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九重万字山 前言 新的开始 神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次本来完美的蜜月旅行,却又重新卷入了新的风暴漩涡,一次不成功的绑架引出了新的故事。李冰阳唐云馨和他们的朋友被一直看不见的手重新聚集在一起,按照别人的设计好的步骤前行,他们能否摆脱控制? 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纸条被塞到了酒店房间门缝中,门外却没有任何人。李冰阳拿着这张在龙城上重重标记的纸张陷入了沉思,龙城,让他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情,恐怕这并不是单纯的一句诗了。龙城飞将仅仅是在指飞将军李广吗?统治者在不断地防着这位飞将军,只是因为他的功高盖主? 《圣经》中毁灭索多玛和蛾摩拉的天火,中国神秘的天启大爆炸,摩亨佐•达罗的雷霆之怒,这究竟是什么。百年前在俄罗斯通古斯森林中那一场大爆炸是天上的陨石坠落造成的?有多少通古斯大爆炸的秘密被不同的政府隐瞒着。 龙陵,又被称为龙城,传说上古时期龙居住并且埋葬己身的地方。那是一个无人能到达的地方,只是出现在人们的传说中,历史中偶尔泛过它的身影。没人知道它究竟位于什么地方,就像是海上的幽灵船一样,只是听说但是谁也没有见过。 虽然龙已经身陨,但是龙陵依然保存下来龙的力量,那是具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不论是谁能够掌握这股力量,那么整个世界就将属于他。但是没有人真正能够掌握龙陵的力量,每一个想要掌握这种力量的人,没有一个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一枚神奇的吊坠引导者众人的方向,慢慢的向着那个从来没有人解开的秘密靠近。起辇谷、尤卡坦、失落之地、佩特拉古城,四个相隔万里的地方却有着奇怪的联系,那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当李冰阳他们进入后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龙陵谜将为大家展开一幅壮阔的画卷。 回忆:九重万字山 第一章 九重万字山 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形的雪山,上面有一个巨大的十字形状的标记,这不是人力所为,而是大自然的杰作。这里是中国西藏阿里地区的普兰县,这里是九重万字山,这里就是冈仁波齐山,一座真正的神山。 我叫李冰阳,是京华大学历史考古系的一名研究生,在这里跟随着我的导师姜教授进行考古研究工作。一起的还有我的几位同学和当地的向导,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考察古象雄王国文明的。 我们现在距离神山冈仁波齐还有圣湖玛旁雍错很近,就在冈仁波齐峰的南侧。我们随便站在一处,就可以看到冈仁波齐峰的标志:由峰顶垂直而下的巨大冰槽与一横向岩层构成的佛教万字格(佛教中精神力量的标志,意为佛法永存,代表着吉祥与护佑)。 冈仁波齐峰是多个宗教中的神山,梵语称为吉罗娑山,冈仁波齐峰北麓是印度河上游狮泉河的发源地。相传苯教发源于该山;印度教认为该山为湿婆的居所,世界的中心;耆那教认为该山是其祖师瑞斯哈巴那刹得道之处,藏传佛教认为此山是胜乐金刚的住所,代表着无量幸福,也是密勒日巴战胜苯教徒的地方。常年在此处转山的国内外信徒不断,由中国人也有外国人,有藏族也有汉族。 对于宗教信仰的人们来说,冈仁波齐峰的名气要远比世界第一高峰的珠穆朗玛峰要大大的多。这座神山已经被无尽的传说镀上一层永远看不清的神秘色彩,无数的神迹留在的这座神山周围,不论是自然形成还是人为制造。 “快看,峰顶的云雾散开了!”一位女同学兴奋的指着冈仁波齐峰说。 我们赶忙抬起头向着冈仁波齐峰看去,只见被冰雪覆盖峰顶,在阳光照耀下光芒四射,像是戴上了一定金灿灿的皇冠。冈仁波齐正是因为其形状奇特而壮闻名于世:峰形似金字塔,山尖如刺,直插云天,四壁十分对称,与周围的山峰迥然不同。在阳光的映衬下,这座金字塔形状的神山金光灿灿,仿佛是天上的须弥山落到人间。 冈仁波钦峰经常是白云缭绕,当地人认为如果能看到峰顶是件很有福气的事情。我们来了这里将近一个月了,虽然整天面对着这座神山,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过它的全貌真容,今天是第一次。 冈仁波齐峰是中国冈底斯山脉主峰,中国最美的、令人震撼的十大名山之一。神山神秘之处,山的向阳面,不知缘何,终年积雪不化,白雪皑皑;而神山之背面,长年没雪,即使被白雪覆盖,太阳一出,随即融化,与大自然常规刚好相反。巍峨挺拔的神山既有气势雄峻之处,又有幽静肃穆之所,被众多的奇峰环抱,更有那奇妙的岩石、峡谷、灌木古柏、洁泉清流。冈仁波齐峰经常被白云缭绕,很难目睹其真容,峰顶终年积雪,威凛万峰之上,极具视觉和心灵震撼力。 峰顶渐渐又被慢慢升起的云雾所笼罩,冈仁波齐又把它的真容隐藏到了神秘的云雾面纱后面去了。我们渐渐从这壮丽的景色冲击中回过神来,发现我们周围很多转山的朝圣者依然匍匐在地上望着已经隐藏起真容的冈仁波齐峰朝拜。 这个时候我们的藏族向导从地上起来对我们说:“有福之人来此朝圣,还能听到峰顶圣乐宫中的罗汉敲击磐木板的声音。在佛教徒的心中,冈仁波钦就是佛的象征。千百年来朝圣的人们风雨兼程,艰难跋涉前往转山。他们认为,一生中只要到神山朝圣一次就算完成一件重要的善功。朝拜冈仁波钦,转山一圈可洗去一生的罪孽,转十圈可在轮回中免去地狱之苦,如果转上一百圈则在今生便可升天成佛。” 我们这些学习历史考古的人都明白,宗教信仰对于这些虔诚的信徒来说,比生命都要重要的多。 这个时候姜教授对我们说:“好了,大家赶紧工作吧,争取在天黑之前有所发现!” 我们之所选择这里进行考察工作,因为这里是当年的古象雄王国的中心,是古象雄文明的发源地,更是古象雄佛法——苯教的发源地。另外这里也算是古格王朝的统治中心地区,是古格文明的密集地。在这一片区域内有无数的文明遗址遗迹,在恶劣的自然条件以及一些宵小之辈的破坏下,正在消失殆尽。我们这一行人的任务是应西藏自治区文物管理部门的邀请,帮助他们进行一次普查统计,顺道在这里搜集资料完成我们学术上的一些问题。 姜教授对我们说说:“一定要找仔细了,不要落下一个。” 随着考察的进行,我们发现了一些遗址遗迹上有一些东西似乎在很隐晦的诉说的一件事情或者是说是诉说着一个地方。这项发现让我们欣喜不已,因为它很可能是一次震惊世界的大发现,足以成为本世纪内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 我们现在正在做的工作就是翻看石头,认真寻找着每一块石头上一个记号。冈仁波齐峰和玛旁雍错是藏传佛教中神山圣湖,所以在转山和转胡的路上有着众多的经幡也就是玛尼堆。“玛尼”来自梵文佛经《六字真言经》“唵嘛呢叭咪哞”的简称,因在石头上刻有“玛尼”而称“玛尼堆”。 在西藏各地的山间、路口、湖边、江畔,几乎都可以看到一座座以石块和石板垒成的祭坛--玛尼堆。也被称为“神堆”。这些石块和石板上,大都刻有六字真言、慧眼、神像造像、各种吉祥图案,它们也是藏族民间艺术家的杰作。 另外藏族人以前没有文字,更不可能有计量路途旅程的路碑。勤劳聪明的藏族人就没隔一段路就会用石头堆起一个石堆,除了用来标记路程外,更是作为路标使用。这就使得在藏地随处见到玛尼经堆,在一些重要的十字路口和河流边上,玛尼经堆尤其大。 藏族人形容牢固不变之心为“如同石上刻的图纹”。藏族认为在石头上留下的痕迹保存久远,如格萨尔的足印、栓马石印、马蹄印以及某历史名人的脚印等。 人们刀笔不停,艰苦劳作,在一块块普通的石头上刻写上经文以及各种佛像和吉祥图案,并饰以色彩,使平凡的石头变成了玛尼石。虔诚的藏族信徒相信,只要持之以恒地把日夜默念的六字真言纹刻在石头上,这些石头就会有一种超自然的灵性,给他们带来吉祥如意。 虔诚的佛教信徒和前来河源的游人你往我来系上五颜六色的彩绸,寄托自己的祈祷、祝福和希望。彩绸的色彩分别象征不同地意义:蓝色象征天空、白色象征祥云、红色象征火焰、黄色象征大地、绿色象征水。 在藏传佛教地区,尤其是在西藏,玛尼经堆的石块是不允许随便乱动的。路过的人可以沿着边缘往上放一些石块,然后顺时针转三圈。但是绝对不能从玛尼经堆上拿下来石块,尤其是刻写了经文对策石块。 但是由于任务特殊,我们经过当地主管宗教的部门的同意和一些大活佛的允许,可以移动一些玛尼经堆。在这一过程中,会有一些喇嘛大师在旁边监督着,等考察完成之后,我们都要将经石一块块复位的。 当然了,我们不可能每一个玛尼经堆都要搬开来看。经过我们探查发现,我们要寻找的是一些时间比较古老,规模比较大的一些。这一类的玛尼经堆主要集中在冈仁波齐峰和玛旁雍错之间的路边,分布的有一定的规律。 在藏传佛教中,玛尼经堆也扮演着佛塔的角色,同样也是为了对佛陀的尊敬和天人合一的思想。所以在这些玛尼经堆中心,都有一个仅仅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入转身的空间。这个小小的空间就是用刻满经文的大经石垒砌而成。我们要寻找的刻写着那个符号的石头一般都是作为基石放在了玛尼经堆的最下面,并且明显的和别的经石不同。 这就给我们寻找减轻了不少的负担增加了很大的便利,我们只要钻进这些玛尼经堆的空膛中,仔细寻找里面的经石就可以。 但是在这里玛尼经堆尤其是多,上面有文字符号的也是数不胜数。我们要在众多文字符号的石头中寻找一个特殊的符号,藏文被称为“雍仲恰幸”,简称“雍仲”。 