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强行掠夺
晚上十二点,许安宁拨通了电话。
背景声音依旧是夜总会嘈杂的歌声。
“司臣在吗?”
“嫂子,大哥正在应酬……”林风尴尬地说。
“靳总,来嘛,再喝一杯嘛……”
“您摸哪?好痒哦,靳总……”
“小骚货哪里痒?”
“讨厌啦,知道还问。”
听筒里传来靳司臣,她的丈夫,和一群妖艳贱货打情骂俏的声音。
许安宁自知早该麻木,可心仍被狠狠揪痛了一把,捏紧手机,她低低吸了口凉气。“替我向他说声生日快乐。”
她挂了电话。
靳家毫无人气的客厅里,满满一桌子菜早已冷掉,她亲手做的蛋糕也快融化。
她点燃了“HappyBirthday”的蜡烛,然后吹灭了,苍白的脸上抿起一抹苦笑。“生日快乐,阿臣。”
落地窗上倒映出她孤孤单单的身影,如同一个笑话。
……
许安宁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后半夜,迷迷糊糊被“嘭——”地一声巨响惊醒。
一股冲天的酒味,熏人得要命。
一道黑影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阿臣?你回来了。”
伴着酒味,还有一股浓浓的恨意,可怕的硝烟味。
许安宁有些心慌地起身,“我去睡客房。”
“跑什么?躲着我,嗯?”靳司臣一把狠狠扣住她的手腕,八月的天气,他的手指却冷冽如冰,冻得许安宁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我、我没有。”
“没有?呵呵。”薄凉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刺破夜色,比魔鬼还恐怖。“没脸面对我?嗯?许安宁,你他妈还要脸?”
“嘭——”她被他一把掀翻在床,头重重撞上床垫。
靳司臣的强壮的身体迅速压下去,压得她喘不过气。
“阿臣,别、别这样……”许安宁恐惧地哀求着。
“闭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他粗暴地拉扯着她单薄的睡裙,如同要将她大卸八块,整个掏空。
好痛……许安宁痛得弓身,险些飙泪。
“你就是个贱货,你脏透了,你知道吗?”靳司臣嘴里不断飙出恶毒的辱骂。
她的身体那么柔软,散发着诱人的芳香,就像只孱弱无辜的小羔羊,装的那么可怜,她就是用这副姿态勾引男人的?
疼痛令许安宁愤怒。“嫌脏你就别碰我!”
他才脏,她不要他碰过其他女人的脏手碰她,她恶心,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为什么不能碰?我是你老公!你不让我碰想让谁碰?廖寒?还是好几个男人一起上才能满足你?婊子!”
“嘶拉——”睡裙被撕碎,扔在地上。
“靳司臣,你放手,放开我!”她尖叫着,双腿胡乱蹬踢着。
“放开!”
她被他一把翻过来,趴在床上。
听着他拉下裤链的声音,她是真的慌了。整整两年,他没碰她一根手指,她无法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拼命扭动着身体。
“靳司臣,啊——”
身体被狠狠撕裂成两半,她痛出了眼泪。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好痛。
“爽么?嗯?”他奋力冲撞,咬牙,额头上一层薄汗,黑眸恨意惊心。“我和廖寒谁更厉害?”
“说!”
“我让你叫出来!”他狠狠撞击,借此发泄所有愤怒。曾经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
一把拽住她的头发,他面容狰狞地冲她的耳朵怒吼。“我让你叫!”
许安宁死死咬紧牙关,不肯求饶,可最后还是痛得惨叫出声。“啊——”
视线晃得厉害,在一道道白光之中,她看到了他们死去的孩子,是个男孩儿。那个无辜的小生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惨死腹中。
她难过得小声呜咽。
她哭了?和他做爱就这么痛苦吗?靳司臣心痛如刀绞,只能更加粗暴地发泄,“贱人,贱人!”
……
天亮了。
许安宁像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她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泪水已经干掉了。
起身,麻木地洗漱。
只要还没死,再痛苦也得继续。
第一卷 第2章 背后的嘲讽
“叮——”电梯到达顶楼。
许安宁走出电梯,立刻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各种怪异的眼神。
同事A推了推同事B,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窃笑。
许安宁习以为常,世界上最不缺幸灾乐祸的人,把他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的快乐和胜利,实在很扭曲。
“许总。”
“许总监。”
他们若无其事地和她打招呼。
许安宁知道这一声“许总监”背后暗藏多少嘲讽。
她的背挺得笔直。
总裁办公室大门敞开着。
“讨厌啦,总裁,人家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再给人家一次机会嘛。”
年轻娇俏的小秘书整个人半挂在靳司臣怀中,拍打着他的胸膛撒娇,笑得像只发情的小母鸡。
堂堂大总裁和小秘书在公司公开调情,这是靳氏的企业文化——不要脸?许安宁冷冷地想着。
小秘书叫夏娇娇,三流专科毕业生。95年的,才20岁就已经离过一次婚,还带着两个孩子。论资历论能力,绝对不够格担任靳氏这样一间跨国财团总裁秘书这一要职。
但兴许人家床上活儿好呢,这不也是“能力”的一种?
