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迷踪。都市乡野 第一章 寒夜 2014年2月14日,甲午年正月初十五,元宵佳节,西方情人节,人们仍沉浸在春节期间喜庆的氛围之中,天色已晚,寒气逼人,家家户户都已关紧门窗躲在自个小窝里享受年节最后一天的安逸,整个热闹的长街上稀稀落落,急匆匆地走着为数不多行人或奔跑着孤零零的几辆车,他(她)们有的往家赶,有的奔赴狂欢聚集地。。。。。。 不久,整个繁华市区主干道便静默下来,只有两旁的行道树和被风吹起的节日彩条和塑料袋打着旋飘舞着。 数条黑影从街角钻了出来,昏黄的路灯映照着他们的身影,看似清一色的壮年男子,还真是一伙汉子,纯爷们,他们身手矫捷,翻越隔开左右的中间隔离栏,快步插进对面的小巷内。速度极快,还没等醒过神来,已没入黑暗当中,好奇的梧桐树、芒果树、玉兰树不禁在心中发问,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无声无息穿梭在小巷里弄的正是鸿哥、鲁志松和随行朋友们,此行目的是当地的一所大学校园,寻访虎爷而来。他手中拥有不少可供参考研究的资料,更加可贵的是他拥有一所实验室,可以制造出特定设备和取得、配制市面上稀缺的原料,这趟行程是有价值,有目的性的。所以,众人从网上下线,在该市火车站汇合,然后组队前来。 狭长的小巷脏兮兮的,散发着地下阴沟发霉发臭的味道,两面墙壁根都已长满了青苔,路上行人内急在边上留下的污迹也到处可见,他们小心地避开,快步奔行。没有半句语言交流,个个很具有理性,任何心血来潮的多余脑残举止全无。 穿越了大约百多米的巷子,他们在一处四面高墙的开阔地停住脚步,这是一处小坪,墙高4-5米,厚实的砖块垒成,而且已有不少年代,剥落的白灰刷的皮都粉粉的,墙头的狗尾巴草、仙人掌、破啤酒瓶和倒埋的玻璃渣警惕地盯视来人。 鸿哥从怀中的衣袋掏出一小纸片,借着微弱的住家透射出来的灯光查看着几处人家的号码牌,鲁志松不耐烦地道:“看嘛,这么大的铁门没瞧见吗?” 众人友好地发出轻微的笑声,鸿哥也尴尬地收起小纸片,随着鲁志松到了校园边侧大铁门前,自我解嘲道:“嗯,太一丝不苟也不是坏事,但今后得注意灵活性。” 旁边一位同行的伙伴掏出手机拨通了虎爷号码,“我要飞得更高。。。。。。”的彩铃在幽静的校园后院门口响彻着,而且有回音,不仅如此,随着铃声越来越近,脚步声从大铁门的另一边传来。 虎爷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从裤兜里拿出一把钥匙出来,他小声地道:“别打了,我等你们很久,快进来吧。”此时大铁门已被推开,众人鱼贯而入。 哈,虎爷比在视频中看的要年轻许多,精神奕奕,只是头发有些谢顶。他打量了来人,招呼大家往他的单身宿舍前去,保持静默,紧随虎爷的脚步绕过校园的操场,进入教职工宿舍楼里。 虎爷年龄27岁,体态肥肿,个子在165CM左右,听说是拿了几个不知是啥的学位,目前被留校作为助教,前途一片光明,但出于共同爱好,在网络交结了鸿哥他们,意气相投,他算是该群中学历最高的人物,和其他人自封的杂七杂八的专项学位程度相比,公信力较硬,这次是网友第一次见面,他不敢轻慢,于寒冷的露天等候了近一个小时多,让人们很是感动。 而拨打他手机的是其玩网络游戏中的一名战友,叫花豹,长年累月的战斗生涯里,建立了充分的信任,他们之间交换手机号码是肯定要有的,但不禁让人对虎爷的精力充沛产生由衷的佩服,因为他沉迷网络,竟还可以斩获不少学位。 花豹长得五短三粗,几乎是潘长江同一型号,比其年轻很多,是他到车站接众人的。 虎爷向他询问佛光普照为何没来,佛管普照也是一个人的名号,他与花豹、虎爷是很熟悉的,鸿哥他们也认识,这个人十分厌恶暴力,不管是正义的和非正义的,统统视为心魔作祟,经常给群里的人讲解佛经道理,可没有一个人可以完整记下他究竟讲什么。 花豹听到虎爷问话,不免哈哈一笑,都是熟悉的兄弟们,他便毫不隐晦地告知,佛管普照前几天由于嫖娼被“扫黄打非”行动给逮了个现行,如今蹲在拘留所里,花豹去帮他交了罚款,现在正在闭门忏悔已过。 “唉,少了他真是有些不习惯。”鲁志松感叹地道,因为虎爷和佛管普照等几人是整个群里的理论体系的建造者,虽然有些神神叨叨的,可对众人的行事起着指导者的作用。所有的人大都用着网名交往,唯有鲁志松一如既往以实名对人,也属异类之辈,他对佛管普照很具有好感,闻听他身陷囹圄,为之惋惜。 “算了,你这考古教授别在这为古人流泪了,赶紧进门,外头冻死了。”后边的专暴菊花和亚特兰蒂斯推着鲁志松进门,虎爷立刻把房门关了,房间面积不大,只是十几平方,一厅一卧一厨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人们坐到沙发上,搓揉着冰冷的手脚,脱下外套,感受室内温暖。把自个埋在软绵绵的布艺沙发里间,又大又宽阔,客厅就一大长沙发,完全可以当床铺,两边是单人位的沙发,中间摆在红木打造的茶几,五六个人一进来,都快没有立锥之地。可现在谁也不想挪一挪屁股。 太舒服了,赞叹虎爷懂得生活之余,看着虎爷忙上忙下,但大伙都没心没肺地等候并猜想着虎爷会拿出什么来招待远来之朋。 果然,虎爷擦好茶几,洗净杯子,一一摆放在人们眼前茶几上,然后从卧室里翻出一瓶老白干,殷勤地为客人们倒满。看着这伙人还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有些着怒,瞪起眼珠子道:“干,为我们的相聚,顺便说声新年好!”说完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见到虎爷脸上的一丝不快,人们才懒洋洋的的各自抓取眼前的酒杯,随着虎爷一样,一口闷,然后互道“新春快乐” 饮尽杯中酒,虎爷把身后的长柜抽屉拉开,露出里边的锅碗瓢盆,比划着台面上的几包面粉说道:“这是元宵粉,你们几个搓搓揉揉,凑合着吃,热热身子。实验室我就不带多人去了,鲁志松,你和我去即可。”。 这时,精力充沛却丝毫不会客气的亚特兰蒂斯从其旁边的里卧发现了什么,过去翻找出来,顿时哈哈大笑道:“虎爷,没想到你竟爱这个调调,藏了一张美女画皮啊,嘻嘻。。。。。。。”人们定睛一看,哦,是个折叠起来的充气娃娃。 “放回去,你这家伙,别窥探他人隐私。”花豹不满地对亚特兰蒂斯道。虎爷倒是很有气度自然地道:“没事,闲暇时娱乐玩意,太没空了。”,“嗯,安全方便又卫生,而且不留后患。”专暴菊花赞赏地说着。 鸿哥赶忙打住他们间的评鉴聊天,对亚特兰蒂斯说:“请把虎爷的“老婆”放回原处,私人物品勿乱动,虎爷别担心,我们会看着,不让这小子在你家翻箱倒柜的,快点带鲁志松去把东西全拿来,我有点迫不及待,想见识见识一番。” 虎爷点点头,招呼着鲁志松和他一块去实验室取物品,鲁志松懒洋洋地穿上刚脱下的外套,很不情愿从温暖的沙发怀抱中拔出身躯,随着虎爷出了大门。 冻,从手指尖到掌心都冰凉冰凉的,刺骨霜冻之气从足底透进裤管,瞬时游走遍了全身,刚刚灌下的烧酒,使得身体才有些发烫变软,顷刻又僵硬起来了。尽管裹得厚厚的衣物,却还是有如着赤裸身子处在雪窟之中,哆哆嗦嗦,跺了跺脚,面对鬼天气,伸展了双臂,打打拳,热气从心中涌出,抵御着。二人很快消失在严寒的夜色中,剩下几人立刻把门户关紧。 “洗手、拿盆、倒水、和面。。。。。。”花豹指挥着屋里的人们,准备捏元宵吃,专暴菊花看着很快烧开正沸腾的电磁炉上的水盆,不屑地道:“什么啊,今晚就招待我们吃这个,小家子气,亚特兰蒂斯,你和我到外边去买点酒食来。”说完随便从堆成堆的外套中捡起一件扔给了正在揉元宵的亚特兰蒂斯,一个不小心,外套的衣袖打到炉灶上的沸腾热水里,溅起的开水,烫着旁边几个人,“哇哇。。。。。。”怪叫一片。“那是我的衣服。”鸿哥心疼地道。 专暴菊花抱歉地对他们示了示意,表达实属出于无心之失,亚特兰蒂斯把外套还给了鸿哥,自个站起来走到衣物堆里找出外衣来,面对大伙道:“我和菊花哥到外边给大伙筹办酒席去,节末、网友聚会不能只让人们清淡地吃汤圆玩啊。”说完便挽着专暴菊花的胳膊朝外头走。 “等等。。。。。。”花豹和鸿哥叫住他俩,正掏皮夹要凑份子,他二人摆摆手,直接出了门,顺手把门给关了。 屋里就只有花豹和鸿哥两人,看着半完工的元宵粉团,花豹道:“还是等他们都到齐了,再搓丸子下去吧,就让它们发发酵。”讲话中,顺手找了个盖板遮住了。 鸿哥把桌面清理下,取出茶具,准备泡茶。花豹边玩手机边寻找在周边的好友,突然,对正忙碌中的鸿哥大叫道:“有个熟悉的目标在接近我们,看来她是发现了我,赶紧地,护驾!”鸿哥奇怪的一瞧他的手机里定位人物,哦,是小蝶这厮,没办法了,俩人全在她的“攻击范围”中,同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 探迷踪。都市乡野 第二章 天涯海角 鸿哥和花豹不太想和小蝶会面,因为在“疯神记”里的“花痴马妞”的原型就是她,是在花豹的强烈要求之下添加的,她对花豹有一种奇怪的感情,和对阿吉仔是差不多是一样的,为了曲线劝服她,花豹诱使她加入本群,然后再把故事素材告诉了鸿哥,最后由鸿哥操刀,只是事与愿违,她对花豹的情感更强烈了。 “她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她整天没事做开着手机寻找我的定位吗?”花豹形状痛苦万分地数说着。 “我们现在跑出去,无遮无挡的,绝对逃不出她的眼睛和呐喊。”鸿哥肯定地对花豹说着:“接受现实吧,今晚和她来个了断,不要再拖泥带水,需不需要,我闪开呢?”他和虎爷、小蝶、佛光普照都是同城的,虎爷和小蝶相熟,是虎爷带着小蝶和花豹认识的,从此发生出这段畸形的爱恋出来,或者是小蝶的疯狂追求吧。 花豹大手一挥,豪迈地道:“不用闪躲,该来的还是要来,反正已不止这一次。” 鸿哥也不想大冻天里为了这对莫名其妙的男女到外头去吹冷气,也就点点头道:“好吧,兄弟,你要撑着点,别乱来。”话音刚落,一阵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刚才还在意气风发的花豹,有如听到地狱勾魂的无常铁索声,脸色大变,鸿哥轻松一笑,站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梳着两条小辫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蝶喜笑颜开的俏立外头,一见鸿哥开的门,虽有些失望,但很快把手中抱着的一瓶“泸州老窖”送进鸿哥怀中,自顾自走进来,对着花豹兴奋地说道:“虎爷打电话叫我来照顾你们,怕你们把他的蜗居给点着了。咦,人呢,怎么就你们俩?” 花豹闻言心中暗骂虎爷,但却只有强颜欢笑道:“出去买东西了,大过节的,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啊,虎爷真不懂事!”