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囚禁 “老大,人已经找到了,被关在后院的杂物间!”夜霂歌才刚刚踏进大厅,周震便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恩!”夜霂歌点了点头,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抹嗜血的戾气,随即面无表情地朝后院的杂物间走去。 才刚刚走到院子门口便听到杂物间传来踢门还有砸东西的声音,“你们这群混蛋,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快点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女子的声音有些凄惨,并且夹杂着浓浓的愤怒与不满。 夜霂歌皱了皱眉,迈开步伐朝杂物间走去。 一脚踢开杂物间的门,里面的女子得到机会便像风一样往外面冲,最终还是被夜霂歌一把捞回。 将女子狠狠地摔在地板上,夜霂歌这才看清楚女子的脸颊。 那是一双怎样清澈的眸子,带着丝丝的水雾,像是能勾人心魄一般绝美,白皙嫩滑的肌肤仿若初生婴儿一般粉嫩细腻,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前的梧桐树,形成细细碎碎的光斑打在女子的脸上,晶莹剔透,耀眼夺目。 夜霂歌漆黑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掠人的阴戾,不愧是安中天的女儿,即便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能勾起别人浓厚的兴趣。 安沫有些惊恐地看着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夜霂歌,此人身穿黑色的风衣,俊美得如同古希腊里面的阿波罗神一般,刀刻般的五官,掠人的桃花眼,性感菲薄的唇角,简直就是一副完美的艺术品。 只是,他面如寒霜的脸让安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如此英俊的男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可怕,如此冷漠的眼神? 男人肆虐的目光扫过安沫的肌肤,安沫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连忙伸出白皙修长的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藏住了那一缕若有若无…… 夜霂歌迈开步伐朝安沫走去,好看的脸颊闪过一抹嗜血的笑。 安沫惊恐得直往后退,“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打你了!”慌乱中,安沫一把抓起放在身旁的拖把,对着地上就是一阵乱扫。 夜霂歌低下身子一把抢过安沫手中的拖把,将拖把丢得老远,没了保护伞的安沫吓得脸色惨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能将她燃烧。 夜霂歌一把拉过安沫,在安沫还未缓过神来之际,将安沫狠狠地按在墙上,身体撞到冰冷的墙壁,安沫只觉得整个后背痛得都快散架了。 “你放开我!你要干嘛!”安沫说着伸出双手使劲拍打夜霂歌,只是那样的力道在夜霂歌看来,充其量只是在给他挠痒,安沫手脚并用最后还是敌不过夜霂歌。 夜霂歌大手一挥,将安沫身上的校裙一把扯掉。 “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安沫有些恐惧地看着夜霂歌,清澈的眸子此刻已经含满泪珠。对于自己莫名其妙被绑来这里的事情已经超过了她心理能承受的范围,现在又莫名奇妙地被眼前的男人羞辱,安沫只觉得整个人懵懵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夜霂歌霸道地弯下腰,做了一系列试探动作以后,这才满意的勾唇。 “很好,还挺干净!”夜俊熙说着将安沫狠狠推到地上,随即又弯下腰捏住安沫的下巴。“你给我记住,你来这里是还债的,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夜霂歌威胁的话语萦绕在安沫耳畔,安沫被迫抬起下巴,有些恍惚地看着他那张俊美得不像话却冷得像南极的寒冰一样的脸。 正文 第2章 羞辱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夜霂歌并没有回答安沫,他松开了安沫的下巴,优雅的站起身子,“张妈,带她去洗个澡。” “是!”夜霂歌的话音刚落,一个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妇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走到安沫身边,将手中的毛毯盖在安沫身上,随即扶着安沫离开。 洗完澡以后,张妈扔给了安沫一条裙子,安沫穿上以后才发现那条裙子居然是半透型的,安沫有些尴尬的看着张妈,“阿姨,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如果不想光着走出去的话,你只有穿这个。”张妈面无表情的回答,安沫发现,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真是一群怪胎。 看着安沫穿上衣服之后,张妈转身便要走,“你要去哪?”看着张妈转身的背影,安沫赶紧上前拉住了张妈的手,她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好恐怖,好可怕。 安沫的话音刚落,夜霂歌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千年不化的寒冰脸与满是戾气的黑眸。 