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父亲把她卖了 末冬,入夜了…… 灯红酒绿之地,街道两旁霓虹灯闪烁,车水马如龙。 KTV,嘴唇嫣红,双颊绯红的女人,媚眼如丝地半躺在真皮沙发椅上,纤长的玉指握着一只高脚酒杯 ,美如一张画。 仰头,将杯子里的酒浆一饮而尽,从包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到了荼几上。 稍后,整个人歪歪斜斜地走出金碧辉煌的大门槛。 眩袭的感觉袭来,她只能侧身靠在了门框上,希望能缓一缓。 寒风瑟瑟中,一辆名贵的保时在寂静的暗夜中呼啸而至,车门打开,摇了摇头,她还没看清下车人的那张脸,便磕上了双眼,整个人也渐渐往地下滑去…… 黑西装男子走下车,向她笔直而去,伸手将她抱起,返回塞入车厢,车子发动,驶出KTV地段,笔直向一处豪华的建筑驶去……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几次三翻,沐颜笙想睁开眼想仔细地看看他,可是都失败了,头实在是眩得厉害,还有一些想吐的感觉。 挺拔的线条,孤傲的侧颜轮廓,笔挺的着装……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熄火的声音,然后,她又被他抱起……那胸膛很宽阔,犹如他父亲的胸膛那样结实坚硬。 陡地,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她终于张大了双眼,但 ,却看到了无尽的黑色在她眼前蔓延而开。 耳畔传来男子低低的喘息声…… 一整晚,她实在太疲倦了,根本看不清身上的人。 薄薄的光亮穿透云层,沐颜笙从一场恶梦中醒来,头如爆炸开了一般,全身上下充斥着疼痛感。 强撑着身子坐起,盖在身上的被子无声滑落,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床单上更是有一抹令她怵目惊心的血红印记。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零星而模糊的片段在她脑子里炸开了花朵。 可悲啊,草尼玛,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夺走,那可是,她打算新婚之夜献给丈夫的礼物啊。 蜷起身子,把脸埋进了膝盖,泪腺涨痛,不多时,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般的珍珠般从脸颊上滚落。 “笃笃笃……”门叩响了。 沐颜笙紧紧地握住了被子,一把拘谨的声音传入:“沐小姐,你醒了吗?” “你……是谁?” 虽然是男人的声音,但她敢断定,这绝不是昨夜要了她的男人。 咬着唇,她问出。 “我是傅总的属下,傅总已经在楼下等你了,还请沐小姐赶紧换好衣服,别让傅总久等。” “傅……傅总是谁?” “你下去就知道了。”穿戴整齐,走出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精致木雕栏杆,栏杆上刻着栩栩如生各种图案,整座院子散发着一种古色古香的典雅气息。 一眼,她就看瞧见了那个站在一株花树下正背对着她,与另一个男人交谈的男子。 ‘嗒嗒嗒’,为了想瞧男人的尊容,她走路的声音故意踩得很响。 果然,他转过了身,那张脸虽出色,却陌生,头发显得有些过长,从眉骨处横过去。 深邃的眸子里,掩藏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冰冷,薄薄的嘴唇紧抿着。 “你是谁?” 她鼓足勇气问出,自己紧握的双手却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因为,她隐约知悉了他是谁。 昨晚的男人,与他有着同样的冰冷的气息。 不卑不亢,不闪不躲,薄唇轻掀,三字被他轻轻吐出,“傅匀尊。” 声线如同他的人般冰冷,却也带着无尽的魅惑。 脑袋轰得被炸开了花……傅匀尊! 这三个字就等于是一张商业品牌,在这座城市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就是那个商界的神话传说,家财万贯身价过亿,实力也是一等一的强的……传闻中的冷酷总裁,傅匀尊? 仕豪庭酒店的老总,分分钟百万上下的,傅匀尊?! 是重名还是……? 傅匀尊看着女人的震撼的表情,扯唇冷嗤,“走吧。” “去……哪儿?”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有说不出来的紧张。 “当然是去……”傅匀尊说到这儿,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转过身看向门外,“民政局。” 乍然间,沐颜笙整个人就此石化。 震惊也不能简单诉说她的心情。 民政局?她才高中毕业,就要与一个陌生的男人领证么?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女人呆若木瓜,傅匀尊嘴畔勾出嘲讽的笑花。 “看来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事,很快就会有人来告诉你。” 沐颜笙还没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远处跑来。 “颜笙!”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跑进了门,看到傅匀尊立刻点了点头,神色之中的恭维显而易见。 沐颜笙睁大眼睛看着来人,有些不敢相信:“爸……爸爸?” 是的,来人正是沐颜笙的父亲,沐样一。 父亲来干什么? “颜笙啊……”一看见女儿,沐样一立刻扑了上去,装模作样竟哭了起来,“是爸爸对不起你啊!” 陡地,一个念头浮现在她脑海里,“爸,这到底怎么回事?” 沐颜笙的心‘怦怦’直跳,可千万不要是…… “对不起啊,女儿,是爸爸没能力,不够好,爸爸也是迫不得已……”沐样一哭得唏哩哗啦,声音也低沉。 联想起刚才傅匀尊说的话,沐颜笙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如断裂的山崖般往下沉。 “你果真把我……” “卖了。”两个字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 正文 第2章 立牌坊 不待沐样一回答,一记冰冷的声线乍地撞破了她耳膜。 带着些许的戏谑。 “对,他把你给卖了。” 闻言,沐颜笙愣在了原地,面容惨白,十根玉指捏握成拳。 是呵,早该想到的,她有这么一个势利的父亲,又怎么可能过太平安稳的日子。 有着些许亲情的温存,没想到他真的把自己给卖了。 她沐颜笙被亲生父亲算计并出卖。 昨晚,是她最悲惨的一夜,昨天,是她最苦难的一天。 沐样一结结巴巴试着解释,“笙笙,对不起,爸爸真的……需要那笔钱,如果……” 虽在擦着泪,但眼底却无半点的愧疚。 抬头,晶亮的眸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沐颜笙挺直了脊背,慢吞吞地向气场强大的男人走了过去,“走吧。” 或许,离开那个家,对于她,或者他们来说,她的父亲,她的继母都是最好的选择。 傅匀尊低下头瞥了眼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随后朝前走去。 高傲的男人面前,她只能是一粒卑微的沙粒。 谁让她有那样的父亲。 他瞧不起她也是理所当然。 默声不响地迈着步伐,跟随在男人身后而去。 