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踏上南下闯荡路 天还未亮,陈汉烈就下了床,背上所有行李,独自在漆黑一片的村道上奔跑。 不一会,他那钢铁般健硕并充满力量的身躯,跑过了一道山,疾驰在寂静无人的山谷中,那震憾的脚步声,在山谷中回响。 两个小时后,他就在一声“嘟!”的火车鸣笛声中,不断的在铁路上向南方靠近。 车窗外,一遍开着白色小花的桔子林,正慢慢远离乘客的视线。 在火车上,陈汉烈激动不已。 坐在他前面的,是个大叔。这大叔身体很壮实,似乎是干体力活的。他见陈汉烈看着自己,便搭起话来。 聊着聊着,他们便熟悉起来。 原来大叔叫陆德阳,出外打工也有七八年了,一直做搬运,混得也不错。 最后,陆德阳还对陈汉烈说,可以介绍他当搬运。 陈汉烈心里很感谢,但却推辞了,他说:“还是不用了,谢谢你。我先去亲戚介绍那里看一下。” 陆德阳听后也就作罢,只是留了个电话,对陈汉烈说,如果以后想做,可以再去找他。 火车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终于到站了。 当陈汉烈背着行李走下站后,一切都感到很稀奇,他不时来回张望,跟着陆德阳一起排队出站。 这时排队的人挺多,排在陈汉烈前面的,是个高大丰满美女,她对陈汉烈起了疑心,时不时警惕的回头张望,好像担心被劫财劫色。 陈汉烈只是目无表情的跟着。却不想,后面有人一阵涌动,把人群向他挤过来,他突然受到力,不自觉的撞向前方。 他的子孙根儿,一下子顶在了那个高大丰满美女后面,他感到那里软软的,暖暖的,当即弹开。 “X的,你这个乡下仔!胆子真大,想占我便宜?”那美女当即回头怒骂。 陈汉烈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那美女继续怒喊:“有哪个色鬼会说自己是故意的?我不管,这事我不会这样算了,得报警!” 陈汉烈一听,当即惊惶起来。 陆德阳走到他前面,对那个美女说:“这位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在后面看到,他确实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在后面推,才会让他撞到前面,你就原谅他吧。” 一边说着,陆德阳又暗示陈汉烈:“快点道歉!” 陈汉烈连忙说:“对不起!” 那个美女知道这样闹下去,也闹不出什么来,也就努了一下嘴,没再追究下去。 陈汉烈立刻向陆德阳道谢:“这次真多亏你,否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陆德阳对他说:“兄弟,出来后,就得处处小心。” 他们俩出站后,去的是不同方向,陆德阳要坐汽车到另一个地方,两人只好握手告别。 陈汉烈一个人站在陌生街头,看着手上的纸条,一时还不懂怎么走。 他感觉城市的空气很特别,人也特别多。 走着走着,有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跟他并排走到一起。 这个男子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面目和善,举止斯文。 不一会,男子扭转头,亲切地对陈汉烈说:“兄弟,刚下车吗?”  陈汉烈听出他说的是家乡话,觉得极亲切,于是热情应答着:“是的。” 男子笑着说:“要不要找些事干?” 陈汉烈听后有些不懂他的意思,说:“找些事干?”  那男子继续笑着,他说:“你出来,不是为了挣钱吗?”  陈汉烈觉得他说得也没错,便回答:“是的,我是需要挣钱,可是……” 男子笑了起来,对着陈汉烈说:“跟我来吧,我是一个职业介绍所的。”  男子把陈汉烈领进了一个小园,小园里有好几个简单的铺面,摆着几张桌子。男子让陈汉烈走到其中一个桌子前,对坐在桌子后面的另一个中年男子说:“这个兄弟是刚从家乡出来的,要找事干。” 陈汉烈本来很想跟这个男子说,他要找熟人,暂时不需要找工作。 可这时,那个男子已经走了出去,寻找下一目标。 陈汉烈坐下来后,那个坐在桌子后面的中年男子便说话了:“小兄弟,找什么工作啊?我们这里跟很多大工厂,大企业都是挂钩的,只要你们说要找什么工作,我们都可以立刻帮你查到,然后就直接送去上班了。” 陈汉烈说:“我暂时不想找什么工作,只是刚才那个朋友直接送我到这里来了。” 中年男人一听,面色严肃起来,他以为陈汉烈在耍他,可很快便镇定下来,说:“我们刚好有这样一份好工作,每天只需要干些琐活,然后一个月就可以拿八千,整年可以拿到十万元,见你是老乡,就让你去试一下。” 陈汉烈听到八千和十万这个数字,真的心动了。他心想,就算熟人也未必能给他找到这样的工作,于是饶有兴趣地问:“真有这样的工作吗?”  那个中年男子立刻板起了脸色说:“真的,我还会骗你吗?”  陈汉烈便说:“那我真的想做。”  中年男子的脸平静下来,他说:“好的,不过要交介绍费五十元。”  陈汉烈听后,觉得为了得到这样的一份工作,交五十元也是应该的,以后可以赚回来,于是便从行李里很小心的查找,终于让他拿出了五十元,交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过钱后,便问陈汉烈:“有带身份证吗?” 陈汉烈说:“带了。” 中年男子说:“把身份证交给我吧。” 这一下陈汉烈立刻觉得蹊跷,他想,怎么这人帮忙介绍工作,要把身份证收下来呢?于是他问:“为什么要把身份证交给你?” 那个中年男子仿佛不耐烦,他开始粗声粗气的说:“这是规矩,懂吗?” 陈汉烈大声说:“不懂,快点把钱还给我!” 中年男子立刻大声说:“不管你懂不懂!这钱是没得还的。你交出来了就没得退。” 陈汉烈听后怒火交加,立刻伸出手来扯住中年男子的衣领,狠狠地说:“快点把钱还给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一个同伙,见到这个情景,立刻跑上楼去。 不一会,这个跑上楼的中年人,领着五个人下来。 当这五个人冲下楼后,其中领头的一个立刻喊着:“打他!” 其中一个长得身高脚长,走近陈汉烈就是一腿踢过来。 陈汉烈眼急手快,一下就抱着他的腿,然后把他直接揪了起来,只听那人“呀!”的一声,被重重的甩到地上。  又有一个大汉,像狼般扑向陈汉烈,准备给陈汉烈一记重重的拳头,可当他的拳头打出时,却正好被陈汉烈如钢铁一般的重拳正正一撞。这个大汉立刻叫嚷着起来。  剩下的两个已经不敢上前,只是摆好架势围着陈汉烈。 陈汉烈也不想再打下去,尽管他怒气难消。此刻见到其余两个不再冲过来,他便叫喊着:“你们不怕死的,就过来!”  其它人真的不敢再上了。 陈汉烈捉住那个中年男子,此时中年男子已惊得直打哆嗦。  陈汉烈用手圈住他的短脖子,然后说:“快把钱还给我,否则…” 中年男子终于顶不住威慑,颤抖着把刚才收的五十块钱递给他。 陈汉烈拿到那五十块钱后,便背上自己的行李走了。 可没走多久,陈汉烈突然听到喊声。 他转身一看,惊愕不已,只见后面追着十多个拿铁水管的男子,杀气腾腾地喊:“快点追!” 陈汉烈立刻拼尽浑身力气,拨腿急跑,眼看就要被这伙穷凶极恶的歹徒追到,在另一边突然冲出了两个警察,不停的在喊:“住手!”  那伙歹徒当即全部停下,掉头就逃。 陈汉烈趁机溜到小巷中,可还是不停无命的跑,跑啊跑。 当他再一次转身,看到后面终于没有人追来,这才停下,不断喘粗气。  他心里想,刚才好险啊。顿时觉得,城市里比他一直生活的乡村要复杂得多。 到他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已是日落黄昏,天边挂着一片红云。 出门前,他的干爷写了个字条,介绍他去一个朋友那里找工作。可现在他要找那张字条时,却怎么也找不着。 他把行李全翻了一遍,裤袋也全找过,可就是不见了那张字条,这时,他才知道糟了。 可能刚才在打斗时动作太大,把字条弄掉了。 这一刻,他不知道怎么办。 慢慢的,天全黑了。 他没心欣赏城市繁华景象,也住不起昂贵的旅馆。最后找到一个桥下的位置,这里是无家可归者的落脚之地,已经有一两个人铺开被子,要在这里过夜。 他把行李放下后,便倚着行李,慢慢试着入睡。 第一卷 第2章 辗转遇搬运大哥 陈汉烈整夜半睁着眼,过了这难熬的一晚后,他感到前路茫茫,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他翻着裤袋里的物品,除了一些零钱外,还有在火车上碰到的搬运工陆德阳留给他的字条,他想到陆德阳临走时跟他说的话。 如果想当搬运,可以去找陆德阳。陈汉烈心里想着,现在唯一可以走的,就是这一步了。 他知道想找一份工作是很困难的事。也不管陆德阳是不是一个大骗子,反正他现在身上也没多少钱。唯一有的就是力气,可出卖的力气。 于是陈汉烈走到有公共电话的小卖部,拨响陆德阳的手机。 陆德阳接听后,叫他记下地址,立刻坐车过去,现在过去的话,保证有活干。 就这样的,陈汉烈又踏上一趟汽车。他几经辗转,真的找到了陆德阳。 此时,陆德阳正卖力的干活,在一个服装城里,把一包一包重物从楼上搬到下面货车上。 见到陈汉烈来了,陆德阳笑了笑,说:“你终于来了,先等一下,一会我介绍大哥给你认识。” 陈汉烈也就笑着点头。他心里想:“怎么要介绍大哥给我认识?” 陆德阳忙完他的活后,便领着陈汉烈走进小楼,里面有一个办公室。 在简陋的办公室里,正坐着个男子。 这男子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长得健硕英伟,正气凛然。 “大哥,你不是说要招人吗?我找到了兄弟过来,他叫陈汉烈,也是我们那边的。”陆德阳对着那个男子说。 “嗯,他看上去还挺能干活的,陈汉烈,挺威武的名字,我叫王啸林,比你更猛,哈哈。”那位大哥声音浑厚如洪钟,说话不用费多大劲,却已经发出很大的音量。  陆德阳在一边提醒着陈汉烈,他说:“还不快点叫大哥。” “大哥,大哥。”此时陈汉烈真的感到无依无靠,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从这位大哥那里得到个干活的机会。  王啸林笑了起来,他说:“我当年跟你一样,刚从乡下出来,什么都不懂,见到有胡子的就得认爹,我们是做搬运的,是力气活,你看上去很有气力,也就可以干这行的,如果你有更大的本事,可以干别的,怎么样,加入我们吧。”  陈汉烈听到只要有力气就行,自然不断的点头:“好的,有活干,有钱赚就行。”  