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诡异白薇
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平生第一次喝酒,就被自己的闺蜜给非礼了。
那天,同寝室的白薇,也是我的闺蜜,一定要给我庆祝生日,拉我一起去KTV唱歌。
因为白薇知道,我从小便被家里人交待,在二十周岁以前,绝对不能喝酒,现在我终于二十周岁了,她一定要让我尝尝酒的味道。
而且还贱兮兮地说,三年大学我连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同学都在背后说我是石女,今天她要介绍一个帅哥给我认识,对方已经暗恋我很久了。
“喝点小酒,然后再来点小浪漫,要是你觉得可以的话……”
白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胳肢得一顿浪笑,连连求饶了。
这女人,可是我们系有名的放得开,三年时间里,她交的男朋友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而且每个都尝过,甚至连每个人的长短,技术的好坏,都记在了自己的一个小本子上。
而且,有好几次我看到这个小浪蹄子躲在被窝里,拿出自己的小本子,一边看,一边做着什么,脸蛋潮红。
那天晚上,白薇果然带来了几个帅哥,还有我们寝室别的姐妹一起,大家都玩得很嗨,可是我对那个一直对我献殷勤的男生没有一点感觉。
受不了白薇他们的怂恿,反正也终于二十岁了,我和他们边唱歌边拼酒,最后他们全都喝醉了,我这个第一次喝酒的,还清醒得很。
我们从KTV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学校的校门早就关了,不可能回去了,就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宾馆里开了房间。
我平时很少熬夜,洗刷完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我忽然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我的身上乱摸。
虽然是在梦中,可是我还有几分意识,少女的警觉,让我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身上的手,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根本无法动弹。
然后,有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
这是一种我从来也没有过的感觉,就好像是过电一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热潮。
我的全身变得滚烫,用力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让自己脸红的声音。
似乎受到我身体反应的激励,那双手变得更加肆无惮,开始在我的全身游走,甚至慢慢移向了我的两腿之间。
隐约间,我听到一种类似男子的喘息声,一股冷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不由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从梦中醒过来,发现躺在我身边,双手还放在我身上的,竟然是白薇。
白薇的双眼圆圆地睁着,眼珠上翻,看不到一点黑眼球,森白一片,头上的头发篷松着,脸色发青,鼻孔里咻咻地用力呼吸着,喷出来的气息十分冰冷,没有一丝暖意。
我被白薇吓得大叫一声,缩到床头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胸口。
白薇伸着脑袋,向我扑了过来,一头扎起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压在我的身上。
我被白薇抱住,她的身体就像冰块一样,冻得我打了一个哆嗦,小心脏“呯呯”乱跳,猛地用力把白薇推开,她“砰”地一声被我推倒摔到了地上。
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白薇给解下来扔到了地上,手忙脚乱地把内衣穿上,白薇却是揉着后脑勺从地上爬了起来。
“若离,我怎么摔地上了,你干嘛呢?”
此时的白薇,不再是刚才那副吓人的样子,眼珠也翻了过来,睁大眼睛看着我,看到我一脸惊慌,向我伸过手来,拉住了我的手。
白薇的手还是那么冷,我吓得用力把她的手甩开,退到床的另一边,对白薇大声叫道:“你不要过来!”
第一卷 第二章 断手
白薇自己打了一个冷战,嘟囔道:“怎么这么冷,空调开得太厉害了吗?”
一边拿起遥控器来关了空调,白薇一边向我走来,嘴里对我说道:“若离宝贝,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我睡着说梦话吓着你了,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的白薇,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在床上抱住我的就是她,心中猜测,也许刚才她是在梦游,所以跑到了我的床上,或者把我当成了她的某个男朋友,才会对我动手动脚。
可是,为什么刚才我在睡梦中,似乎听到男人的喘息声,难道是我的错觉?
就在我看着白薇,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的事告诉她的时候,我们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惊叫,然后一个男生的声音响了起来:“快来人呀!”
