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耻辱的一天 那一年春暖花开，我15岁。我叫秦媛媛，是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在我15岁的时候我爸就死了，然后我妈给我找了一个后爸，我后爸是一个赌鬼，天天见不到人影，家里能买掉，能抵债的都让他给拿走了。到现在家里还住着泥土房，下雨的时候会漏水。 我很害怕我后爸，因为他一回来就会打我，骂我是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贱人，和我妈一样贱。接着他就会打我妈，把我和我妈按在一块打。一边打一边骂，贱人！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蜷缩在桌子底下，双手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有一天我后爸回来的时候居然对我特别的好，还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 对我非常的温柔，见到他这样，我说：“爸你别赌博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后爸就打了我2个耳光。一边打一边骂贱人就是贱：“居然管上老子了!” 我害怕的跑到桌子里面藏了起来。 “秦媛媛，给老子滚出来！”我后爸大声怒吼，我紧张的捏着手指，大气也不敢出，心里祈祷不要被发现！ 可是，最后我还是被我后爸揪了出来，桌子被他一脚踹飞，我吓得大叫一声，接着身体便被狠狠踢了一脚！ 我后爸力气很大，一脚踢在我身上，把我踢飞出去半米，疼痛让我连身子都挺不直了。 他看着我痛的流冷汗的样子，一点心疼都没有，反而拿起脚边的酒瓶子，脸色阴沉朝我走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我是婊 子，跟我妈一样贱，贱人就该打…… 我害怕的发抖，我看着他手里的酒瓶子，流着泪，抱着他的大腿，哽咽着求他放过我，说我什么都会做，不会给他拖后腿！ 求饶并没有让我后爸放过我，他掐着我的脖子，酒瓶子“啪”的一下砸在我背上，我惨痛的大叫，背上灼痛一片，衣服上慢慢的透出血迹，我痛趴在地上，歪头冲着不远处的房门大叫救命，房子里住着我妈，可是她却完全听不见，因为我妈是聋子…… “小骚货，还敢乱叫，老子今天就打死你！”我后爸粗嘎的吼，揪着我的头发劈手甩给我两嘴巴，一脚踏在我的背上，沿着背上插着的玻璃狠狠踩！ 我可以清晰的听见玻璃陷进我的肉里的“滋滋”声，我凄厉的惨叫，脸上涔涔冒冷汗，那种疼痛没有经历过得人无法想象的，最后我看见我后爸接了个电话，他脸色突变情绪不好的嚷嚷着……不就是输了你点钱么我还能不给你咋的。 接着看着我笑了起来说：“闺女，你要是听爸的话，爸以后就不打你、”我赶紧点头。我后爸见我点头然后漏出了笑容，接着打了一个电话。还到商场给我买了干净的衣服，还有很多好吃的。 然后他带我来到了一个婚纱摄影店，里面黑漆漆的，迎接我们的是一个男老板，穿着一身的名牌，他拉起我的手，然后上下打量说：“老秦，你女儿长得可真好看。” 他的手在我的手上细细的揉捏，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想要抽回来，但是却被我后爸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那个男人揉捏了我的手一会，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我带他去里面。”然后塞给我后爸一叠钱，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 我后爸笑呵呵的说：“去吧，去吧，媛媛要听金叔叔的话知道了么。”林走前他嘱咐了我一句。然后我就被这个性金的带进了里面。 金叔叔把我带到里面之后，我 看到很多摄像机，还有几个男人，他们身上绣着纹身，好像混混一样。 其中一个人我见过是我们学校的混子，每天在学校外面混，势力很大，很多人都怕他。 ……金叔叔走了过来拍这我肩膀说：“孩子别害怕，就是拍几个照片。”我点点头。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彻底的慌了。 ：“先把衣服脱了。” “拖衣服干什么，不是拍照片么？”我浑身颤抖的问。同时感到这些人的眼神赤落落的盯着我看。内心涌起一股耻辱感。 金叔叔一听见我这么说脸色马上拉了下来，和之前对我微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我可是给了你爸钱的，不要在这里给我，墨迹，我让你脱，你就得拖，不然我让那些人打死你。” 我的心很痛很痛，想到我后爸临走数钱的表情。摇着头说：“你胡说，你给我爸钱，是拍照片的钱，不是拍落照的 钱！我爸不会让我拍落照的。” 然后我不管不顾的就开始往外跑，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头发，是那个学校的混混林奇。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好像看一件东西一样。 “林奇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我由于害怕声音已经变了调。但是林奇却冷笑着把我提到了，金叔叔的跟前，接着金叔叔打了我两个耳光，还一把撤掉了我的外衣漏出里面的内衣来。 胸前的两个小包子被一只白皙的手掌包住用力一捏……啊，我疼的叫了出来。 “小 表砸，居然敢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胸前被金叔叔重重揉捏，我可以看见我的两个小包子在他手中变形，从粗黑的指缝里露出白花花的肉，我害怕的大叫一声，惊慌失措的拍打胸前的手，身后人猥琐的冷笑让我的心跌倒了谷底。 “艹，这次的货真TM好，光是摸这小 表 子的胸，老子的小弟就受不了了！”金叔叔冲着屋子里的那些人说，狠戾的语气让我身子不停的颤抖。 我力气小，手打在男人身上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胸前被重重的揉捏，我哭着开始求他，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卖给他们！ 男人听我说完，只是在我耳朵边大笑，张嘴咬住我的耳朵，含在嘴里不停的啜，嘴里放出“啧啧”的水渍声，我摇头哭丧着脸挣扎，耳朵上湿漉漉的感觉让我想吐。 我向林奇求救，求他帮帮我，可是林奇根本无动于衷，手指间夹着根烟，眯着眼打量我被捏到变形的小包子，脸上全是猥琐的笑容。 卷一 第二章 不要脸 金叔叔咬着我的耳朵，粗糙的手在我身上乱滑动，我心跳到嗓子眼，眼见着他的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抚向我的内裤。 心里的屈辱再也憋不住，我激烈的挣扎，低头一口咬在金叔叔的手臂上，被我撕下一块皮肉，金叔叔痛叫，一边抽烟的林奇骂了句艹，一个箭步冲上来，手指掐住我的脸颊，抬手就甩给我两嘴巴…… “臭表 字！”金叔叔啐了我一口，手拽住我的头发，按着我的头就要往墙上撞，他眼中的狠劲吓的我魂飞魄散。 我拖着脚，扯着金叔叔的裤腿说我再也不敢了，说我会好好拍照。 金叔叔手上动作停下，邪笑着在我屁股上摸了几把，笑出一口大黄牙，摸着我的头说：老子手上还流血，你他妈给我把血舔干净！ 我瑟缩着肩头，在金叔叔压迫的目光下，留着泪把嘴凑上他伸直的手，咬牙闭眼毫无技巧的吮吸…… “嘶——”金叔叔浑身抖了一下，一脚踢在我肚子上，粗黑的手指直接伸进我嘴里，拖出我的舌头，夹在两指间，眼神狠戾的说：“老子是让你用舌尖舔，你他妈就跟要死一样，不想舔是吧？不想舔老子现在就上了你！” 我怕他真的对我做什么，只好赶紧摇头，说我想舔，让他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奇站在一旁看着我，满眼的讥讽，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金叔叔龌蹉的把一只手放在我的小包子上揉捏，又把还在流血的手递给我，我忍住想要吐的抽动，低头伸出舌头，用舌尖轻点伤口处，一股铁锈味在我口腔里扩散…… 我边舔金叔叔便开始孟浪的叫，叫到最大声的时候，突然在我肩头狠推了一把，壮硕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开始急急的扒我裤子。 