鸿哥一语不发,审视着手中酒的年份,对小蝶的藏酒早有耳闻,这是他父母给她办的嫁妆之一,可惜被虎爷和花豹,糟蹋得差不多了,小蝶的父亲是虎爷的导师,这就是小蝶为何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他俩附近,从教职工宿舍到虎爷这,几步之遥而已。 为了转移话题和注意力,花豹对鸿哥和小蝶道:“把虎爷的笔记本拿出来,趁他们还没回来,关心一下我们的朋友。”很快接通了远在美利坚合众国的林哲和慕容雨,视频一开就听到“哒哒哒。。。。。。。咚。。。。。。”巨大一连串声响和爆炸,满头雾水的三人看到林哲、慕容雨狼狈不堪手捧着笔记本,气喘吁吁对着屏幕道:“怎么回事,兄弟,突然想起我们?有事快说?” 花豹对着视频喊叫道:“你那发生什么事了,世界大战吗?” 慕容雨定了定神道:“不是,是警匪大战,看,国民警卫队开着轮式战车来支援了,警方包围了一伙毒枭,一接火,根本不是对手,前头的警车被击毁。”,说完把摄像头转给三人看。 果然,有几辆被火烧得乌黑的警车扭曲着躺在一处山岗坡道下方,警方如临大敌般包围着四方要道,数辆轮式战车也一字排开将枪炮口对准高处。现场一片纷乱喧杂,直升机不停盘桓半空。 林哲把镜头对着自已道:“哒哒哒的响声应该是M字头的轻武器,可能也有AK,爆炸声嘛,双方都动用了榴弹枪或迫击炮,美国警方是在围剿边境一处制毒工厂,看到没有,大狙啊,巴雷特M82A1,都扛出来了。但毒枭武力很雄厚,被突然围困,会拼死一战,可能要呼叫空军支援吧,警方正在清场,把围观群众间隔开。” “没事你们跑那干嘛?”鸿哥问道,慕容雨被腰肥体壮的警察推搡着驱离,手捧着笔记本吼叫道:“你以为我想啊,还好溜得快,正行走着,猛然就爆发了,距离不是很远,没被当嫌疑人就不错了。” 林哲这时插进来说道:“看见没有,那位仁兄为了维护自个围观的权利被警方扣起来塞进警车了。”说完镜头转给路旁停着长龙般的汽车,一位愤愤不平人士被三四位警察给控制着。 两人持着笔记本,乖乖地服从警方的驱散指挥,面露无奈对屏幕前的人道:“没办法,圣路易斯里奥科罗拉多现在有些狂躁。” “他俩是去美洲做寻访古代遗迹的驴行,遭遇险情了。”花豹对还不是很明白状况的小蝶和鸿哥解释道,紧接着对林哲和慕容雨喊:“不多说,快快脱离战斗,找个安全地方,别被流弹给击中,详情以后再聊。”对面二人点点头,随即关闭了通讯。 鸿哥把桌面上的笔记本摆到自已面前道:“豹兄,你的关心闹得有些惊天动地,还是看看我们的好朋友吧。”说完非常熟练地输入拨叫号码,张禄和王喜便出现在眼前。 张禄裂开厚厚的嘴唇笑眯眯地与鸿哥他们互道“新年好”,看着背景是黑呼呼的海面,非常清晰明了,俩人在海上作业,王喜把手机放回兜里,看着张禄的屏显,也加入闲聊行列,有关阿吉仔带去的那枚妖石至今毫无下文,但打听到一个消息,可能被文物贩子卖到了海外或者被当年小鬼子给侵吞了,消失的时间点应该在1943年,从此渺无音信。经手人还在追查中,打捞出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鸿哥看着俩人的头发被海风吹得乱蓬蓬的,也不想再多打搅,双方道声“保重,多多联系”就关闭了通讯。 三人从海阔天空又回到了虎爷小屋当中,大眼望小眼,一时不知怎么打发等待的时光,鸿哥抚摸着小蝶带来的好酒,很想立刻开启,好好品尝品尝,花豹依躺在沙发抬眼看着天花板,躲开小蝶投射来的那对炽热目光,“嗯,你们几个常常游手好闲的,到底靠什么生活啊?”小蝶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静,找到了她比较关心的话题。 “倒酒!我告诉你。”鸿哥舒服地在沙发坐好,他算是找到了开启好酒的理由。 小蝶立刻把酒打开,给俩人一人倒上一杯,鸿哥适意地品鉴了藏酒,发出赞不绝口之词,花豹可能是喝惯了,如喝白开水似的,一口便完事了,小蝶忙不迭又给他倒满,鸿哥怕吃亏了,顾不上品评,也马上把酒喝光,如此往复三回,一瓶酒去了一半多。 小蝶忙抱紧酒瓶娇嗔道:“你们灌水啊,快点说说你们为啥可以游手好闲而不从事劳动的。” 花豹把手一指鸿哥,人又躺进沙发神游太虚去了。鸿哥只能放下手中酒杯道:“参照利率,企业工厂的利润率,我们把理财收益定个合理的标准,一年的收入不亚于打工收入,这样我们就可由投资得来的从事我们喜欢的事业。当然,有时还打打零工,赚赚可得手的财气。” 小蝶不解道:“你们哪来的钱投资呢?” 鸿哥抓抓头道:“把老祖宗留给的房子卖了或者出租就可以了。 ”花豹听到这,仰头大笑,对着小蝶道:“想法很好,只是鸿哥运气不佳,房子倒腾不掉,反而成为房东,身为一名资本家,却将收益权限受制于他人。换句话讲,得看人家中介心情好不好,他才有口饭吃。” 鸿哥无可奈何地苦笑道:“资本家就是要能够有周转资本,置换资本的能力,一旦沉积,便是褪毛的凤凰不如鸡。” 小蝶不解道:“这样能够成家立业吗?” 花豹道:“有何不可,人生多种选项,创造、兑现和善用财富者就完全可以做到,只是成家立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必须得学会照顾人,否则,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小蝶欲开口再旁敲侧击探查花豹的真实意图时,“嘟嘟嘟。。。。。。”,鸿哥的手机响起,打断了三人温馨的小屋会谈,鸿哥一看,是土豪金来的简讯,此人中等身材,长发飘逸,面目姣好,此番行程就是由他全程赞助支持的。 土豪金,原名金德述,是山西煤老板中的富二代,本来是要接他老子的班的,但遇到整顿,开私人煤矿的纷纷选择转行,获利了结。可惜命运多舛,投资房地产,国家调控“十二道金牌”又来了,刚刚踏进的一脚,只好抽了回来。听说温州的地下金融,也就是民间借贷不错,很多收山的煤老板都去那“赴宴”,眼巴巴赶去。 没想到啊,人家已在收拾“餐桌”,至于何时重开宴席,就不得而知。郁闷间,在家中无事可做,和几位相熟煤公子玩改装车,可惜车改得过头了,出事的出事,被抓的抓。。。。。。闹得同样和他憋着闷气的老子将他的车库铲平,车辆全碾压扁。开辆车出门,碰到爱国游行,唯一的代步进口车被砸得体无完肤,大病一个月。 探迷踪。都市乡野 第三章 闹花灯 经历如此多的波折后,正觉得前途茫然,毫无头绪的他,被旧日同学的佛光普照引入该群,潜移默化之下,熏陶成为一名史前文明的爱好者,他觉得该对当年的可查证的蛛丝马迹进行一番调查,也就是对现在张掖为中心的古沙洲进行查访,“雷音寺,月牙泉边的地窟”直到楼兰古迹处,最好可以寻获入口,同时也是彭加木的“双鱼玉佩”的现代民间传说给他打了“鸡血”。 与书中的楼兰王山朵拉一事有些契合,但为何至今仍在发酵,不是“中原领导者”给清除了吗?诸如多项可疑处,没有答案,他决定组建一支队伍,自个去解答。兵分三路,一路是鸿哥他们,从虎爷处打造专用器材;一路是后勤保障人员,从甘肃和内蒙处招募,专门负责线路安排和提供食宿、交通,豪气啊,听说还配备了一架轻型飞机; 最后的一路当然是他自已了,在中国南北各找了一名具有考古资历,而且年纪不大的高手,也就是俗话说的“玩鬼吹灯”的,有实践经验,但这俩人让他很恼火,石涛,南方人,吃惯了大米,一听说要呆西北数月,扛着几包大米就要上车,而王亮,虽是北方人,但对西北口味的面食有些不放心,拉着几箱不同口味方便面作为储备,尽管土豪金赌咒发誓说万事有他,保证让他俩吃香喝辣,宾至如归,最后协商结果,石涛保留一包大米,王亮精简多种口味方便面为一箱。 鲁志松、花豹和鸿哥等人这一路除了在虎爷这里取走定制装备及材料外,还负责数据库建设和资料收集加安保,因为专暴菊花和亚特兰蒂斯都练过,花豹是个退伍兵,据说是特战队的,鲁志松和鸿哥也能玩几手。土豪金的简讯很短,他上传了个视频到群里,是有关他们胜利抵达集结宿营地的画面,他在线等着通话。 面对金主的要求,不敢怠慢,打开笔记本,先按要求观看了他们上传的视频:黄昏,临近黑夜时刻,一辆越野车,车顶满载大包小包行李,开着大灯,起起伏伏地奔跑在大草原上,一名游牧民族打扮的骑手策马来到车前方,挥手喊停,车辆戛然而止,在一排排扎好的篱笆栏,土豪金、石涛、王亮和骑马的人相见甚欢。(嗯,看到此处,都觉太假或者这小子真会摆谱做作),耐着性子接着往下看,因为,土豪金正在线上乐呵呵地看着花豹、鸿哥与小蝶。 几顶蒙古毡包映入眼帘,有数个工作人员列队欢迎,重要的是,此刻来了个特写,一架蜜蜂4号(M4)超轻型飞机,为双缸二冲程液冷式航空发动机,最大输出功率62马力,用电启动,售价20多万,航程140公里,加挂可达500公里,双人座,是他从当地征集来的,粗粗介绍的旁白一结束,就把镜头转向正躺在行军吊床爽的飞行员,土豪金当时看来很不满飞行员没加入迎接队伍,一阵急促而又暴力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把飞行员吓得从床上蹦起,让观众不免为土豪金握把冷汗,这样对待飞行员,不怕他找机会把自个从天上扔下去啊。 看完视频,土豪金问及了有关装备的事情,进展顺利使他感到很满意,旅途的疲惫也让他不想再继续谈话,只是催促众人尽速和他汇合,时间就是金钱啊,雇佣这么多人,租借、打造这么多装备,哪个环节都堵不起的。 鸿哥的手机再次响起,听铃声知人,亚特兰蒂斯打来的,不接不要紧,一接吓一跳,整个人都从沙发蹦了起来。他二人都在当地派出所,如今是打电话来求援的,问明地点,怕打搅到鲁志松和虎爷,只能匆匆地在桌上写了张留言,三人便走出小屋,赶去相助。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专暴菊花和亚特兰蒂斯出了校门,整条大街没几家店铺开着,只能往繁华热闹地搜索前进,来到了当地附近的一个公园,张灯结彩,尽显节日气氛,应该是散场,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幸好旁边的几家餐饮店尚未打烊,虽所剩食材不多,可也算丰富,挑了几样熟食,叫了几盘热菜,等店家烫热,煎炒时,俩人竟一人拿一瓶当地产的白酒,对干起来,说是要驱驱寒气。 也合该有事,看着还有些时间,专暴菊花提议进公园里头逛逛,看看花灯,亚特兰蒂斯也不阻拦,随他进去,走进去,满眼炫目的流光溢彩,走没几步,被风一吹,酒劲上来,亚特兰蒂斯扶着墙“哇哇”直吐,专暴菊花一边取笑他,一边颠着醉步乱走。 没留神,脚底一滑,整个人砸向陈列在两侧的花灯模型,冲破护栏,“噼里啪啦”,一片狼藉,这还没什么,不知哪根筋捋没清楚,有如花和尚鲁智深醉打山门般,拾起一根护栏木,见到东西就打,可怜周围的花灯,刚刚送走游客,却遇到这个凶神,亚特兰蒂斯想拦都拦不住,看着他有如闯进瓷器店的公牛,一路铲过去。 巨大的动静引来公园的保卫,五六个保安,拿着橡胶警棍和手电筒要阻止这位哪冒出来的醉汉“闹花灯”,专暴菊花可是练过的人,怎肯就范,挑、刺、扫、戳,整根棍棒在他烂醉之下,毫无顾忌地挥洒自如,保安们经受不起他的一招半式,个个被打得鸡飞狗跳,鼻青脸肿,跌跌撞撞,相互搀扶逃开。 