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春宵一度
“嗯唔……”初筠呻吟一声醒过来,脸色潮红,神色恍然,她显然不能理解自己现在的状态。
浑身难言的燥热让她忍不住的扭动起来,肌肤间的摩擦给了她难以言喻的快感。陌生的情绪在赤裸的年轻的曼妙的身躯上粗鲁的肆意绽放着,单身二十年的初筠不能理解现在的状况,只能随着身上人的大开大合难受的呻吟着,这是怎么了?她不是应该死去了吗?她清楚的记得那急速驶来的汽车……以及随后粉身碎骨般难以忍受的一瞬间的痛感,接着就是满目的黑暗了。
初筠艰难的喘息着,伏在自己身上不停动作的男人让她最后的理智也难以存在了,随着男人的动作,沉溺其中。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正常,初筠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在容貌姣好的情况下单身二十多年了。
现在的状况该是怎样的糟糕,她简直不敢深想,充满快感的脸上流下一行泪水,眸子里充满纠结的光芒。
左云逸阴鸷的眸子紧紧地盯住眼前的女人,原本俊美的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他双颊泛着红晕,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
而他身下初筠一丝不挂的浑身泛着潮红却还在妖娆的扭动着,她的肤色跟左云逸的脸色一样潮红,眸子里带着奇异而温热的光芒,又有着难过和惋惜。
左云逸见她眼中竟然还有天真的意味,眸中怒色渐深,真是个歹毒的女人!动作更没有了一丝温柔纯为发泄而更加卖力,在一阵急促的律动之后,他神色如常冷漠的从初筠的体内抽出自己的物什。
初筠呼了一口气,瘫软在床上,浑身抬不起劲头,她费力的睁开眼,却没想到迎来一记耳光,力度之大,让她耳鸣了半刻,随后回过神来,半张脸都没了知觉,嘴角隐约有液状物体流下来,轻轻舔了一下,便是满嘴的血腥。
男人充满厌恶的声音响起来,如雷贯耳:“堂堂王妃,竟会用此下作手段,你以为你买通王府的奴仆便能瞒天过海吗?真是连你初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初筠猛地张开眼睛,如同雷击,见那男人已经整理好了衣裳,更是脸色苍白,男人面色如常,像是刚刚在她床上的人不是他一样,俊美秀丽的脸上挂着笑容,嘴角翘起,仿佛看蝼蚁一样冷冷地看着她。
本王?神经病还是……初筠呆愣住,怎么会是本王?
她低头看着自己白嫩的手……这不是我的手,初筠想到。作为一名脑外科医生,长期做各种手术,她的手是有薄茧的绝对不是这样细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
而且……初筠想到那扑面而来的刺眼灯光,以及在耳朵里渐渐远去的人声,身体渐渐抽空的感觉,她很清楚自己已经死了!
她撑起身子,用清亮的眸子瞧着眼前身着宽袖长袍的男子,即使他面色无常,但是她自己身上的痛楚以及还未散去的快感,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
她初筠单身了二十多年,终于被人上了!
操!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就算是死了也应该上天去吧,不对,像她这样的人一定会是到地狱里去的。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眼前这个男人又是谁?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自己的脑袋,不会是被撞傻了吧,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可是下一秒瞬间填满她脑海的陌生又熟悉的记忆,让她放弃了不去面对现实的那个懦弱的自己的想法。
下药?王爷!还有……刚刚那场疯狂的……她怎么会对一个男的下迷情药!怎么可能呢?要是她有胆子这样做早就脱离单身了吧,何必天天被虐狗?
这根本就是一场梦吧,老天哦,快让她醒过来。
第一卷 第2章 自说自话
初筠怔在原地,左逸云上前来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她还没反应过来似的抬头望过去,就听男人自顾自说道:“你若是还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会让你永远牢记你到底是怎样下贱的人。有胆敢设计本王的话,有没有胆子继续下去?何必呢?堂堂初家大小姐,过往的三从四德都学到哪里去了?你母亲知道该有多伤心?”
初筠没有办法让自己忽略男人话里浓浓的威胁之意,她皱着眉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胆!”左云逸怒道,手指加了力道,初筠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没了知觉,她可是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不怜香惜玉的,毕竟让她思维清醒的就是那没有丝毫留情的重重耳光。
“你难道得了失心疯?与本王说话也敢自称我,还竟敢称本王为你?”左云逸冷笑,“莫不是自觉得到本王的宠爱已无可能,便想干脆得个满门抄斩的罪名?”
这人怎么自说自话?初筠心中烦闷,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穿越了,现在心里很乱不想听这个神经病说话……
可是这个神经病貌似地位好像很高的样子……还是凑合听听吧……
“死心吧!”左云逸继续说:“我从始至终都只是喜欢云儿。还有若是安澜有个好歹,别说王妃之位,就连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呢!”
初筠还是反应不过来,依旧在原地双手环膝,一脸的难以置信,男人看她的表情误以为是自己的告诫起了作用,满意甩袖离去。
宽袖兜起的风吹过初筠额前汗水沾湿的头发,她喃喃自语:“什么鬼?!”
作为一个现代的良好公民,她初筠兢兢业业活了二十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认真工作,与人和善,连小说都不看!怎么就穿越了呢,是不是……初筠想起自己也许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
她徒劳的张了张嘴巴,啊,是不是回不去了啊。
破天荒的,她的心里有些慌乱,却也微微有些释然。
心里乱糟糟的面上不免显现二分,看王爷离去才敢进来的丫鬟看着她的表情,顿时吓个魂飞魄散。
“小姐啊,小姐呜呜呜!”
嬷嬷虎着一张脸骂道:“哭什么哭,这是好事!”
