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王者归来 001 你是人还是鬼？

06年7月16日。
　　西北省盘龙市火车西站，午夜，雨。
　　在离火车西站外，约一百米远的墙体电视下面，站着一个刚出站不久的年轻人。他一米八左右的个头，身材挺拔面容微黑，留一头寸发，犀利的眼神紧盯着电视画面。
　　“各位观众大家午夜好，现在是盘龙市午夜新闻时间。本台记者萧兵报道：昨日我市再次发生一起，年轻女性被杀弃尸案，让市民恐慌的是，这位死者的四大脏器，也被全部摘除，第二场面十分血腥。在死者的身体上还发现，一条雪白缎面手帕，上面好似绣有一朵雪梅，梅花的颜色如血，手帕的下方，还绣有小字“梅”。后来据专家分析，这条手帕上的梅花不是绣的，而是用嘴吹出来的，十分逼真。
　　经过公安机关的法医鉴定：最近死的这两个年轻女性，年龄均在二十几岁，都穿白色超短裙，而且长得十分漂亮。此案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限期市公安局，在半个月内破案，早日将罪犯绳之以法，还市民一个安定的生活氛围，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再此呼吁广大市民，午夜最好不要单独出行，尤其是年轻的女性，夜间要慎重外出。当然我们公安干警，会做好夜间的巡视工作......”
　　风雨交加，冲洗着这个城市表面上的污垢，带走了一天的热浪。空气里夹杂着泥土的气味，让这个年轻人激动的心情，在看完新闻后惊出一身冷汗，后背不免有些发凉，魂魄都快要出窍。
　　“盘龙市，我冯枭回来啦！我失踪这8年，你变化不小呀！。爸妈，姐姐，你们都好吗？我今天晚上能找到家吗？”他抬头望着灯火辉煌的夜色，自言自语地说道，还深深地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他手里的雨伞被风雨吹的东倒西歪，身上背着黑黄相间的旅游包，已经被大雨淋湿，他全然不顾。
　　他想找个人问下路，但晚上夜行的人，出奇地少。他想找辆出租车，但左右环顾，也没有看到出租车的影子，偶尔看到一辆车，也是一闪而过。
　　他顶风夜行，脚步坚定而有力。当他走了大约20分钟的时候，雨变小了，风却依然如故。为了减小行进的阻力，他合上了蓝色的小伞，迎着小雨再次前行。
　　走着走着，冯枭突然发现前面的站台上有人。他便加紧前进的脚步，走近一看是个年轻女人，身材凹凸有致，长得极为标致，齐耳短发，年龄有二十多岁。白色的紧身连衣超短裙下，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腿上明显没有穿丝袜，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平底皮靴，显得性感而又迷人。她身高在1米7左右，手里拿着个白色小包，挡在小腹下。最吸引冯枭的是，这女人胸前的两个胸器，不但大而且在脚步轻移时，微微乱颤。只要是个年轻男人，看她一眼都会胡思乱想。
　　当冯枭看她的时候，她神情有些紧张，呼吸急促。冯枭猛然想到了新闻报道，想到四大脏器被摘除，他头皮不由发麻，暗想，面前的这个年轻女人，不会是无辜被杀，而冤魂不散，晚上出来复仇的吧？活人倒是不怕，如果真是女鬼，一会突然靠近自己，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满目和獠牙，咬上他一口，那就倒霉了。冯枭这样想的时候，不由再次上下打量一番这个年轻女人。
　　“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两个眼珠子，当泡踩。”只见这女人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看着冯枭说道。
　　冯枭嘿嘿一笑说：“小姐，你是人还是鬼？你不要吓我，我胆小。”
　　“你才是鬼，你才是小姐？快走，离我远一点！”
　　也许冯枭马上离开，就不会惹上麻烦，但他却往这个女人身边靠了靠，嬉笑道：“哟，原来是个人呀，你不是小姐，难道还是老爷们？再说了，大半夜的，你一个女人家，不在家呆着，穿这么少，一个人站在这里，多危险呀！小心遇到一个彪悍的男人，把你给生吞活剥了。”
　　“你管得着吗？你快走你的路吧，再多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我告诉你，想站我便宜的男人，还没有出生呢。”这女人不但说话凶狠，看样子随时有动手的可能。她在走动时，冯枭看到了她小腿结实的肌肉。他马上意识到，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二班人。
　　越是不一般的漂亮女人，越能引起冯枭的好奇心。他更近一步来到了这个女人的身边，微笑道：“你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这个站台，是公共站台，不是你家的站台，为啥你可以站在这里，而我却不能在这里避雨呢？你穿个超短裙就了不起呀？有本事你穿个三点式，站在这里，我算你牛b！”
　　就在冯枭看四周还有没有出租车的时候，突然一把乌黑的手枪顶在了他的头上，“恶魔，本小姐恭候你多时了，把手举起来——我要为惨死的姐妹报仇雪恨。”漂亮的女人大声喝道。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冯枭并没有慌张，而是无邪地一笑：“看来，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小姐，我叫你小姐没错吧？有话好好说，小心走火，我不是坏人。你拿枪对着我的头，别把我的心脏病吓犯了，我一旦死到这里，你可是要负责任的。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呀！”
　　冯枭的冷静，让这个女人的内心更加紧张，因为她的枪头在轻微地抖动。为了克制自己的恐惧，她再次提高了声调，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再说一遍，把双手举起来——如果敢反抗，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给一般的男人，面对顶在脑袋上的手枪，会乖乖地把双手举起来，然而冯枭却是个例外。他犀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有些恐慌的美女。就是这微妙的表情变化，让他捕捉到了转机。说时迟那时快，冯枭一个反手刀，只听“哎呦！”一声，枪就到了他的手里。
　　“小姐，不好意思，我轻轻碰了你一下，咋就把你的手枪给弄掉了呢？”冯枭满脸表现出很无辜的样子。
　　女人手枪被夺，恼羞成怒，俏脸泛红。她粉拳如电，直击冯枭的双目，来势凶猛，一旦被击中，最轻成为熊猫眼；就在拳头离冯枭只有两公分的时候，他动了，很巧妙地回避了攻击。一招未中，她的右手急变如钩，直取冯枭的眼珠子，招式极为狠毒。
　　冯枭左躲右闪，极力回避，然而这女人却不肯罢休，几个回合下来，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见不能立即取胜，她有些急了。她不顾下面走光，抬脚就向冯枭的裆部踢去。
　　冯枭依然嬉皮笑脸地说：“我靠，这么漂亮的女人，出手太狠毒了，想让我断子绝孙呀？你把我的命根子踢坏了，你赔得起吗？我告诉你，穿超短裙的女人，最好别踢腿，容易走光，我刚看到你的丁字裤了。”
　　“去死吧——”漂亮女人，连环脚不断向冯枭的裆部踢去。冯枭有些怒了，心想，这个死女人，敢踢老子的命根子。就在白色的女式皮靴，快要踢到他裆部之时，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脚，大喝一声“去你的——”用力往后一推，她便狼狈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对不去，小姐，你太能装了，我刚一摸你的脚，你咋就故意倒下了呢？让路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一个女人。”
　　一个鲤鱼打挺，这女人便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手从白色的皮靴内，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刺向冯枭的心脏。
　　“匕首枪”冯枭一语道破，让面前的女人，大为惊讶。
　　“能认出匕首枪，算你有点见识。”
　　冯枭一时性起，飞起一脚，只听“当啷”手起刀落。面对接连的攻击失败，她心急如焚，一个跳跃，飞脚狠狠踢向冯枭的脑袋。眼看就要踢到冯枭的脑袋了，这女人窃喜，脚上再加了一份力，如果被踢到，一般人不倒即晕。然而她今天面对的是冯枭，只见他用左手臂，轻松一格挡，右拳如一把铁榔头，飞速出击。这女人大惊，想要后退，已是来不及。冯枭本来是要打她脸的，想到打女人的脸不妥，便把手臂稍微下移，正好攻击在，一个柔然而又饱满的球体上面。美女一声呻吟，便飞了出去，面容痛苦而又羞愤。
　　“色魔，你敢攻击我的胸，我杀了你——”随着喊声，她再次艰难地站起，用手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左胸，惊异地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男人，狠声说道，“你扮猪吃老虎的功夫不错呀，险些迷惑了我。”
　　“我说小姐，你可不能骂人，我不是猪，我也没有扮猪，倒是你很像个母老虎。”
　　“谁是母老虎？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她虽然嘴上还是很强硬，但从内心已经开始惧怕这个年轻人，她感觉自己在武力方面，不是他的对手。唯一，只有女人心计。
　　“既然你不是坏人，那你把枪还给我。”这个女人使劲压着内心的怒火，故作冷静地说道。
　　冯枭没有迟疑，便把枪顺手递给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便说：“希望你不要玩小聪明，我还急着回家呢！”说完他转身要走。
　　拿到枪的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冷笑一声：“走？你往哪里走？即就是你不是我们要抓的恶魔，你今天也妨碍了我执行公务，我非要拘留你半个月不可。”说完双手握着手枪，对准冯枭的后背，第三次大喊道：“把手举起来——，今天我高雅不把你带回局里，以后我在局里还怎么混？”
　　“我说高雅同志，你就别在公安局混了。你本来是可以凭脸吃饭的，可是你非要凭功夫吃饭。这样下去谁还敢娶你，凶巴巴的，胆小的都被你吓死了。况且你不但武功差，而且脑子还笨，脾气又大，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波大无脑。如果我要是你们要抓的大鱼，我会吃了你这个鱼饵。”冯枭一边转身，一边数落着高雅。
　　“别说了——你这个恶魔，你再羞辱我，我一枪打爆你的头。”高雅一直是被局里年轻男人捧着的，对听好话已经习惯了，猛然被冯枭说得一无是处，气得浑身发抖，大波乱晃。
　　面对枪口，冯枭依然很镇定地说：“你想开枪，就请便吧！”无奈之下，高雅对着天空扣动了扳机，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手枪里发出“咔”一声空响。这时的她目瞪口呆，冯枭一纵肩，伸出了他的右手，七发子弹安静地躺在他的手里。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自认为在公安局里武功高强，且急于立功的高雅喃喃自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来你四周还有埋伏，子弹还给你。”说完冯枭随手将子弹仍在了地上，转身便再次要离开。
　　见冯枭要走，高雅急了，想到自己在局长面前，立下的军令状。她不由地一声惊呼“救命啊——”



