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这就是蔡小娃

蔡小娃睡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忽然听见走廊上有脚步声，所以马上翻身坐了起来。
“完了！昨天和他们医生大吵了一架，不会以为我又犯病了，要半夜过来打针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止在了房间门口，随着一阵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门被打开了，然后房间里的灯也被开了起来。
蔡小娃被这明晃晃的灯给照得刺眼，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就是她，这就是蔡小娃，一年以前被她舅舅送来这的，诊断是有轻微的精神分裂。”
蔡小娃听见主治医生的声音，就慢慢地移开了自己的手，睁开眼睛。
以往，这个病房里并不会有什么客人，因为自己是德城第一难弄的精神病人，已经是医护人员之间最大的笑料和话题，谁也不会无端地看望自己与自己交谈。而现在，站在病房里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主治医生，还有一个寸头西装男。
“看起来挺正常的，不像个精神病人。”
“哟，李经理，这你就是外行了，精神病人哪有一个看上去不正常的，都是看上去极为正常发起疯来又像狮子一样，才会被关到这里来。”
“她会发疯？”
“蔡小娃不会，蔡小娃最会使的一招就是说自己没病，然后一次两次地要逃离医院，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不错，挺符合我的要求的。”
蔡小娃心想：自己一没有色，二没有才，三还是个精神病人，有什么符合条件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还没想清楚呢，只见那个男人朝门外招招手，门外的四五个壮汉便鱼贯而入，站成一排，像城墙一样护在那男人的身后。
“就她了，带走吧。”
蔡小娃睁大了眼睛，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在向自己靠近。壮汉靠近的同时，她也连连地往后退，嘴里喊着闹着：“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太烦人了，把她嘴给我堵上！”西装男的一句话，将蔡小娃的说话的权利也给夺走了
几个壮汉将蔡小娃送进了一辆车子里。
临走之际，蔡小娃听到那寸头男对自己的主治医生说：“放心吧，你帮我找到了合适的人，该拿的钱我都会打给你的，顺便替我们沈总谢谢你。”
“沈总，沈总是谁？德城好像还没有这么一个人物……”
一路颠簸，蔡小娃总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掉了，她正要爆发之时，车子好像停下来了。那几个壮汉呼啦啦地又把蔡小娃从车子里拽出来，然后推进了一间屋子里。
蔡小娃用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虽然嘴不能说话，但是她希望用眼神也能伤人。
西装男和几个壮汉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蔡小娃凶狠的眼神就放下来了，心想:这些个人到底想干嘛？看起来……还有人要来？
“沈总，来啦。”
那西装男忽然眼睛发光，往后看去，人群中渐渐让出一条道来，蔡小娃看到一个一米八的个头，五官分明，嘴角含笑的年轻男人。
“沈总，人我给你找来了，蔡小娃，精神分裂，和瘸子就是绝配啊！”
那男人微微蹙眉:“瘸子也是我大哥，你这嘴巴太臭了！”
“啊，是是，我的嘴巴太臭了，是大少爷，大少爷有个女人照顾也很好。”
男人满意地笑了，开始把注意力转向蔡小娃，他往蔡小娃身上看了一圈，如同打量一件商品。
“长得很漂亮，很好，怎么不让她说话？快让她说话。”
西装男取掉了蔡小娃嘴里的布条，好让她发声。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乱来的话我就咬人了！”
男人哈哈大笑:“声音也很好听啊，大哥一定会非常满意的！好了，就这样吧，你们把她打扮打扮，明天也让她见证我的婚礼。”
“啪！”屋子的门在男人走了以后被壮汉狠狠关上，蔡小娃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年以前，蔡小娃的父母出了严重的车祸，那时，楚小娃还在高考，得知噩耗的她匆忙赶回家里，见到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自此，她就得在舅舅的屋檐下生活了。
蔡小娃考了师范，而且还是重点。
刚刚收到通知书，舅舅联合自己的老婆将蔡小娃送进了精神病医院，蔡小娃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成了精神病人了？她大声解释，大力抗争，换来的不过是一剂镇定。
蔡小娃也真的以为自己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了，却不料想，在陌生人的绑架之下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这样也很好，说不定自己有机会离开精神病医院了……不过，他们究竟是谁？瘸子又是谁？
……
第二天一大早，原本就不算宽敞的屋子里挤进了几个女佣人，她们将蔡小娃一番打扮，穿上白色礼服，戴上耀目的珠宝，平平无奇的女病人也能变成俏娘子。
“你们……你们又带我去哪里啊？”蔡小娃的两只手都被婆娘们抓着，除了往前走就没有别的选择，这让她很不舒服。
“别喊！你这个女疯子！今天是二少爷结婚的日子，你要是冒冒失失的，夫人一定会扒了你的皮，听到没！”
蔡小娃这下不知道是该闭嘴，还是该继续质问了，支支吾吾地已经拖到了门口。
大门一开，刺眼的颜色，大红混着金色的家具，还有双囍字贴在窗框上。
“沈总，夫人，大少爷，人已经带到了。”
蔡小娃被捉到一群人的中间，她低着头，悄悄抬起眼睛看，一溜除了坐了那个早就见过的沈总，他身旁坐了个富态的女人。
“妈，这就是我给大哥挑的女人，你看好吗？”
“嗯，很好，有个贴身的人照顾你大哥的话，你爸在天之灵就可以瞑目了，沈川，你自己觉得如何？”
蔡小娃顺着中年女人的目光看去，霎看到一张苍白的脸，这张脸就像是面具一样，做不出任何表情，而拥有这张脸的人坐在轮椅上。
“我也是血气方刚，你们就不怕我弄残了她？”



正文 第2章  我的第三条腿很健康

中年女人笑了笑，但是脸色已经变得通黑。
“大哥，我可是为了你好，我和晴羽今天可就结婚了，我这个做弟弟的都娶妻了，总不能委屈了你吧！所以我从精神病医院里给你找了一个，你这腿废成这个样子，怕是继承了集团也没有女人肯嫁你的，弄残了再找一个！我还怕你没有这个能力呢。”
蔡小娃终于是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仆人口中的夫人，她有两个儿子，大的这个坐在轮椅上，叫沈川，小的就是刚刚说话的沈总。而自己，莫名其妙变成了沈总的工具，去照顾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
“沈雷，你还给我送女人呢，是不是记着我的恩，要不是我的废腿，你还娶不到许晴羽。”沈川的语意非常和善，眼神里却装着一把尖刀。
“是的，我很感谢大哥你，也很可怜哥哥你，你这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这么憋屈，我这……疼！”沈雷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装模作样。