司机打开车门,她坐了进去,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后悔了?”坐在她身边的傅匀尊,嘴角仍就泛着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即然同意了,就不会反悔。”她坚定的回答迎来了男人的挑眉轻笑。 “不会最好。” 车停了,沐颜笙走出车厢,头顶的阳光明明刺眼的很,然而,她感觉迎面吹来的冷风却冰冷刺骨。 不禁想裹紧衣服,却发现自己只是穿着一件裙子。 还好,裙子的布料是羊毛的,还不至于太冷。 一男一女,男的冰冷如厮,女的卑微如尘,一眼就能瞧出有多不般配。 自然也就引来了众多人异样的目光。 沐颜笙低下头来,看着地板,只觉得脸上发烫的厉害。 娟秀的字体一一烙上。 两本绝折子,一本给她,一本给傅匀尊,她们就算是合法夫妻了。 坐在车子里,他的话冰冷如玑,“不要以为,这样就是我合法的妻子了,你不配。” 你不配,这三个字如冰珠一样狠狠地打落在了沐颜笙的心口上。 “你的作用,只不过是应付我家人,替我挡掉他们的催婚,仅此而已。” 语毕,他打开了车门,想将她赶下车,她却鼓起了勇气,抓住他的手臂,“我想……上学。” “上学?” 傅匀尊咀嚼着这两个字。 然后,下一刻,脸上就出现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靥。 他的脸凑了过来,薄唇贴在了她的耳朵上,“如果伺候好了我,说不定,我会考虑的哟。” 语毕,丢给了她一支手机,“号码已经存好了。” 并且,夺过了她手上的手机,随手扔出窗外。 沐颜笙压抑着心中奔腾的怒火,“你不可……以这样霸道。” 她与他结婚了,她是他的妻子,可不是他的禁裔。 他无权干涉她的自由。 “今晚,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可不可以。噢,对了,今晚是咱们的新婚之夜,记得洗干净一点,等着我回来宠幸你噢。” 然后,车在一幢大楼下停了,男人走出车厢,嘱咐司机将女人送回家,自个儿迈着长腿潇洒走进了大厦那道金碧辉煌的大门槛。 男人的恐吓一直在她耳边萦绕,害她昨晚担心了一整夜。 然而,一夜,整个房间除了她以外空荡荡的,他并没有回来。 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咬着吐司,大白天的男人不可能回来,她干脆回家一趟吧。 这样想着,她也就付诸于行动。 司机把她送了回去。 望着自己的家门,沐颜笙恍惚觉得陌生。 陌生到不想再跨进去,可是,她必须要搞清楚一些事。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脱下鞋进入。 白色窗帘,浅蓝色的小床,白色纹着花纹的壁纸,木质的床头柜,以及床头柜上的白色花瓶。 清一色的白让她有些头痛。 这世间上的人,除了心灵扭曲的人,没人会喜欢纯净的白色,那是代表着死亡的颜色。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细细摩挲着花瓶上的纹路。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哟,你怎么回来了?” 缓缓回过头,视野中便出了一抹高挑的身影,头发盘绕在头顶,腰上系着一条围裙,眼角有着些皱纹,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典型的家庭妇女打扮。 这便是那个代替了她父亲位置的人,刘欣欣。 正文 第3章 与继母撕逼 刘欣欣瞥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立刻走过来,“沐颜笙,你真不要脸,瞧你,都做了什么,唉哟,丢死人了。” 她的声音尖亢的吓人。 沐颜笙没有回答,只是淡下眼瞳。 没想她的沉默到是助长了女的威风,刘欣欣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你这贱女人,与你妈一样的贱,居然出去偷汉子,咱们沐家的颜面都被你们母女俩丢尽了。” 头皮袭来阵阵疼痛,沐颜笙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 “不敢回嘴了,是吧?你说,咱们沐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贱人。” 其实,她本想反击,可眼毛瞥到了门口的一抹影子,所以,她打消了回击的念头。 “欣欣,你干什么呢?” 听闻声音,刘欣欣脸色骤变,丢开了沐颜笙,笑着迎向了男人。 “样一,你女儿变成这样,我们也是有责任的。” 沐样一望了一眼女儿,满脸不自然,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刘欣欣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沐颜笙盯望着那两抹出去的身影,眼眸底浮现了几缕冰冷的光芒。 “啪”,用力关上房门,她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般,身子无力从门板上滑落。 今天,她就是回来看这对不要脸的夫妻演戏的。 隐隐约约的,似乎听见门外传来沐样一的声音:“只有她能帮我了!” 女人好像在哭,抽抽泣泣的…… 沐颜笙想听得更清楚些,站起身,悄然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门外继续传来沐样一愤怒的声音,但是显得刻意压低了许多:“你给我小点声!” “凭什么!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别忘了,那个贱人……”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她屏住气息想继续聆听,门却在这时一把被推开。 倚靠着门的沐颜笙措不及防地往前一个踉跄,待稳住身子,抬起头来看见了一脸惊异的沐样一。 “爸……爸爸。”虽窘迫,却反应极快,她迅速喊出。 “你……听进去了多少?”沐样一静静地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没听到多少。” 她咬唇回。 女儿的回答,老男人又怎么会相信,僵在那里半晌,许久,幽幽转过身,“你走吧。” 一径沉默后,他又说,“看着你,你妈也烦,现在,你已攀上了傅匀尊,以后,你会幸福的。” 攀上?是她想要攀上的么? 幸福?沐颜笙只觉得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把她卖给了人家,即便是表面上她是傅匀尊的老婆,在世人眼中,在他傅总心中,她可还有半丝的尊严。 一切已成定局,她很想说,“父亲,希望你不要后悔。” “傅匀尊喜怒无常,你与他相处时,尽量小心些。” 算是他这个父亲对女儿的忠告吧。 “如若你得罪了他,而影响了我与你妈,咱沐家这道门槛,今后,你就别再跨了。” 是恐吓她吧。 让她讨好傅匀尊,那个牛逼哄哄,鼻孔朝天的男人。 不然,沐样一就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沐颜笙笑了,那笑容无声,很轻。 为了那个登堂入室的小三刘欣欣,她的父亲早已泯灭了人性。 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简单行礼,她经过客厅时,沐样一躺在沙发上睡觉,刘欣欣却磕着瓜子看电视。 一幅温馨的柔和画面,这一切本该属于她母亲的,却被这女人掠夺了。 