小姐嫁入王府二月有余,王爷却从不曾留宿,各方早已虎视眈眈,这回过了倒是可以让那些人忌惮好一阵子了。总算让那些人知道谁才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初筠抬眼扫了扫二人,凭借她活了三十多年的看人眼光,一眼过去便晓得这两个人的性子,在加着原主的记忆,应当不会轻易露馅了。
那丫头年纪小,巴掌大的一张脸,眼神活泼,身着粉色衣裳,整个人都显得水嫩可爱。老嬷嬷穿得到朴素,一张脸严肃万分,但是初筠知道,这两人都是真心对原主的。
初筠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唉,我要代替你活下去了,还有要解决你的那些烂摊子,这样也是算不得欠了你吧。
“慧嬷嬷,我没事。”初筠不在意的说道,不就是被人上了吗,看她们的表情就好像自己快要死了一样。
她不说还好,说完之后,青竹早已泪流满面,就连慧嬷嬷眼眶都红了。
哎?哎?怎么的,怎么越哄越糟糕?她只得试探说道:“只是有一点点疼。”
说罢,青竹也不顾姑娘家家的矜持蹲在地上捂着脸嗷啕大哭,慧嬷嬷哽咽道:“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心善,王爷并非良人,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小姐可要好好的。”
初筠笑道:“好好。”
笑颜绽放在她的脸上,神色如常甚至有些欢喜,只是脸上肿起来的红印,让她有些狼狈。
“我想洗澡……”
“好。”慧嬷嬷有些欣慰,小姐终于长大了,不在对王爷的任何举动都要死要活了。
“别哭了。小姐要洗澡!”她用脚踢踢青竹,青竹闻言却哭得更大声了。
只吵得初筠头疼,还未等她想好该怎样哄好,便听慧嬷嬷恐吓道:“你还怕小姐的麻烦不够多吗?看你不把什么妖魔鬼怪都给招来!”
青竹缓缓消了哭声站起来揉了揉哭红的眼睛,扁扁嘴角跟随慧嬷嬷出去了。
二人一走,初筠立马躺倒床上……
笑得时候……嘴角好痛,初筠知道一定是嘴角裂了,妈的,这个男的下手真狠。她倒吸这冷气,浑身酸痛一动都不想动。
她躺在床上,在脑海中理着关于原主的记忆。
真是奇怪,穿越原来是可以得到这个身体的记忆?那自己的记忆不是应该留在现代面目全非的那个尸体上吗?
原主与她同名,初筠。十六岁,初家嫡女,正宗的大家闺秀,容貌绝美。十岁的时候,她被当今皇帝赐婚二皇子左逸云,那时是二皇子亲自求得。
那时二皇子叫她“筠儿”,甜言蜜语倒也倒不尽。
她还有个小她一岁的妹妹,庶女,唤作初云。
啧,初筠轻啧一声,真是上不得台面,母亲是使唤丫头事事模仿大夫人,也就是原主的母亲,被喝醉了的初家家主上了,于是便有了名分,偏偏名字取做这样,说是没有什么念头,谁信啊。
初筠、初云?谁能分辨出来两者的读音有什么不同?
初筠嫁给左逸云的前一天,被左逸云唤作“安澜”的人坠湖昏迷了。
那“安澜”便是左逸云的妹妹。
看着那昏迷的小脸楚楚可怜的要命,左逸云瞬间就怒火冲天,心中恨极了竟然敢对自己妹妹下手的狠毒女人——初筠。
丫鬟统一的口供,更有旁观者的“维护”,几乎让初筠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毕竟王府不需要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主人。
厉害了,内里换了个芯的初筠这样想到。
第一卷 第3章 突遇险情
左逸云本来就不喜和初筠的婚事,又出了安澜落水一事,更不待见她了,甚至恨上了她。但是婚期迫在眉睫,他一个闲散王爷根本没办法承受抗旨的代价。
初筠十五岁嫁他,现在已经十六岁了,未曾见他一面。
哦豁,初筠想到,真是亏了原主竟然下药没有下错人。
结果自己的被王爷万分宠爱的庶女妹妹马上就要嫁进来了,原主当然心急了,一急就难免行错想错。下了迷情药给两人,想要让左逸云改变想法。
傻瓜。初筠想,一个男人一个只用下半身去思考的男人,你能指望他上过你一次就爱上你了?顶多再多上几次,有什么用呢?
男人只是喜欢得不到的白月光,这点庶女妹妹初云做的就非常好。
男人嘛,你吊着他让他吃不到嘴里,他自然会觉得你珍贵了。
可是啊,初筠想到。自己怎么会穿到原主的身体里呢?原主给两人下了迷情药,可是她怎么会死的,还是没有死?没有死自己怎么会穿过来?原主的灵魂现在又在哪里?安澜坠湖所有人都说是初筠干的,可是到底是初筠还是初云?初云是不是一个绿茶婊?
她隐约有些许车祸过后的记忆,怎么会有记忆呢,那时不是理应已经死去了吗?她是不信的,可是那是一股神奇的声音。
“转世重生……赐你……谨记。”
听不真切她根本搞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自己穿越与这段声音有关就是了。
用了不到一小会,初筠便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毕竟已经发生了,顺其自然,初筠向来心大的很。
前生的她,即使不能算作什么好人,但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是绝对没有做过的,而原主清晰的记忆也告诉她,她这辈子也是个好人。所以,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背着一个害人的污名的。
她一定要弄清楚,呵呵,谁敢算计她?
翌日,她的庶女妹妹进门了。
也就是初云入门的这一天,她偷偷地让青竹带着她去见还在昏迷之中的安澜,理由是关心自己的小姑子?
笑嘻嘻的初筠还没踏入住着安澜的漪澜阁,便迎面撞到了面色阴沉的左逸云。
哦豁,冤家路窄,初筠黑着脸。
左逸云一看竟然是这女人,这女人还敢给本王摆脸色?!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呵斥道:“谁让你过来的!”
啧,还想装作没看见呢,初筠更不开心了,妈的,刚被狗咬了就又看见狗了。而且你还不能避开,这他妈的是什么事?
