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催魂散 他说:“你要知道,你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你,但是你可以让每个人都讨厌你。”   “就算你对他们微笑了又怎么样,人类很残忍的!”她是月璃纱,她一直都不赞同他的话,如果他们抛下这些愚蠢的人类逃走,他们一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地方继续活下去的。   他是那么固执,宁愿相信那些所谓的无辜人类,他要做那个愚蠢的救世主,但是又有谁会感激他?当那些他曾经用生命保护的人类对着他张开血口时,他还是选择站在人类那边,他一直都不把她的话听进去。   “我都说过了,人类是不会报答你的,你看到了吗?”她试图唤醒还那么天真朦胧的他,糊涂那么久也就够了,真的没有必要再继续糊涂下去。   在那个战场上,她嘴巴上说要放弃他离开,却始终跟在他身边一起奋战。   “对,你们这里的人就应该全部变成僵尸,为什么要为了救你们而丢了性命!”她的白裙已经变成了赤色,颜色鲜艳无比,她一直爱护得很好的头发此时也散落了,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疲惫,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跟这么多的僵尸还有人类打斗下去了。   那个傻孩子,终究还是一点都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对吧,他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过她的一句话,又怎么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呢?   “伷珂,我早就告诉你,人类有多可怕了……”那是她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可惜了,她明明那么在乎他来着,跟着他出生入死,他对她一直都是那么冷淡,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坚定地走下去呢?可是,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局,到死,她都听不到他的那一句话,还是他,亲手杀了她,她竟然还是恨不了他,说来也是很讽刺……   她一直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很多很多年过去后……   “娘亲,救救我!”一个五岁的女孩被高高挂在半空,在一旁束手无策的是她的爹娘以及跟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同龄女孩。   他们的首号敌人——慕容涛,还有就是慕容山庄的弟子。   “卑鄙小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已经伤痕累累的童凌语谩骂着,手里拿着沾满了鲜红的血的剑。头发有点凌乱,风中飘舞着她的几许碎发。   “哼,废话少说。只有你们交出月寒剑,我立即就让你们一家团聚。再说了,我也不忍伤害我这么可爱的师侄啊。”嘴角勾起的是一抹嘲笑。   “慕容涛,你竟然违背诺言!”司徒洛祺手持剑,咬着牙到,俊眉紧皱着。   “师弟啊,你也不想想,只要有了那四件宝物,便是天下无双,你难道就不心动吗?”俊朗的脸带着轻蔑与冷漠。威风悄悄掠起他灰黑的鸭脚,凌然伫立,那魁梧的身子散发出来的是满满的邪气。   “宝物归宝物,这事儿与孩子无关,请你放了孩子!”司徒洛祺严肃道。   “一手交宝剑一手交令爱,其它一切免谈!”慕容涛露出了邪恶的笑。   “令爱下面是一把把竖立起来的刀,只要我稍微‘不小心’,恐怕……”   “你——”童凌语恼羞成怒冲上去,却被丈夫拉住。   “怎么,难道你们希望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女儿的忌日吗?”满满的讽刺,“快快交出宝剑!”   “做梦!”司徒洛祺言一出……   眨眼瞬间…… “璃儿!!!” 十二年后……   ……   “主人。”一位蓝衣少女手持长剑向一男子鞠躬道。   听到来人的话后,男子俊眉微皱,轻轻把毛笔放在桌子的砚台上,,缓缓抬起头额前的几缕碎发遮住了他那好看的额头,两道月牙般的眉毛也若隐若现,黝黑而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眸子,再下来是高而挺的鼻梁。干净的腮帮上带着婉约的笑意的红唇仿佛是一朵傲然怒放的红梅。轮廓分明,肌肤细腻而洁白。虽是男子却也能给个垂涎欲滴的感觉。   男子动了动好看的唇,“你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声音淡淡却有几分冷漠。   这时,微风从窗子外吹进来,轻轻扬起了两人的衣角,也掀起了桌上的纸张。   屋子里,一个绝美的男子坐在,他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少女的脸。少女被他看得连站着都不自在。   避开男子炽热的目光,轻轻道,“我不懂主人说的话。”   “不懂么?”白影一闪,男子若流星般到了少女的面前,修长好看的食指轻轻勾起少女的下巴好让少女直视自己。   少女目光黯淡,干净的脸上扫过一丝惊慌,没有抗拒也无法抗拒。   “不会抗拒吗?”男子的眼神似乎在勾她的魂,仿佛要把她看进心底。   “任务时,究竟有多少男人碰过你?”赤裸裸的提问。   “每一个。”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神情依旧。   “那这样呢?”少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唇上有一柔软且带温度的东西覆盖着,仅仅是转瞬间,如同羽毛般轻轻一点。这轻轻一点却使她神情错乱,有点茫然。   短暂而令人窒息的尴尬后,男子说话了,“也是每一个?“   “是的。”   “你很享受吗?”这时男子背对她,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没抗拒!”   “会,他们不会得逞。”   “那刚刚呢?”男子回过头,一词一句地说。   “因为是主人你。”简短的回答。   男子勾起了嘴角,“我是想告诉你,即使是任务,也别委屈自己。”   “是。”   “这次的任务会有一点棘手。”不知何时,男子已回到原来的位子,两手托帮,进入正题。   少女无语,伫立。   “那人好色,而且武功也是一流的。”顿了顿,“这个拿着。”向少女扔去一白色小瓶子。   “何物?”有点疑惑地看着男子问。   “催魂散。”手中的笔放下,然后腾空把刚刚画好的画像给了少女,“这是你刺杀的对象,采花大盗,他的其实是一名商人。他为非作歹,杀人无数。”   ……   “他审美观很高。具体怎么做我想你也明白,我就不多说了。”   “是。”   “那催魂散有助于你逃生。”   “是。”鞠了个躬,便转过身向屋外走去。 正文 第二章:采花大盗 “璃儿!”叫住了她。 “还有事么?”回过头却没有转过身。 “他的名字叫尚忠国。” “是。” “他背后有一个神秘人。” “嗯,知道了。” “小心点。”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少女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不过好快又消失不见。 “嗯。” 安逸院。 “此佳人为何人?”一中年色迷迷地问蓉妈妈,他的眼睛可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紫色门帘里头正在弹琴的神秘女子。 隔着门帘看到,女子带着蓝色面纱,神秘莫测。她的眼神也可以是风情万种,在座的男子对她可是垂涎欲滴。不过,最让人惊愕的不是女子的神秘而是那悠扬优雅的琴声,让人如听仙乐耳暂明。 “叮!”一根琴弦断了!琴声嘎然而止。 