沈川云淡风轻，根本不在乎。
蔡小娃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爆发:“够了！你们两兄弟推来推去，我还不愿意！我是精神病人！我应该在医院里！我凭什么就要照顾他！你们是谁啊！我要去报案！”
沈雷诧异地看着蔡小娃，笑了:“妈，你看看，小嘴多会说，以后大哥可就不寂寞了。”
站在旁边的女佣狠狠地甩了蔡小娃一个巴掌，打得她摔在沙发上，只觉得脸火辣辣地疼。
“好了，大好日子的别弄出点事情，阿雷啊，时间到了吧？你好整理一下去接新娘了。”
沈雷神气地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果然，做新郎脸上不自觉地就流露出笑容。
蔡小娃憋着眼泪，看着沈雷离开，他的母亲也随后离开了，屋子里空了不少。
“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沈川慵懒的声音出现在蔡小娃的耳朵里，就像魔鬼的笑一样渗人……
别人都走了，这个人为什么还不走！
“你干嘛！”蔡小娃看见沈川的手伸了过来，就赶紧坐直了身体。
沈川真好看！这是蔡小娃看清楚沈川的长相后发出的一声呐喊。
狭长的双眼，睫毛如扇，五官立体，轮廓分明，这……简直就是个妖孽啊！比他弟弟可好看许多！
“你没听见沈雷说吗？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既然是我的女人，当然要履行义务。”沈川说着说着就笑了，笑得如雪地里的红梅，寒冷之下才更觉灿烂。
蔡小娃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护住自己的身体：“你……你别过来啊，外面可都是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总之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想跟你们有牵扯，我要回我的精神病医院去！”
“回什么精神病医院，陪着我这个瘸子不是挺好的吗？我虽然腿瘸了，可是还有一条腿可健康的很。”
“什么意思，你有三条腿？”蔡小娃一本正经地问着。
沈川似笑非笑：“不懂？没事，我可以慢慢教你。”
眼看着沈川的一只手就要搭上自己的肩膀，蔡小娃赶紧躲到沙发的另一头去，她知道，这个坐轮椅的男人行动不便，只要自己动作灵敏些，也许就可以逃过这一劫。
沈川并不生气，他顺着沙发摇动自己的轮椅，慢慢地再次靠近蔡小娃，并且再一次试图抚上蔡小娃的脸。
蔡小娃还想逃窜，可是这一次沈川不会吃亏了，他早就抓住了蔡小娃的手，就像上钩的鱼，再怎么跳窜也只是白费力气。
“别怕，好好享受就行了。”沈川魅惑的声音就像气雾一样，萦绕在蔡小娃的身边。蔡小娃紧张的盯着沈川的脸，有那么一刹那，蔡小娃心想：天哪，这张俊美的脸居然离自己这么近！
不不！蔡小娃，你不能这么想，快停止，快停止！
蔡小娃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就能即刻停止自己的幻想了！
可是刹那间，蔡小娃感觉到有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嘴唇，那感觉冰冰凉凉的，就像吃了薄荷糖一样。她赶紧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沈川的脸近在咫尺！自己是在和他接吻吗？
沈川似乎看见蔡小娃一副“什么鬼”的表情了，于是微微移开了自己的脸庞，但是又把手搭上了蔡小娃的肩膀。
蔡小娃的肩膀一抖，脸一红。
“为什么不看着我？不看着我……就当你是很喜欢了……”
“你不要碰我！”蔡小娃拼尽全身力气推开了沈川。
沈川随即推开自己的轮椅，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蔡小娃，看她有什么举动。
蔡小娃觉得自己肮脏透了，糟糕透了，自己怎么会在如此危险的境地当中还犯花痴？她从沙发上下来，跑到门口用力砸着两扇大门，希望外面的人能够听到然后给自己开门。敲了一阵以后，所有的怨气和声音都像掉入一个无底洞，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你真的不是沈雷派来的卧底……他找来的女人不是一个个工于心计，就是一个个迫不及待……”
沈川冷笑了一声，随即到了蔡小娃的身边，用自己的手在大门上叩了三下，只见门把手真的动了，外面的佣人听懂了沈川的意思，立刻替他开门。
蔡小娃心中暗骂，原来开门还有密语！怪不得自己刚刚怎么敲都不理。
有佣人过来推着沈川的轮椅离开房间，蔡小娃看着沈川离自己越来越远，小跑了几步追上去。
“等一下，等一下……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认识你弟弟是谁，总之……总之你也不想我和你捆绑在一起，对不对？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既然你也不喜欢我，那……就把我放回去吧。”
“放你回去？可以，等你什么时候参透了三条腿的秘密再来和我谈。”沈川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说完之后就坠入了无尽的冰渊当中，又变成一副冰山脸。
“走吧，沈雷快接到新娘了。”
“三条腿，三条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见过缺胳膊少腿的，没见过多一条腿的……”蔡小娃还是没有想明白。
不过……她突然发现长长的走廊上居然没有人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逃跑了？而且也不用回医院！
想到这里，蔡小娃就开始往反方向走，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正文 第3章 抱歉，耽误了你的婚礼

“啊！”蔡小娃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是一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着佣人的服装，又与别人稍有不同。
“小姑娘，你到哪里去啊？”
“我……我……”蔡小娃半天说不出来。
“这不是你们都走了，所以我也没地方去了吗？”
那佣人早就看出了蔡小娃的意图，笑了笑：“不要紧，你跟我走，我是这里的管家，一会儿二少爷就该把少奶奶接到婚礼的地方了，你该跟我们一起走，一起去祝贺二少爷。”
蔡小娃不敢惹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她心里暗暗地想：凭什么自己要去给二少爷贺喜，这又不关自己的事情，真是搞笑，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那个西装男和主治医生做了什么交易自己还没搞清楚呢！
蔡小娃被半推半就坐上了一辆车子，车子里后排还坐了两个人，一个是管家，一个是管家的手下。
她被夹在中间，而那个人神情严肃，谁也不跟蔡小娃说话，直到这辆车子停在一个酒店的门口。
“世纪阳光？天哪，难道我已经到了海城？昨天晚上那辆车子是从德城开到了海城！”蔡小娃后知后觉自言自语中。
“别废话跟我们进去！现在，你已经是大少爷的人了，该时刻站在他的身旁照顾他!”说着，两只手又从蔡小娃的胳肢窝下钻过，蔡小娃成了一个提线木偶。
酒店大厅就有引导的牌子，牌子上写着“沈雷与许晴羽的婚礼，三楼VIP厅”。
“少爷，小姑娘过来了。”管家将蔡小娃带到沈川的面前。
沈川并不打算看蔡小娃，仍旧目视前方，而且一句话也未提。管家只好将蔡小娃放在这里了。
“既然少爷没说话，你就呆在这吧。”管家在蔡小娃的耳边轻轻地道。
蔡小娃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在外面透透气也好，不然还得那么早就回精神病医院，真有点舍不得外面的世界！而且，自己出来一趟总要弄清楚主治医生的勾当吧！
不过她站了一会儿，感觉两只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见沈川旁边还有一大堆的空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坐了下去。
沈川忽然慢慢地偏过头来看着蔡小娃。
蔡小娃很是无辜：“我站的累了，我能坐吧？”
“你可以坐，不过坐在我身边的必须是我的女人，你是吗？”
蔡小娃愣了一下，站了起来，连连摆手：“我不，这位大哥，不，这位帅哥！我真的和你们家没关系，你的那个弟弟是不是搞错了，我是精神病人，他要给你找个女朋友，也该找个漂亮的能帮忙的，他是不是没想清楚啊？我可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我是村姑！”她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强调自己的卑微与庸俗。
沈川幽幽地说了一句：“你不觉得精神女病人和瘸子是天生一对吗？”
蔡小娃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不是的，你只是腿脚不方便……”不过她说到一半，已经隐隐的明白了：他的弟弟，沈雷，跟他根本就不对付！在结婚之际，沈雷用自己这个微如草贱的女精神病人羞辱沈川一番，一旦沈川和自己结成了所谓的一对，那沈川也成了微如草芥的不祥之人！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没什么……既然你不让我坐，我就不坐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蔡小娃一直乖乖地站着，在她的身后不远处，仍旧站着那个管家和她的手下，所以自己不能逃跑。
沈雷站在台前，新娘就从门口缓缓走来，就如蔡小娃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场景，一样，一对金童玉女在众人的见证下，结成连理，交换对戒亲吻对方。要是这对新人是蔡小娃自己的好友，蔡小娃定会为其热烈鼓掌……可是蔡小娃一想到是新郎把自己莫名其妙地带来这里，丢给一个双腿残废的男人，心里不由得就咒骂起来，希望他们早日分崩离析！
站着累了，蔡小娃就故意顿东看看西看看，希望能够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当她看到沈川的眼神始终放在那新娘的身上的时候，心里的八卦之魂就熊熊燃烧了。
刚刚沈雷和沈川说过，说是沈川把女人让给了沈雷，这么看来今天的新娘和沈川大公子肯定有点纠葛。
“咳……咳……”沈川突然在旁边猛烈地咳嗽起来！
在他身边照料的所有人都慌乱了，一窝蜂地跑到他跟前。
“大少爷是不是又犯病了？”
蔡小娃赶紧退后了几步，给别人让出位置，自己不是医生，救不了人，也不是他们的亲人，不想掺合太多的事情。但是她站得远远的，还可以看见沈川的脸色比之以前更加苍白，咳嗽了几声之后，眉头皱的更紧，整个人虽是男儿之身，却柔弱得像张纸一样。
“沈川……果真是个病秧子。”
有经验的佣人早就将沈川轮椅的后背调整了些，让他能够靠的更舒服，另外的人就为他拍背揉胸，让他顺过气来。
这个时候，新娘也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沈雷，所以只能装作不紧不慢地走过来：“阿川，你还好吗？是不是又犯病了？”新娘到了，所有人都让出了一条道。
沈川听见了许晴羽的声音，还没看见她的身影，就故意闭上了眼睛：“抱歉，耽误了你的婚礼。”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大哥扶到房间休息呀，真想让他毁了我的婚礼是不是？你，那个谁，蔡小娃！你跟着去，我可是把你给我大哥了，你一刻都不能离开他！”沈雷大呼小叫，结束了这一场意外。



