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救人 街道中到处都是嬉耍玩闹的孩童,每天都不知疲倦一样,阳光暖而不烈的照在地面上,摊贩的叫卖声更是此起彼伏。女子对周围的环境恍若未闻,只是微微的瞥了一眼刚刚递到她手中的钱囊,继续站在原地默不吭声。 看到女子这种态度,递钱的商人不免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浮现出心疼之色:“殷神医这是何意?” 女子一脸无辜的看着商人,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猾的色彩:“杜老爷,据我所知杜公子的病已经找遍城内所有的大夫,用遍各种名贵草药。这种怪病,你就用这点银子把我打发了,似乎也太……” 殷楚怡不断的摇着头,掂量着手中的银子。俗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死了遗憾,她要狠狠的捞一笔银子,然后带着师兄大吃一顿! 商人思考了半天,最终咬了咬牙,比了三根手指出来:“要是神医治好犬子的病,我愿意再加三十两银子。” 殷楚怡虚虚的笑了一下,一脸笃定的看着商人:“低于八十两,你就别想叫本姑娘出手医治。杜公子的命就握在你自己的手中,看杜老爷愿意救还是不愿意救了。” “你……你这是抢劫!” “抢劫?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算得上的抢劫呢。” “……”商人很是无语,你情我愿??明显就是趁火打劫,哪里算得上是你情我愿?? “杜老爷,我要的这点钱对你来讲就是九牛一毛而已,何必这么小气?”殷楚怡笑着的说。 商人一听到女子的话,气的直跳脚:“神医,你要那么多银两,简直就是要老夫的命呀!” 殷楚怡看商人顽固不化的样子,有一些反感了:“本姑娘也没那么多时间和你磨叽,你要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回家找师兄,我们两个人联手还真没有治不好的病!” 殷楚怡眼神中的得意怎么也遮不住,师兄主攻医术,而她却主攻毒术。一般的小病小痛她自己能搞定,但是遇上疑难杂症的怪病,还是需要师兄出手。这两个月她和师兄联手治病,也算闯出一点名声。 商人犹豫了半天,最终背地里偷偷的瞪了一眼女子,咬了咬一口老牙:“就照神医说的价格来,只要能救好犬子的病,老夫定有重谢!” “既然杜老爷同意了小女子的要求,那这一切都好说,小女子这会儿就回去准备。” 商人早就准备好轿子,就等着女子同意救病治人了:“那老夫就先回府等候着神医了。” 女子没有搭理商人,自顾自的上轿走人。 殷楚怡和商人的一举一动都被茶楼上的两个黑衣男子看的一清二楚,男子身上散发出冷傲的气息叫店小二都不敢轻易靠近。 两个黑衣人窃窃私语着:“头领,那个女子会是皇贵妃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啊?”在他的幻想之中,皇贵妃可是一个不拘小节、傲气凛然的女子,怎么会!怎么可以是下面那位坑蒙拐骗的小女子? 另一位黑衣人皱着眉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女子:“真的……真的一模一样!” 五年之前,他们找了多少地方,派出去多少人马,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这次本来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这个女子…… 看到自己的头领这么说,另一个黑衣人明显态度变得谨慎起来:“头领,那属下……” 那个头领同意的点了点头:“你去禀告皇上,我继续跟踪那个女子。只要皇上下令,我就立即动手,强压皇贵妃回宫。” 头领若有所思的看着慢慢抬起的轿子,如果上面的人真的是皇贵妃,那接下来的日子估计就不会如此平静了。 正文 第二章:死士 殷楚怡到一个草屋前下了轿子,而躲在暗处的黑衣人,死死的皱着眉头,看着那所破破旧旧的草屋,特别是看到一位白衣男子从草屋出来以后,黑衣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殷楚怡看到师兄以后,兴奋的跑到师兄的面前,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师兄冷着脸呵斥一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没一点庄重的样子,你看看那个女子像你这么毛毛糙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子,要是不小心摔着了,你怎么办!” 殷楚怡好似没有听到一样,也许……也许是因为被训斥的多了,所以会自动忽略师兄的那些训斥了:“师兄,这次我们真的赚到了!治好杜扒皮儿子,我们就能得到八十两银子!” 