刘欣欣瞟了她一眼,继续看电视,完全漠视她的存在。 无力勾唇,沐颜笙强忍着怒意,柔和道,“希望这种生活会永远伴随着你。” 当然,她说是的反话,刘欣欣也不可能听不出来。 走出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沐颜笙拎着行李箱,站在十字路口,一片茫然。 “当当当”,电话玲声响起。 “喂。是少奶奶么?”听得出来,是傅家司机李明的声音。 “少奶奶,我刚刚去接你,却扑了空,你在哪儿啊?” “我在XX……”,她报了自己抽在的位置,如今,她不回傅家,又能去哪儿呢? 毕竟,在名义上,她是傅匀尊的妻子。 正文 第4章 把她当佣人使 她没有想到,傅匀尊居然坐在沙发椅子上抽烟等着她,见她进门,眉毛一挑,表情相当不悦,怕他不高兴,她出声解释,“我回家拿些行李。” “以后,去哪儿最好说一声,我不喜欢任性的女人。” 他的谴责让她无言以对。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她的乖顺让他眸中的戾气渐渐散去。 “跟我进来。”说着,他已起身走进了卧室。 沐颜笙默默地跟了进去,房间内的衣柜有好几个,拉开最近的一个,傅匀尊随便取出一件衣服给她,“瞧你,像个捡破烂的,我傅匀尊的女人,可得漂漂亮亮的,可不想让外人说我虐待老婆。” “换上。”他下令。 低下头,沐颜笙看着手中的裙子,黑白相间的装饰不仅精致,岂还很漂亮夺目,翻了一下牌子,香奈儿的自是名牌。 她看了看四周,正欲想要换上衣服,却发现眼前的男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即刻,脸上抹了一层红晕,“那个……你可以回避一下么?” 男人望着她,眼睛眨也不眨,薄唇勾起一抹邪恶的笑靥,“又不是没看过,回避什么?” 真够无耻的。 她的身子他的确看过,当然,她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看完,想到那天晚上的零乱,她的心脏有些微微抽紧。 她的清白是被他无情地夺走,他与父亲狼狈勾结,想到这儿,心里自然有些难受。 他不走,又要她换上,除了羞辱她以外,怕是不会有其他的好事儿。 咬了咬牙,伸手将衣服渐渐脱下,好几次,想试图遮掩自己,却看到他那如火炬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望着她,脸颊滚烫的厉害,背过身去,飞速地,她扯下了身上的衣服,再将礼服迅速往身上套。 但是,很不巧地,她内衣有一颗没扣,勾子不小心勾住了她后背的裙子,用手指轻轻扯了一下,又怕裙子面料扯破了,那就糗大了。 憋红着脸,她只得低声求助于他,“麻烦你给我弄一下。” 邪笑着凑上前,男人冲着她腮帮子吹了一口气,“亲爱的,这种事,我乐意效劳的。” 他的长指从她腰间沿着脊背慢慢往上摸,指腹所到之处,都不自禁地引起沐颜笙一阵战粟。 心儿跳如雷鼓,皮肤滚烫如一锅煮沸的水。 男人用指节勾住钩子,轻轻一扯,金属片狠狠勒了她肌肤一下,然后,钩子回弹,微微的涩疼传来,沐颜笙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 “不过,娶你回家不是摆设,你得发挥作用,五百万,可不贵呢。” 他抚摸着她的脸,嘴边泛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如果让我觉得你不值这么多,我可是会退货的哟。” 笑容就在一瞬间在唇边一寸寸地退去,“我已将阿嫂辞退了,今后,这里的卫生,我所有的饮食起居将由你负责。”语毕,男人大踏步离开,头也不回。 原来,他娶她回家,就是为了刁难她,把她当小保姆使,五百万可是够贵的。 没关系,不就是打扫卫生么,反正,在家时,她也经常做家务,这些小事难不到她,挽起袖子,她便开始了对房子收拾一翻。 “沐颜笙,我的皮带不见了,帮忙找一下。” “沐颜笙,餐桌下有垃圾,你怎么打算的?” “沐颜笙,桌子没擦干净,你真是一头猪,这种小事也弄不好?” “沐颜笙,给我拿外套。” 他是大爷,她是可怜的小保姆,好几天,任由着他呼来喝去。 为了父亲拿走的五百万,她忍。 但是,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当他再一次鸡蛋里挑骨头,将一道她精心烹制出来的西湖羹以不好吃为由倒掉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十指握成了拳头,“傅匀尊,别太过份。” “警告我?” 男人眉头一挑,声线低柔,玩弄着指尖的打火机,“沐样一卖你时,没告诉你,要乖巧一点,要讨得我的欢心,另一半的钱才能到手么?” 呵呵,原来他只给了沐样一一半的钱,难怪她离开沐家时,沐样一会那样警告她。 望着他眼中的鄙夷,她全身充满了无力感。 “与我无关。” 说完,她转身闪人,然而,他恼恨她清高的样子,是被卖到他这儿的,她凭什么高傲如孔雀? 这样想着,男人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胳膊,“放手。”,她吼,她讨厌男人粗鲁的动作。 “放手?”男人邪邪地笑了。 “如果我不放呢。” 猝不及防,他将她抵在了墙壁上,整个人离她很近,她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男性麝香,彼此呼吸交缠,心口一窒,暖昧的气氛陡地在空气里乱窜。 她的脸颊泛红到滴血,他的鼻尖摩娑着她的鼻尖,“沐颜笙,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仆人,即然他们要你来服侍我,要卖就要卖到彻底一点,不要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侮辱的语言让她怒火中烧。 扬手想甩他一个巴掌,他却有先见之明一样将她的手钳住,“这巴掌如果打下来,我警告你,你今后的日子将是地狱。” 男人的声音如魔咒般,一遍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帝王般的气势压得沐颜笙喘不过气来,她瞪着他的双眼,充满了愤怒与憎恨。 这样的眼神更是激怒了他,不过是个婊子,凭什么要冲着他发火,真是令人恶心。 “我不会……”话还没说完,他的吻已经落下,铺天盖地向她袭卷而来。 沐颜笙窒息到脸发红。 甚至连舌头都伸进了她的嘴里,恶心感肆起,没有爱,做这种事,果然感到难受,哪怕她们之间曾经已有过夫妻之实。 正文 第5章 恼怒 一翻蹂躏,傅匀尊终于放开了她,习惯性地扯着唇角,“沐颜笙,请记住自己的本份,你是我傅匀尊买来的妻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是玩坏你。” 靠着墙,沐颜笙喘着粗气,心里,却在不断地嘲讽着自己,是呵,她是人家买来的,人家想干嘛就干嘛,没必要反抗,哪只是自讨苦吃罢了,可是,作为一个人,她的尊严在哪里? 瞥了他一眼,正欲离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只见他不耐烦地回了句,“我与她已经结婚了,过段时间就会带回去给她看,我要说多少次?” 挂断电话的傅匀尊显得相当恼火。 “过来。”他冲着她冷声下令。 不知道他又要发哪门子疯?她默然走了过去,没想他却突然将她按压在了沙发椅子上,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下巴,在她脸上吧唧了一下,邪笑着出声,“你的脸色真红,本少向来是妖孽, 这座城市,多少千金名媛不是拜到在本少的西装裤下,受不了魅惑了吧,没事,如果想要,本少满足你。” 