初筠不卑不亢的行礼:“妾身参加王爷,王爷爷万福金安。”
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心里怎么想她呢,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毕竟自己是过来看被“自己”推下湖的被害人的。
“滚回去,不要出来。”左逸云沉着眸子说。
他穿着一身烫金的黑色秀锦宽袖长袍,身姿矫健,面色俊秀,冷着脸的样子也不给他的姿色减分。
啧,怪不得原主会喜欢上他,其实就是脸长得好看些,这些个小姑娘啊,都看不明白这不过是个败絮其中的渣男罢了。
初筠想到要不顺便解释一下?她说道:“妾身觉得,妾身有话可说。”
古代真是麻烦,说话都要这个样子……
左逸云正眼都不想给她,毕竟初筠除姿色没有半分可取之处,真是可惜了这身无上美艳的皮囊。这一年里,他被无数次纠缠与无理取闹,他一看到她就条件反射的有些不爽。
有话可说?有什么可说?!当日,她便哭哭啼啼的解释了,半分没有说出来。况且,云儿与安澜的丫鬟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有假?云儿是她的亲妹妹,还替她说话了!
“本王不想听!”左逸云说完,便要离去。
初筠不做声,悄悄翻了个白眼,拽什么啊!
清晨阳光下忽然寒光一闪,青竹惊呼:“小心!”便要扑过来保护她,初筠被他一扑,脚一歪,身体便向一旁倒去。
正好扑在了左逸云怀里,他的怀中宽厚结实,还带着异香,初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她只是在纠结。
唉,怎样解释才能让他相信自己不是故意吃豆腐的?
就在这时一声让初筠熟悉无比的裂帛声侵入她的耳中,同时还有身上乍起的痛楚。
青竹在看到长剑的一瞬间喊了一声便要去保护她家小姐,却未曾想她家小姐还深爱着王爷。当杀手的剑刺穿挡在王爷身前的小姐的时候,青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小姐死了!
左逸云扔开扑在他怀里的女人,面色阴沉。
第一卷 第4章 医术暴露
被青竹误会死过去的初筠缓缓从地上坐起来,看着自己被擦伤的手臂,眸间光波流转间看着推了她一把的男人。
世上竟有如此不怜香惜玉之人?毕竟她是看过自己现在的皮囊的,要不是她是女的,怕也会爱上自己。哦他其实是故意推开自己,防止那把剑插到她的心口?若不是他推了一下,那可能就不是擦到胳膊的事情了吧。
左逸云抽出他身边想要保护他的侍卫腰间挂着的剑,就想要加入战局,身边的人哪里敢?全部阻挡在他身前不让他越过去直面刺客的狠辣无情。
初筠觉得那些侍卫眼神里都在说,王爷你乖,好好待在后面,别添乱。
左逸云不耐烦踹开身前的侍卫,刚要冲向前去,却不想,那些刺客此时已然不敌,心中便有了玉石俱焚的想法,整个人扑到左逸云怀里,自己被长剑刺穿的时候也将自己手中的剑刺进了左逸云腹中。
“卧槽!”初筠低呼,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会作死的人,可别连累了这一帮侍卫。
还好的是,刺客那时已经被左逸云刺穿了身体,手上已没了多少力气,伤口不算深不过也不算浅就是了。初筠走上前去,伤口流出来的是红色的血液万幸剑上没毒。
那被左逸云踹倒在地的侍卫脸色惨白,他们没事主子却受了重伤,这可是多大的罪孽?
初筠看着侍卫的表情,在心里悄悄叹了一声道,你看你给别人添麻烦了吧。
初筠蹲在左逸云身边,看了看,笃定说道:“没有伤到内脏,我现在先帮你止血。”
不自觉就带上了职业病,板着脸撕开他的衣衫,伤口还在往外冒血,她看到左逸云看过来的眼神习惯安慰道:“别怕,止了血就没问题了。”
看左逸云还直愣愣看着自己,再回想刚才说的话,自知明白了左逸云的意思,说道:“王爷请允许妾身为您止血。”
就在此时身后有脸色苍白的侍卫递过来一瓶金疮药,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可不是现代,她可不是原来的医生了!
怪不得男人一直盯着她!
初筠心里捏紧了,脸上却不显,手上仍麻利的撒药粉。
左逸云没让别人扶着他,一番动作,伤口处又沁出血来,只看的初筠咬牙,不在意身体也要在意那是别人好不容易包扎的呢。
左逸云用看不清内里的暗淡眸子瞥了一眼初筠,只把初筠看得心慌,强忍着想要逃离的本能。他的眼神有一种狠意,初筠知道那是真的不在乎人命才会有的眼神,第一次她感觉到生命受到了威胁。
初筠看着站起来的左逸云,男人除了脸色苍白点,站姿稳健一点虚弱的感觉都没有,若不是自己刚才在包扎的时候清楚的知道他伤成什么样,保不准真的能被他骗过去。初筠心中不由得想,这男人真能忍。
他板着脸说道:“去查。”
旁板立马有人应道:“是!卑职这就带人。”
说罢便行礼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走了出去。
“是,卑职马上去查!”一名看衣着像是侍卫首领的男子率人而去。
不知何时离去的侍卫脸色还一片惨白,他躬身对左逸云说道:“王爷,御医已经到了。”
王府是有坐镇的御医的,就怕王爷身体会有不妥的地方,时刻准备着,一听侍卫来报,不顾身体老迈,小跑着就到了。
“本王没事。”左逸云说。
初筠呛他:“伤口还在流血呢。”
众人这才发现一直在一旁的初筠,她的身上和手上都被鲜血沾湿了,脸上还有着左逸云伤口喷上去的血液,手臂上还有自己的鲜血,整个人狼狈不堪,比左逸云还像死里逃生的人。
看着这样的她,左逸云突然问道:“你不晕血了么?”
初筠一愣……原主好像是怕血的嚎,我去,角色崩了。没关系,稳住,先解释!
