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怪人三不卖 美国洛杉矶郊区茂密的森林里,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 六辆奔驰护卫者三辆劳斯莱斯驶入城堡,穿过三座吊桥之后,车队才慢慢减速,停了下来。 随行的保镖连忙护卫在中间的劳斯莱斯周围。 车门打开,一个亚裔中年男人嘴里叼着雪茄走了出来。 保镖连忙护卫在其左右朝大厅走去。 城堡宽敞的大厅烛光摇曳,当中年人出现后,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老人或者端着红酒的中年人都放下手中的事物,站了起来。 中年男人直接走到主位,坐下后。 扫视了一下,示意众人坐下。 他拿着价值四位数的雪茄,朝右手边一个瘦小的老头问答:“暗,有消息了吗?” 被称呼为暗的老头连忙站起来,佝偻的身子,颤颤巍巍的说道:“对不起” 中年男人冷笑道:你对得起“三门两煞夺天下,暗组一言定乾坤”这句话吗? 瘦小老头寒蝉若惊不敢出声。 “伊莎贝拉”中年男人朝一个混血美女喊道。 被叫到的女孩连忙站了起来。 女孩柔顺的金发随意的搭在肩上,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从今天开始,你来担任暗组的副组长,半年之后如果还找不到人,就由你来接替暗组组长的位置”中年男人随意的说道。 “是” 伊莎贝拉平静的坐下,在座的其余几人无不透露着羡慕,虽然目前几人的身份级别都比伊莎贝拉高,但是他们都知道暗组副组长这个位置有多大的含金量,所以他们都毫不吝啬的朝这个年轻的女孩抱以善意的微笑。 这时叫做“暗”的老头站了起来,朝中年人恭敬的说道:“BOSS,希望您准许启动引蛇出洞这个计划,这也是最快找到他的方法” “暗”不得不再次提出这个方案,因为他深刻明白半年之后找不到少爷的下场。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沉思了一会,平静的说道“准了” —————— 华夏 中州大学是全国重点建设大学,是一所涵盖文学、理学、工学、医学、艺术学等十二大学科门类的综合性大学,也是国家首批“211工程”重点建设的高校之一。 距离中州大学只有五分钟路程的一间出租屋。 郑光宗对着镜子怔怔出神,修长的身躯,俊逸的相貌,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陌生。尤其是那双没有焦距的黑眸,无神,没有半点吸引力,他叹了口气,已经两年了,还是没有等到他心中想念的那个人。 自从两年前他在结婚大喜的前一天,改头换面离开那个在外人看来神秘感十足的家后,他便来到刘莉曾经的母校,希望那个被父亲郑安伤害的遍体鳞伤的女人能够偶然间,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样他才能以全新的身份去追求刘莉,好让彼此都忘掉过去那种种的不愉快,想到这里,郑光宗的心里有种无法言语的悲痛,如果不是那个把家族利益看的高于一切的父亲,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以及刘莉母亲的死亡也不会成为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 当初郑安也曾多次劝说郑光宗和刘莉两人分开,可身份悬殊的两人那至死不渝的爱情,在历经种种磨难之后,也未曾让郑安的心,有一丝的柔软。 已经为他安排好政治婚姻的郑安,最终,设计让刘母死在了郑光宗的手中。这让从小便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刘莉直接崩溃,她如何能接受自己最爱的人杀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想到这里,郑光宗不由得深深的叹息,连名字都已经改成付庸的他,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那种平淡幸福的生活。 这两年的等待,让郑光宗深深的明白,人如果遇见过最好的,那么其余的人都会变成将就。他不想将就,所以他一直在等。 今天他和往常一样,从院子的角落,推起餐车向学校门口走去。 鸡蛋灌饼,是刘莉最喜欢的小吃,也是他目前养家糊口的生计,郑光宗在离家的时候,身上只装了些为数不多的现金和一张不敢动用的卡。所以他需要这份收入边养活自己,边等她出现。 在这个出租区,很多在外租房的大学生见到他之后脸上流露出一种跃跃欲试的表情,可真正付之行动的却没一个。 他推着车子来到学校门口,准备好一切,然后拿出一本书认真的坐在凳子上阅读。 “老板,来个鸡蛋灌饼” 付庸低头看书,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说道“不卖” “为啥不卖?” “看牌子”付庸轻描淡写的说道。 买东西的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一下他小推车上的牌匾,嘟囔了一句“草,神经病” “老板....." “不卖” “帅哥,这会儿有空吗?” 这个应该是熟客,只要在付庸这里买过几次饼的人,都不会直接说买,而是先问他有没有空。 “不卖” 对方也不生气,被拒绝多了,也就习惯了。 ...... “不卖” ...... “不卖” 付庸像是个机器人,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不卖”两字,一直持续到... 三不卖鸡蛋灌饼: 运气不佳者,不卖 内心龌龊者,不卖 样貌丑陋者,不卖 两个女孩站在付庸的小餐车前,其中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看着三不卖的标语轻声念到,随后她朝借着餐车上微弱灯光看书的付庸说道: “我要四个鸡蛋灌饼” “不卖”付庸依旧冷冷的回答道。 “今天你必须卖”女孩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这次付庸抬起头扫了一眼连回答都欠奉。 女孩看到他对自己不理不睬,蛮横的抢过付庸手中的书,他此时才面带不悦的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 她漂亮眸子一闪一闪的犹如两颗黑珍珠,小鼻子的下面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特别是那两条柳叶眉又细又长,她白皙的皮肤衬着那精致的五官,宛如一位婀娜多姿的小精灵。 而此时,女孩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付庸。 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正文 第2章 霸道的谢依娜 一个小时前 在操场上实在跑不动的朱玉婷回到寝室,朝三位室友无精打采的说道:“我回来了!” 对着笔记本电脑的李梦洁朝另外两个女孩说道:“怎么样,我没猜错吧!她坚持不下去。” 朱玉婷浑身无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摸着自己身上多余的脂肪,深感无奈,以前在高三的时候大家为了考上理想的大学,从未在意过自己的样貌与身材。 上了大学后的她忽然发现周围的女生退却了羞涩与清纯,都懂得如何打扮自己,展现自己的美丽与青春。 看着周围渐渐出双入对的同学,她心里泛起一丝羡慕,思虑再三,把自己交不到男朋友的原因归根到那微胖的身材上。 可好吃懒做的她实在无法坚持每天锻炼。 样貌较好的凌菲对着镜子试穿自己新买的衣服,对躺在床上的朱玉婷说道:“你呀!别白费力气了,其实你长的挺好,并不需要减肥,目前没人追你,只是缘分不到。好好学习才是正事。” 站在窗台旁边的谢依娜抽着烟,对,你没看错,她就是在抽烟。 她抽烟的姿势很自然,没有生涩感,可见她抽烟的习惯并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的姿势略带优雅与调皮,没有风尘女子那般妩媚与故作神秘。靠的近了,还能看到她耳朵上的一排耳洞,可以推断出她在叛逆期,没少让家人操心。 谢依娜不屑的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的讥讽不言而喻。 她最看不惯凌菲的就是装腔作势,自己整天捯拾得花枝招展,在外勾三搭四,处处留情,却对朱玉婷说应该好好学习,想到这里,谢依娜就觉得反胃。 咕噜噜.... 朱玉婷的肚皮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抚摸着脂肪过剩的肚皮一脸怀念的说道:“如果现在能让我吃一个三不卖的鸡蛋灌饼,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想到三不卖的鸡蛋灌饼,朱玉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三不卖做的饼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让他的面团口感吃起来格外的柔软,再加上众多口味的佐料,很容易让人吃过一次就难以忘记。 谢依娜抽了一口烟,将烟蒂扔在一个还有半瓶矿泉水的瓶子里,转过身后朝朱玉婷说道:“想吃就去买啊!吃个饼,还拿命说事,没出息!” 朱玉婷也不介意,她知道富家小姐出身的谢依娜并没有恶意,只是说话的习惯就是这样。 凌菲对着镜子转了两圈,觉得身上的衣服太能衬托自己的美貌了,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她不由自主的抛了个媚眼,喃喃自语的说道:我的美丽,你值得拥有。 自恋过后的她,朝谢依娜嗤笑道:“你以为她想吃的鸡蛋灌饼,随随便便就能买到吗?孤落寡闻” 对于凌菲的话,谢依娜不屑的笑了笑。 就在谢依娜准备说话的时候,李梦洁对着三人兴奋的喊道:”我找到了,原来三不卖真的是个怪人。” 怪人三不卖对中州大学的万千学子是个谜团,校园贴吧上发帖子讨论他的人不在少数。 从贴吧的信息上,李梦洁知道,原来这个怪人三不卖出现在中州大学门口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最初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商贩,生意非常火爆。 可没过多久,当他把三不卖的牌匾挂上之后,名不见经传的他顿时在中大名声大噪。 起初大家以为这是他做生意的噱头,可随后他的行为渐渐的证实了他的招牌并非只是为了引人注目。 许多学长和学姐也曾在贴吧里讨论过如何吃到三不卖鸡蛋灌饼,但是已经两年过去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百分之百的确保自己能买到。 他的怪异之处,并不单单只有这一点。 每天晚上七点他都会推着餐车准时出现在中州大学门口,营业到晚上九点半,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而他本人,白天便拿本书坐在学校大门口附近,从不与人交谈,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来历,不过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在等人,等的还很可能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所以大家渐渐的都称呼他为怪人三不卖。 听到李梦洁从网上收集的资料,朱玉婷兴奋的说道:“不愧是我的男神,优雅、迷人、个性,还深情,真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他如此痴迷。” 