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龙义人 雷声四起,身后天空之中顿时萧飒而起密布阴云,头顶的天空愈加的暗沉下来,却没有一道闪电,然而此刻前方的天空看过去却是晴空万里的蓝天,再看看前面,穿过这个巨石阵应该就可以到达晴空之下了吧,身后笼罩而来的已经伴随着寒风阵阵的刺骨凉风。还有一种别样的气味,这个味道熟悉到每一个手持利剑的人胆颤起来,大家都加快的步伐,披风被卷起的角度已经宛然将人变成一个膨胀的气球了,寒风撞击到了利刃之上,发出冰冷的簌簌之音,一点点的越来越响,从队伍最前到最后震荡着每一个龙义人的耳膜近乎撕裂。冷气从剑稍一直传到手心,直刺心灵。队伍最后突然有人倒下,颤颤的抖动了两下以后便没有了一丝的挣扎。大家回头看了一眼,便又接着赶路了,拿倒下的人用瞪大的眼神看着远方,那个看上去无比湛蓝的天空之上,而后竟再也看不见前方的队伍,彻底被黑暗给吞没了。黑暗似乎是紧随着这一对人马而来,步步紧逼,雷鸣在身后驱赶着,大家竭尽全力的奔跑着,然而却发现巨石阵竟是如此的遥远,可是看着明明就在眼前,为何就算大步流星了依旧用了这么久?渐渐的身后没有任何可以看见的存在,这一行人在灰暗渐渐被埋没的天空之下紧随着前行着,然而没有一个人回头多看一眼了,因为显然队伍里的声音越来越小。骤然,领队人停下脚步,后面的人也井然有序瞬间停下那快如闪电的脚步。 “龙口令,全队列阵31724。”只听黑暗之中伴随雷鸣之音,一声声的刀剑相互触碰的声音穿拆而过。箭矢相触,竟有了丝丝光芒闪现在了周围,然而却也是让所有人在看到光芒的一瞬也看到了透彻的绝望与震慑。所有人看到的剑下站着的不是本应生龙活虎的龙义人,不是强大勇猛的龙义人,不是近乎以一敌百的龙义人。而是一尊尊站立的骷髅!还有汩汩鲜血从眼眸之处渗出,沿着箭矢的方向流淌到无边的黑暗之中。领队人一惊,将佩剑抛向队阵的上空,随后拿出佩刀,深深的捅进了自己的心脏,钻心取脏是唯一解救龙义人的方法了。随着领队人心头血开始往自己佩剑流淌而去,所有龙义人的剑开始颤动起来,而后他们的血液竟然开始了回流,鲜红到透明,所有龙义人都可以看大彼此骨络经脉里面的血液流淌回来,从无边的黑暗之中。领队人将胸口的佩刀拔出的一瞬,化作一股灰烬,在黑暗之中发出点点光芒,而后飘散去往蓝天那边。龙义人随着领队人拔出刀的一瞬间,队阵解散,都因巨大的寒气而忍不住后退好几步。 黑暗之中的闪光灰烬一点点消失在了巨石阵之后。最后一点闪光之时,所有龙义人猛然发现头顶天空已然晴朗,而远方的黑暗却慢慢笼罩下去,只是一阵巨雷一道闪电之后,乌云散去,天空晴朗。再看一下周围竟都是刚才掉队倒下的龙义人们,原来都是在身边,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走出多远,难怪一直困在这暗漠之中,原来所有人都没有走出过一步! “龙义人,远古神奇文明最后的存在!以上将会是我们本次游戏策划的主题------龙义人之觉醒。”,话音刚落,会议室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所有的大佬们都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这一个年轻有为的策划师,互相点头称赞这个案子一定可以给自己带来巨大的效益。张欣可站在主题会议室里面播放着这一个简短的视频,这是自己第一次站在这个会议室里面,这也是自己第一次着急游戏业界的大佬们进行主题竞标,看着大佬们一个个赞赏和激动的小眼神,感觉马上就可以成为一个有钱人了。“要淡定,要淡定,哈哈,哈哈。” 下一秒,张欣可已经躺在床上,今天的床垫特别硬,但睡着却特别的舒服,伸手,一叠红红的毛爷爷,随手撒到了天空,哈哈,好多钱,我成功啦!~ 张欣可看着钱飘到天空,伸手去够,没想到一不相信扑腾到地板上,生生的下巴磕地,却也是磕醒了沉睡的美梦。 揉着惺忪的眼睛,依旧清楚的记得梦里的策划,为了这个策划案自己可是猛地接触游戏快半个月了,居然今天给做梦解决了。这简直就是没天理呀。难怪门捷列夫睡个觉都可以折腾出一个元素周期表,原来睡觉这么有用,早知道就多睡一点! 毫不犹豫的张欣可,一分钟以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被磕的下巴已经稳稳的坐在了电脑前,一点点的记录下了自己的思路还有尽可能多的细节。这将是这次的策划案的一个初步方案。“Oh,yeah!”半个小时以后,又倒回床上去了。 正文 第二章 共享高速时光 要知道这可是宝贵的周末时光,如此美好的日子里,却时常成为年轻人补充战斗力的唯一机会了,周末似乎永远都是从中午甚至下午开始,然后结束于凌晨或者黎明最后一抹迹象消失彻底的时候。张欣可大学时代也曾经是一个夜不寐早不起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她将这不寐的时候都用在了努力与专业能力的素养上了,在她眼里这西班牙式的作息方式才给了自己无限成长的可能,等到研究生阶段的时候,她更是深深的爱上了这样的作息方式,尤其是深夜来临的时候,全城寂静,只有风擦过墙边,触摸树梢的声音还有那偶尔夜行归来的人们,那一刻沉淀下所有的内心,静静的守着自己的一方土地,那一刻的她安静而舒适,她可以舒缓而闲适的忙着自己的一切,有时候打开自己喜爱的音乐,所有的思路和对专业的琢磨显得如此清晰透明,看着窗外的一切,张欣可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终究可以用梦想的力量催动梦想的实现,她也相信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也定然有着和她一样的人,在此刻在如此安静的时分,默默的坚持着自己的所有,每当此刻,便觉得心中又暖了几分。儿时的她惧怕黑暗带来无边的未知,如今的她喜欢黑暗之后带来的沉寂与宁静。 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光亮穿过了窗纱,随着日光的渐渐升起,张欣可也一点点的苏醒了过来。醒来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办公桌上,原来自己真的是半夜爬起来写文案了呀,电脑电源指示灯还是一闪一闪的,翻开电脑,随手打开了音乐盒子,舒缓的一曲钢琴曲便从音响之中想起,张欣可走入了洗浴间,打开淋浴头,水流顺着脸颊流到了心窝流淌到了脚底,从脸到心全身感受着水流的温度,流水的温度显然是温暖的,没有任何的烦恼,张欣可闭起双眼,感受着如此放松的清晨,音乐声水流声还有外面那不时而来的知鸟声音,这个夏天好像格外的热,热的所有的动物们都有点躁动,虽然吹着空调的室内没有任何的异样,然而外面的虫鸣简直就像一场场的集体控诉声讨大会,声声震耳,句句挖心。 外面电脑的音乐戛然而止,变成了叮铃叮铃的门铃声。张欣可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裹上浴巾,而后直奔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猫眼的方向,门外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斜倚在楼梯口,背对着门的方向,腰身已经半弯下来,像是捧着什么。果然是他,难道今天反而起晚了?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西装男也回头看了过去,只是身子几乎没动,“早,可可。” “我今天起晚了么?你怎么都过来了?” “哦,那倒没有,只是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所以就提前过来了。你让开一下,我把花端进去。”露出满脸的微笑,一口洁白的牙齿迷人的看着可可,还有那挂在胸前的浴袍,突然呼哧一下又笑了开来。 干脆放下花盆,站在楼梯口的男人摇摇头用上扬的嘴角看着可可,眼睛也成了一条缝隙,弯弯像月亮一般笑开了话。 “怎么了么,安联,这样看着我。”可可看到安联用如此的眼神看着自己很是奇怪,也不禁笑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你……”,安联反手放在唇边又拿下还是那微笑的脸“让你穿小礼服参加阿莎的婚礼你都说露的太多啦!今天这么不小心还是,只想给一个人看?”说着眼睛又瞥向了可可露出的大长腿。然后就转身端起了花盆,进门的时候用鬼魅的笑容又看了可可一眼。 可可一脸吃楞的看着安联,咬了咬嘴唇,将眉头蹙成了八字,闭起双眼,然后无奈的笑了笑,“谁让你是我男朋友呢?否则我不会开门的呀!更何况我这也没什么可看的不是,屋子就这么大,房间就这么亮,你也不会发现更多的亮点了。”可可似答非答的回应着安联。 朝着阳光的方向,在客厅的角落安联将这一盆小金桔放了下来,拍了拍手,耸耸肩,“谁知道呢!去忙吧,我等你。” 