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孕不育就找我 第一章逃脱地狱   “是不是特别难受?求我啊!!”   商墨炎的冷笑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月芷的心脏,她忍住体内如潮的情欲,戚戚然一笑,缓缓闭上了双眼,银牙狠狠地咬向舌头。   “想死?本王岂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商墨炎捏住月芷的下巴,从一旁的白瓷瓶里又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再一推一拍,强行逼她咽了下去。   “真、真是不……不风雅……”月芷一面喘息咳嗽,一面笑道,“……咳……钥国大名鼎鼎的……肃亲王竟这般粗鲁……”   商墨炎的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狰狞,“我倒要看看自诩风雅的映月郡主能风雅到几时?”   说着拽住月芷的衣领,狠狠地向下一拉,肩膀,锁骨……商墨炎看着月芷海棠春睡般的脸庞,心怦怦猛跳,又见她双颊如火,说不出的娇艳可爱,一双眼水汪汪地,显然只想扑到自己的怀中来,却用长长的指甲用力的掐着手心的肉来抑制情欲。商墨炎压下心中的悸动,眸子暗了下去,邪魅一笑,“想要吗?”   月芷此时全身无力,意识逐渐涣散,一切随着感觉而走,双臂搂抱着任墨水的脖子,眼底的防御逐渐溃散,口中难受地呢喃:“我想,我难受……”   商墨炎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如魔鬼般诱惑她,“乖,求我”!   月芷瞬间身子微颤,不受控制地说出口,“求你,求你,我难受……”   “真乖,”商墨炎满足地大笑起来,奖励似的吻上了她的唇,开始了他的强取豪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怜惜。   商墨炎没有发现,在他占有月芷的那一刻,她的眼角流下一行清泪。   “郡主,不高兴?”竺心歪着头问道。   “没有不高兴”,月芷拉回越飘越远的回忆,看着竺心无邪的脸,回答的认真。   竺心用手轻点她的眉心,“骗人,这里又皱了”。   月芷舒展眉头,笑了,小小的梨窝若隐若现,笑意却不达眼底,但足以骗过心智有损的竺心了。   “月芷姑娘,王妃来了”,小丫头进来通报道。   肃王妃人未到,声先到,“映月郡主身有残疾,不能在外迎接本妃,本妃自不会计较”,说话间,已经踏入屋来,“可是,这个小蹄子为何也不跪迎?”目光直指竺心,随即看向月芷的双腿,脸上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   “竺心,跪下”,月芷淡淡下令,竺心一向最听她的话,低头下跪。   “映月郡主,传话让本妃来有何事?”肃王妃每次都称呼她映月郡主,无非是想羞辱她,别忘了她是一个家破人亡,被国家唾弃的郡主。   “我如今双腿尽废,烦请王妃靠近点,王妃应该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当着这些奴婢的面讲的”,月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肃王妃犹豫了一下,想她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肯定耍不了花样,于是靠身过去,俯下身子。   “想要孩子,必须……”   “什么?你说什么?”,月芷的声音越来越小,肃王妃不得不俯下身子才能听到,月芷的睫毛微微一动,那低垂的眼中闪过犀利和狠烈,一直垂着的手如闪电般刺向她的双眼。   “啊!”惨叫声瞬间响彻王府,肃王妃双目中各有一行鲜血自脸颊上直流至颈间,躺在地上不住地哀嚎,丫头们吓坏了,连忙过来查看。   “竺心,就是现在,走!”   竺心背起月芷一个闪身就出了映月馆,院子里寒风刺骨,月亮已被乌云遮去了大半,月色惨淡。竺心轻功最好,更何况这次她们计划良久,将王府亲兵巡逻的时间摸得一清二楚,而且还买通府中杂役留下一个极偏的小门,最重要的是肃王爷今天留宿皇宫,不在王府。月芷和竺心一路躲躲闪闪,眼看就要接近那扇小门。   突然间,火光四起,人影闪动,商墨炎站在殿顶的琉璃瓦上目光阴鸷地盯着月芷,身后密密麻麻的全是身着轻甲的羽林军。他们全无声息地伏在那里,手中的弓箭引得半开,正对着月芷和竺心。   “好巧啊,我的郡主,本王得到线报有人夜闯我肃王府,没想到,啧啧,抓了两条小鱼”。商墨予轻轻一纵,落在月芷的面前,竺心背着她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商墨予。   “我知道你武功不错,不过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打赢我这五百羽林军吗?更何况还背着一个残废,嗯?”   月芷知道大势已去,内心一阵悲凉,拍拍竺心的肩膀,“我们回映月馆。”   这时,“王爷,书房有人潜入,大统领正往包围圈里引”,一府兵急急忙忙跑来报告。   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悄然而至,一看这情形四散开来,分头逃窜。   “放箭”,商墨炎微眯双眼,冷冷下令。   那些箭带着尖利的啸声从四面八方射来,黑衣人转瞬就剩一人,这个人只是一挥袖,那些箭纷纷地四散开去,犹有丈许便失了准头,歪歪斜斜地掉落下去,虽然没有受伤,可一时半会也逃不出去。   “再放!”   羽箭落雨般磅礴而下,黑衣人轻蹙眉头,余光一闪,大鸟一样俯身下滑双手抓住月芷,飞回半空,把月芷挡在他的胸前,月芷顿时明白原来黑衣人是想以她为盾来抵挡乱箭。   “我不能死”,月芷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无奈与决绝。   不是不想死,而是不能死。黑衣人眼底划过一丝惊异,懒懒开口,“这要看我的心情和你的造化了”。   因为他蒙着面,月芷只看到一双黑如深潭的眸子,眼里满是轻蔑与玩味,眼角有着凛冽的寒光。这个黑衣人不简单,月芷非常清楚羽林军的威力,可为何不见他有一丝惧怕。   商墨炎见月芷被抓,面色有些犹疑,蓦地听到杜大统领禀报,“王妃的双眼被映月姑娘刺瞎了”,商墨炎瞪大双眼看着半空中的黑衣人和他怀里的月芷,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她竟敢这样做,那就去死吧。   “再给我放!”   竺心听到这句话大叫“小姐”,腾身而上,追了上来。   “咦,小姑娘轻功不错,可惜了……”,黑衣人扭头看去,轻轻一叹,月芷连忙回头,竺心胳膊上赫然插着一只羽箭,鲜血直流,却没有退下去的意思。   “竺心,回去!”月芷厉声喝道。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黑衣人抓着她左闪有避,箭越来越密,他渐渐有些吃力,低声咒骂道:“怎么还不起效?”   月芷眼睁睁看着有支箭带着一阵劲风迎面疾至,利箭“噗”的一声射进了她的胸口,鲜血四溅,月芷闷哼一声,心脏骤缩,疼痛蔓延开来,她用尽力气抓住黑衣人的衣襟,“放下我,救竺心”。   黑衣人没有回应,身形如鬼魅般,忽前忽后,那些箭纷纷在他面前跌落下去,但四面箭雨如蝗,他根本逃不出箭阵的包围。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砰”,前排的羽林军突然向前倾倒,顺着琉璃瓦轱辘轱辘地滚了下来,接着后排的也纷纷摔落,断胳膊断腿的,脑袋开花的,不在少数,顷刻间羽林军溃不成军,乱箭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商墨炎大为震惊,欲亲自上阵,运劲时顿觉浑身酸软,脚步虚浮,竟站也站不住了,暗叫不好,这是中毒了,   “我的迷药粉终于起效了”,黑衣人灵巧地飞上屋檐,轻蔑地俯视着王府的惨象,“好戏结束了,走喽!”   “救,救竺心”,黑衣人见月芷面色惨白,气若游丝,手却依旧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嘴角浮起一摸讽刺,侧过身,说道:“自己看”。   竺心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里,胳膊上,肩膀上,胸前,腿上都插着羽箭,好像个红色的刺猬。   月芷定定地看了好久,然后眨眨酸涩的眼睛收回目光,不悲不喜地说道:“走吧”。   黑衣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改抓为抱,几个跳跃就远离了肃王府,最终在一处荒山停了下来,他怀里的人儿早已没了呼吸。也是,那一箭紧挨着心脏,又失血过多,就是个强壮的男子也撑不住,更何况她这个弱女子。   “是你造化不好”,黑衣人说完欲把月芷扔下山崖,突然动作一滞,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心脏还在跳动,看来你命不该绝,你这条命我季飞寒收了”。 不孕不育就找我 第二章妇产科医生的觉悟   “腿再分开点,不行,再开点,再开……”任凌羽把手放下,无奈地耸耸肩,她就知道。   “周夫人,我刚才说了,已经初步判断你是输卵管堵塞,我需要更进一步确定堵塞的位置,而在检查的过程中,可能会有一些身体上的接触,你不是说我们同为女子,无妨吗?”   “可是,你没说要检查那里啊,我,我……”周夫人满脸潮红,死死拉着裤子,狐疑地盯着她。   “周夫人,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反正你不能生育也不是一两天了,也不急在一时”,任凌羽嘴角的嘲弄毫不掩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不管在什么时代都会遭人唾弃,这样的例子她看的太多了,她不信周夫人会放弃这次机会。   求子之心终于战胜了心中的羞怯,周夫人将裤子退下来躺在床上,僵硬地分开双腿,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任凌羽无语望天,想到接下来的妇科检查头更大了,所谓的妇科检查,就是直接用手伸进阴道里去摸的。在现代,这算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毕竟妇科检查就是这样的,可在古代嘛,她都不知如何解释。   果然,当任凌羽的手刚碰到她的下体时,周夫人有惊慌失措地叫起来,“你干什么?”   