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老村奸杀案 “她就在我的身旁,浓重的腐烂味道越来越浓!逃不掉了,无处可逃……如果有人看见我的尸首,请联系我的亲人——130****9152”   1997年7月19   ……   血月昏惨,荒郊野林里寂寥无声。我手里提着半打旧的老式手电筒,冒着薄雾,走在小荒岗中。   小荒岗不大,却处处透着不详。据村里老一辈人说:清朝的时候,这里是有名的乱葬岗,被砍头闸腰的死囚,尸体卷个席子就丢在这里,肠子被野狗拉得遍地都是。   如果不是出了急事,打死我也不敢走上小荒岗,可是……   我叫张小白,今年二十岁,在镇上的电子厂当小工,千余块工资都拿去给老娘看病,至今没有姑娘相中。   今儿早上,家里老叔传信说:老娘肝癌恶化,就剩一口气没咽。   我当时脑子轰的就炸了,着急燎火的借厂友一千块钱,揣上一兜冷馍就朝着家里奔。   龟背村和镇上,隔着两座大山,而且不通车。我心里头盼着家里,没多想就选了最近的一条路——小荒岗。   人穷胆子大,光棍命一条。我把心一横,愣是忍着腿打哆嗦,大半夜走进了这片林子……   我走到一片浓密的杨树林子的时候,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串沉重的脚步声。   模糊中,我看见在正前方薄雾隐逸处,有个扛着麻袋的壮年男人身影。男人走路一瘸一拐,而且不时慌张顾盼四周。   荒山野岭的,没事谁会扛着个麻袋转悠。我打心里生出警惕,觉得这个男人有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眼花了,男人肩膀上的麻袋似乎在扭动挣扎。   难道……难道里头装着个人!   我心里头大骇,赶忙把头缩进老槐树后头。杀人越货的时候被撞见,是要被灭口的!   我原地歇一会,等男人走远了,才迈开步子上路。   等走了一会儿我才明白,有些霉运是躲不过的……   大约走了一袋烟的功夫,前面稀疏的林子里传出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女人的喘息叮咛声。   我缓步走上前,寻找声音的源头。在目光掠过遍地坟茔之后,我最终发现了一个新挖开的坟坑,声音正是从坟坑里传来的。   空麻袋扔在坟坑的边上,我的心里头也在发怵。这个男人应该是掳来女人,在这个荒僻的地方做些不可告人的事?   哪怕内心恐惧无比,我在良心的谴责下,也决定不再袖手旁观。   我鼓足了勇气爆喝一声:“喂,干什么呢!”   声音在空荡荡的林子里格外辽远,惊醒了树上寒鸦,扑棱棱飞上了天,   声音还没落下,一个女人挣扎着从土坑滚爬出。她的胳膊被反绑着,嘴上贴了防水胶,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你以为能跑的掉!?”坟坑里的男人光着下身爬出来,狞笑着一瘸一拐逼近女人。   那个女人向我迎面跑过来,上衣被扯掉一半,莹白肌肤曝露,容貌姣好,一双蒙上水雾的眸子充满惊恐。   刹那间,我被她的容貌震撼了!我下意识的伸手想扶住她的身子……   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穿透了我的身体,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她跑到了前面一棵歪脖子槐树前,不留神噗通摔在地上。   男人从后面扑上去,拽着女人的裤子往下扒。挣断了绳子的女人抱着歪脖子槐树,俏脸憋得通红,死也不撒手。   裤腰被拽下去一半,她纤细的胳膊划破了道道血痕,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女人绝望了,愤怒的捡起一根尖锐的树枝,抵在槐树干上,用额头狠狠的撞上去。   噗嗤——   木头楔入脑袋,迸出红红白白的脑浆。艳红色在女人侧脸绽放,像娇艳欲滴的花朵。   男人吓呆了,踉跄后退两步,慌张四下打量一番,然后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一样,拖着一瘸一拐的大腿,消失在了密林的深处。   我被吓得瘫倒在地上,两条腿软绵绵的像面条缠在一起。空气里弥漫淡淡猩甜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让我剧烈呕吐起来。   木棍扎烂了小脑,女人的尸体惯性的保持刚才动作。一下……两下……   噗嗤声连串响起,女人把脸扎烂出翻卷皮肉的血洞,蛆虫搅拌脓水,噼里啪啦从脸上孔穴涌出。   我头皮发炸,脑袋轰的一片空白。我甚至忘记了叫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向后逃。   指甲抠得断裂,一只鞋子也蹬掉了。我忘记了恐惧,边跑边大口呕出胆汁胃液。   身后,硬物插进肉里的噗嗤声不断传出。我跑得更快了!可是那声音离我却越来越近……   无论怎么跑,眼前掠过的景象都只有几座孤坟,三两棵同样的白杨树。   我想,这应该是鬼打墙了。   听村里老人说,在遇见鬼打墙的时候,切记要闭上眼睛,朝着一个方向跑。   我索性就闭上眼睛,瞎摸乱撞着往前跑!我心里想,哪怕是撞死在树干上,也好过被女鬼害死。   不知是否巧合,还是冥冥之中有神秘的力量支撑着,我狂奔了小半个钟头,竟然没有撞到东西。   胸口像燃烧一团火,脑袋因为剧烈喘息而晕眩。   咳咳——我喷出一口带血的黏痰,体力不支的瘫倒在地上。   耳边一直响起的噗嗤声消失了,我大松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这个时候,忽然有腐臭的猩甜味道飘入我的鼻孔。   这味道似曾相识,让我的脊背一阵发寒。难道,难道……   睁开眼,我看见一对鼓囊的眼睛耷拉在干瘪的眼眶,正死死的瞪着我。   生满蛆虫的溃烂面孔几乎贴着我的鼻梁,女人用撕烂一半的嘴唇比出一句话:“我——美——吗——”   我的汗毛蹭的倒立,大脑轰然炸成浆糊。我把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尽管闭着眼,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尖锐指甲撕烂了我的左胸肌肉,把跳动的心脏抠出……   撕裂的痛楚让我格外的清醒,我反而忘记恐惧,心中生起了无尽的悲哀。   听村里老人说,死后不能入土为安是要变成孤魂野鬼的。   于是,我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用撕烂指甲泊泊淌血的手指,在旁边的青石板上写下这样的一行遗言——   “她就在我的身旁,浓重的腐烂味道越来越浓!逃不掉了,无处可逃……如果有人看见我的尸首,请联系我的亲人——13******9152”   1997年7月19\\\\\\\\ 正文 第二章 背后的女人   昏迷了不知多久,我被劣质烟草的刺鼻味道呛醒。   模糊睁开眼,一个胡子渣拉的老头就坐在床边,用浑浊老眼直勾勾盯着我。   “李叔!我怎么会在你家?”   我从满是霉味的木头床上坐起,看到老瓦屋里摆着的花圈,纸人,棺材,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头名叫李跃进,绰号叫李瘸子,是村里唯一做死人生意的。而且会些驱邪,看风水的本事,在村里威望很高。   “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李瘸子阴森问。   “昨晚?”我抓抓脑袋,虽然努力回忆,大脑却是一片空白的。   “叔,我真的想不起来。”   李瘸子把脸一沉,用皴皱像鸡皮的干瘪手指戳着我的胸口,“那我倒是问问,你的心呢!”   