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来了四名警员,一瞧阵战,就明白过来是醉汉闹事,只是这个比较棘手,但不妨碍他们办事,招呼保安拿绳索围缩住专暴菊花活动范围,亚特兰蒂斯吐完之后,酒醒大半,忙着在一边叫喊专暴菊花冷静下来,专暴菊花一通乱打,也有些清醒,但为时已晚,在干警的指挥下,保安们一交错身形,勒住了他的身躯,四名干警立即上前,摁头按腿,将他擒拿住,反手戴上手铐。 无奈之下,亚特兰蒂斯只好跟随他们坐上警车一起到了附近派出所,路上给鸿哥与花豹打了电话。来到派出所,亚特兰蒂斯对群情激愤的保安们正在苦口婆心地解释,请求谅解,而专暴菊花被拷在楼梯扶手晾晒着,他垂头丧气的,口角流涎,胸口一起一伏,不时有鼾声响起,敢情睡着了。 三人不去扰其美梦,此刻公园的一名负责人也到了现场,他措辞严厉地谴责这种捣乱社会治安的举止,看来,他也是被人从温柔乡给挖出来,心情十分恶劣,微胖但高大的身板充满了力量,如果不是鸿哥和准备录口供的民警在场拦着,专暴菊花肯定会被他暴揍一顿。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将成为呈堂证供”这句耳熟能详的话,想必大伙是不会陌生吧。没错,执行抓捕的是110,他们只有出警和交接记录,重点是在派出所值班民警的笔录里,有多少没经历事的善良百姓都败在知晓其中道理的N进宫混混流氓手里。 只要争取获得调解,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花豹与亚特兰蒂斯就是这么想的,他暗暗捏一把亚特兰蒂斯,亚特兰蒂斯马上会意,嚷嚷着要先录口供,夜已很深了,就一值班民警,看情况,就他先来了,拉着他进房间。 同样是话语权,公园领导和保安们只是发泄,亚特兰蒂斯却软磨硬泡着民警,拖延着时间,渐渐地,冲天的怒火平息下来,花豹让小蝶赶快回家,毕竟一个女孩子在派出所过夜,名声不好,可哪个想在派出所过夜,拦着受害者们的花豹和鸿哥看着若有所思的他们,也轻松许多,大厅里只回荡着专暴菊花时大时小的鼾声。 递烟,套近乎。。。。。。等等友善之举,在花豹与鸿哥努力下,领导和保安们有些松动,不再将他们视为势不两立的敌我矛盾,看着人民内部矛盾大门的开启希望曙光,花豹简直开心死了。鸿哥却满腹怨言,好好在小屋吃元宵不要,跑这里来“搓汤圆”了,但不敢表露出来,随着花豹一起虚情假意演戏。 走动的时针指向了2点钟,看到留言的虎爷和鲁志松也赶到了派出所,一厅疲惫不堪,打着哈欠的人们,虎爷快步走到花豹旁边,将他拉至僻静角落,问明状况,然后走到公园领导面前,一再道歉,并表示愿意赔偿一切损失和医药费,只要他们接受调解,大家免去多余的麻烦。 领导立场本已被花豹松动,而且那些花灯,节日一过,也是要拆掉,哪有再放仓库多费仓储管理钱呢,只是面子过不去,手下保安大都轻伤,没多大事,虎爷文质彬彬,谈吐不凡,态度诚恳让他也有了台阶可下,保安里头有个人是虎爷刚出校门学生,此刻也帮虎爷的腔。 掏钱先做押金,不够再补足,虎爷与领导在值班民警监督下互换了联系电话与地址,双方得以和平协商解决,领导带着保安们簇拥而去,虎爷等人则是半扶半抬着专暴菊花打道回府。 一路上,人们不住埋汰仍睡意十足,不知已欠一屁股债的专暴菊花,“货款全飞了,经费也告竭了,只剩车票钱怎么办。。。。。。”等等话语。专暴菊花毫无知觉地香甜地睡着,对怨声载道的人们一点反应也没有,当事人一声不吭,一个巴掌拍不响,众人便将批判矛头对准了进行赔偿的虎爷,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行语言上的教育帮扶。 花豹和亚特兰蒂斯更是对虎爷出手大方意见多多,虎爷的解释是,一则,赔偿加关押;二则,道歉兼赔偿。两样只能选一样,都是要赔偿才能过关,当然后者比较有利,而且,久拖不利,亚特兰蒂斯夸口道:“还不如不赔,看他能怎样,实在顽固不化的话,出去收拾他们。” 虎爷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这样做害人害己,来帮你的人被你牵连,你自个大不了跑路,唯一感激你们的是警察,你跑十年,他们追你十年,谢谢你给他们十年工作机会,抓到你还有奖金呢,你自个说说,你可以跑几年,被抓到就四大皆空,万事俱休。”对虎爷带刺的言语,众人皆语塞。 这一夜,让人感到最暖心的就是回到小屋后,小蝶已煮好热气腾腾元宵等着他们。人们狼吞虎咽,囫囵吞枣般地好好补过了元宵节,甚至有人感动得泪流满面,大呼“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当然也有默不作声吞吃元宵的,那人就是花豹。小蝶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伙人,给吃完的人添加。 探迷踪。都市乡野 第四章 武者之战 “却说曹操统领众将入冀州城,将入城门,许攸纵马近前,以鞭指城门而呼操曰:“阿瞒,汝不得我,安得入此门?”操大笑。众将闻言,俱怀不平。” …… “一日,许褚走马入东门,正迎许攸,饮唤褚曰:“汝等无我,安能出入此门乎?”褚怒曰:“吾等千主万死,身冒血战,夺得城池,汝安敢夸口!”攸骂曰:“汝等皆匹夫耳,何足道哉!”褚大怒,拔剑杀攸,提头来见曹操,说“许攸如此无礼,某杀之矣。”操曰:“子远与吾旧交,故相戏耳,何故杀之!”深责许褚,令厚葬许攸。……” 从十五到十七,两天里,等待土豪金拨款和打包物品同时,亚特兰蒂斯不知说了几回当时怎么磨值班民警两个半小时的机智故事,初听新奇,而觉有趣,后感乏味。 可这小子一字说词也没更改过,如播放器般重复循环,尤其是在他总讲到怎么博取同情,骗说专暴菊花自幼父母双亡,被其爷爷奶奶带大,而且双位至亲又相续在其少年时得绝症一一撒手人寰等等时眉飞色舞,弄得专暴菊花尴尬无比,最后恼羞成怒要和他进行决斗,用武术家的方式解决此公案。 人们劝阻无效情况下,无奈点头同意他俩按自个方法进行,专暴菊花胜了,亚特兰蒂斯闭嘴,不再提此事;亚特兰蒂斯胜了,专暴菊花捂住耳朵,不再与其计较。 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希望专暴菊花赢,只有这样才会让无聊的笑话被终止。 专暴菊花,原名郭刚铭,自幼习武,擅长跆拳道,今年18岁,天津人;亚特兰蒂斯,原名王昆,武馆出身,空手道是他的强项,今年也18岁,上海人。个头,体重都相差无几,1米7和70多公斤左右。 虎爷从校园武术馆借来两副拳套与护具,免得二人因此斗得头破血流,本来还想找个拳师来做公正,但鲁志松阻止了他,花豹道:“兄弟之间的事,不劳烦外人,鲁志松和我就可作为决斗的公正。”,鲁志松是练截拳道的,花豹的军事格斗相当凶悍,可以让人放心。 虽然拳手间PK打得鼻青脸肿是家常便饭,为了使伤情得到确实可控,并且在不伤友情的状况下解决纠纷,鲁志松、花豹各自锁定一人,随时出手。 专暴菊花和亚特兰蒂斯认为武馆内打,不够刺激,坚持一定要在户外,所以人们选定校园操场正中央作为比武场地。拉开绳索,在草地上划开一个正方形图案。 随着虎爷一声吼,双人拉开架势,抖动着凹凸结实的胸肌,露出腹部线条刻痕清楚的八块肌,只穿着运动短裤。 在清晨微风,初升阳光中,拳头碰了一下作为敬礼,正在操场上锻炼和路过,奔走相告洗漱打饭的师生围了上来观看不可多得的真人PK,电视机前看的不如现场版那样使人血脉贲张,锅碗瓢盆敲击声为二人呐喊助威着。 专暴菊花与亚特兰蒂斯虽年纪不大,却已身经百战,保持着距离和跃动节奏,让自个处于时刻可以重击对手最佳状态。 二人所学不同,但搏击的规则哪不能打,哪可以打,怎么打了然于胸,只是跆拳道重视手脚并用,并且腿法所占比例达70%,以刚制刚,直来直往,极少采用闪躲防守;空手道,追求用身体各个部位用于徒手格斗,要求全身保持柔韧,弹跳平衡。 双眼逼视着对手一举一动,“呔”,亚特兰蒂斯大喝一声,率先出手攻击,打正专暴菊花作为防御工事的双拳,这招简单实用却是虚招,专暴菊花知道此中道理,对手要借此进步,然后目标劈向自个脖颈或者欺身弓弹,摆腿腹部或腰肋。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直接一个前踹,攻击贴过来的亚特兰蒂斯上半身,不等专暴菊花退守,拧腰转髋又一脚外摆腿攻击对手腰、肋、膝部三处,亚特兰蒂斯不慌不忙,以双脚为轴心,用顺向旋转和逆向旋转步法技巧,把专暴菊花的连环腿一一化开,不时逼住对手,格挡拆解。 提着一口气的攻击全都如泥牛入海般,没打到实处,专暴菊花和骑上虎背没啥两样,只要攻击一停顿,那亚特兰蒂斯的贴身暴击就如约而至,按鲁志松当时猜想,不亚于“降龙十八掌”猛烈,浑身可能会给拍打烂。 这回决斗有特别规定,比赛中撑开对手双臂紧紧贴着身体,抱人摔跤都是不允许的,会被直接判输,只能以招式和技战术博弈一较高下。 亚特兰蒂斯一个背拳击中专暴菊花踢来攻袭腿骨,趁机杀上去,挑向头部的拳突然变招,缩短两人距离,步子跨进,变肘来击打胸部直冲向头,情势逆转,攻守易人。 好个专暴菊花,不愧是武学达人,腿被亚特兰蒂斯用背拳硬碰硬格挡开,整个身躯重心驱使他朝一侧歪倒,中路大门洞开,面对亚特兰蒂斯的长驱直入,来了个顺水推舟,猛烈转身,加大转动惯量,迅速发出一记转身后摆腿,继而演化为后蹬腿,双腿全腾空。 亚特兰蒂斯正要对一马平川的专暴菊花为所欲为,不料想对手决心鱼死网破,趋身朝前要直接与两只臭脚丫做亲密接触,干脆肘关节弯曲,舒展,小臂快速摆动,横、纵、斜连续斩出。 足前掌,足背,足趾一系列微操作,借力使力,又不让自已双腿被亚特兰蒂斯绞杀,飞弹开去的专暴菊花落地后,亚特兰蒂斯右勾拳,左冲拳,摆拳封堵活动范围,大开大合,罩着专暴菊花,不给他喘气之机。 眼看就要被赶到绳索边了,四周暴雷般喝彩已震耳欲聋,专暴菊花快走上“乌江自刎”道路。 鲁志松和花豹最是紧张,因为只要亚特兰蒂斯钉死了专暴菊花,比赛就会结束,亚特兰蒂斯的连招打击为自个出拳保持有利距离,而且逼迫对手无所适从,占尽空间所有便宜,从而使对手防线大开,以迅速而不失精准的拳头,威慑对手急欲反扑的努力,不失时机给予重创,让其陷入“越赌越输”境地。 不能让自已走上绝路,否则将成为亚特兰蒂斯的拳靶,没有还手余地,专暴菊花对亚特兰蒂斯的速度和变化多端的招路,简单重复的打击,躲避中吃了不少,摸清了基本概况,知道力度大小,决定给他挖个陷阱,抓住他发出最大限度力道时反击,与此同时,亚特兰蒂斯的最终极招数来了,带着弧线,响彻着破空呼啸。 专暴菊花斜马步扎好,转弓步,换三七步,双拳也不含糊,推、拉、勾、砍,组合臂腕格挡,用得恰到好处。亚特兰蒂斯的拳势好像被驯服的烈马,面对斗牛士的蛮牛般,用来支撑力气的身体僵硬无法变化,收发已不能由已,在专暴菊花眼中,和一盘大餐无异。 