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楔子 话说孙悟空因不满玉帝的封官,耍泼偷吃天庭的蟠桃而被玉帝降罪,一时气不过就大闹天宫,被如来佛压于五指山后,众仙家以为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从此高枕无忧,悠闲自在了。岂料事过几日,王母却发觉蟠桃被偷一事皆由看守蟠桃的仙女失职所为,一时大怒,责令天庭司职官彻查事发当日是哪几位仙女当的值。 司职官翻了当日的当值日志后,即如实向王母禀报,事发当日是红景、绿意俩位仙女当的差。王母大怒,当即让天兵天将去捉拿红景、绿意至玉帝面前问罪。 “不好了,不好了,红景姐姐,绿意姐姐,天兵天将要来抓您们!”一紫衣仙子冲冲跑进蟠桃园,气喘吁吁地朝园内着红衫与绿衣的俩位美丽仙子喊道。 俩仙子一惊,着红衣的红景仙子赶紧迎上来问:“紫衣,天兵天将为何要来抓我姐妹二人,我们犯什么天条了?” 紫衣顺了一口气,答:“是王母,她查到当日是您二人当值失职,才让那泼猴有机可趁偷吃了蟠桃,这会儿已派了天兵天将来押您二人到玉帝面前问罪了呢!” 绿意吓得脸都白了,哽咽着道:“怎么办,姐姐?王母历来容不下我二人,此次必定会重罚我们的,姐姐,我不要被剔去仙骨,我不要!” 红景一边安慰妹妹,一边朝紫衣说道:“紫衣,谢谢你来通知我姐妹二人,只是如今祸已上门,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好,省得被我姐妹二人连累!” 紫衣的双眼朦胧起来,只得匆匆说了句:“二位姐姐,保重啊!”然后身子一提便飞离了蟠桃园。 “姐姐,我们怎么办?会不会被罚下人间?” “绿意,不要怕,当日就算有我姐妹二人在,可那猴头法术高强,连玉帝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你我二人?好在如今是要押我们到玉帝面前问罪,我想只要我们见机行事,玉帝不会重罚我们的!” 绿意想了想,但还是一脸恐惧,说:“姐姐,我知道陛下一直对你有意,只要到时你求求他,或许事情会有转机,可我好怕,因为陛下并不认识我,我怕到时他只饶姐姐,不饶我啊,姐姐?” “绿意,你放心,你我姐妹一条心,当初咱们在修练的时候已经发下誓言,要生生世世同心同力,姐姐有的一定也要让妹妹有!” “真的吗姐姐?可是这一切都怪我,如果当日不是我拉着你观看人间风光,就不会让王母找到借口为难我们!” 红景正要再安慰绿意,就见一群身着恺甲的天兵天将已降临蟠桃园了,“红衣、绿景二位仙女,我等遵娘娘旨意,特来捉拿你二人到玉帝面前问罪,跟我们走吧?”为首的将军将话说完后,手一挥,天兵们即甩出捆仙索将姐妹二人绑上押走了。 龙御殿上—— “陛下,小仙与妹妹知错,求陛下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妹二人,陛下开恩哪!”红景、绿意跪在玉帝面前哭得肝肠寸断,楚楚可怜。 玉帝看着她二人皆面若桃花,身段迷人,此时梨花带雨却更似我见犹怜,心神一阵荡漾,扶起二人,目光迷离地伸出手替二人抹去泪水,说:“一点小过,当怪不得二位仙子,无妨无妨,朕会替你们向王母求情,赫免你二人之罪!” 绿意听言一喜,实则她早已厌烦了在蟠桃园守桃之职,此时看玉帝一双眼睛不断地在她姐妹二人身上打转,不禁计上心来,身子故意一歪,人已朝玉帝身上摔了去。玉帝一见赶紧扶住,绿景顺势倒进了玉帝怀中,眼神迷离、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玉帝早已动心,此时哪里经得起这番挑逗,只听他一阵大笑,双手一伸,俩仙女已被他一手一个拦腰扛起朝里面的御床而去...... 此事本来极其隐秘,却不想最终还是被王母查觉了,王母大怒,但又顾忌到玉帝的威严,便又传来司职官,将二女秘密抓到了王母殿亲自审问。 “你们俩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以美色勾引玉帝,让他不处罚于你二人,本来哀家只是想让玉帝罚你们关个百来年就算了,可如今你们竟敢无视哀家的存在,勾引哀家的男人,就怪不得哀家心狠了!来呀,将这俩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剔去仙骨,打下凡间!” “娘娘,您不可以这样滥用私刑,陛下已赫免了我姐妹二人的罪,您如今这样做,不是与陛下过不去吗?”红景挣脱开一群天兵天将,抬头迎视着凤位上那个着凤袍的高贵王母,义正言辞地辩驳道,绿意则已吓得目瞪口呆,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母冷笑了一声,说:“对,哀家就滥用私刑了,你能拿我怎么样?”说完偏头朝站在一边的司职官喝道:“姚侍官,你还在等什么?” 姚侍官这才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敢问娘娘,想让她二人在凡间受罚多少载?” 王母一怒,“多少载?姚侍官听令,将她二人的资料从仙簿上永久弃除,明白了吗?” 姚侍官大惊,要从仙簿上弃除一切资料,就代表着她二人再也回不了天庭了,这是何等残忍的惩罚?虽是这样想,可他也不敢违命,正要去执行,王母又喝住他,说:“再有,哀家要让她二人生在富贵人家,却要受尽一切的磨难,最重要的是她二人还得世世为敌,相互争斗,明白了吗?”姚侍官又是一惊,暗暗感叹着女人的醋意。 红景听完身子一软,人已坐到了地上,对着凤位上的王母绝望地说道:“枉你身为天地之母,心肠却是这样的狠毒,你不配做王母!” 王母娘娘走下凤位,在红景面前站住,嘲笑着道:“哀家不配,谁配?你吗?你勾引玉帝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的行为是否够格做一个仙女?真是好笑,你们还自称姐妹同心,这当真是同心的紧啊,连勾引男人这事也要一起来,可教哀家自叹不如哪!”说完弯下腰,右手在红景的一张俏脸上拍了拍,说:“可惜啊,自此以后你姐妹二人就再也没有同心的机会了,哀家会让你们天天斗、世世斗,哈哈哈!”末了再次朝天兵天将命令道:“押下去执行!”少顷便传来两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天兵天将押着已剔掉仙骨的红景、绿意来到南天门,伸起脚便将二女踢了下去。 南天门负责看守时空之门的奉仙官以为孙悟空已除,天庭要安生多日了,此时便任时空之门随意开启着,自己却沉沉睡了去,。姚侍官将二女踢下南天门之后,才发现情况不妙,遂赶紧施法令强制关闭时空之门,却发现为时已晚,红景已先一步掉落凡间。 眼看着绿意正卡在畜道,随时有掉下去的可能,姚侍官又惊又急,赶紧命人去将奉仙官叫来。天兵领了命,来到奉仙官面前,可是任凭他如何叫唤,这奉仙官就是不醒。姚侍官急了,可王母那里不等人,他必须得赶紧过去复命,否则时间一过,王母发现自己还未前去复命,便会起疑,到那时赔上的就不仅仅是红景绿意了,恐怕自己也难逃其咎,这样想着,他便吩咐几个天兵留下继续叫醒奉仙官,他自己则匆匆朝王母殿复旨去了。 天上一日,人间三年,转眼三日已过去了,眼看着红景在人间已待了九个年头,而这奉仙官却还是不醒。姚侍官提心吊胆,因为他之前已在王母面前撒了谎,若此时再不将绿意打下凡间,恐会生出更多的事。“嗨,罢了!”他一跺脚,又重启时空之门,将绿意引上人道后,踢下了凡间。 第九日,奉仙官终于醒了。姚侍官大怒,将他好一顿责骂,之后就将这事详细说了。奉仙官听后一惊,赶紧察看,一看之下吓了一跳,原来姚侍官并不懂如何运用这时空之门,如今这红景被他打到了未来时代,也就是2008年,而绿意却落到了一个在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的国家——大顺。二仙官急了,此时便相互埋怨起来。想这王母有旨在先,要她二人世世为敌,相互争斗,可现在俩人根本不在同一时空,要如何为敌?姚侍官怒道:“奉仙,你身为仙官,却不司其职,一睡就是九日,你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唉呀,别急嘛,让我想想!”奉仙官说完便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只见他双掌一击,说:“无妨,山人自有妙计,且让我来对她二人的生活安排一番!”然后随即在凡人簿上动了几笔便说大功告成! 正文 第2章 穿越天佑五年 “叮铃铃...”电话声响起,吵醒了正在办公室沙发上午睡的顾念琳。她坐直身子,一边伸手去拿话机,一边小声地滴咕:“奇怪,最近为何总是梦到阿俊与别的女人在床.上,难道阿俊真的背叛了我?”电话接通,顾念琳只‘喂’了一声,身子已变得僵硬。 电话是男友刘显俊打来的,刘显俊在话机的另一边说:“琳,我们分手吧......”顾念琳听完这一句后,脑袋里已嗡嗡地响了起来,对于他后面的解释,她完全听不进去。挂断电话,她木然地走出了办公室。 暄嚣的大街上,人流来来往往,没人顾得上此刻正坐在地上哭得一踏糊涂的顾念琳。人们的冷漠、男人的无情,让二十六岁的顾念琳想到这一切,脑子里再也没了冷静,霍地从地上跳起来,突然的动作吓倒了从她身边经过的行人。 “刘显俊,你这个臭男人,负心汉,你受死吧!”她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路过一摊贩前,顺手买了把水果刀放进背后的小包里,就继续往前走,身后摆摊的小贩见她神色有异,买的又是水果刀,不禁为她暗捏了把汗,直到顾念琳走远了,小贩还是对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观望。 