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出生鬼敲门   我是一个道士,跟那些蹲在墙角,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不同!我可是真的会兴风做雨,驱神捉鬼的!   我走上这条路已经五十年了,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我出生那一天开始讲起。   我出生于一九六六年,东北吉林南方的一个山区农村里。村子叫做里良村,与外界相隔的大山叫崀山。   我出生那天是阴历七月十五,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鬼节。也因此,在信息闭塞思想落后的旧农村里,我对于村民们来说简直就是瘟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有关里良村的记忆不是特别的好。   村里大人躲着我,并且告诉他们的孩子离我远一点。   我出生的前一天,明明是夏天,天气却很奇怪,暖风风吹在人身上,皮上暖,骨上凉。   让人很难受的滋味,根本不知道那天气是冷还是暖。   因为我出生的日期特殊,我爹在我娘临盆前一天,花了平常两倍的价格,才请来了一个姓刘的接生婆。   刘婆子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星亮月圆   但是到了我出生以后,老爹出门送刘婆子离开,在我爹回到屋子里的这段路中。   天上已经完全看不见星星和月亮了,一片漆黑。   天阴的很厉害,在漆黑的夜里甚至刮起了风,老爹摸黑走回屋里,被凉风吹得这哆嗦。   根据后来我听老爹对于那风的描述是这样的“他奶奶的,这风感觉就像大冬天里吹出来的,吹在身上就像冲凉水一样。”   那一夜的风很邪,邪到了骨子里去。   老爹回到了屋子里,看了看自己健康的儿子,给我娘做了点补身子的东西,然后便睡觉了。   在我们那个村子里,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但最不信邪的就当属我爹了。   老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着有关我的事情。   其实是没什么好想的,主要还是因为我的生日。   在刘婆子接生的时候,曾劝过老爹不要要这个孩子,也就是我。   老爹自然是不同意,然后问了原因。   于是刘婆子就给老爹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主人公,是五年前刘婆子在崀山对面的乡厂里接生的小男孩。   他的生日和我的生日一样都是七月十五中元节。   那一家子人思想都很先进,没有一个人是迷信的,尽管有时会唠叨几句,但是对着孩子是宠爱有加的。   过了三年,在孩子三岁生日的哪一天,全家人除了那个三岁孩子以外,竟然全部死亡。   究竟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尸体是第二天被送信的给发现的。   全家人围坐在桌子边,像是给孩子庆生,桌子上有着一碗早已凉透的面条,以及围绕着苍蝇的鸡蛋糕。   不过所有人却都是趴在桌子上的。   送信的也是从门外的窗户看见的,见他们一个个都不动,敲了窗户也没反应,以为出啥事了,后来报了警,警方撬开了门锁。   进屋时已经发现,一家子人全都死亡,死相令人匪夷所思,一个个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液一般,干枯的皮肤紧贴着骨头。   民警仔细调查后发现,有个三岁孩子躺在桌子底下熟睡着,怎么都叫不醒。   因为那件事情的恐怖,警方封锁了消息,就说全家人烧炉子一氧化碳中毒,全家死亡,并没有说血液抽干一说。至于那刘婆子是怎么知道的,据他讲是一个警局的亲戚告诉她的。   那孩子在第二天被人发现之后,就直接被一个原道而来的白发老头给带走了,看样子那老头还有些权势,当地的警察都很敬畏他的样子。   在老爹听了这个故事的时候,被震惊了一下,全家离奇死亡可不是说着玩的,很恐怖的。   那孩子的生日跟自家孩子的一样,老爸很担心,担心我会不会像那孩子一般“祸害”了一家子。   老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是想着这个问题。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老爹终于在疲倦之下睡着了。   死寂的夜里,风儿吹过没有声响,却异常的寒冷。   在一间土房子门外响起了一阵阵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清脆,本应该能穿的很远,但是这阵敲门声却只有屋子里的一个男人听到了。   “他奶奶的。谁啊,大半夜不睡觉”老爹骂道,但是害怕吵醒自家妻子和孩子,声音只能小之又小。   门外的敲门声仍在继续,老爹很不耐烦的顶着困意,披上了外套走出了卧室,走向了房门。   嘎查,老爸打开了那道有点生锈的铁门。   外面的天气好了一点了,天上的月亮能透过云层,散发一点微弱的光。   老爹用微弱的月光,能看清楚门外站着的黑影,是属于一个女人的,   “大妹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啥啊?”老爹见还是个女的,语气没有太过暴躁。   “大哥,我是逃荒而来的,路过此地,能不能给点饭吃,我已经很久没吃饭了”那女人声音沙哑,感觉很干燥,而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描述起来的话,就是说话的声音不像是眼前的大妹子发出的,感觉像是四面八方传来的。   哪有人逃荒往大山里逃呢?一切都显得很诡异,但是老爹没有什么坏心眼,听见姑娘的声音很沙哑,于是拿起了灶台的碗,给姑娘盛了一碗水。   那姑娘喝完水之后,用着可怜的语气说道:“大哥,能给点吃的么?我好饿啊,好久都没吃东西了啊!”   老爹又从,灶台边上拿出了一截烤地瓜,那个年代能吃的东西很少,地瓜是随处可见的,尤其是我们这人少地多的山区里,那玩意最多的。   姑娘三两下就啃完了一个地瓜,而且意犹未尽的说道“大哥,还有么?”   老爹二话没说,又给了一个,但是那姑娘吃完之后又向老爹要。   老爹继续给,知道给到了第八个,灶台上的地瓜已经吃没了,那姑娘却没有吃饱的样子,继续向老爹讨要着。   那一夜,天很黑,老爸看不清姑娘的脸,也看不见屋子里的场景。   地瓜对于老爹来说,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我家有好几十斤,老爸打算点上油灯,给那姑娘多找几个。   老爹从灶台上找了找,找了几根火柴,然后找到油灯,一边点火一边问姑娘:“大妹子啊,你多长时间没吃饭了?吃的那么急,对身体可不好啊”   那姑娘语气很冷的回答道:“我啊,我已经六十三年没吃过饭了呢...   最后的字拉着长音,老爹的油灯点亮了,以为那姑娘开玩笑的,正打算笑一下,可是等到昏暗的火光找到那女人的脸上的时候,老爹的笑容悬在了半空中。   火光照在门口的姑娘的脸上,惨白的脸颊与漆黑的背景成了鲜明的对比,眼眶中空无一物,只有惨红色的血迹。   那女人嘴角弯到耳朵根,邪笑到“大哥,还有吃的了么?” 正文 第二章、将死狼围村 老爹见到此情形,才知道自己哪里是给人吃饭,她分明是女鬼! “大哥,还有吃的了么?”女鬼笑得越发狰狞,邪魅中透着恐怖。 老爹本是个铁骨硬汉,但此时他也有些发憷:“大妹子,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啥来找我?” “桀桀桀桀……”女鬼厉笑起来,猩红的舌头舔着嘴角:“我饿了。” 老爹毛骨悚然,全身汗毛都炸起了:“我这还有些地瓜,你要全给你!” “我不要地瓜,我要你。”女鬼狞笑着,如枯木般的利爪掐住老爹的脖子。 老爹死命挣扎,但女鬼的手比钢箍还硬,他渐渐连气都喘不上来。 嗷呜~~~嗷呜~~~ 就在老爹感觉马上要死掉的时候,四面八方却传来了声声狼嚎。 女鬼脸色大变,空洞的眼眶里面血红一片,只有几根毛的眉毛挤成了一团,不停的思量。 “哼,明天晚上!你全家都要死。”女鬼冷冷的扔下这一句,陡然消失不见。 瘫软在地的老爹逃过一劫,却无力起身,渐渐昏迷过去。 第二天,明亮的太阳驱散了一夜的乌云,日光重新照耀着天地。 “老张!你怎么睡在这里!?”我娘皱着眉头,将老爹扶起。 老爹慢慢清醒,想起昨夜的事,又惊出身白毛汗,不过他怕我娘也被吓着,便随意搪塞了过去。 我娘微疑,却没多说。 女鬼的到来,除了让老爹惊惧,还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乌黑爪痕,火辣辣的疼,连呼吸都变得晦涩起来。 老爹对此也是没办法,寻思着去村里找大夫看下,然而才走出家门,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村口大槐树下。 为首的,是老爹的老相识,叫王昆,是村子里最厉害的猎人,在村中的人望仅次于老村长。 “昆子,你们这是干啥?” “老张啊,昨天半夜你没听到?那么多狼?那家伙嚎的,我还以为要冲进来呢,我一宿的没睡好觉那!” 老爹点点头:“我也是担心了一宿,你们这是要上山?” “嗯,看看那些畜生走没走,一起去吧。”王昆热情的邀约。 “没问题,我也该出份力。”老爹是村里的好人,只要是正当请求,他都会答应。 这次巡山,基本村子里所有的男丁都参与进来了,一共有三十多个人。 一群人,从里良村口出发,声势浩荡。 先是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发现村子周围有很多的狼粪,最有经验的猎手王昆说,昨晚的野狼估计没少自这里停留。 