第一卷：王者归来 002 诱饵被劫走

　　唰——，一束刺眼的探照灯光，直射到了冯枭和高雅的身上，让两人有顷刻间的不适应。
　　“犯罪嫌疑人——你已经被我们包围。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如敢反抗，就地击毙。”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用高音喇叭，对着冯枭喊话。面对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他裂开嘴无邪地笑了。他一贯的作风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事不怕事，没事不惹事，看来自己今天是遇到麻烦他哥——有大麻烦。
　　就在高雅喊救命的时候，冯枭一个锁喉，就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作为人质。高雅使劲挣扎，但无济于事。她有些低估冯枭的臂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在今天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武功的差距。以前队友和她比武，她一直都能赢，现在她明白，也许大家是故意让着她。
　　在真正的战场上，坏人会让你吗？不会。然而，刚才这个强悍的男人，明显在和她交手时，手下留情了，如果他想要自己的命，自己恐怕早已成为一具尸体。
　　由于她的脾气爆，武功还不错，有时她发飙的时候，连局长都会让她三分。普通的年轻男同事当然不敢招惹她，因此至今，她还没有真正谈过男女朋友。她如今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而又强壮，帅气而又高大的年轻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这种感觉很奇妙。
　　与其做无谓的反抗，还不如暗暗享受这种感觉。在挣扎了几次无果后，她在冯枭的怀里安静了下来。她虽然身体不乱动了，但她的心脏却砰砰直跳，脸上火辣辣的，因为她和他现在的姿势，看起来很暧昧。她的臀部就顶在他的裆部，她还穿着超短裙，现在又是午夜，越想她的心里越慌。
　　“高雅别乱动，否则我用力锁喉，你几天连饭都吃不成。”就在这时，高雅头发上海飞丝的香味，直钻他的鼻孔，有些刺鼻，还有她身体上散发出的花香味，让冯枭有些迷醉。
　　“你用的海飞丝是假的，你用的香水是栀子花香。”
　　“你是属狗的？鼻子这么灵。”不知为什么，高雅竟然发出了赞叹。
　　“高雅，做诱饵很危险。如果我是罪犯，会把你——”
　　“会把我怎么样？有胆量你说出来我听听。”
　　“不说了，说了，你又要发飙，我怕你好了吧，让我走。”
　　“走，你现在有你不是犯罪嫌疑人的证据吗？”
　　冯枭不想让事态恶化，他把高雅推到一个有亮光的地方，右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身份证和火车票，伸在她的面前大声说道：“你看清楚了，我刚下火车，我并不是坏人。”
　　“谁知道你的身份证和火车票是不是假的？宁肯冤枉十个好人，也不能放过我们要抓的这个恶魔。”高雅红着脸，有些赌气地说。
　　“你可以报我的姓名和身份证号，在公安系统进行识别和验证。”
　　听完冯枭的提示，高雅恍然大悟，用手打开了微型耳麦，“我是0019，请帮我识别一个身份证件......”
　　高雅听完公安系统的回馈，确认冯枭本人和身份证上的照片，也没有大的区别，而且得知冯枭就是本市人。这些信息的获得，让高雅对冯枭的态度有了大的改变，随后她对着远处的探照灯和枪口，大声喊道：“不要开枪——我和嫌疑人谈谈。”
　　当高雅离开冯枭的怀抱时，一股冷风再次肆意地，抚摸着她妙曼的身躯。不知为什么，在冯枭宽厚的怀抱里时，高雅不再紧张，也没有再拼命挣扎，而是被成熟男性身体上，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所左右，甚至让她有些意乱神迷。她不断地感觉到，冯枭身体传给她的阵阵温暖。为了引诱罪犯上钩，在风雨交加的午夜站台下面，她站了将近两个小时，冷得她浑身发抖。尤其是这件超短裙，让她很不习惯和尴尬，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她开始意识到，冯枭可能真不是罪犯，今天晚上也许是一个巧合，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安，自己这声喊，也许会给冯枭带来大的麻烦。
　　“你今天确实走不了啦，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你不和我搭话，不激怒我，也不至于会出现这种情况。跟我回局里，接受调查，做个笔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心里没有鬼，不怕半夜鬼敲门。走吧。”
　　“高雅，我们无冤无仇，你这样做是害我。跟你回局里接受调查我倒是不怕，就害怕你们限期破不了凶杀案，拿我来顶包，做屈打成招的事情。我不能跟你回去，进去容易出来难。一旦遇到大事情，你们下面的小警察，是没有发言权的，只有去执行，小警察的想法左右不了局长的决策。”
　　“冯枭，你说的这种事情也许有，但绝不会在我们公安局发生，你放心好了。”
　　“哼！你个小丫头，在公安系统才干了多长时间，敢打这样的包票？”
　　“谁是小丫头？我都二十三岁了。我警校毕业就分在了公安局，到今天当公安干警都两年了，时间还不够长吗？是你了解公安系统，还是我了解公安系统？”
　　“呵呵，才两年，再过两年，你就不会打这样的包票。”
　　“难道你对我们公安系统很了解？你年龄也不大呀，才比我大一岁。”
　　手提探照灯再次从前面的树丛中照了过来，一个男公安干警，大声喊道：“高雅，不要和他啰嗦那么多，把手铐给他戴上，只要把人带回局里，我们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高雅有些为难地从手包里拿出手铐，看着不远处大声说：“支队长，我刚查过他的身份信息还有车票，他可能不是我们要抓的罪犯。”
　　“什么？管是不是，带回去再说。我们一大帮人，在风雨中熬了几个小时，没有点收获，回去怎么向局长交代？必须带回去。”支队长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高雅看着冯枭的眼睛，劝慰地说：“跟我回局里，你千万别反抗，几把枪都对准你。由于抗法而产生的误伤，我们不承担责任，你自己掂量点吧。”
　　听了这话，冯枭一阵冷笑：“我想要离开，就靠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能拦住我，真是笑话。”
　　“冯枭你别侮辱人，也别太过分，你真的要暴力抗法？你想后果了没有？”高雅十分着急地问道。
　　此刻，冯枭猛然看到高雅正在往手枪弹夹里压子弹，当子弹刚压好时，冯枭一把夺过手枪，对准手提探照灯，“呯——”就是一枪，探照灯顷刻间熄灭然后破碎。接着冯枭又一枪，打碎了头顶的路灯。这两枪就在几秒中完成，四周一片漆黑，冯枭就地一滚，躲在了一个大垃圾箱后面。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高雅傻眼了。她不知如何是好，楞了几秒后，也藏在了站台广告牌的后面，害怕误伤自己。树丛中的几个年轻公安干警，很少经历这样的场面，刚才冯枭一枪打碎了探照灯，吓得他们心惊肉跳，躲在树丛后面，既害怕自己被子弹打到，又怕自己乱打枪，伤害到高雅。他们几个今天的主要责任是，来保护高雅这个诱饵，不被罪犯伤害到。
　　稍后，一个胆大的公安干警骂道，“他奶奶的，今天我们遇到了一个硬茬，支队长，我们不能硬碰硬，否则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先别动，等过一会，看情况再定。等他打完手枪里的子弹，我们几个就一起冲出去，活捉这个嫌犯。”
　　就在这时，冯枭听到了越野摩托车加油的轰鸣声，“嗡-嗡-嗡”由远而近，冯枭伸头一看，这辆摩托车从一个楼房的后面拐了出来，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冯枭和高雅所在的站台跟前。冯枭不明此人的来历，也不敢贸然开枪。只见此人并没有将摩托车熄火，而是下来直接扑向了高雅。因为高雅身穿白色的超短裙，很容易被发现。
　　高雅和来人打了起来，冯枭作为一个嫌疑犯，不知道帮谁好，静观事态的变化。谁想不到一个回合，高雅就被打败，而且还被来人用东西捂住了嘴，几秒后便失去知觉，被强行往摩托车跟前带。从摩托车的尾灯，冯枭看到了骑摩托车的人，穿了一件黑色雨衣，脚蹬黑色皮靴，头上戴有封闭式头盔，看不清脸面。
　　冯枭原想等藏在树丛后面的几个公安干警，跑出来救高雅时，自己也好乘机逃走，以摆脱目前十分不利的处境，但他等了好几分钟，也没有看到一个公安干警冲出来。
　　冯枭突然明白，这个骑摩托车的人，可能是杀害两名年轻女性的元凶，他今天这是顶风作案，想明目张胆地从公安干警的眼皮底下，把漂亮的女干警掳走，他是要吃掉诱饵，给公安局一个下马威。
　　当骑摩托车的人，扶着瘫软的高雅就要上摩托车时，冯枭果断开枪。这一枪打在了头盔上，让冯枭没有想到的是，子弹在头盔上被无情地弹了出去，撞击出了火花。冯枭马上知道，这是一种防弹头盔，便毫不犹豫地又开了第二枪。这一枪打在了骑摩托车人的右肩膀上，冯枭听到了一声闷哼。
　　骑摩托车的人，将高雅放在摩托车上，随手连续就是两枪“呯呯——”打在了冯枭身旁的垃圾桶上，压制的冯枭不敢抬头。只听“嗡——”一声，摩托车飞了出去，冯枭不敢怠慢，起身赶紧去追。



