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我不会再逃跑
宛城,暴雨仿佛是从夜空拉开了一个口子,倾泻而下,微弱的夜光照亮了别墅的黑色墙壁。
屋内,地板上跪着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那姿态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
杜锦音抬起脸,对上他的眼神,怕得全身一抖,从被带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她无时不刻不在想着逃跑,只不过她又失败了,被抓了回来。
男人讳莫如深的表情,“猫捉老鼠的游戏我玩腻了,今天跟你玩一个新鲜的。”
杜锦音来不及揣摩他话里的意思,就听见他冷酷地吩咐,“脱!”
她心头一震,这个字她最不陌生了,但以往每次他至少会在卧室里碰她,一楼还住着几个佣人,随时都会走出来。
她摇头,“不,不要在这里。”
凌北沉的眉眼生来就似无情,“又忘了是不是?你爸已经把你卖给我。”
杜锦音扬声强调,“他不是我爸。”
她咬牙,提起出卖她的继父王豹,她就恨不得喝光他的血,要不是因为他嗜赌成性欠下巨债,她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不是我没有兴趣,你只需要记住,我已经对我的商品付款。”
“凌北沉,这两年你也应该玩够我了,求你放我走吧。”
杜锦音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十七岁那一年被追债的人逼得走投无路,在酒吧里不小心撞进了他的怀抱,她抬头的那一眼,导致她从此跌入了魔潭。
凌北沉还是漫不经心的语调,“玩了你两年就值得五千万?你的身体跟你这张脸没那么值钱。”
他伸出大掌,抬起她的下巴,“你应该庆幸,我对你暂时还有性趣。”精致的面孔泛着森森的冷光,“否则,你现在就不止伺候一个男人。”
清瘦的女孩身子一抖。
“听清楚,没玩腻你之前,我不可能会放了你!”伴随着他的语音落下,杜锦音的上衣碎成两片破布。
她咬着唇流泪,头顶上的灯光映照出她的屈辱,她被迫躺在地毯上,被摆出不堪的姿势,无数次在这种时刻,她就好想去死。
可是转念一想,死的人凭什么是她!
凌北沉不满她在出神,揪住她的头发,被固定在他身下某个位置,她的自尊早就碎成一地,她悲哀地闭上了眼睛。
结束后,凌北沉起身,“每次都这副死鱼脸,扫兴。”
他以站立的姿势俯视着如同破布娃娃的女孩,“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不是想要看你这副脸,再学不乖,我直接拔掉你外婆的氧气罩!”
“不要!”杜锦音怕得还来不及穿衣服就抓住他的裤管,“我不会再逃跑,你别伤害我外婆!”
她妈妈在六年前去世后外婆承受不住打击倒了下去,全身瘫痪,依靠着药物支撑存活。
当初王豹也曾这样威胁过她,她不怕,可凌北沉在宛城有翻云覆雨的能力,她如何能不怕,太怕了。
“当初是你自己送上门,我替你爸还了五千万的债务,你是我买的货物,再惹我不开心……”冷漠的噪音顿时没了下文。
第一卷 第二章 我很听话的
“不会不会。”杜锦音使劲地摇头,眼泪簌簌掉落,“我再也不敢逃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什么都听你,会乖的,听话的,我很听话的。”
凌北沉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脸蛋,毫无感情地踢开她,朝外走,修长的背影冷酷。
不管每次他跟她厮缠到多晚,他都从不会留在这里过夜,好像这里只是他一个风花雪月场所。
杜锦音迅速地套上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佣人出来才蹲在沙发边抱着腿哭泣。
她永远都忘不了王豹为了拿到钱将她送到凌北沉的酒店,那一晚,她尝到前所未有的刻骨屈辱,然后她就像走进了一个生生不息的恶道轮回里。
杜锦音躺在沙发里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她用手去抓是软的触感,张开眼一看,尖叫出声,“啊!”
是她最怕的老鼠!恶心呕吐感袭来,她又跳又吐。
董雅丽看到她这份模样狂笑不止,好不开心,“你这个小贱人,活该!”这几只老鼠是她专门让人从地下臭水沟找出来,臭得要命。
杜锦音惊如筛糠,脸色惨白,看到站在一边的佣人,“你们快点抓走,快点啊!”
