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恋上宫先生 (1)恋上宫先生 三亚盛夏的海边,碧水蓝天,椰林掩映。 有带着黑色的墨镜的咖啡肤色美女,穿着比基尼躺在白色的沙滩椅上,摆着妖娆的姿势,喝着新鲜的橙汁儿,享受着海滩的日光浴;有的荡漾在蓝色的海水里,用双手挑动白色的小浪花互相嬉戏打闹着;有光着脚丫在沙滩上打排球男人,忽而又钻进海里,和无数身材妖娆的美女调情,嬉戏,打闹…… 午时2点40分,太阳高照,陆秀琪裹着密不透风的潜水服,光着脚丫,左手拿着潜水镜,右手拖着熊掌似的蛙鞋,在三亚海边的沙滩上焦灼地等待着。 “热!” “好热!” 沙滩石子的炙热渗进了陆秀琪的脚板子里,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活蹦乱跳”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戴小维怎么还不来?第一次约会不会就这样放我鸽子吧?” 她汗流浃背,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便抄起了电话,愤愤地摁了戴小维的手机号码。 “喂,戴小维吗?我已经在海边等你好久了,说好的第一次约会一起到海里潜水,你现在怎么还不来呀?” “对……对不起,陆小姐,我公司临时有点急事,去不了海边了,我们今晚再约,好吗?请……请陆小姐见谅。” “什么?你公司有事?那我一副虔诚为了和你约会,上班时间从酒店里偷偷溜出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啊,我这个酒店小职员的工钱说不定就这样被扣去了,我找谁见谅我去啊?戴小维,喂?” “嘟——”的一声,戴小维那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陆秀琪第一次和男人约会被放鸽子了觉得很不爽,便气愤地把手机“咻”的一声,扔到大海里,脱了身上的潜水衣,拎起了自己的包,恼羞成怒地走到公车站牌前等车。 陆秀琪看了看手表,“4点50分,公交车怎么还没来?上班偷偷跑出来这么久,经理该发现了,这个月的奖金又该泡汤了!” 正在焦急地等候间,突然一辆11路公交车迎面驶来,陆秀琪感觉像等来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样,立刻冲上公交车。5点钟,正处于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人流拥挤,陆秀琪在人缝里辛辛苦苦地钻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站得住脚的一席之地。 气喘吁吁间,她伸起自己的手去抓住公车扶手上的拉环,忽然她碰到了一个冷冰冰的,长有毛的东西,便悚然一下迅速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难道我头顶上有什么怪物?”陆秀琪双手捂着自己扑哧扑哧的小心脏,小心翼翼得把头往上仰了90度,发现一只粗壮的手紧紧地握在拉环上。 “谁?” 正惊悸间,她再小心翼翼地把头往后瞟了一眼,忽然发现一张表情肃穆的方脸。黝黑的皮肤,浮肿鼻子上挂着一副黑色墨镜,在黑色墨镜隙缝间,陆秀琪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双黑色呈亮的眼睛隐藏着一股煞冷的黑风。 公车突然急刹车,陆秀琪踉跄了一下迎头扑到了那男人的怀里,她的手心碰到了那个方脸男的胸口,感受到他那平稳得让人恐惧的心率。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撞到你了!”陆秀琪着急地从那方脸男的怀里站起来,着急地向那方脸男道歉,面色羞红。 但那方脸的男人还是一脸肃穆的表情,用像淬了冰一样的目光盯着她。 当她从慌乱的道歉中醒过神的时候,公车上的乘客已经寥寥无几,几个同样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男人从公交车下冲上来,将她团团围住。 陆秀琪突然头冒冷汗,浑身惊悸,瑟瑟发抖,“完了完了,难道是自己欠了哪家痞头匪子的钱,来找我茬来了?不不不……本姑娘还没出嫁呢,怎么能这麽快就去给阎王爷当后宫呢?” 陆秀琪深呼吸,平静一下惊悸的内心,灵机一动,纵身一跳,想从站在公车们那两个方脸男之间的缝隙溜走,两个方脸男用粗壮的手臂一栏,便摁住了陆秀琪的两肩。 “啊!你想干嘛?” “救命啊!快把我放下来!” 两个方脸男把陆秀琪的嘴紧紧地捂住,像一把柴火似的一个劲儿把她搭到肩上,几个人下来公交,向着华侨假日酒店走去。 陆秀琪在壮汉的肩头上发癫似的挣扎着,可壮汉还是一个劲把她搭到肩上,冷冷地,机械式的目无表情,粗壮的臂膀像一条可伸缩的麻绳,毫不留情地将陆秀琪的蛮腰捆得更紧了。 进了华侨假日酒店的大门,一个带着眼镜,满脸严肃的大堂女经理站在大厅中央,方脸男们见了大堂经理,便把陆秀琪从肩上甩下来,走到女经理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哇齐声报道。 “张经理,人已经带回来了!” 张经理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陆秀琪,便对面前的保镖说:“好,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待保镖们纷纷下去后,张经理便愤愤地走到陆秀琪身边,一手拧住陆秀琪的耳朵。“你这死丫头,上班时间,你溜去哪啦?你知不知道今天上级领导要来酒店视察,你却无故缺席,你还想不想活了?” “哎哟……哎哟……张经理,疼!” 张经理看着她一副疼得可怜兮兮的样子,便松开自己拧紧陆秀琪左耳的右手。 “张经理!” “在!” 陈助理一副威风凛凛地从大厅里走向张经理走来,脸色漆黑,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张经理,宫先生对你们总统套房里的摆设不满意,你们之前是派那位服务员区管理总统套房的摆设的?宫先生正生气呢?指定要见这个工作粗糙的员工!” “对……对不起,陈助,都怪我监督不到位,我下次一定认真地叮嘱员工,把工作认真做好,您放心,我马上把那个员工找出来,到宫先生面前去请罪!” 陈助理愤愤地转身离开,张经理迅速地转过头拿起工作服丢到陆秀琪的手上,朝着陆秀琪使了个威胁性的眼色,“陆秀琪!还不赶紧把你这一身浪漫清爽的沙滩风给我换掉!赶紧去将功补过,要不然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你就别想拿了!” 张经理总是这样自己犯下的错,总是要陆秀琪这个酒店小职员替她背黑锅,明明总统套房的摆设是张经理一人管理的,但是陆秀琪的这个月的命根子——钱,握在她的手上,她只好不情愿地服从。 陆秀琪拿着工作服走进更衣室,迅速地换上工作服。 白色波浪式的荷花领衬衫,黑色的西式外套,配上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抹上一唇胭脂红,盘上长长的头发,一副干练神清气爽的酒店职员范儿,瞬间就呈现在陆秀琪的身上。 她踩着高跟鞋,在保镖的带领下走到了酒店的大浴池中央,她在浴池中央仰头往四周一望,远远地看见一条玻璃走廊,走廊的两旁各有四个保镖,黑西装,戴耳机,带墨镜,像八个金刚大罗汉一般,站得可有气势了。陆秀琪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双眼淡定有神,顺着玻璃走廊走去。当她缓缓地穿过玻璃走廊,在玻璃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金黄色大门,在大门的两边各站着两位穿着红色礼服的门童。陆秀琪刚踏进离大门只有三米远的时候,两个门童便同时打开大门,门打开的瞬间让陆秀琪睁不开眼睛。就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只见远处,两扇巨大的落地窗前,阳光刺眼,一个男人背对着陆秀琪站在落地窗前。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缓缓回头,整个人闪耀着太阳的光辉。 一米九五的身高,一张英俊却冰冷到极致的脸,张扬跋扈的利眉,深黑似潭的瞳眸,眸光锐利,鼻子挺尖,一身乌黑透亮的西装革履,手腕里带着瑞士金表,浑身散发出高冷的气质,简直就是霸道总裁范儿,瞬间迷倒万千少女。 “哇!好帅啊!威风凛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不正是我心中的完美型男吗?咦……怪不得我今天早上左眼皮老跳呢,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不是爱情到就是快要发财撩,这回金钱爱情要双丰收啦!哈哈哈哈哈……”陆秀琪不自觉地伸起双手捂着自己热得发烫的小脸蛋,花痴地欣赏着眼前这位高大帅气的男人。 “你就是陆秀琪?”男人的声音稳重而具有磁性,让陆秀琪全身的骨头都变的酥脆起来。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少秒,陆秀琪才从花痴中缓过神来,怯怯地回答着:“哦哦,对,我是,您好,宫先生,欢迎来我们酒店度假!” 陆秀琪颤颤地伸出右手想要跟眼前这位高大帅气的男人握手,男人自然地伸出自己的手,一秒,两秒,三秒……马上就要触碰到了,陆秀琪感觉自己就要飞上天触碰到柔软的白云了,没想到在指尖距离只有0.1毫米的时候,宫先生把手伸了回去,转过头,背着手。到了嘴边的肥肉就这样飞走了,陆秀琪感觉自己被耍了似的,既尴尬又气愤,但当她看着宫先生宽厚的背影,魁梧的身材,又瞬间变成了怂包,在心里暗自偷笑,“没想到这外表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内心居然是个调皮小孩的模样,真可爱!” “陆小姐,你认为在一个豪华大酒店的高级总统套房的花瓶里插康乃馨合适吗?”宫先生的口吻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正文 第2章 男神总裁爱刁难 “康乃馨?”陆秀琪仔细地环顾房间的四周,发现墙角的白色玻璃花瓶上确实插着一大束蓝色的康乃馨! 该死!这张经理的脑袋是进水了么?怎么能把康乃馨摆进总统套房呢? 陆秀琪看着宫先生生气的面庞,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宫先生,我……我下次一定认真把工作做好,给我们的顾客提供最舒适的居住环境,请……请宫先生原谅!” 秀琪马上把桌上的康乃馨拿下来捧在手里,站在宫先生的背后鞠躬道歉,宫先生回头一甩,把白色的玻璃花瓶狠狠地甩到地上,用冷冷地口语大声地喝道:“你是想把我们的酒店当成医院吗?作为华侨酒店的大堂经理,做事竟然如此粗糙,小心我让你滚蛋!” 我们?酒店?宫先生难道是华侨公司新上任的总裁,新官上任三把火,据说这宫先生对底下员工的工作要求十分严格,这回比痞头匪子来找茬更难堪,说不定就会因此而丢了自己的铁饭碗。陆秀琪低头不语,眼角的眼泪都快要飚出来了,可她还是强忍着,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她,在任何场面都不能在自己上司面前流眼泪,更不能因为犯了一点错误而因此向自己的上司妥协。 宫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语气变得稍稍平静下来,“陆小姐,我需要在三亚处理点公事,这几天就在这所房间住下了,你帮我把这房间打扫干净,把花瓶里的花换成郁金香,记住!这房间要滴尘不染,郁金香必须是三朵开着,两朵带骨朵,还有!我对花粉过敏。”宫先生用锐利的双眼盯着陆秀琪,这分明就是想警告他要是做不好,就滚蛋嘛! “是……是,宫先生,我这就去办!”陆秀琪慌乱地从房间里逃了出来,站在门角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默默地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被“炒鱿鱼。” 郁金香,花粉过敏,三朵开花,两朵带骨朵,还要常开不败,这分明就是想刁难她嘛!而且自己今晚有个重要的约会,作为三十岁的老女人,婚姻可是自己人生中的头等大事,但是又不甘心自己的工资就这样被张经理扣掉。怎么办呀怎么办?正在着急踱步间,唐熙媛从她的身边走过,陆秀琪看见了,心想这丫头机灵,一定知道怎么解决这茬子烂事,便一手把唐熙媛拉过来,撒娇乞求着:“老唐,老唐,可以帮我一个忙吗?”陆秀琪把宫先生刁难她的事一一说给唐熙媛听,作为陆秀琪最亲密的同事,唐熙媛自然不能看着陆秀琪失了工作,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便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和陆秀琪换班。 深夜的华侨假日酒店仍然是那样的灯火辉煌,唐熙媛捧着五朵郁金香,三朵开花,两朵带骨朵缓缓地穿过玻璃走廊,轻轻地推开金黄色大门,“有人吗?宫先生,您在吗?” 唐熙媛见没有人回应,便轻声地走进去把花插到花瓶上,当唐熙媛再轻声走出去带上门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他捏着郁金香花瓣,嘴角露出一丝深沉的邪笑—— 正文 第3章 相亲屌丝男 戴小维,男,四十岁,身高一米八,未婚,现就业于龙祥航运公司,为人诚恳,大方,收入丰厚。 “哇哦!龙祥航运公司,身着蓝色制服,高大挺直的腰板,英姿飒爽!男人四十一枝花,陆秀琪,这回老天真的要眷顾你了,哎咦……真是太开心,太开心了!”陆秀琪烫了个卷发,穿着白色连衣长裙,蓝色的绣花鞋,头戴一顶米黄色的草帽,高高地举着一个男人的照片,双眼毫不保留地散发着她对照片里那个穿制服男人的崇拜。 正当陆秀琪安静地欣赏着照片里的男人,突然滴滴车司机打来电话,“喂,陆小姐,您好,滴滴车已到您楼下。” “好的,我马上就下去,您稍等哈!”陆秀琪把男人的照片放进包里,看了看手表,9点15分,离约会还有半个小时,她拿出自己今天在商店里精心挑选迷你香水,往自己的身上喷了好几喷,对着镜子转了好几圈,便拎起自己的包带上门轻快地奔到楼下坐上滴滴车,一副清纯气爽地去见照片里的男人。 滴滴车司机把陆秀琪送到龙祥航运公司门口,一下车陆秀琪便看见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向她的方向招手,虽然夜里看不清他的脸庞,但在清澄如水的灯光下,影影绰绰地显露出他那高大威猛的身材,果真是个开邮轮的船长,那冷冷地海风吹来,他在前面迎着风浪开船,娇小的她依偎在他宽厚的背影里,乘风破浪,风雨无阻,咦惹……有老司机带的感觉真是浪漫极了!花痴傻白甜的幻想让她忍不住立刻地冲进那男人的怀里,她痴痴地仰望着台阶上的他,双脚轻盈地踏上台阶,嗬!他笑了,他对我笑了,那微笑真迷人,好看!难道他已经爱上我了吗?陆秀琪的心扑通扑通地小鹿乱撞,已经无法控制脚下斯文的步伐了…… “亲爱的,让你久等了!”一个甜美如糖蜜,清脆如铜铃的声音从她的耳后根传来,那声音越来越靠近,越来越清晰。 “没关系,亲爱的,无论有多久,我都愿意等你,等你一生一世,等你,就算天荒地老,沧海桑田……”那男人眼眸深情款款,缓缓地张开他那温暖宽厚的臂膀,一个娇小的身影如轻风一般飞过她的身旁投进那浪漫主义男人的怀里,她那纤细的手紧紧地扣住男人的腰,他那宽厚的掌轻轻地捧住女孩的脸,仿佛捧住一朵娇羞的雪莲花一般,细心地呵护着,双唇轻柔地缠绵着……仿佛电影里男女主人公浪漫的爱情故事。 “为什么——” “为什么那女主角不是我!” 陆秀琪被眼前那一幕狠狠地撒了一把狗粮,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眼角的泪花都快要飚出来了。一阵难过纠结之后,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开启自我安慰模式。 “哼!爱给别人撒狗粮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爱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的女人,也不是好女人!等着瞧,戴小维会比你更帅气,更有魄力!” 陆秀琪站在龙祥航运公司门口,呆呆地欣赏着眼前这对男女浪漫百变式接吻,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直到公司大厅的灯光灭了,两个男女的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恍然回过神来,打开手机的灯光看了看手表,11点40分,她抬起头望了望周围,一片漆黑…… 突然,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对不起,陆小姐,让……让您久等了!”