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白子琪百般无聊的在街边走着,刚刚丢了酒楼的工作,懊悔得她恨不得扇自已的两巴掌,怎么又冲却了呢?冲动是魔鬼不知道吗?道理她都懂,但每回遇到那种事,她总是一腔热血就冲上去了,裴瑶瑶总是笑她不如改名叫白热血算了。 客人喝多了,调戏女服务员,关她屁事啊!那些男服务员都鼻孔朝天装不知道,就她不自量力冲上去。好嘛,被炒了吧,白子琪估计把这事说给裴瑶瑶听,她还要再加上两字:活该!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拖着步子,搭拉着头,在这条窄小的街上慢悠悠的晃着。突然,一个人从身后飞快的跑过,象一阵风,头上的假发跑掉了都不知道,白子琪马上喊:“哎——,东西掉了。” 那人根本没理她,眨眼的功夫就闪进人群里不见了,白子琪捡起那假发看了看:“哎,还不错哎。”她站在街边的橱窗前往头上戴着玩。 还没弄好,又一拔人跑了过来,为首的一眼就看到了她:“就是她!” 白子琪还没回过神来就莫名其妙的被他们围住了,是一群穿黑西服的男人,都板着个脸,象是白子琪欠了他们几百万似的,一拥而上将她双手往后一锁,然后拎着她丢进了刚驶来的一辆商务车里。 事发突然,黑西装们动作干净利索,让白子琪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什么情况?白子琪坐在车里瞪大了眼睛:绑架? 她这么一贫二白的小人物,谁会来绑架她?难道是劫色?想到这里,自已倒笑了。 拜托,什么眼神,见过她这么洒脱豪气雌雄不辩的女子吗?头发短短,身材似竹杆;夏天永远是牛仔裤配T恤,冬天一身的黑灰灰;说话粗声大气,走路迈海步,饭量大,酒量好,说话满口跑脏字,除了不抽烟,裤档里少了样东西,她跟男人有区别吗? 白子琪有些心慌,讪讪的陪着笑:“大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啊?” 没有人吭声,坐在她身边的黑西装此刻成了一群哑巴,但几双眼睛都盯死了她。白子琪低头看了看胳膊,左胳膊上有淤青。丫的,软组织都损伤了,她没学过医,没进过大医院,但这些专业术语她门清,都是在小诊所听学的。小的时侯她经常打架,都是些外伤,见血那是常事。次数多了,诊所里的医生都认得她,开始一见她就掉脸子,觉得她是个惹事精,后来有一回她被人拍了一板砖,头上缝了八针,她吭都没吭一声。打那以后,医生们都对她好起来了,有些小伤小痛的,都给她免费,她是没钱就算,有钱死活要给。 这点淤青倒不用到诊所去,怕就怕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她眯起眼睛想了半天,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啊? 她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曾经因为替人出头,被对方叫人将她抓到一个废弃的房子里痛打了一顿,打完后才发现她是个女的,骂骂咧咧扔了几张红票子在她身上,走了。 但这么大阵式来抓她倒是头一遭。 正文 第二章 白子琪默默的打量着这些黑西装们,一水的年青力壮,一水的高大威猛,一水的帅酷表情,一水的挺括黑西装。上了车以后,他们对她倒客气,没有再碰她。 再看看这辆车,高级,宽敞,干净,墨黑玻璃,空气中飘浮着真皮的味道。这场景就象电影里黑道大哥的派头,白子琪很纳闷,丫的,她什么时侯惹上了这么有钱的主? 等到车子停稳以后,她才真正咋舌,居然停在了凤凰城门口!华都最大最豪华也是最高的凤凰城!在华都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地方,这里代表了财富,权力,名望,奢华,代表了所有的一切。这座庞大的建筑物里应有尽有:顶级酒店,五星级写字楼,豪华剧院,私人会所,高端百货,奢侈品店,高档酒楼,传闻里面还有一个公园,有山有水有凉亭,有花有草有大树,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白子琪从未进去过,她鄙视权贵,不屑于进这种充满了铜臭味的地方。黑西装们拥簇着她进了电梯,按下了第一百层。