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病得不轻 西伯雅。 楚州市知名的高级西餐厅之一。 陈秋雨将自己丢在松软的沙发里,她紧抿着红唇,纤细的玉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一脸审视。似乎是因为坐姿的缘故,上身剪裁精致的OL装束被撑的鼓鼓的,似乎随意一个动作都会露出大片的雪白,吸引无数道貌岸然的目光。 餐桌的对面,不时传来一阵胡吃海喝的声音。 坐在陈秋雨对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留着土到掉渣的长发,一身洗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发黄长袍穿在身上,上边污渍斑斑。 此刻,他左手拎着一只澳洲龙虾,右手叉着一块神户牛排,大垛快剁,那种旁若无人的架势将西伯雅高级餐厅精心营造的完美午后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丢人现眼。 一直被公司员工奉为女神总裁的陈秋雨还是头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了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咳咳,这么说,苏牧醇先生,你是我爸给我派来的保镖?”陈秋雨轻咳了一声,她玉指重重的磕在餐桌上,提醒对方注意自己的吃相。 “唔,没错。陈小姐,确切的讲应该是贴身保镖。你父亲好像给了我两位师傅不小的好处,让我从今天开始对你施行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护。” “这个,你还喝吗?哦,谢谢。” 苏牧醇艰难的吞下一整块神户牛肉噎的直翻白眼,他一边口齿不清的回答,一边指着陈秋雨前边的柠檬汁问了一下,也不等陈秋雨回话便自顾自的拿了过来,放在了嘴边。 “喂,那可是我的杯子。” 陈秋雨一愣,说道。 “咕嘟,唔,没事,陈小姐,你可以放心。我虽然有一定的洁癖,但我不嫌弃你。”苏牧醇咕嘟咕嘟的将一整杯柠檬汁喝干,随后他摆了摆手,目光狠狠的从陈秋雨的身前扫过,最终死盯着左手捏着的澳洲龙虾,眼神左右为难。 喂喂,你那一脸我不嫌弃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陈秋雨登时气的抓狂,想她陈大小姐才貌双全,好歹也是四海集团的CEO,同龄的青年才俊恨不得在她面前极力表现的道貌岸然。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土鳖嫌弃? “苏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陈秋雨扁着嘴,神情不善。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陈秋雨即将发怒的前兆。 “当然没错!” 苏牧醇打了个响指,随后故作镇定的看着陈秋雨,实际上他眼角的余光落在陈秋雨胸前的波涛汹涌上没挪开过。 “按照老头子的吩咐,我会从今天开始为你提供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保护,待遇什么的你就看着办就可以了。当然,如果你需要我也不是很建议和你同处一张床上,只要你不占用我的空间就好了,我睡觉有点不老实。至于饭食,稍微简单点就可以,比如每一顿有这个叫什么神户牛肉的十来块就OK,我一点都不挑食。” “哦,对了。初次见面,我也不好空手来,喏,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 苏牧醇用袖子随意的摸了下嘴巴上的油渍,他一边将手中的澳洲龙虾咬的咯吱咯吱响,一边恍然大悟是的拍了拍脑门。苏牧醇从怀里边摸了半天,掏出一块锈迹斑斑的小铁佛,一把塞进了陈秋雨的手里边。 “天,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加极品?!” 陈秋雨挪动了一下身子,勉强避开飞过来了龙虾钳子,她盯着手中破破烂烂的小铁佛,光滑的额头上险些出现一个大大的井字。 陈秋雨直接就无语了。 这就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一定不要怠慢了对方的高手? 虽然此时正值四海集团的权利交接的关键时刻。 陈秋雨的确需要一个能够靠得住的保镖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可是父亲到底发了什么疯才会找了这么不靠谱的奇葩来消遣自己? 形象,形象。 我不生气,不能生气。 陈秋雨鼓着腮帮子,足足做了好几次我不生气的心理暗示才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道:“苏先生,很感谢你远道而来,但我觉得你并不适合做我的保镖,这件事情我会告诉我爸,一会吃完饭你就可以离开了。” “至于保镖,我会寻找更加合适的人选。” 陈秋雨找保镖是为了解决麻烦的,可无论怎么看,苏牧醇都只会添麻烦。 “意料之中。” 闻言,苏牧醇不可置否的耸耸肩膀,难得的放下了手中的蟹钳子。“看来你爸说的没错,你果然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苏牧醇,请你自重。” 陈秋雨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直接窜了起来,她毫无淑女的指着苏牧醇的鼻尖,点名道姓,如同炸了毛的刺猬。 “先别急着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苏牧醇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后指着陈秋雨一本正经的说道。“你面容姣好,眉眼精致,红光满面身价富足,但偏偏眉眼上挑,充满锐气,你应该想要大展拳脚,你若是男儿身这自无不妥,但偏偏你身为女子,需要知道刚过易折。做事太过雷厉风行,必然遭人妒忌。所以你才需要能力出众的保镖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你怎么知道?” 陈秋雨皱眉道,心中却吃了一惊。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叫陈秋雨,秋雨为寒,代表寒气上涌之意。加上你如今的行事作风,定然会有急症缠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月事不准,时而胸前憋闷,喘气不匀?” 苏牧醇摊了摊手,继续道。 “我此次下山是为了渡劫,顺便才接下了这一趟的差事。你要是觉得我真的不符合你的要求,你完全可以让你父亲通知我那个不着调的师傅,如果他点头,我一定二话不说马上离开。” “这么说,我真的有病?” 见到苏牧醇煞有介事的模样,饶是陈秋雨不信这些歪门邪道,也不由得有些心中惴惴,迟疑起来。 “当然是这样,我可是在我们村有诚实如意小郎君美名的,才不会去做撒谎这样的荒唐事。其实你这也不能算是病了,从医学的角度来讲,你这应该是胸大无脑的典型症状。” “明明有一副好身材,非要用小一号的罩杯遮住,气闷在正常不过。那玩意不仅遮挡了别人欣赏美好事物的好心情,还破坏了你体内的生物平衡,当然会导致月经不调。作为一名保镖兼职医生,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将,这样不好,” 苏牧醇挑了挑眉头,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 “你…你…你…你流氓…” 陈秋雨一下子懵逼了,她指着苏牧醇好一会没说出话来,一张精致无暇的俏脸腾的一下子变得通红,诱人的红晕直直的窜上耳根子。 待红晕过后,陈秋雨直接就怒了,她恶狠狠的瞪了苏牧醇一眼,冷着一张脸孔拎着坤包就朝着外边走。 去他娘的淑女风度。 去他娘的美好形象。 陈秋雨鼓着腮帮子,她可是一分钟都不想和苏牧醇这个混蛋多呆了。 “谢谢你的午餐,你还会回来找我的。” 见状,苏牧醇却是无所谓的摇摇头,他随口丢下一句,甚至连头也没抬。 “鬼才会回来找你。” 闻言,怒气冲冲朝着外边走的陈秋雨脚下不自然的一个趔趄,她怒斥一声,恨不得从苏牧醇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她扭动着腰肢,十七公分的高跟鞋咯吱咯吱的踩的高傲无比。 “师傅说的没错,唯女人难养也。” 苏牧醇摇了摇头,低声嘀咕了一句,他鼓着腮帮子继续对着桌子上的一只大号螃蟹发起了进攻,反正这一餐陈秋雨付过钱了,苏牧醇可没有浪费的意思。 就在苏牧醇吃的兴高采烈的时候,熟悉的高跟鞋声又转了回来。 “喂!” 苏牧醇抬起头看着一分钟前掉头离开的陈秋雨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到陈秋雨精致的俏脸上扯出一抹温柔妩媚的笑意,一只嫩白无比的玉手环在了苏牧醇的左胳膊上,哪怕隔着一层衣服他也能感到其中火热肌肤下的惊人热力。 苏牧醇吸了吸鼻子,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馨香入鼻,芬芳如兰。 苏牧醇下意识的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文 第2章 以德服人 就在这时,西伯雅餐厅的大门被推开。 苏牧醇扭头一看便见到西伯雅餐厅的正门处不知道何时花团锦簇了近千只火红的玫瑰,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正手捧着玫瑰被一群黑衣保镖簇拥在中间,目光火热的朝着陈秋雨的方向走来。 