她连忙解释道:“当然怕啊,这不是担心王爷您的生命吗?就顾不得了!妾身这都是……”
左逸云不待她说完,不耐打断:“罢了,你这女人是惯会骗人的,说话哪里是能信的。”
御医给他行了礼,恭敬道:“还请让微臣为王爷治伤。”
左逸云不在意挥挥袖道:“先救本王的侍卫,本王的伤由王妃来包扎。”
“万万不可啊!”御医慌忙说,侍卫哪有王爷金贵?
“怎得不可?难不成本王还使不得林御医么?”
林御医听他这般语气,忙告罪,提起医箱走向在一旁负着伤还在站着的侍卫。
初筠知道左逸云这是在试探她,但是,管他的呢,难不成就不许初家大小姐会医术了?
想到这里她便吩咐侍从,“扶王爷进去,准备热水以及酒和干净的布。“
左逸云走入漪澜阁,躺在了床上。
初筠先是用剪刀剪开了他的衣服,伤口被她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在已经不像刚才一直流着血那样吓人了。
“妾身这就帮您清理伤口,会有一点疼,想来这点疼痛王爷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初筠道。
左逸云看着胆子大了不少的初筠心中不解,怎会变化这么大?
“啊。”左逸云突然低呼,女人突然把酒倒在了上面!狠毒的女人。
“王爷还请专心,你这样乱动,妾身不好下手。”
左逸云咬着牙任她动作,接下来她手上却温柔了许多,不一会就包扎好了。
“王爷并无大碍,还请好好休息,妾身告退。”
左逸云沉声道:“去吧。”
初筠看到还倒在地上的青竹,轻轻把她拍醒了。
没想到小姑娘一醒过来就尖叫:“啊!小姐死了啊!呜呜呜……”
“别咒我,我好着呢。”初筠没好气说道。
青竹:“嘤嘤嘤,小姐身上都是血,我也下来陪小姐了,太好了……”
初筠好笑捏了一把小丫头的脸:“疼不疼?”
“好疼啊,小姐。”青竹懵懂回答。
“那相信我们还活着吗?”
青竹开心的点着头,“相信!可是……小姐你不晕血了吗?”
小菊回到如意轩还没回过神来,她惊愕地问初筠,“郡主,您不怕血了吗?”
初筠拍拍脑袋竟然还有这茬差点忘了,“好怕啊,现在想起来更怕,我们快回去,我现在有点晕了……”
青竹惊慌扶她,“好,我们快回去。”
青竹给初筠打了水伺候她沐浴,慧嬷嬷拿了身正红的衣服给她换。
“怎么这么艳的颜色?”
慧嬷嬷回道“明日是王爷的大喜日子,您作为正妃定然是要穿正服的,可不能被那些个狐媚子给看清了。”
“好的好的。”初筠头脑昏昏沉沉无意识回道。
“小姐!”又传来小丫头的惊呼,可是初筠已经没有了回答的力气,意识沉向黑暗。
第一卷 第5章 庶女妹妹
“小姐!”青竹被吓得一下子哭出来,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慧嬷嬷赶紧呵斥青竹,两人给初筠擦了身子扶上床,还给昏过去的初筠穿好了衣服,毕竟要请大夫进来,可不能毁了小姐清白。
她们吓出了一身冷汗,等她们将初筠安排好了,出去叫大夫的小丫头还没有回来。
“这死丫头动作真慢!”慧嬷嬷焦急得出了一脸的汗。
青竹带着哭腔说:“怎么办啊,小姐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瞎说什么呢,撕烂你的嘴!”
青竹吓得缩在一起,巴巴看着躺在床上的初筠一边哭一边喃喃道:“呜呜,下午就受了伤,这会还运过去了,可怜的小姐呜呜呜。”
“你说什么?”慧嬷嬷板着脸。
青竹轻声哭着把下午的话说了,慧嬷嬷听罢叹了口气,爱怜的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初筠,“我出去一趟,你看好小姐!”
“你要去哪?”青竹又要哭出来。
“找大夫!”
“大夫来了!”小丫头喊道。
慧嬷嬷怒道:“怎么才来!”
小丫头被吓了一跳颤着声音回道:“府里的御医去照顾王爷和侍卫了,奴婢只好到府外去,这才费了些时间。”
“大夫,王妃她怎么样了?”
小丫头后面跟着一个白发老矣的人,提着个医箱满面正气,可是他现在头上却布满了汗水。
小丫头跑到他铺子里说的是,自家夫人生病了,可哪曾想是要来医治王妃?也不怪他想不到,毕竟王府里自是有御医在的,只是不知这为何会请他来。
思索万分,大夫哆嗦着,不敢触碰初筠脉搏,听了慧嬷嬷和青竹说的初筠的身体状况,只敢开了一些温和的补药。
他可不敢随意开药,怕是出了什么事,别说他了,就连他一家老小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
老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说:“这位小姑娘曾说王妃之前患有晕血症,今日便是了,只需安心静养便好,可不能多思虑多操劳。”
青竹心里想着,王爷那个样子,怎么能叫小姐不思虑不难过伤心呢?
初筠左右有青竹在伺候着,院子里的事情又有慧嬷嬷在操劳,初筠得以安静休息。
这般过了两日,初筠在昏沉中突然听到有人在对她说着什么,却怎么都听不真切,一着急便醒了过来。
一直守在一旁的青竹看到初筠睁开眼睛,喜难自胜。
“小姐!”青竹惊喜叫到,便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小姐醒过来了!”
初筠半撑着身体做了起来,脑袋昏沉,颇有些不知今时何日的味道,有种睡傻了的感觉。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慧嬷嬷轻声询问道,又吼了一声在周围像猴子窜来窜去的青竹,“还不跟前伺候,整天焦焦躁躁成何体统!”
青竹却不怕她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小姐终于醒过来啦,嬷嬷可要做点好吃的。”
慧嬷嬷也高兴,“嗯!”
整个院子都随着初筠醒过来而有了朝气,但是初筠就是开心不起来。
昏迷中听到的声音她有些许印象,和她穿越过来那隐约声音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筠哑着声音说道:“拿杯水来。”
青竹赶紧给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却未曾想,初筠没有喝下去反而泼了自己一脸。
只把守在她跟前的二人吓了一大跳,青竹眼泪说来就来,“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可不能糟践自己。呜呜呜。”
“别哭了。”嬷嬷说道,“小姐可是心里有什么不爽快?”