王啸林站了起来,他拍着陈汉烈的肩膀说:“好好干吧,我还有些事做,以后再跟你聊天。德阳,他以后就跟着你干活吧,让他住在我们的宿舍,在饭堂加一双筷子。”  跟王啸林见过后,陆德阳便带着陈汉烈走出去了。 陈汉烈说:“大哥是你们的老板吗?他长得很威风啊。” 陆德阳却说:“大哥尽管长得威武,但你不用怕,他人很好的。我们三十多个搬运,就他一个不用干活,平时只是帮我们接活干,大家都很服他,并且也只有他一个带着老婆过来,其它搬运要么是单身汉,要么就老婆留在家或去别的地方打工。”  陈汉烈又问:“你们是不是一间公司,不用注册吗?” 陆德阳说:“哪里是一间公司?也没有注册,就一个小团体,平时就靠大哥接活,然后让我们去那里干活,就去那里干活。” 陈汉烈听后,也就点了点头。跟着陆德阳去他们宿舍了。 第二天,陈汉烈在陆德阳的带领下,干起了搬运,对于身强力壮的陈汉烈来说,这确是一份适合他的工作。每天尽管很累,但可以免费吃饭,免费住宿。干活累了就在晚上休息,他开始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并且见识了不少城里的新鲜事物,生活也充实起来。 一个月后,陈汉烈收到了工资,由于他干活卖力,尽管只是初来乍到,他仍然拿到了二千多块,拿到工资的当天,陈汉烈就高兴的把当中的千五元寄回给母亲。 这天,陆德阳却突然对他说:“大哥叫我们一起集中开会。” 陈汉烈问:“开什么会啊,这么紧张?” 陆德阳说:“一会你就知道,你不要问那么多了。” 当陈汉烈他们赶到的时候,那个充当办公室的小房间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个搬运,他们的这伙人全集中在这里了,陈汉烈却发现在这么多大汉当中,竟然有一个丰满动人的美貌少妇,他估计这就是王啸林的老婆。 当全部人到齐后,王啸林开始说话了:“兄弟们,现在我们面对着一个很重大的考验,本来,我们与他们昭阳工程队互不相干,他们在他们的地盘干活,我们在服装城这里,所有的搬运活都是我们的,但他们的老大却说,要把这个服装城的三四楼搬运活让给他们,并且开始让他们的兄弟进驻那里了,还跟我们的兄弟有口角了,再这样下去,迟早打起来了----大家说怎么办?该不该跟他们打一场?” 在场的壮汉们都不断在喊:“打!打!”顿时叫声四起。  “安静!不要这么冲动。” 这时那个美貌少妇说话了。“你们就知道打,有没有想过后果,他们昭阳工程队可是出了名狠的,在他们的手上,死过的人还不知多少个,你们有没有想过,一旦打死了人,警察查起来,是要偿命的,就算不偿命,也要坐一辈子的牢。”  听到这一番说话后,壮汉们顿时不再说话了,他们知道,大哥老婆的说话很有份量。  这时,坐在王啸林旁边的一个穿白色衬衫的老年人说话了,他看上去似乎不是干体力活的,只见他不断抚摸旁边的椅子扶手说:“嫂子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才这么说的,她也说得对。你们有气有力,一介武夫,就知道打,可没有想过后果,我们都是为一口饭干活的,没有活干,我们打赢了又有什么意思,他们昭阳工程队历来都是好勇斗狠,很难对付的。在我看来,还是一个字最好,谈!” 听完老年人的说话后,大家也觉得有些道理,王啸林说:“我们在这个服装城干了差不多五年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惹我们,他们昭阳工程队想跟我们争饭碗,那说明他们底气很足,实力很雄厚,或者我们真的要以退为进,先跟他们谈一下,该让步就让他一步,先忍着他们,以后再给他们好看的。” 大家听了大哥的说话,更是长了志气。  王啸林说:“看来,还是要跟他们先谈,到时就由我亲自出马,跟他们谈,德阳,你去放些风过去,说我想跟他们的代表谈一下,能谈得下的就谈,谈不下的再想怎样打。”  这时突然有位兄弟说:“大哥,你一个人过去很危险的,我陪你去。”  此时所有兄弟都几乎自动请缨,要跟王啸林一起去谈。  陈汉烈在他们都叫嚷完后,他也喊了起来:“大哥,我陪你去吧,我学过武功,打架绝对没问题。”  王啸林说:“过去谈事情,不能带太多人的,这样,我就带陈汉烈和伍胜春过去,两个人就够了,他们比较年轻,让他们长些见识。”  伍胜春也是这班搬运中较年轻的一个,跟陈汉烈差不多大。  “好了,现在散会,我们暂时不要到三四楼那边了,尽量避免冲突。”王啸林说。 大伙便散去了,各自忙自己的活了。 回去的时候,陈汉烈问陆德阳:“怎么昭阳工程队踩到我们的地盘上,大哥也不想跟他们打?” 陆德阳说:“唉,你有所不知了,昭阳工程队是这里出了名狠毒的,你没听说过昭阳人惹不得吗?他们在以前队长的领导下,本来跟我们常德搬运队河水不犯井水,他们有他们的沙石市场的搬运业务,我们就做服装市场的,可听说最近换了个新的队长了,这个队长还很年轻,叫赖勇,只有二十七八岁,听说整个昭阳工程队最狠最辣就是他了,好像前些时候被警察抓到时,之后被捞了出来,也有传问,赖勇就是把以前的队长干掉才坐上这个位子的。” 陈汉烈听后,当即义愤填膺。 很快,陆德阳便跟昭阳工程队的人接了头,并向他们提出要谈判的意向。 几天后,昭阳工程队便让人托话给陆德阳,如果他们的队长王啸林愿意出来谈的话,赖勇也会亲自出来谈,地点就约在昭阳工程队自己开的一个小饭馆。 这天,陈汉烈和伍胜春被叫到了一个独立的小房子,这个小房子尽管简单朴素,却是他们大哥王啸林和老婆居住的地方,此时王啸林穿了一件西装,跟平时同样搬运工打扮的他有极大的差异。 见到陈汉烈和伍胜春还呆呆的站在一边,王啸林从衣柜里拿出了两件西装,他说:“小伙子,不管合不合身,你们穿吧,以后这衣服就是你们的,我穿不了这么多。这次有没有命回来也不知道,呵呵。” 陈汉烈和伍胜春接过西装后,立刻说:“谢谢大哥。” 这时站在一边的还有王啸林的老婆聂红艳,听到王啸林乐观中夹着的不自信,她也担忧起来,连忙走上前说:“啸林,这么危险,不如还是让别人去谈吧,我也听别人说过,这个赖勇很毒,专门暗算人----” 可是王啸林却说:“我也听说过,可我不能怕他,怕他的话,我们兄弟还有饭吃吗,放心吧,他不敢动我的,就算他真要动我了,我还是要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回家乡,隐姓埋名,照顾好孩子,不要想报仇,知道吗?” 这时聂红艳不再跟王啸林说话,她知道王啸林决定做一件事,就很难被别人改变。聂红艳转过身把陈汉烈和伍胜春拉到了一边,然后说:“你们大哥就是太相信人,他这次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跟他谈的人很凶,你们要注意,一旦发觉对方出什么花招,立刻报警,懂吗?” 陈汉烈和伍胜春点了点头。 第一卷 第3章 见面后互相客套 这天晚上,王啸林穿着西装,叼了口烟,在同样穿着西装的陈汉烈和伍胜春陪同下,来到昭阳工程队指定的小饭馆。 这是一家处于偏僻位置的湘菜馆,是昭阳工程队的几个老大自费投资的,后来也就由赖勇全接手了。尽管偏僻,但人气很旺,里面坐满了客人。 出发前,伍胜春问过王啸林:“大哥,要不要带上家伙?至少有把小刀什么的,万一他们动起手来,我们很吃亏的。”  王啸林说:“不用,我们要诚心跟他们谈,尽可能谈成,如果带上家伙,就不够诚意了,况且家伙有什么用,不就是一个凶器吗,要有实力让别人怕,还是要靠我们的人马,他们不敢动我的,放心好了。” 就在他们来到门口时,有两个男子望了一眼他们,便打了个眼色,似乎跟他们打招呼:“来了?” 王啸林不卑不亢的点了点头,打眼色的男子便对他说:“我们勇哥在上面三楼,我带你们上去吧。” 正当王啸林要走进去的时候,男子却伸出手来,截住了他们,然后问:“有带家伙吗?我们要搜一下。” 王啸林说:“没有!我们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打架,你搜吧。”  男子给他们三个上上下下搜了个遍,然后说:“好的,我打个电话,跟勇哥说一下。”  男子拨响了电话,然后说:“勇哥!他们来了,现在就带他们上来吗?” “嗯,好的,好的。” 男子关上了电话,然后就示意王啸林他们三个跟着他走上去。 他们走了三层楼梯,终于走到一个装璜豪华的实木门前,男子推开门,里面还有好几间房。 男子说:“勇哥就在尽头那间房!”,指了指,示意他们三个走进去。 这是一间装修豪华的客房,楼下是一张一张平常桌子,这里却奢华无比,椅子都是镀金欧式的,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落地玻璃窗外是繁华都市夜景。 一个看上去面目獐狞粗壮如牛的男子,正坐在大桌子后面,这个男子就是赖勇。 在他旁边,是个十七八岁的清纯小美女,露出半边乳房,修长的粉腿嫩白如雪,看上去好像刚读完书不久。 赖勇穿着短袖黑色棉衫,肌肉发达,头发全梳了起来,一根根怒发冲冠,大脖子上戴着一条粗金链,估计有七两重。手腕上还有一块不断闪着亮光的金表,似乎价值不菲。 此时,赖勇正把大手伸进小美女的浅蓝色牛仔短裤里,满是胡碴子的嘴巴亲着美女的樱桃小嘴…… 正当他要进一步放纵时,门被敲响了。 见到王啸林他们走进来,赖勇停下手,立刻喊道:“哎!是啸哥,你终于来了,坐!坐!”接着,他对身边的小美女说:“你先出去吧,一会再跟你玩,呵呵。” 王啸林在这一带混了十多年,还是挺有名气的,赖勇早就认识王啸林,那时他还是昭阳工程队队长陈倾言手下的一个搬运,陈倾言与王啸林尽管领着各自的兄弟,但他们之间却交往密切,不时还一起出来吃饭,每当两队人遇到利益冲突时,往往彼此一个电话就能谈妥。后来,陈倾言被人砍杀在街头,至今警方仍未破案。 王啸林说:“赖勇,不见你一阵子,就当上队长了,后生可畏,前途无可限量啊,我们这些老骨头可要退居二线了。” 王啸林知道赖勇不过二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冲劲十足的时候,自己大他十年,尽管社会经验比他丰富,但论起魄力和胆量,自己真跟不上。 赖勇对着这样的恭维,大笑起来,他说:“哪里的话?还不是托了我们以前的队长,言哥的福吗,哈哈哈。” 王啸林知道,陈倾言被人砍杀,肯定与赖勇有关,想不到赖勇提起他,还如此得意,甚至对陈倾言的死充满快意,他不禁害怕起来,眼前的这个赖勇,真让人捉摸不透。 