幸福小区第七幢的大门处,一辆奥迪车停下,从驾驶位走下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男子绕过奥迪,打开副驾驶位的门,即有一只白.嫩的纤纤玉手搭了上来,接着是优雅而美丽的身影现于眼前,女人很年轻,也就二十二、三岁,高贵的气质、考究的穿着、妩媚的笑容,男人顺手搂了她的腰,欲走进小楼里。 突然,“刘显俊,狐狸精,去死吧......”顾念琳手握水果刀,也不知从哪个地方突然冲了出来,转眼间就已杀到了亲昵的俩人身后。 “阿俊,小心!”年轻女子一手推开男人,同时用自己的身躯去挡下了顾念琳杀过来的刀。 “蓝冰,蓝冰,你怎么样?”刘显俊没想到蓝冰会这样做,他更没想到顾念琳会因妒忌生恨而起杀念。六年前,他与顾念琳一见钟情,当时俩人爱得死去活来,山盟海誓、海枯石烂。顾念琳是学医的,毕业后却放弃所学专长,陪着他闯入商海;俩人约定一起打拼江山,待事业有成之日,便是二人喜结连理之时;可是随着事业的不断发展,俩人的感情却逐渐有了缝隙,刘显俊嫌顾念琳越发的罗嗦,顾念琳怨刘显俊只顾忙生意,却冷落了自己。 终于,刘显俊忍不住了。原来早在几月前,刘显俊就已与漂亮而年轻的蓝冰打得火热,只是顾念着与顾念琳几年来一路同舟的感情才左右为难,一直未与顾念琳坦白;直到蓝冰说她已怀了他的孩子,才使他鼓起勇气向顾念琳提出了分手,并说财产方面,让她占大份。顾念琳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尤其是当他得知刘显俊早已携蓝冰另觅爱巢,买下了幸福小区的一套居所后,她整个人已呈疯狂状态。 此时,蓝冰腹部中刀,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流出,刘显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竟忘了打急救电话,只是一边用手去捂她的伤口,一边着急地喊:“蓝冰,为何这么傻呢?你怎么样,啊?”然后又瞪向站于一旁早已呈呆傻状态的顾念琳吼道:“你疯了,现在你看到了吧,蓝冰比你更爱我,她肯为我死,你呢?你会吗?” 蓝冰脸色发白,吃力地说:“阿俊,别怪她,错在我们,是我们对不起她,快,打电话!” “对对对,打电话,决不能放过她!”这男人在这时不是急疯了,就是真疯了,他拿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喂,警察局吗......” 蓝冰一听急了,赶紧试图阻止:“俊,别......” 早已呆愣的顾念琳完全分不清眼前的状况了,她没想到蓝冰竟会如此做?她一直以为蓝冰是为了钱才勾.引刘显俊的,却不想,还没容她多想,耳边已传来警车的轰鸣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刘显俊吼道:“你,你竟然报警?” “你这狠毒的女人,我以前是错看了你,我当然要报警了!” “哈哈哈,蓝冰,看来你与我一样的可怜,哈哈哈,瞧你如今一副快要死的样子了,可这个男人,他只想着出一口气,到这时还没为你打急救电话,你比我还可怜,哈哈哈.....” 顾念琳的大笑声,终于引来了小区里的围观群众,保安也快速围了过来,强制的夺下了顾念琳手中的刀。 救护车到来之时,顾念琳已被警务人员驾住,将之往警车上推,她这才开始怕了起来,深知这一进去便是一条蓄意伤人罪,没有五、六年是不可能出得来的。同一时间,医护人员也抬着即将陷入昏迷状态的蓝冰从顾念琳身边经过,蓝冰撑着最后的一口气,要求与顾念琳说一句话,医生与警察准了。蓝冰便让顾念琳将耳朵凑过来,然后用只有顾念琳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并不可怜,经此一事,俊便会全心全意的爱我一人,你这是输死了!” “你......”顾念琳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时情绪失控,挣开警务人员的手,先是用手上戴着的手烤狠狠的砸向蓝冰的头,接着又用双手死死掐住了蓝冰的脖子。现场一片混乱,‘啪’的一声,枪声响了,是警察朝着顾念琳开的枪。 枪声过后,人们惊恐的看着顾念琳,等着她倒下,可是奇迹却在此时发生了,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刮起一阵黑风,四周立刻陷入一片黑暗,还没容众人反应过来,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顾念琳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要不是担架上的蓝冰身上还在流血,人们甚至会怀疑这一切是否曾经发生过...... 耳边一阵水流声,还有动听悦耳的女声清唱,很纯朴、很动听,没有一点杂质。顾念琳的意识开始恢复,此时心中很是奇怪,想:“我现在应该置身监狱里吧,蓝冰那贱.人死了没有呢?奇怪,监狱里为何会有流水声的?这女声清唱是监狱里的女犯唱的吧,没想到,都到了监狱里了,她还能这样唱歌,想必是个疯子!”想到这里,她悠悠地睁开眼,同时慢慢坐了起来,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并没有看到监狱里冷冰冰的牢房,她看清自己竟躺在一条小船上,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再看四周,山青水秀,湖水碧蓝,船头立着一少女,着暗格花衫花裤,扎两条长辫,还在清唱着山歌,见顾念琳醒了过来了,便停下歌声,朝她说道:“姑娘,你醒了?” “姑娘?”顾念琳大惊,想起枪声过后的那一阵怪风,再看撑船女子的打扮及说话的方式,恐惧再起,问:“请问小妹妹,这是哪里?” “这里是印水镇哪,这条是印水湖,我是这湖上的摆渡女,方才撑船路过芦苇荡时发现了你,便将你救了起来,姑娘,你是何方人士?为何会掉入湖中的?” 顾念琳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完了,印水镇是哪里?自己从未听过,难道方才的一阵怪风,将我刮到这里来了?还是......她想到了小说里的穿越,难道自己也穿越了?想到此,她又问:“敢问小妹妹,如今是哪个朝代?” 撑船女听顾念琳这样问,以为她可能是失忆了,遂朝她同情的望了一眼,说:“如今是大顺天佑五年,姑娘怎么会不记得了?” “大顺...天佑五年?”顾念琳差点又晕过去,照目前的形式看来,她真的是穿越了,而且还穿到了一个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记录的国家,一个叫印水镇的小镇上,此时她在心底暗暗叫苦,想着小说上的那些女人公要穿也是穿到一个具体的人身上吧,像后宫里的娘娘身上啦、再不然就是一位千金大小姐,可是自己为何就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呢?最可悲的是自己此时孤身一人,连个所谓的‘亲人’也没有。 但是最后,她又想开了,这样反而好,至少不用坐牢吧,想想现代生活自己所经历的事,如果让父母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不知道俩老要如何伤心呢?还有向来容不下她的哥哥嫂嫂,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已经在笑话她了呢! 正文 第3章 摆渡女阿细 打定主意后,她便决定留下来帮摆渡女撑船;摆渡女叫阿细,人如其名,长得细眉细眼,力气却大得惊人,印水镇与印水村中间便隔着这一条印水湖,人们要从这两地往返,就必须得乘坐阿细的小船,这几年来,湖中相互有了大的豪华客船,阿细便只能为当地这些穷苦百姓摆摆渡,维持生计.她从小.便在湖边长大,爹娘都是干摆渡的活计,但前年的一场洪灾,以至印水湖湖水泛滥,阿细的爹娘便再也没能从船上下来。 此后,阿细便接下了爹娘的担子,撑起了船,每日里孤孤单单的,实在烦闷时,她便放开歌咙大声唱,只有这样,她才能放下心事,不再去想双亲的面容。顾念琳的到来,让她感觉有了伴,心情也一天天明朗起来。 阿细的日子很苦,她的住所便是湖边的一座用水泥砖搭砌起来的小屋,共三间房,屋里的设施残旧而潮湿,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顾念琳来到这里已有五六天了,几乎顿顿吃的都是窝窝头,每天天一擦亮,就必须得起床,因为这时进城的人已经在湖边大叫了。 日子便在这种单一而重复的工作中度过了。顾念琳对自己的过往开始反省,最后又担心蓝冰会不会真有事!但刘显俊那混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的!这日一早,顾念琳睁着朦胧的双眼,随便洗了把脸,接过阿细递过来的窝窝头,就往嘴里送。其实她特讨厌窝窝头,坚.硬且无半点味道,但没办法,这个家里除了这东西,便没任何可以填肚子的食物了。顾念琳一边啃,一边问旁边的阿细:“你顿顿吃这个,不厌吗?” 阿细已与顾念琳熟了起来,此时竟吃惊地反问:“你觉得它不好吃吗?” “不好吃!”顾念琳老实地回答,就这种东西也好吃的话,那那些大鱼大肉成什么了? 阿细的脸上明显有一丝愧疚,说:“阿琳,我知道这种日子让你受苦了,可是我也没办法,撑船所挣的钱也只够咱们吃这个的,在你来之前,我都吃不上这种好东西的,好在你来了!” 顾念琳明白,撑船确实赚不到钱,坐阿细的船的人都是些穷苦百姓,哪有多余的钱给她呢?