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何雨檬看着眼前的画面,脸色惨白,心如刀绞。   她握在门把上的手不住地颤抖,怎么也不会想到向来温文尔雅的褚玉飞竟然背着她跟她的妹妹好上了。   房间里的男女似两条在床上交缠的肉蛇,难分难舍,何佳琪欢愉的声音夹杂着褚玉飞机喘息声,不绝于耳。   “玉飞哥哥……人家早就喜欢你了……”   “比何雨檬喜欢得更多……人家想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何佳琪的声音听起来欢愉得头皮发麻,甚至情不自禁地勾住了褚玉飞的腰。   而看到这里的何雨檬愤怒得双眼冒火,她一把推开了半开的门——   嘭!   声音突兀而来,正享受不已的褚玉飞一下子止住了动作,他惊诧地转头看过去,何雨檬已经走到床前,涨红着眼睛推开了他,一把将一丝不挂的何佳琪从床上扯了起来:啪!   耳光甚是响亮。   “何雨檬,你竟然敢打我?”何佳琪捂着辣辣疼的脸,瞪大着眼睛惊讶而厌恶地看着一向软弱的何雨檬。   “我就是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何雨檬气得浑身发抖:“你之前跟他示好,我都不计较,可是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跟他滚床单?而且还要不知廉耻到在他的休息室里做这种恶心事!”   见何雨檬被气得一副喘不过气儿的样子,何佳琪得意的双手抱胸,高傲地说:“何雨檬,实话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我爸的小三生的野种,懦弱的野种,我压根儿没把你当姐姐,你的男朋友选择了我,是他聪明!因为我有的你都没有,你有的,我动动脑子就可以抢过来了,这么多年,哪次不是这样?你早该习惯了!”   “你!”何雨檬扬手就要打过去,却被穿好衣服的褚玉飞扳了过去:“雨檬,你听我解释——”   “啪!”   何雨檬刚才没来得及落下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褚玉飞脸上,褚玉飞愣住了。   不想听褚玉飞虚伪的狡辩,何雨檬扯下褚玉飞的手,恨而愤怒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离开褚氏总裁的休息室。   褚玉飞反应过来,拔腿想去追,却被何佳琪拉住了。   何雨檬逃命似的跑出了褚氏,阳光下,她泪如雨下,哭着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她刚进家门,就发现何佳琪竟然也回了家,心里只觉得太恶心,她快步朝楼梯走去。   “站住!”何爸怒喝一声,将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放回了茶几上:“我听说你把刚才打了佳琪?”   脸色阴沉不悦。   何雨檬停了脚步,看了一眼坐在她正对面的沙发上,挽着爸爸的手撒娇的何佳琪,她的脸上清晰的印着五个手指印,显然是化妆弄上去的!   何雨檬冷着脸愤怒地说:“何佳琪做了什么羞耻的事,爸爸问一下就知道了,我打她是她活该!——啪!”   何雨檬话音刚落,何爸就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对着她吼道:“放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竟然连妹妹都打骂了?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坐着一旁看戏的何佳琪和她的生母,何家的女主人苏如悠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何雨檬泪眼朦胧地看着何承志:“爸,你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真相……”   “够了!”何雨檬想说出事实,却被何承志强硬地打断:“你不用解释,去”他指了指何佳琪的位置:“现在去给你妹妹道歉!”   何雨檬顺着何承志指的方向看过去,正正看到何佳琪朝她示威般抬了抬下巴。   “我是不会跟她道歉的!”声音清冷而分外坚定,透着怒气:“该道歉的人是她!”说完,何雨檬转身上了楼。   “等一下!”一直不做声的苏如悠沉声叫住了何雨檬,何雨檬站在楼梯口,浑身清冷。   “三天之后,你替佳琪出嫁,嫁给郎氏集团总裁家赫!”苏如悠的声音沉淡,像极了在给下人下命令。   “什么?”闻言,何雨檬转脸看向苏如悠,惊讶得直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对!三天后,你得嫁给郎家赫!我们跟郎家是早有婚约的!”   何承志这个时候恍然想起这个,不住地点头,说得很笃定,显然很注重这场联姻。   知道苏如悠不会安好心,何雨檬苦涩而嘲讽地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爸爸三年前说过只有何佳琪才有资格嫁入郎家,而我连出席婚礼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吗?”   “你!”何承志语塞。   “何雨檬!”被激怒的苏如悠走到何雨檬的面前,说:“佳琪把郎家赫让给你,是你的幸运!”   “还是说因为传闻郎家赫身患绝症只有三个月的命,你们不舍得何佳琪守寡又舍不得放弃这门联姻?”   被戳中心底的想法,苏如悠脸色很难看,嘴角抽了抽,恨恨地看着在她看来此时牙尖嘴利的何雨檬。   “总之,我是不会嫁给郎家赫的!要么让何佳琪去结婚,要么就别要这门联姻了!”   冷冷说罢,何雨檬转身上楼。   走到转角处又听见苏如悠尖利的声音:“何雨檬,我告诉你,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褚玉飞已经是佳琪的人了!”   何雨檬的心被后半句戳了一下,极速心凉如死。   她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便听见门锁咔哒一声,显然有人从外面锁上了门。   她走过去扭了扭门把,门已经打不开,她朝着门外的人喊:“何佳琪,你又想搞什么鬼?!”她奋力地拍门:“你快把门打开!”   “大小姐,是夫人吩咐我把你的门锁上的,请您不要怪我!”管家尘妈在门外应得战战兢兢。   “什么?她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是打算逼我嫁给郎家赫?”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檬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然后沉沉睡去,等她再朦胧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烫,下意识抗拒地扭动身体:“热……好热……”   撩人至极。   郎家赫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刚刚被送过来的,此时正搔首弄姿的女人,烦躁地扯开领带,他不悦自己此时竟然起了反应。   “何雨檬?看起来倒是比何佳琪干净多了!”得出这样的结论,郎家赫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俯身,压了上去。   一夜旖旎入骨。   第二天早上,何雨檬是被痛醒的,骨头散架般难受。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最先却是看见一盏奢华巨大的吊灯,她喃喃道。   昨天晚上与人缠绵的片段像梦境回放般零星入脑,何雨檬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扫了一眼四周:“这不是我的房间……”   此时,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慢慢入耳——   轰!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浴室里有人在洗澡!   应该是个男人!   昨天迷迷糊糊的缠绵晚上不是春梦,而是事实!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何雨檬羞赧地自问,眼睛里浮满泪光。   忽然,浴室的水声停了,知道那个男人要出来,何雨檬抓起落在床边的衣服,胡乱地往上套,然后往门口跑去,本能地想逃离那个禽兽!   她跑到门口,刚想开门,却被人拉了回来,摁在了门板上。   是他?   郎家赫棱角分明的脸在她的面前放大,撞入她的视线,何雨檬的心咯噔了一下。   郎家赫凑过去:“就这么想走?”低沉如酒的嗓音透着一丝嘲讽。   赤果着上身的男人,胸肌结实,趁得他气场强大得让人压抑,丝毫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个身患绝症的人。   郎家赫的气息打在鼻尖,何雨檬别过脸去,侧脸却烫得很。   她竭力调整呼吸,尽量冷静,问:“郎家赫,我怎么会在这里?”   “嗯?你好像嫌弃我?”郎家赫问着一把扣紧何雨檬的腰,逼使她紧紧贴入他的怀:“你们可是何家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别装模作样!”   何雨檬愤怒,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他的体温有多热,他的语气就有多冷,明显是在嘲讽,施舍她。   “郎家赫,我告诉你,不管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也不管我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嫁给你!稀罕郎氏少夫人身份的人不是我!你走开!”何雨檬的声音软软,却很坚定,她抬手用力去推郎家赫,郎家赫却一下子将她死压在门板上。   下一秒,他挑起她的下巴,墨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眸底怒意泛泛:“你不稀罕?你昨天晚上的表现可是热情得恨不得要我马上让你怀上孩子!何雨檬,其实,你跟你妹妹一样,喜欢跟男人欲擒故纵,让人恶心!”   语气里全是鄙夷。   “我跟她不一样!”下巴很痛,何雨檬艰难地回应,尽力摇了摇头,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郎家赫向来讨厌女人流眼泪,他见状拧了眉峰,不悦地松开了何雨檬的下巴,说:“滚!”   何雨檬如蒙大赦,仓皇而逃,郎家赫转身走到床头柜边拿起了手机,把玩了几秒,拨了助理的号码:“把东西送到何家,新娘写何雨檬的名字!”   嫌弃我?我偏偏不如你愿!    正文 第二章 欺人太甚   宁愿孤独终老也不嫁   她回到家的时候,何佳琪正和苏如悠在看着请帖,神色难得喜悦,似乎占了便宜一样!   何雨檬平复了因为愤怒而起伏的呼吸,走过去,对苏如悠说:“阿姨,是你把我送到郎家赫房里的吧?”   手紧紧握着拳头,强忍着要发怒的冲动。   “啪——”苏如悠随即收敛了脸上的得意,板着脸将手上的请帖扔到了茶几上,说道:“这是郎家刚刚派人送过来的请帖!新娘写的是你的名字!”   丝毫没打算解释昨天晚上的事!   “这下,你不嫁也得嫁了!”何佳琪接话,神色得逞。   何雨檬被面前这两母女气得脸色发白,坚定地说:“你们以为算计我跟他发生了关系,我就会嫁给他?你们听着,我就算一辈子单身,也绝对不会跟郎家赫扯上半点关系!”说完,何雨檬愤愤看了一眼满脸意外的母女,转身上了楼。   “哼,任你怎么伶牙利嘴,后天,你还是得乖乖穿上郎家送来的婚纱!”   苏如悠朝着何雨檬的背影喊:“从来就没有人敢拒绝郎家的要求,你这个野种就更别做梦了!   ”   “砰!”上楼来的何雨檬重重地关上了卧室的门,下一秒就想到了要逃离这里。   “那个女人说得对,没有人敢拒绝郎家的要求,但是何家还有另一个女儿,何佳琪去履行婚约好了……”   夜里,何雨檬趁着家人都睡着了,偷偷离开了家,想着躲起来,等郎家赫跟何佳琪的婚礼完成后再出现。   到那个时候,一切木已成舟,她才算躲过一劫,为此,她专门找了个相对偏僻的家庭旅馆落脚。   婚礼的当天,何雨檬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眼睛盯着电视机看,心里希望着快点播出郎家赫跟何佳琪的婚礼。   “铃铃铃……”手机铃声蓦然传来,何雨檬受了一小惊,下意识以为是苏如悠,皱着眉心拿来一看了眼来电显示,她才放心接起:“妈,怎么了?什么?你的心脏现在很难受?我马上来!”   何雨檬的心因为母亲的话,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她抓起手袋,匆忙赶往母亲所在的医院。   “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何雨檬赶到病房门口就开始询问。   她的母亲杨姿此时正靠坐在病床上,对她笑了笑,说道:“你来了!”脸色看上去并无异样,倒是语气比平时要温柔了几分。   何雨檬放下手袋,俯身温柔询问:“妈,你刚刚说你的心脏很难受,现在好点了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刚刚来检查过,说是间歇性心悸,说并不碍事。”   “那就好!”何雨檬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你看你,来得这么急,额头都是汗,喝杯水吧!”母亲说着,竟然难得地将水杯递到她的面前。   何雨檬愣了一下,很意外。   “喝吧!这水是我刚刚吩咐护士小姐给你准备的。”   何雨檬接过水杯,不好意思地说了句:“谢谢妈妈!”心里甜滋滋的,有点感动,毕竟这是从小到大,她妈妈第一次给她递喝的水,她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看着何雨檬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杨姿的嘴角暗暗扬起一抹弧度。   之后,杨姿拉着何雨檬聊天,直到何雨檬昏昏沉沉倒在她的病床上,她随即向病房外使了个眼色,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进来把何雨檬抱走了。   装饰浪漫的新娘休息室里,依旧沉睡的何雨檬已经被换上了婚纱,安静地躺着,美丽如画。   而何家的其他三个人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嗯……”何雨檬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子昏沉得厉害,她隐约听见耳边有苏如悠的尖酸的声音。   “她再不醒,就只好用水泼醒了!”   “郎家的人摆明说了,如果再见不到新娘,就取消婚约,这怎么可以?”   “用水泼吧!”   “哼,要不是郎家赫不久人世,什么时候轮得到她穿这么美的婚纱?”何佳琪恨恨地说,然后转身想去拿水来泼醒何雨檬。   “我这是在哪里?”   终于有力思考,何雨檬开声说,房间里的用白玫瑰装点的布置美的如梦似幻。   “你醒了!快快快!”何承志二话不说硬拉着何雨檬坐起,说:“这里是你跟郎家赫的婚礼现场,你现在在新娘休息室,你无论如何都要跟郎家赫结婚!”   “什么?”   何承志的话让何雨檬一下子彻底清醒,一下子就看见了散开在床上的纯洁梦幻的白色婚纱,她推开何承志霞了床,提着婚纱连连后退,怒视着眼前不安好心的三个人,说:“我说过,我是不会嫁给郎家赫的!你们敢逼我,我就大闹婚礼,到时候丢脸的是你们!”   “放肆!”何承志见情况几乎不可控制,怒喝了一声:“我告诉你,你要是不乖乖出去举行婚礼,我现在就让医院停了你妈的药!不处十日,你就会——”   “你别说了!”   不想听见她的父亲诅咒她的母亲,何雨檬喝了回去,泪流满面。   “那还不赶紧出去?”苏如悠皱着眉,黑着脸命令。   何雨檬抹去脸上的泪水,何承志黑着脸将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往外走。   走到宾客的视线里,何承志换上了微笑的模样,俨然一位幸福的父亲。   而何雨檬却还是眼眶红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想嫁给郎家赫。   晚上,婚礼彻底结束后,郎家赫将何雨檬拉进了新房,一下子就摁到了墙上。   “今天全程没笑容,嫁给我很不开心?”问着,郎家赫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何雨檬目光如一潭死水,木木地回应“没有!”   何雨檬表现出来的漠视,让郎家赫抓狂——   刺啦!   声音太刺耳,何雨檬一下子回过神来,大力推郎家赫,却根本无法阻止他将她的婚纱撕成碎布:“何雨檬,我告诉你,我娶你也不过做做样子!”   “那我们不用洞房,我们只是做做样子——额!”   郎家赫的突然闯入让何雨檬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   “轮不到你做主!”   这一夜,何雨檬被郎家赫折磨得几次虚脱。   第二天早上,睡梦中,她隐约察觉郎家赫凑到她的耳边说:“听着,你最好让自己喜欢上我,学会讨好我,你才会有好日子过!”   低沉的声音平静而暗哑,透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何雨檬醒来的时候,郎家赫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她以为,他是典型的工作狂,早早就去上班了,然而此后两天,她都没再见他自觉自己耳根清净,心情也慢慢平和了。   第三天,管家早早就准备好了回门的东西。   何雨檬并不想回门,因为,回门是看疼爱自己的父母的,而那一家子却恨不得把她推入地狱才罢休,她再看他们一眼都不想!   然而,郎家是名门,她虽然不愿意,但她已经是郎家的儿媳,是不能落下话柄,贻笑大方的。   而且,她也不想沦为何佳琪一样无礼的人。   “安嫂,先生的号码是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他作为女婿不去,会让人笑话的!”   然而,无论何雨檬怎么打,对方就是无法接通,最后她只好一个人回门。   “哟,这都过了午饭点了才来?”   何雨檬才进家门,就听见苏如悠的声音,分外刺耳。   “爸,阿姨,我们刚才路上堵车,耽误了!”何雨檬冷冷说着把礼物放到茶几上,苏如悠瞥了一眼礼物,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又凉凉地问:“郎家赫怎么没来,该不会是你才过去三天他就嫌弃你吧?”语气奚落又得意。   “诶,你怎么这么说话?”何承志觉得苏如悠过分,开口打断。   “他,他工作忙,出差了!”   “要我说,只有三个月的命了,还出什么差?该好好疼老婆了!”正端着咖啡杯从厨房出来的何佳琪刻薄地补刀:“哦,对了,何雨檬,他这种身患绝症,不久于人世的男人应该不行,是吧?”   说着,何佳琪喝了一口咖啡,嘴角微露恶毒的笑意。   “佳琪,不能无礼!”何承志宠溺地教导。   “何佳琪,我估计你的心比你杯子里的咖啡还黑吧!”   “你!”何佳琪看了眼杯子里的黑咖啡,正要发作,却碍于何承志在场,忍了下来,嘟着嘴撒娇:“爸,她污蔑我!”   苏如悠黑着脸回应:“佳琪说得都是实话,你有何必这么歹毒骂她呢?再说了,郎家赫今天没来,谁知道他是去出差了,还是进医院了?”   “你们别欺人太甚!”何雨檬怒得一下子站起,抓起包就走,苏如悠偏偏抬高了音量说:“怎么,你难道是承认了?还是说,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了?——”   啪!   苏如悠太咄咄逼人,何宇檬忍无可忍,转身给了她一个耳光。   “何雨檬!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这里撒野?马上跟你阿姨道歉!”   何承志扶着苏如悠,命令道。   “她诅咒我的丈夫,我就要教训她!爸爸,撒野的人是她们母女!”   何雨檬说着,涨红了眼眶。   见何雨檬就要哭,何佳琪更加歹毒地说:“丈夫?他不过是个快要死了的人而已——”   “你在咒谁?”阴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何佳琪本能地噤了声。   何雨檬转身,就见郎家赫向她走来,满眼疑惑,心里还有点小惊喜。 郎家赫自然而然地将何雨檬搂紧怀里,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温柔地说道:“我刚从日本回来,让你久等了。”仿佛对她已宠溺多时。 正文 第三章 飞来艳照         “他,怎么会突然这么温柔?”郎家赫这举动让何雨檬一头雾水,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不由自主红了脸。   郎家赫笑了笑,然后转脸看向面前的“一家三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说道:“你们这一家三口一起欺负我的妻子,我该如何教训?”声音淬着夺人性命的寒意,对方三人神态马上变得紧张。   “呵呵,郎总,我们哪里会欺负雨檬?我们刚刚是家人之间闹玩笑而已,请您见量!”何承志见情况不对劲儿,马上狗腿地讨好郎家赫。   然而,下一秒,郎家赫却已经掐住了苏如悠的脖子,何承志惊恐地劝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怎么也算你的丈母娘……”   郎家赫冷冷地勾唇,说:“听着,何雨檬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要是再敢在她面前出言不逊,我一定让你比现在难受一万倍!”   说罢,扔开了苏如悠,转身就牵着何雨檬离开了何家。   何承志等人站在原地,脸色灰溜溜。   何雨檬坐上了郎家赫的车,郎家赫淡定地转着方向盘,何雨檬想了一下,开声打破了沉默:“刚刚,谢谢你!”   声音有一丝感动的柔软,何雨檬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维护她。   郎家赫充耳不闻般,没有回答,脸色冷硬,似有不悦。   “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   “我刚刚只是为了不让‘郎太太’难堪,不想让别人有机会说我郎家赫连自己的新婚妻子都保护不了!”   “……我知道了!”何雨檬被郎家赫的话噎了一下,点了点头。   忽然记起他说过,他娶她不过演场戏而已,她只管配合就好了,事实上,她也不想跟他夫妻,这样正合她的意。   “明天晚上陪我去一趟宴会!”车在别墅前停下,郎家赫边往别墅走,车说。   “好!”何雨檬快步追过去,尽量与他并肩走进别墅。   演戏演全套不是?   第二天晚上八点,当身穿一袭海蓝色星光长礼服的何雨檬挽着身穿白色西装的郎家赫的走进宴会厅时,她即时成了宴会厅里最瞩目的焦点,众人纷纷离开了何佳琪,向何雨檬聚拢过去。   “郎总,你的太太今天晚上看起来实在太美了!”   “你们太般配了!”   “希望你们百年好合!”   ……   这些祝福的话语让何雨檬很意外,却还是微笑地点了点头,配合郎家赫表现出恩爱的模样。   站在人群外的何佳琪见何雨檬一副众星捧月的样子,妒忌得浑身发抖,扬声说道:“哼,何雨檬不过是个小三生的女儿而已,他们怎么可能般配?”   何佳琪极其刻薄的声音传来,众人马上开始议论纷纷。   何雨檬的脸色惨白,郎家赫的脸色沉黑。   穿着一身珍珠白礼服的何佳琪挽着褚玉飞的手缓缓走来,笑意阴毒:“在场的各位,我可没有说错,何雨檬的妈可是勾引我爸爸的狐狸精……”   “什么?”   “怎么可能?”   ……   众人议论纷纷,看何雨檬的眼神纷纷变得失望和嫌弃,刚才的对的赞美和祝福变成了奚落和讽刺。   何雨檬无言以对,微微低下了头,脸色难堪,因为何佳琪说的是事实,她的生母的确是个小三而她是小三的女儿。   “怎么不反驳?”郎家赫小声问,何雨檬更加难堪得不由得揪紧了他的衣袖。   “默认了?”看见何雨檬这个小动作,何佳琪继续说:“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恐怕何雨檬根本不是什么好女人,娶这么个女人回家,真是委屈了郎总了……”   何佳琪这是暗地里嘲讽郎家赫等着被带绿帽。   众人碍于郎家赫的权势,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声音渐渐少了,脸色却无不替他可惜,何雨檬成了他们眼里的狐狸精。   何雨檬难堪得想转身逃离这里,却被郎家赫不着痕迹地拉了回来,宠溺地揽入怀里,这时才开声:“我郎家赫看妻子的眼光跟看合作伙伴一样准,在座的各位什么时候见有传闻我的合作伙伴有问题?”   郎家赫这话一出,现场彻底安静,纷纷等着后话,郎家赫搂着何雨檬走到何佳琪面前:“倒是举办宴会的人眼光不太好,随便就放一个没教养的,随便咬人的狗进来……”   “你!”何佳琪被他讽刺得脸色惨白,众人开始议论,觉得郎家赫说得有理,替何佳琪捏了把汗。   “要是我家有这么一只乱咬女主人的狗,我一定打断她的腿不成!”   此时,闻声赶来的宴会负责人马上道歉道:“我给郎夫人道歉,郎总请不要跟这样的女人一般见识,我会处理的。”郎氏是一等贵宾,他们怠慢不起。   三分钟之后,何佳琪被宴会的保安狼狈地拖了出去。   “郎家赫,谢谢你刚刚替我说话。”   两人跳着华尔兹,何雨檬轻声说,声音轻柔,目光里闪烁着真诚和感动。   “你忘了,我是为了维护我和‘郎太太’的脸面!”声音沉冷。   “你为什么要娶我?我们之前没见过,应该没有好感,你大可以找个理由推了这场婚姻。”   郎家赫低眸看她,脑子里闪过她说着不稀罕他的画面,脸色有点铁青,说:“你只要扮演好我妻子就行,其他的轮不到你问。”   何雨檬下意识轻轻努了努嘴:“知道了!”   此时何雨檬身后的人不小心碰了一下何雨檬,她一下子抱紧郎家赫,而郎家赫顺势揽紧她,何雨檬的下巴枕在对方的肩上。   此时的两人,远远看上去像极恩爱难分的眷侣。   看得不远处拉着一个外国女人做样子的褚玉飞脸上冒烟,眼神妒忌。   跳舞过后,何雨檬陪着郎家赫应酬了一番,喝了两杯香槟,身体却出现过敏反应,她不得已去洗手间。   她怎么也没想到,褚玉飞竟然会跟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女洗手间,请你出去!”   褚玉飞扣紧了门,步步逼近,何雨檬步步后退。   “何雨檬,真没想到我出个差回来,你就已经勾搭上郎家赫了!真讽刺!”   说着将何雨檬摁到了墙上。   “你想干什么?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你跟郎家赫才是真的不可能!”