杜扒皮就是刚刚那个杜商人,女子向来不喜欢那些有钱的商人,她认为越是有钱人就越是抠门! “……” “哈哈,师兄,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八十两银子!整整八十两银子!”看到师兄不说话,楚怡笑嘻嘻的说着自己的战功战绩。 殷楚怡灿烂的笑容没有感染到自己的师兄,白衣男子十分无奈的说:“殷楚怡,你又乱要价!” 她无语的白了师兄一眼,只有师兄对她略有不满的时候才会叫她殷楚怡。 殷楚怡简直受不了自己师兄的一板一眼,对待穷人免费医治就医治了,毕竟举手之劳也没有什么,但是对待杜扒皮那种有钱人,难道还要几文钱吗?开玩笑,她又不傻! “师兄,我们也是要吃饭的好不好,没有钱谁给你饭吃。你师妹我只是一个俗人,不是什么神人,不吃饭就能填饱肚子。”殷楚怡一边说一边进屋拿东西,而她师兄也跟着进了房屋。 黑衣人有些头疼的看着打打闹闹的一对师兄妹。自家的皇贵妃和一位男子举止亲密,而且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件事情他要怎么和皇上禀告? 黑衣人正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的时候,心脏突然微微的疼痛了两次。这是一种蛊毒,每一位死士从小就要在身上种下这种蛊虫,每个蛊虫之间都会有感应。 这属于死士之间的暗号,即使相隔千里也能用最快的速度叫其他人得到主子的旨意。 黑衣人的眸色沉了下来,疼一下是撤退,而疼两下则是……擒人。黑衣人从暗处站了出来,最先发现他的是在门外等候着的轿夫们。 看到眼神中透露出杀气的黑衣人,特别是看到黑衣人手中的武器,轿夫们吓得腿都有些打颤:“你……你是什么人……” “呵,似乎你们还没资格来问我的身份。”黑衣人冷笑了一下,鄙夷的看着那些被他吓得都有一些站不稳的轿夫们:“你们滚吧,我只要里面的女子!” 轿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有一个胆子大的轿夫先跑了几步,看黑衣人确实没有难为他们的样子,那些人才陆陆续续的跑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收拾完药箱,殷楚怡和师兄一到门口就傻眼了,轿夫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而轿子的前方还站了一位陌生男子。 “那个……”殷楚怡正犹豫着怎么问,黑衣人就突然跪了下去。 黑衣人一脸恭敬的说:“参见皇贵妃,请皇贵妃跟随属下回宫。” 被黑衣人的举动吓了一跳,殷楚怡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师兄,师兄也是一脸的迷茫。殷楚怡干笑了几声:“这位兄台,你没病吧?” 正文 第三章:皇贵妃 “皇贵妃,属下是皇上身边的死士,名字叫刑枫。”黑衣人以为殷楚怡是因为没有见过他,所以才那么说。 “什么皇贵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殷楚怡往自己师兄的身后躲了躲,和皇家扯上关系的人,像她这种小老百姓惹不起。 “皇贵妃你这是何意?”刑枫站了起来,他以为殷楚怡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故意不愿意随他进宫。 没有办法,邢枫只能站起来准备好,随时用武力强制带走皇贵妃。 看到刑枫站了起来,殷楚怡紧张的拉了拉师兄的衣袖,师兄上前一步:“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和师妹只在京城逗留了一月不到的时辰,怎么可能是皇贵妃?” 师兄一边说,一边窥探着刑枫的表情。殷楚怡五年前的记忆全都被师父用金针镇压住了,说起来他们还真不知道殷楚怡到底是什么人。 刑枫根本就不搭理殷楚怡的师兄:“皇上已经知道了皇贵妃还活着,娘娘你回宫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属下得到的旨意是送娘娘回宫,希望娘娘不要叫属下为难。” “大人的意思是,用强也要把楚怡给压回去咯?”师兄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皇命难违!”说实话,刑枫还真没有把这个白衣男子看到眼里,一个人的武功高不高,听呼吸和看走姿就能知道,这个白衣男子虽然有少许的功力,但是绝对不可能赢过他。 刑枫施展轻功突然向前迈进,还是师兄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殷楚怡,而他自己也侧身躲了过去。 “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能打得过我?”邢枫冷冷的说。 “你……”师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邢枫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师兄甚至连邢枫怎么到他面前,都没有看清楚。 “师兄!!”殷楚怡紧张的喊了一声,话音刚落,就见邢枫举起刀柄,狠狠的照着师兄的脖子后面打了一下。 师兄晕了过去,殷楚怡还没顾得上跑到师兄的身边,看倒在地面上的师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殷楚怡就被邢枫给掳走了。 殷楚怡害怕的看着邢枫,像是害怕邢枫一刀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一样:“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属下一开始就说过了,请娘娘和属下一起回宫,既然娘娘不同意,那属下只好用强了。” “我师兄怎么样了?”看到邢枫有点不想再搭理她的样子,殷楚怡着急了:“你说话呀!我师兄怎么样了?你不会真的把他杀了吧?” “……”邢枫有点无语,他看起来像是乱杀无辜的人吗? 实在有一些受不了殷楚怡的唠叨,邢枫为了快速的回到皇宫,只能点了殷楚怡的睡穴。赶了三个时辰的路程,邢枫总算是把殷楚怡带到了皇宫。 邢枫带着殷楚怡来到了御书房,那些待在皇宫半辈子的太监们,看见殷楚怡的瞬间,都诧异的停下了手中的差事。 书桌前的男子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眯着眼睛看着殷楚怡。 邢枫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属下参见皇上。” “把皇贵妃弄醒,朕有很多事,想要好好问问皇贵妃。”皇上冷着脸说,但是望向殷楚怡的双眸之中能看出略微的紧张。 正文 第四章:受辱(1) 等殷楚怡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还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注意到这里的装潢不是寻常百姓家能有的时候,殷楚怡才算是真正的清醒了过来,她慢慢的从地面上支撑起自己的身子。 第一眼就能注意到那副翡翠的雕龙围屏,前面还安放了一把雕龙的宝座。房内摆放的瓷器,一看就知道那些瓷器不可能是民间之物,房内处处都彰显着‘富丽堂皇’四个字。殷楚怡看到这里心里一惊。 这里……这里是皇宫? 这时殷楚怡才注意到在自己的前方有一位男子,从男子的衣着打扮上很明显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殷楚怡赶快跪好:“民女参见皇上。” “民女?你称自己为民女?”皇上诧异的看着殷楚怡,这张脸分明就是他每夜都会出现在梦中的脸庞,就连声音也是那么的熟悉,但是为何她要称自己是民女? “……”殷楚怡真的不懂,这群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个人说的话她怎么都听不懂呢? 皇上快步走到殷楚怡的面前,看着殷楚怡低着头俯身磕首的样子,不由一阵心烦。皇上蹲下身子,用手挑起殷楚怡的下巴。 “皇上……”殷楚怡有些惊慌,这个样子……怎么那么像大街上的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举动? 但是话说回来,殷楚怡还是很好奇他们泱泱大国的皇帝慕言瀮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她偷偷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王者,殷楚怡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玉容金相了,青丝有一丝凌乱的散落在额前,时而紧贴着白皙如玉的皮肤,时而划过不染而朱的薄唇,那双幽暗深邃的冰眸闪烁着寒光,一眼望去就感觉到一种震威天下到王者之气。 “歆诗,你还在埋怨朕对不对?你就是杜歆诗对不对?”说到最后,慕言瀮的声音甚至都有一些颤抖了。 这五年间,多少次梦见杜歆诗回宫,多少次梦见杜歆诗就站在他的面前,多少次梦见杜歆诗对着他笑。一次次的失望,已经叫身为皇帝的慕言瀮有些受不了了。 殷楚怡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五年前的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知道慕言瀮口中的杜歆诗到底是不是五年前的她。 但是殷楚怡明白的是,现在承认了这个身份,之后这一生都要呆在这座皇宫中……她不想过那种日子。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我叫殷楚怡,不是你们口中的杜歆诗。” “你在骗朕!”慕言瀮没有忽略殷楚怡刚刚犹豫的神情。