看到夜霂歌,安沫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自己无缘无故被抓到这里来,那个男人刚刚又检查自己的身体,又叫佣人带她来洗澡,对于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她已经预感到了。 “你先出去。”夜霂歌性感的薄唇轻启,对张妈说道。 “是,少爷。”张妈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瞬间只剩下夜霂歌与安沫,“你……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了。”安沫说着,脸色苍白的往后退。 夜霂歌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想要我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夜霂歌说着走向前,一把拦住安沫的腰。 “啪”的一声,夜霂歌大手一挥。 夜霂歌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抹暗红,很好,这个女人什么都不做,就能成功地勾起他的兴致。 安沫被狠狠的按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夜霂歌古铜色健硕的肌肤随即强势地覆上来,散发着男性独有魅力的温暖肌肤却让安沫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和安全,她惊恐得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泪水。 夜霂歌一把捏住安沫完美的下巴,恨恨地看着她。 安沫的下巴被夜霂歌捏得生疼,她抬头看向夜霂歌,夜霂歌眸子散发出的强烈的恨意让安沫的心里一紧,她认都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她做错了什么,让他如此恨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安沫知道现在问这种问题确实是白痴得可笑,只是,这团疑问一直压在她心底,一点也不好受。 “你爸爸欠了我的钱,然后逃了,把你抓来这里,就是来抵债的!”看到安沫惧怕的样子,夜霂歌的心情说不出的舒畅,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否则,怎么对得起在天之灵的爸爸? “我爸爸?……”安沫有些茫然地看着夜霂歌,她爸爸一个月前就失踪了,她根本不知道爸爸的下落,爸爸究竟做了些什么? “这是你们安家欠我们夜家的,你必须留在这里还债,让我折磨你!”夜霂歌说完狠狠地咬上了安沫娇嫩的唇瓣。 “唔……”安沫有些抗拒的拍打着夜霂歌,手脚并用,夜霂歌有些不耐烦地拽紧安沫的双手,离开安沫的唇,恨恨地看着安沫。 “你就这么不怕死吗?”夜霂歌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安沫,这个女人居然敢反抗他,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爸爸到底欠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做别的事情弥补你,我可以……做你的女佣,听你使唤,但是,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安沫定定地看着夜霂歌,她的身子是清清白白的,她要留着在新婚晚上那天献给暮生哥哥的,她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玷污! “想要我放过你?”夜霂歌冷笑一声,“不可能!你留在这里就是替你爸爸还债的,所以,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没有理由反抗!” 正文 第3章 破碎 夜霂歌低下头继续啃咬安沫的唇,那么用力,好像要咬出血一般。 安沫惊恐地拍打着夜霂歌,挣扎的时候,尖锐的指甲狠狠地在夜霂歌古铜色的肌肤划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夜霂歌终于松开她。 安沫有些绝望的抱紧身子,看到安沫楚楚可怜的样子,夜霂歌只觉得刚刚才缓解的痛苦瞬间又在复苏。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安沫,为什么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做,总是能成功地挑起他的情绪? 想到这里,夜霂歌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安家的人都是贱人,所有勾引人的手段也是格外的高超! 夜霂歌再次弯下身子,“小贱人,你给我听着,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现在所承受的痛苦都还仅仅只是开始!”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沫在他疯狂地折磨下痛到几乎要昏厥,夜霂歌终于松开了她,起身去了浴室。 安沫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破碎的娃娃一般,静静地躺在床上,床单红得刺眼,就像一朵朵娇艳的玫瑰花一般,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她知道,这就是她从女孩蜕变到女人的过程。 暮生哥哥,对不起,我再也配不上你了,想到这里,安沫绝望的哭出声来,她觉得自己简直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 夜霂歌洗完澡出来,恢复了之前那个西装革履的禽兽,他无视安沫的绝望,转身走出了房间。 