任凌羽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她都没进去,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周夫人,我没有猥亵你的意思,这是例行的检查,请你放心,我带了手套,绝对不脏,不会引起其他的妇科疾病。”   周夫人一张脸都快能滴出血来,咬着唇,摇头。   任凌羽的脸黑了,耐心尽失,“我再问一句,治还是不治?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   周夫人被她眼中的阴鸷吓着了,随即反应过来,“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任凌羽面无表情地摘下手套,拿起箱子径自走了出去。   “二小姐,二小姐,怎么了,这是?”守在门口的刘妈妈迎了上来。   “刘妈妈,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那个夫人根本就不配合,我没法治”   “这,二小姐,您等等,我再跟她说说,您千万等着啊……”   任凌羽停住脚步,轻叹,妇产科医生真是个尴尬的职业,在现代她也没少被病人误解,也是,女人最私密的地方你看了就看了,还得伸进去摸啊抠啊,搁谁身上谁受得了。她还曾遇到一个顽固不化的孕妇,孩子的头都出来了,可硬是不让医生给侧切,说那个地方只有她丈夫可以碰,孩子被憋的心跳都窜到了两百,最后只能顺转刨,孩子的头上被挤了个大包,还不依不饶地让医院赔偿,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屋内,刘妈妈苦口婆心地劝道:“周夫人,二小姐虽然在尚书府没有地位,可她毕竟是被请来为您治病的,您多包涵。再说,经过她的诊治,我们府里六子他媳妇还有我儿媳妇都怀上了,这可做不得假的”。   周夫人面色犹疑,一想到她的治病方法就觉得膈应,哪有人这么看病的,可是没有孩子,她当家女主人的身份都快保不住了,“让我再想想,你让她明天再来”。   任凌羽听到这话,冷哼一声,“明天再治,诊金翻倍”,那个周夫人虽然没有表明身份,可看她那通身的气派,华贵的首饰,想必不差钱。   在刘妈妈的掩护下,任凌羽顺利地回到了她在尚书府的院落,听雨阁,名字倒是风雅,实则就是一个偏远的破落小院。   任凌羽倚窗而立,窗下是一片凤尾竹,此时颜色正好,青翠葱郁,被风掠过时低腰,如同浪涌浅滩层层作响。   夜幕降临,任凌羽耳朵动了动,来了,她闪电般掷出几根银针,叮叮叮,银针悉数被打落在地,任凌羽有些沮丧,叹息道,“怎么还是不行?”   “已经进步良多了,若刚才闯入的是寻常之辈,早已死在你的针下了”,一身黑衣的季飞寒从窗户跳进来,拿起桌子上的玫瑰花饼咬了一口,“好吃,不过我吃腻了,下次能否换别的糕点,我的映月郡主!”语气暧昧,面上却依旧冷俊。   “好啊,主上想吃什么?什锦麻花?核桃酥?还是双色马蹄糕?”任凌羽笑靥如花,认真列举了几样拿手的点心。   “你刚才说的我都想尝尝,不麻烦吧?”   “怎会?主上爱吃是我的福气”,任凌羽边说边趁着月色观察他的反应。   “好一张巧嘴,我当初救你可算押到宝了,但愿你不负我所望“,季飞寒星眸幽深,又说道:“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娘娘怀孕了”。   “不可能,她怎么会怀孕?”任凌羽轻蹙眉头,眼神犀利地望着季飞寒,“什么时候的事?”   “她为什么不会怀孕?”季飞寒敏锐地抓到了她话里的关键。   “她的眼睛好了吗?”任凌羽没有回答,反而问出另一个问题。   “一只眼睛瞎了,另一只因为针扎偏了没有伤到眼球还可以视物”,季飞寒见她不愿意回答,也没有追问。   “独眼龙也不错,不知道商墨炎怎么吃的下去!”。   “他现在是钥国的皇上,你这话我听听就算了,以后不得直呼其名,你以后入了宫要还是如此任性妄为,还没报仇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是不是一日不教训我就不舒服?”任凌羽斜着眼瞪他。   “是!”季飞寒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她,这个小妮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别人都怕他怕的要死,就她敢如此放肆。   “好吧,你舒服就好,我就当为人民服务了”   “……”季飞寒正等着她炸毛呢,没想到她轻飘飘地一句话就盖过去了,她什么时候转性了?   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脚步也虚浮起来,轻飘飘地想踩在棉花上,身体没涌动着一股飘飘欲仙地快感,他猛地上前扼住任凌羽的脖子,“你敢下毒?”   “我怎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是不是毒,你会觉察不出来……咳咳”   “不是毒!”季飞寒敢确定,“那你对我做了什么?”   任凌羽指指她的脖子,示意他先松手,季飞寒冷冷地打量了她几眼,放开了她。   “是罂粟,一种能让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呃,药材”,任凌羽本想说毒品,怕被季飞寒一掌拍死,“这种药材可以止痛,一旦服用就会上瘾,接着会出现嗜睡、感觉迟钝、运动失调、幻觉等症状,最后各器官衰竭而死,别不以为意,这种药很难戒掉的”,任凌羽笑嘻嘻地解释,无视季飞寒越来越黑的脸。   “不过,主上请放心,我只是在饼里掺了很少的量,你也就难受一小会儿,很快就没事了”。   季飞寒可不觉得这是安慰,他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狠狠地瞪着任凌羽,他太大意了。   “主上,这么叫真别扭,季飞寒,你要不要躺在我的床上歇一歇?”   季飞寒见她一脸无辜,气的转身往窗外飞去,转眼就没有踪影。   任凌羽笑的得意,“越是运功,药劲散的越慢”。   屋顶上的季飞寒脸都快涨成猪肝色了,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在屋顶坐了下来。   任凌羽依旧倚在窗口,心绪不宁,在她重生在这个身体里的时候,映月郡主就已经死了,也就是说,是她承受了商墨炎所有的凌辱。除此之外,她还继承了原主人的所有记忆,包括那一身的血海深仇,父母惨死,家破人亡……这些她都感同身受,日日夜夜折磨着她,所以她甘愿成为季飞寒的棋子,摇身一变成了尚书府的二小姐,伺机报仇。   任凌羽心口又疼了起来,她摸出个镂着精巧花纹的银盒子,拿出里面碧绿色的药丸放进嘴里,一仰头咽了下去,她的身体因为被灌了太多的烈性春药早已虚弱不堪,再加上被当今皇后弄断的双腿……她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没有时间了,她得加快脚步! 不孕不育就找我 第三章诗会风波   任凌羽迷迷糊糊地被阳光刺醒,睁开双眼打量四周,还是她的听雨阁,她还在这个莫名的朝代。   “小姐,厨房的刘妈妈给您送午饭了!”翠竹跑进来说道   “好,我洗漱下就来”,都已经中午了,怪不得她饿了。   见她过来,刘妈妈笑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二小姐,这是特地给您准备,你尝尝喜欢不喜欢?”   任凌羽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比平时多出一倍有余,不禁莞尔一笑,“哟,我一个人吃这么多菜啊,这可怎么使得?”   “瞧二小姐说的,您现在身子娇贵,就是再多也使得”,刘妈妈谄媚地说道,哪还有平时的嚣张与不屑。   趋炎附势的东西,任凌羽心里冷哼,嘴上却说道,“有劳刘妈妈了”,决口不提昨天的事   “不敢,不敢,二小姐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们做下人的本分”,刘妈不好意思地搓着双手,“二小姐,那周夫人的事……”   “哦,这事啊?”任凌羽故意吊她的胃口,不再往下说了。   刘妈妈急了,“二小姐,您昨天不是同意了吗,这都中午了,再耽搁下去,晚上的赏莲诗会您就赶不上了!”   任凌羽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赶不上更好,她可一点都不想去,没办法,她那礼部尚书的父亲说了,一个都不能少,这个诗会可是攀附权贵的好机会!   “走吧”,任凌羽吃饱喝足了拿起自制的箱子就走,刘妈妈赶紧跟上。   “脱裤子,上去”,任凌羽一到地儿就直接下命令,丝毫不在乎周夫人尴尬阴沉的表情。   “腿分开!”   “疼的话就叫一声,这疼吗?这呢……”任凌羽的手在她的下体里面来回按着。   “啊,疼……”   按到一处的时候,周夫人叫痛,任凌羽停住动作,“是这疼吗?”   任凌羽在里面摸了半天终于确定输卵管阻塞的位置,同时也定好了手术的切口。   任凌羽决定现在就做手术,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一旦被季飞寒发现她的目的,她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为周夫人喝下麻沸散,她很快昏迷过去,没有消毒液,任凌羽只能拿烈酒消毒,好在她在任府的三年确实有好好研读那些医书,除去把脉不会,其他的会了六七成了,不过她最擅长的还是老本行,妇产科,做这个小手术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做完周夫人的的手术已经夕阳西下了,任凌羽交代好注意事项,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紧赶慢赶,回到尚书府还是迟了些,她迅速把丫鬟的粗布外衣退下,换了一件淡青色纱衣,洗了把脸粉黛未施地快步赶往门口。   六月的天气,太阳虽然落下了,暑气却未消,任凌羽赶到门口时香汗淋漓,看见大夫人领着众人已经在等了,暗叫不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低声叫了句“母亲”。   “二姐好大的架子”四小姐任佳琪阴阳怪气地奚落她,“让我们等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二姐会打扮成什么样呢?就这寒酸样,啧啧……”   “好了,四妹,不要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了”,大小姐任颖雪轻蹙眉头,厌恶地看了一眼任凌羽,“穿的像什么样子,丢人”,自顾自的上了马车,紫罗凤裙微微飘荡,馨香的空气中环佩轻响,任凌羽心中暗骂,绿茶婊,一家绿茶婊。   “发什么呆,还不快上去”,大夫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任凌羽低眉顺眼地跟着爬上马车,又听见她说,“如此蠢笨,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蠢笨?任凌羽心中的小火苗蹭蹭地往上窜,她可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智商两百的学霸,妇产科的权威专家……好吧,她是故意装的呆傻一些,因为,她一点也不想跟尚书府的人斗,等级相差太远了,没意思。   所谓诗会说白了,就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闲着没事聚到一起找乐子,顺便炫耀自家的儿女,同时也是才子佳人互相勾搭的绝佳场所。   任凌羽默默地待在角落,看着在场的贵女们锦衣华服、珠宝玉石,各个娇美动人,姿态优雅,公子少爷们也是风流倜傥,玉树凌风,甚觉无趣,可又不能提前离席,只能百无聊赖地欣赏着满池莲花。   诗会终于开始了,这个赞荷花高洁,那个咏荷花娇美,任凌羽听得昏昏欲睡,然后她就真的睡着了。   “小姐,小姐……”   “任凌羽,你给我起来”,谁在她的头上大力的打了一下,她揉着脑袋睁开了眼睛,大夫人正面色冷凝地看着她。   “惠文郡主叫你呢”   任凌羽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一个傲慢娇俏的少女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说你呢,你是嫌本郡主的诗无聊吗,竟敢打瞌睡?”   “郡主误会了”   “你还敢说误会,我明明看见你打瞌睡了”,少女怒目圆睁。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嫌你的诗无聊,而是”,任凌羽眼神青翠明亮,“我压根就没听见你念的什么,在此之前我就睡着了”。   “什么!!!”惠文郡主听到前半句面色有所和缓,可后半句一出,她彻底怒了,敢无视她!只听娇喝一声,一根软鞭朝着任凌羽狠狠甩过来。   任凌羽星眸暗暗,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第二鞭接着到了,她避无可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胳膊火辣辣的疼,当她好欺负不是。任凌羽一把抓住鞭尾,狠狠一拉,惠文郡主猝不及防,重重摔到在地。   惠文郡主一向刁蛮任性,又是太后的亲侄女,嚣张跋扈惯了,哪吃过这种亏,当下大叫着命人把任凌羽绑了起来,大夫人生怕郡主迁怒尚书府,躲得远远的观望。   任凌羽有些后悔刚才的实话实说了,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脱身之法,突然鼻尖闻到一丝腥臭味,虽然被脂粉的香气遮去了些许,不太明显,可是任凌羽还是清楚的知道这是什么气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天助我也。   惠文郡主正拿着匕首在她面前来回比划,“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是在你的脸上画朵荷花?还是画个乌龟?”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热热闹闹地看戏,谁也不远为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出头。   任凌羽不答话,轻轻浅浅地笑了起来,定定地看着这个惠文郡主。   “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安平被看的心里发毛。   “郡主”,任凌羽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若是外人知道还未出阁的惠文郡主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而且近期还小产过,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哦?”   惠文郡主身子一僵,她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只有她和她的贴身丫鬟知道,连太后都不知道,她是从何得知的,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她可是要被活活烧死的。   在任凌羽意味深长的表情下,安平咬咬牙,手里的匕首狠狠像她刺去,围观的人惊呼一声,胆小的捂住了双眼,任凌羽却面不改色。   事情陡转之下,任凌羽身上的绳子被割断,惠文郡主愧疚地握住她的手,“任姐姐,真是对不起,都怪这暑气逼人,妹妹我一时心里烦躁才出手伤了你,幸好及时清醒才没有铸成大错,姐姐千万莫怪啊”。   “怎会,也怪我生病了还来参加诗会,忍不住瞌睡扰了郡主的兴致,该罚该罚”,任凌羽笑语晏晏,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   众人不解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突然间,不知谁喊了一句“蛇,有蛇啊,快跑”,场面顿时混乱,任凌羽狐疑,这次诗会在武安侯府举行,侯府向来看护极严,怎么有蛇。 不孕不育就找我 第四章千金一科圣手   任凌羽听到有蛇,抬脚就跑,她最怕的就是蛇这种软绵绵滑腻腻的冷血动物了,她找了个高台站了上去,想着这下应该安全了吧?   骚乱渐渐平息,众人都挤在一起,惊魂未定地看着一条竹叶青被砍成几段丢了出去,就在这时,“扑通”,一个少年应声倒地,脸上透着黑气,已经没了呼吸。   “儿啊,你怎么了,快,快,叫大夫”,一个夫人俯在他的尸身上痛哭起来。   任凌羽听旁边的人说,“真可怜,兵部侍郎的这个独子才十五岁,哎,让他爹娘可怎么活啊”。   兵部?任凌羽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精光,好手段,她敢肯定是暗影做的,暗影里有专门操控蛇的高手,像竹叶青这种毒蛇出现在人群里不可能只咬死一人,季飞寒开始行动了。   “夫人,夫人,你忍忍啊”,一个男子扶着一个满头大汗的产妇,“我夫人要生了,快叫大夫,快!”   “快,扶进屋里,请诸葛神医”武安侯夫人当机立断。   可那夫人已经昏厥过去了,裙摆下缓缓流出一摊鲜血,武安侯夫人是过来人,叹息道,“看来是不中用了,请大夫尽量保住大人吧!”   “大夫来了,快让开!”   叫诸葛神医的老头儿诊过脉后摇摇头,“孩子的脉已经没有了,快进屋,我把死胎取出,老夫尽力救治大人,不过失了这么多血,恐怕……”   “不会的,不会的,我夫人都快足月了,是被刚才的场面吓着了才会……”,那男子见众人都同情地看着他,知道孩子八成保不住了,情绪激动起来。   “谁说孩子保不住了”,任凌羽从人群里走出来,摸摸那个夫人的肚子,“你夫人和孩子现在情况很危险,我有五成把握可以救治,你现在需要做出选择,是让我救,还是让他救”,任凌羽思虑再三,还是站了出来,抬眼冷冷地看了一眼大夫,庸医!   “你是谁啊,你一个小姑娘家什么都不懂就敢大放厥词,你……”   “你闭嘴”,任凌羽目光清明冷冽,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做选择,五分钟以后,我只有三成把握,拖得越久你的孩子越危险”。   “任凌羽,你疯了,你一个乡下野丫头懂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戚将军,你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大夫人急得大喊起来,倒不是担心任凌羽的安危,而是怕尚书府受到牵连。   “还有两分钟”,任凌羽没有理会大夫人,对周围人的谩骂,鄙夷也视而不见,自顾自地数着时间。   那个男子紧咬双唇,噌的拔出佩剑,“好,我信你一回,若是我妻儿有任何闪失,我一定会杀了你”。   “若是这样,那我不救了”任凌羽收回目光,眸色暗了下去“戚将军,哪个大夫也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治好病人,我本是好心,你却以命要挟,我不救了”,她还有大仇未报,怎会拿自己的命去赌,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医术,而是在这个医疗环境下她的医术根本就发挥不了。   “你站住”,戚将军面目狰狞,剑眉倒竖,“我先问你,救活我的妻儿你有几成把握”这次问的是那个老头儿。   “老夫不才,最多两成”。   “好,我让你救,任凌羽是吧,我答应你,只要你竭尽全力,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不追究于你”,他的声音沉如水,面色凛然,直直地看着任凌羽,心里却别有一番计较。   “好,找个稳婆来帮我,另外准备一把锋利的匕首,热水,剪刀,烈酒,烛火,还有请大夫准备止血提气的汤药和一份麻沸散,戚将军你在门口看着,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入”,一系列吩咐下达,众人都有些瞠目结舌,好霸气。   任凌羽褪去孕妇的衣衫,检查后才发现情况比她想的更糟,她的宫口还没开,而且她现在身体虚弱根本无力生产,怎么办,任凌羽狠吸一口气,吩咐稳婆,“快把匕首烧红,然后用烈酒冲洗一下”,没错,她要做刨宫产。   她知道这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产妇很可能伤口发炎而死,可是没办法,她不能袖手旁观,她的职业操守不允许,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去试试。   灌下麻沸散后,任凌羽用干净的棉布蘸着烈酒,在产妇高耸的肚子上仔细涂抹着,握着匕首的手松开又握紧,深呼吸几下后缓缓划向产妇的肚皮,“啊!”,那个稳婆看见这么恐怖的一幕不由得叫出声。   “安静,我是在救她”,任凌羽的语气不容置疑,稳婆捂住嘴不敢再出声。   锋利的刀锋划开产妇的肚皮,任凌羽用自制的止血夹夹住几个出血点,动作熟练地切开子宫壁,取出血淋淋的孩子,剪断脐带,然后把孩子倒提起来,照着孩子的屁股“啪啪”打了两巴掌,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任凌羽松了口气,把孩子递给稳婆,用随身携带的羊肠线为产妇缝合伤口,撒上药粉,最后用干净的棉布包扎好。   