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民女只是乡下里的一个小医师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皇贵妃。” 其实听到殷楚怡说自己不是皇贵妃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刑枫松了一口气。从内心深处来讲,刑枫是很钦佩那个足智多谋的皇贵妃,但是五年前皇贵妃刺杀皇上的事情闹得太大,想要回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个人的相貌可能相似,身上的胎记和疤痕总不可能一样吧!”慕言瀮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但是这个办法绝不是随口说出来的…… 听到皇上的旨意,从小便在慕言瀮身边伺候的宁公公赶快站出来:“皇上,这个办法万万不可!” 慕言瀮根本就不搭理宁公公,一意孤行的指挥着侍卫们:“你们把这个女子的衣服都扒掉。” “皇上……你在和我开玩笑……”殷楚怡整个脸都是僵硬的,她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那样惩罚她?殷楚怡往后退了几步。 很快,殷楚怡就意识到,皇上真的没有和她说着玩。 得到了皇上的旨意,有两位侍卫按住了殷楚怡的肩膀,控制着殷楚怡的行动,不叫殷楚怡有任何逃离的机会。又有两位太监们,准备扒掉殷楚怡的衣服。 殷楚怡想要逃走,但是身子被压制的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 “你们……你们给我滚开,你们……你们敢碰我一下,我绝对叫你们不得好死!”殷楚怡恐惧的看着一步步靠近她的侍卫们。 正文 第五章:受辱(2) 这绝对是一种屈辱!一种巨大的屈辱!这里基本上都是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 殷楚怡强忍着眼泪,双眼死死的瞪着那两个太监,好汉不吃眼前亏:“皇上,民女是五年前被师父救下,五年前的事情民女都忘了,就算民女真的是皇贵妃,民女也真的不知道啊……” 看到是无动于衷,殷楚怡的心中更是恐慌。 “求求皇上放过民女吧……”殷楚怡继续哀求着。 五年!!正好是五年前!!慕言瀮的表情开始有一些变化,就连脚步都有一些站不稳了:“朕只相信朕看见的,给朕接着扒!” 邢峰也有一些震惊的看着殷楚怡,似乎在回忆一些什么:“皇上,她如果真的是皇贵妃,皇上这样做似乎有些……” “都给朕闭嘴!朕知道自己在做一些什么!”慕言瀮大声的训斥着,因为太过激动眼眶内都充满了血丝。 五年前,杜歆诗明明已经中了噬魂散,并且跌落悬崖,能存活的几率很低。慕言瀮需要一个证明,证明他爱着的女子是真的还活着,证明这个叫殷楚怡的女子就是他找了五年的人。 “混蛋,都滚开!不要碰我!”殷楚怡强烈的抗拒着,但是她用的力气越大,那压制着她的两个侍卫使得力气也越来越大。 殷楚怡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反抗着,但是却没起到任何的效果。 “我迟早会杀了你们的,迟早会杀了你们的!!”殷楚怡嘶吼着,她的声音已经喊得有一些嘶哑了,凌厉的眼神和充满恨意的话语,叫所有的侍卫们心口一紧。 “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请娘娘谅解。” 要是一个刚烈的女子,遇见这种情况绝对会当场自杀,殷楚怡不是没有想过自杀,但是她不甘心! 最痛苦的时间她都熬过来了,只要再过两年多的时间她身体内的毒就能治好了,她凭什么自杀!她为什么要自杀! 两位太监刚碰到殷楚怡的衣物,殷楚怡就偷偷摸摸的衣袖中拿出她一直为了防身而藏下的银针。 “我说过,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一边说,殷楚怡就用手腕的力气,把四枚银针射了出去。 一枚银针射向慕言瀮,而慕言瀮的身边有邢枫这样的高手时刻的保护着,这种小儿科的毒针很简单就躲过了。其实像这种不加任何内力射出的银针,只要有一点武功基本都能躲过去。 只是殷楚怡的目标中也有扒去她衣物的那两个小太监,太监身上可没一点功力,自然而然会中毒。 慕言瀮惊讶的看着,仅仅是刚刚中针就毒发身亡的两个太监……看着地面上这两具尸体,慕言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就连邢枫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侍卫们看见地面上的尸体还有幸好躲过去毒针的皇上,就开始乱套了。侍卫们赶快来到了皇上的身边,时刻的警惕着殷楚怡。 “护驾!快护驾!” 一听‘护驾’这两个字,周围的御前侍卫们都闯了进来。还是慕言瀮眼疾手快,拿起地上的一件外衣,披到了殷楚怡的身上,同时紧紧的抱住殷楚怡的身子,把殷楚怡的面容挡的严严实实,殷楚怡的身份不能在这个时候曝光。 “混账!都给朕退下!”