经过大家的商量,决定在往上里走一走,当然只是外围。 毕竟野狼的作战能力可是相当凶残的,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能窜出一条又黑又凶的畜生,给你一口,简直像极了抗日时候打的游击战。 村子里一群人,在山里调查了很久,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大家打算返回。 在下山的路上。 老爹突然肚子痛起来,打声招呼后,缩进了树林后面。 队伍却继续前进,山里有规矩,在一个地方不能久留,怕惹出麻烦。 没有多久,老爹觉得肚子舒服了不少,从身边掰了一块树枝,刮了刮屁股,然后站起身来。 这一站起身,视线一高,往下一看,顿时惊呆了。 灌木丛后面,竟然匍匐这一匹匹毛发灰白、眸子油绿的野狼。 而在这些狼的身后,一匹巨狼傲立,个头是普通狼的两倍,像个小牛犊子。 狼王!竟然是狼王! 老爹瞬间想起崀山狼王的传说。 那是大山的统治者,主宰山中生灵的无冕之王! 老爹浑身都绷紧了,手心冰凉,这些凶狼嗜血无情,只要狼王下令,他会在瞬间被撕成无数碎片! 嗷呜~嗷呜! 此时,如同小狗崽嘶嚎的声音传来,老爹这才注意到,狼王身后有一只小狼崽。 这狼崽大约皮球大小,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的直转,不停打量着老爹,眸光中带着几分好奇。 不对,这不是狼崽,狼的尾巴都是向下垂的,而眼前这小狼崽的尾巴是向上扬的,莫非是条狗? 小狗崽子端详好一会,好像见到了带着肉的大骨头,摇着小尾巴,向老爹跑过去。 到了老爹脚下,饶了一圈,然后朝老爹的脚脖子就是一口。 老爹被这狗崽子的举动下了一大跳,大声叫唤了一声,随后从脚踝处,接踵而至的一股暖流和疼痛。 但是老爹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只觉得那暖流顺着脚脖子,经过大腿根部,攀爬至脖子处,围着脖子一圈,温暖无比,呼吸也顺畅不少。 尽管老爹感觉很舒服,但是在狼群中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算怎么回事? 狼王教狗崽子狩猎么? 老爹一脚,把狗崽子踢飞了出去,举起猎枪,然后打声招呼着王昆和村民们。 狗崽子一声呻吟,倒飞几米,狼王见老爹这举动,呲了呲牙,然后,走向了狗崽子,很溺爱的舔舐着狗崽子,仿佛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样。 那狗崽子,竟然眼神中竟然流露出来了委屈的神色。 老爹彻底蒙圈了,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是狼和狗么?怎么像个大人和小孩子一样?而且这狼和狗究竟是怎么回事? 尽管老爹满脑疑问,但是依旧紧紧的握着猎枪,瞄准着着狼王的脑袋。 此时,密林周围,竟然响起了一个深厚的男中音。 “聚阴村里聚阳娃,天选之子落谁家?狼王围村救子难,不知狼亦有人心!化忧解难心尊敬,村口古井明真知。” 这声音昙花一现之际,群狼就全部散开,就连狼王也是如此。 狼群的散开,让老爹松了一口气。 “老张!?咋的了?”从草丛中闪出一个人影,那人赫然就是王昆。 王昆不愧是村子里,最厉害的猎手,没有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老爹。 老爹见王昆来了,放下了悬在嗓子眼里的心,但是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王昆先挑起了话题:“这附近怎么一股畜生的味道?” 王昆所谓畜生的味道,就是野兽在一个地方停留时间足够长,留下的气味,类似于动物园里的味道。 老爹不敢说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也一定没人信,只是说刚才看见条狼而已。 说着,草丛中人影闪烁。 村子里的人都到了,一个个的关心这老爹。 老爹没有对村民说什么,一直催促着下山。 村民们自然也是不敢久留,快速下山了。 到了下午三点半,所有人的回到了村子里。 在村口,除了老爹,所有人都想赶集回到家里。毕竟那一天的日子很特殊,以及发生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儿。 老爹之所以不回家,是因为被狼群围住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声音,其中有一句是“村口古井明真知。”意思就是要老爹,到村口的古井附近吧。 古井在老槐树旁边,村里的人喝水,大多靠的就是这口古井。 老爹跟众人告别之后,独自一人蹲坐在古井旁边,面向大山,静静的等待着所谓的“明真知” 相传这古井是清朝时期挖的。村里就这一口井,全村人就靠这口井过活了,在么就是山里有个小湖能喝到水。 历史同样悠久的,是古井旁边树高叶茂的老槐树,这棵老槐树据说屹立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念头了。 其实一颗槐树在村子口,并不是好摆设,在道家风水学来讲,槐树聚阴,没有什么人家摆设大树会用槐树。这颗老槐树摆在村口,在未来的一天里,我们全村人,都记恨着老槐树。 平常古井这里都有人,可是那一天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可能是因为那天是鬼节吧,虽让那个时期不敢太放肆,但是农村人也是迷信的,尤其是我们山里的人,基本上除了工作队养猪的救生打猎的了。 老爸在井旁,瞭望者远方。 老爹腿蹲麻了,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老爸这一回头,正看见一个中年人男人竟然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爸的身后。 那个中年人身着蓝黑色的中山装,板寸头,整体干净利落,面容棱角分明。下巴有一撮小胡子,总体上给人一种,融于自然,无悲无喜的感觉。 “我叫华渊松,今年一百二十四岁,叫我华爷吧”中年人看着我爸,平静的说道。 老爸听了强忍住心中的笑意,握了握手说道“大兄弟,我叫张百万,村里人都叫我老张,你看起来也就四十年出头,穿的也不想我们粗人,怎么爱吹牛呢?” 华爷也没恼怒,直接说道“我今晚会找你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一阵风吹的老爹直眨眼,待老爹张开眼睛之后,华爷就不见了。 我爸当时很震惊,四处瞅,也没见个人影,估计这华爷是位高人。 老爹带着满脑子疑问,回到了家中。 夜里。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 但是老爸并没有被敲门声吵醒,而是被我妈叫醒的。 老妈带着哭腔说道“老张,老张,你看窗外。” 正文 第三章、夜半鬼堵门 窗户的窗帘没有拉的太严,外面的月光照了进来,老爸借着稀薄的月光看见了老妈已经哭红的眼睛,和吓白的嘴唇,不由得向窗外看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给老爸看的腿肚子都软了。 外面,墙头上,院子大门上,院子里。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人,不对,根本就不是人。 一个个面色苍白,站在墙头上的是个眼珠子都蹦出来的军人,破烂的深绿色军装上,一个个窟窿里,盘满了乳白色的蛆虫。 坐在大门上的是一个面色惨白,留着两行血泪的小女孩,还正在对着我爸天真的笑着,浑身浮肿,活脱脱的水鬼。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匀速切缓慢,就像是地狱的铃声,一下下打在了我父母的心头。 老爸忍不住了,化恐惧为愤怒,对着空气大喊道“你妈的!要紧就快点进!别给老子家的门敲坏了!” 果然,门外便不再有敲门的声音了。 随着敲门声音的消失,老爸和老妈松了口气,但是,好景不长。 咔嚓,开门的声音响起了。 老爸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此时老爸突然想到个个鬼故事里,那些道士驱鬼捉妖,用的都是桃木剑,真巧我家的痒痒挠是桃木做的。 于是就拿起了床头桃木做的痒痒挠,抓再手里,怒吼道:“去尼玛的,老子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怎么就这么点背啊?妈的,来啊,咱们同归于尽!” 这是卧室的门也打开了,昨天半夜里的女鬼走了进来,桀桀怪笑的说道“你算老几?你他妈还有资格跟我同归于尽?老娘今天我就要转世重修了!哈哈哈哈!” 说罢就往前一扑,穿过了老爸的身体,直接掐住我妈的脖子,产妇阳气弱,好杀,所以女鬼的矛头便指向了老妈。 这里不得不提及我的一个特殊的体质,一旦我的至亲死亡,我就会陷入极度的虚弱中,那女鬼想要夺舍我的身体,自然先要削减我冲天的阳刚之气。 我爸刚想回头拿痒痒挠使劲一砸,不过,随即一大堆鬼物从卧室门外蜂拥而至,有的咬住老爸的手,骑在老爸的脖子上,蒙住老爸的眼睛,撕咬着老爸的腿,搞的老爸痛不欲生。 只能怒吼一声“都冲我来,放过我儿子和我媳妇儿吧!” 眼见我爸和我妈命悬一线,还是婴儿的我正在嚎啕大哭。 此时一个熟悉的男中音穿了出来 “天地浩然正气爽!尔等鬼贼何以狂?阳武门下阳武人,散尽天下乱世魂!!” 声音仿佛一股春风一般,不,是真的有一股风。暖风吹过,啃咬在我爸身上的鬼魂各自嚎叫一声,便缓缓淡化,最后消失了。 同时掐住我妈的女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妈的,阳武门的人!