第一卷：王者归来 003 我嫁给你做老婆

　　“你们他妈的，还躲在树丛里干什么——？高雅被罪犯掳走了——”冯枭边追便对着树丛高声骂道。
　　越野摩托车在前面飞速前进，而冯枭在后面拼命追赶，等追出估计有一百米远的时候，冯枭听到了一阵沉闷而又奇怪的笑声，“哈哈哈——”让冯枭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通过笑声，分辨出这个骑摩托车的人，是男还是女。
　　骑摩托车的黑衣人，让摩托车时而加速，时而减速，还不时地鸣笛，好似在故意戏弄他。
　　“我靠，给老子玩这手，那我陪你玩玩。”冯枭一边奔跑，一边在摩托车加速的时候，暗暗给自己加力，他决心要赶上魔头车。
　　过了一阵，骑摩托车的黑衣人，突然感觉自己的魔头车摇晃了一下，他不由地回头从倒车镜里一看，发现跟在后面追的傻小子不见了，再便次放声大笑。与此同时，他从倒车镜里看到了警车，正拉响警笛在狂追过来。黑衣人右手用力一加油门，越野摩托车如离弦之箭，即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此刻在警车里，本次行动带队抓人的支队长杨诚，摇晃着高大肥胖的身躯，急得只抓头发，“完啦！这次捅娄子啦，我们五个连诱饵都没有保护好，还让罪犯给掳走了，回去我怎么向局长交代呀？”
　　“支队长，刚才骂我们的那个嫌犯，在追摩托车一阵之后，怎么不见了呢？”
　　“我怎么知道，快追——加速——，摩托车马上就看不到了。”支队长杨诚暴跳如雷地对开车的干警吼道。
　　另外一个公安干警，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我估计，这两个都是罪犯，在给我们演双簧。”
　　“他妈的，别说了，快追吧，如果高雅被罪犯摘了四大脏器，我们几个的胫骨都要被局长给抽了。”支队长杨诚眼睛里有了泪光，快崩溃了。他到三十七岁才熬了个支队长，中间付出的代价，只有他自个明白。他这个支队长得来不易，失去就在一瞬间。
　　且说，骑摩托车的黑衣人，加速行进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已经将警车甩的无影无踪。摩托车在一个比较偏僻的三层别墅楼前面，嘎然而止。黑衣人用手摸了一下自己流血的右肩头，先打开防弹头盔，然后将手上的血迹，在自己的嘴上舔了舔，用力吐在了地上。随后他拿出一个遥控器，轻轻一按，别墅的大门缓缓开启，黑衣人低下身，用力抱起昏迷不醒的高雅，快速向三楼走去。等他上了三楼，别墅的大门便自动关闭。
　　三楼房间的灯被打开后，里面的一切便呈现在眼前。天蓝色的墙壁，天蓝色的窗帘，蓝色的地砖。房间有八十平米大小，里面除了一个小茶几和一把天蓝色的椅子，还有一个更为离奇的东西——一个比较先进的手术台，手术台跟前的设备很齐全，和大医院里面的手术室，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大医院的手术室在闹事中心，而这个手术室在城市的郊区，而且还比较隐蔽。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高雅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慢慢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天蓝色的屋顶。她有些迷茫地左右转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猛然想坐起来，然而由于用力过猛，她的手腕和脚腕，顿时被拉的生疼。她慢慢地抬起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锁在手术台上。
　　当高雅看到四周摆放整齐的手术刀具的时候，她如梦方醒。两行热泪从她的眼角夺眶而出。渐渐地她有些泣不成声，因为她还很年轻，她不想这么难看地死去。看到手术刀具，她就想到自己的四大脏器，很快就会被摘除，然后被罪犯拿去高价售出，她将会变成一具空空的躯壳。
　　爸爸妈妈，永别了，同事们永别了，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现在她才想到自己是太幼稚了，竟然为了亲手抓住罪犯，在抓捕行动前，她还在局长面前立下了字句，如果发生意外，局里不承担任何责任。如今自己就要被开膛破肚，那些曾经口口声声关心自己的同事们，你们现在在哪里呀？你们怎么不来救我呀？
　　不一会，从隔壁的小房间里走出一个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修长，全身穿着手术服，连口罩都是蓝色的，脚上还穿着鞋套。高雅想从这个人的眼睛分辨出，他是男还是女，但这个人戴的眼镜很特别，外边的镜片是白色的，你从外边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然而眼镜后面的人，却可以把你看得一清二楚。
　　高雅的眼泪，在哗哗地流淌。从她看到这个穿手术服的人出现开始，她的躯体就在不由自主地颤栗，她甚至有了马上要撒尿的感觉。高雅艰难地闭上了眼睛，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我不想死，救我！救我！救我！然而一切的祈祷，无论你怎么虔诚，还是没有听到有救她的一点声音。
　　“当啷——”手术刀具的响声，敲打着的心脏。她的脑海里开始变得空洞，她无法抑制地，惊恐万分地睁开了，她那双迷人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如两泉清澈的潭水。
　　绝望逐渐占据她的大脑，在这最后的关头，她竟然想起了冯枭，那个把她搂入怀里的强壮男人，这是唯一一个搂抱她的年轻男人。如果他能救她，也许她还有活命的机会，然而现在这个冯枭，你在哪里呀？你如果能救我的性命，我会报答你的。高雅最为遗憾的是，她还没有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要这样死去，而且还死的很难看。想到她死了，肯定会有许多人笑话她，笑她傻。想到自己的生命马上就要结束了，让人嗤笑算个啥，爱笑你们就大声地笑去吧。
　　当高雅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超短裙，被一只手给用力拉了起来，从臀部一直拉到脖子上，卡在两个饱满的乳-房上面，然后这个不知男女的人，开始给她穿手术服，只留出了腹部，等待手术刀的肆意蹂躏。
　　高雅看到给自己就要做手术的人，正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小玻璃瓶，用针管上面的针头在往里面吸药水，她估计那是要给自己打麻药，不打麻药，她会活活被疼死，也影响做手术。打了麻药后，她一会就跟死了一样，眼睛一闭，沉沉睡去，再也醒不来了。
　　慢慢地高雅再次闭上了双眼，静等死神的来临，身体还是在不停地颤栗，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再见了，这美丽的世界，我将与你们告别，来世再见吧！
　　“高雅，你想让我救你吗？如果想，就不要大声喊叫。”一个声音，悄悄地在她的耳畔回响。
　　高雅猛然睁开了迷人的双眼，眼神中有了希望的光芒。她好似自言自语般，小声说道：“冯枭，快救我，我不想死。你在那里，我怎么看不到你？”
　　高雅依然可以感觉到，冯枭嬉笑的样子，“高雅，我救你不死，你怎么报答我呀？我救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到这话，高雅的暴脾气险些爆发，心想，这个死鬼，在这个时候还跟我开玩笑，便咬牙轻语：“等你把我救出去了，再说！你这是乘人之危，你知道吗？”
　　“高雅，我可是实心实意想救你的性命，但你却很吝惜，那你继续吝惜吧，等你死了后，在阴曹地府里慢慢懊悔去吧，再见吧，高雅，我走了。”
　　听见冯枭要离开，高雅急了：“别走，别走，只要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嫁给你做老婆。”
　　“这还差不多，说话要算数。别害怕，有我在，你死不了。”冯枭说完这句话之后，声音便消失在高雅的耳边。高雅瞪着两只大眼睛，左右寻找，就是看不到冯枭的身影，他到底在哪呀？她听说过隐身，但没有见过真正的隐身，难道冯枭会隐身不成？想到这，高雅自己惊异地，将小嘴变成了一个O型。



第一卷：王者归来 004 罪犯像男又像女

　　就在穿手术服的人，要给高雅打麻药的时候，冯枭突然在这个人的身后，悄然现身，他的手里拿的是高雅的那把77B式手枪，“呯——”一声枪响，子弹直接打入这人的后背。然而让冯枭意外的是，他没有看到鲜血流出来。穿手术服的这个人，反应极快，抓起身边的手术刀，闪电般转身，一把手术刀，直插冯枭的心脏。冯枭大惊，连连后退。冯枭再次开枪，穿手术服的人，一个腾空，在空中脚尖直击冯枭的头部。冯枭一拳击出，打在了那人的脚上，只见这人如同一片落叶般，飘落在地面上，身体很是轻柔。
　　此人从看到冯枭至今，不发一言，下手快而狠毒。就在这人落地的同时，冯枭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想抓掉他的眼镜和口罩，谁料冯枭的右手却被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直流。冯枭不敢轻敌，稳住脚步，想找出这人的破绽，而后开始攻击，但这人很狡猾，让你看不清他的来路，但冯枭却从这人的身体中闻到了一丝花香的味道。至于是什么花香味，他一时还说不出名字来。这个花香味很特别，让冯枭铭记在了心中。
　　难道眼前这个穿手术服的人，是个女人？冯枭在心里开始琢磨着。如今这个穿手术服的人，被冯枭抓个正着，我们暂且称他为罪犯。罪犯手里拿着血淋淋的手术刀，也静静地看着冯枭。罪犯感觉到冯枭的武功不在他之下，他今天右肩膀受了枪伤，要和眼前这个强壮的年轻男人硬拼，他肯定是要吃亏的。
　　时间不等人，冯枭顺手抓起地上的凳子，迎面向罪犯的头上砸去。罪犯并没有躲避，突然手一甩，从袖口里飞出一把银针，直刺冯枭的眼睛。冯枭估计这个银针肯定涂了毒液，如果被刺中，眼睛非瞎不可。就在凳子砸出去的瞬间，罪犯巧妙地躲开了，身轻如燕的罪犯，让冯枭不由地刮目相看，能如此从容地应对挑战，可见罪犯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手。
　　冯枭的手上在汩汩地流血，罪犯的右肩膀头，也在哗哗地流血，两人全然不顾，仿佛流的不是自己的血。眼看银针就要飞向冯枭的眼珠子，躺在手术床上的高雅，吓得一声惊呼，“冯枭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冯枭一伸手，用两根手指头夹住了飞来的银针，对面的罪犯看到这招，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地“嗷——”一声，这声音却有些粗狂，冯枭和高雅都有些迷惑不解，罪犯从身材看像女人，从声音听，却有些象男人，这个罪犯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现在难以断定。！
　　就在罪犯愣神之际，冯枭随手将银针射了出去，银针的飞速极快，在慌乱下，罪犯也用两手指去夹银针，意外的是，银针好像要和他作对似的，偏偏扎到了他的手腕上。罪犯大惊，不敢恋战，一转身便跑出了房间，冯枭飞身便追。当冯枭追到门口时，看见罪犯穿着手术服，纵身从三楼跳了下去，毫发未伤。给普通人，从三楼跳下去，不死即残。
　　罪犯临上摩托车的时候，却意外地掏出手枪，对准冯枭“亢亢——”两枪，但没有打准目标，冯枭头一低，躲在了一个墙壁的后面。枪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惊飞了树上夜宿的鸟儿，不远处也不断传来家狗的狂吠之声。
　　冯枭本来是要追赶罪犯的，但想到高雅还被锁在手术台上，于是急速反身跑回手术室。“冯枭——快想办法把我解开。”看到冯枭进来，高雅着急地喊道。让冯枭恼火的是，锁高雅手腕和脚腕的锁套，都是特制的，没有钥匙很难打开。冯枭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钥匙，急得他满头是汗。
　　“我靠，这该死的罪犯，真妈的狡猾。”冯枭一拳砸在手术台上，气得直骂人。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冯枭急得在手术室里团团转，面对特制的锁套，他是老虎吃苍蝇——无从下口。想锯开，找不到锯子，想开枪打碎锁套，又怕伤了高雅的手腕和脚腕。
　　躺在手术台上的高雅，此刻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是冯枭从鬼门关把她拉了回来。看到冯枭着急的样子，想到自己答应只要冯枭救了自己的命，她高雅就要嫁给他做老婆。想到这里，她如冰的心开始融化，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温和柔顺，轻柔地安慰道：“冯枭，别着急，凭你的智慧，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听了高雅的话，冯枭楞了一下，脸上再次展现出无邪的笑容，这个笑容就像邻居家的大哥哥一般，让人看了很舒服。高雅现在看这笑容，更加亲切和温暖。一个声音在高雅的脑海里回响——真得要嫁给眼前这个男人做老婆吗？你知道他的过去吗？他有工作吗？父母亲会同意吗？自己这样草率地就答应嫁给一个男人，这样做合适吗？如果冯枭硬强迫自己嫁给他，她该怎么办？
　　冯枭仿佛看穿了高雅的心思，微微一笑说：“想啥呢？是不是想要嫁给我的事情呀？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有什么压力。爱情本来就不是强迫的事情，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
　　听到冯枭的话，她感觉轻松了许多，但还是隐隐有些失落感。她原以为冯枭会乘机给她施压，强迫她兑现诺言，然而他的话，让她却大感意外。高雅对冯枭的好感油然而生。
　　时间紧迫，冯枭拿过凳子坐在高雅的身边，从手术刀的盒子里，找出一个尖尖的针头，对着她手腕上的锁套，开始耐心地开启。冯枭并没有趁此机会，在她的身体上乱看，而是伸手用手术服，把她晾在外面的肚皮轻轻地盖上，这些细微的动作，在男人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对女人来说，关系到一个男人的人品。
　　冯枭在专心致志地开锁套，手术室里还没有来得及开空调，既热又着急，一滴滴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纷纷滚落，汗珠掉在了高雅的手臂上，他全然不知，继续自个专心捣鼓着锁套。
　　高雅静静地躺在那里，侧脸一直看着他。她这才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观察冯枭。一米八左右的个头，浓密的短发，如刺猬一般根根竖立，她想冯枭肯定是一倔强的男人。额头贲亮，两条剑眉很整齐，没有一根乱长的。他的眉骨有些高，在开锁套时，微微隆起。他虽是单眼皮，但在生气时却目光如刀，在高兴时会眯成一条缝，甚至有些温柔。
　　高雅又去看冯枭的鼻子，他的鼻子提拔而又丰隆，嘴不大也不小，不是特别帅，但很耐看，越看越舒服。由于高雅离冯枭的距离太近，高雅甚至能看到冯枭脸上的小黑痣，在左面的脸上，如北斗七星一般，规格地排列着。他的下巴上也长了一个痣，不是很大，但却是暗红色的。
　　他的脸微黑，黑中透着亮，肤色很健康。高雅的目光又投向了冯枭的耳朵，她猛然想起父亲给自己说过：看一个男人，要知道智慧，看额头；要知道财富，看鼻子；看知道名气，看眉毛；要知道权贵，看眼睛；要知道福气，看耳朵；至于嘴和下巴，高雅一时想不起来了，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高雅，你看我长得帅不帅？这样的面相，做你的老公合适吗？”冯枭猛然抬头和高雅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高雅的心突突直跳，脸一下子红了，仿佛如那秋天的红苹果。让高雅害羞的是，冯枭总是能看穿她的心思，而冯枭在想什么，她却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来。她总觉得冯枭很神秘，是一个谜一样的年轻男人。她想自己一定会有机会，揭开面前这个男人的谜底。对刚才冯枭的问话，她只是笑而不答。
　　“咔嚓——”一声，右手的锁套被冯枭给弄开了，他高兴地跟一个小孩子一样，看着高雅，眼睛笑得快要眯到一块。
　　“手生了，好长时间没有开过锁。就这么个破锁套，我开了十多分钟。只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把所有的锁套给你打开。”冯枭看了高雅一眼，继续去开左边手腕上的锁套。
　　“你以前开过锁呀？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能给我说说吗？”高雅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问道。
　　听了这话，冯枭的脸马上一冷：“没啥好说的，你别干扰我的心思，心没二用，你想在这躺到天亮呀？”
　　见冯枭不愿说，后面要问的话，高雅都生生地咽到肚子里。让她惊讶的是，冯枭竟然会隐身，他如果能到公安局工作，就会帮公安局破好多的大案要案。这样的人才，要不要以后推荐给局长？高雅在心里纠结着这件事，有些心神不定。
　　冯枭突然抬头叮嘱道：“我会隐身的事情，对谁也不能说，否则你就是在害我，你可要记住了。重要的事情，我只叮嘱一遍，不像别人要啰嗦三遍。”当冯枭不笑的时候，高雅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威严，一种天生的不怒自威。
　　几分钟后，“咔嚓”一声，高雅左边的锁套也被打开，冯枭扶着高雅坐起来，把衣服给拉好。
　　突然，冯枭隐约听到了警车的警笛声，他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神情显得很严肃。