但听阿细后面的话,她又有点不明白了,便问:“什么叫‘好在我来了’,这我来了除了多用你一份开支外,别的就没什么了呀,说真的,你收留了我,我却什么也不能帮你做,我还很过意不去呢?” 阿细立刻摆着手,说:“不是,不是的,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来的这几日,乘我们船的人多了起来了吗?特别是村里那些年轻后生,我想啊,他们肯定是冲你来的,” 顾念琳听完后,愣是惊讶得半天没有说话?阿细长得是不漂亮,可是最起码,阿细年轻啊?说她漂亮,她还是有点自信的,要不,当年那个风.流俊俏的刘显俊怎么会对自己一见钟情?可是就算自己再漂亮,也26岁了,加上这些时日在湖上风吹日晒,在现代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在这里想都不要想了,她甚至都没有时间与心情照一下镜子;说到漂亮,蓝冰才是最漂亮的,而且又年轻!于是自嘲地大笑道:“阿细,你这不是在安慰我吧?” 阿细认真地答:“当然不是,阿琳,你很爱笑,而且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明艳,很...亲切,对,就是亲切,让人不由自主想靠近你!说真的,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人呢?村里那些年轻后生就更加没有了!” 顾念琳一呆,阿细的话让她听着很是耳熟,记忆一下飘回到刚识刘显俊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任何时候脸上都带着自信的笑容,刘显俊说就是因为她的笑而钟情于她;可是后来呢?随着交往的加深、工作的繁忙,她笑得很少了,甚至忘记了该如何笑,难道就因为此刘显俊才爱上了别的女人吗?顾念琳一阵难过。轻叹了一声,说:“美?美有什么用?我都老了,女人大好的年华也渐渐去了,谈什么美呢?” 阿细却不这么认同了,说:“阿琳,你怎么老了?你的年龄看起来比我还小呢?也就十七、八岁的女子,怎么就说自己老了呢?还有啊,你的身上有一股高贵的气质,美的就像宫里的娘娘一样呢;让你埋没在这里,确实是委曲了你!” 顾念琳呆了,此刻脑子里轰得炸开了,暗想:难道自己穿过来后,样子变了?而且年龄也变了?还变年轻了,这怎么可能?于是急道:“什么,十七、八岁?我有那么年轻嘛,阿细,快快,你这里有镜子吗?我要照下!” “镜子?对不起啊,阿琳,家里穷,买不起铜镜,要不,我打一盆水来,你照照?”阿细脸上现出难堪的表情;顾念琳这时恍然大悟,直怪自己脑袋短路,自己如今身处古代,哪还能像现代那样,照着明亮的大镜,在这个朝代,能有一面铜镜应该算是很富有的财产了吧!思想间,阿细已打来了一盆清水,“阿琳,你来照照看?” 顾念琳便走了过去,发现屋里太暗,遂又端了水出屋,将水置于屋外的岩石上,待水平稳了,她才敢将头凑上去,镜子里的人是她自己没错,可是她明白,这是十七、八时的她,绝不会是26岁的她,她呆了,在心中直问是怎么回事!朝水中的自己久久观望,最后抬头看着阿细,说:“我好像变得年轻了,这是怎么回事?” 阿细抿嘴一笑,“阿琳,你又说笑了,人哪能变得年轻呢?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顾念琳知道与她争是争不出所以然来的,不管自己说什么,阿细都不会信的;况且如今自己的样子既年轻又漂亮,她喜欢还来不及呢,还争什么? 自从发现自己年轻了八、九岁后,顾念琳一扫前些时日的阴郁与悲伤,整日里开开心心的,闲时经常会与阿细讲起自己的家乡,讲现代的高楼大夏、汽车飞机、讲现代人的思想、生活;偶尔也会咬牙切齿地讲起那个负心的刘显俊与狐狸精蓝冰,每每都让阿细听得呆愣茫然,直呼顾念琳的家乡太怪,太不可思议了,但说到刘显俊与蓝冰时,阿细还是会眨巴着天真的眼神看着顾念琳,道:“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啊,你为何如此恨呢?”让顾念琳很是无语,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古代封建社会与现代平等社会的区别。 正文 第4章 初穿越:遇美男王爷 由于有了顾念琳当活招牌,阿细的摆渡生意越发的好了起来,村里一些年轻后生为了能多看顾念琳一眼,不惜花钱来回的乘坐阿细的小船,乐得阿细那一双细小的眼只看到一条小缝了,顾念琳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阻止,说到底自己毕竟不属于这里,也不知道哪一天便要离开,不如趁机改善一下阿细的生活,权当报答她收留自己的那份恩情吧。 又是十几日过去了,顾念琳突然发觉近几日要求摆渡的人渐渐少了,她暗想:难道这些人已厌倦了自己?问了阿细后才明白,原来大顺国正与罗尔国开战。罗尔国与印水镇邻近,国势很强,大顺国与之交战,实乃一场恶战。阿细还说,大顺国的国君御驾亲征了,如今战况如何还不得而知。顾念琳知道一切后,心里隐隐为大顺国的皇帝担忧起来,做为一个现代人,她深刻地知道两国交战,战败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最糟的是,在现代的历史书上,是没有大顺国这个国家的,也就是小说里常提到的架空了。那么她能做什么呢?或许是如今身处大顺国领地的缘故吧,她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大顺国能打赢这一战,让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 这一日,天还没亮,顾念琳便听到有人在外喊摆渡,她与阿细赶紧爬起来,匆忙穿好衣服走出小屋,借着微弱的晨光,看清来人皆是男子,共有五人,其中一名好像身负重伤。顾念琳赶紧走过去,对来人说:“各位请跟我来?” 其中一男子立刻答话,“不,姑娘,我们不过河,我家主子受了重伤,需要停下来好生包扎一番,姑娘可否提供方便?” 顾念琳与阿细略一迟疑,那重伤男子此时强忍痛苦,抬起头来说:“风卫,你瞧她们俩都是姑娘家的,怎好收留男子,咱们千万不能坏了姑娘家的名节,还是过河吧!”顾念琳只觉眼前一亮,此时她距他不过三四步距离,看清此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岁,明蛑浩齿,两道剑眉不怒而威,月白色的锦袍上血迹触目惊心,虽如此,但还是没能掩了他全身上下散发出的那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直让顾念琳看得痴傻了。 刚才答话的男子立刻道:“是,主上!”说着便扶起重伤男子往阿细的小船走去。 顾念琳见那重伤男子都伤成这样了,还为自己的名节着想,一时义气冲上头,拦住几人,“几位贵人如不嫌弃茅舍寒酸,就请随我来吧!”说完看了阿细一眼,一旁站着的阿细赶紧点了点头。 这一日顾念琳没有再去摆渡,阿细留下了她照顾重伤的男子,因为同来的几个随从在为重伤男子包扎了伤口后,就被他遣走了,随从们走时留下了五两银子与一些干粮,这让许久没见过钱与吃过肉的顾念琳就像发了笔横财一样的高兴。那些随从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后,再次折回来时,带来了一些疗伤的药材与一袋白米外加一些生活用品等物。随从们做完这一切,在得到顾念琳再三保证会照顾好他们的主子后,才放心的走了,因为他们还有未完成的任务。 她知道了该男子的名字:龙允乾,一个面似潘安的男子,最令顾念琳没有想到的是,他竟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人帅且有权有势更有钱,顾念琳不知道龙允乾为何如此信任于自己,竟将如此重要的身份告诉了她;而她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将现代人的八卦精神彻底发挥了,还知道了龙允乾竟然至今未大婚。她惊喜莫名,不住盘算着,这样的男子,放现代来说就算是一个钻石王老五了,就是打着灯笼也无法找到的呀!这是老天可怜自己,让他自动送上门来的吗?顾念琳一阵暗喜;但片刻后,她又灰了心,原来她始终放不下刘显俊。 此时,龙允乾眼里闪着惊鸿的光也在打量着她:“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女子!”龙允乾用一双电眼,堪称温柔地看着顾念琳,同时眼里一抹伤痛一次而过.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思想正在神游的顾念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即尴尬得想立刻钻进一道缝里去,红了脸,答:“我姓顾,顾念琳,你叫我阿琳得了!阿细就是这样叫我的!” “顾念琳?好名字,原来另外一名姑娘叫阿细啊,阿琳姑娘,你们是从小.便在此处长大的吗?”龙允乾开始挑开话题,与顾念琳套起近乎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眼前这个正与一位女子聊得天花乱坠的男人会是自己、大顺皇朝堂堂的允亲王;记忆中他沉稳、谨慎,从不会与陌生人多言三句,可今日呢?他不仅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毫不隐瞒于他,更是对她有问必答,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像‘她’吗? 