门开了,任凌羽抱着洗干净的婴儿走了出来,“戚将军,是个男孩,恭喜!”   男子喜极而泣,颤巍巍地抱过孩子,激动地看着任凌羽,“我的妻子怎么样了?”   “目前状况还算稳定”,任凌羽目光如炬,其实心里也不确定,只是该做的都做了,一切听天由命吧,“你抱着孩子先回去吧,你夫人现在不宜移动,就暂且待在这里”。   “好,好,一切都听任小姐的,还需要我做些什么?”这个在战场上强壮威猛的少年将军,此时一脸恭敬和敬佩。   “那个大夫”,任凌羽看向一直等在门口的诸葛大夫,“需要您再配一些补血消炎的药,这些您是行家”。   那个大夫满是惶恐地摆摆手,“姑娘好医术,我自愧不如,老夫自问没有让母子平安的本事”。   “母子平安!”   这句话,就如同巨石,砸入围观的人群中。   流言,被摆在面前的事实打破。   “啊…真的救过来了?”,有羡慕的,有不屑的,有不信的,不管是什么目光,任凌羽通通无视,她现在非常疲累,于是身子一歪靠在墙上,双手环抱着,没有半份大家闺秀该有的优雅与矜持。   “我先回去了,你派个人看护你夫人,有事去尚书府叫我”,任凌羽说完就走了,边走还边活动手指,太长时间没有做剖腹产手术了,手都酸了。   “任小姐,等一下,我让将军府的马车送你回去”   任凌羽头都没回,答了声,“好,戚将军有心了”。   在人群里的温氏和任颖雪愤愤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母亲,她几时会医术了?”   “什么医术,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老鼠罢了”,温氏可不相信她有这等本事,这次诗会本来是想让颖雪大放异彩的,谁知竟便宜了那个丫头,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还有一个人若有所思地望着任凌羽的背影,赫然是刚才和任凌羽有矛盾的惠文郡主。 不孕不育就找我 第五章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任凌羽回到听雨阁就睡了,做手术是非常费心力的一件事,她本就身体虚弱,今天真是累坏了。   任凌羽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不知道她的名字已经传遍了都城,说连诸葛神医都救不了的人她是怎样怎样地救活的,说的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任凌羽醒来时迷蒙间见床边坐了一个人,她以为是翠竹,开口说道,“好渴,给我倒杯水来”。   一个杯子递到她的嘴边,她就着喝了几口,鼻间突然闻到若有若无的薄荷味,是季飞寒的味道。   “你大白天来这里不怕被人发现?”任凌羽抬头看着近在咫尺地盛世美颜。   “我再不来,怕你连我都忘记了”,季飞寒透亮的黑眸里闪过促狭的光芒,声音却阴郁骇人。   “怎会?主上说笑了”,任凌羽拉拉衣裙,半躺在床上,脸上装的不以为意。   “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上吗?我说了多少遍了,韬光养晦……”   “我知道”,任凌羽不耐烦地打断,“可是昨天的那个孕妇,我不能见死不救”。   又是这样的语气,季飞寒一下子怒火中烧,沉下脸,“那个稳婆我已经杀了,你好自为之,要是让别人发现什么端倪,我不介意再损失一个棋子”。   “好,遵命!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劳烦您一再提醒我”,任凌羽懒懒的回答,顿了几秒,语气有些落寞地说道,“季飞寒,我一定要参加选秀吗?”   “这是不让商墨炎怀疑的最好方式!”   “可是”,任凌羽怔怔地望着床上的帷幔,“我不喜欢,只要一想到与商墨炎有肌肤接触,我就想吐!”这些话任凌羽从来没有说过,那些被凌辱的日子像噩梦般每天折磨着她,若不是为了报仇……也许是刚睡醒,任凌羽卸下了伪装,小鹿般的眼睛里满是脆弱。   季飞寒几时见过她这样,定睛打量了她片刻,没有像以往那样厉声拒绝,沉默良久,然后噌地一声飞走了。   果然,任凌音的嘴边露出一丝晦暗不明的笑容。   任凌羽看看外间昏迷不醒的翠竹,径自走了出去,她得去武安侯府看看她的病人。   没有发烧,气息稳定,熬过去了,戚将军看任凌羽眉头舒展,知道她夫人应该没事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任小姐,怎么样?”   “已经没有大碍了,三天后我会再来换药”,真是运气好,幸亏她随身带了针和羊肠线,要不然他的夫人也会像上次那个产妇一样伤口溃烂而死。   那一次季飞寒带着她千里迢迢地去毒仙谷医治双腿,路上遇到一临盆的产妇,因为是难产,她决定做剖腹产手术,孩子平安无事,可是产妇当晚就死了,产妇的家人说只要孩子平安,老婆没了可以有再娶,并没有苛责于她。季飞寒第一次知道她还懂医术,但是一再告诫她,不能在人前显露,以免多生事端。   任凌羽收回思绪,又叮嘱了一句,“在伤口未愈合之前尽量少移动,若是想回将军府最少得等三天”   戚将军点头答应,亲自送她出去,到了门口对她千恩万谢了半天,最后说道“任小姐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戚某帮忙的,戚某绝不推辞”,要知道能得到他如此承诺的人,都城里不超过五人。   任凌羽想了想,说,“要想谢我,不如直接给银子吧”,人情什么的最麻烦了。   戚将军明显愣住了,他的承诺可是价值千金啊,怎么有人这么不识货,“任小姐看多少钱合适?”   “随便”   戚将军又愣了一下,表情非常玄妙,随便是应该给多少,给多了他心里不舒服,毕竟他又不是富可敌国,给少了,他心里也不舒服,显得他太过小气。   任凌羽一看他表情就明白他在想什么,说道:“就给十两吧,够我的材料费就行”。   “这怎么可以”,戚将军瞬间玄幻了,十两?他没听错吧。   “就这样吧,我忙的很,拜拜!”,任凌音不耐烦地说完就走了,留下戚将军呆愣在原地。   而这时的金殿上,兵部侍郎正跪在地上痛述他的宝贝儿子是如何被害的,恳求皇上一定要查出凶手。   “你是说有人故意放蛇?”商墨炎目光如炬,语气不善。   “是,是,皇上,侯府的花园里怎么会无故出现毒蛇,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微臣在此之前……”兵部侍郎欲言又止,“有人曾警告微臣让微臣听命于他,若是不从当心祸及家人……”   “有人警告你?谁?”商墨炎眼睛微眯,迸发出危险的气息。   “那个,是,一个歌妓”   大殿上响起低低的笑声,兵部侍郎又赶紧补充道“皇上,那个歌妓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倚红院的头牌,我儿子遭遇不测的那天,他的随从说有看见一个可疑的女子……”   “哈哈哈,闫侍郎,那晚赏莲诗会我也在场,我怎么没见什么可疑的人物?”武安侯大笑起来,言语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当时戚将军的夫人早产,您忙着照看,哪有空暇注意别的?那女子身法极快,待我府上的人追过去,她却消失不见了!我恳请皇上派人搜查武安侯府……”   他的话还没说完,殿上顿时议论纷纷。   “那个歌妓呢”,任墨言觉得那里不对,透着一股阴谋的气息。   “事发后微臣派人去找,可是那个歌妓不见了”,闫侍郎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可听在别人耳朵里却成了笑话。   “哼,歌妓消失了,可疑的女子也消失了,闫侍郎,这两个人不是你凭空捏造的吧,目的就是把你儿子的死栽赃在我武安侯府头上是不是?”武安侯怒火中烧,厉声质问。   “微臣已经查到那个叫暗影的……”闫侍郎还想再辩驳。   站在最前排的李丞相清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闫侍郎,话可不能乱说,侯爷平白无故地害你的儿子干嘛”   “够了,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此时不得再提”,商墨炎冷冷喝道。   “丞相大人,您不是让我把罪名安在武安侯的身上吗,那您干嘛替他说话”,下了朝,闫侍郎偷偷来到相府。   “是可我没让你把其他乱七八糟的也说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点坏了主上的大事,   幸好目的已经达到了,武安侯和兵部肯定会势不两立的。   兵部侍郎唯唯诺诺,本来还想问他的尚书之位怎么样了,现在也不敢应声了。   没过几日,皇上驳回了李丞相提议兵部侍郎担任兵部尚书的折子,李丞相还为此和武安侯吵了几句,说他公报私仇,武安侯说他没有,是闫侍郎资历不够,皇上才因此听取了他的建议。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最终他们俩推举出来的人都没有选上,而是一个中立派推举出来的人应选。闫侍郎气的吐血,李丞相安抚了他几句,心里却很满意这个结果,一切都按着主上的计划进行着。   已是三伏天了,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任凌羽从侯府回来直到太阳落山才出了门,在花园里缓缓转了一圈,然后到池塘边喂鱼。   扑通,一块重物落入水中激起巨大的水花,溅了任凌羽一身水,头发都打湿了,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上,胸前的衣服也浸湿大半,黏黏地贴在身上,这副样子好不狼狈。   “呀,这是谁啊,怎么这么一副鬼样子,吓死人家了”,尚书府大小姐任颖雪娇滴滴地惊叫起来,然后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你啊,二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被一只畜生惊扰了”,任凌羽抹抹脸上的水珠,淡淡答道。   “你”,任颖雪俏脸微变,“小贱人,敢拐着弯儿骂我们,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昊然,佳琪给我狠狠地打”。   尚书府的大少爷任昊然年方十四,顽劣狠毒,最是听他大姐的话,四小姐任任嫣然年方十五,最是趋炎附势,唯利是图。此时一听大小姐发话,两个人一起冲向任凌羽,挥起拳头就往她的身上打去,任凌羽眼中寒芒微露,手心里多了几根银针,手法奇快地插进了两个人的手腕,俩人还没有近她的身就端着手哀嚎起来,“疼,疼,哎呦,疼死我了”。   