白子琪站在电梯里有些莫名的紧张,这地方实在是把她给震了,连电梯都象是贴了金似的,她望着自已那两只脏兮兮的球鞋有些自惭形秽,电梯平稳又快速,一百层仿佛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语音播报:“叮!第一百层到了。往上请转梯。” 黑西装带着她转了另一部电梯,这部电梯有些特别,需要刷卡才能开门。进去后,白子琪看到黑西装按的是一百零一层。 显摆!还不如爬楼梯快。 到了一百零一层,黑西装带着白子琪一直走到廊的尽头再右拐,进了一间很大很豪华的房间,水晶吊灯闪闪烁烁,地上铺着暗色的短绒地毯,白子琪又低头看自已的球鞋了。 “辰哥,人带来了。”为首的黑西装站在大班台前毕恭毕敬的说道。 白子琪这才看到大班台后面的皮椅上懒洋洋的窝着一个男人,一个蛮漂亮的男人。他抬头看了白子琪一眼,又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一眼,朝黑西装招了招手,黑西装俯低身子凑过去,男人猛的将照片抡到他脸上:“你自已看!” 黑西装捡起照片一看,倒抽一口冷气,话都说不利索了:“辰,辰哥,我们一直跟着的呀,怎么变了?” 苏辰铁青着脸正要发火,电话及时的响了,他拿起电话,声音缓和:“出了点叉子,要不改天——?他下来啦?心情还不好?好,我想办法。” 挂了电话,他的脸又变黑了,望着黑西装:“你说怎么办吧?齐特助在催了。” 黑西装弱弱的:“要不,就把她送上去得了。” 苏辰上下打量着白子琪,越发觉得头疼,上去一脚将黑西装踹倒:“这样的能送上去?那不是找死?” 黑西装捂着肚子慢慢的爬起来,咧着嘴说:“我看还,还行,要不,让她戴着假发上去?” 苏辰恨不得又是一脚:“就你这审美?走点心好不好?” 但是,总裁今天心情不好吔。。。 他叹了口气,问白子琪:“想挣笔大钱吗?” 正文 第三章 白子琪眼睛一亮,这不错,她刚丢了工作,缺钱得很,何况是一笔大钱,凤凰城里的一笔大钱怎么都不是小数目吧,她有些吭奋:“有多大?” 苏辰比划了一个七字,白子琪的小心脏乱跳:“七千?” 苏辰摆了摆手:“七位数。” 白子琪感觉自已的心跳猛的一停,然后就象有千军万马都挤了进来,在她心里狂乱撒野,让她招架不住,手指哆嗦着默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她默数了三遍还是百万,想也不想就叫出来:“成交!” 苏辰瞧着她好笑:“你都不问什么事就敢答应?” 管它是什么呢?就算是卖心肝脾肺肾,她都干!干定了,人生第一桶金啊! “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苏辰摸了摸鼻子:“就是和男人睡个觉。” 白子琪松了一口气,还真没有想像中的难,虽然有点不道德。但一百万啊!白子琪仿佛看到一大箱子钱在向她招手,她完全被钱蒙了眼,鬼迷心窍的想,丫的,干就干票大的! 子琪妹妹节操碎满地啊! “但是,”苏辰上下打量着她,摇了摇头:“你这形象——说实在的,不咋地!” “试试,让我试试总行吧。”白子琪没有节操的央求。 “好吧,那就试试。” 苏辰亲自带她上去,又是坐电梯,上了几层,电梯门叮咚一声开,大理石的地面光溜得象面镜子,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白子琪一直很吭奋,她已经在计划未来了:买个小房子,叫上裴瑶瑶和华子枫一起住,再顶间小铺子,三个人做点小生意,生活上了正轨,也不用在外边瞎混了。大家一起努力奔小康吧! 苏辰把她带到一间红木双开门的屋子前,轻敲了两下,里面很快开了。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眉青目秀,十分养眼。他看了白子琪一眼,眉头一皱:“苏经理,你没弄错吧,这不是找骂吗?” 苏辰耸了耸肩:“你要是能改时间,我就给你换,不然就只有这个。” 白子琪生怕交意泡汤,恬不知耻的自卖:“别换了,就我吧,大哥,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齐夏仔细打量着她,初初一看不怎么样,细看倒还有几分清秀。算了,就这样吧。 总裁今天本来没兴致,心情也不好,是他强力推荐,总裁才肯下来,他总不能打自已的脸吧?