练习模式,专暴菊花跆拳道的太极八场此刻把所有攻击敌方目标的招路全用上,得心应手,手刀,带着拳套削亚特兰蒂斯“国字”脑袋,连带着肘击,提膝顶着其八块肌肉的腹部,大腿一鞭打,“噼里啪啦”,三连击,亚特兰蒂斯遭受重创,。 旁镇场的鲁志松和花豹立即出手将二人隔开,直接宣布“KO”,亚特兰蒂斯爬起来,对专暴菊花抱了抱拳,表示感谢,因为,专暴菊花只用了六成力,迫使他屈从而已,点到为止,不然,可能要卧床几天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风平浪静,只是电讯联络不绝,由于高铁安检规定,有些物品是不能携带的,化整为零,改变其物理外形或者变更其化学性质等等手段,多开户头,用异地网拍,快递实现人货分运。在他们正式与虎爷分别时,虎爷高兴得差点放鞭炮庆祝,数天内,他的小屋被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但还是按下心中狂喜,表现出依依不舍,到车站挥手送别。 转了三到四趟列车,从高铁到普运,张掖火车站,土豪金派来迎接的人已举着牌子等候多时,二话不说,跟着来人分乘二辆越野车驶离车站,奔向目的地。 在车上,被选为临时队长的鲁志松打开土豪金发来的简讯记录,查阅着了解他现在的状况全貌。 除了接收鲁志松等人发送过来的物品外,土豪金也没闲着,他手下的两员干将早已开始行动,特别值得一提就是该两名专业人士可不是随便找来的,是业界南北响当当人物,因为此次情况特殊,所以土豪金为了慎重起见,特意高薪聘请,免得由于南北之差错漏些什么。 俩人存在着较劲竞争关系,如石涛弄出了安阳曹操墓,王亮就搞出咸阳上官婉儿来,当然他俩都是把肉给吃了,然后剩些汤给世人去品尝。(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与作者无关)看在钱的份上,俩人首次合作出马寻找当年安顺平在“沙洲--敦煌--雷音寺--月牙泉--楼兰”的痕迹,不会是很大问题,最近就有不错进展。 出发前,土豪金特别交待,到达之后通讯应有所收敛,不能肆无忌惮,因为该地是国家重要区域,兵团,航空航天,边防等等一大堆,如果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很多非法测绘在当地被保有警戒感的民众抓获,这让鸿哥回忆起以前所在城市郊区的一处军事地带,莫名其妙跑来两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对着军事设施一顿狂拍,被发现的村民扭送到派出所。花豹解释道:“在重要设施前沿都有不同警戒级别,一般人是靠近不了的,至于如今的“爬墙党”,那是一种与民同乐的方式,别太天真了。搞不好就得去国安局喝茶。”。 探迷踪。都市乡野 第五章 初探 奉命来迎接的当地司机向导也插话说:“非请勿入,非礼勿言,非礼勿视是一种规定,只要别去触碰这些敏感神经,不会有事的。”众人随声附和,连称司机大哥有学问。 司机被人一赞,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位于甘肃省河西走廊中段的张掖祁连山丹霞地貌群以及风土人情,雪山、冰川、森林、草原、湖泊、碧水、沙漠相映成趣,既具有南国风韵,又具有塞上风情。 果然,经司机这么一说,周围的环境立刻生动起来,看着路旁行人和居家风格,经过的草原、湖泊、森林等等,眺望雪山冰川,让人觉得情调不同,气势磅礴,场面壮观,形态丰富起来,几乎忘掉来这要做什么,真把自已当做来旅游观光的。两车配备有通话器,大伙你说我讲,热闹非凡。 车辆行驶在一处荒凉的沙漠地带时,头上传来飞行器的声音,拖拉机般螺旋桨的声音轰鸣,一架轻型飞机从车辆上头掠过,转了个圈又拐回来,是土豪金,他从飞机上投下一个易拉罐,空的,插着一张硬质纸条,然后飞离。停车捡起来一看,上边潦草写一行字“8点钟方向,50公里处”。 看来是情况有新的变化,要求众人改变行程,老马识途的司机立刻方向盘一转,两辆车离开舒适国道,走上颠簸之路,车上的乘客被害惨了,不但屁股随着路面波涛起伏,还得小心翼翼抱着设备不让其受太多震动而损坏。 傍晚时分抵达指定地点,一处小森林地带,袅袅的炊烟,有马有骆驼,土豪金的“空军一号”也赫然在目,显然这里是新建的主营地,两名机械师正在维修和护养。 在土豪金的招呼下,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帮助卸载车上的仪器和设备。没有多少时间,草草吃过接风洗尘的粗菜淡饭,在指定的帐篷里休息一晚,人们就要重新组合并置换出先后到达的物件与材料。直到一切恢复原样,完好无缺,土豪金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很好,你们干得不错,可现在还不是欢乐时光,因为石涛与王亮已寻找到了雷音寺广福大师踪迹。”土豪金顿了顿道:“还有与圣水有关的物品,需要用仪器来检测用途,分析成分。他俩已在赶回来的途中,你们快快准备吧。” 然后在他要走出大帐时,好像记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说:“还真在菩萨殿找着类似剥落点,我去试过,挺结实的,不像有机关样子,真可惜没有妖石在手,否则,肯定是大发现。” 鸿哥接话说道:“书中大都是可以查证的,那些虚构或不实很容易判别出来,雷音寺到月牙泉那段就是依据零星记载和得到的线索描写,至于斑驳处,古旧的建筑都有,我们只能参照去年得到的泰雅族人的吉祥石仿制品来做依据。” 土豪金随性地转回来,哈哈大笑道:“我就是较真到这个地步,拿着那块仿制品,一个一个去比对,虽然有几次重新翻修,但还是逃不出我和两大高手的火眼金睛,排查多处,终于找到三个可疑的,可惜就是没有真货在手。” 俩人刚要就此话题进行深入交谈时,石涛与王亮已联袂入帐,背上的大口袋旅行包涨得鼓鼓的,应该装不少好东西。 土豪金迎了上去,询问成果,石涛、王亮话不多说,把旅行袋中的物品全倒在帐内大长桌面,什么家伙物事都有,书籍、发黄纸张、佛珠、钵、七宝塔、其他用具甚至连僧袍帽鞋也在内。 “哇,你们打劫和尚庙了吧。”久不开口的亚特兰蒂斯故作惊讶道,石涛白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谁啊”,不理会亚特兰蒂斯,直接向土豪金汇报工作成果道:“广福大师真有其人,除了舍利子没敢动,其他差不多都在这儿了。是吧,亮哥哥。” 王亮嘿嘿一笑,给石涛作证道:“没错,只要和广福大师有关的线索信息全没放过,你们看看有没有要找的,我们能帮也就只能到这了。” 未待土豪金开口,鲁志松对众人道:“兄弟们,开工了,分组,技术组与资料文献组,赶紧捋清楚。”土豪金见鲁志松已自行启动,便不再多做干扰,拉着两位大神出帐。 画像、符号、造像、经卷、墓志、碑碣、印章全都进行归类分档划代,测量、制图、复原、保存及3D打印齐活。讲求效率和规划步骤的方式让土豪金大为赞赏。 广福大师的活动范围及规律全活灵活现呈现出来,还涉及当时迁徙和征战方面的问题。此外,了解不少古代的有关疾病和环境的状况。只是没想到量级数有这么大,所携带来的用来分析与制造的材料所剩无几,等待再输送得要几天。 这三到四天的空闲时间,鲁志松们和石涛、王亮在共同研究过程中建立了互信,和开头的楚河汉界般成了鲜明对比。 石涛甚至打趣道:“带来的一包大米早已吃光,现在啃起馕来也忍受得了,土豪金所承诺的吃香喝辣,完全是句空话,要不是敬重他对从事的工作热情态度上,已打道回府了。 ”王亮喝着泡馍汤道:“这小子有股异于常人的劲头,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不知疲倦,永远是那么精力充沛,干劲十足,而且组织效率周密高速。” “而且知道怎么花钱,用在技术犀利锋刃上,不是搞花哨的玩意。”专暴菊花道,对土豪金的金钱运用途径,众人由衷地表示佩服。 花豹颇有些微词道:“但我们干嘛要花费时间在广福身上,摆在眼前的菩萨殿及密道、楼兰古城都不去挖掘?” 鸿哥拍了拍花豹的肩头道:“兄弟,你就有所不知了,目前对那段历史,唯一可以作为抓手的就是广福。而且,他怎么也算当地的土著和尚,搞清楚了他,还怕寻找不到密道和楼兰古城。”盯着广阔的草原、戈壁沙漠地图,所有人心有余悸地点头。 鲁志松道:“早已知道菩萨殿有机关,明白怎么开启画轴,看过楼兰古城真正入口线路的广福,这些价值都已经是最重要的核心。所以,广福绝不是一般普通僧人那么简单。”明白这些,大伙对接下来的进展抱着更大的期盼,都想挖出广福所有的秘密。 “呸!”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土豪金几乎是一头扎进帐内,连呼“晦气”顺手就把手中提的包裹放在桌上,那是虎爷寄来的。 几天来,土豪金也没闲着,他奉父旨跑回家一趟,经过一说,实在令人与他深有同感。 原来他父亲见他不务正业,至少在其心中是这样认为的,刚好有个朋友搞了个创业园,邀他入驻,便召回土豪金前去。可土豪金到了现场,转了两天,把手头的宣传资料全扔进垃圾桶,拍拍屁股回来,临走时还掷地有声地对他父亲说道:“以后这样鸟事别再找我,否则断绝父子关系。” 据他而言,该创业园根本就是个瞎胡闹,那些被邀在内的特大BOSS,根本连抬眼皮瞧都不瞧一眼,最多挨不过面子,派个人扛个旗号,签份意向书,而那些中等的,确实有不少想大展拳脚一番,可管理者简直就是个混蛋,缺乏市场经济和经商头脑,大包大揽,要所有人在其指挥棒下转。 神经病啊,经营者们跑了一茬又一茬。至于小虾米嘛,大部分是其沾亲带故的,把有利位置全占去了,剩下犄角旮旯给那些慕名而来的,打探一下,经验全无,如果幼儿园有学前班,那些可以等同新入园的娃娃班。他可不想当什么奶妈,所以立即,马上,瞬时闪人。并且私下得知,创办者根本没打算开成,只是想以此名义拿地皮而已。连土豪金的父亲都不知道,对他父亲发泄一通脾气后就回到大营。 安慰他数句,大伙便开始投入攻关探索中去了,土豪金与石涛、王亮也加入行列,发誓要全面、彻底破解广福。 既有可查之线索,就要进行实地勘察,每隔三天,所有人,二人一组散到四处去验证,大佛寺、木塔寺、镇远楼、黑水国遗址、武威、金昌、酒泉、嘉峪关、青海和内蒙阿拉善右旗等各处。 负责后勤的工作人员也带着任务外出,宁可错,不可漏,抱着如此原则的人们,作业量级数是可想而知的,但在热情饱满,狂热状态下的他们却是不值一提。 在筛选与梳理中,终于寻找到了三处突破口子,一处是鲁志松和石涛,在月牙泉畔发现口奇怪的流沙井;一处是花豹与专暴菊花骑着骆驼深入戈壁,发现的有可能与楼兰古道相关的路径;最重要的一处是亚特兰蒂斯与土豪金驾驶的越野车半路遇着雷暴雨产生的幻觉。 