任颖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大叫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任凌羽,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可没碰他们,大姐莫要冤枉我,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瞧瞧吧,夏季毒虫多,没事别乱逛,小心危及性命”,任凌羽善意地提醒她,眼底是浓浓的威胁之意。   “你,你太过分了,昊然不小心溅到你身上谁了,你竟敢拿毒虫叮咬他,还有可怜的四妹,你也不放过,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他们可是你的亲弟妹啊”,任颖雪说着泪水就流了出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想保护。 不孕不育就找我 第六章狐假虎威   “你们在干什么?昊然怎么了?”   任凌羽看到由远及近的任峰远,也就明白了任颖雪干嘛作出这幅样子了,演戏是吗?就陪你们玩玩吧!   “父亲,昊然和佳琪被毒虫咬了,正疼呢,女儿已经叫人请大夫来了”,任颖雪抢先回答,“你别怪二妹了,她也是一时气不过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单纯善良地样子完全就是一个绿茶婊,这个词来形容大小姐真是太贴切了。   “然儿,你没事吗,被蛰到哪儿了,快让父亲看看”,任昊然是任峰远唯一的儿子,对他最是宠爱。   “父亲,我手疼,疼死我了”,任昊然疼的满头大汗,在地上不住地打滚,任峰远又心疼又着急,“大夫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老爷,大夫来了”。   蓄着山羊胡的老大夫气喘吁吁的给大少爷诊治,看了半天,连连摇头,“奇怪了,奇怪了,老夫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伤口啊,大少爷,你疼的位置是在手腕这里吗?”   “你会不会看啊,就是手腕这里疼,跟针扎似的疼,怎么会没有伤口?”任昊然生气地吼道。   “昊儿,于老是太医院出来的,不可无理!”任峰远板着脸教训了他几句,又对大夫说道:“您再仔细看看,这个季节毒蜂毒蚁多,会不会伤口太小?”   “这不可能,凡是有毒素进入的地方都会红肿,可少爷的手却没有这一迹象”。   “二妹,昊然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吧”任颖雪见没人问责任凌羽,故意出声提醒。   “你确定是凌羽给弄成这样的?”任峰远看着纯洁如天使的大女儿,有些狐疑,今天上朝的时候同僚们都夸她生了一个医术高超的女儿,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又出了这档子事。   “父亲,我看的很清楚,二妹的手里有什么东西银光一闪,昊然和四妹就大喊疼了”,任颖雪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任峰远想她一向单纯应该不会说谎,沉着脸问道:“任凌羽,你大姐说的可是真的?”   “父亲,我从小在乡下长大,不明白大姐说的意思,什么银光一闪,大少爷就受伤了,听着跟戏本里的绝世高手似的,凌羽自问没这本事”,任凌羽目光清澈,一派坦然,怎么看也不像阴冷毒辣之人。   “二妹推得真干净,你说不是你做的,敢不敢让人搜你的身,看看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大姐,你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大庭广众之下我要是真被搜身,自此名节就毁了,尚书府也会别人诟病,这难道是大姐想要的结果吗?”任凌羽缓缓走向任颖雪,言辞犀利,脸上掠过一抹冷笑,“况且,戚大将军可是吩咐我需每日过府,查看他妻子的病情,我要是因此心情不好,或者身体有损不能去,这个罪责是由大姐承担吗?”   “关我什么事?你别赖在我身上”,任颖雪脸色惨白,想起戚将军拿着佩刀凶恶的样子,害怕地退后了几步。   而这时,任昊然高声叫道:“父亲,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好奇怪啊……”   任峰远一看这情形,顿时怒火中烧,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他们姐弟故意找凌羽的麻烦,好让他厌恶处罚凌羽。要是往日他肯定会不问缘由地就罚了,可现在,她这个从小不在身边的女儿竟又这等本事,他需要重新估算她的价值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雪颖,昊然,你们俩给我跪下”。   任昊然不明所以,正想申辩,任颖雪已经跪了下来,她太了解她的这个父亲了,再狡辩下去只会让他更偏向任凌羽,索性以退为进。她泫然若泣,哽咽道“我错了,不管昊然的事”,任昊然见大姐这样,也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来。   任峰远看见大女儿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甚觉宽慰,雪颖固然做的不对,可是她敢于承担错误,又袒护弟弟,一下心就软了,训斥了几句就让他们起来了。   等众人走后,任凌羽淡淡地撇了一眼依旧坐在地上任家琪,轻轻叹了一口气,“别再被她当枪使了,安分守己未必没有出路”,任嫣然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好任凌羽没有再理她,匆匆往听雨阁赶去。   她得赶快把怀里藏的东西处理掉,她还是太大意了,没想到任颖雪会提出搜身,亏了她狐假虎威才能脱身。   回到屋里,任凌羽拿出怀里的琉璃瓶,里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毒蜂和毒蜈蚣,但是让任昊然和任家琪疼痛难忍地可不是它们,而是淬了毒的银针,她的独门武器,上面的毒量很少,却能让人在一瞬间痛彻心扉,失去行动的能力。   夜深人静,微微有了些凉意,任凌羽口里咬着木头,深吸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装满毒虫的瓶子,瓶子的东西像闻到了什么诱人的气味,全都积聚到任凌羽的膝盖处,开始大快朵颐。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任凌羽痛的浑身发颤,牙齿死死地咬着那块木头,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的肉里,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好像经过一个世纪那么长,膝盖处的毒虫不再啃噬,纷纷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了。   任凌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脱力地躺在了床上,过了很长时间,才艰难地伸出手拿掉嘴里的木头,吐出一堆带血的木屑,缓缓起身挪到桌子边上喝了口水,却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任凌羽扯出一丝微笑,拿出里面的东西吃了下去,“谢谢你,季飞寒”。这里面乃是季飞寒的独门疗伤圣品,应该是今天上午来的时候放下的,原来他不是专门来教训她的,想必是推算到今天是她腿伤复发的日子,她猜的不错,这个冷酷无情的主上对她有情,看来她要加把劲让他越陷越深。   吃下后疼痛减轻了不少,任凌羽爬上床沉沉睡去。   守在窗外的飞寒目光跟这盛夏的夜晚似的,灼热逼人,“不用谢!” 不孕不育就找我 第七章冒出个亲生母亲   这一日,天气凉爽,身着青色衣衫的任凌羽正悠闲地采摘玫瑰花,为待会儿制作玫瑰花饼做准备,花香醉人,微风拂面,任凌羽轻盈浅笑,小小的梨窝若隐若现,空灵地似水中的荷,平仄多姿,楚楚动人。   这些日子,仗着戚将军的威名,她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她手头的两个病人都恢复的不错,她没事干就做点好吃的慰劳自己,在现代,她可是个资深吃货,厨艺相当不赖,要不然那个挑剔的暗影主上会赞不绝口。   “小姐,小姐,门口……”翠竹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门口来了个妇人,她说……她说她是小姐的生母,非要住进府里,大夫人正与她理论呢,你快去看看吧”。   “生母?任凌羽的生母不是已经嫁人很久了吗,难道季飞寒的消息有误?”月芷暗自思付,不知这个所谓的生母能否认出自己的女儿被掉包了。月芷顶替任凌羽活在世上已有三年,这三年内,没有一人怀疑过她的身份。因为这个任家二小姐一直被扔在乡下寄养,见过她真面目的人不多,而那些见过的人早已被暗影杀人灭口了。   任凌羽起身往门口走去,面上没有丝毫不安,大不了再杀一人。   “我要见尚书大人,你们不能赶我走,我可是你们二小姐的亲生母亲……”一位颇有姿色的妇人在门口推推搡搡,只见她柳眉倒竖,风韵犹存的脸上带有几分刻薄,眸中时不时闪过精明和算计。   “在尚书府门口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是姗姗来迟地大夫人。   “大夫人,我是高莲香啊,您还记得我妈?”那个妇人赶紧上前。   大夫人打量了她几眼,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嘲讽道:“是你啊,这次家里又是谁死了?需要我们给多少银子?”   这一问,高莲香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那挨千刀的丈夫没了,给我留下一双苦命的儿女,你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会,怎么养活她们啊,这不是逼我们娘仨去死吗?啊……”她身后的两个孩子也跟着放声哭了起来,引得过路的行人纷纷侧目。   