沐样一曾说,傅匀尊是个喜怒无常的主,这一刻,她深深地感受到了。 是刚才那个电话起的作用,刚才,他应该是在给家里人通电话。 他们惹了他,然后,他把怒气全发泄到她身上。 意识到这一点,她便咬紧了牙关忍,没想他故意向她挑畔,“沐颜笙,觉得自己嫁进了傅家,就是傅家尊贵的少奶奶,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他怒骂着,手已经伸向了她的后背,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 ‘兹斯’一声,沐颜笙肩膀上的衣服撕成破碎几块。 破碎的布料,宛若断翅的蝴蝶,在空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被他欺负,沐颜笙眼眶一红,险些掉下泪来,然后,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傅匀尊被她惊人的力气弄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凝望着她,他的眼神逐渐加深,伸手拽住了自己的领带,扯开衬衫的扣子,将衣服脱下甩到沙发上,下一秒,整个人已重重压上了她身。 沐颜笙惊恐万分,望着欺身而上的傅匀尊,双腿打着颤,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伸手想打人,却被傅匀尊接住她乱动的手臂, “沐颜笙,你再敢对我动手,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绝对不是恐吓,冷咧的眼神,全身的戾气, 让沐颜笙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这样的他,她是绝对不敢再惹的。 无力感充斥在她全身,眼里出现了一抹绝望,如死鱼一般,眼神也有些涣散。 觉察到了她的异常,傅匀尊停下了蹂躏她的动作,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而她却闭上了眼,这样的举动再次惹怒了他。 俯下头,他吻住了她的唇,其实,这根本算不得一个吻。 只不过是像牲畜一样的啃罢了,他啃得十分用力,因为,他放开她时,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很疼,好像裂开了一般。 “即然如此心不甘情不愿,你大可以让你父亲退回那250万,然后,你也可以自由。” 冷嗤完,他放开了她,捞起了扔在沙发上的外套,高大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门边。 那一夜,傅匀尊没有回来,而她就在沙发上窝了一夜,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变换一个姿势 正文 第6章 买她的是傅家 连续好几天,沐颜笙都没见到傅匀尊的身影。 三天后,他回来了,司机给她打电话,让她下楼,说傅总在楼下等着她。 她坐上车的时候,他正闭目养神,看起来一脸疲倦,尽管风尘仆仆,但却让她感觉仍旧帅气逼人。 车子启动了,她也没有问他要去哪儿。 她没有资格问,因为,她是人家买来的老婆。 车子驶进了一座灰色的别墅,看到了楼房建筑的格局,她才知道他们要去的应该是傅匀尊的家,A城的一代豪门。 打开车门,他走出车厢,阳光落到了他的肩头,一袭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的不止是他黄金比例的身形,还有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与冷漠。 “冷么?”站在车旁,他徐声轻问。 她摇了摇头,他却解开纽扣,脱下了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男人的举止让她深感诧异。 “演戏,会么?” 傅匀尊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在她耳边淡淡吐出这几个字,同时,伸出了自己的手,像一个绅士迎接他的公主般。 她又不冷,他还把衣服脱下给她披上,是想在家人面前装好男人吧。 戏她不会演,可是,如今这个时候,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傅匀尊就是一个霸道的男人,从来都不会问她的意愿。 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和他肩并肩走进了宽大而奢华的别墅。 不远处,已有一位风华绝代的贵妇带着几个佣人站在那里,望着她们盈盈轻笑。 “妈。”见到母亲,傅匀尊身上冰冷的气场不禁放柔了几分。 “嗯,回来就好,你就是小笙?”看了眼儿子,妇人的目光便迫不急待投向了沐颜笙。 “是。”沐颜笙迟疑地说着,并礼貌性地唤了一声,“阿姨。” 柳清雅神情一愣,少顷,淡淡笑开,“小笙,你要叫我妈。”说着,她便上下打量着沐颜笙。“真是幸运,匀尊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女孩子。” 在母亲夸奖沐颜笙时,傅匀尊却别开了眼,眼眸中浮现的尽是鄙夷。见了柳清雅,再是傅辽云,直到后来的所谓三姨出现,那女人衣着华贵,着装非常洋气,傅匀尊似乎并不喜欢她,因为,她出现后,他就脸色特别难看。 席间,三姨开口说了,“横看竖看都不及关诗礼啊,再说,她家境也不好,怎么都配不上匀尊,要不,让关诗礼做小,如何?” 三姨的话让沐颜笙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当着她的面儿,说她家境不行,她才结婚没几天,这女人就要给傅匀尊明目张胆地娶小老婆,不愧是豪门啊,她沐颜笙真是长见识了。 虽然,她与傅匀尊没有爱情,也许过不久就会分开,可是,这女人也不能这样损她啊。她也是个人,也有脸面。 “说什么呢。”傅辽云喝斥妹子,敲了敲碗筷,“没你事了,你先下去吧。” 三姨脸色微微一僵,撇了撇嘴,起身离开,高跟鞋嗒着地面很响,故意的,在发气呗。 “放心好了,我想娶的只有你一个。”突然地,傅匀尊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下着蛊。 深情的眼眸,富含磁性的迷人嗓音,令沐颜笙微微有些恍惚,但这,终究不过是做戏罢了。 饭后,傅匀尊带着她向父母告别后离开了傅家。 上了车,男人的脸立刻就罩上了一层冰霜。“沐颜笙,我还真是看不出,你说,你给我父母下了什么蛊?”他就想不通了,一向眼光很高的父母居然会看上沐颜笙,这个平胸,家境不好的小女人。 “今天,我与你的父母亲是第一次见面。” 这样的语言足够证明她并没有使什么阴谋,刻意讨傅氏夫妇欢心。 “少给我玩点花样,告诉你,在他们面前,我可以给你所有的爱,但是,在这里……” 他拉着她下了车,指着前面的别墅,“你什么也不是,连夜总会的小姐都不如。”他的话很刻薄,似乎,他已经认定了沐颜笙不仅是他们花钱为他买来的老婆,更是一个表里不如一,两面三刀攻于心计的女人。 正文 第7章 凌厉的惩罚 小姐,妓?沐颜笙愣在当场,她知道他瞧不起自己,但没想到,在他心中,原来她是如此不堪。 进入别墅上楼时,床上是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正欲想离开,男人出来了,全身湿漉漉的,仅只裹了一张米白色的浴巾。 