声音撕心裂肺,透着巨大的恐慌。
隔壁住着的,是和我们一起来的男生,我和白薇来不及多说,套上衣服,就跑了过去。
隔壁的房间紧闭,其他几个同学也听到了叫声,都跑了过来,我们用力地敲了半天门,里面的一个男生才面色苍白地打开了门。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所有人一眼就看到了一片鲜红,迎门就是窗户,拉起来的花窗帘现在已经被鲜血染得斑驳一片,和开门男生一个房间的另一个男生正跪在地上,左手攥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而右手手腕处却在向外喷着鲜血,整个手掌已经断了,就躺在他身边的地上。
看到眼前的情形,白薇和另外几个女声齐声尖叫起来,差点一起晕倒,我也是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眼,半天才敢慢慢打开。
几个男生已经壮着胆子走进房间,有两个撕了一块床单,想要把那个男生的手腕扎住,其他男生有的打120叫救护车,有的打110报警。
跪在地上的男生忽然转过头来看向我,我这才认出来他就是白薇所说那个暗恋我的男生,本来十分英俊的脸庞,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变得十分苍白,而且微微泛青,双眼和刚才白薇一样向上翻着,只有白眼球。
忽然,他从地上跳了过来,正抓着他的手腕给他包扎的两个男生被他甩倒在地上,他却大步向我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脑袋“呯呯”地向地面上磕下去。
“我不该摸你的手,右手摸了你,就断右手。我不该摸你的手,右手摸了你,就断右手……”
他一边磕头,一边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男生向我冲过来,白薇吓得抓住我的肩膀,就把我往后拉,看到他并没有伤害我,一直给我磕头,白薇壮着胆子问道:“王劲松,若离没有怪你,你为什么把自己的手给砍断了?”
那个叫王劲松的男生似乎听不到白薇的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我们吓得退到一边,都不敢上去拦住他。
王劲松磕了几下,忽然身子一挺,直接倒地了地上,双腿一蹬,便一动不动了。
妈呀,他不会死了吧?
我们全部吓得双腿发软,几乎瘫坐在地上,那几个男生胆子比我们女生大一点,壮着胆子过来拉起王劲松,用布条把他的手腕紧紧扎住。
这边的动静,把整个楼层的客人都惊醒了,大家都在远处指指点点的,没有人敢上前。
宾馆的服务员过来也不敢做什么,只是一个劲打电话。
很快,救护车和警察先后赶来了。
护士给王劲松处理了一下手腕,他只是流血过多休克了,并没有死,不过也十分危急,要快点送到医院抢救。
我们想要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却被两个警察给拦了下来,他们说自己的同事会去医院帮着办手续,我们要留下来协助调查。
第一卷 第三章 摸你手,断我手
两个警察一男一女,女的看起来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样子,男的却是一脸胡渣,嘴里还喷着酒气烟味,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给人的感觉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中年大叔。
男的在房间里到处乱转,随意翻动着床上的床单,还伸出手来沾了些王劲松手腕上喷出来的那些鲜血,放到嘴里尝了尝。
看到男警察的举动,我的胃里一阵难受,低头干呕起来。
女警正在问和王劲松一个房间的另一个男生,男生似乎还没有从巨大的恐惧中恢复过来,用力地搓着自己的双手。
男生的身上,还有许多血痕,双手更是像在血里洗过一样,不管他怎么搓,都搓不掉。
“我们都喝了不少酒,我一进房间就扑到床上睡了,连澡都没洗。睡梦中,我觉得自己的身上湿漉漉的,似乎有人往我身上洒水,还听到‘呯呯’的声音。睁开眼睛,就看到王劲松正在往那边的玻璃上用力砸自己的手腕,血就像水龙头一样喷得到处都是。妈呀,我身上就是王劲松的血!”
“我大叫一声:‘王劲松,你干什么?’他根本不理我,又用力把手腕在玻璃上砸了一下,我就听到‘咔嚓’一声,他的右手齐腕而断。然后王劲松就跪在地板上,嘴里开始念叨:‘我摸了陌若离的手,是这只手摸的,就断了这只手!’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才看到他的脸,妈呀,吓死我了。他……就像电影里的鬼一样,脸色铁青,眼睛里全是眼白,于是我就开始叫人,然后大家就都过来了!”
这个宾馆的房间,浴室都是用玻璃隔出来的,我们顺着男生的手指看过去,浴室门口的玻璃上全是喷射状的血迹,上面还有一些碎末,应该就是王劲松手腕的骨肉渣子。
“你们几个,谁是陌若离?”
