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迷情悬案 第一章:夜遇 不要单独走夜路,尤其在荒凉的郊外,不然一切都可能应验在你身上。 可是我知道的太晚。 那天找工作回来,天已经昏暗,坐上公交外面已经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东西,我心想现在的天黑得真早,得赶快回家,我住的那地方挺偏的,是个荒凉的城外村,再晚了都不见什么人。 谁知道公交车司机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离终点站还有两站的时候不在往前开了,说是急着将车送回车站,这是最晚一班车了。我怒气冲冲的和他理论,但是那公交车司机没好气的说到,就你自己了,你不会走这几站啊,再晚我往车站送车也不方便,说完了一副往回开的姿势。 我暗骂了一句操你妈,只好下了车。 现在路旁是个荒废掉的厂子,早些年好像是一个服装厂,听说里面死过四个女工,集体死在宿舍里。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不停的有采访的、闹事的,而且这四个女工死的也离奇,没病没灾的突然就死掉了,脸上神色安详,好像微笑一样。接着这个厂子就垮掉了。后来就一直到现在这样,说是冤魂闹夜,阴气太重,没有人敢再接手。 这废厂子前面还有两个更吓人的地方,再往前走是一里地左右的柏树林,晚上阴沉沉的。我知道柏树这种东西好像是种在坟地周围,像是烈士陵园特别多,这大马路旁边不知道是谁种的那么多的柏树,而且每一颗都相当粗大,看起来已经有很长的年头,我问过其他人,也没有谁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刚走到柏树林这,一只巨大的乌鸦从树梢上突然啊啊叫着飞了起来,吓的我打了一个哆嗦。乌鸦叫凶是中国民间最流行的动物禁忌。俗信以为乌鸦是凶鸟,遇之不祥;如当头鸣叫,更是灾祸发生的预兆。甚至有谚语说“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老鸦叫,祸事到”。 紧接着柏树林一片坟地,光秃秃的都是坟头,本应有的柏树在这一棵也看不见,而且也没有墓碑,就像古代的乱坟岗一样。这两天好像还添了一个新坟。 刚走出几步,就听见有个女声在哭泣,声音虽然低,但是隐隐约约地能听见,我停住了仔细听,好像就是在坟地方向传来的。我楞了一下,总不能因为一个哭声不回住处吧。 越往前走,那声音越清晰,而且哭得特别的伤心,凄凄厉厉的,听的人心里发毛。 这里的风俗是人死之后要守头七的,就是为亡灵守夜,那七天也基本上哭得差不多了,怎么这女的夜里跑到坟地里来哭,还哭的那么伤心,好像就跟刚死的似的,我虽然害怕,但总算是个人声,就有点好奇是怎么回事。 远远的望过去,一片坟地中间好像模模糊糊地有个人影,在坟地前面一边撒东西一边哭,这时候我听清楚这哭声好像是个年轻的女孩子,那个位置好像就是新坟的位置。 这下我心里又一紧,心想这女孩子好大的胆子,夜里过来哭坟。 但是她哭得声音既悲伤又愤恨,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的,我又害怕起来,不想再研究这女孩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家说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绝对是有道理的。我只想赶紧穿过去这边坟地,过了这片坟地就稀稀疏疏地开始有人家了,那样心里也稍微有些底气。 于是我轻手轻脚地开始往前走,因为怕自己的鞋在路上的声音太大,就将鞋子提在了手里。泊油路冰凉而且将我的脚硌的生疼,但是我还是稍微低着头往前走,因为路边的长草能将我的身子遮挡住。别说我胆小,这女孩实在是出现的太奇怪了。但我低着头正往前疾走的时候,那个女孩猛然哭声尖利起来,像是夜枭嚎叫一样。我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女孩弄不好也不是什么好人,低着头走的更加快了。 走了没多久,脚下没有了那种冰凉感,我知道我走到土路了,终点站前面的这一段是土路,但是被车压的挺平滑的,但是我感觉这土路怎么有点松软。而且还有高坡,有点不对劲,我于是就抬起头来看,一看我吓了一跳,周围高高低低好像是土包子,妈的我怎么跑到坟地里来了?!而且现在我正站在一个坟头上面。 鸡皮疙瘩瞬间就起了一身,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这难道是遇到鬼打墙,还是自己低着头跑没看清楚路。 我站在这坟头上面往周围望了望,这时候天黑得更加厉害了,我也弄不清哪儿是我跑过来的路了,因为路上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更要命的是,根本就没见什么哭坟的女孩,刚才都是我的幻觉么? 这么一想我又将精神紧张了八度,感觉头发丝都吱吱的颤抖,我一向相信鬼神之说,这下我甚至都不敢转身了,生怕一转身看见个什么东西和我面对面站着。 长长地吁了几口气之后,我终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照照这周围的空间。但是手机的光太不给力了,两米之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按我想想的方向往前走。 今天阴天天黑得特别快,我一边害怕什么东西突然从哪钻出来,一边搜寻着出去的路。我将皮鞋穿上,故意狠狠地在地上踩出脚印,作为记号。 在这坟地走了一会,我心情慢慢地平复了一些,身在坟地中间,倒也没那么怕了。开始大着步子往前走,但走了大约十来分钟,还是没有出去,而且也没见到我的脚印。 我又爬到一个坟头上往四周望了一望,希望能在远处看见一点灯光,这样我再向着灯光走也能走出去,可是另我失望的是,周围似乎比我所在的地方更黑,连一点亮光都没有。 鞋里面这一圈走下来都是土,特别的不舒服,我蹲下来准备脱掉鞋子往外倒土。这时候,发现地上都是白花花的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纸钱。我又照了照眼前的这个坟,正是那个新坟。刚才的那个女孩好像就是在这哭泣! 我急速的转了几圈,可是还是都没看到,站在新坟前面我又恐惧起来,我觉得一定是遇到鬼打墙了。而且极有可能是这个新坟在作怪,人在新死之后灵魂不散,难道是身负极大怨气而死,不能安然投胎。将我引来杀掉,自己可以得以顺利进入轮回?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头就跑,才跑两步,就被一个东西给噗通绊倒了。从脚触碰的感觉上是软绵绵的东西,我噢了一声,又用手支撑着地面往后挪了两步,但是没有想象的什么东西扑过来。 借着微弱的手机光我看清是一个女孩子。她仰面在坟地旁边躺着,一动也不动,怎么突然死掉了? 但我很快反应过来应该不会,她刚才还是好好的,应该是悲伤过度闭气晕厥了。 想到这我顾不得害怕,爬过去探了一下她的呼吸,若有似无。我赶紧又摸了一下她的心跳,不知道是衣服太厚还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摸不出来有心跳。 绝对是悲伤过度导致的休克,我的第一念头就是要赶快给她做人工呼吸,不然有可能她真的会死掉。 说实话我不太会人工呼吸,以前虽然听说过,但是这东西不实际操作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只是似乎觉得是一边亲住嘴,一边压胸。 我赶紧扶住她的头,一边对着嘴亲过去,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冰凉的两瓣唇,不过挺舒服的,我一边吹气,一边压她的胸。她的胸很鼓胀,按下去软绵绵的。我本来是想救人的,可是一按下去心里面顿时闪过一丝绮念。不过我强行克制住心里的这一丝想法,亲两口气就双手按住压两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方法不对,胳膊都按麻了,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又坚持了几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心想要不就赶快打120吧,再耽误这女孩不会死这儿吧。 我将手机掏出来才按了120还没确认,地上的那个女孩子咳嗽了起来,我心中大喜,赶忙扶住她问你醒了,没事吧。 她坐了起来迷茫地看了看我说,你是谁? 我就解释到你昏倒了,是我救了你,你怎么大晚上的在这哭啊,你不害怕么? 她好像哭伤了中气,呆呆痴痴了一会才说,这里埋的是我最亲的人,你说会害怕么?她一边说,一边擦脸上的泪痕,这时她好像觉察到嘴角的口水,于是也擦了擦,皱了皱眉头说,你亲了我? 我点了点头,心想不会追究我这个吧,我是为了救你啊,刚想解释,心想她不会以为我趁她昏迷非礼了她吧。还好她问完这句话之后不再追究了,坐在地上愣了一会说,你以后不要那么晚从这过了,这很危险。 这句话说的我莫名其妙,不过我本来就觉得这一段路程有点阴森,于是哦了一声,说到你早点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我刚站起来,她就哎的一声喊住我,问我住哪儿。 我说住在湘湖区,她也站起来说,那么远,你今天晚上要不去我那去住吧,我家住在这不远。 其实过了这剩下的两站路之后,还要走好长一段距离,才能到我的住处。附近的人家很少,还是就是离这远一些的山村。这女孩子刚才就在哭坟,一会应该没有心情和我约炮。我嗯的诧异了一声,她已经起身走了,我心想这女孩子挺善良的,我也实在是不想往住处走了,于是就跟上了这女孩。 我穷得叮当响,也不会被骗子盯上,花这么大的力气来骗我吧,要是劫财反正我没有,要是劫色也只好随她去了,反正看起来这个女孩子挺漂亮的,大眼睛大胸,就是表情有点冷冷的。 黑暗中我打着手机光,很快就跟着这女孩子走出了坟地,我心想刚才肯定是我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走不出来,那女孩子走的挺快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黑暗中我也不辨方向,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走的都有点累了,而且越走越高似的,好像是在上山,我心想这地方也不比我住的地方近啊。 但是一个女孩子都约你去她家住了,这拒绝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我故意哎呦了一声,停了下来,打着手机扶着旁边的一块大石头,看她什么反应。 果然她也停了下来,问我怎么了。我笑着说还要走多久。 她说到了,你的手别按在人家的棺材上! 我吓了一跳,拿手机上下一照,真是一个石棺,乌漆麻黑的,跟大石头一样。我语无伦次的说,棺材?棺材怎么放这儿? 她在黑暗中说,我们这的习俗就是这样,我们村的棺材都集中放在着,那边全都是。 我那手机对着她说的方向照了一下,也照不清楚,不过我感觉她说的真的,有点怕,开始有点后悔跟过来了,不过现在骑虎难下,只好继续跟着。 不过快到她家门口的时候,我的顾虑就打消了,因为我远远地就看到了灯火。