凌菲并不言语,她刚进大学的第一个月有幸吃过一次三不卖的鸡蛋灌饼,味道确实令人难忘,当时凌菲也只以为三不卖是他吸引人的招牌,并不在意。 可随后的几次碰壁着实让她有些恼火,甚至两人之间还发生了一些口角,闹的很不愉快。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学校附近,还有这样的奇葩?”几人的反应以及李梦洁从网上搜集出来的资料让谢依娜对这个谜一样的男人产生浓厚的兴趣。 “你每天开着跑车晚来早走的,哪会注意到我们这些平民小老百姓的生活” 凌菲的话暗含讥讽,可见她对家境好、外貌漂亮、行事张扬的谢依娜有着不小的意见。 刚开学的时候,凌菲便被班里的学生评为班花,这让她当时多少有些自得。 可在军训过后,从未露面的谢依娜直接开着跑车出现,高调的她让学校的男生眼前一亮。令凌菲接受不了的是,谢依娜从出现的那天开始,便被好事者在网上评为院系的系花,压她一筹。这让她着实有些不服气。 “对了,依娜,你这几天怎么都住在学校?”和谢依娜关系最好的朱玉婷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谢依娜是中州本地人,每天开着保时捷boxster上学,寝室对她来说就像宾馆,偶尔住下。不过朱玉婷发现这次,谢依娜已经破天荒的在学校住了三天。 面对朱玉婷的询问,谢依娜没有回答,她深知说出原因之后,凌菲肯定添油加醋的抹黑自己。而心里有些烦躁的她,也想和玉婷说说心里话。 “走,玉婷。本小姐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你们眼中的怪人在本小姐面前屁都不是。”拉着朱玉婷的谢依娜在出门的时候,转身对凌菲笑着说道:“等会我会给你们带鸡蛋灌饼做宵夜的。” 凌菲面带冷笑的看着谢依娜离开,她很期待,骄傲的谢依娜在拿不回来鸡蛋灌饼的情况下,如何有脸回寝室。 —————————————— 付庸与谢依娜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最终还是谢依娜主动开口 “只要你给我做四个饼,我就把书还给你,保证不打扰你的时间。” 对于谢依娜的提议,付庸直接无视,他讨厌被人威胁。 “卖饼了,卖饼了,好吃不贵的鸡蛋灌饼.....”付庸离开凳子,一改常态的吆喝起来。 谢依娜看到他竟敢无视自己,娇蛮的站在付庸面前对他吼道:“我告诉你,三不卖。你要是不给我做四个饼,今天你一个都别想卖出去。” 这时有几个刚听到付庸吆喝的人走了过来,看到两人争执的模样,在一旁远远的问道,“你这饼卖吗?” “卖” “不卖” 两人截然不同的回答,让几人不知如何是好。 “不卖,今天我买不了,谁都别想买”谢依娜的蛮横让周围众人悻悻离开,其中有几个认出谢依娜这个管理系系花之后,则是远远的围观看热闹。 对于做不做买卖,付庸并不是很在乎。 此时他再次坐回凳子上,悠哉悠哉的盯着进出学校大门的女生。 而谢依娜则是不停的拒绝要买的人。 两人对众人的围观都不是很在意,可站在旁边的朱玉婷却有些不好意思。 她快步走到谢依娜旁边轻声说道:“我们走吧?这么多人,多尴尬呀!” “你站远点,看我今天如何制服这个怪胎,不然我哪有脸回宿舍面对凌菲那个贱人。” 说完,她径直走到付庸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付庸无所谓的闭上眼睛假寐。 站了几分钟,谢依娜有些不耐烦了。 “你不就是个卖臭鸡蛋饼的吗?拽什么拽?” 付庸冷哼一声。 谢依娜看着眼前这个的家伙,眼睛眨了一下,想到既然硬的不行,来软的。 “别人都说,你在这是等人。只要你给我做四个饼,我就让你在我爸手里随便挑个工程做做,无论大小都能让你一辈子吃喝不愁,还有闲钱让雇私家侦探帮你找人,总好过你傻不拉鸡的在这死等。” 依旧闭着眼睛的付庸不屑的说道:“吹牛” 看到这个男人欠扁的样子,谢依娜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家的实力,笑着说道:“我家的工程大着呢?你别不信....” 付庸一直平淡无波的脸上露出邪笑,打断道:“怎么个大法?是给太阳装开关,还是给太平洋装栏杆,又或者给长城贴瓷砖?这么大的工程我可干不了” 四周围观的人听到付庸的话,都哈哈大笑。 听到他对自己的奚落,谢依娜的小脸气的通红,现在她真想上去踹他一脚,但是想到还要面对三年的凌菲,她强忍着怒气说道:“我们家的工程没那么大,往小了说” “那就是给苍蝇戴手套,或者给蚂蚁做避孕套。” 付庸的话刚说完,周围的人狂笑不止,大家对这个三不卖的印象,一直是冷漠孤僻,可当今天听到他讽刺谢依娜的话,着实让他们引为经典。 此时的谢依娜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她觉得现在如果不将胸中的怨气发泄出来,她会爆炸的!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如此欺辱她,就连家里的那个狐狸精也不行。 “你....”谢依娜用手指点了点付庸的鼻子,觉得言语上的攻击实在发泄不出心中的愤怒。 她将眼神看向付庸的小餐车,就在她准备砸车的时候,付庸一把抓住谢依娜的手臂,用言语再次向她心口上捅刀子。 “从你出现到现在,死气白咧的非要让我卖饼给你,你吃过吗?你没有!没吃过你就如此坚持不懈,我能保证,你是在拿我的招牌打赌。先是胡搅蛮缠,后是威逼利诱,现在觉得我油盐不进了,就准备砸摊,你可真是好大的狗胆!!!” 付庸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气势压盖住周围的一切。他此刻仿佛就是个面对千军万马的将军,威风凛凛。 “像你这种有点钱就爱得瑟,拿着别人的招牌当赌注的人就是内心龌龊者,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穷人会怕你,你砸吧!别说你把摊砸了,就是你拿刀子捅我,我今天也绝对不会像你这种不正之风低头!我不相信诸位和我一样自食其力的人,会对你这种蛮横无理的行为视而不见。” “好,说的好” “她敢砸,我就替你报警” “三不卖,我爱你” “不就是开跑车的谢依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 ...... 在场的众人对付庸慷慨激昂的话感受颇深,毕竟在这个信仰流失的年代,大部分穷人都遭受过一些不公正的待遇。 此时的谢依娜站在餐车前面不知如何是好,她在众人的眼中俨然已经变成飞扬跋扈,以钱压人的富二代,可现在要是落荒而逃,她知道自己以后在学校将永远抬不起头来。 就在这时,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跑到付庸身边,奶声奶气的说道:“叔叔,我饿了!我想吃饼!” 付庸一把抱起小孩,开心的笑道:“帅帅又来吃嘴了?你妈妈呢?” 帅帅指着人群说道:“妈妈在外面进不来。”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已经严重的影响马路的同行,付庸大声的向周围的热心群众道谢,请他们散开保障马路的畅通。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凹凸有翘的女人骑着电动车来到付庸的面前,关心的问道:“没事吧?付庸。” “没事,你稍等一会,我现在就去给帅帅做饼。”说完,他抱着帅帅亲了一口,可小男孩很不给面子的用他那肥嘟嘟的小手,给了他一巴掌。 还调皮的说道:“我们两个都是男生,不许亲我,讨厌。” 帅帅的妈妈小敏是附近一家健身房的瑜伽教练,每天晚上这个时候下班,而帅帅自从半年前吃过一次付庸的鸡蛋灌饼之后,便每天晚上都要吃一个,才会老实乖巧的回家睡觉。 他是唯一一个能够每次都能吃到三不卖灌饼的人,这也是今晚付庸面对谢依娜百般刁难一直忍让的原因。 付庸一边熟练的做着鸡蛋灌饼,还不时的和帅帅聊几句,问他今天都做了什么?白天都吃了什么?这些琐碎的事情。 当付庸把香喷喷的鸡蛋灌饼交到帅帅手中的时候,他的眼底有一丝深深的不舍。 也许,没发生那件事的话,自己的儿子也应该有帅帅这么大了吧!付庸默默的想到。 小敏递给付庸一瓶水,算是支付饼钱。 待帅帅离开之后,付庸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 而谢依娜则是打发朱玉婷回寝室,自己跟在他身后。 看到这个狗皮膏药般的女人,被他说成那样还赖着他。付庸也是崩溃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付庸推着车子,无奈的说道。 “我要你追我”谢依娜一脸狡黠的说道 “啥?” 正文 第3章 无妄之灾 在确定自己没听错后,付庸思考了一下,便想通问题的关键。 刚才谢依娜被自己骂的那么惨,现在直接回去,她就永远都摆不掉仗势欺人的恶名,她想让自己追她,无非是想向外人证明自己在恶意中伤她,又或者等自己喜欢上她之后,再无情的将自己甩掉以此来达到报复的目地。 付庸看了看跟在身后不远处的谢依娜,一件小的似乎不太合身的露脐装,勒紧了她惊人的好身材,长得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面孔,却偏偏有一对呼之欲出的翘乳,规模不太大,却造型优美,堪堪能让成年男性一手掌握的样子;细到只有一握的小腰,裸露出雪白的肌肤,可爱如小红豆似的肚脐仿佛在告诉所有的人--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有资格穿露脐装的。 “不讲理的,你的算计我都知道,别白费心机了,我对飞机场没兴趣!”付庸故意挪揄道。 “你才是飞机场!你眼瞎啊。” 不出付庸所料,她只关心自己的身材,而忽略对她的称呼。 谢依娜故意抬头挺胸的走到付庸面前,显露着她那饱满的胸部。 看着昂首挺胸,骄傲的如同大公鸡般的女孩,付庸笑着说道:“刚才离得太远,灯光暗没看清楚,确实是比馒头大一点。“ 虽然付庸的赞美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但是能够得到别人的肯定,她还是很高兴的。 “那是必须的” 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听见付庸小声的说道:“可惜是旺仔小馒头” 付庸说完,便慌忙推着车子快走几步,并没有给谢依娜反应的时间。 电话的响声打断了谢依娜想踢人的脚步,接通后,她便听到朱玉婷小声说道:“你们家的保镖正在四处找你,说是要把你接回家。” 听到朱玉婷暗中透露给自己的消息后,谢依娜知道最坏的事情发生了。 谢依娜的母亲在她15岁那年便过世了,母亲过世不到两年,她的父亲谢涛,便娶了不到三十岁的女秘书。 没多久那个狐狸精便生下一个男孩,而谢依娜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才逐渐的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冷落与不待见。 现在那个狐狸精竟然牺牲自己的幸福为她儿子谋福利,想到这里,谢依娜就恨的牙痒痒。如果不是她,自己哪用躲到学校来。而父亲竟然找保镖接她回去,谢依娜知道,那个狐狸精肯定没少给那个老糊涂蛋灌迷魂汤。 电话再次想起,谢依娜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这是父亲三年来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电话接通,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大晚上的,你不在宿舍跑哪去了?赶紧回家。” “爸,你打电话有事吗?”谢依娜的脸上露出冷笑。 “回来说” “那个狐狸精想和张家联姻,让她自己去嫁给那个变态吧。我不会回去的。”谢依娜知道,她如果回去,一定会被父亲囚禁起来。 “放肆,你给我滚回来...” 电话直接被谢依娜挂断,关机。 想到张家那个男女通吃的变态,谢依娜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汗毛已经倒竖起来。 