哪怕苏牧醇反应在迟钝他也能够看明白他恐怕是被陈秋雨当成了挡箭牌了。 “大姐,你有点不地道吧。” 苏牧醇瞅了一眼身旁娇媚如花的陈秋雨,低声道。 “你才是大姐,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本小姐才不愿意让你占便宜。” “苏牧醇,你不是我爸给我找来的保镖吗?赶紧的帮我打发了韩少武,鬼才会愿意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你要是帮我过了这关,我就同意你做我的保镖。要是不行,你趁早还是给本小姐滚蛋。”陈秋雨俏脸红了一下,她一边僵硬的保持着微笑,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好吧,你是老板你最大。” 苏牧醇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秋雨,就知道你在这里,真是让我一通好找啊。你瞧,我专门为你准备了一千只玫瑰,证明我的心意,请你一定要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一个浮夸的声音响起。 韩少武手捧着玫瑰,在数个保镖的簇拥下大步流星的朝着陈秋雨走了过来,他目光贪婪而火热的在陈秋雨的身上扫过,见到陈秋雨的玉手搭在苏牧醇的身上,登时脸上有些阴沉。 “秋雨,他是谁?”韩少武质问道。 “韩总,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你说的那么熟悉,请叫我的名字。另外,他是我男朋友,我和男朋友一起吃饭这是我的私事,你应该管不到吧。”陈秋雨冷道。 “哈哈,秋雨,你就会用这些小伎俩。就算你抹不开面子接受我的心意,你也不看看他是什么德行,连外边的乞丐都比他穿的好,有什么资格当你的男朋友?”韩少武笑的前仰后合,可望着苏牧醇的目光却是充满了怒气。 他韩少武追求陈秋雨足足数月,视陈秋雨为禁脔,这楚州市的商圈几乎人尽皆知。如今见到陈秋雨和一个土豹子这么亲热。 这是在打他的脸,韩少武怎能不怒? “我是谁你管得着吗?没看我正吃饭呢嘛,你求爱能不能等我吃完了再说。” 苏牧醇喝了口果汁,淡淡道。 “你算什么东西?这个位置也是你能坐的?给你一分钟时间消失在我眼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韩少武不屑的撇了一眼苏牧醇,根本不把这个邋里邋遢的陌生人放在心上。 “不客气?喂,我不揭你的底你以为你是哈喽KTIY。” 苏牧醇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他眯了一眼韩少武,道。“你耳鼻宽厚,耳大有福,证明你家中殷实,是富贵之家。但你嘴唇偏薄,脖子粗,眼角下垂,证明你贪恋美色,无恶不作。加上你虽然看起来身体不错,但脚下虚浮,想来是纵欲过度,肾不行。” “你捧着一千只玫瑰,大庭广众之下当众示爱,这是你的算计。你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女人爱惜颜面不会当众落你的面子,之后你就可以大做文章。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没戏。这小妞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但实际上是个原则性很强的母夜叉,你这是白费心机。” “你TM放屁,你才肾不行。草,给脸不要脸,给我把他打折两条腿扔出去,出了事我负责。”韩少武瞬间被苏牧醇戳破了心中所想,登时怒火满面,他指着身后的一个黑人保镖说道。 话音一落,黑人保镖狞笑一声捏着拳头就要上前。 “韩少武,让他住手。” 陈秋雨坐不住了,她冷道:“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没事,M国陆战队的兵王都是看着唬人,我看就是一肚子草包,装腔作势充场面差不多。” 苏牧醇摇头道,似乎一点都没把对方放在心上。 韩少武见状顿时心中一乐,骂了一句SB。 这黑人保镖是韩少武跟他父亲求了半个多月才求来的,是地地道道出身M国陆战队的狠角色,因为暴力伤人性质恶劣,才被M国陆军特战队驱逐出境。 他打定主意要狠狠的教训一下苏牧醇,哪怕打死也无所谓。 解决了这个愣头青就当杀鸡儆猴,到时候看谁还会不长眼的替陈秋雨出头,不但是陈秋雨,就连四海集团都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SB,给脸不要脸,你TM找死,给我打,往死里打。” 韩少武狞笑一声,他一挥手,黑人保镖直接就朝着苏牧醇猛的挥出了一拳。 “你小心点,他是M国陆战队的兵王。” 陈秋雨还是没忍住,轻声提醒道。 虽然她很想给苏牧醇一个难忘的教训,但是见到苏牧醇正面对上了韩少武的兵王保镖,还是忍不住对苏牧醇捏了一把汗。 “没事,我最爱跟兵王过招了,老毛子的兵王看起来质量也不怎么地,跟咱们部队上的尖子比,差太远了吧。”苏牧醇看着黑人保镖,煞有介事的评价道。 餐厅里有不少人正在用餐,见到这边爆发冲突,登时有些不忍直视。 在黑人保镖雄壮的体格面前,苏牧醇的小身板跟小孩子差不多,两个人打起来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可下一秒… 他们都纷纷张大了嘴巴。 只见苏牧醇同样伸出一只拳头,两拳在空中碰撞爆发出一声骨骼断裂的闷响声,紧接着黑人保镖惨叫一声,直接倒飞了出去,昏迷不醒。 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他们看着苏牧醇干瘦的小身板好像在看一个人形暴龙。 反观苏牧醇则是摇摇头,似乎有些不满意。他撇了撇嘴,扭头朝着韩少武走去。 “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要是敢打老子,老子…哎哟,我草。”韩少武被苏牧醇一脚踹飞接连在地上滚了足足两圈才停下来,顿时有些头昏眼花。 “别一口一个老子,你给谁老子呢?虽然这是一个拼爹的年代,但是要是你老子知道让你这么糟践恐怕得大耳刮子抽你。” 苏牧醇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韩少武跟前,撇嘴道。 “你小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韩少武两眼冒火,威胁道。 啪!苏牧醇一巴掌抽在韩少武脸上,后者的脸蛋登时鼓起了一节。“刚说完别给我老子老子的,不信邪怎么地。我问你,服不?” “服,我服了,今天我认栽,我以后再也不打陈秋雨的主意了。”韩少武一张俊脸肿成了猪头,连连称道。他目光阴沉,恨不得把苏牧醇抽筋扒皮。 但现在,韩少武却怎么也硬气不起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屈了再说。 “胡说,一看你就不诚恳,心服还是口服?”苏牧醇笑眯眯的又扇了一巴掌,不信道。 “什么叫心服口服,万一他口服心不服呢?” 一旁,陈秋雨好奇道。 “那当然是打到连心也服气了为止?我在我们村可是出了名的以德服人。”苏牧醇扬了扬拳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以德服你妹啊。 韩少武一听,心中一股子寒意涌上心头,险些两眼一黑晕过去。 “服,心服,口也服了。” “你骗我。” 苏牧醇摇头,表示不信。 啪。 又是一巴掌。 韩少武彻底晕菜了。 啪~啪~啪! 巴掌声不绝于耳。 “真没劲,吃饱了,走吧,女朋友。” 直到打的韩少武连亲妈都都分不清了,苏牧醇这才无聊的打了个哈切,他一把揽过陈秋雨的纤腰,口花花的调戏道。 “谁是你女朋友,苏牧醇,你注意点。本小姐刚才的仗还没跟你算呢。你不是有能耐吗?有本事你就自己找到我家来,哼。”陈秋雨一下拍开苏牧醇在腰间作怪的大手,嫉恶如仇的陈大小姐可还是没忘记方才苏牧醇的流氓举动,撇嘴道。 说完,也不等苏牧醇回话,陈秋雨哼着小调直接出门上了自己的保时捷跑车,绝尘而去。 这一下,轮到苏牧醇傻眼了。 正文 第3章 庸医害人 “靠,这小妞还真记仇,感情还真的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啊。如果我记得没错,师傅给我留下的地址是在郊区吧,三十公里,啧啧。” 站在西伯雅西餐厅的大门口。 苏牧醇眼睁睁的看着陈秋雨驾驶着保时捷跑车干脆利落的绝尘而去,只得苦哈哈的叹了声气。 苏牧醇笑了一下,脸上却没有半点气馁的神色,他曾经历练之时,单人只身没有任何储备横穿整个撒哈拉沙漠,区区三十公里的路程对他来说连难题都算不上,对他根本造成不了半点影响。 当然,对于苏牧醇来说他自然有更加快捷的办法,打车。 不过当苏牧醇从兜里掏出来仅剩的一块两毛五,他便十分光棍的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好在哥们我还练过,不然还真让你难住了。” “万事符,引。” 苏牧醇摊了摊手中,他口中低喝,手中快速的结印。一张橙黄色的符纸飘飘悠悠的从他的手中飞出,随着他手中印法结成,猛地蹿起一阵火苗。 符纸燃尽,化作一个箭头,苏牧醇没多想,刚准备顺着箭头的方向走,可箭头猛地开始旋转,一个善字在肩头上浮现出来。 “老板你玩我是吧,没看我正忙着呢嘛。”苏牧醇有些不悦的看了看燃成一团的符纸灰烬,随后抬头看了看天上,嘀咕道。 咔嚓,咔嚓。 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鸣的响雷。 “得,您是老板您最大,我去还不行嘛。”苏牧醇吓的猛地缩了缩脖子,摊手道。 