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你有病 “什么？八千块？！”郭子明瞪大眼睛朝面前的女人大叫一声，“你怎么不去抢啊？” 原本郭子明还觉得这个叫做凤暮然的女人长得漂亮，所以对她心存好感，委托她帮自己调查村长儿子的下落。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有两把刷子，仅仅三天就有了消息，不过却狮子大开口要郭子明支付八千块的咨询费。 咖啡厅四周的客人都被惊动了，转头看朝郭子明这一桌。 “郭先生！”凤暮然一脸正经，盯着郭子明道，“我们是专业的咨询公司，自然不会去抢劫！”凤暮然一边说着一边从身边的文件夹里拿出一份合同，将合同推到郭子明面前，端起咖啡悠闲的喝了一口，道，“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 郭子明~心头一跳，耍赖道，“什么合同？”心里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半个月前，郭子明独自一人带着全村的希望，来到这座国际大都市寻找村里失踪的圣物。 却没想到大城市和老家的县城区别实在太大，郭子明漫无目的的寻找了十多天毫无成果，终于在三天前无意中联系到这家“凤舞九天咨询公司”的人。 三天前，自己好像真的签了一份什么什么合同……郭子明~心里打鼓，“难道……” “你不付钱也可以！”凤暮然见郭子明对合同视而不见，收起合同道，“那咱们法庭见，到时候是罚款还是坐牢，你再慢慢选择吧！”说完，凤暮然起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一听说要坐牢，郭子明~心头一惊，站起身一把拉住要离开的凤暮然，入手微凉，“嗯！皮肤不错，很滑……” “放手！”凤暮然眼睛一瞪，心想，“哼，这小子，难道还敢动手，姑奶奶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 “额……”郭子明赶紧甩开脑子里的杂念，连忙松手，道，“要不然这样，我反正是没钱给你……”郭子明话刚说一半，见凤暮然神色有变，连忙接着道，“不过我可以给你看病……” “不需要！”凤暮然冷哼一声，说完甩手就走。 郭子明顿时大急，正色道，“凤小姐，你最近失眠多梦，月事不调，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帮你，手到病除……” “你怎么知道.....”风幕然张开红润小嘴，随即意识自己说漏了嘴，气道：“胡说八道，我没有病，不要缠着我....” 郭子明见凤暮然快步离开，赶紧跟上，心里抱怨，“这个小妞，真是难搞，也不给我资料，就知道要钱，都说了帮她看病抵债，怎么还跑这么快呢？” “先生，你们还没有买单呢！”凤暮然和郭子明刚走到门口，一个穿着小马甲的服务生伸手拦住两人，眼睛却看向郭子明。 郭子明看了一眼凤暮然，却见凤暮然真俏目含煞的瞪着他，连忙对服务生道，“我给，我给，多少钱？” 服务生微笑的点了点头，道，“一共三百八十块……” “什么……”郭子明大惊，那两杯黑乎乎的东西要三百八十块？“你们没算错账吧？” 服务生正要解释，旁边的凤暮然却伸手递过四张一百块的钞票，转身就走，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了。 “凤小姐，你能不能先把我要的资料给我呀？”郭子明捏了捏包里仅剩的两百块钱，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跟在凤暮然身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低。 凤暮然一下停住脚步，偏头白了郭子明一眼，伸出玉葱一般的手，道：“八千四百块！” “那个……不是八千吗？”郭子明瞪大眼睛，这女人，怎么见风就涨，刚刚还说八千，这一出门就变成了八千四百块了。 凤暮然没好气的道，“刚才喝咖啡的钱不算呀？” “那……那好吧！”郭子明一想也是，道，“不过，我真没那么多钱……” “你既然没钱，那你当时在电话里装什么大爷……”凤暮然一听这话就来气，三天前，郭子明第一次给他们打电话，口气大得惊人，说什么钱不是问题，搞得自己还以为来了大客户。 “我当时以为就几十块……”郭子明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我在老家叫小狗子帮我去镇上买药材也才给五块钱跑路费的……” “什么也别说了！”凤暮然打断郭子明的话，现在在大街上，她可不想和郭子明纠缠不清，伸出一个手指头，道，“一，你给钱，我给你资料！”说完凤暮然盯着郭子明，顿了一下，又道，“二，等你找到钱来，我再给你资料。” 郭子明一阵苦恼，这他么的不一样么，“哎，和女人做生意真麻烦，又不能骂又不能打，要是她是个男人，老子……”郭子明叹了口气，道，“凤小姐，我也没什么本事，就会看点病，你现在……” “就这样！”凤暮然打断郭子明的话，警告道，“别再跟着我哦，不然我真的报警了！” 郭子明顿时焉了，眼睁睁看着凤暮然离开，心中一阵悲哀，想不到我堂堂牛家村巫医居然被人当成骗子，难道就这么算了？郭子明想到村里圣物被村长的儿子偷走，和村民们给自己送别前的殷切目光，还有自己对师傅许下的承诺，顿时胸中一口恶气涌上…… “凤小姐，不是我糊弄你。你这病已经有半年多了，不快点治疗会危及生命。” 郭子明把心一横，说道：“你的气息虚弱，表面看起来精神奕奕，内里血气不顺，导致心肝脾肺功能不齐，时间一久，气虚血弱，一不小心得了伤风感冒之类的小毛病也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凤暮然停止步伐，半信半疑道：“真的那么严重？” “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不要怀疑我的话。相信你也去医院进行详细检查，但是一直治不好，这种病一般人没办法治愈。不过我不是一般人，懂得望气之术，一眼看出你的病症。” 郭子明严肃道。 凤暮然盯了他两眼，暗道：“这么玄乎？这个混蛋难道真有本事，这个事情，除了无忧，我谁也没说呀，他就看我几眼就知道了？” 卷一 第二章 打工还债 犹豫了一下，凤暮然还是决定抛开成见，俏面微微发红，道，“你……你真能治好我的病？” “那是当然，保证手到病除，治不好我不要钱……”郭子明自信满满道。 凤暮然忍住笑，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问道，“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呀？” “巫医自古相传，小小的破医院怎么可能会.....” 郭子明不屑一笑，忽然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改口：“我的医术由师傅教导，绝对比大医院的医生西医技术管用几百倍，你可以放心.....” “巫医？江湖骗子？” 凤暮然一听就明白了，原来郭子明就是个野大夫，一下就希望破灭，脸色也变了一变。 “风小姐，我不是江湖骗子。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不能诋毁我的医术.....” 郭子明有点恼怒。 要不是自己急切找回失踪的圣物，才懒得跟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妞扯上大半天。 郭子明见凤暮然一下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旧事重提，道，“凤小姐，你看，是不是先给我资料呀？” 凤暮然犹豫了一下，这一路相处下来，她算是明白了一些了，这个郭子明似乎有点神秘，或许不知道私家侦探的收费，又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之，她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问道，“你真没有钱了？” 郭子明点了点头，道，“我还有两百七十块钱，我原本打算拿一百块跑路费给你的……” “恩！”凤暮然点了点头，道，“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我不能不收你钱，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所以……”凤暮然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公司正好有个岗位空缺，月薪一千五百元，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上班，作为公司员工的福利，你的这个业务我们可以打个折的……” “可以打折？”