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欧阳宅 “少主子，你吃口饭吧！” “不，都给我滚！”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打飞了面前的吃的，丰盛的食物洒了一地。 “少主子，病好前老爷不让你出去，奴婢尽力劝他。 “你们怎可以管我？我就出去。”脸面苍白的他想站起来却倒在地上。 “主子！”奴婢急忙过来扶他，但被男孩甩开。 奴婢们看着仍在往外挪的少主子不知道怎么办。其实，老爷是个明事理的人，可是这个小主子却蛮横霸道不讲理，无人能拦。 男孩挪到了门口拉开房门。“回去躺着！”一声怒吼，是老爷过来了。 “我愿意。”男孩说着却被老爷抓起来扔到床上。 “不准他出门。”老爷愤怒地走了。 “你都不要妈妈了，你不是我爸爸，我要出去！” “都滚！”男孩继续吵闹。 欧阳家豪宅一个很小的偏方里，一个女孩端起碗正在喂她的妈妈吃东西。 “娘”，女孩望着母亲说，“你快吃吧，很香的。” “好。”女的勉强吃了一口，笑了笑说：“好吃，兮诺你也去吃吧。” 女孩叫千兮诺，欧阳家女厨的孩子。 兮诺没有吃还是喂母亲。 母亲病了有几日了，兮诺去跟老爷请假，看到这么乖巧的孩子，欧阳老爷坚持给孩子拿了些红枣。兮诺拿来就给母亲做了粥。 正文 第二章 欧阳宅女厨 女儿的父亲去世得早，自己好不容易才找的现在的工作，女儿如此乖巧，但现在生活太苦，自己没有办法提供给她优越的生活，连学都没法上。 母亲装着生气的样子说： “你不吃饭生病了怎么办，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兮诺无奈只能走到厨房，但她只喝了点米汤。 “孟婆！”一个妇女慌慌张张地跑来。 “我娘在里面。”兮诺请妇女进屋。 “孟婆，你还好吗？” “没事，你说吧。” “少主子闹起来了。” 兮诺站在门口听到说小主子，想起小主子曾对他说以后要娶她。 “他怎么了？” “他病了，吵闹着要出去。但老爷担心他的身体，不让他出门。现在只有你做的东西，他会喜欢吃，我来看看你能不能去做点饭菜。” “好吧。” 兮诺急忙跑来和那个妇女扶着母亲去了厨房。 厨房很热，兮诺母亲勉强把菜做好，让那妇女端去给小主子看看是否合胃口。 妇女端了菜出来厨房，兮诺偷偷地跟在她后面，经过那么多走廊来到了小主子的房间。 妇女叫了叫小主子，却不见有人回应。 正文 第三章 打破梦境 等了半天，才传出一声“滚”。 小主子一直没有吃饭，身体虚弱很多。妇女急了，自己打开了房门。 “我不吃，不吃，没听懂吗？”碗被打到了地上，吓了兮诺一跳。 兮诺想起帅气的少主子总是在花园里摆弄着花，但自己却不敢看他。没想到有一次，少主子突然跑到他她面前说以后要娶她。 但现在的少主子却显得那么狼狈，脸色苍白，真不敢相信。 兮诺偷偷地往里看了看，母亲忍者疼痛做的饭菜却被他扔到地上，不免心中有些愤怒，于是跑进屋里。 “你那么狼狈！”兮诺很愤怒对着男孩吼了出来。 “你是谁啊，凭什么说我？少主子立马反驳了她。 兮诺伤心极了，一直想着会去娶她的少主子原来早把自己忘了。 兮诺气哭了，自己走上前，把地上的饭菜又扒到碗里。 “你是畜生，要吃别人吃剩的饭菜。”少主子看到她竟然去捡那些饭菜更加愤怒。 “你不知道，在外面有些人的生活连畜生都不如，他们没有饭吃。”兮诺望着少主子。 “你滚，都滚。” 兮诺继续收拾东西，然后对着少主子说： “你这是无理取闹。你在这吵闹让那么多人费心。好不容易给你做好的饭菜，你还摔在地上。你是那么得自私。” 多少人因为没有饭吃而忍饥挨饿，可是这个男孩却闹情绪摔了那么丰盛的饭菜。这也只有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才办的出来这事吧。他们不懂什么来之不易，不懂得为别人着想。 兮诺端着东西愤怒地走出屋子。男孩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个小姑娘来数落自己，几乎失去了理智的他，抓起妇女手中的水瓶就扔了出去。 正文 第四章 遇见 “啊••••••” “有没有人，这有人受伤了。快点！” 欧阳宅里瞬间忙碌起来。老爷也闻声来到这里，骂着男孩，然后一个打巴掌扇在了男孩的脸上。 迷迷糊糊的他脑子犯晕，一会就昏迷了过去。 •••••• 十五年过去了 在一条凄清的街道上，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裹着风衣匆匆走进一家超市，立着衣领，看不见她的面庞。径直走到超市后面脱下风衣穿上了工装，开始收拾货架上的物品。 “欢迎光临！”