男警察听了男生的讲述,转到了我们身边问道。
我的心里不由一凛,那个男生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会因为这事受到牵连吧?
我向前走了一步,对男警道:“我是陌若离。”
于是,我就把他们给我过生日,大家一起唱歌喝酒,因为太晚了所以在这里开房的事给两个警察讲了一遍。
男警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是在听完我的话以后什么都没有说。
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排除了王劲松吸毒的可能,说他是因为喝酒过多,导致情绪失控,所以才会做出自残的举动,然后就离开了。
自己的生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回到学校以后,我觉得十分对不起王劲松,便要白薇和我一起去医院看望王劲松,想不到他已经转院回老家了。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一闭眼就会看到王劲松的断手,听到他嘴里不停地念叨:“我不该摸你的手,右手摸了你,就断右手。我不该摸你的手,右手摸了你,就断右手……”
我记得很清楚,王劲松就是和我对唱一首歌的时候,借着酒劲,轻轻地拉住了我的手指,根本没有过分的举动,难道他因为这个就弄断了自己的一只手?
这也太不值得了吧?
最奇怪的是,王劲松当时的样子,和白薇抱住我时的样子一样,我总觉得他们两个很不对劲。
“啪”地一下,寝室的灯灭了,我们学校规定十一点准时停电。
刚才还在叽叽喳喳地说话的白薇她们,在熄灯的那一刻,竟然同时没有了声音。
房间里漆黑一片,我的眼前昨天夜里白薇和王劲松的样子不停变幻,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第一卷 第四章 谁的手
现在正是夏天,可是我却觉得自己的身上一阵阵发冷,不知道是不是寝室的空调开得太足了。
我不敢合眼,坐了起来,对着白薇的床轻声喊道:“白薇,你没睡着吧?我一个人害怕,你能和我一块睡吗?”
白薇没有回答我,而且传来轻轻的鼾声,似乎已经睡着了,其他几个舍友也是发出平稳的鼻息。
我感到十分奇怪,就在一分钟前,她们还在轻声说个不停,怎么这么快全都睡着了?
忽然,我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发沉,一股倦意袭来,直接倒下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被人紧紧抱住了,耳边有一股冷冷的鼻息,吹得我的耳朵发痒。
我以为又是白薇爬到了我的床上,用力推着对方,轻声道:“白薇,不要。”
可是对方根本不理会我的拒绝,粗暴地把我摁在床上,双手直接解开了我的内衣,一手抓住一个,用力地揉搓着。
这双手冰冷无比,而且十分宽厚,不可能是女孩子的手。
我心中一凛,想要把对方从我的身上推下来,睁眼看看他到底是谁,可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眼皮也是十分沉重,根本没有办法睁开。
我的意识里,很想要拒绝对方的动作,可是身体却忍不住随着那双手的动作轻轻颤抖,而且喉咙里再次发出那种让自己脸红的哼哼声。
二十年,我从来也没有对男孩子产生过爱意,更没有和男孩子亲热过,对方的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把我的全身都摸遍了,我心中又羞又急,忍不住流出泪来。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在梦中,还是真实发生的,可是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十分屈辱。
对方的动作越来越放肆,竟然直接扯下了我的小内内,用力分开了我的双腿。
虽然从来也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事,可是白薇却经常和我讲她和那些男生在一起时的所做所为,我知道压住我的人想要做什么。
我的第一次,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失去?