鲁志松和石涛对月牙泉附近已不止一次进行搜索,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其偏僻一角,无人迹地方,发现有些可疑,因此进行全方位排查,细致到鼻子都贴着沙粒嗅闻,从一个手指般大小戳到有流沙,慢慢扩大,一直到碗口大小。 探迷踪。都市乡野 第六章 排查 石涛如获至宝,通过判定,其内部大小,肯定是广福所提及另一条通道,二人赶回营地搬来镇营之宝--高频电磁波地质雷达,工作人员搭建个临时帐篷,对流沙坑根据反射波的频谱特性进行探测绘图,慢慢增大振幅与操作着方向寻找通往地窟之路。好在这里是沙漠,介电参照常数稳定,没有多少干扰物资。 可越不复杂,就越让人心焦,如果这是一口正常的流沙井,那就没多少价值了。俩人不想就此放弃,毕竟明明知道地窟存在脚下,只是找不着其前门后院罢了,探索继续。 而花豹与专暴菊花遭遇便悲催许多,他俩是抽签抽了下下签,要去找寻“沙漠鬼市”与所提及的“海子绿洲”,为了有效测量,放弃使用现代交通工具,骑上了骆驼与马,三天两头行走在附近的沙丘之间,不用说风沙之苦,皮都晒脱几层,把自个包实了。 虽是冬末春初,可还是汗透衣衫,蒸发为盐,一脱下来,浑身臭烘烘的,水源管制,不能舒服地洗个澡。努力还是有成果的,摸清不少当年西域“丝绸之路”路线图与交易地点方位,绿洲,峡谷等等,手工绘制出相当具体的全貌来,所有的道路途径都差不多断开一个区域,按照判断,可能就是当年楼兰大体位置,尽管现在有楼兰古国遗址,与书中描写相比,根本就是个角落而已。 耀眼夺目的锯齿形闪电轰击着大地,打得人发痛而且冰冷的雨珠,让一辆正在草原上行驶的敞篷越野车停了下来避雨,防雷。 苍茫的旷野,成了个水世界,唯有挨受过寒冬的草根贪婪地渴饮着,雷暴依然在肆虐,亚特兰蒂斯与土豪金无助地双脚并拢,手放膝上,身向前屈,蜷缩在一块小岩石边,拉住雨篷裹身等待着老天爷怒气消逝。 足足一个半小时,突如其来的雷暴雨才告停歇,大量的负氧离子算是老天爷给他俩的补偿,连吸几口气,有些懊悔没控制好行程表,跑得太远,但最令二人没想到的是,更大的惊喜就出现在眼前,一副“海市蜃楼”,立体的,全方位的,笼罩住亚特兰蒂斯与土豪金,还带音响的。 吓得俩人魂不附体,从上至下,范围有数十公里,近的人声喧杂,远的能跑能动,眼珠子,皮肤,毛发等等,辩得清晰透彻,主要让人害怕的是,这些人都是古代服饰。 土豪金第一个反应过来:“这不是海市蜃楼,是以前的历史画面,天啊,我们是穿越了,还是什么?” 亚特兰蒂斯定了定神道:“还是海市蜃楼,看,没有实体可接触。”说完,摸了一下面前空气般的鬼影。 “我知道了,是大自然录像功能,它把多年的强磁场或强电场记录下来的画面,通过刚才那场雷暴再现出来。”土豪金猛然醒悟道,他看了很多奇异的大自然现象有关的书籍,但见到呈现眼前真实案例却久久不敢相信。 “广福大师显灵了,阿金,这应该是楼兰,我们现在站的地带就是楼兰的地盘,当地能够重现的,也就只有楼兰。”亚特兰蒂斯兴奋地扯着还在陶醉美景中的土豪金道。 “赶快记下来,能记多少,记多少。”土豪金无法控制地吼着亚特兰蒂斯,亚特兰蒂斯也不去计较土豪金的语气是否和风细雨。 俩人跑到车内寻找没被淋湿的,浸坏的摄像机,手机,纸张和笔,来不及的话就在地上摆放石粒或沙土上画线。 一番忙碌,楼兰区域轮廓及城市布局“下载”了八九分,正要对校时,就如突然到来般,一下子全消失了。 双膝跪地,心情难以言表,在还是时不时有雪舞霾罩的季节,竟可以撞上一场酣畅淋漓的狂雷暴雨,重播当年画面镜头,除了神迹外,别无解释。 轻微抽搐的脸,石涛多年不经意养成的职业习惯,他在做重大决定或判断时,常常会出现的不由自主脸部肌肉紧张导致的抽搐。看着雷达屏幕显示的探索路线,已深入地下200多米了,除了沙子,还是沙子。面积50多米,竟没有任何人工设施,哪怕是一块岩石也好啊。 鲁志松也对自已动摇起来,是不是搞错了,这儿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流沙坑。“滴滴滴。。。。。。”,雷达回波发现新的物质,警示音响起,比幼年时的“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还动听。 在场每个人似乎都被打了一针管兴奋剂,注视着屏幕上数据分析物质的成分,体积大小等等。鲁志松手上的参数对照表更是被其翻来翻去,检索着不断变化的数值,喊来身边一位工作人员,要他去把太阳能板的电给增强,为探索加把劲。 此时鸿哥和王亮也赶来增援了,特别是王亮的到来,给石涛压力更大,因为王亮把两人吃饭的工具也全带来了,石涛可以说是赌上了自个在业界的名声,在谁面前丢脸都不要紧,就是不能在王亮面前丢脸。 正在帐内绘制路线图,标示路标的花豹与专暴菊花忙碌不停,从外头闯进来两名与二人同样邋遢不堪的人,定睛一看,亚特兰蒂斯和土豪金,刚要问话,两人把手上捧着的各项记录物品全摆放桌面。 土豪金说道:“天开眼,我们见着楼兰古城了,真实的楼兰古城,快,快,快,把这个拼图完成了。在我们记忆模糊前,抓紧时间把它搞定。“土豪金超乎常人的记忆力是人所共知的,可以大段大段背诵一堆数字及晦涩难懂的文字毫无困难,既然他这么说了,证明他要卸载的量数级是超负荷的。亚特兰蒂斯已在花豹、专暴菊花完成一半多的图纸上对接路径与寻找可拼凑的图板。 打钢筋,模板插入,牧草填入,切断与月牙泉连通的地下水道,为了掩人耳目,帐篷越建越大,快成为旁边一奇景了,不少好奇的游客探头探脑想看个究竟,是不是这儿在拍戏呢? 石涛、鲁志松、鸿哥有苦说不出,望着有些被人工扩大的流沙坑,用尽各种方法也不能止住,唯有王亮显得略微幸灾乐祸,石涛如果没搞出啥名堂来,以后见了他,得要低着头走路。 地下探测到的确有道非自然形成的建筑物,可是面积颇大,又很长,雷达波绕不过去,穿不透,所有的探索只停步在外头,200多米深的沙丘下面,石涛在周边非流沙区也进行了探测范围,都是限定在200多米,这是他根据洛阳铲方法设计出来的,当然,雷达探测比只能在20米的要科学好用多了。 很不幸运,最后的结果是,只有流沙坑区才有,其他地区都是沙子。据石涛推测,这道“墙”可能就是入口,而且是竖立着的入口,别无分号。 捺住性子,认真地探查墙的范围,长15米,宽7米多,好大的门庭啊!在场的人不由倒吸口气,大门都这么壮观,里边就可想而知。“这流沙坑是“倒喇叭形”的,目前可以算准流沙坑大小,从旁边踏实处挖,不就可以了吗?”,鸿哥建议道。鲁志松指了指那些用来控制流沙坑的工事,摇头否决。 石涛对鲁志松道:“可以再往深处探吗?”鲁志松告诉他,200米已经是极限了,多探一米就减弱一分,直到鞭长莫及。 挖不能挖,探无法探,束手无策。急得团团转的石涛,要不是有人拦着,他可能会跳下去的。 “非人类所能及也,需要请求大师级的支援。”鲁志松思考着,斟酌用词用句,顾虑着石涛与王亮的感受及俩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几百万立方,上亿顿级的黄沙,如果可以像开矿挖隧道容易,大伙便用不着如此苦恼。 可是,这里是沙漠,塌方是没得救的。哪怕是土豪金再有钱,调来重型装备强行开挖,对当地的自然环境与历史古迹都会造成破坏,已有不少关注目光投射过来,此时再大动手脚,可能会出事。 王亮大声发泄喊道:“可恼啊!”然后对着石涛道:“我也没办法,哈哈,兄弟,咱们别逞强了,退而求其次吧,寻找大师制定可行性方案,反正目标锁定,长不了腿跑掉。”被王亮一说,石涛也很快释怀,不像之前有如赶鸭子上架般困窘。 “大师级,鲁志松,你说的可是虎爷?”鸿哥问着鲁志松,鲁志松点点头,肯定了鸿哥的问题,他开口道:“虎爷是建筑工程学的行家,修桥补路,挖洞掘土对他而言都是小儿科的活,只要得到他的相助,我们应该可以制定出一个理想的解决眼前难题的方案来。” 王亮听言仰头大笑道:“怎么听起来和我们一样都是属耗子的,打洞挖墙。”众人皆被逗乐。 夜,漫漫,马头琴悠远,长调悲呛嘹亮,感受着天地与人之间的联系;都塔尔拨动重复着几个音调,但随着演奏者心境,旋律起伏,人们深度陷入亢奋状态。没想到工作人员的艺术素养竟藏龙卧虎,在收拾营地暂时撤退的晚上,进行了篝火晚会,解一解五天来的疲乏与压力。 烧烤,美酒在人们手中传递,无云遮挡的月亮在大漠洒遍了银白色的光芒,这次晚会的赞助商,石涛与王亮正豪迈地提着酒壶巡回劝饮,他俩为浪费大伙时间,不能有效完成预定计划而做出的补偿内心愧疚的歉意表示。 远处的主营地大帐篷内依旧灯火通明,土豪金等人还在赶制着地图,他们要把碎片化的拼图与记忆完全拼凑起来,还是有待时间,户外一片宁静,只有少数寥寥的兽类、虫语的鸣叫声陪伴着。土豪金已收到鲁志松等人传来进展受阻的报告,并同意向虎爷求援的建议。 此刻虎爷的电脑呈现着有关流沙坑的资料和图纸,画面,石涛数人的提交的问题。他凝神思索着,面前一杯热茶升起的蒸汽不时模糊他的眼睛片,的确是个大难题,而且受限条件也很多,根据手头这些料,该如何炮制出完美方案呢,虎爷心中的鼓点敲得紧密。 “刷。。。。。。”遥远的宇宙里一颗彗星正在接近地球,地球上仿佛不止那些科学家和好奇的人们的眼睛在观看着它,冥冥之中有双充满卓智的目光也在注视着发生的一切。而在环绕地球与各大星体之间,好像也不是那么寂寞,只是地球人暂时没发现而已。 不仅如此,土豪金他们的一举一动也被藏身沙漠中的眼睛审视着,观测其是否具有威胁性,限于自身认识的人们还是快乐活在自已的世界内,努力中。 探迷踪。都市乡野 第七章 神仙开会 在宇宙里,某星体内,挖造营建在其中的控制室,四周仪表闪动着五彩缤纷的光芒,墙上大面积弧线形的显示屏全都锁定在敦煌月牙泉,多格画面还重点记录分析着鲁志松众人一笑一颦,室内唯一悬空无接触地面靠椅不时转动方向,好像有位隐形人在操纵着一切。 控制室外边是一座座近十米左右高矮不一的巨柜,体积庞大,与其说是有如埃及法老的棺椁,倒不如说是和胶囊旅馆同款类型的物体,只是它竖立着,表面耀动着光彩。 “嘎吱。。。。。。”流动的光华停住闪耀,正中间的屏幕滑动的字符数据判断分析得出结论,改换地球人都熟悉的中国普通话,也就是中文语音开腔:“召回IOUYH19770808,他以前的区域出现状况,等级一级。” 话音刚落,外头的巨柜蓝光一晃,扫视一圈,当中的一个巨柜凭空浮起,好似有人推动般,来到控制室中心地带,面对着墙体大屏幕。 “IOUYH19770808,你以前区域出现状况,需要进行紧急处置。启动你的接收功能,准备传输。”室内语音发号施令着。巨柜瓮声瓮气回道:“已检索完毕,可以接收。”顿时被笼罩在白光中,从天花板直接灌输入巨柜之内。 不一刻,白光消失,巨柜开始查阅所得的信息,“哔哔啵啵”响动,“明白,这就去处理!”巨柜向控制室发出确定任务信号,控制室马上将其转移至另一单独空间中等待指令。 一间星体内的功能性房间,别无旁物,只有巨柜,轰鸣过后,周围出现四个人头像,只要读过《疯神记》都知道他们的名字:中原领导者,阿吉仔,山朵拉和悟尘。 