脑袋轰的炸响,我瞬间想起被女尸挖去心脏的一幕。老瘸子能从女鬼手里救我,可见有一些本事。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两手紧攥着老瘸子的胳膊,哀求说:“老叔,你一定要救我的性命!”   老瞎子浑浊的老眼闪过诈光,诡笑了许久说:“不急,你先回家看望老娘。院里下了病危通知,老人家估计没几天日子了。”   痛上加伤,我的精神像斩断了紧绷的弓弦,嘣的一声断成两截弯曲的线。   强忍着崩溃的心情,我向老瘸子借了二八杠自行车,匆匆朝着后村赶过去……   我娘生来要强,知晓自己时日无多,非要按照农村的习俗死在生养的地方。我知道她的心思,没有阻拦。   我把自行车靠在石墙上,低头挤进了老瓦屋的破旧小院。   不知道为什么,墙角拴着的老土狗朝我狂吠,挣得铁链哗啦啦响。   在我纳闷的时候,瓦屋传出苍老沙哑的声音。“是我家白娃子来了?”   我鼻头猛的一酸,热泪就淌出来。忙擦了擦眼角,我故作轻快语气说:“娘,是我。”   一张潮漆漆的老木床上,躺着身材干瘪的老妪。她面色蜡黄,仍朝着我慈爱笑着说:“白娃子,你身后站着姑娘是谁啊。”   姑娘?我顿时觉得脊背发凉,据说阳寿将近的老人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难道……   母亲艰难的靠着墙角坐起,对着空气和蔼笑着,还不时点头答应。   气氛诡异非常,压抑得无法喘息。我不敢提醒母亲,生怕把她吓出好歹。   母亲又转而对我语重心长的说:“白娃子,人家姑娘不嫌弃咱家穷,你以后可得好好对待人家。”   见我发愣,母亲有些不高兴的说:“怎么了,你还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擦了额头冷汗,强颜笑着说道。   母亲和蔼笑着说:“这样一来,我心里头也没什么牵挂……”   话说将半,母亲把头一歪,身子散散的倒下去。我焦急喊了一声:“娘!”忙要上去搀扶,可是触碰到母亲颈动脉时,却已停止跳动。   母亲走了,我扑倒在床边痛哭。当我哭得声嘶力竭,两眼发黑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老瘸子带来的村里德高望重的一些老人,他们把我扶出屋子,又一同商议母亲的后事。   老家还有一点存款,不敢说让母亲风光大葬,也能算得上体体面面。   丧宴办过之后,按照老家的习俗,我要在母亲棺前守孝三天。   我娘是横死,老瘸子吩咐说要用黑棺镇邪。夜晚,我在村后杨树林里打铺盖,为娘亲守灵。   白森森的灵棚吞着一口黑棺,旁边列摆着裱糊童人,花轿,还有风中哗啦啦响的花圈。   家里穷苦,老爹又死的早,母亲一生没享福过,如今落得横死下场,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难受的同时,我心里更觉得悚然。老人弥留之际能看见不属于阳间的东西,母亲曾看见我背后站着个女人。   那女人是谁?现在是否还在身后!   默默流泪一会,我有些困乏了,就倒在地铺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梦中,我又看见了那个女人,她捂着脸幽幽哭泣,让我觉得头皮发炸。   她用手捂着满是血洞的脸,用哀伤凄楚的声音说:“快走,瘸子要害死你……”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豁的从梦中惊醒。   在睁开眼的刹那,一张苍老面孔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用浑浊的眼珠恶狠狠的瞪着我!   正当我要失声叫喊,老人干枯的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巴,“白娃子,是我!”   定了定神,我看清了眼前的老人,心里头安定了许多,“李叔,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哼,如果我再晚来一会,你小子就嗝屁了。”老瘸子用手指着灵棚里的棺材,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惊恐的瞪圆了眼睛,原本好端端的黑棺,竟不知道被什么给翻开了!   被翻开的棺椁内侧,有密麻指甲挠痕,我看得触目惊心,冷汗噌的冒出来。   “我娘呢!”   老瘸子猛抽一口旱烟,眯着眼缓缓吐出,“染上女鬼的邪气,诈尸了。”   我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活着的时候娘饱受病痛,死了还被女鬼祸害得不得安宁!   捂着冰凉的胸口,我额头青筋暴起,愤怒的喊,“有什么事冲我来,把娘的遗体还给我!”   凄厉老鸦扑棱翅膀飞走,林子里异常寂静。   “你鬼吼个什么!”老瘸子吓得脸色煞白,慌张的四下张望,像是怕惊动了潜藏暗处的某物。   忽然,身后传出沙沙的脚步声。我的身子一僵,冷汗打湿脊背,甚至不敢转过头去,生怕看到女人满是血窟窿的头颅。   “是她,她找上来了!”   老瞎子脸色蜡黄,浑浊老眼惊恐的看着我的身后。“伢子快跑,千万不要回头!”   “老叔,我要逃去哪!”我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到我的棺材铺里找一口大红棺材,躺进去。如果那棺材里的人问你来干什么,你就说来和你成亲的。”   说完,老瘸子猛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初如梦醒,不要命的往村口棺材铺跑。   一排杨树林跑到头,能看见老式四合院门口挂白幡,上头写:“李家棺材铺” 正文 第三章 吃肉 肚肠子跑得要转筋,终是到了!我一头扎进去,咣当关上大门。 早年间老李家是地主,后渐门衰祚薄,空荡荡的大堂屋千疮百孔,漏雨又透风。 月光透过屋顶窟窿,打在屋中的大红棺材上,死亡的庄严感攥紧了我的心。 农家习俗横死才用红棺镇邪,我不敢靠近,远远靠墙角站着。 四周堆放做棺材的木料与油漆,味道呛鼻,我忍不住咳嗽两声。 “谁啊,来干什么的?” 棺材里传出娇滴滴女人的声音,我被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想起老瘸子说过的话,我强作镇定说,“我是来成亲的。” “死鬼,快进来!”女人声音酥软,媚得像在耳边吹气。 我脸色煞白,难不成真和女鬼一起躺进棺材? 砰—— 我还在做最后的思想挣扎,大门差点被撞开,我吓得双膝一软差点跪下,透过门缝看见血淋淋的指甲吱吱嘎嘎抠抓。 “妈呀,那个女鬼追来了!” 我慌忙掀开大红棺材,嗖的躺进去,双眼紧闭,身体紧靠着棺材沿,生怕挨着里头的主儿。 “大仙儿行行好,小弟身板细不占地方,您别怪罪!”我双手合十,带哭腔念叨着。 冷不丁脖子被吹了口冷气,我裆下忽然一紧,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呦,还不小呢。” “您下手轻点,再这么掐可就没了!”我把腰往后弯,想躲开女人的手,可脑袋猝不及防的拱上两团柔软。 “咯咯,小东西还挺猴急!”女人搂着脑袋往里按,憋得我脸通红喘不过气,既害怕又享受。 把眼眯开一条缝,透过棺椁罅隙的光线,我看见大片诱人的雪白,忍不住小腹火热,哈喇子淌到下巴跟。 当了小半辈子屌丝,我从没见过女人,像这样的刺激还是第一次,忍不住下身起了反应。 裤子呲溜被扯下,我惊愕抬头看女尸的脸,鹅蛋脸儿煞白,眸子狭长,身材凸翘有致,风韵中透着魅惑。 “小家伙抬头挺快!来,快让姐姐消消火。” 女尸掀开裙子挺着腰就要往上凑,吓得我赶紧用双手捂着宝贝,哭丧着脸,“姐姐,您是爽了,我侮辱尸体要判三年有期徒刑……” “少废话,再不麻溜进去小心姐姐给你一口咬掉。” 