在场的人惊愕,思绪也从琴声中回到现实,群人屏住呼气。 佳人扫视一下周围的人,淡淡道:“若是哪位英雄能替小女子修好琴弦,小女子将会给他一个难忘的今宵。”语罢,抱琴,挥了挥衣袖离去。 纵人哇然。 “哼。”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此女子归吾所有!”凌然向纵人宣告,没有人敢吱声,因为这人就是这里的主。这个安逸院就是他开的。 ****** “叩叩叩!”清脆的敲门声。 “请进。” 毫无拘束地进了,看到女子依旧蒙着面纱,拉上门。 看到来人,第一反应就是画中的人! “姑娘,不知能否让在下替你修修琴呢?”说话时候故意碰一下女子放在筝上的纤纤玉手。 “好的。先请坐吧。”指了指旁边的檀木椅子。 屋子陈设简单,一张檀木桌子以及数把椅子,四角分别放置傲然怒放的花,其中一盆是月季。淡淡的花香飘逸其中,再加上美人相伴,真是如痴如醉啊。 “你可是今年的花魁?”坐在女子旁,男子看着眼前这位一身蓝衣装扮有戴着蓝色面纱的神秘女子问。 “是的。”假装很羞涩的样子,“让您见笑了。” “果然!哈哈!”男子大笑,“可是当之无愧啊!” “您是哪里的话。”她淡淡一笑,“喝杯茶吧。” 端起杯子,闻了闻,随着品了品。 “好茶!美人泡的茶果然与众不同!” “哪里,您过奖了。” “姑娘为何遮住脸,让在下欣赏一下你的容颜如何?” “可是……”犹豫了一下,“我们坐的有点儿远,贵人坐过来一点如何?” 男子闻其惊之,一下子窜到女子旁。 “果然一代佳人。”色迷迷的眼神,色迷迷地摸着女子纤纤玉手。 “呵呵。”女子莞尔一笑。柔似杨柳风,暖似杏花雨,即使没有看到女子的容颜也把男子的七魂六魄勾走了,薄薄的面纱下,女子容颜若隐若现。 “在这之前,尝一下这个如何?”语毕,女子闪电般从袖子里抽出匕首刺向男子,变脸如此快。 不料,男子闪过了。 “来者何人?竟敢刺杀本老爷!”怒气中火,脸色大变, “好你个采花大盗,为非作歹,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杀人的眼神,健美的身姿,女子从腰中抽出把长剑,与男子在房中挥舞冷剑。 那男子正是尚忠国,她的刺杀对象。 尚忠国见形势不妙,自己又不是这位女子的对手,只好大喊:“有刺客!” 女子没有理会他的大喊,剑无情地刺过去。 拿起筝挡过去。瞬间,筝碎满地。 “受死吧!”女子冷笑,眼神也变得冷了几分。 “嗖!”倏地,一把折纸扇穿过纸窗飞向女子,她灵活闪过。 好强的内功! 看了看此时刺在栋梁上的扇子,女子心想。若是刚刚没有躲过,恐怕…… “啪!”房门被打开,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白影一闪。 “啪!”又是一声,一掌击中女子的胸口,女子跄踉退了几步才稳住脚。速度好快,跟主人有得一比。这是她当时的想法。 “来者何人?”扇子的主人说话了,声音如铃铛般,很是好听。看他眉清目秀一副书生模样的,没想到功夫却如此了得。 “救救我!”尚忠国仿佛看到救命草那样,紧紧捉住那人得衣袖。 “你可真是勇敢啊。”那人仿佛没有听到尚忠国的话一样,无视了他,看着女子说。虽然样貌如此平淡,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直逼人心。 “哼!”冷哼一声,“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汉,看招!”语罢,持剑冲上来。 “不自量力!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模样。”带着满满的讽刺味道,男子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可是他周围的一切都在动,茶几、花盆、门窗…… 好强的内功! 女子见形势不妙,只好后退,可是那人动作如此之快,如同流星般便到了她面前,右手折着女子的剑,但是他的手并非就挨上剑身。 就在那一瞬,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样夺过女子手中的剑的,只是知道他周围有气流在转动。下一刻,剑就在那人手中了。 “啊!”女子下意识后退。 “啪!”催魂散瓶子落地的声音。 顿时,房中被浓浓的烟雾罩着,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那人撕开了她的面纱。 看到了,她的脸! “啊!”一声后,女子破窗而去。 “咳咳!”烟气太浓烈。“来人啊!捉刺客!”尚忠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慢着,”那人拦住正要出去追人的尚忠国。“今天我是有事跟你谈才过来这里找你的,那女子已经中了我一掌,又在逃跑那一瞬被我刺中一剑,怕是走不了多远。就叫你手下去追罢。” “好的。” ****** “呼呼呼……”走那么平缓的路都喘成这样,司徒璃,你也太没有用了吧。 “呃!”已经走到一个小树林,看了看后面,没有动静,似乎没有追上来。停下来强忍着痛把肩膀上的剑拔下来。 “啊!”不禁喊了一声,血顿时如同小河流般流了出来。 “噼啪!”给自己点了止血穴。此时额头已经满是汗水的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跄踉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知道自己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血依然在流,沾红了她华丽的衣裳,那刺眼的鲜红在她那天蓝色的衣裳上狰狞地笑着。 夕阳唏嘘,把这个美丽又凄楚的身影拉得老长…… 正文 第三章:动情 “啪!”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石碑上刻着“张县”二字。 “姑娘,姑娘……”   谁在叫?好吵!   她动了动身子。   “姑娘,快醒醒……”   好久没有这样睡过了,虽然这床有点硬。却无比安逸,当然,除了耳边那烦人的声音。   司徒璃动了动眼皮,缓缓挣开了眼睛,映入她眼眶的是一张焦急又陌生的男子的脸。   书生?这是她见了他那打扮后的第一反应。见她睁开眼后,那男子顿时眉开眼笑,然后跄踉冲了出去,嘴里兴奋地叫着什么。   莫名其妙。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额!”左肩传来了剧痛,她艰难地起身,右手扶着床沿,下床穿了鞋子,看着周围的环境……   房间的摆设简单,房间不大,一目了然。中央放着一把茶几,旁边有几把木制的椅子,屋檐也不高。房中的东边有一个窗,窗上挂着一个小小铃铛,清风阵阵,铃铛发出清脆的轻响,悦耳动听。   司徒璃缓缓走到窗边,一缕和熙的阳光悄悄爬进,一部分落在了她的脚上。   望着窗外,进入眼帘的是一棵魁梧的木棉树,木棉花开娇欲艳。   花开花又落,残叶无影踪。   清晨的风带着一抹凉意温柔地拂过她的脸,掠起她的几缕长发。她毫不知觉,只是怔怔的看着,出神着。   这种恬静有幽静的生活,本就是世人的追求,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那该多好啊!   “咚咚咚……”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一共有四个人。司徒璃立即警惕地回过头……   ******   一个月后。   清风雅,惆怅之意甚是浓。   她一个人坐在门槛上面,望着无际的苍穹。   周围一片静寂,黑夜都是如此吧。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虫鸣,弦月皎洁,温柔的月光散落人间,点缀着周围的一切。它也不忘情地散落在门前这位女子的身上。   她面带倦意,目光却如水般温柔,晚风缓缓掠过,俏皮地卷起她的长发,掀起她的衣角。   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怎样?回去吗?可是现在的生活多好,平平凡凡,没有仇恨,没有任务。   一个月了,她都没有告知主人自己的任何消息,不知道他担心了没有。