我这时候问到,你们家还有其他人在家? 她摇了摇头说就我自己,你先进来吧。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是屋里的电灯红瞎瞎,不知道有没有10瓦,照的这一片昏黄而有迷离,在门口竖着一竿招魂幡。 我知道有些地方会是这样,亲人死之后,希望灵魂不入地府,用招魂幡将灵魂招来,使亲人的灵魂升入天堂。她家刚死了人,于是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就走了进去。 第一卷:迷情悬案 第二章:怪画 进到屋里面她搬了一个凳子给我坐,说是给我烧水喝就出去了。 房间收拾的挺干净的,有电视有冰箱,在角落里放着一个老式的大床。正对门的墙上贴在一张很古怪的画,看的我有点毛骨悚然。 画面的正中间是一个青壮年男子,浑身鲜血淋漓的,被五六个光头蒙面穿着白衣服的人按住,在拼命的挣扎,另有一名青壮年男子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好像是取自被按住青年的,笑嘻嘻地正对着什么虔诚跪拜。旁边站着无数个女孩,容颜靓丽,明眸善睐,神情无悲无喜。 画面的整体颜色是黄色的,看起来古朴陈旧,显然已经是悬挂了很久,绝非一日之物。但是这画面的内容如此的血腥,也没见到谁家房子里将这样的画正对着大门悬挂,是用来镇宅避邪的么? 画的下面有三张黑白大照片,就靠墙立着,好像是遗照。 我知道农村的堂屋里都有摆放遗照的习惯,她说自己家没人了,那遗照上面肯定是她的家人,我探着头看看照片里的是什么人。 本来想象是她的父母奶奶之类的,谁知道是三个青年男子,都是穿一身正装,面露微笑,感觉他们像是要从相框里面出来和人说话似的,我连忙退了几步。 这是什么风俗?我模模糊糊地觉着连这三个男子的相貌都十分相像,难不成这个女孩子有三个哥哥,三个哥哥都死掉了,这也太说不通了吧? 照片下面是一个小鼎,里面满满的全是香灰,现在里面还插着三只已经熄灭的香,看起来这三个人对这个女孩挺重要的,她经常给他们上香。 我摇了摇头,现在的心里连刚才的那一丝邪念早已无影无踪,心想这女孩再漂亮我今晚也不敢和她睡一块,就是她脱光了我也硬不起来。她屋里就一个床,要是她让我和睡一起,这个女孩要么就是骚的不行,要么就不正常。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要找办法离开,聊斋志异上的故事看了不少,都是书生遇到女鬼,天明发现书生就剩下一具冰凉的躯壳。 正胡思乱想呢,那女孩子回来了,她提了一个水壶,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碗。 她的神情淡漠中透着温和,怎么看都不像是阴险的女孩子,我正盯着她看呢,她说,我也不是经常在家,水是现烧的,是山泉水,你先喝点吧。说着给我倒了一碗递给了我。 我接住了水说了声谢谢,拿嘴吹着热气,看那水的颜色有点绿。就说这水的颜色怎么是这样的。 她说山泉水的颜色都是这样的,有股清香呢。说着她转身又出去了,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我端着这水不敢喝,闻了一闻也没闻出什么味道,于是将水放到了桌子上。 她出去之后我就想把电视打开来看,这电视看起来挺新的,就是这种样式我从来没见过,电视的天线像是昆虫的两个触角耸立着,电视的开关是一个像圆形一样的东西,我研究了半天,拉住那开关往外面一拽才打开,而且不但是开关,还能调节音量,我心想这是什么时候的电视机啊。打开之后,没有信号,总共就五六个台,是那种拧的,拧了几下全是雪花,哗哗地响。我郁闷的看了一下那电视的牌子,黄河。 正鼓捣着,那女孩子又走进来了,对着我说,这儿信号差,电视都这样,大部分时间都没台。我把你的床给你铺好了,你一会去那睡吧。 我一听不是让我和她睡一个床心里轻松了一些,我可不想因为小脑袋而迷失了大脑袋,点了点头说谢谢。 她说是这边的一个房子,我一会领你去,就是之前养过牛,可能有点味道,没事吧。 我怎么能说不行,现在不行难不成跑深山老林里去睡?我说可以,其实我家也是农村的。 她瞪着眼睛看了我一下,好像我说的这句话让她很诧异。我很奇怪心想我是农村的她奇怪什么,不过我也没有问。 这时候她去拿桌子上的碗,看到里面还是满满的就问到你没喝,我我说我喝不惯这个味道。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拉开那桌子里的抽屉,好像再翻找着什么。 趁她找东西的时候,我想问问她这幅画和遗照是怎么回事,要不今天晚上我睡不安稳。于是我咳了一下说,你家里这画,挺吓人的。 她手在抽屉里面没有拿出来,回过头来看了看我,有看了看那画,说到,这是佛教故事,是我以前从庙里求来的。 我哦了一声,自己佛家知识有限,但是佛教里有很多血腥的故事,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之类的,看这画面上是光头的人,那应该就是佛家故事了。不过这和尚怎么在行恶? 我还想继续问的时候,她说,你见我的手机没有? 我一愣心想我上哪儿见你的手机,难不成怀疑我偷了她的手机?最好还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于是我说,那我给你打一下吧。 她给我说了一个号码,于是我就拨了过去,听见电话那头再响,但在屋里就是没声音。她说算了,可能是拉坟地了,我一会回去找。 我心想这姑娘真虎,本来想说和她一块去,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不过我也不敢继续追问那画和相片的事了。 那女孩子在抽屉里找了一会没找到,就将手拿出来说,走吧,去看看你的住处。 我跟随着她走出了屋子,出了门之后我看见招魂幡晃了一下,我感觉周围也没有风啊,不过我哪里还敢说什么招魂幡在动之类的话,紧紧地跟着那个女孩子往前走。离她的这个房子有十来米的样子又有一个小房子,她走进去拉开了灯,一样的昏黄。不过里面有一个床,上面铺好了几个被子,床的旁边已经扫的很干净,就是有一股牛粪味,我一走进去就闻了出来。 她说不好意思,家里就这一个地方能住了。 我说没事,挺好的,其实牛粪味有股青草的香气。 她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估计是有点想笑,不过转而脸上又笼罩了那种淡淡地悲伤。我才想起来她家刚死了人,不宜和她说这样的笑话,于是转身去拉被子。 她明白我的意思是想睡了,于是说了声好好睡退了出去,我也实在是困了,脱了衣服钻进被子,虽然有点怕,但还是在青草的甜香中很快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被尿给憋醒了,这深秋的天贼冷,我只好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准备去上厕所。本来睡的挺香的,这一折腾又精神了,我也不知道厕所在哪,只好想着离她家的房子远一点,随地解决一下就行了。 现在的天已经没有那么黑了,好像是过了半夜转晴了,天上一片一片的都是星云,我找了离她房子远的一堵墙,对着那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闸放水。 谁知道这墙猛然动了一下! 我猛然一惊,尿的手上裤子上全是,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谁知道更奇怪的是这堵墙竟然又开始摇摇晃晃,并且一下变高了。 我哎呦一声,掏出手机去照,一照之下原来是个大牛,瞪着一两大铜铃似的眼睛看我。这牛奇大,比我见过的所以牛都大,甚至块头都比专门产奶的母牛都大,难怪它刚才躺那我还以为是一堵墙呢。 原来刚才是尿它身上了,我赶紧给它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太黑没看到。 这牛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似的,开始回应我,不过它不是哞哞的叫,而是咩咩咩叫,给他妈的羊一个声音,那声音好像还含着恼怒,恼我尿了它一身。 第一卷:迷情悬案 第三章:奇棺 这家伙把我给吓的,什么庞然大物啊,于是赶紧接着道歉。妈的这辈子给动物道歉还是第一次,而且是诚心诚意的。那大牛转了几圈,好像怒气未平,踩地踏踏有声,咩咩直叫。 我心想不能再呆下去了,得赶紧走,长夜漫漫,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于是我悄悄地往回撤,那个女孩子的屋子里还亮着灯,不知道她说去坟地找手机回来了没有。 我透过玻璃上糊的惨白的窗户纸一看,屋里面正好映出她的影子,好像在费劲地拖着什么东西。我看见这画面之后,顿时脑海里闪过无数场景,这都过了午夜了,她能有什么东西好拖,想来想去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情。我悄无声息的往回退,生怕惊动了她。 退的离她房子有一段距离之后,我开始仓皇而逃,幸好现在星云漫天,道路隐约可见,路旁棺材没有声息,山林黑密,我一路小跑出了这山村。 一口气跑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住的这栋老楼的角落里有盏灯昏暗的亮着,几个影子在远处来回飘动,仿佛鬼魅。这时突然走来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面孔却十分模糊,过来紧紧地靠在我身上,身体冰冷而僵硬,我搂着她走进空空的楼道,转眼已经到家,她说,刚才那几个人一直对你笑,真可怕。 我双眼圆睁,哪有人?我怎么没看见?她笑起来,脸上的白粉簌簌脱落,说我们上床吧,我给你看我的心。我也笑,剥下她的白色长裙,露出苍白的身体,我抱紧她,她推开,面孔依然模糊。你要干什么?我问。 我说了,我要给你看我的心。她说,她把手放在胸口,慢慢撕开外面的皮,鲜血像河水一样汩汩流淌,她伸手进去掏了半天,慢慢拿出一个核桃样的东西,我接过来仔细端详,鼻端有一股遥远的桂花香味。那颗心在我手里揉捏良久,慢慢裂成两瓣,一只金黄色的小蛾子翩翩飞起。她呜呜地哭,我慢慢抬头,身边聚集了无数光头白衣的人,那个女人泪落如雨说,我的心在你手里,你还给我,求求你还给我…… 我惊坐起来,冷汗直流,这已经是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还是这个怪梦,一直以来都是相同的内容,心知并不是昨夜吓的,昨夜来到住处我就睡着了。 外面还是灰蒙蒙一片,我以为还是早上,谁知道看了下手机才知道已经下午三点了,外面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饿的难受,准备下去吃点东西回来继续睡。 刚洗漱完毕,手机就滴滴作响,我接过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一个女声说,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一愣,心想这是谁。那女声接着说,我是颜夕,你昨天夜里什么时候走的。 颜夕?想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昨天遇到那个女孩,于是敷衍说,今天早上有点急事,怕赶不回来,多谢你昨天晚上让我在那留宿。