女尸猴急的掰开我的手,整个“鬼”骑在我腰上,舌尖湿润耳根,两团柔软在我胸口乱蹭。 伟大文学家“劳.兹基硕得”曾说过,与其在被强啪时挣扎,不如纵情享受过程。 我把心一横,手掌捏着两个肉团,腰狠狠往上一挺! 得,新手没经验,歪了…… 嘎吱—— 棺材盖被挪开一半,在我惊恐的目光中,一只腐烂成肉糜的干枯手臂伸进来,扯着棺材里女尸的头发,嗖的整个拉出去! 我的裤子被褪掉一半,吓得蜷缩成龙虾,头埋胸前。 外面腥臭味道刺鼻,而且打斗声异常激烈。不一会儿我就听见女尸哭喊嚎叫,渗得我头皮发麻,死死捂着耳朵。 过了一会儿,女尸惨叫声消失,空气弥漫腥甜味道,嘎巴咯吱咀嚼声在空荡大屋格外刺耳,不时有呲溜吮吸声。 脸上溅了不明液体,我用手抹了细瞧,殷红的血。我不敢再继续躺着,偷偷从棺材里探出半个脑袋朝外边看…… 那个脸被捅满窟窿的女人,怀里抱着个脑袋咯吱吱啃,咧开烂腮帮子的嘴,能看见一排牙和喉咙滚下的肉块。 女人看见我,咧嘴一笑,蛆虫从肉洞挤出,“我——美——吗——” 我眼皮一翻,脑袋一蒙,直挺挺砸倒…… 老天眷顾,再睁开眼时我躺在老瘸子家的床上,映入眼帘的是个女人,一双苍白手掌朝着我的眼珠摸过来。 “你是谁!”我吓得从床上弹起,又觉两腿发软,差点一脑袋栽倒床下。 “哎,你怎么毛里毛躁的!” 女孩慌忙搀住我的肩膀,冷不丁我半张脸贴在小姑娘微鼓起的青涩上,香的,软的…… “亲够了没,要不我喂你两口。”女孩并不害羞,反而和我嬉闹。 我老脸一红,赶忙扶着床沿坐起,细看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红扑扑小脸蛋,可不就是老瘸子的女儿小翠么! 小翠忽闪水灵灵眼睛看着我,我不由撇向那微微隆起的青涩胸脯。嘿,看着不大,还挺有肉。 为了打破尴尬,我干咳一声讪笑说,“原来是小翠啊,真是女大十八变,我差点没认出来。” “小白哥,从我上大学咱俩就没见过面,转眼过去三年,你比以前高了不少,也变帅了。” 小翠语气含羞带嗔,我老脸一红,赶忙转移话题,“对了,李叔呢?” 幽怨的白了我一眼,小翠俏脸红扑扑的说,“我爹他出去办事晚上不回来了,吩咐我好生照顾你。” 总觉得话里有猫腻,我也没往深处想。小翠是村里唯一考上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哪能看上我这个穷上班的。 “对了,小白哥,你还记得昨晚上那具女尸不,脑袋不知被啥东西咬得稀碎,脑浆淌出半拉,我就撇了一眼,差点把昨儿晚饭吐出来。” 小丫头绘声绘色的讲着,昨晚场景历历在目,我只觉得脊背发寒,脸色又铁青几分。 “呀,你的脸色怎么青得吓人。”小翠把白皙手掌贴在我的额头,冰凉温度让我心理稍稍安定。 “哥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怎么会没事!我都听爹说了,你在小荒岗中了邪,现在这阴气顺着脚底往上钻,等啥时候阴气上脑,你也就变成行尸走肉。” 小翠俏脸满是凝重,我被吓得是魂飞魄散,“小翠啊,你咋看出我身上有阴气。” “我们中医系专门学道家玄学,这阴气是一看一个准……” 没等小丫头卖弄完,我就哭丧着脸问,“那你赶快给哥看看,这阴气窜到什么地方了,啥时候能上脑袋。” “站直了我仔细瞅瞅。” 我心惊胆战的站直了身子,那小翠的柔荑顺着我大腿根往上摸,一把握住下胯,娇羞说,“刚好到这儿。” 正文 第四章 一颗头颅 “小翠,别……别闹。”我脸涨得通红,舌头也开始打结,下身被揉揉捏捏的不自觉起了反应。 “小白哥,我没胡闹。这阴气可厉害着呢,如果再不及时吸出来就晚了。” 小翠红扑扑脸蛋羞中带臊,两手握着我那话儿轻轻摇晃身子,害我舒服得一哆嗦,差点没忍住。 “咋……咋个吸法?”我无意撇向小翠粉嫩的唇,在看鼓囊囊的下裆,不忍不住一哆嗦。 “想啥呢。”小翠俏脸羞红嗔骂我一句,小拳头砸在胸口不痛不痒。 我挠挠头,尴尬笑了笑说,“没啥,我就是随便问问……” “呜--” 话还没说完,小妮子搂着我的脑袋凑上来,滑溜溜舌尖伸进嘴里,一番细细舔咬让我神魂颠倒,不自觉进入状态。 小丫头踮起脚,娇躯整个缩在我怀里,软软的像个小冰块……咦,她的身体怎么冰凉? “小白哥,上面吸完了,下面也要吸一吸。”小翠声音细若蚊蝇,俏脸殷红像是要滴血。 “下面?” 我手捂着裆部夸张的隆起弧度,尴尬的说,“这……太脏了,不合适。” “想什么呐,我才不会用嘴给你那个。”小翠调皮的吐吐舌头,娇羞的说,“下面的……当然要用下面来吸。” 小腹邪火噌的窜上脑门,我下身胀得像是要炸裂,忍不住一把搂过小翠的腰顺势推倒床上,朝着雪颈下大片诱人雪白深深吻下去。 “咯咯,好痒。”小翠娇躯颤抖着,任由我的脸在胸口胡蹭乱舔,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边笑边说,“小白哥,你尽情的弄吧,我从小就喜欢你,被你作弄了不吃亏。” 赤裸裸的表白让我眼眶一热,往事历历浮现眼前。一瞬间理智战胜欲望,我从小翠身上离开,叹息一声说,“小翠,你是好孩子,我不能毁了你。” “啥叫毁呀,我是心甘情愿的。”小翠急了,死死搂着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胸口,像是粘人的小媳妇。 “我就是个电子厂的小职员,千来块钱工资只够租地下室,你是大学生,将来有大好前途……” 越说,我心里越觉得难受,眼眶一热豆大眼泪砸在手背上。 小翠与我是青梅竹马,关系亲密又没点破那层窗户纸,直到我辍学打工,小翠去省外上大学。 看见我哭了,小翠一边安慰我,一边吧嗒嗒自个儿抹眼泪。 “小白哥,你还记得吗,三年前临上车的时候,我想让你亲嘴巴,你只亲了我的脸蛋。你说去省城赚大钱,等我毕业回来就接我走。” 我不管小翠哭得稀里哗啦,硬着心肠说,“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你还提它干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你别这样说,我害怕。” 小翠娇躯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委屈兮兮的说,“我不要你赚大钱了。等我毕业了咱俩一起打工,大不了吃穿紧巴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 这番真情表露的话语触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也再也绷不住情绪,狠狠的将小翠搂在怀里,“是我不好,我混蛋,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小翠顺势又往我怀里凑了凑,翘臀挪到了我的大腿根,身体颤抖间不停摩挲,让我软下去的下身再次撑起帐篷。 感受到臀部传来的压力,小翠俏脸通红,乖乖自个儿闭上眼躺在床上,摊开两手任我摆弄。 我粗手笨脚的解开她的裙带,跐溜连着内裤脱个精光,香艳景象让我脸色潮红,气呼哧呼哧喘粗气。 我甚至等不及脱下小翠的上衣,直接拽断了内衣带子,把手伸进去胡乱摸索一通,就慌忙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门口忽然有拐杖敲击地板声,我愣神的功夫,嘎吱一声屋门被打开,老瘸子俩眼通红走进来。 “李叔!” 我吓得慌忙提上裤子,抓来被单把同样惊慌的小翠身体盖上,“我和小翠是真心的,您千万别……” 老瘸子脸色阴沉得可怕,浑浊老眼通红布满血丝,他从腰包掏出一把纸钱往天上一撒,手里拿着三清铃摇晃。 叮铃铃—— “魂归魂,土归土,尘缘了,凡尘渡……” 三清铃是道士招魂用的,我惊愕看着老瘸子在屋里念咒,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突然间,小翠发出凄厉尖叫,倒在地上抽搐打滚,双手死死捂着耳朵,殷红血液从指缝流出,脸色青紫开始往外翻眼白。 