谁不知道只要取悦了靳司臣,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二话不说摘下来。
靳司臣冷酷的目光落在许安宁身上,他的瞳孔冰冷幽深,总让她想起危险的猛禽,使她不寒而栗。
他看她的眼神也曾温柔过,但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久远到令她怀疑那样的靳司臣是否真的存在过。
“许总监。”夏娇娇慢悠悠地从靳司臣怀抱中起来,撩了把头卷发,显得风情万种。“总裁,我先出去了。”
她含情脉脉地看了眼靳司臣,然后转头给了许安宁一个得意的眼神,踩着猫步离开了。
关门时,她留了条缝。
“总裁,这是上个月的财务报告,需要您过目签字。”许安宁递上文件,她一向公私分明。
“上个月,我们部门……”
“许安宁,你故意的?”靳司臣寒声讽刺。
“什么?”她莫名其妙。
“故意让所有人知道我上了你?”
眉心微微一蹙,她忍受着他的嘲讽,面色无澜。“我智商低,听不懂您高深的话。”
“还装傻?吻痕露给谁看?”语气中多了一份质问。
许安宁见他死死盯着自己的脖子,忙掏出手机照了照,一个半月形的吻痕,已经消肿了,并不显眼,所以她忽视了,其他地方她都遮住了。
他的眼力这么好,存心找茬吧?
想到昨晚他把她当成妓女一般粗暴地凌辱,一股怨怒袭上她心头,忍不住说:“至少能证明你不是性无能。”
靳司臣恼。“你咒我性无能?”
“恕我无法和一个语文不好的人沟通。”
反正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他都要曲解,她这个人的存在对他而言就已经是个大错,所以他总有办法挑刺。
“公司有大把女职员可以为您的性能力作证,不需要我多此一举。”
“你讽刺我?”靳司臣一直都知道她的嘴巴厉害得很。
“不敢,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许安宁语气冷静。
公司上下谁不知道靳司臣有多风流?而且还口味儿还特别重,专找单身离异辣妈。
也许他就是想告诉她,他宁愿找被其他男人开发过的女人,也不屑碰她这个残花败柳。
“你故意露吻痕是专程向那些女人示威?”
“示威?”哈,许安宁简直想笑。“你觉得有一个在外面乱搞的丈夫很光荣?那对我来说是耻辱!”
耻辱?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才是最大的笑话。她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个地步?
靳司臣额头上青筋突冒。
“许安宁,你知道真正的耻辱是什么吗?是你当初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在婚后和我最好的兄弟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
第一卷 第3章 我就是要拖死你
那才是靳司臣一生中的奇耻大辱。
当年,他的好兄弟廖寒追求过许安宁,可她选择了他,她说她爱他。他们交往一年后,一毕业就结婚了。可不过两年,她就被他出差回来后抓奸在床。
她和廖寒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交缠在一起。
那个场景曾无数次在靳司臣噩梦中出现,折磨着他,他痛苦不堪。
他恨她!
如果她喜欢的是廖寒,那么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他?和廖寒在一起不就好了?就因为他是靳家太子爷,比廖寒有钱,身世更显赫?所以她想占着靳太太的位子,一边背着他和廖寒偷情?
当初谁能看穿在她许安宁这副清高的皮囊下隐藏着一个贪心的魔鬼?没什么出淤泥而不染,她们一家子都贪婪成性。
身子一抖,许安宁瞳孔一收,颤声道:“我说了我是被算计的。”
就算那天她喝醉了,也不至于醉到和廖寒上床的程度。她理解他的痛苦和愤怒,可她也是受害者。
“我不相信你这套鬼话!你这个肮脏的贱人,我看你一眼就觉得恶心。”
只要看着她,他就会想起那晚她和廖寒被抓奸时淫荡的模样。
许安宁闭了闭眼,凄然一笑。“既然你这么恶心我,为什么不离婚?”
是啊,为什么不离婚?靳司臣也一万次问过自己。他不止一次签下离婚协议,可最终撕碎了,无数次,就像个疯子一样反复,怎么都下不了决心离婚。
因为他还爱她吗?可他怎么能爱一个背叛他的贱人?
他露出了残酷的笑容,“你以为我会让一个叛徒轻易脱身?离婚,让你卷着我的钱和廖寒当一对狗男女?”