不,主人永远对她是苛刻与严厉,如果知道自己现在如此都没有联系他,怕是他会惩罚她吧。   一个月前,这房子的主人张婶收留她,这家子只有七个人,张婶的儿子张文允和张文允的奶妈麻婶。她用了个假名——姜若舞,然后说自己被骗到妓院,她想尽办法终于逃离了哪里,还好还是清白之身。妓院人见她逃离就派人追杀她,她在中途中了一剑,最终在张县口晕倒了。   还好他们都相信了。   背后有动静!   “还没睡吗?”一把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是张文允,随后,他正襟危坐。“睡不着?是想家了吗?”他又问了一句,目光始终没有看向她,只是抬头望月。月光洒在他脸上,无比温柔。   她收回目光,黯然失色,“没有想家,只是在想一些事。”   望一眼眼前这一位美丽的女子,他动了动嘴角。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第一眼见她是,他竟然哑然了。目光又看向月光,她确实很美,可是他却没有动心,总觉得她好看是好看,可是却感觉不到她身上的气质,相貌出众而气质平庸。   “张公子,我可否问你一件事?”她打破了宁静,眸子转向张文允,正好他也闻声看过来。   姜若舞立即羞涩的转过头,黑夜中,她的脸泛红。   “姜姑娘尽管问,”顿了顿,“还有,你无需如此拘礼。”   “嗯。”迟疑了一下,看着黑暗处,“文允可有心仪的女子?”   呃?被她这么一问,张文允怔了一会,“目前还没有,未来的事……若舞,你……可有?”   “嗯。”脸在燃烧。   “那可以跟在下说一下吗?”   “这……”不敢对视。   “呵呵,如果不方便,那就……”   “不不……他……”慌张地摆动两手“他会关心我,从小到大,就数他最关心我了,我家主……父母也只是……”语无伦次,‘主人’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这样啊。”其实听得懵懵懂懂,“那他现在……”   “仿佛触手可及,又远在天边。”缓缓道,“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无边苍穹,下弦月下何人凄凄楚楚?   “你也别太伤心,”见她如此,张文允有点意乱,“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意他。”   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好看的嘴唇又欲言又止,“也许吧。”   晚风轻轻吹拂,是啊,已经快四月了,有点凉。 又是一个月后。   寒宫山庄   “还是没有消息吗?”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笔道。   “回庄主,暂时没有。”黑衣人恭敬道。   “哎,下去吧,记得一有消息就立即禀报于我。”   “是!”窗外一声闷响后恢复了宁静,仿佛没有任何人打扰过。   这位白衣男子正是寒宫山庄庄主——南宫萧泠(注:是‘泠’不是‘冷’)。   他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   夜,月色特别明亮。   他独自一人倚在窗边,白衣若雪,月光如霜映着他绝美的容颜熠熠生辉。从天而洒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如同水波一般,看上去是多么单薄、多么孤寂的身影。   素白柔光照孤影,确是应酌酒送清风。   “璃儿,你在何方?”仿佛呓语,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   天上琉璃月正美,夜正浓。   死了么?都两个月没有消息了。若是昔日,即使她几个月不回来也会在第一个月销信告知他她的消息。而如今没有,都两个月了。   是不是真的太棘手了?不,又或者是另一个他不敢想象的原因——情。她是动了情,然后眷恋红尘?那么,他宁愿相信她是死了。   作为一个杀手,是绝对不可以动情的。情就是禁忌。若是有一天璃儿跑回来跟他说她对某个男子动了情,仅仅是说了这个,即使没有说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剑刺死她!他早就警告过她的,不可以动情!   他有强烈的预感,璃儿是动了情。 正文 第四章:求签   “啪!”又是一筒木被劈开了。姜若舞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若舞,歇会儿吧!”张婶端来一碗茶,“一个女孩子家的,为何如此拼命干这种粗重活儿?”   放下手中的斧头,姜若舞走到张婶旁边坐下。   “来,喝口茶。”   接过张婶手中的碗,微微一笑道,“其实这种活不算什么。”她可是从小习武的人,劈点小柴算什么。想当年,主人训练她的时候……   “你以后有何打算?”张婶看着她那微微泛红却美丽的容颜问道。   “呃?”吞了一口茶,她怔了怔,小心地放下手中的碗,随之,碗中的茶荡起了一圈圈涟漪。她漠然地说,“张婶,我懂的。过了明天我就会搬走。这段时间,承蒙您的照顾。我……”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打断了姜若舞的话,张婶哈哈大笑。   姜若舞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婶。额前的几缕汗湿的发紧贴着她的额头,脸,微微泛红,好似抹了胭脂。   “我的意思是,现在正是你花好年华的时候,是否想过找个好人家?”   “啊!我……”倏地,脸颊通红,羞涩无比!   嫁?她还从未想过,也不敢想。   “璃儿,他日你将接手很多任务,也会遇到很多人。每个人都会有七情六欲。所以我必须告诉你,情不能碰。若是你碰了,我会亲手一剑刺死你!”那天,主人对十五岁的她用平生最严厉的声音警告她。   如今,她似乎是动了情。触碰了禁忌。   “你看我家允儿如何?”张婶讪讪地问。   “啊?”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文允?很好啊,只是他……”   “你若是不嫌弃,嫁入张家吧!你也无依无靠的,怪可怜的。”   “文允乃读书之人,博学多深。而我只是一介草民之女,岂敢高攀?”   “若你不介意,这便不是问题。”   “文允他会愿意吗?”   “我是一家之主,婚姻大事岂能是他说了算?现在,只是看你的意思。”   “我……”支吾了半天,“此事太突然,张婶,你先让我想想好吗?”   “好好好!”张婶大笑道,随之站起了身,“对了,你来这里也两个多月了,明天允儿入城,你就跟随他去玩一下吧。”   “我……”   “没事,再说,多个人也好照应。你来这这么久还没有去玩过呢!明日一早,允儿会替我去”三圣庙烧个香,求个福。你看我人也老了,走不动了。所以你就……”   “这样啊。”姜若舞腼腆一笑,很明显张婶是想撮合他们俩。   “那里有个算命的,可神了。明儿你也可以为自己求签。”张婶神采飞扬地说 第二天。   “重么,要不我不帮你提?”看着走一段路就开始气喘吁吁的张文允,姜若舞不禁想帮他一把。   “不,吾乃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让你一弱女子帮我提东西?”语气如此坚定。可他已经脸颊淡红大汗淋漓了。只见他手提一篮烧香供品以及香火。   “好吧。”她无奈地说,让你逞强,我可是习武之人,这点小东西…此时姜若舞带着白色面纱,身穿黄色麻布衣,梳着大纵发式,样子看上去很平凡。   三圣庙在这座山的山顶,此时两人才到山脚。   山脚有一条马路,可以驾马车行上去的路,路上断续有跟他们一样的行人上去烧香的人,有些是搭着花轿上去,但是多数是走路。   路的一旁有一条溪流从从上而下的石缝里流淌下来。山路是顺着河流逆流而上的。   河下有一个小水潭,或许距离有点远,从山路看下去潭水泛着绿色。仔细看,潭子有鱼,仔细听,还有流水的声音。一路上除了人们的杂语外还有虫儿的鸣叫。   “文允你看,有鱼儿!”姜若舞看着小潭兴奋地大叫。她的声音比流水声还清脆好听,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哪里有鱼?”