你有什么事么? 她说到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帮,我有点东西要搬,下雨了我也找不到其他人,只好麻烦你。 我犹豫了一下,我有一个毛病就是不能淋雨,每次淋雨都要生病,所以下雨天一般我哪里都不去,不过感觉在人家那住了一夜,拒绝便说不出口,于是犹豫了半天说行,心想打着伞去吧,也淋不到。 我撑着雨伞去楼下吃了碗混沌,这是城外村唯一一家小饭店,这时候的店里就我一个人,我一边吃混沌一边问店老板,这里有没有把棺材集体放外面的风俗。店老板很奇怪我怎么问这个,不过作为他的店里不多的常客,他笑着回答我,没听过。小兄弟,棺材集体摆放,看过林正英的僵尸片没?里面肯定都是僵尸。 我去他妈的僵尸,现在连你也来吓我,趁现在白天一定要去看个明白。 我找了把雨伞,顶着风雨去她住的山村那,一路走一路问,说那个山村叫老鸹村。这个女孩子和我倒不外气,才见了一面就找我帮忙,长的也漂亮。我要是没女朋友,兴许会有点想法。不过我女朋友醋劲翻江倒海的,我又不敢。再加上她家刚死了人,觉得心里提不起一点性趣。 很快我就摸到了山村下面,进村就一条小山路,路两旁是茂密的灌木。往里走了大概又一里地之后,赫然是一片棺材林,都是石棺,草丛树林里排放的横七竖八,每个棺材上面还都划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并且这些符号都不相同,有点像是火影里面的族徽。 我看到好奇,左右瞅瞅没有人,就看看这些符号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些东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有的像是火,有点像是闪电,有的像是一个象形文字,我一一看过去,根本就是难以索解。但是所有的棺材盖边上都刻着Ⅱ,只有一个是刻着Ⅰ,好像是代表棺材的批次。 突然一个想法冒出来,就想推开棺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下着雨,但好歹是白天,好奇心作祟,我找了一个就近的,雨伞架在脖子里,手按着棺材盖使劲一推,咯吱咯吱地好像真能推开。 正运气推着,雨里有人怒喊。我抬头一看三个妇女在离我大概有一百米的地方站着,冲着我直扬手。太远了,也听不清楚喊的什么,但是我看见她们的手里却一人牵着一只狗。迅速地赶过来。 我知道好像是犯了人家的忌讳,转头就跑,心想扒人家的棺材,一会要是被人家给抓住了,这要怎么解释。 我也顾不上自己能不能淋雨了,将雨伞一合,就钻了进了灌木丛。 心想等一会她们走了,我再去帮颜夕搬东西。 一会那三个妇女走近了,她们本身的装束和普通妇女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她们手里的狗上蹿下跳的,很是奇怪,三只狗都穿着特制的雨衣,只露出来头和四只黑爪子。獠牙狰狞着,神情如狼,嗷嗷直叫。 她们走到我刚才动过的棺材前,围住了不知道在干什么,雨伞挡住了我也看不见,我想应该是将棺材盖推回原处。我在灌木丛里躲着更不敢动了,心想这样亵渎人家禁忌的事情,要是被发现说不定要放狗咬我。 还好现在下着雨,狗的鼻子没有晴天那么敏感,灌木丛那么浓密,想要找到我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她们三个好像也没有找我的意思,鼓捣了一阵子之后,往四周看也不看,径自按原路返回了。 我心里一阵奇怪,好像她们的任务就是赶走靠近棺材的人似的,其他的一概不管,我又在灌木丛中呆了一会,感觉周围安静了,才打开雨伞走了出来。 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心情去研究那棺材了,万一被穿了雨衣的三只狗咬住,说不定连狂犬疫苗都打不上,直接就会把我咬死。看起来那三只狗我心就乱跳,一种危险的感觉悠忽袭来。 我打了个喷嚏,看见手上开始发白,而且起了红点。我心想坏了,这次又要几天不能出门了,我好像对雨水过敏似的,只要是长时间淋雨,全身就开始发白起红点,好像是在水里面泡了一天似的,而且身上还痒痒。 为这事我还专门看了五个医生,五种说法,有的说是皮肤病,有的说是我身体虚弱,最扯淡的一个说我是脾虚,要给我开两剂中药,说喝完之后神完气足,保证我下河游泳都行。妈的我差点就骂他,老子不会水。 我一边挠着自己身上,一边给颜夕打电话,那天我是夜里来的,现在根本不知道那个房子是她家。我可不想再走错了。 走到她家附近,我先四处看了看那个肉山似的怪牛在哪,不过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这时候她推开门来看见了我,沉静的面容下似乎露出了一个难以觉察的微笑。我看见她的脸色挺红润的,本来对她的那一丝怀疑也没有了影踪。原来是要搬她家里的冰箱,她说要将冰箱搬到雨里去,这冰箱里面都是肉,家里又断电了,不然就坏掉了。 我诧异地看着她说,这样的天把肉拿出来不久行了。这温度肉也坏不了啊,谁知道她非说不行,说这肉已经有些发臭了。 我说那也不能把冰箱搬到雨里面去啊,你冰箱不要了。她说没事,这冰箱是防水的。我心想冰箱还他妈的有防水的?左右看了一看,发现这冰箱好像就是和其他的冰箱不一样,厚度要有其他冰箱的一倍厚。冰箱门用胶带一层层缠上了,应该是防止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见给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于是我就抱着冰箱往外拉。谁知道这冰箱还真的挺沉的,我一个人根本就拉不动,她在后面托着,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才堪堪拉到了门口,说什么也拉不出门槛去了,冰箱侧着就倒了。 颜夕急忙喊我扶起来,我揉了揉发酸的手准备和她一起将冰箱拉正,一股血水从冰箱的边缘流了出来。 第一卷:迷情悬案 第四章:搬冰箱 难道是新砍的肉放到了冰箱里,要不然怎么会还有血,我抬头看了看颜夕。颜夕说,停电时间长了,冻得肉都化了。 冰箱扶正以后,我们还是不能搬出去。本来就沉重不堪的冰箱里又不知道装了多少肉,这最要要3个人才能弄出去。 我心想这肉肯定是颜夕家做白事剩下的,既然搬不出去就要另想办法。一连说了几个我认为可行的方法,她都不同意。 我说那喊那要不把肉先放到人家冰箱里去,或者就是找村里人来帮忙。她也说不行,哪有将自家的货放人家冰箱里的道理,再说白天都出去了,村里根本就没人。 我心想刚才我推棺材的时候还看见三个女的呢,不过这话我不敢说,只好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另想办法。 这时候我想起和我同一楼层的两个家伙,也都是飘货,和我一样到现在工作都没有着落,平时一起打打牌什么的。这两货大钱赚不了,小钱不想赚,找工作不积极,天天往屋里领女的,要不就是在网吧一呆就是一天。 我就拨通了其中一个叫张小兵的电话,他的房子都是我帮他找的。心想要是喊他他准会来帮我。谁知道打了半天都没人接,我刚挂上他就给我回了一个,哼哼唧唧的,说外面下着雨找他什么事,我说我在老鸹村让他过来帮个忙,这货直接回了一句,对不住秦枫,昨天我女朋友来了,玩点有点猛,现在头还晕呢。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骂了一句,还女朋友,前天还让我给他介绍一个呢,怎么今天就他妈一起睡上了,不过他不愿意来,我也没办法,只好给另外一个叫疯子的色货家伙打电话。 不过这次我学聪明了,生怕这疯子不来,说是给他介绍个美女认识,晚上还请他吃饭。 这疯子听的一头雾水,问我怎么了。我说你来不来吧,疯子这家伙比较直爽,他说你等着我,我准备一下就过去。 我打着伞去村口接了疯子,不过这小子第一句话就问我,女的呢?长的咋样,你别给我说是个村姑。 穿过棺材林的时候,这小子惊奇,说秦枫你在搞什么,这村里的人全死了么?怎么那么多棺材。 好不容易将他哄到了颜夕的住处,这小子看见了颜夕,两眼发呆,语无伦次的,回头给我说这女孩真漂亮。我直接给他下命令说搬冰箱,这货二话没说冲上去自己就将冰箱拉动了,我再稍微使一点劲,那冰箱都弄到了雨里。 看冰箱在雨里淋着,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想早点回去。 颜夕照例去烧茶,疯子趁机拉住我问,她叫什么名字,长的真漂亮,我日,要是真能给我做女朋友,就是做鬼也值。 疯子这么说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后悔自己编这个理由骗他过来,莫名其妙地对着疯子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搬个冰箱人家能看上你。 疯子听我这么说一愣,说你咋了秦枫,你不是有女朋友么,这个介绍给我,我他妈请你去半醉人间耍一会。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点酸溜溜的,心想得把这B吓走,于是让他看堂屋上挂的画和遗照,谁知道这货根本看不懂画,只对着遗照看了两眼说,她家就她自己了? 我心想这货精虫上脑了,正想从多个方面开导他,颜夕端着烧好的山泉过来了。疯子结果去千恩万谢的,也不管烫不烫,一边瞅着颜夕,一边呼噜呼噜地把碗里的水都喝了。 我说,味道怎么样,疯子。 疯子舔了舔舌头说,甜的。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颜夕聊着,问颜夕有工作么?颜夕说没有,疯子说要帮她介绍工作。不过颜夕好像不爱搭理她,偶尔点点头,倒是对着我不停地看。 我一看疯子喝了也没什么事情,于是也抿着嘴喝了一口,果真有一丝甜味。 我刚才一直把手缩在袖子里,端碗的时候颜夕才看见我的手有点不正常,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我淋了雨就这样。颜夕说村里面有个老婆子,用土方子治皮肤病很拿手。一会她去给我配点药,抹上就好。 这时候疯子估计也看出点什么味来了,他说你不用操心秦枫,他女朋友会照顾他的。转过头又问我,是不是。 听说我有女朋友,颜夕的脸色微微有点变化。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疯子这货今天怎么那么不正常,于是站起来给颜夕说,我们回去还有点事情,是吧疯子,天也快黑了,我们先走了。说着我给疯子使眼色。 不过疯子这货完全不配合我,还说他回去也没有什么事,问颜夕还有没有其他需要帮忙的。 颜夕微微上翘了一下嘴角说,有,我先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再说。我还没有答应,疯子就说行行,你先去,我们在这等你。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天其实已经擦黑了,我对着疯子恶狠狠地说,你虎啊你,来的时候没看见村口的棺材么?她们这晚上闹鬼,你要是想留你就留这吧。 疯子冷笑到,秦枫,你吓我啊?你是不是自己喜欢上这女孩子了,要是这样的话你还叫我来干嘛。 我看他有点不高兴了,只好耐着性子说,哥们,昨天晚上我在她家呆到了半夜,她家还刚死了人你不怕啊,夜里在外面还见到一只怪牛,两眼很大,挺吓人的。 