初筠无奈,她哪里有不爽快,只是想要自己清醒一点。
只是一杯水而已,初筠觉得自己清醒多了。青竹含着泪给初筠脸上的水用干净的棉布擦拭干净了。
初筠起身下床,只觉得连身体轻松一点都不想躺了好久的人,甚至那剑划的伤口都已经不痛了。
初筠躲起来时看到臂上光滑,没有一丝受了伤的疤痕,心中疑虑,难道是那会情况紧急自己记错了?可是,那冰冷的剑意是那么清晰。
她轻巧走了几步,只把二人吓得胆颤,可是看着小姐久久未曾展现的笑颜,两人却十分开心都跟着笑了起来。
气氛温馨和睦,甚至让初筠有一种家的感觉。
可是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通报的声音:“侧妃娘娘到!”
话音未落,初筠耳边便响起一个清脆的柔弱的女声:“姐姐这样开心可是有什么喜事,说出来让妹妹也开心一下。
初筠一愣似笑非笑回道:“姐姐?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妹妹。”
青竹只当她真是忘记了回道:“王妃,这是您的庶女妹妹,名唤初云,昨日嫁进王府,王爷给封了侧妃。”
“哦。”初筠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姐姐怎会不知妹妹呢,接下来的日子妹妹可是都仰仗姐姐了。”女人笑容未改,没有丝毫被刚才初筠以及青竹的话激怒。
初筠不着痕迹的皱了眉头,情绪不外露,果真是个角色,怪不得把原主逼到那种地步。
女人半低着头,可是气势上却胜了初筠何止一点?
初筠穿着素色中衣,素面朝天,可是这女人呢?略施粉黛,更衬得皮肤白皙柔嫩,红色的鲜艳衣裳映的肤色红润,只是满头珠光宝色有些过了,使得青春娇嫩的女子有些老气。
慧嬷嬷和青竹都看到了这女人穿的一身王妃正服,她怎么敢?可是两人敢怒不敢言,毕竟二人只是奴婢。
看到三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衣服上,实现了此行一半的目的,她笑道:“姐姐,你看这身衣服衬不衬妹妹肤色?王爷非要让人家穿呢,妹妹都说了这是僭越,可是他就是不听呢。还说,只爱妹妹一人。”
说的直白,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偏偏初筠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反应,之间初筠微微一笑,动作都没变,“衬得。”
第一卷 第6章 司马昭之心
青竹暗暗咬了牙,这女人怎么能对小姐这样说话?同时心里也难受的要死,小姐是正妃可是却不得王爷宠爱,一个淑女都能爬到小姐头上了。以前小姐在家里的时候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可是,皇后娘娘也出了远门,小姐失了庇佑……这可如何是好?
初云倒是没想到她怎么会避重就轻,没想到嫁过来之后竟然没有过去那么好哄骗了,不过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没脑子的女人罢了。
初筠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扶了额头轻声道:“我这两日身体不甚舒适,不能再招呼妹妹了,还请妹妹自便。”
“可是,妹妹此来自是有要事的。本来妹妹这个侧妃在第二日便应来向姐姐请安的,可是……”她捂了嘴巴笑道,“姐姐你可能不懂,但是妹妹是实在起不来啊,还请姐姐赎罪。”
初筠淡淡道:“无妨。”她耐心已经快要用完了,不想理这个满脸写着算计的女人。
初云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接着说道:“王爷给妹妹赐字为云,姐姐觉得如何?”
初筠四两拨千斤的拨回去:“王爷说得自然是好的。”说完抿了口茶,初云看她喝水的样子眼睛就是一亮。
云侧妃说道:“你看妹妹这记性,姐姐大病初愈,妹妹怎能如此叨扰?”“
初筠直道是她终于明白自己不想与她周转,却不曾想女人完全没有想过要离开,反而从她身后走出来一个端着药水的女婢,初筠只听那女人说道:“妹妹特地熬了药来给姐姐补补身子。”
药水未到初筠面前,一股藏红花的气味便扑面而来,初筠心中冷笑这女人莫不是当她是傻瓜,这么重的药味还敢喝下去?
初筠专攻脑外科,手艺是在外科部门做了几年练得,有幸于此,跟着一个有真材实料的师傅,还学了一点中医的本事来。
据她所知藏红花,性温、所以性子不是太辣,味甘、微辛、微苦,尝起来会感觉有一点苦,归心、肝经,保健功效比较好。体轻质润,入血行散活血祛瘀更通络,对经络有很大的功效,逐瘀化痛还通经,对月经有调理功效,凉血解毒又养血。这些都是它的好处,可是人们更熟悉它的另一个用法,便是用来堕胎!
就算这具身体没有怀孕,可是照着原主那气虚体弱多病的样子,喝下去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在这个母以子贵的封建社会,这无疑是绝了自己的活路。
看原主之前的记忆,她对着这个庶女妹妹印象还是不错的,初筠本以为是什么本分的好姑娘,这一朝会面,却不是如此。
早该想到的,三人在湖边,一人坠湖,一人背着杀人的罪名,她竟然还能得到王爷宠爱,果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初筠微微皱了眉头想到,这女人看来是不准备跟她善了了,竟然打得如此狠毒的心思!
“刚才已然喝了几碗药,此时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云侧妃道:“药凉了,这药性可就不好了……”
初筠笑道:“自然是的,便是补药,前两日妹妹服侍王爷辛苦了,姐姐这便借花献佛,还请妹妹不要嫌弃。”
云侧妃哪敢喝,本来就是用来算计初筠的!她忙忙道:“妹妹身体甚好,自然是要给姐姐服用的。”
初筠饶有兴趣,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挑着眉说:“难道是王爷满足不了妹妹?”