可可已经走去了衣帽间,没有太久的时间已经出来了,白色帆布鞋,淡蓝色的长裙,简洁的马尾,脖子上配了一条玫瑰金的细链。沙发上的安联放下手中的书,看了可可点了点头,一样的美!今天是阿莎的婚礼,阿莎作为安联大学期间一直的红颜知己,如今就要步入婚姻的圣殿,安联真心的从内心替她感到开心与祝福。虽然隔着五六百里的城市,安联依旧会准时赴约,会参加阿莎的婚礼,会见证阿莎幸福的一刻,带上自己心爱的女孩。 而阿莎也一直期待和安联的再次见面,毕业这么几年从未见过面,得知安联现在的女朋友也会一同前往简直就像被男友求婚那一刻一样来的激动,这个安联口中的女孩定是一个美丽而善良的女孩,听安联说了两年终于可以得见真颜了。 告诉路上,蓝色路虎一路长驱,欢声笑语的交谈着,安联不时看看旁边座位上笑的灿烂的女孩,这或许就是自己想要的简单幸福吧。可可累了便半躺着休息一会,而后又会挺直了腰板陪着安联一同度过这漫漫的高速行程。一路歌声相伴,一路爱人相随,一路蓝天白云,一路都是幸福的空气~ 正文 第三章 驶入小镇口 往南方的路总是显得如此的曼妙,纵然身旁只有彼此,然而变换的沿途和渐驶渐进的到达让所有的时光也变得愈加美好起来。下午四点整的时刻,前方终于出现了收费站,按照阿莎的说法,那么在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到达了,驶过收费站走出一截眼前瞬间变得畅快起来,放眼都是宽阔无垠的绿地,还有绿地之中一条长长绵延至远方的道路。可可忍不住将头伸出车窗,深深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安联放慢了行驶的速度,这条路似乎很少的车辆,他再次看了一下时间,四点二十,应该是来的及的,放慢了速度,安联缓缓的停下了车。可可发现车停了,收回伸出的脑袋,看着安联“车怎么停了?”满腹的狐疑却又有一点担心是不是车抛锚了,毕竟她一点也不想错过阿莎的婚礼,她想安联也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否则也不会只在服务站停留半小时就接着出发了。 “时间还来得及,我们下来走一走吧。”安联说着已经取下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好!那不能耽误了时间。”可可说的一本正经但又莫名的小兴奋起来,说话的时候安联已经走到可可这边,为可可打开车门。 “这里风景独好,如果所有的服务站都是这样,我也不会匆匆赶路了,况且你也受不了呀!”安联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变得更加的温柔了。如同这望眼无边的绿地轻轻再次佛动了可可的内心。 下车以后,走进了看才发现原来这一片片的绿色并非是人工的结果,所有的绿色都低于公路的高度,看上去像是荒草一般的植物任可可和安联一个都叫不上名字,然而却在远方给人无比整齐有序的质感,谁也说不上来这些荒草长了有多久,还是这里曾经只是荒芜一片,如今绿草成荫。总之在大多数当地人的眼中,这里从有记忆以来一直如此,总是现在城市飞速发展,这个小城的人口几乎没有变过,这里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哪怕是眼前的这一片荒草,只是从路的方向向下看去,却成为了有序而人为一般的存在了。 纵使这酷夏之中,这四五点的时令,在这里却完全没有因为燥热带来的不安和躁动,很神奇的是站立于这荒草之中,竟然会有习习凉风吹过来,还有夏草的味道,夕阳也仿佛是蒙上了一层面纱有点娇柔起来,看过去没有那么的刺眼,只给人一种舒适的柔和。 可可伸手触摸了脚下的一叶青草,棱角分明薄薄的叶子上纹络清晰的反射着光芒,可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脑袋里面蹦出来了“blingbling”,拿出了相机咔嚓一声,一片沐浴光芒的长形绿叶曝光在了画面的中心。对着远处可可又取了几个景,迎着阳光,阳光热烈处的闪耀之中,似有一个人缓缓而来,透过镜头,那人虽然很模糊,但是可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是一个手里拖着长柄身穿长袍的人,纳闷中可可按下了快门,镜头随着那人挪动着,然后可可停住了转动的身体,眼睛挪出相机,又重新对准了镜头,咔嚓一声,镜头中结实宽阔的侧影稳稳的屹立在了夕阳之下,那分明的脸廓如此坚毅,长长的睫毛眨动的时刻便将天地连接在了一起。 “可可,你说如若每一个这样夕阳西下的时刻,我们都可以这样从容的站在这里放空自己,那应该也会很棒的吧。”安联寻找着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人,转身发现那人就在身后看着自己。 “啊……”可可没有料到安联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过怎样的生活,理想中的应该就是会努力工作,努力挣钱,然后依靠自己在这个城市里面活好过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如此顺利的生在这样的一线城市,自己生在这里,但要是想在这里生存下去,自己还是需要付出与努力的。没有遇到安联以前,她会假想一下自己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遇见安联之后,好像再也没有过关于未来的设想了,因为未来不就是无数个当下的当下么,那就过好当下啦!~ “我想能够把生活过程这样的人也定然会是快意的,果真是这样那必然是幸福的一种了。”可可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安联的问题,肯定的眼神。 “恩!”点点头,安联伸手朝向车的方向,示意可可或许是时候出发了。可可比了一个OK的姿势,迅速倒着走到安联的前方,举着相机面对着安联,安联知道可可只是要抓拍呢,便朝着相机给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相机中长长无边的路上是一个满脸微笑的男子,身后没有一点依傍有的只有漫野绿色一片还有灼灼光芒。 “阿莎姐果然是一个诗意女青年呀,她们两人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呢?”可可看着一路的风景发现这样的景色一直绵延着,永远在视野之中存在着。 “准确说这个地方是阿莎老公带给阿莎的,阿莎大一的时候休学去了甘肃支教了两年,两年以后回了学校就成了我的同班同学,而在去甘肃支教的时候她认识现在的老公,但是那会两人没有任何的发展,只是彼此印象还不错。那会她老公已经毕业了。等到阿莎结束支教的时候,她老公也结束了甘肃的支教生涯,此后便是辗转国内多个城市,直到一年多前阿莎在一次义工活动中再次遇见了她老公,两人这次有了深刻的长谈与接触,发现竟然如此的相似,于是阿莎就辞掉了在深圳的工作,来到了这里开始了他们两人的生活,其实这一次的婚礼请的人也是极其的少,我们大学时代只有我,牧久还有周教授收到了邀请。阿莎说这才会是她喜欢的极简。”安联同可可讲述着阿莎和她老公的相识,便也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同可可的相识了。 正文 第四章 三人重逢 去,而后又时常让一个人陷入无限的思考之中,这是一个可怕的导火索,有时候会突然戛然而止 的没有了任何的结果又重新恢复到当下的状态之中,有时候却可以让人沉沦其中并且着迷于那种状态,以至于将那回忆在看不见的地方重复翻腾好几遍,重复思考,如同被设置的闹钟一般,定时开启。此刻的安联就被这样的突如其来的回忆给占据了大部分的思考空间,总是车放在方向盘上,脚下油门也只是靠着一种惯性在行驶着,蓦然之间他会意识到这样的危险性,但是很快又再次陷入了这样诡异的漩涡之中了。 安联无奈的摇摇头,“可可,要不要换一首音乐,帮我转移一下注意力,我想我已经进入了驾驶疲劳阶段了。或者你给我讲讲最近工作遇到的问题也行,我帮你分析分析。”安联没有说出口自己只是被他们过去的时光给纠缠住了而已。 可可深知安联这样长时间的架势是疲劳的,只是没想到在这最后的时刻发生了,而且还是在他们刚刚休息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情况之下“我看要不把音乐关了吧,这里面的歌今天都已经听了个便了,我怕再听才会疲劳。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忙的都差不多了,哦,对了,关于那个游戏策划的事情,我昨天梦里有了一个好点子,你想不想听?” “恩?梦里?”安联抓住的点子是可可梦里有了点子。 “是的,没错,很神奇的是我居然做梦做出了一个点子,你说这算不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可可也不可置信。 “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做梦才是必经出路。”在安联看来,可可这里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就像他们会在一起一样,至少安联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再爱上一个人,自己也会有了结婚的想法,而这一切也只是因为安联遇到了张欣可而已。 “恩呢,确实做梦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这样说来我连做梦都在工作,身为BOSS的你是不是考虑给下属升职加薪啊。”可可调皮的用祈求的眼神歪着脑袋看着安联。 “恩!好,加薪没问题,只是~~你再升职我岂不是就没饭吃了。”安联也无辜的看了可可一眼。“或者我干脆退居二线吧,考虑被包养也许应该也可以活下去,就是不知道我们张大小姐愿意不愿意收留。”安联把问题活生生的抛给了可可,还很委屈的样子。 “收留你没问题,你会做什么,洗衣做饭会哪样?”可可丝毫不含糊的认可了安联的祈求。 “这个嘛,洗衣有洗衣机,做饭家常没问题,山珍海味的当然要靠主人打赏才会有。”安联义正言辞的分析着。 “等于还是不会!差评。”可可伸出食指摇了摇。 “可是,你知道我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呀,那就是我这个人吧学习能力特别强”安联特意强调了强字。 “算是优点,但对我没用任何影响。”点点头,可可又摇摇头。 “怎么会没有影响呢?,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装下任何任何的东西。”安联特别肯定的说着,这也是发自内心的答案。“噢,还有,我还有一个值得被包养的理由,那就是无论如何,我的忠诚都毋庸置疑。”安联居然竖起了一只手,有种对天发誓的感觉。 可可被安联这一个认真而调皮的回答逗乐了“安联先生,关于忠诚的话题,借用某先人的话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没说错吧?” 可可这一句引用给了安联无限的温暖也是最深沉的表白,“君心早有归属意,佳人何时收了君?”安联毫不掩盖自己结婚的想法。 “来年花开正浓时,可好?”可可随口回答着,自己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迎来婚姻的时刻了。 “好好好,胜利就在前方,看来,我们都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了!”安联这是一语双调,话音落下,车已挺稳。前方有一个院子,院子中灯火通明,许多的灯笼从院门的方向一直延伸到院落不远处的地方,那里的灯火显然更加的璀璨,都是那种烛火的昏黄,在这夜色渐沉的时刻,格外的温馨美好。空气中弥散中浓烈的栀子花的味道还有广玉兰的清香,除此以外好像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香味。都很浓烈,然而这么多的花香混合在一块却并没有让可可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刺鼻,反而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花也可以有如此美妙的花香齐聚,这种效果非常沁人心脾。 安联注意到可可被眼前的一切深深吸引了,以至于只顾着感受着周围都忘记了从那小院中出来的人们。安联轻轻拍了拍可可的肩旁,可可才发现那朝着自己走了的两三人。 昏暗中可可可以看到从院中走出了两个男人还有一个女子,而在门口那里还站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年纪应该大一些因为那发福的身体可可做了这样的判断。昏暗之中的女子婀娜的摇曳的身姿,已经张开了修长的双臂,可可知道这是要给予一个大大的拥抱了。可可猜想那必然就是阿莎了吧。等到走近一些,可可看到阿莎头上戴着的似是柳条编制的头花,身着轻薄的淡色纱裙。朦胧而美丽的如同画中出来的女子。 阿莎直直的朝着可可走来,可可没有想到阿莎的这个拥抱是送给自己的,阿莎亲切的拥抱了可可,“一路辛苦了,可可。”然后又拥抱了安联“安联,你终于把女神给我带来了。” 另外两个男人中矮瘦一些的冲安联打了一个拳头,然后单手拥抱。可可仔细的瞅着这个男人,板寸头,脸的轮廓清晰明了,只是瘦的出齐,但是一双灼灼有神的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之下竟然闪闪发光,他好像看到了可可,感受到了可可盯着自己的眼神,“兄弟,你家姑娘好像看上我了呀!”这瘦瘦的男人松开安联后,看着可可然后又看看安联。 可可听到这样的说法,脸瞬间红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居然碰到这样的,好在这是晚上,没有人看见自己的尴尬。 “牧久,收起你的不正经。别把可可吓到了。”阿莎打住了精瘦的牧久。 “哈,阿莎,牧久从来都可以在三分钟之内就把自己暴露的。”安联锤了一下牧久的胸口。 “安联可可你们好,我是尹进,阿莎的老公,欢迎你们。”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主动伸出了双手,同安联握手,又同可可握了握手。 虽然是这昏暗的屋外,可可同尹进握手的时候能感觉到这是一双修长的手,就连关节都分布的那么的均匀,可可忍不住居然开始羡慕起那么一双修长的手。 “可可,可可你好,我是牧久,边疆放牧的牧,久别重逢的久。希望我们可以再次相见。”牧久看到尹进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同可可也握了握手。“那个,其实你也可以给我一个熊抱的!” 听牧久这么说的时候,可可心情特好的伸开了双臂,微笑的看着牧久,“非常高兴认识你,久逢甘霖的放牧之人。” 牧久突然有种被调戏的感觉但是还是大方的拥抱了可可。 大家突然都哈哈大笑起来。在这样一个夜晚,借着这样的契机,这个大学时代的三人组合又重新相逢在了一起。三人相视一笑,走到一起伸手拥抱,然后放下手的时候都看向了门口站立的那个身影,“周老师!”安联轻轻地呼唤道,满满的感激之情都压低在自己这深沉的一声呼唤之中了。 正文 第五章 天幕下的承诺 笛声轻吟,虫鸣为奏,花香为伴,夜幕为纱垂下一款别致的宴会厅,烛火通明最亮之处一对新人携手向大地敬酒,同黑夜拜守,见证他们爱情的将会是这日日夜夜相随的每分每秒,天地之间的万物生灵将为他们的生活增添多一份的热烈和激情。举杯过头,一饮而尽,无数杯盏也瞬间倾斜到了咽喉最美丽的角度。 安联将杯盏同可可手中的青瓷轻碰一下,昏暗的烛光之中两人杯盏划过,共同形成一道完整的轨迹。这是对新人的祝福,也是对彼此青春相伴最美最真的祈愿。 “阿莎,恭喜你,嫁给了你的Mr Right。尹进恭喜你,找到了你的灵魂伴侣。祝愿未来的日子风雨同舟,你们都可以坚持下去,这里的创作将会有无限的空间。恭喜!”周教授第一个接收到了一对新人的敬酒,也献上了自己衷心的祝福,满满的让这甘醇的米酒流淌过喉结,咕咚一声。“好酒,我想你们的日子也定然会如同这酒一般充满滋味的。”周老师用食指指着光光的杯子,抿了抿嘴唇,用欣慰的眼神看着这对新人,如今依然是仰视的角度了,周老师微笑着点点头,这个微笑很长,一直到达了内心最深的地方。 只是在学生的眼中,老师永远是仰望的高度,即使曾经或许有过叛逆和不满。 阿莎和尹进二人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听了老师的话,喝了老师的这一杯酒,如此足以,尊师在前,恩过于山,此刻他的出现便是对自己最大的祝福了。 安联和可可主动走近了一起,牧久也随着过来了。 如此,这个大学时代的三人也是再一次的相聚于杯盏之前,他们曾经约好,举杯之时必荣耀归来,那时的他们都是一群有志青年,阿莎是设计系的才女,安联是设计系里面的佼佼者,而牧久也是软件学院的里不可多得的有着较好悟性的才子。当初他们因为周教授而走到一块,成为最最要好的朋友,如今大家再次站在一块的时候周围已然还有周教授的声影,他们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和怀念,那些日子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纯真,那最艰难的日子里面却让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可能,这三个人都有着贫苦的家境,然而平困却没有让他们放弃理想和追求。 如今再次相逢,想到当初的点点滴滴都已经过去,大家都笑了起来,这里面必然掺杂着对过去的无奈和敬意,还有对未来的坚定。 