疯子这小子听我这么说有点感兴趣,歪嘴问我呆到半夜干啥呢? 我说我能干啥,我一个人睡觉呢,你他妈听到我说的重点没?疯子嘿嘿干笑了两句,瞪着眼睛问我什么怪牛,现在在哪呢。 我说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我给你说这牛有一堵墙那么高,还他妈的会羊叫。 疯子开始真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听说这么说嘿嘿地笑了,他说哥们你悬疑小说看多了吧,还会羊叫的怪牛,还他妈的下蛋公鸡呢。哥们我实话给你说吧,我来的时候不但带了大雨伞,小雨伞也带了一盒,实在不行你就不用等我了,我看上这女孩了。 我气的把头扭到一旁,站门口去了,心想等颜夕来了自己就走,让这货来帮忙真是昏了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颜夕和她有什么关系。这货到好,直接就带着套套过来了。 疯子见我不理他了,自己哼哼着歌在颜夕房子里乱转,转了一圈觉的很无趣就自己要打开电视看。我懒得搭理他,心想电视也没台,他也不见得能打开。 谁知道这货竟然打开了,而且坐在那看,就是没有听见电视里的声音,过了一会,这货终于忍不住了,喊我到,秦枫,你过来看这播放的是啥。 我扭头一看电视里面还真有东西,而且还挺清晰,画面里面男男女女的人走来走去的,幽灵似的,就是不说话。我看的奇怪,就跟疯子说,怎么没声音。疯子说我也不知道啊,这电视里放的怎么连个台标都没有,是什么东西啊。 我还没回答呢,颜夕打着伞就回来了,进门来看见疯子在看电视,转身就把电视关了,她冷冷地说,下雨天这电视漏电,别看了。 然后颜夕从背后拿出来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一团红色的东西,转身递给了我。说回去临睡前抹上,天明就好。 我接在手里,看泥土一样湿湿凉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闻了闻也没有什么味道,就揣到了兜里。疯子这个时候说,还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不是让我们把冰箱再搬回来吧。 颜色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地,她说不是,冰箱先在雨里淋着,晴天的时候她能找到人帮她搬,我想请你们帮忙吃鱼。 啊?我和疯子都吃了一惊。 我家水缸里有条大鲤鱼,我自己也吃不完,都养了好多天了,我给你们炖汤喝,算是晚饭,你们吃完再走吧。颜夕说。 疯子主动要求要帮忙,两个人就去厨房做鱼去了。我心想晚点就晚点吧,还好这次有疯子陪着,不像上次那么怕。趁他们两个去厨房做鱼的功夫,我给女朋友伊姗打了一个电话。 她的电话号码我早已烂熟于心,这几天她竟然也没查岗。我微微觉得奇怪,她一直以来都是挺缠我的,这几天和我闹别扭,不过也算是轻松了几天,现在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心想怎么老不给我打电话了。看疯子缠着颜夕,心里有点不舒服,趁现在这个功夫,给她拨了个电话,过了许久,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死了娘的女声说,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第一卷:迷情悬案 第五章:鲤鱼汤 我一愣,这怎么还空号了,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我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号码,也没有错啊。 心想伊姗是怎么回事,和我生气就换号码了? 郁闷的不行,心中怅然若失,伊姗虽然挺缠我的,不过我还是很爱她,从大学期间我们就一直谈恋爱,由于这段时间找工作,我贪图房子便宜,住到了这个城外村。她性格开朗,不过胆子挺小的,说害怕,不愿意和我一块住到这里来,就去她一个闺蜜那住了。 我心想明天去她闺蜜那找她,买个小礼物,再弄上一大束玫瑰,两个人这样老分居也不行,要不在市区找找,看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房子,把她接过来和我一起住。 正这么瞎寻思呢,颜夕端着一大盆鱼汤就进来了,热气腾腾的,疯子端着三个搪瓷大碗,好像我是客人似的说,鲤鱼南瓜汤,颜夕做的,过来尝尝。 桌子上现在已经点上几只白蜡烛,惨白的蜡烛发着迷糊的光,我看了一眼,本来应该是纯白的鱼汤现在是发黄的一大盆,顿时提不起来食欲。从来没听说过,南瓜能用来煮鱼汤,这不瞎扯么。南瓜这东西一煮就化,而且还有甜味。单独煮粥还可以,就是不能用来煮鱼汤。 疯子给颜夕成了一碗,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把勺子给我说,你自己盛,好喝着呢,我给你说。 我也确实饿了,来的时候吃的一点馄饨跟本就不压饿,于是也盛了一大碗,除了鱼肉的味道有点怪怪的,汤还不错,香甜爽滑的,我一连喝了两大碗。颜夕喝的极慢,一边拿眼睛看着我。 疯子这小子呼呼喝了四碗,还给颜夕加了一勺子,不过我看见颜夕到现在都没喝下去,问她怎么了,她说胃里不太舒服,不想喝。 我心想南瓜不是养胃的么,怎么她自己却不喝,不过现在已经不想寻思那么多了,赶紧喝了回去,外面的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疯子这货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任凭我百般眼色,他只是装作不懂,于是我心里暗怒,心想你留下吧,看夜里吓不吓死你。于是我就跟颜夕说自己要回去了。 颜夕说天还下着雨呢,路那么滑,也看不清楚东西,你就别走了,和疯子你们两个还住在原来的那屋里吧。 我说不行,我还是回去吧,我在别的地方睡不习惯,整不好一夜失眠,明天还有事情,得精神点去。末了我还问疯子你走不走。 疯子装模装样地说明天早上要去市区,从颜夕这是不是近点。颜夕想了一下说好像是近点,然后疯子就问颜夕能不能住在她家。 我心里一阵难受,仿佛颜夕就是我的女朋友一样,我看了两眼疯子,疯子对我说,你自己下山的时候慢点,天黑看不见路。 我长叹一声,也没有答话,转身就走了。颜夕在后面喊住我,说你等一下,她转进屋里拿出来一个木制的小十字架,递给我说,拿着这个,有什么事情,就把这个举到胸口,自然就没事了。 听颜夕这么一说我又有点怕了,好像她知道我回去会遇到什么事情似的,虽然将那十字架接到了手里,还是犹豫了下。 本来想想还是觉得似乎留下好一点,毕竟有个作伴的。正犹豫不觉的时候,疯子对着我说,留下吧,还是这好,外面多吓人啊,还有棺材。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嘲笑我胆小,同时也是不希望我留下来打扰他和颜夕,于是我也不和他废话,转身就走了,顿时感觉自己能让百鬼避易,心中正气浩然莫御。 不过这浩然正气没有存在多久就烟消了,因为外面是实在是太黑了,还下着雨,而且好像越下越大,我根本没办法走快,冷雨不时地扫过来,身上冻的有点哆嗦。 心里一边埋怨着疯子这货,平时和他接触不是太多,没想到这货这么龌龊,看来以后不能拿他当朋友看了,转而又想,颜夕说她家里的那幅画是庙里求来的,那她就应该是信佛,怎么家里还有十字架,难不成有同时信仰佛教和基督教的人。 再说了,十字架上是耶稣,外国的神能镇住中国的鬼么? 但黑乎乎的夜里实在是未知的恐惧,我将十字架靠近了闻了闻,好像有一股腥味,心想我上次下山也没遇到什么啊,难不成颜夕在故意吓我。 正一步一滑的往下面走,突然旁边灌木丛中哗啦啦直响。我寒毛直树,停下来不敢走了,对着响声来的地方就看了过去。 这一看吓的我两腿发软,灌木丛里显露出好多双幽蓝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在大雨里若隐若现,却又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狼,他们在准备攻击我,现在正锁定猎物。但是我突然觉得应该不会,现在这山林里那还有狼,听人说七十年代就绝迹了。 我心想那这是什么东西,野狗么?于是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于是扯着嘶哑的嗓子哦吃了一下,看能不能把它们赶跑。而且狗怕弯腰,不知道它们能不能看见,哦吃完之后我又作势弯腰捡东西,希望把这些野狗给吓跑。 不过我为这一举动后悔了,好像我的声音和动作惹怒了它们似的,以为本来不动的眼睛,现在开始对着我移动,好像我就是包围圈中的猎物,现在是开始攻击的时候了。 我吓得雨伞也掉到地上,这时候慌忙去那颜夕给我的十字架,现在我只有信任这个了,虽然我心里也没报多大希望,十字架纵然能镇鬼,可这好像不是鬼魅啊。 我紧紧地抱住十字架,并盯着眼前的一队眼睛,那一队眼睛在距离我大概几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天太黑。秋天的雨也没有闪电,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但是在这一队眼睛中,我还是看出了有三双眼睛是特别异常的,其他的眼睛都是离地大概半米,这三双眼睛离地很高,也幽幽的发着绿光。 看见我抱着十字架不动,这些眼睛终于在一阵躁动之后停住了,随着一个噢噢的声音响起,它们悠然转身,片刻又消失干净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心想再也不要和这个颜夕联系了,也再不会来这山村了,这他妈的觉得有鬼,说不定刚才看我的就是山村老尸,这晦暗阴秽的山林里,滋生出什么样的东西都有可能,科学并不能解释所有东西。 我重拾了雨伞,走到我的住处的时候都快要虚脱了,刚才又淋了一次雨,打开住处的电灯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的肌肤更加发白,上面红点遍布。 喝了一杯开水,擦拭了一下身上,我想起颜夕给我拿的那个土方子,从她给我的十字架看,她应该没有害我的心思,于是我就开始把她给的红膏药,往全身抹。 抹完之后全身冰凉,我穿了一件睡衣便钻进了被子里。 躺了一小会,突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特别难受,同时小肚子特别疼痛,像是小刀子在里面乱穿,想拉稀,于是赶紧去了厕所,不知道是受凉了还是颜夕那鲤鱼南瓜汤不干净,拉完之后往床上躺了还没十分钟,又忍不住再去了一趟,第三趟回来的时候,手脚酸软,已经连床都爬不上去了。靠近床边的时候,胃里猛的一阵气往上顶,张口把晚饭全部吐了出来。 顺手一摸身上,自己都吓了一跳,一点热乎气没有,冰凉冰凉的。 第一卷:迷情悬案 第六章:女大夫 我这吓的,准是刚才吃的饭不对劲,也不知道疯子有没有问题,于是我想我现在还是给疯子打个电话问问。于是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地拨通了疯子的电话,问疯子怎么样。疯子在电话那头哼哼唧唧地接了电话,他说话有点模糊不清,说什么没事吧。我说你是不是上吐下泻的。疯子在那头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忙,说到,啊?