董雅丽恶狠狠地道,“你们要是谁敢帮她,我马上就赶你们出去!”
那几个佣人立刻不敢上前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离开北沉哥,小贱货,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会把你折磨到连叫都不敢叫!”
“你要是有本事就让他放我走,没本事就不要总是耍这种无聊的手段。”从她搬进来的第一天开始,董雅丽就没有停止过来找她的麻烦。
董雅丽看到她衣领露出的一些痕迹,立刻妒火中烧,“你这个贱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媚术蛊惑了北沉哥。”
她越想越生气,随即让她的人再从袋子拿出一只老鼠,“给我塞进她的衣服里,不准让她弄出来。”
那佣人听她指挥随即抓着一只老鼠往杜锦音走过去。
杜锦音被她带过来的人按住了肩膀,无法动弹,嘴唇抖发白,“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小时候住在破旧的屋子里,经常有老鼠蟑螂往她身上窜,她有阴影。
她心如灰烬般地闭上了眼,忽然门口响起了男人的厉声,“都给我滚出去!”
董雅丽神情一怔,扭头望过去有些害怕他此刻的表情,笑着说,“北沉哥,我跟她闹着玩呢。”
高贵的男人眯眼瞟着她,“以后再放这种脏东西进来,你也不用进来了。”
董雅丽吐了吐舌头,怕真的惹恼他便让他们带着老鼠出去。
凌北沉瞥向身形纤细的女孩,“还不滚上去。”
杜锦音一个哆嗦,踉踉跄跄连忙上楼。
董雅丽收回那道不屑的目光,仰头对着身边的男人娇笑,“北沉哥,你答应过姐姐会照顾我的,我很讨厌她,你什么时候把她弄走啊?”
凌北沉明显是不耐烦,“我做事自有分寸,以后这个地方你少来。”
第一卷 第三章 你们都有病
董雅丽一听就急了,抓住他的手臂,“姐姐现在病得那么重,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们两姐妹了,你真看上那个小贱人了吗?”
这话问出来她自己并不相信,她知道凌北沉最爱的女人只有她姐姐董雅柔,只可惜,她姐姐也享受不了这种福气,得了慢性白血病。
凌北沉不语,甩开她的手。
董雅丽看着他上楼不敢追上去,站在原地跺脚,都怪那个小贱人。
二楼房间里,凌北沉巡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想要转身之时看到衣柜露出的布料,打开,看到她瑟瑟发抖躲在衣服下面。
男人毫不犹豫地将她扯了出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嫌弃地皱眉,拎着她的后颈将她带进浴室,丢在浴缸里,打开花洒冲向她,撕开她的衣服。
杜锦音被冷水惊醒,抖得更加厉害,“你们这群疯子,你们都有病!”
她不知道他跟董雅丽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只知道如果没有他的放纵,董雅丽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找她的茬。
“你们高贵你们就去抱在一起,为什么要来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凌北沉并不生气,噙着魔鬼般的笑容,解开自己的衬衫,“我最喜欢你这副铮铮铁骨的模样,做起来很带劲啊。”
两个多小时后靠在浴缸里面的女孩奄奄一息,双腿都合不拢了,水已经彻底变凉。
那天之后杜锦音就开始发烧不退,佣人见她情况不妙禀告给凌北沉,她这才被送去医院。
醒过来后发现王豹在病床前,他是刚进来不久,“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不过你也还真是命贱,跟了那么有钱的一个男人还把自己整成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你看看你学校里哪个被bao养的女孩跟你一样!你真是没用。”
杜锦音艰难地坐了起来,嗓子很疼,“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王豹不止是推她进地狱的罪魁祸首,还代表了她的阴暗童年,嗓子又哑又疼,“我早就跟你脱离了关系,你再来找我我就去告你骚扰。”
当年被王豹卖给凌北沉其实她有那么一点庆幸,至少她的监护人不再是王豹,不用再继续受到他的强行猥亵。
王豹看起来很老实,内心则是猥琐龌龊,小时候每次趁她妈妈不在家就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偷看她洗澡,后来她忍受不住跑去告诉妈妈,妈妈这才带着她搬回去老房子住。
想到这里那种厌恶感又浮现了起来,她呕吐不止。
王豹看到她这副虚弱样,冷哼一声,“我跟你说,你可别像你那个短命的妈!”他要用到她的地方还很多,她还不能那么早死。
杜锦音怒不可遏,“闭嘴,你没有资格提起我妈!”她妈妈的丧礼还是她到处借钱才办的,想到这里她情绪激动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杯就砸过去。
王豹躲开,骂道,“你这个死丫头!”