“我不要你的钱,一分都不要。”
“呵呵,嘴上清高,可你那个贪婪的老爸和妹妹没少问我要钱。没有我的钱,你爸能去澳门豪赌,一夜输一千万?没有我的钱,你妹能住豪宅,你侄女能请菲佣喝最贵的奶粉?凭你那不到两万的工资,能养得起你那一家蛀虫?他们早就饿死街头了。”
许安宁想说那是他们,不是她,可除非她抽干自己身上每一滴血,否则这一生无法和他们脱离关系。
亲人不是自己能选择的,哪怕再恶心,也必须忍受着他们的拖累,命运就是这么残酷。
“我告诉你,许安宁,我就是要用钱拖死你,我要你用一辈子的痛苦来偿还你的罪孽。你等着死吧!”
他如冷血的撒旦,一个字一个字残忍地宣判着她的命运。
万箭穿心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哪怕那颗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残破不堪。
许安宁凄然一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她不允自己流泪。死死掐紧手指,逼出一抹坚强的笑容。
“报告您慢慢看,下午我让助理来取。”
挺直了背,她转身离开,每一步都像踩在荆棘上,脚底在淌血。
她颤抖的背影让靳司臣有一丝心疼,但仅仅维持一秒,就被他压了下去。
把同情心浪费在一个出轨的贱人身上,是对同情心的侮辱,许安宁她不配。
刚走出办公室,夏娇娇就迎了上来。
“许总监,你和总裁没事吧?总裁是不是发火了?好恐怖哦。”夏娇娇做害怕状,“总裁对我明明很温柔的,怎么对你那么凶?”
看着许安宁发红的眼眶,夏娇娇说不出的开心。
她知道就算许安宁下线,靳太太的位子也轮不到她一个单亲母亲来坐,可她就是看不惯她这副故作清高的姿态。
老公都不要她了,还清高个屁。一个小小的总监而已,有不起么?没有靳司臣,她什么都不是。
“许姐姐,你别误会哦,我和总裁没什么的,我刚才只是在汇报工作,可是靳总他对人家……。”
“有完没完?”许安宁冷冷地打断她。“别拼命在我面前刷存在感了,你还远远不够资格。”
丢下这话,她在夏娇娇气得变形的嘴脸中离开了。
靳司臣能狠狠伤害她,但其他阿猫阿狗休想在她头上撒野。
第一卷 第4章 她要离婚
许安宁被搅得心情很糟,集中不了精神工作,干脆拿出手机刷微博。
刷了一会儿打开微信,发现自己被好朋友廖琳拉进了一个微信群。群里有九十多个人,大多数是用自己的照片做头像。她点开几个看了看,都是公司的女同事。
刷屏式聊天。
“总裁今天穿的衬衫是范思哲的吗?很衬肤色,超帅的。”
“切,那些普通的牌子哪里配得上咱们总裁尊贵的身份?总裁穿的要么是皇室御用品牌,要么是高级定制。他昨天穿的衬衫就是伦敦第一名师亲手定制的,袖口上还绣了他的名字。”
“好有品位啊。”
“总裁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有人知道他用的是哪款香水么?求同款。”
“那不是香水,是总裁自带的体香。”
……
许安宁算是明白了,这个群就是女同事专门用来花痴靳司臣的,难怪群名叫“王的后宫”。
廖琳拉她进这种无聊的群干嘛?
她正准备退群……
“总裁光腿长就有一米四吧,我最爱大长腿了!”
“听说腿长的男人那方面也很强?”
“@美丽的娇娇。”
美丽的娇娇?夏娇娇?许安宁手指一顿。
“美丽的娇娇”立刻回复道:“这个问题就问对人了,我最有发言权,呵呵呵……”
许安宁自动脑补夏娇娇得意的嘴脸,一阵不舒服。
“快说快说。”
“四个字,欲死欲仙。”
“哇——”
群里顿时炸开锅。
原来,他们真的上床了,而且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许安宁的心像被尖锐的爪子挠了一爪。
尔后苦笑,她不是早就认清了现实么?难道还愚蠢地抱有期待,靳司臣没碰夏娇娇?
自欺欺人有意思?
“娇娇,你好厉害哦。”
“未来的总裁夫人,以后发达了可别忘记小的,求罩求包养。”
一群人争相拍小三的马屁,这世道是怎么了?
许安宁比吞了只苍蝇还恶心,立刻退群了。
眼不见为净。
当晚,靳司臣没回家,许安宁一夜未眠。
第二天晚上,她加班到八点半,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回到家,就接到了妹妹许安美的电话。
“你在哪?怎么还不过来?”
许安美一向没大没小,口气冲得很,听得许安宁很不舒服。“什么事?”