苏牧醇顺着箭头所指的方向一路小跑,在七拐八拐绕过了好几个胡同子之后,身前指引符这才猛地爆发出一阵火光消失不见。苏牧醇走出小巷子,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繁华的街道上。 此刻路旁,正三五成群的围着一堆围观群众,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似乎在看热闹。 苏牧醇定睛一看,目光穿透了人群,只见人群的中间一个头发花白的唐装老者正躺在地上,他脸色惨白的像纸,右手捂住胸口的位置正在剧烈的喘息,眼眶里满是血丝。 老者的身旁,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小女孩正哭的梨花带雨正在跟一个戴眼镜的医生焦急的说着什么。 “大家让一让,我懂一点中医,都让开一下。”苏牧醇探了探身子,见到唐装老者苍白的脸不由得眉头紧皱,他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拨开前边的人流,不一会就挤到了中间。 “小姑娘,你放心,你爷爷没事,就是心脏病突发。吃点速效救心丸就没事了。” “你就放心好了,我是田文斌,咱们楚州人民医院的医生,心脑血管方面我在人民医院也是数一数二的,你就放心好了。相信在场的诸位也有些听过我的名字,遇到我老爷子肯定没事。” 眼镜医生蹲着身子一边低头翻了翻唐装老者的眼皮,一边大声说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是的。 “原来是田医生,那可是咱们楚州市人民医院有名的心脑血管专家,排一个号要一个多礼拜呢。这老爷子真是命好,有救了啊。” “没错,田医生的名字我也听过,上过好几次都市报呢,据说是海外归来的心脑血管专家。见义勇为啊,这样的好医生不多了,一定要给他送个锦旗啊,小姑娘。” 群众们一听,顿时议论纷纷,交口称赞,人民医院是楚州市最著名的权威医疗机构,能在里边成为主治至少都是副教授级别以上的。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巴结的对象。 田文斌眼中闪过一抹得色,十分得意。 “可是田医生,我爷爷怎么还不醒?” “没事,等会就差不多了。” “你们给老爷子吃了速效救心丸了?”苏牧醇闻言,登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他连忙走到唐装老者的身边,手搭在了后者的脉搏上,冷道。 “你是谁?” 田文斌正得意洋洋的享受着众人称赞的目光,见到苏牧醇突然插嘴,顿时有些不悦。 “路过的中医。” 苏牧醇回了一句,他仔细的看着唐装老者的脸色,眼神有些发寒。 “中医?那是什么玩意?难道现在的人还有人信中医?那就是迷信,树皮花草连观音土都能拿来当救命的药,吃死了才是活该。就算巧合治好了几个鸡毛蒜皮的小毛病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那完全是江湖郎中骗人的把戏,要我说西医才是正途。” “赶紧的,小姑娘我可是忙的很,我唐唐楚州市人民医院的心脑血管专家会骗你不成?你爷爷就是一个普通的心脏病突发,吃了速效救心丸一会就差不多了,至于这会还没醒,那是因为体质的原因。” 田文斌咋咋呼呼说着,他倨傲的抬着头,把苏牧醇贬低的一文不值。 “庸医!” 苏牧醇撇了田文斌一眼,冷声道。 “你说什么?” “没听见我就再说一次,我说你是庸医。身为医生,你到底有没有点医德?碰到心脏病突发的就吃速效救心丸,你以为那是仙丹不成?老先生突发心脏病没错,但是他脉象虚浮,显然受过风寒,现在寒气上涌加上今天暑气上冲造成的心脏病突发,这是先天隐疾引起的。” “速效救心丸是促进心脏的心肌蠕动,增强供血,但你不问隐疾还一意孤行,你是嫌他死的不够快?”苏牧醇冷道。 “你怎么知道老爷子有隐疾?难道你还兼职看相不成?我告诉你,我可是人民医院的心脑血管专家,是权威。你要是在横加阻拦,若是他有什么事情,你负责的起吗?赶紧滚开,不然我报警了。” 田文斌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怒。 他之所以出手就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若非如此,他才懒得管这个老头的死活。 如今被苏牧醇横加阻拦,田文斌怎能不怒。 “权威怎么了?医者不为治病救人,反而功利之心满怀,再大的权威也是庸医一个。就你这样的还口口声声说治病救人,救你大爷。” “你额头窄,脸颊下拉,面底黝黑,表示你心情急躁,唯利是图。你眼带眼镜,但遮不住你背后双眼的功利和狂热,你双手颤抖,显然昨日还酗酒到深夜,你那手表看起来价值不菲,恐怕没少收病人的红包吧。” “你小子找茬是吧。”田文斌一下就怒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小青年竟然把他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哪怕不用回头田文斌都能够感觉到众人审视和怀疑的目光。 他上前两步一把揪起苏牧醇的领子,右手高高扬起想要扇他耳光。 可田文斌的手还没抬起来,苏牧醇的手更快,他一把捏住田文斌的手腕,逐渐用力。后者登时一声惨叫,险些跌倒在地上,田文斌恼羞成怒的指着苏牧醇,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正文 第4章 透心凉,烧火山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医院的医生?” 苏牧醇皱眉,他一边搭着老者脉搏,一边盯着田文斌,他眼光闪烁出一道红芒,问道。 田文斌刚想呵斥,陡然迎上苏牧醇的双眼,他只觉得头脑中晕晕乎乎,下意识的开口说道。“我叫田文斌,是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 “你这个主治医生怎么来的?” 苏牧醇将老者扶起,随意道。 “我在国外留学,却因为品性不端正被医学院开除了。回到楚州市之后,我给楚州市的一位主管主任送了不少大礼才被破格录入了医院的系统。医院都是一些土豹子,我简历稍稍做了点假,他们都认不出来,还把我一步步提到了主治医生的位置上。而我虽然在国外没有学到什么好技术,碰到小病有实习医生诊治。碰到大病,我治不好,就交给几个实习的医生背黑锅,因为人民医院的名声,我活的很滋润。” “恐怕红包没少收吧。” 苏牧醇一边质问,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狭长的银针。 “没少收,现在的病人救命心切,不管什么大病小病都给红包,我收了几百万的红包。而且我还潜规则了不少的小护士,连一些以前高高在上的社交名媛我也潜规则了不少。” 田文斌毫无意识的说着。 随着他的话一句句的说出来,周围的围观群众先前还在惊诧,有些莫名其妙。可田文斌的话音越说人们的脸上顿时爬满了怒火,有一些曾经在人民医院就诊,但是却和亲人天人永隔的人们早就愤怒的咒骂,他们一个两个的涌上前来,哪里还能按奈得住。 砰! 一个群众没忍住一把老拳揍在了田文斌的眼眶上,顿时眼眶青了一片。 “你们干什么?我是人民医院的医生,你们为什么要打我?” “妈的,打的就是你,黑心医生,你赔老子的小舅子的小媳妇的命。我呸。” “啊~~~” 清醒过来的田文斌顿时抱头蹲在地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对他交口称赞的群众会对他大打出手,顿时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痛呼。 而作为引起这一系列事情的始作俑者,苏牧醇则是面色肃穆,半点没有理会。他让人群腾出了一块空地,随后扶起唐装老者原地坐了下来。他手掌散发着热气,快速的在唐装老者身上游走一番,后者原本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缓,连同脸上的痛楚都减弱了几分。 “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爷爷,求求你了。”少女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放心,有我在,老爷子死不了。” 苏牧醇安慰了一下少女,眼神明亮。 他手中一拍,根根银针顿时飞舞而起,苏牧醇伸手一抄,就将一根银针拿在手中,准确无误的刺在了老者胸口三寸的位置上。 … 就在苏牧醇着手为唐装老者治病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汽车鸣笛声响起,紧接着路边停下三辆奔驰豪车。车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儒雅男子神色焦急的走了下来。 他的身旁一个佝偻的小老头跟在旁边,两人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一个个神情紧张。 “唐媛媛,你爷爷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中年男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少女身旁,问道。 “爸,你终于来了。爷爷他…”唐媛媛正在提心吊胆的看着苏牧醇为爷爷治疗,陡然听到父亲唐山的声音,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松了下来,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就知道带着你爷爷胡闹,你爷爷要是有什么三张两短看你对你奶奶怎么交代?