有这样符号的经石和别的经石完全不同,一般的经石只是在上面雕刻出经文,然后红颜料将刻写的经文涂满就可以;并且涂写的颜料颜色也不同,一般都是红色和白色,少量的黑色和蓝色。但是有着雍仲恰幸符号的经石是用银色漆刷过,然后上面的雍仲符号是用金色的汁液涂写的。这就像是在一大块银子上,镶嵌了一个用黄金打造的字。 回忆:九重万字山 第二章 佛教三分 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个“雍仲恰幸”是什么,如果我们说佛陀胸前的万字符,可能大家都会知道的。我们在佛像的胸前,以及在很多的佛教场所和佛教的器物上面,都会见到这样的一个符号——卍字。 “冰阳,护法喇嘛师傅告诉我这个是这个区域内最大的玛尼经堆!你进去看看有没有雍仲的符号!记住,要小心点,不要破坏经堆的完整性!”姜教授小心的吩咐说。 关于这个卍或者是卐字符号,我之前并没有了解很多,只是知道这个符号跟佛教是息息相的关的。另外我小时候刚刚开始接触一些关于希特勒的书籍的时候,我发现希特勒设计的德国民族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党徽,就是后来德国的国旗和国徽的图案。当时只是觉得挺相像而已,并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等后来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才仔细的寻找关于这个卍字符的资料,并且从中有了不小的收获。 卍是远古代表某种象征的一种符号,其发生时代既无可考,出生地带也向无定论,但一直普遍的流传到现世各地,不论在文明古国,或是蛮荒之邦,都可发现它的踪迹︰或见于宫室庙宇的建筑,或见于古今的刻石塑像,或又见于应用的器皿和男女的服饰品上,德国且曾以此为国徽,各种卍字会也奉之如圣符。 卍本非文字,因其与万的俗体‘万’字形相似而意相近,遂通称为万。梵云swastika,汉译为‘吉祥云海’,都寓有‘幸运’之义。卍与卐本是象征火钻左右旋转的两个同样性质的符号,在意义上原无区别。佛家以卍为其代表符号,盖以其象征佛身的旋毛与指纹,大概也取其光明吉祥之义。卍的原始,本是上古民族以钻旋火的符号。所以梵称‘塞缚悉底迦’相,正像火钻之形。 卍活或卐为火的象征,火为原始民族所崇奉,以为可以驱猛兽,可以镇鬼邪,所以卍也成为神灵的符号。火又能毁灭万物,佛家喻作智火,于是卍又作为消除恶业烦恼之功德相。卍又象日象轮,长住不息,有永生之意,更成为人间一切祥瑞之符号。 唐朝武则天定右旋的卐字作为统一的佛像的标准的,但是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欧洲除了一个将整个世界都陷入到水深火热中的战争狂人——希特勒之后,尤其是他设计的德国纳粹党的党徽标志和这个右旋卐字几乎差不多。所以后来世界上很多人认为这个希特勒是佛教徒,而佛教是将整个世界拖入战争的罪魁祸首之首,这个右旋的卐字几乎不再用了,尤其是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 为区别于纳粹标记,佛教徒们为防误会,在二战以后往往采用卍作为“吉祥海云相”。但事实上,我们应当正信地理解,佛教中的卐与卍均是“吉祥海云相”,其中卐是正体,卍为变体,它们是正方形摆放的,一般采用金黄色或者红色,绝不使用黑色。 凡是不呈黑色字且正方型摆放的卐与卍,均表示佛教的“吉祥海云相”。平时我们在佛教文化中使用卐与卍都是正确的,但现世也有为防止人们对纳粹标志的误解,而更多地使用卍。其实卐才是“吉祥海云相”的正体,而卍只是对称变体而已。在各种场合我们辨识只有使用黑色的卐且呈斜45度摆放的才是纳粹的标志,应予坚决禁止。 “老师,这个左旋的和这个右旋的,到底有什么区别?”我在里面不禁好奇的问。 姜教授沉吟了一下然后说:“现在佛教界解释是并没有任何区别的,左旋和右旋只是相对而已,如果佛像举起的是右手就向右旋,如果是左手就是左旋!我们现在在内地和国外见到的众多的佛像以及其他的佛教用具上面,已经都是左旋的卍字了;但是在这里却不一样,在这里是很少见到左旋的卍字的!” 前几天姜教授在开展我们现在这项工作的时候给我们讲过,这是由于西藏的历史风俗等原因决定的。在藏地,甚至是在有藏转佛教的地方,我们能见到的都是右旋的卐字,而不是左旋的卍字。有左旋的卍字在过去必定是为佛法所不忍的地方,就像是两个有生死大仇的人不会相见一样。 “教授,这里面有一个!”我从一个规模比较大的玛尼经堆里面钻出来说。 姜教授点了点头说:“好,把这里记下来!” 我在地图上将这座玛尼经堆的位置给标记下来,然后准备和姜教授一起寻找下一座玛尼经堆。经过这几天的探查寻找,我们已经找到了十几座这样的玛尼经堆。 “老师,我很奇怪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这些左旋的卍字,按照道理说这根本不可能的!”我一边走一边问姜教授。 姜教授想了一下对我说:“的确,在藏地见到这些左旋的卍字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是不排除会有一些遗留下来了!” 我有些不明白姜教授的意思,因为我来西藏之前曾经到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和国家图书馆查阅过西藏一些相关的历史。进藏后姜教授以及一些当地的历史学的前辈给我们讲解了一些历史知识,我大体有了一个了解。当初姜教授说要寻找这些左旋的卍字时我感到很惊奇,因为我认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有很重要的起源原因的。 我们现在都知道,西藏青海内蒙古以及四川和云南的一些地方,都信奉藏传佛教。藏传佛教的格鲁派(黄教)、宁玛派(红教)、萨迦派(花教)、噶举派(白教)和噶当派,其中格鲁派是信仰最多的教派,宁玛派是历史最为悠久的教派,噶当派已经在历史进程中消失全部改宗格鲁派了。我们今天去西藏拉萨和日喀则,都是格鲁派的势力范围,我们所知道的两大活佛圣识大仁波切和额尔德尼仁波切就是格鲁派的两大活佛,并不是整个藏传佛教的活佛。他们的政治地位超然,是因为各种原因造成的。 其实很多人并不知道,藏传佛教是和世界上佛教直系是完全不同的,甚至是独立其外的。对于佛教,很多的人是从《西游记》知道有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之说的。大乘佛教主要是在中国(西藏青海和云南除外)东亚范围内传播的,而小乘佛教是在东南亚和中国云南传播的。藏传佛教不属于这两者任何一个派系,单独出来了,在西藏青海内蒙古以及四川云南部分地方传播,另外蒙古国也是藏传佛教。同样这也是因为历史各种原因造成的,就不叙述了。 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仅仅是在很小的教义上有分歧,但是大面却是相同的。藏传佛教就直接和大小乘佛教直接成了两个体系,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奇怪的局面?这就是绝大数人不知道的,这和西藏的历史等因素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通过看一些佛教记载以及很多的历史典籍,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传播到中国境内是两条路线,一条陆上丝绸之路和一条海上丝绸之路。历史上国外许多高僧大德都是沿着这两条丝绸之路来到了中国,包括鸠摩罗什和一苇渡江的达摩大师;中国的许多高僧大德也是沿着这两条丝绸之路到佛教的发源地印度求取真经的,这其中包括我们众所周知的玄奘大师和晋朝的法显大师。 我们所熟知的佛教都是从这两条丝绸之路东渐传播到中国的,这期间经历了漫长的过程,慢慢的和中国的文化相融合早就了我们现在所见到的中国佛教。我们发现这两条丝绸之路所传播的佛教都有一个共同点,都绕开了青藏高原。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地理位置和地形地势的特殊,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那里就是生命禁地。 青藏高原的佛教是如何形成的,在今天历史学家看来,相对于大小乘佛教历史来说很短暂,甚至是出现的很突兀。藏传佛教形成和中国历史上一位赫赫有名的人有关,这就是被西藏人民奉为法王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在青藏高原上兼并战争中,逐步的统一了青藏高原。我们知道在古代的奴隶制和封建制王朝统治社会中,必须要有信仰的控制才能使王朝稳定,松赞干布也很明白其中的关键。他在统一青藏高原的过程中逐渐发现,青藏高原上原先的宗教已经不能适应他所建立的新王朝的需要了;于是松赞干布开始在青藏高原上进行宗教改革,开始形成了佛教的新的一支,这就是藏传佛教。 那么藏传佛教是怎么样在松赞干布手中形成的呢,这就要提到了原先在青藏高原上占据主导地位的宗教,也是青藏高原上土生土长的原始宗教——苯教。这也是我们所见到藏传佛教的前身,藏传佛教众多的内容都是从苯教中吸取的。我们所寻找的那个奇怪的雍仲恰幸也就是那个不同于其他的左旋卍字,正是从苯教中来的。 回忆:九重万字山 第三章 雍仲苯教 姜教授还有几位了解西藏历史和藏传佛教的专家,在我们进藏前后,曾经相信跟我们讲过藏地的历史和藏传佛教的历史,我自己也在这上面下过了一定的功夫。当初姜教授让我们寻找左旋的卍字的时候,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藏地左旋的卍字是对佛祖的大不敬,对于虔诚信仰佛祖的藏族人民来说是不能容忍的。 