那声音沙哑而粗犷。 “没……没关系,三十年我都等了,还在乎这点时间吗。” 戴小维抓起陆秀琪的双手,扪在自己的胸口,她的手触碰到戴小维的胸膛,透过他那软绵绵的胸膛她感受到他那跳动的心,愚钝的节律。 “他,他在为我心跳!” 陆秀琪的平静了一个半小时的心又开始砰砰乱跳起来,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旋着刚才那场“电影”里男女主角百变式接吻的画面。 “他,他该不会要吻我吧?” 漆黑的夜里,看不见他的脸,来一场神秘的夜色浪漫,光想想就让这个干涸了三十年的女人感到行动。她捂着自己炙热的双颊,激动地闭上双眼—— “这麽晚了,你等了这麽久,也该饿了吧,走,我带你去搓一顿!” 男人强劲地拉着陆秀琪的手,坐上自己的面包车,当面包车的灯光“啪“的一声打开,陆秀琪在自己视线的水平线上看不见任何人,当她把头往下一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比她矮了一个头的胖墩儿,陆秀琪瞪大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肥头大耳,小眼睛,八字胡须,呲咧的嘴唇露出两排黄熏牙,陆秀琪瞬间结巴了,“你……你……你确定是戴小维,怎……怎么和照片里长得不一样啊?” 惊讶,失落,绝望这三种感觉瞬间掺杂在陆秀琪的头上。 “嘿嘿,这个高科技的现代化有个强大的软件功能叫PS,可以将丑女化美男,陆小姐你没听说过吗?”戴小维瞟了一眼陆秀琪,看见吕小姐的心根本就没在他身上,便又倜傥道:“陆小姐,我戴小维虽长得不咋样,但您也是个三十岁的高龄老剩女了,加上您个儿高,我个儿低,没准结婚以后还上新闻头条,来个最萌身高差夫妇,你我凑一起,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堆啊!” 苍天啊!陆秀琪无奈地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悻悻地说道:“话说多了需要消耗能量,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啊?” 戴小维无奈地怂了怂肩,呲牙笑了笑,专心开车,没再说话。 一下车,戴小维背着自己鼓着老涨的皮包,踮起双脚揽着陆秀琪的肩膀,走近了一家大排档。刚走进大门,就对着那个在抽烟机底下光着膀子满身地沟油光地暴牙厨师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老头!给我来三斤烧酒,一盘卤肉,两碗白米饭!” “好嘞!老板!” “42号桌,稍等啊!” 戴小维把陆秀琪领到42号桌,一路上对着隔壁桌边的老熟人炫耀着自己将来的媳妇儿。 陆秀琪坐在桌边,呆呆地看着戴小维把两碗白米饭,一盘卤肉,三斤白米酒咕噜咕噜地吞近自己的肚子,陆秀琪看着戴小维那胖墩儿狼吞虎咽的样子,感觉像深山里饿了几百年的老狼一样! 戴小维将所有的饭菜都消失殆尽后,他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儿,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慵懒地打了一个长嗝,叫了收账的小哥过来,掏了掏自己的皮包,发现居然没带钱! 他灵机一动,把头扭向陆秀琪,尴尬地朝她笑了笑:“小陆呀,我出门的时候,忘……忘记带钱了,嘿嘿,你可以帮哥哥我垫着先嘛?” 陆秀琪看着眼前这个吃饭不带钱,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的胖墩,顾及到身旁收账小哥的眼神,咬咬牙,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百块钱,甩到桌面上,踢开凳子,转身离开。 “嘿!小琪,陆小姐,等等!” 戴小维一副狼狈地追着陆秀琪走了出去,好不容易才追上,他扯着陆秀琪的裙角。 “你干嘛!” 陆秀琪一回头,把那胖墩一脚踹开,胖墩摔在地上,翻了个乌龟王八,四脚朝天。 “哎哟哟!” “小琪,这……这麽晚了,我送……送你回家吧!” 陆秀琪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了,她望了望街上,一片漆黑,人廖寂静,便掉头坐上面包车的副驾驶。 戴小维见陆秀琪坐上了自己的车,便立刻起身,捡起自己的皮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灰溜溜地爬上了驾驶位置,踩着油门,把车开走了。 漆黑的道路上,只有两束弥散的车灯在夜空中打颤,陆秀琪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沉默不语。 戴小维看了看身边的陆秀琪,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便笑了笑,轻声说道:“小琪呀,你以后做了我媳妇,只管待在家里洗衣做饭照顾小孩,孝敬老人,我戴小维一个人有能力养得起你和孩子!” “洗衣服?做饭?照顾孩子?哈!原来你娶媳妇只是为了给你家添个保姆,好使唤一辈子,还不用发工资是吧?”陆秀琪闭着眼,用轻蔑的口气与眼前这个吝啬的胖墩儿对话。 “作为一个华侨假日大酒店的女职员,我领着令无数年轻家庭妇女的薪水,我可不想为了自己的丈夫家庭和小孩丢了自己地的事业,更不想连买个包包都要向自己的男人伸手要钱,这样的女人活得多没有自由,多没有尊严啊!” 面包车停在了三亚华侨假日大酒店的海边,俩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戴小维便帮陆秀琪拉开车门,边一本正经地说:“嘿嘿,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女人天生就是替男人生孩子,勤俭持家的命。” “戴小维,我问你,如果你的女人在高级商店看中了一个她非常想买的名牌包包,你会为了她,掏出自己的小金库吗?” 戴小维一副不屑地说:“女人只要有一个包包,一条连衣裙,一支口红就好了,年轻时候打扮得太漂亮会容易被别的男人拐跑,老了也是一副黄瓜脸,买再多的装饰品也是浪费!” 自尊心极强的陆秀琪听到戴小维如此轻蔑女性,便顿时火冒三丈:“去你妈的勤俭持家!我陆秀琪宁愿为了一个勤奋向上,疼爱自己女人的男人收敛自己,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吝啬的男人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活该你这根四十岁的老腊肉娶不到老婆!你就等着自己一个人打光棍一辈子吧!” 陆秀琪用自己的鞋尖狠狠地撵了一脚胖墩的脚面,帅气转身离开,那一脚,真带劲儿,那胖墩疼得抱起自己的左脚,在原地打转…… 正文 第4章 炫酷女职员俘获总裁心 阳光,沙滩,海浪,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躺在白色的沙滩上,闭着眼。 在男人的身边围绕着三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一个单脚跪在沙滩椅上,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帮那个男人轻柔地按摩,一个站在沙滩椅的左边,弯着腰,撩动男人头上棕黄色的发丝,一个则躺在男人的怀里,用手着抿着自己的小嘴,贴在男人的身边咬“耳根子”,分明是想讨那男人的欢心,那男人的手抚摸着女人的油滑的美背,三个娇滴滴的女人忽而又捂着嘴格格地笑起来。 那男人用手指挑动坐在他腿上女人的下巴,豪言壮语道:“馨儿,嫣儿,兰儿,今儿个爷高兴,走!爷儿我请你门仨喝酒去!” 说着那脖子里挂着土豪金的男人便搂着三个女人的肩,坐上了沙滩吉普车,如同旋风一样向那华侨假日大酒店“咻”的一声飞去,乘着拉风的吉普车,那三个穿着比基尼的女人站在后座上扭动她们那丰满的后臀,摆出各种妖娆勾引沙滩美男的姿势,波浪卷的长发随着海风凌乱地飞扬,散发出一种窑子女人特有的香气,让垂涎欲滴的老男人看了不禁赞叹:“哇哦!这仨女人果然是辣鸡!” 那开着吉普车的,脖子上戴土豪金的老男人据说是三亚夜总会的龙头老大,总喜欢在公共场合无事生非,兴风作浪,摆谱的事一浪接一浪的,那浪头一甩,简直就是纵横四海啊! 