没,没有啊。然后就挂上了。 我心想那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我真是中毒了。应该不是食物的问题,要不然疯子怎么好好地,挂了电话之后我才想起来忘记问疯子应该是在颜夕那留宿了,心里莫名的一阵难过。 我心里越来越难受,浑身冰凉,感觉天旋地转的,我知道不能在呆下去了,得去找个大夫看看。于是我简单地穿了衣服,晕头转向的,扶着墙一路就去一个楼下叫做安宁的小诊所。 这小诊所还没有关门,但是就开了一个小缝,还吊着厚厚的链子,诊所里也挺暗的,大夫是一个挺漂亮的年轻女的,这天气她已经穿上了棉袄,外面套了白大褂,坐那玩手机呢。 我一看里面除了她之外也没有什么人,里间有四张床,估计是病人挂吊水用的,那女大夫见我进来,冲我笑了一下说来了。 我一愣,心想有这么跟人打招呼的大夫么?不过我进了门蜷缩在椅子上,给她说我好像是中毒了。 听了我描述的状况之后,那女大夫过来翻了翻我的眼皮,慢悠悠地说了声食物中毒,晚上吃的啥。 我说喝的鲤鱼南瓜汤。 那女大夫说到鲤鱼南瓜汤?咯咯笑道,你们还真能吃出创意来,有很多食物是相克的知道不?不能乱吃的知道不?说不定都能休克,要死人的。胃里面还有东西么?有的话都吐出来。 我说不知道,反正我喝了两碗。 那女大夫指了指外面说,走,我扶着你去外面吐吧。 我说怎么吐?喝了好长时间了。 她说能吐出来多少是多少吧,实在不行就拿手指扣嗓子眼。 那女大夫也出来了,我就照她说的方法做了,呕呕又吐了一阵,不过都是他妈的酸水,什么也没吐出来,那女大夫拍着我的背帮我,我眼泪倒是出来了,鼻涕也横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女大夫拿了卫生纸给我,我感激地看了一下她,一转眼的时候发现远处屋角好像有个人在看着我。 那人看见我注意她,迅速地没入屋角不见了。时间虽然短暂,但我还是看出来是个女的,好像是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但我也没太在意,觉得也不一定是注意我,于是我又和那女大夫回小诊所去了。 回到小诊所的时候,那女的就问我除了喝了鲤鱼汤之外还做没做其他异常的事情,我说还喝了一口绿色的山泉水,不过就喝了一小口。皮肤上面起红点,还用农村的土方子抹了一抹。 那女大夫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健康的重要,什么都乱吃,是吧,什么都往身上乱抹是吧,给你们说,不能这样,得节制点。 我一听就楞了,心想什么节制点,我这边天旋地转的,听她在那絮絮叨叨地说,心里顿时有些烦躁,我说,我日,你还有完没完,我这难受着呢。 那女大夫听我这么说楞了一下,笑着说,行,行,小帅哥,这就给你看。 说着就要给我把脉,但是她先握住我的手说,你的手真凉啊,我先帮你暖暖,说着她的一个手就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倒是挺暖和的,不过我觉得这女大夫怎么有点不是太对劲,要不是求她给我看病,看她之前态度挺好的,我现在估计都骂出来了。不过这城外村就这么一个小诊所,她要是不愿意给我看,我今天晚上就得连夜去市区,我可不想再折腾了。 不过她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暖,另一只手倒是不停地变换着指头给我把脉,把脉的时候她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我发现我身上起的红点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暗影。那女大夫就问我的手怎么了,我说给你说过了是皮肤过敏,抹的东西。 她说抹的什么东西我看看,之前那抹剩下的东西我又装进了兜里,于是我就拿出来给她看。她一只手依旧是给我把着脉,另一只手把塑料袋子里的药膏打开了。她仔细端详了一会,说,好像是什么动物的油炼成的,不过是什么动物的我就不知道了。 动物的油? 我心想是什么动物的油,可以抹给我,不过我还寻思着呢。那女的又说了,我看你就是食物中毒了没错,这样吧,我先给你打一小针,一会再给你挂一瓶生理盐水,你都有点脱水了。你那边把裤子退下来。 她说的那边是里间,里面有一个床,上面还有棉被什么的,我感觉很不好意思,因为这女看起来也就是比我大一两岁,不过还是觉得她都不怕我怕什么,那女大夫很快配好了药,于是就把裤子退到了屁股那。 她进来的时候嫌我的裤子退的太低,又抓住我的裤子沿往下拉了一下,将我整个屁股蛋子都露出来啦,一针按了上去,疼的我呲牙咧嘴的。 她一边慢慢地往里推药,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屁股上按摩,算是帮我放松局部的肌肉,本来她扎的太狠了我想骂她,不过现在她这样我顿时心里又痒痒的。 不过她的手按摩着按摩着又往下去了,我一下打了一个哆嗦,心想不能再往下了。可是这女大夫拔了针,另一只手还是不出来,并且和我说话,语气娇嗲,不停地挑逗我。 我感觉既兴奋又古怪,孤男寡女的,这样的挑逗的话语,是个人也知道她想干啥。 不过我完全不认识她,她这样也太虎了吧。 那女的挑逗了我一会,最后说,打完吊瓶估计就很晚了,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 然后她就去拿生理盐水去了,我在那胡思乱想的,心想这女的是怎么回事,这女的不是引诱我么,可是我现在浑身乏力,要是和她在发生了关系,本来我他妈的就脱水,看她那猛样,说不定能把我整虚脱,我可不想死在这儿。 所以我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欲望,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咬着牙想今天真他妈的诡异,好像什么都想脱离控制。 一会那女的回来了,她扎针的手法也被笨拙,扎的我噢噢直叫,一连扎了三次才扎了进去,我大声说,你是不是这儿的大夫啊。 她嘿嘿笑着说是啊,就是灯光太暗了,根本看不清你的血管。 我忍着手上的痛,感觉现在浑身越来越燥热,难不成这给我输的不是生理盐水,不过我现在浑身乏力,又没力气起来看,只好喊她过来,问她给我输的是什么。 生理盐水啊,你脱水了,不给你输这个给你输什么,那女的双手操在兜里站在我面前说到。 我说我怎么还浑身燥热? 那女的看着我嘿嘿地笑道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兴许你自己心里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黑暗中的她实在是妩媚的厉害,要是现在自己不是食物中毒,早就把她给弄了,不过现在我最好还是压制自己的情绪,我说刚才的小针给我打的什么?是解毒的针么? 她嘿嘿地笑着说,好像不是,是肉苁蓉提取液,你听过么?是壮阳的。 第一卷:迷情悬案 第七章:昏迷 我愕然道,给我打这个东西干啥? 那女大夫开始娇笑,她说,你猜我给你打这个干啥。这个时间点倦鸟归林,夜已深沉,我看上你了,并且留意你很久了,正想怎么靠近你呢,你自己来找我了。说着她又嘿嘿地笑,你住那东北角的楼上是吧,现在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了,再也不会有人来了,我们是不是做点什么呢。说着,这女的就往我身边爬来过来。 这时候全身燥热难当,意识迷乱,想到伊姗和颜夕,一个是联系不到,另外一个或许正和疯子缠绵着呢?猛然觉得心里很愤恨,于是就不说话了。 那女的转身把空调打开了,咯咯笑道说,我知道你怕冷。 于是我问她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不怕被家里人看到么,她也不回答我,爬过来就亲我。 亲完了上面她柔软的发丝拂过的我双腿的时候,我似乎心里猛然一疼,那种愤恨的感觉再也没有了。 不过这女的哼哼唧唧地不停,本来考虑到自己脱水了,也不想实战,不过被她弄的实在有点把持不住了,转身用一只手摸她,心想谁他妈不犯点错啊。 她一碰就依依呀呀地乱叫,把我也整兴奋了,准备一边打吊瓶一边整她一气,奇怪的是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面想到的是颜夕多一点,就好像是颜夕让疯子住在她那,我想报复颜夕一样。我心里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随着空调的温度越来越高,那女的就和身扑了过来,并且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扯掉,像是一只发情的母狗。 我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重,虽然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后果肯定很严重,可是实在把持不住了,一边小心地扯着吊瓶,一边就扑了过去。 那女的一下制止了我,转身拿了一个“小雨伞”,笑着看着我不说话,我觉得还是带一个吧,这女的那么虎,说不定跟过多少人了,于是接了过来。 此后那女的更是配合,不停摇摆,呢喃万千,正当渐入佳境,魂飞神游之时,突然感觉浑身的力量一下尽失,软软地像是一滩泥倒了下去。 但是意识并没有完全失去,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女的自己还乱晃,好像对我的昏倒浑不在意,意犹未尽似的,当时模模糊糊地骂了句真他娘的,然后就好像听见她刺刺拉拉地穿衣服。 晕晕乎乎之中不知多久,听见一个男声闷闷地说到,取出来了么? 女声应到,嗯。 男的又问,他怎么处理?杀掉么? 我听到之后大吃一惊,极力地想挣扎,心想这是一家谋财害命的黑诊所么。可是连眼皮都睁不开,别说动了。 幸好那女的说,不用了,扔这吧,别给自己找麻烦。 然后感觉似乎有人在摸我小腹和下面的位置,我心想从我身上取什么,不会是取肾吧?好像从网上看过色相骗人,迷晕取肾,然后取过之后把人放到冰水里,我心里一紧张,感觉万念俱空,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好像觉得还有人在擦我的额头,我睁了一次眼睛看见迷迷糊糊地好像是伊姗,我心想她终于来看我了,随之心头一松,又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清楚了一些,看见一个女孩子在房间里忙忙碌碌的,定神一看,好像不是伊姗,因为好像个子比伊姗要矮了那么一点,正在那抹桌子。 我急忙先看了看自己是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我现在正在被子里,身上无一伤痕,就是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握着那个小木十字架,放在胸前。我记得我昨天没有拿这个十字架啊,怎么昏迷的时候抱着它。