藏传佛教是公元七世纪初吐蕃王朝的创建者吐蕃最伟大的赞普,被藏族人民奉为法王的松赞干布所改造逐渐创立的。藏传佛教主要是为了适应新的吐蕃王朝的统治,因为旧的宗教,西藏原始宗教苯教已经无法适应新王朝统治了。但是藏传佛教很多东西是脱胎于苯教的,保留了众多苯教的内容。但是这两个相依相存的宗教,为什么到了后来势同水火呢? 这件事情恐怕要从苯教的历史起源说起,在《神城》中我已经多多少少的提到了苯教以及苯教的创始人辛饶弥沃。但是那只是说的雍仲苯教,是苯教的一种,辛饶弥沃是雍仲苯教的创始人。西藏还有原始的苯教,只是后来的发展过程中,辛饶弥沃创造的雍仲苯教占据了苯教的主导地位,同样,雍仲苯教就在藏族人的生活中占据了主导。当时的雍仲苯教在西藏就如同现在的藏传佛教,神圣不可侵犯的。 原始苯教是在藏族原始社会的土壤中土生土长的原始宗教,藏文有关历史资料中提到的原始斯巴苯教有很多种,有天苯(神苯)、地苯、苯钦(大苯)等等,最大的苯称为“贤若普”等等。还有念诵苯 ,沐浴苯、招财苯、占卦苯、历算苯,神苯、龙苯、魔苯,沃苯,赞苯等等,共三十三种。 一般人误认为辛饶弥沃所创立的宗教就是苯教。但在雍仲苯教的文献中,是把辛饶弥沃创立的苯教叫作“雍仲苯教”,也就是说“苯教”并不等于“雍仲苯教”。正是因为原始苯教在表现形式上带有浓厚的原始色彩,因此导致许多对“古象雄佛法雍仲苯教”略知一二的人产生诸多误解。他们带着对原始仪式的好奇,妄图在如今的雍仲苯教寺院中看到传说中的带着“邪恶色彩的巫师”以及各种“诡秘"仪式。 对于天地自然间的一切现象,早期人类认识到这些现象的发生,其力量远远大于人本身,于是对自然万物产生崇拜之情,并赋予它们人格化秉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认知启蒙表现。仔细研读,我们就会发现,原始苯的这种崇尚自然万物的信仰基础跟道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原始苯的宗教活动常以法师进行占卜、祈祷、咒术、祭祀及各种特殊仪轨加以表现,有着萨满教的特征。 这些原始苯教的一些教义和习俗被辛饶弥沃所创立的雍仲苯教所继承下来,同样的,在雍仲苯教的一些书籍中也用了自己被叫做“雍仲苯教”说法,所以很多人就把苯教等同于雍仲苯教了。 但实际上,雍仲苯教被称为古象雄佛法、古象雄佛教或者是雍仲佛法、雍仲佛教,也就是说雍仲苯教是比当初乔达摩•悉达多创造的佛教还要早的一种形成。在早期一些佛经记载中,释迦摩尼的确学习吸收并且改造了印度教和雍仲苯教的教义,从而形成了现在我们众所周知的佛教。辛饶弥沃在佛经中也被作为过去佛而被记载,传说是释迦摩尼佛祖前世白幢天子的老师。 雍仲苯教保留了太多的原始苯教的色彩,所以在西藏地区一般提到苯教,很多人已经忘记了它本来是早期佛教的一种,拥有很多的佛教的教义。我们在很多能够看到的历史典籍中,也是主要把雍仲苯教祭祀占卜仪式记录下来,雍仲苯教的教义大都保存在自身的经典中。 雍仲苯教也就是古象雄佛法在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上整整占据了接近两千年的主导地位,不算是神话传说,从有记载的西藏历史开始一直到古象雄王国的灭亡。 说到了这里姜教授看着远处的冈仁波齐眼神有些恍惚的说:“我们所在的这片土地,就是当年象雄王国的中心,是象雄王国的起源,是雍仲苯教的起源。我们甚至可以说,有了雍仲苯教,才有了古象雄王国……” 古象雄佛法起源于一万八千年前的古象雄王朝。是辛饶弥沃所传教的如来正法,也被称为西藏最古老的象雄佛法 。古象雄佛法雍仲苯教是以显宗、密宗、大圆满的理论为基础,以皈依三宝为根本,济世救人、导人向善、有着自己圆满成佛窍诀的佛陀教育。“雍仲苯教”也是古象雄王国的国教,从国王到百姓全民信奉雍仲本波佛教,苯教文化其实也就等同于象雄文化。辉煌灿烂的“古象雄文明”就是以雍仲苯教的广泛传播为主线而得以发展的。 古象雄佛法在西藏传统文化中居于最至高无上的位置,是西藏本土最古老的佛法,也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佛法与一切万法之源。古象雄佛法既是古象雄文化的核心,也是中国西藏民族传统文化与藏传佛教的源泉和一切佛法的总根源。 与此同时,古象雄王国开始建立,逐渐统一了青藏高原大部分,中心就是我们所在的冈底斯山脉,最为的核心的地区就在冈仁波齐和玛旁雍错周围。 象雄王国是雄霸在雪域高原之上,有着辉煌古老文明的一代古国。古象雄王朝曾统一了号称十八万户部落的十八国,建立起了威震中亚的古象雄王国。象雄王朝鼎盛之时,曾具有极强的军事力量,人口众多,疆域辽阔。唐朝时,中原称象雄为“大羊同国”。公元8世纪象雄被吐蕃王朝所灭。 “象雄”一词里的“象”在藏语称为“甲”,汉语称为“鸟”;“雄”在藏语称为“琼”,汉语称为“鹏”,“象雄”即为大鹏鸟所居之地。根据古象雄人以大鹏鸟为图腾的情况来看,上述解释是合理的。象雄国是公元前五世纪以前,就产生过极高的远古文明,并创制了象雄文(象雄文至今在印度和尼泊尔等国的一些部落仍然被某些古老的民族所使用着。) 据一些学者推断,象雄文可能是藏文的前身。如今在俄罗斯、印度、尼泊尔、不丹、外蒙古等地方仍然有很多人称自己为象雄人的后裔,传播雍仲苯教的寺庙依然存在,传承著古老的象雄文化。 象雄是古象雄佛法“雍仲苯教”的发祥地,拥有自己的文字——象雄文。古象雄佛法在古象雄传统文化中居于最至高无上的位置,是西藏本土最古老的佛法,也是藏传佛教的起源。远在印度佛教传入西藏之前,古象雄佛法“雍仲苯教”早已在雪域高原广泛传播,是西藏人民最重要的精神信仰。 象雄文明在政治、文化和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融入了苯教的思想,辛饶弥沃佛创建了雍仲苯教后改变了很多原始的信仰方式,包括改变了杀生祭神等等。辛饶弥沃穿凿的雍仲苯教开始在整个象雄王国传播的时候,象雄文明就正式传播开了。 但是随着吐蕃王朝的兴起,尤其是松赞干布统一了整个青藏高原之后,原本作为象雄王朝的雍仲苯教已经不适用于新王朝了。松赞干布迫切需要一个新的宗教在信仰上控制崩锅居民,于是松赞干布开始引进佛教。 但是由于雍仲苯教在数千年的青藏高原中根深蒂固,贸然引进一种外来宗教,势必会引起刚刚完成统一的吐蕃王朝重新陷入了动荡之中。另外松赞干布在和内地的唐王朝的交往中,发现内地的佛教不太适用于吐蕃。于是松赞干布就萌发了一个利用本土的雍仲苯教和佛教共同创造一个新的本土佛教分支的念头,但是引进的佛教却不是从唐朝来,而是来自于喜马拉雅山另一边的印度尼泊尔。 当时松赞干布没有像是中原王朝一样通过丝绸之路引进佛教,而是直接到当时印度和尼泊尔去引进佛教。我们今天在拉萨还有很多供奉松赞干布的地方,除了看到供奉这松赞干布还有我们所熟知的文成公主外,还有一位来自尼泊尔的尺尊公主。 那个时候已经有很多来自印度和尼泊尔到藏地传播佛教了,只是当时佛教由于不受统治阶级的支持传佛的范围比较小一些。我们所熟知的藏传佛教中宁玛派的祖师莲花生大士已经在藏地开始佛教传播,藏族人民的智慧《格尔萨王传》中,莲花生大士就是帮助制敌宝珠大王格尔萨王击败了魔国的。 松赞干布直接翻越喜马拉雅山从印度和尼泊尔将最原始的佛教引到了藏地,然后将佛教同本地的雍仲苯教进行融合,形成了适用于青藏高原的藏传佛教。正是因为统一青藏高原和协助佛教在青藏高原传播的巨大功绩,松赞干布被视为观音的化身,而且是有口皆碑的三大法王之一,另两位法王是赤松德赞和赤祖德赞。 回忆:九重万字山 第四章 佛苯之争 松赞干布开始大力扶植藏传佛教在藏地的传播,同时竭力遏制雍仲苯教的势力。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要想扶植一个必须要遏制甚至是消灭另一个,这是一个必然规律。但是要想将其中一个完全消灭几乎是不可能的,最理想的方法是将其纳入其中。 因为有了统治者的支持,藏传佛教有了飞速的发展,原本处于主导地位的雍仲苯教开始逐渐消亡。但是一件事物的消亡,并不是那么简简单单悄无声息的,而是要同新兴事物激烈的抗争。雍仲苯教在消失过程中也是如此,同当时的统治者和藏传佛教进行激烈的抗争。但是由于统治者的利用各种手段不断分化打压,另外还有大量信众的缺失,雍仲苯教终于在历史潮流中消亡了,退出了青藏高原的主导历史舞台。 在藏传佛教传播和雍仲苯教消亡过程中,中间发生过数次激烈的冲突;就像是在内地的佛道之争,或者是说是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之间的战争,每一次都是惨烈无比的。两者不断的冲突,于是形成了势成水火的局面。我们今天很难在藏地看到左旋的卍字,就是因为这样特殊的历史造成的。 在象雄文明诞生之前,中亚地域就存在着各种原始崇拜的仪式───原始苯教,后幸饶弥沃创立了雍仲苯教,从而使苯教得以统一,雍仲苯教成为象雄的国教并逐渐展达到了鼎盛时期。幸饶弥沃所创立的雍仲苯教不仅仅在象雄地域流传,一直到公元七世纪,雍仲苯教也是整个吐蕃的唯一宗教和信仰基础。 从公元七世纪印度佛教传入吐蕃以后,苯教和印度佛教在互相排斥的同时,又各自吸收了许多对方的内容,苯教吸收了印度佛教的内容,丰富了其文化内涵;而印度佛教吸收了苯教的一些内容,使其能够更深入地融入吐蕃的社会并逐渐发展成为当今拥有浓郁雪域高原藏族特色的藏传佛教。 根据古代吐蕃的传统,每位赞普(相当于国王)登基以后,会推举一名苯教高僧叫做“古辛”(相当于国师或法王),并为其建立一座叫做“赛康”的寺庙以做供养,赞普处理军政大事甚至是赞普王位的继承,都需要古辛的参与(吐蕃第一位赞普聂赤赞普就是由苯教的僧团认证并加冕的),加之吐蕃百姓以及当地一些大臣和贵族势力都非常信奉苯教,苯教势力过大,威胁到了吐蕃王室的地位和权威,两者的矛盾日益扩大。 