郭子明倒不在乎上不上班，关键是可以得到村长儿子的资料，那样他就可以找回村里的圣物。 找到圣物，就可以回村里跟师傅学习新的巫术。 对了，顺便借助这家私家侦探公司查出师傅那件事，自己的任务彻底完成。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不一会就走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场。 郭子明看着凤暮然发动汽车，眼睛里全是异彩，“这妞虽然脾气暴躁了点，本事还是有的，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小汽车了。” “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呀！”凤暮然伸出头对还在发呆的郭子明招了招手。 “哦！哦！”郭子明随口应了一句，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位置，刚一上车，郭子明就忍不住偷偷吸了一口气，暗道，“这妞的小汽车这么香？”想到这里，郭子明忍不住瞟了一眼凤暮然，真想靠近闻闻她身上是不是也这么香！ “系好安全带！”凤暮然招呼一声，然后发动汽车，道，“既然你答应了去我们公司上班，我现在就带你去公司看看！” 郭子明点了点头，问道，“凤小姐，我主要工作是什么？” 凤暮然一头黑线，道，“额，清洁工……” “清洁工？”郭子明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凤暮然冷哼一声，道，“怎么？嫌丢脸了？” 郭子明摇了摇头，道，“不是嫌弃丢人，而是觉得大材小用。我的医术精湛，治愈无数病人，你.......” “行了，别吹牛了，你要真这样厉害，会拿不出八千四百元？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凤暮然有点后悔了，郭子明本事不强还满嘴跑火车.....招这种人做清洁工还不如在街上找个勤快的环卫工人..... “凤小姐.....这是有原因的.....算了，我做.....” 郭子明张开解释，话卡在一半。 “叫凤经理！”凤暮然纠正了一下郭子明的称呼，瞧了一眼郭子明一身土里土气的装扮打扮，身上却流露难言的自信神彩，好奇的问道，“你是哪里人？” 郭子明点了点头，道，“我家在西南省的大山里，一个不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村里的住民都懂武功，我师傅是村里有名的神医，每日有很多病人亲自上山找我师父治病.....近几年师傅半退休状态，由我负责治疗病人。” “你骗我的吧……”凤暮然转过头一脸不信的看着郭子明道，“这都改革开放几十年了，华夏还有这样的地方？而且江湖郎中的治愈方法被证实是骗人的.....” “合理即是存在，华夏大国五千多年文化，不会因所谓砖家的一两句话彻底湮灭......”郭子明笑了笑，道，“师傅本领高强，教会我一身本事.....” 凤暮然撇了下嘴，道，“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哦，对了！”郭子明突然想起个事，在身上的旧西装里摸出一支笔和一张纸，刷刷刷的写了几个字，递给正在开车的凤暮然。 “这是什么？”凤暮然正在开车也没细看。 郭子明收好纸笔，笑道，“这是药方，你的病拖得有点久，照方抓药，三天见效。” 凤暮然不以为然，随手将药方卡到遮阳板下。 郭子明天生就是个话唠，也没有什么顾忌，就一直啪嗒啪嗒得在车上说个不停，而凤暮然话却不多，但是看着她微微翘起的嘴角，显然她也很享受现在的感觉，至少，她对郭子明的看法悄然无息的发生了变化。 正在这时候，一阵悦耳的铃声传来凤暮然的电话响了起来。 凤暮然示意郭子明安静，然后才接起电话，刚一接起电话，凤暮然顿时脸色大变，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好，我马上到！保护好自己！” 挂了电话，凤暮然转头对郭子明道，“我现在有点急事，我在前面放你下车，明天你自己到公司报道吧！” 虽然凤暮然接电话用的是蓝牙耳机，但是郭子明也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叫虎子的公司员工在出外勤的时候遇到了麻烦，现在正被十几个人围困起来。 郭子明~心想，师傅一直教导自己与人为善，助人为乐，自己现在怎么说也算公司员工了，同事有困难不能视而不见，于是道，“我跟你一起吧！反正我也没事！” 卷一 第三章 事故 “你？”凤暮然摇了摇头，正要拒绝，郭子明又道，“我现在也算公司员工了吧！公司的事就是我的事……” 凤暮然有点无语，这个郭子明也太能说了，一路上就没歇过嘴，于是赶紧打住，道，“好，不过你要答应我，就呆在车里，不要出来！” “好！”郭子明这次倒是没有讨价还价。 凤暮然加快速度，一路上还打了好几个电话。 不过二十分钟，凤暮然将车速降慢，眼睛不停的四处看，看样子是到了地方了。 这里属于城郊，车辆不多，人流量也不大，不过却是一片别墅区，显然是有钱人扎堆的地方。 很快郭子明看到一个露天停车场围了不少人，于是对凤暮然道，“凤小姐，那边！” 凤暮然这时候也没心情纠正郭子明的称呼，偏头一看，果然见到三十来个人手持棍棒围着一辆面包车正在大呼小叫。 那辆面包车正是公司的车辆，凤暮然看到对方人员众多，心里一紧，有些拿不准主意，现在自己这边就两个人，过去也做不了什么，但是不过去的话，万一虎子他们出了点问题，那自己…… 凤暮然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却并没有害怕，皱着眉毛想了一下，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虎子，你们没事吧？”凤暮然眼睛盯着露天停车场。 电话里，虎子声音有些战抖，但是却很有条理，道，“凤经理，你到了？他们人多，你先不要过来！” “嗯，你们再坚持一下，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凤暮然安慰了一下虎子，然后挂了电话，转头对郭子明道，“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黑社会，只是工作上的一些矛盾……” 郭子明点了点头，道，“凤小姐，要我上去帮忙吗？” “别，你就呆在车里就行了。”凤暮然道，“一会等警察来了再说！” 就在这时候，停车场的场面有些失控，只见一个胖子站在花坛上大叫道，“马丹，敢来偷拍老子，把他车给老子翻了！” 顿时，七八个大汉轰然而动，就将面包车掀翻。 凤暮然眼神一凝，她自然认得那个胖子，正是虎子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不知道虎子是怎么被他发现的，现在面包车被掀翻了，虎子他们的处境异常危险。 凤暮然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再等了，于是转头对郭子明道，“你就呆在车里！”然后打开车门就朝停车场快步走去！ “哎，凤小姐，我……”郭子明一脸无奈，看着凤暮然的背影有些佩服，这个女人胆子可真不小呀，要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和自己一样，不打女人的。 凤暮然快步上前，看到三十几个人围在一起手持棍棒不断喝骂，心里也有些发憷，不过这个时候却由不得她退缩，定了下神，凤暮然站在人群外面，大喝一声，“住手！” 场面好似定格了一样，安静了下来，不过眨眼间，那三十几个大汉反应过来，顿时炸开了锅。 “哈，来了个管闲事的！” “哟，还是个大美妞呀？” “美女，别多管闲事哈！” “……” “……” 站在花坛边上的胖子从花坛边上跳下来，走到凤暮然面前，摸了摸大肚子，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凤暮然，笑道，“怎么？美女，里面是你男人？”说着胖子指了指翻倒在地的面包车。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这里聚众闹事？”凤暮然并不笨，没有立即承认和车里人的关系，反而镇定的道，“我已经报警了……” “呵呵……”一众大汉一听报警了，顿时轰然大笑。 “云阳市的警察就没人敢来这里执法，知道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嘛？”胖子瞪着眼睛盯着凤暮然，道，“老子拔根毛都比警察腰粗。”顿了下，胖子又道，“你是谁？以前没见过你……哦，我明白了，你也是那黄脸婆派来拍我的是吧？马丹的，老子现在就收拾了你，回去再收拾她……” 胖子说着就朝凤暮然靠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动手了哦！”凤暮然毕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虽然干着私家侦探的活，但是这样的场面还是感觉害怕。 胖子哪里会被她一两句话吓到，上前两步就伸手要去抱凤暮然，凤暮然心中一跳，脑子里一片空白，一脚就踢了出去…… “嗷……”胖子没有想到自己这边占尽上风，这个臭娘们儿居然还敢还手，一个不留神居然被踢中男人的最痛。 “黄哥，怎么了？马丹，你个臭三八居然敢动手……” “草，逮住她……” 胖子倒在地上脸色都变得煞白了，可见凤暮然那一脚有多重，不过这时候三十几个彪形大汉也炸了锅了，他们可不是摆设，一见老板被人打，顿时全部围了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凤暮然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一个攻击的姿势，这是她苦练了三年的跆拳道起手式。 “给我扒光她的衣服，老子玩完了赏给你们……”胖子被小弟扶了起来，声色俱厉的指着凤暮然吼道。 凤暮然这时候心中全是后悔，这个胖子她可是认识的，是云阳市的名人，叫黄元庆，是云阳市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板，资产早就破亿了。 “都怪我！”凤暮然眼中闪过一阵绝望，要不是自己为了筹钱，也不会连黄元庆老婆的单都接了。 说起来这事也不大，黄元庆在外面养了个情人，老婆不服气，就找咨询公司的人来拍照，希望拿到证据，以后离婚也能多分点钱。 却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被人给发现了，才闹到现在这样。 “呔……”正在此时，一声巨喝从外面传来，声音不大，却好像在耳边吼出一样，一众大汉被声音吓得一个哆嗦，场面诡异的安静了一下。 凤暮然转头一看，只见郭子明正站在外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朝大汉们道，“放开那个女孩……” 卷一 第四章 真厉害 “卧槽，今天不怕死的真他么多……”众大汉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穿着老式西装的小青年，正一脸大义凛然的看着他们。 “光天化日，你们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不对，良家少女……”郭子明按照小说里的台词来了个开场白，却惹来一阵大笑。 “你他么的没吃药吧！” “马丹，哪来的二笔？” 郭子明一愣，情节不对呀，老头不是这样说的呀。于是转头看向凤暮然，只见凤暮然一脸愤怒，对他大叫道，“你跑来干什么？赶紧去报警呀！” 黄元庆一听，道，“他么的，他们是一伙的，给我上，打死了我负责。” 也不知道这些反派是怎么回事，面对女人总喜欢慢慢靠近，半天不动手，但是面对男人就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二话不说，挥舞着手中棍棒就冲了过去…… 凤暮然心头一紧，大喝一声，“住手……”心中暗道，“这下完了……” “哎哟，我的手……” 一声痛呼，惊醒了还在绝望中的凤暮然，看到眼前这一幕，凤暮然只觉得是不是自己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睁眼的打开方式不对，只见郭子明面对三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不退反进，身子犹如蝴蝶穿花一般，左一拳右一脚，拳拳到肉，没有一拳落空。 而围向他的大汉们却好像喝醉了酒一样，胡乱的挥舞着棒子，就是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我了个去……”凤暮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 “凤经理，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保镖……”这时候一个壮汉从翻倒的面包车里爬了出来。 紧接着壮汉又扶着一个戴眼镜的短发女孩从车里爬出来，“这是谁，真厉害，跟拍电影似的……”短发女孩额头有个伤口，不过这时候她却完全没有发现，眼睛只是盯着前面的战场。 郭子明这时候心里很郁闷，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弱呀？连自己一拳都受不了，虽然他们人多，但是挤上前的却始终只有那么四五个，不过郭子明动作比他们快出很多，总能间不容发的将靠上前的人打倒。 不过五六分钟，郭子明就觉得没有意思了，手上加力，三五七下就将围攻自己的十几个人打得手脚脱臼，然后看到凤暮然站在一边发呆，道，“凤小姐，要不要我把这些人也收拾了？”说着郭子明抬手指向黄元庆那边的十几个人。 “呃……”凤暮然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吓得小眼神全是委屈的黄元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黄元庆见郭子明指向自己，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尼玛，活了四十多年了，还没见过这么能打的，不过黄元庆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好汉子，连忙道，“大侠，我错，是我的错，你报个名号，明天姓黄的带厚礼来跟你道歉……” “算了，你们走吧！”凤暮然一听，这姓黄的现在还在耍心眼，生怕郭子明真的报上名字，到时候怕就危险了。 “是，是，是！我走，我走。”黄元庆连忙招呼剩下的十几个人把受伤的人扶起来就要离开。 凤暮然诧异的看了看郭子明，然后才对身边的壮汉道，“虎子，我们也走吧！” “你就是虎子呀？”郭子明一听凤暮然说话，顿时热情起来，伸手握住壮汉的手，笑道，“你好，你好，以后我们就是同事的！” “哇，你以后要到我们公司上班吗？”短头发女孩见这个高手并不难接触，顿时也热情起来，问道，“你好，我叫丁兰，你也是执行外勤的吗？” “我不执行外勤，我就是凤小姐请来的清洁工……”郭子明虽然不清楚外勤是干什么的，但是他自己是做清洁工的这一点是肯定没错的。 “啊？！”短发女孩丁兰一阵发愣，诧异的看了凤暮然一眼，意思是说，这么厉害的高手，你居然让他做清洁工？ 凤暮然尴尬的咳嗽一声，道，“赶紧把车子弄过来，我们也走了！” “哦！”虎子蹲下身子正要弄车，郭子明赶紧上前，笑道，“虎哥，我来！我来！”说着伸手抓住车门，用力一拉，面包车就被拉了过来。 虎子赶紧退开，一脸震惊的看着郭子明，整个过程他都没有使劲，全都是郭子明一个人把车弄过来的，而且这家伙好像还挺轻松的样子。 “兄弟，你……你练的什么功夫？”虎子一抱拳按照武林的规矩行了个礼。 郭子明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灰，道，“我家老头子教我的，他说这门功夫叫‘力气大’！” “‘力气大’？”虎子一头雾水，没听说过呀，只听凤暮然招呼道，“虎子，一会你把车子开去检修，发~票拿回来，我找黄太太报账。” 虎子回过神来，打开驾驶室车门道，“好的！” “郭……”凤暮然又对郭子明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只好道，“你……你先跟我去公司把手续办了吧！” “我也回公司！”丁兰原本已经坐到面包车里，这时候却一下跳了出来，嚷着要跟凤暮然回公司。 “兄弟！今天谢谢你了，下班我请你喝酒！”虎子发动汽车，对郭子明说了一声，“在公司等我回来！” 郭子明连忙道，“多谢虎哥了！” 虎子开车离开，郭子明、丁兰都上了凤暮然的小汽车，丁兰也是个嘴闲不住的人，一上车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郭子明道，“郭大哥，你练的都是些什么功夫呀？