我心里怕到不行，手脚乱踢踹，手乱拍打的时候，好像在金叔叔身上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在我手上跳了两下，炙热的触感让我赶紧松手。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很恶心…… “我让我爸把钱还给你，你放开我 放开我！”我哭着求他，心里的绝望慢慢扩大。 身上的衣服被扒光，双手被金叔叔用皮带束在头顶，他开始抽自己的裤子，摸着下巴邪笑，在我害怕的眼神下，把自己的内裤脱下，露出刚才我摸到的那个东西， 啊……我惊叫一声，紧闭着眼睛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东西，那是我见过最丑的东西，又短又小，像跟香肠，却又是紫黑色，看上去特别恐怖！ “你TM叫什么叫，吓得我宝贝都缩回去了！”金叔叔冲着我吼，然后伸手摸上他身体下面的那东西，放在手中上下动了几下，挺着臀一步步靠近我。 我从地上跑起来，双手捂在胸前想跑，却被一直在旁边看的林奇拦住，林奇痞气的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我受惊倒退一步，臀部却顶上一根东西。 我听见他们抽气咽口水的声音，金叔叔在我身后，和林奇一起掰开我紧闭的腿，让我坐在他腰上，我听见他们在商量着谁先上我…… 被这样前后夹击，心里的希望悉数破灭，没有哪一刻让我像现在这般恨我后爸，是他把我卖给了他们！ 我哭着双手趴地，我全身都是尺 裸的，林奇强拉着我的腿勾住金叔叔的腰，然后身体被一双手抬起，眼见着就要坐上那紫黑丑陋的东西，千钧一发之际，门口却传来声音…… “金叔叔，你在吗？”是一个男孩的声音，当我抬头向门口望去时，心猛的一缩。 男孩正是我班上的学霸 也是我暗恋了三年的对象，他叫顾宥宸。 金叔叔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伸手狠狠的把我从他身上推下去，林奇早就眼尖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他。 “小宸，你怎么来了？”金仁寿整理了下衣服，脸色阴沉的瞥了我一眼，然后神色和蔼的走进顾宥宸问。 我手指颤抖一件一件套上自己的衣服，低着头听见顾宥宸说：“我爸叫你去我家喝酒，他酒瘾犯了，死活就是要喝。” 金叔叔像变了个人一样，满脸堆笑摸着顾宥宸的头，笑的脸上的肥肉上下颤抖，欢快的说：“你爸就好那一口，行了，你先回家，告诉你爸说金叔叔等下就去。” 我听见金仁寿要顾宥宸先走，我知道如果顾宥宸走了，我肯定又要被逼着坐在金仁寿腿上，心里着急的不行，我不顾羞赧看着顾宥宸，用眼神向他求救。 顾宥宸眼里全是厌恶，上下扫视了我一眼，接触到我求救的眼神，只是微微拧了下眉，继而撇开脸…… 就在我沮丧的以为没希望时，顾宥宸突然冲着我高声喊道：“秦媛媛，你在这干什么？来拍照吗？” 我心里的希望又被点燃，冲着顾宥宸猛点头，微弓着疼痛的背，赶紧朝他走过去。 金仁寿瞪着我，我害怕的退到顾宥宸的身后，还没从刚才的恐慌中走出来，他好像和顾宥宸很熟，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之前那副禽兽不如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说：“这小姑娘来拍学校要用的一寸彩照，小宸和她是同学吧？小姑娘看上去真乖！”说着还在我头上摸了两下，满脸和气的笑。 我手指紧捏着顾宥宸的衣角，背脊上全是冷汗，脸色发白，心里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顾宥宸脸色有些阴沉，手背到身后掰开我攥住他衣角的手，面色不改对着金仁寿笑：“金叔叔，那我和她先走了，你记得等下去我家。” 我低头跟着顾宥宸出了摄影楼，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心里紧绷的弦才松开，我伸手搂紧身上的衣服，想起刚才金仁寿的样子，和自己凄惨的一幕，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前面的人猛的停下脚步，在我还回不过神之际，转过身伸手用力推在我肩上，我被推的摔倒在地，手掌被地上的渣滓划出口子，顾宥宸站立在我眼前，低头俯视着我，启唇一字一句的说：“秦媛媛，你不要脸！” 卷一 第三章：被强迫 顾宥宸满眼的鄙夷，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对我的排斥，尤其是在他说我不要脸的时候，那种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厌恶感，让我看着心痛…… 我抬头看着他，手指扣在身后紧张的绞动，弱弱的反驳他：“是他们强迫我，我不是不要脸的女生！” 昏黄的晚霞打在顾宥宸的头顶，短碎的头发迎风飞扬，我话音刚落，他低头睥着我坐在地上狼狈的模样，冷哼一声，不屑的吼我：“我不准你污蔑金叔叔，秦媛媛，你真让我恶心！” 我心像刀刮一样痛，我暗恋了三年的人，居然一脸嫌弃的唾骂我，这种感觉真的比死还难受。 顾宥宸冷眼看着我，不等我再次反驳，直起身子抬腿离开，好像我是个让人恶心的细菌，只要多看我一眼，就会染上细菌体般…… 我默默的低着头，沉淀了一下情绪，伸手抓着自己被撕成烂布的衣服，手肘撑地站起身，全身酸痛狼狈的往学校的方向走。 不管怎么样，路还是要走。家里肯定有我后爸，现在回去我少不了吃苦头，身上没有一分钱，我连一间旅店都住不起，只好先回学校。 挨着饿扁的肚子，一路上不少人回头看我，还有人问我需不需要帮助，问我是不是是被疟袋了。 我抿着唇冲那些人摇头，感激的笑笑，继续往前走，摄影楼离我学校不远，但我还是花了半个小时才到学校，我蹑手蹑脚站在自己寝室门前的小窗探头，看见寝室里并没有李仙儿，才松了一口气，拧开门把手进寝室…… 一拧开寝室门，艾娜娜和董青便拦住我，我警惕的看着她们，艾娜娜睁着美眸上上下下打量我，看见我狼狈的模样，奚落嘲笑：“呦呵，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秦骚货回来了，刚才鬼鬼祟祟在门口看什么？” 董青附和着嘲笑，我身上到处都很痛，不愿跟她们斗，只是低垂着头，冷声说：“你们说完了？说完了麻烦让个路。” 我情绪不好，尤其是在被顾宥宸的话刺激后，心里的压抑越来越控制不住，现在只想好好的洗个澡，洗掉身上的肮脏。 艾娜娜是个嘴巴厉害，手段不高的人，没有李仙儿在，她不敢对我动手，我深知这一点，任凭艾娜娜辱骂，我懒得再搭理，径直朝我的床铺走去。 我伸手打开放衣服的柜子，柜子里“咻”的一声窜出两只老鼠，我心骤然停跳，这种恶作剧肯定是艾娜娜做的，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听着身后艾娜娜和董青的笑声，伸手去收拾洗澡要用的衣服…… “啧啧，秦媛媛你被人上了？瞧瞧那脖子上居然还有吻痕，真是不要脸，骚货就是浪。”艾娜娜不依不饶的说，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吊儿郎当的吞云吐雾。 我捂着脖子，捏紧手上的衣服，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身拿过水卡和肥皂，打开门就往学校洗澡堂里跑！ 艾娜娜骂我什么都不要紧，可是这次她说我是骚货，我内心里居然也这么觉得，我想起金仁寿垮下的紫黑丑陋的东西，胃里涌起一阵恶心感…… 一路像个过街老鼠般跑去澡堂，我选了个隔间就进去，脱下自己残破的衣服，闭着眼睛站在浴头下，眼泪哗哗的流，伸手搓自己的皮肤，恨不得扯掉自己一层皮。 洗了一个小时，直到把水卡里的钱全洗光，我才擦干身子穿衣服出去，用黑袋子包起那件破碎的衣服，扔进附近的垃圾桶里，才放心回寝室。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次回去，李仙儿居然站在寝室门口，等着我…… 我很怕李仙儿，当我看到她站在寝室门口的那一刻，拔腿就想跑，可是头发被人扯住，寝室门在我面前关上！ 我被李仙儿拽着头发扔在地上，低敛眉眼，一脚踏在我的肚子上，用鞋跟狠狠碾压我的肚子，咬牙狠戾的冲我说：“小表字回来了？听娜娜说你去卖银了？被男人干的爽不爽？” 我肚子上很痛，艾娜娜勾着董青的肩膀，嘴角噙着嘲笑看着我，我瞪了她一眼，身体颤抖看着李仙儿，哑声反驳她：“我没有，我没有去卖银！” 我刚说完，李仙儿便踹了我一脚，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蹲下身扣住我的下巴，在我害怕的眼神下，她猛的把烟头对准我的脸，歪着头威胁我：“我说你是去卖银就是卖银，你TM敢反驳？” 