安沫有些无助的拽紧床单,遭受到如此可怕的羞辱,她还活着干什么?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暮生哥哥?她还有什么资格拥有幸福? 想到这里,安沫爬起身子,将白色的被单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随即双手下意识地摸索到放在床头的烟灰缸,随即狠狠地砸到地上。 安沫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玻璃,对准自己的手腕,想要划下去。 可是,另一只手却硬生生的被迫停在半空中,一只强而有力的手阻止了她愚蠢的行为。 安沫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但却同样的,俊美得不成样子。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名家剪裁,每一个细节都极致完美,冷峻而锋利的五官,深邃耀眼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性感迷人的嘴唇,浓密好看的剑眉紧蹙,给人一种无形的霸气。 “你……”安沫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阻止她? “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要用这么愚蠢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吗?”他开口道,脸上的表情跟刚刚那个恶魔一样冰冷,不苟言笑!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安沫有些愤怒的看着他,随即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在挣扎的时候床单顺利掉落在地上,姣好的身材暴露在他的目光里,夜慕深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情愫,随即弯下身子将一旁的床单盖到安沫身上,又抢走安沫手中的玻璃。 “张妈,进来把地上的玻璃扫一下!” “是,深少爷!”张妈应了声,半响后,拿着扫把和垃圾桶走了进来,麻利的将地上的玻璃扫干净,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我是没有资格管你!”夜慕深定定地看着安沫,回答她刚刚的问题。“但是,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想轻生,那你这辈子也算是白活了!”安沫身上触目惊心的红痕预示着夜霂歌刚才的疯狂,他一向是个不将喜怒表现在言行上面的人,安沫是第一个让他这么失控的人。 “早知道会遭遇今天这不堪的一切,我宁愿我从来都没有活过,这样就不会有痛苦了!”安沫有些绝望的看着夜慕深,她恨透了这里所有的人,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可是,现在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什么也做不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爸爸,你至今还没有他的下落,难道你就放心这么离开吗?还有你妹妹,她还在读初中,需要你的照顾,还有你舅妈跟表妹,你家破产的这几年,他家资助了你这么多,如果你离开,你觉得我哥会放过他们吗?” “你!”安沫没有想到他们将她的身世背景调查得这么清楚,她知道,如果她今天就这么死掉的话,遭殃的只会是爸爸妹妹跟舅妈他们。不行!她不能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想到这里,安沫垂下眼帘,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净。 “谢谢你的忠告,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我一定会守护他们的!”安沫抬起头,将刚才的绝望与不堪放在心底,从今天起,她的任务就是为了保护她在乎的人,为了爸爸,为了妹妹,为了舅妈,为了表妹,好好的活着。 正文 第4章 越矩 夜慕深没有再说话,看到安沫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才刚刚关上房门,便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神情冰冷的夜霂歌。 “慕深,你逾矩了!”夜霂歌开口说道,不轻不淡的语气,实则饱含威胁。 “大哥,对不起,我这么做……”夜慕深低下头,想要解释,夜霂歌却打断了他。 “你下去吧,我的脾气你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给我记住了!” “是!”夜慕深点了点头,转过身走开了。 安沫有些虚弱的趴在床上,刚刚才想好要坚强,夜慕深走后,她又不自觉地哭了起来。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小时候,她家家境富裕,后来就算是破产了,寄住在舅妈家,过得也不算落魄。 就算舅妈对她冷嘲热讽,她也还是感激舅妈在她家最落魄的时候伸出援手,所以,她愿意做任何事情来报答舅妈。 房门再次被推开,张妈带着两个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们将安沫从床上扶起来,合力帮安沫床上衣服,拉着安沫往外面走。 安沫就像是一个没有力气的傀儡娃娃,任由他们摆布,她不知道她们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她知道,她只有听话,才能让日子好过一些。 安沫这才发现,她被绑来了一座私人岛屿,一望无际的海洋,风景如画,安沫原本有点绝望的心这下更是跌到了谷底,没有工具,她要怎么逃出去? 