王啸林听到赖勇提起昭阳工程队以前的队长,便想顺着这话题试探一下,他说:“陈倾言队长为人仗义,他这样死去,对你们昭阳工程队来说,是一个损失,我作为他的好朋友,也很想知道,究竟是那一路人干的,如果我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他。” 赖勇却继续嬉笑的望着王啸林,他说:“啸哥,你这句话就太给面子我们工程队了,不要说你不放过他,我们工程队要知道是那路人干,就立刻下个追杀令,不用一两天,街上被砍死的就是这路人,怎么样,我这样说,不过分吧,你不相信?” 王啸林听出了这话的火药味,他心里颤了一下,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的应答着:“我相信,我相信,呵呵!”  这时,陈汉烈站在一边,看到赖勇在不停用左手把玩着右手上一枚戒指,这种戒指的上方有一个小小锥子,锥子尽管小,但却让打出的拳头足可以给对手打出一个洞放血,是从日本传过来的杀手级利器,威力无比。 陈汉烈担心起来,这赖勇戴着这个隐蔽性极强而杀伤力无比的东西,不会是一会要给大哥一拳吧,他已时刻注意着赖勇的一举一动。 幸好桌子是十二座位大圆桌,赖勇坐在一边,而王啸林坐在正对面,双方隔着很远的距离,真要动手,还有一个时间,很容易能察觉出来。 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时间的静默,王啸林终于再次开口了,他说:“勇哥,你也知道,这次来,我们要谈的是什么?”尽管大赖勇十年,但王啸林为了表示敬畏,还是称他为勇哥。  赖勇却故作惊讶的说:“啸哥,你这次来要跟我谈正事的吗,我还以为你过来就想跟我吃个饭聊一下天?哈哈。” 王啸林说:“不,勇哥,我这次来,就是谈一下关于我们常德搬运队跟你们昭阳工程队之间,以后怎样减少摩擦,避免冲突……” 赖勇故作不知情,他说:“我们工程队跟你们搬运队有摩擦吗,有冲突吗,是你想多了吧,啸哥!” “不,我们搬运队以前是在服装城包揽所有业务的,但现在你们工程队的人要过来抢饭碗了!”王啸林还是想坦荡荡的跟他谈,尽管赖勇还是在那里虚伪地撒赖。 “什么?抢饭碗?” 赖勇听到这句话似乎很激动,很生气,他说:“你说话要注意点,啸哥,业务是公平竞争,谁都有机会接的,你怎么就这么霸道,说服装城的业务都是你们的,然后我们的人过去正常接活干,就是抢你们的饭碗,这说不过去的,啸哥!” “勇哥,你听我说,以前我跟你们的队长陈倾言大哥,很早就谈好,沙石市场那边的搬运,都由你们昭阳工程队来接,这边服装城的,就由我们常德搬运队接,大家都有活干,有饭吃,也就相安无事的过了差不多十年,况且,你们沙石市场那边更多活干,油水也高,你们这样踩过界,我们的兄弟很大意见,大家都是要吃饭的---”王啸林面露难色,语气很柔弱,他希望以柔克刚,让血气正盛的赖勇能接受自己的感化。 可是没等他说完,赖勇就变得厉目正色,开始暴露他野兽的一面,他不再保持刚才的礼貌客气样,大声的说:“没错,大家就是为了吃饭的,可我们昭阳工程队这些日子多了百多个兄弟,我们有更多人吃饭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接更多的业务?谁有能力接到业务,谁就干,这才叫公平,你们以前的那一套规矩已经老掉牙了,啸哥!” 赖勇的这一突然发恶,让王啸林身边的陈汉烈和伍胜春紧张起来,伍胜春立刻恶狠狠地回敬:“想干什么?想对我们大哥干什么?” 赖勇一看伍胜春的模样,立刻对着他说:“你住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门外全是我们昭阳工程队的兄弟,我叫一声,他们就全部冲进来了!” 伍胜春并没有被吓倒,正想发话回敬,王啸林在他跟前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王啸林又笑了起来,他想让紧张的气氛缓和点,于是说:“大家不要冲动,有事好好说,刚才我兄弟失言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赖勇听后,也就平静下来,他说:“我没有。”  王啸林估计,赖勇真的安排了人马在外面,只要谈不拢,可能就痛下杀手。到时,他们就真的回不去了。因此,尽管赖勇呱呱逼人,但王啸林还是觉得要忍让,以和为贵。 拿起一杯茶,王啸林故作镇静的喁了一口,然后和风细雨地说:“我看这样,勇哥,既然你们昭阳工程队兄弟多了,饭碗不够,我们常德搬运队就让一部分的业务给你们,但必须明确界定,否则以后还是会互相冲突,不断打架的,这样,我们本来把整个服装城的业务全做的,但现在最底下的那层就归你们,只要这一层的商户需要搬运,我们不接,并把你们的电话直接给商户,这样的一条楚河汉界,也算公平了吧,我们让步也很大了。” 赖勇想也没想就说:“不行!我们就是要自由竞争,哪一边的人业务能力强,就哪一边的人接业务多,这才叫公平,也就是公平竞争,你听过吗?” 第一卷 第4章 大哥的肺腑之言 听到赖勇的无理言语,王啸林笑了。 尽管心里一直按捺着怒火,但王啸林却若无其事地摆弄着茶杯,说:“这样可不行啊,这样你们的兄弟会和我们的兄弟争起来,最后也就打起来了,可能一天一吵,一天一打,这样,商户没法做生意,警察忙个不停,兄弟们更是没饭吃了。” 赖勇说:“对!你说得没错。是会打起来,但打多了,打久了,就会有打赢的那一边,哪边打赢了,那边就有饭吃了,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王啸林听他这么一说,知道跟他这样的粗野人没法再谈下去。王啸林心里也很清楚,赖勇只在乎自己能收多少钱,从不在乎手下要打多少场架,并且赖勇是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拿什么来唬他也震不住他。 一时间,王啸林觉得事情非常难办,既然谈不下去,就要想个脱身的方法了,否则真会栽在赖勇手上。 他装作看了一下表,然后对赖勇说:“时候也不早,我们要回去了,以后再找你出来吃饭聊天。”说完站起身来,向陈汉烈和伍胜春打了个眼色。 赖勇却发出了怪声“唉…”,接着阴声细气的对他们说:“怎么说走就走了,还未谈完吧,好像…..” 王啸林知道赖勇不会这么容易让他们走,于是再一次坐下,说:“不,我家里有些事,要回去跟老婆交待,这样,就按你的意思吧,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王啸林以为赖勇听他这么顺从,会高兴的让他们离开,可是这句话似乎让赖勇听出了虚假的成分,他不但没有高兴起来,反正动了怒,大声叫道:“你这么顺吗?有这么顺的人吗?你这么顺,怎样当大哥?啊?你像只病老虎一样,不如去动物园让人喂养了!” 这时,陈汉烈在一边听得怒火中消,他大叫一声:“不要侮辱我大哥!” 赖勇被这一声惊吓住了,他抬起头来,这才注意到格外健壮的陈汉烈,他看得出浑身肌肉的陈汉烈一定很能打,顿时怒得红了眼,他随手在桌上抄起了一个瓷杯,狠狠的向陈汉烈掷过去,口里在狂骂:“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瓷杯在空中划出一条线,正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向了陈汉烈的头部,可是陈汉烈却突然出拳,轻轻一击,瓷杯与他的拳头猛烈撞击,飞到了另一边的墙上,顿时撞个粉碎。 在场的赖勇,王啸林,伍胜春都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惊叹,陈汉烈原来身手不凡。 此刻,本来嚣张到极点的赖勇,似乎也被吓得收敛起来。他知道,如果陈汉烈是冲着他这边打,可能瓷杯就会击到他的面上。他还不一定能躲避。 赖勇拍了两下手掌,然后说:“好身手,想不到啸哥也有这样的手下,真的高手在民间。但你打烂了我的杯子,你要赔,你要打扫,你要说你是个王八蛋!否则你们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陈汉烈自然不服气,他说:“杯子是你扔过来的,不是我故意打烂的,干吗要我赔?” 正当赖勇要大发雷霆时,王啸林却在努力的打圆场,他说:“不要这样说,杯子我们会赔,但捡杯子的事,找服务员来处理就好了。”说完,他从裤袋里拿出十块钱,放在了桌面上。然后说:“这个杯子,十块钱够了吧。” 赖勇说:“好的,啸哥肯帮你赔,算你好命,有这样的大哥,但你必须向我道歉,否则你就别想走出去。”  陈汉烈听了后立刻说:“这话,我绝不会说,打死我也不会说。”  赖勇听了后,冷笑一下,他拿起了电话,似乎要找人。  王啸林一看赖勇这一架式,似乎是忿忿的想出口气,知道他要召手下进来打杀,一下子心里乱了套,立刻说:“勇哥,勇哥,你千万别生气,别跟我的手下计较。” 赖勇听了王啸林的和气劝告,也就把电话放下了,不再说话,想听王啸林再说下去。 王啸林说:“我的兄弟打烂你的茶杯,是他的不对,但道歉也用不着这样说自己吧,他自尊心很强的,要不这样,就说一句对不起,以后再送个水果篮给你赔罪,怎么样?” 赖勇听后也就不再说话,用眼的余光瞟了一下陈汉烈。 王啸林见陈汉烈没有丝毫的退让,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不那么容易妥协。于是轻声的对他说:“汉烈,为我们这个工程队的兄弟们,你委屈一下,道这个歉吧。” 又在沉默中过了一分钟,这才听到陈汉烈轻声的说:“对不起…..” 王啸林听后笑了起来,他对着赖勇说:“怎么样?勇哥,你算是消气了吧,如果你不消气,就不给我这个面子了。” 赖勇只好无所谓的说:“好吧,看在啸哥的份上,也看在你是他的小弟,我这个大哥也不跟你这种小人物计较。” 王啸林继而又说:“勇哥,我现在忍尿很久了,并且家里真的有些事,今天就真的不能再陪你了,找天我们再出来聊,好吗?” 赖勇见王啸林装成一个土包子的模样,也觉得王啸林回去后,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并且自己的利益也让王啸林承认了,于是他扬了扬手:“走吧,你们碍了我这么久,我也忍尿忍久了…..” 说完,赖勇拿起电话说:“哎,美女!进来吧,我们继续玩。” 刚才那个穿着超短紧身牛仔裤,黄色贴腰T恤的惹火小美女又走进来,坐在赖勇大腿上。 王啸林立刻告辞了,起身带着陈汉烈和伍胜春往门外走。 