正文 第4章 她没有精神病

蔡小娃真的有些生气了，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反正不认识他们家两兄弟，就干脆说些狠话：“这位先生，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我是个自由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我就成为照顾他的女佣人了？”
客人太多，沈雷长话短说：“你要是真想回去的话，我现在可以马上送你回去？你想回去吗？你真的想回去去打针去吃药，去和那些疯子住在一起？”
蔡小娃退缩了，自己能站在这里那么久，不就是因为能够在外面呆得长久一点吗？如果现在就回到医院，那就意味着又要回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中了。
她慢慢地转身，然后寻找队伍的尾巴跟了上去。
沈雷露出满意的笑容，牵着旁边自己美娇娘的手：“好了，没事了，你该去换礼服了吧，我们要敬酒了。”
新娘点点头，从大厅的小门走了出去。
管家虽然去照顾沈川了，但是她的其中一个手下还是死死地盯着蔡小娃，蔡小娃就如他们手中一只活物，虽然可以活动但是自由已经没有了。
“好，你们就是要逼我去照顾你们家少爷，我就慢慢地走，走地比乌龟还慢，看到时候还轮得着我照顾不！”蔡小娃打定主意在走廊里游览风景一般，左看看右看看，惹得身后的佣人很不开心。
“你倒是快走！如果大少爷又犯病了，你以后还得照顾他，得知道怎么个照顾法吧！”
蔡小娃不答话，就是一副敷衍的态度。
好不容易磨蹭到所谓的房间门口，她自知是逃不掉了：“行吧，就是这了，难道你还要跟我进去？”
“我就在电梯和楼梯口，你要逃走是不可能的。”说完，佣人返身而走。
蔡小琴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往房间里头看去，门是开着的，但是显然沈川在里间，还要再去开一扇门。
她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走到里间门口，忽然发现这里的门也没有彻底关上，开了一条缝，好像在勾引着蔡小娃偷窥似的。
“阿川，你真的没事？要不要找家里的医生看看？还是……还是回家休息？要不……” 
“许晴羽，今天是你的大婚日子，能不在这里关心我吗？我是个瘸子，配不上你这样的人物。”
 “阿川……看着你这样我心里好痛……你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我们也曾经拥有过最美好的日子，我难道不能再关心关心你吗？” 
“不需要了，今天你丈夫已经好好地关心过我了，你瞧，他给我送来了什么。”
“我知道……”
听许晴羽的声音，蔡小娃能够明显知道她很愧疚。
“我知道这是阿雷做的幼稚的事，他怎么能把一个精神病人塞给你了，我一定会跟他说的，我一定会让他把那女人送回去。”
“谁说我不喜欢那个女人？青春年少才20出头的模样，是解闷的好玩意儿……”
“阿川……”
“快走吧！你的新婚丈夫该找你了。” 
蔡小娃在外面听着，捂嘴偷笑，心想：果然是狗血的三角恋啊！ 
“听不懂人话？我叫你滚！”
沈川的语调突然提高，为的是把许晴羽赶走，却把蔡小娃吓得是一激灵，她的身体碰到了门框，门左右晃了晃。
“谁在外面？”许晴羽的声音喊出来。
蔡小娃的思维极速地运转着，当机立断：跑！
“站住！”许晴羽已经走了出来，并且看到了蔡小娃的背影。
“糟糕！”蔡小娃捂着自己的脸转过身去，然后慢慢放下自己的手，笑着：“你……你好。”
“你是谁？”许晴羽仔细地打量着蔡小娃，然后顿悟：“你就是我先生找来的那个女病人？”
蔡小娃点点头。
“蔡小娃，进来。”沈川在屋子里如此道。
蔡小娃集中注意力，想要进去，但是看许晴羽的眼神，她又不敢动作了。
“跟我进来。”许晴羽主动拉了蔡小娃的袖子，把她揪到了屋子里。沈川背对着她们坐在轮椅上，人进来了，他方才侧过身。
“许晴羽，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许晴羽走到沈川面前，死不罢休：“她没有精神病，我是学心理学的，看得出来，只要我和阿雷说闹了乌龙，他就一定会把这个女孩子送回去的！他不允许侮辱你的计划失败！”
沈川一向脸色平静，此时突然狰狞了起来，捏着许晴羽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你既然知道他的意图，就该提前阻止他，现在到我跟前装好人？”
“我……”许晴羽有千言万语，却梗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你……好好照顾阿川，外面都有人，别想逃跑。”许晴羽说得断断续续，快要哭出来了，哀哀离开房间。
蔡小娃偷偷地看了看沈川，他很平静，可是平静的可怕，似乎从他的一双眼睛里也能流露出悲伤似的。
“你干这个事，沈雷给你多少价钱？”沈川突然发问。
“钱？没有。”
“你真的是她从精神病医院里找来的？可是许晴羽说，你没病？”
蔡小娃一脸气愤，真的很想和沈川解释清楚，自己没有病，也不想伺候他！这种不合理的行为简直就是绑架！
“不管我有病没病，如果……你们能付我可观的报酬，我还是可以照顾你的，仅仅是照顾你。”
蔡小娃想，如果能有一份正当的职业被自己歪打正着，也不错。
“那你得找沈雷要，我可没有钱。”说完，沈川也离开了房间，好像……一点都不像犯病的样子。
蔡小娃走下楼，到宴会所在的大厅里继续游览了一番，该跟着的人一直跟着，她只好假装自己已经融入这个集体，一会望一望沈川有没有事情，一会又看看新郎新娘敬酒。
可是偌大的宴会厅里，到处是衣冠华丽的上流人物，实在不是自己一个精神病人该呆的地方。                                                                            
……
一天的婚宴结束，蔡小娃依旧被押回沈家那间小屋子里休息。
蔡小娃躺在柔软的床上真是困极了，可是理智让她辗转反侧。
如今，自己被困在这小屋子里好像和精神病医院的病房也差不多，之前不是太反抗，那是因为想多看几眼外面的世界，可是现在事态的发展远超想象，如果不走，就得和一个废了双腿的怪男人为伴了……
自己大好的青春啊，要荒废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
不可以！
她已经自问自答了。
蔡小娃猛地坐了起来，下了床，然后使劲地敲门：“开门！快开门！我要出去！”
门开了，进来的居然是许晴羽，这个本应该和宾客们在狂欢的新娘。
“你要干嘛？”
“你丈夫呢？我要和他谈一谈！”蔡小娃道。
许晴羽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不知世面的小女孩，你要谈什么？不如和我谈一谈吧，我也有话对你说。”
蔡小娃觉得既然许晴羽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肯定也有决定权，自己同她说也可以。
“你找我说什么？”蔡小娃主动回到了自己那张简易的床上。
“我要你……成为沈川的女人。”



