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扎纸鬼术   我叫朱一八,生活在一个石板村的偏僻小村落。   从我记事开始,就跟师父相依为命,师父靠着一家纸扎店把我抚养长大,听师父说过,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我靠着师父的传统手艺,扎纸人而活了下来。   随着我慢慢长大,唯独手中有两张发黄的照片,对父母的印象早就模糊了,   纸扎是传统的手艺,一般用于白事丧事,或者祭祀中,不过对于现在的人来说,纸扎人跟死亡是可以画上等号的,也象征着死亡。   我每天在店铺中,对着的都是金银冥纸、纸扎人,纸扎牛马,房屋,车子等等,所以我也很难得到外面的世界去。   其实纸扎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从小跟着师父学习纸扎人,我知道,我们家的纸扎人和别人家的纸扎人有所不同。   我们家的纸扎人规矩和禁忌特别多,例如晚上营业不能超过十二点,纸扎人不能涂眼睛等一类禁忌。   不过这都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在我小时候学习扎纸人之前,曾被师父强制性的,学习好多年的‘纸扎鬼术’。   什么是纸扎鬼术?纸扎鬼术就是根据扎纸为基础的一种通灵术,听师父模糊的说过,纸扎鬼术,是源于道家西派的一个小小分支。   这纸扎鬼术,听起来挺高大尚的,可对我于我来说,完全如同鸡肋一般,自从跟着师父学习至今,也有数十年了,可自己完全没有用上。   可是谁曾想有一天,这纸扎鬼术,还真派上了用场……   村里有个村民,张大庆突然离世,需要大量的纸扎人,恰巧这几天师父有事外出,所以扎纸扎人的任务都落到我一个人身上。   师父在外出时可是严令禁止让我营业至晚上十二点的。   因为纸扎店中有几个禁忌,其中一个就是在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要关门。   晚上十二点这个时间,正处阴阳交接之时,那时鬼门大开,从阴间会跑出很多亡灵,它们都没有肉身,常常会附身在纸扎人身上,因此经常传出纸扎人闹鬼的传说。   由于需要大量的纸扎人,我一直是从白天忙到了晚上,一时忘记了时间,   直到墙上老式时钟的钟摆,连续打了十二下,我才意识到时间,想起师父叮嘱我得话,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关门。   当即大呼不好:“卧槽,不好,十二点了。”当即停止手中动作,欲要关门,准备休息。   可当正要关门时,街道上突然起了一阵阴风,之前明亮的月亮,被一朵黑云遮挡,眼前顿时变的黑暗起来,只有屋内那昏黑发光的老式电灯泡,在摇晃。   阴风吹进房间,吹倒屋内一具纸扎人,此时我已是惊弓之鸟,看着倒在地上的纸扎人,那是一个女性的纸扎人,大约一米四高,一双木纳没有生气的黑眼睛,红脸孔,大红嘴唇,在午夜看起来异常恐怖   顿时吓得我面色惨白,心脏砰砰直跳,也不敢上前去扶起,当即把房门关的死死得,准备回房睡觉。   然而,当我转身刚要抬脚时,耳边传来一句男子声,并且在呼唤着我得名字:“一八……朱一八……”   听到这个声音,自己心脏差点没吓得骤停,如同钉子一般定在原地,整个人瞬间石化,从脚麻到头皮,要知道店铺里没有任何人,除了自己之外,身后就只有纸扎人,难道是它在说话?   我那僵硬的脖子,艰难扭过去,一脸恐怖的看着地上纸扎人,纸扎人很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不是纸扎人在说话,心中的恐惧感,顿时舒缓了很多。   继而,又传来一阵呼唤声,不过这次我听清了声音的来源,是从门外传来的,且这次还有敲门声。   “朱一八…朱一八,我是张二庆,白天我们见过的。”   这个张二庆,是那个凶死人张大庆的二弟。   确认门外说话人是张二庆后,我心中恐惧之意算是烟消云散了,同时心中开始奇怪起来,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了,这个张二庆这么晚来找我,他要干嘛。   开门看到一个中年人,脸色有些慌张,我开口道:“张二叔,看你这一脸焦急的模样,又这么晚来找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门外的张二庆见我开门,也没经过同意,便冲了进来,扫了一眼屋内的纸扎人,不回答我得问题,反问道:“朱一八,白天让你扎的纸扎人,都扎好了吗?”   看着一脸焦急慌张的张二庆,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过他没说自己也不好过问,回答道:“基本上都扎的差不多了。”   “好,扎多少我要多少。”张二庆说着,抱起一旁几个纸扎人,可奈何纸扎人数量有些多,他一个人抱不完,最后在我帮助下,我们两人,将纸扎人送至村头。   为了保险起见,在出门前做了一些准备,将师父传给我得‘’扎纸箱‘’带上,背在身上。   这个扎纸箱可不是一般的扎纸箱,里面装得可都是我们纸扎店,捉鬼去邪的法器,只要配合扎纸鬼术,就如同逆天的存在。。   由于那个张大庆,是出车祸凶死的,按照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叫做‘凶死人,不进村。’。   所有那个张大庆的棺材以及灵堂,是不能放在村里的,只能放在村头,就连纸扎人也是。   这凌晨十二点,抱着几个纸扎人,往村头跑,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况且这张二庆的行为也令人奇怪,我扎纸人也好多年了,今天还是头一次遇到,凌晨十二点来取纸扎人的,更何况,当初我们双方约定,是明天一早交货的。   从此种种情况上看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且事情的发生地,就在村头。   等等,村头?张大庆的棺材以及尸体,现在就在村头,如果真的是村头发生了事情,那必定与死去的张大庆有关。   想到这,我心头不由的一惊,村头发生的事情,我心中俨然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因为我有一种预感,预感今天晚上或许,我那如同鸡肋一般的‘扎纸鬼术’,要派上用场了。   想到这,我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学了数十年的扎纸鬼术,今天可算是派上用场了,不由得加快脚步速度,朝着村头赶去。   当临近村头时,隐约听见有道士念道家符录的声音,这更加证实我心中的猜测,一定是死去得张大庆,出了问题~ 第一卷 第2章:鬼压棺   当我和张二庆赶到村头时,情况果真正如我想得那样,出了问题。   一座道家道台,上面凌乱摆放着各种道家法器,黄色朱砂符录散落一地,一个身着青袍的中年道士,额角尽是汗水依靠着道台,喘着粗气,一副疲劳过度的模样。   同时在前方,还有一口红色如血的棺材,摆放在两条长凳子上,因为村中规矩,棺材不能落地,所以要躺在两条杨木做的凳子上。   映入眼帘的同时还有两张黄色的道家符录,紧紧的贴在红色棺材上,像是在镇压什么东西。   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棺材下面那两条长凳子,凳子腿已经出现裂纹,且深深的陷入地面,这明显就是重物压迫导致。   我观察了一下,张大庆这口棺材,木料很普通,顶多也就八百多斤的样子,加之里面张大庆尸体重量,超不过一千斤。   