她们将她带到了一间很是空档的房子,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单人床,就像是关押囚犯的牢房。 她想,那个恶魔肯定经常将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关在这间房子里。 安沫有些虚弱的走到床边,将瘦小的身子卷缩在床上,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空荡的房子里黑漆漆的,安沫有些难受的摸了摸犯疼的胃,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胃里空荡荡的,还隐隐作痛。 “啪”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因为太黑的缘故,安沫看不清她的脸。 “这是你的晚餐。”毫无温度的声音,那个人说完以后将手中的饭菜放到桌子上,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安沫摸索着墙壁走到桌子前,就着窗前的月光,安沫看清了碗里的饭菜。 饭已经发黄着,还能隐隐问道一股涩涩的味道,另外一个碗里是一些油麦菜。 经过一天的折磨,安沫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算是馊饭馊菜,她也必须吃下去,想到这里,安沫低下头拿起筷子,将碗里的饭菜塞到自己嘴里。 她极力忍住想要吐的感觉,想起现在还没有消息的爸爸,她逼着自己将那难咽的饭菜吃了下去。 吃完以后,安沫捂住痛得翻滚胃,回到了那张硬邦邦的单人床上。 一整夜,安沫都睡得不安稳,她的胃本来就不好,现在还吃了那么难以下咽的东西,那股蚀心的痛折磨得她直翻滚。 好不容易舒服了一点,天已经微微亮了。 安沫闭上疲惫的双眼,想要好好睡一觉,门再次被粗鲁的踢开。 “起来!”一声厉喝,安沫惊得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映入眼帘的是面无表情的张妈。 “你跟我来!”张妈说完转身走出了那间房,安沫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她带安沫来到了一间储物间,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工作服,扔给安沫。 “这是你的衣服跟鞋子,换好以后在外面找我!” 安沫走了出去,张妈站在门口等她,看到她出来以后转身朝前走,安沫有些踌躇的跟在她身后。 后院有许多佣人在干活。 “你,把这些石头搬到对面的墙角,然后将这片空地用锄头把土挖松。”张妈指了指安沫面前那堆石头,少说也有半吨,而且个个都很大。 正文 第5章 苦力 安沫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怎么可能搬得动?更何况她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吃一点东西,就算是平时的她,也不可能搬得动。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了,她已经已经被绑到了这个可怕的魔窟。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听人的指挥,否则只会比之前更痛苦。 “我知道了!”安沫点了点头,然后弯下腰,搬起其中一块石头。 真沉!安沫用尽了力气,连手臂上面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她差点一个踉跄,摔到在地上。 幸亏稳住了,安沫抱起石头缓缓地朝对面的墙角走去,她只觉得整个手臂酸痛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沫终于把第一块石头搬到了指定的位置。 她缓缓地走向那堆石头,只觉得整个人都快晕厥过去。 她再次弯下身子,搬起另外一块石头,缓缓地朝对面的墙角走去。 这样的动作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太阳越来越强烈,安沫直觉已经是正午两点了。 终于把石头搬完了,安沫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幸亏她眼疾手快,扶着不远处的大树,才没有酿成惨剧。 只是,安沫还没有喘过气来,面无表情的张妈已经拿着锄头走了过来。 “你把刚刚那片土地给我用锄头挖松,然后将这些种子种上。”随即将手中的锄头与种子塞给了安沫。 安沫看着手里的东西,险些背过气去。 昨晚吃的搜饭,今天忙了一天了,连口水都没喝,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支撑多久。 安沫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接受了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她拿起锄头朝那片土地走去,瘦小的身子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显得格外的耀眼。 晚上六点,安沫终于将手中的活给忙完了。 张妈带着她去了厨房,这次的晚餐还算像样,虽然是剩饭,但是没有馊。 安沫狼吞虎咽的吃完,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又被张妈带到了上次那个房间。 “你先进去洗澡,少爷等下会过来。”张妈说着从衣柜里拿出安沫要穿的衣服,转身离开了那个房间。 安沫有些无语的看着手上的衣服,比之前那件还要暴露。 她今天已经做了一天的苦力,晚上还要被压榨。 安沫摇了摇头,不想再想那些烦心事,她走进浴缸,将自己洗干净,然后老老实实地穿上了那件衣服。 不一会儿,夜霂歌从外面走了进来。 