正文 第5章 你愿意付了一百万吗

蔡小娃觉得自己的头上在打雷：“你说什么？”
许晴羽将小屋子的门扣住，确认关好了，然后来到蔡小娃的面前，坐在她身边：“我的专业是心理学，你的眼神坚定有焦点，说话清晰，没有一点点精神分裂的样子，我知道你没有病。”
蔡小娃有点恐惧，也有点欣喜：“你都明白这个道理，精神病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会不明白吗？”
“我看过你的资料，大约猜到了点，所以，无论你是不是真的有精神分裂，你都是要老死在那个医院里了。”
许晴羽说的话戳到了蔡小娃的心，她在一边低下了头，眼睛里的光彩全都消失了。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帮我照顾阿川，每个月的薪酬不会少你，你也可以离开医院去做个正常人了，以后有机会，你可以重新上大学，重新追求自己的梦想，不好吗？”
蔡小娃说不出话来，当然，许晴羽也不用蔡小娃立刻回答自己，她没有那么大的功利性，她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比那些佣人按部就班的照顾更用心一些。
“你不用回答我，明天阿川就回自己家去了，如果你愿意，就跟着去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会让阿雷送你回去，毕竟，他的行为太过荒唐了。”
许晴羽的话让蔡小娃更加辗转反侧了，自己的确这样想过，可是要付诸于行动吗？一晚上的时间不过七八个小时，还不足以让蔡小娃下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蔡小娃被带到沈川的身边，好像蔡小娃是沈川的女人，已经是个事实似的。
沈川已经穿戴好，看样子就如许晴羽所说，现在他要回自己那边去了，如果自己不愿跟着，他们不愿勉强，但是自己要面对的是即将失去这个可能获得自由的机会，重新回到暗无天日的生活当中。
“沈川，我们这边你就不需要常常来了，他们小两口要度蜜月去，集团的事务阿雷已经都安排好了，竟然家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我想也没有什么相聚的必要了，你就好好待在你那里养病吧。”沈母如是说道。
沈川从头到尾都听着，但是他从未有过任何表示，比如说赞同或者反对。
“女疯子，现在你就得跟着我大哥了，我大哥说了他有的是精力，所以你要好好伺候他。”
蔡小娃就站在许晴羽的身边，走不动道，身后的佣人推了他一把，才让她向前了几步。
沈川坐在车里，嘲笑着沈雷：“看来，你给我找的女人不靠谱，她的心都飞到天的那头去了，要不你留着自己享用吧！”
沈雷气急败坏，当下就给了蔡小娃一个嘴巴：“我不是跟你说的清清楚楚了吗？现在开始，你不是医院里的女病人，你是我大哥的女人，他给不给你名分，你都是他的人了！”
蔡小娃儿捂着自己的脸，觉得备受委屈。
自己在精神病医院里还没被人打过巴掌，凭什么这个男人就能呼这一下！老虎不发威还当病猫呢！
“啪！”蔡小娃突然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将这个巴掌还了过去，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准确地打在了沈雷的脸上。
“不错！是一场好戏！”沈川在一旁悠闲地关注着。
在场的佣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将一颗心提了上来。而蔡小娃看到了别人的表情，这才意识到出大事了。
完了！我刚刚在做什么啊！我……我居然打了一个总裁的巴掌……
沈雷的表情更是全场最佳，如同吃了屎一般的臭。
 “你在做什么？你刚刚在做什么？你打了我？”
蔡小娃憋着一口气，英勇就义的样子：“滴水之恩滴水相报怎么了？”
许晴羽赶紧用自己的手摸着沈雷的脸，想要息事宁人：”算了，你做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个事，人家虽然是病人，但是也是有人权的，凭什么你就把人家抓来送给阿川了？把她送回去吧，一个人有一个人该呆的地方。”
“你别管，她今天打了我这一巴掌我就得让她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蔡小娃是怀着必死的决心了，现在自己正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到处都是敌人，既然抗争不得，又没有出路可寻，干脆就等死吧，说不定还能逃出生天！
就在这个时候，沈雷身后的佣人把他的电话递了上来，而且还带着急切的语气：“二少爷，李经理找你，已经打了好几个了，怕是有急事。”
沈雷只好将蔡小娃的事情暂时耽搁拿过手机，回拨了过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李经理对沈雷说了什么，但是都能看得清沈雷脸上的表情变化，他从诧异转变成紧张，最后是愤怒。
挂了电话之后，沈雷更是火冒三丈。
“怎么了阿雷，是公司有什么事吗？”许晴羽问。
“姓李的说，女疯子医院的医生又找上门来了，他们院长正在找她，要价一百万，才能放人。”
蔡小娃心里咯噔一下，自己那医院的院长可是个老滑头，长年累月地拿着别人给的贿赂到处旅游，这回怕是听到将自己卖出去有好处，才会匆匆赶回来的吧。
“原来是这样，那就更好办了，反正这小姑娘也不愿意跟去，把她送回去吧。”
蔡小娃晴天一声霹雳：“不，我不要回去！”她反身就往开阔的地方跑。
“快抓住她！”沈雷在后面喊。
“真是麻烦，早知道整两条腿的东西会跑，我就找个死的给大哥当贺礼了。”
沈雷的话说完，蔡小娃也被抓到了，她被拎到沈雷的面前。
“天底下没那么好的事情，你不愿意按照我说的做，又不愿意回到原来的地方，你以为你是谁？一百万？值这个价钱吗？是个雏吗？
蔡小林眼睛一闭，拼死一搏：“你不愿意拿，那你大哥肯定是愿意拿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而蔡小娃继续说道：“放开，放开我！”
沈雷挥了手：“放开她。”
只见蔡小娃慢慢地走到沈川的车前，沈川目视前方，手靠着车窗伸了半只手出来。
“我愿意做你的女人，我愿意照顾你，你愿意帮我付了一百万吗？”
早晨的阳光星星点点，点在沈川的身上，他转过头，阳光照射的位置便渐渐地移到了脸上，他的脸第一次有了血色，也第一次让蔡小娃觉得他是个温暖之源，是希望的存在。
“不愿意。”沈川轻轻开口，冷漠非常。
而他面前的蔡小娃渐渐地凝固了期待的笑容，低下头，连眉眼都无不沾着失望。
就当蔡小娃准备反身回去的时候，只听沈川又悠悠地开口：““不给个五百万怎么显得我疼你。”
蔡小娃以为自己幻听，疑惑地转过身去，看见沈川的眉毛微挑，嘴角虽然带着对众人的嘲讽，但是……他确实笑了！
“老天爷啊！还是你比较疼我！其实对付一个残疾人也挺好的，他没有腿绝对跑不过我的。”蔡小娃心里喜滋滋地盘算着。
可谁知她的盘算准不准。