我紧抿着嘴巴，哭丧着脸摇头，看着那个烟头越来越接近我的脸，瞳孔惊恐大张，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还不说？小浪货居然不怕被毁脸？那如果是烫瞎你的眼睛呢？刚好跟你妈一样变残疾，一个眼瞎，一个耳聋，这样多好！” 李仙儿恶毒的话就在我耳边，我身上吓出一身冷汗，烟头转换了个方向，朝我眼珠上移去，艾娜娜特别殷勤扒拉开我的眼瞳，让我死活不能闭眼…… “啊！不要！李仙儿，你放开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被吓到了，他们三个人弄我一个，我怎么也逃不了，只有被欺负的份。 艾娜娜听见我求饶，啐了我一口，无耻的笑，和李仙儿对了个眼神，拿出早就藏好的mp3，打开录音功能，眼里全是算计与狡猾…… “你说不说，如果你好好承认，我自然就会放过你！”李仙儿挑眉看着我，脚踏在我的肚子上，把玩着手指低声说。 我已经精疲力尽，浑身紧绷看着闪光的烟头，我知道李仙儿想听什么 心里憋了良久，才断断续续哭着说：“我……我去卖银了，我是骚货，我不是人。” 李仙儿眼里迸发出一道光，把香烟放进嘴边叼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脸，艾娜娜把手背在身后，两人相视一笑！ 我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更加疼痛，捂着肚子怎么也直不起腰，身上青紫一片。 我以为今天是我最惨的一天，可是我没想到，明天我居然会被全校人唾骂，变成所有人都嘲笑和鄙视的卖银女…… 卷一 第四章：变态的年级主任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人从闯上拽起来，双眼迷糊间，我看见了年级主任李忠国，一时有些缓不过神…… “秦媛媛，你今天死定了！”李仙儿坐在我chuang上，拽我起来的人就是她，我不明所以看着李仙儿，她满脸狭促的笑，还有得意让我心惊。 我转头看向李忠国，赶紧爬下床，理顺了衣服，站在他面前，微微鞠躬，礼貌的说：“主任好！” 我对李忠国没有好感，以前他是我的班主任，在班上虽然对我很照顾，但是每次都对我动手动脚，让我很不舒服…… “好什么好！”李忠国气愤的吼，大肚腩随着他的身子抖动，满脸邋遢的胡渣，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秦媛媛，你居然去做卖银女，真是丢学校的脸！” 我满头雾水，眨巴眨巴眼睛，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卖银女”这个词让我心头一惊！ “主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卖银女？”我捏紧手指，问的有些忐忑，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跳到嗓子眼。 我话刚落，耳边便刮起一阵凉风 紧接着脸上挨了一巴掌，打的脑子发蒙，整个人跪坐在地上，脚边扔下来一个mp3，正在播放着录音…… “我…我是卖银女，我是骚货，我不是人。” 这段话就是昨晚被逼着说下的，我意识到什么，震惊的看着旁边冷笑的李仙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卖银，这段录音是李仙儿逼我说的，主任，我真的没有卖银！”我崩溃的爬到李忠国脚下，站起身抓着他的衣服，着急解释。 李仙儿挑眉勾唇，眼里全是狠毒的光芒，瞥了我一眼，冲着寝室门外拍手，董青便拿着一个黑袋子进来。 我看着董青手里熟悉的黑袋子，心里的不安慢慢扩大，这个袋子跟我扔掉的那个黑袋子怎么那么像？ 董青面无表情把袋子交给李忠国，在我疑惑的眼神下，一字一句开口说：“这里面装着秦媛媛卖银的证据，她昨晚回来身上还有好多吻痕，这件衣服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男人撕碎的！” 我大睁双眼，看见李忠国从袋子里拿出那件衣服，不可置信回望董青，昨晚上她跟踪我？我前脚扔掉衣服，后脚她就捡回来了…… 很显然，这件事她们早就预谋好了，目的就是要逼我退学！ 我苦笑一声，现在自己就是长了十张嘴 都说不清楚，李忠国瞪大牛眼，脸上的肥肉被气的上下抖动，冲着我怒吼：“秦媛媛，来我办公室！” 寝室门口围着许多人，我低着头跟着李忠国走，十指紧绞在一起，忍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进了李忠国的办公室，仍有许多同学跟在后面，踮脚靠在窗子口想看办公室里情景，李忠国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在他的驱使下去拉上窗帘，然后走到他办公桌边，乖乖的站好……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在办公室里面居然见到了，摄影店的老板，他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喝着凉茶，见到我之后一脸的猥琐。 李忠国一脸的不耐烦：“秦媛媛，怎么和金叔说话那，见到学校里面的领导，你也不知道，行礼，一点家教也没有，真该考虑让你退学了。” 我心漏跳一拍，心里全是恐慌，捏着衣角支支吾吾：“学校领导？” 金仁寿拿起茶杯，站起身直接把滚烫的茶倒在旁边的花盆里，残忍的看着花盆里的花枯萎，眼里全是冷漠。 “李老师客气了，校领导，谈不上，这个学校我有股份而已。”金仁寿说完，眼神飘向我这边，意思很明显，就是叫我不要乱说。 我被吓得倒退一步，知道自己这是刚出狼穴，又入虎谭！ “说吧交代下，你到外面怎么鬼混的，一个学生，不好好学习居然，在外面学坏。”李老师，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在本子上，开始写着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要是我坦白了，告诉他是金仁寿逼着我干了什么，他会替我做主么？ 我低着头不只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就在这个时候李老师的电话响了起来，李老师接起了电话，不好意思的看了金仁寿一眼然后点头哈腰的说：“金叔，你在这里歇着，我先出去办点事。” 说完他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记给我一个鄙视和厌恶的眼神。 房间里就剩下我和金仁寿，我显得有点害怕，因为那天发生的事情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可耻的时候。 “秦媛媛你长得好看，只要你听话，其实你可以有更好的前程……”金仁寿缓缓的说，语气风轻云淡，迈着步子走近我，猥琐的眯眼摸下巴，接着说：“在你这个学校我的股份可不少，只要我说一句，你立刻就会被退学。同样只要我说一句，你也能有一个好名声。” 我瑟缩着肩，金仁寿的视线一直飘在我的胸前，那种暧昧赤楼的眼神，看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这样做，就不怕被校长发现革你职吗？”我迎上他的目光，抬起手挡在胸前，不示弱的回嘴。 谁知道我话刚落，金仁寿就像听到天大笑话般，欢声大笑，笑出一口裂缝板牙，头靠近我，手放肆的在空中比划我的身材，冲我啐口水：“你以为你是谁？我做为学校股东之一，整治一个不听话学生，学校发现了又如何？况且你是学校眼里卖银女，你说校长会相信谁？” 我骇然，脸色发白，手哆嗦指着金仁寿，身体颤抖到说不出话：“你……” 金仁寿这么龌蹉的思想，让我心里越来越害怕，想起在摄影棚里发生的事，心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金仁寿完全不在意我的脸色，眯眼上下扫视着我，手隔空放在我胸前，微弓着背满脸淫会的意淫，嘴里发出砸吧声！“只要你每天都去摄影棚里面拍照片，我就能保你！” 听到他的话后，我脊背发凉，惊恐转身就想跑，后面传来让我再也走不动的话：“今天你要是出了这个门，以后就是跪在地上求我，也别想再进校门！” 卷一 第五章：你是猪吗 门边传来响声，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顾宥宸高欣的身子笔直的站在门口，浑身僵硬看着我和金仁寿…… “你们……”顾宥宸脸色惨白，有些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嘴唇发抖，呆愣在门边说不出话。 