算了,有总好过没有。他叫人把白子琪弄干净,洗了澡,喷了香水,剪了指甲,换了衣服,然后把她推进了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有些暗,落地大窗前垂着厚重的丝绒窗帘,地上是柔软的长毛地毯,幸好没穿那双脏球鞋进来,不然白子琪又要赧颜汗下了。 她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心里开始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那买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张罗事的倒是个顶个的帅,物极必反,白子琪做好了充份的心里准备。来个帅的也就算了,如果来个丑的,就权当被鬼压了。 门开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刚进来两步就停住了,声音冷冷的:“把窗帘打开。” 正文 第四章 后边跟的人麻溜的就把窗帘扯开了,阳光一下涌进来,把屋里照了个透亮。男人冷瑟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声音寒得彻骨:“让她走。” 白子琪坐在沙发上没动,她压根没听到他说什么,她在发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帅了,让她完全移不开眼,一副惊艳的痴呆样,只差没流口水了。朗眉星目,貌比潘安,玉树临风。。。白子琪在心里搜刮着自已想得到的词语来形容他,却觉得都不合适。这个男人帅得根本没办法形容,帅得掉渣,帅得离谱,帅得她口干舌燥,注意力没法集中。 恍惚中,有人过来拉她:“小姐,请跟我出去。” “啊!”她回过神来,刚才被忽略的事立马回到大脑中,英俊无比的男人叫她走耶!一百万,一百万,她的一百万呀! 她赶紧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哀求:“大哥,别让我走,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脯的幼儿,都等着我拿钱回去呢,可不能就让我这么走了啊!大哥,求你了!”低着头,偷偷抹了点口水在眼皮底下装泪。 她卖力的干嚎着,自认为演技到家,不料那男人一脚将她踹开,掏出条真丝手帕将她碰过的地方擦了又擦,一张好看的脸顿时变得有如森罗殿里的阎王,浑身发出冰冻三尺的寒意,瞬间让白子琪惧怕无比。 这男人气场好强啊!眼神完全可以杀人于无形! 他扔了手帕,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看着她:“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什,什么话?”白子琪感觉自已在打摆子,额上忽冷忽热,只怕是被他吓出病来了。她转了转眼珠子,马上想起来:“大哥,别让我走,我上在十八岁老母,下有嗷嗷待脯的幼儿,都——” “停。”冷墨言打断了她,冷冷的问:“你不是陈大坤的女儿?” 什么陈大坤?白不琪不知道啊,是不是刚才那话太过了,她就是一时情急想起了一句电影台词。但生过孩子也太。。。 白子琪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乱说的,真的,我就是一时情急,怕你赶我走,说话没过脑子,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我真的清白得很,不信你可以检查。” “站起来。”冷墨言冷冷的看着她。 白子琪抖抖索索爬起来,在他强大的气场下,一贯从容的她有种手脚都不知往哪放的心虚。他的眼神象是可以洞透她所有的思想,让她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出去!”男人又说。 白子琪不由自主的朝门口迈了一步,又不甘心。一百万曾离她这么近过,就象中了彩票,却错过了时间去领,终身遗憾啊! 