牧久拿起桌上的酒为新人和老师满上,“什么都不多说了,阿莎我是真的为你开心。尹进我们干了这一杯。” “谢谢你们,阿莎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财富,而你们是阿莎这辈子最最真挚的友情,喝了这一杯,下一杯我们致敬友情。”尹进由内心表示对阿莎朋友的欢迎和感谢。 可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看到了珍贵的情谊和时间带来的更加深刻的镌刻,时间可以冲淡许多,然而友情应该是唯一冲淡不了却只会随着岁月的加深而深埋根植的吧。 “今天你所有的美丽都是本色出演,我相信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三四十年以后,你身旁的风景依旧会这样的让你着迷的。”安联看着阿莎,又同尹进肯定的说着。安联内心深处对阿莎一直的欣赏和赞誉从未停止过,他也是由衷的相信阿莎会一直是一个气质翩翩的女子,会把所有生活过出最动人的姿态。 “阿莎姐,尹进哥,你们是我见过最有情怀的新人了,这应该就是爱情的样子,祝福你们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可可说这话的时候没忍住看了安联一眼,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可可,你不也是站在了安联的身边了么,我们也共同祝福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为你们举杯呀?”阿莎这前半句是对可可说的,后半句显然对对着可可和安联说的。 可可害羞的看了一眼安联,安联一低头和可可的眼神对上,眼睛里面是笑意,相视一笑,安联将杯子再次举起,一饮而尽,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可可,可可亦然。 牧久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安联和可可在一对新人的婚礼上撒糖,他喝下这喜庆的酒的时候还不忘记调侃自己一句“这酒我得喝两杯,还有一杯是替我未来媳妇喝的。” 一旁的周教授看着这群年轻人充满暖意的交谈,露出满满的笑意,都是老者的慈祥,看了看这个一直狂灌米酒的牧久,却心疼起来,悲伤之情逆流而上,竟然泛起了泪光。 “牧久啊,你媳妇同意你代劳了么?”周教授却也跟着牧久补上一刀。 “周老师,您看您这说的我,媳妇不来,我也不想代劳呀,问题我给了他三十年的时间让他赶路,他却依旧在路上,您告诉学生我该喝不该喝。” “喝,牧久,干了这一杯,来年还是一条好汉。”安联朝牧久给了一个大大的赞。 牧久感觉这句话如此的不怀好意,然而又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很快,这一群人就进入了对牧久的调侃和心疼之中了,周围都是欢愉的笑声还要杯盏相碰的清脆之音,这一个夜晚欢快淋漓,这是多年以后的久别重逢,也是多年以后彼此祝福相汇聚的一刻。 落幕时分,佳人在侧,纤指交叉,静谧而素净的天空之下,仰望无尘星,低头最亮的星给了身体最温暖的传递。 正文 第六章 佝偻渔人 阳光烂漫,用流水的温度缓缓地爬上每一个人的心头,然后温柔的抚摸梦中之人,让沉睡的梦想在清晨中慢慢苏醒,接着赶赴去往未来的路上。有些人慢慢的丢失了当初的梦想,有的人却再也找不回那个曾经拥有过梦想的自己。不管昨天过的如何,也不论今天将是何种状态,岁月就是这样不留痕迹也不容你思考的就带来了明天,宣告了本该好好思考的当下的结束,毫无理由的就这样干脆而果断的斩断了所有的回头路。 在这样万般变幻的世事之中,总有一群人独立于人群,却也让人群为之羡慕,他们选择了潇洒不羁的人生,选择了没有所谓名与利的角落,选择了彼此相守不问过往,只是简单的用梦想拥抱生活,用情怀支撑梦想,用感性加兑情怀。 在昨夜安联见证了这样一对让人羡慕的结合,今晨开启,他们的生活会更加的浓烈,梦想也会更加的清晰与坚定。而自己也会回到属于自己朝九晚五的生活,回到那个大城市,那里有一片天地只永远为某些精英们预留,很显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然而看到这里的一切,这样的地方没有任何的枷锁,他包容每一个人的出现和存在,他允许你不是精英,更加允许你可以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就这样享受生活本色。 一边想着这一切的凡尘纷杂,一边漫步在这漫天无边无际的田野之中,昨夜不知是睡得太晚还是许久不曾内心如此缅怀感慨,清晨的阳光尚未出现安联便已经彻底的醒来了。很久便听阿莎说过,他所生活的地方是被自然包裹与怀中的美好,自己又怎么肯放过这样的美好,而清晨永远可以让自己捕捉到一丝惊喜。在这四点的清晨,露水尚在,安联踏过的露水沾湿在鞋面和裤脚之上,不需低头,都可以闻到露水夹杂着青草的香味,一点点的蒸腾起来,弥漫在空气之中,东方那一丝丝红艳起来的明媚开始让这些摇曳的青草闪露出光芒,迷人的摆弄着叶稍,甩掉头顶最后的露珠,然后热热烈烈的朝着天空直直的努力往上窜着。 走着走着安联似乎听到了颤颤的水声,而后声音越来越大,又像是海浪拍打的声音,很是好奇,怎么会有海的声音呢。莫非? 接着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安联的在拨开了一群芦苇后瞬间打开了所有的眼界,地平线的那边真的是一望无垠的海,放眼抬头过去没有尽头的只能看到一道蓝色的分界线,还有分界线之上的烧红的天,再往上朝阳强烈的放射着自己的光芒,却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如此的温和的吸引着你。 安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真的有海水的味道,伸开双臂想要拥抱所有的光芒,光芒已经将安联深深的拥抱。 安联走的这条路看上去应该是浅沼区,路面越往前越是潮湿泥泞,安联想要再往前走走,可是已经无处下脚了,他站在原地,就在这样的泥泞之中,他也不禁好奇,难道这只是江河湖泊的江河,而不是任何的海?跟进安联的分析,这里邻海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但是脚下明明就是黄土呀,本不应该是沙土么? 安联竟然被这样的问题给困扰住了。往后退了几步,脚落在的干燥的路面上,安联又看了看远处无边的尽头,猛然一笑,这般无垠的存在完全没有尽头,我又何必追究这样那样的可能和不可能。 欲要转身回头的时候,安联眼睛余光中竟出现了一群人,一群渔人。安联转身朝向那群人出现的方向,仅仅只是一个腰背佝偻的人在那里费劲的拉着渔网,安联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安联能够感觉到那个拉网的男人操作起来并不是很顺利,像是一个被这凌乱的渔网给搅乱心思的门外汉,呼呼的乱扯一气,然后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安联出于好奇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那人在倒腾这个硕大的渔网,可是奇怪的是安联并没有在周围发现任何收获的迹象,只有那硕大的渔网那么的显眼,周围也没有任何可能装下收获的容器。 那人突然将佝偻的腰挺直一点起来,然而还是有过于刺眼的弧度,他朝安联挥挥手。安联看了看,原来他早注意到了自己呀,还以为他的眼里只有这一张网在奋力的解着呢。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又一次的朝安联招手,这一次看上去像是需要安联的帮助才会这样招手的。 安联看见那人招手后,便小炮的过去了,不肖多几步的距离,安联已经站在了那佝偻渔人的面前,隔着宽大的渔网的距离,安联打了一声招呼。 “Hi,在撒网吗?” “小伙子你有看过谁在离水这么远的地方撒网的,我是网鱼还是网你呀?”佝偻的男人听到安联的疑问后,依旧忙着手里的事情,这次距离近一些后,安联发现这人虽然从远处看上去异常费力,然而近看表情却是那么的轻松自得。全然不像是在做着一件费力的干活,相反的看上去是极其享受这样费力的动作的。 密的头发之中有根根白发异常夺目闪眼,等到安联与这佝偻渔人眼睛对上的时候,安联才意识到这个渔人压根不是一个中国人,碧蓝色的眼,眼下那坚挺的鼻子,这居然是一个小老外呀。怎么会跑这里来,还是独自一个人在和一张渔网拉拉扯扯没完没了。 “你住在这里?”安联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了眼前这个很高但也佝偻的男人。 “诺,我住在那里。”