我在心里大声呐喊,眼泪在我的脸上肆意横流,可是身体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欺凌。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脖子上一热,然后有一道光亮闪了一下。
我的身体恢复了自由,双手用力一推,却推了一个空,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淡淡的光线下,身上薄薄的夏凉被已经被甩到了地上,全身赤裸,可是根本没有其他人。
我茫然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到底是幻是真。
摸了摸眼角,泪水还在,而两腿之间更是凉凉湿湿的,用手摸了一下,有一些液体,不知道是不是来自自己的身体。
空调上面的数字是二十八度,可是我的全身却是冰冷一片,就好像昨天在宾馆被白薇抱住时的感觉一样。
我从脚边拿过小内内穿上,心中还是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把它脱下来的。
这时我才发现,发着淡淡光芒的,是我从小便戴在脖子间的那个吊坠。
吊坠是一个小小的白玉,雕的是一只小酒杯,我很奇怪妈妈为什么要我戴这么个吊坠,每次问她她总是笑而不语,只是交待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来,就连睡觉洗澡也不能。
我用手摸了摸吊坠,也许是因为发光的缘故,吊坠热热的,让我的身上也是一热。
随后,吊坠上的光芒便消失了,我摸黑下地拾起来被子,重新躺了下去,这次却是怎么也难以入睡了。
第二天,我把这两天晚上的事讲给白薇听,她笑着说我是发骚做春梦了。
我不知道白薇说的对不对,虽然觉得这些事有些诡异,可是却没有什么证据,一切也许真的只是我的梦。
第一卷 第五章 诡事再袭
第二天,我把这两天晚上的事讲给白薇听,她笑着说我是发骚做春梦了。
我不知道白薇说的对不对,虽然觉得这些事有些诡异,可是却没有什么证据,一切也许真的只是我的梦。
晚上,白薇的男朋友请吃饭,白薇心疼我前天晚上受到惊吓,拉我一起去,我笑着说不想当电灯泡,白薇笑道:“不想当电灯泡?这容易呀,虎宝有个兄弟早就看上你了,我让他带辉子来,这样你就不是电灯泡了。”
我对那个辉子也有印象,一个干干净净的小男生,让人很难生出反感,便没有拒绝白薇的提议。
晚饭是在学校旁边的小吃街吃的,白薇他们每人拿了一瓶啤酒。
就在虎子要给我按惯例要一瓶果汁的时候,我看着桌上的啤酒,忽然生出一股想要喝酒的渴望,让他给我也要一瓶。
白薇笑我:“你家里人让你二十岁以前不能喝酒,现在过了二十岁,你要把以前欠下的全喝回来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喝酒,以前从来没喝过,自然不可能有酒瘾,只是觉得心底有一股渴望。
一顿饭吃下来,白薇他们三个又被我一个人喝得东倒西歪。
我们离开饭店的时候,因为小巷子里没有路灯,我脚下踩歪了,身体一晃,差点摔倒,走在我身边的辉子伸手扶了我一下。
因为王劲松的事,我下意识地一缩身子,辉子开玩笑道:“若离戒心怎么这么重,我只是扶你一下而已。”
喝得有些醉了的白薇笑道:“你不知道,我们家若离,可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可以碰的,明天有个男生拉了一下若离的手,后来自己把手给弄断了。”
王劲松的事,我觉得十分难过,就想制止白薇说下去,可是醉了的她哪里听我的,还是把前天晚上的事给两个男生讲了一遍。
虎子和辉子都笑着说,王劲松一定是撞邪了,要不就是发羊癫风。
虎子和辉子是这个城市另外一个大学的,当天晚上就没有回去,虎子和白薇去开房了,辉子要拉我去网吧上网,我推说身体不舒服,就回学校了。
躺在床上,一直等到熄灯,我还是全无睡意,我不知道自己睡着以后,会不会再做那样诡异的梦。
在我的心里,对那样的梦,有几分抗拒,却又有几分期盼。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可是一直到天亮,也没有再做任何梦,这一夜我睡得十分安稳。
上午白薇没来上课,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中午的时候她才回来,脸色十分凝重,一进寝室就拉着我跑到了洗刷间里。
我问白薇发生什么事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白薇盯着我的眼,半天没有说话,我又追问了一遍,她才告诉我:“若离,昨天晚上,辉子的手断了!”
听了她的话,我的脑袋“轰”地一就懵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在小巷子里,辉子拉了我一把。
我问白薇辉子断的手是哪只,白薇告诉我,就是昨天晚上他扶我的左手。
我的身子一软,靠在墙上,无力地对白薇道:“白薇,你说,他们的手,是不是因为我?”