不行,她止了步子,转过身,打算做最后的努力:“大哥,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表现好,让您满意,要不这样,您要是不满意,我一分钱都不要,总可以了吧,就给我一次机会吧,古话说得好:给别人一个机会,就等于也给自已一个机会。您说呢?” 正文 第五章 齐夏站在门外,一张帅脸愣是憋成了猪肝色,这么厚脸皮,这么二的姑娘头一次见啊!总裁怕是没见过这样的,居然没对她下狠手。 但是。。。这姑娘也太二了。。。一开口把他们都卖了。。。 冷墨言转过身子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看得白子琪心里发毛,实在是撑不住了,刚要转身走,冷墨言开口了:“你很缺钱?” “缺,很缺,非常缺。”白子琪实话实说。 冷墨言朝齐夏抬了抬下巴,齐夏提心吊胆的上前听令,冷墨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那挺拔的身姿,不凡的气派,修长的腿,又一次让白子琪看呆了,上天对他真是厚爱到无可救药!等到他离开了视线,白子琪才突然醒悟,嘴巴一瘪:到嘴的鸭子还是飞了。 白子琪的表情尽收齐夏眼底,他一直憋着,冷墨言一走,终于放肆的笑起来,递了张名片给白子琪:“小姐,总裁说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把头发留长了再来。到时侯给我打电话。” 这么说还有机会?白子琪立马高兴了,双手接过名片,一百万啊,有希望了!只是这位齐特助怎么笑得这么惨人? 白子琪心花怒放的回到家,裴瑶瑶正在洗衣服,扭头看她一眼:“今天怎么回这么早?” 白子琪还在钱眼里钻着,压根没把丢工作的事放在心上了,满不在乎的说:“小爷我不干了。” 裴瑶瑶甩了甩手上的水,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打架啦?” “没有没有,就是吵了几句。不干就不干呗,我早就不想在那地方呆了。”白子琪拿起杯子咕呼咕咚喝了半杯水。 裴瑶瑶恨铁不成钢:“不到半个月,工资都没得拿,不是白干啦?” “这点小钱算什么,”白子琪倒在布艺沙发上,两眼放光:“小爷我是要赚大钱的。” “赚大钱?什么时侯?”裴瑶瑶拿抱枕砸她:“别做白日梦了。” “你等着看吧,等我休养一段时间,就去赚大钱,到时侯,你和老华就跟着我享福吧。” 裴瑶瑶觉得有些不对劲,白子琪是有些疯癫,但从来不会白日做梦,怕真是有什么好事吧?可不论她如何软硬皆施,严刑逼供,白子琪愣是死鸭子嘴硬,撬都撬不开。 正闹着,华子枫回来了,“哟,都在啊。”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加菜啊,子琪,晚上喝两杯。” 白子琪一个鱼跃跳起来,一把搂住华子枫的肩膀:“老华,你可太好了,正好可以庆祝庆祝。” “庆祝什么?”华子枫问。 “庆祝我就要赚大钱了,”白子琪拍拍华子枫的肩膀:“等我赚了钱,你想吃什么,爷就给你买什么,多贵咱都买得起。” 华子枫没搭理她,直接把塑料袋交给裴瑶瑶:“她这又抽什么风呢?” “甭理她,做白日梦呢。”裴瑶瑶接过袋子往厨房去。 白子琪见他们都不把她当回事,嚷起来:“你们还别不信,等着,等我拿钱回来你们就傻眼吧!” 正文 第六章 裴瑶瑶在厨房回她:“我们就等着你拿钱回来砸我们呢!” 华子枫突然觉得不对:“这个点,你怎么在家呢?” “她又惹事了,被炒了。”裴瑶瑶在厨房里应着。 白子琪摸了摸后脑勺,讪笑:“没事,那地方我早就不想呆了。” 华子枫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数了几张钱塞给她,小声说:“拿着,别让瑶瑶看见,先交了这月房租再说,剩下的留着零花。” 白子琪也不推搡,赶紧往口袋子里一塞,给华子枫一个大大的拥抱:“老华,谢了,以后肯定加倍还你。” 白子琪,裴瑶瑶和华子枫从小在孤儿院一块长大,白子琪和裴瑶瑶同岁,华子枫大她们两岁,三人感情深厚,是朋友胜亲人,从孤儿院出来后,三人在一起互相扶持,裴瑶瑶在百货商场子卖衣服,挣钱不多但稳定,华子枫送快递,虽然辛苦,收入还算可观,只有白子琪,几年的时间,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快,挣钱少还不稳定,这些年要不是裴瑶瑶和华子枫接济着她,只怕早就饿死了。 