另外,吐蕃这一段时期不断扩张,而被吐蕃吞并的诸羌部落比较分散,他们原先的信仰基础乃至语言文字都已形成一种格局,地方豪酋和贵族势力以此掌握着各部落的控制权,吐蕃王室需要重新洗牌并建立一种新的秩序以加强王室集权并削弱地方酋长的势力,从而加深对各部的控制。 公元七世纪初,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将印度佛教引入吐蕃,并给于佛教僧侣很好的宗教政策,此举无疑是播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日后生根发芽并成为吐蕃王权重要的政治筹码:到了公元八世纪,时任吐蕃赞普赤松德赞颁布一系列政策全力扶植印度佛教并打压苯教势力,起初此举遭到了信奉苯教的大臣和贵族们的反对,后赤松德赞让佛教与苯教进行公开辩经,以决胜负,在辩论结束后,赤松德赞宣布佛教获得胜利,苯教徒们连同他们所在的寺院一起被迫改宗印度佛教,苯教寺院的佛像被隐藏入地下。 凡不愿意改宗的苯教僧人被流放到阿里、安多和康区等边远地区,继续信仰和传播他们的宗教。苯教在赤松德赞以后一直处于劣势,尤其在作为政治文化中心的卫藏地区,基本上被清除逸尽。但苯教毕竟是青藏高原的本土宗教,它的影响不可能随着教派的衰落而消失。直到今天,苯教仍然深刻地影响着藏民族精神和文化生活的某些方面。 藏传佛教和雍仲苯教在争夺主导过程中,数次发生了流血事件,有几次甚至是全国规模的冲突。双方由于成了世代的血海深仇,都明白了要争取当时统治者的重要性。最后一次苯教和藏传佛教的大规模冲突,就是西藏历史上著名的朗达玛灭佛运动。 从朗达玛灭佛之后的一百年间,苯教短暂的重新占据了宗教主导地位,但是很快就衰败了,这一百年间被藏传佛教成为末法期。藏传佛教历史中记载的前弘期和后弘期就是以朗达玛灭佛断开的。从朗达玛灭佛之后,藏传佛教正式成为了藏地的主导宗教,地位再也没有被苯教挑战。 达玛之所以灭佛除了赤祖德赞以“七户养僧”的新制使僧人数量增多,民间苦于重税而影响生计,怨恨不平而对佛法起反感之外,他所创导的佛法乃印度晚期之佛学即大乘之精粹,绝非一般民众所能接受也是个因素。何况在翻译经典之际,禁止密乘典籍的翻译,也与吐蕃本土的宗教信仰苯教——格格不入。朗达玛是一位虔诚的苯教信奉者, 朗达玛赞普被刺杀后,吐蕃王室内分离成两派,各自支持两位年幼王子来继承赞普位。于是发生内战,且一发不可收拾,随之爆发平民起义,吐蕃王朝很快被推翻。结果不但没能重新建立新的王朝,而且以前统一的吐蕃王朝分裂成若干个小邦,从此吐蕃地区进入地方封建势力割据的时代。此间,藏传佛教虽然进入所谓的百年黑暗时期,但是并没有因朗达玛的禁废而寿终正寝,反而因为吐蕃王室的覆灭及社会上的大动荡获得了日后发展的良好外部条件,随之出现了藏传佛教史上的“后弘期”。  从九世纪中叶朗达玛灭佛开始,吐蕃佛教由极盛走向衰落。寺院被封闭或拆毁了,寺院设施被破坏了,经典的翻译及学经活动停止了,佛经多遭焚毁,僧团解体。朗达玛灭佛时,佛教僧人或被杀、或遭流放、弃佛归本、或还俗,或充当猎人和屠夫、或逃避邻国他乡。公元八四二年朗达玛遇刺身亡后,他的亲信因王被喇嘛刺杀,更加迁怒于僧,极尽捕杀之能事。卫藏等地僧人除少数逃亡者外,无一幸存。总之,朗达玛的毁佛使佛教在吐蕃的发展受到严重破坏,再想在吐蕃本部存在下去己不复可能。 朗达玛死后,他的两个儿子永丹和欧松之间连年征战,争立赞普,王室因而分裂。公元八六九年,一场奴隶平民大起义爆发,冲击了王室永丹、欧松及其子孙;他们东逃西散,吐蕃王朝就在这样纷乱的局势下崩溃了。地方贵族势力也发生了重大变化,群雄割据,彼此杀伐,整个卫藏地区一片混乱,陷入黑暗时代约百余年之久。其间纵然有人试谋佛教的复兴,亦因内乱受阻,故在此一阶段,西藏民间几乎已将佛教遗忘。 也就是从这里我们看出,朗达玛灭佛事件,实际上就是苯教和藏传佛教在宗教信仰上的主导之争。朗达玛灭佛是最为激烈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雍仲苯教和藏传佛教之争了,也正是因为朗达玛灭佛之后,本来有一定联系的苯教和藏传佛教完全成了势成水火的敌人。后世藏传佛教发展过程中,严禁雍仲苯教在藏地出现,一旦出现按照最严格的惩罚处理。 藏传佛教将雍仲苯教当做与佛作对的恶魔对待,不仅仅是实际上,就连象征的东西一律封杀。另外雍仲苯教继承了原始苯教的许多奇异的祭祀,这些祭祀同样引起世人的误会,所以藏传佛教就有了理由去打压雍仲苯教了。 这个时候作为我们向导的扎西顿珠对我们说:“你们看到的那个符号就是雍仲恰幸,是雍仲苯教的标记,是被佛爷镇压的!” 果然十分符合姜教授等人的描述,在过去的时候,雍仲苯教受到了藏传佛教的严厉镇压,甚至连刻有雍仲苯教的石头都当做恶魔来进行镇压。我在进入到玛尼经堆观察的时候,发现在那块刻有金色左旋卍字的银色石头上面堆放着刻满佛教经文的经石,大多是佛教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我对这些藏传佛教的习俗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藏传佛教对于那些妖魔鬼怪,是能吸收作为护法神的就做护法神,不能纳为己用的就镇压。这一点从传说中文成公主献罗刹女图,并且建寺庙镇压就可以看出。 我一边走一边拿出我标记的地图看,我一边研究一边用红色铅笔在上面不经意的画着。突然,我有了一个震惊的发现,我将我们发现雍仲恰幸的玛尼经堆用线连起来,竟然是一个左旋的卍字,一个雍仲苯教的雍仲恰幸。 回忆:九重万字山 第五章 雍仲恰幸 我们在考察完了一个玛尼经堆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发现了我们所寻找的这些玛尼经堆用线连起来,竟然是一个藏传佛教所忌讳的雍仲苯教的符号,也就是左旋的卍字雍仲恰幸。这个结果在极其重视地理地形的藏地,几乎是不能容忍的。打个比方来说,这好就挖了人家的祖坟掘了人家的龙脉一样。 我赶忙上前去找正在和向导说话的姜教授:“老师,您看一下,我这里有一个奇怪的发现!” 姜教授和向导扎西顿珠听见我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姜教授迟疑的看着我递过来的地图,脸上先是显出了迷惑的表情,接下来是吃惊和狂喜。连忙在路旁的草地上就坐下来了,也不管现在地上凉。 姜教授看了很长时间,然后抬起头来问我:“小李,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我沉吟了一下,看着姜教授那有些热情的眼光,还是比较诚实的说:“其实我们在嗲茶道图上一半的玛尼经堆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其中有一定的规律,但是并不能确定。完成今天的考察之后,我顺手在地图上画了出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在旁边的扎西顿珠看到姜教授这个样子,于是也凑上前去看了看,很惊奇的说:“经由这等事,在西藏只有向右旋转的卐字,没有相左的!” 我明白扎西顿珠的意思,的确在西藏别说是左旋的卍字,就算是向左旋转的东西都很少,这也是因为藏传佛教的缘故。藏传佛教的习惯中,一般都是顺时针旋转,也就是按照太阳的方向进行旋转。 我们在青藏高原上,一般会看到在大昭寺布达拉宫药王山甚至是我们所在的冈仁波齐还有等地朝圣转廓的人们,都是顺时针进行朝拜的。我们在参观这些寺庙景点的时候,指示牌和导游也是带领我们按照顺时针的方向进行参观。我们看到朝圣者的手中的转经筒也是顺时针旋转,寺庙内的那些大转经筒也是顺时针。还有这些随处可见的玛尼经堆,在叩拜的时候,也都是顺时针…… 但是只有一个例外,就是苯教,雍仲苯教任何朝拜以及关于卍字的图案都是逆时针的,都是向左旋转的。现在因为民族宗教政策,苯教不必再因为原先的宗教迫害的原因躲在地下活动了。其实在苯教历史发展过程中,除了很细微的地方外,庙宇、服饰等许多地方如果不加仔细辨认,很难与藏传佛教相区别的。所以很多人会分不清楚现在苯教和藏传佛教的区别,以为苯教是藏传佛教的一支。 我这个时候问姜教授:“这是不是新中国民族宗教政策落实之后,信奉雍仲苯教的人来这里故意搭建的?” 姜教授稍微想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这不太可能,新中国的民族宗教政策其实就是这三四十年的事情。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期中人民解放军和平解放西藏之后进藏,然后到1959年圣识大仁波切叛逃印度,这不到十年的时间内,曾经实行过不太成熟的民族宗教政策。但是由于圣识大仁波切叛逃和文化的大革命的兴起,停滞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我们现在的民族宗教政策是从改革开放之后,才逐步确立起来的!” 说到这里姜教授指着地图上的这些标记说:“小李,你也亲自看过这些玛尼经堆,它们建成的时间恐怕都已经不下三百年了。” 旁边的扎西顿珠也是这样说:“老先生说的不错,当年的那场运动,我那个时候已经记事了。很多佛爷都被关了起来,很多寺庙都被烧毁了,佛祖的佛像都被砸烂了,真是罪过。你们去扎什伦布寺的时候,还能够看到写在扎寺墙上那些不敬佛的标语!” 我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从考古学的角度来说,这些玛尼经堆都不是近现代的产物,虽然近现代不断有新的经石和经幡加上去。要知道每一座玛尼经堆都有一块核心经石或者是核心经柱,上面雕刻满经文,就像是我们奠基石一样。有一些非常重要的玛尼经堆,会在地下埋藏一些珍贵佛塔佛像和佛经。我们所考察的这十几座玛尼经堆就是如此,核心部位都明显看得出时间的沧桑,那不是人工造假可以做的出来。 “你进去看了那些经石,包括那些雕刻着左旋卐字和光明八字真言的苯教经石,都不是近现代人的手法!”