如果父亲给自己找的是一个正常人,谢依娜觉得自己或许忍忍就算了。可偏偏是那个喜欢双性恋的变态,这让她如何接受,想想都觉得恶心。 此时的谢依娜知道唯一的办法便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到表姐。 也只有她才能帮助自己。 可是想到钱包和证件都锁在寝室里,谢依娜郁闷的只想撞墙。 现在去宾馆没身份证,朋友也不敢随便联系,这大晚上的,总不能一直压马路吧。 看到在月光照耀下,推着餐车越走越远的付庸,谢依娜笑了! “付哥,你累了吧!我帮你推会儿!”谢依娜快步跑到付庸身边,热情的想从他手中接过餐车。 面对拉近乎的谢依娜,付庸不得不提高警惕,刚被耍了一通的她,不说恼怒自己吧,也绝对不该是这幅卑躬屈膝的奴才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别叫的那么亲热,我和你没那么熟” 付庸推着车子离她远一点,谁知道她肚子里又使的什么坏水。 眼看马上就要回到自己的住处,付庸不得不停下脚步。 “你到底跟着我干嘛?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面对付庸臭屁的把自己比喻成皇上,谢依娜只是陪笑着说道:“我遇到点麻烦,希望你能帮个忙!” “别,我没那能力,还是找你的护花使者吧,别祸害我这平民百姓。”付庸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 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找我这个小商贩帮忙,这不是开玩笑吗? 对你来说是麻烦,对我来说那简直就是灾难了。 “只要你让我在你家住一晚就行。”谢依娜可怜兮兮的像只流浪无家可归的小狗祈求到。 付庸推着车子在前面走,没有回答,也没拒绝,谢依娜高高兴兴的跟在其身后。 “谢谢你,付庸,我叫谢依娜。” 两人回到他的出租屋,谢依娜看到他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后便觉得有些为难。 付庸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客人也不招待,直接走到房间除了床之外唯一的书架前,抽出一本书,将藏在里面的钱全部拿了出来,抽出一张递给谢依娜:“算我怕了你了,这100块就当我对你的精神补偿,赶紧走吧” 谢依娜瞥了一眼付庸,直接蹬掉鞋子,躺在床上:“有哪个精神病是一百块能看好的?今晚,你的床被本小姐征用了,你想睡哪里随意,我保证明天一早就走。” 看着躺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形状的谢依娜,付庸搞不懂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你...." 还不等付庸说话,门外便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听声音,起码有十几个人。 “老板,就是这间,我看见两人进去了” “把他的破车给我砸了,一个卖臭鸡蛋饼的,敢给老子带绿帽子,他妈的,真是活腻了!”一个阴狠的声音响起。 站在门后的付庸脸色阴沉的盯着谢依娜,他终于知道这个娘们玩什么花招了。 原来是“仙人跳” 正文 第4章 仙人跳? 所谓的“仙人跳”,是以做那事为由头,两人到某处,准备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个女的同伙,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铃铛之势,突然出现在眼前,为了不让事情张扬出去,好色男会把身上的钱给这些同伙,并打下大额欠条,以达到他们敲诈的目的。 “住手” 付庸打开房门冷喝道,可惜他的话却没让这群人的动作有丝毫的停顿。 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付庸那辆赖以谋生的小餐车便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砸的惨不忍睹。 付庸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此时院子里的租客,纷纷打开房门,走出房间想看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周围刚走出房间的众人,一个脖子上带着金链子,胳膊上全是纹身的壮汉朝众人骂道:“都给我滚回屋里睡觉去,没见过捉奸吗?” 纹身男的话音刚落,一个巴掌从身后便招呼在他的脑袋上。 “你他妈的,唯恐别人不知道老子被一个小瘪三带绿帽子吗?” 大汉连忙向瘦得像麻杆一样的年轻人道歉。 年轻人慢慢的朝黑着脸的付庸走来,笑着说道:“小子,有种啊!敢给我张顺发带绿帽子,你活够了吧!” 付庸冷笑着打量谢依娜的同伙,心中满是不屑。 这个叫张顺发的男人面色蜡黄,瞳孔扩散,瘦的只剩骨架的身子和有些脱落的牙齿,让去过金三角的付庸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个长期的瘾君子。 “张顺发,你怎么来了?”从屋里刚走出来的谢依娜看到这个男人有些惊讶的问道。 “贱人,你当然不希望老子来了,从你爹跑到我家说亲的那天开始,我就派人跟着你,就怕你有任何闪失,谁知道让我逮到你在外面偷汉子。你可真是个贱人”张顺发点燃一根烟,冷笑着说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娘说什么也不会嫁给你这个变态的,你既然遇到正好,也省得藏着掖着了,这就是我喜欢的男人,怎么样?比你帅多了吧?”说罢,她便热情的上前拉住付庸的胳膊。 只是后者对轻轻的躲开她的动作,道出一声“滚” “看来你调教小白脸的功夫不行啊,要不你们两个都由老子来调教吧,咱们三个玩,总比你们两个热闹有意思吧!”说罢,他淫笑着上下打量着付庸,猥琐的说道“小子,陪我一个月,你们两之间的事情,我便不再计较!” 跟在他周围的大汉怜悯的看着付庸,被张顺发玩过一个月之后的男人,他们很清楚下场怎么样。要不是知道他只喜欢柔弱的男人,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伺候一个有这种癖好的主子。 付庸皱着眉头看着张顺发猥琐的眼神,浑身极其不舒服。 妈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种双性恋的怪咖都能让自己碰到,真应该去买个彩票碰碰运气了。 “滚,我和你们没关系,我和她也不认识”付庸冷淡的朝几人说道,面对这种人渣,他选择了忍让,这倒不是说他害怕面前这一群人,而是他不希望自己平静的生活被他们打乱。 “上,把他给我教训一顿,今晚老子要爆他的菊花。”张顺发淫笑着朝身后的众人吩咐道。 “住手” 小院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嗓音。 紧接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便走了进来,“你们在干什么?全都给我靠边站好” 戴着金项链的大汉热情的上前说道:“没事,警官同志,我们处理一下家务事。” 其中一个容貌中正的警察看了他一眼说道:“什么家务事需要这么多人处理啊!要不跟我回局里讲讲,我给你们评评理?” 大汉连忙赔笑“不用,不用,我们已经处理完了” 说完大汉犹豫了一下看到张顺发给他的眼神后,便打算带着手下先离开。 警察再次说道:“站住,谁让你们走的?” 这时,张顺发拿着手机不屑的递给警察“你们局长要和你说话。” 警察拿过电话,朝一边走去,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才将手机还给张顺发,他走到付庸面前叹了一口气,问道:“没什么事情吧?” “没事” “那你自己小心点”说完,他在付庸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转身朝着张顺发一群人说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等我请你们喝茶?” 脸色臭臭的张顺发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自己都已经给他局长打过招呼了,谁知道眼前这个臭警察脑子这么不开窍。 他无奈的说道:“谢依娜,跟我回去” 而站在付庸身旁的女人,眉头一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如果再不走,只会给身边这个无辜的男人带来更大的伤害。 付庸拉住谢依娜,摇了摇头。 原本他以为是谢依娜给自己设计了一个仙人跳,可后来的表现,让他知道,面前的女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家族利益的牺牲着。他不希望谢依娜跟随张顺发离开。 看到这一幕的张顺发,用手指虚点了几下付庸。 “有种” 众人的离开让小院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站在房间一角的谢依娜诚恳的向付庸说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魔都吧!张顺发这人瑕疵必报,无恶不作,你是斗不过他的” “没事,赶紧睡吧!明天早上你只要离开就行,我的善心只有今晚。” 说完他便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良久之后,别无选择的谢依娜才慢慢的躺在床的另一侧。 离开后的张顺发并没有带着手下的马仔走远,而是一直呆在中大校门口的车子里。 “张少?已经11点了,听下面的兄弟说,谢小姐一直没有离开,估计是.....” 在车上闭目养神的张顺发缓缓的睁开眼睛,他比骷髅只多了层皮肉的面目犹如万年寒冰,刺骨的寒冷令人心悸,他拿出一根烟点燃,冷笑着说道:“彪子,既然他想玩,明天就好好陪他玩玩,你这样......” 正文 第5章 跋扈 早上,付庸和谢依娜两人相继离开之后不到几分钟后。 昨晚跟在张顺发身后的彪子,便带了几十个大汉悄无声息的再次冲进付庸租住的院子里,将常年不上锁的大门关了起来。 彪子打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的人便训练有素的轻轻跑到每个房间的门口。 整个院子一共有二十八间房屋,分上下两层,每个房间的门口,都会有一到两个人把守。 待所有的人都找好自己的位置之后,彪子便打了一个响指。 收到命令的大汉同时敲起房门。 有个睡眼朦胧的学生打开房门,看到门口的陌生人,警觉的问道:“你找谁?” “我找昨天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像这样的对话几乎在每个房间门口都在同时上演,随着彪子一声“全都给我带下来” 所有的壮汉整齐划一的掐着对方的脖子朝楼下的院子走去。 此时大部分的学生和住户都在挣扎,可换来的是一顿拳打脚踢,更有几个反抗激烈的人,直接被人用刀子在身上划了几道,他们挣扎着想逃跑,可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毒打。 所有的房客,陆陆续续的被带到不大的院子里,这时,其中一个光头跑到彪子面前说道:“一共28间屋子,除了上课和上班的,现在这15间房子里一共23人,全都带下来了。谢小姐和那个人也不在其中” 彪子对光头点了点头,接着看了下在场的男男女女,看他们的年纪,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中大的学生。 扫视了一下四周,彪子才大声说道:“今天对大家的打扰,我深感抱歉,可是你们这里有人得罪我的老板,所以只能对不住各位了。 