三人租住在一起,日子过得虽清苦,但很开心。 晚上,三人坐在房里开怀畅饮,白子琪酒量大,几乎没怎么醉过,每次先倒下的都是华子枫,裴瑶瑶不喝酒,倒了杯饮料陪着他们喝。 白子琪三杯酒下肚,开始加油添醋说中午跟那帮孙子吵架的事,她把衬衣的袖子挽得老高,跟个二流子似子,口沫横飞:“你们信不信,要不是有人拉我,我真要让那孙子脑袋开花,丫的,也太欺负人了?” 裴瑶瑶往她嘴里塞了块猪头肉:“这么多好菜都塞不住你的嘴,看你这唾沫飞得,还让不让人吃了。” 白子琪嘻嘻哈哈把她一搂:“都是一家人,嫌弃什么?来,爷波一个。”说完就把那油嘴往裴瑶瑶脸上蹭。 裴瑶瑶有些哭笑不得:“作死啊你,枫哥,你也不管管。” 华子枫把白子琪拉回来:“没醉吧,别闹了。” “我醉?”白子琪把桌子拍得啪啪响:“老华你头天认识我啊?哪回不是你先钻桌底的?来,走一个!”白子琪和华子枫碰了杯,抿了一口酒,突然问了一句让大家莫名其妙的话:“这头发要怎样才长得快呢?” 裴瑶瑶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象是大白天见到鬼,探了探白子琪的额头:“乖乖,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也怪不得裴瑶瑶这么吃惊,打她们记事起,白子琪就没留过长发,一直是短发,甚至还留过一阵子板寸,就差没光过了。 华子枫笑得更起劲:“怎么,想变回女人啦?” “变你个头啊!”白子琪在他头上打了一下:“爷本来就是女的好不好。” 华子枫揉了揉被打痛的头:“就你这样,留了长发也不象个女的。还满嘴跑爷。” 白子琪不理他们怪异的目光,跑到房里把下午捡的那顶假发戴在头上,一扭一扭的走出来,撩起一绺头发故作羞涩状。:“看,怎么样?美吧?” 逗得裴瑶瑶和华子枫全笑趴下了。 “你还真想留长发啊?”华子枫怎么都不信。 “真想,有没有什么药水可以让头发变长啊?”白子琪扯下假发往裴瑶瑶身上一扔:“送你了。” “你留长了头发要干什么?”华子枫问。 白子琪把杯里的酒往嘴里一倒,豪气冲天的说:“留长了头发好卖身!” 此言一出,把裴瑶瑶和华子枫都镇住了,两人面面相觑的互看了一会,裴瑶瑶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这孩子魔怔了,今天是不是受剌激了?” “卖个身怎么啦?” 裴瑶瑶的目光越发怜悯:“我们不是怕你去卖,我们是怕根本没人买。” 华子枫笑得呛了口酒,咳得天翻地覆,指着白子琪说不出话来。 “切!”白子琪有些咬牙彻齿:“你们爱信不信吧,到时侯可别羡慕妒忌恨。”还不解恨,又推了华子枫一把:“咳死你活该!” 白子琪知道他们不信,她也不想说得太清楚,必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正文 第七章 白子琪站在镜子前无聊的拉扯着头发:“都一个月了,怎么才长这么点。” “还真上心了哎!”裴瑶瑶往脸上涂着面霜:“你不会真这么疯下去吧。” “你才疯呢。”白子琪抛了颗卫生球,又把假发拿起来戴,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做鬼脸。 裴瑶瑶从椅子上移到床上坐着:“我劝你还是甭惦记了,安心找个活干吧,每天蹭吃蹭喝你也好意思?这月的房租呢?” “哎,谈钱伤感情了啊!”白子琪把假发一扔,也坐了下来。 “那你要不要啊,”裴瑶瑶在枕头下抽了两百块钱给她。 “嘻嘻,要,当然要,”白子琪嘻皮笑脸接过来:“放心,等我赚大钱了,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 “省着点花,我也不多,”裴瑶瑶说:“别老是拿枫哥的钱,人家还要攒钱娶媳妇呢,不象我们,到时侯找个人嫁了就算了。” “知道,知道。”白子琪把钱塞进口袋:“我会让枫哥娶上媳妇的,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只要我头发长出来,一切梦想都会实现的。” 这一个月来,白子琪一直在唠叨这个事,裴瑶瑶听都听烦了,起先还好讲歹讲,但白子琪就跟魔怔了似的,总之是听不进去。她也懒得再讲,躺在床上,扯了毯子连头一起盖住,装睡。 