一千斤的重量,根本不足以将两只长凳子,压迫成这般模样,除非张大庆是“鬼魂压棺”   何谓“鬼魂压棺”?鬼魂压棺就是死者的鬼魂,回到死者身躯内,令死者尸体的重量倍增几倍,这种现象乃凶兆,鬼魂回体,极容易尸变。   鬼魂压棺这种现象,一般只发生在抬棺入土时,六个抬棺人抬着棺材,走向下葬入土地,如果死者死不瞑目,或者有怨气,在行走的途中,,死者鬼魂将会钻回尸体内,棺材便会突然间变的万斤重。   此时棺材万斤中,抬棺人有自己一套解决办法,至于是什么办法,我一个扎纸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时棺材禁忌不能落地,一旦落地,死者必然尸变。   看着眼前情形,有很大可能,是发生了“鬼魂压棺”,不然两条凳子也不能被压成那个样子。   张二庆放下怀中纸扎人,看着安静的红色棺材,他的慌张没有丝毫减弱,靠近一旁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低声询问,不过在交谈一番后,他的脸色又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当我分析鬼魂压棺的利害之处时,“当当当~~”一旁安静的红色棺材,在毫无征兆间,突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棺材里面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冲出来,上面贴着得道家黄符,继而被镇开。   我见之,心中暗叫不好,这铁定无疑是“鬼魂压棺”,张大庆的鬼魂似乎不愿意入阴间,故此重新返回他的尸体,欲要冲出棺材,摆脱束缚。   一旁的中年道士,发现棺材剧烈抖动起来,不顾身子的疲惫,一跃弹起,拿起一旁的桃木剑,剑指爆喝道:“孽畜,你阳寿已尽,为何还要苦恋阳间,本道长劝你速速离开,否则定让你变成孤魂野鬼。”   棺材的剧烈抖动,令中年道士十分敏感,爆喝之后,咽了咽有些干燥的喉咙,脸色带着俱意,双目注视着颤抖棺材,十分忌惮。   毕竟眼前这个场面任谁都会害怕,一旁的张二庆更是吓的身体哆哆嗦嗦,跌倒在地,不断向后退去。   况且这个张大庆生前是出车祸凶死的,死后必定带着极大怨气,而今又鬼魂压棺,这更是雪上加霜,及其容易让其化为厉鬼,发生尸变。   我看这个中年道士,颇有些道行,加之其如此的忌惮,想必也看出其中厉害关系,不敢贸然出手攻击,稍有马虎今晚都有可能命陨于此。   前方的红色棺材,面对道士的爆喝,如同没有听见的一般,根本不与理会,反而抖动的更加厉害。   “砰!砰!砰!”   耳边不断传来抖动撞击的声音,就像一支催命曲一样,催残着我们精神,令人紧张到了极点,几乎崩溃。   中年道士似乎不愿意坐以待毙,采取了一些措施,最后又命令张二庆,回村将张大庆的亲人都喊过来,想要借助亲人的力量,化解张大庆生前的怨气。   不得不说,中年道士这是一条妙计,利用亲人唤醒张大庆,可是这虽然是条妙计,同时又是一条死计,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现在的张大庆可能已经发生尸变,唤醒其意识的可能性很小,如果亲人来了,唤醒其意识这皆大欢喜,万一唤不醒,那么亲人就会有性命之危了,况且,我和中年道士两人联手不可能是尸变后张大庆的对手。   所以这是一条死计,切不能让张大庆的亲人过来,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伤亡,我当即站出来制止,将其中利弊一说明,这个道士认为有道理,当场改变这个决定。   我这一想法,倒是令这个中年道士刮目相看,询问道:“小友,听你分析,想必你也是同道中人吧!”   我谦虚回答:“我就是一个扎纸人,只不过跟着师父学习过一些鬼术罢了。”   “哦,那么小友可有化解之法?”   化解之法?   对于尸变的张大庆,我心中倒是有一个化解之法,自己跟着师父学习数十载的扎纸鬼术,虽然没有实战经验,可能是对付之法还是有的,再者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大帮手。   我的化解之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办法,让张大庆尸变的尸体脱离其鬼魂,一旦两者分离,收其鬼魂,眼前危机自然就可以化解了。   至于用什么办法能让鬼魂与尸体分离,这个自然就要利用“扎纸鬼术”了。   学了十年,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说着我打开背上的“扎纸箱”,里面稳稳当当的躺着各种金色小纸人,每个大约有半个巴掌大小。   扎纸箱内的金色小纸人,都是特质的扎纸人,能降鬼怪,驱魔去邪,可是奈何自己道行浅薄,不能发挥其真正的威力。   由于这是我第一次利用扎纸鬼术收鬼,所以自己格外的小心,唯恐出现差错。 第一卷 第3章:纸人发威   我恭恭敬敬的用双手,从扎纸箱内请出一尊金纸人,这金纸人的名字大家都很熟悉,叫做钟馗,是师父在钟馗庙前吃斋念佛,圣水沐浴,三叩九拜请来的,具有灵性,配合扎纸鬼术,可令钟馗附身金纸人身上,代替纸人驱魔驱邪。   钟馗纸人拿出后,咬破自己中指,一滴鲜血滴入纸人眉心,随即口念鬼术:“扎纸鬼术,传于西派,请神灭邪,我道声威,钟馗附身,杀鬼去邪。”   在念鬼术语的同时,手捏鬼诀,整个人恭敬无比,自己是在请神,神颜自然不可染指,必须要诚心诚意,否则请神定要失败。   咒语诵完,手诀捏完,只见钟馗金纸人眉心,散发一道微弱金光,金光正气浩荡,不容亵渎,金光之后,冥冥之中,从上天降下一道无形的力量,进入金纸人眉心。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安静躺在掌心的纸人,猛然睁眼,眼神犀利无比,令人内心产生一种莫名的臣服。   只听“霍”的一声,掌心的金纸人嗖的一下,脱手而去,紧接着凭空出现一阵白雾,白雾中隐约有道魁梧的身影,待白雾散去后,一人出现眼前,准确来说是钟馗出现,他一身红色官袍,黑色大脸,浑圆的眼睛,散发杀气,两颊粗黑的‘络腮胡,和张飞的胡子差不多,给人种压迫感,   且他手执一柄长剑,在我们民间称为七星龙渊剑,是其专门斩鬼的武器,此剑以煞制邪,妖魔鬼怪,或是心术不正者,面对此剑之威,便会恐慌。   钟馗真身附身到了金纸人身上,我不敢怠慢,九十度躬身道:“钟馗天师,弟子朱一八,遇到麻烦,不得已请出天师相助。”   钟馗撇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眼前那口红色棺材,说来也是奇怪,之前红色棺材还在剧烈颤抖,如今被钟馗看了一眼后,立刻停止撞击颤抖,彻底安静下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估计是钟馗真身的到来,令尸变的张大庆嗅到了危险,故此蛰伏起来。   可奈何,尸变的张大庆如何的蛰伏,也逃不出钟馗的手掌心。   钟馗金身,二话不说,拔出腰间得龙渊剑,一跃跳到红色棺材前,剑身一挑,直接将棺材板挑起,连那坚、硬得棺材钉也断为两截,可想钟馗这一剑之威,有多么可拍。   “既为鬼魂,就当入阴间,跟本天师入阴间,可饶你一命,否则魂飞烟灭”棺材板被挑起后,钟馗冷冷得说了一句,话说得是相当得霸气,手握鬼魂得生杀大权。   话语落地后,从红色棺材内传来一声闷喝,声音十分凄凉,带着恐惧,无疑是尸变得张大庆发出得,至于这声闷喝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个人猜测,应该是向钟馗臣服吧,毕竟钟馗手握生杀大权,每只鬼邪都害怕他,不过接下来得情况,让我深感意外……   安静一会后,一只血淋淋的大手,探出棺材外,吓得我身体一颤,随后一张熟悉面孔出现,就是张大庆,狰狞着脸,嘴里牙齿发生异变,如同犬牙一般交错着。   