耍起来比虎哥可好看多了。” 郭子明本来就是话唠，丁兰一问话，郭子明就笑了起来，道，“我会的功夫可多了，有‘力气大’、‘跑得快’、‘跳得高’……” “啊？！”丁兰一下呆了，只听郭子明继续道，“我还有套剑法，叫‘戳得准’……” “噗……”正在开车的凤暮然听到两人的对话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是不是还会一套刀法，叫‘砍得快’？” 卷一 第五章 入职 “啊？！”郭子明愣了一下，道，“我倒不会什么刀法，不过还会一套棍法，叫‘舞得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凤暮然撇了一下嘴，道，“郭子明，你多大了？” 郭子明如实回答，道，“今年二十三岁了！”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就快结婚了，我家老头子说，我小时候给我定了个娃娃亲，不过我还不知道我老婆是谁，嘿嘿！” “娃娃亲？”丁兰一脸鄙视，道，“郭大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兴这一套了……”顿了下，丁兰又道，“不对，你才二十三，我都二十五了，你要叫我姐姐！” “无所谓啦！”郭子明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多大了，我家老头子说，我是他捡来的，不知道多大，所以按捡我那年开始算的。” “你家老头子骗你的吧？”凤暮然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郭子明抓了抓头，道，“我家老头子姓曾，我姓郭……” 凤暮然愣了一下，沉默下来。 丁兰就无所顾忌，道，“小明，没关系，以后姐姐就是你的亲人。”丁兰说完，又对开车的凤暮然道，“暮然姐姐，你真让小明到我们公司做清洁工呀？” “唉，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呀，凤小姐，你可不能反悔呀！”郭子明一听，这是不想用自己的临床表现呀，于是赶紧说话。 丁兰伸手拍了一下郭子明的肩膀，道，“你这么厉害，会那么多功夫，做清洁工可惜了！不如跟姐姐一起做外勤吧！” “做外勤？”郭子明摸着下巴问道，“做外勤多少钱一个月呀？” 丁兰道，“做外勤没有工资的……” “没有工资？”郭子明感觉很奇怪，没有工资的事也有人干，反正他是不会干的，于是道，“那我还是做清洁工算了。” “真没志气！”丁兰撇了下嘴，道，“那几个死工资就把你栓住了呀？” 凤舞九天咨询公司，就是凤暮然她们的公司，公司没有在云阳市的城区，而是在云阳市临近城郊的云川河边上，虽然是城郊，但是一样比较热闹，是个典型的城中村。 公司面朝大街，背靠云川河，地段相当不错。 凤暮然将车停好，走进公司，一楼是接待处，一个L型的吧台，里面坐着一个靓丽的妹子，外面布置了一些花瓶，还有茶几沙发什么的。 吧台的妹子一见凤暮然几人，连忙站起来，尊敬的道，“凤经理好！” “嗯！”凤暮然点了点头，对郭子明道，“这里是公司的接待处！”说着走上了旁边的楼梯，郭子明赶紧跟上，丁兰却留在一楼和接待处的妹子聊起天来。 凤暮然到了二楼，二楼跟一楼一样，都是一个百来平方的大厅，里面有五六个人正在接听电话，见到凤暮然带着一个土老帽走进来都好奇的看了一眼。 凤暮然也没有打扰他们，径直走进一间办公室。 郭子明赶紧跟了进去，从走进公司开始，郭子明就满眼都是星星，心里暗自庆幸，卧槽，好大的公司呀，比镇上陈狗蛋的饲料厂可气派多了，这么多电脑…… 等郭子明走进房间后，凤暮然关上门，招呼郭子明道，“随便坐吧！” 郭子明在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门上贴了个牌子‘总经理室’，就知道这里是凤暮然的办公室。 刚一进办公室，郭子明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这香味和凤暮然身上的一模一样，非常好闻。 打量了一下这个办公室，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台电脑，还有一个很好看的笔记本电脑，郭子明眼睛都在放光…… 办公室里还摆了一个木艺茶几和一张皮质的沙发。 凤暮然在大桌子里面坐好，才对郭子明道，“你真的不考虑做外勤？” “不做外勤，外勤没有工资！”郭子明毫不犹豫的道，“我就做清洁工。”说完又对凤暮然问道：“外面那些打电话的人，都是外勤？” “他们是业务员。”凤暮然揉了揉太阳穴，道，“外勤虽然没有工资，但是奖金很高……” “没有工资我不干！”郭子明摇了摇头。 凤暮然有些可惜，也不强求，道，“好吧！”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按了几下，对着电话道，“陈姐，帮我拿一份用工合同进来！” 不一会，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敲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到凤暮然桌上，然后很恭敬的走了出去。 凤暮然拿起文件看了看，递给郭子明，道，“签了合同，你就是公司的员工了，每月工资一千五百元，我会从里面扣除五百块作为你欠公司……” “行！行！行！”郭子明拿起合同，看也不看，问道，“在哪签字？” “最后一页！”凤暮然越发看不懂眼前这个有些神秘的年轻人了，想想当时的情形凤暮然不由感到好笑，这个郭子明第一眼见到自己居然呆了，想到这里，凤暮然俏脸不由一红。 郭子明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大名，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将签好的合同递给凤暮然，眼巴巴的看着凤暮然道，“凤小姐，现在可以把我要的东西给我了吧！” “哦！”凤暮然这才醒悟过来，起身从沙发上拿起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郭子明。 郭子明接过文件袋，眼中闪现难得一见的急迫，他迅速拆开文件袋，从里面抽出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 “马小虎，男，三十七岁，老家西南省晋市华风县古山村人，父亲马壮，古山村村长。 贰零零三年将古山村村口是石碑偷走，运到云阳市以五千七百块的价格转卖给云阳私立大学旗下的研究所，目前在云阳市光达电缆厂上班。联系地址，云阳市大兴街七十八号。联系电话13XXXXXXXX” 郭子明分外认真的看完资料，表情异常严肃，那块石碑就是古山村的圣物，不想被村长的儿子马小虎偷走，郭子明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寻找村里的圣物石碑。 卷一 第六章 占便宜？ “谢谢你，凤小姐！”郭子明收起嬉皮笑脸，站起身来很认真的给凤暮然鞠了个躬。 凤暮然被郭子明认真的样子弄得一愣，也站起来，道，“不用，我还要感谢你今天的救命之恩呢！”顿了一下，又道，“现在开始，你要叫我凤经理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郭子明道，“至于救命之恩，那不算什么，就算我不认识的人，我碰上了也会帮忙的……” 凤暮然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也没打算报恩的，所以，你以后表现不好的话，我一样扣你工资！” 郭子明摸了摸鼻子，见凤暮然开怀而笑，心中莫名的一跳，心想，这个女人可比电脑里那些女的长得漂亮呀…… “好了，你去找丁兰吧，让她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凤暮然摆了摆手对郭子明道，“顺便了解一下公司的规定，明天你就正是上岗吧！” 郭子明点了点头，女的就是不一样，不但车里弄得香喷喷的，办公室也弄得香喷喷的，虽然不习惯，但是还蛮好闻的。 正在郭子明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 凤暮然嘴角一翘，道，“说丁兰，丁兰就到，这个臭丫头，全公司只有她才这样敲门，总是风风火火的，没一点女孩子的模样。” 果然，凤暮然话音未落，丁兰就一阵风似的推门闯了进来。 丁兰先对郭子明咧嘴一笑，才对凤暮然道，“暮然姐，我来交任务的！”