慕言瀮冷着面容,大声的呵斥着闯进殿内的御前侍卫们。 殷楚怡这个时候乖乖的待着慕言瀮的怀里,虽然她很讨厌这个皇上,但是现在慕言瀮狠狠的压着她的头,她反抗不了啊~~ “可……皇上……”御前侍卫们看了看地面上的尸体,很明显就是有人想要刺杀皇帝,这个时候退下…… 正文 第六章:受辱(3) 在慕言瀮的皇威下,那些侍卫们一个个都不理解的撤了下去。 “慕言瀮,你就是一个昏君!昏君!” “殷楚怡!!这个事情,朕必须要亲眼核实!”慕言瀮大声的吼出来。 慕言瀮看了一眼邢枫:“邢枫,点了她的穴位。” “皇上……”邢枫其实真正想说的是,点完殷楚怡的穴位以后,他们能不能回去候着,如果这个女子真的是皇贵妃,皇贵妃的身子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那可是要砍头的!那可是会没命的!邢枫不怕武斗时,不小心丧命,要是因为这件小事没命,那可就太冤枉了!! 但是邢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言瀮给打断了:“还不快点动手!” “属下遵命。” “你……”殷楚怡还想要骂一些什么,但邢枫已经快速的点住了殷楚怡的穴位。 “……”殷楚怡着急的看着一点点接近她身子的慕言瀮,她想要制止慕言瀮,但是她动不了!她没有办法阻止慕言瀮! 殷楚怡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开始一滴接着一滴的流了下来,慕言瀮也只是迟疑了一下而已。这个事情,他必须确认! 不一会儿,殷楚怡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扒掉了,慕言瀮死命的盯着殷楚怡肩膀上的剑伤,还有那大腿内侧被烙印上的‘言’字。 慕言瀮激动的露出了难得一见的一丝笑容:“你真的……你真的是……” 殷楚怡闭着嘴巴,不想说一句话,但她一直用充满恨意双眸的看着慕言瀮,这个眼神对慕言瀮来讲太熟悉了,五年前杜歆诗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 慕言瀮的呼吸还有一些不稳定,他示意殿内的那些人:“你们都下去吧!”慕言瀮刻意的忽略那种不安,他真心不喜欢殷楚怡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奴才(属下)告退。” “还有今天的事情,谁敢传出去一个字,朕叫你们死无全尸!”慕言瀮眯着眼睛,看着殿内所有的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杀气。 “属下遵旨!”宫殿内,除了殷楚怡,都跪地领旨。 宁公公指示两个小侍卫,把殿内的两具尸体给抬了出去。慕言瀮动手,解开了殷楚怡的穴位。 能感受到人都离开了,殷楚怡猛的推开了慕言瀮,自顾自的穿着衣物,同时嘴里还振振有词:“我告诉你,别想本姑娘原谅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歆诗,朕只是想确认一下,确认你真的没有死。”慕言瀮着急的解释着,但是殷楚怡根本就不搭理慕言瀮。 “这五年来,很多次朕都以为找到你了,但是每次把那些女子领到朕眼前的时候……”慕言瀮不停的解释着,想要殷楚怡谅解他!谅解他的不安!谅解他的惶恐! 但殷楚怡穿完了衣物,就直冲冲的向外走,慕言瀮赶快拉住殷楚怡。 “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你管我去哪里!”殷楚怡气冲冲的说。 “你是朕的皇贵妃,你只能待在朕的身边,你不能走!朕也不允许你走!”听到殷楚怡又要走,慕言瀮怒了。 “皇贵妃?我是皇贵妃?开玩笑,你见过哪个皇贵妃能被这样侮辱?你见哪个皇贵妃是被掳进宫里的?”殷楚怡阴阳怪气的说。 “朕……朕只是……”慕言瀮也知道,刚刚的事情做的有些过分了,但……但他不是没别的办法了嘛。 殷楚怡一巴掌拍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行了,我不可能留在皇宫中,我已经有婚约了。” 慕言瀮的神色一下变了,就连眼中也透露出浓浓的杀意:“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有婚约了!”殷楚怡不怕死的又说了一遍。 正文 第七章:身份 “那个男人是谁!”慕言瀮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双手狠狠的握住殷楚怡的手腕,殷楚怡一时间有些吓蒙了。 看到殷楚怡不说话,慕言瀮更加恼怒了:“说呀!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是我……是我师兄,两年后师父回来时,我们就即刻成亲。”殷楚怡啃啃巴巴的说,虽说理智告诉她,不能把师兄供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殷楚怡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等回过神来,她已经把师兄给出卖了…… “即刻成亲?