当他们走出门时,看到门外坐着两桌子的精壮人马,身后都带着家伙,经过他们的桌子也让王啸林不寒而栗,心想如果刚才真惹怒赖勇,这样十多二十个人冲进来,他们三个真死无全尸。 一路上,王啸林既气愤又担忧,忿忿的大步走在大街上,身后跟着陈汉烈和伍胜春。 他们三个都对刚才赖勇的嚣张极为震怒。 陈汉烈走近王啸林的旁边说:“大哥,这赖勇真嚣,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内,我们在他面前都成了王八了,大哥,你怎么就不敢跟他打,我很能打的,让我出马!” 王啸林听完后,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长长的向半空吹了一口烟。 这时伍胜春却在一边说:“大哥也很能打,你新来可能不知道了,当年大哥一个打十个的,没有人敢近他。” 陈汉烈听了,就觉得更奇怪,他问:“大哥,你是不敢打,还是不愿打?” 这时王啸林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然后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说:“汉烈,你还年轻,有些事你还不懂,当年我跟你一样,就一个搬运,你知道我为什么当上大哥吗,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兄弟们都一直叫我大哥,为什么?不是因为我能打,而是我能让兄弟们有饭吃,有活干,不被人欺负,出什么事能公平处理。” 陈汉烈听了后,看着王啸林的面,此刻陈汉烈真的佩服这位大哥,他说的这番话也让陈汉烈记在心里。 三个人不再说话,就这样的一直走了回去。 大哥王啸林跟赖勇谈不拢的消息一下在常德搬运队兄弟之间传开了,大家都人心惶惶,这是关乎他们饭碗的问题,也就是生存问题,他们还要养家活口,每个月领工资寄钱回家。有人已经磨刀擦掌,准备随时跟昭阳工程队开打。 陆德阳告诉陈汉烈,常德搬运队在过去曾打过几次硬仗,都是一大把兄弟拿着砍刀和钢管与另一大把敌人对打的,这些仗都是逼不得已才打的,为的就是那一口饭碗。有不少兄弟为此留下刀疤,甚至留下个终身残疾的也有,真要弄出人命还未有。 这天,王啸林把陆德阳和陈汉烈叫来,一起商量紧急事情,另外还有在上次会上发言的老先生,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陈汉烈知道,他们都是常德搬运队的干部,领头人物,觉得自己被邀请来,实在是受宠若惊。 王啸林首先把陈汉烈介绍给另外的两位认识:“这是我们新来的小兄弟,叫陈汉烈,别看他这么年轻,是个武术高手,我看得出来的。并且为人正直,以后我们搬运队的未来,就需要这样的新血液---” 陈汉烈立刻谦恭地跟其它人打了招呼。并且也认识了另外的两个人,不如陈汉烈的意料,另一个老先生是副队长梁秋原,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是个抄写员,大家都叫他书记,平时在外面的律师事务所工作,但他却是搬运队中重要的骨干成员,叫张六学。 王啸林首先把现在的处境说了一通,最后他不免满脸担忧的说:“这个赖勇非常的狠辣啊,昭阳工程队这几年发展得很快,吸收了很多无业青年加入,也吞并了另一个小工程队,他们的实力确实远在我们之上,我们就算全体兄弟拿着家伙跟他们硬碰,也是必输无疑,你们看,怎么办?” 这时梁秋原却说:“表面是这样,但他们也是虚张声势,对外面吹嘘他们有一千多兄弟,实质大部分都是小工,都不会打架的,真正能打架也就百来人,要真打,我们的兄弟实战经验也比他们丰富---还不一定输。” 王啸林说:“我也知道,赖勇很虚,他只是唬人的,但我觉得宁愿让他逞威风,看他什么时候被别的势力灭了,也不想跟他正面冲突,要知道,跟他们硬直的打一场,只会大家都会损伤惨重,如果能找到其它办法能跟他们和气解决,就最好不过,大家想一下吧,看有什么办法---” 陆德阳听了王啸林的话后,便说:“我看,这事情还是报警解决,只要有警察帮助我们,这事情不难处理。” 王啸林和其他人听后,都点了点头。 第一卷 第5章 路见不平勇出手 这时,赖勇不知道王啸林已经决定报警处理了。心想这次在服装城,就不断的跟常德搬运队对着干,只要常德搬运队的人不服,就派人出去打,直把常德搬运队打出这个服装城为止。 此后,赖勇觉得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要他的手下惹事生非,立刻就有警察出现,并且即时就被抓回派出所。 几次以后,他的手下怕了警察。 赖勇尽管生气,也无可奈何。 此后发生的一件事,让常德搬运队与昭阳工程队的矛盾推向更加恶化境地,并且,这件事发生在陈汉烈身上,陈汉烈也因此遇到了他出门在外的第一个女人。 这天,陈汉烈和陆德阳他们干活后很累,到附近的一家川菜馆吃饭,对面坐着两男四女,其中有一个女的很胖大,面上尽是傲慢神色,不断的大大咧咧说着自己的老公如何如何。陈汉烈他们就在旁边的一桌,尽管听起来有些吵杂,可也没有理她们,只是自顾自的吃着。 突然身边传来了一个恶毒的骂声:“娘的,你瞎眼了,把老娘的衣服弄脏了,你说咋办?你赔!我看你还赔不起!” 当陈汉烈他们转过头来看时,只见这个胖女人正对着她前面的女服务员恶狠狠的骂着。 那个女服务员连连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事实上,女服务员根本没有把这个胖女人的衣服弄脏,只是稍为触碰了一下,真正的原因是,胖女人发现自己的老公不断的打量女服务员的身材,她妒心大起,于是便找女服务员的碴来出气。 尽管女服务员已经卑微的道了歉,可那个胖女人不但没有收敛消气,还变本加厉,想把女服务员尽情的欺负一番,只见她站起来,想拉女服务员的头发,口里骂着:“你以为道歉就行吗,你这臭婊子,我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回去!” “呀!”女服务员又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声。 这时坐在一边的陈汉烈实在看不过去了,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胖女人的手,大声的喝道:“不要欺负她!” 胖女人看到了身强体壮的陈汉烈突然上前制止她,感到很意外也很惊讶,可是她不服气,依然得势不饶人的说:“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陈汉烈捏着她的手此时捏得更紧了,他对胖女人喝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欺负人就是不对。” “你放手,快点放手!老公,你快点过来。” 胖女人大喊着。 此时坐在座位上的两个男子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站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快点放手。” 其中一个男子大喊。 这时陈汉烈才放开了她的手。  那个男子看到陈汉烈这般气势,极为不服气,他叫喊道:“你好大胆!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陈汉烈看他长得五短身材,却穿金戴银,染着黄头发,估计是小混混。于是他问:“什么人了?”  男子大声地叫喊:“昭阳工程队,赖勇是我表弟。”  那个男子喊完后,脸上露出傲慢的神色,仿佛为赖勇是自己的表弟而无比自豪。 “什么?昭阳工程队?赖勇?”陈汉烈冷冷的一笑,不禁怒火交加。他立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腿飞踹在男子的胸口,那个男子“呀!”的一声,被踹在地上,感到无比惊讶和意外。 “你不说昭阳工程队和赖勇,我还就这样算了。你偏说出来,我就要打你。”陈汉烈忍着满心的怒火说。 此时陆德阳和另外几个兄弟也走了过来,陆德阳一听对方是昭阳工程队的人,立刻大吃一惊,对着陈汉烈不断劝告:“不要打,这样打出事来的。” 可对方的另一个男子已经从座位上走了出来,双手举起了一张木凳,辟头辟面的就扔向陈汉烈,陈汉烈迅速出拳,配合着稳健的马步,如泰山般直立着,一个重拳的撞击之下,只听“啪啦!”一声,凳子在半空中被打散,一副散了的架子重重地掉到了地上。 被踹在地上的男子也站了起来,他认识陆德阳,现在看到陆德阳跟陈汉烈是一伙的,便说:“好你个陆德阳,原来你们是常德搬运队,你们敢打我?走着瞧。”他知道现在势单力薄,肯定打不过,于是留下这句狠话,就带着他的胖老婆和其它手下走出了饭馆。 此时,陈汉烈看着他们一拐一拐的狼狈离开,才感到手指有一些疼痛,再仔细看时,发现有血流出来,原来刚才把木凳打散时,自己的中指处也划出了一道口子,血还未止住。 “你没事吧,哎啊,正在流血呢,快过来。”说这话的是刚才被陈汉烈出手相救的女服务员,只见她正神情紧张,拉着陈汉烈到厨房处清洗伤口。 洗完后,那个女服务员做出了让陈汉烈想不到的事,只见她用嘴一下吻在陈汉烈的伤口上,不断吮吸着。 陈汉烈平生第一次被人吻伤口,并且是吻拳头的伤口,他感到那嘴唇正无限温柔的在拳头上游走。 “你干什么,我受不了的。”陈汉烈轻声地说。 那个女服务员吸吮完后,把嘴里吸到的血吐了出来。她说:“这是我们家的老方法,用口水吮,可以防止发炎。” “谢谢!”陈汉烈对此表示感激。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是你救了我。”那个女服务员的眼里冒着泪光,她充满了感激。 此时陈汉烈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女服务员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如雪,一双如清水般的明亮眼睛,鼻子很尖很直,身材呈S形,并且长得很像陈汉烈的初恋情人余霖霖,稍不注意,陈汉烈真的以为余霖霖重生了。 “呵呵,没什么,我应该出手的。”陈汉烈说,之后他有点害羞的笑着说:“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这个服务员也羞答答的笑了,她问:“像谁啊,不会是像你的老婆吧?