第一卷：王者归来 005 你被冯枭给睡了？

　　警笛声由远而近，冯枭脸上毫无表情，但还是专心致志地在开高雅脚上的锁套。“我们公安局的人来救我，你不高兴吗？”高雅有些不解地问道。
　　冯枭没有回答高雅的问话，继续在开锁套，当警笛声到别墅大门口的时候，高雅左脚的锁套被打开，但冯枭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只剩下高雅右脚上的锁套还没有打开，冯枭来到她的右脚边上，很从容地坐下来，开始解锁套。
　　“冯枭，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不高兴，到底是怎么回事？”高雅有些着急地问道，但冯枭依然在开锁套，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突然高雅用双手捂住她的右脚锁套，很倔强地说：“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这把锁套我就不让你开了。”与此同时，高雅看到了冯枭几个手指头已经摸出了血泡，他右手背上还在往外冒血，这一切高雅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
　　看到这一切，高雅忍不住哭了，“冯枭，你倒是说话呀，你为什么不高兴了？”
　　只见冯枭有些烦躁地说：“别问了，快把手拿开，我很快会把剩下的这个锁套打开的。”
　　“你不说明原因，我就是不让你解剩下的锁套，我就要呆在这里。”高雅的脾气很拗，她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脚，就是不让冯枭给她解。
　　冯枭明显是怒了，大声说道：“这些人是来抓我的。”
　　“你怎么知道是来抓你的？你是救我的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们怎么会抓你？你不是罪犯。”高雅更加迷惑不解。
　　“前面逃跑的罪犯，肯定报了警，说这里发现了罪犯的据点，狡猾的罪犯想嫁祸给我。他估计等公安人员赶到，我也把锁套解不开。”冯枭很镇定地说道。
　　听了这话，高雅才恍然大悟，一直坚强无比的她，突然泪流满面，哭喊道：“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跑呀——”说完用双手使劲地推冯枭。
　　“现在跑，已经来不及，太晚了。”冯枭依然在开锁套，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傻是不是？你不是会隐身吗？赶紧隐藏起来呀。”
　　“你才知道我傻呀，我已经傻了好多年，这样的傻事干得太多了。在你所有的锁套没有解开之前，我是不能离开你的，一旦离开，罪犯返回，谁救你的命，我救人，就要救到底，我从不做半途而废的事情。”
　　冯枭的话，让高雅的心都醉了。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心里想得只有别人的安危，而置自己的危险与度外。
　　“冯枭，你快跑吧，你不是罪犯，我不值得你这样去救，要不是我的脾气爆，你也不会连累到这件事情当中来。我有不是你什么亲人，你跑了我不会怪你的。”
　　笑容再次回到了冯枭的脸上，他微笑着说：“你这个傻妞，你忘啦”
　　“我忘什么了？”高雅擦着脸上的眼泪，哭着问他。
　　“因为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呀，所以我要舍命救你，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吧？”听了这话，高雅顿时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许多公安人员和武警，端着新式短把微型冲锋枪，包围三楼门口的时候，高雅右脚上的锁套也被打开。冯枭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把高雅的手枪交给了高雅，站起身来，把高雅从手术台上扶了下来。
　　“里面的罪犯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听到外面高音喇叭的喊话，冯枭摇摇头骂道：“我靠，又来这一套，能不能换点新词，你们公安局的人员，该学学话术了。等我有时间了，给你们公安局的人员上上课。”
　　听了冯枭的话，高雅破涕为笑，“你真逗，这个时候了还能开玩笑，你的心比海洋还大，我算服了你。”说完，高雅拉下脸，立即恢复了高傲的一面，拉了拉她的超短裙，挺了挺她傲人的大胸，拿着枪走出了门口，“我是高雅——，你们别喊了，我没有事。你们都进去看看吧，这里没有罪犯。”
　　看到高雅完好无损，局长郭建华脸上的愁云就去了一大半。不到一米七的郭局长，体重估计有八十公斤，挺着大肚子，左胳膊下面夹了个手包，右手拿着枪，来到高雅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笑道：“高雅，你没事就好，听说你被罪犯劫走，可把我吓坏啦！罪犯冯枭在哪？把他带回局里。”
　　高雅眼睛睁得溜圆，立即回答道：“郭局长，你搞错了，冯枭不是罪犯，是他救了我的命，不然我早都死在这里了。”
　　见高雅这样说，郭局长脸色一沉，“高雅，你是感冒被烧糊涂了，还是被罪犯吓傻了？不许胡说。冯枭就是罪犯，我们接到举报人的电话，就立即赶了过来。举报人还对罪犯冯枭的相貌做了描述，说看到你被劫持到了这里。说这里可能就是罪犯给被害人做手术的地方。果然如此。”
　　高雅见自己说的话，局长不相信，而是相信一个真正罪犯的谎言和嫁祸，她急得再次落泪。她觉得自己对不住冯枭，也保护不了他。她这才发现，冯枭的话是对的。冯枭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个时候，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安干警，她说的话，力量太微弱了。
　　郭局长从手包里拿出一盒金装玉溪，抽出一根，刚放到嘴边，马上有人就递上了火，局长点着烟后，狠狠地抽了一口，底气十足地训斥道：“大家还楞干什么？对这三层楼进行彻底搜查，把嫌犯带走后，这里要查封。”
　　一听要带嫌犯冯枭，支队长杨诚，感觉到表现的机会来了，晃动着高大肥胖的身躯，马上冲锋在前头，手一挥，大声喊道：“进去把冯枭给我抓出来——”
　　还没有等话音落下，冯枭自己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神色很平静，面对黑压压的枪口，他没有一丝的恐惧和不安。笑着问道：“你们要抓我，凭啥？你们说我是罪犯有确凿的证据吗？。”
　　听了这话，局长露出满嘴黑牙，很有气势地回答：“凭啥？就凭你在犯罪现场。凭你开枪打碎了夜巡灯，凭你暴力抗法，还有你背包里的手术刀，以及那些银针，你有啥不服气的？”
　　“郭局长，你不也在犯罪现场吗？难道你也是罪犯？我重申一遍，我来是救高雅的。高雅作为你们内部的人，你连她的证词都不相信，那你们相信什么？只相信罪犯给你打的一个报警电话，就断定我是罪犯？如果这样办案的话，幼儿园的孩子都会，国家用得着养活你们这么多公安人员吗？
　　还有，我身份证和车票都给你们验证过了，没有问题，难道我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是我的分身来做的案？太可笑了。我包里的东西，能说明什么？你为什么不把医院里会做手术的医生，给全部抓起来，带回审讯，他们那里的手术刀更多，按你的说法，会做手术的医生都是嫌疑犯。
　　你们要拘留我，有拘留证吗？我签过字了吗？郭局长，你不会是限期破不了案，急着想找个人来顶包吧？”
　　听了冯枭一连串的质问，郭局长胖脸上的肌肉，在不自然地跳动，有些恼羞成怒，“冯枭，你不要太狂妄。我查过你的底细，你八年前为什么跑路，你不知道吗？这八年你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到时候，我让你哭都来不及，还跟我耍横，你还嫩点。”
　　郭局长的话，让冯枭脸上的笑容更浓了，“郭局长，我可以告诉你我八年前为什么跑路，因为我把一个人渣给捅了两刀。那时我未成年，不懂法，再说如今已经过了追诉期。你想拿这个来吓唬我，那你就落伍了。至于这八年，我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请问，你有资格知道吗？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郭局长用手指头，使劲地点了点冯枭，气哼哼地说：“你，你太狂妄了，杨诚——把拘留证拿给他签。”
　　一听拘留证，支队长杨诚在自己的包里，翻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拘留证，有些尴尬地说，“局长，不好意思，我忘带了。”
　　“好啊，杨诚，连你也来气我。你连拘留证都忘带了，你一天还记着什么？”说完转身对高雅说道：“高雅，还在等什么，给犯罪嫌疑人冯枭把手铐戴上。能这么快抓到重大嫌犯，这是你的功劳，所以他的的手铐由你来戴。这次你能说服嫌犯不反抗，自动投案，大功一件，功不可没。”郭局长擦了一下口水，看着高雅命令道。
　　“郭局长，冯枭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给他戴手铐，你还是让别人来给他戴吧。”高雅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局长。
　　郭局长眼睛一瞪，厉声呵斥道：“高雅，你不能感情用事，在大是大非面前，你要立场坚定。冯枭是不是罪犯，不是由你说了算，而是要用大量的事实和证据，来证实他有没有罪。不把他刑事拘留，如果他逃跑了，谁来负这个责任？由你负责，你能负的起吗？”
　　冯枭看郭局长在为难高雅，他从支队长杨诚的手里拿过手铐，自己给自己戴上，然后被几个武警押着走下楼去。面对这样的结果，高雅一时接受不了，她蹲在三楼的门口失声痛哭。
　　不到十分的样子，这个别墅里所剩的公安干警，已经寥寥无几。这时支队长杨诚走到高雅的身边，看到她还在那里哭泣，便吞吞吐吐地问道：“高雅，你作为一个公安干警，怎么会为一个嫌犯掉眼泪呢？这太不正常了，你悄悄告诉我，是不是你他给那个了？”
　　“我被冯枭那个了？你把话说清楚。”高雅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满目怒容。
　　杨诚嘿嘿一笑，低头小声问道：“你被冯枭给睡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杨诚的脸上，他用手捂着脸，像看陌生人样，“你，你怎么打人，我是关心你，真是不识抬举。”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许多警车鸣笛开道，武警和公安干警差不多上百人，真枪实弹地押着冯枭，呼啸着离开了这个偏僻的郊区别墅。高雅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她泪眼朦胧，一不小心便倒在了地上。
　　盘龙市的夜已深沉，气温急剧下降，躺在地上的高雅缩成了一团......