月芷冷眼旁观,她的这个生母倒是聪明,知道当官的都要脸面,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不知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子呢。她那礼部尚书的父亲知道了,首先要问责的就是掌管内务的大夫人,大夫人也想到了这一点,安慰了她们几句就请她们入府。然后厌恶地看了一眼旁边立着地季凌羽,“你也来!”   “长住府中?不可能!”大夫人听到高莲香的话气极反笑,“高莲香,你还真敢想,你以为凭你嫁过两次的残花败柳能进我们尚书府的大门?”她怎会不知道高莲香打什么主意,决计是不能让她入府的,对身边的刘嬷嬷说道:“去拿二十两银子给这位夫人,不能叫人说我们尚书府没有菩萨心肠,然后打发他们走吧,要是不愿意走,把腿给我打折了扔出去”。   刘嬷嬷生的膀大腰圆,走到高莲香的面前,恶声恶气地说:“夫人听到了,是您自己走,还是让老奴动手?”   高莲香被吓得退后一步,讪讪地不敢应答,又不甘心就这样被驱逐,眼珠子转来转去地想着应对之策,然后目光落在了任凌羽的身上,任凌羽暗叫不好,高莲香已经朝她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喊道:“羽儿啊,娘的亲亲女儿啊,为娘这十几年来日思夜想只盼着能与你见上一面,可是这好不容易见面了,眨眼间又要分开,叫我怎么舍得啊?只要能再陪你一天我就知足了,你好好求求你母亲,啊?”   任凌羽看着她声泪俱下的表演,真想封她一个奥斯卡影后,太能演了,她这个亲生母亲勾引途径她家茶馆的官大人任峰远,本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无奈当时的大夫人太过强势不许她进门,她生下任凌羽后向任府敲诈了一笔钱,然后卖给了一家没有子女的乡下夫妇。任凌羽的养父母双双惨死,任峰远得知消息后动了恻隐之心把她接到了府中,,可他想不到的是真正的任凌羽早就死在来京城的路上了,月芷顺利地顶替了她的身份来到尚书府。   高莲香见任凌羽只是发呆一句话也没有,心里恼恨她的痴笨,在她耳边轻声提点“快点帮我,我要是入了府肯定是你的一大助力”。   任凌羽这才开口:“母亲,女儿也求您,就让他们住一晚吧,明天再打发他们走”,任凌羽倒不是信了她那句话,而是作为亲生女儿此时再不出声会惹人怀疑的,至于助力还是算了吧,以高莲香的性子八成是她的阻力。   “凌羽,需要我提醒你,你是怎么被她抛弃的吗?还有啊,你这个亲娘可是远近闻名地荡妇,水性杨花,贪慕虚荣,你确定要她住下来?”,大夫人好心地提醒任凌羽,脸上却满是厌恶之色。   任凌羽紧咬着下唇,一副受了奇耻大辱地样子不再吭声。   “大夫人,你少在这污蔑人,我是改嫁过两次,可那都是被逼无奈,没有你说的不堪”,高莲香死不承认大夫人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想跟你这种人浪费口舌,送客!”大夫人再次下了逐客令。   “我不走,我不走,我既然进了尚书府的大门就没打算出去,谁也别想撵我,我命可真苦啊……”,高莲香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挥动手里的包袱,一时之间刘嬷嬷也近不得她的身。   大夫人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冷喝一声“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拖出去”。   几个丫鬟赶忙围了上去,抢包袱的,抬脚的,按胳膊的,终于把人抬了起来。   “给我丢出去!”   “你们敢,放下我,快点放下我……”高莲香高声尖叫起来,她那一双儿女在后面吓得瑟瑟发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你们在闹什么”   刚下朝的任峰远站在厅口,面色铁青,不怒自威,所有的人都停住了动作。大夫人刚想解释,高莲香已经从下人手里挣脱迅速扑倒在季峰远的面前,死死地抱住他的双腿,“老爷,我是莲香啊,妾身想你想的好苦啊”。   任峰远见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面容凄楚却妩媚妖娆,一双眼睛欲说还休,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顿时心软了下来。   “莲香,你怎么来了,快起来说话。”忙扶起她,高莲香一个不稳倒在他的怀里,裸露的酥胸在他的胳膊上来回摩挲着,任峰远心神一荡拥住了她。   “咳咳”大夫人见这副光景,气的牙根痒痒,故意弄出声响提醒他当着下人的面别太过分。   果然,任峰远回过神来赶忙松开手,恢复了一贯的庄严,冷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把事情讲了一遍,重点突出高莲香的无耻和粗俗,高莲香没有反驳,只是泫然若泣地看着季峰远。   任峰远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好色,此时见到风情万种的旧情人,他的魂儿早就被勾走了,高莲香这个要求又不过分,不就是在府中住着吗,他堂堂礼部尚书养三个闲人还是养的起的。于是清清嗓子说道:   “莲香说的有理,凌羽从小没有亲娘在身边难免孤苦,现在有个姨妈疼爱我也宽心,就照她说的做,你把香暖阁收拾出来让他们住进去吧!”   香暖阁地方不大,环境也一般,但是却紧挨着季峰远的书房,这么安排别有深意。   大夫人目光如钢针般射在高莲香身上,“我不同意,这种人怎么可以入我们尚书府!”   “不就是多几张嘴吃饭吗,夫人不会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吧,朝中多少人等着挑我的错处,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的官位还要不要了”,任峰远故意说得很严重。   “老爷……”大夫人还想反对,任峰远阴冷地看了她一眼,“婉婷,现在是在尚书府,不是你温家候府,我季峰远还做不得主?”   大夫人听见这话一时无言,又想到高莲香就算入府又如何,自己有千般手法让她生不如死,这才点头应允。   “凌羽啊,你以后就多了个人疼爱了,可别把我这个嫡母忘了啊”,大夫人似笑非笑地对任凌羽说道。   “女儿不敢”,任凌羽垂下头,低眉顺眼地回答,心中却想着待会得赶快做玫瑰花饼了,翠竹早就嚷着想吃了。 不孕不育就找我 第八章什么好看的   月色撩人,清风习习,有人趁着月色钻进了香暖阁。   门吱地一声开了,任峰远轻轻关上门摸索着向床走去,屋里突然亮堂起来,烛光下,高莲香轻纱覆身侧卧在床上,曼妙的身子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她向任峰远抛了个媚眼,任峰远顿时血脉喷张,猴急地爬了上去,一室旖旎,春色无边,连着半个月任峰远都睡在香暖阁。   大夫人的清风阁里,温氏气的摔了茶杯。   “夫人,气大伤身啊”刘嬷嬷一边帮大夫人顺气,一边给劝慰道。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天天魅惑老爷,我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大夫人眼里发出骇人地寒光,“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夫人所料不差,二小姐的身份已经有了眉目,我们的人正带着证人回来呢!”   “好,到时候我要那个荡妇和那三个小杂种一起滚出尚书府”。   正在捣腾罂粟果实的任凌羽打了喷嚏,揉揉鼻子,谁又想算计她,回头看见翠竹用手支着脑袋打瞌睡,无奈地轻笑起来,“翠竹,你要是瞌睡了,先去睡,不用陪我”   “我不困,不困”,翠竹赶紧拍拍脸,“小姐,你的药材弄完了吗?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任凌羽刚想回答,却听见有人敲门,这大半夜的,谁啊,肯定不是季飞寒,因为他一向是走窗户的,任凌羽示意翠竹开门。   敲门的是父亲身边的大丫鬟,身后跟着一个眼生的嬷嬷,“二小姐,武安侯府请您过去,说有急事,老爷那边已经同意了”。   “什么事?你们的少夫人不是已经生了吗?”任凌羽后来才知道诸葛医生是被武安侯请去看护她的即将生产的儿媳妇,前两天刚听说顺利生了一个女儿。   “生是生了,可……二小姐去看了就知道了,诸葛医生也没有办法,向我们夫人推荐了您”,那个嬷嬷语气甚是恭敬。   任凌羽听她这样说,也不推辞跟着就上了武安侯的马车。   武安侯世子娶的是边防大将军的女儿,英姿飒爽,颇有男儿本色,这会儿却面色潮红,紧咬牙关才能抑制胸前的胀痛。   任凌羽掀开她的上衣一看,不禁哑然失笑,两个颤巍巍地大包子坚挺地立着,涨的连上面的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古代人以为生了孩子就得赶紧催奶,唯恐孩子饿着,各种催奶汤药喝下去,奶是催出来了,可是乳腺未通,都涨在了里面,孩子吸不出来,看她的样子,肯定是乳腺发炎了,不发烧才怪。   “看,看,看,我的奶有什么好看的?”   任凌羽被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嫩,太豪放了吧,心下顿生好感。   “用热水敷了吗?”   “一直敷着呢,就是不管用,生了个女儿就算了,奶还下不来,把孩子饿的哇哇直哭,你说每个女人都会的事,她怎么就做不好,还弄得一身病”,武安侯夫人不满地抱怨着,她心心念念地想要个孙子,没想到……   “夫人,少夫人这病头一条就是不能生闷气,你想郁结于胸,奶能下来吗?以后这种话还是别说的好”,任凌羽半真半假的说着,冲着少夫人眨眨眼睛,她最烦重男轻女的婆婆了。   武安侯夫人立刻禁声,要是儿媳妇真有个好歹,她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任凌羽觉得有些棘手,现在这种情况得先把堵在乳腺里的奶给吸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丈夫吸,可是,她不确定武安侯世子是否愿意,就算在开放的现代,也没几个男人肯这样干。这个部位,男人只有在啪啪啪的时候会对它有兴趣,别的时候,估计兴趣不大。   任凌羽把情况给世子说了,他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同房的时候你没吸过啊”,少夫人虽然也觉得这个方法太过荒诞,但是看见丈夫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   任凌羽低下头想笑又觉得不厚道,清清嗓子,“世子既然觉得为难就算了,还有一个法子,不过少夫人得吃点苦,因为,很,痛”。   