最后他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那就是:对方是女子,而且是个美丽的女子,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威胁,甚至如果他想的话,可以随时要了这个女子! 此刻的顾念琳身穿暗红色短衫长裤,布料虽普通,却丝毫没掩了那一身的典雅气质去,一阵微风袭来,几缕发丝调皮的随风起舞,说到开心处,顾念琳发出会心的大笑,看在龙允乾眼里,却是别样的巧笑倩兮,神采飞扬,他——大顺王朝的允亲王龙允乾就这样迷上了这个风一样的女子。 直到晚饭时分,还不见龙允乾的几个随从,顾念琳不解,便问:“王爷,您的手下不来听侯您的命令吗?” 龙允乾微微一笑,说:“本王已经命令他们了,在战争没打完之前,不准来见本王!” 顾念琳点了点头,说:“哦,我懂了,那如此,今晚王爷可就要与我们吃些粗食杂粮了,天色已晚,民女这就烧火做饭去!” “有劳阿琳姑娘了!” 是夜,与阿细躺于床.上,话题便在允亲王身上展开了。“阿细,允亲王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阿细翻了个身,小声地答:“怎么了?你不是告诉我隔间躺着的是允亲王吗?你想知道什么?” 顾念琳一时尴尬,就这样明显的打听一个男人的事情,好像不是古时的女子可以接受的吧,这时只好以无所谓的态度掩饰过去,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他这人挺好相处的!以前总听说皇室的人行事小心谨慎,从不与外人多说话的!” “是啊,其实允亲王也是这样一个人啊,他本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英勇善战、听说很有才华呢!为大顺皇朝立下过汗马功劳、为百姓也做了不少实事;只是先皇驾崩时,正赶上他出‘痘疹’生死未卜,所以就与这个皇位擦肩而过了!”阿细答道,语气上有着深深的遗憾。 顾念琳一惊,“难道现在的皇帝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难道宫中有两位太后?”问完后才惊觉自己问得太多了。 阿细却并没多想,说:“现在的皇上是先朝谨妃娘娘的儿子,皇上二十二岁登基,奉先帝的皇后为母后皇太后,奉谨妃为圣母皇太后,只是没过两年,圣母皇太后便过了逝!”说到这里,阿细又凑近了顾念琳耳边,细声说道:“听说啊,圣母皇太后是被母后皇太后逼死的,说是圣母皇太后后宫干政!” 顾念琳听出一声冷汗,也小声地问:“这些事你听谁说的?怎么皇室的事民间了解得这么清楚?”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咱们这里是边境城镇,经常有邻近国的商人来此与镇上的人进行买卖,闲时就会说起这些事,再结合国内的一些传闻,咱们这些老百姓便可以轻易地知道皇室的秘密了!听说啊,太后一直不满当今皇上,处心积虑的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坐上龙椅呢!” 听言,顾念琳再不敢多问,看来但凡每一个朝代的皇室都藏着些惊世秘密,今日里阿细所说的也许只是传闻,也许只是凤毛遴角,谁知真相是什么呢?但想想白间与龙允乾的相处,她怎么也无法将他与蒙朝篡位者联系到一起。 正文 第5章 捕鱼 次日,天刚蒙蒙亮,顾念琳与阿细便起了身,为龙允乾换过伤药后,又递上几个窝窝头,就算是早餐了,看着龙允乾坚难地咽下那些粗糙的面食,顾念琳便觉愧疚,想他一个皇室贵人,今日为国负伤,竟要遭受这般苦楚,转头便对阿细说:“今日不如趁摆渡的时候,咱们捕几条鱼回来改善下王爷的伙食,而且鱼肉对伤势也有帮助!” 阿细为难了,说:“好是好,可是家里没有鱼网啊,怎么捕?” 顾念琳微微一笑,说:“有办法!”然后走进房间,扯下床.上的麻布蚊帐,说:“就用它了!” 阿细立刻惊喜地说:“还是阿琳聪明,早知如此,我便早些拿来用了,咱们也不必每日里吃这些糙米了!” 龙允乾的伤势想必很重,听到两人的对话,便想走过来说些感谢的话,却只走了两步,脚上便已趟下血来,直痛得他不断抽气,禁不住啊了一声,顾念琳听到声音,赶紧走近他,一看,龙允乾脚上用来包扎伤口的白纱布已满是血迹,当下一惊,急忙扶了他坐在椅上,心痛地道:“王爷,您身上有伤,以后切勿乱走动了,有何需要只管叫民女便是!” 龙允乾听到顾念琳称呼自己‘民女’二字,便微皱了眉,说:“阿琳,本王不许你贬低自己,什么民女?以后在本王面前大可自称‘我’,不必有何顾忌,对了,你们又要去摆渡了吗?刚才还听你们提到什么用麻帐捕鱼?我能帮着做点什么吗?” 话语诚恳,丝毫没有推辞敷衍之态,顾念琳一阵感慨,还是答了,说:“王爷,我与阿细每日的工作便是摆渡,别的什么事也没有,您啊,只要好好的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忙了!” 龙允乾听言一阵愧意,说:“我还是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别太辛苦了,记得爱惜自己!” 顾念琳一阵感动,穿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自己,而且还是个钻石王老五,这怎能不叫她感动? 朝阳暖暖地照着印水湖,微风拂过,吹起丝丝波纹,似鱼背上的鱼鳞,闪着金灿灿的光芒。一整个早上顾念琳身在小船上,心却在小屋里,“唉,也不知王爷现在怎么样了,伤口会不会痛呢?呀,对了,他万一要上个厕所什么的,那怎么办呀?”突然发现这个问题的她,脸上一阵紧张之色。阿细是个细心人,顾念琳的这一切变化她无不看在眼里,此时心中一叹,直道阿琳傻,一个渔家女哪攀得起皇家贵胄,再有,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疑虑,见阿琳这般的不安,便趁没人渡船之时,说道:“阿琳,这个王爷有点怪,你有没有觉得?” 顾念琳一味沉浸在担忧中,此时突被阿细的声音打断,直吓了她一跳,又听阿细说王爷有怪,心里不禁反对起来,说:“怪?哪怪了,王爷为了国家受如此重伤,阿细怎么能这样说王爷呢?” “不是啊,阿琳,你想啊,战场上受伤在所难免,王爷身份尊贵,不同一般,即使受伤,也得留在军营中继续鼓舞士气,他怎么能为了养伤临阵出走呢?” “阿细,你也说了,王爷身份尊贵嘛,自然得保证自身安危啊,如果连王爷也没了,试问士兵岂不是更没了士气?” 阿细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妥,听说皇上这次也御驾亲征了,唉呀,算了,这些事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担心不来的!”阿细似是心中烦闷,又看朝阳已渐刺眼,便又道:“我看这时已没多少渡客了,咱们不如回家用早饭吧!” 阿琳巴不得立刻回到家里,看看龙允乾怎么样了,此时自然不会反对。想起一直挂在船下的麻帐,便将船停稳了,然后捞起来一看,立刻开心的大叫:“阿细,你看,有好多鱼啊!”阿细见了也是一脸开心,俩人将鱼打捞上来,便回了。 龙允乾拖着艰难的步子到后院里上完茅厕后,只觉得是又在战场上拼搏了一回,走到小屋门口时,再无力支撑,一阵天旋地转后摔倒在地。“王爷!”正往回赶的顾念琳见此情景,心底竟是生生一阵疼痛,快速上前扶起龙允乾,没发觉自己已满脸泪水。 阿细是个单纯的人,见此情景,很自然的就认为顾念琳对龙允乾有了好感;于是心里便为她担忧起来,暗想:只不过一日,你竟对这位允亲王暗生情意,这如何了得啊?阿细一声长叹后,提着鱼悄然绕回了屋里。 顾念琳含着泪,将龙允乾脚上的白纱布一层层解.开,重新换上新药后,再包扎好,接着又是手上的、小.腹上的,弄完一切,龙允乾已痛得浑身是汗了。他身上大小刀伤无数,特别是小.腹上那一刀,几乎要了他的命,顾念琳一边心疼一边想着阿细刚才在船上对自己说的话,此时不禁暗道:能有什么怪的?他都伤成这样了,这要放在现代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身上,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啊? 有了这一次后,接下来的日子里顾念琳再也不去摆渡了,全心照顾着龙允乾,龙允乾也乐得有美相伴,对顾念琳愈发的温柔与依赖起来。 正文 第6章 交心 午后,炙热的阳光狠狠地吞噬着大地,龙允乾已然午睡了过去,顾念琳便一人坐在屋外的大树下,瞧着远处湖里闪闪的鳞波发呆。她又想起了刘显俊,泪水顺着她的面颊缓缓地流了下来。事实上,来到这里的每一天里,刘显俊从来没有在她的脑海中消失过。每次为龙允乾换药看到从伤口渗出的鲜血,她就会想起蓝冰被自己刺中那一刀后所流的血,自然得就想到了刘显俊。 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却是她青春期里最黄金的六年,她用全部身心地去爱了这个男人,可是最后却换来了他的背叛。她总是在想,为何刘显俊要背叛自己呢?是自己不好?是蓝冰年轻漂亮还是她更懂得刘显俊的心? 她也后悔,为自己疯狂地举动后悔,再怎么着,也不能拿刀杀人。只是,他现在还好吗?蓝冰该没事了吧? “阿琳,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龙允乾已起了身,站在了顾念琳的身后,瞧着她的背影发呆。她此刻的背影是那样的落寞,那样的无助,龙允乾突然有种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怜惜的冲.