安沫的心一紧,想到那种恐惧的感觉,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我想问你,我爸爸到底欠了你多少钱?”安沫抬起头,鼓起勇气看向夜霂歌,被他不明不白的折磨,她的心里别提都有多憋屈了。就算是爸爸对不起他,至少也得让她知道,爸爸究竟做了什么啊! 夜霂歌微微蹙起眉,“你觉得你知道以后,对你现在的处境有什么改变?”他今天的心情本来不错,她现在又提起那件让他恨之入骨的事情,他真想冲上去一把掐死她。 “不管是什么,我都得知道!”安沫握紧了拳头,定定地看着夜霂歌。 “这是你想也想不到的天文数字,你这辈子都还不清!”夜霂歌眼前还清晰的浮现着妈妈跟那个男人在床上纠缠的场景,然后爸爸就出了车祸,永远的离开了他,妈妈后来也抑郁而死。如果不是仰仗着爸爸生前庞大的家产,他的童年生活一定是活在人贩子或者是孤儿院手里的!他所承受的这一切痛苦,都该由安中天的女儿,安沫来偿还!!! “我可以努力赚钱,你怎么知道我还不清……”安沫知道爸爸做生意欠了很多外债,她现在是A大音乐系的学生,弹得一手好琴,她相信凭她的努力,不出几年,她一定会把钱还清。 正文 第6章 折磨 “我告诉你,你现在只能任我摆布,我想折磨你就折磨你,我心情好一点你就能好受一点,懂吗?”夜霂歌说着走向前。 安沫似乎已经预知到了下面的痛苦,她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 夜霂歌说着走向前,安沫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往外面跑,却被夜霂歌修长的手臂也揽回。 身子被重重的抛到床上,安沫精神一阵恍惚,整个人都快要昏厥过去。 夜霂歌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根绳子,将安沫的双手举过头顶,然后用绳子将她的双手绑得死死的! 安沫使劲挣扎着,夜霂歌却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双手困死在床头,绳子带来割裂板钻心的疼痛都驱散不开安沫心里一丝的恐慌。 “我求求你,放我离开好不好……”安沫泪眼朦胧的看着夜霂歌,苦苦哀求,她不愿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直待下去,就算她被毁了,可她还有需要守护的人,再过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她跟妹妹的学费还没有着落,她之前在快餐店打工的钱也还没去领。妹妹寄住在舅妈家,自从舅舅去世后,舅妈对她们姐妹两的态度大不如前,表妹一直不喜欢她们姐妹俩,她怕妹妹一个人在那里应付不了,吃亏了也没人帮她。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否则,我就会拿你家里人,你那失踪的爸爸出气。你让我不好过,我总有办法惩罚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爸爸到底欠了他多少钱?为什么她要承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你不想看到你爸爸了吗?”夜霂歌咬了咬牙,看来,不给她来点厉害的,她是不会听话的。 “你知道他在哪?”提到父亲,安沫眼底满是期盼,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爸爸了,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在哪儿。 “只要你乖乖听话,迟早会见到他!” “那你究竟要把我关多久?我还要回去上学,还要照顾我妹妹?”她放不下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我都说了,看我的心情!”夜霂歌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安沫,他居然忘了自己刚刚要做的事,反而浪费时间跟这小狐狸废话。 “凭什么还要看你的心情,不就欠了你一点钱吗?凭什么咬着我不放?还真是目中无人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你们有钱人都这样吗?”听到夜霂歌的话,安沫实在是忍不住了,来这里两天,遭受了那么多让人觉得羞辱的事情,如果她有能力,她真的很想把眼前的大恶魔大卸八块。 “小狐狸,看来我这几天惩罚你惩罚得不够是吗?现在居然还敢和我顶嘴!”夜霂歌说着一把捏起安沫的下颚,安沫的嘴唇被迫张开。夜霂歌有些生气的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丸,倒了一颗,塞进了安沫的嘴巴,安沫被迫吞了下去,她有些惊恐地看着夜霂歌。 “你给我喂了什么……”安沫的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恐惧,他该不会是想毒死她把?虽然昨天她是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可是,她现在想通了,她要活着,她要好好的活着。 “这是媚药,我是想让你尝尝想要却得不到的痛苦滋味!”夜霂歌冷笑一声。 安沫很快便觉得全身火辣辣的,整个人难受得都要快爆炸了。 “呃……”安沫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轻逸,她羞愤的咬住嘴唇,直视夜霂歌,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眼前的恶魔恐怕早就死了一千万次了。“你丧心病狂……不得好死!” 夜霂歌皱了皱眉,不想听到安沫的诉控,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胶带,狠狠地贴住了安沫的嘴唇。 