这时穿了一件贴身的内衣,心想那个女的从我身上取了什么,那男的好像还想杀了我似的,到底是什么人啊,等自己好点就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夜里像是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 但是全身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想轻轻地坐起来,简陋的木床响了一下,那女孩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我一看楞住了。颜夕? 我怀疑自己是做梦,揉了揉眼睛又看,果真是她。我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颜夕还是那副恬静的脸色,她看着我说,你醒了。 我说你怎么这儿,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说你先躺好,我正给你熬着米粥呢,一会我扶你先喝点。 我点了点头,一会她给我端了一碗米粥来,放在我的旁边说,我是在下面一个诊所门口找到你的,在人家诊所门口躺着,快冻死在那了,然后我扶着你回来的。 我愣愣地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颜夕站在床边看着我说,疯子告诉我的。 她这么一说,我想起疯子的事情了,心想疯子这货肯定是那夜在她那留宿了,这狗日的,要不然怎么会连我的住处都告诉她。 她一边帮我掖被子,一边皱着眉头说。疯子和你那天在我那喝了鲤鱼南瓜汤,后来疯子好像是食物中毒了,挺严重的,我就把他送到他亲戚家去了。我喝的少一点,所以没事。就想问问你怎么样了,但是打你的电话也打不通,心想是我让你们喝的,于是就过来看看你。 我惊奇地说疯子也食物中毒了? 她点了点头说嗯,口吐白沫挺吓人的。 我心想不对啊,那天我给疯子打电话的时候他似乎好好的,我看了颜夕一眼,心想还是找手机给疯子打个电话问问,但是怎么打疯子的电话都没人接,总是说不在服务区。 于是我想不明白了,不知道她们两个谁在撒谎,点了点头说,谢谢你来看我。 颜夕说没事,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昏迷的?食物中毒造成的么? 我心想这他妈的怎么说,总不不能说是我和一个女的瞎搞,太兴奋了虚脱了吧。于是我含糊其辞地说,嗯,应该是。 颜夕扭头看了看我的脸色,似乎确定我是不是在撒谎。不过我从小撒谎就面不改色,况且是故意撒谎。 她看我也没有什么撒谎的迹象就又说了一句,你能想起什么来最好告诉我,这对你很重要的。 我心想是很重要,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个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也突然不太敢相信颜夕了,总觉得她奇奇怪怪的,就点了点头说,嗯。 颜夕忽闪这眼睛看着我,她说你们两个中毒也都是跟我有关,这以后我会天天来看你,我给你熬的粥你记得喝,我走了,说完她转身朝我看了看,替我关上门走了。 我心想古怪,这颜夕怎么能凭着疯子的描述找到我的的住处,我的住的这个地方乱的很,七拐八拐的,就是我开始住这的时候还经常找不到路,她第一次来就准确地找到了我的房子,还把我给送了回来,还有就是那个诊所里的女的,到底是要从我身上取什么,平时也没留意过那个诊所,原来里面有这样一个阴狠的女的。 想到这儿,我看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米粥,慢慢扶着站了起来,虽然有点脑缺氧,将这碗米粥倒进了垃圾桶里,心想最近的这些事情都太奇怪了,她熬粥的时候我昏迷着,谁知道她怎么熬的粥。 于是我将米粥倒掉之后又重新熬了一些,喝过之后感觉心里好受了一点,我知道不管是不是食物中毒,现在我都需要静养。但是总觉得这食物中毒有点奇怪,想起自己手机可以上网,心想先查查食物相克。 找了好多相克的食物,但就是没有说,鲤鱼和南瓜是相克的,我心想不太像是食物中毒,当时打电话问疯子的时候他好像正在忙东西,听着中气充足的,肯定就是我自己中毒了,想来想去疯子那货山泉和鱼汤都比我喝的多,我中毒了他却没事,没道理啊。 这时候从手机里偶然查到个和南瓜,鲤鱼相关的信息,说是鬼喜欢南瓜,鲤鱼属于阴,都是偷渡到阳间来的鬼爱吃的,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和我中毒是不是有关系。 心想既然查了,就把颜夕家的事情查一遍,突然想到她家里的那个电视机,是黄河牌的,于是就搜了一下,信息很快就出来了,黄河牌电视机,我国较早的电视机,早在九二年就已经停产。 第一卷:迷情悬案 第八章:跟踪 看着外面的夜幕开始降临,我心想二十年前的电视机?怎么还能那么新,她是怎么保存的? 打开一盏灯,我开始看自己浑身的皮肤,本来该发白起红点的皮肤竟然又已经光洁如初,看起来颜夕给我的土方子还真是有效果。不过别的医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看不好,怎么颜夕的一个土方子就行,就好像她的这方子就好像专门为我准备似的。 诊所里的那个女的说是动物的油熬成的,不知道她的话可不可信。要是颜夕真是那么诡异的话,我忽然想到进村的棺材,心想这不会是尸油熬制的吧? 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打了个哆嗦,总觉得疯子消失的有点奇怪,颜夕说他回亲戚家去了,也没听疯子这小子说他在这有亲戚啊,要是有亲戚的话他早住亲戚家去了,何必和我们这些穷措大挤在一块,住在这城外村的筒子楼里。 想到这我强打着精神去看看疯子到底回来没,他的门果真锁的严严实实的,我还推了一下门,叹了口气,看起来自从他去了颜夕那就没有回来过,打他电话也打不通,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时候我想到问问张小兵,这小子一直都在这呆着,说不定知道疯子回来没,于是我就敲开了张小兵的门,他打开门以后我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脸色发青,眼袋下垂,好像是垂暮的老年人似的,我对着张小兵说你的脸,怎么回事。 张小兵说这些天没出过门,估计是在房子里呆的时间长了。但是他并不让我进去,站在门口和我说话,我看见他的脸心里有点害怕,于是就说没事,我就是问问你看见疯子回来没,张小兵说,回来了吧,早上还见他来着,我和他说话他也不理我,好像再想什么东西似的,迷迷瞪瞪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有点纳闷了,心想疯子回来过,还是他把颜夕领到这儿来的,我问张小兵说,你确定么? 张小兵想了一想说,看背影像是疯子,我喊他他也不理我,就一直往外走,愣愣的,不知道是咋了。 我还想再问问张小兵一些细节的问题,他说到,秦枫你没事了吧,要是没事我就睡觉了,困的慌。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把门关上了。 我心想这张小兵现在怎么也那么奇怪,以前都是让我到他房子里面坐一会的,有时候这货电脑里拷了好看的岛国动作片,也会喊我一起看,今天感觉他也奇奇怪怪的。 在我和张小兵说话的时候,天色又黑了下去,我心想不行,还得去小诊所那看看那女的还在不在那?这女的引诱我和她发生关系,到底是什么原因,实在不行我想还是报警,可是想了想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弄不好这女的告我强奸,说不定得把我给抓起来。 于是我就回屋里穿上厚厚的衣服,弄了个帽子遮住头,心想下楼去看看那个诊所里的女的,虽然脚下有点飘忽,可是要是不弄清总觉得心里难受,于是我就下了楼去。 今天的风刮得很大,也不知道那小诊所现在还有没有人,我心想昨天我食物中毒的时候,应该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当时还开着门,现在总不能没人吧。 还没走到小诊所那,远远地看看好像正在关门,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的姑娘,那老头正在踩着卷闸门要锁,我想看清楚那个女的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个女的,但一是由于距离太远,另外现在模模糊糊的,我昨天难受的不行,本来对那个女的印象就不是太深刻,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女的。不过她的可能性还是最大的。 两个人锁上门之后外四周看了看,好像觉得被人跟踪似的,我赶紧把头缩了回来,也不知道被他们看见了没有。这样一来我更觉得这两个人有鬼,要不哪有人锁了门之后往四周侦查一番的。等我再探出头后,他们两个已经走了,我心想跟踪他们两个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现在走路还有点不利索,想跟踪他们起来有点困难。好在那老头走的也不快,尽可以跟的上。那个女孩子就在老头身后低着头走着,看起来性格好像挺内向的,也不说话。我心想这老头有可能是她老子,这女的骚的不行,昨天晚上差点死在她手上,在她老子面前倒是很会装,心想看你去什么地方,知道这女的家在哪里,慢慢地观察,也就会知道她到底想干啥。 走到一半,老头走进一家小卖铺买东西,那女孩子就在门外等着,也不乱看,只在那站着扣她的手机,我也赶忙躲到了一边,过了一会老头买了东西两个人又继续往前走,我有点体力不支,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继续跟着,还是改天身体恢复了再来,正犹豫不觉得时候,两个人走进了一个巷子,看起来应该是到家了。 巷子里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两个人走进巷子里面就没有了声息,我也不敢再贸然的跟进去,心想知道他们家住这就行了,看这个女的到底从我身上取了什么,只要是我恢复了,我还能怕一个女的,于是我就在巷子口划了一个标志,就原路撤了回来。 刚才跟踪他们两个的时候没太注意看路,这次出来花费了很长时间,我觉得我自己迷路了,一圈圈绕,好不容易才找到刚才跟踪他们两个的诊所那,因为这个诊所很好找,上面通夜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安宁诊所,夜不应诊。 我抬头一边看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念,忽然我想到不对,夜不应诊?不就是说夜里不给人看病么?他们既然这么写,肯定不会夜里在这,况且也不是人多走不开,那夜我来的时候就我自己。 不过这个时候我突然看见有人往诊所这走了过来,在门口停了一下,好像是个女的,打开了这个卷闸门,随后走了进去,门口吊着帘子,我也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心想她这是弄什么玄虚?先跟她父亲回家,然后绕一圈回来?考虑到她还有同伙,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去,不过我不明白她这是怎么回事,先跟着她老子回家,这半夜来又出来开门。这城外村荒凉的不行,这天气也冷的要死,难道她来上夜班么? 心想知道了她还在这儿就行,等我身体恢复了再来找她算账,于是我转身离开了。 