金仁寿反应很快，脸色马上转变，满身正气坐在办公椅上，沉声训我：“秦媛媛，同学说你卖银，实在有辱学校名声，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学校了，退学档案我们会邮寄到你家！” 我坐在地上，惊慌的望向门口，不期然间，目光和顾宥宸带着探究还有鄙夷的眼神相碰撞，我看清了他脸上对我的厌恶。 顾宥宸手里拿着一叠本子，恭谨的放在金仁寿的办公桌前，我微垂着脑袋，顾宥宸轻笑一声，突然一掌拍在办公桌上，语气平静的说：“金叔叔，秦媛媛还小！” 顾宥宸的话如同当头棒槌，没有敲醒我，反而让我晕了头，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 金仁寿满眼阴霾，布满油脂的脸气得颤抖，气急败坏踢掉座椅，怒气冲冲的吼：“顾宥宸，你最好把刚才看到的，全部忘了！” 我缩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看见顾宥宸懒散的瞥着金仁寿，状似随意的说：“我早就忘了，但是秦媛媛你不能动！” 这种语气上的威胁连我都能听出来，何况是老奸巨猾的金仁寿，他怒气横秋的瞪着我，无计可施般退步：“你们两个给我滚……” 得到想有的效果，顾宥宸乖巧的点头，什么都没再说，拉开门迈开腿就走。 我看的目瞪口呆，就在我以为顾宥宸并不讨厌我时，却再一次看见他眼中的厌恶，厌恶的来源我不懂…… 顾宥宸这一闹，挫了金仁寿的锐气，我紧跟着顾宥宸出去，这个点大家都已经放学了，走廊上没有几个人。 我一路没有说话，顾宥宸步子迈的很大，带着怒气，我小跑跟在后面，跟着他走到楼梯口时，顾宥宸才停下来，我一下子停不住脚，撞到他背上…… “嘶——” 我捂着被撞的额头，痛的倒抽一口冷气，回过神后赶紧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顾宥宸阴沉着脸转过身，莹白的手在他背上摸索了下，突然猛的脱下衣服，把衣服扔进垃圾桶，用嫌弃的口吻对着我说：“真脏！” 我怔忡的看着他，知道他话里有话，身上血液倒流，脑子里划过金仁寿的事，启唇看着他问：“他不是你尊敬的人吗？你今天怎么会帮我……”后面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低头。 楼梯口没有一个人，顾宥宸穿着一条背心，狭促的眯眼打量我，突然冷笑：“帮你？一个卖银女，我怎么可能让金叔叔碰你？碰了你他的声誉便会毁了！” 从顾宥宸说我是卖银女的那一刻，我的脑子便开始“嗡嗡”乱叫，他后面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脑子里全是那句话。 我终于明白他对我厌恶的来源，那种厌恶来自顾宥宸内心深处，我在他眼里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女孩。 “我没有卖银，你相信我！”我直视着顾宥宸，坚定大声说着，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澄清自己。 楼梯口慢慢走来几个人，阳光打在顾宥宸白净的脸上，我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相信我，可是下一刻他便打破我所有希望…… “那是你的事，我没兴趣听！”顾宥宸脸色很难看，手臂上青筋暴露，瞪了我一眼，径直踏着楼梯往下走。 我楞在原地，脑子里全是他刚刚厌恶的目光，心就痛的厉害。 原本以为学校是我最后的避难所，可是现在，除了回家，再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我一个人低头走在路上，耳边不时传来其他同学的嬉笑声，我总觉得他们是在议论我，索性加快步子离开那个地方。 回家的必经之路是要经过摄影楼的，我低头从那里跑过去，生怕金仁寿会突然从里面出来把我拉进去。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满脸油脂的男人此刻正在我家坐着喝酒，而我后爸正满脸堆笑地给他倒酒。 我惊恐地转身想逃，背后就有道声音把我给叫住了：“干嘛去！” 是我后爸的声音。 我怕被我后爸抓到了挨打，只能拧着眉头小步子踱回房间里。 我一进去，金仁寿就笑呵呵的把我拉到他旁边坐着，苍白的脸堆满了笑容： “你家这个孩子长的还真水嫩。” 没有办法，我只能继续坐着。金仁寿粗糙的手掌在桌子底下不停地摸我的大腿，隔着头发，我都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金老板，我这姑娘昨天照相表现的怎么样？”我后爸一脸谄媚地看着金仁寿，眼睛里面充满了贪婪，看我的目光就像是一件商品。 这个时候金仁寿已经把手掌伸到了我的衣服里，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倒吸口凉气，才缓缓说着：“身体长相倒是一流，只不过这脾气……还真是有点倔。老秦，看来你平时教育的还不够啊。”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连我都听出来了，更何况是我生性圆滑的父亲，这下更是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着：“这死丫头，回头我非好好说说她不可！明天我就让她乖乖地到摄影楼拍照片去！” 我惊恐地看着我后爸，眼睛里面充满希冀，恳求他不要让我去。可是他反而直接忽略我的目光去给金仁寿倒酒。 那可是家里唯一的一瓶好酒，现在居然用来招待这个禽兽！ 金仁寿像是感觉到了我的惊恐和愤怒，惩罚性的在我的腿上上重重捏了一下，靠在我的肩头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说着：“这样最好。摄影楼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媛媛，叔叔明天可在摄影楼等着你。”末了，他还重重地掐了我一把。 屁股上的那根棍子好像不见了，金仁寿才一脸嫌弃地把我给推开。我后爸赶紧起身送他出门。我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一顿暴打，弓着腰就往房间跑。 卷一 第六章：我不是贱人 衣领突然被人提住，喉咙被卡的快喘不过气来，背后传来我后爸愤怒到嘶哑的声音：“臭婊字，还想跑！老子生你养你，你就是这么对待老子的！你个贱蹄子，找打！”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背上就火辣辣的痛，我甚至可以听到皮带抽在我背上发出“啪啪”的闷响。 “后爸，我不要去拍落照，求求你，不要让我去好不好？”我苦苦哀求着，乞求的目光落在另一个人的身影上，可是她还在厨房里忙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 “呸，”我后爸啐了我一口，一手拽住我的头发，不断地往后扯，头发都快被他扯掉了，“臭婊字，老子还轮不到你管！老子叫你去，你就给我乖乖地去！跟了金老板那是你的福气，少跟老子谈条件！” 末了，又是一顿暴打。估计是嫌用皮带抽太不解气，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砸到我的肩膀上，我可以清晰地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我知道我后爸的脾气，赶紧求饶：“后爸，我错了，我去，我明天就去，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求求你，放了我吧。” “这还差不多！”他气呼呼地松开把我丢在地上，解气地说着。 我身上痛的厉害，只能趴在地上，看着我后爸拿着酒瓶子回房间。 这个家我已经不敢再继续呆下去了，拖着疼痛就往外面跑，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后爸有没有追上来。跑到学校门口，我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这个时候学校都已经放学了，路上没几个人，我也正好踏着夕阳往里面走。 家里有父亲，寝室里有李仙儿她们，这会儿我也只能去教室里待着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变成这个狼狈的样子。 