“今天是我生日,我在希尔顿酒店213房,你赶紧过来。”
“你生日又不是我生日,不去。”许安宁不耐烦地拒绝了。
“我是你妹,让你过来就过来,少废话。”许安美蛮横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安宁独自郁闷了一会儿,还是去了。
“叮咚——”
她按响了门铃。头很痛,不舒服地捏着眉心。
门开了。
靳司臣俊美的脸猛地出现在她视线中。
他上身赤裸着,八块腹肌和鲨鱼线上还挂着水珠,显然刚洗完澡。精壮的腰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赤脚踩在地毯上。
许安宁像被人突地锤了一下后脑勺,一个大惊失色,惊讶地睁大双眼。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丈夫和她亲妹妹,他们在同一间酒店。
靳司臣似乎也愣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
从震惊之后反应过来后,一股强烈的愤怒迅速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许安宁捏紧拳头,愤怒地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姐夫,谁来啦?”许安美裹着浴巾走过来。她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也是刚洗过澡,一手横在胸前抓着浴巾,松松垮垮的,两个浑圆呼之欲出,还挂着一个鲜红的吻痕。
“姐,你怎来了?”许安美装得很惊讶的样子,“你别误会,我和姐夫没……”
“靳司臣,我恨你。”
重重的一耳光扇在靳司臣脸上,留下了五道猩红的手指印。
许安宁红着眼眶跑掉了,一转身,眼泪簌簌往下掉。
“姐夫,你没事吧?真是的,姐怎么能打人呢?太过分了。”
“我帮你擦药。”
……
一口气跑出酒店,明晃晃的阳光刺得许安宁双眼更酸,涌出了更多泪水。
她受不了了,她要离婚。
第一卷 第5章 夜不归宿
看着靳司臣俊脸上五道鲜红的手指印,许安美心疼得眉毛都拧成一团,一边指责道:“许安宁下手也太狠了吧?怎么能对自己老公动手呢?真是个泼妇。”
“姐夫,疼么?我帮你擦药?”
许安美的手指还没碰到靳司臣的脸,就被他一把拍开。“别碰我。”
男人力气大,许安美被随便拍了一下,手背就火烧似得疼。她把错都怪到了许安宁头上,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挨这一下打。
不过看她刚才痛苦的表情,她还是觉得很解气的,很爽。
从小她就长得比许安宁漂亮,她的命就该比她好,凭什么她被一个渣男欺骗感情,还生下了个拖油瓶,许安宁就能嫁给靳司臣这样的天之骄子?这不公平。
哼,她这么惨,许安宁也别想好过。
“你敢算计我?”靳司臣冷眸一眯,一把掐住许安美的脖子,把她拽到跟前。
许安美呼吸一窒,被靳司臣恐怖的眼神吓坏了,喘不过气。“姐、姐夫……我……没有……没有啊……”
“这点把戏也想骗过我?”靳司臣冷笑。这些年来,多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暗地里争个你死我活。女人那些伎俩,他早已一清二楚。
许安美借着庆生的名义把他骗到这里,诱惑他不成,就“不小心”泼了他一身酒,让他去洗澡,再把许安宁叫过来,就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我真的没有……冤枉啊……都是巧合。”
“巧合?”靳司臣会信这种鬼话才怪。
他去开门的时候,她还穿着衣服,许安宁一来,她就裹着条浴巾还弄湿了头发,演戏也演得太明显了。
“你还嘴硬?”
掐着她气管的手指一用力,许安美立刻倒抽了口凉气,眼睛发白,无助地推搡着他的手。“姐……姐夫……不……不要……”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掐死时,靳司臣一把将她甩到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许安美捂着喉咙激烈咳嗽,呛出了眼泪鼻涕,十分狼狈。
把气喘匀后,她突然红着双眼笑起来。“没错,是我设计的,但也是姐夫你默许的,不是么?要不是你配合,哪能那么完美。”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想做什么,可你还是配合我演戏,你不就是想刺激许安宁么?你应该感谢我的良苦用心才是。”
她仰望着他,笑得极尽嘲讽。
靳司臣的太阳穴跃动着,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
“你不爱许安宁,那为什么不离婚?她就是个贱人,虚伪的圣母婊,她根本配不上你……”
“闭嘴!我的女人,由不得你辱骂!”
许安美嫉妒如狂。“你护着她做什么?伤她最深的难道不是姐夫你?我敢打赌,你和她不会有好下场,你们注定只会互相折磨而死……”
可怕的诅咒回荡在整间房,靳司臣心里发凉。
……
靳司臣漫无目的地飙了一通车,最后还是回到了莱茵山庄。
一片漆黑,整栋房子如鬼屋一般死气沉沉。
他回到卧室,打开灯,床上没人,枕头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着。
许安宁,那个不管他多晚回家,她都会等他的女人不在了。
已经凌晨两点了,她竟敢夜不归宿,好大的胆子。
一股怒火冲上心头,靳司臣立刻愤怒地打电话给她,但响两声就挂了。
打了几通后,听到的是关机的声音。
该死!那个女人竟敢关机!翅膀硬了,想飞走了?飞到廖寒身边?她做梦!