一下车,那老男人便搂着三个女人的腰,威风凛凛地踏进华侨假日大酒店,在大厅对着女服务员大声嚷嚷着:“你们这我经常来,你们那老板叫宫……什么来着,我跟你们老板都是老熟人了哈,给我上最好的酒,法国香槟,顺便打打折!” 女服务员给那夜总会龙头老大安排了一个最好的位置,上了两瓶法国最有名的红酒。 那夜总会龙头大老拿过一瓶红酒,往高脚杯里倒了满满一杯,啖了几口,便咕噜咕噜地大口喝了起来。 当他酒后正酣,摸着自己圆溜溜的将军肚,做了个手势叫服务员来买单。 “您好!这是您的账单,一共是十万九千三百八十六元,请问,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龙头大老一听十万九千三百八十六,就立刻皱起眉头,不满意地拍着桌子大声骂道:“你们这是什么酒啊,又干又涩的!还要收这么贵,叫你们经理来!我要见你们经理!” 服务员见龙头老大一阵闹腾,无法控制局面,害怕他越闹越大,便急急忙忙地去把张经理请来,张经理不在,正巧碰到陆秀琪在张经理的办公室打扫卫生,便着急地说“陆秀琪,有位客人在2号厢房里闹事,你赶紧帮我去看看吧,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陆秀琪听了便放下手中的吸尘器,立刻起身,马上走到2号厢房。 当陆秀琪走到2号厢房的时候,正在发飙的夜总会龙头老大不屑的往陆经理的脸上瞟了一眼,轻蔑地说道:“这就是你们的经理,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个公的,今儿个怎么换成个母的啦?” 龙头老大浑身焦躁地抽出自己的烟斗,用打火机点燃,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地吸起来。 陆秀琪见他如此地嚣张,便用平稳的语气对着龙头老大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能抽烟,麻烦您马山把烟灭掉!” 龙头老大丝毫不把陆秀琪的话放在眼里,还得寸进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雪茄烟,嘴里咬着烟斗,“来来来!”围着圈给自己的属下发烟。 “先生,请您遵守我们酒店的规定!”陆秀琪的口语稍微变得强硬一些,那龙头老大听了不爽,便生气地拔掉自己空中的烟斗,大声地指着陆秀琪骂道:“你在给老子嚷嚷,你信不信我把你这整个酒店都给买下来!”他对着陆秀琪怒目而视,可那凶神恶煞的眼睛并没有把陆秀琪吓到。 陆秀琪仍听着笔直身板丝毫不惧地说:“先生,您可以把这整座酒店都给买下,但,只要这酒店还在这华侨公司的名下,我还在这华侨酒店做一天的员工,谁破坏了这酒店里的规矩,不管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还是顾客,我都必须管!所以,请您把你嘴上的烟斗灭掉!” “还有,这两瓶酒可是法国上好的葡萄香槟,若是先生嫌酒涩,只能怪先生酒品差,还有,若是先生不喜欢,为何一下子便把两瓶香槟干得滴酒不漏呢?小玲,收钱!” “收钱!”这一句话可谓是说得干净利落,陆秀琪说完便转身,自带三百六十五度环绕立体气场,把所有站在2号包厢里的人都震慑住了。 “你……你!”那龙头老大哑口无言,只能乖乖地交出自己的银行卡,悻悻地离开酒店。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玻璃走廊观望的宫铉俊看在眼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对身边的陈助理说:“陈助,这陆秀琪果然是个好苗子,能干净利落地处理好这样叼钻的顾客。” “宫总裁,陆秀琪虽是我门酒店的小职员,但她经验丰富,应对能力强,这点小事对于她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如果能进一步的培养她,以后这陆小姐必定是华侨公司和宫总裁的左臂右膀啊!” 宫铉俊对着2号厢房,仿佛在思虑什么。 忽然,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金色的房卡,上面刻着四个阿拉伯数字——3196. “陈助,你去!帮我把这张房卡交给陆秀琪,叫她晚上7点,到3196来见我!” “是,总裁。” 宫总裁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陈助理看着宫总裁的背影,心里似乎明白了宫总裁的用意,但他并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宫总裁不想说的事,你问再多也无用,因为下级的任务和宗旨,仅仅只是在于服从上级的命令。 陈助理穿过玻璃走廊,来到一楼办公间,发现陆秀琪正在埋头工作。 他轻轻地扣了一下门口。 “陈助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助理把一张金色的房卡交到陆秀琪的手上,悉心的交代陆秀琪:“这是宫总裁让我转交给你的房卡,宫总裁约你晚上7点,3196号房相见。” “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陈助理只是朝她微笑了一下,闭口不答,转身便走,陆秀琪手里拿着这张房卡,看着上面用金箔刻画得数字——3196,觉得整个人都局促不安…… 正文 第5章 阴差阳错 一张房卡,晚上7点见,这不由得不让陆秀琪想入往坏处,甚至夸张处想。 “3196——这可是昨天她安排给总裁住的豪华总统套房,难道总裁对我有意思?他想——”陆秀琪一阵乐呵后,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胸,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 “陆秀琪,别多想!就你这飞机场,宫总裁怎么会看上你呢!” “难道——” “是昨天晚上交给唐熙媛办的事出差错了?” 陆秀琪马上拿起电话,打通了唐熙媛的手机,“喂,唐熙媛吗?” “秀琪,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我交给你办的事——3196总统套房要求换的花瓶和郁金香,没有花粉味的,三朵开花,两朵带骨朵,这事你办得咋样了?宫总裁还满意吗?” “宫总裁非常满意!” 陆秀琪挂了电话后,又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突然,一位穿着黑西装,戴着耳机和黑色墨镜的男人走进陆经理的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个米黄色地礼盒。“这……这不是宫总裁的贴身保镖吗?他——怎么来了?” 保镖走到陆秀琪的身边,微微弯下腰,把手中的米黄色礼盒递给陆秀琪,“陆小姐,这是宫总裁让我转交给您的礼盒。” 陆秀琪木讷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保镖,一脸迷惑的接过保镖手中的礼盒,保镖没多说一句话,转身就离开。 陆秀琪打开礼盒,发现礼盒里边是一件蓝色抹胸晚礼服,一双水晶高跟鞋,一条蓝钻项链,一对珍珠耳环,陆秀琪将礼服,首饰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商标,这……这是陆秀琪在这华侨假日大酒店工作一辈子也赚不来的华贵奢侈品。 在礼盒的最底下放着一张红色的卡片,上面写着:下午三点半,高级化妆师B先生会亲临华侨假日大酒店为陆小姐上装,请陆陆小姐务必配合,晚上7点,3196号房,不见不散! 卡片的右下方没有署名,但陆秀琪知道这是宫总裁一贯的风格。这样一件正面抹胸,背面深v地凹槽直接延伸到后臀的晚礼服,宫总裁他到底想干嘛?这让陆秀琪昨晚被渣男气得化为死灰的情欲,又从心点燃起来了。 夜色如墨,3196总统套房前的走廊一片寂静,嗒,嗒,嗒,整条走廊回响的只有陆秀琪那双水晶高跟鞋的声音。 当陆秀琪穿着华丽的晚礼服走过那条走廊的时候,虽然这条走廊上没有任何“观众”,但是她还是十指紧扣在胸前,因为她知道,最重要的“观众”,就在前面——3196总统套房。 她轻轻走到3196门前,挺直腰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口,门里一片寂静,没有人来给她开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发觉手中的金色房卡,“对了!