白子琪见裴瑶瑶不搭理她了,耸了耸肩,也到自已床上躺着,翻来翻去的睡不着,又爬起来,拿出齐夏的名片左看右看,这张名片对她来说就象是开启宝盒的钥匙,有了它,那一百万迟早是她的。她把名片贴在心口,闭着眼睛想那一百万。 但裴瑶瑶说的也对,不能光想着这事就连钱也不赚了,头发慢慢长,生活还要继续过,没钱是不行的,以白子琪的条件,找份工作真心不易。 刚巧,华子枫的同事要回老家有事,想找人代班,华子枫便推介了她,别看她瘦不拉叽的样子,力气还是有的,又捱得苦,送快递完全没问题。那同事不是很瞧得上她,不过看在华子枫的面子上,免为其难的答应了。 从此,白小琪便每天骑着一部立马穿梭在华都的大街小巷,开始了她的快递员生涯。 也是巧了,白小琪的派送范围刚好就在中心区,其中就包括了凤凰城,她每天都要往凤凰城跑好几趟,不几天的功夫就和大堂的接待处混得烂熟,熟了之后就开始听八卦,听前台小姐们的描述,白小琪估计那个帅得掉渣又让人冷得彻骨的应该就是凤凰城的主人冷墨言本人了。 没想到买主居然是冷墨言,白小琪怎么也想不通,以冷墨言的条件,只要他开口,不说多了,至少是一个连的女人就冲上去了,而且质量还都是上乘,怎么也轮不到她呀,想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两个字:缘份啊! 缘份接憧而来,过了两天,白子琪看到了苏辰,这个男人挺骚包,穿着橙色的上衣,草绿色的裤子,光鲜亮丽得象个在桔子,一走边,一边朝前台小姐们抛着媚眼sayhello。 正文 第八章 白子琪望着他的背影:“这位苏经理好象不错啊?” “还行,对人挺好的,也不摆架子,就是太花心。”艾米说。 露西接话:“是啊,整个凤凰城,最花心的就是他了。别说是一星期换一个,就是一天换一个,他都绰绰有余。” 白子琪咂舌:“这么厉害,他这样滥情,上头不管吗?好歹也是一高管啊。” 露西摇头:“听说他跟总裁关系挺近的,没人敢动他。” “那齐特助呢?”白子琪倒不是光想着帅哥,这几个都是冷墨言身边的,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 “齐特助听说人也不错,但是他一天到晚跟在总裁身边,我们很少见得到。” “总裁不从这里过吗?” “总裁哪能让人随便见啊,有私人电梯直上,基本上不从这里过。” 白子琪摸摸自已的短发,不从这里过,那她是见不着了罗,话说她一天到晚想着那一百万,都快成蛇精病了,这头发倒底要多长才算长呢,得找齐特助了解了解行情才好啊。 第二天,她又看到苏辰,这回,她没犹豫,直接冲上去打招呼:“苏经理好。” 苏辰停下步子,转身看她:“你是——?” “我是白子琪,你忘啦?上个月,我们见过。” 苏辰看着她一头短发,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头发长一点了,倒没认出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送快递,”白子琪指了指工作服:“凤凰城是我的责任区,每天都来。” “这样啊,”苏辰点了点头:“那行,你先忙着。我上去了。” 白子琪哎了一声,问:“那个,齐特助在吗?” “你找齐特助做什么?”苏辰有些好奇。 “他留了名片给我,说有事可以找他。”白子琪从包子拿出名片扬了扬。 苏辰认真看了她两眼:“你是说,那天齐特助给你留了名片?” “他说等我头发留长了再来,我想让他看看,这样算不算长了。” 苏辰歪着头看她,突然嘴角一弯,笑得特灿烂:“你有空吗,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有空有空。”白子琪正巴不得。 仍然是先上了一百层,再转梯到了一百零一层。 苏辰带着白子琪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他快步走过去接了电话,简短的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有些歉意的朝白子琪笑:“你在这里坐一下,我有点事要处理,马上就回来。”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白子琪大大咧咧往皮沙发上一坐,一点也不客气。 