现在为了大家能够更好的交谈,你们首先要将自己的名字、身份证号、家庭住址还有你们上课的班级或者工作的地方,全部如实登记,只要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保证你们今天将不再受到伤害。” 说完,示意一个手下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笔和纸递给在场的租客。 看到有人接过笔直接开始登记,彪子接着喊道:“等一下,你们出门住宾馆登记,难道不需要拿身份证吗?身份证和手机没在身上的站左边,带着的站右边登记。” 看着有几个摇摆不定的竟然站在中间,彪子上去一顿猛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长这么大,还不分左右,你们怎么不去死呀!” 其中有一个青年哭丧着脸说道:“大哥,别打了,我是手机在身上,身份证在房间,不知道应该往哪站.” 彪子朝他身上又踹一脚,才说道:“那当然是没带了” 话音刚落,几人慌忙的站到没带的队伍里。 彪子指了指站在身边的两人“你们两个一个去核对身份信息,另一个去检查手机,看昨天晚上是谁吃饱了撑的。” 他又吩咐几人去拿手机和身份证。 “剩下的人,全部都给我看好这群人,谁要是不听话,就给我往死里揍。” 二十分钟后,身份信息都已经登记完,可仍旧没有找出报警的,彪子有些不耐烦的朝众人问道:“现在有两个问题,需要你们帮忙解答一下,我需要知道是谁报的警,还有那个卖饼的小子现在在哪能够找到。” 众人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说话。 看到这种场面,彪子冷笑道:“都挺讲义气” 接着他打了一个响指,对自己的手下说道:“给点教训让他们尝尝” 众人再次遭受毒打,几个站在一起的青年反抗的比较激烈,彪哥大声的喊了一声“停” 走到青年面前,用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拍着“你不服啊!你觉得我今天既然来了,还会怕你们吗?你有父母,有家人,你是瓷器,我们是瓦罐,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们过不去呢?有能耐你就把问题回答了,我现在就走,没能耐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话” “来人,把他的腿给我打断。” “你敢?”青年倔强的说道。 彪子一脸嘲讽的说道:“我好害怕呀,要不我让你选择好不好?” 说完,他扭过头朝拿着登记本的人问道:“他叫什么?” 那本子的胖子说道:“李斌,21岁,大四学生,家住xxxxxxxxx” 听完之后,彪子笑着对李斌说:“你以为我是白让你登记的,今天晚上,我就派人去你家做客,你看可好啊?我这个人很民主的,是你一个人腿瘸,还是你们一家人,选择权我交给你。” 彪子张狂的朝李斌笑着,他很喜欢看人痛苦纠结的表情,他的笑容在李斌的眼中犹如来自深渊的魔鬼,令他畏惧。 李斌从小很争气,学习一直很努力,是家人的骄傲,也是他们的希望。现在马上就要毕业了,他在这里租房子也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完成毕业论文,找一份好点的工作来弥补父母对他的养育之恩。可现在.... 即将走出校园的他,面对这个地痞流氓,他深感无力。 他默默的闭上了眼睛,留下了憋屈的泪水,他不能将麻烦带给自己的家人。 “咔” 见到他做出选择,一地痞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棍子使劲的朝他的腿弯敲去。 李斌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叫出来,他不想让这群无赖看笑话,可他脸庞极度扭曲,红润的脸色如同见到洪水猛兽一样血色尽退,苍白的像白纸一般 眉毛皱在了一起扭曲的不成形,好像两条眉毛扭打在一起正挣个你死我活。 额头不停地冒者冷汗,打湿了他额前的刘海。嘴唇也由正常的红色变成了苍白的白色,双唇不停地发抖,一抽一抽的面部肌肉正显示着他的主人有多么痛苦。 彪子冷笑的扫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李斌,不屑的朝众人说道:“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三不卖每天都在学校门口,放了我们行不行?”一道声音唯唯诺诺的问道。 这个男生浑身都是脚印,想必刚才也没少被人殴打。 这时,彪子的手机响起。 “少爷,信息都登记完了,只是报警的人找不到,另外,谢小姐和那个人不在,据说在学校门口”彪子对着电话恭敬的说道,丝毫没有刚才的张狂和不可一世。 .......... “好的,我明白” 电话挂断之后,彪子再次向众人微笑着说道:“今天的事情,十分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安宁的生活,我深感抱歉,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好好学习,看到像我这样的坏人,提前躲得远远的,最后,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今天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报警,不然,你们家将永无安宁之日。” 五分钟后彪子的走到一个角落接起电话,只听见里面传来张顺发阴沉的声音:“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阵子,看看情况再说,下面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处理” 彪子有些担心的说道:“少爷,我给你留几个人吧,万一那小子狗急跳墙.....。” “没事,怎么说我以前也是跆拳道黑带,借他个雄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再说,那里不还有那么多人,到时候不用我动手,照样玩死他。”张顺发一直阴笑着,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歪点子。 彪子很想说,你这几年除了嗑药就是玩男人和女人,再厉害的高手,现在也白扯。不过他也只是想想。 彪子在众人怨恨的目光中离开,不过在临走前他说了一句话让大家既迷茫又期待。 “等会儿有人会给你们一个发财致富的机会” 正文 第6章 装逼的代价 来到学校门口的付庸,如同往常一样,一边看书,一边看进出学校大门的女生,过了有二十分钟,谢依娜便背着小包跑到他面前想再次劝他和自己一起离开。 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看到--- 张顺发和自己的父亲谢涛朝两人走了过来。 待两人走到付庸和谢依娜面前时,张顺发笑着对谢涛说道:“谢叔,这个就是你女儿的心上人!” 中年男人陪笑道:“张少误会了,小女和这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这个男人哪配的上小女,只有像张少这样的年轻俊杰才和依娜是郎才女貌,即使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待我带回去好好教育一番,保证远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依娜,过来。跟我回家”谢涛冷着脸朝谢依娜命令道。 站在付庸身旁的谢依娜看到父亲卑躬屈膝的表现,她都觉得臊的慌。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应该给他留点面子。 她想了想,温婉的拒绝:“我还要上学,不会嫁给任何人” “没人逼你现在就嫁给张少,现在只是回去订个婚,等到你和张少培养出感情,再结婚也不迟。现在给我过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耽误张少办正事。”谢涛再次说道 付庸对眼前这个有些瘦小的中年男人嗤之以鼻。 像这种趋炎附势,钻头觅缝的家伙最令人鄙视。 “我哪也不去”谢依娜倔强的说道。 “谢叔,要不您去车上等吧!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也许依娜就会回心转意了“张顺发笑着对谢涛说道。 如果不是他那泛黄发黑的牙齿,倒也能给人一种阳光灿烂的感觉,可惜现在只会让人觉得里面会不会有虫子,突然爬出来。 在谢涛走远后,张顺发看着依旧古井无波的付庸一脸坏笑的说道:“要不我们去你住的地方谈谈?” “不去” 还没等付庸回答,谢依娜直接拒绝。 “我倒要看看你在学校门口,是不是也敢那么张狂?” 听到谢依娜的话,张顺发无所谓的笑了笑:“随便,只要他那群街坊邻居能够受得了就行” 听到眼前这个卑鄙小人意有所指的话,付庸脸色一冷,大步朝出租屋走去。 还没有走进院子,付庸便听到几声哭啼,当他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和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租客,眼中的怒火便再也压制不住。 他强忍着怒气转过身对张顺发说道:“你有本事冲我来,朝无辜人下手算什么本事” 张顺发不屑的扫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嗤笑道:“没有证据,可不要冤枉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他故作惊讶的蹲下身子朝其中一人问道:“是谁将你们伤成这样的,说出来,你们爱管闲事的邻居会替你们报仇的” 被问到的青年,通过简单的对话,怎么可能还猜不到是谁伤了自己。 看到他用畏惧的目光盯着自己,张顺发随手拿起地上的板砖砸在对方的头上,一下、两下... “我说”青年悲痛的哭喊者,用手指了一下付庸“是他,是他打的” 青年不得不妥协,他也有家人,他也怕这种地痞无赖! 他只能按照张顺发的意愿去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听到青年的回答,心满意足的张顺发扫视了一眼其他人,冷笑着问道:“你们呢?” 众人憋屈的指着这个从未和他们打过招呼的熟人,有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与不忍,有的则是无奈,更有几人看向付庸的眼神满是怨恨。 付庸不解的向满身脚印的青年问道:“你恨我?” 那个男人凄惨的说道:“如果不是你招惹是非,昨天晚上哪会有人报警,我们又怎么会遭受无妄之灾,我不恨你,我恨谁,你问问在场的又有几个不恨你的” 听到男人的解释,张顺发开怀大笑,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好人没有好下场的局面。 谢依娜虽然很同情他的伤势,但并不赞同他的想法,辩解道:“你的伤又不是付庸造成的,而是他” 她指了指张顺发,接着说道:“面对真正伤害你的人,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只会冤枉好人。” 面对谢依娜的指责,青年大声骂道:“还有你这个贱人,没有你哪有这么多的事情。” 谢依娜听到这个孬种敢骂自己,愤怒的她直接上前朝他脸上踹了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我踹死你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没有胆子的孬种,只会冤枉好人。” “贱人,有种你踹死我,不然我一定报警抓你”男子不服气的说道 “不要打了,这种人不会怕好人的”付庸淡淡的说道。 他看了一眼众人,目露哀伤的问道:“你们真的都恨我?” 看着大家的目光,付庸知道刚才的青年说的很对。他们都恨自己。 除了一个面目扭曲强忍着剧痛的青年。 