走到我筒子楼下面的什么时候,刚想走进去,这时候看见筒子楼口的灯光下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不停地乱看,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我心想是贼么?于是也不急着上楼,要是贼的话让他先偷,等他偷完了再上去。 不过他好像不是想偷东西,只是再灯光下面很警惕的转悠,好像是为什么人放哨似的,我心想是一个贼团伙么?不过那人的脸转过来的时候,我突然看清了是疯子。 他回来了?不过疯子好像是有点反常,这大半夜的时候在楼下转悠啥。看了一会,他好像还是不准备走也不准备上去,于是我走了过去,想问问他干啥去了,打电话也打不通,还有就是很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昨天晚上他有没有食物中毒。 趁他转身往一边看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他,他一屁股吓得坐在了地上,面如土色的说到,干啥? 我看他吓成这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心想他或许有自己的什么秘密,我不该吓他,于是把他拉了起来,问他,疯子,你在这儿干啥呢?也不上去。 谁知道他呆呆地看着我说,上去干啥? 我奇怪,说到,你不冷么,你不回你住处? 谁知道疯子压根不理我,这货平时伶牙俐齿的,今天就好像不愿意和我说话似的。刚才他的瞎转被我打断了,好像突然醒了神似的,转身就往外走。 我看的怪怪的,一把拉住他说,疯子,这大半夜的你去那?去你亲戚那住么? 疯子回过头看看我,突然重复到,亲戚,亲戚? 我觉得他这是魔怔了还是咋了,于是拉住他说,上楼睡觉吧,那么晚了你不怕么? 听见我说这句话,疯子突然盯着我说,秦枫,我告诉你个秘密。 我心想这疯子在颜夕那呆了一夜,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于是点点头说,嗯,什么秘密?疯子示意我附耳过去,我觉的这绝对是个天大的秘密,附耳过去听他说。 只听疯子小声且神秘地在我耳边说,永远不要不害怕。 我一愣?永远不要不害怕? 疯子点了点头,神情严肃,一步步向外面的黑暗中走去。 第一卷:迷情悬案 第九章:闺蜜 我不明白疯子给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一步步在黑暗中消隐。 我又默念了两遍疯子给我说的秘密,他究竟要表达什么呢?总觉得他现在有点精神不正常,于是又继续上楼了。 一边上楼一边想,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伊姗了,我又尝试着给伊姗打了个电话,同样还是打不通,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还是在这一段时间她移情别恋了?心里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想了想。要不然她每星期总会来看我一两次,可是到现在她都没有出现,就好像我从来没有过这个女朋友。 我蒙着裹得厚厚实实的衣服一步一步往楼上爬,我住在三楼,爬上去后我开始有点气喘嘘嘘,一边扶着墙一边找钥匙,这时候张小兵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比我裹的还严实,好像阿拉伯世界的女人似的,只露出来两只眼睛,匆匆下楼的百忙之中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诡异。 我看着她直到她在转角处消失,心想张小兵难道真有女朋友了?要是的话,这大晚上的怎么不在这留宿,还往外跑?看张小兵的那样子,应该是被这个女人折腾的,果然是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张小兵现在的脸色都有点吓人,长此以往,还不被这个女人给整废了。 不过我也没心思管他了,倒床上就睡着了,刚一睡着,那个梦又来了,反反复复,那个女人呜呜地哭,哭地我心烦意乱的,睁开眼睛才凌晨两点,我决定天亮去找伊姗。 我在床上坐到天亮,就坐第一班车去了市区,下车之后,胡乱填了几个包子,找到伊姗住的楼下,由于她是和闺蜜合租的,我也不敢急着上去,两个女孩估计还没起床,把我晾在门外边也不好。 于是我转了一圈,用为数不多的钱买了一只她喜欢的毛绒泰迪熊,又买了一大束玫瑰,伊姗这丫头好哄,心想准能把她哄开心,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抱着这些东西往她住的地方走。一路上很多人看我,挺稀奇的,很少见到大早上这么浪漫的,人家都是晚上制造点气氛,好一起缠绵。不过我现在不想这个,仿佛抱的就是我的幸福。 她们两个丫头也是没找到工作呢,穷,两个人一起住在八楼。当时八楼也就一间房子了,所以伊姗才和她闺蜜租下了,我记得号码,808。我小病初愈,爬的有点吃不消,要不是想早点见到伊姗,说什么也不往上爬了。 敲了敲808的门,一面果然有女的应声,不过模模糊糊地,也听不出来是谁。等了好长时间,门才打开,是她那个叫紫欣的闺蜜,穿着一身慵懒的睡衣,看起来没梳头没洗脸,应该才刚醒,看见我抱着泰迪熊和玫瑰,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冲她笑了一下,以前见过一两次,她应该认识我。我说,我能不能进去? 本来她手正放在头上慵懒的挠着,听我这么说,瞪大了眼睛说,你谁呀?为啥让你进去? 现在我更确定是伊姗生气了,两个人说好了要一起整我,于是我再次笑了一下,说到,我知道我错了,你让我进去吧,姐姐。 紫欣的嘴巴都张了起来,眼睛瞪的更大,半天又说,进你大爷啊?你找谁啊?你这人有病是吧? 我觉得她这闺蜜的演技真是一流的,那神态和我是陌生人真的一模一样,刚才我都觉得她真的不认识我似的。不过她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我也不能硬闯啊,况且我抱着泰迪熊拿着玫瑰呢,要挤只能拿胸撞她的胸了,再借我三胆子我也不敢啊。 我一看这跟班挺上劲,只好隔着门喊了,伊姗,伊姗,你出来。 只听到里面有个男的声音说,这人大早上的找谁啊?大呼小叫的。 那紫欣回过头去甜甜地说,你睡吧,亲爱的,是找我一个朋友的。 那男的又说,给他扯那么多干嘛,你不冷啊,赶快回来睡觉。 怎么是个男的了?我听到这声音也奇怪了,那紫欣转过头来给说,听见了吧,你找伊姗是吧,她搬走了。 我一愣,搬到那去了?你们不是一直住一块么? 紫欣好像不想和我多说,皱了皱眉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住一块?你自己打电话问她吧,说着就要关门。 我连忙用身体挤着门不然她关,不太相信伊姗搬走了,她在住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搬走。紫欣好像突然生气了,她说你这人怎么回事,给你说搬走了,你去找不就行了。 我一看这女的怎么这么绝情,翻脸比他妈翻书还快,心想之前自己也没得罪过她啊,于是说,紫欣,你就给我说她搬哪儿去了,我求你了,我打她电话都是空号。 紫欣很诧异,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啊? 我暗骂了一句这女的装什么装,见过我好几次了不知道我是谁,还是怕屋里的男的误会?不过现在是我求她,只好耐着性子苦笑到,我是秦枫啊,你不认识我了? 紫欣脸上瞬间变色,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连嗓子都嘶哑了,指着我往后退,你,你,你是秦枫? 她啊的一声,猛的推开我,把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那门差点撞到我的脑袋,将玫瑰花瓣都撞的散了一地,乱红飘落,我那个心疼啊。我骂了一句这女的,将泰迪熊和玫瑰都放地上,又继续敲她的门,心想这不问清不行,就一句搬走了,让我上哪找去。 敲了好久都不给我开,我于是加了点劲,还没打两下,门开了,这次是里面的那个男的开的,他裹着一条床单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两个手颤抖着,对着我吼,我给你说赶快走,再来吓我女朋友,老子剁了你! 我一看这整他妈一个精神病患者啊,犯不上和他较劲,我一边退一边做了一个自己安全无害的姿势说,别激动,别激动大哥,我是好人,我只是来找我女朋友的。 那男的反而将菜刀往前一伸,做了一个虚空砍劈的动作,指着我说,滚你丫的,装神弄鬼! 说着他两个眼红通通的,浑身乱颤,看样子失控的样子,说不定真能砍过来,我只好转身就走,连泰迪熊和玫瑰也没拿,心想真她妈晦气,大早上遇到这么一个SB。 退到楼下之后我还是不甘心,心想不能就这么走了,他妈的吓我是吧,我就不信这精神病能不停的守着你,一会我一定要打听出来伊姗的住处。 不过考虑到精神病拿着一把菜刀,我转身去超市也卖了一把尖刀,心想最好不要惹他,不过要是事出无奈,也得有个防身的东西不是。于是在我超市买了一个长长的西瓜刀,又去路边摊买了一个便宜的墨镜,用报纸包着刀,就在她楼下等着。 我远远地蜷缩在一个向阳的墙角下,将衣服翻过来穿,带着墨镜,心想你们总不能不出来,要是到晚上还不出来,就要想其他办法了。 好在中午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出来了,手挽手的看起来要去吃午饭。 我一看这SB没带上菜刀,现在也不太怕他,不过现在我还是最好等紫欣一个人的时候再去问,吃完饭他们肯定出去,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一块。谁知道她们两个吃完饭之后又回手牵着手回住处去了,我心里骂了一声,看起来是刚找的男朋友,干柴烈火,出来补充点能量,两个人都饥渴的不行,回去接着整。 我心想这不是办法,得等到什么时候,我在旁边商店买了一只电笔。看见旁边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在玩耍,我穿上衣服拿下墨镜,拿出十块钱给那小孩,让她去808喊一个姐姐出来,说是一个叫伊姗找她。我心想他们两个要看一个人应该不会两个人都下来吧,不管是谁下来,总能逮着机会问下。 小女孩上去之后,我赶紧也翻穿了衣服带上墨镜跟着上了楼,我再4楼停了下来,装作检查电路用电笔往电线上瞎点。一会那小女孩下来了,经过的时候也没认出来我,接着果然是男的先下楼来看,紫欣并没有跟下来。 我赶紧上去,一看泰迪熊和玫瑰都没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我再次敲响了808的门,里面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问,谁? 我说,刚才楼下有个大个子说是你的男朋友,他说他要回家了,让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你。 果然在犹豫了一下之后,紫欣打开了门,看见带着墨镜我的吓了一跳,我心想要想知道伊姗的住处,必须要快点,不然他那SB男朋友就上来了。 于是我猛地扑上去抱住她,将报纸里的尖刀抽出来架到她脖子上,凶恶地喊到,说!