听到门铃声想起，她头都没有抬习惯地说出欢迎语，依旧熟练地做着手下的工作。手里的清单还有那么多东西需要整理，一会还有货物需要全部搬到仓库。 她费力的躬着身子把洗头剂摆放到最下面一层。突然一个细柔的声音响起：“你好，有洗头剂吗？” “有，我给你拿一瓶最新的。”她一只手拿洗头剂另一只手还在摆放着东西。 “还有别的样的吗？” “我看一下。”货架最下面灯光有些昏暗，不得不趴得更低，身子有些颤微。 突然她被拉了起来，才抬头瞥了一下面前的人，清秀的脸庞，刘海轻轻地搭在额头上，眼里透着温柔的光。 她显得有些不自然，脸也红到耳后，情不禁地扶了下头发。 “我来吧。”男孩蹲下来。俯头去找。 她有点更不好意思了“我帮你吧，这是我的工作。” 但男子已经拿起一瓶站了起来，那迷人的脸庞让她沉溺其中。 “这是我要找的，刚才谢谢你。” “没事，没事，都是我的工作而已，你可以到门口交钱。”面对这个男子，她显然有点慌乱。 “嗯？” 定了定神，她继续弯下身子摆放着物品，左眼很模糊，她只能靠右眼有些吃力地工作着。有些时候，长时间这样看东西，她会头晕眼花，左眼看起来像得了病。她实在有点累了，站起身揉了揉眼，这时有人拍了她一下，兮诺转身看着眼前的人。 “对不起，我忘了拿钱了，可以先赊一下吗？” 正文 第五章 奔波劳碌 “你等一下。”她赶快翻起口袋，却没找见，脸瞬间红了，却不小心掉出来一个黄色的小本子。 男人捡起来一看是一本病历，她只顾着找钱，半天也没找见。 “你等一下。”只见她跑到收银台跟同事说了几句，又指了指男人，又朝男人走了过来。 “我跟同事说过了，方便的时候送过来就行。” 兮诺微微一笑。 “谢谢你。”男人笑起来像微风一样和煦，暖暖的印在兮诺的心上。 “这个是你的吧。”男人把那个小本递过去。“刚刚掉在地上的。”兮诺大囧，一把接过自己的病历，正要道谢。 “兮诺，货到了，你赶快去吧。” “知道了。”兮诺一边答应着一边跟男人告别，向仓库快速走去。 开车的人看见来的是一个小姑娘，有些不高兴：“小姑娘，你找几个男人来吧，车上全是酒，你一个人要搬到什么时候啊，我们要赶时间呢！” “兮诺一边跟他倒着歉，一边动手就去搬酒，沉重的箱子压着兮诺瘦弱的小身板，一箱又一箱，送酒的司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边骂着真是倒霉一边开始帮兮诺搬酒。兮诺感激的笑了笑，转身继续奋战，她现在已经连道谢的力气都不忍心浪费了。只听“砰”的一声，啤酒碎了一地，兮诺瘫坐在地，他没有多余的力气爬起来，她已经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医院的病危通知书已经下了好几次了，她这几天一直陪着妈妈到天亮，想到妈妈，兮诺的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 “你是怎么搞的！”老板也闻声而来，又是一顿狂吼 ,“你说你自从来这里上班，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来三天休息两天，你以为你是大小姐来这里渡假吗！让你干点活你还闯祸，你明天不要来了！” “不要,求求你了。老板，我妈妈还在住院，我不能没有工作，老板，求求你了。”兮诺说着想起妈妈，她不能失去妈妈，她只有妈妈一个人了。 “不可能，我照顾你很多次了，我不会拿钱来养一个废人的。” 兮诺伤心极了，妈妈的住院费用是那么的昂贵，现在却一点积蓄都没有。她咬了咬嘴唇，不愿意再往下想，可是却因为那天•••••• 那天，任性的男孩把那个盛有刚烧开水的瓶子扔到了她的头上。结果，左面的半个头都像被火烤了一样，到现在都还那么严重，左眼看不清，左耳也听不清了。 那些年，和母亲不停地在外流浪，但是母亲身子骨却经不起这样的生活了而住进了医院。无奈，生活的重担逼迫着她去到处找工作，但是由于那天而留下的这些后遗症，使她不停地被商家拒绝。 但是想起医院里的母亲，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不停地碰壁不停地找。 看来，就像那天自己说的，她也变成了在街上吃不到饭的连畜生都不如的流浪人。 正文 第六章 欧阳朔 “怎么流那么多血，赶快起来，送你去包扎一下吧。” 兮诺抬起头，透过满眼的泪水那个模糊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他已经掏出自己的小手帕轻轻地为自己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兮诺看了看他不舍得抽回自己的手，但心里又想着老板能让她留下来，她看了看老板凶恶的眼神，看来是留不下了。 “快走吧，一会就更严重了。”男人扶着她的胳膊上了路边的车。 不一会儿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男人排队买药，跟她去包扎，跑前跑后，待一切完毕又送她回家。 车子东拐西拐，她在一个胡同口叫了停。 “真的很感激你，治疗的钱我会尽快给你的，你给我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吧！”兮诺很感谢对眼前的男人，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关心她了。 “好的，这上面有我的电话，但是你不要为了还钱才联系我，否则我会很不开心。”他抿了一下嘴角不等兮诺回答开汽车子离开了。 借着路边微弱的灯光，兮诺想看清楚 欧阳集团总裁：欧阳朔 但不小心，名片掉在了路边的小污水坑里，兮诺赶快捡起字迹却看不清楚了，心里竟莫名产生一种伤感。 路上的雨水还没有干，到处都是小水坑，兮诺向路的尽头看去，自己今天要面试很多店，虽然心存胆怯，虽然面临的都是体力活，但想起母亲，她握了握拳头向第一个面试店走去。 “不行，你这样子怎么能在这岗位。” “你再到别处看看吧，我们这人已经够了。” 兮诺无奈地向下一个地点走去。 “对不起，你是女的干不了这些重活的，你走吧。” •••••• 跑了这么多家，兮诺累坏了，抹着额头豆大的汗珠，有突兀地站在这个和她格格不入的小街上。前面是些穿着整洁的上班组，有人在街边小摊围桌而坐嘻嘻笑笑。隔着玻璃窗有人在里面优雅地些着什么。到了晚上这里是灯红酒绿，人们尽情玩乐。突然一声汽笛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对面几辆崭新的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欧阳集团的门前，一个人匆忙从副驾驶下来去给后座的开车门，毕恭毕敬地等里面的人下了车。 兮诺惊呆了，有点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她坚定无比，那人就是欧阳家的小主子欧阳朔，就是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元凶。但接着惊讶的表情消失了，一脸的伤心与无奈堆在兮诺的脸上。她又回想起那个男孩在树下拉着自己的手向她保证长大后会娶她，想起前些日子那人轻柔的安慰和体贴的照顾。她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眼前的男人应该早就不认识她了，这么多年，更何况她现在变得更加的丑。 “叶小姐，你母亲的费用已经不能再往后拖了，若你今天再不交上钱，我们只能停止对你母亲的救治。”那边是医院护士打来的电话，还没等她张口，已经撂了电话。 正文 第七章 借钱 听到消息，她烦闷极了，母亲的病怎能耽误得了一天，若是停止了治疗，母亲岂不是••••••她不敢再往下想，现在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啊。可是现在又能到哪里弄钱呢？ 望着对面的欧阳集团，一个想法窜入她的脑海，她纠结忐忑，但想到母亲，只得硬着头皮向对面走去。 “你好，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兮诺鼓足了勇气，“我想找一下欧阳朔。” “请问你和我们经理有约吗？”接待员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个穿着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到这地方还找经理呢，真想立马把她赶出去。 “没有，但你通融一下吧。” “不行，我们公司有规定，你没有约就在门口等着吧。” 兮诺着急而又无奈，只得走去门口，蹲在一个墙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想着医院那边的催促，更显得漫长，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可这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希望了，只能等下去了。让人心烦的医院电话又打来了，那边还是一阵催促，兮诺苦苦哀求，今天一定把钱交上。突然眼前一闪，最前面的那辆黑车已经从她面前闪过。 