说着递过一个文件袋，道，“这是我和虎子哥拍到的黄元庆的‘犯罪证据’，足够他老婆跟他离婚了。” 凤暮然接过文件袋，对丁兰道，“小兰，你先带郭子明去熟悉一下公司环境！” “好勒！”丁兰一把拉起郭子明笑嘻嘻的对郭子明道，“小明，跟姐姐去玩……” “凤小……凤经理，那我先走了！”郭子明也喜欢和这个和自己属性一样的姑娘一起，也就顺从的起身离开。 离开凤暮然的办公室，丁兰眼珠子一转，道，“小明啊，一楼就是接待室，没什么好看的，二楼就是业务部，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三楼可就厉害了，是外勤部！”说完下巴一仰，得意的笑道，“就是姐姐上班的地方！” 郭子明笑了笑，道，“兰姐，你还是先和我从一楼说起吧。” “好吧！”丁兰笑道，“咱们边走边说。” 郭子明跟着丁兰走上三楼，丁兰嘴里不紧不慢的道，“小明，姐姐跟你说，咱们公司虽然不大，只有十三个人，但是，你可别小看咱们公司，咱们在私家侦探界，可是这个！”丁兰说着伸出大拇指做了个顶呱呱的动作。 “知道靠的是什么吗？”丁兰得意的笑道，“公司靠的就是咱们外勤部。” 见郭子明满脸都是仰慕的神情，丁兰停下脚步拍了拍郭子明的肩膀，老气横秋的道，“所以呀，姐姐再劝你一下，加入咱们外勤部吧！” 郭子明赶紧摇了摇头，心想，没有工资的活计，坚决不能做。 “真没意思……”丁兰白了郭子明一眼，立马变得无精打采，道，“不来就算了，其实咱们公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就一点！”丁兰伸出一根手指，道，“保密！”顿了一下，又加重语气道，“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哦！”郭子明认真的点了点头，放下心来，他最怕被管束，如果公司规章制度只有保密的话，他自认还是没问题的，老头子偷看村里王寡妇洗澡的事他就谁都没说。 “对了！”两人上了三楼，丁兰推门走进去，突然道，“小明，你功夫那么好，能不能教我呀？” 郭子明跟着丁兰走进三楼，三楼从大门进去后分成了三个房间，上面分别贴上了标签，“装备室”、“档案室”、“办公室”。 “好啊！”郭子明爽快的答应了丁兰的要求。 丁兰推开办公室的门，一听郭子明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先是一愣，然后一下就蹦了起来，“嘢！我就知道小明弟弟最好了，不像那头臭老虎，总是藏着掖着，不肯教我。”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的功夫好练得很！”郭子明跟着走进办公室，里面约莫有五十平米大小，只有两个办公桌，“外勤部没有其他人了？”郭子明觉得很奇怪，二楼人不少，三楼怎么没有人呢？ “外勤部就我的虎子哥两个人呀！”丁兰撇了一下嘴，抱怨道，“叫你来外勤部，你也不来。” 郭子明顿时觉得背后冒出一阵冷汗，暗道，“幸好没有来外勤部，就两个人，果然不是好活计。” 丁兰见郭子明松了口气的样子，噘着嘴道，“以前我们部门人最少，现在是你的部门人最少了，我们还有两个人，你却只有一个人。哼！” 郭子明嘿嘿一笑，也不和小姑娘争辩，心里得意的想，“至少我每个月有工资呀!”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丁兰大大咧咧的坐到办公椅上，问道，“你的武功到底叫啥？别跟我说什么‘力气大’、‘跑得快’什么的了，给姐姐说实话！” “我的功夫真就叫这个名字。”郭子明也在丁兰对面坐下，认真的道，“我家老头子教我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我可不信。不过没关系，你教我吧！”丁兰坐直身子有些狗腿的道，“只要姐姐学会了，你要什么姐姐都买给你！” 郭子明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不过练功的药材你得自己准备！” 丁兰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道，“姐啥都缺，就是不缺药……”刚一说完，丁兰就收住笑声，心中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样。 郭子点了点头，道，“要不我现在给你开张药方，你照着抓药，然后咱们开始练功？” 丁兰疑惑的道，“练功怎么还要药材呀？” “你过了练功的年龄的，我要用药力给你伐筋洗髓……”郭子明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刷刷刷的几笔就写好一张药方，递给丁兰。 “我最怕喝药了……”丁兰一脸苦样的接过药方，顿时瞪大眼睛，尖叫一声，“小明，你这是要苦死你姐呀，哪有药方论斤开的？！” 郭子明点头道，“这不是给你喝的，这是药浴的药方！给你泡澡的！”郭子明顿了下道，“你泡澡的时候，我还要帮助你开顶呢！” “什么叫开顶？”丁兰一听是泡澡的，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部，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就是你在桶里泡着，我在傍边帮你按摩……”郭子明板着手指道，“一般要按摩三十六个天穴，和七十二个地穴……” “卧槽……”丁兰听得目瞪口呆，指着郭子明怒道，“那老娘还不什么便宜都被你沾光了？”说完又恍然大悟的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大方，原来……” 卷一 第七章 喝酒 郭子明耸了茸肩，一副很正常的样子，然后他嘀咕了一句，“这怎么了，在村里我教狗蛋的时候不是经常这样吗。” 然后他顿了一下，直接说道“对啊！是你让我教你的，又不是我追着你让你学的。” “呸.....老娘让你教功夫，没让你占老娘便宜......”丁兰气呼呼的道：“我要学不脱衣服的练功方法。” 郭子明摸了摸脑袋瓜，道：“兰姐......我就会这个，其他的都不会.....” “呼.....不练了.....想占老娘便宜，门都没！”丁兰嗯哼两声，眼珠一转，不死心的问道：“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其他方法”郭子明一摊手掌，“其实这门功法很好练，泡泡药浴，打通穴位脉络......” “行了，老娘不练了。什么破功夫，差劲透了。” 丁兰毫不犹豫拒绝，想到自己一个黄花闺女被陌生男人摸了遍，汗毛全竖起来。 “额....这可是你自己说，到时候别赖我不教你。” 郭子明重申一次，暗道女人真奇怪，刚刚喊着练，这时又不练了，不就脱件衣服，多大的事...... “嗯哼......不练就不练.....”丁兰一拍饱满的胸脯，“姐姐说话从来算话。” “哦.....”郭子明应了一句，又问道：“姐，我的工作位置在哪？” “你的在......” 丁兰说到一半，奸诈的笑了：“跟姐来，你的办公室可豪华了。” 郭子明的好奇心被吊起，乐滋滋的想，大公司就是不一样，清洁工也坐办公室。 两人出了办公室，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 尽头处，一张破烂缺脚的残旧红色实木小桌子依靠墙边，蓝色塑料矮凳孤零零躺在地上。 旁边放着几把拖把，两个水桶和少量洗刷用的清洁剂。 “喏，你的工作位置，是不是很豪华？” 丁兰见郭子明呆呆的神情，哈哈大笑：“小明弟弟，姐最后劝你一次，加入我们外勤吧。暮然姐不放心外面的清洁公司打理我们公司的卫生，才特意招收一位可靠的清洁工。如果是其他人，姐一句话不说，可你懂功夫，呆在清洁部太浪费了。” 郭子明回过神，苦笑道：“我对工作位置没有要求，有工资拿就行了。” “牛皮灯笼，怎么点都不明白。算了，不来就不来。” 丁兰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彻底放弃了。 接下来，丁兰带着郭子明继续熟悉公司环境。 花了两小时，郭子明完全熟络公司结构，又被丁兰拉到办公室聊天。 期间两人嘻嘻闹闹，很快打成一片。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到了五点。 二楼的电话接线员收拾东西，陆陆续续下班回家。 丁兰见五点了，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兴奋道：“这几天连续加班，累死姐了。今晚不用加班，可以好好休息了。” 郭子明好奇道：“还要加班？不加班行吗？” 心里暗暗担忧，自己还要利用晚上的空余时间去什么研究所查探圣物下落，真的要加班，该怎么办？ 