只是，当我走到门口，才发现在教室里面早已经有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夕阳透过窗子洒落在顾宥晨细碎的短发上，白色衬衫也在这一刻变得十分闪耀。 而我的衣服被皮带给抽破了，这样一对比，显得我格外的狼狈。 我有些局促地绞着衣角，站在门口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 顾宥晨一个转身刚好看到了我，目光里面充满了厌恶，就好像在看一只烦人的苍蝇。 我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可是很快，我的视线里面就多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和他一样，那样纯白。 我抬起头，目光当中带着些许希冀。 只是下一刻，我所有的希望，都被他给打碎了…… “秦媛媛，你是猪吗？看看你那傻不拉几的样子。滚开，你挡住我的路了！”顾宥晨皱紧眉头，语气当中带着不耐烦。 我还以为他已经原谅我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顾宥晨，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低头弱弱地回应着，根本就不敢直视他的星眸。 “滚开！有你在，连空气都变成了臭的！”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我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才微微侧开身子让顾宥晨出去。他挤着仅有的一点空间，一脸厌恶地看着我，生怕触碰到我的任何一个部位。 我用指甲掐着我的手指，眼前变得模糊，还是紧咬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晚上七点是晚自习时间，可是我却饿的厉害，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前排的几个女生听到了都回头厌恶地看着我。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悄悄把桌子往后挪了挪。垃圾堆里发出的恶臭就直接蹿到我的鼻孔里。 我实在是饿的厉害，干脆从桌洞里拿出矿泉水瓶打算先去装点凉水充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管怎么样，先喂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突然之间就摸到一个软绵绵毛茸茸的东西，还有一条尾巴！我皱起眉头把它拎出来，居然是一只吐着舌头的死老鼠！ 我赶紧把它丢到后面，不小心撞到桌子发出声响，这下所有人都恶狠狠地瞪着我了，包括顾宥晨，就像是看死老鼠一样的看着我。 我逃似的拽着瓶子跑到卫生间里，装了瓶生水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肩膀上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呛的我咳个不停，水瓶也刚好掉到一块黄渍里。 “卖银女居然连饭都吃不起还要靠喝水喂饱肚子，还真是好笑！”说话的是穿着公主裙的艾娜娜，双手环腰一副高傲的样子。 “娜娜，你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她以为光卖骚就能勾引到男人呢！”董青捂住嘴巴笑，不屑地瞥着我附和艾娜娜的话。 我现在又饿又累，只想快点放学回去休息，根本就没有力气跟她们斗嘴。 可是她们根本就不打算放过我，我刚转身，头皮就传来阵阵疼痛，头发被她们用力拽在手里，董青的手上居然还拿着一个打火机！ “你们想干什么！”我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她们。 “你说，要是你变成一个光头，还能不能勾引到男人？哈哈！”艾娜娜仰头大笑，手上更是用力了几分。 我只感觉头皮都快被她们拽下来了，刚伸手去抓住我的头发，董青就直接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我手背上扎出来一个小洞。 “我……我没有勾引男人，我没有！”我带着哭腔反驳着。 我只想好好过日子，从来就没有勾引过男人！ “还敢嘴硬！我说什么你就是什么，贱人！真是贱到骨头里了！”董青斜蔑着我，不屑地冷哼一声。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束缚住我的艾娜娜推开，一边大吼：“我不是贱人！” “嘶啦……”我刚走到门口，直接被她们给拽了回去，衣服直接破掉露出里面的内衣。 艾娜娜和董青的眼睛一亮，纷纷掏出手机想给我拍照。我不从，她们就用力踹我的肚子，我弓着身子，头发都已经掉到尿液里面也顾不上管。 艾娜娜一边踹我的肚子一边怒吼：“贱人，居然敢反抗，找死！” 肚子里抽抽的疼，我根本就抽不出手来阻挡，不知道是谁一脚踹到我脑袋上，耳边“嗡嗡”地响。 卷一 第七章：报复 “你们干什么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来的人是我的语文老师魏老师，她站在门口背对着阳光，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就是一颗救星。 “魏……魏老师……”艾娜娜和董青赶紧收手，双手不安地绞着裙角，低头颤颤巍巍地喊着。 “这是怎么回事！”魏老师双手插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你说，哎呀推我干嘛，你说。”艾娜娜和董青低头不时地撞撞对方的手背。 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让魏老师救我，我才能躲的过去。 “魏老师，救……救我……”我气若游丝地冲她伸出手。 魏老师原本平静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你们两个给我滚回去，明天每天交一万字的检查给我，否则就叫你们家长来见我！” “是，我们知道了，我们这就去。”艾娜娜和董青忙不迭点头答应下来，两个人牵着手就跑了。 魏老师伸出手想把我扶起来，可闻到我头发上的味道又捂住鼻子，皱起眉头，眼中带着厌恶：“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是，明天给我交五千字的检查！” 肚子里面跟有个搅拌机似的，我没力气说话，只能点头。 深吸口气，魏老师原本阴沉的脸上又挂上温柔的笑，从包里翻出一件半旧的衣服就丢到我脸上：“换上吧，这样出去像什么话！” 她的衣服上面还带着汗味。魏老师很喜欢打篮球，这件衣服应该就是她下午换下来的篮球服。 不管怎么样，她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我都很感激，刚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她就已经捂着鼻子匆匆走出去了。 即便隔着墙壁，我还是听到了她说的话：“真恶心！” 我认命似的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那里有只蜘蛛在织网，突然它就停下来看了我一眼，好像要把我吃掉，吓的我一下子跳起来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就离那个地方远了一点。 头发上湿哒哒的，黄色的液体顺着发稍滴下来，我皱着眉头，索性对着水龙头随便冲了一下才出去。 这个时候已经放学了，我低着头，尽量挑昏暗一些的地方走，我感觉背后有人在跟着我，可是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肯定是被她们捉弄多都变得过度敏感了。 魏老师很高，她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宽宽大大的，我不安地绞着衣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继续往前面走。 在经过寝室前面的一条小巷子时，有个人突然捂住我的嘴巴把我给拖了进去。她的手上还有着很浓的香水味。 这个味道我很熟悉，是董青的。 董青把我丢到角落里面，就掏出湿巾用力擦拭自己的手掌，就好像我会传染给她什么细菌。 