你啊…先别哭了,你爷爷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是在疗养院呆的好好的么?怎么会突发心脏病?”唐山原本想呵斥女儿两句,但见到唐媛媛痛哭的模样,还是没狠下心训斥,只得问道。 “本来今天好好的,爷爷说在疗养院呆的发闷,我就想着陪爷爷出来逛逛。可是刚走到这边爷爷就说心脏有些不舒服,喘不上来气。我吓坏了,就给你打了个电话。” 唐媛媛哽咽着说道。 “你啊,你爷爷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是胡闹。放心吧,我和你郑爷爷一起来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唐山安慰了一句,指着身旁的小老头说道。 “郑爷爷好。” “行了,媛媛,不是郑爷爷说你,这一次你可是太莽撞了。突发心脏病可不是小事情,那可是威胁生命的。不过你们放心,我带了医院顶尖的班子,你爷爷一定会没事的。对了,你爷爷现在在哪里?”郑院长安慰了一句,紧接着道。 “爷爷现在在那边正在接受治疗。”唐媛媛缓了缓神,指着人群中的一片空地说道。 “正在接受治疗?”唐山眉头一皱,疑惑了一下。 听到唐媛媛的话,几人顺着唐媛媛的手指抬眼一看,便发现唐渊海正坐在地上,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青年人正在对着唐渊海的前胸和后背施针。 “简直胡闹!” 唐山登时眉头一竖,他瞪了一眼唐媛媛,呵斥了一声。父亲唐渊海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华夏硕果仅存的几个瑰宝之一,虽然比不得中央的几尊大佛,那也是生个病全国都要震上一震的人物。 这样的身份怎容一个邋里邋遢的小青年随意诊治? 他抬起脚准备何止苏牧醇的行为,可唐山的脚步还没抬起,就被郑院长一把拉住。“唐总,别去。” 郑院长盯着苏牧醇的手,神情有些震惊。 “天,我没看错吧,竟然是失传了数百年的阎罗神针?那是透心凉吧,老郑你掐我一下。” “我掐你干什么?你老眼昏花看错了,难道我也会跟着一起看错不成?看的没错,这年轻的不像话的医生到底是什么人?那可是阎罗神针啊。” 唐山还在疑惑,他扭头看着郑院长刚想张尊询问,确定到身后几个在人民医院赫赫有名的名医震惊的惊呼起来,似乎眼前正发生着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没错了,的确是阎罗神针。放心吧,唐总,你们家老爷子没事了。真是碰到高人了啊,这一趟来的值啊,竟然见到了失传数百年的阎罗神针,啧啧,不枉此行啊。”郑院长盯着苏牧醇的手中的银针半晌,这才感慨道。 “阎罗神针?是什么?”唐山愣住了。 “唐总这就有所不知了,阎罗神针又被称之为救命神针,是华夏数千年中医文化遗留下来的国粹和珍宝。原本这门神奇的针灸之法已经失传了数百年,没想到今日竟然被我碰到了。” “唐总,你仔细瞧瞧那唐老身上前胸和后背上插着的的银针有什么不同?” “不同?”唐山一愣,他下意识的朝着唐渊海的身上望去,这仔细一看的确发现了不同。只见插在唐渊海身前的银针或长或短,其上飘忽这淼淼的热气。而后背上的银针则是孑然不同,那些银针整齐排列,每一根针上都凝结着洁白的冰爽,似乎正在结冰。 “这是…?”唐山有点不明所以。 “透心凉,烧火山,阎罗神针秘而不传的两式针法,每一种都暗合天地阴阳之道,施针法有异像显现出来。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个年轻人,这可是一位真正的高人,那是真能救命的。” “能够施展这样的针法,恐怕我们这一些老家伙加在一起,恐怕还没有人家的医术好。”郑院长捻着胡须,感叹道。 先前他来时还心有惴惴,可是现在,他是一点的担心都没有。 如果连被誉为绝世神针的阎罗神针都救不了唐渊海,他们这一些颇有医名的老头子费再大的劲也是白搭。 “这么神奇?” 唐山心中惊呼,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苏牧醇,暗暗点头。 见到唐渊海没有大碍,唐山这才放下心来,他安慰了唐媛媛几句,吩咐几个保镖将围观的群众驱散一些。 “院长,郑院长,快救救我。” 就在几人正说话的时候,田文斌的声音响了起来。 正文 第5章 至尊黑卡 “你是谁?” 郑院长回头一看,便见到一个圆了两圈的猪头,登时吓了一跳。 “郑院长,我是小田啊,心血管科的医生,我跟您见过几面啊,您忘记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要被这群刁民打死了啊。”此时,田文斌哪里还有最初那般儒雅的模样,脸蛋肿成了猪头,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就连戴在脸上的金丝边眼镜也已经不翼而飞了。 “你是田文斌?这是怎么搞的?”郑远征辨认了半晌,才勉强认出眼前的这个猪头正是他们医院的医生。 “这是一群无理取闹的刁民,院长,你赶紧救救我。我一定要报警,我要追责,一定要他们负法律责任。”田文斌一手捂着青了一片的眼眶,继续求救道。 “郑院长,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渣。” “这样的黑心医生,打死活该。” 追着田文斌暴打的群众们抗议道。 郑院长愣了,唐媛媛犹豫了一下,将方才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一些群众生怕郑院长不信,将方才录制了视频的手机递给了郑院长。 越看,郑院长越怒,待到他把视频全部看完,饶是郑院长老成持重都感到怒火攻心,险些不能自持。 混账,简直混账。 啪。 郑院长一巴掌扇在田文斌脸上,怒斥道。 “滚,给我滚,楚州市人民医院不需要你这样的良心狗吠的医生。气死我了,简直是败类,人渣,大家伙说的没错,你这样的败类就算是被打死也死不足惜。” 郑院长气的发抖。 … “呼,总算搞定了。” 一旁,苏牧醇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在唐渊海的胸前,他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 治疗唐渊海的心脏病突发对于苏牧醇来说并不算什么太困难的事情,更不需要施展阎罗神针的烧火山和透心凉两式,但苏牧醇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原则,索性一道治愈了唐渊海多年的隐疾,这让他多少感到有些劳累。 苏牧醇抹了一把汗,抬头一看却见到几个人正一片关切的望着自己。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吧,放心好了,病人已经没事了。小妹妹你放心吧,你爷爷之所以没醒,是因为我方才刺激了他的睡穴这才导致昏迷不醒,让老爷子好好睡一个好觉吧。” 闻言,唐媛媛这才展颜一笑,放下心来。 “这位小兄弟,鄙人唐山,感谢小兄弟的仗义出手,若非是你,恐怕…”唐山海先是自我介绍一番,随后连忙感谢道。 “没事,小事罢了。”苏牧醇点点头。 “呵呵,对于小兄弟来说这是一件随手可做的小事,但对我们一家子来说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这样,小兄弟,这个还请你收下。” 唐山微微一笑,递给苏牧醇一张支票,上边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牧醇问。 “小兄弟,别多想,你救了我父亲的命,这点小小的心意还请你收下。”唐山客气道。 闻言,苏牧醇却是笑了一下,他看都没看一眼,就把支票丢回了唐山的手中,连连摇头。 五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但苏牧醇却不屑一顾。 “医者仁心,这跟金钱无关,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生命无价。我不会为了一百万就去救一个恶人,也不会为了五十万去漠视一个好人。” “唐先生是吧,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这…” 闻言,唐山有些愣了,他打量了苏牧醇几眼,他自负看人极准,见到后者目光纯净并非是那种有所企图之人,登时心中放缓。唐山犹豫了一下,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从里边掏出一张纯黑色的卡片来。郑重无比的递到了苏牧醇的手中。 “小兄弟,这张卡片你收好,若是遇到麻烦,可以随时联系我。”唐山道。 这是一张通体黝黑的黑色卡片,质地透明,似乎是用上好的玉石打造而成。 苏牧醇将其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刚准备拒绝,唐山却开口了。 “这张卡就是一个名片,你小兄弟不用太在意。你救了我父亲,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恩德,若是连着黑卡都不收,那就有点不讲人情了。”唐山随意的说道。 “那成,我就收下了。” 苏牧醇不以为意,他点点头,吩咐了几句无所谓的准备扭头离去。 “唐总,那卡…”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低声道。 “那是他应得的,你传达一下我的意思,这位小兄弟救了我们家老爷子的命。这卡他受之无愧。”唐山摇头,说完也不顾秘书的再三提醒,将唐渊海抱进了车子里。 对于唐山来说,唐氏集团的至尊黑卡的确是价值万金不换,在市面上发行的也不过是五指之数,但唐山却没有半点的可惜。 