他本想要上前教训教训她,不料后面一道清越的低喝声止住了他。
第一卷 第四章 我是你的宠物
秦墨之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羸弱不堪的女孩,他对她家里的事有些了解,于是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
王豹见自己不占上风就走了,反正来日方长,这个死丫头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杜锦音看着站在面前的清俊男孩,“墨之,今天谢谢你了。”
秦墨之是她的同班同学兼好友,帮助了她很多。
他捡起地上的白色枕头放回去,“你连续好几天没有来上课,我很担心你,跟踪你爸爸才知道你住院了。”
杜锦音脸色更加苍白了,他一直都在外面?那她跟王豹的对话他听了多少?
秦墨之神情没有变化,“我已经帮你跟老师请假了,这几天落下的课等你发烧好了我会帮你补上,别想太多。”
“我……”
他打断她想要说的话,“刚才你爸说的话我会当做没有听见,不用担心我会跟其他同学讲,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等你身体好了再慢慢跟我解释就好。”
杜锦音在学校的风评一向好,秦墨之不肯相信她会是那样的女孩,也许有误会。
杜锦音的表情复杂交错,在思考应该怎么解释的时候蓦然对上站在门口那双幽黑眼眸,吓得她心脏一滞。
凌北沉迈开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盯着她白如纸的脸庞,勾唇低笑,“不跟你同学介绍介绍我是谁?”
秦墨之转过脸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成熟俊美,非凡气质一下子就可以看出来跟他们这种学生是不同的。
杜锦音急得快上火了,“墨之,你能不能先回去,我还有事,回头再联系你,谢谢你来看我。”
秦墨之看到她眼中的祈求,顿了顿说,“好,那我明天带着课本再来看你。”
杜锦音很怕会被同学看到她最不堪的一面,心快跳到喉咙里,巴不得他赶紧走。
两分钟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凌北沉走向病床,杜锦音最怕他那种野狼一样的目光,不自觉地挪动身体。
凌北沉皮笑肉不笑地走到病床边,“喜欢那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
他越是笑气息就越是恐,迅速出手把她的被子丢下病床,大掌用力按住她的肩,“他知道你在我身下浪成什么样么?”
她好怕自己被撕碎在阳光下,“不要……别让他知道。”
她还要读书还要做人,她不想颜面扫地,她想做同学中的好学生。
“知道什么?”
杜锦音知道他就是故意逼她说出那些耻辱字眼,忍着泪意磕磕碰碰地说,“知道我的是你的……宠物。”
她只求这几年的大学能安安分分学完,之后才能再做打算,反正在他面前,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冷白的手指顺着她脖子的静脉游走,“可是你不乖,勾三搭四。”
“我没有,绝对没有,他只是我的同学而已。”
“当着我的面都敢眉来眼去,我要是不来,这张床就不止是病床。”
杜锦音咬牙,他真是无耻,以为谁都像他一样到处发情吗?
凌北沉撤回手淡淡地道,“身体不好就不用再去学校。”
第一卷 第五章 他有一个生病的未婚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杜锦音反应过来,再迟钝这会也能明白他的意思,艰难起身跪坐在他面前,两只小手攥着他的衣服开始哀求。
“凌先生,求你让我把大学读完,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求你别剥夺我上学的权利,让我读书你要怎么继续玩我都可以,我不会反抗不会逃跑。”
读书是她眼下的唯一出路,她不能失去,她哭得不能自己,“我跟你保证在学校不再跟同学讲话,一放学我就马上回去,我求你别夺走我的学业,让我读完剩下的三年。”
男人的面孔精致无情,“求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书照样还是没得读,我要不要你跟你读多少书没有关系,总该让你长记性,谁让你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凌北沉走了,他不让她继续读书就是不让她继续读书,他向来心硬心狠,说一不二,没有反转的余地。
那天之后杜锦音的发烧没有好转,变得更加严重,从今往后她是不是就只能做一个被他关在笼子里面的宠物,她好像已经看到自己未来一生就是如此苍凉的光景。
她在医院行尸走肉般地住了一个多星期,发烧轻微好转后她的胃出现了问题,照胃镜的时候她无意间听见护士的对话。
“还真看不出来凌先生是个痴情的人,未婚妻都变成那样了他也不介意,天天来。”
“可不是,那一层病房都被他包了,说不能让其他病人吵到,不过这种病只能听天由命,想要找到合适的骨髓哪有那么容易。”
“就是就是。”
杜锦音捂住肚子坐起来,她们口中的凌先生是凌北沉?他有一个生病的未婚妻?