我伸手要夺老瘸子的铃,焦急的喊,“李叔,别摇了!小翠她……” “她不是小翠,是厉鬼!” 老瘸子一声冷喝,加快摇铃速度。小翠身体渐渐透明,后化作一阵风消失了。 做完这一切,老瘸子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瘫坐在门槛是,两手掐着脚脖子,用沙哑声音哭嚎,“小翠,我的女儿啊,爹对不起你……” 起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村里人来老瘸子家凭悼,我才知道小翠死了。 今儿早晨,有人在田里发现一个脑袋,吓得屁股尿流报了警。 脑袋连着半个脖子,森森白骨茬清晰可见,脸被插烂得稀烂,应该是用木桩插的,因为伤口里有木头渣子。 村里人去认尸首,都说没见过。老瘸子一眼就认出尸首耳朵上红耳坠,噗通跪在地上哭个天昏地暗,几次背过气去。 我也认得那个红耳坠,是十六岁生日时我送给小翠的,花了不到二十块钱,小翠戴上就再没摘下来过。 凭悼的人都走了,老瘸子一个人坐在门口抹眼泪,“小翠没了,我老李家绝后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老瘸子,自己也心口发闷,嗓子眼堵得慌,想哭又哭不出来。 “白娃子,去打两瓶酒,我把这事从头到尾告诉你。” 老瘸子凄凉叹息一声,拄着拐棍摇晃晃起身,我赶忙把他搀扶到椅子上,又出去买了一瓶老村长,顺便要了俩菜。 回到老瘸子家把酒菜摆上,老瘸子把酒一饮而尽,辣得脸红脖子粗,红肿的老眼凸出来,狰狞可怖。 正文 第五章 留下我们的手 “叔,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老瘸子痛苦的摇摇头,“小翠她可怜,是被女鬼活活害死的啊!” “女鬼!?” 我想起来了!当初在小荒岗遇见的女鬼,是用树枝把脑袋活活戳烂,简直和小翠的死法一模一样! 女鬼本来要害死我,却阴差阳错的找上了小翠!我噗通一声跪在老瘸子跟前,“叔,是我害了小翠,你可劲抽我吧!” 我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眼泪唰就下来了。 “白娃子,叔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老瘸子把我搀扶起,悲叹一声说,“如果你觉得愧疚,就杀了女鬼报仇,让小翠在九泉之下安息。” 老瘸子非但没怪罪,还反过来安慰我,这下暖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当即磕三个响头,把额头都磕破了。“李叔,以后我就是您半个儿子……”喉头哽咽,我已经说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啥时候歪倒的都不知道。 我又做了那个噩梦,那个满脸血洞的女人流着血泪,哀声劝我,“快跑,瘸子要害你!”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昏,是被老瘸子叫醒的,说有警察找我问话,在村大队等着呢。 胡乱洗了把脸,镜子里的我眼窝深陷,憔悴如鬼。 老瘸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说,“别担心,叔已经找到除掉女鬼的办法,等你回来咱爷俩一道,搞她个魂飞魄散!” 我听得热血沸腾,重重的点了点头后,骑着大杠自行车往村大队赶过去。 大队办公室还亮着灯,我推门走进去,看见村长李大爷和村支书坐在两旁,满脸堆笑的和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聊天。 那警察腰里别着枪,盖大沿帽,坐在办公桌山低头看厚厚一沓资料,全然不理会两个刻意巴结她的村干部。 我走到桌前,她猛抬头吓了我一跳,竟然是个女的! 她大约二十岁左右,瓜子脸,单眼皮,小麦肤色焕发健康光泽,配合齐耳短发,使整个人透着飒爽的酷劲儿。 “你就是张小白?”女警声音挺好听,就是审问的语气让我不舒服。 “找我什么事?” “我是镇警察大队的警员戴天晴,找你来是为了调查苗翠翠被杀的案子,希望你能够配合。” 叫戴天晴的女人吝啬的笑了一下,有小虎牙和酒窝,让我不禁多看了两眼。 “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醉宿外加一天没吃东西,我疲惫的坐在旁边凳子上,轻揉眩晕的太阳穴。 “别坐了,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赶到警局。”戴天晴起身收拾公文包,完全不问我的意见。 身子虚外加神经衰弱,我的脾气有些急躁,“有啥事不能在这问,还非得把我整到局子里!难道是在怀疑我?” “我只是在例行公事,请你配合。”戴天晴皱皱眉头,语气也是有些冲。 “凭啥配合,我是合法公民,你这么做就是损害公民的基本权益,想带走我,你有逮捕令没……” 胡诌的一通都是从警匪片上学的,我就是想挤兑一下这个女警,没想到这家伙的脾气比我想的还要差。 “逮捕令我没有,只带着这个。” 啪——雪亮的手铐摔在桌上,吓得我一机灵。戴天晴表情玩味看着我,摩拳擦掌竟有些跃跃欲试。 旁边坐着的村长李大爷赶紧打圆场,“白娃子,你就陪戴局长走一趟吧,就当是为破案做贡献。” 怪不得这么大脾气,原来是局长。看样子这虎娘们好像真敢动手,我不敢再愣头青,只能乖乖跟着上了警车。 她打开后座的车门,我偏就坐在副驾驶上,看戴天晴拧成疙瘩的眉毛,我的心里隐隐有报复快感。 呃……哥们儿好像有些幼稚了。 戴天晴冷冷的说一句,“系好安全带。” 我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就听车子嗡的一声,戴天晴手掌在离合器上翻飞,一脚油门下去至少跑到一百二十码。 我觉得内脏都贴在后背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你丫这是起飞呢!” 戴天晴瞥了我一眼,咧咧嘴似想笑,生生憋着只露出俩小酒窝,竟有些可爱。 靠,这货好像比我还幼稚…… 临崖的窄路,给这虎妞开出高速的感觉,我想开窗户透透气,差点没把腮帮子吹飞喽。 我两手抓着安全带,不敢看窗外,车速越来越快,甚至几次拐弯半个车屁股都甩到悬崖外头。 “慢点成吗,您这是赶着去投胎,还是被鬼撵了。”我没好气的抱怨,不经意的瞥向戴天晴。 她俏脸煞白,美眸通红泛着泪光,直勾勾盯着后视镜,颤抖着喉咙说,“真……真的有鬼!” 听到“鬼”的字眼,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向后视镜看过去,在漆黑的道路尽头,似乎有个黑点在移动。 “什么东西?” 我凑近看,赫然发现是两条白花花的两条断腿!那两条腿在疯狂奔跑,离车子越来越近!我吓得失声叫喊,“快,快踩油门!” “五档油门踩到底了,这车跑不快啊!” 戴天晴带着哭腔,恨恨的砸几拳在方向盘上,“肯定是你做了亏心事,让鬼怪找上门来……” “关我屁事,要不是你傍黑非得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咱们也不会装见鬼!” 戴天晴被吓懵了,拐弯时油门一脚蹬到底,急打方向盘,车子横冲直撞向前方护栏,把铁护栏撞缺了一个口,前车盖撞稀碎。 肋骨差点被安全带勒断了,我眼冒金星撞个七荤八素,“虎妞,额……不,戴警官,你没事吧!” 见戴天晴脑袋耷拉着一动不动,我赶紧解开她的安全带。她脸色铁青,我伸手一摸气息全无。 “死了?” 可能撞车短暂压迫导致心脏停滞,我已不顾及不了许多,迅速解开她的领口,扯掉内衣,用颤抖的爪子把碍事的两团厚肉拨开,朝着柔软处狠狠按压下去! 刚按瘪了,松手的瞬间又反弹回来,来回揉捏,还挺好玩的。 正文 第六章 黑手   啪--   一巴掌打红我半张脸,不知啥时候苏醒的戴天晴俏脸像熟透了的大虾,捂紧胸口眼眶泛着泪花盯着我,“变态!”   