你医者仁心,视金钱如粪土,你高风亮节, 你不要,我就更要给,还要大大的给。 何况在唐山心中,拥有神奇医术的苏牧醇也的确配得上至尊黑卡的价值。 … “小兄弟,请留步。” 就在苏牧醇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苏牧醇回头一看便见到方才跟在唐山身边的那位郑院长一路小跑跑了过来。 “有事?”苏牧醇挑了挑眉头。 “小兄弟,不用这么紧张。是这样的,我叫郑远征,是楚州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刚才亲眼见到了小兄弟出众的医术。本着求贤若渴的想法,郑某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小兄弟能够加入我们医院的医疗队伍,到我们医院坐诊。” “小兄弟请放心,我们人民医院是楚州市最好的三甲医院,有着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任何一位主治医生都能够独当一面。至于福利待遇方面,更是优渥。如果小兄弟同意,那老夫可以保证,只要你加入,我将提议破格将你提拔成主治医生的位置。” “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就他这样的?” 苏牧醇挑了挑眉头,他朝着失魂落魄的田文斌看了一眼,唾之以鼻。 闻言,郑远征一张老脸登时窘的通红,他扭头恶狠狠的瞪了田文斌一眼,拉着苏牧醇的手保证道。 “额,哈,那个,小兄弟,这只是一个意外。再优秀的团队里也会出现田文斌这样的害群之马,刚刚已经向大家伙保证过了,一定将他清除出我们的队伍,我们决不允许自己的队伍里出现这样的败类。不仅如此,回去,老夫一定严查授首红包这样有违医德的恶劣事件,给大家伙一个晴明。” “至于我方才的话,还请小兄弟放在心上,我们人民医院一心为人民服务,如果能够得到小兄弟的加入,那一定是大家伙的幸运。怎么样?小兄弟不如考虑一下?难道你就不想将阎罗神针发扬光大?” “抱歉,我暂时没这个打算,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个小保镖。” 苏牧醇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他此次下山的目的是为了渡劫,虽然鬼谷阎罗一脉玄学术法,医道八卦无所不精,做医生固然是不错,但苏牧醇还有任务在身,暂时没有当医生的想法。 “那好吧,小兄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需要,老夫虽是扫榻以待。”郑远征叹了口气,再次恳求道。 对此,苏牧醇倒是没有拒绝,他爽快的接下了郑远征递来的名片,十分客气的留下了陈秋雨的家庭住址。 郑远征看着苏牧醇递过来的地址还先是愣了一下,他瞄了苏牧醇两眼,神情有些精彩。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苏牧醇摆摆手,他也没理会郑远征的异状,一扭头融入了街头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正文 第6章 遇到小萝莉 人流熙熙攘攘,苏牧醇双暗暗一手结印,一道几乎透明的黄色符咒从手心祭出,瞬间化作一串火苗。待火燃尽之后,便出现了一个箭头。 苏牧醇气沉丹田,嗖的一声便朝着箭头的方向飞驰而去。四周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只感觉到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只以为自己眼花。 ... 30公里的路程苏牧醇只用了20分钟便到了,其中还扶老奶奶过了一下红绿灯,老奶奶硬是要拉着苏牧醇去见见自己的孙女。但苏牧醇是什么人?做好事不留名、坚持做现代雷锋的人,所以就决然的拒绝了老奶奶的邀请。 箭头消失的地方是一座很大的别墅,苏牧醇停了下来。 “应该就是这里了,奶奶的,下次再丢下小爷一个人,看爷怎么收拾你。”苏牧醇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别墅。 高大,气派,占地极广,不过...... 他看着眼前的大门,多年的修炼让他本能的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他微微冷笑一下,却让隐藏在暗处的几个人哆嗦了一下。 这小白脸气势不对啊,而且这小白脸绝对发现他们了!这可能吗? 苏牧醇站定在门口,五感全开。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只是刚刚那一瞬间,苏牧醇便感应出隐藏在暗处的陈家保镖,并且对他们的实力有了了解,只是一般而已。 “看来还是想来个下马威啊!” 眼眸微微往下一垂,苏牧醇装作若无其事一般迈着大步走向大门。 他刚刚抬起手,就感觉到那两人向他冲过来。 隐藏在暗处的两个保镖明白遇到了硬茬子,也没有手下留情,齐齐冲向苏牧醇,企图将苏牧醇一击击败。 但是苏牧醇是何等人也,就在两个保镖以为就要击中苏牧醇的时候。苏牧醇身形一晃,两个保镖只觉得眼前一花,苏牧醇便消失了。 两个保镖错愕之时,两记手刀降落在两个保镖后颈。可怜的保镖,连句台词都没有就晕了过去。 “这种实力还真不能保护什么,哎,世界还是需要我这样武艺高超又不缺乏颜值的人来拯救的。” 苏牧醇低头看了两个出身未捷身先死的保镖一眼,便迈过昏在地上的他们,按响了门铃。 通过屏幕看到了这一幕,躲在门后面花丛中的陈豆豆生气地砸了一下手里的IPAD,两个没用的家伙。 “哼,保镖被你躲过去了,我就不信后面的你能躲过去。” 她可爱的脸蛋上眉头紧锁,原本没想到这个苏牧醇居然能够那么轻松的躲过两个隐藏在暗处的保镖的攻击。 堂堂两个身价百万的保镖居然这么不堪一击,这让她很是烦躁。 不过一想到后面她亲自设计的陷阱,又露出了笑容。 这一次,一定要收拾掉这个跟她抢姐姐的讨厌鬼! 全自动的大门叮的一声,显示了开门。 苏牧醇来到大门前,却并没有贸然的往里面走。 而是双手结印,一道符咒飞出,下一秒符咒变成一道屏障依附在苏牧醇右手的手掌上。 见道法已成,苏牧醇抬起右手,对着大门微微一推。 手都没有碰到大门,大门却砰的一声飞了出去。 “我的乖乖,这是什么怪物。”躲在花丛中的陈豆豆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望着站在门口的苏牧醇,门上的毒药被他发现了? 怎么发现的?而且那是人吗? 李小龙也只不过是将门打出一个洞,而眼前这位猥琐的大叔,额...看起来像大叔的人竟然将陈秋雨花重金打造的防盗门轰飞了,而且是在手都没碰到的情况下面。 这是气功吗? “有些没收住力啊。”苏牧醇无奈地看着被自己轰飞的门。 苏牧醇收起道法,一路几乎足不沾地的穿过庭院。 看着苏牧醇轻松地跃过陈豆豆让人精心设计的各种坑,陈豆豆直想吐血,姐姐可没有告诉自己这怪物这么厉害啊。 “好了,好戏看够了,出来吧。”苏牧醇轻飘飘的晃到陈豆豆藏身的花丛前面,招招手。 “再不出来我就过去把你抓出来咯。”苏牧醇猥琐的笑道。 空气里传来淡淡的芳香,凭嗅觉苏牧醇就知道花丛里藏着的是美女,因为只有美女才有这样的体香。 对上苏牧醇那猥琐的笑容,陈豆豆一下子爆了! “哼,你敢动本小姐试试。” 她从花丛中站起身来,娇小的萝莉身躯,却很玲珑有致,配上精致可爱的脸蛋,让陈豆豆看起来更加小甜心。简直就是漫画里走出的二次元人物,卡哇伊到不行。 苏牧醇一见眼睛就亮了,这就是山下常说的萝莉吧!真是不错。 “小萝莉,你好啊,本人苏牧醇,不知道你为何如此生气啊?可以告诉哥哥哦,哥哥愿意为帮你做任何事情哦!” 他闪身来到陈豆豆身前,一双粗糙的大手不知何时将陈豆豆的小手握在手心揉捏,真软。 这种明目张胆的揩油让陈豆豆身躯一震,红晕腾的一下从脖颈窜上额头,一时之间陈豆豆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响之后陈豆豆才回过神,怒斥道:“流氓,放开你的脏手!”说着陈豆豆奋力甩开苏牧醇的大手,大声喊道:“你个臭变态。” “小妹妹此言差矣,哥哥我这双手是渡世救命之手,怎么会是脏手呢?”说着还不忘将陈豆豆扫视了一遍,目光特别的在陈豆豆那几乎达到C的胸前逗留了许久。 萝莉居然有这么大的胸,简直就是犯规。 “臭流氓你看哪里呢?” 感受到苏牧醇那火辣辣的目光,陈豆豆赶紧用双手护住自己那玲珑有致的胸部,怒视着苏牧醇。 “你个死变态,连小孩子都调戏!我要去告你,你等着坐牢吧你!” 苏牧醇眼睛上下一扫,“坐牢?从何说起?” 陈豆豆脸都要涨红了,咬牙切齿。“我可是小孩子,你调戏小孩子难道不用坐牢!” 苏牧醇摆了摆手示意陈豆豆不要激动,伸手摸着陈豆豆的脸颊接着道:“小孩子?我看你骨龄明明成年了,敢不敢拿出身份证给我看看?” 陈豆豆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牧醇。“你怎么知道?” 她的确已经成年,但是身材却一直保持在十三岁的样子,谁看了她都要错认成萝莉,这个人怎么知道的?姐姐告诉他的? 正文 第7章 多年心病 苏牧醇弯腰和陈豆豆齐平,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淡淡一笑. “人的骨骼在不同年龄是不同的,那些没什么医学知识的人看不出来,可瞒不过我的眼睛。我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在十三岁那年生了一场怪病,遍寻名医无果,使身体停止了生长,对不对? 那一年对于你来说就像噩梦一样,疼痛从来没有放过你,反而在你和它对抗的时候变本加厉……” 苏牧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陈豆豆的脸颊,滑着陈豆豆面部的轮廓,皮肤细嫩白皙,光滑柔软,这样天生的好肤质实在少见,苏牧醇贪恋的抚摸着。 