动。 顾念琳听到声音一惊,赶紧转身,“王爷,您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叫我?” “阿琳,你怎么了?”顾念琳满是泪水的脸,让龙允乾惊呆了,平时的顾念琳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他以为她永远也不会有烦心的事,没想到如今竟意外地发现她哭;他的心禁不住一阵狠狠的刺痛,冲.动地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心疼地说道:“阿琳,让我分享你的痛苦,好吗?”顾念琳呆了,甚至忘了自己还在龙允乾的怀里,也忘了伸手去擦一下满脸的泪水。“阿琳,将你的伤心事说出来,不要藏在心里,那样你会过得很痛苦!”龙允乾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伸出手怜惜得为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顾念琳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挣开他的怀抱,神情一阵尴尬,“王爷,您......”她抬头看了龙允乾的眼神后,震憾得再也无法接着说话了,那是一种混杂了痛苦、心疼与包容的目光,是一种连刘显俊也从没这样看过自己的目光。就在这一霎,她突然想卸下全身的武装,将所有的事与他说,突然想好好地痛哭一场。 “阿琳,说吧,都说出来!”龙允乾鼓励着她。顾念琳内心中的一道防线彻底瓦解,将自己如何与刘显俊相恋,刘显俊如何背叛自己,而自己又如何伤了蓝冰后穿到这里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龙允乾一直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是震憾连连,实不能相信‘穿越’一说,但看顾念琳诉说这一切时的痛苦与认真,他就情不自禁地深信不疑了。末了,他拉过顾念琳的手,用满是深情的眼神看着她,说:“阿琳,你知道吗?我好想让你忘记过往,好想让自己占据你的全部!” “王爷...”顾念琳禁不住内心一热,满面娇红。她知道有些事不同了。 经过这事后,俩人之间的交流似乎越来越亲.密,感情也在日益地升温。在龙允乾眼里,顾念琳天真无邪,敢爱敢恨,是个天塌下来都能当被盖的女子;顾念琳本身是学医的,在尽心照拂龙允乾的同时,又从山上采了许多草药给他外敷内服;有了她,龙允乾只觉得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因此,没过十来日,他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 此时战事吃紧的消息传了来,龙允乾才意识到眼前的处境。一时焦急万分,收拾一番后,就对顾念琳说道:“阿琳,快,你陪我到战营去,我的部下在为国家奋斗流血,我断不能有安心留在这里的道理!” 顾念琳一听,急道:“这怎么成呢?您这个样子怎么能上战场?王爷,您千万要顾惜自己啊?” “顾惜自己?呵呵,本王怎么顾惜自己?没了国也就等于没了家,没了家,你我就要成为亡国奴阶下囚,一辈子得受罗尔国的驱使,试问到那时我如何顾惜自己?”龙允乾悲从中来,此时颓废地坐于院中的矮凳上。 顾念琳看着一阵心酸,情不自禁地唤了声:“王爷!”她是现代人,对待感情自然不像古代女子那样扭扭捏.捏。 龙允乾直视着前方的古槐树,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小,我母后便告诉我,我与其他的皇兄皇弟们不同,将来是登大宝之人,所以,我从来不能像皇兄皇弟们那样,有母妃的疼爱,功课之余可以尽兴的玩耍,每日里诗词、兵法、骑射。。。占了我的全部;十九岁那年,父皇病重,太医说只有找到成形的人参才可以得救,各宫有子嗣的一下炸开了锅,为了表孝心,纷纷请示出宫找参!” 龙允乾整个人已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中,神情变得痛苦异常,顾念琳几次有阻止他说下去的冲.动。“母后说,说是找参,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说我父皇是撑不过一月的了,让我出宫呆着,不要乱走,待父皇即将不行之时便接我回宫,可是至今我也想不通,我是如何被传染上痘诊的,回宫不到半日,太医便诊出了我的病,并决定让我迅速离宫,我母后百般不愿、不甘,可是有何办法?就这样,我被送出了宫,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已是一月之后的事了,这时候我皇兄早已登上了我准备了十九年之久的龙位!” 顾念琳长叹了声,历代皇朝的更换果然有如古书.记载的那样残酷、阴险。龙允乾只是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皇兄当上了皇帝后,立即将所有的兄弟们封王封地,明义上是让各兄弟独占管制一方,实际上是在清君侧,以免兄弟对他有叛变之心!” 藩?顾念琳心中明白,也明白今日皇帝可以设潘王,他日也可以削潘,这在现代古书上见到的还少吗?想到这里顾念琳又纳闷了,不是说设藩吗?为何允亲王还会留在京城的? 正待要问,龙允乾已先自说开了:“可是皇兄封了众兄弟,却独独未对我封地,后来我才知道是母后的意思,让我留在皇兄身边辅佐他;我以为母后是疼惜我,不忍我离乡背井、孤苦无依,从此我就可以享受到我应有的母爱了,可是母后她却在我说出心爱女子的名字之后,将她送进了后宫,当上了皇兄的宠妃,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命运为何对我如此不公?” “就是你说的那个与我长得像的女子?”龙允乾点了点头,顾念琳长叹一声,这就是封建制度下的悲哀,可是她却不明白了,太后为何对自己的儿子如此残忍呢?是故意刺激龙允乾还是为皇帝着想?龙允乾说他至今未大婚,难道就是因为心爱的女子进了宫成了宠妃的原因吗? 想到此,她心底升起一阵失落,原来他之所以什么事都不瞒自己,只是因为自己与‘她’长得很像,他将自己当成了‘她’的替身罢了。顾念琳在现代被人抢过爱情,最是忌恨第三者,当下将心底初燃起的一丝爱恋之火扑灭了。 “阿琳。。。”顾念琳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于龙允乾的唤声丝毫没有感觉,龙允乾见此轻轻碰了她一下,又唤了一声:“阿琳?” “啊?我在!”顾念琳吓得跳了起来,反应过来后立即回道:“王爷有何吩咐?” 对于顾念琳突然的客气,龙允乾明显接受不了,狐疑地问:“怎么了阿琳,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你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恭谨?” “啊?没,没啊!”顾念琳这才发觉自己的转变,她刚才分明是刻意与他拉开距离的。 “阿琳,难道连你也要这样对我吗?也许你不会相信,在我受伤的这十来日里,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迟疑了片刻,龙允乾接着道:“阿琳,突见你的第一眼,我是差点将你认成是她,可是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我发现...你与‘她’不同;我心里很清楚,我喜欢你!”龙允乾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态度真诚肯定,不像是说谎。 可是这对于顾念琳来说就像是一个晴天劈雳,直接将她震成了木头人。这怎么可能?他是一位皇亲贵族,一位王爷啊,可自己不过是一个摆渡女,顾念琳的直觉便是她在做梦,就算是真的,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看她不说话,龙允乾以为她不能接受,便笑了笑说:“阿琳,我知道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不过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我等你的答复!” 正文 第7章 婆婆 是夜,顾念琳彻底失眠了,一方面允王妃的头衔诱.惑着她,另一方面她又怪自己痴心妄想,按白日里龙允乾所说的话来看,他应该没有能力主宰他自己的幸福,否则,他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太后送给皇帝了;思来想去,都拿不定主意,她的一颗心不断与理智战斗着,直到进.入梦乡。 蒙胧中,她进到了一条深不见尽头的巷子,四周没有一个人,整个世界都是静的,静得她头皮开始发麻起来,她开始大声地喊叫:“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 直到神经崩溃之时,前方出现了一个着黑色长袍的老妇人,妇人向顾念琳招了招手,微笑着说:“丫头,过来!” 听言,顾念琳的身子就像不受控制似的,向她飘了过去,到了妇人身前,顾念琳问:“婆婆,您是在叫我吗?”朦胧中,顾念琳使劲睁大了双眼,却始终无法看清面前妇人的样子。 “废话,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不叫你,叫谁?” “哦,对了婆婆,您认识我吗?” “又是废话,你都是我从未来召过来的,你说我认识你不?” “什么?”