少夫人衣衫不整,却不妨碍她做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轻哼一声,“我连生孩子都熬过来了,这算什么”   结果,很快被打脸了。任凌羽用热毛巾敷在她的奶上,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开始了,你要忍住,想叫就叫”,双手按上去使劲揉了起来。   “啊……疼死老娘了”,叫声响彻整个侯府,武安侯世子一下冲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见任凌羽的手正在少夫人的胸前用力揉捏着,表情跟吞了个苍蝇似的,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出去”,少夫人剑眉一横,厉声喝道,奶水一点一点地被挤了出来,她的胸前正慢慢变得柔软,已经没有先前的胀痛了。   任凌羽看奶水出来的差不多了就停下了手,把门打开请众人进来,“已经好了,给少夫人清洗一下”,   “奶娘,快点把妞妞抱过来,有奶吃了”,武安侯夫人一听急忙唤奶娘过来。   “慢着,现在还不行,少夫人现在正发热,孩子吃了会拉肚子的,孩子要是饿了可以先喝点羊奶,等少夫人好了才能吃她的奶”,此时的任凌羽仿佛又回到了医院的妇产科,专业,认真。   “好,好,知道了……”武安侯世子忙不迭地点头,完全忘了刚才对任凌羽的不信任。   “还有,武安侯夫人”,任凌羽觉得有必要给她上一节男女平等的政治课,“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你血脉的延续。您看看您孙女,长的多漂亮啊,以后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您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何况,真想要孙子,过几年让少夫人再生一个就是了,我可以帮她调理身子”,任凌羽观察她的表情,无奈又加了最后一句,没办法,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   最后一句话说到了武安侯夫人的心坎里,又惊又喜地握住任凌羽的双手,“你有生儿子的办法?”   任凌羽笑而不语,她没有,不过经过她的调理,可以提高生儿子的几率。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在钥国的世家贵族中传开来,不过很多人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在观望,毕竟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本事。 不孕不育就找我 第九章七活八不活   任凌羽忙活了一夜,天快亮才回到尚书府,任凌羽以扇子覆面睡的正熟,朦胧之间听到院内有人吵闹,顷刻间睡意全消起身踱到院内,见翠竹正伸开双臂阻挡刘嬷嬷进来,“二小姐在小睡,谁都不能进去打扰。”   “二小姐?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也敢称二小姐,快去叫她起来,大夫人有请!”   “不知道大夫人叫我何事?”任凌羽缓缓移步上前,漆黑的眸子里有火光闪过。   “去了就知道了,跟我走吧”,刘嬷嬷粗暴无礼地去拉她的衣袖。   任凌羽轻笑一声,堪堪避了过去,“走吧”!   到了前厅,任凌羽上前行礼,“母亲找女儿有什么事?”   “我可不敢当你的母亲”,温氏凉凉地说道。   任凌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多问,顺从地立在一侧,只见大夫人坐在正中,其他几个姨娘坐在下面,地上还跪着两个人,一个老妪,一个中年汉子,因为他们都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不一会高莲香母子也被请来了,这么大的阵仗,温氏想干什么。   任峰远一进门就喝道“又出什么事了?好不容易休沐一天”。   “老爷,要是有人鱼目混珠,对尚书府图谋不轨该如何处置?”温氏给他递上一杯水,阴阳怪气地说道。   “乱棍打死,扔出府去”,任峰远想也不想出口说道。   “老爷明断,来人啊,把二小姐和高氏给我拿下”。   “噗”,任峰远一口水喷了出来,“关他们什么事?”   “老爷,我一直对这个二小姐的身份有所怀疑,这次派人调查终于证实一件事,她根本不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她跟您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温氏言之凿凿,高声说道,在场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任凌羽的眸子暗了暗,大夫人怎会知道?难道她的身份泄露了?   “凌羽怎会跟我没血缘关系?”任峰远听见这话很愤怒,却也有些怀疑,大夫人无缘无故不会这样说。   “老爷,这个所谓的二小姐是高氏与别的男人生的,我有证人可以证明这一点”,温氏嘲弄地看着任凌羽,她的风头越来越盛,得趁早除掉。   “你胡说,老爷你不能相信她啊,二小姐是我和你生的,你忘了当年你是如何上了奴家的床了吗?”高莲香尖叫起来,目光却闪烁不定。   任凌羽松了一口气,原来跟她想的不是一回事,随即又想到一旦证实她不是任峰远生的,她还是会被赶出尚书府,没有尚书府二小姐这个身份,很多事办起来非常不方便?任凌羽轻蹙眉头,先静观其变再说。   高莲香说地太过露骨,女人们都羞红了脸,任峰远面色尴尬,“是,那个,当年我年少无知一时做了糊涂事,这才有了凌羽。”   “老爷曾说过当年您路过高氏茶馆时正是清明时分,细雨蒙蒙,对吗?”温氏缓缓问道。   “的确,这个我记得清楚”。   “那凌羽是什么时间出生的?”   “她是来年的正月十二出生的,我怀胎九个多月辛辛苦苦生下的,老爷,她怎会不是您的骨肉啊!”高莲香抢先答道。   “你还敢说谎,凌羽到底是什么时间生的你心里有数”,温氏冷笑一声,对着任峰远道:“老爷,这个娼妇骗了你十几年,今天我就揭穿她的谎言,李婆子,你把当年的事给尚书大人再说一遍,要是有半点不实,当心你的狗命。”   一直跪着地老妪吓得瑟瑟发抖,“是,是,老婆子不敢说谎,当年是我亲自替莲香接生的,那年一入腊月就开始下大雪,腊八那天我在屋里听见有人敲门,一开门就看到莲香靠在那里,她说自己快生了让我帮她接生,孩子生下来后,她给我了一定银子让我保密,对外宣称孩子是正月出生的,因为那场雪一直下到正月中旬,村里的人都不出门也就没有人怀疑”   任凌羽看高莲香面色发白,想这二小姐十有八九不是任峰远的女儿了,可是选秀在即,她怎么也不会让件事打乱她的计划,黑的她也要说成白的。   “老爷,你听到了,这个杂种是腊月初八生的,那个娼妇她骗了你”,温氏痛心疾首地对任峰远说道。   “莲香,她说的可是真的?”   高莲香心里有鬼不敢看任峰远,只是不住地磕头,嘴里还说着“老爷,奴家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老爷,奴家心里苦啊……”   任峰远见她顾左右而言他,颓然坐了下来,摆摆手,“夫人看着办吧”   “把她和那几个杂种给我打一顿,扔出去”温氏满脸阴狠地下令。   “慢着,父亲,女儿有话说”任凌羽走上前,不卑不亢地看着任峰远,“父亲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姑且听听女儿怎么说!”   “父亲?女儿?也不嫌害臊,你也不知道是你娘跟那个野男人生下的野种,赶快给我拖出去”,温氏朝她吐了口唾沫,鄙夷地瞪着她。   “大夫人在怕什么,就算要赶我们走也不急在这一会儿,不会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吧?”   任凌羽清凛凛的眼眸像水波闪亮,看得大夫人心里发怵,她别过眼去,“我是怕你们弄脏了尚书府,不知所谓”   “父亲,这个婆子只是说我娘谎报了我的出生日期,却没说我出生时先天不足,比着寻常婴孩瘦小许多,明显是早产的缘故,而这正是我娘为什么说谎的原因”,任凌羽目光清明,说的话不自觉地让人信服。   “你是早产跟你娘说谎有何关系?”任峰远不明所以。   “我娘当初生下我后,恰逢她的丈夫摔伤了脑袋,变成傻子,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养的活我,于是带着我来京城找父亲,怕父亲嫌弃我是个早产儿养不活就谎报了我的出生时间,谁知大夫人那时……”任凌羽故意停顿了一下,好激起任峰远的愧疚,“后来我娘没办法才把我送给一对夫妇养育,养母看我瘦弱起了疑心说不像足月生产的,我娘才把原委说了出来,待我大些,养母就全告诉我了,还不让我记恨我亲娘”,任凌羽说的声情并茂,把高莲香塑造成一个凄惨可怜,为了孩子不得已骗人的好母亲,为了加强效果,还红了眼眶,泪水在里面打转,“可是,没想到这竟成了大夫人诬陷我娘的借口”。   “莲香,快起来,你刚才怎么不说出来啊”,任峰远完全相信了任凌羽的说辞,疼惜地扶起高莲香。   “老爷,我心里苦啊”,高莲香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心里却还有些不安。   “故事编的真好,我差点也信了呢!”温氏可不好糊弄,“凌羽还有这舌灿莲花的本事呢,可里面有个明显的破绽你不知道吧?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知道这些。老爷可听过一句俗语,七活八不活?”   “七活八不活?”任峰远念叨着,心里一思索明白过来,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是啊,从清明到腊月初八共多长时间,就算真如凌羽所说她是早产的,哪有八个月早产还能活下来的?”   任凌羽表情非常玄妙,她可是妇产科的权威专家,七活八不活根本没有科学根据好吧,她真想用专业的医学知识给他们上一课,可是估计她要是真说了别人会把她当做怪物的。   她突然想起季飞寒说的一件事,轻笑出声,   “大夫人,谁说八个月早产的一定活不下来的?”   “这可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怎会有错,八个月生产能存活的都是怪物,是不详之人”,大夫人自以为聪明,她这样一说,就算她任凌羽是尚书府的二小姐也是不详之人。   “父亲,我记得我钥国的小太子就是八月生产的吧?难道也是……”任凌羽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休得胡言,皇家的事也是你可以议论的!”