你断了我转世重修的机会,总舵主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说罢,女鬼直接穿过窗户,逃遁而走。 劫后余生的父母还没来得及清醒,就见一个熟悉的人走进了卧室。 这不正是白天时那个神秘的华爷么? “两位,你们好,我叫华渊松,叫我华爷吧。”华爷第二次自我介绍。 随即父亲激动的带着哭腔的说道“恩人,恩人,多谢救命之恩!”说罢,老爸就要跪下磕头。华爷见状马上伸手扶住,老爸的膝盖还没着地就被华爷一把拦下,然后顺手推到了炕上。 然后华爷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了一颗绿色的药丸,递给我妈说到“吃了它,对你恢复有用。”然后递给父亲一个纸包然后对着父亲说“把里面的粉末用温水调开,抹在被厉鬼碰过的地方。” 老爸下意识的看了看现在不痛不痒就是微微有些凉意的被那些厉鬼触碰过的地方。 果然,又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紫黑印记啊,密密麻麻的,令人背后发寒。 华爷又说道“你家孩子体质极为特殊,阳煞罡体,七年一难,估计会连累父母家人,朋友。但是,这孩子却是天生干我们这行的天才!”华爷在这里买了个关子。 我爸也是很应景的问道“哪一行??” 华爷装作高深的说道“道士,也可以叫做修仙者,或者修者。” 父母直接惊讶道“啊??????华爷,真的假的?华爷你可别乱说啊,你看现在这世道,不太平啊!小心说你这是封建迷信,给你抓起来!” 华爷直接笑道“哈哈哈!谁抓的了我?你们也看见过我的本事,你以为国家都是傻子么?抓封建迷信,只是洗刷一下整个大华夏而已,抓走的都是那些假的,神棍!” 父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套,简直是开启了新世界,但是也不敢太过放肆,父亲问道“那华爷,你这次过来到底是为了啥啊?” 华爷说“你家娃,入我门是命运注定的,现在我想带走他,省的为你家两口子招来灾祸” 父母听了极为纠结,毕竟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还是颗独苗,天下哪里有父母就把孩子白白送人呢? 华爷见我父母不说话,而且面容纠结,畅快的说道“你们不愿意,我便不勉强你们,一切都是天意,你家孩子七岁的时候,我会再来的,那个时候,估计可不会太平的。” 我爸妈听了甚为开心。 华爷又问道:“对了,这小子可有名字?” 我爸妈听到华爷的问题,便回答道“没有” 华爷说“你家孩子必定会入我门下,就根据师门规矩吧。” 然后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说道“好!你姓张,孩子便自然姓张,至于名字,延金,渊木,苍水,仁火,益土。我是排到的是渊字木字辈,孩子排到苍字水辈。” 华爷低头思索了一会说“孩子就叫张苍泽!意味着福泽众生!” 之后,华爷飘然而去。 走的时候,往我家的炕上,扔下了一个红色的布包。 老爹拆开之后,花花绿绿的,各种粮票,油票,布票等等,以及叠成厚厚一沓的钱,仔细一数,一共八百元整。 那个年代,八百元对于城里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更何况贫瘠的农村呢? 我娘疲倦过度睡着了,老爹兴奋的一夜都没好好休息,不断的夸着“华爷,真乃神人啊” 正文 第四章、飞逝七年间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七年之后,七月十四,我生日的前一天,也是鬼节的前一天。 那一天发生了震惊整个里良村的的事情。 在村口,来了一群,自称是国家科考队的人,说我们里良村有文化古迹。拿着大箱子小箱子就进村了。 我跟我的小伙伴们自然是凑到村口看热闹了。 “老大,你看他们干啥呢?” 一个小娃娃大概八九岁,在我身后问着 我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听村的大人说是啥玩意科考,不知道干啥的” 跟在我身后的是9岁大的赵二狗,是村里赤脚医赵先生的小儿子。虽然比我大2岁,但是打架绝对打不过我,所以叫我大哥。 我和赵二狗在村口围观的人群边上,然后从人群后面挤到人群前面,看见十几个穿着淡蓝色工作服的人正在村口拿着铁锹挖土。 坐在旁边小凳子上指挥的人是一个八字胡,马脸男,满脸的猥琐,看的我有些恶心。正在挖地的那十几个壮汉脸上各个凶神恶煞的。 看了半个小时,地面上坑坑洼洼的,正觉得无聊,打算跟王二狗离开。 只见马脸男,从一个漆黑布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那个东西晶莹剔透的,拳头大小,像一块玻璃,闪这光芒。 王二狗看见了直接喊道“真漂亮!那是啥!” 旁边的大人竟然附和一个小孩子道“对啊!是啥玩意啊” “告诉我们呗,给我们山里人开开眼!” “对啊!” “对啊!” 围观群众一个个的问道 马脸男满脸黑线,思考了一会说“这是国家的高级设备,你们不懂,就别问了,还有别跟太多人说,可是国家机密啊!” 这么一说,围观的人都不问了。 可是我看见那玻璃一样的东西,就感觉恶心。打心底的厌恶,甚至有冲上去砸了的冲动。但是就算是孩子的我,都知道那是不理智的。 那帮人,围着村子,五米一个坑,一个坑里放下一个玻璃球,然后插上一个红色的小旗子,顶上还画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他们说是坐标志,但是我总觉的有些乖乖的。 他们是早上来的,中午时分开工,我和王二狗也是中午吃完饭去凑热闹。他们工作到了晚上五点,天色有些黯淡了,我和王二狗已经各自回家了。 70年代的山区,没有电视,天黑了就只能睡觉了。 晚上袋盖7点就黑彻底了,翻来想去根本睡不着,在自己等房间里瞎闹听。 不过,那一天晚上,我总感觉有点害怕…… 打算跟我爸妈睡。随后打开了西房的门,打算去东房找爸妈。 可是到了东门门口,听见了房间里我父母的谈话声。 人小好奇,就在门口听着。 我妈说道“明天,就是咱家孩子的生日了,咱家的孩子就要那个啥了,你说华爷能来么?” 我在厨房,蹲在在东房门口,听着屋子里的对话。 我爸听了我妈的问题,语气好像有些担忧,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啊,明天咱家孩子过生日,怕出啥事啊。” 我很好奇,就在门口继续听着。 “媳妇儿,要不明天我带孩子上山吧,白天我陪着点孩子,应该没什么事。” “老张啊,山里狼虫虎豹的,更危险啊!” “没事,山里的狼跟本就不吃人的,你还记得华爷么?” “啊,咋了。狼怎么能不吃人呢?” 然后,我爸就仔仔细细的跟我妈讲起了,当年在山上的往事,也讲起了我刚出生的晚上,群狼围村的事。 当年华爷离开之后,我爸根本就没提过,时至今日,我妈才知道真相。 知道了当年的往事之后,我妈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也做出了让步。 我再房门口听了将近半个小时。听得是那个兴奋啊,我第一次听到老爸将这个故事。 感觉新鲜极了,第一次听到狼王,狗崽子,华爷,女鬼啥的。 在门口听得冷汗直流,父亲吧故事给老妈讲完了,我也知道了我刚出生时的一切。 也知道了,为什么我自己要一个屋子。 原来,我早晚是要离开父母的,我爸妈就是希望以后我不太依恋父母。 虽然有些东西还不理解,但是也是知道了事情打大概。 我直接推开门,看着老爸老妈在炕头上,坐着,衣服没脱,点着一盏油灯。 老爸看着我的方向,吓了一跳“苍泽,你咋不好好睡觉呢?” 我一脸无辜“我,我,在那屋子有点害怕,过来跟你俩一起睡。” 我妈听了,直接招呼我过去。 我走过去了之后,我妈眼睛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听没听到我和你爸说话” 我爸同样是盯着我,我感觉如果我回答“听见了”可能会遭受皮肉之苦。 所以眼神游离,尴尬笑着说“没,没有。啥都没听见,呵呵,呵呵。” 我爸好像看透了什么,拄着额头,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总是回来的,知道了也好。” 果然,小孩子撒谎,怎么可能瞒得过活了几十年的父母呢?? 在我来了之后,爸妈不在聊了,吹了油灯,盖上被子就睡觉了。 第二天。 朝阳从东边升起,朦胧的日光照亮了整个村子,大公鸡发现了日光,发出了雄厚的鸡鸣。 太阳升起,也就六点多。 山里人,起得早。老爸听着鸡鸣便起床了。 老爸看着被窝里的我,问道“一会跟我上山吧?” 我点点头,能去山里玩,我当然很乐意。 不久后,老爸带上了猎枪防身,又拿出来了家里的所有子弹,以及一些干粮,和水壶,便带着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啊!”老妈在门口喊着 村口处,施工队,好像已经施工完事了,铁锹仍在一边,地上坑坑洼洼的。 不巧的是,上山的路上,那个马脸男在哪里,见我父亲过去了,竟然上前盘问了一些话。 “乡亲啊,你这是要干啥去?” “啊,我跟我家孩子,去山上搞点野味。” “得多长时间?” 老爸见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问干啥去也就算了,问时间是怎么回事? 我吧面色和煦反问到“咋了?” 马脸男假笑了下“哈哈,这不是怕你们泄露机密么。问问你们啥时候回来” 这个马脸男假笑的虚伪程度,就算还是小孩子的我,都能看出来,加上我对昨天埋到土里他们所谓的“仪器”没事么好感,便对这个马脸男更加没有好感了。 老爸自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毕竟他们这个自称科考的人,都是外来的陌生人。 老爸也防备着,说道“大概两个小时,早饭时间就能回来。” 我和我爸的计划是晚上晚饭时分回家,老爸自然就是诓骗一下这个马脸男。 