顾念琳一听,惊得差点跳起来,不过她心里有太多的不解,此时太想知道答案了,急问:“婆婆,您说我是您召过来的?为什么呀?” “因为只有你才能帮我完成我未完的心愿!” “您未完的心愿?您是谁?”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记住,你现在的年龄是十七岁,再过几日.你就会遇到影响你一生的男子,记住,我不管你用何种方法,总之你一定要进宫去!” “十七岁,原来这就是我变年轻的原因;婆婆,影响我一生的男子是谁呢?这个世上除了刘显俊那混蛋,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影响我;进宫?不行,宫里太可怕了!”顾念琳说到这里,突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神情有点激动,说:“您既然让我进宫,先前为何不将我穿到哪位达官贵人家的小姐身上去?现在我是个摆渡女也,进宫?做什么,宫女啊?” “你懂什么?我让你穿到此地自有我的用意,总之你不用管,按我说的做便是!” “那我要不愿意呢?” “回现代做死囚与留下当娘娘,你选一个吧?”黑衣妇人也不急,胸有成竹地看着一脸恐慌的顾念琳。 “成交,我留下!”顾念琳想都没有想便选择了后者,同时问出了若干问题:“对了婆婆,那个影响我一生的男人是谁啊?我认识吗?还有,在现代的那个我怎么样了?我家人还好吧?蓝冰死了没有?” “天机不可泄露也,至于你的家人嘛,警方已宣布你死了,此刻你的父母与兄弟正在抢分你的家产,好了,别的我就无法告诉你了,你好自为之吧,有必要时我会出现的!”眼前一阵浓烟升起,等顾念琳回过神之时,黑衣妇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婆婆,不要走啊,婆婆。。。” “阿琳,阿琳,醒醒啊,阿琳?”阿细见顾念琳在梦中摇着手拼命的大叫,又触到她满身汗水,便一边摇醒她一边唤道。 “啊。。。”阿琳一个坐起,摸.摸额头竟满是汗水,见阿细在关心地看着她,便歉意地笑了笑,说:“我做恶梦了,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阿细!” 阿细不解,“好好的怎么会做起恶梦来了?是不是白间发生了什么事?” 顾念琳赶紧道:“没的事,好了,你也困了,睡吧!”说完倒头又睡了下去,阿细没再多说,躺下没一会便沉沉睡了过去,留下顾念琳却是如何也无法入眠了,脑中不断想起梦中黑衣老妇的话语。 次日,龙允乾在顾念琳的劝说下,终究还是没有离开,“阿琳,今日怎么不留在家里照顾王爷,他的伤还没怎么好啊?”阿细见顾念琳今日与自己出来摆渡便心生疑惑。 顾念琳自我嘲笑了一声答道:“不啦,他的伤势已然好转,现在也能慢慢走路了,自然不需要我再照顾他,况且他终究是要离开的,而我们却还得在这里生活下去,摆渡才是我们以后的生活保证;让你一人这么累,我也过意不去,自然要来帮忙才行!” 阿细看她人虽这样说,可满脸上写得都是不开心,随即叹了一声,道:“阿琳,别骗我了,这摆渡一事有我一人足够,你与王爷是不是有了什么不愉快?是他要求回战营,所以你不高兴?” “不是的,他迟早是要走的,哪是我能留得住的!” “阿琳,我知道你是喜欢上王爷了,可是......” 顾念琳赶紧打断她,说:“喜欢又能怎样?我们这样的身份哪能妄想攀上皇室贵族呢?况且...他心中早已有一人了!” 阿细这才点了点头,说:“难怪你会不高兴了,可是阿琳,你并不是摆渡女啊,你看你气质高贵、举止优雅,还有你说了那么多家乡的事,我虽不懂你所说的未来世界是什么样子,可也能猜到你出身富裕人家,按我们这里的说法你就是位千金大小姐,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阿细,我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替身,算了,等他伤一好,就该走人了,放心,我会忘掉他的!”顾念琳忽然感到很烦燥,说完这话后,又想起梦中黑衣妇人的话,禁不住又是一阵矛盾;“阿细,你认为梦中遇到的事在现实中能成真吗?” 阿细一愣,想了想,说:“你是在说昨晚那个恶梦吗?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微一思索,顾念琳还是将昨晚的梦与阿细说了。阿细听完陷入了长久地沉默中,“阿细,你怎么了?” “啊?哦,阿琳,这...这也太邪门了,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说不好,阿琳,我现在已能相信你是真的来自未来世界的事了,或许,你该进宫去寻找答案!也或许这允亲王就是梦中之人派来接你的人!” …… 正文 第8章 云萝公主 在印水湖附近的高山上,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正在追杀一个着绿衫的妙龄少女。少女显然精疲力尽,前方已是万丈悬崖,前无去路,后无退路,她干脆停下,靠在一棵老树上,气喘吁吁地瞪着追杀过来的杀手,“你们想要本宫的命可以,但在杀本宫之前,可不可以请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好让我死个明白!” 为首的杀手微一思索,答:“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今日笃定是难逃一死了,听好了,杀你的人就是当今皇后!” “母后?呵呵,她终于还是下手了!”少女一脸颓废,身子慢慢向地上滑落,“母后,您既然要杀我,却为何又要生下我,何苦这么多年来又要疼我?你是我的亲娘啊?”少女再也无法坚持,身子无力地软了下去。她脸上的悲伤与绝望就连那群黑衣人也不忍心多看一眼,“本宫懂了,母后是想让皇弟继承王位,她不想让我当女皇,所以,她要杀了我,好了你们杀吧,将本宫的命拿去吧!”少女在闭上双眼的一霎,泪水奔涌而出。 “公主,对不起了!”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剑一挥手便朝公主的脖子上抹去。突然,山中响起一阵马蹄声,黑衣人赶紧收剑,紧张地察看四周,“小心,有埋伏!”话一说完,一群黑衣人已被人包围了,黑衣人下意识地举剑挡在公主面前,朝来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识相的,赶紧离开!” “木将军,木将军,快救本宫,他们要杀本宫!”公主看清来人后,面上一阵惊喜,赶紧求救。 为首被公主喊作木将军的中年男子听言一愣,转而看向护在公主面前的黑衣人,“你们不是掩护公主出逃的?” 黑衣人也是一愣,遂即清醒过来,朝自己带来的黑衣人命令道:“快,我们杀出去!”说话间手上的剑已刺向木将军。 另一黑衣人边打边问:“那公主怎么办?” “别管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一刻钟后,黑衣人已尽数离了去,木将军带来的手下不解地问:“将军,为何要放他们走?” 木将军笑了笑,说:“他们是皇后的人,杀了他们就等于与皇后为敌,况且咱们今日的目标本不在他们,何苦?” 公主喜极而泣,冲到木将军身边,问:“木将军,是父皇派你来救我的吗?父皇如今怎样,我在战场上与他失散了,我想回去找他,可是我迷路了!” 木将军突然朝她跪下,道:“末将参见太女殿下,陛下他一切都好,昨儿个在青水一战中又胜了大顺,罗尔国收复大顺的日子近了!” 公主面上一阵欢喜,说:“太好了,等战争结束,本宫就奏请父皇立皇弟蓝芷杰为太子,以后让他继承大统,这样,母后应该能容下本宫了吧?”说完先前面上的欢喜已然不见,替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奈。 木将军一阵木然,迟疑了片刻,说:“殿下,皇上说,如没意外大顺的土地将归为罗尔国所有,到时疆土就会更加宽广,陛下他怕您继承皇位后无法管理国家...陛下还说您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对不起,陛下他...他希望得到您的谅解...” 公主睁大了双眼,泪水不自觉得流了下来,“所以你们也是父皇派来杀我的,呵呵,母后要杀我,父皇也要杀我,既然如此,那当初为何又要生下我?” 她叫蓝芷云,是罗尔国的大公主,封号:云萝公主。罗尔国的皇位历来只传给国君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说不管这个孩子是男还是女,只要到了皇位交接这一日,只要他或她尚活着,就得无条件的继任第一统治者的位置。因此,多年来,罗尔国皇帝为了能让王子顺利登基,第一个孩子要是位公主的话,就会遭至秘密杀害。 云萝是皇室的第三个孩子,在她上面的是两位哥哥。打小她在皇宫里就是位卑微地小公主,没人喜欢她,包括她的母后,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母后生的;这种状况持续到八岁那年,她的母后突然一改往日的态度,对她好了起来;当时谁也不明白皇后是怎么一回事,直到两年前太子甍逝,皇后才指着云萝斯底竭理地道出了真.相:“为什么,你这个扫把星,神算子说你将来会毁灭罗尔国,本宫当初就不应该听那神算子的话对你好,本宫早该赐你一碗毒汤将你了结,今日我的太子就不会早早离本宫而去了!”云萝直接被这一个真.相给震呆了。 当时皇后骂出了这番话后,却并没有接着为难云萝,相反的,她对云萝更加好了起来。