捂着红了半边的脸,我委屈兮兮的解释道,“戴警官,这在医学上叫心肺复苏术,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关系,而且刚才我是闭着眼睛的,什么都没看见……”   “心肺复苏术我知道,可你刚才分明是在揉!”戴天晴怒不可赦,竟从腰间掏出一把乌黑的手枪,顶着我的脑门。   妈呀,真家伙都亮出来了!今天如果不能解释个一二三出来,小命就得交代在这里。   急中生智,我义正言辞的解释说,“做心肺复苏术时,每次按压心脏后要进行胸部按摩三到四次,你究竟懂不懂医学!”   果然,戴天晴被我糊弄住了,把枪别进口袋里,狐疑的问,“你一个电子厂工人还懂这个?”   不懂还不会编么,哥们儿高中生物虽然差,但随便搞几个专业名词糊弄一下这虎妞还是够用。   “咳,既然你本着好心救我,我也并非不知好歹的人……”看戴天晴俩眼尴尬盯着脚尖,俏脸殷红得滴血,还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被我的笑声伤到自尊,这虎妞恼羞成怒的吼,“不准笑!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我一枪把你崩了再自杀!”   我俩正在车厢里闹腾的时候,外头有噼噼啪啪雨点落下的声音。我的脸色难看,“戴警官,我们先离开车子!”   戴天晴一脸疑惑,“为啥?外头下得正紧呢。”   我焦急的解释说,“下雨地滑,栏杆已经被撞坏了,车子随时都有滑下悬崖的危险。”   “不!外头那俩鬼脚丫子不知啥时候就追上,我打死也不出去。”戴天晴死死抓着车门,一副视死如归模样。   “那成。你自己在这等死吧,我先回去了。”   我刚打开车门,戴天晴随后跟出来,板着俏脸质问,“怎么,你要畏罪潜逃!”   “我逃你二大爷……”她绝对是一个人坐在车里害怕才追出来。   刚想嘲讽这货两句,可下一秒我就吓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因为我的脚边赫然躺着两只断腿!   断肢从脚踝连到大腿,断茬参差不齐,能看见被拽出的血管和青筋,黑红血痂黏连参差不齐的森森白骨,差点没让我吐出来。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经验丰富的县警长戴天晴,竟然香腮一鼓,扶着车门开始口吐莲花。   怎么办!报警?警察就在身边站着呢,而且还在吐……   “喂,你出息点成吗?”我走过去拍拍戴天晴的脊背,想让她好受一点。   没想这妞并不领情,狠狠瞪了我一眼说,“少趁机吃老娘豆腐!我刚才是晕车,这种程度的凶杀现场,对我们警察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眼下不是斗嘴的时候,雨点愈发密集,车上发讯器撞烂,戴天晴偏偏忘了带手机,而我根本买不起电子产品。   指望这条荒山公路会有车经过,还不如绕近路回村。而那条唯一的近路,就是我永远不想回忆的——小荒岗   纵然千万般不情愿,我还是硬着头皮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抄小路回村叫人。”   “那个……别走。”戴天晴刚吐过,气若游丝的叫了一声,酥得哥们儿身子一哆嗦,再看她浑身湿透扶着车门娇弱模样,怪惹人怜爱的。   可能自觉语气娇弱,面子挂不上,戴天晴又凶巴巴补充一句,“要走也一起!你是最大嫌疑人,不能单独行动。”   得,本怀着好心不想让她涉足小荒岗,没曾想还增加了自己的嫌疑,我索性撂下一句,“随便你,跟丢了我可不负责”就钻入了路旁的林子。   回头看,戴天晴俏脸苍白,浑圆修长小腿轻微哆嗦着,胳膊虚弱撑着车门,美眸通红的死盯着我,那表情竟是……委屈?   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经历刚才种种惊吓,很可能已经走不动路。   算了,就当哥们儿犯贱。我折身回去搀着她的肩膀,“能不能走路?不行我背你。”   “老娘自己能走,只是撞车的时候崴了脚,活动一会就没事了。”   扶着我的胳膊,戴天晴吃力迈动步伐,眼眶通红险些落下泪来,语气却还是倔倔的。   终究是个胆小倔强的女孩,我有点后悔刚才挤兑她。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的悔意飘到九霄云外。   “如果你的胳膊不老实,老娘不介意把它卸下来。”   “就算你胸肌再大,我对男人也没兴趣——哎呦喂!”   话音未落,一个反擒拿差点让我跪地上。   ……   在小荒岗走了大半个时辰,雨渐渐停了,我搀着戴天晴渐渐加快了脚步,忽然胳膊一轻,触之可及的柔软消失,我不自觉的朝那边凑了凑。   “小子,你爽够了没!”戴天晴俏脸涨红,嗔怒瞪着我。   哥们儿不由老脸一红,虽然不是故意占便宜,刚才胳膊肘压迫两团柔软的舒爽妙不可言。   “咳,刚才是意外。”   孤男寡女,荒山野林,这种气氛下戴天晴也不好意思纠缠下去,索性一个人闷头走在前头,我讪笑着跟在她屁股后头。   再往前走,我额头的冷汗逐渐冒出来,眼前熟悉的杨树林让我想起回村那晚,也是在这里遇见那个面部溃烂的女人!   当我因为害怕而闷头只顾往前走的时候,戴天晴忽然揽过我的肩膀,神情凝重比了个嘘——的手势。   我赫然发现,在前面不远处有一壮汉,肩膀扛着不断扭动着的麻袋,一瘸一拐往前走着。   那赫然是我之前遇到的男人!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麻袋里装着的难道还是那个女人!   我吓得腿哆嗦,扯扯身旁戴天晴的胳膊示意回去。   没想到这妞不耐烦的甩开我的手,哗啦掏出手枪上保险,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纵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我也只能跟在她身后,免得这虎妞傻乎乎的被鬼害死。   不一会儿,跛脚男人走到坟坑旁,将女人扔下坟自己也跳进去。 正文 第七章 三十年前的案子   熟悉的喘息叮咛声响起,糜烂的气息让旁边戴天晴小脸通红,噌的从躲藏的灌丛窜出,双手握枪指着坟坑下,娇喝道,“不许动!”   我脑袋一懵,怒的站起身就骂,“你TM是不是虎!这坟坑里的是……”   骂完她之后,我心想这下完犊子,只顾着担心戴天晴的安危,我也愣头青的暴露了自己。   “我虎你二大爷!”戴天晴回身嗔骂了我一句,再转头看坟坑,却发现里头早已空空如也。   饶是戴天晴再怎么神经大条,也看出事情不对劲,她俏脸煞白的回头看我,战战兢兢的问:“刚才是……是什么东西?”   “是你二大爷!”   我没好气的回怼她一句,忙转身四下查看,待看到身后不远处的老槐树下,登时吓得妈呀一声差点坐在地上。   戴天晴被吓得一机灵,忙朝着我的视线望过去,正看见一个年轻女子站在槐树下,耷拉着脑袋,眼珠往上翻直勾勾盯着我,阴森森的瘆人。   女人穿牛皮靴,卡其色军旅束腿裤,迷彩登山装,细看模样俊秀,黑发如瀑衬映锥子小脸,若非惨白脸色倒能算个美女。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戴天晴这虎妞先是一惊,旋即与女鬼大眼瞪小眼,竟不觉得害怕。   良久后,戴天晴将信将疑的问一句,“你是李湘!?”   女鬼点点头,幽幽说道,“可惜,太晚了……”说完便脚下一沉,身体像陷入泥淖一样没入地下。   女鬼消失的那一刻,我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妈呀,早说你俩认识我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戴天晴俏脸凝重,思忖半晌方才说道:“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见过她的照片,刚才也是猜测着叫出她的名字。”   