褚玉飞面目狰狞:“他一个活不了三个月的男人能给你幸福?雨檬,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只有我是真的爱你……”   说着,他不顾何雨檬的挣扎,捧起了她的脸,强硬吻了下去——   啪!   “我现在已经是郎家赫的妻子了!你给我滚!”   何雨檬一个耳光将他打蒙,下一秒他彻底被激怒,发狂似的胡乱扯着何雨檬身上的礼服,作势霸王硬上弓:“想跟郎家赫幸福?你是我的!”他扯下了何雨檬的礼服,试图霸王硬上弓——   “咔哒!”   洗手间的门此时却被推开了,褚玉飞一愣,何雨檬立即推开了他说:“如果你不想跟何佳琪一个下场,你最好马上滚!”   褚玉飞看了一眼愣在门口,明显受到惊吓的女人,转身黑着脸离开了洗手间。   何雨檬躲进了其中一个格子,哭了起来。   15分钟后,她收拾完自己才离开洗手间,她回到宴会厅的时候,   众人正围在一起,看着同一个方向,窃窃私语讨论着什么,她顺着人群的视线看去——   轰!   大屏幕上正慢慢播放着刚才她跟褚玉飞在洗手间里纠缠的画面,何雨檬如遭晴天霹雳,下一秒,她跌撞地拨开人群,想找到郎家赫跟他解释清楚。   她却是在门口拉住了他:“郎家赫,你听我解释!”   “滚!”   郎家赫一把甩开了她,黑着脸离开。   跌倒在地的何雨檬成了众人的笑话,爬起来之后她想离开,却迎面受了从门口走进来的何佳琪一个耳光——   啪!   分外响亮!   两秒过后,何佳琪竟然开始啜泣:“姐姐,你怎么这样?你明明已经跟郎总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勾引我的男朋友?嘤嘤嘤……”   “你怎么跟你妈妈一个样儿?装得这么好,害大家都信你不相信我,呜呜呜……”   何佳琪的指控让众人纷纷倒戈,对何雨檬指指点点。   百口莫辩,何雨檬只想离开这里,却被“热心”的众人逼到了宴会厅外的露天泳池边。   “你不打算解释吗?”刚才狗腿的宴会负责人见郎家赫不在这里,对何雨檬不屑地呛过去。   “请大家相信我,那些照片根本不是事实……”   何雨檬试图解释却被何佳琪打断。   “你当然说那些不是事实,你怎么可能承认?”何佳琪吼过去。   何雨檬看向何佳琪身边的褚玉飞,说:“明明是褚玉飞耍流氓,想伤害我……”   众人聚焦到褚玉飞的脸上,何佳琪暗地扯了扯褚玉飞,眼神警告他别说话,褚玉飞笑了笑,说道:“郎太太,我们刚才在洗手间里,你叫得可享受了不是?”   “你……”   众人纷纷唏嘘,对何雨檬各种咒骂,脑子发蒙,想走,却无力抬腿,只往后趔趄了一下。   此时,何佳琪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不要脸的贱货!去死吧!”   砰!   何雨檬被何佳琪一把推进了泳池里。   “救命,救命呀……”   众人只对着泳池里的她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愿意救她起来。   褚玉飞见状拧了拧眉峰,于心不忍,想去救人,却被何佳琪拉住了袖子。   最后,一位穿灰色西装的绅士脱下外套,跳入泳池,将何雨檬救起。   “谢谢!”   狼狈不堪的何佳琪在草地上站稳,低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赤着脚逃离了这里。   “你为什么要救那种女人?”围观人群里的某个女人不悦地问。   “我不救她,难道看着她死?”男人转身,对众人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那个女人给郎氏的继承人郎家赫戴了绿帽,你敢救?小心郎家赫找你麻烦!”   男人笑了笑,对何佳琪说:“该小心他的是你!我不怕他!”转身就要离开。   “你究竟是谁?”   何佳琪对着他的背影问。   “郎,孟,毅。” “他姓郎?” 正文 第四章 郎家赫,救救我     黑色浓如墨,身无分文的何雨檬狼狈地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看上去可怜兮兮。   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位美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哭?”   “瞧你身上都湿了!”   “要不哥仨哄哄你?”   三个叼着牙签的流氓将何雨檬围了起来。   “马上走开!”何雨檬板起脸吼过去。   然而对三人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其中一个没说话的男人,往前两步,看了看她姣好的身材,说:“身材这么好……”   语气轻轻地,在无人来往的街道上很渗人。   何雨檬惊恐的往后退,手心全是汗。“马上滚!郎氏集团的郎家赫是我丈夫,你们敢碰我,他绝对不放过你!”   “挡什么挡……”男人说着强硬地拿下何雨檬的手。   “你别碰我!”何雨檬退开,满眼惊恐!   男人往前逼近,幽幽说道“你长得这么好,你老公却没有陪在你身边好好疼你,真可惜!”   何雨檬想喊救命,奈何街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男人身后的小喽啰吹了声口哨说道:“没什么可惜的,这不是有咱哥仨疼吗?妞儿。你有福气了,我们老大的技术很好!”   小喽啰话音刚落,男人将何雨檬摁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一辆兰博基尼疾驰而来,车头灯打去,几个人下意识抬手挡住了眼睛。   下一秒,别精准地撞开两边的小喽啰,两声痛苦的声音很刺耳。   男人此时放开了何雨檬,起身想拔腿就跑,却被郎家赫摁在了地上。   锃亮的皮鞋狠狠地踩在男人的脸上:“敢动我的女人?”俊冷的脸散发着想杀人的愤怒。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男人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阴沉与强硬,拼命求饶。   这个时候,郎家赫的保镖赶来,郎家赫转身,说:“把他带回去!”   然后走向不远处,正缩做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何雨檬,冷着脸将她一把抱起。   何雨檬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尽量贴进郎家赫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你在宴会厅里看到的那些照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回到家里才缓过来的何雨檬颤着声音解释照片的事。   郎家赫没有回应,黑着脸将她抱进了浴室。   何雨檬继续解释:“我不喜欢褚玉飞了……请你相信我……”   郎家赫拧着眉峰看了眼里残留着惊恐的,脸色惨白的女人,脸色不悦:“自己洗干净!”   然后丢下何雨檬,转身离开了浴室。   何雨檬洗好澡出去的时候,郎家赫正黑着脸坐在床沿,床上散乱着一堆何雨檬和褚玉飞的亲密照片。   何雨檬快步走过去,边快速收拾,边说:“这些照片都不是真的,你别信——啊!”   何雨檬话音刚落,郎家赫一下子将她摁到了床上:“你们谈了三年恋爱,还喜欢他吧?”   咬牙切齿!   何雨檬拼命摇头:“不是,我不喜欢他了,是他来纠缠我……”   “他纠缠你?我看是你想他了吧?就这么想男人?我差点就信你的鬼话!”   照片的角度太精妙,每张照片,何雨檬都在对褚玉飞笑。   郎家赫恨恨地说道:“我看你是忘记了你是郎家赫的妻子吧?”   这一夜,何雨檬哭着求饶,虚脱。   第二天清早,何雨檬又梦见了在宴会厅门口,郎家赫扔下她的那一幕,她皱着眉心,呓语:“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梦里的她想拉住郎家赫,梦外的她本能地伸手卑微地抓住空气,被吵醒的郎家赫冷着脸看着何雨檬,心中竟然有触动。   “你不要走……别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何雨檬胡乱地抓着空气着急,难过得哭了。   郎家赫见她实在可怜,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何雨檬本能地抓紧了他手。   梦里的画面切换到昨晚被调戏得那一幕,她颤了一下,拼命摇头,手开始发抖,   “郎家赫,救我……救我……”   察觉到不妙,郎家赫的眉峰一下子拧紧,翻身,叫她:“何雨檬!”   “郎家赫……你来救我……快来救我……”   何雨檬紧紧“攥”住郎家赫的手,头摇得很快,闭着眼,却泪如雨下。   郎家赫俯身吻紧了她的唇,急切又难得的缓慢。   因为这吻,何雨檬终于慢慢安静,慢慢地,睡梦中的她,闭着眼,竟开始回应郎家赫的吻,抬手圈上他的脖子。   柔软而急切的回应,让郎家赫心头一窒。   他加深了这个吻,下意识被何雨檬吸引。   郎家赫醒来的时候,早已坐起的何雨檬眼睛眨了眨,显然已经看了他一段时间。   郎家赫坐起,何雨檬缩了缩身子,裹紧身上的被子,眼神有点害怕,脸却红了。   何雨檬这幅受惊的模样太可爱,郎家赫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泛泛,心情大好。   “……早……早安。”良久,何雨檬开声说道。   郎家赫故意吓她般,扑过去——   “啊——”何雨檬惊喊,却被他揽入怀里:“怕我?”   郎家赫鬼使神差地竟然自以为何雨檬彻底从昨晚的意外里缓了回来,怕的是他过分索取。   何雨檬本能地摇了摇头,抱紧郎家赫,郎家赫心头一堵。   下一秒,郎家赫却把她一把抱起,抱进了浴室,两人洗完澡,吃完早餐之后,郎家赫将何雨檬带到了地下室。   见到昨天晚上那个可怕的男人,何雨檬本能地别开脸,抓紧郎家赫的手,内心很抗拒。   “别怕!”郎家赫向助手使了个眼色,助手点了点头,当场进行了对绑在凳子上的男人进行了化学阉割。   离开地下室的时候,双手插在口袋里的郎家赫淡淡对她说:“他被阉了,以后再也不能耍流氓了!”   他这是在安慰我吗?   何雨檬心头有暖流淌过,“郎家赫……”   “不用说谢谢!”郎家赫却毫无预兆地泼了她一盆冷水。   “我……”   郎家赫不再听她说话,转身大步离开,脸色有点黑。   我娶她不过是出于被嫌弃之后的愤怒,我到底是并不屑于对她动心的,把她从流氓手里救回来已经算是极度仁慈了!   该死!   想到自己先前的温柔,郎家赫不悦地在心底咒骂了一句。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的相处极度沉默。   何雨檬为郎家赫煮早餐,按摩,矜持却试图拉近两人的关系,郎家赫却只冷着脸,不买帐,甚至连续几晚睡在书房。   两个星期后。   两人正吃早餐,何雨檬提议:“我想过了,我现在应该出去工作……”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   喝着粥的郎家赫拧了一下眉峰,喝了半口牛奶,然后说道:“你是该自食其力,到我公司去面试!”说完,他一饮而尽杯子里的牛奶,转身离开,脸色阴沉。   他竟然差点把她当自己的女人一样在养了?他娶她,不过是在泄气,充其量,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工具而已。   心头明明悸动不已,他却死死压下。   同一天早上,何雨檬以极佳的专业表现通过郎氏的面试,即时以运营专员的职业身份入职郎氏。   然而,接下来的一整天,从她踏入办公区的那一刻起,办公区就充斥着对她的议论。   “哼,跟总裁的婚礼办的这么好看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小小的运营专员!”   “我听她结婚之后还跟她的前男友在一个耳光宴会上偷情,网上照片都爆出来了……”   “真的吗?”   “现在是看不到照片了,我估计后来是总裁难堪,把消息和照片压了下去。”   “哼!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咖啡室内,四个休息的女员工背对着门口,站在咖啡机前嚼着舌根,脸上全是对何雨檬的鄙视。   何雨檬站在咖啡室外听得尴尬难堪,却还是干咳了两声,淡定地走了进来。   四个女人一看是何雨檬,嫌弃地白了一眼何雨檬之后,走出了咖啡室。   何雨檬深深舒了一口气,在心里跟自己说:“郎家赫已经相信那些照片是假的了,我根本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何雨檬回到办公区的时候,聚集成堆,窃窃私语的同事,瞬间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位。   显然,他们是在偷偷议论她的事。   何雨檬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从容地继续工作。   坐在她旁边的中年大姐嫌弃地哼了一声,将一沓文件近乎是扔地放到她的桌上:“今天下班前把这些文件昨晚,上交到刘主管那里,否则别回家了!”后半句说得恶狠狠。   何雨檬看了看给来的文件,说道:“大姐,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怎么!你一个新人,还敢挑剔工作?真当自己是总裁夫人了?”   