可转念一想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不过是他养在外面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但听到他有未婚妻,她的心怎么还是会疼呢?
她真是算什么东西呢?
医院的高级病房总共也就那么几个,她稍微打听下就知道在哪里,走出电梯她还没有走到病房区就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
“董雅丽你简直是在找死,谁让你来跟她说这些。”
“北沉哥,你在外面养女人,一养就是几年,姐姐知道了当然会伤心。”
董雅丽还是忌惮他的脾气,“你快点跟那个女人断了,不然姐姐就算病好了也不会原谅你背着她在外面玩女人的,你要让她伤心吗?”
凌北沉不再看她,看向守着门口的两个男人,“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去。”
“北沉哥……”
男人面露厉色,“我再说一次,我做事自有我的安排,你再擅自主张,雅柔的身体要是出现任何问题,我不会轻饶你。”
说完后凌北沉就走进了病房,董雅丽不敢进去,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她爸爸出来,“爸,姐姐怎么样了?”
董天反手就打了她一巴掌,“你姐只剩下半条命你还来刺激她!”
董雅丽捂着脸哭,“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北沉哥养着一个女人两年了,我告诉姐也是为了姐好。”
第一卷 第六章 她的骨髓
“你就是不懂事,蠢!”董天看了病房一眼,“那女就是用来救你姐的,你别再给我坏事。”
“什么?”
“那女的骨髓跟你姐的匹配,现在只等过了排异期就可以安排手术,北沉做事有他的安排你别再去找他听见没?”
另一面墙壁,杜锦音捂住了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身体往下滑,血液一点点凝固了一般,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恐惧,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楼梯里,躲起来。
原来她不止是他的玩偶还是他用来救他未婚妻的工具!
白血病……她的骨髓……手术……
她蹲在角落里,流泪咬破自己的手指,他休想,休想!
傍晚六点多,凌北沉还呆在病房里,看着躺在上面熟睡的女人,有保镖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他脸色微变。
他起身走出病房,“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
“护士说她下午出去后就没有回去过。”
“搜!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这只兔子最近真是不乖得很。
“是!”
晚上十点多,宛城最贫穷的居民区,一个残破的旧屋里,杜锦音抱着手臂蹲坐着一动不动,她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九岁那年妈妈迫于生计不得已嫁给了王豹,她们母女在这里住了好些年,直到她妈妈被诊断为肺癌晚期,离开了她。
她抬起自己的手臂,仿佛穿过薄薄的皮肤在看着她的血液,痴痴地笑了起来,他爱的女人就视如珍宝,她就活该天生命贱么,可笑。
突然砰一声,破旧的门形同虚设,被踢开后门板都差点裂开了。
杜锦音看着那面如修罗的阴沉男人,竟是笑了,来的真快。
他找到她的速度总是那么快,给了她一种他在乎的错觉。
凌北沉踩着厚重的灰尘走进去,深邃眼眸落在她身上,“让你上不了学而已,你有资格跟我耍脾气?”
她仰头望着他,只是笑并不说话,看上去有点不太正常,反应不对。
凌北沉微微倾身用大掌的虎口钳住她的下巴,“哑巴了?”