正文 第6章 不吃？倒了吧！

沈川的车子开到半路就一个大刹车停下来了，蔡小娃被沈川用500万买下，正在车子里展望未来，突然往前一倒，回过神来。
蔡小娃透过车窗，看见外面停着辆保时捷。
几个工作人员上上下下就把沈川转移到了保时捷上，除了一个司机负责开车，沈川周围就坐了一个蔡小娃而已，另外的人全都回到之前的车子上，背道而驰。
蔡小娃不明白沈川为什么要换车子，可是又问不出口，憋在心里的样子真难看。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的表情，就主动解释道：“我是大少爷的司机，姓杨，干了好几年了，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每每从那边过来，我们都要换车子，因为二少爷在车子里装了监听，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个秘密了，就是二少爷不说破，大少爷就陪着他玩下去。”                                                                                                 
“原来如此啊。”
蔡小娃心里是这么想的：真是变态，豪门的人都喜欢玩间谍游戏吗？
想完，她有一点点的心虚，怕沈川看出来，所以偷偷地去瞄沈川。沈川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困意，丝毫不想参与这个话题。
蔡小娃感觉……沈川似乎变了，在那边对自己的一丁点好奇心现在全都不见了。
车子开了很久，终于驶进一座庄园之中。大门的正对面是一座巨大的喷泉，而放眼放去，整座宅子更是被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包围着。
“少爷，那边耽搁了吧？”一个四十岁，面容可亲的女人动作熟练地配合着所有人，把沈川转移到轮椅上。
然后，她打开后座的门，客气地对蔡小娃说了一句：“你就是小蔡吧？二少爷那边的管家已经和我说过了，我是这个家里的管家，我姓印，你下车跟着我，我马上领你去房间。”
蔡小娃点点头，下了车子，看见沈川已经走了有一段路，忽然让仆人停下：“印管家，沈雷送来的伴手礼你收到没有？”                                                                                                                                                                                                                                                  
“拿到了，大少爷请放心，我已经全都拿去给乞丐了，绝对不会留在这个家里的。”
“让乞丐也沾沾他的喜气。”
蔡小娃因走了几步，所以隐约可以看见沈川脸上的笑容，有点不寒而栗。
进了宅子，左右各站了一排的人，毕恭毕敬地喊着：“少爷！”
蔡小娃愣住了，看着他们拿过门外的行李，其中也包括自己的。她脸一红耳朵一热，实在是不习惯做饭来张口的人，赶紧上前夺下自己的行李。
“我自己拿吧。”
忽听沈川道：“他们愿意为你服务的，别丢了他们的饭碗。”
“那……谢谢了。”
蔡小娃挺不好意思地将行李转交他们，又感觉放掉行李之后浑身不自在，还好印管家招呼了一声：“小蔡，跟我上楼。”
蔡小娃紧随而上，侧眼看，沈川被别的佣人推进了电梯里。
看来，为了方便这个残疾男人的生活，这庄园里怕是做了很多便利措施，以后可以慢慢见识。
“来，这是你的房间，你的身份特殊，不是客人也不是佣人，我只能让你住在这里，庄园初建的时候，这里是为了方便晚上值夜照顾少爷，他的房间在楼上，但是少爷不喜欢有人打扰，这房间也就废了，如今你住过来，正好。”
蔡小娃往里面看，一张床一套桌椅，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但是该有的都有了。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要跟着你照顾沈川了？”
“谁让你叫少爷名字的？”印管家慈眉善目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蔡小娃赶紧住口。
“好了，如果你不想在房间里的话就跟我下去吧，该用中饭了，你得在旁边站着。”
蔡小娃不敢多有意见，草草地看了几眼自己的房间就下楼去了。
餐厅里，大部分的菜已经呈上，香气刺激着蔡小娃的味蕾：太香了！我都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不知道沈川会不会让我和他同桌吃饭……
不行！我不能投降，我是个有尊严的佣人！
可是……就算是扫点残羹冷炙也好啊，肚子已经在使劲地抗议了。
就在这个时候，沈川坐着轮椅从电梯里缓缓出来，他看见蔡小娃了。
还是在沈雷那边的一套衣服，脸色憔悴，两只眼睛却怯怯地往自己这里看，害怕却不失勇气。
这个女人……确定不是沈雷的人？看来要慢慢玩才知道了。
“少爷，今天准备了一道汤，现在可以端出来了吧，一直在厨房里热着，动筷前尝一尝是最佳的。”
沈川给了一个首肯的眼神。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蔡小娃正在“觅食”的鼻子轰然感觉到一阵美食的轰炸，鲜美的热汤端了上来简直击溃了蔡小娃的防线。
“不行啊！蔡小娃，你不能在精神病医院里待久了就这么没有出息了……”
心里的碎碎念刚落，沈川就已经尝了第一口。
满场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沈川评一两句，好讨到一点甜头。
“咕……”
蔡小娃的肚子发出响亮的抗议。
丢死人了！
她捂住自己的肚子，很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沈川看着羞愧的蔡小娃发问：“你想吃吗？”
蔡小娃抬起头来，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要！”，好在她的理智尚未溃散，摇摇头，做谦虚的样子：“不……少爷的中餐还是少爷吃吧。”
沈川突然饶有兴致地和蔡小娃兜转起来，连眼睛里都是高昂的情绪：“没关系，你也饿了，印管家，你安排。”
印管家收到了命令，赶紧招呼了几个人把蔡小娃塞到座位上。蔡小娃跃跃欲试，既然这样，自己就只缺一副筷子了。
“来，用吧。”印管家亲自往旁边端了些东西过来，放在蔡小娃的面前。
蔡小娃傻了眼：米饭，辣椒……
不是应该让自己和沈川吃一样的东西吗，为什么是这些？
“这……我吃？”蔡小娃左看看右看看，好多佣人都在捂嘴发笑，顿时明白这是沈川在玩弄自己！
她顿时火冒三丈，准备质问一番。
却看见对面的沈川放下汤匙，眉宇间不乏挑逗之意：“怎么？不想吃？我没有沈雷有钱，你只能吃这些，不吃就倒了吧！”
印管家立刻伸手过来取走餐盘。
“等一下！我吃！谁说我不吃的！”