中年女人大声地呛回去。   何雨檬愣住了,旁边的年轻女人故作漫不经心地轻声答话:“哼,不过一个婚内出墙的女人罢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何雨檬被她这些同事变着法整得极惨,而她为了这份工作,还是忍了下来,因此也进步飞快,两个月出头,她就被上司派了个大客户,为了拿下这个客户,她为了准备资料,构建方案,足足两个星期没好好睡觉,在公司里加了半个月的班?   何雨檬该跟客户接洽当天,向来爱迟到的两个女孩竟然早早来了郎氏,此时正翻着何雨檬的办公桌。   “找到了!”   “拿过来!”   两个女人拿着何雨檬的计划书走到了碎纸机前,放了进去,未出三秒,何雨檬辛辛苦苦半个月的东西成了纸碎。   “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呀,怎么不见了?”   “小何,快来,别找了,你自己讲就行,不能让客户等!难得总裁也在,快来!”   主管亲自来催,翻找了四十分钟还是找不到计划书的何雨檬最后,空着手,硬着头皮走进了会议室,手心冒汗,却尽量保持微笑。 然而,看到出差了半个月的郎家赫此时正坐在会议室的主持位,眉峰拧紧,脸色不悦,何雨檬的脑袋瞬间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正文 第五章 我可以还你七十年      “小何……”   “小何?”   她走神得厉害,刘主管不悦地叫了两声,她才回过神,脑子马上极速运转,不得已启动她的应急方案。   她笑开,为丢失了计划书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柔和地说:“大家好,我是这次计划书的负责人,何雨檬,为了让各位更快接收信息,这次,我多用图表来表达我们公司的想法,请关灯!”她对帮忙关灯的同事微笑点头,表示感谢。   整个讲解持续二十分钟,最后,何雨檬得到了众人热烈的掌声,郎家赫深感意外地挑了挑眉,目光浮泛着欣赏。   签下合同之后,何雨檬一口气跑上了天台,   软倒在栏杆边,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的整个过程,她看上去冷静,其实怕得要死。   想到自己这两个月在公司的遭遇她委屈得捂嘴哭了起来,埋头入自己的臂弯,哭诉:“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不是狐狸精……”   “我这么努力工作,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工作?”   她签合同的时候,才想到有人把她的计划书偷走了。   “笃!”跟上来的郎家赫此时在何雨檬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垂眸看她这幅模样,眉峰拧紧,脸色不悦。   听到动静,何雨檬抬头,见郎家赫正阴沉着脸看她,她马上站起,抹去脸上的眼泪,问:“总裁找我有什么吩咐?”   语气尽量专业。   郎家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放眼远方的天空,缓缓说道:“受了一点错折委屈就跑来这里怨公司,怨同事,看来,我真是高看你了,明天你不用来了,郎氏不养你这种心理承受能力跟小孩无异的人!”   毫无预兆听到自己被解雇,何雨檬懵了:“总裁,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怀疑我的听力!”   说罢,郎家赫转身,往回走,脸色意味难测。   “我没有怨公司,是同事们对我有误解,而且是我很努力完成工作,你也看见了不是吗?”何雨檬快步跟上去,拉住了郎家赫,脸色委屈,见郎家赫双手插进裤袋,脸色有点不耐烦,何雨檬连忙说:“我保证下不为例!”   郎家赫不悦地拿开了她的手,走进了总裁专属的电梯。   何雨檬见状马上进了员工电梯。   他不会真的因为这件事就解雇我吧?都怪我,怎么没控制好情绪?现在该怎么办?   电梯平稳往下,何雨檬的心却慢慢被吊起。   “叮!”   另一边,走出总裁专属电梯的郎家赫,边往总裁办公室走去,边跟助理通着电话:“马上去查,把在背后诋毁她,给她工作添乱的人全开了!”   声音分外阴沉。   中午,何雨檬没有回家,而是在咖啡室里悬着心等“解雇”,同时思考被解雇之后该怎么办,如坐针毡。   然而,何雨檬再回到办公区就看见了平日里最爱给她分派额外工作,在背地里煽动同事孤立她的那几个人正灰着脸,憋着嘴一脸不满地收拾着各自的东西。   “哼!”   “狐狸精,算你厉害!”   临走的时候,她们愤而不甘地朝何雨檬翻了白眼,骂骂咧咧地离开。   端着水杯的何雨檬站在原地,疑惑地眨了眨大眼睛。   坐下,她才想到她们或许是因为在背后欺负她,被人发现了,所以遭到辞退,她想了想,喃喃:“难道是他下令辞退的?毕竟我在天台说的话只有他听到了……”找不出反驳这个的结论,何雨檬的心尖生了一丝甜蜜,生怕别人看出她的此时的想法,她端起水杯喝水,嘴角矜持地笑得很甜。   她觉得,其实郎家赫对她挺好的。   当天下午,她加快了工作速度,提前完成了工作任务,一下班就回了家,因为她想好好为郎家赫煮顿饭。   下午六点,门铃响起。   “我去开门!”何雨檬阻止了想去开门的安嫂,快步走去,打开门:“你回来了。”声音温柔得让人心动,笑容甜美,郎家赫拧了拧眉,有点意外。   见他愣住了,何雨檬拉起他的手,径直往餐厅走,边走边说:“我给你煮了饭!当是答谢你之前总是帮我解围解困,顺便庆祝你出差回来。”   看到餐桌上精心布置的烛光晚餐,郎家赫心跳顿了半拍,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涌动,似乎是温暖?   “对了,要先洗手!”何雨檬将郎家赫牵进了洗手间,像对待孩子一样将郎家赫的带到水龙头下。   冰冷的水洒在手背上,郎家赫即时回了神,他收回了手,转瞬将何雨檬逼贴着洗手盘的边缘,何雨檬一惊,本能地抬手挡在他的胸前。   “你想做什么?”郎家赫完全未察觉他的声音掺杂了温柔。   “……你刚刚发愣,我只是想帮你洗手而已……”两人的身贴着身,距离太近,何雨檬尴尬地红了脸,看着却分外诱人,郎家赫吞了吞喉结,扣着何雨檬的只手可握的细腰,将她提坐到洗手台上。   “我……我们还没吃饭呢——唔。”   郎家赫不听她的话,吻紧了她的唇,熟悉的糯软触感让他激动得头皮发麻,他不可遏制,也不想遏制地加深了这个吻,霸道而热烈。   何雨檬没有退避,承受着他的吻,抬手温柔地圈上了他的脖颈,两颗心缠绵得极温柔。   何雨檬想,两个月不见他,她到底是想他的,而郎家赫全然未觉,两个月不见,他早已想疯了她。   缠绵过后,两人相对而坐,沉默着吃晚饭,烛光摇曳,何雨檬还没羞得浑身发烫。   而郎家赫早已恢复了一贯的高冷,仿佛刚才的缠绵没发生,吃饱的他,放下筷子,说道:“味道不错,以后你煮饭。”   然后起身离座。   “……”   何雨檬的视线跟着他的背影移动,久久才反应过来,木木地回应:“好。”   郎家赫一向早起,第二天一早,何雨檬早早就起来做早餐。   “铃铃铃~”围裙口袋里手机铃声传来,何雨檬一看来电显示“妈妈”,放下了勺子,接了起来:“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这么久没有音讯,做了郎太太以后都要忘记我这个妈了?”   杨姿的语气很不悦,又显然有要求。   “那,妈妈过得好吗?”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前她哄她喝下带了药的水,何雨檬有点生气,但一想到她正住着院,或者是受了苏如悠的怂恿,她也就没了脾气,她毕竟是她妈妈:“身体怎么样了?”   “哼,我一点都不好!”   听筒那头的人直接呛了过来。   “……又怎么了?”   “你问郎家赫拿七百万,最迟今晚送过来给我!”   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七百万?”何雨檬吃惊得要几乎喊出声,她及时抬手捂住了嘴巴,又尽量压低声音问:“妈,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这里是开放式厨房,生怕被管家等人听见,何雨檬捂住了手机,快步进了洗手间。   “做什么?他现在是我的女婿,他拿钱来孝敬我不应该吗?结婚这么久他可是一眼都没来看过我这个丈母娘,我现在问他拿七百万怎么了?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必须拿来,不然你别让我这个妈了!”   杨姿忽然就大发雷霆。   何雨檬快步躲进了洗手间,压低声音问“妈,你是不是又借高利贷了去炒股了?”   她话音刚落,那头就传来了一阵凶神恶煞的男声:“我特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早上六点半之前没还上那七百万,就拿你的双手来换,规矩咱们之前就说好的,听见没有?”   听筒里紧接着传来,杨姿可怜的求饶:“是的是的,我没有忘记我们的规矩。”何雨檬的心一下子揪紧,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会这样?”   她捂住嘴巴,哭得厉害,杨姿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几位大哥别生气,我,我跟你们说,我的女儿三个月前嫁给了郎氏集团的总裁郎家赫,他有的是钱,这次,我一定能还上……她电话里说了,今天晚上一定拿来!”   何雨檬心如刀绞。   整个早上,何雨檬工作得心不在焉,手紧紧握着手机,脑子全是母亲被债主威胁的画面,想着怎么跟郎家赫开口借三百万。   七百万呢,他会借给我吗?   我无论如何都要借到这七百万!虽然那个女人好赌又总是做坏事,可是她毕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砍了双手。   眼看已经到了13点,她咬了咬牙,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拨通了郎家赫的号码:“你现在有空吗?我有急事找你……”祈求的话语真诚又急切。   总裁办公室里翻着文件的郎家赫拧了眉峰,放下笔,淡淡回应:“说!”   心底有预感这个女人有事瞒着他!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能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吗?”   安静的咖啡厅里,何雨檬坐在郎家赫对面,郎家赫看着欲言又止的她,眉峰渐渐拧得很深。   “……你,你能借七百万吗?”   话说出口,何雨檬低下了头,紧张得握紧了咖啡杯的杯耳,生怕郎家赫不答应,又极力祈祷着他能答应。   “七百万?”数目对郎家赫而言不算什么,可是由何雨檬的嘴里说出来,他的心顿了一下,平静地问:“做什么?”   “我……”我不能告诉他是妈妈为了炒股去借高利贷,何雨檬抿了抿唇,说:“我有用,我会还给你的……”   “还?”郎家赫觉得可笑,挑了挑眉:“怎么还?”   “我有工作……”何雨檬没有底气,声音很小。   “你一个年薪加提成最多不过十万,你打算怎么还?”   “我可以还你七十年!”何雨檬顺着郎家赫的话脱口而出:“请你借我七百万,郎家赫,我求求你。”   听到何雨檬口中的“七十年”,郎家赫莫名其妙地有几分开心,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这是,碰巧早已经来到咖啡厅里的何佳琪端着咖啡,自然而然地坐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马上离开!”何雨檬对何佳琪的出现愤怒不已,然而何佳琪只是白了一眼她,就转脸跟郎家赫说:“七百万,郎先生,别怪我不提醒你,何雨檬当初之所以同意嫁给你就是因为你的钱!等你死后,她应该可以分到的不少财产,是吧?”   何佳琪的语气很讽刺,讽刺郎家赫识人眼光,讽刺郎家赫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蒙在鼓里。 郎家赫的脸色铁青得冒烟:“滚!” 正文 第六章 羞辱      “呵!”眼看郎家赫被激怒,何雨檬怎么愿意罢休?继续说:“不然你想想,外界纷纷传闻你只有三个月的命了,她为什么该愿意嫁给你,转身又在宴会上勾引褚玉飞?”   “何佳琪你说够了没有,马上离开这里!”   “哼,你喊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何佳琪狠狠地剜了一眼何雨檬。   “你是为了我的钱才嫁给我的?”   一回到办公室,郎家赫就将何雨檬摁到了墙上,铁青着脸质问,满脸怒气的样子,仿佛认定了何雨檬一直都是虚情假意。   “当然不是,你别信何佳琪的话……”何雨檬拼命地摇头解释。   “那是为了什么要嫁给我这个将死之人?”   “……”何雨檬脑子一片空白,只本能地摇头,在郎家赫看来却是默认的举动,他抿紧唇,点了点头:“我真没想到你的演技这么好!”说罢,郎家赫将何雨檬推倒入沙发里。 他以为何雨檬会替自己辩解,可是她却偏偏不说话了?   想到这里,郎家赫的火蹭的一下窜起,他愿意相信她,她为什么不解释?只有一个原因,何佳琪说的是真话!   整个下午,何雨檬被折磨得够呛,然而,她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他要走的时候,她抬手无力地拉住了他的手,开口祈求:“请你借我七百万吧。”声音因为刚才的缠绵而变得干涩暗哑。   