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孟家 孟家在F市是声名显赫的家族,掌控着该市大部分的经济命脉,不仅占领着金融界,在房地产行业也占据着一定的分量。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财大气粗的家族,却生了四朵金花,想要传男不传女的家族生意都只能交给大姐暂时掌管,本来以为依靠大女婿帮忙打理家族生意,却不想他们的婚姻短暂。   其实孟老爷在给四个女儿起名字上也是颇下功夫的,大姐叫孟伊始,意味着梦开始;二姐叫孟成双,意味着好事成双成对;三姐叫孟思男,就是生到第三胎还是女儿时确实盼望第四胎能生个男孩;四姐叫孟婷芷,最后想再为孟家添个男丁的希望也破灭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孟太太在第四个女儿五岁那年因病离世,四女儿成了孟太太留给孟老爷最后的留念,又因为孟婷芷长得最像孟太太,所以孟老爷最视其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再加上孟婷芷本身乖巧伶俐,确实十分讨喜。而三姐孟思男性格比较叛逆,从小被当男孩子养,也就不骄纵,反而十分独立自主。大姐因为比最小的妹妹长十一岁,所以理所当然的担当着大姐大的重任。二姐却生性比较柔弱,较随性,没什么主见。   由于孟家家财万贯,从大姐孟伊始长到可以出嫁的年龄时,就有不少门当户对的家室上门提亲,孟老爷对于这桩婚事也是十分重视,毕竟想找一个今后可以帮忙打理孟家生意的未来女婿来辅佐孟家大小姐,于是在F市也有一定地位的庄家二儿子庄德武就成了最终人选。这桩联姻在一定程度上使两家在F市的地位更加稳固,财权掌控更加得心应手,确实一度呼风唤雨。可是对于当事人孟伊始和庄德武来说却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只能说是噩梦,因为他们都没有爱过对方,只是为了各自家庭的利益被凑合在一起而已。   庄德武长相一般,经商头脑倒还不错,当初孟老爷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可是庄德武还是个花花公子,喜欢拈花惹草,除了到公司处理公事,就是到外面花天酒地,很少回家,一回家也是倒头就睡。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还好伊始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多少心思放在他身上,而是一门心思忙于工作,借此忘却生活的不如意。   所以这样的婚姻注定要告终,勉强维持了六年后,双方离婚,可是婚后财产的分配却成了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伊始指责庄德武有婚外情而导致婚姻关系破裂,庄家为了财产争夺也请了很不错的律师团,为此双方争得不可开交,官司足足打了两年多,也没有个结果。双方都很是身心疲惫。   这天,伊始正在公司开会,这时她已经是公司董事会的成员了,秘书告诉她,有人求见,说是急事。   伊始当然懂得公私分明,于是先把公事处理完再说,等到开完会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伊始来到候客室,有个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里面。   “说吧,你有什么事?”伊始开门见山道,她可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在不认识的人身上。   那人却慢条斯理,端起他面前的杯子问道,“你们这里的柠檬水不错,味道浓,就是太酸了,我已经喝了三杯了,肚子开始饿了。”   伊始完全不搭理人家,一看就是来闹事的,就转身对门口的秘书说,“叫保安来送客。”   “慢着,你刚刚不是还想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吗?”   “现在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伊始冷冰冰道。   “好吧,既然这样,我倒想知道你孟大小姐对急事是怎么理解的?”   伊始没好气,“有屁就快放。”   “孟大小姐口气不小,可是却分不清轻重缓急。”那人语气带着挑衅。   伊始瞪了他一眼,“爱说不说。”   “行,我本来是觉得你堂堂孟家大小姐却被一场失败的婚姻折磨了这么久,确实挺可怜,想帮你,可是现在倒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你口气也不小嘛,你是律师吗?”   对方的头似点非点。   “如果你真这么厉害,我倒想知道你要怎么帮我打赢官司?”   “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兴趣帮你了。”那人说完,潇洒地走出了门,留下伊始在原地生气。   自以为是的家伙,我还轮不到你帮。