这个张大庆果然如自己猜想得那样,已经发生尸变。   不过令我疑惑是,尸变的张大庆全身血肉模糊,身体渗出滴滴黑血,滑落地面,场景狠狠的刺激着我的眼睛,让我通身一麻,吓出全身冷汗,心中不可思议到:“没有皮?这尸变的张大庆竟然没有人皮…”   这个张大庆不是出车祸死的吗?怎么会被人剥掉人皮?   尸变的张大庆跳出棺材后,冲着钟馗凄厉叫喊着,像是诉说着什么,不过我也听不懂,不知其内容。   “既然以死,天道自然还你一个公平,跟随本天师回阴间。”钟馗面对张大庆的诉说,不动容道。   “吼~”没有人皮的张大庆,突然一口,露出满口的犬牙,毫无征兆见,飞快冲着钟馗攻击而去,且他那双尸变,锋利的长指甲,也抓了过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虽然我距离很远,,可自己还是不由得退后两步,心中害怕,毕竟眼前没有人皮的张大庆,太瘆人了。   钟馗面对攻击,面不改色,身影一闪,躲过攻击,不说一字,手中龙渊剑一转,直接将张大庆双只利抓,一剑斩断,令对方痛苦不已。   不过这还没有完,斩手之后,钟馗并没有放弃攻击的意思,继续攻击,提剑而上,双手一斩,张大庆的尸体,直接一分为二,化作一摊烂泥,倒在地上。   “哗”铁器撞击的声音,在斩断张大庆尸体后,从钟馗腰间甩出一道铁链,将其鬼魂死死套住。   我是一个扎纸人,精通各种扎纸鬼术,可是自己并没有开通能见鬼魂的阴阳眼,或是天眼一类的神通,所以并不能看见张大庆的鬼魂,只能瞧到钟馗一条铁链,凭空耷拉在空气中,并不能看见铁链内的张大庆鬼魂。   钟馗出手,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住了尸变的张大庆,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其实力果然够强大,令我深深折服,同时也对“扎纸箱”更加保护。   没有想到就这一个普通的木匣子,里面几尊金纸人,竟然召唤出钟馗真身,真是厉害,有此宝在手,以后在鬼魂界,岂不是要横着走。   在我坐白日梦的时候,钟馗收起他的龙渊剑,出现我眼前,短短得说了一句:“小子,回去告诉你师父,张大庆被人扒了人皮,过不了黄泉路,让他寻找凶手,还有棺材内的东西,你先保管,三日后再来请我。”   钟馗说要后,拉着铁链,化作一团白雾消失在眼前,只留得地面上一尊钟馗金纸人。   待其离开后,我才缓过神来,细细回想钟馗的话,张大庆身上没有人皮,是人为的,不是出车祸造成的。   钟馗还说,棺材里面有东西让我保管,棺材内除了尸体,还能有什么吗?想着,我快速走至棺材前,向里面看去。   当我看清棺材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的心脏差点没有吓的停止跳动。   棺材里面竟然有一张人皮,一张十分完整的人皮,安静的躺在棺材内,恐怖至极~ 第一卷 第4章:人皮咒   这棺材内怎么会有一张如此完整的人皮?难道是张二庆放进去的吗,我不由得侧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张二庆。   尸变的张大庆已经被钟馗天师解决了,张二庆也不再恐惧,和中年道士一起正在收拾张大庆的尸体,他见我一脸不自在的样子,询问道:“朱一八小哥,怎么了,棺材里什么东西吗?”   看着张二庆的样子,他似乎对棺材内的人皮并不知情,为了不发生不必要的恐慌,我并没有将棺材内人皮的事情告诉他,而是偷偷的将人皮收了起来,藏进自己扎纸箱内,我要偷偷带走它。   此时,张二庆不知从哪里搞了一块白布,将他哥张大庆一分为二的尸体裹了起来,又重新将其放入红色棺材内,在中年道士的帮助,用棺材板重新封住棺材。   一切做好后,我叮嘱张二庆,让他天一亮立刻找几个抬棺人,埋了张大庆,以免夜长梦多,且今天晚上的事情,切忌不能说出去,以免引起村中人恐慌。   叮嘱完之后,我瞥了眼中年道士,便匆忙离去,返回扎纸店。   当我返回扎纸店,天边已经泛起了鱼白肚,出现一道黎明的曙光,天马上就要亮了,时间过的真是快,不知不觉忙了一个晚上。   进入扎纸店,将门窗反锁起来,一夜未眠,此刻我并没有一丝困意,而是拿出那张,从红色棺材内偷偷取出来的人皮,整齐的放在桌子上。   这张人皮无疑就是张大庆的,如此完整的一张人皮,让我不禁大惊吃色,整张人皮,除了头颅天灵盖处,有一道刀口之外,别处都是完整的,这说明剥皮之人的技术极其高。   不过问题来了,张大庆不过是一个偏僻小山村的一个庄稼汉子,谁又那么狠心,要剥他的皮,不让他过黄泉路,从而变为孤魂野鬼那?   黄泉路,是进入阴间的第二站,鬼魂过不了黄泉路,就不能转世投胎,只能在阳间游荡,最终变为鬼魂野鬼。   正因为被剥皮,最终才有了,尸变的这一幕,倘若张大庆没有被剥掉人皮,估计也不会发生尸变。   可是谁又与张大庆有血海深仇,制造出这一场戏?据我猜测,凶手应该是据有一定财力的人,不然也不会请到这么一位,剥皮技术如此高的人,将张大庆的人皮,整张的剥下来。   随后,仔细观察这张人皮,希望借此可以发现一些线索,一番观察后,还真的从中发现一丝端倪。   在人皮胸前的位置,发现两个图案,图案应该是刺青一类制成的纹身,这个图案都很神秘,应该不是张大庆这种庄稼汉子,所能够拥有。   第一个图案,应该是一个类似组织得徽章,是由一个圆规,一个九十度角的戒尺,以及一个大写英文子母‘G’组成,整个图案,给我一种厚重的神秘感。   另一个图案,是一行不认识的文字,文字很另类,有些类似道家的咒语,由于自己见识比较浅,认不出这咒语是什么东西。   看着这两枚图案,研究一上午,也没有研究一个所以然来,反倒让自己昏昏沉沉起来,毕竟昨天一整晚都没有睡觉,身体有些吃不消,最后竟然躺在凳子上,两眼一黑,深深的沉睡过去。   ……   待我醒来时,天已经逐渐暗淡下去,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的即将步入黑夜的天色,有些心疼时间,这一睡整个下午都没了。   当我继续要研究那张人皮时,才霍然发现,桌上的人皮不见了,这不由得让我内心一颤,人皮怎么可能不见了,上午自己在沉睡前,并没有将人皮收拾起来,打开扎纸箱,里面也没有,这不免就有些奇怪了。   门窗昨天晚上从村头回来时,都是锁死的,家里不可能进贼啊,说着我起身,向外屋走去,刚到在屋,一道人影出现,人影手中正拿着那张现实的人皮。   看着这道人影,我并没有慌张,因为这道人影我太熟悉了,是我师父。   师父一身灰白色休闲服,别看今年已经七十九岁了,可是他身体硬朗的很,虽说身材有些瘦弱,不过他眉毛特别长,眉毛长,是一种长寿的标志,在面相学之中。   见到师父回来,我心中高兴,快步上前,突然大叫一声:“师父~”   “哎呦~”面对突如其来的大叫,师父吓的一哆嗦,丢掉手中放大镜,捂住自己心脏,冲着我不争气道:“臭小子,你想要让你师父得心脏病吗?”   师父骂着,揉了揉自己胸口,我趁此时,捡起掉落的放大镜,交给师父,一脸的憨笑。   接过放大镜,师父指了指手中的人皮道:“小子,这张人皮你从哪里搞来得?”   “这是张大庆的人皮。”我回答着,然后将张大庆尸变,以及得到人皮的经过,一字不露的都告诉了师父。   师父听后,脸色立刻变的难看起来,他似乎知道其中的原因,两眼散出一道精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着师父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当即询问情况,询问这张人皮,以及人皮胸前那两个图案的来历。   