姜教授这个时候站起身来对我说。 我想了想,的确是如此,我在里面见到的经石都不是近现代的。因为随着科技的发展,炼钢技术也是突飞猛进,所以石匠手中有了更好地工具。石匠或者是信徒在雕刻的时候不想原先那么吃力,刻痕十分的平整;有的甚至借助了电动工具,雕刻的时候更是整齐。但是在过去并不是这样,刻痕并不整齐,而且每个时期的字迹都有一定时代特征。 我看到姜教授看着那张地图陷入了沉思,我没有再上前打扰。我看着路上那些三三两两的朝圣者,正在虔诚的用身体丈量着脚下这片圣土;三步一叩首,然后伸直了身体。不远处的冈仁波齐的雪峰顶,还有那片如同蓝宝石一样的玛旁雍错,让这里变得神圣无比。阳光重新透过一块云彩洒了下来,让我也有了一种倒地叩拜的冲动。看来藏族人叩拜神山圣湖是有原因,只是这自然的震撼就足以让一个人产生膜拜的情绪。 姜教授这个时候突然从沉思中抬起头来对我说:“不对,这张图上还差一个!” 说这向我要过了笔,然后在我画出的这个图案中心点了一个点,对我说:“小李,咱们到这里,看看这里有没有我们要寻找的!” 我看了看地图,发现姜教授在那个左旋的卍字中心花了一个圈。我想了想,这个地方我们之前并没有去,所以在地图只是一个空白。但是这个地方的地形地势十分的奇特,这里位于一座山丘上,周围均匀的分布着八座小山丘,像是众星拱月一样围绕在那里。那个地方是冈仁波齐峰的东南方,正好位于神山冈仁波齐、圣湖玛旁雍错和鬼湖拉昂错中间。 这个时候旁边的想到扎西顿珠很奇怪的说:“这里不是龙龟托莲花之地尊最普寺吗?这里棵没有玛尼经堆啊!” 姜教授很惊奇的说:“你说什么,这里是尊最普寺?那座这里最高的寺庙?” 扎西顿珠点了头说:“老先生看来知道一些,那里就是尊最普寺,也就是神通幻术洞。相传释迦摩尼佛组在大雪山灵鹫洞修成了丈六金身,那个灵鹫洞就在现在的尊最普寺,是当年佛祖修成大神通的地方。另外雍仲苯教中也说过,当年辛饶弥沃佛祖从天上降落到冈仁波齐,也是在那里驻足,习演自己的神通的。后来的众多高僧大德,都会去那里!” 我似乎想起了那个尊最普寺是什么地方了,那个传说中的藏传佛教和苯教争斗神山圣湖的传说就发生在那里的,那个扎西顿珠口中说的“神通幻术洞”另一个来历。相传藏传佛教的米拉热巴和苯教的那若本琼为了争夺冈仁波齐和玛旁雍错,于是在这里展开了神通竞争。 米拉热巴与纳若奔琼斗法石就屹立路边,而尊最普寺之所以被称为变幻洞,也是因为米拉热巴用神变术于此变幻出一个巨大的石穴,并在其中留下很多手脚印记和头印,两位大师的争斗愈演愈烈,动静也愈来愈大,先前还是在叠石头,现在就发展成为用神术了,最后,更是直接打上了冈仁波齐峰顶,迟到的纳若奔琼没有逃过失败的命运,他的坐骑——一只巨大的法鼓,滴溜溜从山顶直滚而下,留下一道阶梯状的印痕。 而这道阶梯形印记,却又暗合了藏传佛教内的另外一种说法,第一代藏王乘天梯来到人间一路东行,随后被雅砻部落的贤者发现,抬回了部落。有神人之资的赞普,在一代又一代的开拓下,结束了西藏的部落时期,吐蕃王朝崛起,让盛世大唐不得不开启和亲之路。 扎西顿珠对我们说:“我们晚上正是要到尊最普寺休息的,那里会为转山的人提供好休息的帐篷和生活做饭的地方。” 既然是我们的晚上的休整的地方,那么我们立即出发了。现在太阳已经抹在了雪山后面了,那些没有被云雾所笼罩的雪山又重新戴上了金灿灿的王冠。因为大山挡住了阳光,整个大地开始变得暗起来了。我们必须要赶路,在青藏高原恶劣的地方,晚上无疑对于普通来说就是致命的。 回忆:九重万字山 第六章 古象雄文 姜教授看到我标记出来的那个左旋的卍字十分惊奇,不清楚这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未知。要知道在这里看到左旋的卍字要比见到三条腿的蛤蟆难得多,何况是这样的大手笔。在藏传佛教盛行的地方做这样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任何的记载。这个左旋的卍字是雍仲苯教的标记,难道说这一切和雍仲苯教有关系? 在这幅左旋卐字并不是完整,缺少了最中心一块。姜教授将那处地方画出来,没想到我们的想到扎西顿珠说那里是冈仁波齐下的一处寺庙,叫做尊最普寺,就是我们今天晚上要休息的地方。事不宜迟,我们向着尊最普寺赶去。 尊最普寺坐落在神山东南面,高低错落、主次分明、设色古雅、坐西朝东,整个神山周围的四座寺庙,香火要远远比神山圣湖所在地阿里普兰县的其他寺庙旺盛得多。除了托冈仁波齐的福,与寺庙本身的历史渊源也脱离不了关系。仲哲普的藏语意为“神通幻术洞”,与神山南面属于内转山道的江扎寺一样,这两座寺庙里所供的都是文物,是历史上来历确切的高僧们亲手留下的圣物。 晚上喝了扎西顿珠熬的酥油茶,吃的是糌粑和牦牛肉,在这里也就吃这些了。很多人来到青藏高原喝不惯酥油茶吃不惯糌粑,但是我感觉还好。说实话在这里,也就是一碗酥油茶可以将高原的寒意给赶走了。 姜教授拿出那张地图对我说:“小李,既然这个左旋的卍字中心是这里,那么就证明这里肯定有什么秘密了!” 我同意姜教授的意见,我感觉这个巨大的左旋卍字并不是人们在无意中摆放好的,似乎是故意为之。我不清楚当初做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但是可以看得出既然是这么大的手笔,恐怕不仅仅是要摆一个左旋卍字那么简单。 姜教授这个时候拿出我们白天拍的一些照片,这是我拍的那些刻着左旋经石。上面除了那个左旋的卍字外,还有雍仲苯教的八字真言,区别于藏传佛教的“唵嘛呢叭咪吽”。我不知道姜教授拿出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当初拍着这些照片只是为了以后归档的。 姜教授指着照片中那个左旋的卍字对我说:“你仔细的看一下这个卍字中间?” 我之前并没有仔细观察那些银色的经石,因为在我看来都是差不多的,包括上面的那些字也是如此。我这个时候仔细看了看每个卍字符号的中间位置,都似乎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小字。这些字都被厚厚的金漆掩饰,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看来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姜教授坐在桌子旁边将照片中的字都一一写下来,然后放在我面前。我们之前一共找到了十五六座有左旋卍字的玛尼经堆,但是只有其中的八座玛尼经堆中的卍字中心有字。摆在我面前一共是八个字,但是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看着这几个字对姜教授说:“这都是藏文啊,是不是写的还是雍仲苯教的八字真言啊?” 在我看来,这些藏文基本上都是一个模样,谁是谁我都辨别不清,就好像是老外看汉字都是方块一样。我老爸是语言文字图形符号方面的权威,这些语言文字在老爸眼里估计有很大的不同。 姜教授笑了笑说:“亏你还是李天华的儿子,怎么一点没有遗传他!我回头要好好和你父亲说一下,不要只对实物有造诣,对语言文字风俗什么的都要了解!你仔细看看,这是藏文吗?” 说到这里姜教授把旁边正在烧水煮酥油茶的扎西顿珠叫了过来:“扎西,你来看看,你认不认识这几个字?” 扎西顿珠听到姜教授喊他,就走了过来,拿起写着那八个字纸张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说:“奇怪啊,我怎么不认识呢?这个的确很像我们藏文啊,但是又和我们藏文不太一样!” 我很纳闷,这不就是藏文吗?和我们在西藏到处看到的藏文没什么区别啊!我本来就不认识藏文,这有情可原;但是扎西顿珠作为藏族人,接受过比较高的教育,竟然也不认识本民族的文字,这就说不通了。难道这些像是藏文的文字是另一种文字,就像是西夏文像汉字一样,但和汉字又不一样。 我后来回家之后,请教了我那个权威老爸,才了解关于藏文的一些知识。关于藏文的起源有两种说法。佛教学者认为是吐蕃时代公元7世纪由国王松赞干布派遣藏族语言学家吞弥•桑布扎到北印度学习梵文,回国后引用梵文字母创制的。但雍仲苯教学者则认为藏文完全是从象雄文演变而来。 据载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派大臣吐弥桑布扎等16人赴天竺(印度)求学、拜师。返藏后,仿梵文“兰扎体”,结合藏文声韵,创制藏文正楷字体,又根据“乌尔都体”创制藏文草书。但这一传统观点已受到许多学者的怀疑。他们以为创造藏文的并不是被人们一再颂扬的吐弥桑布扎,而可能在吐蕃(松赞干布时代)之前就有古代文字,是用来记录原始宗教经典的。甚至有的学者倾向于认为藏文是依据象雄文创制的。 之所以多数人认为藏文是从古梵文转变来的,是因为藏文字母能一一地转写梵文字母。认为藏文改造自梵文者认为这种改造关系就是“能一一转写”的原因;而认为藏文自起自象雄文者则认为这种能力是藏人为了能不有损地诵读佛咒而改添定制的。 不过,即便藏文字母能一一地转写梵文字母,藏、梵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文,藏文虽能毫不有损地复述出梵文的语音,却对其意思仍毫无办法,还是只能倚靠翻译。另外,在汉藏语系诸语中、同时也在中国各族文字中,藏文的历史长度、文献丰富程度都仅次于汉文。 姜教授对还在迟疑的扎西顿珠说:“你不认识也是应该的,因为这不是藏文,这是古象雄文!” “什么?这是古象雄文?”我很吃惊姜教授这样的结论,“可是古象雄文不是已经绝迹了吗?” 因为古象雄王国和雍仲苯教联系十分紧密的,雍仲苯教是古象雄王国的国教,并且倚靠古象雄王朝进行传播;而古象雄王国借助雍仲苯教作为平民中的主要信仰进行统治。两者是相辅相成,唇齿相依的关系。 在公元七世纪初期,象雄王国被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灭掉了。