阿吉仔望着山朵拉、悟尘与中原领导者,噗嗤一笑道:“好久不见,正感受着山峰的孤寂时,被重新组合回来,真的有那么急迫吗?” 中原领导者点点头道:“没错,事件起因就是你们以前的痕迹被人找到,后人顺着此线索追到我们以前的遗留物。”。 山朵拉大呼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塔克拉玛干、古尔班通古特、柴达木、巴丹吉林沙漠加上阿尔泰山、天山、祁连山等山脉戈壁,可以说是古楼兰遗迹的最好保护屏障,而且埋身于毫无价值数十米甚至百多米厚的黄沙下,竟仍给世人发觉。” 悟尘嘻嘻笑着说:“如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既然我等曾经在世间有故事传说,后人注定会追查线索得到真相。” 中原领导者打断三人久别重逢后对此事的议论感慨,用不容置疑口气道:“类似情况已不止一起,我们既然曾经活动在地球上,痕迹是抹灭不了的,甚至有些还不如我们,他(她)还特意刻画与建造给现在的人类留下线索,虽然把所有的一切都藏匿起来,始终还是会被发现,在人类还不能掌控自个欲望与命运时,这一切都只能是祸,目前应该尽快阻止。” 阿吉仔呵呵笑道:“和我们当年很像的一群人,我们追踪着妖石,他们踩着我们的足迹,说吧,该怎么做,毁灭他们吗?”这话一出,得到悟尘与山朵拉的强烈反对,中原领导者也摇着头道:“一个谎言需要十个谎言,同样,一个举措也需要十个或者更多举措,那就无法避免地造成更多线索被人发现。” 山朵拉道:“在上千年里与宇宙万物融为一体,阿吉仔,你还没开窍吗,白过了许多时光!” 悟尘也道:“善哉,善哉,吉爷,老大怎么重新把你组合起来,竟还是增长不了你的智慧,大失所望啊!” 面对昔日两个反派的指责,阿吉仔有些气急败坏,怒声道:“你俩还不是如此,山朵拉,你告诉我,为何现在还有楼兰那些异象出现?悟尘,你告诉我,广福与安顺平他们为何还会徘徊在楼兰废墟至死方终?” 中原领导者看着争吵已起,喝道:“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异象出现,是当年的遗迹残留还未消除,与山多拉无关,广福与安顺平几人是因为接触与知道太多,所以不得不有所限制,但他们也善终一生。” 阿吉仔对这样回答不是很满意,但也说不出什么来,态度有所保留地对中原领导者道:“你说是就是吧,反正那些全是你们做的,现在怕给人发现,想要清除就别遮遮掩掩了。” 中原领导者严肃地对阿吉仔道:“如果要清除,早就清除得一干二净了,但那些都是有用的,是我们的最初起源,现在只是在阻止还不能算是理想的人类掌控它们,因为他(她)们一旦掌握了,带来的结果只能是自我毁灭,落得和我们当年是完全一样的结局。” 中原领导者没多说什么,他调出一面屏幕,屏幕上一颗彗星正朝地球方向而去,然后对着三人道:“这是地球生物的终结者,它巡弋在空间中,不知已毁灭过多少次地球上无法控制自我的生物,如果我们任务失败的话。” 阿吉仔、悟尘和山朵拉跟随中原领导者多年,了解他所说的话并非虚言,的确在千年的转化过程中,他们也见识过很多次其他星体上生灵被盘桓在空间的彗星终结者重新打散的事件,这是控制室所布下的最后杀手锏,突破了它所能容忍限度,而且又不可控时,彗星就会被改动轨道,直接击向目标,数量不止一颗,随时可以动用储备是无法计数,这是控制室秘密,连中原领导者也无法知晓。 究竟控制室有什么秘密,到底中原领导者们从何而来,最初的起源。。。。。。等等,都是一个迷,阿吉仔、悟尘和山朵拉,包括中原领导者非常想知道,但控制室却谨守规定,探知不了,只能不断地通过转化自身形态去宇宙中寻找答案。 “还有什么问题?”中原领导者问三人,见他们不再言语,就对着巨柜呼叫道:“一切就绪,可以出发。”空间回荡着隆隆阀门声响,不一会便安静下来,只剩下巨柜在房间里,刚才四人全不见了。 超级斡耳朵,可供二三十人生活起居使用,里头有壁挂最新显示屏,插通一台电脑,连线着身处远方的虎爷,他早到了,与会人员现在还没抵达,整个会场是用数张携带折叠长桌子拼凑而成,旁边放着不少帆布钓鱼椅。 忙碌的工作人员有的正张罗着给这次早餐会议准备碗盘,有的烧水煮奶茶,有的调试音响。。。。。。过了半晌,才见到土豪金等人慢悠悠地,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进入毡房,无一例外地先给挂在墙上的虎爷打个招呼,然后低头吃早点,更让虎爷差点昏厥的是,花豹领着专暴菊花与亚特兰蒂斯,手捧香烟,对着其三鞠躬。 人终于到齐了,虎爷数了数,开言道:“喂,喂,喂。。。。。。”好奇使人抬头全看着虎爷,虎爷得意训斥地道:“试音,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会议了,你们也太无组织,无纪律性,自由散漫。” 鸿哥不好意思地道:“昨晚喝多了,起得晚,谁料想你的效率如此高,一大早就来给我们上课。”虎爷抓到话柄,得理不饶人地道:“我没说错吧,大伙一松劲就会泄气,泄了气再鼓起来是很难的,以后要记得不要太过于放纵自个。” 花豹此刻就不乐意,站起来对着虎爷囔囔道:“你懂什么啊,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不过就稍微轻松一下,正好碰上你心血来潮查岗。” 虎爷被花豹一呛声,脾气也就上来了,尖声道:“叶赫那拉,我警告你,这种放任自已的态度很不好!”有如晴天一声霹雳,到现在为止,人们还不知道花豹的原名,被虎爷一叫,简直刮目相看,花豹可就火了,他仰头对虎爷道:“不是告诉你,别叫我的族名吗?” 虎爷抱歉地抬起右掌对花豹道:“对不起,被你给闹的。”邻座的亚特兰蒂斯就来了兴趣,用手肘顶了顶花豹道:“叶赫那拉什么,老佛爷?”花豹用快要吃人的目光狠狠盯了他一眼,立刻让他兴趣索然。 土豪金已吃个半饱,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道:“好了,别开玩笑,我们切入正题,谈谈正事吧,虎爷,有什么好方案?兄弟们真的对那沙丘是无可奈何。” 虎爷点点头道:“其实这只是个简单工程,不过是受限条件太大,可以采用打井的方式进行,但重点是井身得另造,通道隔绝开外界干扰,再其内部套个如同当年秘鲁矿工大营救般那样的救援仓,不仅可以防止流沙,还能对将要碰到的硬质岩石层或者说是你们认定的入口有手术方案选项。至于直径、角度可能遭受沙丘挤压参数,已做了些层级预算,垂直钻孔是最佳的,但选点必须得要设有分压与排引措施,草图已放送到阿金的邮箱。” 说完,虎爷又展示了其连夜制作的动画示意图,详细解答了各项流程及其注意事项,并且建议采用电动能源,因为在周围有不少风力发电机,完全可供利用。 探迷踪。都市乡野 第八章 开工 听着虎爷的解释方案,土豪金给在座众人发配着任务,石涛与王亮理所当然成了选址与部署执行的负责人,只是营救舱难搞些,用铁皮筒剪切、焊接造井身是不成问题,要弄个可容纳2-3人的升降舱,还需随时可密封,提供生命储备、工具等等,设计制造要花费很多时间与精力。 鲁志松、专暴菊花和鸿哥把该项目承揽过去,因为他们负责造通道,顺便打个救援舱应该不是多大问题,反正虎爷闲着也是闲着,设计图由他搞定。 在一句“随时保持联络”声中,结束了早餐会议,各自忙活去。 热火朝天的场景出现在敦煌边的月牙泉畔不远处,泉水碧绿,如翡翠般镶嵌在金子似的沙丘上。泉边芦苇茂密,微风起伏,碧波荡漾,水映沙山,鸣沙山的沙子有红、黄、绿、白、黑五种颜色,东西绵亘40余公里,南北宽约20余公里,主峰海拔1715米,沙垄相衔,盘桓回环。沙随足落,打着游玩与勘查的旗号的土豪金他们架起了粗粗的钢制三脚架,一铲一铲地挖起沙子来。 起初,热心人士们还带着狐疑目光注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然后觉得无害,便由着他们去玩。接来的电缆启动了经改造过的抽水机,特大号抽风机,反正就是一个字“抽”,代替了铁铲功能,扬起的沙子很快堆满了身后一侧,形成一处新的沙丘。 “叮叮当当。。。。。。”配合上刺眼夺目的氧-乙炔火焰,鲁志松、专暴菊花和鸿哥带着数个工作人员赶制着井身与营救舱。汽油由于管制不好买,汽油桶好找多了,收购来的空汽油桶,一个个被切割开,然后再焊接成相等比例的圈环,一节节往挖出的坑里套,边抽边套,进程相当顺利。 施工总监石涛与王亮对着图纸,寻找着渗漏、塌方、倾斜等等问题,同时会商工程师虎爷进行纠偏。作为总负责人的土豪金,除了与前来探询的人打交道外,还得管理各项事务打理,亚特兰蒂斯与花豹依旧得在营中处理楼兰古国拼图。 随着进度深入,流沙与整个沙堆的压力也在增强,踏着脚下宽木板,吊着进入井中加固、扩展已是时常得做的事,上边艳阳高照,井下阴冷发寒,用时两天一夜,终于突破以前探测的200米极限,如愿以偿到达非自然形成的建筑物地方。 人群发出一阵又一阵欢呼,此刻特别打制的营救舱也完工了,如电梯箱状吊舱,由外头的曳引滑轮绞盘控制,轿厢开口是上下两个,随时可以封闭,开启。工具等物全附挂在壁上,有缓冲物保护人体受到冲击力,空间能够容纳四个人,但为安全起见,限定为三人,连着条有线通话器与视频探头、照明等设施。 跃跃欲试的人们都请求第一个下井,察看究竟底边是何物? 花豹、鲁志松、石涛获得了这个荣幸,三人依次爬进已吊在井口的营救舱内,石涛最后一个进入,他在要跨入营救舱时,故意转过身来,英雄般地向人们高举双拳,大伙配合他发出响雷般热烈掌声,挑衅的目光扫了一下自个的替补,脸上毫无表情的王亮,谁叫他猜拳输了,让石涛首发。 距离井口不到百米的指挥部帐篷内,人们都挤到周围,观看营救舱中的三人,一切正常,花豹他们检查完设备,给指挥部发出信号,从监视屏中看到他们给出的手势,滑轮开始转动,营救舱缓缓下落。虎爷在远方紧张地观看着电脑视频,虽然对自个的方案有十足的把握,却不由得捏着一把汗,频频拿起已喝光的茶缸。 随着光线渐渐暗下来,舱内的节能灯随之亮起,三人一呼一吸,牵动着指挥部的土豪金众人,200米的高度,用了近17分钟,漫长的17分钟,几乎所有参与的人心全悬在半空,直到营救舱踏踏实实地降到底部。滑轮上的绞索停止工作,胜利的喜悦叫喊轰然暴起,安全无事故。 等待上下两方确认一切无误,虎爷询问设备运行情况,进行快速备案对比评估之后,便给出“可以继续开展工作”答复。营救舱底部的门被拉开,露出向往已久的井底。还有一层浮沙,难不倒花豹、鲁志松和石涛,迅速清理后,吊运出井。 黑黝黝的,结实岩石层出现在人们眼前,抱着会有意想不到惊喜的人们,不免有些失望,因为,这只是普通的岩石,并且找不着有任何线索。 就在失望之余,鲁志松发现,岩石是风暴岩,在风暴影响下在海洋和水盆地中形成的沉积岩,也就是说,该岩石以前是露在地面的,而且此处以前还有可能是片大海或湖水的岛屿。 拍照,取样,测试,雷达搜索。。。。。。一直干到大半夜,被喊上来吃宵夜,才依依不舍地关闭底部舱门,升起。 