呵呵,朕倒是要看看,这个亲你们到底能不能结的成!”慕言瀮冷笑着说。 “你想要怎么样?”殷楚怡有一些痛苦的皱着小脸,不是因为慕言瀮要破坏她的亲事,而是因为……慕言瀮的手劲太大了,她手腕疼!! “朕不想怎么样!来人呀!”慕言瀮真的是怒急了,自己的女人要和别人成亲,开什么玩笑!这亲事要是叫殷楚怡结成了,那他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柱子上来的痛快一些,免得活着丢人显眼。 慕言瀮的话音刚落,宁公公和邢枫就推门走进殿内,看到慕言瀮身上浓浓的杀气,两个人还很迷茫了互相看了一眼。 “皇上……” “把皇贵妃带到朕的寝宫中,没有朕的允许,皇贵妃不得踏出房门一步!”慕言瀮看着宁公公说。 “奴才遵旨!” “邢枫,把皇贵妃的师兄给朕带过来,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资格能和朕的女人私!定!终!身!”最后四个字,慕言瀮简直就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邢枫微微失神,他还真没想过,殷楚怡能和那个白衣男子私定终身:“属下遵旨。” “你把我师兄绑过来干什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殷楚怡着急了,她可没有忘记刚刚慕言瀮身上的杀气,想想在刚才她经历的一切,殷楚怡就后怕。 “朕想要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说!”慕言瀮淡漠的说。 眼看着两人还要吵起来,宁公公赶快上前:“娘娘,请和老奴这边走。” 殷楚怡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小女子,看这个老太监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就开始拿他出气:“别一口一个娘娘,谁告诉你我是皇贵妃了?我的名字叫殷楚怡!” 慕言瀮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殷楚怡?那你的身上怎么有朕刻下的字?而且这个字还刚刚好是朕的名字?”慕言瀮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殷楚怡的大腿,殷楚怡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 “并且,你的肩膀有朕留下的伤痕。你我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只怕你身上的伤口,朕知道的比你自己都要详细。” “你……你昏君!”殷楚怡没有想到慕言瀮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真的是……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宁公公有一些头疼的叹了一口气:“快,带娘娘下去!” 殷楚怡倒不害怕皇上生气,毕竟皇上心疼她!但是他们这些小太监们容易嘛?皇上要是不高兴了,第一时间就会找他们出气! 宁公公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赶快安排两个宫女把殷楚怡带了下去。 看着殷楚怡的身影越走越远,慕言瀮烦躁的坐在椅子上:“皇贵妃回宫的事情先不要传出去,特别是祁王那边,一定不要透露出任何的风声。” “皇上,这么多年过去了,祁王爷说不定早就放下了。”宁公公劝道。 “不管言祁怎么想,杜歆诗这辈子都是朕的人!”慕言瀮势在必得的说。 五年前的那场意外既然殷楚怡已经忘了,那就彻底把那些事情埋葬起来! 正文 第八章:五年前(1) 常洺被绑过来的时候,可没有殷楚怡那么好的待遇,白色的衣物已经不知道在哪里蹭了上一些泥土,双手被绑在身后,幽深的双眸狠狠的瞪着邢枫。 其实吧……邢枫也有一些故意的成分在,毕竟敢和自家的主子抢女人,而且还私定终身了!你说他能不在背地里帮自家的主子出出气吗? “你就是殷楚怡的师兄?”慕言瀮头也不抬,只是音调中透露出一股……呃,浓浓的醋意。 “楚怡现在在哪里?”常洺能隐约感觉到殷楚怡的身份不会太简单,毕竟皇上身边的人都给她行礼请安了。 慕言瀮不说话,走到常洺的面前,静静的打量了他一会儿,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照着师兄的胸口踢了一脚:“楚怡这两个字也是你能随便乱叫的。” 慕言瀮从小就习武,武功一点也不比邢枫低,而他的这一脚根本就没控制力度。