马脸男笑了下“哈哈,乡亲早点回来啊,注意安全哦” 我看的直想笑,但还是强忍住了。 随后老爸便带着我,走上了山路,上了山。 山路崎岖,灌木丛生,好在这条山路,村里的人都走这里,自然就踩成了土路,能两个人并行,但是能感到拥挤。 路上,老爸的脸色十分严肃,他转头看向我“苍泽,今天无论如何不能离开我身边!” 老爸的脸色让我害怕,平常活蹦乱跳的我,只能小声回答“嗯,知道了” 我知道老爸带我来山上是为了所谓的“躲灾” 但是,那时候我太小,根本就不理解。 走了几分钟,就在山的外围,大外围,树还不是很茂密的一带。 老爸停了下来,因为远处竟然传来阵阵狼嚎! “孩子,别怕,有爹呢”我爸伸手护住在旁边的我。 唰唰唰!!! 身边的草丛有东西穿过的样子,灰色的身影,应该就是狼了。 我从小没见过狼,但是听过不少关于狼的凶狠故事,我最怕的就是狼了,从小我爸妈也那狼吃人吓唬我,屡试不爽。 听到了狼嚎声,平常胆子大的我,竟然浑身嘚瑟,颤抖不停。 老爸转过头看了一眼我,然后端起了猎枪,打开保险,时刻准备着。 唰~!的一声,我感受到了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穿了过去,提醒不小,速度极快。 但是目标好像不是我们父子俩。 唰唰唰!!! 又过去好几条,老爸心想不对劲,这个场景好像以前见到过! 老爸用手扶住额头,自言自语道“狼群目标不是咱们俩,而是,而是” 我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如果狼的目标真的是我们的话,为什么不蜂拥而上呢? 而且目标好像是我们来时候的路。 我急切说道“老爸!他们是不是要去村子里吃相亲们啊?” 老爸惊呼一声“村子!!!” 他急忙站起来,拽着我就下山,路上嘀咕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七年了,七年前就是这样!!!孩子他妈!千万别出事啊啊!” 我不明所以,但是想到了昨天晚上我爸爸给妈妈讲的故事。 我在旁边也听见了,好像七年前,狼群围过村,但是据那个神秘的华爷说,好像是为了救我。 我和老爸飞快的奔向村子,但是步伐越来越慢,最后下了山路,能看见村口的时候,已经停下了步伐。 因为老爸和我,看见村里好像有什么异动!立马躲到了身旁的大石头处。 在村口的一大片空地上,站着所有村民,而守着村民的,是那群身着蓝色工作服的壮汉,最重要的是,他们一个个,都捧着铁木相间的步枪。 正文 第五章、邪恶的术士 那一天,是我的生日,也就是阴历七月十五中元节,村子里只有我和老爹上山了,所以,仔细一数,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村名,就是村子里的所有人了。 围在一起的村民好像是听大会一样。人群前面站着自称科考队队长的马脸男。 马脸男身后有十几号跟他一样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工人,每个人手里提着一把步枪,步枪是当时世界以杀伤力著称的AK47步枪。 村里最有声望的老村长,站出来颤颤巍巍的问道:“大兄弟啊!你们这是要干啥啊?我们这穷上僻壤的,姑娘不好看,家家穷光蛋啊!” 马脸男好像露出了本像一样,之前的假笑根本就没有了,直接换上了一幅奸诈邪恶,就像是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几个字一样 “村长啊~我叫你们来自然是有大事地,你别着急,我可不是土匪,咱们慢慢来”丑恶的嘴脸好像是不把面前的几十号人放在眼里。 人群中自然有我的妈妈,我的的玩伴赵二狗,王大胖和昆叔,王医生,刘婆子等几个我的熟人。 村民脸上充满了愤怒,以及恐惧,显然,没有一个人信任马脸男。 我小声对着老爸说:“爹,咱俩快跑吧” 老爸脸色暗淡“先等等,咱俩藏起来,看看什么情况,没准他们一会就走了呢。” 我被老爸的语气和表情镇住,直接和老爸躲在了旁边的草丛中。 村口。 马脸男扬起了双手,嚣张的大喊道“兄弟们!干活啦!” 只见此时,马脸男身后的壮汉,一个个的都打开了沉重的包裹。 因为那帮大汉站得太往后,包里的东西村民根本就看不清,东西拿出来的村民根本就没来的极反映,就一个不剩的全部呆住了。 那些大汉打开了黑色的大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又一把,紫黑色的旗帜。 那旗子上环绕着肉眼可见的黑气。 一个壮汉,抄起一把旗子,往埋放玻璃珠的位置一扎。 “啊!!!啊!!!”那旗子剧烈颤抖发出了,凄惨的叫声,想一个受尽屈辱,求死不得的女人。 其余壮汉,每个人环绕着村子,插下了那紫黑色旗子。 每插下一把旗子,伴随而来的是凄惨的叫声,有的像是婴儿啼哭,老人嘶鸣。 在最后一把旗子插下的时候,顿时阴风阵阵,像极了我爹描述的,七年前的邪风。 老村长吓得腿肚子都软了,哆嗦低声说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昆叔脸气的通红,抡起胳膊,大声叫道:“那王八犊子!你们要他妈干啥!!” “哈哈哈,一会你们就知道了,我也挺着急的,我们尽量快点!”马脸男没有一丝的愤怒。就像看蚂蚁一样看着村民们。 此时一个工程队里的壮汉走到马脸男身边,说道“大哥,你忘了村里还跑了两个,说是去山上了,还有,那个老怪物那边托不住了,而且你听。” 此时从我们身后,又传来了狼嚎的声音。 嚎喔喔~~~~~嚎喔喔~~~~~嚎喔喔~~~~~嚎喔喔~~~~~ 声音不绝于耳,连绵不断,但是感觉还有一段距离。平常听见狼嚎吓得不轻的我,此刻竟然是期待这些狼快点到,老爸的脸色也好一点了。 马脸男听了之后,有恶心的大笑了几声毫不掩饰“哈哈哈,那些牲口老子还怕他们?来之前就做好大阵了,只要是牲口就过不来!” 大汉又说道“大哥,那出去打猎的两个村民呢?” 马脸男鄙视道“村子外围估计全是狼,能活?” 听到这里,父亲松了一口气,应该知道现在自己是安全的,毕竟马脸男他们以为我和老爸已经死了。 村口在马脸男身边的大汉又说道“那,那个姓华的老怪物呢?咱们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马脸男此时面容严肃,说道“没事,舵主应该能撑一会儿,咱们抓紧点,你退下吧!” “是!” 马脸男转过身来,面向村民,此刻村民们都好像打算拼命了,毕竟山里的男儿,一个个都有血性,一个个睚眦欲裂。 “哎呦,没事的,一个个的都要吃了我?一会就完事,我们就走了,放心吧” 说罢,马脸男放下了步枪,从口袋里又拿出来了一个透明的,像是玻璃的球。去别去他们谎称是仪器的东西,这个虽然一样,但是大了不少。 马脸男走向了老槐树,用刀挖了一个坑,刚好能放下那个球。 马脸男用刀划破了手指,然后双手结出了一个常人根本无法做出的手势,等了一会,换了下一个,这样循环着,一共五个手势,每个手势各不相同,之间还有一段间隔。 几年后师父给我传道的时候告诉我,那个是道家的手印,各有不同,每个手印还有各自的口诀。 那个马脸男应该是在运用什么术法,那是年纪还小的我,根本看不懂他在干什么。 马脸男掐完手诀,从中指滴下一滴血液,这滴血液不能用鲜血来形容。 因为这滴血液暗淡无比,滴到了玻璃球上,透明的玻璃球好像吸收了一般,血液滴到上面之后就消失了。 马脸男嘴里嘀咕着什么,把玻璃球放到了树洞之中。 然后有跳着奇怪的舞蹈,应该是祈祷仪式之类的。 奇怪的步伐,和夸张的动作,后来我知道那个是道家的步罡和佛家的佛印相结合出来的术法。 马脸男跳着跳着嘴里大喊说道“聚山林至阴,散人之旺阳!无上天师,速速降!” 声音嘹亮悠远,说罢马脸男喷了口血到树上。 然后奇迹发生了! 本来太阳高高挂起,万里无云的天气。看见山里湖泊的方向,升起大片雾气,升到空中,形成了一小片乌黑极的云,遮盖主了太阳,好比日全食一般。 然后,槐树无风自己颤抖起来,竟然从旁边的古井中伸出,棕色发亮的树根!! 数根直接拴住了一个大汉的脖子,提了起来,拽进了古井之中。 大汉几声哀嚎便没了声音。 躲在一边的我和老爸这回事真的吓到了,我都吓尿裤子了,一动不敢动,生怕被那个成精了的大树发现。 村民吓得也四散而逃,但是那些科考队了的大汉好像知道一样,没有一点惊慌。 马脸男大喊道“谁他妈敢走,就是这个下场!” 说罢伸出枪口指着一个逃跑的村民。 咚!咚!咚! 三枪,分别达到了腿,胳膊,最后直接打到脑子,脑浆四溅。 所有的村民都吓懵了,全部围到了一起。 老村长,年纪过大,直接在古井伸出树根的时候好像就直接晕过去了。 正文 第六章、拼死向外逃 在草丛里,老爸双唇颤抖,身体发凉,但是却用全身的力气捂住我的嘴,生怕我发出一点声音,暴露了位置。 我此时亦是痛哭流涕,浑身发透,裤子满是尿骚味。 “嘘,嘘嘘嘘~~~别出声。”老爸的声音颤抖极了,不只是愤怒是恐惧还是对我妈的关心。 村口,马脸男面容不改,依旧是猥琐加恶心的笑容“乡亲们,你们别害怕,只要听我的就能活下去” 马脸男话锋突变“但是!我害怕一些人不守规矩,所以” 马脸男卖了个关子,招呼着身后的大汉“弟兄们!给老子把他们都他娘的捆起来!” 此刻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来“大爷啊,你们要啥就直接说啊,要啥我们都给,就放过我们一村人吧。” 说话的人是昆叔,村长现在不省人事,人望最高的就是昆叔了。此时此刻,大家见到了大叔成精,动都不敢动一下。 虽然现在槐树精怪安静了,但是只有昆叔敢动,为村里人说话。 马脸男转头看向昆叔,说道“小子,胆子不小啊?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马脸男猥琐一笑“弟兄们,动手!” 对于那些工作队的人来说,自己的同伴被大树给吃了,他们好像要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个个镇定自若。 围在一起的村民,一个个的都瑟瑟发抖,连胆子最大的昆叔都不例外。我妈直接抱头痛哭,我的玩伴都尿了裤子,狼狈不得。 