第一卷：王者归来 006 两次不同审讯

　　第二天早上，高雅早早来上班，明显晚上没有休息好，一脸的疲倦和憔悴。她急匆匆地来到关押冯枭的拘留所，通过探视口，看到冯枭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跟啥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高雅是个急脾气，她心急火燎地喊道：“冯枭——，快起床。你咋没心没肺的，还能睡得着呀？”
　　冯枭用手揉了揉眼睛，一看是高雅，突然就笑了：“哎呀！真没有想到，自我刑事拘留后，24小时内，你是第一个作为家属来探望我的，让我无比感动呀!”
　　“别贫嘴了，我问你，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来看你？”高雅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靠，你千万不要通知我的家人，我失踪八年，突然通知家人，说我被当成重大嫌疑犯给抓了，那我爸和我妈，还有我姐，都得急死。坚持24小时，我自己想办法就能出去。”
　　“冯枭，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无辜关在这里，我心里现在很难受。你爸爸和你姐姐，不，不说了，你的家人肯定很想念你。”说完高雅的眼泪，就如短线的珠子，纷纷滚落。
　　冯枭看到高雅掉眼泪，没有多想，就开玩笑说：“你真好，还没有结婚就知道心疼未来的老公，别哭了，多大个事。头掉了，才碗大个疤。你放心，我死不了。患难之处见真情，你能为我流眼泪，我已经知足了。”
　　高雅掩饰着内心的慌张，故作生气地样子说：“你再这样拿我穷开心，我就不管你了。你不是说我脾气爆，脑子还很笨，没人敢娶我吗？咋这会总占我便宜呢？”
　　“嘿嘿，刚遇见你时，我们还是陌生人，没想到事情发生了转机，你又答应嫁给我做老婆，天下哪有说自己老婆笨的，你说是吧？也许这就是缘分。”
　　“我看是孽缘还差不多。闲话少说，我不能在拘留室门口呆太久，你还有啥要我替你办的吗？要没有我就走了。别吹牛，你八年都没有回盘龙市，在这个城市里，还有谁还能替你说话，我去找找徐局长吧，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老婆，只要你的证词不变，我就永远只是个嫌疑犯。请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方便我找你。”高雅听了冯枭的话，眼圈又红了，说道：“你放心好了，我高雅绝不做没有良心的女人。”说完把给冯枭买的小笼包子和电话号码，递给了他，“拿着，趁热吃。有紧急情况，就想办法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说完，高雅急匆匆地离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冯枭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九点半的时候，开始提审冯枭。
　　冯枭抬头一看，坐在提审位子上的两个人，他都见过，一个是市局的郭局长，一个是刑警支队的支队长杨诚。还没等郭局长发话，冯枭先说道：“哎呦，郭局长，怎么会劳您大驾亲自审讯，着急了吧？上峰给你施加压力了？你就别审讯了，费那事情干啥，干脆把我拉出去毙了，然后在你们自己编的审讯笔录上，拉着我的手，按个手印就得啦。”
　　只见郭局长伸手把监控器一关，黑着脸，眼睛微微一眯，用力一拍桌子，吼道：“冯枭，你别狂了，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呀，只要你进来，再想出去，你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冯枭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说：“郭局长，你关监控器，这是要刑讯逼供呀？”
　　“害怕了吧？晚啦！今天我不让你脱层皮，你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这时杨诚装腔作势地翻开审讯记录本，大声问道：“姓名，年龄？”
　　冯枭一直装着没有听见，气得杨诚暴跳如雷：“他妈的，我问你的姓名和年龄，你聋了吗？”
　　“你他妈的，我的身份证放在你的面前，你的眼睛瞎了吗？”冯枭毫不示弱，让杨诚的肺都要快气炸了。
　　这时，郭局长向杨诚歪了一下头，小声说：“杨诚，去给他松松胫骨。”
　　听到命令，高大身躯的杨诚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拳头捏的咯嘣响，晃晃悠悠地来到冯枭跟前，不说话，一拳就砸向冯枭的面部。一般人遇到这一拳，肯定会鼻青面肿，即可倒地。只见冯枭快速一闪，用带着手铐的双手，狠狠地砸在了杨诚的鼻子上，威力之猛，大出杨诚所料。杨诚的鼻子估计是粉碎性骨折，鲜血哗哗地流。见冯枭敢还手，杨诚大叫一声，“他妈的，还敢跟老子还手，今天不把你干服了，我杨诚在公安局这十年就白混了。”
　　说完此话，杨诚再次冲向冯枭，低身来了个海底捞月，想捏碎冯枭的蛋。冯枭眼疾手快，一个腿关节用力上顶，直接顶在了杨诚的嘴上。冯枭动作很连贯，当腿关节上顶的时候，戴手铐的双手合成拳头，双臂关节重重地下砸在杨诚的后心。杨诚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犹如一条装满粮食的麻袋。与此同时，杨诚嘴里的牙齿，也随着他的倒地，从嘴里争先恐后地滚落在了地上。
　　郭局长一直坐在桌子后面，冷眼旁观，现在看到高大威猛的杨诚，被戴手铐的冯枭，三两下给打成了这样，心里开始有些发虚。只见他猛然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瓶，急速想润润嗓子，但由于心慌意乱，连瓶盖都没有打开，就塞到了自己的嘴里。于是急忙打开盖子，猛喝了几口，有一半的矿泉水被洒在了衣服上。
　　杨诚恼羞成怒，尤其是当做局长的面，他败得如此惨烈，如果地上有个缝隙，他都恨不得钻进去。这时的杨诚，还想逞英雄，不想当孙子，他捂着满嘴的血迹，猛然拔出手枪，对准了冯枭的脑袋，含糊不清地说：“你敢再动一下，老子一枪蹦了你。”
　　“有种往这打。开枪呀，如果你敢开枪，算你有种，如果你没有这个魄，我劝你还是把枪放下来。”冯枭拉着杨诚的手，对准自己的眉心说道。冯枭从杨诚的目光中看到了畏惧。就在杨诚有些骑虎难下的时候，冯枭再次动了，他抬起脚，对准杨诚的裆部，无所顾忌地踹了出去，杨诚应身倒下，身体弯成了一张弓，双腿加紧，痛苦地在地上扭动着，流着眼泪，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来人哪——”郭局长一声喊，从外面跑进来两个武警，看到地上的情景，有些目瞪口呆，怯怯地问：“郭局长，请指示。”
　　郭局长点了一根烟，看了冯枭一眼，又看看地上的杨诚，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把嫌犯带下去，然后找个地方给杨队长包扎一下。”
　　上午第一次审讯，就在这样激烈的搏击之下，落下帷幕。
　　下午第二次审讯再次开始，冯枭被带进审讯室后，便看到一名干部摸样的警察和一名做记录的警察。冯枭不知道，这次公安局的审讯，又要玩什么花样。于是显得很沉默。下午冯枭打算就像一个闷葫芦一样，来对待这次审讯。
　　见冯枭进来，这个干部模样的警察，首先站起来，很热情地说：“冯枭，坐坐，来，把他的手铐给解开，倒杯水给他。”就这几句话，冯枭猛然对这个警察就产生了好感。
　　冯枭再次抬头，仔细端详，估计这个警察有五十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留一个平头，浓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他看着冯枭首先介绍道：“冯枭，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公安局的第一副局长，叫徐忠勇。你的事情高雅都跟我详细的谈过，我下午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你有个平等的交流。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现在你只是有犯罪的嫌疑人，嫌疑排除后，立即就可以得到释放。”
　　“您就是徐局长？我听高雅早上提过一句。要排除我的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抓到真正的罪犯，但通过我这次跟罪犯的交手，这个罪犯不但狡猾，而且身手非凡。一般的人想抓住他，我看很难。这个罪犯，每次出现不是戴着头盔，就是戴着口罩和眼镜，我们很难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但这个罪犯如果不赶紧抓捕归案，对我市的危害确实太大了。如果徐局长能帮我尽快得到释放，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帮助公安局，抓到真正的罪犯，而不是把一个救人的人，关在这里没玩没了地纠缠和审问。如果这样长期下去，谁还敢做好事救人？还有，就是我八年没有回过家了，可以说是归心似箭，明天早上我想尽快能得到释放，我十分想念我的父母和姐姐，我希望徐局长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冯枭，你虽然出现在犯罪现场，但高雅却安然无恙，再说高雅作为警察，有她为你作证，说你是救她的人，而非是劫持她的人，这已经能证明你的清白。我回去和郭局长商量一下，尽快给你办理释放手续。”
　　听完这话，冯枭有些感动，他站起来给徐局长鞠了个躬，“徐局长，谢谢你能主持公道。我还有一句紧要的话，想对你说单独说。”
　　徐局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么冯枭对他说了什么紧要的话呢？