对于我的询问,师父直言不讳的告诉我,说那个死去的张大庆,生前被人下了人皮咒,所以死后才会被人剥皮。   而人皮胸前图案的那段咒语,就是人皮咒。   当听到师父所说人皮咒时,我整个人是极度震惊的,人皮咒是一种异常邪恶的阴阳咒,我从扎纸鬼术书中,曾经看到有关于人皮咒的介绍。   人皮咒,是阴阳咒中的一种,阴阳咒历史悠久,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时期,始于阴阳家,不过此怕早在秦始皇时期,为寻长生不老药,整个阴阳咒的核心,都以东渡东瀛日本了,并在那里生根发芽。   而我华夏的阴阳咒,在那时期也就没落凋零了,历经千年,阴阳师早已在大陆消失了。   既然这个人皮咒是日本的,又怎么会远赴重洋出现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内?这不由的就让人太奇怪了吧!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阴谋吗?还是另有隐情?   在我揣测时,师父问我现在张大庆的尸体,身在何处。   对于张大庆的尸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今天早上,就已经入葬了吧,至于埋在什么地方,多数是村西头那片梨园吧,因为村中死人,都埋入梨园得。   师父得知张大庆已经入葬,脸色顿时不好了,我也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第一卷 第5章:人皮灯笼   东瀛扶桑的人皮咒,怎么会出现我们这个偏僻不能在偏僻的小山村内,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为了彻底搞清楚原因,有必要去张大庆的坟墓看一看,或许从中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不过在前往之前,师父拿出一罐黑狗血,以及几根芦苇,以芦苇侵入狗血,扎成一个灯笼的模样,最后竟然用张大庆的人皮,裹住灯笼,以蜡烛为光。   师父这一行为,令我大为不解,这张大庆生前被剥皮,已经够惨了,死后师父竟然还要以其皮,用做灯笼得灯纸,这明显就是对死人的大不敬,师父他是个明白人,精通扎纸鬼术,不可能不明白。   在我一番询问下,师父告诉我其中的原因,师父他说,以张大庆的人皮,代替灯纸,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张大庆死因与日本的阴阳师有关,故此为了安全,不得以用人皮,做了一顶‘人皮灯笼’。   这人皮灯笼,以人皮为材料,具有血腥之气,且人死后,身体会产生阴阳两极,一极为阴,就是人的鬼魂,一极为阳,就是人的人皮,用人皮所做的等灯笼,带有浓郁的阳气,可以令百鬼绕行,不敢靠近。   古时每个街道都会有打更人,他们晚上每三个小时,都会打更一次,要知道人走阳鬼走阴,晚上是鬼魂活动的时间,而打更人在晚上打更,难道就不怕遇见鬼吗?   其实这其中都是有原因的,你仔细观察每个打更人,都会发现,任何一个打更人的手中,必然都会提着一定灯笼,他们手中所提的灯笼,就是用人皮做的灯笼。   鬼魂见了阳气浓郁的人皮灯笼,自然不敢靠近,远远躲开,更别说什么要伤害打更人了。   还有打更人,口中那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其实并不仅是说给人听的,而且也是说给鬼魂听的,提醒它们绕道。   所以,这人皮灯笼作用很大,可令百鬼绕行,不敢近身。   师父手艺娴熟,一顶人皮灯笼,很快扎制完毕,点燃内部的蜡烛趁着夜色,走出扎纸店,向村西头的梨园进发。   梨园是一片拥有数十亩的梨树,是当初’人民公社化’运动遗留的产物,属于全村人共同拥有,也是我们石板村的墓地聚集处,村中死人九成九都会埋在那里,这样可以减少土地资源的浪费,毕竟我们这个小山村,十分偏僻,祖上十八代都是贫农,靠天靠地吃饭,对于土地十分珍惜。   走出扎纸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天完全黑了下去,天空中的月亮,似乎要给我捉迷藏,躲在一片云层中,久久不出现,加之我们山村人,睡觉又早,没有灯光,这令黑夜更加黑暗,只能偶尔听见几声犬吠,让我不由得心生寒意。   不过幸好师父在出门扎了一顶人皮灯笼,让我们一路上,有微弱的烛光相伴。   数十分钟后,我和师父进了梨园,刚一进入,顿时迎面吹来一股阴风,让我一个哆嗦,同时更让我一颤的是,在身前不远处,突然冒出一朵蓝色的火焰,火光艳丽,不过我看后,却没有产生一丝被吸引的意思,在墓地中看中这种蓝色火焰,除了鬼火还能是什么?   鬼火在科学界,解释是人尸骨中的磷物质造成的,磷的熔点低,很容易引燃,可是那些所谓的科学家,能骗的了别人,又怎么能骗过我们这些,真正和鬼邪接触的人那?   鬼火一般都出现在晚上,而磷的熔点是44℃,可是晚上的气温又怎么会这么高?所以鬼火不一定就像科学解释的那样,而是一些鬼邪故意释放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吓唬人,而鬼火对于人体,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只是火焰光,比较艳丽罢了。   当师父的人皮灯笼靠近鬼火时,鬼火突然从眼前消失不见,随后耳朵便能听到‘沙沙’的声音。   这种‘沙沙’的声音,是这片墓地中的鬼魂散发出来的,在大家的意识中,或许都认为鬼魂是无颜色无气味的,最关键还是没有重量的,其实不然,万事万物都是重量,就连我们呼吸的空气都是重量,更何况是鬼魂。   鬼魂是有重量的,不过十分轻,一般都在21~34克之间,只要你耳朵够尖够好,决定能听见鬼魂走路的声音。   即便鬼魂走路有声音,你未必也听不到,因为当你身处墓地时,估计那个时候,你也没有没时间去听鬼魂的走路声,只顾逃跑了。   我和师父二人,最终在一块新坟处停了下来,眼前这块新坟定然就是张大庆的阴宅了,村中这两年就死他一人。   张大庆的坟墓,处于林园的边缘处,西边不远处是一座小土山,东边是一条小河沟,而坟墓坐北朝南,乍一看,张大庆坟墓的四周环境还不错,有山有水的,想必在风水学上应该也是一块好穴,能庇荫后代子孙。   这么好的墓穴环境,在师父眼里,却成了一块凶地。   师父提着灯笼,不停得捏着食指中指,在测算着,借着灯笼微弱的光,看着周围景色,不禁失声道:“白虎衔尸,百般凶煞,此穴乃大凶之地。”   什么?大凶之地?这张大庆墓穴环境很不错啊,何来的大凶,不过师父口中所讲的‘白虎衔尸’我倒是知道,这是相地风水学上的术语,在扎纸鬼术中,也涉及到一些。   所谓玄武藏头,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悲哭,四危以备,法当灭族,不过二载。   这话是相地风水学中,四种大凶之地,玄武不垂音,苍龙如同蛇一样盘踞一起,白虎蹲下,朱雀飞离,只要墓穴中有这四凶之一,那么其后代甚至是全村人,都要受到影响,活不过两年。   如果眼前张大庆的墓穴,真得如同师父所说的那样,是白虎衔尸,那么害死张大庆的凶手,绝对不仅仅是想害死张大庆那么简单。   凶手的目标,是想要我们石板村二百三十二人的性命~想到这,不知几时自己背心已经渗出冷汗。   凶手到底是谁,竟然这么狠毒,要害死一个村的人…… 第一卷 第6章:无皮血尸   为了确定张大庆的墓穴,是否真的是‘白虎衔尸’,师父提着人皮灯笼,点了一堆火焰,照亮黑夜,巡视一圈后,师父无奈摇头道:“白虎衔尸,白虎衔尸,墓穴坐北朝南,西高东低,西边白虎,桀骜不驯,昂头势劲,完全压倒东边青龙,此穴必然就是白虎衔尸。”   