村子里八十几号人,围在一起。只见包围人群的大汉,拿出几根又长又粗的绳子。 把七八个人牢牢得捆为一堆,大概十堆人。用时只用了三十分钟。 马脸男坐在旁边看着,这时一个手下走到他身边,毫不忌讳的说“大哥,舵主快撑不住了,最多两个小时!” “没事,快完事了。” 在上山口灌木丛的我和老爸距离他们也就十米,一动不敢动,但是老爸听见还剩两个小时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八月是个炎热的月份,就算是北方,正午的气温也是不低的。此刻一小片黑云压住了太阳。 气温不断的降低,竟然慢慢的起了雾气。 村口的村民被捆在了一起,绳子捆得很近,一个都挣脱不走,估计一个个也不敢挣脱,谁知道挣脱了是不是要挨枪子儿呢? 马脸男站到人群前面,开始了奇怪的舞蹈,然后大吼道“收气!夺魂!尸煞!神来!无上魔天师!速来!” 村口竟然吹起了诡异的风,带起了尘土,树叶。 风吹来的方向是四周的山,四面八方,从我们身后出来的风,经过了我和父亲的身体,一瞬间,就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眼前风带起的尘土,在村口形成了几个小漩涡,旋涡不断的移动着,最后风眼落再来人群中心。 “啊!!!!啊!!!!” “娘!我冷!!” “爹!!我好冷啊!!!” “啊!!!救救命啊!!!” 人群中不断发出惨嚎声,刚才我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冰寒,村子的相亲被那么强烈的风挂着,是多痛苦啊!! 最重要的是,我妈,我妈还在里面啊! 我身边的老爸眼框已经红了,眼球也红了,血红的眼中尽是愤怒! 而我已经吓傻了,呆呆的,一动不动。 风吹了几分钟,终于停下来了。 没有了尘土的遮挡,我和父亲都看清了村民的现状。 一个个,面色惨白,有的口吐白沫,有的翻了白眼,有的嘴角全是血迹。 我寻找着我妈的身影,但是我妈在人群最中间,我根本看不见。 只好在内心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我妈在人堆最里边,不冷的,不冷的。” 最外围的男人一个不剩全都昏过去了,各个口吐白沫,翻了白眼。 小孩子下场更加凄惨,竟然直接变成了皮包骨,像死去多时的干尸。 我的玩伴王二狗,王大胖,各个死不瞑目。 马脸男脸色也不好,面色惨白,但是恶心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振臂大吼“老子要的,是你们一村人的命!” 这次不仅恶心而且诡异,他竟然把头转到了我和父亲藏身的灌木丛处,抽了两下鼻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还以为你们得被狼吃了呢,快点滚出来!风吹过你们的时候,就问道你们俩身上诱人的味道了哦!” 我和父亲不敢妄动。 咚!~咚!~咚!~ 三声枪响,有两发打在附近地上,泥土飞扬。 另外一发,打在了父亲的腿上,鲜血迸射而出,应该是打到大动脉了。鲜血溅了我一脸。 老爸转头低声对我说道“快跑,往山里跑,哪里有狼叫就往哪里跑!快跑!” “可是,爹,你呢?” “没事,老爹命硬,一会就有人救我们了,你快跑,我还能拖一会。” “可是可是” 我还没说完,就见老爸忍者剧痛,满脸怒火向前冲刺,大喊道“老子跟你们同归于尽!!”大腿鲜血还在流着,老爸就好像没有痛觉一样,向前冲着。 我还没反应过来,深深地沉浸在恐惧之中。 “草,总算出来了,抓住他!”马脸男的声音穿过来,而我只是抱头痛哭,不看看一眼。 熬~~~呜呜呜~~~~~ 狼嚎声传来。 “跑!!快跑!!”老爸撕心裂肺的嘶吼着。 我听着狼嚎,忍住了哭泣,转身朝着山林里跑。 “妈的!别让那个小子跑了,抓住他,不惜一切代价,抓活的!快点!”马脸男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不敢回头一下,生怕就在回头的一刹那被追上。 我一边跑着一边抽泣,最后岔气了,肚子生疼,还是跑着,一直跑,朝着最后一身狼嚎的方向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也没有意识了,只知道身后没了声音,直挺挺的躺倒在了旁边的灌木丛里,最后忍者岔气剧痛往身上盖上树叶。 然后大气都不敢喘,只能捂住嘴用鼻子慢慢呼气,就算鼻涕流了一脸,依旧还是不敢用嘴呼吸。 只感觉浑身酸痛,然后便莫名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 汪!~汪!~汪!~ 待我醒来的时候听见了声声狗叫,然后感觉脸被什么东西舔来舔去的。 我张开了眼睛,看见眼前赫然是一个大狼头,我急忙坐了起来,我一坐起来就看见了,这头狼上扬的尾巴。 难道是只狗?怎么这么像狼? 汪!~汪!~汪!~ 眼前着头像狼但是确又像狗的生物让我摸不到头脑。 我擦拉擦满脸狗的口水,看了看天上,那片漆黑的云彩还遮挡着太阳。 我现在不知道村里的状况,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这是哪里。 现在的情况糟糕极了,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在大山里能活多久? 我嚎啕大哭,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不知道我爸妈在哪里,眼中尽是绝望。 汪!~汪!~汪!~ 这条狗好像在逗我开心,把脸贴到我的手臂上,我顺势摸了摸大狗的毛,一点都不想山里的野物,毛都滑极了! 我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一大片陌生的地方,以前根本没来过。 我站起来,看见大狗真的很大跟个牛犊子一样。我站起来也没比他高多少。 大狗看着我,眼里充满灵性,就跟人一样。 我浑身痛的不得了,估计都是肌肉拉伤了。 我站起来没一会便又倒下了。 我是往前倒下的,大狗竟然身手灵活的,从我身边直接跑到我的面前,刚好接到了倒下的我。 我感觉挺好玩的,就双手双脚一抱,就像骑马一样,但是我是环抱在狗的身上。 传出去估计回笑死人的。 七岁小孩子骑狗,我当时就是本着试一试的心思,想着抱一下就下来了。 没想到,我这一抱,大狗到站了了起来,慢悠悠的走着。 大狗毛虽然滑溜溜的,但是我抱住也没用多大劲,毕竟这只大狗比当时还是七岁的我的体型大不少。 大狗的后背很宽,我直接抱着真的没用什么力气,我就在这只大狗的背上爬着。 一人一狗,穿梭在树林之间,好像要带我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的出路是什么,反正就是在狗背上趴着,等待着这只大狗停下。 身边的景色不断的变换。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大狗停下来,而且好像让我下来似的“汪”的叫了一声。 我浑身痛的不行,直接从大狗的背上滚了下来。 我我起来打算大量一下这附近,这一坐起来,就看见了让我震惊的场景。 我身边三米处,围着一圈凶狠的大灰狼! 在我正前方正端坐着一只毛发漆黑的大灰狼,眼睛绿莹莹的对我好像没什么敌意,就像大人看小孩一样看着我。 雪白大狼身后,站着一个身着中山装的大叔,大叔身上满是血迹,但是我真的能感受到亲切,就像看见亲人一样。 那个大叔看向了我,满脸慈爱,对我微笑着一字一顿的说“小,苍,泽,好久不见呐” 我听见他叫我名字,瞬间泪崩,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样,痛哭流涕,马上忍者身上的剧痛,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大声道。 “呜呜呜,大树,大叔,救救我娘,呜呜呜,救救我爹,救救” 我不断磕着头,然后狂哭着,最后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中山装大叔叹了口气,急忙扶我,语气温和“孩子,先躺下吧。” 我哭的头都晕乎乎的,应该该是大脑缺氧了。 被中山装大叔一说,便往前躺下,昏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了身体的能量急速消散,但是却有另外一股热流再补充。 “小苍泽,忍住!深呼吸,不要抵制这股能量!”大叔的声音很着急。 最后,大叔怒吼一声“天罡回魂术!回转阴阳路” 正文 第七章、我的村子呢 我按照大叔的要求,深呼吸,顿时,感觉心旷神怡,同时感觉身体被按来按去,痛并且舒服。 没过多大一会儿,我张开了眼睛。 面前就是中山装大叔那张温和的脸。 “小苍泽,起来吧,跟我去村子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眼眶又红了“是,是!快走吧,我娘,我爹” “嘘!~安静,少说话,七岁的小娃娃边哭边跑,对人体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休息一会吧” 说罢中山大叔一把把我背了起来“小苍泽,抓住我。” “嗯,叔叔。怎么称呼你啊?”我再中山大叔背后小心问道,生怕他不喜欢我,把我扔了。 “嗯”大叔考虑了一会“我叫华渊松,你还没入门,先叫我华爷吧” “好!华爷,快走吧!”我欢呼了一声,心想到我爸妈能得救就开心的不得了。 “小苍泽,抓住我,别松手,别害怕!”华爷严肃的声音传过来 我不明所以,只是抓的更牢了,我的胳膊搂着华爷的脖子,我被背在华爷的背上,华爷两只手臂夹着我两条腿,在我双手搂的更紧的时候,华爷的手臂就像铁钳子一样夹的更紧了。 然后我感觉华爷背着我原地蹦跶了几下,然后嘴里念道“命!土神传体,通身合一。阳武尊者,三清护身,急急如律令!!” 说完,身边景色急速变幻,迎面吹过的空气吹在脸上生疼,我只好把脸埋在华爷的背上。 华爷的背,宽厚而且结实。 