我想要从白薇的嘴里听到否认的答案,可是白薇却是抿了抿嘴,没有说出我想要听到的那个字。
白薇告诉我,她昨天晚上和虎子在一起,辉子独自去上网,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辉子身上发生的事,是天亮以后,警察给他们打电话,他们才知道的。
据警察告诉他们,辉子在网吧里玩撸呀撸,中间起来上厕所,然后大家就听到有人在里面惊叫。
大家赶到厕所里,看到辉子右手拿着一块碎玻璃,用力地在自己左手手腕上割着,玻璃切断了皮肉,在骨头上发出“嘎嘎”的声音,让人牙酸。
第一卷 第六章 惨遭孤立
几个人上去抱住辉子,可是都被他甩开了,见玻璃没有办法切断骨头,辉子竟然举起手腕来,狠狠砸在洗手台上,生生把腕骨给砸断了。
如果只是王劲松的话,我们还可以理解为意外。
可是再加上辉子,我和白薇都感觉到这件事有些诡异。
于是,我把前天晚上半夜的时候,白薇抱住我的事告诉了她,白薇将信将疑。
“若离,你不会是撞邪了吧?怎么和你有过身体接触的男生都会断手?要是这样的话,哪里还会有男生敢和你在一起?”
白薇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把我当成了一个怪物,说完以后就匆匆离开了。
奇怪的是,和王劲松一样,辉子被送到医院以后,竟然也是很快就转院了,据说回老家了。
两个男生因为我受伤的事在学校里悄悄传开了,以前经常有事没事和我搭讪的男生,都不敢再和我说话,就连白薇也开始疏远我,我在他们的眼里,似乎成了洪水猛兽。
在寝室里,我也被孤立,最后我干脆搬出寝室,在校外租了间房子自己住。
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做那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一个浑身冰冷的男人在我的身上乱摸,可是每次在他想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我胸前的那个玉雕都会发光,然后我就会从梦里醒过来。
白天的时候,我对着太阳光仔细看那个玉雕,看不出它有什么奇特之处,不知道为什么它能发光。
我给我妈打电话,想要问问玉雕的来历,可是她的手机竟然停机了,我爸的手机直接提示是空号。
我有些担心,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有几天就放暑假了,就想等放假以后再回家看看。
星期五晚上,睡梦中我的身上又有一双冰冷的大手在抚摸,经过这些天,我已经学会了享受了这一切,也不再为自己的哼哼声感到害羞了。
就在那双手再次伸向我的两腿之间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眼前又是一亮,我知道又是胸前的玉雕开始发光,心里却是有些恼怒。
经过了这么多次被那双手挑逗,我的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了对那件事的渴望,我想要体会一下白薇口中所说的欲仙欲死,到底是什么滋味。
反正这是做梦,又不是真的,即使我和那个自己从来也没有见过样子的梦中人XXOO了,自己也还是处女。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眯着眼睛,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来放到耳朵边上。
“陌若离同学是吗?我叫林枫,是城西分局刑警大队的,我们见过面。”
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这声音我记得,就是那个看起来胡子拉渣的男警。
他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大早晨的,他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意?
“王劲松和严辉都死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要找你了解了下情况,请你马上到城西分局来!”
听到林枫的话,我直接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王劲松和辉子都死了?
医院不是说他们都出院回老家了吗?
这两个人在出事前都和我有过接触,警方找上我也是很自然的事,我马上起床洗刷了一下,就打了个车赶到了城西分局。
林枫站在警局门口,他的身边是上次的那个女警,看来他们应该是搭档。
他们两个直接把我带到了警局的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除了房门,连一个窗户也没有,就好像电影里的审讯室。
我的眉头一皱,身边的女警笑了笑道:“陌若离,你不要多心,我们只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这事有点诡异,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才带到来这里。”
第一卷 第七章 赤裸男尸
刚才林枫给我介绍过,这个女警的名字叫夏柳,她的声音十分好听。
我点了点头,坐在了凳子上。
夏柳的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笑了笑对我道:“我们昨天晚上接到报警电话,有人在一个废弃的房子里发现了两具尸体,我们出警以后才发现这两人竟然就是王劲松和严辉。我们有几张照片要给你看,这些照片有些……可怕,你要有心理准备。”
有些可怕?那是什么意思?
夏柳打开文件夹,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视线转到文件夹上,立刻吓得捂着嘴巴尖叫一声,转过头去,再也不敢看向里面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具尸体,而且是一具全身赤裸的男性干尸!
整个人的身体,就好像风干的火腿一样,干瘪,萎缩,而且皱巴巴的,除了从两腿之间的男性特征上能看出性别,根本看不出原来的相貌。
林枫冷静地对我说道:“陌若离,还有一张照片,请你再看一下!”