安沫被蚀骨的不安感觉折磨着,她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正文 第7章 恻隐之心 “咚咚咚”有人在敲房门,夜霂歌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安沫娇嫩的身躯,然后穿上裤子,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夜慕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躺在床上,面色红得不成样子,嘴巴被胶带贴着的安沫,好看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哥,我还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里面。” “以后有事去书房等我,我忙完自会过去,”夜霂歌皱了皱眉,仔细一看,双眼有些猩红。 “好,我知道了,”夜慕深点了点头,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顿了顿,他将手中的一份文件递给了夜霂歌,“这是周震让我转交给你的,他出岛有事去了。” “嗯,”夜霂歌点了点头,“跟我去下书房,我有工作要交给你。” “哥,你知道我的,我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公司的事我不想管。”夜慕深笑了笑,俊美如斯的脸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 “不是公司的事,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那好吧。我们去书房谈吧!”夜慕深点了点头,一直站在这里好像也不合适,影响谈话的心情。 夜霂歌冷眼看了一下安沫,随即关上门,跟着夜慕深离开了。 安沫依旧被绑在床上,那种异样的感觉折磨得她泪水不自觉地往下流。 大概是时间太久了,再加上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安沫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张妈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 “快点起来,去吃午餐,吃完午餐继续干活。”张妈说着走向前,帮安沫解开身上的绳子,又帮安沫找来衣服。 安沫穿上衣服之后,张妈递给她一个瓶子。 “张妈,这是什么?”安沫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妈。 “拿这瓶药将身上的伤口擦一擦,会好得快些。”张妈回答道,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张妈的语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冰冷了。眼前这个可怜柔弱,但骨子里又透露着那么一抹倔强的女孩子成功地勾起了她一个做母亲的天性,如果她的女儿还在的话,应该也跟她一样大了把。 “谢谢你!”安沫看着手中的药瓶,心底滑过一道暖流,原来在这个别墅里,还是有好人的。 “以后想要少受点苦,就要乖乖听话。虽然我不知道你父母欠了少爷多少钱,但你相信我,只要你乖乖听话,少爷迟早会放你离开的。”张妈说道,以往被送来抵债的女孩子,都是没有超过一个月就被少爷送走了。 “那究竟是多久?”安沫有些焦急的看着张妈, 她真希望现在就离开,可是看那个大恶魔恨自己的程度,爸爸好像是欠了 他很多钱。 “好了,不要问那么多,快去吃饭吧。”虽然有些同情这个女孩子,但张妈并不想帮她太多。少爷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她可不想被这个女孩子牵扯而被赶出岛上。 吃过饭以后,张妈带她来到了前庭的一个温室花园。 “你把里面的盆栽搬到外面,把温室清扫干净以后再把盆栽搬进来,这些盆栽可都是非常名贵的,你千万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有你好受的!”张妈说着将手中的扫把跟垃圾桶放在一旁便离开了。 安沫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那个偌大的温室,看这样子,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搬完,把温室打扫干净,否则那个大恶魔又会想法子来整她了。 可是,这么多,别说她一个弱女子了,就算是十个大男人也得搬好几个小时啊。 那个该死的大恶魔,这么想方设法的折磨她,有意思吗? 再抱怨也没有用,她选择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把事情做完。 想到这里,安沫认命的走进了温室。 正文 第8章 晕倒 那些盆栽虽然比昨天的雨花石要轻一点,但连续搬了几盆出去以后,安沫整张小脸都煞白了。 下午两点是一天中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强烈的阳光直直地照射着安沫瘦小的身躯,安沫煞白的小脸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有些恍惚地看着温室还剩下十分十九的盆栽,整个人都快背过气去。 二楼,高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两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前面的男人面无表情,目光森冷,后面的男人虽然也不苟言笑,但好看的眸子里却有着丝丝的不忍。 “哥,你这样折磨她,早晚会出人命的!”夜慕深定定地看着楼下那个倔强却又柔弱的女子。 “怎么?你心疼她了?”夜霂歌勾起好看的唇角,看了一眼楼下的安沫,转过身坐到办公桌前,继续浏览文档。 