呵呵。” 陈汉烈更觉得脸红了,他知道这句话是试探他的婚姻状况,其实一般人都可以看出来,像陈汉烈这样的娃娃脸小伙,应该还未结婚,如果有人这样问,是想确实一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未婚。 陈汉烈说:“我还未结婚,我觉得你很像我的初恋情人。” 女服务员笑了,她问:“啊?好像有不少男人都这样对我说过,哈哈,那你说,你的初恋情人跟你还在一起吗?”  陈汉烈说:“不在一起了,她死了,留下了一个孩子。” 女服务员听后很是惊讶,她问:“怎会这样的?” 陈汉烈却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要感兴趣,我们交个朋友,以后说给你听。” 女服务员笑得更灿烂了,她的心在想,这个男人最会编,这样的籍口来交朋友,陈汉烈英俊的脸和强壮的身体也让她一见倾心,这样的男人说跟自己交朋友,还真恨不得马上答应,于是她说:“好啊,以后多些来这个饭馆找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汉烈说:“我叫陈汉烈,你呢?” 女服务员说:“我叫李紫薇。” 陈汉烈说:“紫薇,是一种花吧,真好听的名字。” 这时,厨房外面传来了陆德阳的声音:“汉烈,好了没有,我们已经结帐,要回去了。”此时他正在和几个兄弟等着。 陈汉烈应了一声:“哎!”,然后对李紫薇说:“我要回去了,以后我再来找你,如果你不在这里干了,可要跟其它人说你要到哪,否则我找不到你,会很不开心的。” 李紫薇掩着嘴笑了,她从来未见过一个男孩这么直白,这么傻,她说:“放心吧,我暂时不会离开这里。因为这个饭馆是我姑父开的。” 陈汉烈听后说:“原来是这样,好的。我真的要走了。”转过身后,陈汉烈还是依依不舍,此时他看到李紫薇同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同样是无限的不舍。 第一卷 第6章 一起到外面逛街 跟陆德阳他们几个走回去的时候,陈汉烈一直还在想着李紫薇。这时陆德阳却说话了:“汉烈啊,你刚才惹大祸了,你还不知道。”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陈汉烈心时一怔,他问:“惹什么大祸了,不就是打架吗,打他们昭阳工程队的人,不更灭一下他们的士气?” 陆德阳说:“汉烈,你真的太天真了,你以为那个人是昭阳工程队的小兄弟吗?那个人是赖勇的表哥,如果知道表哥被打,赖勇会无动于衷吗,他的面子过不去的,你这是给我们搬运队,也给我们大哥带来大麻烦了。” 陈汉烈听后,似乎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说:“人是我打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到时赖勇他们要报复,就找我好了,跟大哥和兄弟们无关。” 陆德阳叹了一口气,他说:“话是这样说,但既然你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会让你一个人全扛吗,兄弟就是要有难同当啊,这下好了,本来不该开打的,现在可能要开打了。” 陈汉烈问:“你的意思是,两队人的开打?” 陆德阳点了点头,他说:“现在两个队本来就关系紧张,再加上你这次的事情,估计很难再谈得拢了。” 陈汉烈听了后,不再说话,他开始害怕起来,他害怕的不是个人安全,而是整个常德搬运队兄弟的生死存亡。 果然,几天后,王啸林就接到了赖勇的电话,赖勇说要他交人,把打伤他表哥的人交出来,否则就跟他们常德搬运队开打。 王啸林听出赖勇语气强硬,仿佛一定要报仇。 他无比惊讶,强装笑意的说:“勇哥,我都说了,年轻人不懂事,你放他一马,由我们常德自个惩罚他,你想怎么个惩罚就怎么个惩罚,我们帮的人,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 可是赖勇却坚决的拒绝了,他说:“不,你们必须要把他交给我们,让我们来惩处他,连我的表哥也敢动,他真吃豹子胆了!” 王啸林一下不知说什么好,他说:“这件事,我要跟我的兄弟们商量一下,这样吧,给我十天吧,到时再跟你联系,怎么样?” 赖勇却说:“十天太长了,最多五天,五天以后你们决定吧,如果不交出来,那你就叫你的所有弟兄出来,跟我们昭阳工程队打一场吧,这样我们多年的恩怨也就了却了!” 正当王啸林不断再喊:“勇哥,勇哥----”的时候,赖勇却已经关了机。 而此刻的陈汉烈,根本没有把这件事再放在心上。却日思夜想他刚认识的女孩李紫薇,尽管体力活很累,可陈汉烈却会因为有这样的心上人而忘记了累,别人一次背一个大包,他可以背三个,白天干活的时候想,到了晚上,他不能摆脱这份思念,终于忍不住再次来到那家饭馆,准备一个人叫菜吃东西。 此时李紫薇还在不停忙碌着,看到他来,知道是为自己而来的,便跟他说:“我现在正忙呢,你不要叫菜了,很浪费钱的,先回去吧,一会十二点后,我才下班,你要是想跟我玩,就那个时候在门口等我,好吗?” 陈汉烈听后,便应允着,走回去了,在破落的宿舍里,他躺在床上,还是不停的想着李紫薇。以前跟余霖霖交往时,也没有如此强烈的思念。 很不容易,时间终于熬到了十二点,陈汉烈换上了王啸林给他的那件西装,然后来到饭馆门口。此时饭馆已关门,四周静悄悄,可是不见李紫薇的身影。他便在那里等啊等,等了好一会。 可仍然未见李紫薇,他心想,李紫薇是不是耍他了。 正在他心情零乱之际,身后有一把妩媚声音传来:“等很久了吗?” 他转过身,看到了羞涩的李紫薇在笑着,她换了很漂亮的长裙,上身穿着深红色毛衣,如果在街上,陈汉烈还不一定能认出她来,想不到平时穿工作服的李紫薇,打扮起来竟是如此的漂亮动人。 陈汉烈见到她后,脸上浮起了红晕,他说:“不是,只是一会儿。你今晚好漂亮啊,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李紫薇说:“你也不差啊,你穿西装的样子也挺帅的,像个大哥,呵呵。” 就这样,两个人便并肩在昏黄的街灯下缓缓漫步,此时都市的一切都似乎进入沉睡状态,四周静悄悄,偶尔有辆车经过。 李紫薇问:“对了,我还未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陈汉烈说:“我是做搬运的。” 李紫薇笑了起来,她说:“怪不得你的肌肉这么厉害了。” 陈汉烈笑了,他说:“做搬运就是有这个好处,我们那里的肌肉男可多了。” 月光撒在安静的大地上,走着走着,他们尽管不再说话,可都很享受此刻的美妙。或者是生活的压力,让他们都在平日里喘不过气来,此刻淡恬的安逸,与心上人走在一起,就已无比快乐。 李紫薇尽管很胆小,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有女朋友吗?” 陈汉烈说:“我这个当搬运的,没人喜欢。”之后他又问:“那你这个在饭馆里端盘子的美女,有男朋友吗?” 李紫薇此刻被问得羞死了,她说:“没有啊,等人来泡----” 陈汉烈似乎知道她暗示什么了,于是鼓起勇气,伸出手来,拉住了她的手,李紫薇的面涨得通红,可是她没有挣扎,口里在笑着说:“你干吗啊---” 陈汉烈拉着她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你明白的,我们一起吧。” 此刻的李紫薇听到这句话后,心花怒放,她终于等到了一个愿意跟她一起,并保护她的人。 时间差不多一点多了,他们一边走一边聊了很多。 陈汉烈毫无保留的把自己过往的所有经历都说给她听,李紫薇也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告知陈汉烈。 原来李紫薇的身世比陈汉烈更可怜,陈汉烈自出生时就死了父亲,由爷爷和母亲养大。 而李紫薇却是自小父母双亡,由她的姨母抚养成人,没读完中学就出来打工,在工厂做了三四年,后来她姨母在这里开了家餐馆,她就一直在这个餐馆帮忙。这年李紫薇二十一岁。 尽管李紫薇比陈汉烈大一岁,可陈汉烈却一点都不介意。 谈了很久后,他们手拖着手极不舍的回到了那个餐馆门口,极不舍的望着彼此,要分开了,明天又要各自忙碌。 临别前,李紫薇说:“汉烈,你闭上眼睛。” 陈汉烈真的闭上了眼睛,这时,他感到自己的脸被吻了,是李紫薇吻他的。顿时一面通红。 李紫薇说:“给你留个印记,你以后是我的人了。” 陈汉烈开心的笑了,他也搂着李紫薇,然后使劲的吻了几下,说:“我也给你留下印记,你以后是我的人了。” 最后,他们又用尾指勾了手指头,才不舍的离别。 第一卷 第7章 负荆请罪被劝退 回到宿舍后,陈汉烈还在回味着,并陶醉于那美妙的感觉,整夜兴奋难眠,睡着后又发梦不断,女主角都是李紫薇。 第二天,陆德阳却满面忧虑的跟他说,大哥已经知道他把赖勇表哥打了的事,并且赖勇也找过大哥,要大哥把他交出来。 陈汉烈听后,立刻走到了大哥的住处,此时王啸林刚起床,他的老婆聂红艳正在做早餐,听到有人敲门,并听到了陈汉烈的声音,便开了门。 “汉烈,怎么这么早,对了,在这里吃早餐吧。”王啸林很热情的说,似乎没把赖勇跟他说过的事放在心上。  “大哥,我是来请罪的,我把赖勇的人打了,他是不是要你把我交出来?” 陈汉烈问。 本来王啸林不想说起这件事,他不断的在想办法,暂时不想找陈汉烈谈,可现在陈汉烈反而跟他说了,他也就只好说:“唉,事情是很棘手,但我听陆德阳他们把整件事的经过说了,你是见义勇为,他们那一伙人作恶在先,你没有错,只是运气差了点,打的是赖勇的表哥――放心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交给他们。” 陈汉烈却说:“大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让我跟他们拼了,我顶多就不要这条命,也把赖勇干掉,好还我们常德搬运队一个安宁---” 王啸林听后却严肃地说:“不,你千万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更复杂,更麻烦,况且,这样牺牲是不值得的---我正在想办法,总会有妥善解决的办法的,你放心吧。” 