当付庸看到他不正常弯曲的腿,他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塞到青年的嘴里。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青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没本事!” 付庸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接着他眼带寒光的朝在一旁笑的眉飞色舞的张顺发走去 “戏你看完了,是不是也该饰演个角色?” “你敢动我?” 张顺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觉得自己的手段已经相当残忍了,难道这个卖饼的家伙不怕?不过无所谓,自己办法多的是,绝对能让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来吧!” 张顺发摆了一个标准的跆拳道姿势,他朝付庸招了招手,样子很是嚣张。 付庸的身体动了。 只见他双脚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向张顺发这个人渣冲了过去。 然后抬起右脚,一脚踢出。 脚还未至,一阵劲风便呼啸而去。 好快的速度,张顺发还没来得及亮相,便看到他对着自己冲来。 他只能依靠本能反应,抬起他的右腿朝付庸的脑袋来个高鞭腿。 动作很帅气,可惜常年吸毒,力气不足。 付庸的右脚如同飞奔的猛兽,勇猛无敌,直接踹在张顺发的左腿上。 下盘不稳的张顺发受到重击,直接倒飞出去。 这在付庸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他知道张顺发吸毒。可没想过他的身子骨已经弱到这个程度。 看着倒地未起的人渣,付庸一个箭步上前。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他直接踹在张顺发那不知道祸害多少人的玩意上。 嗷---- 张顺发龟缩成一团,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甚至还起身跳了几下尼古拉斯赵四的独家舞步。 太不经踢了,好歹去少林寺练下铁裆功,让自己多踢几脚,付庸默默的想到。 付庸的凶狠让所有的住户,下体不紧一凉,这得多痛啊! 众人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不怎么说话的邻居,发起狠的时候,直接往人的要害上攻击,这哪是打架,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张顺发边跳边对院子里的租户说道:“你们去揍他,不然我让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虽然付庸的行事作风比较凶残,但在场的住户相比之下,更畏惧张顺发这种人有钱有势的人。 其中几人犹豫了一下,对着付庸说道:“要不就算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 “放他一马吧!” “他知道错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听到众人劝告的话,张顺发蹦蹦跳跳的骂道:“解你吗比呀!老子有的是钱,你们谁今天帮我把他弄死,我给你们一千万,还找人替你们顶罪。” 说完之后,众人的眼神都变了,眼中若有所思,毕竟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想到杀人,众人还是无奈的摇摇头,这钱赚不了。 张顺发看到眼前这群没用的人,最后悔的就是没听彪子的话,多带几个人,要是自己的手下在这,别他妈的一千万了,二百万他们都能挣得头破血流的。 想到张顺发昨晚要自己陪他一个月的话,付庸捡起地上的棍子,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他没有那种爱好,只能让棍子替代他去伺候这个人渣了! 当张顺发看到付庸捡起棍子,他赶紧冲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谢依娜喊道:“谢依娜,老子今天要是出了事,你谢家难辞其咎。” 看着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张顺发现在胆小如鼠的模样,谢依娜冷笑道:“谢家的事,与我何干。” 她对张顺发的事迹早有耳闻,今天的所作所为看似比较残忍,但对他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几年光是被他虐待致死的人都不止一个,所以当她知道父亲执意要让自己嫁给他的时候,谢依娜对谢家已经彻底失望了! 付庸拿着棍子一步一步的朝张顺发走去,他故意走的很慢,为的就是给他造成一种内心的恐惧。 就如同一个死囚,明知道自己要死的情况下,他心中会害怕,但在枪毙的那一瞬间,心中更多的是悔恨,明知道要死再遇到手枪卡壳,估计能活活把他吓尿,付庸就是希望自己能达到那个效果。 他拿着棍子直接到张顺发的脑袋上招呼过去,躲到墙角已经退无可退的张顺发只好双手抱头,连忙逃窜。 啪! 棍子打在了他的手臂上,他不停的跑,希望能够跑出去,可惜谢依娜在刚才两人动手的时候,便将院子的大门上锁。 跑到大门口的张顺发想把弯着身子想把锁头弄开。 看到这一幕的付庸邪笑一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见他迅速的将棍子两头颠倒了一下,将较细的一端对准张顺发臀部,狠狠的捅了过去。 破菊! 猛然间被棍子伺候的张顺发如同半夜被屠夫捅了一刀的肥猪,不停的围着院子蹦着哀嚎。 他很痛,痛彻心扉的痛,他从来没想过被人捅会这么痛。 此时他的眼泪鼻涕双双而下。 付庸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谢依娜,又拿起刚才被张顺发甩掉的棍子朝他走去, 他一边朝张顺发戏耍着棍子,一边苦恼的说道:“我这人没什么安全感,要不你给我录段小视频吧!” “求...你.....把...我...放...了”张顺发说出的话虽然是在祈求,但是痛苦的眼神里全是怨毒,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后庭的剧烈疼痛让他不停的喘着粗气,一句原本很简单的话现在却要逐字逐字的慢慢说,一直很行霸道的他怎么会真心屈服。 付庸笑着说道:“你看我像脑残吗?” 既然对方今天不肯放过自己,张顺发索性咬牙切齿的说道:“待我找到你家人,我一定会让他们所有人都体会我今天的痛苦。” 付庸不屑的笑了笑:“等你找到的时候,我保证你绝对不敢这么做。现在,你还是乖乖的像狗一样的跪舔别人的鞋子吧。不然,我接着用棍子伺候你,直到你满意为止。” 说完,他直接撕掉张顺发的上衣,让谢依娜将他身上注射毒品的痕迹来个特写。 看到这个动作,一直很顽强的张顺发彻底害怕了,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这个视频可能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可他是普通人吗? 不是,他是一个官二代,他知道这个视频如果发布在网上,他的父亲将要面临多大的麻烦。 张顺发很不想被人威胁,可此时的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众人看着强悍如斯的邻居,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这人真不要命啊!付庸的做法虽然令他们热血沸腾,但后续的麻烦也不少。他们也很想像他一样活的有骨气有尊严,可是想到生活和家人,都只能深深的叹上一口气。 付庸离开的时候,他声音很平和很轻柔的朝众人说道:“我和你们一样,也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但我和你们也不一样,生活教会了你们向现实妥协,可你们却没有从中学会如何更有尊严的生存,我不会对你们生气,因为在我心中,你们活的不如一狗。” 接着他又走到李斌面前递给他一张纸,并交代他,“如果有一天,你被这个无情的社会打击的体无完肤之时,按上面的地址去找这个人,算我对你的弥补。” 付庸和谢依娜两人走出出租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上车后,谢依娜直接对司机说道:“司机,去机场” “不去机场,去湖南路” 正文 第7章 神秘女人 付庸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来回倒了几次车,在觉得安全的情况下才来到小敏工作的地方,他要和那个与自己未出生的儿子同名的帅帅道别。 聪明的付庸知道,只有在张顺发找不到自己的情况下,他才会顾忌自己手中的那段视频,不敢再伤害周围的街坊邻居。 两日后,在西京市一间普通的宾馆,付庸随意的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可在旁边的谢依娜看到他那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我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得罪不起张家的,你以为躲在这里姓张的就真找不到你了吗?” 通过这两日谢依娜絮絮叨叨的介绍,付庸才知道这次惹了多大的麻烦,张顺发在张家排行第二,他的父亲是H省洛邑市的实权市长,他的哥哥张顺城则是H省有名的地产商。张顺发本人在中州市也是令人最头疼的地痞无赖,而他家的亲戚也都不是等闲之人。 付庸得罪了他们,基本上是死路一条,谢依娜希望付庸能够随自己一同去魔都投奔表姐寻求庇护,可苦口婆心的她再三劝说,付庸都不为所动。 “没事,我自有办法”付庸随意的调换电视频道,无所谓的说道。 其实付庸有自己的考虑,曾经在魔都呆过一段时间的他,并不太喜欢那个过于洋气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想回中州大学,那里有他的牵挂,也只有那里才能让他自己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已经劝了无数遍的谢依娜,终于忍耐不住自己的小姐脾气:“如果你不是被我连累了,我管你死活啊!我现在所有的卡,都已经被家里停了,手里的钱根本不可能再陪你耗下去,你爱去不去,我今天下午就走。” 谢依娜昨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信用卡已经不能使用,她知道这是父亲谢涛逼迫她的手段。 浑身上下现在只剩下一千多块的她,决定坐下午的火车去魔都市,现在对付庸最后一次劝导,也只是不希望这个男人受到更大的伤害,毕竟整件事情都是因她而起。 若有所思的她没有注意到神情一直平淡的如同出家人的付庸,此时双手不停的颤抖,他死死盯着电视机,眼神流露出一种神情叫做激动。 “魔都市被评为最具个人魅力的钻石单身汉苏荣博,自欧洲留学归来后,于24日20时驾驶着上千万的布加迪高调现身机场,迎接一位神秘女士,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请看本台稍后的追踪报道” 这条娱乐新闻只有几十秒,镜头在这位身材高挑,戴着墨镜的女人身上只停留了几秒钟,便转到了苏荣博这个钻石王老五身上,但就这几秒钟却让付庸激动不已,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新闻里的女孩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刘莉。 