杜锦音竟是伸出雪臂勾住他的脖子,原本笑着的眼睛却转而一变,一把剪刀掠过凌北沉的眼底,他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眸光咋冷,“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下一秒剪刀哪里还在她手上,女孩的长裙瞬间变成了两段破布,剪刀再移动,她的贴身衣物摇摇欲坠,年轻美好的身体彻底展现在他眼前,肤色雪凝,却宛如一朵烂花。
他的五指揪住她的头发抵在污秽的墙角,声如魔音,“不管你身上还藏着多少刺,我都会一根一根地拔光,痛死你。”
杜锦音的唇咬出血痕,脑袋也被撞击地晕晕转,“凌北沉,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他把她的脸扳过来,看到她眼中的熊熊怒火笑得更加邪肆,“你真是了解我。”他偏过头看到挂在中间的照片,笑得五官一寸一寸酷冷下来,“让你妈看看她究竟生了一个怎么样的女儿?”
“不……”杜锦音死命地反抗。
第一卷 第七章 是我的血值钱啊
他一手按住她,另一只手拉下裤链,沉重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仿佛能烫伤她。
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你妈看着我们,你有没有觉得很刺激?”
“你有病,你是不是有病!”
杜锦音被他死死钉住,所有感官都不是有她自己决定,起起落落,她像是快要死了一样,耳畔是他起伏的呼吸以及那句话,“疼不疼?记住疼的感觉,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训斥兽类一样的语言,极致的侮辱。
凌北沉自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有了占有她欺尽她的执念,一日复一日,就犹如一个毒瘤生根发芽。
“跟在我身边那么久,我的脾气你还是摸不透,没关系,我帮你摸透,我慢慢跟你玩,多的是时间。”
她甚至不敢哭出声,怕被妈妈听见,她只祈求妈妈闭上眼睛,不要看这种肮脏不堪的画面。
屋外顿时倾盆大雨,闪电雷鸣,裂的是谁的心肺?
天亮时杜锦音才被送回明珠花园,凌北沉加派了人手严加看管她。
几天后,佣人将她绝食的消息汇报给他后,他才驱车过去,看到她形同枯木的脸色,“一天三餐按时吃,你外婆还有几年能苟延残喘,不然我现在直接给她一个痛快?”
杜锦音抬起眼皮盯着他,声音轻轻却透着坚定,“我要把我外婆送走,我答应你从此会听话,不答应我继续绝食,总会被饿死,到时候我闭眼了,我外婆也只能听天由命。”
凌北沉的眉眼阴鸷了几分,“长脑子了?敢这样跟我提条件!”
杜锦音两天没进食了,嘴唇干涸,声线泛着无力跟哀戚,“书已经没得书,外婆是我唯一的亲人,难道要我看着她的生命随时有可能终结在你手里吗?”
默了默,凌北沉说,“我可以答应,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她扬起嘲弄的笑容,“用我的骨髓救你未婚妻是么?”
凌北沉冷下脸,大致是意外她知道这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
杜锦音缓慢移动双腿落地,没穿鞋,走到窗边,“我一直都想不通,我的身体究竟为什么会那么值钱,原来……”她抬起自己的手臂,冷笑不止,“是我的血值钱啊,一开始你就是准备用我来救你未婚妻的命!”
她倏然转身看着他,决绝地道,“凌北沉,我可以做骨髓移植手术救你的未婚妻,但你也要答应手术结束后,还我自由身,我要带我外婆一起走。”
凌北沉想也不想地否决,“不可能!”
其实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她们的骨髓合适,是她有次住院验血无意中才知道她跟雅柔的血型匹配,而医生也说过骨髓移植对身体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可显然,杜锦音误会了他,他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手术后你可以送走你外婆,但你必须留下。”
她讥笑,“你难道想永远这样把我困在你身边?”
男人的薄唇吐出四个字,“未尝不可。”
杜锦音一边摇头一边怒喊,“我不要不要,我恨透了你。”
第一卷 第八章 所以我说你特别
纤细的身板没有二两肉,讲话大声时也在喘气,“你用五千万买了我,我也给你玩弄了两年了,你放过我,让我继续把书读完,我将来可以做牛做马赚钱工作还给你。”
哪怕是原价五千万还给他,她也愿意,只要她从逃出这个牢笼永远摆脱他,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你还是不懂。”凌北沉朝她走近,黑色的鞋尖同她的圆润白皙的脚趾相抵,他伸臂把她扯进怀中,那滚烫的肌肤犹如泥石流一样要将她覆盖,“我要你。”
他身上穿着名贵西装,嘴上却是放浪不堪,“从你第一次撞进我怀里的时候,我就想要你了,你那么小那么嫩,含苞待放啊。”
那时的杜锦音才十七岁,可男人的劣性根里哪顾得上这些,想要就去拿去夺去买。
“王豹把你送到我房间,到嘴的肉为什么不吃,你以为我是什么圣人?”