第一卷：王者归来 007 看谁笑到最后

　　在有半个小时，就要快下班了，局长郭建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抽闷烟。高雅的证词对冯枭很有利，目前公安局还没有找到新的有力证据，来证明冯枭就是罪犯。对冯枭的刑事拘留只能在24小时内，到明天早上就要释放冯枭。释放人倒是简单，但对于市委市政府下达的死命令，要在半个月内限期破案，如果破不了案，他这个局长就的让贤，这是让他最为着急的事情。
　　“怎么办？怎么办？”郭局长站起来，挺着大肚子，迈着小短腿，在宽大的办公室里开始走来走去。不一会，办公室里已经烟雾缭绕。突然有人敲门，郭局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进来——”
　　当郭局长回头一看，进来的是第一副局长徐忠勇，便换了个表情问：“是老徐呀，你下午对冯枭审讯的怎么样？有新的进展吗？”
　　“新的进展就是，冯枭说让尽快释放他，他和真正的罪犯交过手，他可以协助我们找到罪犯。”副局长徐忠勇，看着郭局长还在走动，就马上说道：“我说郭局长，你就别来回晃动了，我的头都有些晕。”
　　只见郭局长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阴沉沉地说：“他让释放，我们就释放，他以为他是谁呀？他连罪犯是男是女都没有搞清楚，我看他是在说谎。老徐，对这个冯枭，你怎么看？”
　　“我询问过高雅，作为警察，她说的话可信，她和冯枭说的话，基本一致。我认为冯枭的嫌疑可以排除，明天早上尽快把他释放了。如果我们不尽快抓捕真正的罪犯，而是一味地把精力耗费在，进行施救的人身上，会让救人的人寒心。”徐副局长旗帜鲜明地发表了他的看法。
　　郭局长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明天人还不能释放，在必要的时候，冯枭作为重大嫌疑人，我们可以申请检察院，对他的刑事拘留延期14天。”
　　“什么，要延长拘留时间？郭局长，你没有搞错吧？冯枭不是真正的罪犯，如果他是罪犯，高雅还能活着回来吗？如果他是罪犯，凭他的本事，早都逃之夭夭了，还能等着你带人去抓?他是傻子吗？他是为了给高雅解开手上和脚上的锁套，才耽误了离开的时机。”
　　徐副局长的话，让郭局长听起来有些刺耳，他的脸猛然一冷，问道：“徐副局长，你咋光替犯罪嫌疑人说话呢，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啪——”徐副局长猛一拍桌子，怒目圆睁道：“郭局长，你不要把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你可以到我以前的部队去打听一下，我徐某人转业前，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要以为你是局长，就可以无法无天，如果你做得不对，我有责任站出来去纠正错误。有警察高雅的证言，就可以证明冯枭无罪，我们连自己的同志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
　　“老徐，我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郭局长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说道。
　　徐忠勇生气地看了他一眼，又说：“开玩笑？我劝你以后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冯枭还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如果由于你的原因，而让他名誉扫地，你让他以后在社会上还怎么立足？我们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冯枭就是罪犯，就必须在24小时内释放。我们不能滥用手中的权利。哎呦，你不会是想，如果限期破不了案，然后拿冯枭来顶包吧？”
　　郭局长所问非所答，突然问道：“老徐，你当第一副局长多少年了？”
　　“两年，怎么啦？你的意思说，我故意让你在限期内破不了案，然后我去顶你局长的位子？看来你的心眼还不是一般的小。我的态度很明确，如果你执意要按你的想法做，我会把我的想法反映给市政法委书记或者是纪委，走啦！”
　　“老徐，冯枭暴力抗法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上午我们审讯他的时候，他打坏了杨诚的鼻子，打掉了杨诚的牙齿，就这一条，关他半个月，也不为过。”
　　徐副局长慢慢地回头，“哼，我在监控中怎么没有见到他打杨诚的录像呢？”
　　“看监控干什么？我就是证据，他暴力抗法，打杨诚的时候，我就在现场。”郭局长看着徐忠勇，理直气壮地说道。
　　“郭局长，我想问的是，你和高雅都是人民警察，高雅作为当事人，出面作证，你却不相信；你却要我相信你的话，说冯枭打了杨诚，谁要打谁，还说不定呢。难道说，你是局长就高人一等，证言就可信，而高雅是一个普通小警察，做的证言，就不可信？”说完徐副局长，笑着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第一副局长徐忠勇，郭局长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自语道：“傻大兵一个，跟我唱反调，跟我斗，咱门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之后郭局长把自己宽大的办公室环视了一遍，看来自己这次既是个坎，也是个机遇。说是坎，搞不好自己要离开这个位子，如果能限期破案，也许有高升的可能。如果限期破不了案，自己真要离开这个位子吗？想到要离开，他是真正不舍呀！权利这个东西，就像吸大烟一样，也是会上瘾的。他觉得自己的官瘾还没有过足，还有五年他就要退休了，在退休之前，他想拼一把，能捞个副厅退休，无论面子上，还是待遇是大不一样的。
　　郭局长又想到了高雅，这丫头年龄不大，不但脾气暴躁，而且还爱认死理。他旁敲侧击，企图想让高雅略微改一下证词，但被高雅断然回绝了。他甚至给高雅许诺，只要他改了证词，指认冯枭就是罪犯，等定案后，她将被提拔为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当时高雅听完他的话，就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头摇得就像拨浪鼓一般。怎么办？怎么办？郭局长急得直挠头皮。
　　瞌睡来了遇枕头，就在这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嘀铃铃地响了，他不耐烦地抓起电话，问道：“谁呀？不说话我就挂啦。”
　　“郭局长，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唐志飞。”
　　“哎呀，是唐总呀，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我爸很关注你破案的进展，晚上有空吗？听说你抓住了一名嫌犯，我很感兴趣，我们在一块庆贺庆贺，怎么样？”
　　一听副市长很关注案件的进展，而且唐志飞还说对嫌犯感兴趣，郭局长顿时来了精神，马上回复道：“有空，有空，你说吧，晚上在那里？我做东，地方由你来选，我晚些时候过去。”
　　“好，一言为定，我在辉煌夜总会等你，来了之后，报我的名字，会有人把你带到我房间的。”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郭局长换了一身便装，才慢吞吞地走出办公室，开着自己的专车，一溜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郭局长开车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辉煌夜总会，转了好几圈才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好。随后，他迈着小短腿，挺着大肚子，昂着胖脸，走进了夜总会。
　　“先生，你是想玩，还是找人？哎呀，这不是郭局长吗？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夜总会的经理，看起来年轻而又精干，微笑着和郭局长握了一下手，便低声问道：“郭局长，是？”
　　“我找唐志飞。”郭局长很傲慢地说。
　　“郭局长，请跟我来。”夜总会的经理在前面带路，郭局长紧随其后。二人来到一个贵宾专用电梯口，一直上到了三楼，夜总会经理带着郭局长，毕恭毕敬地在319包房门口停了下来，先清了一下嗓子，“唐总，郭局长到了。”“带他进来吧。”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当郭局长走进房间的时候，发现这个房间装修的十分豪华，里面应有尽有，就像一个家庭一般，他仿佛来到了唐志飞的家。只见唐志飞翘着二郎腿，左搂右抱，两个妙龄女子真空穿着白色超短旗袍，正给唐志飞喂水果切块，而他的左右手也没有闲着，在两个真空地带一阵肆意地抚摸，两个女人一边喂东西，一边咯咯地笑着，不停地扭动着腰肢，让郭局长看了眼热心跳。
　　“郭局长来了，坐吧。”唐志飞说完转脸对身边的两个妙龄女子说：“你们两个先出去，我和郭局长谈点事情。”两个女子立即站起，悄悄退出。
　　房间里只剩下郭局长和唐志飞两人，郭局长很羡慕地说：“你真会享受呀！”瘦高白皙的唐志飞，瞪着他那圆圆的鹞子眼，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鹰勾鼻子，笑得很诡秘，说道：“只要我们两人合作愉快，你想享受一下，我给你安排，小菜一碟。”只是一个矮胖挺个大肚子，一个瘦高留个小背头，两个人站在一快，看起来有些滑稽。
　　然而，就在郭局长走进辉煌夜总会的时候，有一个神秘人也悄悄地跟了进去。