趴在华爷的背上感觉充满了安全感,就像在爸妈的怀里一样。 华爷的速度飞快,就像几年之后骑摩托一样快。 华爷是怎么达到这个速度的?人类不可能达到这个速度吧,我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这个华爷就是传说中下凡的仙人。 我在华爷背上胡思乱想之际,华爷便停了下来。 “小苍泽,下来吧,别说话。” 我听着华爷的要求,小声的爬了下来。 四周大量了一番,便知道这个地方是村子周围的小树林。 在我脚下就是我和老爸上山时后的狭窄土路。 华爷看着我,表情严肃,拉着我的手,朝着村子的方向走着。 一走动,浑身就很痛,虽然不及昏迷之前痛苦,但是被华爷牵着走也是踉踉跄跄的。 茂密的树林,从身边划过,一个拐角,就看见了村口的老槐树和古井。 天上那一小团漆黑的乌云已经不见了,村里的雾气也消失了。 但是却空无一人,气氛诡异的寂静。 老槐树和古井对我来说,是深深的恐惧。 古井里伸出树根杀人的片段还历历在目。 华爷叹了口气“来晚了一步,到底哎~~~” 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和自责,我听着很难受,看着也很难受。 我看见这个场景开心,兴奋的说道“华爷,那些坏蛋是不是走了?快到我家里吧,我让我爹给你做好吃的!我爸做饭可好吃啦!” 华爷脸色很不好,但是没有拒绝。 我忍着身体的不适,牵着华爷的大手,往村口走着。 华爷一路不语,表情,让我说不出的难受,好像就是在可怜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说道“华爷,别担心,我爹做饭可好吃了,不要你的钱!” 华爷好像开口很艰难,就说了一个字 “嗯” 我开心的笑了,哼着小曲就拉着华爷的手,就往村子里走去。 村口不远处,灌木丛前面有着一大滩血迹,鲜红的血迹,是属于老爹的。 但是老爹根本就没在这里,其他人也没在这里,大家一定都跑掉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抓着华爷走向村子。 越到后来,我心里越不安。 里良村虽然人少,但是村子的小道也是有人的。 这次回去,家家大门敞开着,街道空无一人,院子里空无一人。 一个转角,我来到了熟悉的大门前。 大铁门敞开着,贴着两幅对联。 往日热闹的院子,如今已经一片凄清,从敞开的大门能看见空旷无比的小院。 我拉着华爷走进院子,我心里忐忑,告诉着自己“爹娘就在屋子里,爹娘就在屋子里!” 我松开了华爷的手,走向了土房子的门前,敲了几下门,像往常出去耍完回家的语气说“爹!娘!我回来了!” 敲了一会,一个声音都没有。 我继续敲着,又敲了一会,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华爷站在我身后,一声不出。 我打开了门,走进去旁边就是土灶台。 大锅里还有早上剩下的鸡蛋糕,几只苍蝇,疲倦的飞行着,我走进了屋里,一边走着,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看了两个房间,一个人都没有。 我绝望了,认清了现实。 村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我表情呆滞,双眼留着泪水,走出了屋子。 我看着华爷,我觉得眼前这个救我一命的人,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走向华爷。 华爷的脸色非常奇怪,好像是在自责什么。 华爷蹲了下来,敞开双臂。 我顺势就抱在了华爷身上。 “啊啊!!!我爹呢?我娘呢?他们去哪儿了?我再也不闹了,再也不偷刘姨的鸡蛋了,求求你们回来呗~!!!” 我大声哭喊,眼泪和鼻涕,全都抹在了华爷的衣服上。 华爷一言不发,用手不断抚摸着我的头。 我哭闹着“呜呜呜~华爷,呜呜呜~我求求你了,你帮我找找我爹,找我娘呗,求求你了。” 华爷语气温和“你的爹,和你的娘还有这一个村子里的人。都去天上做神仙了,以后跟着我修道,就能找到你的爹娘了” 我抬起头来,看向了华爷,儒雅笑容。 我也露出了一个比哭更加难看的笑“嗯!我一定要跟华爷一样厉害,到天上找到我的爹娘!” 华爷看着我“小苍泽,以后就跟着我吧,好么?” “嗯!我现在没有爹了,没有娘了只能跟着华爷了。” “拿跟我走吧,去大山之外,看看世间美景吧!” 我忍耐着哽咽,答道:“嗯!” 我知道,我的爹娘已经不在了,我这辈子估计没机会在找到他们俩了,我也知道爹娘当神仙,是哄我的,可我真的不想揭穿这件事,不仅为了华爷,也是为了我自己。 华爷拽着我走出村子。 但是在村口的位置跟我停了下来,华爷走向了老槐树。 我眼见老爷越走越近,就急忙大喊道“华爷,别过去!那棵大树会吃人的!” 华爷就好像没听见一样,背对着我,走向大树大声道“区区百年树精,何以为惧!?” 华爷的背影,在我眼中那么的高大,在我最恐惧的东西面前竟然如此潇洒。 华爷越走越近,就在离着大叔仅有三米的时候,老槐树的树枝竟然无风自动了起来! 大树的根部土壤往外翻着,瞬间伸出了成年人手腕粗细的漆黑树根。 直冲华爷,华爷根本没有一点动摇,一只手在胸口作剑指状,伸出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大声道“天地正气存于身!万物灵气存于魂!尔等精怪何以惧!浩然罡气灭万千!地煞斩妖术!急急如律令!” 然后华爷两只向前一挥,接近华爷的数条树根竟然凭空断裂了!! 神仙!这当时华爷给我留下的印象。 华爷边走,边挥舞着手指,如同那西洋华尔兹一般优雅。 身形不断变幻,华爷已经走进了大树,离着树干只有半米,地面上零零散散的都是被华爷。 华爷用另一只手在衣服兜里翻着,另一只手不断抵御着袭来的漆黑树根。 只见另一只手从衣服兜里翻出了一张红色的符箓,顶上画着什么我看不清。 符箓颜色越深代表着承载的法力越强,其从大到小的顺序是等级是,金符,银符,紫符,蓝符,红符,白符,黄符。 华爷拿符出的红符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华爷把红色符箓展开,大手一挥直接贴在了树干上。 随后咬破手指,往红色符箓上一点,说道“斩天魔,灭地妖,除天地精怪!长浩然正气,阳风武极镇妖符!急急如律令!” 随着话音的落下,腾起的黑色树根就像没了力气一样,一个个落在地上。 那古井,响起了百鬼痛苦之声,便重归与平静。 一切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随着红色符箓的贴上,一切都回复了平静。 华爷转身走向古井,走近古井,从衣服兜里又翻出一张红色符箓,两根手指一掐,嘴里念道着“化天地妖气,求百里平安,阳风武极去秽符!急急如律令!” 只见华爷手指翻动,红色符箓无风自燃! 看得我目瞪口呆,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到华爷的本树和古井之后,走到我事。 华爷处理完老槐跟前“小苍泽,能走得动么?咱们可是要出大山的哟!” 出大山?我以前和老爸去山外的市场赶过集,出去一趟,简直给我累个半死。 我现在浑身酸痛,哪里能走的过去? 但是我依然咬牙,咽了口口水坚持到“没,没问题!一点都不累。” 华爷畅快大小道“哈哈哈!小娃娃,撒谎都不会?算了我背你吧” 我挠挠头,不知所以,怎么就这样被他发现了呢? 我欢呼一声“好!” 小孩子,伤心来得快,去得快,但是却会在心里留下永恒的伤疤。未来的道路中,父母仍然是我心中的大劫。 华爷把我背起来,走向大山,走向我从未见过的世界! 正文 第八章、翻过这大山 背华爷背在后背上,很舒心,失去父母的痛苦减轻了不少。可是,未来的我何去何从呢? 我在华爷背后可怜兮兮的,小声嘀咕道“华爷,华爷。以后我怎么办啊,我没爹,没娘您会不会,会不会”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苍泽啊,别怕,以后还有我呢。从今天往后,你就跟我一起住,跟我一起吃饭,跟我一起读书写字,跟我一起学习玄学道术,好么?”华爷的声音很慈祥。 “嗯,我以后一定听华爷您的话,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只要给我饭吃就行,我吃饭很少的。”听了华爷的话我很开心,我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眼前的华爷了。 虽然见面的时间还不到一天,但是莫名的归属感,安全感,就像父亲一样。 眼前的这个华爷,一定就是老爸讲的故事里神秘华爷! 我被华爷背着,缓步走在山间的路上,华爷没有用赶往村子时候的那个秘术。只是缓步慢行,悠然自得。 “小苍泽,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啊?”华爷边走边说道。 “什么故事啊?” “你出生时候的故事。” “华爷,可是,我听我爹讲过了。说你是救了爹娘和我的大恩人!斩妖除魔,可厉害了!!” “哦?那你想知道当初为什么有那么多鬼怪,要害你,而不去害村子里的其他人么?” “不知道” “那我就给你讲讲好了” 于是华爷便给我讲起了来龙去脉。 “小苍泽,你的体质是世间罕见的阳煞罡体,无时无刻的都在聚集阳气。” “华爷!华爷!什么事阳气啊?”我打断道 “想知道么?” “嗯” “那就拜我为师吧!” “华爷,什么叫拜你为师啊?”我傻呆呆的问道 “意思就是,让我做你的师傅,从今往后教你道术” “好啊好啊好啊!那以后我就叫华爷师父了!“ “不行,先不能称我为师傅”华爷拒绝了,我很不理解 担心的说道“为什么?”生怕华爷把我丢在这荒山野岭。 “我所属的门派是阳武门,有规矩,没有举行入门大会,就不是师徒关系,便不能称呼我为师傅,尤其是我们山字一脉的传承,更是不得马虎!” 我头晕目眩,根本听不懂“啊?什么事阳武门,什么是山字脉啊?” 大山里的孩子,还正处于动乱的年代,根本就没上学,根本不会读书写字。 