我真笨!宫总裁给我房卡,他肯定不在房间里边,是想让我先进去吗?” 陆秀琪小心翼翼地把房卡插进锁芯,“咔嚓”一声,门开了! 陆秀琪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带上房门,发现房间的大厅的餐桌点着八支白色的烛台,两束红色的玫瑰花分别插在餐桌两端的玻璃花瓶上,桌上摆着一瓶法国香槟和一桌丰盛的晚餐。 “宫先生他不是花粉过敏吗?怎么自己倒插起红玫瑰来了?难道那天的郁金香,是他故意想考验我?还好唐熙媛这丫头机灵,帮我弄了一束假花,既没花粉,三朵开花,两朵带骨朵,还常开不败,哈哈……不过话说回来,这宫总裁真坏,霸道里还带点小调皮,也难怪,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陆秀琪继续向房间里走去,突然听到一阵水流声,“哗啦啦”的,陆秀琪走到房间一看,撞入眼帘的是一幕——浴室白色的灯光下,映在浴室门口上的是一个男人的身影,浴室门是虚掩着的,他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在里面洗澡! 完了完了!陆秀琪马上转过身来,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作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整个人都不值如何是好。 她刚想掉头跨出房间门,忽然那个男人发出了一声粗壮的声音:“等等!帮我把我的浴袍拿来!” 陆秀琪的脚步突然止住,“什……什么?浴……浴袍?我……我吗?” “对!就是你!” 陆秀琪被男人的声音震慑住了,她马上把刚踏出去的那只脚申回来,慌乱地走到那张大床前拿起那件厚重的浴袍,心里十分不安分地走近那映着男人体魄的浴室门,双手颤颤地浴袍伸进去。 男人一把拖住浴袍,差点连同陆秀琪也拖了进去,“啪”的一声,他关上了浴室门,陆秀琪被男人强劲地力量一把拉住,左脸撞到了门上,贴着映在浴室门上男人光滑的体魄,“妈呀!疼死了!”虽然很疼,可她还是咬着自己的手背,心里砰砰狂跳,不敢喊出声儿来。 突然,那男人打开门,从浴室里走出来,正在低头揉着自己脸上的疼痛处,突然发现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从下往上怯怯地望着那个男人,矫健的小腿肌,白色的浴袍带上露出宽阔的胸膛和八块腹肌,脖子挂着一条十克拉大金链,再往上一瞧,“不是宫总裁!”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男人还未干透的发梢上滴着晶莹的水珠。她忽而又立刻转过头来,心砰砰狂跳不止,脸颊烫得发热…… “去!帮我把吹风筒拿过来。” 陆秀琪走到柜子便拿出吹风筒,走到那儿男人的面前,那男人一手抓过陆秀琪手上的吹风筒,走进房间,插上电,把头发吹干,那男人胡乱地打乱自己的头发。 “哇!连吹头发都这么帅!”这让坐在餐桌一旁的陆秀琪感到羞涩,脸红。 男人把自己的头发吹干后,向着大厅这边走来,陆秀琪看见男人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便立刻把头拧回来,在偌大的厅堂里寻找目光的寄居点,故作矜持。 男人走到大厅前,开了放在角落里的民国式金铜大喇叭,轻柔美妙的音乐从大金铜喇叭离曼妙地传出来,男人走过桌边拿起一枝玫瑰,咬在嘴边,绕过桌脚,牵起陆秀琪的左手,右手揽着陆秀琪纤细的腰,贴近陆秀琪的右脸颊,轻声说道:“小姐,你真漂亮!” 陆秀琪的脸顿时面若桃花般娇羞,跟着男人的步伐跳起了曼妙地双人交际舞。 忽而,男人又把陆秀琪牵着餐桌边,把嘴里咬的红玫瑰亲手摘下来戴在陆秀琪的左耳上,沿着陆秀琪右脸颊的线条抚摸了一下,“真好看!” 随后又牵起陆秀琪的手背,绅士般的轻轻一吻。 那一吻万分的柔和,如同沐浴春风一般,揉进了陆秀琪的心底。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陆……陆秀琪。”陆秀琪被眼前绅士般风度的男人给迷住,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陆秀琪——真是好名字!” 陆秀琪娇羞的说了声谢谢。 那男人做到餐桌的主座上说道:“陆小姐,请用餐!” 陆秀琪点了点头,拿起刀叉切着排放在她面前的一盘精致的牛排。 “你——愿意跟我去拉斯维加斯吗?” “啊?” 陆秀琪抬起头楞了一下…… 不知如何过了这一晚,知道凌晨四点,陆秀琪才从3196总统套房里走出来,她轻轻地带上门,穿过幽静的走廊,乘电梯到了一楼。 走过一楼大厅的时候,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住了她:“站住!” 陆秀琪吓了一跳,往四周一看,发现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的手里端着一杯茶。 “是宫总裁!” 她走进侧厅,低声叫道:“总裁!” 宫铉俊把手上的茶杯往茶几上一放,站了起来,背对着陆秀琪,看了一会窗外城市繁华的夜景,转身对着陆秀琪说道:“陆小姐,今晚我安排你见的是美国拉斯维加斯最有名的金牌赌神——诺哈拉!他的旗下有我们华侨公司在三亚扩大发展最需要的黄金土地,现在我们竞争这块土地的最强劲对手是荣禄公司,而且在拉斯维加斯,一家家争奇斗艳、耍噱头的赌城饭店不在少数,我们进驻在拉斯维加斯的饭店想要在激烈的竞争中站住脚跟,脱颖而出,更需争取诺哈拉这个坐拥金山银山的金牌赌神大客户来投资,我要你接近诺哈拉,帮助我拢获诺哈拉的心,争取把这块黄金土地拿下!” 陆秀琪突然感觉自己的肩上突然变得很沉重,原来他是拉斯维加斯州的金牌赌神。 “总裁,诺哈拉邀请我跟他一起去拉斯维加斯。” “很好,诺哈拉一向好美色,这正是我们接近他的好机会!” “是,总裁!”陆秀琪低着头答应着。 “陆小姐,此任务关系到我们华侨大酒店在三亚的发展以及向海外发展的需要,希望你能担此重任!记住!你是我们公司委派的商业间谍,一切听从公司的指挥,切勿感情用事!” “是,总裁!我一定不负总裁重托。” 原来这一切都是总裁挖的坑…… 正文 第6章 完美蜕变 6月18日,陆秀琪坐着诺哈拉的私人飞机飞往美国拉斯维加斯。B先生作为陆秀琪的“御用”化妆师也跟着陆秀琪一块同去。 一下飞机,陆秀琪便挽着诺哈拉的手在保镖的护送下坐上了一辆黑色的法拉利,直往拉斯维加斯赌城最大的饭店。夜晚的拉斯维加斯赌城灿烂辉煌,醉纸金迷。赌城前的喷泉在强劲的水压下喷涌而出,在金黄色灯光的映衬下,恍若火山喷发一般,散发着拉斯维加斯赌豪的热情。 拉斯维加斯赌城的门口站着一排身材火辣,千娇百媚的美女,一看见一辆黑色的法拉利突然炫酷急刹在赌城门口,“诺老大回来了,快!”那一帮美女便蜂拥而上。 保镖俯首把车门打开,诺哈拉从车里面伸出一只脚,呈亮的黑皮鞋,霸气的豹纹外套,手腕上带着金表,脖子上挂着手指般粗的金项链,满身金光闪闪,彰显着拉斯维加斯金牌赌神的霸气。 “哇!帅呆了!诺老大!”那些千娇百媚女人的表情毫不保留地散发出对这个男人的崇拜和迷恋。纷纷地想拥进这个坐拥拉斯维加斯金山银山男人的怀里去享受他的“宠爱”。 诺哈拉转过身,俯着身子,身上般地伸出右手,去牵出坐在后座的陆秀琪。当一只戴着白纱手套的手放在诺哈拉的手心,所有在车身外站着的女人的目光像一把尖锐的钢刀一般,注视那只戴着白纱手套的手,如此纤细,分明是个女人的手,究竟是谁如此的辣鸡,居然上了诺老大的法拉利,勾走了诺老大的心! 诺哈拉将自己宽厚的手掌挡在车顶,小心的呵护着,陆秀琪从法拉利上走下来,一袭金色的长裙闪闪发亮,显出优美的曲线,一双高跟鞋显出高挑的身材;白色的面纱下,乌黑的睫毛和翘起的眼角显得韵味十足,浓黑的眉毛给她如木兰般白皙的皮肤划上十分明显的斜线,与那些喜欢泡在尼古丁里的女人相比,简直是魄力十足,惊艳全场。 突然那些保镖把围在法拉利边上的女人全都挡开,为诺老大和陆小姐开出一条路来。 陆秀琪挽着诺哈拉的手臂,跟着诺哈拉走进赌城,赌城里灯火璀璨,金碧辉煌,无数豪门子弟沉浸在娱乐的世界里,有手气十足,一夜暴富的亡命之徒,也有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连老婆本都赔上的豪门公子,聚集在这里的人,是穷是富,全在于一颗骰子,一场琢磨不定的赌注。 