云萝曾哭着求皇后,说:“母后,儿臣知道您其实是恨儿臣的,您并不喜欢儿臣,如果这样,您大可不必为了那神算的话而这样为难自己!” 谁知,皇后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惩罚云萝,反而抚着她的头,温柔地说:“云云啊,你真以为母后是为了听那神算的话才对你好么?你是本宫的女儿,这么多年来,宫里的王子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可是唯独只得你一位公主而已,母后也需要一个女儿在身边说说体己话,那日母后只是急坏了,才说了那番气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云萝信已为真,当时就抱着皇后感动地大哭,此后,她的二哥入住东宫,当了太子。谁知与大顺国的一场战争,她的二哥也意外战死了。就这样,还没容她多想,太女这个荣耀就落到了云萝的头上,入主东宫的次日,她便奉旨与她的父皇上了战场,同时也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起来。她是想过有一日父皇母后会对付自己,可是却没想到这一日会来得如此快。 此时,见木将军等人迟迟不下手,云萝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他们吼道:“动手啊?拿着本宫的头颅回宫覆命去吧!” 木将军却将手中的刀慢慢放了下来,然后迟疑着说:“殿下,皇上还让微臣告诉您一件事,皇上说,希望这个真.相可以使您瞑目!” “什么真.相?” “是有关您的亲生娘亲的!” 云萝一惊,睁大了双眼,问:“你说什么?我的亲娘?难道母后不是......”她只说到这里,就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木将军点了点头,说:“是的,皇后娘娘并不是您的亲娘,您的亲娘是大顺国青水镇人,她姓水,宫里的人都称她水娘,当时因战乱被俘至罗尔国,皇后娘娘见她面容清秀,且琴艺不错,便收留在身边侍候,谁知有一日,皇上却突然宠幸了水娘,由于皇上宠幸时遭至水娘的奋力反抗,所以事后皇上龙颜大怒,也未册封于她,在.十月怀胎生下您后,水娘便被皇后秘密赐死了!” 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淌出云萝的双眼,“我竟然...我竟然十七年来一直认那对强.暴我母亲、杀死我母亲的凶手为父为母,哈哈哈...讽刺啊,暴君妖后,你们好残忍!” 木将军也是于心不忍,说:“殿下,您就看在陛下与娘娘十七年前来对您疼爱有加的份上,成全他们吧?” “哈哈哈,十七年的疼爱有加?对,可是木将军,我好恨,你知道吗?假如有个人杀死了你的亲娘,然后再瞒着你,待你像宝贝似的,让你锦衣玉食,让你高人一等,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最后却突然告诉你,你不是她亲身的,她甚至杀了你的亲娘,而现在,他们又要杀了你,你会如何想?你们会如何想?会不会觉得很好笑、很讽刺?哈哈哈!”云萝公主用手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瞪圆了双眼看着他们,眼神之厉,直让木将军等人心里发毛。 木将军狠了狠心,“殿下,您还是自己上路吧,别让末将等动手!” “回去告诉那昏君,虎毒尚不食子,他与妖后禽.兽不如,不配做人!再告诉他们,本宫死不瞑目,定会化为厉鬼回去向他们索命,为本宫的母亲报仇,本宫要让罗尔国为本宫陪葬!”云萝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这番话后,猛然转身,纵身一跳,人已落下了悬崖。 与木将军同来的侍卫见此,小声提醒道:“将军,皇上说死要见尸的,这......” 木将军浓眉一皱,喝斥道:“这什么这,这悬崖万丈,你跳下去试试?”停顿了会,又语带威胁:“我们在大顺的领土上已停留得太久了,再不走恐生事端,你们几个,待会皇上要问起,知道怎么说了?” “知道,公主身中数刀,被打下了悬崖,断没有生还的可能!” “嗯,明白就好,咱们走吧!” ...... 正文 第9章 再相遇 顾念琳与阿细忙了一个早上,正准备摆渡回家,猛然发现远处的芦苇荡里有异样,“阿细,快看,那里像不像是一个人?将船划过去瞧瞧!”阿细赶紧将船桨一划,小船已快速驶向芦苇丛,近了,顾念琳一声大叫:“呀,真的是个人,阿细,快,快救她!”一连叫了几声,身旁的阿细硬是没半点动静,顾念琳很是不解,又叫了一声:“阿细,怎么了?” 阿细并没有马上救人,而是幽幽地说:“阿琳,你知道吗?两月前我就是在这里发现的你,当时你与她的处境一模一样,就这样抱着截横木浮在水里!” 顾念琳可没有心思听她回忆旧事,此时急道:“阿细,这些以后再说,咱们先将她救上来吧?” 然阿细竟一反常态,紧握船桨,满面恐慌地看着顾念琳,说:“阿琳,不知道为何,我这会心跳得很快,我有种很不祥的预兆,阿琳,你答应我,将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站在我这边,要帮我!” 顾念琳一门心思只想着救人,此时只当阿细在无理取闹,想也没想便答:“好,我答应你,你快将她救上来啊?” “不,阿琳,我是认真的,你得郑重承诺我,然后我才救她!” “好吧,我顾念琳发誓,将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与阿细站在一边,永远帮着阿细,否则,必遭天遣!满意了吧?” 阿细睁大了双眼认真地看着顾念琳,“阿琳,你要记住你发下的誓言!我去救她!”话一说完,人便跳进了湖里,游到芦苇丛将水中之人拖起,往船上拉。 待二人七手八脚将水里的人救上来后,只听顾念琳一阵愤怒地惊叫:“是她,狐狸精,好呀,蓝冰,你也有今天?” 阿细狐疑地看着船板上的少女,问:“阿琳,她便是你所说的抢了你未婚夫的女子?你确定吗?” “当然,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早知道是她,刚才的毒誓打死我也不会发,更加不会让你救她!” 阿细用手探了一下那女子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就道:“好了阿琳,人已救上来了,先将她肚子里的水拍出来,弄醒她再说!” 顾念琳哼了一声,将头转向别方,说:“要救你救,我是定不会救她的!” 阿细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呀,这起先为了她还发下毒誓,此刻却一副恨不得她死的模样,你们现代人的恩怨情仇,还真让人吃不消!”说完便在那女子的背上猛拍了几下,立有水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见她有了反应,阿细赶紧轻声喊着:“姑娘,姑娘,你醒醒?”那女子眼皮动了动,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瞪开了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阿细,又昏迷了过去。 阿细见此情景,知道她已没事了。这才仔细观察起这女子来,一身绿衫俱已湿透,看这衣裙做工精细,又见她头上的几枝金钗闪闪发光,知她必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一张好看的瓜子脸上,肌肤细腻而有光泽,那容貌美得就跟天上的仙子一样,先前她以为,顾念琳就够美的了,可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比顾念琳还要美。 片刻后,阿细似乎发现了什么,朝顾念琳说道:“阿琳,可是不对呀,如果她与你是一个时代的人,那么她的穿着该与当初的你相同才是,我记得将你救上来时,你穿得衣服怪得很,我从没见过那样的服饰,可是你再看这姑娘,她的穿着打扮就跟宫里的娘娘一样讲究,我看会不会是人有相似罢了?” 阿细这一说倒真提醒了顾念琳,为了确认,她又蹲下.身子,掀起这少女的上衣来看,“她不是蓝冰,蓝冰被我砍了一刀,小.腹上应该留有刀疤才是,可她不是蓝冰又会是谁呢?你说她的穿着跟宫里的娘娘一样,这宫里的娘娘没事怎么会这副样子浮在这印水湖里?” “阿琳,这一切太诡异了,我非常不安,咱们快点将她救醒,然后送她走吧,不知为何,看到她我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事!” 顾念琳点了点头,说:“好,我听你的!到时你就是留她,我也会赶她走,一看这副面孔,我就会恨!”说完,便与阿细将船回渡,七手八脚地将这女子扶上了岸,朝小屋而去。 姚侍官与奉仙官双双松了一口气,“呼,终于将她二人弄一起了,不容易啊,这几天真是吓死我了,奉仙官,以后当职再也不要这样松懈了,你看红景、绿意就是一个例子,不想做第二个她们,就得打起精神来!”姚侍官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是是,小仙当谨记教训!”奉仙官点头哈腰,末了又觉不对,说:“可是姚侍官,你认为红景、绿意受此重罚,是她们该得的吗?要知道始作俑者是玉帝,这陛下要宠幸哪位仙女,谁还能反抗?这怎么能罚她们呢?” 姚侍官眉一挑,紧张地四下观望了番,喝斥道:“奉仙官,你不要命了,这番话要传到陛下与娘娘耳里,你就等着下凡去受苦吧!” 奉仙官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说真的,姚侍官,你就一点也不可怜红景、绿意?