任峰远严厉地喝道,停了一会儿又说:“这件事不得再提起,我相信凌羽是我的女儿”。   “老爷,这件事还没搞清楚呢,怎么能就这样不了不之?我还有证人,老爷再听听他怎么说!”温氏霍然起身,一脸坚决。 不孕不育就找我 第十章混肴视听   温氏所说的证人就是那个中年汉子,那个汉子被这场面吓着了,有些语无伦次。   “官老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一时好色才与高莲香欢好的,我不知道怎么就弄出来跟女儿啊!”   大夫人暗骂一声废物,问道“你与她欢好是在什么时间?”   “我知道她老公经常不在家,经常摸上她的床,那个俊秀的官爷来了后她就不搭理我了,我忍了好几天,等官爷一走我就去了,接连好几天都与她……”   “行了,你说的官爷是不是我们老爷?”大夫人不愿听那些低俗的话连忙打断。   “是,就是这位官老爷,我们那个地方几年也见不着一个生人,我记得特别清楚,绝不会错。”中年汉子看了一眼任峰远就赶紧低下头,惴惴不安地跪在那里。   “老爷,你听到了,高氏在你走后就与别的男子苟且,那凌羽也有可能是他的女儿啊”。   原来这就是大夫人的第二招,混淆视听。任凌羽不得不感叹大夫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这虽然不能证明她不是任峰远亲生的,可是却能在任峰远的心里埋上一根刺,时不时地提醒他他被别人戴了绿帽子。   所有的人听到这话都沉默了,这只是怀疑却偏偏你没有人能辩驳。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血相融者及为亲,这个法子好”,四姨娘率先出声,她是任峰远的第四房小妾,父亲是个郎中。   “父亲,大夫人以为如何?”任凌羽的眼睛清翠明亮,反射着淡淡的光芒,让人难以拒绝。   “的确,这是最快结束这件事的方法,来人啊,端一碗清水来”,任峰远当即同意,大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老爷,不可啊……”高莲香尖声叫了起来,任凌羽斜睨她一眼,眼神冰冷肃杀,高莲香立刻噤声。   “融了,老爷,相融了,凌羽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高莲香自从两滴血滴入碗中就紧张地站在一边等待,此时见到两滴血缓缓融在一块儿,喜极而泣,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我就知道,凌羽果然是我亲生的,夫人,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任峰远冷着脸招呼温氏。   温氏看过后脸色顿时变了,死死地盯着碗里的那片殷红,失声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那个小蹄子绝不是老爷亲生的的……”   “温婉婷,够了,你还嫌脸丢地不够……”任峰远的耐心尽失,见温氏还出言不逊,声色俱厉地教训起她来。   “老爷,我不信,我要再验,这次验她与这个奸夫的”,大夫人还不死心。   “你,不可理喻!”任峰远恨恨地挥挥衣袖,“有再验的必要吗?你是存心希望我带这个绿帽子不是?”   “父亲,大夫人如此坚持,也是怕我是外人对尚书府有所图谋,再验便是了!”任凌羽措辞婉转,幽幽地看了一眼大夫人“再端一碗水来吧。”   任凌羽吸吮着手指的微微刺痛,面无表情地看着几颗脑袋围在桌子旁,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她怎会提出这个滴血验亲的法子,她有的是办法让两滴血融合或者分散开。   温氏面如死灰,颓然地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一瞬间苍老了几岁,她辛苦谋划这么久到头来却得到这样一个结局,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大夫人,哦,凌羽可以叫您母亲了吧!母亲大人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对尚书府图谋不轨了”。   “哼,就算你是老爷的血脉又怎样,终归是一个贱人生出来的贱蹄子”,温氏看任凌羽的目光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砰”,一只青花杯被摔得粉碎,“闭嘴!”任峰远彻底怒了,“家宅不宁,我的仕途如何能够安稳,你要是管不好这个家,让别人来管。”任峰远已经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大夫人搞的鬼。   “我哪里说错了,高氏就是一个荡妇……”。   这时管家匆匆来报,“老爷,武安侯世子来拜访二小姐”   任峰远还没有说话,温氏却以为抓住了任凌羽的错处急不可耐地喊了起来,“老爷,你看,果然是荡妇生的下流胚子,连世子都勾搭上了”,大夫人显然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闭嘴”,任峰远怒不可竭,啪的一巴掌打在大夫人的脸上,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温氏乃侯门嫡女,任峰远一直对她很是恭敬,今天竟为了一个庶女打她。   “任尚书”,武安侯世子黑着脸走了起来,“我来是为了感谢二小姐昨夜救治拙荆的恩情,尚书夫人这话从何而来,我是男子倒无所畏惧,要是糟践了二小姐的清白,我母亲和妻子头一个不答应”,经过昨夜的事,武安侯夫人和少夫人对任凌羽赞不绝口,武安侯世子也觉得她为人正派,此时见她受辱立刻挺身维护。   温氏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任凌羽,气的浑身乱颤,这个小蹄子,她,她什么时候攀上了武安侯府,让武安侯一家都如此维护她。   “世子见谅,我夫人她一时胡言乱语,还请世子别放在心上,我定会好好管教的”,任峰远再气也要顾全尚书府的面子。   武安侯世子冷哼一声,对下人吩咐道:“抬进来”   一箱箱东西被抬了进来,一打开,周围的人惊呼出声,好大的手笔,上等的绫罗绸缎,香料摆件好几大箱,另还有满满一盒的金子,在阳光下金灿灿的夺目耀人。   武安侯世子亲手端起一个盒子走到任凌羽面前,“二小姐,这是秋儿专门给你”,少夫人闺名林秋,昨夜两人一见如故,她的脾性正对任凌羽的胃口,见是她送给自己的,也不推辞,伸手接了过来。   “二小姐,我母亲说了,没事让你到府上多走动走动,她对你甚是喜爱”,武安侯世子传达完母亲的话就告辞离开了。   众人看任凌羽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任峰远更是喜不自禁,没想到她的女儿还是个医学天才,就看了几本医书就治好了武安侯府的少夫人,还有戚大将军……啧啧,捡到宝了。任峰远在知道任凌羽竟然会医术以后,问她是跟谁学的,任凌羽说没人教她,她是看医书自学的,   任凌羽淡定地回到她的听雨阁,打开箱子一看,是各种精巧别致的饰品,下面还压着一抹红色的东西,她拉出来一看,一个大红色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任凌羽哑声失笑,这个少夫人的恶趣味啊。   自此之后,任凌羽彻底放松下来,该吃吃、该睡睡,也不怕大夫人找她的麻烦,经此一役,大夫人肯定会收敛一阵子,要是府中再出事,任峰远一定会算到她的头上,她当家这么多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至于高莲香,估计胆子都快吓破了,再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勾引任峰远,看来,尚书府会安宁一段时间了。   任凌羽可没有闲着,她羊肠线快用完了,她得再赶制一些出来,以后找她看病肯定会更多,努力经营了这么久,她总算在京城小有名气了,现在就希望那个周夫人赶快怀孕。到那时,皇后娘娘不知道是否还能按捺的住,任凌羽的眸子里仿佛盛了万年不化的寒冰。   “啊!羽儿,你在在干什么?”高莲香看着任凌羽满手鲜血摆弄着类似内脏的东西,尖声叫起来。   任凌羽专心剥离着手里的羊肠,没有理会她,高莲香厚着脸皮走上去,“羽儿,大夫人被禁足了,这几天清风阁安静极了,想想就觉得解气,哼,我女儿这么出色,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撵我走”。   “姨母,需要我提醒你我们是什么关系吗?”任凌羽非常厌烦她小人得志的嘴脸,“你若是想打着我的名号为非作歹,别说父亲不饶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别忘了,滴血验亲”,任凌羽冷笑着剜了她一眼,她太了解高莲香这种人了,不放狠话,她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任凌羽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开展,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高莲香被她眼中的狠戾吓愣了,什么意思?滴血验亲,难道……高莲香惊讶地捂住嘴巴,她知道自己不是任峰远的女儿,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瞒过了大家,她一直以为她这个女儿怯懦胆小,真是看走眼了。   “呵呵,凌羽真会说笑,姨母就是一时口快说错了,以后一定注意”,高莲香讪讪走出了听雨阁,可是越走越气,不禁低声咒骂起来,“什么东西,没良心小蹄子,你可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地,现在有能耐了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本来还打算从她那捞一笔呢,哼,没戏了,气死我了”,高莲香骂的起劲,根本没注意有人一直跟着她。   任凌羽把剪好的羊肠线放到温水里清洗干净,然后晾晒起来,好了,终于完工了,她伸伸懒腰喝了杯冰镇果汁,真凉快。尚书府的下人各个都是趋炎附势的家伙,看任凌羽的身价水涨船高,都来巴结孝敬,要搁以前,哪能喝上这新鲜的   冰镇果汁啊。   任凌羽低估了大夫人的狠辣,就在她悠哉悠哉喝果汁的时候,大夫人的清风阁来了一位贵客,惠文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