在这嘈杂的环境中,陆秀琪灵敏地感受到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因为诺老大在拉斯维加斯的名气,这场子里所有好名利的女人自然会时时地垂涎这块“肥肉”,谁若是靠近了这块“肥肉”,他们便会对这个人虎视眈眈,而自己是诺老大从这赌城大门请进来的,自然会成为这些女人的众矢之的。 诺老大领着陆秀琪到了赌城二楼的厢房,厢房相对一楼比较僻静,但也有几桌男女聚在一起喝酒闲聊。诺老大做了个手势,吩咐保镖阿发去楼下柜台开两瓶好酒,因为陆秀琪不喝酒,所以诺老大便又吩咐阿发顺便泡一壶热茶。 “陆小姐,这一路上奔波劳碌,辛苦你了!”诺哈拉靠在沙发上吸着烟斗。 “这一路有哈拉先生的照顾,不辛苦,这是我第一次来拉斯维加斯,这里的风情果然跟三亚的有很大的不同,我还要感谢哈拉先生把我带来这里,让我大开眼界呢!”陆秀琪微笑着对诺哈拉说道。诺哈拉看着陆秀琪甜美的微笑,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怜爱,那一丝怜爱是那么地亲切,那么地深情,仿佛在诉说着这个男人华丽光辉的外表下藏在心底里不可言说的秘密。 “阿发,站住!你要去哪啊?” 阿发正要上楼,站在楼梯边闲聊的几个女人便叫住他。 阿发回头一看,“原来是玉婉姐和阿丽姐啊,我这正要给诺老大和陆小姐送酒和茶水呢,诺老大正等着呢,我就先上去了啊。” “站住!”玉婉姐一声把阿发喝住。阿发一回头,玉婉便笑眯眯地对阿发说:“阿发啊,玉婉姐把钱包落在车上了,你帮玉婉姐到车上把我的钱包取过来。” “这……可是这酒?” “你把你手上的酒给我,我帮你送上去。” 阿发犹豫了一下,便答应道:“好,麻烦玉婉姐了,我这就去帮您取钱包。” 玉婉捧着两瓶红酒和一壶热茶,和阿丽对视了一眼,俩人便一摇一摆地端着红酒和茶走上楼去。看见诺老大和陆秀琪聊得正兴,便心里十分不爽地走进厢房里。 “诺老大,这是您要的酒和茶,您回来怎么不到楼下去玩两把?待在这里聊天儿,该多无聊啊!”玉婉一边找机会插话,一边靠近诺老大身边,伸出双手帮诺老大揉肩。 诺老大不理会她,阿丽便主动走上去帮诺老大倒酒,也顺便帮陆秀琪倒茶。 “陆小姐,您远道而来,必定累了吧,来,喝杯茶。”阿丽悄悄地挪了一下自己的脚,故意将自己绊倒,扑倒在陆秀琪的怀里,将热茶洒到陆秀琪的身上。 “啊!”陆秀琪烫得叫了一声,手背被热茶烫得立刻起泡。 诺老大看见陆小姐的手被烫得发红,愤怒地站起来,一手抓起倒在陆秀琪怀里的阿丽,狠狠地朝她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阿丽!你想干嘛?”诺老大一双狠狠的眼睛瞪着阿丽。 “对……对不起,诺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不小心……不小心绊倒……”阿丽捂着自己被打的辣疼的脸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诺老大的双眼。 “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还不赶快给陆小姐道歉!” 阿丽受不住诺老大的大吼,忍不住流下委屈的眼泪,“我就不道歉,诺哈拉!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都看不见!”阿丽留着眼泪,跑了出去,玉婉跟在她的后面,也跑了出去。 “哼!疯女人!” 诺老大见阿发不在,便亲自带着陆秀琪开着法拉利到医院去处理被烫伤的双手。 果然,在这里,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了金钱,围在她身边的女人都变得像疯子一样,钩心斗角,身处虎口,陆秀琪深深的警惕自己要更加地小心。 正文 第7章 邮轮风起 (6)游轮风起 “诺老大,你真是风流不减当年啊!一把老年纪了,专门办个邮轮party,还邀请这么多美女!” “谁一把老年纪了,我诺哈拉风华正茂!洛雷老弟,你可别倜傥我!” “哈哈哈……来!好久不见,咱干一杯!祝你生快,英姿飒爽,驰骋赌海,坐拥金山,永远威风!” 身着花衬衫,穿着沙滩大花裤子,头戴着沙滩草帽,满脸的热情,却不知那黑色墨镜那背后的双眼到底藏着怎样的阴谋。满嘴粤语口音,这个人到底是谁? 陆秀琪端着红酒坐在诺老大身边,嘴角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打量着这个对诺老大十分热情的中年男人。忽然站在邮轮舱门的B先生朝着陆秀琪使了一个眼神,陆秀琪知道B先生有要紧的话要对她说,于是便故意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诺哈拉身边一会儿。 “哈拉先生,这船舱里闷得慌,我想出去透透气,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先失陪了。” 诺哈拉亲吻了一下陆秀琪的额头,允许了陆小姐出去透透气。为了掩人耳目,陆秀琪端了一杯红酒,到船头吹着海风,装作和B先生闲聊的样子。 “陆小姐,看那边!” 陆秀琪往海岸上一看,看见几十个保镖站在一辆豪华跑车旁边守着,保镖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一个包装极其奢华精美的礼盒。看来这个人来头不小啊! “他是香港荣禄房公司地产大鳄奥康的手下——洛雷,奥康是香港荣禄房地产的龙头老大,也就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这次他派洛雷来,就是为了诺哈拉在三亚的那块黄金土地,而刚才洛雷与诺哈拉一见面就十分热情,可见他跟诺哈拉的交情不浅啊。” 陆秀琪抿了一口红酒,看向远方,仿佛在思虑什么。 “陆小姐,您的任务重了,宫总裁让你万分小心,千万别暴露自己的身份!” 陆秀琪点了一下头,“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先静观其变。”她端着手里剩下的半杯红酒,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回诺哈拉身边。 “诺老大,您地女朋友真是美若天仙,端庄雅致啊,诺老大真是好眼光!” “洛老弟,你可真会开玩笑啊!” 洛雷见诺哈拉喝得正兴,便笑着说道:“诺老大,今天是你的生日,老弟专门为你准备了一点礼物,还望你赏脸呐!哈哈哈。” “洛雷老弟,你大老远来还带礼物,这么客气干什么呀?” 洛雷拉着诺哈拉到舱外,只做了一个手势,停在海边已经很久的另一艘邮轮便如飞箭一般开过来。十几个保镖排列整齐,齐刷刷地打开红色的礼盒。 玉器,瓷盆,金首饰……这些都是名贵的古董,也是诺哈拉平时喜欢玩弄的东西。 “哟!这么贵重,看来洛雷老弟在香港混得可是风生水起啊!” “哪里哪里,诺老大见笑了,一点小心意,还请老大哥收下!哈哈哈。” “这古董,虽然是我平时最爱的玩物,但这确实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洛雷见诺老大说不能收,便有赶紧说道:“这是老弟的一番心意,莫非诺老大看不起老弟。” “洛雷老弟,你言重了,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诺哈拉见洛雷不高兴了,便又说道:“好好好,既然是老弟的一番心意,那我就收下吧!阿发,将这些礼物送回家里,走,洛老弟,咱们进去继续喝酒!”说着诺哈拉便把手搭在洛雷的肩上推着他进去喝酒。 陆秀琪跟在诺哈拉的后面,也进了船舱。待诺哈拉喝得正酣的时候,洛雷又借机插话:“诺老大,我现在在香港做房地产生意,赚得多,市场好,你手下抓着的三亚那块黄金土地,也该放手了,你是否考虑转让给我。” 陆秀琪掂量着那洛雷的表情,他终于忍不住,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诺老大虽然有点醉意,当他一听到“黄金土地”这四个字,脸色立刻暗沉下来,“不!不可能!这是三弟用命换来的财产,‘黄金’这两个词流的是三弟的血,我不可能转让给你!” “现在的房地产的生意火爆,市场前景也很广,为什么你就不放手试一试呢?” “别说了!”诺老大把酒杯狠狠地往地上一甩,指着洛雷说:“洛雷!你怎么一点都不念兄弟之情,要不是三弟当年为了就你,他就不会死!他这样为你两肋插刀,而你呢?你却自私自利,惦记一个死人的财物,阿发,把他送来的东西统统还给他,让他滚!” “三弟不是我害死的!” “不是你是谁!你就是罪魁祸首!”诺哈拉咬牙瞪眼指着洛雷。 “哈哈哈……哈哈哈哈……罪,魁,祸,首,原来在你们的心里我洛雷就是这么邪恶,可恶的一个人,诺老大,我算是看清你了!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别怪我洛雷了。” 洛雷把一个post机扔到诺哈拉的手里。 “哥哥,快来救我!救我!”诺哈拉听到一个害怕,恐惧,哭嚎,颤抖的声音从传呼机里面传来—— “是阿媚!” 突然那个声音停止了。 “阿媚!阿媚!阿媚你怎样了……” “畜生!你居然绑架阿媚!” 诺哈拉与洛雷怒目而视,海风突然呼啸而起,舱外的海鸥撕裂惨叫,一场兄弟之间的决裂自此而始…… 正文 第8章 “虎口”对决 “磅!” 一声干脆而利落的枪声从海岸上传来,惊悚了每个站在邮轮上的人,邮轮上所有害怕的女人都四处奔逃,有的跳入水中,有的躲在安全舱离不敢出来。哈拉透过玻璃窗户看见海岸上停着一辆红色跑车,跑车上有一个带着墨镜穿着黑西装的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把上了镗的枪,而那把上了镗的枪指着的便是诺哈拉的妹妹——阿媚! “洛雷!您把阿媚放了!她和这件事无关,不要伤害到无辜的人!” “放了?诺老大,你说的可真是轻巧,她可是我唯一的筹码,要想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把这块黄金土地转让给我,”洛雷轻蔑的说道。 “洛雷,你这是在犯罪!你有想过你的老婆和孩子吗?三弟为了你,丢了自己的性命,你的命是三弟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你就这么糟践自己?” “哈哈哈哈……”洛雷像疯子一般狂笑道。 “老婆和孩子?” 洛雷“啪”的一声跪在地上,颤巍巍地抬起自己那双干裂的手。 “老婆和孩子早就没了,自从三弟走了以后,你也不知去哪了,我带着老婆和孩子回到了香港,香港经济这么发达,竟然没有我这个小痞子的容身之所,我只好带着兜里剩下的钱到澳门去赌一把,没想到自己的手气居然这么被,赢不了钱,还欠下了一屁股债,得罪了澳门的痞子头,最后家财散尽,还赔上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说着洛雷的眼泪一滴一滴地从自己的眼睛留下来。 “那你当时怎么不来找我!” “我有找过你!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写了无数封信寄到美国洛杉矶,可你呢!你不接电话,连一句话也不回我!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狗屁兄弟,两肋插刀,都是幌子!走投无路的时候,到底还是要靠自己!” “三弟的死就是因为你赌——欠了人家一屁股债!你还不知悔改!” “住嘴!” 洛雷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枪,把陆秀琪狠狠地一把拖了过来勒在自己手上,把枪上了驾到陆秀琪的脖子上。 “洛雷,你疯了!你冷静点!”诺哈拉想冲过去。 “站住别动!”洛雷把诺哈拉喝住,单手上了镗,对着诺哈拉吼道:“再动,我就毙了她!” 紧张的气氛中,陆秀琪淡定地转过头,给站在门外B先生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趁洛雷送礼物的保镖和邮轮没有回来,赶紧去报警!B先生收到指示马上转移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去报警。 “好,你冷静点,别……别开枪,我不动。” “后退!”洛雷用左手勒住陆秀琪的脖子,右手用枪指着诺哈拉。 “好……好,”诺哈拉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故意在拖延时间,以寻找逆袭的机会,沉得住气是诺老大几十年间能够驰骋赌场的重要原因之一。 “诺哈拉,签了这份三亚黄金土地转让协议,你的妹妹,还有你这细皮嫩肉的情人,就可以不用吃枪子了,快点!”洛雷从口袋里抽出一份白色的三亚黄金土地转让协议和一支黑色的钢笔扔到诺哈拉的面前。 “不要签!”陆秀琪突然大喊了一声。她的余光看见海岸上的刑警已经将那拿枪的保镖伏住,趁洛雷转移注意力,便一口咬开洛雷紧扣着她的手臂,一个转身把洛雷踹倒在门角,想抓住着诺哈拉的手一齐从玻璃窗户跳到海里。 “找死!” 洛雷扭过头,捡起地上的枪对准陆秀琪的背心。 诺哈拉看见洛雷举起枪支,便立刻扑到陆秀琪的身上。 “嗙!”的一声,子弹穿镗,水花四溅,白色的浪花上染着红色的血。 “蹲下!”一瞬间,所有的枪支指着洛雷的脑袋,他的心里惊悸着,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正文 第9章 往事 阴沉的监狱里,沉重的手铐和脚镣束缚住他的自由,他抬起头,盯着那用铁枝紧紧扎住的天窗,天窗之外还是牢房,暗淡无光。 “8号犯人洛雷,你家属要见你!”看守监狱的警察在门外叫到。 “家属?” “像我这样穷困潦倒,为了钱财六亲不认,早该下地狱千刀万剐的人,还配有家属么?”洛雷捂着自己的双眼,老泪纵横。 “快点!时间有限!”看狱的警官再次叫道。这时洛雷才颤巍巍地站起来,光着脚,沓拉着沉重的脚镣走出监狱。透过玻璃窗户他看见了诺哈拉的妹妹阿媚,他的眼泪突然喷涌而出。 “阿媚……对不起……阿媚,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死!该死!”洛雷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流下自责愧疚地眼泪。 “洛雷哥,我不怪你!” 洛雷听到了这句话,觉得更加愧疚了。 “你……你哥哥他……他怎么了?” “他……他……在医院,”说到哥哥,阿媚低下了头,没再作声。 洛雷知道自己不配问这个问题,也不可能乞求得到诺哈拉的原谅,他只能待在监狱里,为诺哈拉祈祷,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他拿着红色的话筒,也低着头,直到最后一秒,他的女儿月月从监狱外冲进来,大声地喊着:“爸爸!爸爸……”那一声爸爸是多麽纯真,多麽亲切,可惜他……再也……无法……听到了。 “时间到!”看狱警官在一次叫道。阿媚这才从悲伤中醒悟过来,抽起电话听筒急急忙忙的说道:“洛雷哥,你放心!我已经把嫂子和月月从澳门痞子头目那里赎出来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的!” “啪”的一声,监狱大门关上了,阿媚的眼角流出一滴冰凉的泪水。 “爸爸怎么了?”月月扯着阿媚的裙角天真的问。 “你爸爸他——”阿媚看着月月的澄澈的眼眸,哑口无言,只是弯下腰,紧紧地抱着她。 白色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嘴唇发白的人,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打着吊瓶。陆秀琪站在床头,静静地往玻璃花瓶里插上康乃馨。 “陆小姐,你跟我嫂子长得真像!”坐在一旁的阿媚呲咧着牙齿笑道。 “去!别开玩笑!”陆秀琪仍低着头,认真插花。 “我没开玩笑啊,我嫂子可是个倾国倾城,心地善良的大美人儿,她虽出生豪门,可在我哥哥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她一直陪伴在我哥哥身边,照顾我和我哥哥,不离不弃,可惜后来她走了,”说到这,阿媚伤心地低下了头。 陆秀琪回想起昨天惊心动魄的一幕幕,禁不住好奇地问:“昨天你哥哥和那个……洛雷,还有那三弟是怎么回事啊?” 阿媚回想起以前的一幕幕,不禁感叹地说起了往事,“我和我哥哥,洛雷和三弟阿宇从小都是没有父母亲人的流浪儿,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结识了,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6年后,我和哥哥还有洛雷一起来到美国洛杉矶打工,阿宇在留内陆发展,阿宇的工作能力强,受到内陆房地产公司的青睐,一步一个脚印,最后有了三亚这块黄金土地。 洛雷当时在美国结识了打工妹阿玲,结婚后,前年有了月月,再后来洛雷染上了赌博的习性,欠下了一屁股债,债主天天追着他的屁股要债,我哥哥当时也没钱,帮不上洛雷还债,洛雷,阿玲和月月都被赌徒抓了去,最后走投无路,我哥哥只找阿宇帮忙,因为洛雷欠下的债简直就是天文数字,阿宇只好卖掉他那块地,拿着钱去把洛雷,阿玲还有月月赎出来。 