还好丁兰一句话打消他的忧虑。 “外勤部没有工资，但是奖金很高。奖金由成绩评价决定，所以，后勤部的工作时间不定，工作内容不定，完成的任务越多，奖金就越多。姐给你透露，我和小虎，每个月赚不少喔.....” 丁兰屁股竖起一条黑色的恶魔尾巴，诱惑道：“有钱不赚是王八蛋，跟姐姐一起混，姐姐带你吃香喝辣。” 郭子明急忙摇头，庆幸自己没有加入外勤部，工作时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回圣物？ “我回来啦！” 办公室门被用力推开，虎子摇晃脑袋，大摇大摆走进来，见到郭子明，眼睛一亮，爽朗一笑：“兄弟，我说找了一圈不见你，原来在这里。” “虎哥......”郭子明连忙站起来，笑道：“我明天正式上岗，今天跟着兰姐参观完公司，见没事情做，在这里跟兰姐聊天。” “哈哈，好事，以后我们是同事了。”虎子咧嘴一笑，道：“兄弟，走，我们喝酒去。” “虎哥....我今晚有点事......” 郭子明本想今晚去研究所，连忙拒绝虎子的好意。 结果虎子脾气来了，硬要拉着郭子明去喝酒。 丁兰在一旁煽风点火，笑道：“要是小明弟弟不去，就是看不起姐姐和虎子.....” 话说到这份上，郭子明不好意思再拒绝，点点头道：“多谢虎哥！” “不客气，我还要多谢你了！今天没兄弟出手，我和小兰就惨了。” 虎子见郭子明答应了，眉开眼笑：“虽然我懂家传功夫，但是学不到家，一个对上十个拿武器的壮汉，差点就栽了。兄弟年纪比我少，功夫比我强好几倍，果然英雄出少年。” 郭子明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瓜，道：“虎哥客气了，我没什么本事，就是小时候跟着老爷子学了几门技艺傍身......” “我说你们两个酸不酸.....”丁兰打断两人交谈：“姐姐快起鸡皮疙瘩了。又不是古代武林高手见面，张嘴就客套。好了，不要客气了，我们快点去喝酒。姐姐好几天没喝酒了，正好趁今晚喝个痛快。” “对啊，虎哥不要客气了。” 郭子明连忙笑道，他也受不了虎子的客套。 “行，老哥矫情了。走，我们去‘醉仙居’喝酒，今晚不醉无归。” 虎子本是性格豪爽的人，因为见识郭子明的惊人实力，所以心里有点拘谨。 这会聊上几句，对郭子明的性格有所了解，拘谨一溜烟不见了。 ...... “醉仙居”名字很雅气，一下让人想起古代文人雅士聚集喝酒的小酒馆。 实际是公司附近一家有名气的夜宵大排档。 刚入夜，大排档里挤满了人。 喧哗声，酒杯碰撞声，交谈声交织一起。 服务员往里往外，满头大汗。 老板年约四十岁，典型农村的忠厚老实人，从不在食物上做手脚，也不会偷工减料欺骗顾客。 今天负责烧烤的小伙请了病假，店内人手不足，老板亲自动手。 当初，他凭借一手烧烤好技术撑起了店铺，所以，店员的忽然请假并没有影响店内的生意，反而因为老板的亲自出马让更多新客人光顾。 郭子明三人有说有笑走到‘醉仙居’门前，正在烧烤炉前卖力工作的老板眼睛一亮，笑道：“虎子，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虎子跟老板熟络，连忙回道：“李大哥，这不新同事入职，我们一起来喝酒。对啊，你是老板，怎么亲自动手了？” 老板趁着聊天这个空档，擦掉快要滴进眼睛的汗水，道：“店内人手不足，我不帮忙不行。今天生意很好，里面都没有位置了。你们先等等，我让人帮你们弄一张桌子。” “行，多谢李大哥。” 换着平时，虎子肯定客气的拒绝，店里空间不大，容纳五十人已经很挤，硬是加多一张桌子，会让本来就拥挤的空间更加拥挤，可虎子刚刚跟郭子明猛夸“醉仙居”的烧烤和酒水一流，换一家也不好。 “你们等等，我烤完这羊肉串，回头喊人。” 老板一手一把羊肉串，手腕一使劲，羊肉串在烧烤炉的铁网上翻腾，大量油水滴在火红炽热的黑炭，冒起一阵白烟，发出“吱吱”声。 郭子明一直盯着老板的手腕，忽然道：“老板，你以前是不是练过功夫？我瞧你的手臂有力灵敏.......” “哦，俺是农村粗人，小时候做惯了农活，力气比普通人大。至于你说的敏捷，我烤了十几年羊肉串，熟能生巧了。” 老板憨直一笑，收起烤熟的羊肉串。 卷一 第八章 风波 “缘分啊.....我也是农村人.....” 郭子明嘴巴一张就停不下来：“农村的活儿可辛苦了，我们村很穷，水牛也没几头，翻泥田全靠人力，俺平时早上干农活，晚上读书写字......” “哎，你比我还惨。以前，我家里有两头大水牛，还有几头羊，放学回家，我才去放牧。不过村里条件太苦了，我爹卖掉了家里的牛羊和农田，来到云阳市闯荡，这一闯荡就是几十年，我也大了，儿子也大了......” 老板有点唏嘘，更多是怀恋，似乎想起在农村度过的快乐童年。 两人都是从农村出来，彼此间有着几分亲切感，一来二往，像是几年不见的好哥们。 虎子和丁兰是城市人，不懂农村的生活，自然搭不上话，不过他们没有打扰，任由两人聊天。 “老板，三号桌的客人要三份羊肉串.....” 店内的服务员急冲冲跑过来，打断两人交谈。 “好咧，小何，你新开一张桌子，招呼几位客人。” 老板一拍脑袋，这一聊起来，生意都忘记做了，吩咐服务员带郭子明几人进店内。 “老板，不打扰你工作。我们有时间再聊....” 郭子明止住话题。 “小兄弟，等我忙完去找你喝两杯。” 老板热情道，说完，翻腾书中的羊肉串。 三人进了店，门边几名脸色通红的醉酒大汉瞧了一眼丁兰饱满的胸脯和翘圆的臀部，吹了一声口哨。 丁兰狠狠瞪了几人一眼，怒道：“看什么看！那么喜欢看，回家看你们老妈.....” “臭婆娘！你什么意思！” 一名醉汉扯着沙哑的嗓子，仗着几分醉意就要发酒疯。 郭子明想动手，虎子往前面一站，横在两人之间，一双虎目怒瞪：“立刻道歉！” “凭什么......” 醉汉歪歪扭扭，张开微眯的眼睛，立刻打了一个激灵。 虎子一米八五，身材健硕，手臂的肌肉一鼓一鼓，光靠外表就吓着不少人。 醉汉欺软怕硬，还没开打就怂了，低声道：“大哥，对不起.....” “不是跟我道歉，是跟我朋友道歉.....” 虎子捏了捏拳头，酷酷道。 “美女，对不起，我回家看老妈去.....” 醉汉拉着其他喝醉的朋友，急忙道歉。 丁兰哼了一声，扭头跟服务员走了。 服务员面无表情，当没事发生，摊开一张小型桌子，搬出三张矮凳子，就继续去忙了。 郭子明三人坐下来，虎子对一脸不爽表情的丁兰苦笑道：“小兰，你就不要气了，烧烤店里面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难免会碰到流氓。” “对啊.....姐太好看了，才会引得流氓....” 郭子明一本正经的说道。 女人都爱别人夸自己漂亮，丁兰自然不例外，脸色一缓，道：“哼.....小明弟弟嘴巴那么甜，是不是喝了蜜糖？告诉姐姐，哪个牌子的蜜糖？” “这个......我从来不喝蜜糖.....” 郭子明眨巴眼睛，无辜道。 丁兰噗嗤一声，笑道“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乡下人，原来一肚子坏心思。” 丁兰忽然想起脱衣服练功法，俏脸一红。 虎子见丁兰恢复正常，隐晦地给郭子明竖起大拇指。 见状，郭子明有点傻傻的，自己说实话，怎么成坏心思了？ 酒菜很快上桌。 虎子很客气，给郭子明倒满一杯啤酒，“兄弟，不，小明，今天很感激你出手帮忙。来，我们喝上一杯，庆祝你加入公司，成为我们的新同事。” 说完，虎子一口喝掉一杯啤酒，见郭子明盯着面前的盛满啤酒的酒杯发呆，奇怪道：“小明，你怎么不喝，是不是不会喝酒？” 郭子明脸色有点怪，道：“虎哥，这哪是酒，分明是骡子尿。城里人果然奇怪，爱喝骡子尿。” “噗！” 丁兰正在喝啤酒，一听这话，一口啤酒喷出，笑道“哎呦，笑死姐姐了，小明弟弟太可爱了。姐姐告诉你，这是啤酒，酒的一种，酒精纯度不高，不是骡子尿。” 郭子明恍然大悟的道：“怪不得闻不到骚臭味道，原来真的是酒。就是这颜色太奇怪，村里的酒都是白色的。” “那是米酒，这是麦子酒，酿制的材料不一样。” 虎子哭笑不得，这家伙太搞笑了，骡子尿和酒也分不清。 在虎子和丁兰的注视下，郭子明尝了一口啤酒，随即皱起眉头，道：“这什么啤酒比骡子尿还难喝，太难喝了，还是我家里的酒好喝。”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这破啤酒真他娘难喝。” 虎子双眼放光，感觉自己遇到了知音，冲店内大喊：“服务员，给我来一瓶二锅头，对了，拿两只大碗。” 服务员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连忙拿来二窝头和大碗。 虎子很豪迈，倒满两碗酒，拿起其中一碗，一饮而尽，“干！” 郭子明拿起另一碗酒，喝下肚，灼烧感在口腔蔓延，痛快道：“这酒虽然不够家里的酒好喝，但是比刚才的骡子尿好喝多了。” “哈哈！