师父如此的肯定,那也没有什么好怀疑得了,张大庆的墓穴,就是一处大凶之地,可是谁又与我们石板村,有这么大的仇恨,要害我们全村人?   在我思考陷入死胡同之际,师父一句话,让事情出现一丝转机,凶手渐渐浮出水面。   师父问道:“一八,你说昨天晚上张大庆尸变时,在场还有一个道士?”   “对啊,当时的确有一个中年道士……”当我说到中年道士时,我脑海闪过一丝清明,恍然大悟,昨天晚上的那个中年道士有问题,而且有大大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张大庆的墓穴,精准的处在白虎衔尸的位置上,没有一定本事的人,根本是不可能做到得。   所以,这处白虎衔尸之地,有很大可能就是那个中年道士给找的地方,况且那个中年道士我并不认识,应该不是我们附近的人。   如此推算,我和师父对视一眼,开口道:“是那个中年道士。”   师父没有否定,点点头赞同我的话。   那个中年道士给张大庆找这么一处大凶之地,定然是想要让其后代不得好死,如此一来,那个道士有很大可能就是凶手。   为了证明我们的猜想,也不管现在是凌晨黑夜,当即准备要离开这片梨园,去张二庆家里一趟,询问他,张大庆的墓穴之地,是否是那个中年道士给找的穴位,如果是,那么凶手,就知道是谁了。   可当我起身要离开时,师父却拉住我道:“一八,慢着,凶手就是那个中年道士,如果是我们附近村的道士,是不可能找这么一块大凶之地的,不过现在,我们也找不到那个中年道士了,他不是傻子,早应该逃远了,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处置眼前张大庆的墓穴的问题。”   师父拦住我,边说边指着张大庆坟冢,接着道:“你看,这坟冢上,有个不大不小的洞。”   顺着师父指的地方看去,果不其然,还真的有一个洞,仅有这个巴掌大小,这张大庆的坟冢刚埋不久,怎么会出现一口洞?这不免有些奇怪。   难道是有人要盗墓吗?不过后来这个想法,被我否定了,坟冢上头的洞太小了,根本不能容人通过,更何况,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一穷二白的,根本没有什么贵重得陪葬品,只有死者生前的衣服,哪个盗墓贼,闲得蛋疼盗这种墓。   看着这巴掌大小的洞,我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不过师父既然指给我看,自然有他的道理。   询问道:“师父,怎么了,这洞能有什么问题吗?”   “对,这洞有问题,不信你可以挖开此洞瞧瞧。”师父手中灯笼光,照亮洞口说着。   什么?让我挖开此洞,这开什么玩笑,洞在张大庆的坟冢上,挖开洞口,这不就等于挖开张大庆坟冢吗。   死人的坟冢也叫做阴宅,纸扎鬼术上说过,挖死人阴宅可是要折阳寿的,可是有性命之危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看着师父一脸认真的模样,他也不像是在来玩笑,于是我听从师父的话,用手挖了挖那口巴掌大小的洞。   几挖之下,我震惊了,坟冢上得洞,越挖越大,最后深埋土层内的红色棺材,都露出一角,当场把我吓的,瘫坐在地,额角尽是汗水,惊魂未定啊。   师父看着我一副胆小的样子,有些不争气的摇头,将灯笼交给我,亲自上阵开挖,没有多久,整个红色棺材裸、露在外,不过吸引我眼球的是,在棺材的侧面,竟然破了一个洞。   怎么,昨天这棺材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破了一洞,这让我头疼起来,整个事情太复杂了,一会是凶手的,一会又是棺材破了一口洞,脑细胞根本不够用。   不过在师父的一番解释之下,整个事情又清晰了起来。   师父说,那个中年道士与坟冢上的洞,有这密切联系,而我们眼前即将要面临一个大问题,等待着我们去解决。   师父说,张大庆中了日本的阴阳人皮咒,现在已经被控制,变为了血尸,从棺材内逃跑了,之前坟冢上的洞为什么会,越挖越大,就是因为这个洞,是从坟冢内部向外部挖得,故此所洞才会越挖越大。   也就是说张大庆的血尸,是被人控制复活的,之后从坟墓中逃了出来。   可是张大庆的血尸,昨天晚上不是让我借金纸人钟馗之威,被龙渊剑一分为二了吗?怎么血尸还能复活吗?   这个问题,师父也给了我解释,其实从一开始,包括张大庆的鬼魂,都是被人给控制了。   至于是被谁给控制的,答案显而易见,就是那个中年道士,可是他为何要表演出尸变这一场闹剧,其目的就是一个障眼法,让我们得吸引力都转移到张大庆尸变上,这样才能更好掩护他控制张大庆血尸   而后中年道士,又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将张大庆埋入白虎衔尸之地,继而害死我们整个石板的村人,估计是想要饲养张大庆这具无皮血尸,或者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无皮血尸。   如果将整个事情整个得联系起来,你会发现,整个事情都是围绕着日本阴阳人皮咒进行的。   先是人皮咒,后是血尸的,那个中年道士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得到张大庆的血尸,一具无皮血尸。   无皮血尸与人皮咒同属一脉,都是阴阳咒,不过无皮血尸的价值,比人皮咒的价值更高。   操控无皮血尸可以为自己做很多事情,如果你想要掌控一座城市,那么你可以暗中杀掉这座城市的市长,剥掉其人皮,然后将人皮套在无皮血尸上,这样一来,无皮血尸就变成了套着市长人皮的市长了,那时你可以拥有一座城市。   所以说,那个中年道士的最后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张大庆的无皮血尸。 第一卷 第7章:关家村伴生树   既然确定凶手就是那个中年道士,其目的也明确了,下一步就是要搞清楚那个中年道士的到底是何来历,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将他手中的无皮血尸抢夺回来,立地销毁,否则后患无穷。   重新将张大庆那块白虎衔尸地掩埋起来,而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返回扎纸店休息一夜。   等第二天天一明,我和师父立刻赶往张二庆家,去询问那个中年道士的情况。   可是询问一番之后,我和师父两人都失望了,张二庆说,那个中年道士是他花二十块钱,从村头请来得,是个江湖道士,且张大庆的墓穴也是中年道士选的,至于中年道士的具体是什么身份,他是毫不知情,更不用说其住处或者是名字了。   这个张二庆为了贪图小便宜,竟然引出这么多得事情出来,这都是钱在作怪。   既然没有问出一个结果,便不再询问,而是让张二庆立刻给他哥哥张大庆迁坟,否则整个张家近亲都要倒霉。   我师父在附近几个村的威望都很高,说一不二,张二庆起初还不同意迁坟,不过最后还是妥协迁坟。   带着几个人,带着铁锹,前往梨园迁坟,当张大庆的红色棺材被清理出来时,当时除了我和师父,都大吃一惊。   吃惊下土前棺材还好好得,怎么这才过了两天,棺材就破了洞,这令众人议论纷纷。   迁坟的规矩很多,例如在迁坟之前还要询问死人的意见,要由家中长子撑黑伞,不能让死人见光等一系列繁琐的规矩。   由于这个张大庆刚埋没有几天就要迁坟,所以并不需要按照迁坟的程序来,直接从这一地换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便可以了。   