就着凛冽的寒风,沙尘,荒漠中微弱的光亮围着一堆人,捞起大锅里面条,裹着厚厚羽绒服在零下7度左右天气里,往肚腹里倾倒热气腾腾汤水。今晚的宵夜不错,是个老陕师傅做的,浇汤面,肉汤,辣子红红,鸡蛋黄黄.菜叶白白,煞是好看,面加碱,有韧性,筋到,细如发丝而不断.事先煮好的,过水冷却,捞成鸡蛋大小的小嘬,将面挑到碗里,加上汤即可食用。 但土豪金心情可愉快不起来,并非他对探索遇阻失望,而是得到消息,现在的所作所为已引起附近一带人的兴趣,传说他们在寻宝,有不少挖宝队正在组建,准备出发到此。 面对即将会出现的一窝蜂式“淘金热”,以前的低调行事会被打破,更有可能愈演愈烈,最后被有关部门给“咔嚓”掉。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呢,还是被路过的人传谣呢?土豪金显得有些烦躁。 有一筷没一筷地拨拉着汤面,多地道,多适时合口也激发不起土豪金的胃口,呆呆扫视着屏幕上的数据、图样及桌上的各种资料,鲁志松看出土豪金不快,端着盆汤面过来,坐到他身边,询问,试图开解开解他。 当一听明白他的愁闷,也如遭晴天霹雳般,迟迟想不出对策,只要想象数天里,该处突然冒出成百上千,挥着锄头等工具挖沙大队人马,那种场景是多么壮观啊。人心齐,泰山移,区区眼前的沙丘,绝对会被铲平的,月牙泉受到威胁,政府不能不管,一出手,全部滚蛋,那以后再探索就猴年马月了。 土豪金更担心的是石涛与王亮,二人一见人多,自然会闪避,两人是土豪金好不容易连蒙带骗给拐来的,一走,再找就不容易找得到,行踪不定啊。失去两大高手助阵,接下来的探索会很艰巨,甚至是危险也难以防范。经过近一个月的感情培养,知道俩人重面子,讲义气,可事到临头,不能不为其考虑处境。 “打包,压缩,掩盖,存档,避风头。”身后王亮鬼魅般出现在土豪金和鲁志松身边,对话他全听见了,给出一贯作风建议,因为碰到如此情况,对他而言,并非头一遭,只有冷却处理才可保证不被发现与破坏以后进程。 鲁志松道:“不甘心啊,眼看就要登门入户了,现在却要推倒井架,拆掉设备,把通道给重新填上。” 土豪金反而很看得开道:“没办法中的办法,不甘心也没用。做得彻底,方便以后杀个回马枪。就按亮哥哥方法做,不留痕迹,让关注我们的人看到,我们确实没做什么,根本不存在宝藏一说。” 王亮打了个响指,转身离开,抛下一句话道:“聪明,来日方长,不计较一时得失,心中有谱。” 当土豪金对大伙宣布决定时,的确让人难以接受,可势在必行,取出井身,拆解营救舱,收拾杂物,回填沙坑。 次日中午,除了整理手头的资料与样品等外,沙丘恢复了原样,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已装载上车的器具全拉回五十公里大营,土豪金众人对沙坑看都不再看一眼,只顾把打包好的资料分发到归属人手上,由专人负责继续研究,样品准备寄送到虎爷处分析。 处置停当,所有人都集中在大营,休整两天,之后,土豪金遣散了部分工作人员,留下飞行员与机械师和三名向导,因为,探索并没终止,不过是改了个方向,准备对古楼兰区域进行一次试探性搜索。 已完工的楼兰区域图挂在大营帐正中壁面上,花豹拿着根细长木棍,指划着讲解,人们认真听其判读,大致分为三环,两道。三环就是以罗布泊为中心点的楼兰古城堡区,由此往外推,直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和柴达木,古尔班通古特及巴丹吉林沙漠;两道就是阿尔泰山、天山、祁连山等山脉与戈壁地带。范围是很广阔,但重要的只有罗布泊的楼兰古城区,这是现代发现的古楼兰遗址所在,从这里入手,资料等齐全,容易发掘。 探迷踪。都市乡野 第九章 规则与危机 开车,骑驼或马,空中航拍等,路线与人员圈定,标好站点,石涛、王亮提出先行离去,反正此次是纯属试探性搜索,二人不太想参与,给了土豪金联络方式,保证今后如有需要,必会赶来。 送走大神,众人拔营起寨,准备用一周时间给这回历程做个完美的注脚。 马嘶驼鸣,两名工作人员领着鸿哥,专暴菊花和亚特兰蒂斯迈出了通往楼兰古城第一步,车辆轰鸣,携带着,牵引着辎重的鲁志松、花豹也紧跟其后,从另一条线路奔向楼兰,土豪金坐在其“空军一号”俯瞰行进中的人们,飞在前头以眺望方式重新观察楼兰面目。 鸿哥这一路,马跑得比较快,论耐力却比不上四平八稳的骆驼,此处是在沙漠啊,不是几千米的赛跑,应该说是马拉松般的超长旅程。策马狂奔一阵,老老实实地回到驼队中去,领头的骆驼摇晃着脖铃,打着响鼻,好似不屑三人不知天高地厚作为。 两位向导乐呵呵地骑在双峰骆驼上,扔给他们麦饼和饮水,驱使着驼队继续朝前迈去,草原、荒漠交替出现,还只是在沙漠的边缘行进。500多公里的路程,并且要进行持续性探索,虽然专暴菊花是曾和花豹一起走过,可那也未触及中心地带,最多是深入200多公里就转回来。 走的是天山北路,站点玉门关,由于之前有过探索,花豹他们没浪费时间,车辆从古朴的沙漠旅行队身边风驰电掣而过,扬长而去,剩下一片尘霾给鸿哥几人享受,咒骂声不断。 土豪金大范围机动飞行,不断拍照,要把他眼中看到的,认为有价值的都拍下来,直到花豹他们站点打好,招呼其下降。轻型飞机滑落简易铺就跑道,飞行员与机械师立即忙着维修与加油,直到落日黄昏,鸿哥他们才抵达。 一天行程上百公里,驻立玉门关,叹尽古往今来,时值春季,温暖多风,只是近入夜,温差变化下,冷风已起,但残阳下的孤城,沙场确有股悲歌雄壮之感慨。这不似居民密集区城墙那样烧砖砌墙,而是就地取材,用夯土或根据地势打造成了不朽雄关。关外一箭之处,树立着“玉门关遗址”五个大字,非常显目。 再往前就是汉代古长城,墩子湾,当谷、盐池、北苦沟、西泉,与主城(小方盘),构筑成玉门关的军事工事。疏勒河为北面屏障,主城还有西、南、东三个湖泽海子作为依仗,在戈壁荒漠以地形等条件,配合人工建筑,实在是一种天人合一的构想,但强大的防御体系,还是抵挡不了“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哀念,毕竟一切都需要人来使用,忽视了人的需求,都归于零。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凭吊完古风遗韵,众人结伴走下城台,进入搭建好的简易帐篷,讨论着将要闯进罗布泊的路线安排。一天虽吃三顿,但早午两顿是在行进途中食用干粮,只有在晚上才集中收拢散开的队伍,宿营时才煮热食享用。 路上遇到不少同行旅人,穿梭在黑、黄、红的地貌戈壁间,胡杨,但枯死的胡杨比活的更多。最多见的是红柳、骆驼刺。动物有野骆驼、黄羊、狼、野兔等。 罗布泊像一支耳朵,在耳垂地,离罗布泊中心直线还有300公里,队伍行程进行了重新安排,鲁志松、花豹这支队伍直接驶进令人生畏的生命禁区,鸿哥他们便在边缘进行就地探索与考察,土豪金在两支队伍间往来。 盐碱地,划伤了轮胎,有军旅生涯的花豹不止一次让鲁志松把车侧倾着开,自个把要换轮胎的螺丝全部拧下来,再按照对角的顺序拧死。时不时检查一下轮胎气压,在保证四轮胎压相同的情况下,适当给各胎“放放气”,以增加轮胎的附着力。杂耍般,马不停蹄朝着目标--魔鬼城前进。 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上,没有路,迎送着美丽的日出日落,静寂得吓人的夜晚,听着自已的心跳和发动机的抗议。指南针和向导不断地引领前进方向,有时黑沙暴刮起,你得和它赛跑,终于到达了楼兰古城,见着了几名遇难者墓地及新中国原子弹爆炸的地方警示牌,“核污染区,禁止入内”。难得可贵的是,有不少军人营地也驻扎在附近,这可是鸟不生蛋的地带啊。 在罗布泊湖址中心才停住连续近两天几乎没间断的飚行。土豪金的“空军一号”从两头跑动到向冲刺状态的鲁志松队伍倾斜,不仅带来补给品,而且还提供着空中侦测得来的信息。 满眼的荒漠、盐泽及一些破败的民居外,什么都没有,就连安顺平他们幸运地发现的入口也荡然无存。鲁志松、花豹和土豪金都明白,一切只是表象,真正的内涵在荒漠、盐泽下面,徒劳无功寻找着疑似入口,但终归不免仰天叹息“何等不公,不幸”,一周期限已到,怅怅离开。 鸿哥、专暴菊花和亚特兰蒂斯队伍倒是蛮轻松写意的,在分开的地方就近寻了个中心点为主营地,然后要么一人出行,要么结伴同往,只要记得回营吃晚饭就够了。翻找些瓦砾碎片,查访些民间故事传说。。。。。。两名向导带着他们在边缘地带,根据他们要求领着随处跑,掌故一箩筐,就是连不上号。 而土豪金的飞机起初常常起降在营地,但没有任何有价值线索,只是在最后三天里,干脆把整空勤都搬走,到楼兰去。 无聊中,鸿哥摸鱼偷懒,躲在帐篷里,躺在行军吊床上调阅广福大师的整理记录,没有特别处,只有提及月牙泉密道,唉,没挖成,这个线索中断,现在绕开直接到楼兰区域穷忙。心情烦躁之下,鸿哥玩起了游戏,玩着玩着,突发奇想,广福大师会不会也是NPC啊,没从他那接到任务,就算在这里转到胡子一大把,白发苍苍,关卡也启动不了。 仔细想想,种种迹象都指明了广福大师与楼兰古城开启有着密切关系,还有圣水,既可以使地图呈现出来,又可以克制通道里的迷惑,摆明就是一个BUG。什么风沙吹开了掩盖尘封的楼兰古城,极有可能是被人开启的。 绕了一大圈去撞运气,鸿哥越想越哭笑不得,还要去挖沙子啊。没去过密道,广福就不会开启任务,没接任务,楼兰古城就不会真正出现,这就是游戏规则。 “做人要脚踏实地”,鸿哥最后下了结论,但还是耐心地等碰了一鼻子灰的土豪金、鲁志松和花豹归来,把想法一说,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折腾了这么久,竟没搞明白游戏规则和程序,捶胸顿足,叫苦连天。 专暴菊花道:“目前风头正紧,赶回去继续挖,肯定不行。” 土豪金有些丧气地道:“先解散吧,待过一定时日重新集结,我得去补充下零花钱,不然经费预算也要用光了。” 花豹接着道:“有道理,撤退,恢复一下状态,在此行基础上再制定好方案,下回一举拿下。” 大伙在豪华的敦煌饭店吃完分手饭,就地解散,各自踏上归程,鲁志松和花豹是一路的,因为鲁志松有事与虎爷商量,他在年前本来就计划好的,正巧遇到春节和土豪金组织探索队,便放下手头的活,这回“中场休息”,趁机去和虎爷聚聚,好好消化消化手头一大堆料材。 俩人上了列车,屁股一落定,买两份报纸,看看世界发生什么事,在近一个月与沙漠戈壁打交道,都快与世隔绝了。没一会,花豹愤怒叫到:“太丧尽天良,令人发指了,拿刀砍向无辜的平民百姓。还有一家世界级的媒体竟给恐怖主义标上引号,暗指行为性质有待推敲。” 花豹抖抖手中报纸对鲁志松道:“这家鸟媒体,睁眼瞎,倒在血泊中的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啊,完全是对伤亡者的践踏。” 鲁志松道:“趋利避害,漠视公理和正义,该家媒体是在以偏见和趋利对世界揭示自个的卑贱与无知。” 花豹不解道:“什么利,什么害,身为媒体竟可以漠视公理与正义。” 