伊始心里想到,可还是让人去调查一下刚才那个人的底细。   “孟董,刚刚孟老董来电,说今晚四小姐从法国毕业回来,要你早点回去接风洗尘。”秘书提醒到。   “知道了。”伊始淡淡应道,知道孟老爷一向最疼小四,当初小四想要出国留学,他是多么不情愿,小四于是发动全家做孟老爷的思想工作,他才勉强答应的。这四年里,孟老爷最开心的事就是小四打电话回家,要不平时都是不苟言笑。伊始知道爸爸疼爱小四,自己做多少努力都是无法取代的,心里满是嫉妒。   伊始提早下班,可是不急于往家里赶,而是开车去接三妹思男。   思男性格比较倔,大学毕业后不愿听从孟老爷的安排到自家公司上班,而是自己到外面应聘,被一家外企聘去做翻译。   思男这一点跟伊始有点像,所以伊始向来比较喜欢三妹,就是比较投缘。虽然伊始比思男大四岁,但两人从小到大在一起待的时间最长,所以偶尔伊始也会下班去接思男,跟她到外面吃饭或一块回家。   还没到思男的公司,伊始就先打电话给她了。   “思男,爸说今晚早点回去,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我本来得加班翻译资料,只能回家加了。”   思男挂了电话后,收拾了一下今晚要带回家加班的资料,准备回家。   坐上电梯后,有一个男人也跟了进来,思男在这家公司上班还不到半年,对很多公司里的人还不认识。   思男礼貌地为其按电梯,那人微笑着表示感谢。那人笑起来很好看,让人看着很舒服。   他们都是一同到楼下的,那人要到地下停车场,而思男只到一楼门口。   思男默默地等电梯层数下降,她不太喜欢坐电梯,可是为了不让大姐等太久,只能坐。但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电梯层数突然停住了,像静止了一样。 然后开始急速下降。 正文 第二章 意外 思男见此,快速做出反应,她马上按下电梯内的警铃和所有楼层按钮,然后对跟她一同困在电梯里的男人说,“别怕,现在你跟我一起背靠墙,尽量让你的肩膀和背部紧贴墙面,然后放松身体,待会如果真的发生下坠,才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思男的语气很平和,也充满坚定,那个男人有点惊讶地看着思男,不知是为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感到震惊,还是因为看到一个弱女子面对如此危险时竟能做出如此冷静的反应而倍感意外,不过他很快就跟着思男背靠墙站立,两人一同等待这一瞬间的到来。
  “临死前还不知道跟我一起的你尊姓大名?”那男子突然问。
  “别这么悲观,我们还死不了。”思男自信地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
  “你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你就不怕你身边的人做过而连累你吗?”
  思男认真地看着身边的人,“我相信你是好人。”然后伸出手握住了那人的手,希望他不要害怕。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电梯突然在那一刻停止继续下降,然后没过多久就听到上面电梯井有声音,原来是工作人员打开了电梯井,把他们两人拉了上去。
  之前在外面等着接思男的大姐一直打不通思男的电话,就听公司保安说电梯出事了,担心得要命,这会看见思男平安无事地出来才总算松了口气。
  思男本来还想安慰一下跟她一同出来的那个人,却被大姐热情的迎候打乱了,只好作罢。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刚刚与自己共生死的人,只有背影,却也让人看着很舒服。
  两姐妹好不容易赶回家,一进门就听到孟老爷与四妹的笑声,二姐成双也在。
  “大姐三姐,你们回来了,我好想你们啊!”四妹远远地看到她们回来了,热情地跑过来抱住她们。
  “在法国怎么样啊?”大姐关心到,看着眼前打扮时尚入流的四妹,着实成熟了不少。
  “就那样吧,东西好是好,就是太贵了。”
  “贵点不怕,喜欢就买,不够花就跟爸爸说。”
  “那哪行?这可是爸爸您辛辛苦苦赚的钱,我还是能省就省,不过买给你们的礼物我可没省。”说着,婷芷拿出了几大袋礼品包,分给爸爸和姐姐们。
  “小婷真的是长大了呀。”孟老爷看着婷芷给自己买的进口营养品,高兴地说。
  “大姐,这是给你的包包,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我看你那个包包该换了,太老土了,背着显老。这个就不一样了,白色包包百搭,而且是名师设计的,很高贵,我自己都没舍得买。”
  伊始接过婷芷的礼物,说了声谢谢,却感觉怪怪的。
  “二姐,这是送你的,法国顶级香水,喷一点就可以让你香气宜人。”
  成双愉快地收下礼物。
  “三姐,这是送给你的。法国名匠设计的裙子,看你老不怎么穿裙子,搞得自己跟男人婆似的,白白浪费了你这双大长腿,我可是好羡慕的。”
  “同是一个妈生的,你自己不也是大长腿?”思男有点不喜欢婷芷的说话方式,在心里这么想着,可是没有说出来,而是接过礼物,道了声谢。
  “好啦好啦,人都齐了,礼物也都送完了,该吃饭了。”孟老爷笑着催促到。