看了一眼此刻想个为钱卖身的妓女的女人,郎家赫一把重重甩开她的手,转身拿起支票本快速地写了什么,然后撕下,施舍般扔到何雨檬的身上:“这是你这些日子的服务费!”   脸色极尽鄙夷。   郎家赫的话像一把利刃深深插进何雨檬的心脏,心疼得难以呼吸,然而,她还是艰难地起身,拿稳了支票,艰难地说了句:“谢谢!”   那卑微的模样真真像极了像客人乞讨的妓女。   刚穿好外套的郎家赫震惊得愣住了,他没想到何雨檬真的会拿起那张支票,还卑微地对他道谢,脸黑冷如压抑的猛兽。   想到自己竟然娶了个妓女,他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笔记本整个往何雨檬的身上砸过去,大吼:“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自己娶了个妓女呢?滚!”   何雨檬抓起衣服跑出了总裁办公室,泪如雨下。   “妓女,他竟然说我是妓女……”何雨檬冲进了最近的洗手间,换好了衣服,拼命地洗脸让自己不至于太狼狈得像个乞讨的风尘女子,却是越洗,眼泪就流得越多,郎家赫怒吼的话在她的脑子也越发清晰,她揪着心自我安慰:“我不是那种女人……”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她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妈妈,她狠心摁了挂机键。   都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女人,她才不得已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手机铃声持续不断地响了半个小时,已经冷静下来的何雨檬抹了抹眼泪,接起:“喂——”   “我说你在干什么呢!现在都要7点了,你还不拿钱过来,你要看着我死是吗?赶紧拿着支票过来!——嘟!”   杨姿无理的一顿吼让何雨檬生气得咬了咬唇,真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让这个女人接受那些债主的教训,好长长记性,可是她到底不忍心看着她出事。   三十分钟后,她走进杨姿的病房。   “支票呢?”杨姿见面就问,模样刻薄,丝毫没有残留一个母亲的温度。   何雨檬冷着脸将支票拍到床头柜上:“你听着,这是最后一次!”   “哟哟哟……”杨姿将支票拿在手上,兴奋得眼里直冒绿光:“乖女儿,这才是嘛,我就说郎家赫这么有钱,怎么会不帮我这个丈母娘的忙呢!”   “你听着,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谁也帮不了你!”   何雨檬警告般说完,转身往外走。   杨姿靠入病床得意地缓缓说道:“郎家赫是我的女婿,我怕什么?管我下辈子的生活无忧是他的责任,哼!”   语气悠然得像找到了一座取之不尽的金山。   想到什么,何雨檬转身回到病床,问:“所以,之前你是有预谋让我晕过去,好让我嫁给郎家赫是不是?”   “当然,郎家赫这种死了都会给老婆一辈子吃不完的财产的男人我怎么会放过?你不嫁我只好帮你嫁过去咯!”语气凉凉得却点燃了何雨檬心头的怒火。   然而,她只是无奈又愤恨地瞪了一眼杨姿就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郎家赫过上了夜生活,甚至宁愿在会所过夜都不愿意回别墅。   何雨檬三翻四次想找郎家赫跟他解释借钱的真相,得到的却都是逐客令,她沮丧却没有放弃。   转眼就到了郎家赫的生日,何雨檬做了晚饭和蛋糕,一直等到了凌晨四点半。   门铃声响起,她满怀期待地去开门:“你回来——”   看着郎家赫跟一个清纯的外国女郎在门外激烈地拥吻,何雨檬的期待碎了一地。   郎家赫边拥吻着对方边进屋,愣在原地的何雨檬被他撞到了一边。   郎家赫被扫了兴般松开了对方,黑着脸,嫌弃何雨檬说道:“怎么?没男人疼,就想个怨妇一样专门扫兴?我告诉你,”郎家赫说着拉过金发碧眼的美女:“这种,漂亮,懂事听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包夜才4000的,价格便宜又讨人喜欢,你这种的?不识好歹,自以为是,我早就睡腻了!识趣的话,早就该滚了!”   最后半句郎家赫说得分外重。   “不用理她!”郎家赫揽着女人径直擦过何雨檬的肩膀,何雨檬的肩膀被撞得很疼,眼眶泛起了眼泪,心被郎家赫的话狠狠剜了一刀。   “今晚我生日,伺候得我高兴了,我送你珠宝……”郎家赫边带着女人上楼,边调情得甜蜜。   这晚,何雨檬坐在主卧,听着旁边的客卧里不断传来两人缠绵的声音,禁不住的泪如雨下。   “好冷,怎么会这么冷……”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席卷全身,她尽量蜷缩自己的身体,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弯曲的双腿,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莫名地冷得刺骨。   “郎家赫,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解释?”   这一夜,旁边房间里声音不绝,何雨檬身上的冷意未消。   第二天一早,停着郎家赫离开的脚步声,她才敢开门,出来。   接到何承志催命似的电话,随意洗了个脸就回了何家。   “我问你,电视上的新闻都是真的吗?”何承志一见她劈头就问。   “是!”   “是?呵,郎家赫现在已经成了有名的花花公子了?你怎么连个男人都看不住?”何承志指着何雨檬恶狠狠地骂,气得脸色铁青,见何雨檬脸色苍白,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他又加了句:“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何雨檬心里承认她是个没用的人,所以未辩解。   一旁吃着饼干,看热闹的何佳琪,凉凉地讽刺:“郎家赫那样的大鳄,她这样蠢的女人守不住很正常,她根本就配不上人家呢!”   看了这些天的新闻,何佳琪越发想到郎家赫有病这点或许是谣传,她开始后悔没嫁给郎家赫了!   “算了,我不跟你多说!”何承志的语气听来是对何雨檬彻底失望,他将一份文件扔到何雨檬身边:“三天之内让郎家赫在项目书上签字,价值三千万,你必须谈成!这是你跟郎家赫联姻的意义所在,守不住他的人,那就守住他的钱,再不济你无论如何也要借郎家赫的力量守住我们家的产业!”   何雨檬失了魂似的浑浑噩噩地带着项目书离开了何家。   走到马路上,竟也全然没有察觉有车正驶来——嘀!   一辆银色法拉利,在她的脚边及时刹住了车,她整个人瘫倒在地,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心因为恐惧顿顿抽痛。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郎孟毅下车来将她扶起,然后即便她只是擦伤,他还是强制性带着她去了医院。   处理好伤口,何雨檬也心也晴朗了很多,出到门口,她笑着对郎孟毅说:“谢谢你,我没事了,我还要工作,先走了!”   说罢,她完全不等对方的反应,快步往前走,截了辆出租车回了郎氏,投入了工作。   “郎家赫,妈妈,爸爸,都不属于我,对于我而言,只剩工作了!我还得还郎家赫的钱……”   从全球限量版的法拉利的车轮下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何雨檬终于找到理由宽慰自己努力生活下去。   两天后,她拿着何氏的项目书自以为从容地走向郎家赫的办公室,竟远远就看见了郎家赫在办公室和女人调情,她的心顿了一下,有什么在瞬间坍塌。   脑子里忽然想起郎家赫拿起电脑朝她摔去,毫不留情地羞辱她的画面,何雨檬本能地转身就跑。   狼狈不堪的背影,郎家赫的余光看得很清楚,他推开了身上的女人,拿起座机拨了助理的号码:“让她马上来我办公室!”   想逃?他偏不如她的意!   何雨檬进入郎家赫的办公室时,那女人并没有离开,而且妩媚地靠在郎家赫的怀里,何雨檬这样看着,只觉得有种被人狠狠扇着耳光的羞耻感。   “手上拿的什么?”郎家赫黑着脸问,嗓音没有一丝温度,眼睛紧紧凝视着何雨檬的眼。   “何氏下半年开发新城的项目,我看了项目书,值得合作!”   郎家赫推开了怀里的女人,那女人识趣地想离开,郎家赫却偏偏留下她:“不用离开,留在这。” 郎家赫绕过办公桌,挑起何雨檬的下巴:“怎么?上次是七百万,这次是新城的项目,你还有得卖吗?”讽刺着,郎家赫抬手霸道抓住了她。 正文 第六章讽刺成瘾      何雨檬立刻有一股恶心的感觉泛上心头,好像吃下去一苍蝇:"别碰我,脏。"    "呵,嫌我脏?"郎家赫步步紧逼何雨檬,他微眯起双眼,眸底毫无波澜。他死命按住何雨檬的肩膀:"想让我签了项目,就要学会取悦我。" 说罢瞥了那个女人一眼,女人立刻心领神会,扭着小腰,缓缓向郎家赫走来。      郎家赫那气宇轩昂的脸上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宝贝,你真是越来越美了。"      那个女人轻轻一挑眉望着何雨檬,似笑非笑,现出各种各样得意的表情。    郎家赫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凌乱的衣衫若有若无的显露出精致的锁骨,那一挑眉,比女人还魅惑。 何雨檬觉得胸口好像被塞进了大把棉花,是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不想看接下来的一幕,用手挡住了眼睛。郎家赫发现后,强迫她把手拿开,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别忘了项目。"   何雨檬犹豫了一下,如果何氏的项目没办法签订,那么何承志一定不会饶了她的,母亲可能会因此得不到治疗。她分得清利弊,即使她不愿意看见眼前的一幕,为了项目,她也一定要忍着。   郎家赫见她把手放下后,神色顿时猛沉:"呵,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能做!"      何雨檬感到很奇怪,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郎家赫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猛地推开了那个女人。一声充满讽刺的冷呵声传入何雨檬耳中:"脱衣服。"      何雨檬还来不及反应,郎家赫起来朝她走过去,"撕拉——"何雨檬的衣服就被郎家赫扯开了,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何雨檬还是觉得很羞耻,尤其是,这里还有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站起来上下打量着着何雨檬,随后拍了拍何雨檬,说道:"啧啧,郎哥,你这女人也不差啊。"      何雨檬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供人观赏的动物,她感到了侮辱,心中的火一蹿一蹿的,脸涨红的如同喝了酒一般,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滚,别碰她。"郎家赫厉声呵斥道。      女人努了努嘴,说道:"知道啦。"      "你,坐上来。"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项目。"      何雨檬蹭着小步子,心里给自己壮胆,没事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为了项目别怕别怕。      何雨檬闭上了眼,郎家赫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你要向她那样取悦我,否则——"郎家赫没继续说,何雨檬心里也清楚。      现在的何雨檬,俨然成为一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妓女,至少在郎家赫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郎家赫没有丝毫温柔的前戏,紧接着对她进行猛攻。   一番云雨过后,何雨檬强忍着身上的痛楚,费力地够到了茶几上的文件,说:“现在可以签了吗?”   "呵,何雨檬,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妓女吗?"鼻子里发出一阵鄙夷的声音,潇洒的在签字人那里签上了自己名字,不偏不倚甩在了何雨檬的脸上,说道:"滚。"      何雨檬见目的达到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忽然间,她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眼泪像是放了假的孩子,到处乱跑。   何雨檬走后,郎家赫心中微微一痛,在一刹那间忽然好乱。只觉得如鲠在喉,那是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郎家赫也没有跟女人玩的兴致了,女人见状也识趣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何雨檬截下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前往何氏集团。      