陈豆豆因为苏牧醇的话而陷入了对十三岁那一年的痛苦回忆中,神色悲伤,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苏牧醇在吃她的豆腐。 苏牧醇眼见陈豆豆没有反抗,眉头一扬,手就肆意妄为的滑到陈豆豆的脖劲处,沿着身体轮廓一路向下,流连在丰满匀称的胸前,这么跌宕起伏的身材,这是多少痴汉的美梦和妄想。 苏牧醇手上一用力,陈豆豆“啊”的一叫,立马回过神来甩开苏牧醇的咸猪手,护着胸前喊道:“流氓,你干嘛?” “可惜我这一身医术无处施展,要是你肯求求我,我就帮你把病治好。”苏牧醇叹息地说,大有怀才不遇伸手无处施展的悲伤之势。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啊?”陈豆豆看不惯苏牧醇这幅邋里邋遢还猥琐大叔一般的样子,傲娇的立马驳回了他的话。 苏牧醇笑笑,坐在一旁的花坛上,悠哉悠哉的:“大小姐你自从十三岁以后多病多灾,如今年已十八却像个孩子一样体质虚弱。单单只看这段时间,失眠多梦,体虚盗汗,精神不宁,明明十八岁的花样年华日子过得就和四五十岁的更年期妇女一样,要不是家境殷实,你这日子估计就过不下去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陈豆豆发现苏牧醇说的话都对,有一点儿相信他了:“那你说怎么办?” 苏牧醇走到陈豆豆身边,趁陈豆豆不注意拍了下屁股,又伸手抚上陈豆豆的胸:“我看就是身体太小胸太大憋的……” 陈豆豆一把打落苏牧醇的手,被吃了豆腐气的大叫:“你个臭流氓、死变态,你又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姐姐,呜呜呜...” 说着陈豆豆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好生让人疼惜。 就在这时,一阵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一辆保时捷停在门口,陈秋雨提着糕点从车上走下来。 “姐姐,呜呜.....”陈豆豆看到陈秋雨立马眼巴巴的看着她,心里发誓一定要让自己的姐姐给苏牧醇好看。 陈秋雨见两人形容暧昧,妹妹一幅被欺负的样子,眉头一皱。 “就是他,就是他欺负我。呜呜.....姐姐,你要替我报仇啊。”陈豆豆此时哭的更加厉害,跑过去抱着陈秋雨不撒手。 陈秋雨这是才看清站在不远处的苏牧醇:“苏牧醇?你怎么在这?”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苏牧醇耸了耸肩问道,这都是什么记性啊? 陈秋雨此时没有时间来纠结苏牧醇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家的地址,也管不了为什么苏牧醇来得这么快。 现在陈秋雨脑海里只有自己的宝贝妹妹陈豆豆被苏牧醇欺负了,而且根据陈秋雨对苏牧醇的了解,这种欺负绝对是带颜色的欺负。 “你把豆豆怎么了?”陈秋雨怒视着苏牧醇,心想如果苏牧醇真的对豆豆做了什么,一定不能让苏牧醇好过。 陈豆豆从小就是家里的宠儿,家里从来都没让陈豆豆受过什么委屈,如今这种情况更是没发生过的。 “我只是帮你妹妹看了下相,仅此而已。”苏牧醇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道 “骗人!你刚刚自己都说是瞎说的,你明明就是在调戏我占我便宜。”陈豆豆哭喊道,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一个人,而且是又流氓又无耻。 “我可没骗人,”苏牧醇慢慢走向两人:“你妹妹步伐轻飘,洁白皮肤下却隐隐发黑,想必是有什么隐疾或者是小时候什么大病才导致你妹妹明明早已成年身形却依旧停留在十三岁吧?” 陈秋雨震惊的看着苏牧醇,这是陈家人多年来压在心里的石头,苏牧醇居然全说对了。 陈豆豆在十三岁时得了一场怪病,当时四处寻医却一点用都没有,后来虽然病症消失了,却发现陈豆豆的身躯不在发育。但这件事除了陈家人知道之外,其他人对此全然不知。 “你...你怎么知道?”陈秋雨大惊失色的问道。 “难道你爸爸没有跟你说我的医术也是举世无双的吗?”苏牧醇斜睨了陈秋雨一眼,看来坑货不止他那个师父,陈爸也不遑多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他们两个拉到一起了,难道......这个大胸女跟桃花劫数有关? 陈秋雨直接无视了苏牧醇欠打的态度,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那你有没办法帮我妹妹治疗?” “办法嘛,当然是有的……”苏牧醇欲言又止的道,这个大胸女刚刚居然玩他,他一定要玩坏她。 陈秋雨一听有办法治妹妹的病,连忙说:“只要你能只好我妹妹的病,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陈秋雨不了解苏牧醇,看到苏牧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生怕他一赌气不帮陈豆豆治病,就马上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任何条件?”苏牧醇眉头一挑,饶有兴趣问道:“你确定是任何条件吗?”说着还不忘用火辣辣的眼神扫视着陈秋雨和陈豆豆,仅仅只是眼神,陈秋雨两人都觉的浑身不自在,像是被人猥亵了一般。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陈秋雨不断对自己说,只要眼前这个流氓真的可以治好自己妹妹的病,给他看看又何妨。随即假装没事一样回答道:“对,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语气坚决,只是如果陈秋雨知道此时苏牧醇内心的想法的话,肯定当场将苏牧醇阉了都不一定。 苏牧醇听到陈秋雨的回答后,扫视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更加大胆。 啧啧啧……真是胸大无脑啊,这种女人真的能把控住那么庞大的集团吗? “其实呢,即使你不那样说我也会帮你妹妹治病的。医者父母心嘛,我可是很有医德的。”苏牧醇脸不红的说道:“当然了,既然你已经说了任何条件了,那我就不矫情了。” 陈秋雨听到苏牧醇愿意帮自己妹妹治病,刚刚的怒气早已消失不见,哪里还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陈豆豆在一旁不断鄙视苏牧醇的无耻,泪水还有些残留在眼眶,但看着自己姐姐现在的样子,陈豆豆觉得自己注定要吃哑巴亏的了。一想到这,陈豆豆尚未完全消失的怒气又涌上心头。 正文 第8章 动心了? “王八蛋,以后再跟你算账。”陈豆豆内心狠狠地想着。 “不知道苏先生什么时候可以帮小妹医治?”此时陈秋雨对苏牧醇的态度立马有了180度的转变,不再叫流氓,甚至都不是直呼名字,而是客气的叫‘苏先生’。 看着之前一直高冷的美女CEO,现在对自己的毕恭毕敬。苏牧醇心里那个爽啊,自己跟着那个死老头子学了这么多年医术,到了今天才发现这医术最终的用处啊,上天还是对老子不薄啊。 “随时都可以,反正我是你家的保镖,天天在一起不是?有的是时间。”苏牧醇一把搭在陈秋雨腰上,手不安分的动着。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如何?”陈秋雨笑笑,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陈豆豆的病一直都是陈秋雨心头上石头,每每看到陈豆豆在抱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同龄人一样的时候,陈秋雨内心都无比痛苦。而此时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医治自己妹妹的人,陈秋雨有些激动,但征战商场多年练出来的定力让她喜怒不显于色。 “如你所愿。”苏牧醇悻悻的收回手,笑道。 “那我们进屋吧。”陈秋雨一手拉着陈豆豆,一边对着苏牧醇做出“请”的动作。 走近屋内,苏牧醇看着眼前的被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大厅,不禁暗暗乍舌,陈家作为楚州市当之无愧的商业巨头,甚至在全国范围内都很有名声。其财力不是一个长期在深山修炼的苏牧醇能懂得。 苏牧醇坐在陈豆豆对面,完全不理会陈豆豆看向自己时那毫不掩饰的怒气道:“来,小美女,我先为你把把脉。” “我才不给你碰我的手呢,老流氓。”陈豆豆把头歪在一边,小嘴一撅,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姿态。 苏牧醇对着陈秋雨耸了耸肩,陈秋雨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己这个妹妹就是这样,一倔起来谁也拿她没办法。 苏牧醇见陈秋雨也是一脸没办法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希望自己能像同龄人那样,拥用完美无缺的身躯,在公共场合不用看别人脸色的话,你就听我的。” 苏牧醇所说的话字字都说在了陈豆豆的心坎上了。 因为自己生病,明明已经十八岁了了,但看起来却还是一副初中生的模样,甚至有些初中生的身材都比自己的要好。一些认识自己的人没少拿着个嘲笑自己,即使自己贵为陈家二小姐,但陈豆豆知道,即使他们不会再自己面前嘲笑自己,背地里也肯定说了不少。