松赞干布为了维持新建立的吐蕃王朝统治稳定,开始扶植发展藏传佛教,打击雍仲苯教。同样的作为象雄王国的残余势力,也是要受到镇压打击的。松赞干布同历史上很多的统治者一样,要想彻底的灭掉一个国家和民族,首先要灭掉它的文化。所以松赞干布从制度到文化,从政治到宗教来了一个彻底的改革。在这个期间,把一切有关于象雄王国的东西都抹平了,包括语言和文字。 要想灭绝一种文字是谈何困难,很多当时的雍仲苯教的信徒被迫改信了藏传佛教,但是也偷偷保留了很多雍仲苯教和古象雄王国的书籍,还有一些逃到别处的象雄王国的遗老遗孤也是如此。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复国复教无望的那些人都已经开始接受新的语言文字,虽然保留下来那些典籍但是也早已经看不懂。更是因为怕被迫害,所以这些典籍都被藏了起来,已经很难有见天日的时候,逐渐被人遗忘了。 象雄文是目前所知雪域高原最古老的一种文字字形,有人认为也是后来吐蕃时期形成的藏文的前身。关于它的最早创制时间,学界并没有定论。根据苯教经文的记载,既是雍仲苯教的创始人,又是象雄文字的改革和完善者的敦巴辛绕米沃,将西方的达瑟文演变过来,将达瑟文的邦钦体、邦琼体演变成象雄文的大写体玛尔钦体和小写体玛尔琼体。 在西藏地区很多古老寺院里,有不少藏书经典是古象雄文的手抄本。手抄的象雄文。单看造型可以发现象雄文跟雍仲符号有很相近的关系。但是在过去的时候,敢拿出有象雄文写的东西出来,不是脑袋坏了就是活的不耐烦了。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被古象雄文,是被隐藏起来的。虽然刻在了被视为邪魔的雍仲恰幸上面,但是隐藏的如此神秘,看来这比这个左旋的卍字更为重要。 到了近代,民族宗教政策的宽松和包容,苯教重新开始活跃,一些古象雄文字开始被逐渐发现了。尤其是国家现在对于苯教文化的发掘和整理,越来越多的用古象雄文字写成的苯教经典教义被一一翻译整理。 扎西顿珠又看了看这张写着象雄文字的纸就问姜教授:“老先生,那么这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呢?” 姜教授看着这张纸然后一字一顿的念了出啦:“神迹之下,轮回天书。” 听完了姜教授的翻译,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回忆:九重万字山 第七章 尊最普寺的秘密 我们几个人到达了冈仁波齐下面的尊最普寺,我们今天晚上将要在这里休息,这里是姜教授标记的那个左旋卍字的中心点。也就是说我们要找的雍仲恰幸的最关键的那个点就是这里了,不知道这个认为的左旋卍字在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 不过姜教授在我拍摄的那些刻有左旋卍字的照片中有了重大发现,他发现那些左旋的卍字中竟然隐藏各隐藏着一个文字。这八个字并是不在西藏常见的藏文,而是早已经消失的古象雄文。而且这几个古象雄文字是有很深的含义的,似乎是指向某件事或者是某件事物。 “神迹之下,轮回天书?!”我琢磨了一下,然后很奇怪的说:“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姜教授思考了好大一会儿然后说:“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阿里地区游历过,当时为了整理一些藏族史诗,像是格萨尔王传这一类的。也是在玛旁雍错附近,我遇到了一个天授诗人。我在陪同那位天授诗人转湖的过程中,跟我讲了不少青藏高原上神秘的事情,其中就有一件关于尊最普寺的传说。” 我听到这里十分感兴趣,就问姜教授:“尊最普寺还有什么传说,不就是释迦摩尼佛祖和辛饶弥沃成道的地方吗?还有就是刚才扎西顿珠大哥说的那个藏传佛教和苯教的圣人斗法!除了这几个神话传说外,不就没有什么了?” 姜教授摇了摇头说:“并不是仅仅有这几个故事!天授诗人,既然是天授,那么就会知道很多秘闻。我不清楚这些天授诗人为什么会突然间能够吟唱几百万字的诗篇,能够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秘闻,也许伏藏真的存在。” 说到这里姜教授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当初那个天授诗人也是在这里告诉我说,这座寺庙中有一座天梯,是当年释迦摩尼佛组、辛饶弥沃祖师还有很久之前的历代藏王从天上下来和上天用的。在这座天梯的尽头是一座不大的石台,上面有两个大脚印,据说是释迦摩尼在这里成道的时候留下的。在那座石台下面,有一部佛祖留下的天书,上面记载着佛祖修行的神通!” “其实上面并不是记载着什么佛祖的神通一类的,传说是记载这琼隆银城的所在!”姜教授有些激动的说。 我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也是十分的震惊,但是有些不解的问:“琼隆银城?琼隆银城不是在卡尔东山上吗?那里不是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已经进行了抢救性发掘了吗?” 姜教授摇了摇头说:“那里是琼隆银城,但是那里不是真正的琼隆银城!” 我被姜教授的说法给弄糊涂了:“是琼隆银城,怎么不是真正的琼隆银城?老师,您把我给说糊涂了!” 姜教授微微一笑对我说:“我之所以说那里是琼隆银城,是因为那里的确是古象雄王国名义上的都城,是古象雄王国的中心。但是那里只是明面上琼隆银城,真正的琼隆银城是平民无法到达的地方,只有拥有天神血脉的皇室才能够进入!” 琼隆银城(Khyung lung Dngul mkhar),也有的叫琼隆银堡,藏语为“琼隆威卡尔”。“琼”是大鹏鸟之意 ,“隆”即“地方”,“琼隆”也就是大鹏鸟居住的地方。“威”本意是银子,这里引申为银色,“卡尔”是城堡之意。简而言之,琼隆威卡尔即“大鹏银城”。 “琼隆银城是传说中的佛祖的护法大鹏鸟,也就是传说中的天龙八部中的迦楼罗居住的地方!”姜教授对我说,“相传,那里也是龙居住的地方,因为在神话中,迦楼罗和龙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这说法倒是让我挺感兴趣,因为我知道,龙和迦楼罗都是天龙八部成员,但是两者是死对头。原因很简单,迦楼罗这种鸟别的不吃,就吃龙,一天要吃几百条龙。想想看,这两者怎么会是兄弟呢? 姜教授看出了我疑问就对我解释说:“迦楼罗吃的龙并不是我们所说的龙,应该是一种大蟒蛇或者是大毒蛇才对,在印度蟒蛇毒蛇一类都被称作龙。相传当年释迦摩尼在者修成丈六金身,然后从这里乘大鹏鸟离开,一对足印留在这里。整个冈底斯山脉也因为这里是佛祖称作大鹏鸟升天的原因,这里被叫做大鹏之地!” 石头上有一个脚印作为神迹的事情到处都有,从古至今不断有这样的故事流传着。我们都知道伏羲是他的母亲踩到雷神在雷泽的脚印怀孕,从而生下了人皇伏羲。像是华山九华山等一些名山大川,一些石头上都有一些类似脚印,然后都有一处美丽的传说。在藏地,为了突显佛祖菩萨的神迹,在坚硬的岩石上留下脚印是最好的说服力了。其实这些脚印很大的程度是因为自然巧合形成的,有的是人工凿上的! 姜教授看到了我疑惑,于是对我说:“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你认为这很可能是自然形成的或者是有人在上面故意雕凿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说:“不就是这样的吗?”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这里的这一对脚印,我可以肯定是有人踩上去的,而且形成的十分奇怪!”姜教授十分肯定的说。 我从江教授的话中听出了另外的一个意思,姜教授似乎到过这里见到了那块有释迦摩尼脚印的神迹;而且姜教授来这里的似乎目的很明确,并不仅仅是因为发现这里是那个左旋的卍字中心的缘故,而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旁边的扎西顿珠起初对我们的谈话还是很感兴趣,但是随着我们谈话内容的深入还有一些专门的词语,这让扎西顿珠失去了兴趣。这个时候扎西顿珠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只有我和姜教授还在点着酥油灯商讨这件事情。 姜教授这个时候对我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神迹去!” 我们走出了房间,然后随着姜教授去看那个所谓的神迹,在我看来一定是一个人工做的东西。姜教授似乎是很熟悉这里,在这么一座规模的寺庙中相当的熟悉道路。我记得他曾经说过,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来过这里。但是我怎么感觉熟门熟路的姜教授在这里,似乎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这座尊最普寺是依山而建,整个寺庙错落有序的在这座山丘的阳面,高低分布很有艺术性。我们越走越高,很快就可以看到最上面的一做建筑物了。虽然说这里是一座小山丘,但是这也要相对于什么而言,这里本来已经在海拔3500米以上了,这座看起来不大的山丘也有近千米高;虽然说和周围动辄几千米的大山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在这座山丘的最上面,竟然是一座有规模的婆罗浮屠,并不是藏传佛教中经常看到的那种白塔。虽然婆罗浮屠也是佛塔一种,但是还是和藏传佛教中的覆钵式塔不太一样,这种婆罗佛屠集合了覆钵式塔和金刚须弥座塔一身,研究证明这种婆罗佛屠是一切佛塔的母本。 