何雨檬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开出租车大妈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何雨檬这个举动,忍不住问:"姑娘,怎么啦?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何雨檬不知道该要怎样回答,就"嗯"了一声。      大妈自顾自地说着:"有时候啊,你就得服服软,多顺着他的意。有误会的话呢,一定要解释清楚,不能为了赌气一直误会着。还有啊,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啊……"      她与他本就是带有目的的联姻,有什么好解释的?      大妈见何雨檬也没有想说话的意思,自觉地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姑娘,到了。"随后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补上了一句:"姑娘,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何雨檬谢了大妈,朝何氏集团大门走去。      "啪"何雨檬坐在沙发上,把合同甩在了董事长办公室的桌子上,一言不发。      "搞定了?"何承志欣喜如狂拆开了文件夹,看到签字人那里有"郎家赫"三个大字,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自己把字看错了。      "这个项目我已经合计了三个月了,雨檬,看来把你嫁到郎家真是的明智的选择啊。"      呵,目的达成了连称呼都变了。一阵厌恶涌上心头,丢下一句:"照顾好我妈。"就走了。      何雨檬还没出公司门口,就听到:"呦,郎夫人今个儿怎么来我们何氏集团了?诶诶诶,脖子上那草莓,野男人印的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何佳琪脸上还带着得意洋洋的奸笑:"郎家赫满足不了你就去找别的男人玩吗?"紧接着挡住了何雨檬的路。      何雨檬不想与她发生争执,"让开。"      "我偏不让!"何佳琪如顽童般与何雨檬“调笑”。      何佳琪眼里闪射着得意的光,脸上浮出令人作呕地笑:“我理解你,毕竟郎家赫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且忙于处理公司的事情,没时间管你。要不然这样,我把储玉飞借你用用?”   听后何雨檬嘴角勾起一丝讥笑:“真不知道储玉飞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就算这样不也是把你抛弃了投入我的怀抱不是吗,想知道我跟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那就是我有父母宠,而你,没有。你只不过是帮助何氏发展的工具罢了。”   何佳琪戳中了她的痛处,她的双眸犹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剜着何佳琪的肉她的这个反应正是何佳琪想要看到的。   “怎么,我说错了吗?”何佳琪秀眉一扬,嘴角含笑,话落已是挑衅味十足的对上何雨檬愠怒的眸子。   何雨檬脸眸子里的怒火冲天,她将所有怨恨化为力量,猛地把何佳琪推倒在地。   何佳琪原本只是想激怒何雨檬而已,没想到她下手这么重。何佳琪的头不偏不倚的磕在了桌子腿上。正常情况下,何佳琪根本不会晕倒。只不过这次何雨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何佳琪不出意外的昏死过去了。      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员工看到了,大声嚷嚷着,"快来,何大小姐昏倒啦!快叫救护车!"何雨檬意识倒有些不妙。      何承志听到楼下在躁动,下来查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躺在地上,直眉瞪眼,怒吼:“怎么回事?”   那个最先发现何佳琪瘫倒在地的人被何承志吼得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望向何雨檬。   何雨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那个人指着何雨檬说:“何总,是……是她。”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声,清晰的传到整个公司内。   何雨檬眼睛瞪得宛如桂圆,她眼里迸射出怨恨的火花:"以后,别指望我再给你跟郎氏牵线搭桥!"看来何佳琪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自己只不过是个工具罢了,还妄想能的到他们的关爱,真是太天真了。      何承志横眉怒目:"你!你信不信我把你妈的治疗停了!"      何雨檬驻足,丢下一句:"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头也不回地走了。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显得异常可笑。      何承志被气的没话说,何氏与郎氏的合作还是要靠何雨檬牵线搭桥,不能为了何佳琪与何雨檬闹掰。      郎家赫那边。      郎家赫的助手楚明拿着资料,说:"郎总,我已经查明了郎夫人那七百万的去处了。"      "嗯,说。"郎家赫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郎夫人把那七百万支票给了她重病的妈妈,她妈妈好赌,借了高利贷,还不起了。"楚明摇了摇头,摊上这样的妈,还能活着么多年,真是命大。      郎家赫薄唇轻启:“嗯。”剑一般地浓眉下的眼光深沉,自己错怪她了吗?      汇报完毕后,楚明识趣的走开了。    此时的何雨檬宛如游魂般走在街上,抬头望着天,她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孽啊!突然一阵急雨急促的落了下来,击下了树上的一片绿叶,绿叶摇曳坠落,不偏不倚落在了何雨檬的头上 急雨一滴一滴打在何雨檬的脸上,痛,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哪里痛,她突感全身无力,她第一次有那种像是没了灵魂的感觉,紧接着她瘫倒在街上,闭上眼睛,任随泪水在脸上漫流。    正文 第七章 地府走一遭   一辆限量版法拉利停在何雨檬前面,郎孟毅下了车,打量着何雨檬喃喃道:“郎家赫的女人吗?”   何雨檬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尽全力也只能微微睁开一点,隐约瞧见一个跟郎家赫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但他眉目娟秀,脸部线条柔和,少了份郎家赫的与生俱来的冷。   郎孟毅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起,身形纤弱的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此时的何雨檬嘴唇灰白,全无血色,像是两片被风吹动的叶子,颤颤巍巍的抖着 郎孟毅细细打量着何雨檬的脸,上次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 眼前的她有着完美五官,柳眉翘鼻,灰白的唇色也像是添了彩,竟不觉得丑,丝丝黑发从他的胳膊上垂着,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芳香。 暗叹,这么好的娇妻在旁,郎家赫竟然不知道珍惜。想着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郎孟毅将何雨檬送进楚稽的医院。   过了二十分钟,郎孟毅赶到楚稽的医院,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对着前台的小护士说:“麻烦叫一下楚院长,告诉他郎孟毅找他。”   那个小护士好像在记什么东西,头也不抬,不耐烦的说了句:“楚院长是你想见——”旁边的小护士怼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抬起头瞪着那个小护士,那个小护士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疑惑地向郎孟毅那边看去,愣了会儿,磕磕巴巴地说:“我……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楚院长!”   说到这楚稽啊,年纪轻轻就当了院长。当然,是他爸的医院。   院长室内。 窗外有些微风掠过,楚稽微微抬眼,露出他那红棕色的眸子,似是在思索什么。他的脸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雕塑师雕刻出来的最完美的作品,挑不出一丝毛病,硬要说,就是比郎家赫逊色一点 护士长敲了敲门说:“楚院长,小梅说郎孟毅想要见你。”   楚稽喃喃自语:“见我?他知道我和家赫是兄弟,正赶上郎老爷子选继承人的档口来找我,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随后薄唇轻启:“告诉他我出差了。”一阵让感觉人如沐春风的嗓音传到她耳中。饶是与楚稽工作这么多年,也不免羞红了脸。   护士长将楚稽的话重复了一遍:“小梅,楚院长他出差了。”   “那……”小梅望向郎孟毅。   “原来楚院长也会见死不救啊。既然这样,就不麻烦你们了。” 一道浑重的嗓音带着几分冷意,随后抱着何雨檬准备离开。他来医院只是为了来探探郎家赫这个好兄弟的口风,没想到他竟然不见自已,郎孟毅的眸底一片黑。   小梅这才看到郎孟毅怀里的何雨檬,她实在是太娇小了,一点都不引人注意。   护士长也注意到郎孟毅怀里的何雨檬了,楚医生可没说不可以给他找别的医生,开口询问:“郎先生我可以带你去找别的医生。”   “不用。”郎孟毅薄唇轻启,毫无感情。   ……   郎家赫盯着办公桌上的合同出了神,不知怎的,自从何雨檬走后,心里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不时地望向窗外,这么大的雨,她有没有回家?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个问题饶是把平时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的郎家赫烦透了。   “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响起,把郎家赫的心思拉了回来:“进。”   “郎总,何小姐在街上晕倒了,被二公子送去了医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出来了。”余磷如实汇报。   只见郎家赫脸色冷冰冰的,随后嘴角扬起一抹笑,似笑非笑,又带了一丝冷气,眸中颜色又黑了几分,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喃喃自语:“郎孟毅……”   ……   郎孟毅被楚稽拒绝后,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随后驱车将何雨檬随意地丢在了郎家赫别墅的旁边,低声的私语了一句:“既然这样,你就自生自灭吧。要怪就怪郎家赫吧。”毕竟一条生命在他眼里又算不得什么,尤其是——一条没有利用价值的生命。   处理好何雨檬后,郎孟毅回到公司,开始工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是知道实情的一定会暗叹,郎孟毅的心理素质真好。   夜已经很深,月亮和星星像是迷了路,不知道在何处。这时郎家赫才回家,与他一同回来的,是一位身材丰满圆润,曲线迷人的女人,她举手投足皆带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风情。   她那弯月般的峨眉,轻轻上挑,似是在关心问道:“郎少,你把我带回家,不怕郎夫人生气吗?”   郎家赫的一双眼睛迸射出冷冷的目光,好似北极的温度,让人不寒而栗。微皱眉,语气里也添了少许的烦躁:“不该管的事别管。”不知为何,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听到何雨檬的名字心里还是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女人见此也不多说什么。   那个女人定睛往前一瞧,看到了躺在门外的何雨檬,抬手指着她说:“诶,这个女人是谁啊。”   郎家赫顺着那个女人指的方向看去,见何雨檬躺在别墅门口,也不管那个女人了,径直朝何雨檬走了过去,只见他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犹如冰柱般直直戳进何雨檬的身体。   “起来。”凛冽的嗓音击入何雨檬耳中。 何雨檬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死了一样。地上的人,精致的小脸微侧,却没了当初红润的面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怕的苍白,郎家赫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鬼? 郎家赫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进去。”那个女人听后紧随其后。   房间内。 郎家赫将那个女人推倒在床,粗鲁地扒下她的衣服,饶是让身经百战的她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了。 她全身燥热,主动将郎家赫和衣服都脱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快感刺激着她的神经。   猛然,郎家赫推开了她,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传到她耳边:“滚。”随后郎家赫将衣服不留情面的甩给了她。   那个女人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天堂坠入地狱,饶是心里不满,也只能压制着体内的欲火,拿着衣服走人了。   何雨檬为什么会躺在门口,而且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死了一样……死了?!这个想法涌脑中,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外面跑去。   “何雨檬?”何雨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郎家赫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不,她不可能死的!   郎家赫仍不死心,又叫了声:“何雨檬!”他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宣誓着他在害怕。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在害怕何雨檬死后没人偿还那七百万的钱吗?   郎家赫将何雨檬抱起,奇怪,为何这么轻,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 [前面和这块没有接上内容]   ……   “楚稽!”一道浑厚的声音似乎无视距离的阻隔,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楚稽支吾着问道:“怎、怎么啦?”   “她。”郎家赫看了眼怀里的何雨檬,没有说清楚,楚稽就明白了。跟在他旁边的护士长看清何雨檬的脸后有些错愕,她不是郎孟毅的人吗,怎么被郎家赫抱着?   “先送去检查。”   “……”   楚稽又重复了一遍;“送她去检查。”   “哦,哦!好!”护士长这时才反应过来。   楚稽紧接着提醒她:“做手术的时候这样发呆可能会导致患者丧失生命,我想已经是护士长得你应该清楚吧。”他的声音清脆却又不失威严。   ……   “楚医生,你看——”护士长将化验单交个楚稽。   楚稽眉宇紧锁起来,拧成个“川”,郎家赫见状神色陡然一紧,声音有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怎么?”   “有些难办了,送来就医的时间有些晚,我尽力。”   何雨檬被推进了手术室,楚稽的表情……很严重吗,何雨檬,你千万不能有事,你有事的话就没人还我那七百万了。郎家赫给自己的心慌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合适的理由。 ”   郎家赫在外面度秒如年,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叮——”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楚稽出来摘下口罩说:“她真是福大命大,都这样了还能救过来!”   郎家赫迎楚稽的目光,只觉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还好还好,不然他都不知去找谁要这笔“巨额债务”了。紧接着郎家赫跟推着何雨檬的护士一起进了病房。   楚稽见郎家赫走后,拿出了口袋里的化验单,上面有两个醒目的字“阳性”   何雨檬刚要被推出手术室之前,拉住了楚稽的手,苍白的嘴唇一动一动的,楚稽也只能听清楚几个字:“医生——不要告诉——”随后又晕了过去。   楚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诶。”楚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郎家赫,他猜也能猜出来她指的是谁。真是苦了肚子里的孩子了,他清楚,郎家赫不会随随便便便娶一个没有用处的女人的。   这楚稽还真猜错了,郎家赫一开始谁都不想娶,只不过是何家亲自送来代替何佳琪的,况且何雨檬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敢反抗他的人,他想看看她到底还能反抗多久罢了。    正文 第八章 再添新误会   翌日。   郎家赫回到公司,碰上了刚刚来的郎孟毅,郎孟毅人看着郎家赫,嘴角上淡然的笑容似乎更加浓郁了一点,淡淡一声:“哥。”那叫一个情深至切。不明白的人真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好兄弟呢。   郎家赫微眯着眼眸,他看到郎孟毅后才想起来余磷之前说过,郎家赫把何雨檬送去了医院……何雨檬那个时候昏迷不醒,不可能自己爬回去,那么把何雨檬扔在外面的应该就是郎孟毅了。   郎家赫冷漠的吐出几个字“何雨檬。”现在的他还不宜和郎孟毅有正面上的冲突,尤其是在这样重要的档口,等他获到继承权后再替何雨檬好好报复他。替何雨檬……郎家赫微微一怔,随后回到办公室。   听到“何雨檬”三个字后,郎孟毅知道郎家赫什么都知道了。他这样说,更加让郎孟毅肯定,郎家赫派人跟踪自己。   郎家赫将余磷叫到办公室说:“这几日密切关注郎孟毅,还有我这几日可能会不在公司,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交代完后,郎家赫就去了医院。   病房内。   郎家赫紧紧拉着何雨檬的手,他紧张的心跳声,细微的呼吸声,在那静谧的可怕的环境下极其清楚,清楚到他自己都能听见。   何雨檬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郎家赫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开始不自然地猛跳,她终于要醒了!一种失而复得的一样的异样的感觉浮上郎家赫的心头。   何雨檬睁开了她清亮的眸子:“你——你怎么会——在这——”何雨檬还很虚弱,说话断断续续的。见郎家赫抓着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郎家赫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手掌也没有了余热,空落落的,她这么讨厌自己吗……   想着也就没了好脾性,他眯起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何雨檬感受到了,她汗毛直竖,打了个寒颤,闭上眼睛,等着郎家赫的辱骂。   何雨檬闭了许久,奇怪的是郎家赫什么也没说。疑惑地睁开眼,病房里已经没有他的影子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病房外,楚稽勾起一抹坏笑说:“她现在的状况基本稳定,只不过……”楚稽没接着说,而是上下打量着郎家赫,随后才说:“那种事就不要做了,否则,后果自负。”   郎家赫凉凉的嗓音还是冷如冬水:“嗯,照顾好她。”然后就回了公司。 [这里来了电话也要带上一句啊,突然这样感觉太奇怪了]褚玉飞的电话来了,这好像是他这么多天第一次给何雨檬打电话。   “铃铃铃——”   “雨檬,这几天我真的好想你,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好吗?”褚玉飞的语气里满是恳求。   “你还要什么要说的?”何雨檬的薄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   “你……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那天的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你没听说过眼见为实吗?”何雨檬的语气越发不屑。   “我们出来做个了断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何雨檬实在是不想看见褚玉飞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电话里讲不清楚。”褚玉飞心想,何雨檬什么时候对他这么警惕了?   “……”与其这样天天被褚玉飞骚扰,还不如与他讲清楚彻底断了关系。   “雨檬?”褚玉飞半晌没有听到何雨檬的答复。   她没有犹豫,当机立断说了句:“好。”   储玉飞告诉她地点:“三点来郊外的咖啡厅。”随后何雨檬就把电话挂了,她实在是不想听到储玉飞再说一句话。   她闭目养神,心里不停的在想,她该怎么办?至少别人都可以跟好朋友商量,她……好像一个朋友都没有。睁开双眸,轻叹一口气。自己在医院里呆了两天,妈妈都没打过电话。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妈妈打个电话?   “妈。”   杨姿周围全是杂音,她嗓音稍微有点尖锐,对何雨檬这个时候打电话很不满:“什么事?有事快说,我忙着呢,诶诶诶,别动,我糊了。”   何雨檬听声音就明白了妈妈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妈,你在外面赌?”   “我在跟病友一起,而且打麻将这不叫赌,你快点说。”杨姿理直气壮地回答。   “褚玉飞叫我去找他,我答应了。”何雨檬如实回答,母亲难得这样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   “你跟褚玉飞不是分手了吗?再者说你现在嫁到了郎家,就得安分守己点。快点抓牌啊,好好好。”杨姿也没心情跟何雨檬说话,于是把电话挂断了。   何雨檬还以为母亲转了性,半分钟不到就原形毕露了。她这个亲生女儿,她肚子里的一块肉,都没有麻将重要。   何雨檬偷偷从医院里溜了出来,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去哪里了,没办法只能穿着病号服去赴约。三点,何雨檬如期而至。   医院的一个角落里,楚明眼睛盯着何雨檬,生怕他一眨眼,何雨檬就溜出去。他打电话向郎家赫汇报:“郎总,何小姐出去了。”   “知道了,盯紧点。”郎家赫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站在旁边的余磷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支支吾吾的说:“郎……郎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随后落荒而逃。   咖啡厅内。   “你说吧,说完我就回去了。”何雨檬不带一丝感情,开门见山的说。   褚玉飞故意不回答,盯着何雨檬的病号服问;“你怎么去医院了?”   “褚先生,你不去关心你的女朋友反倒来关心我,不知道何佳琪知道后会怎么想。”何雨檬薄唇一勾,一丝讥笑浮现在脸上。说来也怪,自从何雨檬将何佳琪推倒后,何承志这几天竟然没找她。   “雨檬,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何佳琪。”褚玉飞激动地拉住了何雨檬的手。   何雨檬秀眉轻皱,此刻更流露出嫌恶,即使何雨檬掩饰的再好,也被褚玉飞察觉到了。   何雨檬抽回了手说:“有事快说,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玩。”   褚玉飞拍了拍手掌,服务员立刻拿了一大束玫瑰花,褚玉飞接过玫瑰花,单膝下跪,对何雨檬说:“雨檬,你原谅我吧,我还是喜欢你。”此时空荡荡的咖啡厅顿时涌入一群人,他们拍着掌,大声嚷嚷着:“原谅他,原谅他。”   何雨檬现在的感觉比吃了粑粑还恶心,她接过褚玉飞的玫瑰花,褚玉飞一脸欣喜,就在这时郎家赫进来了。   何雨檬没看到,她紧接着将玫瑰花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旁边有一位女士不满说:“这么一大束玫瑰花,被你这么践踏了,真是可惜,你不要我还想要呢。   “怎么回事?”郎家赫问旁边的一位大姐,那位大姐白了他一眼说:“求婚没见过啊。”原本是求原谅,现在又变成了求婚。   郎家赫眯起眼睛,眸中掀起些许波澜。