张文允提着东西凑过来看,除了一潭绿水,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不禁有些纳闷。“没有啊?”   “呃?”忘了她是习武之人,比常人能看到更远的东西,“那个,我想象出来的。呵呵。”干笑了几下。   “啊!”叹了口气,“那你还叫那么兴奋。”此时姜若舞已经走远了,看着她那轻松的背影,他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追了过去。   三圣庙   “怎么那么多人啊?”看着拥挤的人群,姜若舞不禁感叹。   “当然,今天可是十五,每逢初一和十五是庙里最多人来烧香的时候,你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她每天除了习武就是杀人,哪里有时间知道这些事。   “我去里面拜祭一下,若是你不怕熏就进来。不过我还是提倡你去那边求签,很灵的。”说完便进了庙。   看着他的背影,姜若舞无语,决定到四处走走。   她放眼看去,那里怎么那么多人在排队?长长的队子前面有个凉亭,里面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道服的道士。就是那里了吧。瞥了一眼那里后,她向庙的那边走去。   “咚!咚!咚!”这时,庙里的大钟被敲响,姜若舞的思绪从风景中拉回来。闻声望去才蓦然发现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奇怪!   她快速走到庙门前,才发现人都在里面,他们都闭着眼睛跪在地上,双手合并在胸前,仿佛在祈祷。   “姑娘,不求个签吗?”突然,一把老年人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声音不大,或许是隔得有点远。因为她寻声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的那个解签的道士。   “你觉得我会信这个吗?”语气中有些轻蔑与不屑,姜若舞已经来到道士前面。   “呵呵。”只见道士笑了笑,左手抚摸着下巴下花白的胡子,右手拿着一支毛笔。“恐怕姑娘不是寻常人家吧?”   “此话怎讲?”她皱了皱眉,侧过身子,一副警惕的模样看着道士。   “姑娘步伐轻盈、稳重。怕是习武之人,还是个高手。而如今姑娘穿着朴素,姑娘可是在过隐居生活?”   “我确是习武之人,隐居倒不是。”已经到了道士面前,认真地看着他。   “天意啊!姑娘,先求个签如何?”左手指着一旁的签筒。   姜若舞看了看签筒,无动作。   “我这儿的签可是很灵的。”似乎在怂恿,“这样吧,我免你香油钱。”   “不必。”说完从袖口掏出放入香油钱筒,拿起签筒……   “等等,你先写你的出生地,居住地以及你的名字,还有你要求什么。”道士指了指她桌上的白纸。   有点犹豫的姜若舞。   “莫担心,这些我不外泄。”   姜若舞拿起了笔……   “给。”拾起刚掉的签。   “嗯?”道士此时无比严肃看着签,“司徒璃?好名字,求命运?不过……”顿了顿,“你的签是下下签,你要听我解签吗?”   “先生请说。” 正文 第五章:红颜薄命 “保佑娘亲多福多寿,保佑麻婶身体健康,也保佑我今年能中举……”拜了两拜,然后出了庙。   “呼!”出了庙,张文允松了口气,揉了揉被香薰得掉泪的双眼,然后目光寻找着姜若舞的身影。   看到了!在解签道士那儿。张文允快步走了过去。   “红颜多薄命?”姜若舞重复了一遍,“老先生,您错了,我不是红颜,哪里来的薄命?”   “哎,天意如此!这个你收好,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打开它!到时候,它自然会指引你怎么做了。”递给她一个小锦囊,老道士意味深长地说。   “若舞!”跑了过来的张文允,“求签了吗?怎么样了?”   “没有。”她偷偷地收好锦囊,看了一眼老人后又看着张文允说,“走吧,时候也不早了,张婶说要到集市里买点东西回去。若是耽误了,今晚回去就晚了。”   “嗯。”   “这天下乱与否,生与存,就全看你的了。”后面传来老道士冗长的声音。   “你怎么了?看你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张文允快步跟上了姜若舞。   红颜?怎么可能?自己什么资本自己清楚,薄命的话,似乎不大可能,只要她脖子上的殇魂引(药丹的名字)还在,不,它不可能不在。   隔着衣物,她握紧脖子上的殇魂引。   “若舞!”张文允大叫了一声,姜若舞走到实在太快,他走不动了。   “啊?”被唤回了现实,她木然地应了一句,蓦然回首,讶然发现张文允已经满头大汗。   她走到张文允跟前,右手夺过他手中的篮子,然后从腰间掏出一蓝色手帕塞到张文允手中,淡淡地看一眼他道,“擦擦吧。”说完转身走在前。   张文允手里拿着她塞过来的手帕,发着愣,茫然地看着姜若舞的背影,又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手帕。   风儿轻轻地吹,舞动着他的几缕发丝,也吹动了手中的手帕,他嘴角泛起隐约的笑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后小跑追上了姜若舞。   ******   集市。   姜若舞抛开了所有的束缚,像只刚从笼子里出来的小鸟般,开心地在集市里跑来跑去看看这个有摸摸那个,还不时回头向张文允摆弄,而张文允只有无奈的笑。   “你知道吗?我从未像今天那样开心过……”   “原来这便是集市,好热闹啊……”   “若是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啊……”   “……”   她说着说着便看到前方有一大群人在围观着什么。回头看了看张文允,姜若舞转进了人群。   “若舞!”可惜,她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人群中了,无可奈何,张文允也转进了人群。   “老头子,你挡了本姑娘的路,你可知罪!”刚进人群便看到一少女呼哧着一位老伯。那老伯六十有余,白发鬓鬓,眼神惶恐,下半身坐在地上,全身颤抖着。他旁边还有一担果子,有一萝已经散落在地上了。 围观人议论纷纷。 “尚小姐,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之过吧。”满脸的沧桑的老人家。   “屁话!若不是你这条狗在这儿碍路,又怎会吓着我的马儿?如今看你这般模样,是在怪我的马儿吗?”少女身着一袭红衣,手拿一根马鞭,正指着老伯叱骂,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她身旁还有一匹黑马。   “贫民不敢,贫民不敢啊!您就放了我一马吧!我今日还要靠买这果子回去饱食呢。”   “啪!”一鞭甩在了那箩没有倒的果子上,箩翻了,果子“骨溜溜”滚了一地。   明知老伯被欺,胆怯的人们却只是袖手旁观,甚至连叹气都不敢。   姜若舞握紧了拳头,紧皱秀眉。因为带着面纱,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感觉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凉气息。   “若舞我们回家吧!”这种事,张文允他是见多了。他不想看到更惨绝人寰的一幕,他只想快点离开这儿。   “回家吧!”捉住姜若舞的手,他发现她的手在发烫,拳头紧握。   “该死的老头子!还妄想本小姐放你一马!”说完一鞭重重地打在了老伯的身上。   “啊!”这是老伯的惨叫,一鞭后,老伯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了,是这副老骨架承受不住还是鞭子力道太大?   “哼!”冷哼一声,准备第二鞭。   “住手!”在第二鞭落下前,一把洪亮好听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人们惊愕地看着声源。   “若舞,别!”还没有来得及拉住姜若舞,她已经站在了人群中央与尚小姐对视着,速度如风般。   “看姑娘眉清目秀的,下手却如此狠毒!”人们用讶异的目光看着这位英勇奋出的黄衣女子,不,她戴着面纱,是位神秘少女!