夏柳笑了笑,伸出手来搭在我的肩膀上,安慰道:“我知道让女孩子看这样的照片有些可怕,可是为了帮助我们了解案情,还是请你再看一下另一张照片。”
不管夏柳怎么说,我都不敢把头转过来,夏柳把文件夹拿到我的面前,也被我推到了一边。
夏柳叹了口气,看向站在一边的林枫。
林枫冷冷地对我说道:“陌若离,请你认清形势。这两个男生和你接触过以后,各自断了一只手掌,然后又被人杀死了。我们警方可以怀疑是因为他们接触过你的身体,你才找人报复他们的!你最好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看一下这张照片。”
这个破林枫,一直就板着一副满是胡渣的脸,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只好忍着心中的害怕,慢慢看向面前的文件夹。
第二张照片和第一张照片差不多,也是一个干瘪的男尸,全身赤裸,除了齐腕而断的左手显示他可能是严辉,根本无法从他的面貌上看出来他是谁。
从照片上来看,这两具干尸应该是像林枫他们说的,放在一个废弃的房间里,因为尸体的周围都是干草,而且还有很多小虫子在上面爬。
忽然,我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两个干尸别的地方都是干瘪的,可是他们的眼睛却是圆瞪着,从眼睛里突出来,死死地盯着前方,从照片上来看,就好像在瞪着我一样。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两个干尸的眼睛同时转动了一下,眼球上的黑色瞳仁一起向上转去,只留下了四个森白的眼白,看起来十分瘆人。
我忍不住一声惊叫,夏柳关心地抱住我的肩膀我没事吧,我指着两张照片对他们道:“你们看……他们的眼珠动了!”
林枫哼了一声道:“两具尸体,眼珠怎么会转动?装神弄鬼!”
我再看向照片时,发现两个干尸的眼睛还是盯着前方,便怀疑自己刚才是因为害怕眼花了。
林枫丝毫也不掩饰对我的怀疑,又详细问了一遍王劲松和严辉自残断手的时候我在干什么,还让我把这几天的行踪向他们汇报了一遍。
最后他们没有问出什么来,便让我离开了,不过交待我这些日子不能离开Q市,电话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他们可能随时需要我配合。
晚上我一个人呆在出租屋里,眼前老是出现在警局里看到的那两个干尸的照片,特别是眼球忽然向上翻起,露出森白眼白的那一幕。
现在正是六月份,气温正是一年之中最高的时段,可是我的身上却感觉到一阵发冷,看看墙上的空调,根本就没有开。
忽然,头顶的灯闪了一下,然后“扑”地一声,整个房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第一卷 第八章 夜半诡事
我吓得一声尖叫,看看窗外也是漆黑一片,应该是停电了,忙伸手去摸手机。
我明明记得自己刚才把手机放到了枕头边上,可是摸了半天却没有摸到。
难道我刚才不小心把手机碰到了地上?
想到要把手伸到床底下去摸手机,我的心里就一阵发怵。
床底,厕所,向来是最让人害怕的地方,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我实在是不敢伸手到床底下。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厕所里传来“咕咕”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要从马桶里冒出来。
本来就怕黑的我,听到厕所里的声音吓得猛地跳起来,就向门口冲去。
刚迈出去左腿,我的右腿却被拉住了,收势不及,“扑通”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狗吃食。
我根本顾不得自己两个膝盖上传来的钻心疼痛,猛地用力一挣,只听得“嗞喇”一声,右腿的裤腿被扯掉了一块,原来刚才是裤腿被床上的铁丝给勾住了,害我吓了一大跳。
我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厕所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响了。
“咕咕,咕咕”单调而瘆人,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冒出来,也不敢去查看,只想着快点从屋里跑出去。
我用力拉了一下门,却没有拉开,心里又是一惊。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回来以后并没有插门,难道说是谁把门从外面给我反锁上了?
我掀开窗帘,外面也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门上的锁有没有锁上。
最要紧的,还是要先找到手机,实在不行我就给夏柳打电话让她来帮我。
就在这人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却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看着床下面一闪一闪的亮光,我的心里不由一喜,俯下身子去想要够出手机来。
等到我爬下身子的时候,还没看到手机,却先看到了一个东西,吓得我“啊”地一声尖叫,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声叫道:“若离,你怎么了?快点醒醒呀!”