所以,很久之前陈豆豆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再出去。 此时听到苏牧醇刚刚说的话,陈豆豆之前在内心建立的城墙瞬间崩塌,对苏牧醇的烟雾也没有那么多了。转过头怔怔地望着苏牧醇,陈豆豆认真的问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苏牧醇正色道:“一定治好!” “好,我相信你。”说完陈豆豆伸出自己的右手,嫩白的肌肤映衬着陈豆豆的小手,让苏牧醇有些走神。 苏牧醇甩了甩头,便开始为陈豆豆把脉。 一旁的陈秋雨见到此幕,不由感到欣慰。再看向苏牧醇时,好像苏牧醇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 或许……可以让这个人当自己的保镖…… 差不多过去半分钟之后,苏牧醇收起手,对着陈豆豆道:“小时候的那场大病让你的身体顶固在了十三岁,虽然身体停止了生长,但是你体内的气仍然在随着年龄的变化而变化。躯止气长,长期下来你的身体已经慢慢的止不住体内的气,所以才会出现你皮肤下面那隐隐的黑丝。”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最近几年是不是经常生病,不管大病小病,总是很多?” “对对对,豆豆她最近几年总是大病不听小病不止。”陈秋雨听到苏牧醇一语道出,即使不是第一次,但还是很惊讶,抢先说道。 “那就对了,其实要根治你的病不难,只需要持续几个疗程便可。”说着苏牧醇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在桌子上摊开,接着道:“去沙发上躺着吧,我来为你施针。” 陈豆豆见苏牧醇说的头头是道,此时已经一点排斥心都没有了,乖乖的照着苏牧醇所说的做了。 见陈豆豆躺好,苏牧醇左手在针袋上一模,手心便出现数根细针。双手一合,运转内气,将内气通过双手注入到银针当中。原本柔软的针瞬间变得坚硬,隐隐的散发出一丝丝白烟。 苏牧醇双手快速的将针扎向陈豆豆身上的穴位上,动作之快,陈秋雨只看到苏牧醇的双手慢慢一摆,下一秒便看到陈豆豆身上插着十几根细针。 “如果有一些疼痛你先忍一下,很快就好。”苏牧醇对陈豆豆说道。 陈豆豆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有种感觉让自己说不出话。那麻酥酥的感觉差点让自己叫出来,太羞耻了,陈豆豆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大概十分钟之后,苏牧醇将针都取下来。 “每隔一个月施针一次,3次便可痊愈了。刚刚的治疗对你的身体负荷很大,你先去休息吧。”苏牧醇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虽然在外人看来自己刚刚好像很轻松。但只有苏牧醇自己知道刚刚那看似简单的一下消耗了自己多少内力,因为陈豆豆的病是长期遗留的,所以所要消耗的内力就更多。 “真的?那多谢苏先生了。”陈秋雨满怀感激的说道。 “别苏先生苏先生的叫了,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你就叫我苏大帅哥吧,哈哈…”好不容易正经一会的苏牧醇此时又展示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苏先生真会说笑,要不我就叫你牧醇吧,你可以叫我秋雨。”陈秋雨眉头轻轻一皱,笑着说道。 苏牧醇看着陈秋雨的表情,没想到这冰山脸笑起来竟然如此美艳。 “对了,关于保镖的事我想好了。我为我之前的态度道歉,现在我恳请你能来当我的保镖。”陈秋雨一脸歉意的说道。 这逆天的转变让苏牧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着陈秋雨那一副温柔如水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小爷我太帅了?让这小妮子动了心了? 正文 第9章 约法八十 “咳咳……”苏牧醇看着眼前娇美如花的陈秋雨,装作正经的说道:“这也是老头子给我的任务,额……那个,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你,我必须和你住在一起,所以接下来我就住在这里了。” 苏牧醇自觉的做了决定,说着便起身四处看了起来:“至于房间的话,我觉得最好就是在你房间的隔壁,当然了……”苏牧醇弯腰凑近陈秋雨的脸,低下眼皮就能看到陈秋雨若隐若现的丰胸,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嬉笑着说:“如果陈小姐,不,是秋雨,如果你觉得那样不够安全的话,我也不介意和你同一间房的。” 陈秋雨对于苏牧醇这看似没事却又流氓的话有些无奈,小声道:“牧醇你真爱开玩笑,”偷偷看了一眼苏牧醇,接着道:“你住在我隔壁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的。” 苏牧醇看着陈秋雨娇羞的样子,心里很是满足。 看来哥的魅力还是无穷的啊! 正当苏牧醇打算好好调戏一番陈秋雨的时候,陈秋雨开口说道:“但是,为了我们更好的合作,加上你又住在我家,我觉得我们要约法。” “约法?”苏牧醇一惊,坐在陈秋雨身边顺势搂住陈秋雨的肩膀:“不用了吧,都已经这么熟了,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就可以免了吧?” “那不行,约法八十章。”陈秋雨没有理会苏牧醇,接着道:“一条都不能少。” 她的宝贝妹妹还在家里呢,不约法,她的妹妹出事怎么办! “玩这么大?不好吧。”苏牧醇苦着一张脸,仰天哀嚎。“等会儿,约法多少?” “八十章啊!”陈秋雨挑挑眉头,得意的说道。 “八十章?”苏牧醇有些发昏,这小妮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这也太多了吧?” “就这么定了,我说八十就是八十!以后我一条条数给你听!我数之前,你在我家,除了你的房间,外面什么都不准做!” 陈秋雨一叉腰,因为制服的缘故,原本紧绷的衣服此时更加显得紧凑,苏牧醇眼睛都发直了。 陈秋雨那股霸道总裁的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一副你不要也得要的姿态看着苏牧醇。不过这幅样子吓吓手底下的员工也还可以,但现在面对的是苏牧醇,那情况可就一点都不一样啊。 苏牧醇是何许人也?大名鼎鼎的鬼谷阎罗门的当代传人,岂是陈秋雨这样的一个小女子能降服的? “那你另请高明吧。”说着苏牧醇就准备离开。 陈秋雨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当即反问道:“所以你口口声声说的老头子给你的任务已经可以结束了是吗?” 刚抬起脚的苏牧醇听着到这句话脸色一沉,想起山上那个臭老头子,脸色一阴:“怎么,拿我家老头来压我?你以为有用!” 陈秋雨面色不变,“没用你走啊!” 真当她是白痴啊,苏牧醇的来历她不清楚,可是软肋她可是一清二楚!她那个臭老爸,虽然平常不靠谱,可是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拿来开玩笑! 苏牧醇提步走到门外,怎么也听不到陈秋雨喊停,只能站住认输。“行,大姐,你赢了!” 他倒退走回来,一点也没有打脸的不好意思,嬉皮笑脸。“大姐,我住哪!” 陈秋雨微微一笑,白玉一般的手在苏牧醇脸上拍了两下:“乖,我先去睡觉咯!跟我来吧,你的房间就在我房间的右手边,记得明天送我去上班。” 说完不等苏牧醇反应,陈秋雨上楼便进入房间了。 苏牧醇却只听到陈秋雨说他们的房间是相邻的,这让他有些兴奋:“美好的日子开始了。” 虽然留下来有点打脸,但是一大胸一萝莉啊,值得! 晚上收拾好后,苏牧醇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体内运作真气调理身体。突然发现命盘上的桃花劫开始转动,五瓣桃花蓦地亮了两瓣,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苏牧醇腾地坐了起来,仔细研究着自己的命盘。 人说天机不可泄露,即使法力通天能识人算命的人也无法看透自己的命途,但是桃花劫命盘已显,苏牧醇仔细卜了一卦,发现是大吉之兆,顿时安下心来。 而命盘里显示的十有八九就是陈秋雨跟陈豆豆了,只要收了这两女人,想必就没什么事了,简直简简单单。 悠哉悠哉的翘着腿躺在床上,苏牧醇都快高兴地哼出歌来了。 自己是下山历劫的,轻松搞定两个女人就化解了两个劫数,真不知道师父那老头子一天到晚在担心些什么。 次日上午,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上了。 但此时苏牧醇依旧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嘴角留着口水,昂贵的枕头上有一滩水渍,看样子应该是苏牧醇的口水。 “起床啦!”陈秋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苏牧醇床前,拿着扩音器大喊道 “握草,发生什么事了?”苏牧醇腾的一下从床上飞了起来,一脸懵的看着陈秋雨。 “什么事?你忘了昨晚我让你记得今天送我去上班吗?”陈秋雨有些恼火,这小子一点都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啊,这保镖什么职业道德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和翠花要....”苏牧醇迷迷糊糊的说着,意识到不对立马收住嘴:“那什么,我的好梦都被你搅没了,你知不知道?”苏牧醇怒气道。 苏牧醇有体位性低血压,所以起床气会很大。