至于棺材烂了一个洞,师父随便说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在迁坟完毕后,师父又以风水为由,强行改变了这片梨园的风水地势。   让村民将西边那座小土山,找个时间给推平了,如果有必要,挖个小池塘最为合适。   如此一来,西边白虎低于东边的青龙,青龙得势,想必石板村以后,将来会出一位大人物。   解决这一切之后,已经是中午了,当我返回扎纸店屁股还没有坐热乎时,师父从内屋将那箱金纸人的‘扎纸箱’,交在我手道:“一八啊,今天晚上八点左右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还是老规矩,去关家村那边过生日。”   师父这一提醒,我才发现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的成年礼,这两天忙于张大庆的事情,竟然一时忘记。   说起我的生日,就不得不提起我的姑姑,我姑姑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我的每个生日都是跟着她过得,我师父从不参与,然而怪就怪在这里。   我跟着姑姑过了十八年的生日,自己已经从襁褓中的婴儿,变成如今马上就要成年的帅小伙了,可是姑姑这十八年来,却丝毫没有变过,始终都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花季姑娘,没有皱纹,没有白发什么得,有时候和它相处,总感觉她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其实我和姑姑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相处五天而已,无非是我父母,以及爷爷和太爷爷的祭日,还有我生日的时候才能相处一天。   在纸扎店中随便吃了点东西,接过师父手中的扎纸箱,便又匆匆的朝着关家村赶去。   我们这个小山村,山路崎岖,最常见的交通工具就是驴车,不过每次去关家村,那个赶驴车的农夫,都不愿载我去。   这些农夫,总是说关家村是一块闹鬼的地方,同时那里还坐落着一片巨大的坟场,据说是关家人的祖坟,不过听说二十多年前,关家人一夜之间都神秘失踪了,之后那里就破败了,成了鬼魂的天堂,即便是白天也阴气逼人,且进入那祖坟出来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大病不起。   久而久之,那里也就变成了禁地,可是在我眼里,关家村并没有外界讲述的那么可怕,反而恰恰相反。   石板村距离关家村不算是太远,两条腿走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算是到了。   进入关家村,并没有看到外界所流传的那样,有一片巨大的坟场,里面阴气沉沉的,我眼中看到得,只有一棵一人粗的大树,此树是什么树种,我不太清楚,有点像枫树,又有点像杨树,总之是四不像。   以前只是听我姑姑讲,此树为‘伴生树’,十分珍贵,至于关于伴生树更多的信息,姑姑只言不语,只知道她十分爱护这棵树,就像自己孩子一样。   在这棵伴生树下,有间小瓦房,那就是姑姑平常住的地方,虽说有些简陋,不过关家村景色十分不错,高山流水,鸟语花香,在这里居住,颇有隐世高人的感觉。   靠近这间小瓦房,有一人影走了出来,一身青衣,衣着简朴,头上黑发聚拢身后,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此人虽说衣着简朴,可遮挡不了此人那修长的身材,水嫩的皮肤,那精致的五官,没有一丝胭妆粉末的渲染,却可以秒杀万千少女。   这女子就我姑姑,十八年来始终都是一个样子,似乎得到上天的眷顾,青春停留在了二十岁。   看见姑姑,我高兴得喊了一句,并跑向前去,今天可是自己十八岁生日,不知道姑姑要送我一个什么样的成年礼物,心中有些迫不及待。   “姑姑,今天侄儿正式成年,不知道你老人家要送我什么样的成年礼?”我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紧紧搂住姑姑的手臂,不停的依偎着,嗅着从姑姑身上,散发得那种独特的女人气味。   “成年礼物~等晚上再给你一个惊喜,现在还是给你父母上支香吧。”姑姑面对我的依偎,脸上露出有股说不出的高兴,紧紧的将我搂在怀中,可是殊不知,十八年了,我已经完全长成一个大男人了,身高一米八,姑姑以后想我搂我就困难了。   虽说和姑姑相处的时间非常少,可是快乐通常都是短暂的,从小缺少母爱的我,早已经将姑姑看成自己的老妈,心中有一颗要保护姑姑的心……   相处总是短暂的,和姑姑说说笑笑,便已经到了晚上,这让我有些期待,姑姑到底要送我一件什么样的成年礼,才能对得起自己的成年礼?   谁知,当我得到姑姑送得成年礼后,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被打乱了。 第一卷 第8章:阴阳眼   到了晚上,姑姑把我带进屋,拿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木匣子,散发檀香,看来木匣子是檀木所做。   看着桌上的木匣子,我心中满是期待,不知道姑姑要送我一件什么的成年礼。   姑姑轻轻打开,一柄断剑以及一个玻璃瓶出现我的面前,映入我眼。   断剑通身散发冷意,寒光闪闪,看得出这是一柄好剑,剑锋无比,吹发即断,不过如此一柄锋利之剑,怎么会折断,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另一个玻璃瓶中,是半罐白粉,白粉中竟然埋着一只血淋淋的眼睛,这当场令我十分吃惊,当即询问:“姑姑,这瓶中怎么有只眼睛?”   姑姑瞥了一眼,语气有些悲伤道:“这是你父亲生前留下来的,能见鬼魂的阴阳眼,鬼邪妖魔在此眼下,无处遁逃,是你父亲生前留给你的,包括这柄断剑。”姑姑说着,指了指木匣子内的两物,同时又指了指我。   看着她的动作,她的意思是告诉我,木匣子中的两件东西,都是给我的。   可是我不明白,这断剑给我,我或许可以用得着,用来防身用,可是瓶中的人眼送我是何用意?难道是想让我,天天拿着一只人眼,去探鬼邪吗?   我将自己的疑问告诉姑姑,她回答道:“送你阴阳眼,自然有送的用处,只要将你的左眼挖掉,换上瓶中人眼就可以了。”   什么?姑姑的话,当场令我大吃一惊,她竟然要给我换眼,这他妈的不是在搞笑吗,我自己眼睛好好得,又没有瞎,给我换眼睛干什么。   我有些不敢相信,指着姑姑哈哈大笑:“姑姑,你这不会是给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姑姑语气突然陡转,语气变的冰冷起来,眼神无比凝重,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看着姑姑的样子,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会真的要会给我换眼吧,自己开始变的慌张起来。   “来吧,欲带王冠,必先承其重,你父亲留你的,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姑姑说着,一把拿起木匣子中的断剑,一副要挖我眼睛的动作。   看着姑姑如此认真的样子,并不是开玩笑,她真是要挖我眼睛,人对于危险,天生都有躲避的本能,看着姑姑的动作,我当即转身向门外跑去,边跑边嚷嚷道:“不要换眼睛,我要我自己的眼睛~”   “一八,希望你换眼之后,别怪罪姑姑。”姑姑说着,大手一挥,我整个人动弹不得,就像整个身体,都不属于我的一般,只有意识存在。   