我睁开眼睛,看到白薇焦急的脸庞,在她的身边,是她男朋友虎子。
我躺在自己床上,周围是一片光亮,灯光十分明亮。
“你们怎么来了?我刚才是不是晕过去了?”
我问白薇。
白薇告诉我,她正和虎子在外面吃饭,接到我的电话,可是我在电话里什么也不说,只是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她担心我的安危,就和虎子来到我的出租房,发现我倒在地上,两个膝盖都摔破了,裤脚被扯去了一块,应该是不小心摔倒的。
白薇推测,我应该是不小心跌倒,摔到了脑袋,正好不小心摁到了拔号键。
我问白薇来的时候我的房门有没有上锁,她摇了摇头。
我不顾白薇的阻拦,从床上爬起来,低下头看了看床底下,却是什么东西也没有。
然后我再走到厕所里,里面干干净净的,马桶里的水也很清,只有一点点,没有任何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冒出来的痕迹。
白薇问我在找什么,我用手指着床底下告诉她:“我在晕倒之前,在床底下,看到了……一只断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就好像风干了一样的手!我看得很清楚,那只手是右边的,应该是王劲松的手!”
白薇听了我的话,和虎子对视了一眼,轻声道:“若离宝贝,你一定是看错了。我们来以后就在你的房间里检查了,哪有什么断手呀。今天那两个警察也找你了吧?他们也给我和虎子看那两张照片了,你一定是太害怕了,才会有这样的幻觉。”
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
我在晕倒之前,明明记得有人给我打电话。
第一卷 第九章 会飞的脑袋
可是我拿过手机来查了一遍,最近的通话记录果然是我拔给白薇的,却没有打进来的电话。
我相信了白薇的话,觉得因为最近的事让我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幻觉。
白薇和虎子在我的出租房里一直呆到深夜,等到我的情绪变得稳定下来,他们才离开。
我瞪着双眼,紧紧盯着头顶上的灯,生怕它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只要灯一灭我就给白薇打电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倦意袭来,我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觉到自己的夏凉被被人掀开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自从那天过完生日以后,这个夏天对我来说似乎根本就不热,几乎每天晚上都感觉到有些冷,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一双冰冷的手掌搭在了我的腰间,我不禁缩了缩身子。
一声重重的男性气息在我耳边响起,我伸出手来,抓住了腰间的那双手,感觉到其中一只湿漉漉的。
“你是谁?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我的双眼还是无法挣开,只能对身边人轻声说道。
“现在……我还不能……让你见我,……过段时间……就行了……”
一个模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声音十分干涩、生硬,就好像是一个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的人,第一次开口说话。
我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在了怀里,心里忽然一凛,因为我的双手,还握着那一双冰冷的手掌。
顺着手掌向上摸去,我不由“啊”地一声惊叫,浑身吓出一身冷汗。
因为,我手里握着的那一双手掌,竟然没有手臂!
断掌!
听到我的尖叫,揽着我的怀抱猛地一松,一阵冰冷的阴风飞远了,我的身体也恢复了行动能力。
我用力把手里的两个断掌甩到地上,发出“啪啪”两声,就好像是两块石头被扔到地上。
我一把拉亮了灯,看到地上的两个断掌,正在像虫子一样向窗户爬去,在我的窗户前面,飘着一颗脑袋。
那颗脑袋上,是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白色的绸带在脑袋后面扎成一个发髻。
它就那么离地两米飘在空中,就好像在盯着我看。
脑袋上的五官生得十分精致,乍看上去,竟然十分帅气。
可是面色却是十分苍白,面无表情,给人的感应好像是用蜡做成的。
不过这颗脑袋并不像我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两个干尸,表肤十分紧绷,血肉饱满。
看到我看向它,那颗脑袋的嘴巴缓缓张开,对我说道:“若离……你是我的……等我……”
地上的两个手掌,终于爬到了窗台上,直接拉开了窗户,抓在窗户上,似乎等着脑袋和它们一起离开。
我吓得全身发抖,从墙角拿起拖把,对那颗脑袋大声叫道:“你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有人在变魔术吓唬我?”