靳司臣戾气腾腾,额头的青筋都要爆炸了。
许安宁,你等着瞧!
第一卷 第6章 从前的甜蜜
许安宁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去上班,昨晚一夜没睡,浑身酸软无力。
上午廖琳又把她拉进了几个八卦群,夏娇娇在每个群里炫耀,然后一群人争着拍马屁。
被一个有老婆的劈腿渣男睡了有什么可炫耀的?可笑。
许安宁把群全退了,不听不看不想。可流言这种东西就像病毒一样可怕,想避也避不开,她去洗手间,又听见几个女同事在八卦。
“看群了吗?那个夏娇娇承认和总裁上床了。”
“这不是公司人尽皆知的事情么?她一天到晚晒命,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被总裁睡了。”
“一看夏娇娇那张脸就知道是个骚货,才二十岁就离婚了,连孩子都搞出来了,不愧从初中就是小太妹。”
“总裁怎么专挑离婚的女人,口味太重了吧。”
“可能离过婚的女人的活儿特别好吧。那说明许安宁在床上跟死鱼一样。”
“你看她那副假清高的样子,一看就是死鱼啊,活该被劈腿,哈哈哈,就看她什么时候下线。”
“我要是她,早就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
许安宁只是在心里冷笑。小三都敢招摇过市,得意洋洋,她堂堂正室却没脸见人?这什么逻辑?现在的人三观都这么扭曲?
她不但要见人,还要天天好好地在她们面前晃来晃去。
那几个长舌妇一见许安宁从厕间走出来,立刻尴尬了,一声不吭。
许安宁悠然洗了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对着镜子轻描淡写道:“有些人真好笑,长了一张能说话的嘴却不说人话,一天到晚只会在背后议论是非,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失败么?”
她擦了擦手,在几个女人尴尬的脸色中,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凉凉一笑。“继续吧,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活得好。”
说完,她撞开其中一个女人,扬长而去。
几个长舌妇都是一脸猪肝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中午,员工餐厅。
许安宁吃饭吃到一半想看新闻,掏出手机才发现关机了。
她开机一看,90%的电,这就奇怪了,她昨晚明明没关机。
“咚咚咚——”猛地一下弹出十几条信息,都是靳司臣的。
“许安宁,翅膀硬了?连我的电话都敢挂?”
“我命令你开机!”
“你不想死就给我滚回家。立刻,马上!”
十几条都是这种威胁性质的短信。她都能想象出他气急败坏的嘴脸。
许安宁越看越生气。她又不是他的出气筒,凭什么冲她大吼大叫?他想发泄找夏娇娇李娇娇去啊,她可不受这鸟气。
还拿死威胁她?好啊,大不了杀了她,反正她已经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这有人吗?”一道温和的询问从头顶传来。
许安宁把手机放回口袋,收敛怒气,摇摇头,“没人,坐吧。”
和她拼桌的人叫张林,是早两天刚上任的总监。许安宁和他接触不多,但印象还不错,他是个有实力的工作伙伴。
“今天怎么一个人吃饭?你那个好朋友呢?”
“出差了。”许安宁喝了口橙汁,微笑。
她在公司只有廖琳一个朋友,平时都是一起吃饭的。
张林和她聊了几句,许安宁才知道两人居然都是北大毕业的,一下子距离拉近了不少,相聊甚欢。
聊着笑着,她感到两道阴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望去。
果不其然,正是靳司臣那个阎王爷,他对她永远板着一张冷脸,这会儿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第一卷 第7章 危险的质问
隔着一段距离,杀气依旧不减,寒意渗人。
许安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靳司臣的冷,冷彻骨髓,冷得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夏娇娇像只骄傲的花孔雀般站在他身边,一见她还故意挽住靳司臣的手臂,冲她挑衅一笑。
许安宁觉得她就差没朝自己比中指了。
这种素质,亏靳司臣“吃”得下去,够重口味儿的。许安宁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他要气就让他气个够,她才懒得理。
把目光拉回张林身上,许安宁继续和他谈天说地。
……
下午三点。
许安宁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总裁办公室,疾步走向正埋首工作的靳司臣。
“啪——”文件甩到他面前。
靳司臣眼中掠过一抹锋芒,沉着眉头抬头,还没开口指责她的态度,许安宁就先一步质问道:“张林是不是你辞退的?”
她果然是为了那个男人而来,在她心里,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他这个丈夫重要。
靳司臣心里的火蹭蹭上窜了几度,但他没有发怒,只是眼神更冷了。“电话不接,家不回。要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你会来见我?”