佝偻的渔人手一指了一个方向,然后又接着拉扯渔网起来。 安联朝着手指的方向,明明就是一望无际的远方,那里有什么?安联看出来这个打渔人并没有意思要做过多的交流。 “你需要帮忙吗?”安联想着既然招手让自己过来,必然是有什么需要对他说或者需要他去做的吧。 出乎安联意料的是这佝偻的渔人竟然摇了摇头,仍旧倒腾着手里的渔网。安联这次也随着渔人的目光看过这个渔网,这个渔网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头绪来了,只是渔人这样的辛苦的行为好像并没有使得渔网的状态有丝毫的改善,反而越来越糟糕。 正文 第七章 捕鱼人 初晨沐浴的阳光下,这个佝偻着身子的异乡人就这样一直拉扯倒腾着那看着永远也理不顺的网。一旁的青年也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就那么怔怔的盯着看了许久许久,纵然这是酷夏时节,但是此时此地的阳光洒在肩背上却异常的舒适,还有那习习而来的海风,夹杂着盐味。或许在安联的心中,那人必有什么理由才可以如此轻松自若忘记时间不计一切的孤身站立在那里忙着自己的事业吧。 其实这个佝偻的异乡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里独自操弄着手里的这张巨网,这张网他已经从昨夜理到了现在,他没有料想到这里会出现多余的一个人,还是如此青年。他内心已经开始翻腾,但是脸上却没有让安联看出来任何的异样,此刻的他只想扔下手中的这张渔网,然后拉着这个青年人一同离开这里,但是在阳光下看清了对面人的脸廓,和那不解的表情以后还是放弃了不切实际自己的想法,唯一实际的就是理顺自己的手里的这张网!可是为什么自己花了一个晚上找到的头只是一瞬间又消失在了这些纷繁复杂的纵横交错之中了呢。 这次安联终于看出来,这个佝偻的渔人应该还是在理顺渔网,便顺手就抓起了渔网的一个边角想要帮着这个佝偻的渔人尽快的完成手中的事情,或许叫他渔人并不合适,毕竟在渔人手里没有理不顺的网,渔网只是渔人的工具,怎么成了纠缠渔人的物件呢。 “住手。”渔人突然用沙哑而沉闷的语气喝住了安联“谁让你乱动的?”渔人像是的悠闲瞬间化作了脸上凸起的青筋和瞪大的蓝色眼球。很显然安联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安联岂会认为自己这样的行为会造成渔人如此巨大的反应。安联心头一颤,一股凉气从心窝迸发出来,他开始有些许的难受起来,好像这样的情绪完全是这个渔人带给安联的,渔人看着愤怒的身躯已经在发抖,然而却更多的悲伤起来,安联感受到了这种悲伤的情怀。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来弥补刚才的过失。他也仅仅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渔人也没有了进一步的反应,也只是静静的站在着,在没有多一句的言语,安联吃楞之中竟忘记了放下渔网,此刻渔网依旧抓在双手之中,两人各执一边。 阳光闪烁了几下,温度也开始上升,忽然安联眼前砰的一声渔人直直的倒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泥土上,安联几乎怀疑那一声撞击将渔人佝偻的背都砸平了。来不及多想,安联扔下手中的渔网三步并作两步已经蹲在了捕鱼人身旁,安联不敢乱动,因为这个渔人是背面朝下就这样直直的倒下去了,安联朝着捕鱼人大声的叫着“喂,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没有任何的反应,安联能感受到渔人稳健而有力的呼吸,然后用手拍了拍渔人的脸,接着呼唤着,“能听见我的声音吗?”渔人依旧躺在那里,像是进入了梦乡一般。再三确认以后,安联初步判定渔人应该只是昏过去了,但依旧不太放心自己的判定,毕竟这样的早晨,没有什么理由会这样突然的倒下去呀。安联对着渔人说道“嘿,先生,你醒醒,你醒醒。我这就去叫人。”渔人没有反应,安联也后悔起来自己出门的时候竟没有带上手机,此时就算跑回去也最少半个小时的时间甚至更久,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了渔人。 安联起身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渔网,他知道这是渔人不能被触摸的存在,但依旧拉起渔网的一角,然后将渔人周围一圈围了起来,安联这样做只是担心这沼泽之中的的虫子小动物触碰了渔人的身躯。 而后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回去,不时的回头看了两眼,他希望在他某一次回头的瞬间渔人可以醒来并且再次朝着自己挥挥手。 远远的安联已经看到了阿莎的院子,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表,距离他离开已经整整二半个小时了,院门外尹进正在采摘着,他准备将这些新摘的杜鹃花瓣做出一个印版,发现安联从自己前方疾驰而过,安联没有注意到弯着身子的尹进,尹进正诧异于安联怎么会将晨跑变成如此的疾驰。安联就连进屋都是冲进去的,这次尹进察觉到不对了,纵然晨跑速度快,进屋总不至于吧。他停下手头的采摘,小跑着回了院子。 尹进进屋时正好撞着安联出来,安联满头大汗喘着粗气,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在不停的摁着手机。 “安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尹进关切的问着安联。 安联正欲回答,电话那头有了反应“你好,我们这里有人晕倒在了海滩边上?” “海滩边上?先生您好,请提供一下地址,还有病人具体现在的情况。”那边不急不紧的问着。 地址,地址,安联看了一眼身旁的尹进“地址,前面靠着海的地方是哪里?”安联满眼的焦急,在尹进和那边说着地址的时候忍不住的看着自己的手表。 电话刚断,安联赶紧打开车门,“尹进,那边有个渔人晕倒了,你和我赶紧先去看看。” 尹进也是动作麻利的就上了安联的车。 安联的蓝色路虎像是撒开了车轮一般,在这个没有任何阻挡的地方迅速的一直冲着海的方向赶去。 车快开近的时候,安联察觉到了什么异样,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痕迹,没有了自己离开时的围城圆形的渔网,而渔人也彻底消失在了那片硕大的泥土地上。 安联紧张的刹停,他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的思考着,渔人为什么不见了,还是醒了离开了而已,只是来的路只有这一条,往左往右都是可以看到身影的。 尹进看出来安联的担忧了,“安联,那人是不是醒了,就自己离开了。” 摇了摇头,不应该!安联看到地上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是靴子的巨大印迹,没错应该就是渔人的。 他顺着鞋印看去,那是海的方向呀。 安联尹进顺着鞋印一直往前走,在安联无法不踏入泥泞的时候,渔人和他的那张网终于再次出现在了视野之中,渔人拖着网深深浅浅的在这沼泽中行走了,几乎快淹没了整个小腿。安联不知道渔人这是要做什么,但安联不相信渔人这是要那他那张尚未理顺的渔网去捕鱼,有种隐约的不安。 当尹进踩入这泥泞之中,便甚至安联口中的渔人走的这条绝对不是寻常之路了。他伸手大声的朝着渔人喊道“喂,先生,你回来吧,前面无法再走了。” 渔人依旧往前走着,尹进担心自己的声音并没有被渔人听到,他赶紧的又超前冲了几步,并且再次大声的呼叫着渔人。渔人突然停住了身躯,他应该是听到了尹进的呼叫,但是却又开始了前行的步伐,那佝偻的身子此刻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迎着阳光和那边际的方向,脚步越来越深,心却浅了起来。 尹进回头看了一眼安联,两人着急的目光一同投向了前方,渔人很快就会彻底踩入海水之中,倘若这是踩水什么的都好说,只是不知此刻渔人是什么样的心情做着这一系列的事情。 尹进意识到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来得急赶过去阻止渔人的时候,渔人就彻底的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了,海水淹没了渔人的肩膀,耳朵,头尖。 咬了咬牙,安联说不出一句话来。尹进退回来,站在安联的身边,两人都沉默不语的看着那海的方向,希望下一秒渔人可以露出身子,只是两人一直没有等到这一幕直到安联的手机响起。 安联看了手机却不知道该怎么讲这一系列的事情同医护人员诉说。只是拿起电话轻声低语“谢谢你们,已经不需要了。”便挂断了电话。 