鲁志松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就是该家报纸的信条,但它恰恰忘了他(她)们的神说过一句话:富人进入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要艰难。” 花豹有点蒙,问道:不明白,讲清楚点。” 鲁志松放下手中报纸对花豹道:“何为富,便是追逐利益才能拥有。而在过程中不免会遭遇到正当与不义的利益选项时,一味强调自身利益而不顾他人利益,那只能给罪恶提供温床与养料,终日在罪恶地狱中打转,能上得了天堂吗?” 花豹似有所悟道:“明白些,正是因为发生在中国,只要中国被缠住,成为梦魇就符合其所谓的利益是吧,但罪恶却在这个地球根除不了,同样的恶行也会在其土地上发生,是吧?” 鲁志松赞许道:“大致如此,罪恶是不非阶级,种族,地域的,具有效仿性,你不去谴责或者制止,报应迟早会落到自个头上。还有,你看明白了吗,除了杀害、砍伤无辜民众,还隐藏着另一层面的恶行,那就是恐怖分子们,都是利用被煽动的宗教极端分子和无知年幼的人,我常在网上浏览的这家报纸竟然对其无动于衷,还给其辩解专题,和前面的道理都是一样的,但这家级别差点,属于应声跟屁虫。” 花豹感叹道:“一切都讲利益,这个世界就变得和丛林法则差不多了。” 鲁志松摇摇头道:“错,正当的利益还是要讲的,请参照两会的政协发言这句“鼓励尖锐而不极端的批评”,只要不是走极端,世人会取得共识和符合多元利益,这个世界才是所有人的天堂。” 据英国《每日邮报》报道,3月6日清晨有一颗小行星以每小时3.3万英里(约合5.3万公里)的速度近距离掠过地球。这颗小行星的大小大概相当于3辆双层巴士。这颗小行星的正式编号为2014DX110,其最接近地球的时间为格林尼治标准时5日晚21:07(北京时间6日清晨5:07),最近时距离地球约21.7万英里(约合35万公里),这几乎已经与地球到月球的距离相当。 就在土豪金众人离去没几天,凌晨3点多,在他们原楼兰边缘宿营地出现了四个模糊的身影,高矮胖瘦不一,看着小行星划过,其中一位道:“好了,任务完成,我们回去吧。” 当中一位领头的冷冷地说:“一切才刚开始。”另外三人诧异地凝视着他,仿佛在看一陌生人似的。 浮尘扬过,早已不见人的影踪,不远的地方,结伴上路的旅人,在各处打尖住店的客栈准备一天行程,他(她)们唱歌哼曲,顿时天地热闹起来,充满了生机。分散的探索队员们也个个在归途沉思着,此番虽空手而回,却也收获不小,明确再次探索将更具有方向,沙漠中那隐藏的眼也透视着人们的内心处。 探迷踪。都市乡野 第十章 修武之道 打开大红包,王昆与郭刚铭点了点,土豪金发的劳务费,俩人合起来7000元人民币,这是饭店会餐时,金德述大派现金红包,权当众人忙碌补贴,按他的话讲“皇帝不差饿兵”,既然由他起的头,成功与否是另一回事,规矩还要照来。 宴席上对他的慷慨响起赞颂声一片,专暴菊花与亚特兰蒂斯特意约到洗手间数红包,因为二人有别的计较。 “不够啊,菊花哥,怎办?”亚特兰蒂斯问专暴菊花道。 专暴菊花挠挠头,思前想后,开口征询亚特兰蒂斯意见道:“不然这样,拉土豪金入伙,他出钱,我俩出力,按股份来分账。” 亚特兰蒂斯一拍大腿道:“好主意,该买卖也没多大风险,只是辛苦些,土豪金应该会答应的。” 原来这两家伙,早就打算好了,等该地探险事情一了结,便准备来个“武术修行之旅”,盘算着土豪金多多少少会发些辛苦钱,到时就地筹备一车土特产和农产品及干货,沿着“四川--两广--福建--浙江--山东”,一路边做买卖边寻访高手切磋。 原则上,赚多赚少不是问题,重要的是通过旅程来健全自个的人生阅历。当然,二人也不是鲁莽行事,沿途各地都有其熟识好友,开武馆的,这点人脉是足够让其畅通无阻,便宜行事。 为了保险起见,第一站就选在专暴菊花的师叔那里,其师叔在青城山下开了家武馆,与青城派门户相对,弟子众多,属于当地一名牛人,得到他的照顾,头炮不难打响。 想法对土豪金一说,“啪啪啪”三叠人民币立刻拍桌上,土豪金要求并不高,按“3:3:3:1”分账,仨人各取其一,当中的一,属于赞助修行的款项。喜出望外的专暴菊花与亚特兰蒂斯举起杯中酒,和土豪金连干数杯。 定西马铃薯打底,干果制品为辅,兰州黑瓜子塞缝隙,天祝白牦牛干赚顺差。。。。。。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货车司机一抓一大把,俩人做类似活不是头一回,虽然大都是跑腿行列,但仍很懂行地挑选了货物,寻了辆中型重卡,把所有的钱几乎都花光光,转换成当地优质资源,准备到专暴菊花师叔那再兑成资金。 运输买卖,不贪发大财,关键是车钱与本没亏就可以。照此配置,由当地接应人帮忙的话,多则半月,少则三天,便会完成循环往复,时间天数,刚刚好,让两人与他人交流武技。虽然现在很严格实行市场准入制,只要不去冒太大险,搞私货,还是一帆风顺的,从这头运到那头,谁都可以做,却是二人旅程设计的一种另类修行。 在车辆出发前,专暴菊花得意洋洋地给师叔打了电话,要他“接驾”。 莫名其妙的师叔一听他俩的小算盘,问明白货单,破口大骂,在电话里斥责俩人瞎胡闹。师叔还指出其货郎式配载虽然看似毫无风险,但和人家随便一车10几吨相比,啥都不是,而且,真正的玩家,不止一车,真的如此拉过来,不赔掉裤子才怪。二人被上了一节如何在窜味和相互影响货物搭配以及该怎么利用地区之间时鲜产品、保增值产品等理论课。 可把两名“赵括”式的菜鸟吓坏了,出师不捷身先亏,平日里常看长辈们就这样装载的,怎么到自个手上就变了样。忙不迭地低声下气请教师叔,该如何补救。 专暴菊花的师叔本不想理会二人糗事,但毕竟是自家兄弟孩子,只能给出一些途径,要其到就近区域转货,报了一个朋友电话号码让其联系。 一到当地,师叔的朋友已等候多时,是个中年男子,精瘦干练,身板结实,用不着自报家门,他一眼便认出专暴菊花与亚特兰蒂斯来,笑呵呵地道:“是李家小孩吧,不简单,有胆气。”专暴菊花的师叔姓李,被这人一说,专暴菊花有些惭愧,初出茅庐就给师门丢脸了。 中年男子引导着货车进入他的库房,把用来做底的马铃薯全转手过去,给俩人重新搭配货物。 闲谈中给俩人教授不少有关怎么连接当地分销点的注意事项,说完还指了指对街立在路面店铺边一位守着堆积大量货物的人道:“看到那人没有,和你们一样,只知道价差,便拉了一大车过来,却没有先和分销点打好交道,想自个独肥。等着看吧,日子一天天过去,价差就变成赤字,赤字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附近狼一样的商人就等这只猎物不折腾,才过去饱餐一顿。” 亚特兰蒂斯道:“他不会主动出击吗,搞搞自救?” 中年男子摇摇头道:“这人孤僻,一来就想吃独食,要知道,所在地的市场资源早被人瓜分完毕,换句话讲,已是利益平衡时,想要横插一杠,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当他受不了,求爷爷告奶奶时,附近商人会拼命压价,更狗血的是,这些商人转手卖出的货,哪怕是烂货都要超过此人的成本价。” 寥寥数语,惊出二人一身冷汗,如果没抱着师叔的大腿,街对面那人的即将到来的下场就是俩人的写照。 中年男子给他们筹办的是一车盈利前景还算不错的货物,指点了下一站接应人,专暴菊花和亚特兰蒂斯千恩万谢告辞而去。 有贵人相助,沿途好汉照料,两名菜鸟级的商人不断变换着货物,从农产品、煤矿、油料矿物、钢材、食品添加剂、磷肥和氮肥、稀土原料及功能性产品等等,几乎无所不包,由被安排着行程到能够自主制定行程,逐渐摸索出一套行商路线图来。已是后话了。 他俩还去过汶山、玉树和芦山,吊祭那些曾熟识的、未曾熟识的人们,洗涤掉生命中的负面因素,重新对生活抱着积极向上的态度。师叔还传话过来,已为俩人准备了一位即将参加中外搏击大赛级的选手,三个月后见,到时就是如同高考,不及格,立马叫家长将二人带回。俩人不敢怠慢,一边学做着生意,一边时刻勤练武功。 鸿哥一手端着白米饭,一手持筷子夹着戴中华精心烹调爆香的白带鱼段,葱姜丝、生抽调制得刚刚好,这是鸿哥回家路上,顺道去拜访戴中华船屋,由于来得突兀,戴中华也没什么准备,天气阴冷,又下着雨,热气腾腾的饭与拿手菜便是最佳待客佳肴。 戴中华从岸上住宅提来一瓶2.5升饮料瓶灌装米酒,也称甜酒,白汁清,蜜香浓郁、香甜可口。哈哈,鸿哥顿时大乐,兄弟果然识趣,知道疼人。赶紧清空残饭,准备吃喝个饭饱酒足。 没曾想,戴中华脚踏上船头,嘿嘿一笑,把手上酒放下,上前走了两步,对着鸿哥道:“兄弟大驾光临寒舍,不胜荣幸,小弟新练了几手粗浅功夫,望大哥指教。” 鸿哥心中想:此人是练泰拳的,筋骨厚实,可能是最近冷落了他,故借此表示不满吧,况且自个刚饱食毕,只可速决不能久拖。 鸿哥站了起来,走出穿舱,气定神闲地道:“也好,我们许多时间没有切磋切磋,技艺都不知长进到哪,点到为止哦,兄弟。” 戴中华把上衣一脱,抱拳道:“请!”果然一副好骨架,身上光滑古铜色的皮肤,没有一处多余赘肉,肱二,三头肌鼓起的肌腱更是蕴藏着极大爆发力。 3平方多的船头,冰冷的雨丝,滑润的甲板,两人相互注视着,寻找出手良机。江水轻推着船体,鸿哥率先出击,舒展猿臂,脚步不离地,搂向对手,戴中华立刻释放蓄力已久的势头,摆、冲拳,击肘提膝,对攻向鸿哥。 戴中华此举正中鸿哥下怀,俩人交手多次,鸿哥对泰拳有相当的了解,首先发动攻击,就是为了激发对手的血性,所有的猛招一股脑引出,好让自已擅长的擒拿手可以尽情发挥,达到速战速决的目的。 偎身抱梁,化身挫腕组合使出,戴中华在鸿哥眼中与一棵苍劲有力,虬枝粗犷的树木无异,而自已有如灵猴般攀爬纵荡,掌心贴对手腕背,导全臂贴身,扭、板、卡腿,截其肘顿挫手腕。身形突然转换至背后,下了杀手,轻揪下戴中华耳垂,然后弯曲手指,微弹其完骨穴,这招名叫“老妈端灯”。 戴中华击打出招,被缠住引开,卸掉,整个人让泥鳅般鸿哥如跳舞般带动,最后感到耳朵先是被拉一下,生痛发红,再遭弹击,马上一阵耳鸣,头脑“嗡嗡。。。。。。”作响,半分钟后才恢复了知觉,鸿哥早笑容可掬地抱着米酒站在船头,对他道:“承让承让。” 胜负已见分晓,戴中华豪迈大笑道:“多谢手下留情,喝酒喝酒,我再去抓条鱼来,今天不醉不休。” 小刀翻飞,一条远海捕捞的鱼,在戴中华刨丁解牛般技巧下脂肪、皮、骨全给拆得井然有序,斩切割最好部位,蘸上酱料,生吃,佐米酒,的确是最好享受。 听着鸿哥讲述他的这次历程,戴中华不免心生向往,赞叹与感慨连连,好奇地一再追问结果,鸿哥无奈放下酒碗道:“中止了,还能有什么结果,到现在连门都没进去,怎么知道后边会发生啥事。” 戴中华哈出一口酒气,不甘心地道:“哪时候重启探索,一定要带上我,在大海漂泊惯了,咱也到沙漠去耍耍,告诉土豪金,兄弟不要工钱也肯干。” 鸿哥笑称“一定,一定,你自个找他报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