姑姑提着断剑,来到我跟前,又说一句:“这样做,都是为你好。”   姑姑无奈摇摇头,脸色闪过一丝冰冷,手中断剑,插进了我的眼球,只感觉眼前一片血红,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我全体的痛神经,奈何我身体动弹不得,即便无比疼痛,可喊不出声来,眼前血红之后,陷入黑暗,我知道我的左眼已经被姑姑挖了出去。   等我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自己的左眼被一条纱布包裹,可是我的右眼没有问题,从床上起身,看到姑姑盘坐桌前。   姑姑感觉到我醒来,道:“醒了。”   我诺诺的回答了一句,来到桌前,姑姑亲手将我左眼上得纱布摘掉,边摘边说道:“给你换眼其实是你父亲生前所交待得,你身上生来肩负着使命,让你拥有阴阳眼,好处多多,受益无穷。”   纱布摘掉后,我缓缓得睁开左眼,眼前一片朦胧,看着眼前得姑姑,在阴阳眼下,姑姑整个人变了模样,她身体变得透明起来,散发着阴冷得阴气。   姑姑身体具备了鬼魂的所有特征。   姑姑竟然是鬼,和我相处这么久的姑姑竟然是鬼,这让我不可思议,大吃一惊,姑姑她怎么可能是鬼,这发生什么,   在我阴阳眼下,不仅仅是姑姑变了模样,就连眼前的场景也变作模样,我不再是身处瓦房内,而是身处在一片大型的坟墓之前。   这简直是颠覆了,我整个人的世界观,我试探着捂住阴阳眼,用我普通的右眼去看,场景又恢复之前的模样,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姑姑。   “不错,不用惊讶,你姑姑就是鬼,就是一具滞留阳间得鬼。”姑姑语气平常得说了一句,很淡定。   怎么会这样?姑姑怎么会是这样,她怎么可能是鬼?   不等我缓过神来,姑姑又道:“一八,如今阴阳眼和断剑,你也得到了,你父亲交给我的使命我也完成了,整整十八年了,我关家后人终于长大了。”   姑姑说完此话,也不等我回答,身体一闪,变作一团黑气,在我阴阳眼前消失不见,只有地上插着的那柄锋利的断剑,瓦房也消失不见,自己身处在一片墓地前,唯一不变的,是眼前的那一人粗的棵伴生树。   不过在伴生树的主干处,不知被谁砍了一刀,流出血腥的鲜血,这鲜血我可以肯定是人血,可是一棵树,又怎么会流出属于人类的鲜血,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姑姑在消失前说得话让我陷入疑惑,她说‘我关家后人终于长大了’,这话中所指得关家后人,无疑指的就是我,可是我不是姓朱吗,何来得关姓?这令我陷入深深得思考。   这次来到关家村,给我留下得疑问太多来了。   如,我父亲生前为何要嘱托姑姑,给我换上一颗能见鬼邪得阴阳眼?还有我得姑姑和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有阴阳眼,这几个问题,令我困惑不已,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姑姑消失,或许扎纸店得师父,应该能出我答案。   故此,为了迫切想要探知答案,我立刻起身返回石板村得扎纸店。   当我回到石板村时,石板村村民都用一种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这令我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当我回到扎纸店,自己整个人都惶恐了,眼前的扎纸店,不知何时已经变为一堆黑色的灰烬,当然无存了。   怎么会这样,纸扎店发生了什么,后来听村民讲,在一天前的晚上,突然有两道火球,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中我们扎纸店,扎纸店瞬间变为一片火海。   且天降火球所燃烧的火焰,村民家中的井水,根本扑不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扎纸店变为灰烬。   扎纸店变为灰烬,那我师父他老人家哪去了?我师父他哪去了? 第一卷 第9章:替身纸人   纸扎店着火了,我师父现在情况如何,他这几天应该都在调查无皮血尸的事情,都住在店铺内,且火灾又是在晚上,我真的很担心,师父他出现了意外。   后来从村民张二庆口中得知,他说在前天晚上,扎纸店发生火灾之前,那个控制无皮血尸的中年道士又出现了,并且进了扎纸店。   不过后来又来一个神秘人,身后背着一块石头,将你昏迷不醒的师父,带走了,具体去了哪里,他就不知道了。   从张二庆的话中,我了解到很多信息,无皮血尸来我扎纸店,有很大可能是为了报复,我师父他老人家可能与无皮血尸发生了打斗,而且身受重伤,被神秘人救走了。   神秘人的背后背着一块石头,根据这一特征,我知道救走我师父的人是谁了,他是我师父的一个朋友,就住在距离我们石板村不远的一个道观内,师父称之为任道长,他的法器就是一块石头,乃是泰山石敢当,据说是块神石,可挡万邪。   在得知师父的下落后,我立刻向任道长的那个道观赶去。   任道长的这个道观,处在太行山南部一处山林内,听师父说过,这个道观的传承来历十分神秘,叫做天玄宗,其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镇压太行山龙脉下的一尊恶魔的。   对于师父说的话,我也是半信半疑,毕竟我们华夏有很多传说故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当我赶到天玄宗的道观时,只见道观大门紧闭,整个道观破败不堪,如果不知道,还真的让人以为这是一座被遗弃的道观。   上前不敢太用力得敲了敲大门,因为我害怕我太用力,大门都有可能被我给敲掉。   边敲门边大喊道:“师父,任道长,我是朱一八,石板村扎纸店的那个,快开门,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我的大声叫喊,得到里面的回应,随后大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男子,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三十岁正是人生命力旺盛的时候,此人却是满头白发,似乎遭受什么打击一样。   这人就是这间道观的主人任道长,别看他年轻,可其道行不弱,以道家的境界来衡量,他应该已经步入入道境界了吧。   道家境界有四,从低至高,为出家、入道、舍凡、天师,四大境界,别看只有四层境界,可我泱泱华夏十三万万人,也只不过一位天师而已。   任道长打开大门,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位小哥是~”   “我是石板村那家扎纸店的徒弟,我叫朱一八,听村民说,是你救走了我师父?”我盯着任道长,眼神中尽是着急,担心师父出个三长两短啊,这个世界我剩下的唯一亲人,就是我师父了,今天早上才刚失去唯一的姑姑,我不能再失去师父了,否则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我介绍了一下自己,以及来历,那个任道长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同时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开口道:“进来吧,你师父现在在主屋内。”   