况且在梦里,自己差点就和自己暗恋了很久的翠花要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了。这让苏牧醇何尝不生气? “哟,还翠花呢?还差点要呢?是不是后面还有小红,月儿什么的啊?”陈秋雨一听到苏牧醇说出‘翠花’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来了醋意,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可怕的。 “你怎么知道还有她们?”苏牧醇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造的是什么孽啊,刚起床也没来的及给自己算上一卦。 “不是,那什么,我的意思是我确实有这几个朋友。嘿嘿……”苏牧醇挠了挠头。 “赶紧起床送我上班!”说完陈秋雨便转身离去。 哎呀,你还来气了?本少爷的春梦都被你搅没了你还在哪摆脸色给我看?叔叔可以忍婶婶忍不了啊。 正当陈秋雨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苏牧醇说道:“我可跟你说啊,我一不开车二不跑腿三吃现成的。如果你接受不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陈秋雨有些怒火,自己是请了个保镖还是请了尊大爷回来啊。 要说昨晚陈秋雨对苏牧醇还有一些好感,但现在看来,是错觉,绝对是错觉。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啊! “你一个男人,难道要我一个小女子开车吗?”陈秋雨艳眉一皱 “我可没说过我是男人,”苏牧醇拿起旁边的被子,娇羞道:“人家还是小男生啦。” 陈秋雨彻底被打败了,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 一阵折腾之后,陈秋雨还是没有能让苏牧醇当司机,自己只能灰溜溜的坐上了驾驶位。 而苏牧醇依旧没脸没皮的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按照苏牧醇的话来说,自己必须贴身保护着陈秋雨,所以只能坐在陈秋雨的车上了。 就这样,唐唐四海集团CEO,楚州市无数青年才俊心目中的女神,陈家的大小姐,成为了苏牧醇的司机。这要是被说出去,苏牧醇怕是在楚州市露一下头,就会被无数人撕烂。 苏牧醇美滋滋的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身边身穿一身套装的陈秋雨,美艳无方,心中感叹了一下人生:夫复何求啊! 正文 第10章 收拾副总 终于到了四海集团,陈秋雨逃离式的下车跑开。 一路上苏牧醇不断地对陈秋雨进行言语挑逗,好几次陈秋雨差点没将车子撞上路边的电线杆。 望着跑开的陈秋雨,苏牧醇嘿嘿一笑跟了上去。 “陈总好!” “陈总早!” 一路上,只要是四海集团的员工遇到陈秋雨,都会停下脚步对着陈秋雨微微躬身打招呼。无论男女,都带着恭敬的神色。可见陈秋雨在四海集团还是享有很高的地位的,但这只是表象,如果人人都像表面那样对陈秋雨毕恭毕敬的话。陈秋雨的老子也不用费那么大劲去求苏牧醇的师傅,让苏牧醇来保护陈秋雨了。 权力往往会让一些人迷失自我。比如正迎面走来的人。 “哈哈,陈总依旧美丽动人啊。”声音与本人一样,让人感到油腻反胃。 “王总谬赞了。”陈秋雨脸上闪过一丝反感,但很快又消失了,笑着回道。 “这可不是谬赞,整个楚州市谁不知道我们四海集团的代理CEO是一个大美女啊。”王光荣提了提裤子道,因为王光荣的肚子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提裤子早已成为王光荣最经常做的事了。 陈秋雨眉头一皱,王光荣刚刚所说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夸陈秋雨。但实则是在说你陈秋雨现在只是一个代理的CEO。 “陈总,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怕是要让王总失望了。”一想到王光荣说得提议陈秋雨的气不打一处来。 王光荣说只要陈秋雨能退出这次的CEO竞选,王光荣就可以帮四海集团拉来一个世界前五十强的强劲合作公司。如果真的能和这个世界前五十强的公司合作,四海集团便能打破持续多年止步不前的现状,正真成为一流的公司。 一旁的苏牧醇虽然一眼就能看出王光荣不是什么好鸟,但此时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 “陈总,为了公司不要意气用事。”王光荣提了提裤子,接着道:“盛天集团是全球前五十的集团,如果我们与之合作,那对于我们集团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啊。” 此时是在四海集团的大厅内,又是上班时打卡时间,所以很多员工在这。当听到王光荣的话之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王光荣见状得意的笑了笑,内心说道:“小妮子,也许你老子在这儿我还有点儿顾忌。就你,太嫩。” 陈秋雨见员工们逗把矛头都对准了自己。一时无措,手上紧抓了衣角。 妈的这是要逼宫啊。一旁的苏牧醇看着无助的陈秋雨,暗叹一声,看在我普度众生的份上就帮你一把吧。 “王总是吧?” 就在王光荣得意洋洋的时候,一道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貌似带着某种力量,一时之间整个大厅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安静无比。 王光荣皱着眉头,很是不满的看向苏牧醇,道:“你是哪来的乞丐?怎么混进我们四海集团的?保安呢?” 对于王光荣把自己当成乞丐,苏牧醇也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洗了看不出颜色的道服。看来什么时候要去换换行头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总的保镖兼男朋友,苏牧醇。”苏牧醇咧嘴笑道。 碍于此时的情况,陈秋雨也没有对那句男朋友多做反应。 “保镖?还男朋友?”王光荣瞥了一眼苏牧醇,便对着陈秋雨说道:“陈总,平时你做事任性我们理解,年轻人嘛!但你让这样的人当贴身保镖?还男朋友?这说出去我们四海集团如何在楚州市立足?” “我说王胖子,你是早上没刷牙还是怎么滴?口怎么就这么臭呢?”苏牧醇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你你……”王光荣没想到苏牧醇竟然会如此出言不逊,当下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你你什么你?”苏牧醇来到王光荣面前,指着王光荣接续说道:“看你眼袋深重、瞳孔血丝遍布,想必是昨晚又去哪花天酒地了吧?” “胡说,我昨晚是熬夜工作,所以才会这样。”王光荣急忙辩解道。 “切,看你走路下盘虚空,呼吸时快时缓,明显就是纵欲过度啊。”苏牧醇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啧啧啧,为了玩女人不要命啊,看你这样子应该每次行房都得吃药吧?” “哼,满嘴胡言。”王光荣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被揭了老底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大喝一声:“保安,将这个乞丐赶出去。” 保安本来就是王光荣这边的人,听到王光荣这么说,立马上前对苏牧醇出手。 “哎,就不能安安静静聊个天吗?”话毕,苏牧醇身形一晃,原本围住苏牧醇的十几个保镖瞬间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呻吟。 下一秒苏牧醇出现在王光荣跟前。“你...你要干嘛?”王光荣此时彻底怕了,这尼玛是什么怪物啊。 苏牧醇抬手就是一巴掌,王光荣接近300斤的身体就这样被苏牧醇扇飞出去。 “王总是吧?你很嚣张啊?”说着又是一巴掌。 “喜欢威胁人是吧?”第三掌,力量之大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口口声声说为了公司,自己却明明很简单就能让四海集团与盛天集团合作,以此要挟陈总退出竞选,为了公司?为了你自己吧?” 苏牧醇一番话让一旁的员工翻番醒悟,一时间,全部人都在责备王光荣。见效果已经达到,苏牧醇放下像死狗一般的王光荣。 来到陈秋雨面前,顽劣的笑道:“不用谢我。” “来我办公室。”陈秋雨冷冷地对下一句便迈开步伐离开了。 “哟,这时候能耐了?刚刚怎么就不行呢?”苏牧醇瘪了瘪嘴,但还是跟上陈秋雨。 王光荣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许久之后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双眼仿佛要喷火,咬牙切齿道:“苏牧醇,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刚刚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一旁得吃瓜路人现在才反应过来。 “王总王总,您没事吧?”一群王光荣的心腹此时跑过来,佯装关心的问道。 “都滚开,一群饭桶。”王光荣破口大骂:“我平时养你们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