平时我跟小兰出来喝酒，整天喝啤酒，这次终于喝上烈酒，来，小明，我们继续喝。” 虎子不用大碗了，拿起一瓶二窝头猛喝。 丁兰看不下去，怒道：“死虎子，不要忘记我们明天有新任务。如果你成了大醉猫，我找鬼去做任务？” 虎子气势一滞，尴尬道：“我太高兴了，一时间忘了。” “嗯哼，暮然姐知道你喝醉，肯定会骂我不管着你，当然，暮然姐肯定扣你工资。” 丁兰拿起一杯啤酒，道：“喝什么二锅头，喝啤酒。” 郭子明正喝得兴起，听到这话，问道：“凤经理还管员工喝酒？” “暮然姐不管员工喝酒，但是她不喜欢员工宿醉没醒去上班。而且，你也知道我们是外勤，外勤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足够的行动力，一旦被客户发现，就会发生今天的情况。” 丁兰难得正经一回，语气严肃道。 说完，又调皮道：“不过小明弟弟肯加入外勤部，姐姐就不用担心被无良坏人欺负......” 郭子明见丁兰又要说起这事，连忙岔开话题：“额.....虎哥，我不喝啤酒。对了，我刚来云阳市，不清楚这里的街道位置。想问问你们，云阳市大兴街七十八号怎么去？” 丁兰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他，道：“小明弟弟，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交通工具叫出租车？你到街上，喊上一台出租车，花上几十元，自然去到目的地。” “可是我没有钱.....” 郭子明现在一听“钱”字就头痛，身上只有两百元，还欠凤暮然几千元。 这下，丁兰和虎子更加奇怪了，难道农村人真的那么穷，几十元也拿不出来？ “没关系，姐姐吃一点亏，明天带你去，嗯哼，姐姐是不是很好人？” 丁兰一副“快点感谢我”的表情。 郭子明眼睛一亮，笑道：“姐姐真好人，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这句话倒是真心的，先是遇到风幕然给自己找了一份清洁工，又拿到了存放圣物的具体位置的资料，然后遇到了好人的虎子和丁兰，郭子明觉得自己很幸运。 丁兰眼睛弯成月牙状，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 虎子看着这对活宝，有点无语。 郭子明没有一点武林高手的气度。 要不是自己亲眼见到郭子明凌厉的身手和强大的力量，肯定不会相信这么一个高手竟然是土不拉几的二愣子。 “哈哈！来！今晚陪哥们喝两杯......” 门口方向传来吵闹的声音。 三人下意识看去。 七名黑衣大汉大摇大摆走进来，嗓子比大喇叭还要响亮。 卷一 第九章 杀人了 这群黑衣大汉身上散发浓郁的酒气，招待他们的服务员闻到阵阵酒臭口气。 “服务员！给我们找一个好位置！” 为首的黑衣大汉左边脸颊有一条深入骨头的蜈蚣形状的疤痕，大喊大嚷，丝毫不顾其他食客的异样目光。 服务员一声不吭，在“醉仙居”工作两年，见惯这类型客人。 默默带着七位黑衣大汉来到西南边一张较大的桌子。 正巧，这张桌子临近郭子明三人。 郭子明三人撤去对黑衣大汉们的关注，继续畅谈。 为首刀疤脸大汉坐下，一拍桌子，张嘴道：“来五瓶五浪液.....来几盘下酒的小炒和几斤羊肉串.....” 服务员怕黑衣大汉不高兴，仗着酒疯闹事，小心翼翼道：“没有五粮液，只有二锅头和啤酒.....” “卧槽！马蛋的.....什么破店....” 刀疤脸大汉爆了一句脏话，然后摆摆手，道：“算了....来六瓶二锅头.....快一点.....” “好咧！几位稍等......” 服务员机灵，亲自拿来二锅头，才快步离开。 刀疤脸大汉打了一个酒嗝，亲自给其他大汉倒上一杯酒，笑道：“哥哥今天很高兴，来，敬你们一杯。” 其余黑衣大汉受惊若宠，连忙站起来，道：“大哥太客气了，敬大哥一杯。” 这时，服务员端来一大盘羊肉串。 黑衣大汉们一边喝酒一边吃羊肉串，时不时大笑几声。 过了一分钟，刀疤脸大汉咬掉一块牛肉，脸色一变，一口鲜血急涌喉咙，吐在地上。 吐了一口血，紧接着又吐了一口...... 连续吐了五口血，刀疤脸大汉才缓过气。 “大哥！你怎么了.....” 黑衣大汉们又惊又怒，其中一名大汉捉住路过的服务员的衣领，吼道：“草泥马戈壁！你送我们送的什么食物，我大哥一吃就吐血，老子砸了这黑店.....” “我不知道....食物都是新鲜.....” 服务员呼吸困难，断断续续道。 郭子明正跟丁兰辩解啤酒和骡子尿的异同，偏过头瞧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刀疤脸大汉，好心提醒一句：“朋友....你有病啊！” 这话一出，气氛立刻变了。 刀疤脸和黑衣大汉们神色不善，不爽道：“臭小子！你他么的再说一次！” 郭子明无视虎子和丁兰的眼色，认真道：“这位朋友，你真的有病啊！胃癌末期，还有五个月命。” “卧槽！”刀疤脸“腾”一声站起来，高举手中酒杯往地面用力一摔，恶狠狠道：“他么的敢诅咒老子，我有五个月命，你一天都没有。老子宰了你.....” 说完，怒气腾腾冲到郭子明身边，朝他左边脸甩了一巴掌。 虎子反应敏捷，一把捏住刀疤脸的手臂，沉声道：“混蛋！你他么在找死，敢懂我的兄弟.....” “艹！想老子死得人多了去，你算哪根葱？有本事搞死老子，否则，老子就搞死你。” 刀疤脸大汉的左手臂被虎子紧紧钳住，动弹不得，右手快速伸直腰间，掏出一把小型带鞘的水果刀，然后捉住刀柄往地面方向一甩，刀鞘脱离，露出闪烁寒光的锋利水果刀刀身。 “艹！你他妈敢动老大，是不是想死！” “马丹，说个屁，直接掏家伙，砍死这傻吊，救回老大！” “马勒戈壁的，还说毛，速度动手。” 六名黑衣大汉本来有怨气，这下统统变了脸色，嘴上叫嚣，手中拿着匕首这类武器。 “傻大个，有种动老子一根汗毛！” 大疤脸大汉挑衅道，手中水果刀插向虎子后背。 这正好在虎子的视觉盲区，唯有郭子明看见。 郭子明一个箭步上前，捏紧刀疤脸大汉右手腕。 刀疤脸大汉吃痛，手掌一松，水果刀落在地面，激起清脆的吟鸣。 虎子低头一看，他认出这是刀疤脸大汉手中的水果刀，脑筋一转，明白怎么回事，惊出一身冷汗。 “马丹！你他么的，我废了你！” 虎子又惊又怒，手掌一用力，刀疤大汉的手臂诡异扭转，响起“咔咔....咔咔....”的骨头碎裂声。 “啊......” 刀疤脸大汉惨叫一声：“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救我......” “艹！兄弟们上！” 一位黑衣大汉见老大有危险，大喝一声，手持水果刀，直接对准虎子的手臂砍去。 郭子明眼睛一眯，身体如同滑嫩的泥鳅，在黑衣大汉们之间来回移动。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胸膛中了一拳，痛得倒地呻吟。 正在外面烧羊肉串的老板听到店内传出巨响，心里一惊，放下手中的羊肉串，跑回店内。 只见场面一片混乱，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还有几条木支，虎子和郭子明跟黑衣大汉们打架。 老板第一时间不是心疼物品毁坏，而是担心虎子和郭子明受伤害，连忙喊道：““哎.....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没人理会，打斗还在继续。 黑衣大汉们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挨了郭子明几拳，还能站起来。 这让郭子明犹豫要不要使用‘力气大’，一拳擂倒这群人。 “哎！虎子.....小兄弟....不要打了.....” 老板拉着虎子的手臂，劝道：“虎子....不要打了....为了这种人弄伤自己不值得，而且今天你打赢他们，明天他们又会找人打你，冤冤相报何时了。听老哥一句劝，不要打了。” “老哥，他们.....” 虎子苦笑，正要解释。 老板微微一笑，打断道：“我当然明白，你是一个好孩子，不会胡乱出手打人。老哥认识你一段时间，很清楚你的为人。不过打架始终是不对的，不要再打了.....” “虎子，小明，不要打了，教育一顿就算了，不要为自己惹麻烦。” 丁兰这时找到机会，焦急道。 多方劝说，郭子明收了手，虎子放弃打残刀疤脸大汉的想法，松开手，冷道：“这次放过你，下次看你一次打一次。” 刀疤脸大汉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之色，他出道以来，从来没被人狠狠打惨，虎子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在虎子转身的一瞬间，他猛然蹲身，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刺向虎子背部。 