常洺当即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身上的白衣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皇上是九五之尊,定然不会做强抢民女这种不入流的事情。楚怡和草民已有婚约,叫一声楚怡又有何错?”常洺的面色有一些痛苦,这一脚,毫不夸张的说,他真的需要静养半个多月才能养好。 又提起那个婚约,邢枫害怕自家主子再一次暴走,所以赶快上前给了男子一耳光:“大胆,皇贵妃怎可能和你这种人有婚约!” 慕言瀮给邢枫使了一个眼色,叫邢枫退下。 “强抢民女?殷楚怡本就是朕的妃子,何来强抢之说?反倒是你,竟敢妄想迎娶朕的妃子,你该当何罪?”慕言瀮慢悠悠的说,邢枫站在一边不敢再吭声。 常洺楞了一下,虽然刚刚邢枫一直叫殷楚怡皇贵妃,但他内心还是抱了一丝侥幸的心理:“不可能!楚怡,是师父五年前从悬崖下救下的女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皇贵妃?” “五年前皇贵妃出宫……出宫游玩,遇到刺客,刺客把殷楚怡逼下悬崖,等朕赶过去时已经晚了。”皇上有所保留,有一些事情他不想说,也绝对不能说。 “当年朕派出大量的人马,去崖下寻找皇贵妃的尸体,但是一直没有找到。这五年来,朕一直在找她,但为何她已经忘了一切,甚至……甚至连朕都给忘了?”慕言瀮想要从这个男人的口中了解一些事情。 听完慕言瀮的话,常洺有一些不相信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为何你说没那么简单?你知道什么?” “师父是在悬崖旁边的树枝上发现楚怡的,师父救下楚怡的时候,发现楚怡不仅仅因为摔伤,手脚都骨头错位这么简单,真正引起师父兴趣的是楚怡体内的两种剧毒。” 慕言瀮吃惊的看着男子:“你是说两种剧毒?怎么可能?” “就是因为楚怡体内有两种剧毒,她才能活到现在!两种毒药的毒性很强烈,奇怪的是,楚怡体内两种剧毒相抵相抗竟可以撑两个月。”常洺面色有一些沉重的说。 “……”慕言瀮不知道当年的殷楚怡居然中了两种剧毒。 他只知道当年殷楚怡中了噬魂散,但是他不知道竟还有人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给殷楚怡下毒。 “师父找遍所有的记载毒药的书册,但是都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楚怡竟不愿意醒来。” “不愿醒来?她……她竟不愿意醒来……呵呵,她竟不愿醒来!”慕言瀮笑着说,但是那种笑容却有着叫人心疼的悲伤。 慕言瀮没有想到,当年的殷楚怡当真那么恨他,恨到宁愿一死! 正文 第九章:五年前(2) “如果楚怡以前真的过那么开心的话,怎么会没有一点求生的意志,怎么会一心求死?”常洺语言犀利的说,每个字、每个词都深深的刺入慕言瀮的心中,慕言瀮竟然没有办法去反驳。 “那……为何,楚怡的记忆会完全没有了?” “当年就算楚怡醒来,也仅仅清醒一两个时辰而已,其他的时间就都是昏迷。只要楚怡一心求死,神丹妙药也对她没有一点作用。” 常洺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无奈的说:“师父没有办法,趁着楚怡清醒的时候,用金针强制的封锁住了她以前所有的记忆!” “那也就是说,用金针也可以叫楚怡恢复记忆?” “可以恢复记忆,但是恢复记忆的瞬间,楚怡可能会毒发身亡。” “为什么会毒发身亡?难道说,到现在楚怡体内的剧毒都还、没有解开?”慕言瀮狂躁的说,他不想现在的一切都是水中月,转眼就飘散如烟! “真正的解药师父还没有配置出来,现在每两个月楚怡必须服下凝雪丸来压制她体内的毒性。” “凝雪丸?那是不是只要有足够的凝雪丸,殷楚怡就不会死了!”慕言瀮着急的说。 对慕言瀮来讲,他是皇帝,是一位霸者!他有能力把世界上所有的凝雪丸都搜罗过来!只要能够救殷楚怡,他不在乎用任何手段来收集凝雪丸。 “可惜配置凝雪丸的药草很难找到,如今世上所有的凝雪丸都在我的手中,但也只有区区十三粒而已。”他无能为力的摇摇头。 “十三粒?难道除了凝雪丸,没有别的办法救楚怡了吗?”也就是说,殷楚怡只剩下两年左右的寿命了? “师父为已经去各个地方,寻找可以治疗楚怡的解药。,师父离开之前说过,他有九成的把握能解开楚怡体内的剧毒,现在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师父身上。” 其实常洺给慕言瀮说那么多,只不过是看,皇上似乎是真的很关心殷楚怡,而有了皇上的帮助,至少他们两个人不用那么操劳,殷楚怡的身子需要好好的休养。 慕言瀮了然的点了点头,至少还有救,他和殷楚怡还有很多的时间。之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他会保护好殷楚怡,不会再叫任何人伤害住殷楚怡一根手指。 慕言瀮有一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常洺,即使这个男子告诉慕言瀮这么多的事情,也改变不了他肖想殷楚怡的事实:“朕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叫常洺。” “恩,既然你们对皇贵妃有恩,朕也不是什么恩将仇报之人,朕会赐你一百两黄金,放你出宫。”