“那是你我之间的问题,我现在没工夫和你扯,你为什么辞退张林?”
“我是总裁,我想炒谁就炒谁,需要向你一个小小的总监交代?”靳司臣嗤之以鼻。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全世界就她许安宁一个,不知死活。
“你摆明是公报私仇。就因为他和我聊天你就把他炒了?你未免太小心眼。”
“呵呵,许安宁,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是,我不算东西,那你何必为了不算东西的我伤及无辜?”
无辜?他一点也不无辜。靳司臣冷冷地想。连他的女人都敢勾引,最基本的眼力劲儿都没有,靳氏可容不下一个瞎子。
他没把他扔进黄浦江喂鱼已经够仁慈了。
“我不许你辞退他。”许安宁高声强调。
“不许?”靳司臣被她这副命令的口吻刺激了。“你凭什么不许?这是我的公司,我说了算!”
“你昨晚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他霍地起身质问。
他一站起来,许安宁立刻本能地吓得后退了一步。
这一反应惹得靳司臣十分恼火,她是怕他还是厌恶他?就这么避他如蛇蝎?
他的身材十分高大,把窗外的阳光都挡住了,身影暗沉沉的,像地狱的撒旦,看得许安宁直发毛,头皮都麻麻的。
喉咙上下哽动了一下,泄露了她的紧张,但她不甘示弱地回击道:“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啊!”
一声惨叫,办公室外的人都被惊动了。不过他们早就习惯了,一向冷酷寡言的上司面对许安宁就变成了一个爆炸品,经常听见他们在办公室吵。
这样都还没离婚,实在让人想不通。许安宁又不是千金小姐,有什么利用价值?
里面没动静,该不会打起来了吧?
众人都等着看好戏呢。
办公室内,许安宁被拽到靳司臣跟前,他魔鬼般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刺激得她每个毛孔都在发抖。
她憋着气瞪他。
“谁说我管不着?我是你老公!”
“老公?哈,你和我亲妹妹上床的时候还记得你是我老公吗?”
她不是不介意他和其他女人上床,但对象是许安美,一个她从小讨厌到大却偏偏有血缘关系的女人,那等于往她心窝里捅刀子。
“那你和廖寒做爱的时候又还记得我是你老公?”靳司臣怒吼,头顶一片青筋,像张牙舞爪的魔鬼。
她没有!
可她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她。
许安宁凄然一笑,竟有种绝望的美感。“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而你在我眼里也肮脏不堪。这样的婚姻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别再彼此折磨了,离婚,算我求你。这种日子比死更痛苦,我一天也熬不下去了。”
第一卷 第8章 蛀虫父女
她笑得那么绝望,就像一个气数已尽的老人,急于摆脱苦难的深渊。
而他就是她的深渊。
靳司臣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疲惫。
继续这样拖着一个身心都已经背叛他的女人有意义么?这种日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还能耗多久?在消耗她的同时,他何尝不是在消耗自己?
她痛苦,他比她痛一千万倍!他才是真正饱受万箭穿心之苦的那一个。
他是否该放了她,给彼此一个解脱?
也许看不到她,就不会想到她的背叛,也就不会每天自虐般狠狠折磨自己了。
可是一想到以后回家看不到她,想到许安宁这个名字彻底从结婚证乃至他的生命中彻底抹去,靳司臣就已经先要疯掉了。
现在他也快疯了,但至少能忍受痛苦每天如行尸走肉般生活。可一旦失去她许安宁,他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
心脏剧烈跳动着,他的胸膛激烈起伏,眼中一丝脆弱瞬间被寒意凝固,他又变回了那个如魔鬼般残忍的靳司臣。
“离婚?绝不!许安宁,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他绝情的宣言冲击着她的心,许安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下班后,许安宁浑浑噩噩地离开公司,她现在的精神状况不适合开车,便用手机叫了一辆车。
司机问她去哪。
“莱茵山庄。”
许安宁刚说完就愣了一下。
她还要回那个坟墓吗?谁知道靳司臣今晚又会用什么变态的手段折磨她。就算他不回家,那个冰冷的空宅也令她一想到就恐惧。
廖琳出差前给了她钥匙,说她什么时候想住都行,许安宁真心感激这个好姐妹,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她的人。没有血缘关系,却比所谓的亲人更亲。
“师傅,还是去翠湖小区吧。”
“好的。”
她疲惫地把头靠在车窗上,呆呆望着窗外。
下班时间,道路十分拥堵,路边行人来来往往。有幸福的一家三口,有手着牵手,当街亲吻的甜蜜情侣。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似乎只有她过得最惨。
想想她其实也不过26岁,心态却至少40以上,早已被生活的重担以及婚姻压垮。
她曾以为靳司臣是她的天使,可没想到她是比她的家人还要残忍一万倍的魔鬼,将她拉入了一个更恐怖的深渊。
她现在只想离婚,别无所求。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许安宁一见是许安美的名字,立刻挂了,但她打个不停,她被缠烦了,干脆拉黑了。
睡了自己的姐夫还有脸打电话给她,许安美岂是一个贱字足以形容的?真不敢相信,她们身上竟然流着相同的血,这令她恶心。
隔了一会儿,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许安宁接了。
“许安宁你什么意思?竟然不接我电话,还把我拉黑?”