郭子明和丁兰正面对着虎子，看不见他身后的情况。 老板贴近郭子明，又面向刀疤脸大汉，见到他的动作，失声道：“虎子，小心！” 虎子心中一凛，猛然转身，只见水果刀距离自身不足十厘米。 “你敢！” 爆喝一声，虎子左手抬起，挡住刀疤脸的手臂，顺势握住水果刀塑料手柄，夺走水果刀。 大疤脸狰狞一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手臂狠狠一甩。 正不巧，两人争执间。 尖锐的刀头直指站在一旁发愣的老板。 老板不是郭子明，没有高强的武功，他是一位普通人，身体年迈，躲避不及。 毫无悬念，水果刀刺中老板的胸膛偏左的位置。 “呜......” 老板捂住胸膛，鲜血从他手指间隙流出。 “李大哥！” 虎子虎目俱裂，一拳打倒刀疤脸，用力扶紧老板，急道：“李大哥！你怎么样？” 老板张了张嘴，终究说不出一句话，脑袋一歪，彻底失去了升起。 在门口围观的某位女性食客尖声大叫，“啊！出事了！” 好几位热心的食客知道出大事了，连忙拨打110报警电话求助，同时拨打了120。 郭子明也从冲过去，急道：“虎哥，你快松手，我懂医术，快给我看看！” “好....兄弟快看看，快看看啊！” 虎子双眼含泪，也不管郭子明是不是真的懂医术，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快救李大哥...... 卷一 第十章 作案嫌疑 郭子明接过老板的身体，仔细观看伤口处，心里微凉，再伸手检查老板的脉搏，一颗心慢慢跌入谷底。 “怎么样！怎么样！” 一连两个“怎么样”道出了虎子心里的彷徨和着急。 郭子明轻轻摇头，苦涩道：“水果刀插~进心脏，回天乏术.....” 虎子满怀期待的眼睛瞬间失去光彩，如同被雷天劈中，一动不动。 过了两秒，虎子爆发浓郁的杀意：“啊！我要杀光你们！” 这一找，发现七名黑衣人失去了踪迹。 “虎子....冷静啊！他们一早走了.....” 丁兰心脏绞痛，原本开开心心的夜宵店之旅成了悲伤之夜。 “呜呜.....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放过那个王八蛋，李大哥就不会死.....” 虎子泪水崩堤，哭得像个小孩子。 虎子来南都市有几年时间了，记得第一次遇见李大哥是在一年前的某个夜晚，他下班回家路过一条小窄巷，碰到几名混混殴打一条流浪狗。 这件事没有对他造成触动，每天死去的流浪狗多不胜数，又能救多少？ 这时，路过的中年大叔出声叱责混混的不良行为，引起混混们的愤怒。 混混们抄起几根铁棍，就要殴打中年大叔，被虎子制止并教训他 们。 中年大叔对虎子表示感谢，然后埋葬了奄奄一息的流浪狗。 虎子忽然觉得这位中年大叔值得结交，于是两人成了朋友，虎子得知他开了一个烧烤档，几乎每天都会来光顾。 李大哥的死对虎子打击很大，让他难以接受。 郭子明摆放好老板冰冷的尸体，心里很难过。 一直生活在小村落的他每天对着善念淳朴的村民，没有哀伤，也没有仇恨。 在他的思维里，人与人之间都是和平相处，快乐生活。 亲眼目睹黑衣大汉们欺负普通人，杀掉和蔼可亲的李大哥，这对他的人生观造成很强烈的冲击。 而且，他不明白自己好心提醒一句，黑衣人不但不听还动手打人。 “滴嘟....滴嘟.....” 救护车最先赶到“醉仙居”。 医护人员抬起担架进入店内，检查李大哥的伤势，确定他已经死亡，问道：“谁是死者的家属？” 虎子收起悲伤，声音沙哑道：“我是他的朋友，他的老婆和女儿去了外国旅游，过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来。” “这就难办了，你最好快点通知他的家人。” 医护人员表示理解，道：“我们不能移动尸体，因为......”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警车的警笛声。 数名警察进来，走最前面的女性警察身材高挑，饱满的胸脯上下浮动，一头波浪形乌黑色秀发随风飘动，在灯光下散出一丝光亮，白皙细嫩的脸蛋布满寒霜，一双迷人的凤眼打量现场，张开红润的小嘴，命令道：“你们几个去封锁现场，不能让闲杂人等随意进去。” “明白！” 几名男性警察看向她的目光充满爱慕。 女警察眉头一皱，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去封锁现场！” “是！” 几名男性警察眼神一变，爱慕转为害怕，不敢在原地多待一秒钟。 女性警察来到尸体前，看了一眼，对医护人员说道：“我们接到求助电话，这里出现斗殴事件。伤者情况怎么样？” “直击心脏，伤势过重。” 医护人员如实回答。 女性警察蹲下身，检查老板的伤口，冷道：“初步定性为凶杀案。法医会到现场搜集证据，你们不要私自移动尸体。” 医护人员脸色一变，不悦道：“我们当然明白这是凶杀案，谁会没事用水果刀插自己心脏。现在没我们事，先走了。” 女警察一言不发，目送医院人员离开，然后对郭子明三人冷声道：“你们是谁？跟死者有什么关系？” 郭子明见虎子和丁兰脸露忧伤，情绪低落，主动回答：“我们是这里的食客，也是死者的朋友.....” “嗯.....” 女性警察忽然举起一小本子，冷道：“我是二级警员李嫣。请问你们是不是目睹案发经过全过程？” 郭子明眼珠一转，含糊道：“嗯.....有一伙黑衣人挑事.....” “哦？怎么挑事？能不能说详细？” 李嫣察诧异，追问道。 “他们杀了李大哥，快捉住他们！” 虎子忽然大喊大叫。 “虎哥，不要激动，我来处理。” 郭子明一惊，安抚道。 虎子双眼通红，情绪很不好，大喊道：“该死的混蛋，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什么要这样....呜呜...我的错...我不反抗，就不会出事。” 李嫣看了一眼虎子，觉得事情不简单，疑惑道：“不要激动，慢慢说。” 郭子明暗道要遭，连忙捂住虎子的嘴巴，灿笑道：“死者是他的朋友，出了这事，他一时间接收不了，所以语无伦次。我告诉你，有一伙黑衣大汉来店内吃饭，后来.....” 话没说完，被李嫣冷声打断：“嗯，我想先问这位目击者，请你在一旁等候。” “卧槽！”郭子明暗骂一句。 虎子的情绪不稳定，有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必须阻止。 “其实，我看得清楚，问我最适合。” 郭子明试图消除李嫣的念头。 这时，一位男性警察小跑到李嫣旁边，耳语了几句。 李嫣随即点点头，冲郭子明三人冷道：“原来你们一直隐瞒情况。” 闻言，郭子明知道隐瞒不住，无奈道：“你误会了。我一直想说清楚。我们来饭店吃宵夜，期间，和几名黑衣大汉起了冲突，打了一架。不过，有一位脸上有刀疤的黑衣大汉忽然拔刀杀人。老板出来阻止，不小心被杀了。” “哼！”李嫣的脸色冷下来，道：“到了现在，还敢说谎？有目击证人表示，你们三个与一群大汉打架。后来，大汉和这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单打独斗。老板出来劝架，两人反而打得更厉害，也不知道怎么就杀了老板。” 郭子明眼睛一亮，急道：“对，刀疤脸杀了老板。” “也有可能他杀了老板。” 李嫣一指沉浸在悲伤中的虎子，“因为视线角度的问题，目击证人并没看清杀人过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黑衣大汉和他有作案嫌疑。” “靠！”郭子明强忍着爆发的冲动，进行辩解：“虎哥和老板是好朋友，他没有杀人的动机，怎么可能有作案嫌疑？” “这个难说。”李嫣眼里闪烁睿智的光芒，“我接手过很多大案。如亲兄弟为争夺家产，买凶杀对方。一个人为了金钱和利益，没有什么做不出。或许，他和老板有不为人知的仇怨，故意请人演戏。当然，这是我的猜测，不能作准。而且，警察办案讲求证据。没有实质证据，不会胡乱定罪，所以，你们可以放心。” 说完，话锋一转，又道：“鉴于你们参与了斗殴事件，他又有作案嫌疑。所以，需要你们走一趟警察局。等会，我们会调查取证，找出真相。” 虎子脸色一变，怒道：“我们不是杀人凶手，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一位脸上有刀疤痕迹的男人，你放着凶手不去捉，找我们麻烦，是不是有毛病！” 丁兰没有说话，今天发生的一切狠狠刺激她的神经，她甚至希望这是一个梦，一觉醒来，梦就会消失。 李嫣冷冷地瞥了一眼虎子，道：“有没有犯罪不是你们说了算，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你是作案嫌疑人。” “你.....” 虎子暴怒，踏前一步，正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