安联和尹进无法得知是什么理由让渔人走向了那里,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他们只能放任渔人走着自己的路,做不了什么干涉,更加做不了一点改动。也许渔人的方向就是海吧,那一天两人足足在那里从清晨等到了夜幕再次落下的时候,也并未曾等到这个渔人,尹进更是为这个渔人画上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正文 第八章 大厨驾到 出乎可可的意料,一觉醒来竟然已是中午了,这样的睡眠好像许多许多年不曾有过了吧,只记得这样的情况也只是发生在自己小时候生病的情况下,如此贪睡的不肯醒来,可可心里酝酿着,想着一会出来以后怎样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的难堪,第一次到安联朋友家里来,竟然一个人就这样睡到了大中午,况且都没有一个人将自己叫醒!没有一个人,甚至安联都这样放任自己! 可可又有一点泄气了,哎,难道我天生依旧是一个瞌睡虫么,只不过过去将近三十年的时光被冰冻了,如今苏醒来了? 门外异常的安静,可可走出房门,在家里转了一圈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她很是好奇,大家都去了哪里,门外似乎有细微的声音传来,像是洗刷的声响,走进院子,循声望去,在院角的西南角落,阿莎,牧久和周老师正坐在低矮的凳子上面,围城了一圈,她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牧久抬头看见了可可站在门口,朝可可伸出一只手“早啊,可可。” 可可被这一声早更是问候的不知所措了,点头心虚的回应着“你好,牧久哥。” 阿莎和周教授都一同回头看着可可,周教授依旧微笑着冲可可点点头,“过来做,丫头。” 周教授回头以后可可总算看清楚了他们围坐的中心原来是一个拉坯机,他们正在制作陶瓷,三个人都是满手的陶泥,难怪刚才牧久同自己招手的时候感觉有点乖乖的,原来是牧久的手啊。 拉坯机上面的陶坯已经是一个完整的形状了,看上去应该是很快就要结束了。 “可可,饿了没有。”阿莎示意可可可以坐在旁边的长凳上面。 说的时候已经起身,美丽的新娘今天并没有一般人家的做法,阿莎一身都是看上去专门用来制作之陶艺专门穿的衣服,看来这是阿莎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是阿莎的关切着实还是给可可带来了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因为这已经不仅仅只是中午,准确的说已经下午一点了。阿莎不问倒还好,问起来以后着实感觉到了腹部空虚饥饿的感觉。 “周教授,牧久,剩下的先交给你们,我先去准备午餐。” “没问题,阿莎。周教授你也收拾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啦。”牧久裂开了嘴肯定的对着周教授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着。 周教授笑笑点点头,牧久很快伸出一只手放在周教授的面前,周教授一只手放在牧久的手心中然后将身体重心偏向这边,借助牧久胳膊的支撑,缓缓的站了起来。可可看出来周教授似乎花了不小的力气才站起来的,现在在这白昼之中,可可才算是看清了周教授的样子,昨夜的教授是仅仅只是一个温和而微胖的老者,原来这个可敬的教授已经是满头白发沧桑,脸上有的不仅只是慈祥的微笑和善良的眼神,还有已经爬满整张脸的深深的皱纹。可可打心底开始心疼起这位可敬的老人,他善良他可亲可敬他博学多才才情横溢,只是岁月依旧还是与他为伍准时的成了他最大的玩伴。安联说过周老师终生未娶,只为等一个已经不可能的人,但周老师却又许多孩子,他认真的对待每一个他资助过的孩子,他成了许多孩子的父亲,却没能拥有一个真正只属于自己的骨肉,这个只有六十出头的教授却拥有比一般人苍老憔悴的面容,他一直富有,但是钱财于他不过只是身外之物,他从不计较得失因果,就像他在等一个不可能的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等的结果是没有结果一样,他只是觉得自己应当这般便就这样了而已。 可可很自然的伸手想要搀扶周教授,只是教授却硬朗的摇摇手,“丫头呀,别碰脏了衣服,我还没有把自己捯饬干净呢。”可可觉得周教授每次叫自己丫头的时候格外的亲切,同时也有点被自己给蠢到了,教授这样的人如此的至真至善,自己怎么可以伸出自己那纤薄弱小的双手,或许只是静静的看着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可可,你和我过去一块准备午餐吧,让牧久和教授两个人在外面好好聊聊天,休息一下。厨房没问题吧?”阿莎已经收拾干净出来了。 “好!”可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只是刚和阿莎走出两步的时候下意识到刚才说的是厨房,厨房没听错。 等等,等等,是厨房哎,这个自己做头疼的地方,有的人是有电梯恐惧症,而可可是有厨房恐惧症,这个奇葩到爆的症状至今也很让可可懊恼,然而没办法,从小烙下的病根,哪怕只是站在厨房可可都有点心慌,如果是有人在厨房做饭,可可绝对从头到尾不会进去一下了。 好像从自己有记忆以来就这样了,可可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害怕在厨房里面做饭,厨房对他真能有一个功能就是烧水,以至于可可现在住的地方,完全没有厨房的存在,父母知道可可的这个问题,所以直接将可可住的地方的厨房改造成了一个书房,可可眼睛里面是没有烟火的。 “那个。”可可刚想和阿莎说起自己这个难以言说的症状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没有看到安联。“阿莎姐,安联人呢?” “哦,忘记和你说了,安联和尹进两个人出海去了。牧久知道以后还很生气说怎么没有叫上他。”阿莎说着已经走进了厨房,麻利的围上了围裙。“他两说了一时半会应该回不了,我们就不用等他们了,一般而言尹进出海都是一天,估计会回来和我们一同吃晚餐的。其实我也比较好奇,怎么这次出海都没有说一声突然就这样出去了。”阿莎也是到了上午十来点发现尹进和安联两个人都找不见的时候才觉得奇怪,打电话竟然得知两个人跑出出海了,便没有再多问什么了。 可可立在厨房门口,不再挪动一步距离了,她原本想着试着进去,然而一想到自己即将站在满是烟火气息的厨房的时候便有一种晕厥感从头皮冲向脑袋。 阿莎也发现了,“你没事吧,我原先以为你只是不敢做饭,你不会害怕的就是厨房这个地方吧。”阿莎微低了头关切的看着可可,安联同她提过可可对厨房不太舒适,但是没想到这个不舒适简直就是一种痛苦呀,阿莎同可可确认的时候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额,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太想在厨房里面呆着,要不我们出来准备可以么,阿莎姐。”可可含糊不清的回答,她不想让阿莎为难,但自己也很难堪于自己这个怪毛病。父亲明明是个厨子,而生的女儿竟然有厨房恐惧症,这是什么情况,能量守恒么?可可有时候对自己是彻底的失望,因为这个事,她努力过很多次,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这个恶劣的行为。 “好,其实我们不需要做饭的,我们只要负责摘菜就好了。”阿莎看一眼手中的表“应该快了,一点半的时候大厨就会驾到。” “大厨?”可可好奇,还有大厨专门做饭? 还没等可可俺阿莎将手里菜都摘完的时候,外面突然想起轰隆隆的机车声响,阿莎转过脑袋,嘴角一笑,看来大厨已经来了。 前脚机车声响刚刚落下,满院子已经是欢愉的口哨声了,后脚门被推开,叮叮咚咚的伴随着鞋底触碰地板的声音。正对着可可,一个机车造型的男孩进来了,在看到可可的一瞬,口哨声也戛然而止,“呀,阿莎姐,今天什么福利,这么一个大美女,这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吗?”机车男孩脸不红心不跳的走到可可对面的长凳上跨过双脚坐下,趴在桌子上面盯着可可看了起来。 阿莎拍了一下机车男孩的头,“小鬼,你才多大啊,叫姐姐。” 男孩被拍了脑门子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姐姐,那也是神仙姐姐!”挺直了身子,机车男孩用他满脸的胶原蛋白朝着阿莎嘟嘟嘴,然后又热烈的伸出自己一双如同加长版的手臂,从桌子这一头一直到桌子那一头,一直到可可的手前“你好,神仙姐姐,我是白羽。白色纯洁的羽毛漂浮在神仙姐姐的身边,随时准备为神仙姐姐献上自己最最动人的舞曲。今晚有空,赏脸同我月下一谈啊。” 