那个勾人的小狐狸竟然能勾起定力一向很强的景深的同情心,果真是个不简单的狐狸精,这个称呼还真是该死的适合她。 “哥,我知道因为大伯的死,你这些年一直过得不快乐,但是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还要延续到我们身上来?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你却轻而易举的让她过上了如同深渊一般黑暗的生活。”他一向很敬重这个哥哥,也从来不会反驳他的任何行为,但这次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可是,他不后悔。 “如果你想去非洲工作的话,我不介意你帮她!”夜霂歌冷哼一声,继续自己的工作。 夜慕深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夜霂歌,转过身看向楼下,却看到安沫直直地倒在了滚烫的地板上。 他惊呼一声,“不好,小丫头晕倒了。”随即条件反射一般往楼下冲。 夜霂歌好看的眸子闪过一抹阴戾,他下楼的时候夜慕深已经抱起安沫去了她所在的佣人房。 安沫中暑了,并且发高烧,照顾她的是张妈。 安沫睡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干枯,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身子因为痛苦而卷缩在一起,并且不停的颤抖着。 张妈坐在一旁,很是无奈地看着与病魔抗争的安沫,她只能用湿毛巾帮她擦擦身子缓解身上的痛苦,没有少爷的命令,她不敢擅自去医务室拿药给她吃。 偌大的书房,夜慕深定定地看着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的夜霂歌,神色有些焦急,“大哥,你让李护士去看看小丫头吧,她再这样烧下去,迟早会烧坏脑子的!” “你是个局外人我不怪你,如果是你的父母被害死,你就会明白我心里的感受了。”夜霂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整理着电脑上面的文档。 “可是,小丫头是无辜的。”他知道自己今天一再反驳他确实有些过了,但是那个小丫头怎么说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不应该遭到如此残忍的对待。 “如果你再敢为她说情,或者是私底下帮她,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夜霂歌抬起头,好看的眸子闪过一抹掠人的阴戾,夜慕深毕竟是怕他这个大哥,心里不由得一颤。 “我只是同情心泛滥而已,”夜慕深的心里一紧,低下了头,他还是有些怕这个哥哥的,但同时也很敬佩他,就是因为他做事果断,夜氏集团发展才会如此迅猛,或许他自有分寸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你交代的事情了。” A市是沿海城市,夜霂歌在海边买了一座规模还算大的岛屿,不经常住这里,这次为了折磨安沫,才故意搬来这里住,目的就是让她无处可逃。但其实,从岛上回到陆地,坐船只需要四十分钟。 正文 第9章 做梦 “恩,顺便让周震过来一趟,有事跟他谈。”夜霂歌抿了抿唇,他这个星期都打算在这里住下,反正公司目前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周震跟慕深在就可以了。 “知道了。”夜慕深点了点头,退出了夜霂歌的房间。 安沫的佣人房,张妈还有事要去忙,便派了一个小女孩子来照顾她,小女孩叫林欣儿,今年刚满十八,因为家里没钱便辍学来这里当女佣了。 她看到安沫躺在床上痛苦的样子,悄悄从李护士那里拿来了退烧的药水,苦涩的药水滑过安沫的喉咙,迷迷糊糊中,安沫做了一个梦。 梦到爸爸出了车祸,安沫不自觉地呢喃道:“爸爸,你在哪儿……不要离开我……爸爸……” “嘭”的一声,佣人房被人一脚踢开,林欣儿下意识往后面看,是夜霂歌,林欣儿手忙脚乱的将手中的药水别到背后,慌乱的从地上站起来,正想要离开,夜霂歌却走向前一把多过她手中的药水。 见药水被夜霂歌拿走,林欣儿吓得脸色都白了,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大少爷,对不起,我看这位姑娘实在病得厉害……才悄悄去医务室拿药过来的,对不起……你饶了我吧……” 夜霂歌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林欣儿,竟然有人敢不听他的指令擅自行动,这个小狐狸就这么大的魅力吗?把岛上的男女老少都迷得晕晕乎乎。 “滚……”夜霂歌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欣儿,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掠人的阴戾。 听到夜霂歌的话,林欣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起身离开了安沫的房间。 其实她还没辍学之前一直成绩优异,心高气傲,来到这里以后,所有的傲气都被磨光了,为了生活,她必须对夜霂歌唯命是从。否则夜霂歌一生气,扣了她的工资,她回家就会被爸爸骂。 夜霂歌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的安沫,目光森冷。 安中天,你的女儿现在如此痛苦都是你当年一手造成的,等找到你以后,我会将我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都加倍还给你们父女俩。 “不!爸爸……不要离开我!”安沫好像突然梦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她的音量突然提高,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恐惧而变得狰狞,她手脚乱动着,一个翻身,从木板床上面摔了下来。