  大家围着桌子坐下,仆人开始上菜,婷芷坐在孟老爷旁边,不忘给孟老爷夹菜,孟老爷乐得合不拢嘴。
  “小婷毕业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孟老爷问。
  “当然是去爸爸的公司上班咯,我以后要跟爸爸一样有本事。”
  “好,真懂事。”孟老爷对四女儿说的话都十分满意,“我明天就让手下安排一下,你可以先过去实习,熟悉一下环境。”
  “爸爸,先不要那么急嘛,我好歹也才毕业,读书考试是好辛苦的,你先让我休息几天,熟悉一下久别重逢的祖国大好河山,习惯一下这里的环境和时差。”婷芷撒娇到。
  “好好好,是爸爸太心急了,忘了你才回来,需要时间调整一下。”孟老爷有点自责到,“这样吧,你可以先出去玩几天,旅旅游啊,逛逛街什么的,放松一下,觉得什么时候调整好了再开始工作好吗?”
  孟老爷对四妹的要求永远最宽松,其余三姐妹都看在眼里,心里各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顿饭孟老爷和婷芷都吃得特别香,也特别开心,别人就一般般啦,连思男刚刚电梯出事也没提起,毕竟平安无事,觉得孟老爷也不会关心这个。
  晚饭结束了,大姐回房间准备明天的工作安排,三姐也要加夜班赶翻译资料,四妹也扮乖乖女回房休息,二姐则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并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出门。
  成双头脑比较简单,看起来有点笨,以前读书考试的时候也经常让孟老爷不放心,所以毕业后孟老爷给她安排到自己管辖的售楼中心上班。由于成双长得还很不错,确实招揽了不少生意。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公司老总的女儿,都打着主意奉承她,追她的男孩子也不少,可是成双都没有看上,因为她已心有所属。
  成双坐上了出租车,来到了十几公里外的大会堂,今晚在那里有当地著名的钢琴师胡康举行个人独奏,而成双就是专门来看他的。
音乐会马上就开始了,成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随着灯光渐渐暗下,美妙的钢琴声开始响起,她的男神出现了。
  无论是肖邦、莫扎特或理查德的乐曲,胡康都弹得那么得心应手,如行云流水般让成双陶醉其中。胡康已经出道十几年了,在成双初中时期就开始崭露头角,成双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上胡康的音乐的。初中时期,少女心懵懂叛逆,读书的日子枯燥乏味,胡康的琴声如一剂良药般解放了成双的灵魂,让成双深深爱上了这个魅力十足的男人的音乐。无论是开心时或烦闷时,成双都会习惯性地听几曲胡康弹奏的音乐,每次听都会觉得心情舒畅,身心放松。
  当然胡康也不止局限于弹奏别人的乐曲,他也会自己作曲,自己演奏,刚刚他又弹了几首自己新作的乐曲,也是妙不可言。成双已完全陶醉在音乐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从最初的单纯喜欢他的音乐,到后来的慢慢喜欢上他这个人,成双已深陷其中。成双特地选择了靠近舞台的位置,她可以近距离地看着自己的男神演奏:他修长的手指,专注的深情,深邃的眼神都深深地打动着成双。
  不知不觉,短短两个小时的音乐会就这么结束了,成双还意犹未尽。她等到所有人离场,才依依不舍地从座位上爬起来,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去幕布后面看看她的男神。之前成双看过一篇关于胡康的报道,说胡康喜欢在演出结束后自己在后台呆上一段时间再离开,不知是不是真的。
  成双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来到幕布前,她的心跳很快,就如要见自己的如意郎君般让人既兴奋又紧张。成双正要掀开幕布,却突然听到里面有打碎玻璃的声音,接着像是有人跟着倒地发出的声响。
  成双已顾不了多想了,忙冲了进去。
  果然,胡康正倒在地上,旁边是打碎的玻璃杯残渣。
  成双快速来到了胡康面前,扶起倒在地上的他,还好有呼吸,有知觉。
  “快,帮我。”胡康声音微弱,却像是一道命令,指挥着成双做事。
  胡康缓缓举起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医药包,“拿过来。”
  成双动作迅速,拿来了医药包,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把针筒,原来是胰岛素。成双本来想把胰岛素拿给胡康自己注射,比较成双从来没有帮人打过针,可是胡康这时已没什么体力,她只好鼓起勇气。
  “我来告诉你怎么弄。”胡康似乎看出了成双的犹豫,安慰道。
  成双点点头,拿起针筒,移到了胡康身上。
  胡康轻轻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肚皮,“你帮人打过针吗?”