可可从这个机车男孩进屋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红艳的唇没有任何的涂抹然而却生动的像是青春的鲜花一般鲜红。还有那巴掌大的脸,是多少女孩子羡慕不来的,长长的睫毛在做下以后显得更加的动人了。那惊天地泣鬼神的身高简直就要把房顶戳穿的架势,较好的身材比例使得长长的大腿显得有力而挺拔。脚上瞪着一双黑色马丁靴,扎眼但却并不刺眼。只是这在可可眼里完全是小弟弟的男孩,没想到这么的贫嘴。“你好,白羽,我是神仙姐姐。”可可回答白羽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自己是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成熟来。 “不知道今天大厨打算如何笼络你的神仙姐姐呢?” 正文 第九章 痴于亲情 胡桃色的原木餐桌上已经一字排开了精致的陶瓷碟碗,碟子右方放着绘制了各色独特风格的筷子,左方则是厚重的刀叉。餐桌中间郑重的放着两瓶粗实是肥沃的富贵竹,夹在富贵竹中间是一盆五颜六色的太阳花,此刻已然保持着最完美的打开状态。餐桌顶上是盛开的紫藤萝,真好遮住了这下午依旧微晒得光照,光亮透过不多遗漏的遮挡照在在餐桌上面,形成了一道道印记。站在紫藤萝下,偶尔还有一朵朵的紫色花骨朵落下,落在了餐桌和凳子上面。显得如此随性的飘飘零零,一阵风吹过,便也就很妥协的翻动了身子随着风一同不知要去往哪里。 牧久同周教授摆放好餐具以后便已经期待起今日的午餐了,这个餐桌很长,当然是用两个餐桌拼接起来的,阿莎一共送来了十二副餐具。可是目前这里显然这有五个人而已,便知道应该还有人在路上了,牧久八卦的问阿莎,男的女的?有没有未婚妙龄女子的,求介绍啊,阿莎,自己人可别浪费了。说完挤眼眨了眨,只是阿莎看着牧久那瘦的只剩下沦落的脸颊,看着牧久这个滑逗的表情特想将牧久提溜起来然后如同洋娃娃一般甩一甩再最后可以塞点棉花充实一下。 牧久被阿莎不屑的表情给唬住了,吹起了自己的腮帮子,没想到就这样被阿莎直接伸手掐住两边腮帮子泄了气。牧久哎了一声,就无趣的转身找周教授去了。 周教授坐在那里,看着阿莎和牧久的这一幕,看在眼里,却也是苦涩在心里面,这个牧久要是说痴情也算是和自己一般,只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已经将痴情当做了一种感情的必须与寄托了,然而这个牧久又是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呢,最重要的牧久痴情的痴不是为了爱情,也不是困苦于友情,而是亲情!这是一个痴于亲情的傻小伙,这么多年不曾改变的不放弃不抛弃。 教授又难免想起了初见牧久的时候了,那是新生入学的季节,记得是8月26号,天气比现在还凉快一些,那天因为谈项目而回来晚了,在刚刚进入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人正费力的想要将地上的另外一个袋子扛上已经压满了东西的肩膀,然而即使已经可以将袋子拎离地面,但是想要扔上肩膀却一直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试了几次以后,年轻人就彻底放弃了想法,干脆站在那里不动了。周教授站在门卫那里,将刚刚取到的报纸放进背包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小伙子,他好奇这个年轻人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他想上前帮助,却又希望这个离家的孩子可以独自度过自己的难关。站在传达室里面,没有出去也忘记了同传达室的老苏寒暄了。虽是看着背影,但是周教授也难免心疼,这是一个瘦弱的身板,从地上的袋子和肩上的行李这应该是今年刚刚入学的新生了,只是这个新生来的时间点显然太晚了,倘若是白天必然是有引领的师兄师姐们的热心帮助了。 年轻人伸起一直胳膊,朝着不知道是额头还是眼睛的位置不停的擦拭了几下,那颤栗的身躯不禁也让周教授心头一颤,这年轻人莫非是委屈的哭了,心疼的周教授赶紧拿起背包就往外走。然而出门时候却看着这个年轻人倾斜着身子已经一步步的开始往前走着,尾随身后的是被顺地拖走的麻袋子,袋子看上去真的很沉很沉,以至于周教授近乎看到了一个纤夫的姿态。 教授好奇的跟着这个新生,突然就听到了身后有人喊了一声“牧久。”然后前面的小伙子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来人叫了一声哥哥。从自己身旁小跑着超过了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同前面这个叫牧久的年轻学生有着一样瘦弱的身板,在夜晚看过去更加的淡薄。 “哥哥,哥哥。”牧久放下手上拉着的袋子直直的就扑进了来人的怀抱,然后委屈的哭了起来,没有嚎啕的声音,一声声的抽泣着极其的委屈和辛酸,但在哥哥的怀抱中却又很快的停止了抽泣,离开了哥哥的怀抱,他突然的就笑了起来。“哥哥,咱两终于见面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学长,我就是你的学弟,院长说了要我好好学习争取不要被你考倒。” “好好,牧久,你这么聪明,哥哥怕我被你难道啦。”说着摸了摸弟弟的头。 “那你考了一年就上了,我考了两年才能过来。肯定是哥哥你聪明啦。哦,对了,哥哥,院长关照过我了,以后我就用你的名字我就是牧冬,你就用我的名字你就是牧久啦。”哥哥摸着弟弟的头,没忍心告诉他,当年自己是先拿着弟弟的分数才进入大学的,而真正考上的是弟弟,如果靠着自己的成绩根本连学校的门都不会看到的,而这一切也都是阴差阳错下院长的良苦安排。 “牧冬,你弟弟虽然很聪明但是依旧需要照顾,如果一个人去了大学定然会不适应的,你就用他的身份和他的分数先报到吧。等到来年你适应了大学的生活以后,他再考去就好,你们最好选择一个专业这样无论是课业还是生活都可以有一个照应。”院长在看到牧冬落榜以后,分析了所有的可能后只能提出这一个方法,她知道这是下下策但是于这兄弟二人确实唯一的上上策。 只是眼前的年轻人似乎没有注意身后不远的周教授将所有的话都听到了耳都里面。周教授在听到兄弟二人互换名字的时候便心生疑虑,他已经猜到了一个可能就是高考作弊!可是兄弟二人口中的院长难道是意味着这一切是被学校里面的某些人授意而为的吗。正在思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弟弟说道“哥哥,院长让我带过来一袋子的红薯,我想这个应该也够我们吃好久了,这可是我和大家一块刨除来的呢。” 原来这是一袋子的红薯,难怪如此的沉重,这个弟弟明显还是很小的,说话之中都有几分稚气未脱。只是院长再一次出现在了弟弟的口中,周教授更是疑虑起来,院长怎么去忙红薯了? “辛苦你了,牧久,哥哥去做家教,回来才晚了,让你受累了。”哥哥看出来那一袋子沉甸甸的红薯必定是废了弟弟许多的力气才能弄到这里的,不禁泛起了泪光。然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弟弟,吃过了没有呢?” “恩恩,哥哥,我都忘记啦,我还有热乎乎的红薯等你呢。”赶紧脱下身上的布包,打开后,拿出一个大大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布团一层一层的打开,然后伸手到哥哥面前,“诺,院长给我路上吃的,我没吃完,给你留了一个好像还热着呢。” 教授在空气里面问道了红薯拨开香喷喷的味道,那样的味道香甜进了心里。看着这对兄弟,教授满心的波澜,教授从未有过清苦的日子更别说是清贫,他心头为止难受起来。 校园的松柏大道中,夹着这昏暗的灯光,一对年轻人稳步向前走着,虽然都有些许弯下腰板,但却都昂着头,彼此看着走到了一栋灯火通明的楼下,最后一同消失在了楼道拐角处。 周教授进入了宿舍,他敲了敲楼管的窗户,朝那楼管微笑了点点头。 “周教授。”楼管起身恭敬的朝周教授点了个头。 “刚才进来登记的新生可以让我看一下信息吗,还有带他的学生。” 最近一行登记着这样的信息:软件04级,牧久。软件05级新生牧冬。最近一行登记着这样的信息:软件05级1班新生牧冬,住宿1009房,住宿物件自带。而身份证一栏的登记中也只有牧冬的信息,是冬天出生的孩子。关于那个牧久,没有登记应该是老生的缘故。 周教授至今没有同任何人说过牧久牧冬调换了身份的事情哪怕同兄弟二人,从此弟弟便是哥哥,哥哥便是弟弟。牧久就永远的成为了牧久,牧冬也永远的成为了牧冬。而牧久牧冬也从未知道过,原来教授从那一天便已经走进了自己的世界带给自己一个多彩斑斓的天空。 周教授一直努力想要帮助这兄弟两,可是最终也只能力尽于此,有的事情不是努力也不是短期之内可以改变的,牧久一直觉得有愧于弟弟,院长见到两兄弟时候都是瘦骨嶙峋到快没有呼吸的小生命,没有舍得放弃任何一个,收留了下来,悉心照顾。弟弟从小便是体质若于自己,医生说这一对双胞胎兄弟应该是弟弟难产而导致大脑发育缓慢身体免疫力低于一般小孩,而哥哥因为顺利的先出生而身体健康。 