在交易的时候,赌徒帮子或许和洛雷结下的恩怨太深了,拿着一把长刀朝着洛雷的心口捅过来,阿宇看见这一幕,便马上冲到洛雷的面前帮他挡了一刀,那一年,天下着雨,阿宇他……就这样走了。阿宇死后,洛雷带着阿玲和月月回到香港。 当时我哥哥很自责,如果他当时有能力,也不回有这样的悲剧发生。后来我哥哥决定帮阿宇赎回那块黄金土地,但是他没钱呐,没钱怎么办?他就只能拿着自己的积蓄离开洛杉矶,到拉斯维加斯去赌一把,这或许是洛雷欠了债,写信到洛杉矶没找到我哥哥的原因。 这一去,让他赎回了阿宇在三亚的黄金土地,也让他夺得了金牌赌神这个称号。每当夜里,站在这金碧辉煌的赌城面前,我的哥哥总会想,要是他当年拿着自己的积蓄到这里赌一把,或许就没有这样的悲剧发生,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喜欢与你玩游戏,喜欢捉弄人。” 夜已深,窗外一片灯红酒绿,陆秀琪坐在床头,看着眼前这个雍容华贵,叱咤风云,坐拥拉斯维加斯金山银山男人的背后居然隐藏着如此不堪回首的悲惨往事。 她带我来拉斯维加斯,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她的妻子吗? 正文 第10章 午夜错觉 (9)午夜错觉 一纸隔音玻璃将病房的静异和窗外的拉斯维加斯狂躁的夜的隔离。 幽静的病房里,往事化成梦魇袭进他的脑海,如同波涛般汹涌翻腾,让他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篱洛!篱洛!不要……不要……” 他匍匐在波涛汹涌的悬崖上伸着手,狂哭。 她站在生与死的边缘线上,白色的衬衫被无数个魔抓撕烂,她的手里紧紧地抓着那张摁着诺哈拉红色指纹的离婚协议书,凛凛地海风将她的头发打乱,她蹲在悬崖边缘蜷缩着,悬崖下汹涌的海浪拍打着无数暗礁,她像被抛弃在世界的边缘,渺小,失落,绝望,纵身一跃,她消失在生死的边缘线上,那张白纸被被风吹走,被雨打落,飘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上,飘走,消失,沉落…… “篱洛!不要!不要!”他从病床上跳起来,胡乱地撕扯着,挣扎着,是挽不回心爱的人的嘶嚎,是不见了心爱的人的绝望。 那个恐惧,害怕的声音惊醒趴在病床边的陆秀琪,“诺哈拉,诺哈拉,哈拉先生!你怎么了?”陆秀琪紧紧抓住诺哈拉的双手,他的手心冰凉,额头冒着冷汗。 “诺哈拉,诺哈拉,你醒醒,这只是噩梦!别怕啊,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的。” 幽暗的病房里,诺哈拉的胸膛上的枪口,像抽刺般,密密麻麻地疼痛起来。她的头部眩晕,眼睛恍惚地出现模模糊糊的黑影,“篱洛,篱洛,是你!你还活着!你不要……不要在离开我了,好吗?” 在诺哈拉慌乱炙热的眼眸里,满满都是她的妻子篱洛的影子,诺哈拉紧紧地抱着陆秀琪,将她扑到在冰冷的地板上,胡乱地亲吻着。 “诺哈拉,诺哈拉先生!请你冷静点!我不是篱洛!”陆秀琪在诺哈拉的怀里挣扎着,可是诺哈拉却的内心被篱洛满满得占据着,他像失去了理智一般,沉浸在自己的梦里,离不开,也不想离开。 挣扎了好久,陆秀琪逃不开他霸道的俘虏,他的眼眸是那么的深情,那么地温柔,这种温柔是那么的温暖,让陆秀琪情不自禁地放下心底的防线,让她心甘情愿地扮演着这个大男人梦里的角色。 突然“啊”的一声,疯狂的诺哈拉晕厥了过去,一淌红色的血透过诺哈拉的病号服渗透了陆秀琪的白色衬衫。 “诺哈拉,诺哈拉,你醒醒,医生……医生……一号房病人出事了,赶紧过来!”幽静黑夜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折磨了一天晚上,诺哈拉从急救室出来。从急救室里出来,诺哈拉已经醒了,他躺在病床上,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迹,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他闭着双眼,他很痛苦,却强忍着。 陆秀琪和阿媚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他突然伸起自己的手,拉扯着陆秀琪的衣角,张开干裂的嘴唇,颤巍巍地说道:“陆……陆小姐,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出院。” “哥哥,你疯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以现在就出院呢!嫂子不在了,我管不了你,可你别总这么任性好吗?” “不要再说了!我要出院,我决定的事,谁也别阻止我。咳咳……咳咳……” “你——”阿媚见哥哥如此倔强,也就没再说下去。陆秀琪碰了碰阿媚的手肘,示意她别跟她哥哥硬碰硬,让自己来好好劝劝他。 “哈拉先生,您的妹妹是为了你好,听医生的话,您还是在医院多休养几天,待到伤口愈合了,再出院吧!” 诺哈拉没有答应陆秀琪的劝,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串金色的钥匙递到陆秀琪的手里,“陆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麻烦你,帮我到查理街23号去打扫一下那间房子,我晚上想待在那里。” 果然,在这个男人已经决定好的事情面前,谁也无法改变他的注意,不管是对是错。或许只有那个藏在他心底里唯一的女人,才能将他的心变得柔软。陆秀琪接过诺哈拉手中的钥匙,一个人开着他的法拉利查理街23号。 一栋破旧的老房子,青瓦砾下或许藏着她和他许多的美丽故事。 陆秀琪打开那扇陈旧的大门,里面一片黑暗,瓦砾间隙透着的一束束白光照在红色的砖墙上,映衬着墙上那个女人的娇容,尘粒在光束里漂浮着,这是这间屋子唯一存活着的生命的气息。陆秀琪拿起鸡毛掸子轻轻地掸去照片上的灰尘。她和她唯一的不同,只是她的眉心多了一颗红色的朱砂痣。两张相似的面孔,也会因为只有一颗朱砂痣的区别,而产生两种不同的命运。 屋子里没有太多的摆设,没有豪华的装饰,只有一张破旧的床,一张圆木桌子和两张竹椅,厨房是和大厅连接着的,没有墙壁隔开。这就是诺哈拉在自己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她的妻子陪着她住的房屋。 傍晚6点30分。天色已经变得漆黑。管家开着车把诺哈拉从医院接过来,陆秀琪把房子打扫完了以后便一起帮着管家把诺哈拉扶到屋里。管家帮忙安置好诺哈拉之后,诺哈拉便吩咐他把车开回赌城。 诺哈拉躺在破旧的老木床上呻吟了一阵,忽然又忍住枪口的疼痛,陆秀琪到了一杯热水,坐到诺哈拉的身边,诺哈拉激动地抓起陆秀琪的手,闭着眼痛苦地说:“篱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到这里,为什么最喜欢躺在这张冰冷的床上吗?”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因为这间房子里有你的身影,这张洁白的大床上有你熟悉的味道。”诺哈拉说到这里眼角流出了一滴冰凉的眼泪。他张开双手,抚摸着这张柔软的大床,他的脸紧紧的贴着那个她曾经睡过的枕头。 “篱洛!对不起……对不起……”诺哈拉又忽而激动地哽咽起来。 “那那份离婚协议不是我签的,真的不是我签的,我……不知道是谁……是谁如此歹毒,亲手‘杀死’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但请你相信我,那份离婚协议真的不是我签的,你相信我好吗?篱洛!” 诺哈拉突然又坐起来,紧紧地搂住陆秀琪的脖子,杯子滑落到地上,“哐啷”一声,滚烫的白开水溅到陆秀琪的脚上,她感受不到她的脚面上已经被烫得通红,她变得麻木,没有知觉了。 凌晨三点半,诺阿拉搂着陆秀琪的脖子睡着了,她慢慢地把诺哈拉从她的身上放到床上,打了一盆热水,用湿毛巾帮他擦去头上的冷汗。 “沙,沙,沙……”窗外狂风大作,大雨倾盆,雷鸣贯耳,瓢泼的大雨将玻璃窗户击打得“啪啪”只响,陆秀琪放下手中端着的热开水,轻轻地走到窗边想把玻璃窗户关上,当她走到窗边的时候,她的双眼“撞上”了一双冰冷如刺得眼睛。 “谁!” 陆秀琪对着那说眼睛惊悸地叫了一声。 突然一闪,那双眼睛瞬间消失在玻璃窗户外,风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