胳膊雄壮有力,六块腹肌清晰可见,贲起的肌肉……让沐颜笙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推开衣橱门,从里拿出熨烫整齐的衣服穿上。 见他要走,她艰难地吐出,“你要去……哪儿?” 站定,回头,凝望向她的目光幽深而冰冷,嘴角的那抹讽笑渐渐又浮现出来,“买你的是傅家,不是我傅匀尊,所以,你无权过问。” 傅匀尊带着薄怒离开,回了一趟傅家,他好像整个人都变了,谩骂她不说,一张脸还像扑克。 他根本就误会了她,她想解释,可是,男人根本不给她半丝机会。 将屋子打扫的纤尘不染,沐颜笙也累了,洗了澡躺在客厅沙发上看书,门玲响了。 她以为是傅匀尊回来了,打开门却看到了一张陌生精致的女人脸孔, 女人漂亮的眼睛打量着她,片刻,拔开她径直走进了屋。 “你是谁?找谁?” 回首,女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笑着回,“我是关诗礼,来找傅匀尊。” 关诗礼?这个名字好像上午在傅家听到过,三姨还夸奖了这女人一翻。 看来是傅匀尊的红颜知己找上了门。 “他还没下班。” “我知道他没下班,我刚刚给他联系过了,让我来家等他。” 关诗礼得意洋洋地转身上楼。 经过转角楼梯时,还刻意伸手将墙壁上的壁灯打开,顿时,整个屋子明澈大亮。 向她炫耀对屋子的熟悉程度么? 沐颜笙上楼时,才发现主卧室的门紧紧闭合了,真是好笑,关诗礼居然堂而皇之去卧室等傅匀尊? 沐颜笙无奈地笑了笑,抱着被子去了客房,并锁上了门。 入夜,大厅的门被推开,一个抹秀挺的身形跌跌撞撞走进来,将钥匙扔到了荼几上,踩着踉跄的步伐上楼,走进主卧室,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微淡月光,他可以看见床上被子似乎裹着一道人形,沐颜笙? 呵呵,真乖,居然早洗干净了躺在床上等待他回来临,不错,值得表扬。 微微眯了眯眼,歪歪斜斜走了过去,躺在床上,刚要压上那道被子人形,却听见一个熟悉又娇滴声音:“尊哥哥……” 擦,不是沐颜笙,沐颜笙才不会喊他尊哥哥。 立刻翻身下床,打开了灯,满屋子的明亮吓坏了关诗礼,一阵尖叫声从屋子里传出。 傅匀尊看着眼前的关诗礼,衣服零乱,头发散乱,睡衣的很薄,几乎能看到她整个曼妙的身材……睡意惺忪,刚才,她应该是在梦中喊他。 发现有人开灯,惊恐万分从床上跳起,待看到傅匀尊的脸孔后,一颗提到嗓子尖口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还以为是有小偷侵袭呢,没想到是她的尊哥哥回来了。 “尊哥哥,你……回来了。”她十指交扣于肚腹前,脸孔有些微微泛红。 “你在这儿做什么?” 声音冷如冬天湖里的冰渣。 “我……”关诗礼抬起头,向他走过去,手指碰触着他坚硬的胸膛。 “尊哥哥,我想你了,今晚,你就与我一起睡吧。” 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真不知羞耻,枉为A城关氏大家闺秀。 傅匀尊脸色一沉,甩开了她的手,冰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粟。 说道,“滚。” “尊哥哥,不要赶我走,要知道,我来你这里,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身子凑近了男人,刻意用自己引以为傲的胸脯蹭了蹭他,见他没有拒绝,更是大胆地得寸起来。 “关小姐,我已经结婚了,再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关诗礼还是熟悉他的,知道他挑眉就代表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 “尊哥哥,我可以不要名……” ‘份’字还未吐出,傅匀尊已经不悦地嘶吼起来,“再不走,我报警,如若见了报,不止你,整个关家都会跟着蒙羞。” “好,好,我走。” 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关诗礼抱着衣裙飞快溜出了房间。 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居然跑到他家里来,还躺到他的床上去,想到这儿,傅匀尊眼中泛起了一缕厌之色。 沐颜笙,那个他们买给他的老婆呢?去哪里了? 转向客房,扭了门柄,真行,门给反锁了,不论他如何敲,女人就是在里面装死不理。 很好,怒气冲天的他下楼去拿钥匙。 这当口,沐颜笙赶紧从床上起身,搬了一张桌子将门抵住,其实,在关诗礼尖叫的那一刻,她就醒过来了,一直清醒着躺在床上凝神听着那边的动静。 沐颜笙不知道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中间她打了一会儿盹,因为,他离开后似乎外面一直就安安静静的,模模糊糊间又睡着了,她是被人给压醒的,实在是太重了,压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提醒着她,压着自己的人是傅匀尊。 顿时,她一脸惊慌,惊喊,“你压得我疼,起来。” 傅匀尊似乎很光火,根本都不回答她,手指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野蛮地吻了上去,如一只许久未曾见腥的野兽,撬开她的牙齿,与她的丁香小舌共舞。 这女人胆子真大,放野女人进来不说,还允许她睡他们的婚床。 他必须得好好惩罚她,这个他们买给他的新婚妻子。 “唔……”沐颜笙不断地挣扎着,泪水沿着双颊流下,嘴唇被傅匀尊咬破而开,浓厚的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开来,令她感到一种绝望…… 正文 第8章 你居然敢咬我? 沐颜笙十分讨厌这种自己被他玩弄于股掌的感觉,她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任由他去挑衅摆弄,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全身力气,在他得寸进尺的时候,猛地翻过了身,将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她本来已经很困了,但还是用力撑起了眼皮,双眸中的怒火呼之欲出。 傅匀尊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会反抗,这些天以来,她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自己给她什么,她就必须接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已经习惯了掌控她的感觉,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 沐颜笙皓齿微启,傅匀尊的下唇便晕染开一片猩红的桃花,一时间疼痛和愤怒一齐袭来,他的双手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一把将沐颜笙猛地推到了一边,然后抬起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咬我?”傅匀尊脸色阴沉,剑眉微蹙,嘴边还残留着一小片血迹,在上下唇大幅度运动的时候,伤口还是撕裂得有几分疼痛的,他瞪着坐在床的另一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嘴边跟他一样留有丝丝血迹的女人,就像一只被惹怒了的雄狮,随时都会扑上去,把她撕成碎片。 