付庸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冷静的对谢依娜说道:“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他在谢依娜一脸懵逼的表情中收拾着自己简单的行李,没有注意到新闻的她不明白付庸瞬间转变的原因,刚说过不去,转眼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变卦了。 是他想通了?还有自己忽略了什么? 两人一起退房离开宾馆,朝火车站赶去。 —————— 晚上九点,付庸和谢依娜两人来到魔都站北广场的路边,等了十几分钟,付庸便看到一辆崭新的阿斯顿马丁Rapide驶到两人面前。 当车上走下一位漂亮的女孩后,谢依娜便满脸兴奋的冲她跑去,拥抱过后,便一直里里外外的打量这款兼具个性与务实的车子。 与兰博基尼、法拉利等超跑品牌的那种夸张、乖戾的亚平宁狂放风格不同,Rapide在设计方面走的是低调或者说略偏保守的英伦古典路线。 如果不是排气管的轰鸣声吸引路人关注的话,注意到这辆车子的人其实并不多。 女孩看了下随后走到旁边的付庸,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我是上官芸萱,依娜的表姐。” 付庸一副不恼不怒不悲不喜的模样,好像面前这个财貌双全的女人如同路边的石墩一样,不能让他有半点情绪上的波动。 “付庸,付账的付,平庸的庸” 上官芸萱二十出头,看不出实际年龄,标准的美人瓜子脸,虽然年纪不大,却有骨子雍容华贵的气度,脖子里系着爱马仕丝巾,手腕上带了一款百达翡丽。女孩就那么随意的一站,在周围人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若是一般人,肯定已经很自然地和她客套热络起来,只不过付庸的性子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人不亲近他,他也不会厚着脸皮贴上去拉关系,所以他只是很自然的像个路人甲一样站在旁边。 谢依娜激动过后,简单的向上官芸萱介绍一下付庸,听到他以前只是买饼的小贩后,脸上没有丝毫的鄙夷,估计是良好的家教使然吧。 看着眼前这个恬静平淡不浮躁不自卑的年轻人,上官芸萱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不过她也不在意,毕竟不是所有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都会流露出或仰视或自卑或迷恋的神情。 三人坐进车后,叽叽喳喳的谢依娜先是将家中狐狸精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几遍,才将父亲逼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上官芸萱,希望她能想个法子。 同时她还很义气的向上官芸萱推销起付庸,当然并不是让他做自己姐夫,而是希望因她而失去生活来源的付庸能有一个稳定的收入。 上官芸萱小心的开着车子,这辆调校偏向跑车的轿跑她是第一次开,车技一般的她驾驶的时候很不习惯。她很喜欢这辆车子,低调古典,却又不失强悍。但她自己却从来没开过,一是没时间,二是家人觉得跑车提速过快,太过危险。 上官芸萱眉头紧蹙,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最讨厌拉关系走后门的她竟然也有无法直接拒绝的一天,思虑再三的她笑着说道:“我们公司欢迎任何有能力和上进心的人,我可以给你一个去我们公司面试的机会。” 听到她委婉的拒绝,付庸扯了一下嘴角,没放在心上。 “姐,不行就让他去你家或者公司当个保安、仓库管理员什么的,他一个卖饼的又没有什么高学历,哪会有什么能力啊!”谢依娜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上官芸萱拒绝的意思。 此时上官芸萱没好气的白了谢依娜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好,晚点我打电话问问人事看公司缺什么不需要技术含量的人才。” 红灯亮起,车子慢慢停下。 在两人接着说话的同时,付庸注意到后面一辆炸街的保时捷快速驶来,与阿斯顿马丁并排停在一起。 车子停稳后,车主还不时的轰几脚油门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这辆保时捷911打开顶篷,这辆拉风的跑车中坐着一个神色倨傲的青年,身穿一件花T恤,脖子上还有个蝎子的纹身,样貌倒是一般,不过男人一有钱,就不缺气质,暴发户尚有一股子蛮横的气质,更何况是在大城市被时尚熏陶长大的年轻纨绔,所以总体来说这个样貌普通的青年还是一个比较吸引拜金女人的纨绔。 青年淫笑着说道:“美女,晚上一块玩玩?保证比你后边的小白脸伺候的更舒服。” 青年相貌普通,说出的话却肮脏不堪,在他的心中,一个女人牛B,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日他妈的男人牛B,另一种是日她的人牛B。 虽然这个女人开了辆阿斯顿马丁,但在富豪多如牛毛的魔都,这并不算什么。 他现在想的就是怎样按计划完成任务。 听到他不堪入耳的话,脾气温和的上官芸萱气的想骂人,放下车窗搜肠刮肚之后,才发现在她的字典里最毒的也只有“人渣”两字。 倒是坐在一旁的谢依娜连忙帮腔:“回家玩你妈去吧!” 青年很嚣张挑衅的对着坐在后排沉默不语的付庸吹了个口哨,然后朝他狠狠地竖起中指,阴险的看了几人一眼挂档起步。 保时捷这次跑的并不快,总是故意压在上官芸萱的阿斯顿马丁前面不远处。 上官芸萱也不生气,慢慢的跟在后面,对付这种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可前面那辆保时捷走着走着,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吓得车技并不娴熟的上官芸萱手忙脚乱的踩刹车连打方向盘,这辆价值不菲的阿斯顿马丁就差那么一丁点撞到路边的隔离带上。 虽然没有发生车祸,但也让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付庸狠狠地撞在前排座椅上,当看到青年带着嘲讽的笑意离去,付庸那平淡无波的眼神满是寒意,一个拿别人生命开玩笑的人,得让他涨涨记性,不然,他会以为地球都是围着他转的。 付庸直接下车,拉开驾驶座车门,以命令的语气朝上官芸萱说道:“坐后面系上安全带。” 正文 第8章 让男人少奋斗三十年的女人 仍旧有些惊慌失措的上官芸萱,竟然鬼使神差的听从了付庸的命令,下车来到后座坐好。 付庸坐到车上,点起一支烟后,做出一串让谢依娜目瞪口呆的踩踏动作。 车子在他手中如鱼得水,道路上挡在前面的车子逐个被超越,有几次都是两辆车相差不到几十公分擦身而过,惹来一阵阵惊呼与尖叫。 很快,付庸就看到刚才那辆保时捷。他此时嘴角微微翘起,发疯似的朝他撞去,很有搏命的架势,看得车内的两人心惊胆颤,就连一向喜欢开跑车的谢依娜也被付庸前面的超车和现在的撞车举动,搞的小心肝拔凉拔凉的。 那个青年显然看到了这辆车子,见它竟然要直接撞自己,心一惊,连忙加速前行,后视镜中瞧出司机换人了,嘴里咒骂道:“妈的,怎么换人了?” 两辆车子就这样一直互相追逐到偏远地带,时速已经超过200,看着周围飞速闪过的建筑物,坐在后面的上官芸萱吓得直叫 “不要,不要” 这时前方有一个宽敞的大弯道,保时捷很随意地做出漂移,车尾甩了一个不错的弧度。 只是这样一来保时捷便留出一个可有可无的空隙,对普通人来说,这个空档不能说是空档,但是对于高手来说则是漏洞。 付庸邪笑一下,降下车窗。 嗤 一种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在内行人眼中十分动听,在外行中十分刺耳的声音响起,纯白色的阿斯顿马丁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动作,加速漂移,几乎贴着保时捷的车身在内道完成了一个堪称无懈可击的甩尾! 与此同时,付庸用手将一直叼在嘴角的烟蒂对着青年脸部用力的弹了过去,加速离开。 原本正高度紧张控制着车子的青年,感受到一个莫名飞行物朝自己的眼睛飞来,他下意识的躲闪,轻轻的带动了一下方向盘,正在漂移的车子立马失去准头,狠狠地撞在路边的大树上,也多亏青年是经常飙车的好手,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不然,就这一下,绝对能要他半条命。 付庸完成了一次高质量的漂移,并不能让他觉得兴奋,似乎这样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无比兴奋雀跃的谢依娜在付庸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祈求着说道:“大神,你这么牛,教我漂移好不好?” 付庸淡淡的说道:“不是我牛,而是他太弱。” 说完便不再言语,是的!他开车的水平虽然不错,但他却有自知之明,想到家里那两个视车如命的弟弟,付庸莞尔一笑,殊不知,他这个简单的动作给谢依娜和透过后视镜看向他的上官芸萱,截然不同的感觉。 前者的感觉是,妖。 而后者看到的则是,诡异。 “姐,要不就让付庸当你司机吧”谢依娜古灵精怪的提议道。 她现在对面前这个男人越来越好奇了,先不说他不为人知的过去,就单是这车技,他也绝对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小商贩。 自古便有穷文富武一说,武不是指亡命,而是指练武。想要练就真功夫,必须吃大苦,耐大劳。云游天下,遍访名师。和人比武,伤筋动骨在所难免。其体力补充、路费、医药、器械、交友都需要银子。 谢依娜觉得车技也是这么个道理,如果付庸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吃了上顿没下顿,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娴熟的车技,先不说车钱,单是练习漂移所损耗的轮胎费用,就能让很多普通家庭承受不起。 更何况车与车并不一样,从付庸刚才在车上对各个控制键的熟悉程度,谢依娜能够肯定付庸以前绝对开过阿斯顿马丁这个品牌的车型。 “不行” 对于谢依娜的提议,上官芸萱想都不想的便直接拒绝,她可不愿意将自己的小命交到一个疯子的手中。 “姐,你就行行好,赶紧答应吧。像这种高手不好找的,如果不是我的卡被停了,我直接聘请他当我的教练了”谢依娜不死心的为付庸说着好话。 虽然刚才几人内心的怒火发泄了,但付庸也确实把上官芸萱吓得不轻,鬼知道上官芸萱现在心里怎么想的,指不定明天把付庸踢的远远的,所以谢依娜觉得还是赶紧将他留在表姐身边最好。 “工资不用太高,只要管吃住,给点零花钱就行。”付庸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必须要为自己找份稳定的工作,不然又如何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接触刘莉,并且当司机有个好处就是随时都有车开。 “那好,你有三个月的试用期,明天你就可以正式上班了。”上官芸萱笑着说道,其实她的司机是助理兼任的,不过那个女人前几天休产假,要过大半年的时间才能继续工作。而付庸这个免费的劳动力正好可以弥补这个空缺。顺便也能让他对刚才行为付出一些小代价。 在几人离开没多久,刚才撞在树上的青年拿起电话说到:“老大,任务失败了。” 不出所料的,电话那头传来咆哮声:“你他妈的干什么吃的,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你都把握不住,你怎么不去死?” 青年有些惭愧的说道:“她车上有个玩车的高手......” “高你妈的头啊!你也是高手,人家也是高手,你这个高手是吃屎长大的?你把事情办砸了,让我怎么和人家交差?让她主动撞你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呢?”