他们不禁心中有几分崇敬,更是多了几分担忧。   “你是谁!”对于一个突然蹦出来阻挡自己的好事的少女,尚碟儿很是愤怒。“胆敢骂我!我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完扬起手中的鞭子,“和这个老头一起下地狱吧!”   “且慢!”又是一个‘不怕死’的人,是张文允!之见他手提一个篮子,身穿一身白衣,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他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尚小姐,在下张文允。这位是我表妹,她年少不懂事,有冒犯之处,还请尚小姐多多包涵。”   “好啊,我会多多包涵,若是你能替她接下我的三鞭,我便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尚碟儿冷眼地看着张文允,眼角那嘲笑味很明显。   “哗!”人群哗然。   “老伯来,我扶你。”把老伯扶到一边后,姜若舞捡起满地的果子放入箩中。   “姑娘,你真是好人。谢谢你帮了我,但是这样会害了你自己的,你还是快走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老伯十分愧疚地说。   “你没有错。”   “怎样?准备好了吗?尚碟儿握紧了手中的鞭子嘴角含着不屑的笑意还有更多的是讽刺。   张文允咬咬牙,闭上眼,“来吧!” 正文 第六章:不自量力 “哼,不自量力,看我的鞭子!”她要使出最大的劲儿。哼,别说三鞭,就是一鞭我也能让你这个小子毙命!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还有很多人闭上了双眼。 奇怪?怎么没有动静? 对!是姜若舞在鞭子落下那一刻冲到张文允跟前用右手捉住了鞭子!!! “轰!”人群的议论声音更大了,这位黄衣女子可真是非同小可啊!厉害! 姜若舞一脸平静地捉住了鞭子,冰冷的眸子直视着尚碟儿。 “你……”尚碟儿试图把鞭子抽回来,却终无所获,然后恼羞成怒道,“婊子!放手!张文允,你这可恶的表妹当众侮辱了我,我不会让你一家好过的!”看着张文允,并非求救。 “对了,我爹爹今天派人到张县捉刺客,好像就是去你张文允的家!哈哈,你很快就会家破人亡!” “什么!”手一松,篮子掉在了地上,满脸的难以置信,他跄踉退了几步。 “你爹是谁?”姜若舞冷冷地问。 “尚忠国!怕了吧!还不快拿开你的臭手!” “尚忠国?糟了!”她意识到了,居然找她找到了张县。她夺过鞭子,快步上了马。然后把一旁萎靡的张文允也拉上了马。 “驾!”用力抽打马皮,飞一般地穿过人群,人们让出了一条道。 “啊,我的马儿,我的马儿啊!”人已走远,尚蝶儿才回过神来,“老头,今天本小姐就放你一马!”说完转身飞上屋顶。 今天的耻辱她一定要血洗!现在她会回到府上带人…… ****** “驾!抓紧我!驾!”姜若舞边驾马边对后面的张文允说。 “我有种不良的预感!”身旁的风很大,他知道,若舞骑得有多快。 “别说话,小心掉下去!驾!” 怎么回事?尚忠国怎么会去他家?为何若舞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还有,若舞怎么会武功?她不是说自己是农家弟子吗?她竟然可以空手接住尚小姐的鞭子!要知道,尚千金几个月前比武招亲,不少高手慕名而来,却都败在了尚小姐的鞭子下,今天若舞却如此轻松就接住了鞭子! “吁!”马停了,把张文允抱下马后,姜若舞冲进了门。 “搜!”在远远的大门外就就听到大汉的粗鲁声音,大门外竟然有十几匹马! 张文允家就七个人,母亲,麻婶,管家,自己以及三个下人。家中有五个主房和五个客房,这房子是父亲所留。 “怎么回事?”看着如此浩荡的场面,张文允忐忑不安。 姜若舞早已冲进屋子,张文允跄踉地跟在后面…… “啊,小四!”刚进大门便看到下人小四的尸首。张文允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小四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刀伤,血如溪流。张文允的身子开始发颤,他惶恐地扫过地上的尸首。 “呜呜……”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哭泣着,挪着沉重的脚步。 出门前还迎着母亲的笑脸,就几个时辰后,便是家破人亡! 娘亲呢?他始终没有看到娘亲的尸首,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娘亲还没有被害,对! 他全身颤抖地厉害,几乎不能挪步。 姜若舞正在与十多个大汉打斗中,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条干树枝。 “嚯!”她一个美丽的转身,“啪!”一掌打在了一个大汉的胸口。 “啊!”大汉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姜若舞夺过那大汉的大刀,刺去…… “啊!”又干掉一个。 有了刀,形势扭转。 十几个大汉挥动手中的大刀冲向中间的姜若舞。大汉明显是受过特殊训练,个个体型如牛,武艺高超。即使姜若舞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在大伤未愈的情况下干掉十几个特级杀手。 “嘿嚯!”一脚踢在了大汉的肚子上。 “啊!”敌纵我寡,她的背被砍了一刀,虽不严重,但也使她减弱了不少。 “娘亲啊!”终于,在大厅找到了母亲的尸首的张文允抱着尸首大泣…… “驾!哒哒哒!”又是不少的马蹄声! “给我杀进去,片甲不留!”是尚蝶儿! “是!”破门而入的二十几个大汉。 “呃??!”看着冲进了的人,姜若舞惊愕了几分。若是她不是旧伤未愈,还是有几分胜算,可如今…… 一对四十?有意思! 被四十个大汉团团围住,窄小的院子已经被挤得满满的。 “哼,看你怎么逃!这些大汉可是我爹爹培练了十年的□□!你必死无疑!哈哈哈!”尚蝶儿大笑着。 “无耻!四十个大汉对付我一女子!”她不禁叱骂。 “哼!竟敢刺杀我爹爹,好大的胆子,我今日就要取你的性命!你们听着,若是你们谁杀了这位女子,必定重重有赏!” “是!”听到有赏,杀手们便有了动力。 仿佛饿狼般冲了上去! “咣!”刀与刀撞击的声音,刀刃擦起了火花。 “娘亲!”是张文允的声音。 “哦?还有一个人?”听到声音后,尚蝶儿的注意力从姜若舞的身上移动到声源,然后走过去…… “啊!文允!”此时五把大刀正向姜若舞劈下来!“呃!哈嚯!”半蹲下去,横扫大汉的脚。 “啪,咣!”大汉和兵器掉地的声音! “喝!”冷剑掠过喉咙! “文允快跑!”还有三十多个杀手,她实在脱不了身,体力开始透支了!太久没有练剑,再加上次那男子的一掌,那一掌打得她元气大伤,若不是殇魂引护体,恐怕她早已命丧黄泉了!如今,她背后又中了一刀。 “娘亲啊!孩儿无能,未能保护你!”张文允的世界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是知道紧紧地抱着那已经发凉的尸首哭泣。 “真是个孝子啊!现在就让我送你这个孝子一程,让你们母子团聚吧!”嘴角流露出促狭的笑。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娘亲!”此时他就像一只发怒的豹子。 “哦,你还不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你两个月前救的那位女子也就是现在在外面拼打的那个女子她两个月前刺杀我爹爹失利!而你救了她……” 正文 第七章:杀手 “你的意思是她是杀手?”张文允突然放下尸首霍然起身,两眼红红,现在怒视着姜若舞。   “哦?原来她没有告诉你啊?她还真是可恶啊?”尚蝶儿突然转动一下眸子,“想替你娘亲报仇吗?我给你这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什么东四?”他已经没有了心智,满脑子都是报仇二字!   “一种足以让她毙命的毒药,只要你把它滴在那女子身上,哪怕是一滴也会腐蚀全身!”   张文允接过瓶子,像只恶魔般走向姜若舞。   “啪啪!”尚蝶儿啪了几下手掌,杀手们倏地停下了动作。   “叩?文允,你这是?”姜若舞惊愕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恶魔般的张文允。   “是你害死娘的!是你!都是你!害我家破人亡!你居然还想让我我娶你!是你吧!”他的眼神凶狠冰冷,疯狂阴暗,令人不寒而栗!   姜若舞缓缓站直了身子,微微喘着气。她的黄衣此时也沾满了鲜血,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是杀手的。她的头发颇有几分凌乱,一缕发丝飘在她脸上,她那美丽的眸子直视着张文允,带着一抹忧伤,还有痛苦!   “今天我张文允就要替天行道!”说完狠狠地把手中拿去了盖子的瓶子丢向姜若舞。   看着那向自己丢过来的瓶子,她其实可以躲的,可是她却没有!   “哼!”尚蝶儿两手交叉,冷笑着,等着看好戏。   “啪!”   “额!??”所有人惊愕!   没有人看到!那瓶子是怎样从快要碰到姜若舞身上掉在地上的!那瓶子在离开姜若舞身子好几丈的地方!然后“啪!”一声碎在地上。里面的液体缓缓留在地上,然后侵蚀着地板!   “真是过分,竟如此欺负我璃儿。”声音如风铃般好听,是从屋顶上传来的!   “额!!”所有人再次惊愕纷纷望着屋顶。   屋顶上站着一位白衣男子,黑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还有几缕发调皮的扬在空中。他的五官如同是用刀子雕刻出来的一般,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上是好看的剑眉。鼻子高而挺,嘴唇的弧度勾勒得刚刚好。   是的,他的美貌真是让男子都垂涎欲滴!   好美的男子!她尚蝶儿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男子,魂魄不禁被勾走了。   “哼,雕虫小技!”眨眼的瞬间,男子已落入人群中,他手指夹着几片树叶,然后树叶飞去……   “啊!”三十几个杀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呃?”尚蝶儿脸都白了。   在这里,最吃惊的莫过于姜若舞,哦不,是司徒璃。   “主、主人……”她怔了怔地叫了几声,满脸爬满了恐惧。   “璃儿,你这是干嘛?”白衣男子缓缓走近司徒璃。   是的,她在发抖,因为主人的眼眸已经将她看进心底! “怎么?如今是在害怕我吗?所以才一点消息都告诉我吗?”南宫萧泠温柔地摘下她的面纱,“看,沾到血了。”掏出白色的手帕,温柔地替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就不会好好地照顾自己吗?” 尚蝶儿鬼鬼祟祟的走向大门。   南宫萧泠没有理会鬼鬼祟祟的尚蝶儿。   “伤得很重么?都两个月了,也没有给销个信啊。”略带几分责备的语气,“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他的声音如同清风般,很轻很轻……   额?担心?司徒璃的心不禁一颤,。   “咣!”手中的大刀无力地垂到在地上,“主人,对不起。”如同珍珠般的泪珠从她那美丽的脸庞上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你们是一伙的!”这时,张文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呃?”如同被敲醒了般,司徒璃的身子摇晃了一下。   “文允,事情不是……”   “姜若舞,你还在狡辩!你就是杀害娘亲的间接凶手!亏我娘亲还待你那么好!”冷漠   “要杀了她么?”南宫萧泠笑了笑,“给你这个。”手一挥,大刀轻轻飘在张文允跟前。   “叩?”张文允皱着眉头,这个人竟然不用手也可以拿东西!   “待我问清她了,我同意了,你就用这个捅她,一刀了之,来个痛快!”   “吓!”两人惊愕。   “璃儿,你喜欢他吗?”南宫萧泠回过头对着司徒璃问,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严厉与生气。   司徒璃的身子摇晃了一下。   南宫萧泠凌然的站着,风轻轻的掀起他那白色的衣角。“如实回答。”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   看看主人又看看怒火中烧的张文允,她轻轻地闭上了眼。   “若是你不喜欢,那我就帮你杀他。”顿了一会儿,“若是你喜欢,就让他杀你。”很明显,主人是生气了,她第一次看到主人如此冷漠而又冰凉的眼神。   “报告主人,我喜欢他,还妄想与他成亲。所以,我失利伤好了也没有联系主人。”闭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眼泪簌簌的落下。   “呼呼!”突然间,风大了很多,屋顶上的瓦片就开始掉!   一盏茶的时间后,一切恢复了平静,她知道,主人在发怒。   “我警告过你的。情是禁忌!”多了几分喝斥。往日的温柔早已灰飞烟灭。   “杀了她吧。”南宫萧泠回过头,淡淡地对张文允说,“就当作是为你家人报仇。”   这时,司徒璃张开了眼睛,她几乎不能站立了。背上的伤还在流血,她的背已经被染成鲜红。   “她骗了你才使你家遭受这次灾难,才会使你家破人亡,无家可归。”   张文允不禁加大手中握刀的力道。头发凌乱无比,素白的衣服沾满了母亲的血。满眼通红,一身杀气!目光凶狠而疯狂!   “安静地去吧,我会替你收尸的。”附在司徒璃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后,南宫萧泠背影一闪,消失在庭院中。   院中只剩下几十具尸体,只有司徒璃和张文允两个活人。   庭院中的那棵木棉树的残花都已无影无踪,枝桠开始萌芽了。   清风过,多了几分凄楚。   “司徒璃?”死死地盯着她,张文允哑声道。   是她害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   “嗯。”   “连名字也是假的……” 正文 第八章:回家 “我要杀了你!”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两手拿着大刀冲上来! 即便是死,他也不在乎!他只要她死!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或许他就连她的一根手指都碰不到,尽管她已经受了重伤。 无声的。 大刀狠狠地穿过了司徒璃的身体! 对,她没有躲开!她完全可以躲的却没有躲! 所有的人都希望她死不是吗? 他都如此了,她还能怎么样?若杀了自己能减轻他的痛苦…… 若是这样可以赎罪…… 然后,她笑了。 嘴角勾勒出最完美的弧度,没有眼泪也没有痛苦,更没有恨。笑得跟雪莲一样美。 “额?”张文允松开了手,刀已经穿过了司徒璃的肚子!如同五雷轰顶般,他有了意志。 张文允跄踉退了一步,瞪大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沾满司徒璃鲜血的双手。 “啊!不!”他抱头大喊了一声,表情极其痛苦。 “我不是有意的!你明明可以闪的!明明就可以……我没有杀人……不……我没有……啊……我杀人了……”疯了一样冲出了庭院。 张文允走后,司徒璃的表情开始曲扭,十分痛苦!不知是心痛还是伤痛!还有或许两样都痛! 都无所谓了,生与死又怎么样? 因为,他都不在乎了。 “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身体无力地倒下…… 就在她倒下的一瞬间,一个白影一闪接住了她的身子。 “这便是触犯了情的后果!”南宫萧泠用内功帮她拔出大刀,这样会减轻一点痛楚。随后帮她点了穴,血立即少了很多。背上的伤口的血已经不流了,但是肚子上的伤口太大,即使点了穴,血还是流…… “真是过分,把我家璃儿伤成这样。”看了看司徒璃背上那道长长的伤口后,南宫萧泠脱下白色的外衣,遮住了她那若隐若现的背上的肉。 才刚刚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衣,那鲜血就已经渗透过了,染红了白衣,仿若一朵红梅。 “没死吧?”淡淡地问,又淡淡地看了一眼司徒璃。 眼神呆滞的司徒璃。 “我们回家吧。”抱起司徒璃,南宫萧泠说。 她的血开始蔓延到他的白衣上,鲜红鲜红…… 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听到主人那句淡淡的‘我们回家吧’,司徒璃一下子缩在主人的怀里抽泣。 看了一眼这般模样的司徒璃, “怎么,就连平时最爱的蓝衣也不穿了么?”竟然说了一句无相关的话。 ****** 寒宫山庄,医阁。 “帮她包扎上药。”南宫萧泠把司徒璃放在柔软的床上。 正在外面忙碌包扎的少女听到此话后,交待身边的几个婢女几句就开门进来了。 “姐姐?”还没有看清容颜,刚一进门,那青衣少女‘姐姐’二字就脱口而出。 她的脸庞赫然跟床上的司徒璃的一样!只是此时一个是黄衣,一个是青衣;一个受伤,一个安然罢了。 “我去去就来。”南宫萧泠安置好司徒璃后关门而去。 双胞胎是心有灵犀的吧。 “伤得那么重!” 司徒璃没有话语,只是静静地躺着。 “来,我帮你脱了这身脏衣服。” “呃!”帮司徒璃脱了衣服,看到司徒璃背上长长的刀伤后,司徒琉不禁捂住了嘴巴,然后调过头,不忍心看!后来她甚至还看见,除此之外,司徒璃的肚子上还有特大的伤口!怕是穿过身体了吧。 “姐姐,很痛吧?”司徒琉一边替姐姐上药一边抹着眼泪。 “姐姐,这两个月去哪儿了?泠一直在寻找你的消息。今天终于知道你的去处。随后他竟然亲自动身前往,可见,他多疼你。可是,我刚刚看到他脸色不太好,怕是生气了。这还是我在这十二年来第一次见他生如此大的气呢!而且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司徒琉小心翼翼的帮姐姐缠着纱布,完后拿着干净的抹布替她擦拭背上的血。 “小时候,你的剑没有练好,泠总是很耐心地教你。或许他有时候很严厉,却从不生气。对于别的弟子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姐姐,泠可是完全把我们姐妹两当家人看了。”洗了洗沾满血的抹布,司徒琉继续擦着,说着。 “你看咱们在山庄里的地位,可以说是泠之后,就连轩枢院那几位长老都一直对我们恭恭敬敬的。”顿了顿,她继续道,“我们可要好好地报答泠啊!他也只是比我们年长两岁不是么?可他肩负的是如此的重任。明明应该是青春喧嚣的时期,他却有了同年龄不该有的成熟与稳重。” 司徒璃沉默而静谧,不,准确来说是晕迷过去了。 司徒琉依旧说着她的话…… “所以,我们要助他一臂之力,虽然我们的力量是如此渺小。而且我又自幼多病,别说照顾被别人,就连自己都要泠来照顾。天知道泠作为庄主有多忙!姐姐,你可要努力练好你的剑法。呵呵。”轻笑了两声,“不过不用我说姐姐也很努力,因为啊,这几年姐姐进步很快呢!” “你是不是对于十二年前旧庄主的死还耿耿于怀?所以你才一直叫泠主人。又那么拼命地干事,是为了报答旧庄主的恩惠,显然,泠是旧庄主唯一的儿子。我说得对么?”边说边帮她穿上白色内服。 “好了,泠也该到了,好好疗伤吧。”司徒琉凝望着床上安静的人好一会儿才拉上门出去。 司徒琉刚刚出去一会儿,南宫萧泠便穿着干净的衣服进来了。 拉上门,他便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璃儿。 他明明早就警告过她的,情是不能犯的,可是她就是不听,结果就是遍体鳞伤。 看着她伤痕累累,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发过的誓,一旦璃儿触犯了情这个禁忌,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是啊,毫不犹豫地杀了这个由他亲手养大并且训练成顶级杀手的女儿兼徒弟,只是,真的下得了手吗? 摸了摸胸口的地方,他问自己。 正文 第九章:剑锋山 毫不犹豫地杀了她?真的下不了手吧! 南宫萧泠步伐轻盈,终于飘到司徒璃的床边,看着她那安静的容颜,他无力地闭上了双眸。 “璃儿,你要我奈你何?” 把司徒璃的姿态摆弄好后,他爬上床,盘起而坐,运功…… ****** 西阁 把司徒璃送回了她住的西阁。 “杀了我吧。”她喃喃自语,仿佛在做梦。 “主人!”她突然叫了声,已经走到门前的南宫萧泠蓦然回首却看见她依旧沉睡,“杀了我吧,主人。”仿佛在乞求。 缓缓坐在她床边,抽出白色的手帕帮她擦拭着额上的冷汗,淡淡的清香扑鼻,她闻不到吧。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他的声音很轻,如同羽毛般,“你可是我一手抚养大的,哪个父母会杀自己的孩子呢?”他的左手轻轻握住她的左手。 “嗯?”司徒璃霍然睁开了眼,刚想动。 “别动!”南宫萧泠低声喝斥。。 “主人。”她低声道,却发现嗓子很哑很干,几乎不能言语。 “喝水吧。”仿佛是变出来一般,南宫萧泠的手里突然多了一碗水。 有点猴急地喝了一大碗水,喉咙舒服多了。 “主人,不杀我吗?”她垂下眸子,低声问。 “璃儿,你的确让我很失望。”声音很小,很淡,却又几分失望之意。“但是璃儿长大了,七情六欲谁没有?所以你动了情也是情之可言的。” 司徒璃惊讶地张了张嘴巴,一会又低下头道,“对不住,主人,我再也不会了。”仿佛是做错事的小孩般。 轻轻地抚摸她的秀发,他在她耳边低语,“当然,惩罚是躲不过的。等你伤好一点的时候,我会把你送到‘剑锋山’去接受惩罚的。” 听后,她的瞳孔不断扩大,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 “好了,时候不早了,休息吧。”语罢,白影一闪,没了人影。 剑锋山,对于她来说那里简直是人间地狱! 小时候,她没有把功练好还把琉带到河边玩耍,不料,琉失足掉进河里。 那年,她们七岁,主人九岁。 若不是主人及时赶到,恐怕琉早已不在人间了。琉可以说是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也是因为这次,琉不能练武了,从那以后,体弱的琉的身子变得更差了。于是,南宫萧泠把年幼的她送去剑锋山。那里奇草怪物甚多,还会让你经历你一生中最难忘的事! 当年,她从那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沉默了,练功勤奋了。也是从那时开始,她叫南宫萧泠主人。 她现在的道行对付那些妖魔鬼怪是不成问题,但是小时候的那次历历在目,她如今心有余悸。 不,再次去那里,她回疯的! ****** “紫汐,你看,这蔷薇开得美么?”一白衣男子正盘膝坐着,右手托着下巴挨在月台的栏杆上,好看的嘴唇带着一抹隐约的笑意,长而黑的睫毛,秀发在风中轻轻飘舞着。他旁边站着一位紫衣女子。紫衣女子盘着高雅的发式,头发上面插着一支蔷薇发钗,女子身材苗条而丰腴。肌肤若雪。 “很美。”她唇边泛着淡淡的笑意,“那你说,是它美还是我美呢?”她把右手轻轻搭在男子的肩。 “蔷薇是物,你是人。比不了。”男子淡淡道,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 “奕,你怎么可以对我也那么冷淡呢?”紫汐低头附在男子耳边小声说,随后吻了吻男子那绝美的脸庞。“说吧,我的慕容庄主--慕容奕羽,找我有何事?” “你知道的。”男子淡淡地说,虽然眼眸里带着温柔之意,但是语气却异常冰冷。“你好久没有任务了。” “算算也有好几年了。”站直了身子,看着月台下面欲艳的蔷薇,清风徐来,淡淡花香。 “这次的计策,你可知道?”把目光转向了她。 “呵,”紫汐冷笑一声,“难道庄主不怕我叛变吗?” “你不会。”虽淡却十分肯定的语气。 “喔?此话怎讲?” “因为你是紫汐。”慕容奕羽说。 “或许吧。但你应晓得,过于的自信会给你带来怎样的……” “嘘。”慕容奕羽起了身,把修长好看的食指轻轻放在紫汐的唇边,“相信你,便够了。” 青衣少女缓缓走到椅子旁正襟危坐,轻轻放下手中的茶。 “泠,真要如此?”她轻声问道,看着坐在对面的白衣绝美男子。 只见男子把她刚泡好的茶放在鼻尖闻了闻,品尝一口后道,“有进步。” “泠!”见南宫萧泠如此,司徒琉不禁叫了一声。 “那是对她的惩罚。”终于,他放下杯子,淡淡地看了一眼司徒琉后把视线转移到窗外,“你看,这儿的花开得多美。” 眉头轻皱,司徒琉闻声向窗外看去,开得真的很美,尽管是在月台,也能闻到它的花香。 微风徐来,清香扑鼻,使人心旷神怡。可此时此刻她并没有心思去欣赏与品尝其中的美妙。 “昨夜东风略狂,花落又不知多少呢。那可是璃儿最喜欢的月季。