本来院长以为弟弟的智力发展会成为一大问题,从小对弟弟的智商开发就特别的注重,然而让院长意想不到的是随着兄弟二人的渐渐长大,弟弟的在学习上的天赋竟然不比哥哥差,唯一让院长难过的就是弟弟的生活能力好像几乎为零。随着年纪的增长,哥哥越来越懂得弟弟的不一样,同时也极力的照顾弟弟,他尽力帮助弟弟解决所无法完成的生活琐事,也尽力去教会弟弟。只是弟弟似乎永远在努力了很久以后还是以失败告终,然后就哇哇大哭一场,苦的撕心裂肺的让哥哥放弃了想法,但是不出一阵,弟弟又自己开始努力的学习起来。无数次的哭泣,无数次的重新开始。在哥哥背起行囊离开去往大学的时候,弟弟终于也骄傲的可以自己完成一系列的生活琐事了。 正文 第十章 盛宴开始 “贱民,你可拿好了,前面有门槛!”远远的从外面就传进了一个富有磁性而略显焦迫的男声,这个声音好听极了,稳重厚实而磁性满满,这样的声音足以将所有悲情的歌唱出深情应该。 牧久和周教授在听到声音以后不约而同的朝花园外面看去,为首进来一人,一只手里高举着一个四方大盒子,从这个方向看过去正好遮挡着了脸,另外一只手则是别在了身后,一身绿色的制服被熨的相当的服帖,深蓝色的西裤,棕色皮鞋被擦得闪闪发亮一尘不染的,来人一边走还一边掂掂自己的脚,棕色的皮鞋偶尔还踢他的蹦起来和青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剑明哥手里现在拿的就是一个随时准备飞起来的道具。”听到女子声音的时候,牧久的耳朵瞬间就树直了,虽然那声音明显就小了需要需要及其认真的辨识。牧久将眼光绕过蓝色制服,可是随着进来的却是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非常休闲的和前面制服男显出巨大的差异,后面这个男人,小平头,红色露肩T恤衫,还有异常鲜红的大裤衩,脚上趿拉着一双天蓝色的人字拖倒是和前面进来的蓝色制服有点相得益彰。手里摇摆着一个大蒲扇,这样造型的男人却拥有匀称的身材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微微凸起的小肚腩。 这时蓝色制服的男人快走到小圆中间的时候放低了四方大盒子,悠扬的转了一个身,四方盒子随着旋转的身子和手也开始旋转起来。这是从院子对着厨房的方向可可和阿莎也已经端着所有的成功陆续出来了,“牧久,过来帮忙上菜。” 牧久回头,可可和阿莎一人端着一个豪深豪深的盘子出来了,也许叫盆更适合吧。但是在牧久看到可可一边端着盘子两眼放光的快眯成一道缝的眼睛和阿莎一直鼻头沿着盘子热气腾起的方向吸气的时候,牧久已经确认了今天必将是大饱口福的一天了。 手拿四方盒子的男色制服看见厨房出来的人的时候,瞬间就转移到了桌边,放下了手上的盒子,盒子还没有完全摆到周教授的面前的时候,周教授已经闻到了淡淡的清香是甘醇的美味! 转而蓝色制服已经拦到了可可的面前,吓了可可一跳,看色制服绅士而又诡异的冲着可可裂开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伸手就要替扣扣接过盘子,然后两眼已经瞅准了盘子里的东西开始盘算起来。可可连忙感激的表示对蓝色制服的热心肠的感谢,只是蓝色制服似乎压根不在乎可可那诚挚的感谢直奔着桌子就坐下了,然后看了看桌子的位置后,又挪了挪屁股到了桌子的最中间的位置。就守着那个盘子不动了。 “好你个贱民,你就那般对待我交付给你的任务吗。要不是阿莎他们晚出来一步,你就差扔掉我的蛋糕了吧。”终于那个稳重而厚实的声音出现了,他在院门口刚刚站直了腰板,脚边放了一个巨大的箱子,相必是一个不轻的大件。 “你也不是不知道贱民的德行,哪里有美食哪里有贱民。”用扬长的声调对着门口那有着美丽声音的男子说着,胳膊里面夹着一个木盒子,侧着身子从门口进来,但是因为盒子夹在胳膊中以后显得太过于宽大,外加们被挡住了一点,竟然就卡在这里了“来来,沈平,给你爷爷让点路。”说着又往前挤了挤身子,顺势就把沈平给带进了院子。 “你果然是我大爷。”沈平被蒋老爷给活生生的撂进了院子甚是无趣,但最最伤心的依旧是自己那惊喜准备了一个上午的蛋糕,居然被黄剑明就那样的随手扔在桌子上,至少已改是摆,轻轻的摆在桌子上才对吧。这样一想,沈平开始担心起来自己成果有没有收到什么损坏,比如外形有没有什么破坏了。但是眼前也顾不得那么多,弯身捧起了地上的大箱子,缓缓的挪到了餐桌的前方。 从头到尾,穿着红色大裤衩的男人都是异常清闲的站在院子的一个角落看着这群人,不停的悠悠的闪着手里的蒲扇,然后又在和周教授眼神交汇的时候露出温和而尊敬的目光,并且停下手里的蒲扇,看着有些放低了姿态的朝着教授微微点头示意。教授也注意到了这个站在远处不发一话手摇蒲扇的男人。 外面似乎已经没了什么声响,大家都已经将目光聚焦到了从厨房出来的两道菜中的时候,只有牧久还盯着门的方向,放下手中的菜看到牧久扭着脑袋往院子门看着,说道“渔人,你怎么总是欺负沈艳呢,又把你那一堆于让沈艳搬了么?”牧久一听,赶紧的就三步并做两步的往门外走去。 “诺,这不有人去了,况且这次你可冤枉我了。”手摇蒲扇的余乾坤对着牧久的背影努嘴示意阿莎。其实阿莎也知道,余人每次都会请人送过来,只不过这个沈艳总是不放心送货的人,怕他们笨手笨脚的将那鱼箱里的鱼弄出什么差错,所以总是再三确认的盯着。而自己精心制作的花术盆栽什么的就交给了哥哥沈平负责了,沈平自然不会辜负妹妹所托,然而自己的蛋糕又需要拜托他人帮忙了,而贱民就是最佳人选,谁让他的蛋糕店就是这个黄剑明每天的必经之地呢。 这样一来二去,只有老围棋手蒋老爷拿着自己的棋盘到处跑。当然除了对手,他一般也不允许别人碰他那已经被摸到发亮的棋盘。 “嘿,你好。”牧久出来院门,看到一个穿着淡蓝色牛仔背带裙的女子正弯腰尊重院门一侧口里面念念有词,侧身身子,牧久能够看得出来姑娘在用一只手轻点着鱼缸里的数量。 听到招呼声,女子也起身回头,长长的头发飘逸的随着转身撩过脸庞,看到对面来人并不熟悉,然而却没有打招呼,脱口而出的一句竟是“你怎么比鱼缸里的鱼还苗条呀。” 牧久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鱼缸,那些颜色鲜丽却无法叫上名字的鱼一个个有着巨大的肚子和肥硕的身子,确实和自己这瘦骨嶙峋的身板比起来不是一个档次,只是第一次有人将自己和一群叫不上名字但是应该可以统称为海鱼的生物拿来比对身材。 “渔人来了没有,鱼来了没有?”从厨房出来的白羽看到大家已经站满了院子的时候,看到渔人站在那里的时候便知道鱼来了。然后挥挥手“渔人,快送鱼。”就又回了厨房了。 “送鱼的,赶紧拿进来。”渔人走到门口,用他的大蒲扇对照送鱼人招呼示意。 送鱼人看了沈艳也比了一个ok的姿势,很利索的就两人扛起了大鱼缸往里走去。 厨房这头,已经开始热闹非凡起来了,阿莎随时准备帮忙,沈平用他糕点师独特的角度观赏者这个同为吃的事业,除了可可还是离得远远地。牧久和沈艳站在厨房门口不远的地方交谈着,他们都被第一次见面说的那句话给逗了。蒋老爷已经拉着周教授坐在院子桌子上面下起了围棋,渔人则看在那里摇着蒲扇观棋。 院门之外已经飘香四溢…… 可可沉浸在这样响起弥漫的环境中,竟然一点点的遗忘了自己的饥饿。阿莎和黄剑明不时的从厨房的方向端出一盘盘饕餮美食,每一次的味道都要一点不一样的滋味,但是都是那么的想让人流口水。坐在桌子旁下棋的周教授都开始有点期待开动的时刻了,渔人也不时看着那些菜然后咽咽唾沫。只有蒋老爷这个棋迷从头到尾不曾动一下身子,眼睛直视直勾勾的看着棋盘,就像是生怕一回头就被对手占了优势一般。最最重要的是蒋老爷今天棋逢对手,完全不能自拔的想要一战高下,没想到自己一个国家一级居然对着一个没有品级的人开始佩服起来,周教授的招数没有传统的固定手法,但是就像已经背下了无数的棋局招数一样,完全没有一点点的青涩和胆怯。 厨房那头已经快接近尾声了,随着白羽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瞬间撤离了厨房,像是逃离灾难现场一般迅速而准备无误。“我的神仙姐姐,您美丽的身躯可以出去准备享受美食了。战场我需要清理一下,随后就到,勿挂勿念。” 可可也随着阿莎出来了,本来还考虑帮忙收拾外面的桌子,没想到这个白羽却要一个人揽在身上,“白羽做饭有一个习惯,做完饭必须立刻清理所有炊具和准备的台子,而且必须得自己清理,他要确保处理干净妥当了。否则他肯定会左立不安的,但是他从来不喜欢收拾被大家席卷一空的餐桌哦。”阿莎向可可解释为什么大家瞬间就消失在了厨房的原因。 四点整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安坐在了座位上,只有周教授和蒋老爷还和一盘棋局较劲,白羽也从战场胜利归来,跨座下的一刻,只听的蒋老爷大喝一声“成勒!”而后落下手中的白子。周教授一看,果然还是国手。然后就看见蒋老爷飞快的收拾好棋盘,坐回座位。 十人坐齐,杯盏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