我问的问题都是玄学领域中,一加一等级的问题,一路上华爷不断给我解释着。 玄学,一共分为五脉。 山医命相卜,称为玄学五术 卜字脉,卜算未来之事,看破天地之间。 命字脉,算人之前世今生。 命卜二脉,古代各种军事家,战争家,多为道家命卜二脉中人。 相字脉,相面,相骨,相人,相山,相风水!道家阵法主要传承。 医字脉,救人治病,大能者能治国运,治龙脉。 山字脉,最容易被误解为神棍,迷信的一脉。真正的山字脉传承者,一般不可能出现在普通人面前,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山字脉主要修身,养性,求长生,最终目的是成仙得道。 华爷就是阳武门山字脉的传承者。 华爷讲解完毕之后我依旧一头雾水,不断的询问着。 华爷无语了,愤怒道“臭小子,你听着就行了,老子背着你,还要给你讲课,累死了!” 我被华爷这一下吓到了,原本温柔和蔼的华爷形象,全都崩塌了。 只好可怜兮兮的答应道”嗯“ “接着给你讲当年为什么你背鬼盯上的原因吧” 我不敢回答,只是低声答应道 “当年,你是阳煞罡体。出生的瞬间吸走了整个里良村的所有阳气,可是要是吸走走普通地方方圆几百米的阳气,一定会爆体而亡的,你的出生仿佛是天意” 说着华爷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叹了口气“唉!~”然后接着说道 “打小日本的时候,里良村附近死过太多人了,聚集阴气,成了人造的聚阴地,阳气稀薄,你出生又赶上农历七月十五,鬼门大开之际。阳气更加稀薄,你吸收的阳气正好。所以你活下来了,总而言之,你的体质是上天赐给我们阳武门的!同样这样的身体其他的邪修也很渴望” 说道这里,华爷感叹一声“哎!!!世事无常啊!当初你出生的时候,我就想带走你的可惜你父母不同意啊,我跟你爹娘,约定好七年之后来接你。可惜” “可惜什么啊” “可惜,七年之后,我再来的时候,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被很多高手拦住了,赶到的时候没想到” 我听了也没话说,华爷带着赶到村子的时候,一切都完了。 我心里有个疑问“华爷,他们目的是我为什么要抓我爸妈?” 华爷被我问住了,思考了一下,说道:“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的村子。”其实这里华爷是有所隐瞒的。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小苍泽没事。此乃天佑我阳武门啊!天佑我阳武门!哈哈哈!”华爷说着便放声大笑起来,结束了个话题。 我正听的满头雾水华爷这几声大笑又给我吓了一跳,但我又不敢作声。 华爷笑完之后精神大振,给我讲了天南海北的各种鬼故事。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华爷给我讲着故事,讲着讲着,我就趴在华爷背后睡着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床上的。 我急忙做起来,打量着我所在的屋子。 整个屋子,一张大双人床就占了一般的位置。 我看了看大床,我身边是身着蓝黑色中山装的华爷,看见是华爷我就松了口气,失去家人,没有依靠的感觉,我不想在体会了。 此时华爷已经睡的死死的了,鼾声震天。 双人床很柔软,我从来没有躺过这么软的床,感觉很新鲜,很舒服。 我坐起来好像惊扰到了华爷,华爷翻身转向我,然后张开了眼睛:“臭小子,快睡觉,天还没亮呢,又是白天再问我,打了好几天的仗,真是累死老子了!!” 我转头看向窗户,外面是一片漆黑,连路灯都没有。估计已经到乡厂或者是华爷的家里了。 然后又闭上眼睛,没一会又响起了鼾声。 我胳膊大腿都很酸,倒头便睡着了。    正文 第九章、再见了我的故乡 太阳缓缓升起,清风拂过,不知名的县城的小旅馆里,华爷在床上盘腿而做,不动如山。 我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突然的光亮让我很不适应。 天已经大亮,和煦的阳光从屋子里的小窗户招进来,尽管有些刺眼,但是活着的感觉,真好。 我往边上一打量,华爷正在盘坐在床上,离我很近。 在华爷身边,我能感觉到身边好像有一股隐隐的气流,又好像没有。 “华爷,华爷,屋子里怎么有小风?”我毫不忌讳的问道。 “而且还暖暖的”我补充道。 华爷张开了眼睛“你说什么?”语气惊讶。 我挠着头,小声回答道:“我感觉身边有一股暖风,围着华爷您转圈”生怕那一句话,惹得华爷不高兴。 “我擦,这还没入门呢,就有气感了?天才!天才!”华爷大呼小叫着,完全没有了昨天的高手风范。 “本来打算明天走的,今天就动身离开吧”华爷脸上带着张狂的笑容。 “华爷,这是哪?还要咱们要去哪啊?”我问道。 “现在咱们在里良村外,华云县。咱们要去大华夏的首都,北京” 听到了“北京”这个名字,我张大了嘴巴,惊呼道“北京?就是毛主席待的那个北京?” 华爷听了我的愚蠢的问题,笑着回答道“嗯” “耶!!”我振臂欢呼 “每见识的臭小子!”华爷瞥了我一眼 “咱们什么时候走啊?”我催促道 “现在八点多了,不早了,现在就走吧。” “耶!!”我开心坏了。 我和华爷在楼下吃了点饭,吃的是陕西凉皮,酸酸甜甜,入口柔滑,从来没吃过这种好吃的,路上不断地惊呼着。 搞得华爷一直都在用眼角瞪着我,好像在说:闭嘴!给老子消停点!! 华云县不是一个小县城,因为区区一个县城,竟然有个火车站。 在火车站里,我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自从我出生以来,除了赶集以外,就没见过这么多的人。 外面的世界真大啊!区区几座大山,怎么能阻断我走遍世界的心呢? 我和华爷乘上了华云县开往北京的火车,离开了我生活了七年的东北,虽然我对这里还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是以后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坐在火车座位上,靠着窗户,望着不断向身后滑过的风景,心里下定决心:我张苍泽再次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就是我为死去,连尸体都没有留下的父母复仇的时候! 华爷虽然说父母当神仙去了,但是我知道,华爷是哄我的,虽然那时我才七岁,可是我知道,我的父母已经死去了,全村人都消失了。 把这件事存在我的内心深处,他就是我不断前行的动力! 从华云县到北京一共花了十六个小时,在车上,没见过世面的我,不断地大呼小叫着。 华爷买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把我的嘴堵上了,我才安静下来。 我和华爷做的是硬座,而且这是慢车,要是快车的话就会用是个小时,华爷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根本等不到明天做快车。 我上车十多个小时的时候,就已经很困了,趴在华爷的大腿上就睡着了。 我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是被华爷叫醒的。 “到站了!快走吧” “嗯” 出了北京火车站,看见各种高楼,脖子就往上看,就像农村里的大鹅一样。 大马路上不时窜过去一辆小轿车,我眼睛了都冒出小星星来了,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车。 华爷看出了我的心思“小苍泽?想做轿车” “嗯!” 我虽然见过车,但只是赶集时见过的大货车和拖拉机,从来没见到过那种精细的轿车。 “好!等着吧,一会有人来接咱们。” 我和华爷走到了十字路口处,静静地等着,我不知道华爷在等什么,我问了华爷,他只是回答道“一会就知道了” 九点上车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北京城里的路灯很亮,在县城或者里良村里,到了晚上都是睁眼瞎的。 没等多久,就是一辆黑色的红旗牌轿车从东边驶过来,停在了我和华爷面前…… 随着车窗缓缓的摇下来,显露出来的是一个女人的脸,长相不显老,但也谈不上年轻,面容和蔼,但是鬓角有一缕白发,银白色的。 女人看向华爷“师兄,上车吧” 华爷带着我二话不说便上车了。 我坐在车的后座上,华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但是,同我坐在后座的还有一个女孩子,娃娃脸,长长的睫毛,白净的皮肤,简直就是人间的天使一般。 异常的可爱,大概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这个孩子就是你去东北找来的?”女人对华爷说道 “嗯,这个孩子,就是渊林和渊杭算出来的孩子。”华爷回答道 “哦?”女人,疑问了一声,然后声音对着我说道“小娃娃,你叫什么?” 我听见女人问候我话,又好像是华爷的师妹,我未来的师姑,便很礼貌的说“我姓张,叫苍泽,张苍泽。” “好名字,师兄名字起的不错啊”这个女人夸起了华爷。 “啊?对啊!哈哈!起的不错”华爷被夸得不知所措,我从侧面看见了,华爷有点红的老脸。 “我叫方渊巧,是华渊松的师妹,没入门之前就叫我方姑姑吧”方姑姑自我介绍道。 我礼貌的回答道“是,方姑姑好。”然后问道“还有,我身边的这个小妹妹是谁啊?” “她是我徒弟,叫苏苍清。” 我又问道“那咱们去哪里啊?” 在这么高档的轿车里,我兴奋极了。 方姑姑被我问急了,声音大了几份“就别管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哦”我也不自讨没趣,便趴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方姑姑和华爷在交谈着。 