“我把你拉黑就是不想接你的电话,你还死缠烂打?要点脸行么?”许安宁咬牙。
“你才不要脸。爸生病了,你赶紧回来。”
又是借口,这一招他们两父女不知道用过多少次,许安宁要是还上当就是她蠢。
“生病就看医生,找我干嘛?我又不会看病。”
“那是咱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没有那样的爸!”许安宁忍无可忍地吼道。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大概是不相信她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居然这么不孝顺。
可许安宁真想让他瞧瞧从自己小到大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许东这样的父亲才真叫人不敢置信。
如果她是许东捡来的,也许她心里还好受一点,可偏偏她是亲生的,就更心痛。
许安美是许东的心肝宝贝,而她不过是他的一棵摇钱树,一件利用工具!
她不懂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两姐妹的待遇差别这么大。
第一卷 第9章 把司臣让给小美吧
许安宁最后还是回去了,许东和许安美住在靳司臣给买给他们的别墅里。全北城最贵的别墅区,住户都是身价过亿的大富豪。
花园很大,许安宁就让司机直接开进去了。
司机啧啧惊叹,大概是没想到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人竟然这么有钱。
许东和许安美的虚荣心很强,非常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但对许安宁来说,这是靳司臣给她的沉重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让她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还没进门,就听见婴儿的哭声和许安美手手足无措的叫骂。
“死菲佣,请什么假啊,不知道我不会带孩子啊?这个月工资别想要了!”
“爸,你说这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啊。”许东干着急。他只会赌博,照顾孩子什么的,压根不懂。
一见许安宁进来,许安美立刻像丢炸弹一样把不到一岁的女儿塞进她手里,“赶紧让她别哭了!我快烦死了!”
“瓜瓜乖,别哭。”许安宁把宝宝抱进房间,耐心而温柔地哄睡了她。
看着瓜瓜恬静的睡容,许安宁不自觉微笑,只是笑得有些苦涩,心疼她从小就没父亲,还摊上一个冷血的妈。
真希望她永远只是个小婴儿,不用知道这世界的残酷。
许安宁下楼,脸色很冷。
许安美冲许东使了个眼色,他犹豫了一下。
“爸,快说啊。”许安美催促道。
许东讪笑了几声,有些尴尬开口。“安宁啊,小美和司臣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不如你离婚,成全他们吧?”
小女儿把大女儿的老公睡了,当爸的人非但不教训她,还让大女儿离婚?这是人说的话吗?
但这种极品的事情许安宁早就习惯了,一点也不意外。心麻木了,也就不会动怒了,只是凉凉地抽了抽嘴角。“那是我老公,凭什么让给她?”
“你和司臣不是早就没感情了吗?从小到大都是你妹让着你,这次你就让着她吧。”
“她让着我?”
这个笑话太好笑,许安宁的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
“六岁那年,少年宫只有一个名额,你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去,名额被她抢了。八岁,舞蹈比赛明明是我的第一,你逼我退出,让她代替我参加总决赛,九岁……”
“够了,你烦不烦啊。老提以前的事情有意思么?”许安美不耐烦地打断她,“什么叫你让给我?那是我自己争取的。”
“你处处比我差,你那个叫抢!”
以前她还小,没办法反抗许东,但现在,他们别想继续欺压她。
“我哪里比你差?我比你漂亮多了……”
“小美,别说了。”许东使了个眼色,“安宁,爸知道你乖,既然你已经让了小美这么多次,也就不差再让这一次嘛。你知道的,你妈难产而死,小美身体娇弱……”
“她抢我老公的样子哪里娇弱了?”许安宁反问,忍不住动怒。
每次都拿这个理由欺压她,他们实在欺人太甚!
“那是我老公!是能让的吗?”
“就算我让了,你许安美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要得起吗?你觉得他会娶你?”