可能是怕我大声喊把其他人招来，她直接把用过的湿纸巾塞到我嘴巴里，顿时口腔里面就弥漫着一股薄荷的味道，刺激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艾娜娜和董青都已经换上了超短裤和白球鞋，显然是为了能更好地收拾我的。 我惊恐地瞪着她们，不停地往后挪，直到背上撞上一片冰凉。 艾娜娜一脚踩在我的肚子上，双手环腰，笑的很是得意。 巷子里很黑，可是艾娜娜和董青的眼睛却是发亮的。 董青的手里还是拿着那个打火机，突然蹿起来的火苗照亮了她画着浓妆的脸，冷笑的样子让我感到害怕。 “唔，唔……”我想求她们放了我，可是嘴巴被堵住，手脚也被董青利落地绑上了，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她们。 她们一下子就变得兴奋了，董青直接蹲到我面前，啐了我一口：“臭婊字，现在知道求饶了，在厕所里你不是挺会装可怜的吗，还害的我们每人写一万字的检查，怎么样，你替我们写了呗？” 董青的眼线画的又浓又长，现在眯着眼睛更是像个恶魔。我赶紧点头，生怕她用打火机烧掉我的头发。 艾娜娜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双手环腰，指示着董青：“这样也太便宜她了，我们得给她点教训才行！” 董青冲她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我早有准备。” 我这才发现董青的背后还有一个背包，她从里面拿出一根蜡烛点上，就蹲到我面前，掀开了我的校服裙。 烛芯被她剪的很短，只几十秒钟的时间，就烧出了大片的烛油。她慢慢倾倒，我的大腿根就像火烧一样的痛。 我死死拽住自己的衣服，用力一咬，湿巾就冒出来一些液体，刺激的味道呛的我不行。 艾娜娜和董青笑的得意，还拿出手机一直对着我的大腿根拍。天知道她们又会怎么解释这段视频！ 我瞪大眼睛满怀希冀地看着巷子口，期待着有个人过来救我。可是从头到尾，那里都是空荡荡的，叫人害怕。 我也只能认命地把目光收回来，突然之间，余光就瞥到一抹白色，再仔细去看的时候，又是什么都没有。 我才不会相信自己那么好运还能再次遇到老师。 两边的大腿根都被她们滴上了厚厚的蜡，也就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她们两个人就干脆转移了目标，一把拽过我的头发，把蜡烛慢慢移过去…… 我清晰地闻到头发烧焦的味道。很快，本来及腰的长发就烧到肩膀的地方，再往上一点，就是我的头皮…… 我认命的闭上眼睛，想到后爸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有金仁寿恶心的嘴脸，突然就觉得，这样死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住手！你们哪个班的，干什么呢！”突然之间，巷口有手电筒的光照射进来。是学校的保安。 艾娜娜和董青撒腿就跑，连地上的东西都顾不得了，却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保安没有看到我，直接就去追艾娜娜和董青了。好像我永远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我绞着手指，嘴巴因为一直张着而有些酸痛，怕被那股味道刺激到，也只能继续张着。 眼前渐渐模糊，鼻子也酸酸涩涩的。 是我的幻觉吧，居然有个人在给我解开绳子。 卷一 第八章：我送你回家 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十指纤长。目光慢慢往上移，对上的就是顾宥晨厌恶的目光。 “没必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不想让你脏了别人的手！”顾宥晨缓缓开口说着，语气冰冷而又嫌恶。 我将脑袋埋的更低，指甲快要掐进肉里，却还是不及心痛来的更加强烈。 双手得到自由，我赶紧把嘴巴里的湿巾丢掉了，干呕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往外面走。 “嘶……”突然之间，脑袋就撞上一堵肉墙，痛的我倒吸口凉气。 想起顾宥晨那天的举动，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显得有些局促。 头顶响起顾宥晨冰冷的声音：“你就打算这样回去？你不嫌丢脸，我还嫌恶心！” 我绞着身上宽大的篮球服，手掌抓着被烧成卷的短发，紧咬下唇，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衣领突然就被人拽住，顾宥晨硬生生地把我拉到外面朝一个方向去。 那是学校的理发店，艾娜娜和董青经常去的地方，对于我来说，却十分奢侈。 顾宥晨很高，他的背影更是挺拔。即便刚刚他对我说了那样伤人的话，我还是有点小小的窃喜。 顾宥晨主动拉我，是不是表示……他已经相信我，不嫌我脏了？ 可是下一刻，我的所有期待就被顾宥晨给打破了。他把我丢到理发店门口，就用手指勾出来一张纸巾用力擦拭手掌，眉头紧皱的样子和董青一样，显然对我厌恶到极致。 我知道，他很讨厌我拖拖拉拉的样子，我就干脆保持距离跟在他后面。 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即便低着头，我也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嘲笑。 透过镜子，我清晰地看到理发师戏谑的目光，嘴角更是嗜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低下头，紧咬下唇，任由泪水模糊眼睛，天真地以为这样就看不到他们的嘲笑了。 顾宥晨让人给我剪了个清爽的短发，刚好到耳朵的位置，厚重的刘海也被换成时下最流行的空气刘海。 理发师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让我照镜子。 我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的那个是我，原来……我也可以有这么漂亮的样子。 我迫不及待地转身，满眼期待地看着顾宥晨，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些许肯定。可是他却直接忽略我，塞给理发师一张钱就直接走出去了。 笑容直接僵在我脸上，我还是选择低头走出去，却没有想到顾宥晨居然站在路灯底下，他的旁边还停着一辆自行车！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落入凡间的天使，更是让我看清楚了自己和他的差距。 深吸口气，我还是选择绕路回家。我后爸和艾娜娜她们相比，我宁愿回家，至少我乖乖听话，后爸还会对我好一些。 “秦媛媛！”背后传来顾宥晨不耐烦的声音。 我转过身，身子站的笔直，有些慌乱地问他：“有……还有什么事吗？刚刚谢谢你，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顾宥晨冷笑一声，眸子里面尽是冷漠：“其他男人给你的钱我不会收，脏！” 我呆楞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脚上那双白色球鞋已经又黑又破，好像连它，也在嘲笑我的狼狈。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对顾宥晨抱有任何的希望，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卖银女，是个不要脸的脏女人！ “还楞着干什么，我送你回家！”他用命令的口吻冲我吼着。 “什么？”我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还想在路上多接几个客人？”他蔑视着我，嘴角带着戏谑的笑。 他已经坐上了自行车，不耐烦地看着我，我只能拧着眉头小步子踱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坐上去。 学校外面有一段路很颠簸，好几次我都差点被颠下去。看着他洁白的衬衫，每次刚伸出手，就打消了那个拽住他的念头，转而用力扒拉住屁股底下的铁条。 