但是她似乎还是没有醒,脸色苍白大声叫喊着,“爸爸……我好想你……你快回来。” 看到安沫的样子,夜霂歌心里一阵没来由地烦躁,他转过身想要离开,安沫却突然一把抱住夜霂歌的大腿,“爸爸……我抓到你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安沫满脸泪痕的呢喃道。 夜霂歌本来想要甩开安沫,最终他还是很无奈地蹲下身子,一把抱起安沫,将她放到床上,又扯过一旁的床单,粗鲁的盖到了安沫身上,随即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张妈带李护士过来给安沫量了量,又给安沫开了些药,随便便离开了。 安沫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满脸泪光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因为生病的原因,安沫今天休息了整整一天,还有五天就要开学了,她必须回去处理好妹妹的事情。 林欣儿偷偷摸摸的从厨房端来了粥,虽然被夜霂歌罚了一个星期的工资,但看到安沫这么可怜,林欣儿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因为饿了很久的原因,安沫狼吞虎咽的将林欣儿带来的东西全部吃完了。 “欣儿,谢谢你 !”安沫热泪盈眶的看着林欣儿,感激得只能一直说谢谢。 正文 第10章 逃跑被发现 “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少爷应该不会动你!”林欣儿将安沫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可怜的姐姐,你爸爸到底欠了少爷多少钱,让他如此恨你?”以往被送来抵债的女孩子都是干到规定期限就离开了,就算有姿色不错的女孩子,少爷也从来没有动过她们。可眼前的安沫,浑身青痕密布,看来,真的是被少爷折磨得够呛。 “我也不知道……”安沫摇了摇头,她对自己被抓来这里真的觉得很憋屈,爸爸到了欠了那个男人多少钱以至于那个男人如此恨她。是的,她能从那个男人眼中看到强烈的恨意。 “哎……你好好休息吧。”林欣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安沫的房间。 林欣儿走后,安沫起身穿上衣服,真的没有时间可以给她耗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在开学之前回家。 还是先出去看看,观察观察地形,说不定能有希望逃走。 实在不行,就去求那个大恶魔,反正已经被她羞辱那么多回了,也不怕他再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只要他答应放她回家! 安沫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佣人们扫地的扫地,浇花的浇花,修理盆栽的修理盆栽,这是安沫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这里。 那个大恶魔真有钱,普通人想要拥有这么一块私人岛屿,估计得从唐朝,哦不,应该从夏商周时期就要存钱才行啊。 安沫所住的佣人房在后院,过了后院便是一片偌大的海滩,他在这个小岛的中央建立了一栋朝豪华的别墅,光是前庭那些个花花草草,温室,喷泉,还有游泳池所占用的场地就有安沫她家二十个那么大。 还海滩的另一边,是一片竹林,很大,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 安沫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岛上没有任何可以出海的工具,连船的影子都看不到。 林欣儿告诉她,岛上的生活用品大约是每半年去采购一次,至于吃的蔬菜,水果,肉类,岛上都有专门的佣人在打理,就像个小村庄一样。 安沫悄悄去杂物房找了一把锋利的刀子,随即朝竹林奔去。 没有出行的工具她就自己做船,在自己能想到办法之前,她是死也不会去求那个恶魔的,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得远远的,他们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因为以前学过手工操作,安沫费劲的砍下竹子以后,脑海里很快便浮现了竹筏的做法。 只是以前做的都是小型的,第一次运用到实践上还是有些吃力的。 但是一想到这很有可能是离开这座岛的唯一办法,安沫只好更加努力。 “嘭”的一声,安沫的房间被人一脚踢开,夜霂歌大跨步走了进来,看到空荡荡的小床,他好看的眸子倏的缩紧。 “林欣儿!” “少爷,来了来了。”听到声音的林欣儿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赶了过来。 “她人呢?”夜霂歌指了指空荡荡的床,满脸阴戾。 “我不知道……”林欣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还以为安沫在里面休息呢,于是就没有过来看。 夜霂歌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安沫的房间。 “张叔,看没看到前几天带过来的那个小女孩?”夜霂歌看了一眼正在浇花的张叔,问道。 “她从杂物间找了一把刀子就去竹林了,我还以为少爷您吩咐她过去的呢!”张叔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听完张叔的回答,夜霂歌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小狐狸去竹林干什么? 夜霂歌没有多想,迈开步伐朝竹林走去。 竹林。 安沫还在奋力砍竹子,幸亏这里的竹子都比较细,安沫很快就砍了很多根,她准备先把竹子修剪一下,不够再去砍新的,此事必须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