她箭一般冲了上去，一下子跑到路的中央。 “吱”一个急刹车，坐在后面的男人文件掉了一地。 “对不起经理，有个女孩冲到了路上，我去看一下。” “这位小姐你怎么回事？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还要赶时间。” “我要找欧阳朔。你给他说我是超市里的那个人。” 司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原来又是个为了金钱不要命的女人，现在可真多。 司机回来说了情况，男人抬了下头，“叫过来吧。” 看到司机向她招手，兮诺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地跑过去。 “上来吧。”欧阳朔打开车门，似乎又有点不太乐意。 “不用了，我就是想让你帮我个忙。”兮诺似乎不太好意思开口，“你能借我一些钱吗？我肯定会还给你的，若是我还不上，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兮诺心里是种说不出的感受，是对眼前男人的依赖还是对他的爱恋，她挣扎着，无可奈何。兮诺是个倔强的孩子，带着这么多年的回忆生活着。 欧阳朔从包里拿出支票，填了点东西，“你要多少自己写吧。” “谢谢，谢谢，我会尽快还给你的。”兮诺感激的泪水夺眶而出，转身跑开了。 “开车吧！”欧阳朔弯了下嘴角，又拿起文件翻了起来。 正文 第八章 妈妈走了 一口气跑到银行，反复地思索终于在支票上小心地填上了数额。取了钱，她又一路跑到医院，护士早已对她感到厌烦，催她赶快去交钱。兮诺看着母亲干枯的手背被护士使劲用手按着无情地插上了针头，有些生气，“妈妈，你不会有事的。” 护士调整好输液瓶，收拾了一下东西，不屑地哼了一下出去了。 兮诺抓着母亲的另一只手，看着憔悴的母亲心里担心极了。 “兮诺••••••”母亲实在病得太重了，声音基本听不到。 “妈妈，怎么了？针扎的疼了吗？要不要我叫医生？你饿了吗？你想吃点什么吗？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吧！”兮诺好担心，害怕母亲有一点不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妈妈就想让你呆在这，我没事。”母亲抬起手摸了摸兮诺的脸，她用尽了全身力气，眼睛里也情不自禁地流出眼泪，兮诺是个可怜的孩子啊，自己没有照顾好她，还要拖累她的生活，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可是把兮诺自己留在这世上，她又怎能放心呢？ “兮诺，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再困难的事也不要害怕，你要想着妈妈就在背后支持着你，每天开开 心心地对待生活。”说了这么多，她显然有点吃不消，大口吸着气。 “嗯，嗯，嗯。”兮诺使劲地答应着母亲，“我一定会坚强的，永不放弃。” “兮诺，你回去吧，我也困了想睡会，你明还要工作呢。”母亲假装生气，她知道兮诺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走的。兮诺十分不舍，但害怕母亲伤着身子只得慢慢地走出病房，不舍地离开了医院。 医院过道的转角处一个衣装整齐的人看着兮诺离开了医院，转身走进兮诺刚出来的那间病房。 走到家，兮诺收拾起东西，她想把这些东西都卖掉，来补贴家用。箱子底部翻出了一些陈年的老照片本子还有些信件。无意中一张发白了的信纸掉了出来，“拿着这些钱去别的地方吧。” 兮诺又把它折好放在那堆信件里。 很多事，很多人，对人生来说都是过客，去了也就去了。 “铃铃铃”一阵手机响声把还在梦乡的兮诺惊醒，她感觉要出事了，立马抓起手机。 “对不起，叶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到医院来处理一下后事吧。” 兮诺愣在了那里还没有回过神来，母亲，走了…… 推开门，她念着母亲向医院跑去，一直也是唯一在自己身边的妈妈现在也离自己而去。 见到母亲，兮诺只是静静地看着，嘴角张开一点像是在叫着母亲。 “叶小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尽快料理一下后事吧。” “行，好的。”兮诺似乎有点让人意外的淡定。她冷静地处理着后事，不但没有大吵大闹，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只是按着医院的要求，一样一样地忙碌着。 