我不由疑惑:“在哪里看过她的照片?”   “警局的失踪人口档案里,因为她的模样很漂亮,所以一眼就记住了。”   戴天晴回忆道:“李湘是著名考古学家,三十年前带着两个助理来勘测汉代古墓,可是在那之后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这件案子也成为一档悬案。”   我想了一会儿,猜测说道:“照这么说,李湘应该是三十年前被男人害死在这里,化作厉鬼徘徊死地,一遍又一遍的重演当时惨状。”   如果是这样,女鬼李湘奇怪的话语也能解释得通。可惜戴天晴生得太晚,如果早三十年来这里,说不定能阻止这场惨剧的发生。   “照你这么说,李湘的尸骨很可能就埋藏在这里。”戴天晴摸摸下巴,一双杏眸透着睿智神光,盯着女鬼李湘消失的那块区域。   我微有些惊讶,虽说这妞平常脑袋有点虎,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挺有用。   夏至的夜雨总让人猝不及防,刚停歇没多久,豆大雨点再次噼啪砸下。   我本着人道精神,极不情愿的脱下外套递给戴天晴,“喏,先披上点。”   “老娘从头到脚都被浇透了还差这点?”说完,戴天晴就跪在老槐树底下吭哧吭哧挖土,泥水沾得满身活像个泥猴子。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我一起挖!”戴天晴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下意识的就怂了,忙上前帮她挖土。   三更半夜雷雨交加,本该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我,却要在这里跪着挖尸体。   挖尸体是警察的活,凭什么要我来干!   我越想越觉得有气,可是在看到戴天晴俏脸被雨水泡得发白,浑身泥水的狼狈模样,却又莫名觉得心软。   得,就当是学雷锋做好事……   小荒岗经年没人走过,泥土大都松软,挖起来并不费力。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戴天晴忽然惊叫一声,“挖到了!”   她苦着小脸,小心翼翼拨开泥土,赫然露出一颗洁白的骷髅头。   忽然间,我听到背后有呜的异物划过空气声音,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我就觉得后脑猛的一沉,脸狠狠砸在泥水里,视线逐渐模糊漆黑。   昏迷前,我好像听见戴天晴发出一声惨叫……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觉得额头猛的一凉,睁开眼正看见老瘸子把拧干的凉毛巾往我的额头上敷。   强忍着脑袋像是要胀裂的疼,我扶着床沿坐起,“叔,我咋又躺在你家里了?”   “你小子还有脸问我?”   老瘸子阴沉着脸,沙哑声透着愠怒,我从来没见他生过这么大气。   “如果不是警察连夜摸上小荒岗,把你从泥坑里背回我家,说不定你小子已经嗝儿屁了!”   我忙讪笑着赔了不是,又赶忙问道,“戴警官怎么样了?”   “你是说那个女警察?”老瘸子用鼻孔冷哼了一声,“林子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那女娃,估计已经被厉鬼给害死!”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   在小荒岗时,女鬼李湘与戴天晴是见过面的,戴天晴挖掘遗体应该得到了李湘的默许,否则不会让两人成功挖到遗体。   而且我是被硬物砸在后脑,如果真是女鬼要杀人,绝不会使用棍棒。   老瘸子不耐烦的说道,“有时间管闲情,还不如早点把你被女鬼挖去的心夺回来!”   回想起经过小荒岗的那晚,李湘将双手插入我的胸膛,拽出血淋淋的心脏,我都觉得皮骨发寒。   而且李湘害死了无辜的翠翠!恐惧和愤怒化为莫大的能量,我心里燃烧着一团火,迫切想亲手让恶鬼李湘魂飞魄散!   老瘸子又说道,“警察们都忙着找那个女警,暂时没时间管你。趁着空当你快吃点东西,今晚随我一道去消灭恶鬼!”   “好嘞!”我攥紧了拳头干劲十足。   本来不怎么想吃东西,可老瘸子摆了满桌子鸡鸭鱼肉,还炖了骨头汤给我补身子。   感动之余,我狼吞虎咽的把菜肴解决大半,顿时精神百倍,头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见我撂下碗筷,老瘸子催促道,“吃饱饭就赶快出发,咱爷俩得趁着天色还没黑把一切布置好。”   老瘸子给了我一把还沾着油腥的杀猪刀,说是邻村老屠户家的,屠刀积累的煞气能避阴邪。 正文 第八章 荒岗捉鬼   不管能不能避阴邪,握在手里壮胆倒是真的。老瘸子自己没拿武器,挎上一个塞满了零碎物品的老式黑皮包。   刚下过雨,小荒岗上泥泞不堪,老瘸子腿脚不便,大半路程还得我搀扶着。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从下午三点走到傍黑。   到了地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老瘸子就阴沉着脸色开始忙碌。   他先拿出七根桃木楔子,在埋藏李湘尸体的周围布下,又在楔子上绑了染黑狗血的棉线,连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我有些疑惑,为啥老瘸子知道李湘尸体的具体埋藏位置,不过看他一脸的凝重,我也不敢多嘴。   布置下桃木楔子,老瘸子从老式黑色皮包里拿出八卦镜与一个小小的罗盘,拿着罗盘比划了半晌,终在旁边老槐树上找好方位,将八卦镜摆好角度支撑在树杈上。   做完了这一切,老瘸子身披道袍,戴上道冠,竟有几分正经道士模样。   见老瘸子忙完了,我凑上去好奇问,“叔,你弄的这都是啥?”   老瘸子微眯起眼,自信满满的介绍道,   “地上的叫北斗七星锁魂阵,是用老黑狗血浸泡的桃木楔,外加公鸡冠血染红的棉线作材料。天上布置了得道高人开光过的八卦镜,借月光的力量灼烧阴尸,保管让女鬼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听老瘸子说的玄而又玄,我不由凭空长几分自信,且好奇问道:“那一会我做啥?”   老瘸子阴测测的笑着问,“你还是童子身不?”   我忍不住脸色涨红,有些羞臊的挠挠头回答,“是,咋了?”   ……   天色彻底阴沉,月亮从东天升起,给黑魆魆的树林笼上一层森白。   我早早爬上老槐树,趴在树杈上偷偷的往下瞧。埋藏李湘的位置就在我的正下,七根桃木钉在月光照耀下发出淡淡荧光,正如天上的北斗七星。   老瘸子在地上铺了一张黄纸,燃三柱大香,左边放一招魂铃,右边搁七寸铜钱剑,右手握铃铛在香炉正上晃动,烟雾绕着圈儿腾腾上升。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老瘸子沙哑声音落下,七颗镇魂桃木钉猛然剧烈颤动起来,猛然间一道红色身影破土而出!   李湘从土里钻出来后,手臂将僵直往前伸,尖锐指甲闪烁金属寒光,美眸恶狠狠的盯着老瘸子,飞速飘掠过去!   待李湘的身体碰到浸泡鸡冠血的棉线时,顿时发出“滋啦”类似油煎声音。   北斗七星锁魂阵似乎被激活,七颗桃木钉熊熊燃烧,相互衔接成火海将李湘将衣物燃成飞灰,衣衫只剩寸缕遮挡下身隐私部位。   李湘凄厉惨叫着后退,随即纵身往上空一跃,却猝不及防被树杈上八卦镜反射月光击中,整个人嗤嗤冒着黑烟砸在地上。   “孽畜,给我死来!”老瘸子怒的将铜钱小剑贴于眉心,在眉尖划破一滴鲜血,小剑刹那大亮,化作残影刺入李湘眉心。   