云侧妃羞红了脸,这种闺房里的事情哪能提到明面上说?“没有此事,王爷……甚是勇猛。”
初筠一脸高深莫测,端起药来,“那妹妹可要好好补补。”
她说的话语气不容置疑,云侧妃一时反应不过来,手下意识的伸出来,可是转念之间已觉不妥,手便没有落到实处,初筠一松手……
药碗坠落在地,里面的药液散的满地,连二人的鞋上都沾了不少。
顿时,云侧妃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活像是被初筠欺负了一顿。
初筠面色没变,自然是知道此事不会就此结束的,只是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还想出什么幺蛾子。
第一卷 第7章 歪曲事实
“姐姐不接受妹妹好意说便是,怎会如此践踏人家的心血?”云侧妃假模假样的用秀了云纹的手帕擦拭着眼泪,哽咽着说。
初筠吃惊:“云侧妃怎么会这样想呢?”
云侧妃听到初筠喊她云侧妃,心里愤恨的咬着牙,有什么可得意的?正妃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你以为你能做多久?
初筠心里喟叹,唉,这女人真会来事,看来今天是不能得了空闲了。
初筠没有在意她的回答,反而蹲下身子,认真擦拭绣花鞋上的药液。绣花鞋针脚细腻,绣线颜色鲜艳,初筠喜欢的紧,在现代可没有这样的手艺了。她过去为了让自己缝合伤口更加细致,特地寻了个绣花大家跟着学习,可是那绣花大家绣出来的也不敌这绣花鞋上的精致美丽,毕竟技艺流传过程中总会丢失。
初筠用手摸着浸入鞋面牡丹上的药液,轻轻叹了口气,可惜了,粉红牡丹上有了暗褐色的污渍。
“姐姐你怎能……”话未说完,她便掩面哭泣起来。
初筠刚想说些什么外面便传来男人的声音,初筠心里一紧,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大阵仗过来送一份明知自己喝不得的药,怕是要故意逼得自己摔了药,好大做文章,可惜自己没有按照她的剧本来,结果还是一样的,药还是摔碎了。
所以,王爷才是她的杀手锏是吗,一个受宠新娶的侧妃,一个厌恶已久屡生事端的正妃,偏谁向谁一目了然。
“怎么回事?!”
“王爷万福金安。”初筠福身行礼。
云侧妃一看左逸云走了进来,刚才装模作样的哭泣也真了十分,如同娇艳的玫瑰轻泣着说:“别怪姐姐……”
“云儿,你怎么还是如此心软,这种女人哪里值得你维护她?”一边说一边将云侧妃搂入怀中温柔安慰。
初筠看着他们演戏一般配合,心中十分想笑,原主为何如此执迷不悟?这种眼瞎了一般的男人哪里值得喜欢?
看左逸云那样气愤的神色看来今天……唉,本来就因为强硬赐婚不爽她,又因为安澜落水一事恨上了她,看来今天可能会被扒一层皮了。但是!初筠又微微挑了眉毛,我初筠的皮可不是那么好扒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都别想污蔑她,她可以忍但是不能怂!
左逸云站在背光的地方,从初筠的角度看过去,阳光在他周围画了个圈,俊俏的脸庞宛若神祗,可惜这个神祗对她说的话让人如此出戏。
“你这女人一天都不能安分是不是?!”
初筠不卑不亢:“王爷何出此言?妾身一直恪守本分,不敢造次。”
不像一直以来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的初筠让左逸云有种她就该这样的感觉,语气不自觉就放舒缓了。“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王爷的语气有些缓和了,云侧妃着急赶紧添了一把火:“云儿是想给姐姐送些补药,可是未曾想……姐姐不仅……还……”说罢又低声轻泣起来,那可怜的小模样连初筠看着都惹人怜爱。
啧,真是会扭曲事实。
初筠好笑得看着她自导自演,这时云侧妃身后的一个小丫头咬牙跪在王爷面前。
“王爷,娘娘心善想要维护姐姐情有可原,可是奴婢不忍娘娘受此委屈,还请王爷让奴婢如实道来。”
左逸云说:“准了。”
“是。”小丫头缓缓说,“娘娘好心给王妃送来不要,可是王妃不仅不领情……还、还……”
左逸云怒道:“还什么?!”
小丫头瑟缩道:“还掌掴了娘娘。”说道最后眼眶都红了起来,一副衷心为主的样子。”
“是她说的这样吗?”
初筠笑道:“王爷信吗?”
左逸云不耐烦:“是本王在问你!”
初筠抬头看着左逸云以及他怀里的妙人,只是微微笑了笑,“你方才说的话可是肺腑之言?”
第一卷 第8章 打脸啪啪
小丫头咬牙抬头一副倔强样子:“自然句句属实。”
初筠温和说道:“你站起来,再说一次。”
小丫头站起来又重复说了一遍,初筠点点头:“嗯,我真是不知好歹,你说怎么会有这样不识趣的人呢?”
左逸云冷哼一声:“自知便好。”
云侧妃在他怀里轻声附和,“王爷可不要这样说姐姐。”
他点了点云侧妃的鼻尖笑道:“你就是太过善良。”
听他此言,初筠差点恶心的吐出来,太肉麻。
小丫头被初筠看得泫然欲泣,哽咽着说:“娘娘一番好意得此对待,奴婢为她心里难受。娘娘嘱咐我们不要说出来,可是……王爷,一定要为娘娘做主啊!”
小丫头演技不错,初筠未曾将她放在眼里,抢在左逸云开口之前说:“那你说这般不知好歹的人是用哪只手动你家娘娘呢?告诉王爷,让她将那只手剁掉喂狗。”
听她这样说小丫头喜形于色,肯定道:“右手!”
可是青竹却担心的低喊一声:“小姐……”眼中全是焦躁,小姐怎么能这样呢,心里都没有一点数吗,这分明是那个贱女人在算计她!
初筠点点头,“哦,是这样啊。”话音刚落,挥手便向着小丫头的脸就是一巴掌。
“啊!”小丫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得了一掌,眼泪立马掉下里。
偏偏初筠还不给她反应时间继续说道:“是这样吗?”