正文 第7章  贴身伺候，去吧

蔡小娃在婚礼现场喝不好吃不好的，到了现在，真是已经饿晕了，就算是辣椒配米饭，自己也绝对吃的下去。
一口饭就一口辣椒，这辣椒还是其貌不扬的变态辣，蔡小娃吃一会就得停一会，不然嘴巴都要着火了。
沈川见到她吃得津津有味，也就继续拿起筷子，愉快地用中饭。
“吃完了！”蔡小娃一碗落肚，将碗筷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印管家道：“好吃吗？”
蔡小娃看着沈川，恶狠狠地回答：“好吃！很好吃！”
沈川那边，也刚刚结束用餐，他正接过仆人递过来的餐巾和茶水：“好吃那就天天吃，我绝对不亏待你。”
随即，推轮椅的佣人就十分清楚主人的意思，未等沈川发话，就要送他休息去了。
蔡小娃男在沈川进电梯之前，就发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是对我的身份有怀疑？”
沈川抬头看了一眼蔡小娃，心里忖踱着：这女人还不笨，看样子真不是个精神病，真被许晴羽给说着了。
“你不说话？你不说话就是代表默认了？”蔡小娃顿了一顿，心里着实无奈，自己跟沈雷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沈川要怎么样才相信呢？
“我根本不认识你弟弟，是你弟弟派人到精神病医院找的我。至于我为什么会被选中，你现在也看得很清楚啊，我活泼，脑子灵光，至少不会拖累你。”
沈川嘴角上扬，笑了笑，笑的如同鄙夷一个大笑话，并未有什么回答，随即进了电梯。
蔡小娃转身，看见那一排的佣人还在对自己说三道四，心里就更加不爽了，看见桌上还有一堆的剩菜剩饭，一鼓作气坐在沈川的位置上，拿起筷子就一口一口地吃。
印管家走了过来：“这好像不是你应该坐的位子，也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我吃了又怎样？你们拿到后厨也只是倒掉，难道真的要我吃辣椒饭一辈子？”
那些佣人听了蔡小娃的话，立刻就止住了笑容，用一副好奇和惊讶的眼神看着她，他们从未想到，这个小姑娘从天而降，脾气和大家好像又不是一类的。
印管家这回真的生气了，指着自己身后一圈的佣人就数落道：“你们都在这看什么，没有活吗？都给我干活去！”
人群随即散去，餐厅里只剩下蔡小娃和印管家。
“蔡小娃，你给我站起来!”印管家将蔡小娃一把从座位上拽起！然后，往她想要去的方向拉。
到了蔡小娃的房间里，印管家道：“你只是少爷用500万买来的一个玩具，在这个家里你没有自主权，也没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利，不管你吃什么穿什么做什么，都要经过我的同意，所以现在你哪儿都不用去什么都不用干，就在这屋子里呆着！”
“可是，我到这来是做佣人的，难道每个月白拿工资？”蔡小娃想什么说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好好休息就行了。”
印管家“啪”一下，把房门关上了。蔡小娃随即追了过去，转动门把手，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
她仰天长叹：天哪，这是什么鬼？说好了到这是帮佣的，怎么把自己锁在一个地方就不管自己了！沈川是有多大方啊，用500万买了一个佣人却不用！
……
三楼，这是沈川的起居空间。
管家把蔡小娃安顿好之后，便立刻去三楼见了沈川。
“你把她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她在房间里出不来的。”
“你说，她有什么阴谋吗？”
管家摇摇头：“我真是看不出这小丫头也不是做间谍的料，冒冒失失，又天真又傻气，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被沈雷骗出来的呀！少爷你之前和我说，你想把这丫头带回家看看，顺水推舟，但是我觉得沈雷不会派这么莽撞的人过来，怕是少爷你多虑了。”
“你知道我的习惯的，那边送过来的东西，就算真的没有问题我也不要。”沈川道。
印管家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多嘴了一句：“这小姑娘真是挺好的，少爷，我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该有个称心的人接我的班了。”
沈川突然怒目而视，把印管家还在准备的话吓了回去，低头不语。可是沈川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印管家松了一口气。
“既然她是佣人，就该听你的安排，你自己看着办吧。”
印管家应了一声，脑子里已经在筹划着如何安排蔡小娃了。
不消多时，蔡小娃就被印管家放了出来，这时的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10点。
“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有什么活要我做？”蔡小娃想。
“既然你自己想干活，那我就派给你活做，你本来就是少爷买来贴身伺候的，那现在你就去该做你自己的工作了。”印管家冷冷地说着，将手里的笔记本塞给蔡小娃。
蔡小娃好奇地翻阅着，里面都是关于沈川的一些个人习惯。
一个大男人都有那么多条条规规，真是配得上一个怪字。
“好了，你现在就去吧，少爷晚上是要喝咖啡的。你先去厨房请教一下里面的人。学习一下怎么煮咖啡，再把咖啡给少爷送过去。”
蔡小娃领了自己的第一项任务，就准备往厨房的方向去，管家中途又提了一句：“记住，少爷不喜欢大声响，去的时候一定要轻声轻脚！”
她当然把这句话记在心里，所以拿着咖啡到书房的时候心里默念着：轻点轻点，不要出声。
书房的门打开了一半，里面除了“高耸入云”的书架和书册之外，这里的主人并不在内。
不在书房，那就是在卧室了……蔡小娃突然被谁撩拨了心弦，恍惚了一下：卧室？那岂不就是沈川睡觉的地方？男女授受不亲，自己真的该进去吗？“
蔡小娃等不及得出结果，双脚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卧室去。她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人应声。
也对，沈川是个残疾人，他怎么会来开门，我只要进去把咖啡放下，就算事情已经完成了。
可是，蔡小娃开门进去，卧室里面也没有人。
人不在？最好，我把咖啡放下不用看他脸色就可以溜了！