小剑没入胸口,李湘仰天凄厉嚎叫,与此同时被鸡冠血浸泡过的红棉线像小蛇一样,将李湘手脚牢牢束缚。   李湘在原地痛苦扭动着,肉狠狠勒进两团柔软中央,小腿的绳索勒到股沟,脖子上仰正对着我,能看清细微生动表情。   本恐怖的画面,伴随着扭动挣扎的香艳肉体,我忍不住涨红脸色,小腹邪火蠢蠢欲动,差点两柱子鲜红鼻血差点喷出。   “白娃子,用童子尿让这孽畜魂飞魄散!”   根据老瘸子说,最精纯的童子尿是直接尿出,用容器呈装则要损耗灵性。这也是我藏在树杈上的原因。   俗话说,站得高,尿的远,如果站在女鬼身旁开火,估计要被一口咬下来……   李湘挣扎动作更大,娇喘与痛哼声更烈,红绳隐约有松动的迹象。老瘸子急了,朝着我大喊:“愣着干啥,还不快尿!”   我尽管非常努力的想尿出来,可是老瘸子绑得也太专业了点,李湘的每一次扭动都让隐私处最大限度的张开,以我的视角更是一览无余,美不胜收。   我严重怀疑这老老家伙是故意的……   握着肿胀的小兄弟,我欲哭无泪的道,“我……我尿不出来!”   这一喊不打紧,李湘刚好挣脱束缚,美眸死死盯着我,旋即纵身一跃,单手将我揽入怀中,飞快的钻进林子里!   “孽畜休走!”老瘸子怒喊一声,一瘸一拐的追上去。   被柔软娇躯抱在怀里,再想到刚才这句娇躯的主人发出酥软的娇喘与痛哼,尽管我很害怕,可是身体忍不住起了反应。   半空中我被搂得死死的,下身紧贴着李湘的小腹,当李湘感觉到小腹处硌痛,美眸像我投来复杂眼神时候,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我索性紧闭双眼,心想要死就死,黄泉下与翠翠好作伴,心里还念叨着,“翠翠,奈何桥上等我一会……”   没想到李湘在飞了一会儿后,轻轻把我放在一堆枯叶上。我蒙了一下子,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苍白俏脸,“你不杀我?”   李湘嘴唇微动,似想说什么,又纠结了好久后吐出一串晦涩的字眼,“警察,地下,救命!”   “啥?”我被这三个毫无关联的词搞的一头雾水。   没等回答,身后传来沙沙草响声,李湘用惊恐的眼神朝我身后看了一眼,旋即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了。   我转头看,正见老瘸子一拐一拐的走过来,阴沉着脸对我说,“回去吧。”   “那我的心咋办!”我焦急问道。   “谁叫你小子不争气!”   老瘸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旋即哀叹一声道,“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明天再来收拾她。”   尽管心有不甘,我只能悻悻的跟随老瘸子离开小荒岗……   回到村里已经十一点多了,我双腿发软,累得只想瘫在床上呼呼大睡,可老瘸子非说要办酒席冲冲晦气。   我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骑上大梁自行车,准备到邻村饭店里拎几个菜回来…… 正文 第九章 死去的人回来了 回来时候已经一点多,困得过头我反而精神,七碟子八碗的摆放好,又拿出两瓶扳倒井来,我俩一人一个大瓷碗,酒水刚盖过碗底。 老瘸子心里憋着事,先慢声不吭的喝酒,我几次敬酒都没有理我,可喝到一半,竟像个孩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我忙上去搀扶,“叔,你这是咋了!” 老瘸子干枯如树皮的双手紧握着我的胳膊,脑袋靠着我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白娃子,叔可怜啊,我老李家绝后了!” 哭声让我心酸,我忙劝慰说,“老叔,翠翠虽然没了,我以后就是您的半个儿子,给您养老送终……” 哪想老瘸子压根不理我,朝着正南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哭喊着,“爹,娘,孩儿不孝,让老李家绝后,让你们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连说带劝半天,老瘸子终于从地上爬起,他没我想的醉那么厉害,竟晃悠悠给自己倒了半碗白开水,从怀里掏出粉红色小药包,温水冲化后咕咚吞下。 喝了药之后,老瘸子脸上浮现病态潮红,满脸褶子像盛开的菊花,咧嘴嘿嘿一笑说,“也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老头子说不定还能有第二春呢。” 我就当是老瘸子喝酒醉话,没多做理会,只赔笑劝说,“您老先回去休息,酒多伤身。” 不知哪根筋不对,老瘸子刚才还哭天抢地的,这会儿又笑眯眯的撑着墙壁回了卧室。 虽然困倦,我还是坚持收拾桌子又扫了地才准备睡觉,而垃圾堆里粉红色小药包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不是老瘸子刚服的药粉包装袋么!我倒不是有多好奇,只是包装袋上画的一对赤条条纠缠的男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英文药名我看不懂,不过确是伟哥无疑。老瘸子吃这玩意干什么?难道真的想要“第二春?” 就算是这样,伟哥这东西虽短暂壮阳,终归结底对身体有害。 不大会儿酒劲上来,我觉得头重脚轻,也管不得老瘸子如何,勉强搀着墙到了床榻上,鞋子来不及脱就倒头呼呼大睡…… 睡梦中,我搂着李湘赤裸娇躯,她美眸温柔似水,苍白俏脸更添几分楚楚可怜,我抑制不住小腹炽热火焰,正欲扑上去! 李湘主动纠缠上来,修长玉腿缠绕我的腰肢,俏脸凑上来滑溜溜舌尖伸进我的嘴里,冰凉细腻触感,让我整个颅腔都通风了。 接吻时,我感觉身体变得冰冷麻木,体内某种东西正在透过口腔,飞速传递入李湘的体内。 “停下,快停下!” 梦中,我拼命挣扎。脑袋渐渐恢复清醒,待我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忽然觉得胸口冰凉,放大无数倍李湘的俏脸赫然浮现眼前。 口腔传来的冰凉细腻触感让我有些发蒙,我们在……接吻!? 清醒后,我下意识反应一脚踹下去!李湘的身体很轻,连着被子被踹翻在地,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我靠着墙角,吓得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的道,“你……你……” “别怕,我不是来害你的。”李湘声音柔柔的,月光下俏脸轮廓柔和,一双美眸透着歉意与楚楚可怜,我竟不那么害怕了。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我抹去嘴角残余唾液,仍警惕问道。 李湘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在吸你的阳气。” “我操你二大爷!”我暴跳如雷,拎起枕头朝着她的脑袋砸了去。 微偏过身子躲过枕头,李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稍顷后幽幽说道,“一点点阳气而已,还不至于要你的命。” 还没等我松一口气,李湘很快又补充说道,“不过几天前我挖去了你的心脏,再加上被李翠翠吸了阳气,你活不过三天。” 我都快哭了,有气无力的问,“你丫到底想干啥?” 李湘道:“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如果你愿意,我不仅让你身体恢复,还能赠你一场天大的机缘!” “你杀了翠翠,害我性命,还妄想让我帮忙,门都没有!” 杀死小翠的凶手就在眼前,我恨意与怒意涌上心头,不由攥紧了拳头怒骂,“有本事你今儿弄死我,等我变成厉鬼一定先找你算账!” 