等苏辰一走,白子琪就站起来东看看,西看看,东摸摸,西摸摸,秘书送咖啡进来,见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禁面露夷色。 白子琪反正脸皮厚,对那目光视而不见,但美艳女秘书送了咖啡一直不出去,那副防贼的模样,令她就有些不爽了,丫的,你不走,爷走,挤出一丝笑:“那个,我去趟洗手间。” 美艳女秘书面无表情的给她指了路,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来这里的找苏辰的女人多了去了,没见过这么掉渣的,苏经理莫不是审美疲劳? 白子琪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大摇大摆的在楼层里逛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这上面貌似都是写字楼,一色的高档奢华,大面积的白绿蓝玻,不锈钢纹理,红木的大门,再加上光溜的地板,哪哪都能照出人影来。 人都在屋子里呆着,安静得很,偶尔有人从走廊经过,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狐疑,仿佛她是个异类,白子琪知道自已这身衣服有些打眼,也懒得逛了,免得招来保安把自已拖出去,丢人现眼。 电梯也不敢坐,专走楼梯,她一路往上爬,想到顶层去看看,华都是古都,不准建太高的楼,凤凰城做为全市最高的楼,是华都的标志性建筑。既然来了,就别浪费机会,到上面感受感受一览众山小的愜意。爬了几层有些累了,坐下来歇会,楼道里阴凉又安静,白子琪靠墙坐着,迷迷糊糊居然睡过去了。 正文 第九章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人在踢她,一惊,醒了,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扇小窗透进来蒙蒙的光,模糊得只辩得清几分影子,是个高大的男人,背着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白子琪纵是艺高人胆大,此时小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抖着声:“你是谁?” 男人不答反问:“你是贼吧?” “你丫才是贼呢。” “那你是谁?” 这丫好纠结啊。白子琪眼珠子一转,信口开河:“冷总裁知道吗,冷墨言,我是他的,女朋友。” “你是女人?”男人仿佛有些不信。 “大哥,你什么眼神?如假包换的好吧。”白子琪没好气的道,就算这里再黑,也不能抹杀她是女人的事实吧。 男人继续问:“你怎么在这?” “迷路了不行吗?”白子琪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 “跟我走。” “去哪?” “送你到冷墨言那里。” “不麻烦,指条路让我下楼就行了。” “你不是冷墨言的女朋友。”男人的口吻有些怀疑。 “当然是,骗你干嘛?”白子琪咬着唇,想办法脱身。 “那就走吧。”男人打开疏散门,看着她。 白子琪没办法,只好进了门,走廊上有星星点点的灯,白子琪回头望了男人一眼,顿时面如僵化,他。。。他。。。他。。。居然就是冷墨言本尊!这个吃惊可不小,白子琪讪讪的笑了两声:“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冷先生,您刚才逗我玩的吧,您可真风趣!”一边说,一边脚底抹油就想溜。 冷墨言长臂一伸,将她捞住,冷冷的道:“是你在逗我玩呢。”然后象拎小鸡似的把她一路拎回了房。 白子琪被冷墨言推进了房,一个趔趄晃了晃,总算没摔下去,她回头看着冷墨言,仍是讪笑:“嘿嘿,冷先生,天也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先走了。”又想往门边移。 冷墨言没看她,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悠哉的翘起了二朗腿。 