知道师父位置后,我急忙跑到主屋,一进主屋,一股呛人的檀香味,屋内正中央供奉着三清画像,不过在三清下面,还供奉着一尊狐狸的金像,有些奇怪,一个堂堂的道观,怎么会供奉一尊狐狸,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我也来不及奇怪,师父最重要,在主屋左边一条床铺上,赫然躺着师父。   立刻扑上前去,呼唤着:“师父,师父,师父。”奈何,我的呼唤声,并没有让师父醒来,自己眼角内不知几时,滑过几滴眼泪,自己虽然已经成年,已经成了男子汉,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看着没有反应的师父,自己开始不争气的抽泣起来。   这时任道长走了进来,看着我如此伤心的模样安慰道:“这位小哥,你不必如此伤心,此人可能或许,不是你的师父~”   什么,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师父,无论是从容貌,身材,还是从身上的气味,身高上,都可以判断出此人是我师父。我和他相处了十八年,就算师父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如果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掰开你师父的眼皮,看一看。”任道长,似乎看出我的不相信,又开口说了一句。   根据任道长的话,我轻轻掰开师父的眼睛,刚一掰开,我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迅速抽回手掌,吓的瘫坐在地上,手指着师父的身体,不可以思议的道:“眼睛,眼睛~师父的眼睛~”   身后的任道长,把我扶起,冲着我道:“这可能真的不是你的师父,你们扎纸店中不是有一个禁忌,就是纸人不能画眼睛吗?我想,你眼前的师父可能只是一具有血有肉的扎纸人罢了。”   任道长顿了顿又继续道:“前天晚上,在我救下你师父时,还碰到了一具无皮血尸在你家扎纸店中正在攻击这具纸扎人,可能是你师父早已经预料到了危险,所以扎了一具纸扎人,金蝉脱壳了。”   为了证实眼前的师父,是不是一具纸扎人,我让任道长帮我准备了一碗凉水。   双纸插入凉水中,同时心中默念扎纸鬼术的咒语。   “扎纸鬼术,传于西派,……”   鬼术咒语念完,将碗中凉水倒在师父身上,下一刻,奇迹出现了,沾了水的师父,身体竟然开始消融,就像河水解冻一样,继而出现眼前的是,一具人形的芦苇,   看着师父变成一具人影的芦苇,我心中知道,眼前的师父只是一具纸扎人,并不是真正的师父。   师父所用的这招,是扎纸鬼术中的“替身纸人”,是利用扎纸人,替自己去承受来自外界的伤害,和金蝉脱壳是一个意思。   这‘替身纸人’,在扎纸鬼术中,属于禁忌鬼术,一旦动用此术,轻则折阳寿,重则受到天道的打击,魂飞烟灭。   所以,‘替身纸人’,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动用的一种扎纸鬼术,师父他老人家当时动用此术,定然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危险。   难道是来自,那无皮血尸的危险吗? 第一卷 第10章:十魔九难   无皮血尸,真的那么厉害,能逼得师父,动用‘替身纸术’吗,这个猜测似乎不太可能成立,别人或许可能只知道师父是一个纸扎人,殊不知师父是隐藏民间的道门高手。   他精通扎纸鬼术,犹记得当初我小时候不懂事,得罪了升仙的黄皮子,导致前来找我寻仇,师父当时二话不说,抄起一旁榔头,一棍子打死,第二天天一亮,全村所有的黄皮子都脱家带口,逃离石板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黄皮子。   一个差点成仙的黄皮子,被师父一棍打死,可想师父的道行   师父的道行深不可测,虽说我不知道其真正的实力,具体处在什么境界,可我知道,对付无皮血尸那是绰绰有余了,我坚信师父之所以动用替身纸人,一定另有隐情。   “不可能,不可能,我师父道行那么高,怎么可能连一具无皮血尸,都打不过,被逼的动用禁忌之术,这不可能。”看着床铺上的纸扎人师父,我感觉心中酸酸的,既然眼前的师父是假的,那么真正的师父在哪里。   我不相信的话语,从任道长那里得到了答案:“小子,你说的倒也不错,你师父道行不浅,自然不惧怕无皮血尸,至于他为何要动用替身纸人,那是因为他在渡天劫~”   “渡天劫?”面对任道长的话,我一脸的不明白,一脸的疑惑,渡天劫是什么东西。   “你师父实力,已经具备了成仙的实力,前天晚上,你师父正在渡‘十魔九难的十九天劫’,奈何天劫压制之力,太过于强大,所以你师父,不得已动用替人纸人,逃过一劫。”任道长,摇头晃脑道。   十魔九难,什么是十魔九难?   十魔九难,是道门中的一种修行,也是人类成仙的唯一标准,和动物拜月是一个性质的,不过要比动物成仙的层次要高,难度也要高。   要知道玉皇大帝,曾经也是凡间一界凡人,他历经三千二百天劫,成就仙位,始证金仙,又经亿万天劫,才证得玉帝之位。   动物成仙的层次低,成仙只有一劫,而道士有十九天劫。   成仙,是道士的终极梦想,不过成仙又岂非容易之事,难,难于上青天。   十魔九难,是一场修行路,只有去除十魔,渡过九难,方可渡劫成仙。   所谓十魔,包括刀兵魔、圣贤魔,六情魔,女色、魔、六贼魔等十种心魔。   九难,有名利难,生死难,饥饿难,宿命难等九种苦难。   一旦一人摆脱世间十魔九难,渡了十九天劫,羽化成仙,成就仙位,便可享长生、香火之福。   任道长的话让我明白,我师父之所动用禁忌鬼术‘替人纸人’,真正的原因,不是源于无皮血尸的威胁,而是摄于十魔九难的十九天劫之威,至于师父现在,处在十魔九难的第几层天劫,任道长表示不知道,自己自然也不懂。   之后,任道长又分析一番,他讲,无皮血尸之所以选择前天晚上去攻击我师父,可能就是看准师父,正在渡十九天劫。   因为在每渡一层天劫时,都会有一段虚弱期,不得不说,那无皮血尸选的时间恰到好处。   至于无皮血尸怎么会知道师父在渡劫,因为在道士渡劫时,天地都会发生异变,附近有道行的人,都能感应到。   可是问题来了,既然师父是在渡劫,那么他现在到底是生还是死?   对于我的疑问,任道长给出的答应是,师父还活着,不过对于师父现在身处何处,这个就让人不得而知了。   师父既然还活着,那么师父定然是渡过了十九天劫,现在应该是躲在某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安心的渡过虚弱期,防止无皮血尸乘机去偷袭。   师父现在还活着,这个消息,让我安心了不少。我师父既然能够拥有渡十魔九难的能力,那么他的手段,与生存能力,自然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寻找到他的。   所以,我并没有着急去寻找师父,而是安心的待在天玄宗道观内,等待这师父的再度出现,   然后,在我道观中,渡过一下午,进入一晚上时,危险发生了。   原来安静的夜空,瞬间被一股阴气所覆盖,狂风骤起,不断吹刮着道观,能清晰的感觉到,道观房屋顶部瓦片,被吹掉地面,摔的粉碎的声音。   接着,任道长从屋外抱着一块石头,上面刻有神兽貔貅的石刻,以及‘泰山石敢当’的字样。   只见任道长慌张的冲进主屋,进来后,关闭房间内所有门窗,冲着我道:“一八,赶快躲在三清画像后面,那个无皮血尸来了。”   什么,无皮血尸来了?   无皮血尸怎么会来道观,我瞥了一眼床铺上,那纸扎人的师父,瞬间明白了。   无皮血尸来道观,看来是冲着师父,以及我来得,当初我和师父破掉‘白虎衔尸’的风水,一定得罪了操控无皮血尸的那个中年道士,故此要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