求婚……   郎家赫奋力挤进人群,心里一股醋火油然升,嘴边的话带着嘲讽的意味:“何小姐,请问您知道重婚是犯法的吗?”   群众一片哗然,原来已经结婚了,那怎么还跟别的男人出来?旁边有个小女生忍不住嘀咕:“哼,我妈越好看的人就越贱,看来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真的只是嫉妒何雨檬有这样两位大帅哥抢啊,褚玉飞跟朗杰和比起来逊色不少,但也不丑啊。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都散了吧。”他们也只是拿钱替别人办事,没想到人家已经结婚了,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劲头,还不如赶下一个场。   终于没了嘈杂声,何雨檬这才解释道:“我跟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褚玉飞打断了:“雨檬已经接受了我的求婚,识相点赶紧跟她离婚。”   “雨檬,叫的真是亲切啊,诶,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要找我谈合作?”郎家赫的话一字一字的涌入到褚玉飞的耳中,爸爸怎么没跟我说过?大意了大意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继续吧。要是褚玉飞的爸爸在这里一定会踢飞他的狗脑袋,他为这件事可是整整准备了半年啊。   褚玉飞挺直了腰板说:“你再怎么威胁我也没用,也改变不了何雨檬接受的事实。”   郎家赫盯着何雨檬,何雨檬一直摇头,郎家赫又看着褚玉飞,眼底流露出怒色,冷声充满警告的意味:“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如果你不想让你家的公司开不下去了,就赶紧滚。”   褚玉飞还有点良心,他不能拿自家的公司做赌注。   车上,两人一言不发,郎家赫的脸色逐渐阴沉。   终于到了家,何雨檬刚准备去休息,就被郎家赫猛地推倒在地上,何雨檬的心跳的极快,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累了,想休息。”何雨檬别过头说。   “怎么?和别人玩够了?何小姐?”郎家赫唇边勾起了一抹笑,笑的让何雨檬毛孔悚然。   “既然何小姐能去见别的男人,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来上班,迟到的话七百万翻倍。”鞭子一样犀利的话,从他优美的唇里优雅吐出来。 正文 第九章假照风波      一轮红日从晨雾中跳了出来,光芒洒满大地。     郎家赫早早的就起来去公司了,何雨檬安静地躺在次卧的床上,虽然郎家赫昨晚对她冷嘲热讽,好在并没有干什么。   “夫人。”安嫂打开门,对何雨檬说:“先生让我告诉您,您要是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何雨檬猛地坐起来,清醒了。她原本以为郎家赫在开玩笑,翻一倍,她得还多少年。   公司内,一大早也不太平。   “怎么回事?”郎家赫冰冷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低沉而干脆。周围的人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   余磷支吾着说道:“今、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了这个,我也不知道……”   郎家赫盯着照片上的那对男女,看,何雨檬笑的多开心啊,郎家赫心里有个声音一直说。他厌恶地皱皱眉头,仿佛有一只癞蛤蟆跳到他眼前一样。   “行了,你出去吧。”他冷声命令着,待余磷走后,他猛地将电脑往地上一推,屏幕被摔出了裂痕,正巧在中央,隔开了照片上的二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十几分钟后,"郎总,我想我们不能合作了。"跟郎家赫合作了几年的商家带有歉意的说,他相信郎家赫的人品,但是现在不相信他的眼光。      郎家赫薄唇轻启:"为什么?"      "郎总您自己看。"商家把自己的电脑挪到郎家赫眼前,说:"郎夫人这样……我严重怀疑你看人的眼光,郎总,你之前不是担保过郎夫人绝对不是那种女人吗?"   郎家赫眉锋微微皱起,没想到自己“后院起火”成了拒绝合作的理由了。     朱总陪笑:"我们发现褚氏生产的东西还不错。"      郎家赫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危险的意味:"朱总,你相信褚玉飞的眼光?"      朱总本就腰圆背厚,虎体熊腰的,被郎家赫的气势一压,身上的虚汗越来越多,脸色惨白,身子也抖哆起来:"至——少不会担心褚氏的产品问题。"他才不会告诉郎家赫褚氏免费供应500件货物。   朱总看了眼郎家赫,见郎家赫没什么反应,接着说:“而且褚氏的产品销售量比郎氏多两倍……”      郎家赫轻轻叩着桌子说:"小刘,把朱总送走!"      沉默半晌,郎家赫打给一个人:"给我查一下这照片是谁发的!"   ……      眼尖的人瞥到了何雨檬不紧不慢的来到公司,“诶,你们看她跟没事儿人似的。”   唐婉平日里就看不惯何雨檬,这下可以逮到机会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呦,病好啦?要不是别人说你生病了,我还以为你出去勾搭男人没时间回来工作呢。” 唐婉的言语里满是不屑以及嘲讽。   “什……”何雨檬刚想问她什么意思,只见唐婉运掌成风,“啪——”一道声音突兀的响在空气之中。原本还有些躁动的公司瞬间安静了。   “啊刚才你脸上有只苍蝇,我帮你拍一下,你不介意吧。”虽说是在道歉,但她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笑了一遍,飞出得意的眼色。然后准备回到自己座位上,何雨檬拉住了唐婉的手,她幽黑深邃的双瞳如同柔媚的黑夜直直的盯着唐婉,柔唇轻启:“打完人就想跑?”   “我说了,我是帮你打苍蝇。”唐婉对上了何雨檬那愠怒的眸子,有些发抖,那眸子好像有杀气。   “诶,我好像也看到只苍蝇,在你脸上!”何雨檬学着唐婉运掌成风,又是“啪——”的一声。   唐婉含着泪怒视着何雨檬,何雨檬像是没看见一样,回到了自己座位上,这让大家对何雨檬的印象更加差了。   唐婉愤愤的回到座位上,她旁边的人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即使郎总没承认,何雨檬也是郎总明媒正娶的女人啊,更何况何雨檬后门面还有何氏……”   唐婉揉着发痛的脸蛋回答:“怕什么,在何家不受宠谁都知道,就算嫁给郎总也是个有名无实的家伙。”   何雨檬这边,她的手掌现在油腻腻的,暗叹,果然是面由心生。   终于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平时很嫉妒何雨檬的几个女人端着咖啡,围坐在一起,嘲笑道:“在外面找野男人,害得公司丢了一笔大单子,还有脸坐在这里工作?”      旁边的人附和着说:“对啊对啊。”   又有人对唐婉说;“你那一掌打的真是爽快啊,泄了恨啊。”   “你们什么意思?”一开始何雨檬都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们了,就挨了一巴掌,而且他们口中说的大单子丢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也不怕她,说:"明面上的意思啊,赔--钱--货--"      何雨檬凝目注视:"你爸妈没教过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   “自己做没做过心里不清楚吗?我看你该清醒一下了。”说罢,唐婉将那杯滚烫的咖啡泼在了何雨檬的脸上。      烫!何雨檬原本精致的小脸变得扭曲起来,何雨檬大声惨叫,滚烫的咖啡一滴一滴流下。      她连忙跑去洗手间,准备洗一下脸,谁知那帮丝毫没有悔意的女人们也跟了过来,趁着何雨檬没注意,一人揪着她的她的头发,一人抬起她的脚,另外两个人拽着她的胳膊。      何雨檬拼命挣扎,但是觉得头皮快要被撕裂了,四人觉得很好玩,哈哈大笑,露出了丑恶的嘴脸:"让你平时风光!"      "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何雨檬求饶。      唐婉大笑道:"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像个乞丐吗?你刚刚的傲气去哪儿了?"随后抬着她,把她反锁在厕所里。      许久没了动静,何雨檬以为她们走了,刚想开门出去,却怎么也打不开,只能靠在门后等着别人来救她。      可谁知"哗--"一桶水就这样径直浇在何雨檬头上,众人大笑离开。      何雨檬狼狈不堪,脸上湿漉漉的,已经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眼泪还是水了。      何雨檬将头埋在胳膊上,把委屈一股脑儿的都发泄出来了。   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何雨檬耳边说:“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就没人欺负你了。”她摘下自己耳边的耳环,心一横,划伤了自己的动脉。      她终于可以不用在受苦了,只是可怜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了。去天堂团聚,也好也好。      "铃铃铃--"何雨檬的手机响了,无人接,郎家赫以为何雨檬故意不接他电话,攥成拳头重重地怼在墙上,眼中满是怒火。      陆雨薇和林欣良心发现,于心不忍,就去厕所放何雨檬出来。陆雨薇进去,林欣在外面等着她。      "啊!"陆雨薇见到何雨檬胳膊上淌着献血,大叫道。      在外面等候陆雨薇的林欣听到后进来看,问:"怎么了!"顺着陆雨薇的目光望去,见何雨檬瘫在厕所内,鲜血直流,被吓呆了,一时没说话。      陆雨薇打了一下她的胳膊说:"快点叫救护车啊!"      林欣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哦……哦!"      郎家赫的助理气喘吁吁的地跑来,说:"郎——郎总,夫人她在厕所自杀未遂——"话还没说完,郎家赫就直奔厕所。      二人见到郎家赫后磕磕巴巴的说:"郎总……我们已经叫救护车了。"      厕所里的鲜血,触目惊心,郎家赫连忙帮何雨檬做了简单的止血工作,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也没理会她们说的话,抱起何雨檬就去了楚嵇的医院。      郎家赫焦急的说:"楚嵇,何雨檬失血过多,昏过去了,我马上就到了。"挂掉电话后叫到:“何雨檬,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他急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拳头都捏出水来了。   这女人是不是招惹上什么东西了,怎么总出事?      "楚嵇!"郎家赫浑厚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不断回旋。      "先生,医院内不能大呼小叫……"新来一位护士走过来说。      郎家赫忽然面色一沉,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冷酷:"滚开。"      "你这人怎么--"旁边的老护士拉住小护士,眼色暗示她不要说话。      这个时候楚嵇连忙下楼,叫人把何雨檬抬走。      手术室内。      "楚医生,血库没有和患者匹配的血型的血了。"      郎家赫一直在旁边穿着消毒服陪着何雨檬,听到护士说的话后,问:"她是什么血型?"      "o型血。"      "我是。"随后跟着护士一起去验血部检查。      护士拿着化验单说:"血型契合,那就抓紧时间吧。"      献完血后,郎家赫也有些虚弱,楚嵇让他在外面等着。      三十分钟后,何雨檬已脱离危险,被推入病房,郎家赫一直守在何雨檬身边。   “这几个小时要注意看护她,不然我不敢保证再出事之后还能不能救活。”   公司内乱成一团,唐婉坐立不安,一些参与的"共犯"心也是悬着。      唐婉心里想:自己在郎家公司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一定不会为了一个何雨檬对她们做什么的。再者说,他要是真的想对自己做什么,去找郎孟毅也是来得及的。      想着也就没那么慌乱了,沉下心来继续工作,那些"共犯"见"主谋"唐婉还能安心工作,也就不想了。      一天过去了,众人第二天见郎家赫回到公司后,心又悬在了嗓子眼,好在郎家赫没说什么,直奔总裁办公室。      "呼--"唐婉松了一口气,说:"我们在公司这么多年,郎总一定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郎家赫调出了中午的监控,攥紧拳头,冷眼观看了整个过程,拳头越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