第一卷：王者归来 008 借刀杀人

　　唐志飞给郭局长倒了一杯茅台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指着一米五左右大小的饭桌说道：“这一桌子菜，刚上齐，今天晚上就我们两个人，不醉不归。”看着满桌子的菜，都是好东西，也都是最贵的，他就有些肝疼。心想，两个人咋点这么多菜？这家伙不知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来，先走一个。”吃了一口菜，唐志飞端起酒杯冲郭局长微笑道。
　　郭局长端起酒杯，满脸堆笑说：“我有三高，咱们慢点喝，听你说对我抓的嫌犯感兴趣，愿闻其详。”说完喝了一口酒，眼睛盯着唐志飞看。
　　唐志飞圆圆的鹞子眼，咕噜一转问道：“嫌犯是叫冯枭吗？你把他的详细情况给我说一下。”
　　“嫌犯确实叫冯枭，今年24岁，我们盘龙市人，据查他八年前和别人打架时，把别人给捅了两刀，然后就跑路了。”
　　“他父亲叫什么？他的家里还有其她什么？”唐志飞问得很详细。
　　“他父亲叫冯国强，他母亲叫叶秋红，他还有个姐姐冯雪。嗷对了，我还查到，他父亲一年喝毒酒身亡，他姐姐半年前被人打成了植物人，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郭局长看着唐志飞脸上的表情，在琢磨他为什么会对冯枭感兴趣。
　　听了郭局长的诉说，唐志飞眉头皱了一下，鹞子眼发出了狠毒的光，他用手摸了一下鼻子，自言自语道：“果真是他。”
　　“你认识冯枭？”郭局长看着唐志飞的眼睛，浑身不由发冷地问了一句。
　　“早年就认识，不过这个人很狂妄，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次落在公安局的手里，你们可要好好地修理修理他。”说完这话，唐志飞还出了一口长气。这些细微的变化，郭局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明白唐志飞肯定和冯枭曾经有过什么过节，不然不会单独召见他。他郭建军当这个局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他相信自己能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
　　听说唐志飞的父亲唐健，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市长人选，近期巴结唐副市长的人很多。在官场很讲究策略性的感情投资，也讲究站队，如果站队正确了，提拔也是很快的。
　　郭局长之所以现在感觉孤立无援，就是他曾经的靠山，也就是上一任的市委书记，到盘龙市快三年，还是在工作上打不开局面，让本土提拔上来的，而且很强势的市长，压得死死的，直接影响到盘龙市的发展，最后被灰溜溜的调走了。再后来，听说这个市委书记被双规了。这个市委书记，到任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提拔郭建军当了公安局的正局长。当然他不是因为工作表现突出而不被提拔，而是这个市委书记，原来是他的高中同学，念在同学的情分上，拉了他一把。
　　别人拉了他一把，他也给以回报，送给老同学一张银行卡。当时送卡时，他还有些心疼，有些担心，但他的老婆却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扶正了，当了一把手，求你办事的人多的是。
　　如今的郭局长，既不是新市委书记站队的人，也不是市长站队的人，他现在正处于边缘化。能在这个时候，找一个靠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听到唐志飞的邀请，他很痛快地答应了。
　　“冯枭作为嫌疑人，你们公安局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案子？”唐志飞再次道。
　　郭局长用手挠了挠头皮，有些为难地说：“哎，我正为此事发愁呢。对犯罪嫌疑人，我们只有24小时的刑事拘留权，再没有确凿证据来证明，冯枭就是真正的罪犯，明天早上我们就得释放他。
　　当时我们是接到报警电话后，才到现场进行抓捕的。没有想到，我们刑警支队的一个年轻女刑警，她就是这次作为诱饵，来引诱罪犯上钩的当事人，她一口咬定说，冯枭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不是劫走她的真正罪犯，说罪犯另有其人，说她也看到了真正的罪犯。”
　　“据我对冯枭以前的了解，他这个人很狂妄，他能这么乖乖地束手就擒？难道他没有反抗过？”唐志飞好奇地问道。
　　“我们的女刑警高雅说，冯枭为了给解开手上和脚上的锁套，才没有独自离开，否则我们也抓不到他。至于其它的，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指证冯枭有罪。”
　　“来，郭局长，你把你杯子了的酒一口闷了，我给你点建议，也许会让你峰回路转。”唐志飞端起酒杯，看着郭建军说道。“好，我喝，我喝。”说完，郭局长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我喝完了，唐总快说。”
　　唐志飞略加思索，说道：“第一，你把冯枭父亲去世，姐姐被坏人打成植物人的事情，透漏给他，让他失去理智，再干出些出格的事情来，你们就有了延长拘留他的理由了。第二，从明天起，让你们的女刑警高雅，不要擅自接近犯罪嫌疑人，要切断冯枭和外界的任何联系。第三，否决高雅的证词，就说他和嫌犯冯枭有不正当的关系，然后让高雅消失半个月。”
　　“唐总，这样做合适吗？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吧？”郭局长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说郭局长，如果你保证限期能把案子破了，你就赶紧把冯枭释放了，如果对破案没有把握，就劝你按照我的建议去做，否则你就等着被撤职，而后让别人看你的笑话吧。你能熬到局长这个位子，多不容易呀，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正眼巴巴地盯着这个局长位子。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这些事情都是在你的权利范围内，权利不用过期作废。再说，多大点事情，谁还能把你怎么样。你胆子要大，手段要狠，在必要时候，不是还有我父亲吗。”
　　郭局长又用两根指头轻轻地挠了挠他的头皮，生怕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几根头发给挠掉了，然后奉承道：“唐总高见，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来我敬你一杯。”不知不觉两人就把一瓶茅台酒就给喝光了。由于唐志飞今天高兴，所以他又打开了一瓶茅台。
　　“郭局长，来，我们继续喝。虽然我们以前认识，但却没有深交，如果冯枭这个案子你办漂亮了，我在我父亲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时候，你尽管开口。现在不博，等待何时，我想，你临退休前，升个副厅级不成问题。”唐志飞这几句话，说到了郭局长的心坎里，他笑了，如同喝了蜂蜜一般，脸喝得红红的，胖脸上的几颗麻子，也跟着在抖动。
　　虽然喝了酒，但郭局长心里很明白，这个唐志飞想玩借刀杀人。他如今没有靠山，遇到大的事情，如果不慎重，就会断送自己的仕途。正因为这样，他对冯枭这个嫌犯，是继续刑事拘留，还是明天就释放，有些犹豫不决。来自市委市政府的压力，来自市民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尽快破案，迫在眉睫。
　　郭局长和唐志飞两个人，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都靠在沙发上，各自想着心事。郭局长的脸喝得通红，而唐志飞的脸却有些煞白，只听他长出了一口酒气，自言自语地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一想到冯枭，唐志飞肚子上多年前的伤口，仿佛在隐隐作痛。
　　“啪——”一个酒杯在桌子上碎了，紧接着，一个酒瓶子就狠狠地砸在了唐志飞的头上，头皮同时开裂，鲜血即刻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感觉有些天旋地转，不解地骂道：“老郭，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看着唐志飞满头满脸的血，郭建军有些慌乱地回答：“唐总，我，我没有打你，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紧接着，唐志飞就滚到了地上，只见他的T恤被拉起包在头上，随后就听到好似脚踹的声音，“别打了，别打了，郭局长，我们之间有什么仇，你说出来我可以给你钱做补偿。”
　　临了，仿佛有人在唐志飞的裆部狠狠地踹了一脚一般，只听他一声惨烈地嚎叫，“啊——疼死我了。”说完便卷曲在一起，不停地抽搐着。
　　看到这个情况，郭局长显得六神无主，他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在打唐志飞。由于受到惊吓，他的酒也醒了一半，便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声惊呼：“来人那——”
　　听到呼救声，几个安保人员拿着警棍，冲了进来，辉煌夜总会的经理也出现在了现场。看到这个场面，经理看到郭局长一点也没有受伤，就冷冷地问：“郭局长，你怎么能对唐总下这样的毒手，你不知道他是唐副市长的公子吗？”
　　“不是我打的，真的不是我打的。”郭局长连忙解释。
　　辉煌夜总会的经理，冷笑一声问道：“房间里就你们两个人在喝酒，也没有看到外人进去，不是你打的，难道是我打的不成？还是你向唐副市长解释吧。”说完，他就身边的保安说，“赶紧把唐总扶到我的车上，马上送医院，真是祸从天降。”
　　经理的话，让郭局长意识到，自己本来想通过唐志飞，来巴结唐副市长，但让他没有想到，不但没有巴结成，反而让自己成了唐副市长的仇人。想到这里，郭局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两个腿发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一声，一股东西要从嘴里喷泄而出，他感觉用手堵，没有堵住，许都液体从他的鼻孔里窜了出来，呛得的他鼻涕眼泪一起流......