我心里痛的厉害，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紧咬下唇，犹豫许久才弱弱地说着：“顾宥晨，我不是卖银女，我不脏……” 我以为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话，可是他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又加快速度，吓的我赶紧死死拽住他屁股底下的坐垫，铁条震的我屁股生疼，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晚上这一段路都很安静，偶尔几声蝉鸣显得恰到好处。 “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以后离金叔叔远一些，我不能让你毁了他的名声！”顾宥晨冷不丁地说着，语气当中少了几分厌恶。 我张大嘴巴，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几近窒息。 从头到尾，他关心的，只是金仁寿那个禽兽的名声！ 我低下头，手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他突然撞上一个石头，直接把我给震到了地上，细碎的石渣刺破了我的掌心。 我皱紧眉头，只能自己小心翼翼地把石头渣给跋出来，鲜血流满了我的掌心，口腔里面好像弥漫着铁锈的味道，让我想起那天给金仁寿做的事情…… 眼前突然多了块白色纸巾，顾宥晨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睛里面竟然有着些许……怜悯。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低头闷声说了句“谢谢”。 他不耐烦地把摔倒的自行车扶起来：“真是麻烦！你是猪吗，这样都能摔倒，浪费我时间！” 我紧咬下唇，手上不断用力，白色纸巾已经被鲜血彻底染红了，可我还是没能舍得丢，一直捏在掌心里。 我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走，背后再次响起顾宥晨冷若冰霜的声音：“你要去哪儿？还嫌浪费我的时间不够多？” 一时之间，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小心翼翼地坐在自行车后座。 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的，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裸漏在外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风里还夹杂着顾宥晨身上独有的气味。淡淡的，很好闻。 正当我贪婪地呼吸着时，他突然开口说着：“以后自己学聪明些，以后可没有那么好运被人救下来！” 卷一 第九章 什么时候是头 我微微楞了楞，想到晚上看见的那抹身影……原来我没有看错，顾宥晨一直都知道艾娜娜和董青对我做的事情，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出面阻止，是怕我丢他的脸吗？ 我弓着腰，闷声地回应着：“嗯。” 很快就到了我家的巷口，隔的老远我就看到我后爸坐在院子里喝酒，我妈就在旁边给他剥花生下酒。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我赶紧跳到角落里，低头迟疑地对顾宥晨说着：“我到家了，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没什么了，你回去吧。” 本来想对他说明天把钱还给他的，可是想到他说的那些话，我还是硬生生地把它们给咽了回去。 他倒也不跟我客气，长腿一迈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了好久，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踱着步子回去。 妈妈看我回来，把手里剥好的花生小心翼翼地递给我，示意我吃，我冲她摆摆手，让她自己吃。 我后爸像是睡着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他的口袋里，还露出红色的一角。不用问就知道，肯定又是金仁寿那个禽兽给他的！ 想到金仁寿那满脸堆油大腹便便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和妈妈比划了个手势，就小心翼翼地往房间里去。 “贱蹄子，给老子回来！敢不听话，看老子不打死你！”背后突然传来后爸粗噶的声音。 我赶紧停住脚步，屏息回头，才发现他是在说梦话。妈妈慈爱又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挥挥手示意我回去睡觉。 我不敢浪费家里的热水，只能用水桶从后院的天井里提了小半桶冷水就匆匆洗了个澡，身上的伤口一碰到水就痛的厉害，我倒吸了口凉气，紧咬牙关把身上冲洗干净，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至于魏老师的那件篮球服，我拿了个黑色塑料袋扔到外面的垃圾桶去了。 我承认我可怜，可是我不需要她虚伪的怜悯。 躺在窗上，我翻了个身，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突然隔壁房间就传来床板晃动发出的“吱呀”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贱人！让你给老子装！看老子今天晚上不弄死你，你是老子的婆娘，不跟老子睡跟谁睡！”我后爸粗噶的低吼着。 他说这话的语气和金仁寿的简直一模一样，就像是噩梦环绕在我的耳边，我干脆整个人埋到被子里，隔壁的房间就传来更大的声响，还夹杂着我妈妈求饶的声音。 “不要，啊……呃！” 我用力绞着被子的一角，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就像是受惊的兔子。眼泪顺着眼角润湿了两边的头发。 嘴唇已经被我咬破了皮，口腔里弥漫着浓浓的鲜血味道，和金仁寿手臂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干呕了好半天，除了吐出来一些酸水什么都没有，再躺回窗上，迷迷糊糊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我小心翼翼的翻身起床，可是，大腿根却疼痛难忍，我倒吸一口凉气。 吃力的伸出手指，去拿床头的一个小镜子，想看看大腿根的伤势。掀开被褥，我把小镜子对准大腿根，发现有两处葡萄大小的水泡。其中一个已经破了。 这是昨天艾娜娜一伙儿人用燃烧的蜡烛给烫出来的。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跟我过不去，难道是因为我天生好欺负？ 忍者疼痛我开始下床，做饭，当饭做好了的时候，爸爸才起床，妈妈躺在窗上，跟死了一样。 我很想过去看看，但是我不敢，因为我害怕我爸爸。我爸他胡乱的吃了一通，一边吃，还一边说我做饭难吃，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骂了一句赔钱货才出门。 我爸走了之后，我跑到饭桌上想要给妈妈弄点吃的，但是发现菜全部是完了，只剩下小半碗米饭。 盛了点米饭然后泡上点酱油，把炒菜，剩下的盘子底搜了一下，端给了妈妈。 “妈妈，你快吃！”我推着妈妈说，虽然知道妈妈听不见什么，但是还是想安慰妈妈几句。 妈妈，机械的转过头，然后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孩子，是妈对不起你，妈死了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就是担心你你一定要好好学习，然后考大学。去把妈那个红盒子拿来！” 我蹲下来在床底下搜索了好一阵子，最后，在一个瓷砖底下，找到了一个红盒子，红盒子黑破，年年代久远的样子。 我将它抵给了妈妈，然后我看到我妈用她颤颤巍巍的手，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存折抵给我说“这个是妈给你存着留着上大学的钱，妈捡破烂赞的钱，千万不要被你爸爸发现了，家里不安全，你拿到学校去。” 我打开存折一看里面，有5000块钱。5000块钱对我，和我妈都是天文数字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存折收起来，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还会泪流满面，那个时候妈妈是早就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活头了吧。 