阴山派与华光派同为民间法教,只不过一个阴到极致一个阳到极至,同为掌心雷,我的便是阴雷打,茶老板的就是五雷正印,看老鼠死状便知道哪些是我谁杀的,而哪些不是了?浑身焦炭,触之尤烫便是茶老板所杀,而我杀的大多完好只是浑身青紫,死状极惨且触手阴寒,这么两个法教高手上起疯来,又岂会被区区百只老鼠所困,不大会,地面上一片死尸,李长庭慢慢凑到我身边低声道“不太对劲啊!这上面没动静啊!”我全身紧绷着,死死地看着这些诡异莫测的眼睛低声道“管他呢,咱们向山下跑,跑!” 我猛地加速,眼看着就能窜出树林,却如遭重锤擂头一般,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我摇晃着身子,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一腚跌倒在地,我想此时我的脸色完全可以用面容死灰,毫无血色来形容,完了,完了,闭目等死吧!而此时就见夜幕之上那一双双眼睛犹如流星坠地一般落下,仿若一场绚丽的流星雨,可我知道死亡降临了! 茂密的森林被无数从天而降的火流星击中,轰隆隆地巨响震彻山谷,仿佛发生了一场地震一般,山林被熊熊火焰吞噬,尼玛,我得做下了多么惊世骇俗的恶行,才会有如此大场面的天罚啊?未及多想,我便被热浪掀翻出十几米去,无数形如火鸦的火焰夹杂着灼热的气流迎面袭来,就在此时,一件道袍迎空飞出,“急急如律令”一声吼叫响彻在我耳边,就看宽大道袍迎火展开,唰地一声竟将灼热的热浪和熊熊燃烧的火鸦包裹起来,这那是道袍啊?这简直就是灭火神器啊!就见道袍滚落在地,方“砰”的散开,瞬间被火焰焚尽! 我抬头看去,正是茶老板,他此时的情况并不比我强到那里去,脸色如纸,惨白惨白的,嘴唇发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挽好的发髻也已散开,头上满是草木碎屑,凌乱的好似杂草窝一般,我刚待说话,却见茶老板死死地盯着前方,两腿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我猛地心中一沉,忙转头望去, 就见前方熊熊火焰中有一庞然大物慢慢逼来,借着火光我仔细一瞧,心中便闪过一万头草泥马,原来夜幕上的眼睛就是它,来物犬状,体形庞大,浑身黝黑,虽有火光照耀,却仍是觉得看不真实,雾蒙蒙的,乍看似乎是实体,细看又觉得仿若鬼魂一般,有三头,硕大如斗,皆有岩浆似通红的眼睛,正好六只,散发着嗜血的光芒,血口一翻,露岀密密麻麻的犬齿,两颗獠牙,哦,不是,是六颗长而尖锐的獠牙呲在嘴外,闪着令人心惊的寒意,嘴角垂着口涎,口涎滴在地上,草木便瞬成乌黑,继而枯萎,随着它的前行,空气中便弥漫着硫黄般刺鼻的味道, 茶老板惊呼道“地狱恶犬!”啥玩意?什么鬼东西?茶老板低声解释道“就是鬼东西,是看守鬼门关的恶灵!”真有鬼门关啊!尼玛!这泰山奶奶到底是咋回事吗?这还是民间说得那个心怀慈悲的泰山奶奶么?管他呢!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我腾地站起来,紧握双手,恶狠狠地吼道“老子和你拼了!” “你个傻小子,这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快跑吧!”一股熟悉的冰冷声音从旁边茶老板嘴中说岀,显得那么怪异,看着已有些阴森的茶老板,我心头闪过一念,试探地问道“黑姥姥?”,茶老板点了点头,尼玛!黑姥姥竟然上了茶老板的身,这下有救了,哪知黑姥姥下一句就把我打醒了“这头恶犬若是姥姥以前,一道焚天咒就能让它魂飞魄散,可如今…,更何况此处是老妖婆的道场,占尽天时地利,就是全盛时的我也只能被压着打,小子,快跑吧!”我几乎哭了出来,不来这么不着调的呀!我倒想跑,可我往哪跑啊? 就见黑姥姥也不搭话,手提着铜钱剑,一股恐怖气息蓬勃而生,林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步步逼来的地狱恶犬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朝空中嗅了嗅,疑惑地停下脚步,黑姥姥猛地挥剑斩向上山的路,剑光落下时,前方空气中似乎开了道口子,发出刺眼的光,我还在愣神,就觉得屁股一疼,人飞入虚空门中,意识模糊的我听到了如惊雷般的嘶吼声,然后就昏了过去! 我会被黑姥姥送向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