白子琪快步走到门边,一扭,门纹丝不动,再扭,仍不动,她心里一紧,回头看冷墨言:“冷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冷墨言掀了眼皮看她:“你刚才不说是我的女朋友嘛,那就尽了女朋友的本份再走。” 白子琪眨巴着眼,嗫嗫的:“不是,那个,我头发还没长长呢。” “现在看着也没那么碍眼了。”冷墨言轻描淡写的。 白子琪挠了挠后脑勺:“我,我还没准备好。” “怎么,不缺钱啦?” “缺,很缺,只是我今天真的没做准备,下次,下次一定没问题,我向你保证。”白子琪信誓旦旦。她这一个多月来一直想着这事,现在事到临头,她反而有些退缩了。 “没见过一百万吧。”冷墨言懒洋洋的开口。 一百万!她又犹豫了,要不怎么说呢,碰得好不如碰得巧,横竖要过的坎,早过总比迟过好。她内心激烈的做着斗争,眼一闭,心一横,就今晚了。 正文 第十章 再抬起头来,她脸上的表情又换了,一边走过来,一边笑嘻嘻的说:“既然冷先生强烈要求,那就依了冷先生的意思吧,只是不知道那钱准备好了没,我喜欢干脆利落,最好别有什么拖欠。” 冷墨言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本支票往茶几上一扔:“我也向来是货到付款,从不拖欠。”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白子琪看着那本支票,眼睛发光,笑容越发灿烂。 “还愣着干什么?” “呃?”白子琪四处望望,不知该从哪里开始,难道现在就进入正题,也不先培养培养感情什么的? “去洗。”冷墨言指着一扇半透玻璃门。 白子琪深吸了一口气,丫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只要今晚她没被整死,明天她就是百万富翁了,从此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她进了卫生间,里面很大,墙面地板铺着好看的花砖,墙上嵌着宽大的液晶电视,台案上有电话,角落里摆着短沙发,有整体浴室,还有一个大得可以游泳的按摩浴缸,打开壁柜,挂杆上挂着几件浴袍,隔板上整齐的叠放着一摞摞的浴巾,毛巾。宽大的双人盥洗池的台板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白子琪撇嘴,一个大男人,有瓶剃须水就够了,怎么整得比女人还麻烦! 她麻溜的脱了衣服,站在整体浴室里,畅快淋漓的冲着澡,心里有点小紧张,听说做那事挺疼的,她不怕疼,哪回打架不疼,惯了,她只是有些恐惧,对未知领域的恐惧。 从巨型花洒下喷出无数条晶莹的水丝,落在身上象温柔的抚摸,不痛不痒,密密麻麻的将她笼罩,力度也刚刚好,舒服得她都不想出去了。 突然,门口传来声响,白子琪赶紧把水一关,毛巾胡乱一擦,就把自已裹浴袍里了,她个子高,但极瘦,浴袍穿在她身上象挂在树枝上,空荡荡的。 门开了,冷墨言站在门口:“还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呢。” 白子琪刚要讪笑,突然发现冷墨言也是穿着浴袍,头发有些湿,象是刚洗过似的,白子琪更紧张了,步子也迟疑起来,她长这么大,一直是胆大包天的活着,怎么今天这么没出息,她都有点要鄙视自已了,多大的事啊!至于嘛,就算她三观尽毁,道德败坏好了,她真没把贞操当回事过,没了就没了呗,也少不一块肉。 暗暗给自已鼓了一把劲,笑得有些夸张:“冷先生,你太性急了吧。” 冷墨言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转身往房里去,白子琪跟着他一进去,又被震了一下,这房间比她们那套两居室都大。床更是大得离谱,同时睡七八个人都没问题。有钱人真是奢侈得骚包。 “脱。”冷墨言的话很简短,却让白子琪刚回到胸腔里的小心脏又提了起来。 “你先脱。”白子琪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来一句,好象先脱的人吃了亏似的,根本忘了这是一桩生意,而她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货品。 冷墨言没吭声,将腰带一松,真丝的浴袍就直接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