沐颜笙的双手紧紧拽着衣角,脸色苍白,长发随意地散乱在肩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慢慢抬起了头,眼里竟不是一贯的怯懦和愤怒,反而多了些天真纯净。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刚才都快睡着了。”沐颜笙眨着大眼睛,微微嘟起双唇,望着傅均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空灵的双眸之中充满了无辜,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虽然傅匀尊知道她这是在装模作样,但是在这样一个看起来天真无辜的女孩面前张牙舞爪,他还是拉不下这个脸的,他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着的鲜血,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在嘴边闷哼了一声,便将整个身体猛地凑了过去。 沐颜笙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忍不住往后退了很远,但是还是被他掐住了下巴,她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手心不由得生出了些冷汗。 “我告诉你,不要想着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从这里直接扔出去。”傅匀尊死死地瞪着沐颜笙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早已被冷冽填满,薄唇轻启之间,散发出令人无法反抗的威严,沐颜笙的下巴被掐的生疼,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引爆了傅匀尊心里的怒火。 傅匀尊发泄一通之后,便下了床,径直走去了浴室,沐颜笙见他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气氛简直压抑得她想要窒息,现在她总算是能大声喘气了,她知道傅匀尊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自己这次冒犯了他,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能再这样庸庸碌碌,任由他摆布下去了,她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未来。 傅匀尊洗了个澡,身上裹着一条浴巾便走了出来,虽然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次沐颜笙一见到,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你去卧室帮我把睡衣拿过来。”傅匀尊淡淡地瞥了沐颜笙一眼,随意吩咐道。 沐颜笙却不知怎么的出了神,一直侧着脸不知道在看哪里,也没有应一声。 “沐颜笙——”傅匀尊忍不住了,站在旁边发出了一声略带愤怒的嘶吼,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啊——”沐颜笙这才被他惊醒了,回过了神,没有想到自己一回头就看到他裸露在外的结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她顿时脸红到了耳后根。 “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去给我拿睡衣。”傅匀尊白了她一眼,大声催促道。 “哦。”沐颜笙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溜下了床,跑到了门口,手忙脚乱之时膝盖撞到了桌角上,生疼生疼,她也顾不上这些了,马上打开了门,跑去了卧室,帮傅匀尊取来了睡衣。 傅匀尊就这样在她的面前解开了身上的浴巾,丝毫没有避讳着些什么,然后自然地拿起了睡衣,换到了身上,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但是在沐颜笙的内心深处,她始终没有承认这一个畸形的婚姻关系。 “你明天把卧室的床单,被子什么的都给我换了,竟敢让别的野女人爬上我们的婚床,你在家是干什么吃的?”傅匀尊这个时候还不忘数落她几句,对关诗礼做的这件事十分介怀,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风流不羁,但是在他的心里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和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越界。 “嗯,好的。”沐颜笙只是点了点头,在嘴边应了一声,脸上并无半点波澜,关诗礼喜欢傅匀尊这傻子都看的出来,她虽然是傅匀尊阴差阳错得来的妻子,但是她却并不想跟别人争什么,只想好好让沐样一拿到另外一半的钱,然后功成身退。 沐颜笙的淡漠不由得触怒了傅匀尊,他讨厌她这样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他径直走了过去,步步逼近,沐颜笙看着他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发怵,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直到撞到了身后的梳妆台,退无可退。 傅匀尊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让她的身子跟自己紧贴到了一起,宽松的睡袍慵懒地搭在他的身上,结实白皙的胸膛若有若现,沐颜笙咽了咽口水,微微垂下眼帘,不敢看他的脸。 “我怎么娶回来了你这么个蠢女人,竟然把婚房让给了别人,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跟你睡这一次客房。”傅匀尊慢慢凑到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脖颈间环绕,她的耳朵忍不住一片通红,整个身体似乎都没有了知觉,要不是双手一直撑着后面的梳妆台,她想自己早就瘫倒在了他的怀中。 正文 第9章 挑衅 房间里灯火昏暗,安静异常,除了他们彼此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傅匀尊慢慢地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之中,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的气息,然后将她拦腰抱起,蛮不讲理地扔到了床上,随着“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灭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傅匀尊就去公司上班了,等到沐颜笙睡醒的时候,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慵懒地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昨天晚上傅匀尊把她折腾得够呛,所以一直到现在她都没什么精神,小腹还有些疼痛感,脖子上嫣红的草莓更是让她觉得无比羞耻。 