听到我的话,那个脑袋上竟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对我嘶声道:“我……现在……看起来……是很怪,不过……我很快……就会……来找你……”
就在这个时候,我脑前的那个玉雕再次发出微弱的光亮,飘着的那颗脑袋看到玉雕,脸上露出嫌恶、憎恨的表情,转头就要离去。
今天玉雕发出来的温度很高,烫得我脑前的皮肤有点疼,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感觉到玉雕十分气愤,一道光线“倏”地从玉雕上射向,飞向那颗脑袋。
“哧”地一声,已经飞出窗户的脑袋冒出一股白烟,迅速消失在外面的夜色中。
我抱着腿坐在床上,再也不敢睡觉。
这些日子,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样的梦,就是被人抱住,摸遍全身,而且对方还几次想要和我那个,如果不是我胸前的玉雕,只怕我早就被咔嚓了。
第一卷 第十章 断掌失踪
我现在已经知道,那些都不是梦,我应该是被鬼压床了。
可是那颗脑袋,和那双断掌,又是怎么回事?
我怕得要死,甚至连开着的窗户都不敢去关,拿起手机来想要给白薇打电话,可是她又关机了。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想要找个人说说话,我父母的电话又打不通,我翻了半天电话本,拔通了夏柳的号码。
“若离大美人,大半夜的,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上我了,我不搞百合的。”
夏柳秒接电话,完全没有了上班时的严肃,张开嘴就和我开玩笑。
我哪里有心情和她打趣,就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夏柳在电话里迟疑道:“若离,你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确实看到了一个脑袋和一双断掌?你不是睡癔症了吧?鬼上身我倒是听过,可没听说过有脑袋有手的鬼。”
听了夏柳的话我也是有些奇怪,想不到作为警察的她,竟然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如果是在以前,我绝对不相信有鬼,可是现在我却是确信无疑,自己这些日子一定是被鬼给占尽了便宜。
我发誓赌咒说自己看到的绝对没错,而且我可以确定,那双断掌就是王劲松和严辉的,因为我看得很清楚,那双手掌的腕部参差不齐,和他们当时弄断的手掌完全一样。
夏柳终于不再和我开玩笑,问清我住的地方,说她现在就赶过来。
不到半个小时,我的窗户被车灯照得雪亮,我知道是夏柳来到了,抓起手机,跑了下去。
夏柳开的是一辆红色的跑车,我对车一窍不通,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看到我像逃命似的动作,夏柳轻轻一笑道:“是什么鬼这么可恶,把我们家若离给吓的。”
我上了车,夏柳直接飞动车子,疾驰而去,我问她去哪里,她笑笑道:“你不是说看到了王劲松和严辉的断掌?今天我们明明把它们放到了法医那里,我带你去确认一下。”
我和夏柳把值班法医叫了起来,他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嘀咕道:“大半夜的,夏柳你搞什么呢?物证室锁得严严的,绝对不会有东西丢失的!”
可是等到法医带我们走进放存放着干尸的冰库时,却是目瞪口呆,两具干尸还在,可是那两个断掌真的消失不见了。
夏柳和我离开了城西警察分局,天空已经开始泛白,夏天天亮比较早,其实现在才四点多一点。
我们一起找了家早餐店坐下来,叫了些吃的,可是我一夜连惊带吓的,根本没有一点胃口。
刚才在物证室的时候,夏柳还拉出那两具干尸看了半天,可是却对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发动了进攻,吃得有滋有味。
夏柳边吃边对我道:“大美女,最近你身上发生的事,十分诡异,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王劲松和严辉都是因为惹到你,被上你身的那个鬼弄死的,我劝你还是找个高人帮你吧。”
“你们不是说王劲松是因为喝醉了酒才行为失常吗?还有严辉,他也是自己用玻璃把手腕切断的,这事和鬼扯上关系了?”
我不解地对夏柳道。
夏柳放下手里的肉夹馍,盯着我的双眼问道:“美女,我们当时那样说,是为了不引起骚动。你记得吗,王劲松和严辉住院以后,立刻就转院了,当时医院的许多人都看到他们的父母来给他们办转院手续。可是在发现了两具干尸以后,我们去医院调监控,在上面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父母的影子!他们两个当时是自己走出医院的,可是从他们的行动上来看,却似乎被两个隐身的人架着!这事已经被上头当成了绝密案件,把消息封锁了起来。我相信等到特别行动处来以后,他们还会找你的。”
说完,夏柳递给我一张纸条:“美女,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
然后,夏柳转身站起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