杜锦音呼吸在发颤,为什么她未及十八岁就已经遇见了能颠覆她一生的黑暗魔鬼。
“听清楚,安分配合手术完成,你外婆余下晚年就可以无忧,要知道全世界那么多人不是只有你的骨髓匹配,明白?”
她呵了一声,“我要是死活不答应,你以为你那心爱的未婚妻等得起么?”
他掐住她的腰用力了几把,像是生生要把她捏碎,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清高什么?你以为被我玩烂的女人还有别的男人会要你?”
杜雅音攥紧拳头,指甲刺紧掌心,用尽全力将他推开,伸出手指指着他的脸。
最深的控诉由她细细的嗓音发出来,“你不是人,你想要养一只宠物我就活该要配合你吗,王豹欠的赌债那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你未婚妻得了白血病与我何干,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你,我成年后就可以跟王豹脱离关系,我读大学会谈恋爱有爱我的男朋友,将来美好。”
她喘了一口气,否则呼吸会断,“你想要我这辈子安安分分做你的玩具任由你为所欲为,可笑至极,我永不屈服,我的灵魂比你高尚,能看到你未来凄凉惨败的下场!”
王豹再怎么对她她都有办法可以逃离,但他呢,长着一张叫女人神魂颠倒的脸,内心阴暗到不见天日,魔鬼中的魔鬼。
被他带来这里后,一开始他除了索取还让她上学,因此她能顺利考上了大学,每次完事后他偶尔的温柔会让她萌发不该有的情愫。
她当初是否赌错?大错特错啊……
凌北沉勾唇低低地笑了起来,看不出有任何恼意,“所以我说你特别。”
他的声音慢条斯理,“你以为谁都像你啊,上的时候软如棉花,意志却如铁坚硬啊。”
她跟了他两年了,想要逃离他的心思从未终止,多少个女人能和她一样,没有,只有她能让他爱不释手,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对她的兴趣才会与日俱增,舍不得放手。
而且她现在出落得愈发窈窕美丽,皮肤白皙得快要透明了一样,他伸出手扣住她的脸颊,她挥不掉,他的手劲那么大,仿佛要掌控她一生。
第一卷 第九章 已经有六周的身孕
“我天生反骨,可不代表也能容忍别人反我,你外婆的生死你不在乎,那天在医院的那个毛头小子,你也不在乎他死不死,嗯?”
她吼,“不准你动秦墨之!”他究竟是一个多丧心病狂的人!
秦墨之?名字这么书生气,“喜欢书生?”
杜锦音恨不得能从他身上瞪出一口肉,凌北沉却是眯眼笑,“像你所说的那样,你的灵魂比我高尚啊,你善良啊,就有弱点,除了那个小子你应该还有其他同学朋友,想连累她们么?想让她们跟你走一样的路?”
空气犹如死寂的黑水腐烂了一样静默。
她同他对视,败了,她抖着声说,“我答应你!”
杜锦音缓缓闭上眼,他的手段何其残忍,素净的小脸一片凄楚,“手术后我要马上送我外婆走,如果你不守承诺,我就算是以卵击石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她妥协不是因为她善良,而是他没有人性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果然从里到外都了解你,顾这顾那的,你注定要被我捏在手里一辈子。”
……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杜锦音一直有按时吃饭,哪怕吃了又吐出来她还是继续吃,身体达不到手术的标准,手术也不能顺利进行,外婆就不能被送走。
手术的前夕,杜锦音到医院进行最后一次全面检查,确保各方面达标后就要进行手术了。
在走廊她见到多日未出现的男人,他穿着白衬衫黑裤走来,仿若是斯文的世家公子,脚步顿住,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
噪音是一如既往地低沉,“如果没有意外,明天就是手术日期。”
杜锦音看着他,明天送走外婆的事她已经安排妥当,那边也有她信任的朋友在接应,只是这一别,不知道多久她们婆孙才能再见面。
比起死别,她能忍受生离。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说完这句话,她就抬起脚步同他擦身而过,毫不留恋。
仪器室,医生先是皱眉然后走开了一会再回来,“杜小姐,你已经有六周的身孕,不能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杜锦音错愕呆住,娇小的五官不知是什么表情。
医生的话还在继续,“如果强行进行手术,对胎儿有危险,必须立刻停止检查。”
她的思维如同卡带的机械一般,没有温度的手摸着腹部,算算时间,应该是在她家里的那一晚,但她记得他是……所以说,凡事没有百分之百地保险。
“医生,孩子……健康吗?”