李湘眉头微颦,强忍怒气偏故作平静道,“我的冤魂在小荒岗徘徊三十年,变成只知道杀戮的厉鬼。在吞吃你的心脏后,我恢复些许灵智,今天吸收你的阳气让我彻底成为灵鬼,能与人正常交流。” “你被人强奸未遂杀害,化为厉鬼吃我心脏,我不怪你,可是你为啥要对小翠下手!” 我额头青筋暴起,指甲盖攥进掌心里,疼痛尚能让我理智,且愤然怒道,“小翠她只是个小姑娘,还是个名牌大学生,以后有大好前途,可是你……你!” 悲愤至此,我咬紧牙眼泪纵横,已是说不下去了。 如果面前的是个活生生的女人,甭管长得再靓,我也会啪啪两巴掌下去,拎着她的脑袋在墙上撞两下,可惜她是鬼,看得见却摸不着。 “你只知道李翠翠有花样年华,却不知三十年前老瘸子要强奸杀害我的时候,我又有怎样的大好前途!” 李湘美眸悲愤,指甲渐渐变得长而尖锐,我知道她起了杀心,可我怒在心头,不得不骂,“你放屁,老李叔怎么可能会对你……” “不信的话你仔细找一找,那位女警察被囚禁在大院的某个地方,说不定马上要遭受凌辱。” 李湘冷冰冰的瞥了我一眼,却并未对我下手。 “我来就是想让你帮我救下那位女警官,替我伸冤,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自己去找老瘸子拼命!” 我刚想要反驳,可猛然间想到老瘸子今晚的怪异举动,以及地上的伟哥袋子,不由得对老瘸子产生怀疑。 还有,那晚我与戴天晴在小荒岗上并非被李湘袭击,而是被人用硬物砸到后脑勺,为何偏偏我被李瘸子救下,而戴天晴却失踪了? 最后一个致命疑点,老瘸子为何会知道埋藏李湘尸体的准确位置!? 正文 第十章 命悬   当疑点重重叠加,我纵然不全信李湘的话,却也不得不验证其真实性。   见我良久沉默,李湘不耐烦的问道,“你究竟要不要帮忙,再晚上一会可就……”   “如果戴天晴有危险,我会赌上性命去搭救,至于你这种冷血怪物,卑鄙的杀人犯,就不要假惺惺的在这里装好人!”   我冷冰冰的打断了她的话语,旋即自顾披上外衣向老瘸子房间走了去。房门被半掩着,里面空荡荡没半个人影。   我的脸色顿时阴沉,难道戴天晴已经……   李湘幽幽的道,“现在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   我没有理会她,摸摸被褥还是热的,想必李瘸子还没有走多久,大院总共就那么点地方,现在找还来得及。   大门是锁着的,证明老瘸子没到外边。茅厕,杂物间,甚至堂屋每一个棺材我都给翻开,能藏人的地方我都找了,可戴天晴与老瘸子两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到底藏哪去了!我狠狠揪着头发,强迫自己冷静,可想到戴天晴有可能被老瘸子侮辱,我就有杀人的冲动!   李湘没敢打扰焦躁中的我,幽幽的撂下一句,“我去找找有没有地下室。”就飘悠悠进了堂屋。   正当我焦躁万分又毫无头绪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甜脆的呼唤,“小白哥。”   是小翠!我忙转过头,看见里院后屋天井旁,小翠身着白裙亭亭立着,月光映得她小脸莹白,不似鬼魅,更像月下的仙子。   可小翠拐过墙角,朝荒废的后园走了去,我慌忙飞奔随上,焦急喊,“小翠,等等我!”   小翠像是在与我捉迷藏,悠的飘到老屋后园。   老瘸子家道中落后,后园再没人打理,杂草已经齐腰高,我的胳膊腿都被划破了口子。   终于,我在后园尽头,靠墙角的一口大水缸旁边追上了小翠。   小翠碰了碰我的胳膊,用手指指水缸,低声说了一句,“我爹在里面,你小心。”就化作一道青烟凭空消散。   原来小翠是在给我带路!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赶忙挪开水缸,果然露出一四四方方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入口内墙壁上有亮着的油灯,我小心翼翼踏着阶梯往下走,穿过拐角后进入一间狭窄的地下室。   地下室很简陋,只有一张方桌和钢丝床,戴天晴赫然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手脚被麻绳绑在床腿是,嘴里塞了块破布,费力将脖子抬起,俏脸通红焦急瞪着我。   “别怕,我马上把你解开!”我四下打量一圈没发现老瘸子的踪迹,就要上前解救戴天晴。   刚拔出戴天晴含着的破布,她就焦急声道,“快躲开!”   我猛然转头,正看见老瘸子浑浊老眼恶狠狠瞪着我,两手握着杀猪刀,朝着我的后脑狠狠劈下!   来不及躲避,我勉强把头一偏,刀刃镶进我左边肩胛骨,顿时血如泉涌,剧烈疼痛让我脑袋冒出一层冷汗,差点昏死过去!   还好老瘸子力道不够,没直接把胳膊砍断,我蹬蹬后退两步,右手捂着不住冒血的伤口,靠在墙角,用警惕的眼神盯着老瘸子。   “嘿嘿,白娃子,你本来不用死的,谁让你非要撞坏我的好事!”   老瘸子沙哑笑声让我头皮发麻。左臂血液迅速流逝,我脚下发飘,眼前发黑,快要昏死过去。   戴天晴强装镇定喊道:“老家伙,你犯不着杀人。那小子没啥骨气,你恐吓两句放出去就行了,保证他不敢乱说话。”   我眼眶微微湿润,这妞似乎还蛮讲义气的,可我还是赌气的回一句,“你丫的才没骨气。”   戴天晴暴脾气上来,怒声道,“你是不是虎!老娘那是缓兵之计,让你找机会出去叫人!”   “等我把人叫来,你早被那老东西糟蹋七百二十遍了!”   “糟蹋几次又死不了人,你小子再被砍一刀就完犊子了!”   “你丫也就嘴皮子硬气,有种的别哭!”   “我哭是被你给气的!”戴天晴贝齿紧咬,却忍不住吧嗒嗒掉眼泪。   老瘸子拎着杀猪刀,老脸阴沉着一步步把我逼到墙角,语气阴森森的道:“小贼,你刚才一口一个老家伙叫得挺欢,看我不剁碎了你的狗嘴!”   趁着刚才斗嘴的空当,我偷偷抽出腰带,将肩膀伤口末端死死勒住,血流得总算是慢了些。   我恨恨的朝着那张老脸唾了一口,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半截入土的老龟蛋,就算吃了伟哥,那玩意也是个软趴趴的鼻涕虫,还妄想让女人怀孕?”   嘲讽并非逞口舌之力,而是想让老瘸子愤怒时露出破绽,好有机会反击。   老瘸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目的,咧开一排大黄牙嘿嘿笑着说,“白娃子,本来看你傻乎乎的好糊弄,想骗你来对付那女鬼,没想到你还知道用激将法。”   激将不成,我只能准备拼命!而这时老瘸子终于按不住耐性,劈手一刀朝着我腰际抡过来。   我已经被阴气掏空了身子,又加上失血过多,反应变得极为弛缓,转身想躲,却不偏不倚的被砍中脊柱,整个身子软趴趴的砸在地上。   倒地的瞬间,我觉得整个下半身没了知觉,不知道是不是脊柱被砍断了,疼得想开口喊两声,却只有呻吟的力气。   老瘸子知道我快不行了,没有补最后一刀,而是拎着一条腿把我拖到墙角。   “白娃子,你万不该撞破我的好事。你黄泉路上走好,莫要怪罪老叔心狠。”老瘸子假惺惺的说了一句之后,就不再理会我。   “张小白,你怎么样!”戴天晴带着哭腔喊着,我却没有回答的力气。   正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小翠从楼梯口飘来,眼睛恶狠狠瞪着老瘸子,小巧嘴巴赫然露出一对獠牙,疯狂朝着老瘸子扑过去。   老瘸子并不害怕,反而脸色狰狞,怒骂一句,“死妮子,上次放你一马,还不会学乖!”随即提着杀猪刀朝小翠胸口狠狠捅下去!   刀刃穿了个透心凉,小翠仰头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狠狠一口咬在老瘸子胸口,撕下一大块心头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