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他们要去一个叫“白琳山”的一个地方,在此之前要去另外一个叫“华夏第二公安局”的地方。 谈话中我得知“白琳山”是阳武门的老本营,地图上根本就没有,而且大山被大阵包围着,不用特殊的法门根本看不见。 而“华夏第二公安分局”,也叫二分局,是我们所在第二个世界的公安机关,普通人是不可以知道的。 比如说哪里闹鬼了,就需要二分局的人来调查了。第一公安局便是管那些平民百姓的烧杀抢掠之类的。 窗外的路灯掠来越密集,大楼也越来越多,好像进了市中心了。 车子停在了一个地下通道前面,那个年代这样的地下通道不多,过大马路一般都是天桥,地下通道真的屈指可数。 下车的时候,我身边的苏苍清醒了,她瞪着大眼睛看着我,眼中满是疑问。 “师傅,师傅,这人谁啊?穿得好土啊!”苏苍清声音嫩嫩的说道 一听他说我土,我就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我传的是土黄色的,麻布衣,一个又一个的补丁。平时我也不在意,我看着苏苍清穿得小裙子,什么的,再看看我,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我脸蛋上通红,一摸都是烫烫的。 “说什么呢?我以前怎么教你呢?淑女!要淑女!”方姑姑严厉的根苏苍清说道 “噗嗤”华爷没忍住笑一样的喷了出来。 方姑姑等了华爷一眼,然后接着说道“这个小哥哥是你华师叔没入门的徒弟” 我红着脸看向苏苍清,说道“你好,我叫张苍泽,今年七岁” 苏苍清对我微笑着“你好,我叫苏苍清,今年六岁。还有,你的衣服真的好难看啊。” 这小不点,人不大,嘴真黑,给我说的脸更红了,就像能滴出血来一样。 方姑姑刚要受什么,华爷就打断道“对对对,你徒弟说的不错,小苍泽,穿的是难看?” 这话说的,就像讨好方姑姑一样。 华爷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无地自容了,这老东西真的是我未来的师傅?我以后真的要和这个人生活? 想法是这样的,但是我丝毫不敢说出来。 在地下通道的门口处,方姑姑把车停好,我们一起走下了楼梯。 由华爷带头,我不知道华爷带我们来这里为什么,反而和方姑姑确实一脸淡然。 苏苍清在路上跟我聊得很开。 小孩子之间的友谊总是来得莫名其妙。 华爷带我们下了台阶,地下通道里面四通八达,据说以前是防空洞。 地下通道的墙边放着指示牌,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先去趟二分局吧,我去说点事儿。”华爷对方姑姑说道 方姑姑问道“什么事情啊?” “不着急,一会见了渊林和渊杭再说。” 难道二分局就在这个地下通道里?不是说好普通人根本找不到么?在这种地下通道里随便走走就能找到吧。 我问道华爷“华爷,咱们取得二分区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吧” “嗯” “那在这种地底下的路,怎么能藏得住啊?”在我印象中,如果要让人找不到就要在大山里。 “那好,今天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华爷严肃说道“小苍清,你也听着” 正文 第十章、二分局 “道家法阵,是控制这里流动的各种气息,包括怨气,阴气,阳气,煞气等等等等,而我们要去的二分局,背迷阵给隐藏着,所以一会跟我走,每个人距离最远不能离一米” 我似懂非懂,总之就是听着华爷的,跟拿着它走。 凌晨一点多,大街上空无一人,这种阴森的地下通道更是没人了。 我们一行人,苍爷大头,带头走着。 在一个路口处,华爷念道着“壮我华夏道家人,入此阵,进此阵,过此阵。” 华爷语音一落,我瞬间就感受到了身边各种气流不断的变化,亮的暖的,相互交错,但是很有规律。 我下意识的说道“起风了?” 华爷和方姑姑都听见了。 华爷倒是没怎么样,方姑姑听见我说的话,直接转过头来盯着我,说道“小苍泽,你能感受到有风?” “对啊,我感觉这风有的地方凉凉的,有的地方暖暖的,有的地方让我起鸡皮疙瘩。”我如实回答道。 在一旁的苏苍清突然插话道“撒谎,哪里有什么风?” “苍清啊,确实有风的,只是你感觉不到。”方姑姑对着苏苍清说道,然后又自言自语道“就连普通的道士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都感觉不到啊!” “师兄,你看捡回来一个宝贝啊,天纵奇才啊”方姑姑对着华爷说道 华爷道“有什么事儿到了二分局再说吧” “嗯”方姑姑答应了一声便再也不说话了。 气氛很严肃。 华爷走进了拐角处,然后向前走着。 到了前面的一个丁字路口,向右拐,又见到了一个丁字路口,转完后,直行一会只有又看见了一个丁字路口,连续一共五个丁字路口。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每次转弯之后要向前走一段距离,每一段距离都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我们一行人都在绕圈子? 我不敢张嘴提问,因为气氛太严肃了,而且还是在这么个阴森的地下通道里。 在转过第六个丁字路口的时候,按照常理来讲应该是第七个丁字路口的,可是拐弯之后,路的尽头竟然是个十字路口! 我非常惊讶,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为什么绕圈子绕着绕着就多出来一条路。 在这个十字路口处华爷没有转弯,而是直行,走进了这条通道。 这条通道是笔直的,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地下通道昏暗的灯照着脏兮兮的路。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木门。 我们走近木门,木门上有个钥匙孔和一个把手 华爷笑嘻嘻的对我说道“想见识一下道术么?” “想!”对于道术这种东西,自从见识了华爷指剑斩树精,马脸男步罡请阴风,我就对道术,玄学充满了向往。 华爷听了我的回答,有看向了苏苍清“小苍清啊,你跟苍泽把那扇门打开。” 苏苍清乖巧的答应了,走到我身边,我的身高刚好能摸得到门把手。 我踮着脚尖,摸到了门把手的位置,往后一拉,只拉出了一条缝隙。 原来门并没有被锁上,我们俩个小孩子一拉就拉开了。 我和苏苍清抓着门檐,一起用力把木门拉开。 这扇木门真的很重,不知道是生锈了还是怎么了。 木门被我和苏苍清拉开以后,事实让我们震惊。 我本以为门的后面会是一个房间之类的,可是事实却是门后面只是红砖垒起来的墙。 我和苏苍清一同看向了华爷。 “华爷,怎么是一堵墙啊?” “师叔,怎么进去啊?” 我们两个小不点问着华爷。 “这个也是迷阵的一种,是一种幻术。而这种幻术,破解的方法,只有硬破或者是用阵心,而阵心每种阵法都有不同的阵心。” 说罢华爷从衣服兜里发出了一把钥匙,钥匙是民间最普通的铁钥匙,但是钥匙边上有金晃晃的镶边。 后来师父告诉我那个是黄金,用黄金来修饰钥匙,真奢侈啊!其实不然,那个只是阵心的一个小原料而已。 华爷把门关上,把钥匙插了进去,然后又拉开。 这回拉开之后是真的震惊到了我和苏苍清。 只见眼前已经不是之前的石墙了,透过门能看见跨过们之后是一个房间,房间很大,就像一个酒店的大厅,人不是很多。 只能看见前台的两个叔叔,前台旁边是一条走廊,走廊里有一个又一个的房间,走廊口还有两个拿着枪的军人。 原本一堵厚重的石墙,第二次开门就变成这幅景象? 这让我惊讶万分,下把张的都快掉地上了。 华爷把钥匙拔了出来,然后说道“别傻站着了,进去吧。” 然后推着我和苏苍清就走进了大厅。 大厅很亮,房梁离地面很高,房顶上挂着欧式的大吊灯。这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在那个年代也是非常不多见的。 华爷走向了前台,我们紧跟着。 “我要见局长”华爷对两个叔叔说道,语气并不和蔼。 两个叔叔也很有礼貌的询问道“请问您是?” “华渊松,阳武门的。快点我要见局长”华爷不耐烦的说道。 “啊?您就是传说中护国十门之一的阳武门的华渊松华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其中一位叔叔笑容满面,讨好的说道。 “快点吧,这地方我不常来,不熟悉,我要见局长,快点!”华爷不断催促着。 前台的两个叔叔急忙说道“局长就在走廊尽头的局长室里” “嗯好,谢谢了” 华爷道谢之后便领着我们一行人走进了走廊。 进入了所谓的局长室。 局长室里面跟外面的欧风不同,是纯正的中国风。 屋子里面有五个人。 屋子不小,有三个沙发,一个茶几。 正见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在沙发上睡着。 一个带着金框眼镜的和一个带着银框眼镜的老头在下象棋。 在屋子的最里面,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的后面。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头发已经全白了。 我们没有敲门便进来了,屋子里见来人了,两个戴眼镜的老头惊喜,那个白发老头,带着一丝浅笑。 白发老头看见华爷说道“华老弟,回来了” 下象棋的两个老头看见华爷,一起说道“师兄!” 两个老头看见站在身后的方姑姑和苏苍清,慈善的打了招呼。 而看见我的时候,两个老头仔细的大量着我,从头上看到脚下。 然后转过头问道华爷“那小子就是你去东北带回来的?” 华爷回答道“嗯,没错。我此行来的目的是想跟局长说点话的。” “这么多年第一次来呢,有何贵干??”白发老头问道。 华爷走向了白发老头,对着白发老头说道“华夏地图更新,吉林省的里良村被屠杀,从地图里划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