当我们到了近前,借助着皎洁的月光,我才惊讶的发现,这座婆罗浮屠究竟是什么样子。这座婆罗浮屠竟然是整块岩石雕刻形成的,是一个圆形的坛城。这上面没有任何的缝隙,所有的佛像、佛塔、花纹等等,全都是在同一块石头上雕刻出来的。接着月光可以看出,这是一块巨大深褐色岩石,似乎是一块巨大的花岗岩。 姜教授带着我拾级而上,在这座婆罗浮屠中央是一座两米多高的释迦摩尼趺坐结无畏狮子印的石像。石像雕刻十分的细腻仔细,头上的发髻和眉毛中间的白毫都被雕刻的十分清晰。看雕刻手法,绝对不是藏传佛教和内地佛教的风格,这不是我见到过任何一种风格。整座佛像十分具有压迫感,但是又给人一种祥和。整座佛像坐落在这么高的山丘上,略微向下俯视,如同悲悯众生,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整座佛像就像是活的一样。 我看了看佛像周围,在这座婆罗浮屠周围密布着十八座大小相等一米多高的小佛塔,周围还雕刻着许多佛像莲花金刚菩萨以及其他佛教中的事物。周围的这些佛像佛塔如同众星捧月一样,将中间佛像恭维当中。 姜教授站在佛像前面招呼我:“小李,你过来看看!” 我走上前去,只是略微的看了一眼,就明白为什么姜教授说这不是自然或者故意人为的了。在佛像前面一米的地方,有一块凸起,比周围高出大约三十公分,也就是半平方米大小。这块石面上竟然清晰有一对人的光脚脚印。这对脚印起码要穿54码的大鞋,这样下来身高起码要有姚明那样了,这在古代就是一个巨人。 但是让我相信姜教授话的不是因为这双脚的大小,而是在左脚的脚中心竟然有一个特别的东西。这是一个类似蜗牛壳或者是海螺壳的东西,应该是某种有壳动物的化石,上面有放射性的裂纹。这块化石金灿灿的,应该是后期金属慢慢填充替换的。要是自然形成的,先不说这个脚印五趾俱全,竟然可以看得出一定的纹路;但是这这个化石就可以说明一件事,有人光脚站在这里,恰巧踩碎了这个小动物。 回忆:九重万字山 第八章 说不通的神迹 我跟对着姜教授去看那个所谓的神迹,我还是必须相信会有人能够在坚硬的岩石上踩上脚印。姜教授带着我在尊最普寺里面穿行,寺庙虽然不大但是十分复杂,似乎是按照什么阵法一类的建造的。姜教授似乎是十分熟悉这里,根本就不需要想一想路在什么方向。 我们到了那处神迹前,这是一快巨大岩石雕成的婆罗浮屠,也就是最早期的佛塔。在这座婆罗佛屠中间是一座趺坐的佛像,佛像前面是一快稍微高出地面的突起,上面赫然有一个人的脚印,只是尺寸比常人大一点。 当我仔细观察这个脚印的时候,我发现姜教授并没有夸张的成分,这竟然是一个人踩上去的。因为我发现这个脚印完全符合人脚的比例,并没有夸张的成分。这些年过去了,里面竟然隐隐可以看到脚掌上的纹路。我之所以确定这是一个人踩上去的,是因为我发现左脚中心部分竟然有一个类似海螺的壳,这个壳因为这只脚踩到的原因上面有放射性的纹路。 这让我大吃一惊,因为学过考古的人都知道,这是原先海底生物的化石啊。海洋生物化石一类的,虽然有专门的生物学去学习,但是由于这也算是考古学的一部分,我们在某个学期的选修课上学过的。其实论起来考古的时间范围很广的,不仅仅是限制在有人类活动的年代,恐龙蛋话是发掘也是属于考古发掘的。 我在上课的时候学习过这种化石的产生,这是一种在显生宙古生代石炭纪的的一种贝壳类无脊椎动物的化石,要比三叶虫早一点的。在那个时候青藏高原还是一片汪洋大海呢,正好是这些东西生成的时候。但是为什么上面有一个人的脚印,而是一定是在这个壳类动物活着的时候踩上的。 要知道化石形成的时候有很多条件的,简直不比中彩票的概率高,更何况一双脚踩在一个化石上。能够形成这样的几率有两种可能,首先是这一带在短时间内迅速抬升形成内陆湿地或者内陆海洋湖泊一类的,当然了这个段时间是相对于整个地质年代而言的。在抬升的过程中这些带壳的动物暂时适应了环境,能够和蜗牛一样可以在半干旱说的地方生活了。 想象一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个带壳的无脊椎动物从水中爬出来在潮湿的地面上面晒太阳,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走了过来,然后正好踩在了它的壳上,然后再也没有爬到水中。因为地质变化和天气变化的原因,这双脚印和这只带壳的动物所在的泥地渐渐干涸了,然后慢慢变成了岩石。也许在这一段时间被埋到地下,后来又被托举到地面上,成了现在的样子。 另外形成的一种可能是,这里依然是海洋,由于地质运动抬升,造就了这一片雪域高原。这只带壳的动物早已经形成了化石,一直在地质层中,然后有一天因为地质运动到了地上面。也许是因为火山爆发的原因,或者是因为陨石撞击,所在的这一片岩石都融化了。由于化石的构造特殊,没有被融化。这个时候仍然是有一个人走来,踩在了还没有完全凝固的岩浆,正巧也踩到了这个化石上,形成了这个脚印。 这是两种形成这双脚印的最佳解释了,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三种解释。但是不论哪一种解释都是惊世骇俗的,因为这里面有很多不可能。 青藏高原是在将近一亿年左右因为南亚次大陆和亚欧板块撞击形成的,海洋抬升形成了现在的雪域高原。雪域高原上有很多海洋时期的化石,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形成的。但是人类形成才多少年,就算加上能人猿人时代,还不到一千万年。在那个时候,哪有人类在上面走! 第二种解释除了说没有人类形成这个悖论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悖论,就是脚印形成之时的条件。第一种是在湿泥地上踩的脚印,这还有情可原,温度并不是多么高。但是第二种在半凝固的演讲上踩上脚印,这有些不可思议了。岩浆就算是半凝固的状态,温度恐怕也会把血肉之躯给做成铁板烧的。就不要说这个脚印是光脚形成的,谁的脚能够耐住那样的高温,我们在电视看到的所谓下火海是有技巧的。 这两个解释都有悖论都有说不清楚的地方,因为相互抵触,让我对这双脚印还是不认同的看法。 姜教授看我表情阴晴不定,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对我说:“我想老师们在课堂上已经讲了海洋动物化石形成的条件了吧?你是一个好学的孩子,我想你也能够想得到这双脚印的形成。没错,你猜想的没错,这里面也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但是如果说辛饶弥沃是另一个文明的人,另一个具有高度文明,要比我们现在的人类文明发达不知道多少倍的文明,也许这一切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我没想到姜教授会下这么一个结论:“可是教授,外星人只是人们臆想的东西,只不过是人类为了探索神秘星空的渴望罢了!” 在月光下,姜教授有些诡异的笑了笑说:“很多事情我们这些人很难了解的,甚至是政府都无法参与,都被军方垄断着。很多东西都说明有天外文明的,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办法普遍的接受而已。另外,谁说这一定是天外文明呢,为什么不是地球上的上古文明呢?要知道,地球可是有56亿年的历史,能够让生活存活的历史也有将近二十亿年了!” 姜教授这话还真没法让我反驳,的确正如姜教授所说,到现在位置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去解释的。地球的历史相对于宇宙的年龄是很小,但是对于人类来说,现在人类的历史简直和一本百科全书中的一个词条一样,有些微不足道。 远的不说,单是现在公元前4000到公元前三世纪这三千多年的时间内,多少不可思议的建筑被兴建,那些建筑和技术现在的科技手段都无法做到。这其中包括金字塔,包括秦始皇陵,也包括巴比伦的空中花园,还有通天塔。究竟是上古的地球文明建成的,还是说天外文明建造的,这谁也说不清。 不仅仅这些,包括一些书籍中的一些记载,《黄帝内经》中记载着,上古之人百岁而身体康健,千岁才寿终。这样的年龄,可不是我们现代人可以做到的,甚至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了,这和传说中的仙人无异。用我的师爷的话来说,谁说上古的仙人就不是上古文明的代表呢,仙人也是人啊。 我明白了姜教授的意思,如果是这样,也可以说明一些事情,甚至说这双脚印有了第三种解释。这些高度文明的人,驾驶这某种飞行器而来,高温把原本的岩石融化,上面下来了一个高科技穿戴的人,恰巧在这里留下了这双脚印!我勒个去,这比拍科幻电影还要来的不靠谱,但的确可以解释的通。 姜教授看了看这双脚印对我说:“小李,那些古象雄文说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就在这双脚印下面?” 我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双脚印所在的岩石和整个巨岩是一体的,因为整个婆罗佛屠就是在山顶这块巨岩上雕凿的,上面的佛像佛法都是在这块岩石上雕刻的。这上面根本一点缝隙都没有,怎么藏东西?难道说是在这整块巨石下面,那谁能够打得开,这块岩石要是没有个几千吨,我就把我姓倒过来写。 我和姜教授两个人围着整个婆罗佛屠转了一圈,每尊佛像每座佛塔都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这些佛像佛塔和整个婆罗佛屠之间连一条缝都没有。 正在我们犯愁的时候,突然一个苍老但是威严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年轻人,你终于找到这里来了!” 