可惜了,等她回来,恐怕花都谢了吧。”南宫萧泠不禁感叹道。 “就不能改变心意吗?姐姐可是……” “琉,你是在替她求情么?”语气中略带指责。 “琉不敢。”她只好无语地看着傲放中的月季。 “那可是对于她来说对轻的惩罚,不是吗?你可知道她犯的是庄里的死罪?我没叫她死就已经很庆幸了。” 这时,天下起了淅沥雨…… ****** “岳长老,你杀了我吧!”司徒璃已满脸恐惧之色。 “司徒小姐,你这是哪里的话。”两人来到剑锋山的入口处,这里是有结界。 “我宁愿你杀了我!长老,求求你杀了我吧!”她这是第一次除了在主人面前外显示她的懦弱。 “庄主只是叫我送你去,可是没有下令要杀你啊!进去吧!” “不!”进去结界就是令一个世界,她就只能自己找出口出来。 阑阁。 “呃!”手不禁一抖,墨水滴落在白纸上。 “姐姐……”司徒琉似乎有所感应。 今天是姐姐入剑锋山的日子了。姐姐,你可要挺住啊! “嗯?”墨水滴落在刚写好的信上,成了一朵小墨花。 “璃儿,莫怪我,这是对你最轻的处罚。”叹了口气,他放下手中的笔,站在窗边眺望着。 剑锋山。 “呀呀!!!”乌鸦在远处叫着,几乎没有生机的山林。 司徒璃惶恐地走着,进来这里,她必须要上到峰顶,然后捉到顶上那只特殊的信鸽。否则,在没有人给她出去的情况下,她若不是死在这里就是永远待在这里。 七岁那年,她在这里过了一个月的非人生活后,主人终于来接她回去了。若不是自己精又灵,怕早就被哪只不知名的怪物吃了。 “呼呼!”司徒璃喘着大气这天竟然下起了毛毛雨,本来就潮湿的路开始有些泥泞,前方的路变得朦朦胧胧,视线也模糊了,前面隐藏着危险…… 她不禁提高警惕,目光盯着周围的一切,即使是风吹草动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呜呜……”前方传来哀怨的叫声,似狼非狼,司徒璃的耳朵动了动,然后在路旁捡了一支干树枝。 风萧萧,雨茫茫。 正文 第十章:大蟒蛇 她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是的,主人只是叫岳长老把她送到入口处,并没有说给她武器。小时候,她至少可以带一把剑。   前方是一个森林了。   古木参天,烟雾飘渺。偶尔大风吹过,树叶摇晃,仿佛是有一支无形的手在捉住枝桠猛摇,其声呜呜然,毛骨悚然。更是为这个神秘的森林增添了几分诧异之色!   进了森林,因为有参天大树,所以那毛毛雨飘不进来。司徒璃理了理微湿的头发。   “丝丝……”前方的草丛在蠕动,有什么东四在向她冲过来!速度如此之快,绝非平凡角色!   司徒璃握紧手中的干树枝。警惕地看着前方向自己驶来的神秘物体。   在这个古树林,不知有多少道行比她高的角色!   “丝丝……”是怪物发出的声音!   “砰!”一声巨响!怪物现身了!   是一条大蟒!   “呃!”她不禁后退几步。   此时此刻,大蟒原形毕露!   令司徒璃讶异的是,大蟒的身体竟然三丈有余!仅仅是它的头就比她高一截,那长长的噬牙还在滴着口水,那贪婪的眼里倒映着司徒璃那蓝色的身影!   “丝丝……”细长而鲜红的舌头,看着司徒璃馋涎欲滴!它找到它的猎物了!   司徒璃的脸冷若冰霜,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庞大的怪物。   在这巨型怪物前,她是,那么的娇小!   “唰唰!”没等司徒璃动,那土色的大蟒就主动进攻!   危险正在向她□□!   “喝!”她机灵地闪过,并一脚踢在大蟒的颈处!   “丝丝……”司徒璃的进攻只是让它动一下,并无杀伤力。大蟒那长长的尾部灵活地摆动,试图用此袭击司徒璃。   司徒璃一个漂亮的转身,灵巧地躲过大蟒头部与尾部对她的袭击,然后飞到它的头上,扬起手中的干树枝,用力,往下刺!   “啪!”大蟒的肉没有刺进,树枝倒是断了。即使没有刺进去,可是也有不少的痛楚。   蟒蛇大怒!晃动全身!   “额!”司徒璃见状正想倒飞下地,浑不知大蟒的尾部向她打来!她无处可躲了!   “啊!”被蛇那粗壮的尾部把她打到了几丈以外!   “啪!”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的一抹血!腹部的痛楚传遍她的全身。伤口裂了!那血染红她腹部的衣服。   “丝丝……”没有容得下她喘气,那大蟒再一次进攻!   她突然想到那天在三圣庙那老道士给她的锦囊!还好她随身带着。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开启!”   现在是时候了吧!   她迅速从身上掏出那个锦囊。   昔日,心剑。   只有四个字!   什么意思?   “丝丝……”完全把注意力放在锦囊上,没有注意到大蟒已经来到她跟前!   “呃!”她在地上滚了一个圈,收好东西。   这时,长而有力的尾巴甩过来!   “啊!”又是几丈以外。   没有武器,根本杀不了它!我还是走为上策!   司徒璃勉强撑起身子,擦了一把嘴角的血。顾不得腹部的痛。   司徒璃在树上穿梭,由于受伤,她的速度慢了很多。   “丝丝……”大蟒捉过来了。 “呃!”她望了望地上,大蟒正在以非人的速度追过来…… 不行,在这样下去,大蟒吃掉她也只是时间问题。   要成为大蟒口中的食物吗?怎么办?   刚刚打开锦囊,里面有三张小字条,那里注明‘一、二、三’,她打开了一,却只有‘昔日心剑’四字。   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义?昔日的心剑?   司徒璃边飞边想,糟糕,快不行了,速度慢了很多,而那大蟒却越来越近了……   昔日哪里有什么心剑啊!   剑?   练剑还是剑法?如果是,那……   “璃儿,你若是这般模样,那么你永远也学不会《剑心法》的第八层,这也是此剑法最厉害的招数,若是连这个顶层你也无法突破,那么,你就等于没有学过这套剑法!你根本就没有那个心去学!”   那年,主人很认真地对十五岁的她说。   当时她不懂,也不想懂。学这招太难了,不是说按口诀动作就可以突破的。若是硬着琢磨反而会弄巧成拙,到时就会走火入魔!   “心?是用心感受的意思吗?”她停在一树枝上。   “丝丝……”穷追不禁的大蟒,快了!不,已经到了!正在在树下撞击大树!   “噔噔!”树快倒了!   司徒璃踟蹰了一会,然后在树上掰了一树枝握在右手,就当是一把剑吧!   然后,头在下,身子在上,向地上的大蟒刺下去……   “丝丝……”仿佛是舔嘴巴的声音,大蟒可谓垂涎三尺啊!   司徒璃念着口诀,倏地,她能感到身子周围有风!不,不是一把的风!   身体中的血液似乎在倒流!   一股暖流从她身体的每一处流向掌心,流向那只握着树枝的右手!   她感觉身子变轻了,全部的力量汇聚在右手,天啊,右手的树枝在发光!   大蟒的最贪婪地张得大大的,那长长的噬齿在发光……   “啊!!!”司徒璃发出狂叫!她的身子在不停地转圈,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周围的树木随着她身上的气流疯狂晃动……   ******   “吱呀!”木制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淡淡的月季花香扑鼻而来。   环顾一下四周,依旧的摆设。   不大的房间。   全是檀木做的家具散发着淡淡幽香。   淡蓝色的窗帘,淡蓝色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淡蓝色的一切,那是她最爱的颜色,像月光一般皎洁好看。   衣橱旁边,筝安静地放在那里……   “璃儿,希望你能通过……”如同铃铛般好听的声音悄悄地蔓延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剑锋山。   “呼呼!”不停地喘着大气,她用树枝支撑着,勉强地走着。   想起刚刚那一幕……   手中的树枝竟然在她全部力量爆发的那一可=刻幻化成一把剑!   剑直直插入大蟒的嘴巴,她全身爆发出来的力量犹如一条长龙,而那条长龙卷在了大蟒的身上,长龙发着蓝色的光芒,又仿佛是这光,把大蟒切成了无数块,它的血到处飞溅,仿佛染红了这个天际,也染红了她的蓝衣!   浓重的血腥味令她实在受不住!   一人漫步与其,何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