陈汉烈还想继续说:“大哥……” 可是王啸林却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然后开口:“汉烈,你不用担心的,我一会跟副队长他们开个短会,研究一下解决方法,你先回去干活吧。” 陈汉烈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只好回去了。 在那个小密室,常德搬运队四个骨干成员再次聚集在一起,要开一个短会。 这次,事件的主角陈汉烈却没被邀请。王啸林知道陈汉烈个性很刚直,也懂得自我牺牲。因此,如果把他也叫来了,只会破坏整体气氛,不利于想出更好的办法。 王啸林把这件事的经过说了一番。其它人都觉得昭阳工程队的人欺负人,错在先,他们该打。也对赖勇的无理取闹很气愤。可谁都知道,赖勇现在如日中天,凭着昭阳工程队的势力,唯我独尊,仿佛谁要跟他有矛盾,谁就要进地狱。 王啸林说完后,叹惜着说:“陈汉烈可是不错的小伙,我当大哥的,怎么能把他交给昭阳工程队,你们说,还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梁秋原说:“赖勇欺人太甚,只要有什么过节,他总是找碴,极无理取闹,如果我们妥协,就只会助长了他的气焰,以后就更滋意妄为,我的看法是,不要理采他,要是他真要打,就跟他来一场。否则,这样下去,我们常德搬运队就显得太懦弱,被人看不起的。” 陆德阳也说:“我看赖勇是真的想打,三番四次的找碴,就因为他想打,我们不想打,所以他就永远气势逼人的压着我们,我们长期要当王八啊,这可不是办法,长痛不如短痛,打一场算了。” 张六学说:“赖勇其实是借这一件小事,施压我们队,以震他的声威,赖勇的野心可不小,他不但想排挤我们队,还想吞并其它好几个小队,这么有野心的一个人,他其实对自身安全很重视,但对手下兄弟的安危就不管,因此,他当然希望让手下的兄弟与我们大打一场了。我倒觉得,要找些方法,能让赖勇感到自身的安全受到威胁,这样他的气焰就不会这么嚣张,他也不会这么胆大。” 王啸林问:“你这种说法很对,赖勇对打群架无所谓,因为他不会亲自出马。可如果威胁到他本身的安全,他就会害怕的。六学,你觉得有什么办法,达到这个目的?” 张六学说:“我的想法是,找人吓唬他。” 王啸林问:“怎样个吓唬法?” 张六学说:“我听说伍胜春会飞刀,那我们让伍胜春给他一刀。” 陆德阳吃了一惊,问:“你是要杀了他吗?” 张六学说:“没有,就吓唬一下他行了。” 王啸林听了后不禁拍了两下掌,他说:“很好,吓唬一下他就足够了,取他性命就是天理不容。” 其它三个也一致同意这一观点。 伍胜春被张六学秘密约见,得知要他给赖勇来一飞刀后,伍胜春对完成这个任务充满自信,他的这个绝技一直甚少派上用场。 接着,陆德阳派出不少线眼,跟踪赖勇并了解他的生活作息喜好,发现赖勇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他们昭阳工程队的地头活动,并且长期有两个手下充当保镖跟着,非常不好下手。也就是说,如果飞刀,他的手下也会看着,那么作为刀手就会被保镖追踪,也被目击。 但陆德阳他们还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细节,赖勇喜欢吃一种野味,叫穿山甲,而这种穿山甲只在一家很特别的农家餐馆提供,并且赖勇喜欢在包厢里一个人享受美味,这时他的保镖也守在外面。 陆德阳认为,这正是一个机会。 陆德阳秘密对伍胜春说:“赖勇会在一家餐馆的包厢里独自吃穿山甲,这个时候给他一飞刀是最适合不过了,但你要记住,我们不是要取他性命,只是为了吓唬他。到时你打扮成一个送外卖的服务员,贴个胡子,戴个帽子,如果他的保镖拦你,你就说是送穿山甲来的---” 伍胜春听完后点了点头。 在往后的几天,陆德阳都让手下秘密的观察赖勇的动向,终于在这天周日,他的手下说赖勇正去往那间农家餐馆,于是陆德阳立刻叫伍胜春准备。 在那间餐馆,陆德阳也安排好人,只要看到赖勇到来,并进入包厢,他们就立刻下手。 不一会,赖勇真的大摇大摆的在两个手下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并进入了名为荷花的包厢。 此时陆德阳对伍胜春说:“现在就下手吧,要快,准,狠,知道吗,如果失手打着他了,要告诉我们,让我们尽早安排你离开。希望你会圆满完成任务。” 此时的伍胜春早已化装成送外卖的服务员模样,头上还戴了顶厨师帽。 他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正以正常的步速一步一步走近荷花包厢。不一会,他便来到门前,赖勇的两个手下果然拦住他,问:“干什么的?” 伍胜春扮成口吃的样子说:“我,我,送外卖的,里面有新鲜的穿山甲。” 手下一听,便说:“进去吧,快点!” 伍胜春缓缓的推开门,然后走进去。赖勇正独自一人坐在一张大圆桌后面,津津有味的吃着,还未等他抬起头来,伍胜春早以一个快得几乎让人看不见的速度拨出了飞刀,然后大叫了一声:“赖勇,我杀了你!” 赖勇大吃一惊,只见一道白光向他闪来,赖勇身边的花瓶被击得粉碎。他自己则趴在桌子底下直哆嗦。  伍胜春打完那一飞刀后,立刻往门外跑,门外的两个保镖看到伍胜春手上还有飞刀,都哆嗦起来,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这时伍胜春放慢了脚步,像平常人一样走出餐馆,扬长而去。 第一卷 第8章 昭阳队长被行刺 第二天,赖勇被人行刺未遂的消息就传遍了城中村每个角落。警方除了找到一个飞刀外,暂时查不出什么。 这时常德搬运队的王啸林他们暗自庆幸,这个计划完满成功了,不但让赖勇受到很大的惊吓,还狠狠打击了昭阳工程队的气焰。 果然,在往后的十多天,赖勇不敢在公开场合露面。他暂时还未确定,究竟是什么人要谋杀他。 这一刀,没伤到赖勇半根毫毛,但对他的心理产生极大的震慑。他想得最多的就是查出究竟是什么人安排去给他放飞刀。他真以为放飞刀的人就是为取他性命的。 在经过一番苦思后,他又问了当时在场的两个手下,这时,其中一个手下却向他透露了惊天的疑点。 那个打扮成送外卖服务员的刀手,与上次跟着王啸林一起来谈判的手下很相似。 “什么?他X常德搬运队,他X王啸林,竟敢找刀手来杀我,我跟你没完。” 可是手下却告诉他,并不确定,只是相似,那个刀手跟王啸林的手下只是很相似。 赖勇一听,又想,这王啸林平时像王八一样,应该做不出这么狠的事情吧。 其实赖勇更怀疑的是自己昭阳工程队的内鬼,因为有不少人对前队长还忠心耿耿,也对他赖勇这个新队长不满,从而找人干掉自己。这个可能性似乎更大。 但常德搬运队毕竟有很多人,就算王啸林不会干,也有可能是队内的其它成员气不过,然后做了出来。 想到这里,赖勇决定给王啸林打一个电话。 此时的王啸林正在指挥手下搬运,他怎么也没想到,赖勇在被行刺的第二天,会给自己来电话,这么说,赖勇是怀疑自己了,王啸林也不再多想,直接就接了电话。 “喂,是勇哥吗?”王啸林问。 “是的,啸哥,是我。”赖勇说。 “什么事啊,上次那件事吗,我们还在商议中。”王啸林装作毫不知情。 “没什么,我给人飞一刀了,打我刀的人绝对是乌龟王八蛋,我现在很想知道是谁干的。”赖勇说。 王啸林听后,心里暗暗发笑,却表现得很惊讶地说:“什么?勇哥,怎么这样不小心,有没有伤着?去看医生没有?以后要多带几个保镖了。” 赖勇说:“没伤着,只是真被吓怕了,如果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会把那家伙碎尸了。” 王啸林听了后说:“谁吃了豹子胆,敢动我们勇哥了,我们常德搬运队也不会放过他们。” 赖勇说:“这事情,跟你们常德搬运队有关吗?” 王啸林听后装作很紧张,他说:“噢,这事情绝绝绝对跟我们常德搬运队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常德搬运队不会随便得罪人,杀人这样的事情更不会干。” 赖勇听了后吁了一口气,他说:“好吧,那你们也帮忙查一下,究竟是那一路人干的,有消息通知我。” 王啸林听后立刻说:“好,我们会帮你查的。就这样吧。”关上电话后,王啸林笑了一下。 王啸林他们安排打的那一飞刀,不但打怕了赖勇,也打得昭阳工程队开始了一场内讧,只是一切都悄无声息,慢慢开始。 赖勇果然没再为陈汉烈打他表哥的事费心思,而是冥思苦想的希望能找到企图刺杀他的人。他当上这个昭阳工程队队长不久,下面自然就有许多人不服他。 其中他怀疑的几个最可疑的人当中,最让他觉得极可能是真凶的只有一个。这个人跟他的年纪差不多大,进入昭阳工程队的时间也不长,但歹毒之程度,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赖勇也时常防着这个人,只是没有一个合理的时机,也没有一个合理的缘由去除掉这个人。 并且,这个人在赖勇还不是老大的时候,就已经跟赖勇吵上了一架,还差点打了起来,吵的原因是赖勇泡上了他的老婆。可赖勇死不认帐,最后队长陈倾言出面调和,双方也就握手言和,不了了之。可自那次起,两人心里都有一条刺。 现在尽管赖勇已是老大,可这个人还有他自己的兄弟撑腰自立山头,完全没把赖勇当一回事。 这个人叫赵子朔,长得身材高大,壮实如擎天柱,但却面容俊秀,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工程队内的小头目,很得队长陈倾言的赞赏。当时陈倾言还曾公开说过,如果某天他被人干掉了,就让赵子朔来当队长,可最后,赖勇却凭着勇猛的势头,力压赵子朔,成为工程队队长。 打飞刀的人,有可能就是赵子朔安排的。赖勇想,赵子朔一直是自己的死对头,可要是真与赵子朔干起来,谁最后惨死街头还不知道。因此,一直以来,赖勇和赵子朔表面还是很客气,可私底下却极度防备对方,也痛恨着对方,恨不得自己的死对头某天就让人砍死。 赵子朔自立山头后,赖勇也从来没跟他有所接触。尽管他兵马不多,但道上的人都知道,赵子朔够狠,正因为狠,一直没人敢动他。 赖勇想,赵子朔如果要杀自己,动机也很明显,钱不够了,便把自己干掉,然后当老大,生意就由他全接管,钱也自然有了。 那么,究竟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悄悄的安排人马把赵子朔干掉?赖勇知道,这里面有一定的风险性,如果只是单纯的把赵子朔打一顿,然后威胁他,不让他做某事,也是很简单的。但赵子朔不是一般人,是不要命的角色,他会服吗? 赵子朔是不是真凶,还一时不好判断,万一不是呢?