  成双摇了摇头,胡康早就知道答案,他本来可以自己完成的,可是已经没什么力气,只好借助成双的力气,他握住了成双拿针的右手。
胡康自己用另一只手拉起自己的一点肚皮,另一只手就握着成双的手,要她顺着斜45度角把针筒推送进去。成双没有再犹豫,被胡康握着手用力把针打了进去。 正文 第三章 第一个秘密 药效马上起作用,胡康松了口气,刚才煞白的脸色现在已开始红润,成双也大大松了口气。她扶起胡康,把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毕竟在地上呆久了会着凉。又拿来胡康的大衣给他披上,让胡康休息一会,自己开始帮忙收拾刚刚狼狈的场面。
“谢谢你。”胡康半躺在沙发上,突然对正在忙碌的成双说。
“你没事就好了。”成双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男神居然会感谢自己,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过来,”胡康已经坐了起来,带着半命令半温柔的口吻,指着自己身边的沙发说,“坐下,告诉我你叫什么?”
成双无法拒绝,坐到了胡康的身边,胡康认真而仔细地看着成双,距离是那么近,连呼吸都似乎可以听到,成双更加紧张得心砰砰直跳,脸一下子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成双低下头说,“我叫孟成双。”
“名字真好听,好事成双,难怪我今天会遇到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胡康认真地说,然后握住了成双的双手。
成双越加紧张激动,她没法抽走自己的双手,任由胡康握着。
胡康突然笑到,“你该不会是记者吧?”
“怎么会?我是你的粉丝,来听你的演奏会的。”成双怕胡康不相信自己,忙开始找自己的票根。
看着成双如此紧张的样子,胡康笑了起来,“别找了,跟你开玩笑的,我相信你。”
看见成双放心了,胡康又说,“只是我不希望外面的人知道我有病,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成双坚定地点着头,她明白大多数明星都有自己的隐私,总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观众,不希望外界知道太多不必要的东西。成双怕胡康不放心,就说,“这样吧,我知道了你的一个秘密,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算做交换,可以吗?”
胡康看成双这么真诚,觉得她傻得可爱,就点头答应了。
“我的秘密是,我很害怕黑暗,所以我的房间里总是有一盏小夜灯,每晚都不灭,照亮着我的房间,这样,我就不会害怕了。”
胡康本来想笑说这算什么秘密,大多数女孩子都会怕黑,可是看成双说得如此认真,也就忍住没有笑她。
“既然这样,我们算是都有秘密的人,而你我都知道了对方的一个秘密,可以算做是密友。”胡康总结到。
密友?成双对于这个称呼很激动,偶像与崇拜者的关系就这么成了密友,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成双兴奋不已。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最后,胡康问。
成双点点头,“我一直都在台下看着你,一直都见。”
成双回到家门口,已经很晚了,她一直都很怕黑,不知该如何走过那段阴暗的角落。突然,远处一些亮光和熟悉的身影让她眼前一亮。
没错,站在不远处等她的人正是自己的三妹思男。思男也看到成双了,忙小跑了过来。
“都知道自己怕黑了,还那么晚回来干嘛?也不让我们去接你。”思男有点埋怨到,其实也是担心胆小的二姐出什么事。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成双很是内疚。
“好啦,没事就好。”思男忙笑道,“如果你是去约会,我就不生气。”
成双听了想到今晚的遭遇,确实有如约会般奇特,笑而不语。
“看来果真是去见那孩子咯?”思男看着有戏,接着趁热打铁追问到。
“哪有,就是去听音乐会啦。”成双被问急了,只好实话实说。
“就是去听那个什么胡康的音乐会吧?”