小丫头捂着脸哭着说:“就是这样,王爷你可要为娘娘做主啊!”
看到这里的左逸云神色一凛,推开怀里的女人,有兴致看着初筠神采飞扬的面孔。
初筠又说道:“你看你的脸你再看看你家娘娘的脸,我才只是轻轻一下,你的脸便肿起来了,可是你家娘娘面色白皙红润,那不成,你家娘娘脸皮比较耐打?”
“娘娘……”小丫头害怕的看向云侧妃,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架势,此时腿脚发软已经无法站立,可是看云侧妃已经是不管她的样子了,只得硬着头皮道:“王爷还请为娘娘做主!”
初筠心里愉悦,啧,这样还不死心?她走到云侧妃面前,笑着说:“妹妹以后可要好好管理奴婢,要不是为了姐姐的清白也不会遭此活罪。”
“什么?”云侧妃还没有反应过来,初筠一巴掌便扇在她的脸上。
啥时间珠翠横飞,白皙的脸上立马红肿一片。
云侧妃跌倒在地,整个人都是蒙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这女人会突然动手。
初筠动动手腕,啧,好痛,比打小丫头的痛多了。
云侧妃带来的人赶紧上前想要将云侧妃扶起来,初筠这边的人愣在原地,为自家小姐捏了一把冷汗。
慧嬷嬷心里暗想,这下子这把老命要跟小姐去了。
青竹想,完蛋了完蛋了,平时小姐说个话都要被王爷处罚,这次小命应该是保不住了!
初筠可不止她这边的两个人是有多不看好她,她只觉得,打得爽!
初筠温和说道:“妹妹可是痛了,都怪这个小丫头,说啥不好,偏偏离间我们关系?妹妹可要好好管理自己的奴婢。”
云侧妃艰难的维持笑容:“姐姐说的是。”
左逸云站在原地没有去扶起云侧妃,云侧妃心里一慌,可不能失了王爷宠爱。
“王爷,是云儿没有管教好下人,都是云儿的错。”
左逸云扶起她:“说什么傻话呢,云儿没错。”
云侧妃轻轻哭着,妆花了一片加上脸上红肿十分狼狈。
左逸云看着初筠得意的样子,心里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她在意的不是云儿反而是刚才有些泼辣的初筠,过去她见到他,一副老鼠见了猫的瑟缩样子,可是又偏偏喜欢做一些惹他厌恶的事情。
真是有些不一样了,左逸云想到。
这个男人倒不是傻到无药可救,初筠舒了口气,刚才她也没有太大把握,不过还好,到底……真相很容易被人揭露出来。
最后左逸云的眼神,怕是被他发觉自己和原主有些不同了,不过她不怕,光脚不怕穿鞋的,再说了,这男人过去又没有多了解她。暴露的情况应该是很低的吧……初筠有些不确定。
第一卷 第9章 糟心的现实
“王爷,妾身有话可说。”初筠对想要离开的男人说道。
左逸云神色不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以前不够了解这个女人,以至于对于她的做法没有深刻的心里准备,左逸云现在心中什么不舒服。
初筠说:“还请王爷借几步。”
“够了。”左逸云拂袖,还以为这女人变了呢,没想到还是一个样子,总是想单独和本王相处,趁机……左逸云想到了那天的事情,脸色立马就黑了,“做好自己本分,别总是不切实际!没事别在本王面前乱晃!”
一段话把初筠气得够呛,什么叫别在本王面前乱晃,这是老子的地方好不好?自己过来给女人撑场面,怪我出现咯,怪我咯?
初筠其实很想从他口中得知可儿的事情,她想知道宋云谦是如何看待可儿坠湖一事的。想了想,便道:“王爷,妾身能否与您单独说几句话?”
“不可!”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初筠无奈,她本是想问一下关于安澜的事情的,但是……就男人这个态度?不问都这样问了之后还不会把自己生撕了吧。
可是她真的想知道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安澜为什么会坠湖?她们为什么会在湖边?原主的记忆不是很清楚,那是因为原主什么都不懂不知道的原因,要是我,初筠握紧了手。
她这幅样子被云侧妃误以为是对王爷旧情未了,本着就算不能扳倒她也要给她添堵的目的,云侧妃缓缓开口:“想要王爷原谅你?王爷说了,就算是安澜醒过来,他都不会原谅你,你死心吧。更何况……”
初筠故意装作很担心王爷的宠爱的样子:“更何况什么?妹妹你说啊,王爷如何才肯……”
“死心吧。”云侧妃满脸快意,似乎是很享受初筠请求的样子,“你知道世上最有名行踪最不定的百里奚吗?百里神医都断定她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你还狡辩什么呢?人证物证具在,你就安心在这里孤独终老吧!”
初筠呆呆说:“怎么办?要是安澜醒过来,王爷是不是就会原谅我了?”
云侧妃勾起了嘴角,眼睛里都是在嘲笑初筠的痴心妄想:“那就只有安澜醒过来,亲口说你不是凶手了。”
“我可以等……”
“等吧!”云侧妃嗤笑一声,也离开了。
嘈杂的院子恢复了安静,初筠捏捏痛起来的额角,总觉得有些无趣。
“妹妹慢走,小心脚下。”初筠慢条斯理说道。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玩,云侧妃脚下便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顿时怒了起来,对着走在她旁边的小丫头就是一个巴掌,同时怒斥:“你怎么走路的?!”
小丫头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娘娘娘娘,奴婢是不小心。”
云侧妃更生气了:“不小心?你的脑袋是用来做什么的?”
小丫头吓得一直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滚!”
“是是是,奴婢这就滚。”
初筠站在一边,看云侧妃在教训小丫头,没有上去帮忙的意味。刚才若不是她随机应变的话,被诬陷成功的不得宠的王妃,后果又该是什么呢?