把这个叫常洺的人赶出宫才是重点,最好他滚得远远的,一辈子也见不到殷楚怡一面。 “那楚怡呢?” “殷楚怡是朕的皇贵妃,她这辈子只能待在皇宫里,陪朕一生一世。”这句话,慕言瀮故意提高了音量,他在警告常洺,叫常洺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楚怡不走,草民就不走!”常洺淡定的说,这下子变成慕言瀮不淡定了。 “你想抗旨吗?朕已经够宽宏大量了,你不要逼朕!”慕言瀮黑着脸说。 “楚怡是绝对离不开草民的,楚怡在哪里,草民就在哪里!”常洺毫不畏惧的说。 慕言瀮眯着眼睛,杀气比以往都要浓烈:“有胆量,你就再给朕说一遍。” 正文 第十章:常洺 “楚怡离不开……”常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言瀮狠狠的掐住了脖子,一点点的向上提起。 “朕说过了,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你吗?”慕言瀮一点也没开玩笑,其实慕言瀮早就想杀了常洺。 邢枫看到常洺的唇色都变的乌青,慕言瀮甚至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给常洺。邢枫赶快上前,为常洺求情:“皇上请三思,这个人可是皇贵妃的师兄,要是皇贵妃知道自己的师兄被皇上杀了,那……” “滚开!”五年以来,第一次慕言瀮这么想要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皇上,你难道还想要皇贵妃恨你吗?”邢枫知道,现在只能拿殷楚怡来劝皇上。 慕言瀮听到‘恨’这个字的时候,瞳孔收缩了一下。慕言瀮把常洺摔到地面上,邢枫说的对,五年前的事情,绝对不能再重复了。 “咳咳咳……咳咳……”常洺不断的咳嗽着,原本苍白的面色,因为强烈的咳嗽已经变得通红,甚至连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皇上难道想要楚怡死吗?现在……毒发的时候,只要草民能救楚怡。”原本胸口就被慕言瀮踢了一脚,现在咳嗽起来,常洺的胸口更痛了。 “你什么意思!” “楚怡毒发那天,会异常痛苦,只能草民能调制出药浴,能楚怡减少一些疼痛。”常洺捂住胸口说。 慕言瀮不屑的笑了一声:“朕也可以找御医给殷楚怡调制麻药,少了你朕照样可以救殷楚怡。” “皇上确定吗?殷楚怡体内的剧毒相互克制,不要说麻药了,就算是补药也照样会扰乱楚怡体内的剧毒,到时候剧毒发作,就不是凝雪丸能救不能救的事情了。”常洺有绝对的把握慕言瀮会留下他。 “你……你在骗朕。”慕言瀮也不敢肯定,但是这件事情,慕言瀮真不敢去赌。 “呵,要是能用麻药,我们五年前就用了,你知道这五年来楚怡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吗?” “朕……” “当初从悬崖摔下来,她四肢都骨折了,因为没有及时的纠正骨位,后来整个骨位都长歪了,我师父只能一个个打折重新恢复骨位。她能正常的走路也就是前两年的事情,之前楚怡可一直都是靠轮椅的。”那种疼痛才叫钻心,很难得一个弱女子竟然坚持下来了。 “重新打折!!!”慕言瀮不敢去想,自己以前捧在手心里的女子,竟然受了这么大的苦难。 “打折重新恢复骨位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无可奈何的办法!”谁也不忍狠心去对一个女子这样残忍,但是没有办法,当时只有这一个方法能救她。 “……”慕言瀮面色苍白。 “皇上口口声声说楚怡是你的妃子,但是你真的保护好她了吗?” 慕言瀮回答不了,五年前慕言瀮不但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还亲手把殷楚怡逼上绝路。慕言瀮面色痛苦的想要开口解释,但是他没有借口。 刑枫看到自己的主子被常洺逼到如此地步,不免有一些不乐意:“皇家的事情,也是你这种平民百姓能议论的!” 常洺没有搭理刑枫,而是看着慕言瀮,了然于胸的说:“民子知道皇上还有事情没有说,五年前发生的事情绝对没有皇上说的那么简单。皇上苦苦相瞒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民子早晚会知道的。” “只怕你知道以后,性命不保!”慕言瀮看了一眼常洺,到时候想要常洺性命的远远不止他一人。 “皇上是在威胁民子吗?”常洺淡漠的询问。 “不,朕只是在提醒你。皇家的事情,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威胁常洺?慕言瀮还真没想过要威胁他,真到了那一步,他会直接把人杀了,不会多说一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