她在床上缓了一阵子,才慢慢下了床,走去了洗手间,简单梳洗了一番,就下了楼,在厨房里找了些吃的,简单应付了一下,便上去将卧室里的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拆了下来,换上了新的,毕竟都是傅匀尊交代的,要是不完成好的话,恐怕等晚上他回来了,又得挨一顿骂了。 就在她忙活的时候,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她听着这高跟鞋有些熟悉,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了出去。 关诗礼穿着一身迪奥限量款连衣裙,踩着恨天高,向她走了过来,妆容精致得让人不禁觉得有些辣眼睛,大红唇妖冶魅惑,气场十足,但在她的嘴上却总是显得十分轻浮,五官立体精致,小脸上没有任何的瑕疵,肤如凌脂,吹弹可破,深栗色的长卷发规规矩矩地搭在肩上,身材匀称修长,微微露出些事业线,女人味十足,身上的爱马仕斩男香充分暴露了她今天来的目的。 她也看到了沐颜笙,慵懒地取下了脸上的墨镜,从上到下打量了沐颜笙一番,眼里满是鄙夷,她不相信就这样一个从长相到穿着都上不了她心里所谓的台面的女人,能上傅匀尊的床。 “你是从哪里来的,竟然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关诗礼扬起了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沐颜笙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开口回应道:“不好意思,我是傅匀尊的妻子,我们已经领证了。” 关诗礼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惊讶,她之前就听傅贞贞说了,傅匀尊从外面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说已经结婚了,但是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人能配得上傅匀尊。 “哼,结婚,你以为我尊哥哥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吗,他只不过是玩玩你而已,你看你身上穿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地摊货吧,听说他辞退了这里的佣人,看来他是又找了一个佣人回来了啊,还是能卖骚卖笑,用身子替他暖床的,贱女人。”关诗礼的言语间充满了轻蔑,她自始自终都没有把沐颜笙放在眼里,不过也是,像她这样从小就穿着大牌的富家千金怎么会把一个全身上下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的丑小鸭放在眼里。 “关小姐,不管他看不看得上我,我都已经跟他领证了,从法律层面上看,我们是合法夫妻,所以不管我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的衣服,我都是傅匀尊的女人,你说我贱,昨天晚上偷偷跑进我们的卧室,被赶出去的人可不是我哎,现在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论我在做什么,这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还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要是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关诗礼的话彻底激起了沐颜笙心里的自尊,她虽然是被自己的父亲卖给傅家的,但是她终究不是一件商品,可以让任何人随意践踏。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自称女主人了,我倒要让尊哥哥看看,看你在这里算个什么东西。”关诗礼气极了,没有想到沐颜笙说话会比自己还难听,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反击,毕竟昨天晚上才被傅匀尊赶出去,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傅匀尊道歉的,可不是来这里看沐颜笙炫耀的。 “那你就赶紧去吧,他不在家里,去了公司,你在这里跟我吵没有半点意义。”沐颜笙说完,便转过身,走进了房间,一把关上了房门,她不想看到这个傲慢无礼的女人,更不想跟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想着自己竟然会为了傅匀尊跟这种女人打口水仗,还真是可笑,要是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自己从来就没有跟他们扯上过任何的关系。 关诗礼气得直跺脚,也不在这里缠着沐颜笙了,猛地转过了身,但是由于脚上的高跟鞋太高了,她没有站稳,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啊——”随着一声惨叫,关诗礼就趴在了地上,她的司机便马上冲了上来。 “哎呀,关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让我送您去医院吧。” 沐颜笙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声音,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不由得舒坦了许多,果然是恶有恶报,关诗礼这一趟也总算没有白来。 待到外面的声音都平静下来之后,沐颜笙便打开了房门,走出了房间,也不知道她刚才那么说会不会传到傅匀尊的耳朵里,要是让傅匀尊知道她公然说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她想他一定会把自己扔出去的,但是眼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本身就是被卖给了傅家,被傅匀尊欺负也就算了,关诗礼那种女人凭什么也来欺负她,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更何况她是人。 今天傅匀尊回来得很晚,她在家里做好了饭,一直等到饭菜都凉了,也不见傅匀尊的车,她想着傅匀尊今天晚上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便索性把饭菜都收到了厨房,一个人回到了卧室,简单洗了个澡,就准备上床睡觉了,就在这个时候,傅匀尊的车突然停在了门口,她的心也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 正文 第10章 认清身份 傅匀尊下了车,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便径直上了楼,沐颜笙听着这一系列的动静,便连忙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想给他营造出一种自己睡着了的假象,但是当他走到卧室之后,还是一眼就看穿了。 “好了,你赶紧给我起来吧,听说你今天白天跟嚣张啊。”傅匀尊不由分说地就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的灯,仰着头,故意这样挑衅道。 沐颜笙隐约觉得他大概是知道今天白天发生了事情了,一直低着头,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我刚从医院回来,关诗礼的脚崴了,真是看不出来啊,看来我平时是低估你了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傅匀尊把她压到了墙上,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让人琢磨不透。 傅匀尊的气势瞬间就压倒了她,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脚冰凉,脸色不由得苍白了起来,她咽了咽口水,迟疑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太仗势欺人了,所以我才会那样说,我以后不敢了。” “我告诉你,我虽然跟你领证了,但是你只是我们傅家买来的一个工具罢了,不要以为能够爬上我的床就真的成傅太太了,你最好认清楚你的身份,你除了比那些夜总会的女人手里多了一张证之外,其余的跟她们没有什么两样。”傅匀尊薄唇轻启,在她的眼前说的这样云淡风轻,但是对于她而言,却字字诛心。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点了点头,在嘴边回应了一声,她身体早已麻木,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出一两个字都算是勉强。 傅匀尊放开了他的手,眼里满是嫌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拿起了床上的外套,径直出了门,只给她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在她高中之前的那一段时期里,虽然家里条件并不怎么好,刘欣欣对她也并不好,但是那个时候她至少觉得自己是干净的,单纯的,她对未来充满了幻想,高考拼尽了全力,考了一个好大学,她本来以为从此之后她的人生就会不一样了,但是到了现在,她才发现确实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忍不住在房间里痛哭了起来,这几天以来所受到的屈辱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傅匀尊在的时候她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敢,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哭了,她蜷缩在角落里,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将脸埋在了双腿间,默默抽泣着,双肩不停地颤抖,眼泪鼻涕早已一齐下来了,长发挡住了她的容颜,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居然被人与夜总会的小姐相提并论。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屁股了,她想着今天还没有打扫卫生呢,做不好傅匀尊回来了又要挑三拣四了,便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昨天痛哭之后今天的双眼已经红肿了,眼球中还有些血丝,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反正她又不用出去,那么在乎形象干嘛,反正白天傅匀尊又不会回来。 她换上了普通宽松的衣服,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边,看来有的时候房子的面积太大还真不是一件好事,她打扫完整个屋子之后累得简直直不起腰来,傅匀尊花了五百万不仅买回来了一个床伴,还买回来了一个清洁工,想想他也确实不是很亏啊。 就在她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慵懒地拿过了手机,一看是傅匀尊的电话,连忙按下了接听键,生怕让他久等了。 “喂。”沐颜笙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怯生生的,生怕自己换一个音调就会引来一阵狂风骤雨。 “你现在马上去一趟超市,买点菜回来,我晚上要回来吃饭,还有浴室里的洗发水用完了,你一会记得买,然后你在家里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快用完了,今天统统都去买回来,我不希望回来要用的时候缺少些什么。”傅匀尊交代一通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还不等沐颜笙反应过来。 听到了傅匀尊的吩咐,沐颜笙连忙在家里上上下下都查看了一下,看看缺什么,少什么,都记在手机备忘录里了之后便走了出去,坐上了傅均尊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车。 司机自然地把车开到了超市门口,沐颜笙下了车,径直走了进去,在蔬菜区逛了好几圈,其实她也不知道傅均尊到底喜欢吃什么,犹豫了一会儿,便买了一些她觉得大部分人都会喜欢吃的菜,然后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她原本还想买点零食的,但是怕傅匀尊不喜欢,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手,走去了收银台。 “哎——这不是颜笙吗?”一个女人挡在了她的面前,眨着大眼睛望着她的脸,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很是激动。 “姗姗,你怎么在这儿啊?”沐颜笙抬起了头,见在自己面前站着的正是自己多年的好闺蜜——杨姗姗,顿时又惊又喜,她在傅匀尊身边呆了一段时间了,还一个以前的熟人都没有见过。 杨姗姗跟她可是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玩在一起的,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班,成绩也是不相上下,这一次她们俩还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之前沐颜笙有什么事都会跟杨姗姗说,两人还约定好以后要一起结婚呢,但是杨姗姗不知道的是,沐颜笙跟傅均尊在一起了,也许都不能再继续上学了。 “颜笙,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啊,我去你家找了你很多次,叔叔阿姨每次都说你不在,打你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你在搞什么啊,这么神秘?”杨姗姗握住了沐颜笙的手,疑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