母爱很伟大虽然我妈聋，但是我妈爱我。所以我并不怨恨，我妈给我找了这样一个后爸。只恨我们没有钱，没有实力。 我忍住眼泪，把饭碗抵给我妈，“妈你吃饭 ！”我妈没有吃而是把碗推给我“你吃吧，吃完去上学！” 那你呢吗？“我一会自己做点，你吃完赶紧上学。”我妈说着开始把碗推到我的嘴边。 我吃了点饭，然后就说吃不下了，背起书包，跟妈妈说了再见。 还没等我走到学校门口，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快看快看，今天这个骚 货了个发型，贼好看！”有人故意提高了嗓门朝着我大喊。 我真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偷，好像别人的辱骂都是自己罪有应得，从来没有想过理直气壮地反驳。 母指下意识的把指甲差进每一个指头肚上，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如此享受疼痛带给我的快敢， 如果这可以理解为是对自己的惩罚，不如说，我想用这种肉体的疼痛遮掩内心的痛楚。 骚货这两个字几乎成了我的代名词。 纵然我有一百个理由，解释我不是骚货，又有谁想听呢？也许从小身边有一个聋哑的妈妈，我习惯了沉默，习惯了把悲伤留给自己。 卷一 第十章 被打 “不要脸的家伙，真后悔没有把你的头皮给烧焦。”艾娜娜咬着嘴唇，对迎面走来的我怒目而视。 她说这话的时候，李仙儿拨开人群，大踏步向我这边走过来，她扬起手臂，在空中划出一个有力度的弧线，带着愤怒的气息，那巴掌将要落在我的脸上。我只是闭眼，没有躲闪。 反正一天到晚的都会轮番被人欺负，我已经猜到，如果这次不让李仙儿得逞的话，她下次会更加变本加厉。而且说到做到。 片刻之后，空气像凝结了一样，连躁动的人群，此时也变得如此安静。 李仙儿的手并没有落到我的脸上。我慢慢的睁开双眼，清晨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斑斑驳驳的照在我的脸上。暖暖的，很舒服。 而一个高大的身影此时正和李仙儿四目相对。不用看，一定是他，因为那种淡淡的气息，只有顾宥宸独有。 莫名的安全感弥漫在我的周围，真想对顾宥宸说声谢谢，还没等我说什么，他竟然恶狠狠的训斥我，“还愣着干嘛？昨天的作业为什么没有交？走！找班主任解释去！” 就这样，我像是被拎小鸡一样，被他抢来硬拽的走出了人群。身后的目光齐刷刷的覆盖在我和顾宥宸的背影上。 一个学霸，一个骚货，别人眼中两个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此刻正被当成一个笑话看待。 “我没有不写作业，我写好的作业被艾娜娜和董青给烧毁了。”我想解释给他听，我想说我不是一个连作业都不写的学生。 “你的心大概没放在学习上吧？摄影店才是你花心思的地方，不要再说了。” 他发出轻蔑的笑声，正拎着我的那双手猛地一推，我的身体像个球球一样充满了惯性冲向左前方的石头上。 “哎呦！”因为膝关节正好碰在石头棱上，我眉头紧皱，吃痛的叫了一声。 乎他也没想到我会和石头相撞，慌乱的眼神掩饰不了他略带爱怜的目光，只见他忍不住挪动了两步双脚。 我心里想，他会不会把我扶起来，就朝他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想让我扶你起来吗？” 我的心思，他似乎都能猜透。 “我怕弄脏了我自己的手！”他甩了甩刚刚拎我肩膀的手，试图把跟我有关的病毒细菌统统的都甩掉。 是啊，他是公认的帅哥学霸，我呢？ 什么都不是！ 唯一被后爸需要的，是借用我的身体给他赚钱。 即使被李仙儿欺负成这样，我也还是可以忍受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即使你跟他无冤无仇，他也一样会看不惯你，甚至恨你，不是吗？ 我并没有做出对李仙儿不利的事情，我只是班里的一个不起眼的胆小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艾娜娜和董青她们几个人，为什么老是跟我过不去？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好好念书，快点长大，逃离后爸这个家。这样，我就不用再担心被后爸逼着去见金仁寿了。 下课了，我想去厕所，早上来的太匆忙，没有喝汤，这会儿有点儿口渴。 “秦媛媛，又喝冷水？怪不得你每次来例假肚子都疼的要命，一点儿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别喝了，去班里我的温水分给你喝。” 马菲雅的话，把我感动的泪流不止。我喝到喉咙里的冷水被卡住，憋的难受，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她看我喝呛了，一边拍打着我的背一边责怪道：“多大个人了，喝口水也能把你折腾成这样？” 说实话，没有人给过如此的温暖，她的手劲儿不大，暖暖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抱歉的看了看她。 “知道李仙儿为什么跟你过不去吗？”马菲雅突然爬在耳边小声的问我。 我茫然的站在那，不知道如何回答。也许，我这种连亲爸都没有的人，谁想欺负都可以的吧，还能为什么？ “你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呢？李仙儿，艾娜娜她们几个喜欢顾宥宸已经很久了，结果她们发现，顾宥宸有几次都跟你在一起。傻帽，你抢走了人家的国民老公。” 于是，我就成了她们的天敌？ “我跟顾宥宸没什么。”我急于想撇清跟顾宥宸的关系。是害羞？还是想跟他划清界限给李仙儿她们看？反正我没有多想，话就这样讲出来了。 也许，潜意识里，我并不想让大家知道，我跟顾宥宸的交往，虽然这交往看起来很正常。 我是全校让唾液淹没的学生，跟一个人人仰慕的帅学霸扯在一起，听起来会是一个笑话。我至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别人取笑他。 “这么着急跟我解释干什么？是不是心虚了？”马菲雅歪着头看着我格格笑。 “别闹了马菲雅，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八卦了？我的事情已经够糟糕了，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 我的生活暗无天日，哪还能奢望谈一场属于自己的爱情？ “可是，你们在一起，李仙儿已经很吃醋了哦！我提醒你，你可不要惹恼了她，你身子这么柔弱，别说对付她们三个了，就一个艾娜娜恐怕就够你躲闪不及的。 我终于明白，原来艾娜娜她们使用下流的手段对付我，只是因为我跟顾宥宸有过几次交集。 我也太冤了吧？顾宥宸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跟我扯上关系？他厌恶我的眼神，我不是没有领教过。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 我和马菲雅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被一群人齐刷刷的看着，感觉怪怪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诚惶诚恐的走到座位上，机械的在桌兜里摸出课本。 好像有湿漉漉冰凉凉的感觉？我疑惑的低头准备去看，只听啪的一声响，一条黑花蛇缠住了我的手臂。 教室里顿时乱了套，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离开了座位，三五成群的涌向讲台。 “魏老师，这个败类真该开除了才是，你看她每天上课都在干什么？拿蛇吓唬同学们，太不道德了，你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她。”李仙儿唯恐天下不乱。 “是啊！魏老师，干脆把她开除得了，省得给大家添堵。影响同学们学习。”董青不失时机的附和着说。 魏老师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她厉声喝道：“都不要闹了，听我说，请大家保持安静，站在原地不要走动。” 我从小最怕的就是这种蛇，每每做梦梦到蛇，都是被蛇缠身，怎么也脱不开身。我多么希望此刻也是在做梦，只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