正文 第8章 我是不是可以留下了

蔡小娃进了沈川的房间，眼睛里看到的每一寸都忍不住让她啧啧感叹，别说这里的面积是自己那个小房间的几倍，就是桌子上放着的一只杯子，角落里放着的一个装饰品都够自己拿出去凑个一年的生活费了。
她轻轻地把装有咖啡的托盘放在茶几上，心事终于了断，于是伸了个懒腰。
反正沈川不在，再多看几眼，也当是长见识了，高中的时候去参观过博物馆，里面富丽堂皇的程度也比不上这里吧。
转悠着转悠着，蔡小娃注意到了卧室里一排小小的书架，看来沈川真是个爱书之人，书房里摆满了书不说，临睡前大概也会拿上一本书吧。
蔡小娃走到那书架前，细细地看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书籍，却不经意间窥见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就在书册摆放稀疏处，沈川在那里放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沈川和许晴羽相互依偎，灿烂的笑容都快溢出照片了。
那时候的沈川好像还没有残疾，配上许晴羽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璧人！而且，沈川竟然把照片留在书架上，那就说明他对许晴羽至今还有情！
蔡小娃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所想：原来八卦之中还有个大八卦，真是豪门虐恋！
“好看吗？”
沈川低沉的男音突然从蔡小娃背后传来，蔡小娃的后背就像被人打了一下，心中一凉，条件反射似地转过身来。
“我问你，好看吗？”沈川穿着浴袍，应该是从浴室出来的，他的表情犹如冰山，蔡小娃只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愤怒，但仅仅是这一点愤怒，就已经够自己震颤三分了。
“我……我是来给你送咖啡的。”蔡小娃说着赶紧跑到了咖啡旁边，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沈川并没有息怒，他越来越生气，直至拿过手里的电话：“印管家，要不要来我房间看看你的杰作？”
沈川挂掉电话，盯着蔡小娃看。蔡小娃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好使劲地低下头。
完了，又做错事了，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照片就放在那上面了，真不是我的错啊！
沈川往书架方向移动过去，只见他拿下书桌上的照片，自己看了一看，又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这些照片你觉得好看吗？”
蔡小娃也不知沈川是什么意思，只好如实作答：“你和许小姐挺般配的呀。”
下一秒，那些照片全都如落雨一般砸在了蔡小娃的脸上，蔡小娃的脸被刮得生疼生疼。
“般配？你这张小嘴还真能扯……谁让你进我的房间的？谁让你看我的东西的？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你已经在我的地盘上了，我要弄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蔡小娃不敢抬头，她确实知道自己错了，擅自窥探隐私说不过去，但接受等量的惩罚才是，看沈川的样子恨不得掐死自己，自己也太冤枉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打开了，印管家带着一个手下走了进来。
“少爷。”
沈川微微笑着：“我让你安排她，你就是这么给我安排的，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印管家不明就里地看了一眼蔡小娃，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照片，大概理出个条线来了。
“少爷，我想她本来就是来照顾你的，那我就想把值夜班的任务交给她。”
印管家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蔡小娃的身边，低声吼着：“你是怎么搞的？我不是叫你送咖啡吗？我不是叫你轻手轻脚吗？什么都能惹出一点事情！”
“好了！你到门外等着吧，我跟她说几句话。”沈川道。
印管家只好点了点头，乖乖地守在门外。
蔡小娃可宁愿让印管家教训，也不愿独自和沈川在一起，那无异于羊入虎穴。
“过来。”沈川毫无语调地吐出这几个字。
蔡小娃抬头，看见沈川的表情认真而毫无波澜，在搞不清头绪的时候只能先上前再说了。
在蔡小娃和沈川接近得足够近的时候，沈川突然捏起蔡小娃的下巴，眼中带着审问！
“我想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愿意接受你只不过是因为想看看沈雷耍什么花头，你以为我真的对你感兴趣？”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想来给你送咖啡而已……”蔡小娃诚挚的道歉。
沈川突然松手，推着轮椅退后了几步，露出不屑和挑衅：“你还想呆在这吗？”
蔡小娃犹豫着，最终点了一下头，不呆在这能去哪呢？难道还回精神病院？
“你想留在这？打自己十个巴掌。”
蔡小娃愣住了：“自己打自己……”
“没错，现在开始吧，我看着呢。”沈川说的平平淡淡，好像这件事情很容易完成似的。
蔡小娃心中的委屈一层一层叠加上来，冲上脑门就变成了噙在眼眶里的泪水。
沈川这是欺负人！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这样？
“你不做，你不做我就让人送你回精神病医院里去了，五百万打了水漂也无所谓。”
蔡小娃憋着一口气，免得崩溃以后要在沈川面前大声哭泣，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想到精神病医院里看不到太阳的日日夜夜，蔡小娃觉得自己什么苦痛都能吞得下去，于是说了一句：“好！”
“啪！啪！啪！”十个巴掌应声落下，落在蔡小娃自己的脸上，和巴掌一起下来的，还有蔡小娃的泪水，她两只眼睛红通通的，盯着沈川看，恨不得要把沈川吃了。
可是沈川丝毫不受威胁，除了监督蔡小娃打好这十个巴掌以外，还给蔡小娃鼓掌。
蔡小娃的最后一个巴掌打完之后，她的脸上已经是泪眼模糊了，于是她用自己的衣袖擦去眼泪，倔强地说道：“我打过了，是不是可以让我留下来了？”
沈川的表情颇有玩味，修长的手指在轮椅靠手上敲打：“可是……你能做什么呢？手脚不干净也做不了事情，不如，给我玩玩吧……”



正文 第9章 耍我……

一回生二回熟，蔡小娃这回知道沈川的那些玩笑都是什么意思了，无法作答就干脆一句话都不说。
沈川心内纳闷：这小丫头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嘴巴不是很厉害吗？算了，来日方长。
“出去吧，带句话给门外的印管家，让她再想想，有什么地方适合你。”
蔡小娃实在是不习惯沈川这么平和地对自己说话，站了半天都不愿意离开，分分钟在观察着沈川有什么阴谋。
这么快就放过我了？好奇怪呀！
“还不走？不愿意走的话陪我一晚上吧。”
蔡小娃不小心和沈川的目光对上了，看见他阴森的笑容心里一抖，赶快转身出门。
“啊！”蔡小娃一个没注意，只顾着跑，让自己的头撞在了门上，蔡小娃自己都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一声“咚！”
沈川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被蔡小娃的蠢样给逗到了。
“蔡小娃！你是怎么搞的！”蔡小娃心里已经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了，与此同时速度开溜。
离开房间之后，印管家已经在外面守候多时了，看见蔡小娃捂着头，就问：“你怎么了？”
蔡小娃摇摇头，一边把沈川的话复述了一遍。
印管家听了，眼里突然有了点隐瞒的意思，对蔡小娃的目光开始躲闪。蔡小娃看得奇怪，但还是按照正常逻辑为自己争取：“我什么都可以做，真的，我就当个普普通通的佣人……”
“好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去吧，明天我会给你找事情做的。”
蔡小娃这下真的不明白了，为什么沈川和管家都表现得这么平静？
 ……
走在回房间的走廊里，蔡小娃突然听见角落里有两个佣人在窃窃私语。
“真是难得一见！我听别人说刚来的那个女人闯进少爷的房间偷看少爷和许小姐的照片！”
“真的？许小姐是这个家里不能提的人物啊，管家说起来都小心翼翼的……她完了，估计明天有好戏看了……”
“不仅如此，你还不知道吧，他是二少爷派过来的人啊！”
“间谍？那少爷肯定得整死她了……”
“是啊，少爷最会玩不动声色那一套了。”
蔡小娃脚步轻轻，虽然听见了这一番话，可还是悄悄回到了房间里，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坐在床边的蔡小娃终于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焦急了。
原来是这样，沈川真的到现在还把自己看作是间谍，怪不得又是辣椒饭又是警告的，自己还踩了雷……
看来之前的盘算错误，在医院的日子难过，在沈川身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是，这已经是自己好不容易闯出来的一条路了，只要自己忍耐下去，在这里攒够了钱还能寄回去给小弟读书用，再过几年，也许自己还能重新上大学……有了工作有了钱还有了学历，一定能把狼心狗肺的舅舅夫妻俩吃个教训……
而当务之急，是努力工作，洗清自己的嫌疑！
蔡小娃理清了自己的思路，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果然，生活有点目标，做什么都舒心。
当然，舒心只是一时的。
第二天一大早，蔡小娃站在洗衣房里，死都想不通，这里就住了一个沈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衣服！
“既然少爷不喜欢你贴身伺候，你就在这里洗衣服吧，这活简单，你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的。”
蔡小娃欣然同意，洗衣服只是和自己的精力做斗争而已，比起揣摩沈川的心思要简单多了。
“好，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管家离去，蔡小娃坐定下来准备工作，现代化的洗衣程序不会太辛苦，无非就是操纵洗衣机而已。
一女人突然窜出来，她穿着与别人都不一样的黑色围裙，显然是个主事的，她将一大堆的床单被套塞在蔡小娃的手里，蔡小娃人小小的根本拿不住那么多东西，瞬间就被这些东西。挡住了。
“你不应该在这，这些东西需要手洗，你把这些东西拿到那边去，靠你的双手劳动。不用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用这些机器了。”女人道。
蔡小娃不见其人，却听见她的声音弱弱的，不甘地发问：“这么多的东西手洗得洗到什么时候？”
蔡小娃还没得到那个人的回答就感觉自己的腰间被人推了一把，不得已向前冲了几步。
“赶紧去，不要废话，废话的话，我这里可有皮尺。“
蔡小娃好像能够感受到似的，觉得身上一麻，只好乖乖地进了手洗间。
一只座凳一个池子一个刷板和几个水盆就是蔡小娃所有的工具。
那几个人昨天说的没有错！沈川就是暗暗地在对付自己，否则这么多大件，出于效率的考虑，怎么可能手洗，当自己是傻子吗？
“好，沈川，姑奶奶就陪你玩！谁让你给的工资高呢，在其职敬其业嘛，我就不信我在这里干的出色，你都能视而不见！”
蔡小娃自言自语着也就有了拼劲，况且正值盛夏，用冷水洗东西不是那么要命，                              没有一会，那个女人塞给蔡小娃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洗好了。
“终于好了！”蔡小娃说着，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和那个女人报告去。
忽然，那女人自己主动走了进来，就像暗中监视似的，掐得极准。
“洗好了？”
“都好了。”蔡小娃用手肘擦掉额头上的汗。
那女人点点头，手一挥，从外面一溜进来几个人，他们就像上菜似的，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堆在水盆旁边。
蔡小娃傻眼了，放下自己高举的手，心里骂了几百句不能说的脏话。
“刚刚我只是测试一下你的速度，用时47分钟，够快的，所以我准备用这个标准来衡量你是否偷懒，以后凡是低于这个速度的，可要额外多洗作为惩罚，你听清楚了？”
刚刚自己可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洗的，当然够快了！用这个时间作为标准？自己是个机器人才能达标吧！
“可是……他们都不是这个标准啊？”蔡小娃发出心灵的质问。
“哗！”旁边不知道是谁浇了一盆冷水过来，蔡小娃大腿一下全都湿了。
蔡小娃心里的炸弹已经引燃。
“干什么泼我！我问问也不行吗？我要见你们家少爷！”