第一卷：王者归来 009 破釜沉舟

当郭局长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套间的床上，连衣服和鞋子都没有脱。他用双手狠狠地搓了一下脸蛋子，便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十分后怕，官大一级压死人，如果唐副市长要报复自己，自己就彻底完蛋了。想到这，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拿出手机，找到唐副市长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但很久都没有人接，他挂断手机，有些失魂落魄。
　　他猛然想到了冯枭，于是马上给拘留所打电话：“拘留所吗？我是郭建华，昨天晚上嫌犯冯枭，有没有出过拘留所？”
　　“报告局长，冯枭没有出过拘留所。不过，不过......”拘留所的负责人有些犹豫地回答道。
　　“不过个屁，有话就说。”郭建华生气地训斥道。
　　拘留所负责人，见局长生气了，马上说道：“不过他昨天夜里好像哭过，眼睛红肿。”
　　“哭过？为什么哭？”郭建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找出原因，但他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头晕脑胀，啥也分析不了。
　　于是郭建华用手挠了挠他的几根毛发，无力地说：“没出去就好，从现在开始，不许他和任何人见面，包括刑侦支队的高雅。”
　　挂了电话，郭建华又给辉煌夜总会的经理打电话，问了一下唐志飞所在的医院后，冲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挺着大肚子，迈着小短腿，飞奔下楼，开车向职工医院驶去。
　　当郭建华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赶到急救室的时候，发现急救室的门口站了许多人，一个个表情严肃。“这个该死的郭局长，为啥要打我儿子？我儿子和他无冤无仇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下手咋能这么狠昂？我可怜的儿子呀——”一位一身贵气的中年妇女，捂着脸一边哭，一边不断地絮叨着。
　　“唐市长，公安局的郭局长来啦。”秘书跑过来小声对唐副市长说道。
　　唐副市长唐健和他的儿子长得十分像，也是瘦高个，只是年龄大了些，两个人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兄弟两个。只见唐副市长侧过脸，瞪着圆圆的鹞子眼，用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鹰钩鼻子，眼神如刀，如果说眼神能够杀人，估计郭局长早都被眼神杀死。
　　“让他走，我不想见他。”随后唐副市长又小声给秘书交代了几句。
　　秘书冷着脸来到郭局长跟前，郭局长马上陪着笑脸说：“张秘书，我想给唐副市长解释一下，真的不是我打的。不过唐总的治疗费，全部算我的。”
　　“郭局长，你下手真狠，唐总头被开瓢了，脸上还被踹了两脚，鼻子塌陷，牙也掉了几颗，最狠的是，他的蛋被踢碎了，哎——”张秘书说完后，一阵叹息，听的郭局长后背直冒冷汗。
　　“张秘书，唐总真的不是我打的，我怎么说，唐副市长才能相信呢？”郭局长急得快要哭了，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郭局长，唐总被打的事情，不宜声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秘书，我明白，你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把事情办好，来弥补我的过失。”
　　张秘书想了一下，又说：“唐总被打的事，可以先放一下，你尽快安排人，对冯枭的社会关系，尤其是他的发小，朋友进行调查，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房间里就你和唐总两个人在喝酒，也没有其他人进去，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你把冯枭的案子办好了，你才有可能得到唐副市长的原谅。你走吧，唐副市长，不想见你。”
　　“好，请你转告唐副市长，我一定把冯枭的案子办成铁案。”说完郭局长刚想转身离开，只见唐志飞的母亲，像疯了一样扑过来，伸手就抓他的脸，而且哭喊道：“郭建华，你要往哪走？你为啥要打我儿子——？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
　　郭局长惊慌失措，赶紧躲，但脸上还是被抓了五道血痕。
　　“拉开——像什么样子？”唐副市长气呼呼地说一句，便甩手走了。
　　等郭局长回到自己的车上时，他用手摸了一下被抓的脸，感觉火辣辣地疼，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自语道：“看来，只有破釜沉舟了。”
　　郭建华赶到局里之后，立即召集中层干部开会。在会上他表情严肃地说道：“今天我要宣布四件事：第一，对犯罪嫌疑人冯枭，采取延长刑事拘留时间，下去之后，专案组，赶紧打报告给检察院，争取在七天内能审批下来。第二，会后，对我们刑侦支队的高雅，采取停职检查，她和犯罪嫌疑人冯枭关系暧昧，有包庇罪犯的嫌疑，她提供的证词无效。三，下去后，审讯科要调集一些精兵强将，立即对冯枭进行严格的审讯，要尽快拿到他的犯罪笔录。四，分管调查取证的副局长，要赶紧安排刑侦大队，对冯枭的发小和朋友进行逐个盘查，看他们昨天晚上有没有人去过辉煌夜总会，一旦有人去过，立即拘留。大家有没有问题？”
　　听完局长对高雅的处理，几个副局长都十分惊讶，尤其是第一副局长徐忠勇，马上站起来反问道：“郭局长，你这样做很危险，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冯枭就是罪犯，即就是没有高雅的证词，也不能延长冯枭的刑事拘留时间，他还算不上重大嫌疑犯。”
　　“正因为我们没有掌握冯枭的犯罪证据，所以接下来我们就要通过审讯来获得相关证据。如果不延长时间，一旦释放，他逃跑怎么办？徐副局长你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吗？”郭局长拿出他一把手的气势，大声问道。
　　徐副局长看着郭局长，一阵冷笑：“你拿承担责任来吓唬我，我不怕，我还是坚持我的主张，要尽快释放冯枭。”
　　“不能释放，我是一把手，我说了算。你的意见可以保留。”郭局长毫不让步地说。
　　徐副局长接着又问：“郭局长，凭良心说，高雅有什么错？她为了我们能尽快破案，不顾个人安危，自动请缨做诱饵，险些被罪犯杀害。你如今这样对待她，只能让她寒心，让全体公安干警士气低落，不利于我们破案。”
　　郭局长黑着脸，再次大声说道：“高雅在诱捕行动前，自动请缨，自愿做诱饵，发生危险责任自负，而且还给我写过保证。在抓冯枭的时候，只有她和冯枭两个人在手术室，孤男寡女，谁能保证没有发生事情？还有，冯枭被抓的时候，她作为一名警察，为什么哭？哭说明她对冯枭有感情。
　　只要有了感情，她在做证词的时候，必然会袒护冯枭。那么，她的证词能成为有力的证据吗？不能。为了防止她和冯枭串通，所以我才决定对她进行停职检查。”
　　听了郭局长的话，徐副局长气笑了，“郭局长，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你要知道，我们办案的原则是实事求是，不能凭空想象。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就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刑讯逼供，只能屈打成招，这是违背我们办案原则的。我们的刑法在逐渐完善，一些冤假错案，得到了昭雪。我希望你不要人为地制造冤假错案，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打算到上级领导那里去，说明事实真相。”
　　只见郭局长，用力一挥手，说道：“去吧，你愿意到那里告，就到那里去告，我不怕，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郭局长的话，让徐副局长十分愤怒，他站起身来，第一个离开了会议室，其他的中层干部，知道多言无用，只好保持沉默。因为所有的中层干部都知道，局长是个小心眼，一旦那一句话，让他听了不舒服，他就会想办法给你小鞋穿。大家更知道，这个局长，当副局长很多年，都没有被提拔，之所以最后能得以被提拔，不是因为他的能力突飞猛进，而是机遇来了，是他的老同学，拉了他一把。这些事情，在盘龙市公安局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
　　对冯枭这个案子，起初郭局长还有些犹豫不决，如今他突然底气十足，其他几个副局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散会后，郭局长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刑侦支队的队长杨诚走了进来，只见他鼻子上贴着纱布，眼睛乌青，由于门牙掉了几颗，说话漏着风问道：“郭局长，你找我？”
　　“杨诚，上次审讯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这次你的机会来了，你要抓住这个有利机会，配合审讯科，要把冯枭的嘴巴给撬开，让他承认所有的犯罪事实，如果你表现好，能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年底我提名你当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你看怎么样？”
　　“感谢局长的栽培，我绝不辜负局长的重托。”杨诚挺起腰杆表决心，心里窃喜，终于有报复的机会了，这几天他都不敢出门，在同事面前丢尽了脸面。
　　郭局长想了一下，又说：“高雅是你们支队的，你作为支队长，你要多做她的思想工作，如果她停职期间能够幡然悔悟，一口咬定冯枭就是罪犯，对我们破案十分有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这就去和高雅谈，在必要时，我会采取一些措施。”杨诚极力配合的话，让郭局长很欣慰，他一挥手，“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一卷：王者归来 010 发小老疙瘩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谁呀——？”
　　“老疙瘩，开门，我是市公安局的，来和你了解点情况。”
　　（老疙瘩，是东北的一种方言，是小儿子的意思。）老疙瘩，没有犹豫，赶紧打开了防盗门。发现门口站了两个警察。老疙瘩一看这两个警察，有一个还和自己有点交情，就微笑着说：“请进。”
　　老疙瘩的房间不大，是那种八几年建的老楼房，有六十多平米。“疙瘩，你咋整的？警察咋又找你？你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老疙瘩的父亲有些担心地问道。老疙瘩的母亲更是紧张地看着两名身穿制服的年轻警察。
　　“大叔，大妈，你们不用紧张，我们是来了解点情况，老疙瘩没有犯什么错。”和老疙瘩有点交情的警察解释道。
　　“疙瘩，赶紧给警察同志倒点水，把烟拿出来。”老疙瘩的父亲显得很热情。
　　老疙瘩1.75米左右的个头，留一个板寸，后脑勺处，五六道折子，还是竖立的，大多数人都是横的，由于是板寸，他头上的几处伤疤，都没有长头发，脸上也疙疙瘩瘩地，还没有过青春期，身体很壮实，一副丢二郎当的样子，对啥都无所谓。
　　“啥事呀？有事就说事呗。”老疙瘩上身穿了一个二郎背心，下身穿了一个大裤衩子，脚下是一双黑球球的拖鞋。家里也没有啥像样的家具，地上的板砖已经磨损不堪，只是阳台上养的花草，却长得生机勃勃。
　　一个和老疙瘩有点交情的警察先开口问道：“老疙瘩，你见过冯枭没有？”
　　一听冯枭二字，老疙瘩的眼睛猛然一亮，“你问的哪个冯枭？”
　　“还有哪个冯枭，就是你的发小，八年前就离开盘龙市的哪个。”
　　“你问的是我大哥呀？哎呀，你不知道，这八年可想死我了，不知道他死哪去了，一直再也没有见过他，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出国了。”老疙瘩说到冯枭时，显得有些伤感。
　　警察很严肃地说：“冯枭现在既没死，也没有出国，而是在我们盘龙市，刚下火车就被我们公安局给抓了。”
　　老疙瘩一听大哥被抓，立即有喜又急问道：“为啥抓我大哥？他犯什么法了？”
　　“最近我们盘龙市，发生了两起年轻女性四大脏器被摘除死亡的案件，你不会不知道？他被牵扯到这个案子里来了。我们公安局现在在调查取证，希望你给以配合。”
　　“我草，你们不了解我大哥，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会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打死我，我都不相信。”老疙瘩有些气愤说道。
　　警察看了老疙瘩一下，安抚道：“你别激动，人都会变的。”
　　“变个鸡巴毛，一个人的性格八年时间就能变了？我不相信。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我认识也有七八年了，咋没有见你的性格有大的改变？”
　　见老疙瘩这个态度，父亲着急道：“疙瘩，你不能好好跟警察同志说话吗？”
　　“咋啦？我的态度够好了，我到公安局也是这个态度。我和公安局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做事情的方式，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估计，我大哥肯定是被冤枉了。既然我大哥是刚下火车，那他有身份证和车票为证，为啥抓他？没道理呀，你说是不是警察同志？”
　　“老疙瘩，你也不要生气，这个事情，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有些事情你也没有必要知道。这几天大查，我希望你能老实点，不要撞在枪口上。”和老疙瘩有点交情的警察提醒道。
　　警察想了一下又问：“昨天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你在那里呀？”
　　“在家里看电视，我父母可以作证，再说我们小区刚按上摄像头，你可以调监控查看。”老疙瘩不以为然地看着警察。
　　“今天我们就了解这些，有啥新情况，你赶紧给我打电话。刚才忘了给介绍，这位是你们南湖派出所的民警，叫张扬，你也可以和他取得联系。”和老疙瘩有点交情的警察刚说完话，他的衣角就被老疙瘩轻轻地拉了一下，“李哥！”
　　被老疙瘩叫李哥的警察，不动声色地对张扬说道：“你先到车上等我，我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当张扬离开后，老疙瘩拿出两包玉溪塞到他的手里，说道：“李哥，我想了解点情况。”
　　“你这个老疙瘩，还会给人送礼呀？这样不合适吧？”李警察笑着说道。
　　老疙瘩嘿嘿一笑说：“刚才抱歉，我不能让张扬觉得我们有交情，传出去对你不好，你说是吧？”
　　“有事你就赶紧问吧，别磨磨唧唧的。”李警察催促道。
　　老疙瘩眨巴了一下不大的眼睛问道：“我想知道我大哥被抓的简单经过。”
　　“你这是让我违反纪律，好吧，我告诉你。是这样的，市委市政府限期我们公安局在半个月内破案，如果破不了案，公安局长就要换人。于是，我们公安局刑侦支队在红山嘴附近设了埋伏，我们刑侦支队的一个美女队员，作为诱饵在站台上引诱罪犯出现。当天晚上下着大雨，路上行人很少，没想到冯枭刚下火车，没有打到出租车，就步行往前走，路过红山嘴那个站台时，和我们的诱饵高雅发生了争执。后来真正的罪犯出现了，还劫持了高雅，冯枭随后去追，听高雅说，是冯枭救了她的性命，罪犯逃脱了。”
　　老疙瘩着急地问道：“我大哥救了美女之后，他为什么不赶紧逃走呢？”
　　“听高雅说，当冯枭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罪犯用锁套锁在手术台上，准备给她做手术，就在她绝望等死之际，冯枭出现了，和罪犯交手几个回合之后，罪犯就逃走了。冯枭本来可以离开犯罪现场的，但他看到高雅被锁在手术台上，无法脱离，在找不到钥匙的情况下，他想办法，一个个地打开了锁套。你不知道，这四个锁套都是特制的，等冯枭把所有锁套打开的时候，大批警察和武警把那个比较偏僻的别墅给包围了。冯枭束手就擒。”
　　听了姓李警察的叙述，老疙瘩显得很激动，说道：“我草，我大哥还是那么牛b，刚回来就救了一个美女警察。常言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美女警察应该以身相许才对呀！”
　　李警察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正因为在冯枭被抓时，高雅说冯枭是她的救命恩人，还哭了。所以我们局长说，高雅和冯枭有不正当关系，有包庇冯枭的嫌疑，她的证词无效，今天已经被停职检查。冯枭现在作为重大嫌疑人，被关在拘留所，局长已经安排给检察院打申请，延长冯枭的刑事拘留时间，下大力气查找冯枭的罪证，我估计他这几天在审讯室是要受罪了。”
　　“郭局长这个老B灯，没有能耐破案，怕自己限期破不了案，想拿我大哥顶包，这样的人当局长，非把公安局的警察带到沟里不可。放真正的罪犯不去抓，却劳民伤财地去折腾一个救人的好人。哎，我不知道我们盘龙市是咋了，换了几任市委书记，我们市还是罪恶横行。我大哥刚回到久别的故乡，就接受这样的不白之冤，我这个当小弟的，心里很难过。”说到这里，老疙瘩有些悲愤，眼眶有些湿润，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李警察用手拍拍老疙瘩的肩膀，深有感触地说：“你说的对，不过我觉得，郭局长这样瞎整，迟早是要整出事的，到时候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疙瘩突然又问道：“你前面问我辉煌夜总会，是咋回事？”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据内部消息说，郭局长和唐副市长的公子唐志飞，在辉煌夜总会豪华包房内喝酒，唐公子的头被人开了瓢，鼻子塌陷，门牙脱离，下面的蛋还给踢破了。夜总会的经理一口咬定是郭局长打的，但郭局长死活说不是自己打的，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谁能说的清楚，郭局长是有口难辩。有人怀疑是冯枭晚上出去打的人，但拘留所的看守，说冯枭没有出去过，看守所的门锁的好好的。有人怀疑是他的发小和朋友干的，所以便有了我今天之行。”
　　“原来是这样，不是我大哥干的，也不是我干的，这是谁干的呢？真是日怪的很。”老疙瘩有些迷糊了，他想不出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