没等青年辩解完,电话另一端便接着大骂。 ...... 付庸在上官芸萱的指引下,将车子停在一个花园式的别墅前,这是上官芸萱居住的地方。房子虽然不大,但环境幽美,在这寸土寸金的魔都市,这一栋简简单单的小楼,恐怕就能让许许多多的普通人奋斗一辈子。 付庸在上官芸萱的引领下走进这栋别墅,当他看到墙壁上挂着的昂贵油画后,不由得高看一眼这个女人的家世,这里随便一幅画都价格不菲,尤其是当中那副古典印象派大师埃德加·德加的油画,怎么也得值个千把万吧。 看到这些画和摆件,付庸不由得感慨,这应该就是那种能让男人少奋斗30年的女人吧。 中州市一家私人疗养院 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在和医生说了几句之后,便向其中一件豪华病房走去。 “爸,你回来了?你要帮我报仇啊”躺在床上的张顺发看到中年男子走进病房后激动的说道。 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也是他最坚强的后盾。 他就是刚从燕京开完会回来的洛邑市市长张诚。 “没出息”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儿子冷淡的说了一句后,便朝在旁边的妻子李秋兰说道:“这次病好了,先找几个戒毒专家将他的毒瘾给我戒了,否则永远不要让他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男人说完便起身离开,对其它的事情没有多问一句。 “妈,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爸不帮我报仇不说,还逼着我戒毒,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张顺发一如既往的拉着母亲的手撒娇。 这次李秋兰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惯着他,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爸现在正处在关键期,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差错,你的事情等毒瘾戒了之后再说,不然,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正文 第9章 坑主子的奴才 天瑞集团在华夏大陆总共有七家分公司,而总裁这个职位为了激励下面的副总裁,一直虚以待位。分公司所涉及的产业从高科技电子、房地产、酒店、旅游、矿产到零售都有不俗的成绩,而上官芸萱便是天瑞集团在酒店行业的最高领导人。 她是天瑞集团的副总裁,也是天瑞集团董事长上官天瑞的独生女。 她是一个传奇,一个被人羡慕的对象,不论是家世还是容颜。 五年前,从华清大学毕业的她,并没有立即投入工作,而是只身奔赴西方继续深造,留学归来后,短短三年的时间,她便从天瑞集团旗下一家子公司的副总以优异的业绩晋升为总公司的副总裁,这让其他几位年近四十的副总十分汗颜。 上官芸萱职位的飞速提升和她的家庭关系并不是很大,天瑞集团虽然是家族企业,但公司内部势力错综复杂,派系众多,并非上官天瑞的一言堂。 一辆低调奢华并不张扬的S级迈巴赫缓缓驶入卓越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车子慢慢停稳后,一身黑色商务休闲服的付庸看到上官芸萱的眼神看了看他,又瞅了一下车门后,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职业是个专职的司机,从未伺候过人的他连忙下车打开后门,毕恭毕敬的等待上官大小姐下车。 大美女上官芸萱下车后刚走几步,便发现身后没人,端庄优雅的她轻轻摇头,转身回到车旁,用她那轻柔的嗓音说道:“你要跟我一起上去。” 从没当过司机的付庸尴尬的摸了下鼻子,下车跟在上官芸萱后面,他以为自己只用在车子里等着她就行,没想到这么麻烦。 一直跟在身后的付庸再次看到站在电梯前将目光再次转向他的美女老板,付庸撇了撇嘴不情愿的按下电梯,暗自嘀咕:架子真大,按个电梯都要别人伺候。 报了一个楼层后,这女人便静静的站在角落,付庸对着如镜子一样的电梯门整理了一下身后这个女人,刚给他配置的工作服,露出一丝邪笑。 衣服是她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付庸的穿着实在有损公司形象而买的。在来的路上,当付庸在服装店换过衣服之后,着实让挑剔的上官大小姐惊艳了一把。 那一贯冷漠的表情,深不见底的忧郁眼神,以及那柔弱中略显坚韧的气质都被衣服很好的衬托出来。 “公司不允许发展办公室恋情。”看着他的笑容,上官芸萱提醒道。 正在高兴的付庸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说道:“公司要都是你这样的,我保证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性” 上官芸萱从别墅出来之后,感觉敏锐的付庸便发现她有病,她无意间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那么的冷淡和高人一等。他当时还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现在才发现这小妞太喜欢通过摆谱来彰显自己的身份了。 “你在侮辱我?”上官芸萱眉头微皱,神情有些不悦。 付庸的脸上堆起自己都恶心的谄媚笑容:“您理解错了,我是在夸您漂亮,您的美丽让我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1” 电梯停在一楼,一群有说有笑的人中认识上官芸萱的,脸色一怔,不自然的连忙向她问好。 由此可见她在公司中的威信。 很快电梯便到达21楼,走在后面的付庸明显的感觉到整层办公楼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刚才还在聊天的职员迅速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女职员纷纷拿起文件遮掩刚才整理仪容的镜子,一个个如临大敌。 当穿着浅色高档套装的上官芸萱走过后,走在她对面的职员全部低头问好。 面对众人的示好,她只是微微点头迈着优雅迷人的脚步自信的走向办公室,一位年轻时尚身穿浅褐色流苏裙的秘书连忙拿起文件跟随进去,嘴里不停的说道:“总裁,十点您和张总、王总有个小型会议,十一点与苏杭方面进行视频会议,下午三点......" 待秘书石敏将她一天的行程全部念完后,上官芸萱放下手中的包对她说道:“知道了,这是新来的司机小付,你带他熟悉一下公司,顺便教他一些商务礼仪和司机规范。” 说完,她便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开始处理公事。 真实年龄已经快三十的付庸被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女人称之为小付,他怎么听都觉得别扭。难道长的年轻也是错? 随后石敏主要对他讲述了上官芸萱的的忌讳、爱好、要求等等,至于社交礼仪和司机的注意事项,石敏并未多说,只是叮嘱他自己上网查看。 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到了午饭时间,付庸走进上官芸萱的办公室朝正废寝忘食工作的她说道:“该吃中午饭了,老板” 一直在处理文件的上官芸萱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先吃吧,不用管我。” 站在门口的男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上官芸萱的对面坐下。 听到动静的她柳眉轻轻一挑,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不去吃饭,我不是说了吗?不用等我。” 付庸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的脸白吗?” “不是很白,不过这和你吃饭有关系吗?”有些莫名其妙的上官芸萱说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扰她工作。 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付庸翻了翻白眼,无语的说道:“我脸不白,怎么拿它吃饭?” 这时,女人才恍然大悟,“你没钱?”说完,她也没等付庸回答,便起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付庸面前“喏,这张卡给你,以后的家用开支都涮这张信用卡,每个月会有人按时还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当从她的嘴里得知密码后,付庸没有一点想和她说话的兴趣,直接离开。 他拿着手中的信用卡,有种当小白脸的感觉,还是那种最次的小白脸,这让付庸的心里很别扭。 昨天晚上谢依娜和上官芸萱两人在别墅的二楼商量了半天,才捣鼓出一份不平等合约。 其中有一条就是上官芸萱负责付庸的衣食住行,但他的工资却每月只有一千块。 最悲催的是上官芸萱有随时解雇付庸的权利,而他却不能主动辞职。 看到这份合约,付庸特意拿出口袋的钱数了下,发现仅剩两张十块和四张一块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一个小时后,酒足饭饱的付庸揉着圆乎乎的肚子,晃晃悠悠的提着几份打包好的食物再次回到办公室,上官芸萱看到他那意犹未尽的神色,冷着脸说道:“你一个人吃顿饭竟然花了七千多,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刚才付庸离开没多久,正在看文件的上官芸萱便收到她那张信用卡在楼下一家餐厅的消费信息! 付庸耸耸肩,笑着说道:“不是我一个人,是咱们两个。” 说完,他将手中带回来的食物和半瓶红酒,放在上官芸萱的办公桌上。 上官芸萱拿起桌上的红酒看了一下,讽刺的笑道:“你还挺小资呀,还喝奥比昂,你懂红酒吗?” 听到她的话,付庸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懂还是不懂,反正就觉得红酒兑着雪碧挺好喝的” 看到上官芸萱黑着脸不回应,他连忙解释道“吃饭那会儿太渴了,没服务员招待我,当时我觉得现在怎么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了,不能一点见识也没有。然后我就随便在吧台拿了一瓶尝尝,谁知拆开之后,老板立马蹦出来说七千块,我一听这价格,就知道自己大意了!他们摆明听我是外地口音,要宰客呀!我看情况不妙,立马就报上了您的大名,可谁知道您的名字不好使,对方非要报警,不让走,逼于无奈之下我才刷的卡!” 说完之后,付庸一脸悲惨的说道:“老板,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我在公司楼下就被人黑了,这脸可是丢大了!要不咱俩下去和他们理论理论,看能不能把钱要回来?” 上官芸萱冷笑着看着付庸耍宝,她岂能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编排的故事,如果是真的,那就不是他的脸丢大了,而是自己没办法出门见人了。 不过想到他第一天上班就被自己辞退,上官芸萱实在没办法和谢依娜解释,当下便决定放他一马! “今天的事就算了”有些生气的上官芸萱不得不大度的说道。 被眼前这男人一搅和,上官芸萱也没办法安心的继续工作,只能坐下先吃点东西,可当她打开饭盒,看到几份残羹冷炙,她强忍的怒气又再次被提了上来,咬着牙齿说道:“肉呢?” 