那么真凶还会继续实施干掉自己的计划的。想着想着,赖勇还是想找赵子朔,试探一下他。 赵子朔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开了家游戏机室,以前陈倾言还在生的时候,赵子朔是他最得力的干将,跟着他打下了昭阳工程队的大片江山。也打出了昭阳工程队的名气。自从赖勇坐上队长的位置后,赵子朔就被排挤。他郁郁不得志,既不想听命于赖勇,也不敢干掉赖勇造反。 于是,他把昭阳工程队旗下的一个小游戏机室霸占了,让他的老婆龚如雪坐在那里收帐,自己则沉迷于游戏机赌博,他的几个手下则负责日常的安全防卫,整体也算是收支平衡。 这天,手下突然走到他跟前说:“大哥,有人想见你,是赖勇的人。” 赵子朔正吹着口烟,多日无剃的胡子爬满了嘴巴四周,听到是赖勇的人,他怔了一下,可马上就冷静下来,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数天前,他就听说过赖勇被人打了一飞刀的事,心想怎么赖勇就这么命大,没被打死,恨不得赖勇就这样拉了柴,他也就不用过这样的苦日子。 赵子朔对手下说:“叫他进来,看他有什么要说。” 赖勇的手下被带进了游戏机室,之后又被带进了一间隐蔽的小密室。这时赵子朔正滩坐在一张破料的沙发上,他问:“你们老大要找我吗,什么事啊?” 来的人说:“是的,勇哥想见一下你,聚一下旧---” 赵子朔说:“他想见一下我,就可以见一下我吗?他多大的本事?我没空,也不想再见他了,你就回去跟他说,找人给他打飞刀的人不是我。如果还怀疑我,就叫他跟我打一场,就这样说吧。” 可是那人还继续说:“可勇哥说过要见你,你这样让我回去,不可交待---” 赵子朔立刻火了起来,还未等那人说完,便拿起一个烟灰缸,掷了过去,然后说:“我刚才就是这样跟你说,你就跟他这样说,你没听懂吗?” 那人当即叫喊:“哎呀!”,头上挨了一下子,他立刻说:“是,是,我立刻回去说。” 赖勇听到赵子朔把自己派的人打跑,还留下这样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可他转念一想,赵子朔既然这么说,这么做,倒是反映出真的不是他派刀手暗杀自己。 可现在,赖勇倒高兴起来了。他赵子朔竟控制不住火气,打了我们自己人。这正是歼灭他的一个好籍口。 于是,他立刻召集工程队内的干部,到他的小饭馆开会。 席间,赖勇表现得满肚子的委屈,对着干部们说:“赵子朔目中无人,我当上队长后,他一直霸着一家游戏机室,好像当我们这个队透明一样,我这个当队长的只是派人去找他想见一下他,他倒把我派的人打伤,还放出狠话,说要跟我打,大家说,他赵子朔还是不是人,该不该杀?” 在座的人鸦雀无声,他们知道,队内的事都是赖勇说了算,现在赖勇想灭赵子朔,也无非摆出一个正当理由,让外界听起来合情合理。 可是,突然有一个人发言了,他说:“赵子朔只是不服气,他当年跟着队长打江山,立下了功劳,现在队长死了,他不服----” 赖勇一看,是下面的一个小头目陈令奇,他早就知道陈令奇跟赵子朔是一伙的,只是没有挑明,此刻他大声对陈令奇喊:“你的意思是,他不服我?是吗?” 陈令奇见到赖勇的凶样,吓得不敢再说话。 赖勇又再恶狠狠地说:“要是你跟他是一伙的,别怪我不客气。” 陈令奇立刻说:“不是,不是,我没有意见。” 这时大家不说话,进入了五分多钟的沉默。  赖勇说:“ 既然,大家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派人砍赵子朔!” 第一卷 第9章 吃臭豆腐遇西施 赖勇想到这次可以灭掉赵子朔,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快意,这个他多年来的眼中钉,也是他嫉妒成仇的人,似乎终于要消失了。 赵子朔比赖勇晚加入昭阳工程队两年,但赵子朔长得更加高大,打起架来也非常买劲,陈倾言很快就把赵子朔提拨为左右手,赵子朔的每一次打杀,总是冲在最前,甚至在江湖上有人一见赵子朔就立刻跑,边跑边喊:“常山赵子龙来了,快跑啊!”通过赵子朔出生入死的打杀,昭阳工程队逐渐成为了附近一股最强的力量。 而当时,赖勇还只是小角色,寂寂无闻,平时也就在工程队里做些琐碎事,收一下保护费,带着兄弟吓唬一下不服的商户等。 在附近的好几个城中村,昭阳工程队除了承揽搬运和工程业务外,还发展其他业务,所有的地摊,烧烤档,发廊等,都要向昭阳工程队交纳一定的保护费,否则就不能正常经营。只要有一个月不交,昭阳工程队就派出兄弟打砸,如果商户不服,继续干下去,还有可能被干掉。 昭阳工程队收保护费的同时,也确实给商户真正的保护。如果遇到小流氓闹事,或一些不和纠纷,昭阳工程队都会站在交纳保护费的商户那一边。因此,商户也心甘情愿的花这样的钱,并且数额也定得很合理,一旦商户之间出现不正常竞争之类的争执,还可以找昭阳工程队主持公道。 就这样,城中村安定繁荣,没有任何人能看到昭阳工程队的存在,可实质上,昭阳工程队却是这块土地的地下统治者。 当赵子朔在陈倾言大哥的提携赏识下如日中天时,赖勇却郁郁不得志,收入微薄,可他也是很能打的狠角色,队里不少兄弟跟着他,四处作恶,惹事生非。 这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带着四个小弟,到食街上跟一些流动熟食小贩收保护费,却发现新来了一档卖臭豆腐的,那臭豆腐香得让他唾涎欲滴。他便说,收保护费,顺便给我带几串臭豆腐回去! 档主说:“保护费我们交了,臭豆腐我们要收钱的。” 赖勇一听,怒向胆边生,他正想发恶,可抬眼望时,却见档主从熟食档伸出头来,竟是一个皮肤白如雪,五官艳丽如花的高大美女。顿时,色心顿起,他说:“行,行,我这就拿钱,哎,美女,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吧。” 这个美女正是赵子朔日后的妻子龚如雪,她是四川人,刚从家乡出来,她姨母在这里摆档,在姨母的指点带动下也做起了这样的小生意。在她姨母的口里,她早就知道要给昭阳工程队交保护费的规矩,可她想不到收保护费的小头目要勒索她的臭豆腐,于是直说要收钱。 如果在平时,赖勇肯定就砸了这档口,可见到这美女,他立刻伪善起来,心想那天能把这美女泡到手,那真的爽极了。他知道要把这个美女哄成自己的女朋友,必须要给别人良好的第一印象,因此,模样立刻就来了个大转弯,还拿出了百元大钞,对美女说:“钱,我有的是,来,给。” 龚如雪也就把钱找给他,可赖勇却说:“不用找了,以后我还会来吃的,你先收好钱,记着帐吧。” 赖勇还当即就吃起臭豆腐来,边吃边跟龚如雪搭着腔,龚如雪知道他是昭阳工程队的小头目,也很乐意与他结交。 “哎,你这臭豆腐真香啊,你知道吗,我自小就最喜欢吃臭豆腐,多希望以后找个会做臭豆腐的老婆。”赖勇在那里高声的叹着,而他后面的小兄弟却只能看着他吃,不停流口水。 龚如雪听后,捂着嘴笑起来,她想这男人真逗,这句话是故意挑逗她的。 她也笑着说:“我什么都不会,就会做臭豆腐,以后啊,我找老公也一定要喜欢吃臭豆腐,否则,找个不喜欢吃的,还整天说很臭,我可受不了---” 赖勇一听,心里乐得不行了,想着这回有戏了。 他俩漫无边际的又聊了几句后,赖勇说,我以后天天来吃你的臭豆腐,你可要给我准备多些,说完便带着小弟们离开了。 此后,赖勇果然天天来吃臭豆腐,每次都当场就吃,还不断跟龚如雪聊天。龚如雪当然知道赖勇的心思,刚开始她还挺乐意,觉得跟赖勇也有可能,毕竟她只是个弱女子,在那个环境,赖勇这个小头目是可以保护她,并让她成为小大哥的女人。 这样连续几天,赖勇正觉得这次可以把美貌如花的龚如雪泡到手了,可是,某一天,龚如雪却突然对赖勇冷淡起来,对赖勇不瞅不采,赖勇不知何故,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每次聊天只有赖勇说,龚如雪一个字回答,这让赖勇很没劲。 后来,赖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乍不理我了,你是不是有另一个喜欢的?” 龚如雪见他这么直接,也就直接的对赖勇说,她跟同样是昭阳工程队的赵子朔好上了,而赵子朔无论外貌身材,以及在昭阳工程队的地位,都在赖勇之上。 赖勇听到赵子朔这三个字,气得肺都炸了,他更不能接受龚如雪这样的美女以后会被赵子朔占有的事实,于是他对龚如雪说:“是赵子朔那个流氓吗?你千万别相信他的鬼话,他最会骗女孩了,被他上过又甩的女孩不知有多少个,在我们昭阳工程队内部就是出名的大花棍,你要是跟他好,不用一个月,他就会甩了你的,我不同,我很专一的----” 可龚如雪心想:“你还不一样是流氓吗,同是流氓,我宁愿找个好样的。”于是对赖勇说:“我跟赵子朔已经定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赖勇听后气得不得了,他说:“什么?定了?你不是说,你们那个了吧?” 龚如雪说:“ 没有,但我跟你真的没可能,祝你找到个更好的。” 赖勇点着头,他显出了流氓的本色,可他知道,龚如雪把赵子朔的名字说出来,那就说明他们真的认识,如果现在自己作恶,龚如雪把事情告诉赵子朔,他还真的害怕。 赖勇只好说:“我不会放弃的,我还是会每天来这里,我就不知道,我有什么比不上这个赵子朔,他真的在骗你,好吧,我明天再来。” 第二天,当赖勇再次来到龚如雪的档口前,却看到高大壮实的赵子朔跟她站在一起,赖勇心里一惊,可他不愿投降,决定要与赵子朔争个高下。 “咦?朔哥,你怎么在这里?这臭豆腐也合你大花棍的胃口?”赖勇勉强笑着说。 赵子朔见他过来了,便问:“赖勇,你过来干吗?收保护费吗,以后我来收就是。” 赖勇说:“不是,哪里会天天收保护费?我天天来吃臭豆腐,你没听说过我喜欢吃臭豆腐的吗?还想要一个专做臭豆腐的女人,你不会说,这臭豆腐也由你来吃,我就不能吃了?” 赵子朔搂着龚如雪的肩膀说:“赖勇,我跟你挑明了,这个是我马子,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她。”  赖勇听后,心里像打破醋瓶子和酱瓶子,又酸又咸。他的脖子使劲转了一圈,然后说:“ 朔哥,你也太霸道了吧,是我先认识她的,怎么她突然就变成你的马子了,我还想跟她睡呢――” 赵子朔听后火冒三丈,他立刻大骂:“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把你扔进河里--- 赖勇听了后,很不当一回事,他对他身后的两个小兄弟说:“你们两个评一下理,你们也知道是我先认识这个美女的,可朔哥就这样抢了,你们说,这公平吗?” 