伊姗在哪?不说老子杀了你! 第一卷:迷情悬案 第十章:诡死 她在我怀里一个劲的哆嗦,看来真是的吓坏了,并且反应过来是我之后更加害怕,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过我也怕楼道里有人,给其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打劫的呢,于是我拉开门将她拽了进去,她以为我又起了歹念,叫的杀猪似的,给我要强奸她一样,让我心里更加烦躁,我知道她男朋友最多五分钟就能上来。我转头一看泰迪熊和玫瑰在她房间里,心想这B真他妈的不要脸,抢人家的玫瑰有意思么。 而且这虎妞刚才还她妈凶我呢,看到又拿了我的东西,我吼道到,别他妈哭了,赶快告诉我,老子没那么多耐心,说着我的尖刀又往她脖子上伸了一下,那刀紧紧顶住了她的脖子,凹下去了一个坑。 她吓到哇哇大叫,以为我真要动手,哭声不迭地说别杀我,别杀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搬哪去了,我知道你有冤屈,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啊,求求你放了我吧。 她这句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不过我心想可能是她做的什么亏心事,于是我想刚好趁机吓唬吓唬她,就说,不给我说我天天在你家门口,夜里从你窗户外边瞪着眼睛看着你。 紫欣在我怀里摇摇头说,求求你不要这样做,我只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我把她的电话号码给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心想有个电话也成,于是说你要是敢给我说假的,我他妈还得来找你。 她说不会不会,这个号码昨天我还打呢,于是她哆嗦着找出来手机,翻了老半天给我说了一个号码,我正想打下试试是不是伊姗,心想这小浪蹄子一跑上哪找她去,说不定下次我再来她也搬家了。这时候我听见有皮鞋上楼的声音,知道是她那2B男朋友快回来了,虽然我现在手里有刀,不过我想想还是先撤,兵不血刃才是上策,万一发生流血事件我也跑不了。就我现在这病怏怏的小身板,不想和其他雄性发生任何械斗。 估计她也不敢给我说假的,我环顾了一眼屋里准备撤了,这时候我看见墙角纸箱里有一个木制大相片,里面露出人物的一角,美目流盼,正是伊姗,估计搬家还没来得及带走的,我一把拽住她挪到墙边,把那照片一下也拿了下来,却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我一愣,问紫欣说,这个男人是谁? 紫欣楞了一下,眼睛瞪的好像鹌鹑蛋一样溜圆,她说,这,这不是,这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听着那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她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我将相片猛地拽了出来,把她往床上一推,也没管她是不是摔倒了,转身就往外面走。 走到八楼的转角那上来一个男的,皮鞋走路啪啪老响,我一看也不认识,不过估计紫欣的SB男朋友也差不多要上来了,我于是赶紧又把西瓜刀包着在报纸里下去了。 一直下到楼底也没见碰到他,我心想这货难不成真回家了,还是他突然尿急找厕所去了,不过他不上来到是好事,我也怕碰上他,毕竟恐吓了他女朋友,他要是有点血性都要追上来砍我。 我急匆匆地下到一楼,看见一大堆人围在一块吵吵嚷嚷的看啥东西呢,里三层外三层的,本来这地方是城中村,白天没什么人,我准备马上试试伊姗的这个新号码,要是不对看看还得去找紫欣,可是我听见有人小声指指点点的说话,一个女的说这个人死的真冤,掉个花盆都能砸死他,唉,看来是命里面的灾气,是惹着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这时候心里面突然咯噔一下子,心想紫欣的男朋友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是,想到这儿,我一手抱着相片,一手扒开人群望里看。 看了一眼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差点吐了出来,好像正是那个紫欣的男朋友,脑袋瓜子都已经裂开了,血和脑浆到处溅的都是,两个眼睛像是死鱼眼一样在脸上耷拉着,神态极为恐怖。旁边散满了一个极为厚实的花盆残片。 瞬间我感觉周身寒彻,大白天的阴风阵阵,我抬头往楼上看去,阳台一律都是在玻璃里面,花盆也掉不出来,他死在路中央,只有八楼顶有几个硕大的花盆,在楼沿放着,看起来有点害怕人,不过现在连一丝风都没有,那花盆怎么会掉下来?以前我来这楼的时候,好像见过只有一个天窗可以通到八楼,谁会钻过天窗去楼顶种花? 我又看了一眼他,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眼珠子好像还有着怨毒,脑袋下面一滩血还在流着,都没有了人形,几个围观的说拿布给他盖一下吧,看着可惨了,别吓坏了小孩。赶快盖起来,等警察来吧。 我感觉那脸上的眼珠好像对着我微微动了一下,好像要转眼看我一样,我打了个哆嗦,从人群里退了出来,也没看见那个小女孩的身影,心里一团浆糊,又乱又怕,这人死的也太诡异了吧,而且人还是我叫下来的,我还拿着刀去威胁了她朋友,一会警察来了,准会调查,别说我谋杀,我慌慌忙忙地抱着相片跑了。 从坐车到湘湖区,心里面恍恍惚惚的,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个阴谋似的,世界编制了一张大网,而我是这网里的鱼,最终结果也是无处可逃。 回到住处,躺在床上,那个死人的场景反反复复的出现,特别是那个诡异转动的眼睛,太他妈吓人了,想了几次,胃里难受极了,跑洗手间吐了几次,回来再接着躺床上,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躺了多久,心里终于镇定了下来,觉得这只是一次巧合,人又不是我杀的,就是警察找到我也不怕,我这时将那个大木相片放到桌子上,瞪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去看,心想这伊姗怎么回事,她和这个男的相拥在一起,表情甜蜜而美好。这我和她联系不到也就是这一个星期的事情,她和这个男的进展怎么那么快? 伊姗是个开朗的女孩子,但是她一直都对感情有洁癖,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吧?当年我为了追求她,整整半年费尽了心思,我还记得当初我在她们宿舍下表白,那是个夜里,周围点着红烛,我弹着钢琴,桂花飘香,无数的人头涌动。 可是这个相片是怎么回事?我反反复复拿手里看,突然发现不对,这照片上的伊姗留的是一头卷发,卷发?她不是不留卷发了么?留卷发的她至少应该是一年前了,因为当时我说过她,说烫什么卷发,女孩子清新自然多好,她还给我闹了脾气,不过从此也不留了。 那这个一年前的相片怎么会在她们两个合租的地方,是伊姗一直背着我和其他的男的好么?而且这个相片一直都没有扔,可见这个人在她的心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我骂了一声我草,原来我不知道我自己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一手拿着那木相片,抽出自己的西瓜刀就要刺相片中那男的。 再要刺中的一瞬间,恍惚中觉得那伊姗的笑容像月光一样温暖,就停了下来,我觉得这男的我认识,应该是见过,肯定是出现在伊姗傍边的人,于是就不刺了,心想留着这孙子的照片,以后不信遇不到他。 这些东西看伊姗怎么给我解释,想到了这个,我迅速的掏出了手机,犹豫了几秒,想了想该说的话以后,我拨通了伊姗的手机。 这次果然不再是空号,但是这彩铃我听的不对劲,因为伊姗一直最喜欢的彩铃是《天使的翅膀》,她换了好几次号,唯独就是这首彩铃没换,说是歌词很令她感动,我对她那么好,她说她永远只爱我一个,就是哪天她不再了,也要变成天使守护我。我记得当时我还给她开玩笑,说我要是变成鬼了,你还守护我么? 所以我觉得这次是不是又打错了,不过电话那头接通的声音让我魂魄安然,因为电话那端传来了伊姗甜甜地声音,她说,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我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木质相片,心里突然想套套伊姗的话,看这个男的究竟是谁,于是我咳嗽了一声,用一种怪声说,姗姗,还记得我么?我想你了。 那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她的声音好像也变得不正常起来,应该是心情突然变的很激动,她说,你到底是谁? 我依旧扯着嗓子说,虽然爱的不光明正大,可是我真的爱你,你就把我忘了么? 电话那端突然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在发愣还是在思考,但是没有挂断,我觉得坏了,别弄巧成拙,她要是一生气又换号了,我去哪找她? 正想着该怎么办,电话那端的声音突然变的很平静,她说,你想干什么,你到底谁?说吧。 我只好咳嗽了一声,正准备用正常的声音说,突然伊姗说到,你是朱涛吧?你有意思么?你要是还这么纠缠我我就报警! 我拿着电话呆住了,心想什么朱涛啊?还纠缠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流氓么?难道伊姗是被流氓缠上才搬走的? 意识到她说完这句话后估计会挂电话,我忙用正常的声音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谁。你为什么突然搬走了,伊姗,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着急么?你就是生气也不能这样对我啊,我是秦枫啊。 电话那端听完了这些话,突然也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和紫欣的反应差不多,她有点哭腔的说,我给你说朱涛,你永远也别想得到我,拿我最爱的人开玩笑,你就不怕报应么?!要是他还在,他绝对不会饶了你!然后啪的就断线了。 被这突然的话语说的愣住了,什么叫他还在?我不再能去哪儿?难不成我已经死了?回想到今天去找紫欣时候,她和她男朋友的表情,好像就是说我已经死掉了,这他妈的不是瞎扯淡么? 不过我也听说过有的人因为痴念太深,死过根本就不知道,还晃晃悠悠地在人世间固守着他的坚持。这一段时间的事也太奇怪,我想着想着也有点怀疑自己了。 我床上又坐了一会,我长长的吁了几口气,心想难不成我已经变成鬼了我不知道,我掐了我自己一下,贼拉疼,我心想看看阳光下有自己的影子没有,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但是阳光蛮好的,于是我就对着来到阳台上,抬着头,迎着太阳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