她知道，母亲要我坚强，要我开心，我答应妈妈要好好地活着。 正文 第九章 依靠 兮诺走到和母亲常去的小溪，和母亲说着话，把骨灰撒到了溪水里，母亲也喜欢呆在这里，这里是属于她一家人的回忆的地方。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兮诺想着以后就是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了，不免有点伤神。 破旧的小屋，门前的树下，他竟然来了，手里碰着一个盒子。没有往常的打扮，只是随便的一身休闲装。 “他来干什么？”兮诺想要避开他，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走了过来。 “钱，我会还给你的。”兮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举起盒子，“陪我吃点东西吧。” 兮诺显然已经不知道怎么好，又有点出神了似的，见到他，总是也这样。他已经坐在树下，打开盒子。 少爷依然还是少爷，丰盛的饭菜，他还是挑挑捡捡，扔在一边。 她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副不知生活艰难的样子有些生气，想骂他但又没有敢开口。 一阵风吹来，一片叶子飘飘悠悠掉进他的饭盒。 …… 兮诺领他进了屋。 在他看来这里好像都是不能再要的垃圾，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一个不大的桌子上对了不少小票，妈妈的病历，住院费用，电费….. “坐这吧。”她指了指床，屋里实在狭小，连个椅子都会占地方的。兮诺收拾着东西，不敢正眼去看他。 男人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走过去，看着这个心不在焉的女人，“哭出来吧，那样会好受点。” “我为什么要哭啊？我不会哭的。”眼睛有些发红，但她依然固执地说着。 男人轻轻搂她入怀，“使劲压在心里会伤害身体的，你妈妈要是知道也会不高兴的啊。我搂着你，不会有人看见的，哭出来吧。” 开始还是轻微地抽泣，终于，在心里压抑了那么长时间的所有事情顷刻而出：“妈妈，妈妈……” 正文 第十章 遭袭 温暖的怀抱竟让她睡着了，男人看着怀里的这个女人，抚摸着她的脸庞，在她那难看的伤痕上停住了。慢慢地把她放到床上，男人离开了。 从那以后，他经常出现，让兮诺疑惑极了，这个男人应该把自己忘了才对啊！ 有时候，他就像回自己家似的，买了菜，在那个树下等她回来做饭。他陪她聊天，乱七八糟，什么都聊；有时候，他又拿着办公文件在这里办公，那个破旧的小桌子，他也不嫌弃；有时候，他…… 他总会找到借口来这里，哪怕是停停就走。她不知道他为何而来，但也不去挑明他的小借口，因为她的脑海里满是那天温暖的怀抱，那样的舒适，安全。 他是不是要履行小时候的承诺，要娶自己。被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却可能发生。兮诺心中的欲望像冬后的小草，发出了新芽。 今天下班已经有些晚了，他是不是早已等在那里，会不会着急？可是老板又说要加班。 兮诺急坏了，做着手头的工作，但心已经回到家了。 手脚慌乱地完成老板的任务，天已经完全黑了。 只顾着往家走，却没有发现后面一直跟踪着她的人。当她进入一个小巷子，终于，那人从后面抱着她，用东西塞进她的嘴。兮诺尽力呜呜地叫出声来，希望能叫来人来。她的脸已经完全被摁在墙上。包被扔到远处，那人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离。心里的恶心加之脸在墙上摩擦的疼痛，一种无奈恐惧涌上她的心头。那人一甩，她倒在地上，衣服的被扯得破烂不堪。那人突然扑在她的身上…… 漆黑的巷子，无人的夜，希望——绝望…… “你给我滚开！”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等她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一起。很快，一个人被打的不行了，拔腿跑开了。留下的这个人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将她背起来向路边停着的车跑去。 兮诺感受着这结实的脊梁，偷看了下男人的脸庞，真的是他，是他来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