两个小兄弟知道眼前的赵子朔在工程队里的地位更高,也不敢帮赖勇,可又不敢得罪他,只是不答话,难为情的面面相觑。 赵子朔轻声的对龚如雪说:“你告诉他,你是我的女人,让他死了这条心。” 龚如雪果然搂住了赵子朔,然后对着赖勇说:“我是他的女人,你不要再骚扰我了。”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赖勇心如刀割,挫败,嫉妒,悲痛,一下子全涌上了心头。 赖勇说:“好,好,我服了,今天我输了,大家走着瞧吧,看谁笑到最后,我们走---” 说完便带着两个小兄弟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第一卷 第10章 偶然相识擦火花 赵子朔跟龚如雪也是无意中认识的,并且,不是在这条城中村的烧烤档。 某天,龚如雪踩着三轮车在市场里把豆腐干运回来,可在路上碰到了一块石头,豆腐干撒了一地,而赵子朔正在两个兄弟路过,见到有人掉东西了,便上前帮忙。 东西捡完后,龚如雪说了声:“谢谢!”她这才看到赵子朔有着英俊的面孔,结实的肌肉,高大的身躯,面一下子红了起来,而赵子朔也对龚如雪的美貌一见倾心。 当龚如雪要走时,她舍不得地停留了几分钟,等待眼前的这个男子会否希望日后再见,结果赵子朔真的问起来:“美女,你是不是在附近摆档的?” 龚如雪立刻说:“是的,我就在那边摆档的。”说着她用手指了指。 此后,赵子朔便来到了她当天所指的地方,果然找到了她。龚如雪的姨母见到赵子朔后,吃了一惊,说:“什么风把朔哥吹来了?请坐,请坐。” 赵子朔说:“不用客气,我只是来跟这个朋友会一下,她是你的亲戚吗?” 龚如雪姨母立刻说:“是,是,这是我姨甥女,还不快叫朔哥!” 龚如雪见姨母这么紧张,心想这个男子可能来头不少。于是立刻叫着:“朔哥!” “不用客气,叫我子朔就行。”赵子朔说。 龚如雪姨母笑着说:“朔哥,我们好像没少交保护费吧。” 赵子朔说:“没有,没有,我这次来,就是找一下我的朋友。” 龚如雪姨母这才知道赵子朔原来是找她的姨甥女,于是说:“哎呀,朔哥原来是找你,如雪,人家朔哥把你当成朋友了,你可要礼貌点,知道吗?” 龚如雪立刻点了点头。 赵子朔聊了几句后,便走了。 龚如雪便跟她姨母打听:“咦?这个帅哥那么年轻,你怎么好像把他当神一样?” 她姨母立刻说:“如雪,你不知道,这个朔哥可是昭阳工程队第二号人物了,是陈倾言队长的得力干将,要是你跟他好上了,你以后就是大哥的女人了,我们以后就不用交保护费,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龚如雪听后,立刻又一次点头,此时,赵子朔已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大英雄。 此后,龚如雪便盼着赵子朔的再次到来。果然,没过三天,赵子朔真的来了。龚如雪知道赵子朔是想找自己玩,觉得一个大哥这样降尊光临,却让他呆在那里看着臭豆腐,有点抱歉。于是她跟她的姨母说:“我想跟朔哥到外面玩一下,你帮我看一下档口。” 就这样的,龚如雪便带着赵子朔到她平时喜欢去的公园玩,这正合了赵子朔的意,他知道龚如雪是处女,一直就想把龚如雪弄到手,可龚如雪又太忙,不好下手,这次龚如雪却主动要跟他玩,自然赵子朔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在公园里,赵子朔便带着这个大美女来到一个僻静的石山后面,最后忍不住把她的衣服和裤子全扯下来…… 龚如雪很仰慕赵子朔,加上赵子朔长得高大英俊,也就任由赵子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作任何反抗。 此时,赖勇还蒙在鼓里,每天去哄龚如雪,冀求某天把龚如雪弄到手。 这时龚如雪便让赵子朔知道,她还有一个男人在追她,这个男人就是赖勇。 赵子朔想,尽管赖勇无论在队里地位还是体型,都不如自己,但赵子朔知道,赖勇绝对是鬼见愁的无赖,这时,他已意识到,自己与赖勇的一战在所难免。 果然,在赵子朔提出严厉警告的第二天,赖勇并不服气,他想,自己用哄骗的方法不成,就强来,于是,趁赵子朔不在的时候,来到了臭豆腐档口。 龚如雪一见赖勇来,就吓了一跳,她说:“不是叫你别来的吗?你怎么又来了?” 赖勇笑着说:“没什么,我就想,既然你是朔哥的马子,我就想趁他不在,玩一下他的马子----” 龚如雪立刻想跑,可赖勇已经拦住她,龚如雪大声喊:“你要干什么?” 此时四周的人见是昭阳工程队的赖勇,没有人敢过来帮忙。龚如雪的姨母正好不在。 “呀!”龚如雪叫了起来,赖勇强行对龚如雪胡来,龚如雪被欺侮了十多分钟,竟没人敢过来劝阻。 最后赖勇便满足的停了下来,离开前还留下一句:“就因为你是赵子朔的马子,我就是要搞你,你就跟他说,好好的跟他说我讲过的这句话----” 当天,龚如雪便哭啼着找到了赵子朔,赵子朔听后立刻怒不可遏,拿了一把大砍刀要找赖勇算帐,此时的赖勇正在一家小饭馆,他早就料到赵子朔会来,在他身边也放了很多的砍刀,十多个兄弟已被他叫到身边,随时准备开打。 “嘭!”的一声,房门被强有力的腿踢开了。赖勇和十多个兄弟已拿起了家伙。 在门外的正是杀气腾腾的赵子朔,他单枪匹马拿着砍刀,见到赖勇后立刻咬牙切齿的骂:“赖勇,你好大胆,竟敢搞我的马子!” 赖勇却冷冷一笑,他说:“马子本来是我的,被你搞了,现在我也来搞一下,怎么说也不过分吧,真要说过分的是你,大花棍!” 赵子朔听了后,拿着刀指着赖勇狠狠的叫嚷着:“你说什么?你有胆就出来单挑!” 赖勇却说:“我就不跟你单挑,兄弟们,砍他!” 可是,十多个兄弟互相望了一下,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赵子朔也是昭阳工程队的大哥,并且比赖勇级别高,尽管他们是跟赖勇混的,可此时也对赖勇的命令无动衷。 “砍他!听到没有?”赖勇好像发了疯似的,不断对着手下叫嚷着。 双方顿时进入了对峙状态,都拿着刀,可谁都不敢动手。 这时,不知是谁把这个紧急状况告知了队长陈倾言,陈倾言马上就赶来了,看到队里的兄弟在拿着刀要对砍,立刻就喊:“都把刀放下,你们要是昭阳工程队的人,就都把刀放下。” 最后,赖勇和赵子朔便被带到了昭阳工程队的会议,要说个清楚,陈倾言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让他们要拿刀互砍,自伤残杀。 昭阳工程队三十多人被召集在一起,共同对这起事件裁决。 在陈倾言面前,赖勇摆出了一副可怜模样,他说:“队长,我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赵子朔他血口喷人。” 可赵子朔却一口咬定,他说:“队长,赖勇先欺负我马子,我才拿刀去找他算帐的。” 这时陈倾言正正的坐在圈椅上,目光凛然,正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他心里早就知道是赖勇作恶在先,但当着这么多兄弟面前,他也不想让赖勇下不了台,于是说:“这事情,我会查明,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兄弟,谁要动手,就坏了队内的团结,按照规矩,如果两个都打起来,就一并赶出工程队,你们好自为之吧,这次我不作任何惩戒,但不容许这种事再发生,知道吗?” 赖勇和赵子朔也就只好点头答应。 自此,他们俩就积下了仇怨,彼此不再往来,见面也不答话,只是各走各路。 再后来,赵子朔在陈倾言的举荐下,成为了昭阳工程队的副队长。 这更让赖勇嫉妒,两个月后,又有一个让他害怕的消息传出来,陈倾言准备洗手还乡,把队长的位子让给赵子朔。 赖勇心想,这下让赵子朔当了真正的队长,自己就不可能再在这里混下去了。赵子朔一定会清理门户,把自己踢出昭阳工程队,甚至把自己赶尽杀绝。 一连几天,赖勇都在为这事而忧心郁郁,并为自己谋划着后路,如果离开工程队,他就只能到工厂打工,或当小贩,想起自己平时能带着小弟在街上威风溜达的感觉,他实在舍不得。 正当他苦恼之际,工程队中另一个老大黄天虎也为赵子朔的上位而忧虑。他同样与赵子朔有过节。赖勇不经意的与黄天虎聊起,才知道他们有共同的敌人,黄天虎同样是心狠手辣之人,他们谈着谈着,竟不谋而合的想到一个惊天计划,干掉陈倾言,然后再干掉赵子朔。当然,要暗里派人做,不能让工程队内的兄弟知道是他们做的。 某天晚上,正当陈倾言像往常一样在河边溜达,突然从草丝中窜出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拿着大砍刀挥向陈倾言,陈倾大惊,他闪过了一刀,可另一边却有人在背后狠狠的就给他来了一下,他“啊!”的一声,忍着伤痛拼命逃跑,可两个黑衣人穷追不舍,誓要把陈倾言置于死地,此时陈倾言已经年事甚高,跑到街上被追上,被这两个黑衣人砍了二十多刀,倒在血泊中,路人见到后都吓坏了,立刻报警,此时陈倾言已伤得不治。 砍完陈倾言后,赖勇和黄天虎的计划是,当即也把赵子朔干掉,可是,这两个刀手马不停蹄的四处寻找赵子朔,赖勇和黄天虎也不断查找,赵子朔好像闻风而动,失踪了。 连续两天,不见了赵子朔的踪影,赖勇他们心想,可能赵子朔已经藏起来了。 于是,赖勇和黄天虎立刻召集工程队所有兄弟,对他们说:“我们队长陈倾言被不明人士砍死,副队长赵子朔失踪,现在由我们来当队长和副队长,谁要是有意见,可以站出来。” 没有人站出来,于是赖勇就成了队长,黄天虎也成了副队长,可不到一个月,赖勇觉得黄天虎太狠毒,总觉得某一天自己还是被黄天虎干掉,于是他又通过手法,说服黄天虎,给他一笔钱走人。 赖勇成了真正的昭阳工程队队长,每月有花不完的钱进他的腰包。 后来,赖勇不断的寻找赵子朔的下落,才知道赵子朔躲在一个游戏机室,这个游戏机室里面还有一个密室,保卫严密。外面还有几个手下把守,赖勇几次想派人干掉赵子朔,可又找不到正当理由,怕工程队中兄弟说自己的坏话,一时想不到有什么办法。 终于,等到了这次,他可以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除掉赵子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