人在做天在看啊。
小丫头两边脸都高高的肿起来,狼狈不堪,初筠唏嘘一声回了房间。
后面有人嘀咕。
“真是可怜啊。”
“是啊,是啊,你说她为什么会跟在云侧妃做这样的事情?”
“她奶奶有病,难治!云侧妃为她派人照顾奶奶,她就替云侧妃做那种事情。”
“嘘嘘,有人过来了。”
初筠突然站住,呐,原来是这样……
她的父母呢,现在是不是在看着自己的尸体,痛哭流涕?可是自己能怎么办呢?初筠看着自己柔嫩的小手,心中喟叹。听惯了母亲的唠叨以及每日催婚,自己现在是不是算是已经结婚了?可是她看不到,看到了可能会更糟心。
初筠想起自己名义丈夫对待她的态度,以及那成群的妾室……
啧,糟心的现实。
第一卷 第10章 相伴而行
初筠本想这次一闹,自己也该有一段平静日子过了,可是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
不过一日,便有人通报,说宫里召王爷与王妃进宫,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用云侧妃代劳的。就这样刚起没多久的初筠便要梳妆打扮,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出门了。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是看过电视的人。
“是要去见皇上吗?”初筠紧张兮兮的问。
慧嬷嬷好笑的看着有些幼稚的小姐回道:“不是。是太后想要见一见小姐。”
初筠更吃惊:“太后想要见我?”
啊……有点怕,不知道会不会是想电视里那样,动辄砍人头……
“小姐,你怕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话说第一次的时候你也没有这么紧张啊。”
初筠只好解释道:“我这不是昨日刚扇了侧妃么,害怕太后找我算账呢,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召我入宫。”
慧嬷嬷心情很好,笑着说道:“怎么会呢,太后可是很喜欢你和皇后娘娘的。”
青竹道:“可是,皇后不是外出祈福了吗?”
慧嬷嬷嗔怪道:“太后只是想看看你们夫妻,在顺便问问什么时候给她老人家添个大胖孙子。”
孙子……初筠满头黑线,就凭原主一年都没有侍寝?要是有娃,那王爷脑袋上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了吧。
初筠强忍着笑意:“好了,我现在不太紧张了。”
虽说不紧张,但是莫名想笑,左逸云那么骄傲的人要是被戴了绿会不会气得杀人呢?不好不好,自己怎么能盼着别人坏呢。
“小姐不紧张就好,虽说太后仁慈,但是还是要注意分寸的,毕竟他们身处高位不容僭越。”
初筠清浅笑了,巴掌大的一张笑脸乖巧无比:“好的,嬷嬷~”
慧嬷嬷慈爱的看着她,慧嬷嬷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初家了,她是看着初筠长大的,自然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小姐了,她看着现在活泼的充满生气的初筠,心里十分高兴,毕竟她怎么也不能忍受小姐为一个男人作践自己。
初筠大概能够猜到用这样眼神看着她的嬷嬷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原主,你放心,爱你的人我会帮你爱下去的。
初筠不自觉手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那夜没有做什么措施……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一个孩子呢?
叹了口气便老老实实让青竹一帮人在她脸上身上折腾,就这样许久,等她再次站起来,一帮小丫头忍不住惊叹起来。
“小姐真好看!”
“就跟那九天仙女下凡一般。”
“对对对,比仙女还好看!”
初筠弯弯嘴角,嗔怪:“嘴贫。”
不管……当真是好看得,她身上穿着王妃正服,不是云侧妃防的那般空有形。正合身的衣服勾勒出她年轻身躯的曼妙曲线,鲜红的颜色更加衬得她面红齿白,容貌艳丽。端庄一笑,倾国倾城。
“真好看!”青竹再次赞叹道。
“你呀。”初筠爱不释手摸着正服上的精美刺绣,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呢,也就是在现在工作繁忙,几乎算作不修边幅了。
慧嬷嬷给初筠披上一件圈着白毛的披风,说道:“小姐身体未曾痊愈,可不能受了风。”
青竹迎合道:“对对,小姐快披好。”
初筠知道二人是为了她好,拢了领口说:“我们出发吧。”
“好的。”
“嬷嬷,你说这次安澜小姐会不会去?”
慧嬷嬷压低了声音:“安澜小姐还没醒呢。你说话可要注意点,到宫里去别像在王府一般莽撞,仔细了你的皮,不知道有多少条小命够你糟蹋的。”
青竹忙忙应了,“哎哎,都听嬷嬷的!”
初筠听此,心中暗想,只是不知道这位安澜小姐在左逸云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以至于坠湖之后不论青红皂白连王妃都敢杀掉。
可是她到现在也只是只闻其人不曾见过一面,左逸云把人看得太过牢固了,她连近身都不行。
毕竟自己身上还背着一个谋杀罪名,哪能让谋杀者靠近被害人?初筠是十分理解左逸云这种把人看得牢牢的样子的,可是……防着的是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更别提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初筠心里十分疑惑,有些着急,她忍不住想为自己洗刷罪名。
思索间,外面已有人通报。
“王爷到!”
“王爷万福金安。”初筠再次欠了欠身子。
左逸云推门进来,便看见站在一旁的初筠。
不一样!这三个字突兀出现在他脑海里,窈窕淑女,左逸云心微微颤了一下,这还是那个狠毒的女人吗?盈盈春水般靓丽的眸子,让左逸云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迟迟得不到回应,初筠抬起头来,就见左逸云今日穿了王爷正服,纯黑色却用鎏金滚了边,甚是好看华贵,样式也与初筠的有些相似,两人走在一起,何止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显然两人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左逸云是不耐烦,初筠却是不在意。
“准备好了吗?”
初筠应道:“好了。”
眼见左逸云的衣服单调的都没有刺绣,初筠满意的摸着自己披风上也带着的刺绣,偷偷笑了。
她自以为自己笑得隐蔽,却被转脸的左逸云看了个正着。
他心中冷哼一声,果真还是那个俗鄙不堪的麻烦女人,怎么会相信这人会有所改变呢?
左逸云嘲讽一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