付庸笑着解释道:“敏姐说你不喜欢吃肉,所以肉我替你都吃了,你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上午的时候那个带有成熟韵味的美女秘书石敏告诉付庸,自己的老板最喜欢吃白斩鸡,脆皮乳鸽,红烧狮子头,水晶河虾仁,松鼠黄鱼这几样魔都本帮菜,不过她随后却说道上官芸萱喜欢这个味道,对于肉食她并不是特别喜欢。 所以等菜做好后,付庸就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勉为其难的替她将菜里的肉吃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这是感谢了?”已经被眼前这个奇葩搞的有些崩溃的上官芸萱冷着脸说道。 “把卡交出来,以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现在你给我出去” 一脸不情愿的付庸将刚拿到手的信用卡又重新上交。 “把这些你吃剩下的饭菜,都给我扔出去。”看到付庸转身准备离开,上官芸萱朝他吩咐道。 或许是她摆出来的气势吓到了胆大包天的付庸,只见他自责的说道:“对不起,惹您生气了,我实在愧对您和依娜的厚望,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让您失望!”说完后他还朝上官芸萱鞠了几个躬,一副你不原谅,我就不停的架势。 “没事,你出去吧!你没做错,不要放在心上”看到付庸可怜自责快哭的样子,上官芸萱有种说不出的憋屈,他把自己耍了一通,自己还要安慰他。 想到这里,她就难受,哎,算了吧!就当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她的这种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听到得寸进尺的付庸说道:“那我没做错,你能给我长点工资吗?” 忍无可忍的谢依娜再也无法维持她典雅淑女的形象:“你给我滚~~~~~~” 正文 第10章 请你开除我 一下午的时间,付庸都在无聊中度过,他不停的在电脑上刷新着苏荣博的新闻,希望能够尽快得到刘莉的消息,可魔都的狗仔们好像故意在和付庸作对,已经过去几十个小时了,仍旧找不出刘莉的详细资料。 付庸几番思考还是放弃了自己去跟踪苏荣博的想法,他怕这是一个圈套,是父亲郑安为了找出他设计的小把戏。 周围的同事对于他这个新人也没有过多的好奇,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 付庸也放弃了戏弄上官芸萱的念头,他原本以为早上的各种行为是上官芸萱在刁难自己,可是她最后的宽宏大量还是让付庸感觉到或许那只是她的习惯。 下班之后,付庸和上官芸萱一起离开,当车子驶出停车场,坐在后排的上官芸萱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轻声的问道:“敏姐今天把注意事项都交代清楚了吗?” 付庸简单的应了一声。 “那你现在可以讲笑话了”上官芸萱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上午的时候,石敏特意交代付庸,让他没事的时候,多在网上看些笑话或者段子,因为上官芸萱的工作比较忙,有些枯燥,所以她喜欢笑话让自己的心情保持愉悦。 可是付庸直到现在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下午的时候他一直在想着刘莉的事情,把这个给忘了。脑海中不断思考的他终于想到一个比较老的冷笑话。 “从前有一个太监——” 这句话说完,付庸便认真的开车,反正都是应付差事,糊弄过去得了。 坐在后座的上官芸萱,听到笑话只说了一句话,便睁开眼睛纳闷的问道:“你怎么不说了?” 这时,付庸扭过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的打量了她一眼:“这个笑话你没听过?” 上官芸萱用手撩了一下她的秀发,笑着说道:“没有啊!” 此时此刻的付庸只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她没有接触过男人吗? 竟然连这种全民普及并且还带那么一丁点颜色的冷笑话都没听过,他停顿了下说道:“下面没有了” 上官芸萱惊讶的问道:“下面怎么没有了?” 她的回答让付庸有些哭笑不得,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下面当然是被人割了” 这时,上官芸萱才恍然大悟。 她轻轻的到付庸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丝毫没有因为中午的事情记恨他的样子:“以后不能这么流氓,知道吗?”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敢在上官芸萱的面前讲过带颜色的笑话,上学的时候,她的脑袋里只有学习,毕业工作了,她所接触的不是下属,就是比她年纪大上许多的成功人士,导致她在这方面还是个小白。 付庸透过倒车镜能够看到上官芸萱的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害羞的她无意间瞥见付庸看向自己的眼神,只好打开车窗欲盖弥彰的说道:“车里好像有点闷” 听到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付庸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以前刚认识刘莉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单纯,容易脸红。不过随即想到两人的结局,付庸不由得唉声叹气。 “我又没说你什么,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呀!跟个小老头一样”上官芸萱听到付庸的叹气声连忙说道。为了转移付庸的注意力,她接着说道“要不你讲个别的?” 听到这句话,付庸的眼神闪过一丝促狭“要不我给你猜个脑筋急转弯?” 原本还有些小期待的上官芸萱,听到认真开车的付庸要让她猜脑筋急转弯。她的心中有那么一点她也说不明白的小失落,不过她还是笑着回道:“可以” 付庸一脸坏笑的说道:“饺子,是男人还是女人?” 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上官芸萱想了一会,也不是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这个脑筋急转弯只有两个答案,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但是她不知道,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说吧”上官芸萱平淡的说道。 付庸轻笑一声,接着说道“男人” “为什么?” “因为饺子有包、皮,如果还不明白,你可以网上查一下什么是包、皮”付庸一脸开心的笑着说道。 看到付庸脸上古怪的笑容,上官芸萱有种直觉,那就是他所谓的包、皮绝对不是好东西,忽然想到晚饭的她突然说道:“我们随便找个超市买些点蔬菜吧,不然晚上还要出来吃饭” 两人像小夫妻一样,在别人的羡慕中逛超市,期间付庸总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知道自己很可能被人跟踪了,所以在回去的路上,他总是不停的看倒车镜,这让上官芸萱多少有点尴尬。 回到别墅后,看到昨天那辆阿斯顿马丁不在,两人便知道谢依娜不知道跑哪疯去了!上官芸便直接上楼工作,而付庸则是无奈的担当起大厨,这也是合约的条件之一。 两人简单的吃过晚饭之后,付庸便提议让上官芸萱休息一下,叮嘱道,长时间工作并不能提高效率。 挑了一下眉头的女人笑着说道:“我也想啊,可惜和你没什么共同的话题,不然我倒是不介意从别人身上吸取一下经验。” 看到又露出尖刺的女人,付庸感觉她像是人格分裂一样,刚刚在车上还好好的,怎么一牵涉工作,就像变了个人。 “随便你” 付庸没好气的说道,这个女人太难伺候了。 “你会下围棋吗?”知道自己说错话的上官芸萱想缓和一下气氛。 “会,不过下棋需要需要赌注,不然没意思,一局一千块怎么样?”付庸通过一天的接触,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并不那么好伺候,自己还是想办法赶紧赚点钱傍身比较好,省的哪天她不高兴了,一脚把自己踢开,自己还是身无分文。 钱是人的胆,衣是人之威。以前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现在是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从小到大从未对钱有深刻认知的付庸在这一天的时间里便对钱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一千块钱对上官芸萱来说是小意思,可既然是赌注,双方就都应该遵守,她微笑着问道:“你有钱吗?” “我要是输了,从我工资里扣”付庸利索的收拾着碗筷说道 上官芸萱笑着将围棋拿了出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待付庸洗刷完,打扫好周围的卫生。棋盘早已摆开,上官芸萱让付庸持黑子先走。 他也没有过多的谦让,拿起黑子很痛快的落子,中规中矩。 开局,上官芸萱便展示出雷厉风行,棋风骁勇,大杀四方,咄咄逼人,有种锐不可当的气势。 付庸笑了笑,稳扎稳打,没有急功近利。 上官芸萱有些惊讶的扫了一眼付庸,似乎没想到他真的会下棋,而且棋艺看起来也凑合,当然,也只是凑合。 上官芸萱下起棋来步步为营,下手丝毫不留情面,想要快刀斩乱麻,摧毁付庸的自信心。 所以棋到中局,付庸已经被上官芸萱吃掉不少子,多少显得有些可怜。 坐在付庸对面的女人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已经胜利在握。 “啪!” 付庸落下一黑子,顿时峰回路转,犹如猛龙过江般的将上官芸萱先前的布局杀得惨不忍睹。 这一手犹如点睛之笔,将刚才还是必败的结局直接反转。 随后的攻击更是犹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其手段之凶残,棋风之老道,让人不禁拍案叫绝。 刚才还一副高人模样,胜利在握的上官芸萱此时捏着一颗白子迟迟不肯落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上官芸萱对着棋盘发呆......一副怎么也想不通的架势 几分钟后,上官芸萱不服气的认输。 “你刚才只是轻敌大意,只按着自己的想法走,而忽略大局,来,再来一局。” 看着有些不服气的上官芸萱,付庸很随意的指出她的不足之处。 “好,再来,我一定会赢回来的。”上官芸萱依旧自信的说道。 付庸笑着摇摇头:不知天高地厚啊。 再次交锋,上官芸萱没了刚才的年少轻狂,变得小心翼翼,安稳布局,打算和付庸来个暗中较劲。 这时,付庸一改刚才的棋风,不再稳扎稳打,而是杀气凌然,高歌挺进,颇有西楚霸王项羽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英雄气概。 勇猛强悍,战无不胜,势如破竹,棋局这次下了不到十分钟,上官芸萱便被杀得七零八落。 大势已去。 上官芸萱双眼怔怔的看着棋盘,死活都不肯相信会输在付庸的手中,她无力的说道:“再来。” 坐的有些累的付庸站起身活动一下身子,当他走到窗户旁边想打开窗子抽根烟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车子里,有个一明一暗的小红点,笑着问道:“你的保镖不够专业啊!” 坐在桌子旁边的上官芸萱纳闷的说道:“你看错了,我没有保镖!” 听到这句话的付庸脸色一变,很自然的推开窗户后,走回她身边祈求道:“请你开除我吧,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