正文 第10章  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

由于手洗间的骂声所以人群渐渐地围拢过来。在外面的佣人们都挤在门口看热闹。那女人更觉得面子放不下，要对蔡小娃严惩一番了。
“少爷？到了我这里，你还想见少爷，你以为自己是谁呀？”
“我不一定非得见少爷，但是我要求公平对待，凭什么我要用这个标准来完成我的工作？”
那女人冷哼一声，斜着眼看蔡小娃儿：“到了我这里，当然得听我这个领班的话，我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况且，你确实有这个能力达到这个速度不是吗？我要求我的员工有效率一些，难道有错吗？你们不用心干活，最后找骂的不就是我自己？”
蔡小娃看着周围的人都在偷笑，更加确定了自己所谓的工作速度，纯粹就是这个女人玩弄自己的，自己的反抗绝对是正确的！
蔡小娃指着女人身边的那些人道：“你看他们都在笑！这不就说明你是在耍我吗？”
女人的威信再一次打破，这一次她不准备只用嘴巴了，猛地上前在蔡小娃的手上掐了又掐，一下又一下！
蔡小娃连连往后退，可还是中招了。
“你疯了？这又不是奴隶社会，你掐我干什么？”
“你！”女人被气得不成样子。
这个小毛丫头，简直是软硬不吃脾气又怪异，自己快要拿她没办法了。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女人心里的无措转化成动作上的更加粗暴，她准备让蔡小娃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
蔡小娃想：她要是敢打自己，自己肯定会还手，到时候看谁斗的过谁……
正当那女人的拳，要落在蔡小娃身上的时候，终于有一两个明理的出来劝架：“严姐。算了，你不要把事情弄大了。印管家只是让我们看好她，不要让她有空余的时间捣乱，没说可以对她动手啊。”
“是啊，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虽然是做佣人，但是印管家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你想打我，我不跟少爷说，也可以和印管家说吧？”蔡小娃乘机威胁。
那严姐终于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一些不妥，僵持了一会儿，终于是放弃了。
她凶恶地指着蔡小娃，又指了指地上的那些衣物：“好，我今天可以不打你，我们的账记下来，下次再算！但是我给你的任务你必须完成！”
完成就完成！自己就算到时候真的完不成，顶多也只是扣工资而已……自己好歹是沈雷和沈川之间推来推去的人吧，比那些毫无价值的佣人有机会反转！
于是蔡小娃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身边的一件就开始着手洗涤。
就在这个时候，眼尖的丽姐看见蔡小娃的左手上戴着一只银镯子，由于在洗衣服，就变得更加显眼了。
让在场的人都始料未及的是，严姐伸手就抓起蔡小娃的左手然后试图将她的银镯子从手上取下来。
蔡小娃惊得整个人都从座位上跳起来，并且用自己的右手使劲地反抗着：“你又要干什么？”
“洗衣服的时候不能戴饰品，你是新人，一定不懂这个规矩。”
这个女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蔡小娃简直不能理解！
“不能戴我自己取下来放好就是了，你松手！”
蔡小娃用自己的右手按住严姐动作。可是严姐早就已经将银镯子脱下来一半，剩下一半在与蔡小娃的力气较量中胜出了，自然就到了她手里：“拿来吧！”
蔡小娃彻底火了，她丢下自己手头的活冲上前去就要跟严姐拼命，严姐往后一躲，将银镯子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然后双手抱胸，一副了不起得的模样。
蔡小娃咬牙切齿，揪着严谨的两只衣袖子：”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你怎么能拿走？”
“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是不是？干活的时候不能戴，等你干好了，我自然会还给你！　”
“我可以不戴！我可以放好，但是你没有权利拿走，快还给我！”蔡小娃伸出一只手，面上已经难看得要吃人了。
“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严姐看着蔡小娃两只眼睛里冒出杀气，有点害怕了。
”还给我！“
“我就不还，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还能怎么着？快点给我干活！“说完这番话，严姐就赶紧全身而退，然后把手洗间的门狠狠地关上了！
“去去，你们又看热闹，赶紧干活，我可跟你们说，这里头的是沈雷的人，是少爷的敌人，你们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能帮她，听到没有！这是印管家亲口对我说的，所以我这不算是过分。”
“混蛋，快点还给我！快点把门打开！”
严姐浑身一哆嗦，她刚刚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得意完，身后从手洗间里就发出了蔡小娃震天吼的喊声。
”没事，没事，都散了，他还能冲出这扇门不成。“严姐脸上装作没有事情，速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而洗衣房里的佣人们也开始忙活起来，蔡小娃喊了几句以后也没有声音了，所以大家伙也就渐渐地把她遗忘了。
蔡小娃是喊得有些累了，所以坐在自己的凳上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呆。她想，自己的镯子是一定要要回来的，这是自己的母亲留给自己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绝对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听严姐话里印管家并不打算对自己实行过多的为难，所以严姐做的事情，是绝对入不了印管家的眼的，自己只要向印管家告状，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些转机，银镯子一事也绝对是胜算在握。
想到这里，蔡小娃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努力做好自己的洗衣工作，这样等到了印管家面前的时候，会多一些底气。
不过，印管家此时是没有空管这些的，她很忙，尤其是这一天，她正在餐厅里指挥着那些佣人，摆放餐具。
苏家庄园一会儿就要来个熟客了。
沈川从电梯里出来，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印管家见到沈川出来了，忙上前去报告一句：“少爷，你下来了，准备的差不多了，反正是家常便饭，不过大多都是韩少爷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