我以为是在叫我呢,我以为我们在这上面做坏事被发现了,刚想要看看来人是谁然后来着姜教授跑路。我转身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到从台阶上上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是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看样子至少有九十岁往上了。虽然老态龙钟,但是感觉身体十分健硕,尤其是两只眼睛像是鹰一样被月光照的闪闪发亮。第二个人是穿着僧袍的喇嘛,也是须发尽白,但是要比为首的老人小的多,可能和姜教授差不多一样的年纪。第三个人让我大吃一惊,竟然是我们的想到扎西顿珠。 姜教授也听见了这声音,很吃惊的转过身来看着这个老人:“是您,您还健在?” 老人捋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的说:“当然,我还在呢,等着你来到这里。因为你还有你身边这个孩子的使命,必须由我来转述!” 我不知道这位老人是谁,但是看得出,他应该是和姜教授十分熟悉的人才对。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身上并没有敌意。再说了就算是敌人,就凭他们两个老头和一个扎西顿珠,恐怕还不是我的对手。 这个时候姜教授上前双手合十很尊敬的对那位老人说:“好久不见了,赤普尊师!” 回忆:九重万字山 第九章 天授诗人 我和姜教授到了那个神迹所在的地方,那是有一整块巨大岩石雕刻的婆罗浮屠。我很惊奇这上面竟然有一双人的脚印,并不是自然形成的,是真的人踩上去。但是形成的过程却是让人想不通,因为我推论的过程根本就是太过于惊人了。不过从别的方面,我们又可以找到一些很合理的解释,但是这些解释传出去我们依然被认为是疯子。 不过对于这双脚印的解释不是我们来的目的,这里只是作为指引我们来找天书的神迹罢了。我们在调查一些玛尼经堆的时候,发现在一些左旋的卍字中,有一些象雄文字,里面说“神迹之下,轮回天书”。但是我们转了半天,一点都没有发现这里能够藏东西的地方。除非那件所谓的天书在这块巨石下面,那么除非有移山倒海的神通。 正在我和姜教授无计可施的时候,我们背后竟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年轻人,你还是来到了这里!” 姜教授似乎和这为老人很熟悉,赶忙上前很尊敬的合十施礼:“赤普尊师,好久不见!” 见姜教授给这位老人施这么大的礼,我也赶忙施礼,那几个人还礼之后,为首的老人说:“年轻人,你们跟我来!” 说完之后就走下了婆罗浮屠,姜教授示意我一起跟着去,我和姜教授跟在这三个人身后慢慢走下了婆罗浮屠。我这个时候突然发现,扎西顿珠手中一直在转动着转经筒,但是转经筒转动的方向不是顺时针,而是逆时针。他的口中也一直在念念有词,但不是藏传佛教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竟然是雍仲苯教的八字光明咒语“嗡嘛智牟耶萨列德”。这让我感到十分的吃惊,为什么他在做着雍仲苯教的仪式,而且在这样的地方! 老人把我们带到了山腰中间的一间比较大的禅房内,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间禅房不像是藏式的,更像是汉传佛教的禅房。也许是这间禅房的主人对汉传佛教有研究吧,我就没有过多的去想。 只见为首的老人拜了拜房间中的佛像,然后再把佛前的酥油灯给加了些酥油挑了挑灯花。藏传佛教在供佛方便和汉传佛教稍微有些不同,虽然鲜花水果这些贡品都会有,但是藏传佛教基本上是用酥油灯来供佛的。 老人伸手示意我们坐下,然后坐在了我们对面,一一给我们介绍:“这位是昌珠活佛,也是本寺的住寺活佛!” 我很吃惊,脱口而问:“昌珠活佛,他不是藏传佛教的拉萨四大林之一的功德林的大活佛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在功德林寺在这里做什么?” 我之所以这么吃惊,因为我知道昌珠活佛的身份,这是一个身份显赫的大活佛啊,是可以出摄政王活佛的活佛派系。去过西藏或者是熟悉西藏历史和藏传佛教历史的人都知道,西藏是政教合一,藏传佛教格鲁派是最大的教派统治者西藏。圣识大仁波切和额尔德尼仁波切是格鲁派的两大教主,分别统治卫藏的地区。但是由于这两者都是转世制度,当两大活佛很小的时候,是没法执政的,所以必须要有摄政;只有很少数的寺庙的大活佛才能担任摄政,功德林的昌珠活佛就是其中的一位。 拉萨的四大林是四座名称以“林”结尾的寺院的合称。这四座寺院是丹杰林寺、策墨林寺、功德林寺、策觉林寺(藏语中分别称“丹杰林”、“策墨林”、“功德林”、“策觉林”),“林”在藏语中是“洲”的意思。这四座寺院建立年代相近。它们都是在七世圣识大仁波切和八世圣识大仁波切之间相继建立。这四座寺院中,丹杰林寺、策墨林寺、功德林寺历史上同时也是西藏摄政的邸所。而策觉林寺则是八世圣识大仁波切的经师噶钦益西坚赞的驻锡之地,该寺并未出过曾任摄政者。 功德林寺是拥有自己的拉章的,这就是摄政王活佛的官邸。要知道只有地位十分高的活佛才有拉章,有的甚至可以用自己的佛号来命名,这位昌珠活佛的拉章就是用自己的名号命名的。现在圣识大仁波切没有在国内,昌珠活佛作为数一数二的大活佛,应该待在自己官邸处理宗教事务才对,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教授见我打断老人的话,连忙向老人说:“尊师,真是对不起,我这个学生还年轻,不懂事!” 老人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旁边的昌珠活佛笑着说:“看来小伙子对我们藏传佛教很了解啊!功德林寺是我的母寺没错,尊最普寺也是我驻锡佛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在额尔德尼仁波切活佛已经成人,可以处理宗教事务了,身边还有其他大喇嘛帮助,我也是该退下来静心研究佛法了!” 这时候老人继续给我们介绍说:“这位我想就不用介绍了吧,一路上是他带领着你们来到这里的!” 我突然想到刚才扎西顿珠逆时针转着经筒,并且念着八字光明真言,我立刻就明白了:“他是苯教的信徒!?” 看到老人点了点头,我立即明白了:“你们都是苯教的信徒?” 但是这次我猜错了,昌珠活佛对我说:“实际并不是这样的,我们都不是苯教的信徒,我们也都是苯教的信徒;同样的我们是佛教的信徒,也都不是佛教的信徒!” 我这下直接是糊涂了,活佛这时在打什么偈语呢?好在老人算是给我了一个解释:“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有人真么本清楚苯教和佛教,难道佛教就不是苯教,苯教就不是佛教。我们都已经看得很透彻了,为什么外人却开始迷惑了!?” 老人这样一说我就算是明白了,原来如此,在这么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苯教早已经和藏传佛教相融合了。两者虽然在表面上势同水火,实际上不不是如此。因为要保守一些秘密,所以在外人看来,两者依然是泾渭分明的。至于中间的事情,那肯定又是一个十分长的故事! 这个时候姜教授对我说:“这是我年轻的时候遇到的那位天授诗人,被人们尊称为赤普尊师的德增龙喜!” 然后向那位被人叫做赤普尊师的老人介绍我:“这是我的学生,也是我好友的孩子,叫李冰阳!” 老人笑呵呵的看着我说:“殊胜的缘分啊,这孩子将是黑夜的明灯啊!” 原来这就是姜教授口中他年轻的时候遇到的那位天授诗人啊,当初他才二十多岁,现在教授已经六十了。之前教授跟我提起过说,他遇到的那位天授诗人已经年过花甲了,那么这将近四十年过去了,这老爷子岂不是已经过百了,竟然身体还真么硬朗。 之后姜教授给我解释了天授诗人的由来,天授诗人又被称为天授说唱人,外界人都普遍认为他们是专门在青藏高原上说唱称颂制敌宝珠大王格萨尔王的人。但实际上,天授诗人并没有那么简单,正确的应该说他们是沟通大地神灵的人。 转山或者绕湖,是生活在世界屋脊这个特殊抵御的独有崇拜方式,是一种万物有灵的自然崇拜信仰,与藏族原始宗教观念一脉相承的表现形式,常规动作可以分成两种,第一种最普通的,是徒步行走,还有一种更为虔诚的方式,双手套着木板,高举过头,然后收手胸前,全身扑倒,前额触地,五体投地,用自己的身体来一点点的丈量神山圣湖的周长,每绕一周,就会消减罪孽,积累功德,如果在绕湖的路上死去,将是一种造化。 相传天授的说唱诗人就是在这些虔诚的转山转湖中的信徒中产生,他们得到来自大地和很明的庇佑和赐福。有的时候,一位信徒在磕完头之后,大地像是演电影一样将无数的经文灌输到他们的脑海中,一声都不会忘记。能晓藏地古事迹的唱诗人,都是天授,盖不承认父传子,师传徒这种形式,有的时候一些人在得过一场大病后,突然就变得能唱颂几百万字的诗篇。 我面前的这位天授诗人得到天授的过程更是惊奇,这位老人年轻的时候也是转山朝圣的人。一次在转山朝圣的时候,掉到了一个洞穴中,掉下去的时候正好天灵穴撞到里面一块头盖骨上,从此就能够说唱几百万字的《格萨尔王传》,而且能够复数出很多已经失传的经文。当时很多的大德高僧认为那块头盖骨就是以前某位高僧留下来的,是伏藏等待有缘人。,那个洞穴就是高僧的修行地。姜教授告诉我说,那可能是朗达玛灭佛的时候一些隐居僧人的头盖骨。 我们今天竟然见到了属于四大林中的功德林寺的大活佛昌珠活佛,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在功德林寺而是在这座冈仁波齐的小寺庙中。这还不算,我们竟然遇到了姜教授年轻的时候所遇到的天授诗人,原来天授诗人真的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