许安美一点底气都没有,她知道自己嫁给靳司臣的几率几乎为0,可就算她得不到,她也不想许安宁得到,这几年她快嫉妒疯了。
“这个我和小美已经商量好了,没多少人知道小美有孩子的事情,到时候瓜瓜可以过继给你,那样小美和司臣就没有障碍了嘛。小美年纪这么小,带着一个孩子多辛苦啊……”
“她辛苦?我就不辛苦?她犯的错凭什么由我来承担?我可没让她和一个混混上床,孩子她爸还跑了。”
许安美被戳中了痛处,怒极,“许安宁你闭嘴!你没资格说我!”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你被人搞大肚子甩了,我可不为你担责。瓜瓜我可以养,但她是你的女儿,你休想逃避责任!”许安宁一个字一个字,冷冽地说道。
许安美气疯,“当初要不是你劝我生下她,我早就打掉了,也不会嫁不出去,都是你害的,你就是不想我好,你这个歹毒的贱人!”
“你自己滥交造的孽,怪不得别人。”许安宁冷笑,“至于靳司臣,让给你?想都别想!”
就算她离婚了,靳太太这个位子也轮不到她来坐。
第一卷 第10章 她要放纵
酒吧,五光十色,声色犬马。一群年轻男女挤在舞池中央,随着暧昧的音乐狂放地扭动着身体,香汗淋漓。
密集的乐点敲击着,令人神经兴奋。
“来,再喝一杯……干杯……”许安宁还没碰杯就一口干了一大杯啤酒。
“哗啦啦——”酒水沿着她的脖子流下,湿濡了她的衬衫,黏在内衣上。
“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别喝了。”廖琳夺过她手里的杯子。
“别管我,让我醉……现在、现在只有酒能救我,我的心好痛。”许安宁眼泪婆娑地拿起另一瓶酒。“除了喝酒,我还能怎么办?”
“你知道么……靳司臣,那个、那个王八蛋和许安美上床了……最可笑的是,许东还让我离婚成全他们!很可笑对吧?哈哈……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他们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们根本没把我当人看。”
她泪水越流越多,哽咽被音乐声掩盖了。
廖琳眼中掠过一抹意外。“他怎么和许安美……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只要不是我,任何一个女人他都能上。”她用力抓着衬衫呐喊,“我好恨啊!”
“既然这样,那干脆离婚吧。”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早就提了离婚。”
廖琳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眼底似乎藏着一丝期待。“真的么?你喝醉了说的胡话吧?你们要离早就离了,还用拖到现在?”
“他不肯,他说要报复我,除非我死,不然他不会放过我……”
那你就去死吧,廖琳心里阴狠地想。她死了,靳太太就是她的了。
她和靳司臣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许安宁横刀夺爱,她早就是靳太太。
“我不知道原来你早就想离婚了,那样也好,离了解脱,免得遭更多罪。我会帮你的,放心吧。”廖琳装作很关心地说道,“走吧,我们去跳舞,把那些不开心的统统发泄出来。”
她把许安宁拉进了舞池。
许安宁疯狂放纵着,五颜六色的灯光中,每个人的脸都是扭曲的,都像魔鬼,她要把靳司臣赶出脑海。
她不要再被他折磨。
一些早就打她主意的男人一下子全围了上来,想伺机揩油。
廖琳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一旁,嘴角一丝诡笑。
……
二楼。
林风一手搂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坐在他腿上。一只手抚摸他的胸膛,另一只手爱抚他的大腿。
他坐享三人之福,画面香艳。
“林总,喝酒啊……”
“林总,吃水果。”
美女们像伺候帝王一样殷勤地伺候着他。
林风结束和一个美女的热吻,看向靳司臣。他正在灌酒,喝得很凶,明显心情不好。
话说回来,自从两年前那件事后,他的心情只分为不好和极端恶劣。
现在应该是属于极端恶劣吧?
两夫妻又吵架了?
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真不知道他们两夫妻要相爱相杀到什么时候。
林风也是操碎了心。
靳司臣也有两个美女作陪,但他由始至终都没搭理过她们,只是一个人喝闷酒。
夜总会的女人,只不过是他刺激某个女人的工具,其实他一个都没碰过,他嫌脏。
可许安宁比她们脏一万倍,他还是强上了她。
他只对她一个人有欲望,他狠狠鄙视自己。
“靳总,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和小乔陪您喝嘛,好不好?”
“或者换个地方,我们让您开心开心啊!”
水蛇般的手,朝他裤裆之中缓缓“游”去。
“滚!丑八怪!”靳司臣一把甩开她的手。
“嘭——”小乔一屁股摔倒在地,痛的惨叫。“靳总。”
林风忙起身拦他。“大哥,别这样嘛,出来玩,别发脾气。”
“你也给我滚开!”靳司臣一把推开他。
他喝了很多,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
头一阵剧痛,眼前发黑,靳司臣扶着栏杆稳住身体。
一楼,一个青丝凌乱的女人正在舞池中热舞,她跳得浑然忘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胸口被酒湿濡了一片,黑色内衣清晰可见,男人们一个个虎视眈眈。
视线晃得厉害。
许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