她之前吃了那么多避孕药也不知道对胎儿有没有影响。
“目前来看胎儿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还需要进行下一步的详细检查,但手术是一定不可以再进行的,否则孩子保不住。”
一番沟通,杜锦音失魂落魄地走出医生办公室,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走廊,仿佛看不到尽头。
杜锦音来到外婆的病房,护士说老人刚吃了药在睡觉,她看着那闭眼的斑驳面孔心底泛起酸,弯腰握住那只苍老的手,“外婆,对不起,我没有常常来看你。”
她哭,“外婆,我怀孕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很怕,我活得已经够丢脸,我不想孩子也像我自己活得那么窝囊,可是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保护我的孩子……”
她趴在病床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哭哭笑笑,表情难看颓然。
第一卷 第十章 适宜做手术
病房外,董雅丽死死盯着里面的背影,孩子?这个小贱人居然有了北沉哥孩子?凭什么!她的嫉妒发狂能滋生出无数毒意,愤怒地转身离去。
十几分钟后,杜锦音擦干眼睛走出外婆的病房,妈妈已经离开了她,她只有外婆一个亲人了,她想要这个孩子,至少以后漫长的人生她不会太孤单,可是手术明天就要进行了,怎么办?
凌北沉在那方面一直都很注意避孕,分明就是不想让她怀孕,何况他以后会跟他那个未婚妻结婚生子,他不会要她生的孩子,她必须离开这里才能保住孩子,但她明天不做手术外婆就暂时不能被送走……
她陷入沉思里,凌北沉再怎么混蛋也应该不会对一个生病的老人下毒手,思及此,杜锦音左右张望,没有他的人,她快速地跑进楼梯里。
另外一边董雅丽将杜锦音怀孕的事告诉董雅柔,“姐,万一北沉哥知道那个小贱人怀孕了要取消明天的手术就麻烦了。”
董雅丽知道她等这个手术已经等了很多,绝对不容许有任何意外的。
董雅柔头上带着一顶帽子,露出来的皮肤有血点,时不时还会流鼻血,需要用纸巾按住,她眯了眯眼,“我一定要她的骨髓!明天的手术不可以被取消!”
她示意董雅丽靠过去说了几句话,董雅丽恍然大悟,笑着说,“姐,还是你有办法,我马上去办,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半个多小时后凌北沉匆匆忙忙走进高级病房,看着昏迷不醒的董雅柔朝几个医生问,“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又会昏迷?”
董雅丽带着哭腔说,“北沉哥,手术不能再拖下去了,要马上进行,不然我怕姐姐撑不住啊。”
凌北沉皱着眉,看向主治医生问,“检查得怎么样,有没有排异现象?”
医生递交给他一份检查报告,“凌先生你看,杜小姐的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没有出现排异反应,适宜做手术。”
他低头翻看着,仔细掠过每一项检查项目,自然没有看到看到董雅丽跟主治医生的眼神暗中交汇。
“好,那就马上准备手术。”凌北沉朝身旁的人说,“她人现在在哪里,带过来。”
“还在五楼的检查科室里。”
“去带她过来。”
“好的。”
过了一会儿,凌北沉站在走廊窗口一边抽烟一边等待,有人跑了过来,“凌先生,不好了,杜小姐不见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按照约定她不可能会再逃跑不管她外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他马上让人调医院的监控视频查找。
可是直到天黑还是没有杜锦音的消息,凌北沉很是暴躁,扩大范围找,这个不他省心的女人让他心烦不已。
翌日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手下的人汇报给他说在火车站那边找到她登记的个人信息,于是他赶过去火车站。
那边的杜锦音已经被带去休息室,她惶恐不已,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手下意识护住自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