想当初她二人还未成仙时,还是你亲自去点化得她们呢!那时你还可劲地夸她二人心慈面善,是仙界的榜样,如今这...姚侍官,有没有办法帮她们一把?” 姚侍官气得吹胡子瞪眼,轻声斥道:“你是真不要命了,如今一切都已成事实,你再说这些有何用?说到要帮她们,那更不可能,要是被王母知道,咱们不仅帮不了她们,而且还会赔上自己的修行,你死心吧!” 这奉仙官想必还真不怕死,此时又问:“难道就没有万一的可能性吗?” “万一嘛,还是有的,如果她们能赶在尚有一丝感情的第一世,将仇恨成功化解,那王母的咒语就能自动解除!只是这太难了,如果不能在第一世化解,那往后的生生世世就再也没可能了!” 奉仙官听言长叹一声,说:“如今就希望她们能在下天庭的最初,互相还能保持点好感,将诅咒解了,否则,这梁子可就再也无法解.开了!” “王母驾到!”远处天兵天将的声音猛得将正在为红景、绿意鸣不平的俩位仙官惊醒,二人赶紧站起迎驾,少顷,王母娘娘的凤驾已来到了眼前,二仙官赶紧跪下行礼:“参见娘娘!” 王母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时空之门,向里面看了看,才对二仙说道:“二位仙官,请起吧?” “谢娘娘!” “奉仙官,一切都是按哀家的吩咐做的吗?” 奉仙官赶紧回答:“回禀娘娘,一切都按娘娘的吩咐进行着!” 王母点了点头,“嗯,很好!” 姚侍官小心翼翼地问:“娘娘,关于红景、绿意,往后还需要臣等做什么吗?” 王母眉一皱,“还要做什么?什么也不用做,从此她二人做什么天庭已不宜过问,你们更不能插手,否则让哀家知道你们暗中帮她们,哀家就让她二人连人也做不成,不仅如此,哀家还会让你们下去跟她们一同受苦!记住了吗?” 二仙立刻惶恐地应道:“小仙谨记!” “谨记就好,你二人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姚侍官听言提着胆子,问:“敢问娘娘,万一,小仙是说万一,她二人不斗化敌为友了呢?” 王母听言凤袖一甩,说:“哼,花果山那泼猴本事够大了吧,与天斗,结果怎样?现在还不是被压在五指山下风吹雨淋,每日受着烈火焚烧之苦?你认为她二人的本事能大过那泼猴去?” “娘娘,小仙等是说万一!” “万一?如果真能这样,那加在她们身上的咒语即可解除!” “那她们还能位列仙班么?” “废话,她二人仙骨已剔,仙簿已除名,如何再回天庭?咦,哀家就纳闷了,为何你二人一直在为她们说话?哀家就知道,凡是男人都为女色所迷,怎么,需要哀家送你们去与她们做伴吗?” 二仙头皮一紧,赶紧惊恐地跪下,“小仙不敢,小仙知错!” 正文 第10章 青水镇沦陷 青水镇沦陷的消息传到阿细的小屋时,正巧被救的女子也睁开了昏睡的双眼。“你们说什么?青水镇沦陷?青水村全村人被罗尔兵屠.杀?”她就是云萝公主,没想到一醒来就听到这个她不愿接受的事实。此时她哭得肝肠寸断,没人能理解她的痛苦,天知道几日前与大顺王朝在青水镇的一战中,她也参与了,她想起自己举起战刀向将士们发令,进攻青水镇时的情景,当时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分不清是城内百姓的血还是夕阳本来就是那样的红。 不知为何,面对她伤心的泪,顾念琳就是无法同情起来,甚至还有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她想,这可能是她与蓝冰长相酷似的原因吧。阿细轻轻坐到床沿,拍打着云萝的背,轻声问:“姑娘,你如此伤心,难道你来自青水镇?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云萝一愣,潮涌般的思绪向她袭来,蓝云萝这个皇室名字让她感到了耻辱,她想到了自己的婢女妹云,她也姓水;两国开战时,妹云就是趁宫中巡逻松懈而逃出了宫,自此下落不明。 想到此,云萝心下一喜,答道:“我姓水,水妹云,青水镇铜水村人,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便被可恶的罗尔人杀害了;好在后来遇上了好心人,我被青水村里与我同姓的一户有钱人家收为养女;前几日,罗尔人又攻进了村里,见人就杀,见物就抢;我的养父母一家全部死于敌人的屠刀之下,我养母拼了命,才掩护我逃出了村里,她自己却...却...罗尔人太可恶了,我好恨,从今以后,我要改名水恨蓝,永永远远地恨姓蓝的罗尔国统治者。”云萝心思一转,在一瞬间便捏造了自己的身世,还让自己随了母姓,最后又改名恨蓝,一切只因为罗尔皇帝姓蓝,从此以后她水家将永远恨蓝姓的罗尔国昏君。 “恨蓝?水姑娘,你此时的心情我理解,只是如今青水村已被夷为平地,水姑娘今后有何打算?”阿细问。 水恨蓝目光迷茫地望着前方,“打算?”阿细点了点头,水恨蓝再次泪湿双眼,突然坐起,在床.上朝阿细与顾念琳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哽咽道:“恨蓝得两位恩人相救,不知该如何报答,请两位恩人受恨蓝一拜!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阿细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赶紧扶她躺下,说:“我叫阿细。”说着又看了顾念琳一眼,继续道:“她姓顾,叫顾念琳,你可以叫她阿琳;水姑娘,你也不必在意,我们......” “对啊,你可千万别太在意,救你的人是阿细,我可没有!”顾念琳冷冷地打断了阿细的话,说完后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自己会如此刻薄地对待一个弱者。她想到了自己刚来到这里时,阿细的贴心照顾,不禁在心中直问自己: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像蓝冰,所以我才这么恨她? 屋里的三人陷入了沉默,直到龙允乾拄着拐仗冲冲进了来,“阿琳,快,扶我回战营,我不能再这样养着了,我得与将士们站在一起!” 顾念琳一惊,赶紧站起扶住龙允乾,焦急地道:“王爷,您没听说吗?罗尔人势如破竹,青水镇已被烧杀一空,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带伤上战场呢?这太危险了!” 这一次龙允乾没有再听进劝,态度坚决地让阿琳帮他收拾行装,他要回战营,顾念琳眼见实在劝不动了,只好含泪答应,扶了他走出屋,去帮他收拾去了。 躺在床.上的水恨蓝本以为这里只有阿细与顾念琳二人,却没想到这个小破屋里竟还住着一位大顺王爷,刚才乍一听到顾念琳喊那拄拐进来的男子为‘王爷’时,水恨蓝惊呆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外表俊洒、气质不凡,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王爷’代表着什么?他代表权势,而她如今的仇人国强马壮,她最需要的便是权势。想到此,她心里一阵狂喜,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紧紧抓住了一块玉,下一刻便在心里笃定了一个信念:我要这个男人! “水姑娘,你怎么了?”阿细见水恨蓝突然间面泛红潮,眼神热切,就误以为她也为龙允乾所着迷,下意识地便出声唤醒她,同时心里的那种不安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水恨蓝一阵尴尬,然后双手用力拉住阿细的衣角,说:“阿细姑娘,快,扶到去找方才那位王爷,我有军情要禀报他!” 屋外,顾念琳已帮龙允乾收拾好了一切,正要进屋与阿细告别,却没想阿细已扶着水恨蓝出了来,“民女水恨蓝,参见王爷!” 昨日晚间当阿细与顾念琳将水恨蓝扶回小屋时,正巧龙允乾不小心碰着了伤口,因此他只知道屋里又多了一个人,关于这个人的来历与长相他并没有兴趣知道;此时他连头也未回,只是挥了挥手,说:“平身吧!”说完这三字时,突然又觉这声音很温婉,似乎有些耳熟,下意识的他又回了头,目光正与水恨蓝的双眸碰了个正着,只见龙允乾的面色突然一紧,脱口而出:“皇嫂?” “皇嫂?王爷,您是说她是当今皇后?这......”顾念琳的眼神在水恨蓝与龙允乾的脸上不可思议的来回徘徊,她明明记得刚才水恨蓝说自己是青水镇人,还听了她的一番不幸遭遇,难道她在骗阿细与自己? 水恨蓝听言,先是一愣,转而跪下,说:“民女该死,让王爷认错人了,民女叫水恨蓝,系青水镇青水村人,并不是王爷口中所说的‘皇嫂’。罗尔人攻进村那日,是养母拼死掩护才让民女逃了出来!”说着又是一阵悲伤。 龙允乾狐疑地仔细打量了水恨蓝一番,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袭绿衫裙包裹着已然发育的美好身段,杏眼娇.唇,肌肤胜雪,浑身散发着少女独有的馨香;意外地,他又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顾念琳,心中暗道:“她二人,一个倾城,一个倾国,口称民女,身上却拥有着贵族女子才有的气质,在这个边远小镇先后出现,实在可疑!”但转念又一想,阿琳说自己是来自未来的2008年,表面上这说法很是可笑,但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他已看出了些端倪,她的说法比较可信,但眼前这个叫水恨蓝的女子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