成双点头默认。
思男觉得没什么好八卦的,就不再多问什么了。
到家后,厨房里一阵香气扑面而来,。原来是大姐在煮糖水。
“回来啦?”大姐端出糖水,看到成双,有点带着责问的口气说。
“二姐去看音乐会了,路上有点塞车才晚回的。”思男忙帮二姐说话。
“回来就好,都洗洗手,过来喝糖水吧。”大姐没再说什么,接着去厨房端糖水。
“大姐知道你最近有点咳嗽,专门熬了雪梨银耳汤。”思男看大姐进厨房就跟成双说。
成双知道姐妹们都很照顾自己,很是感动,忙进厨房帮忙。
“小妹不吃吗?”成双问。
“她怕长胖,我留了两碗,给四妹和爸爸明天再喝。”伊始回答到。
“怎么不让孙妈(孟家的老妈子)煮?”成双问。
“你都知道我喜欢自己弄,糖水还是自己把握好吃。”大姐自信地说。
“好啦,快坐下吃吧,我好饿啊。”思男催促道。
于是三姐妹就坐下开开心心地吃宵夜,虽然交谈不多,可是氛围和谐,她们还是比较习惯三姐妹在一起的日子,毕竟婷芷去法国留学了四年,这几年里与她们的交流几乎是空白的。
第二天,思男准时去上班,到了电梯口,她突然想到昨天的意外,虽然电梯已经维修好了,可是也不能保证不会再发生昨天的事。
思男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坐电梯,毕竟她上班的办公室在十五楼,走上去还是有点费劲的。
“怎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突然有人在思男后面问道。
思男一转身,是昨天那个人,正一脸认真地看着思男。
“要越挫越勇嘛!”思男回答到。
“用不用我陪你?”那人问道。
“你不害怕吗?”
“怕,多少还是有点后怕的,不过我愿意舍命陪君子。”那人坚定地说。
“我就说你是好人嘛。算了,还是我陪你爬楼梯上去吧。”
就这样,他们俩肩并肩爬着楼梯。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那人问。
“孟思男。你呢?”
“骆震天。”
“名字好霸气,变形金刚呐。”思男开玩笑到。
“还是个反角。”震天很配合,自嘲道。
思男听了又哈哈大笑,虽然爬楼梯有些累,身边的人故意装出来的无辜表情却让她觉得很可爱,看着很放松。
“对了,你在几楼上班啊?”思男眼看快到自己的楼层了,也没见震天停下来,就问。
“你应该快到了吧?”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上次我们是一起坐电梯的了?”
“哦对,那你跟我同个部门的吗?我怎么好像没有见过你?”
“你是翻译部的,我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思男更加好奇。
“因为我是骨灰级人物了。”
思男本来还想接着问,有几个同事刚好在他们身边经过,看到震天后都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叫了声“骆公子。”
思男这时才意识到,之前她也有听说公司老总姓骆,原来眼前的人正是太子爷。
震天也觉得身份暴露了,不过思男倒没有表现得过分惊讶,震天就欣赏这个女人处事不惊的个性。
“这么说,难怪你对我的情况这么了解,刚刚还假装不知道我的名字,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吧?”思男反问道。
“没有,我只知道你是新人,进公司不久,知道你是翻译部的也是上次在电梯里看到你手里的资料猜的。至于你的名字,我没有特意去了解,我想你亲自告诉我。”震天态度很真诚。
“好啦,我相信你。”思男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跟太子爷保持点距离,免得日后生出不必要的闲言闲语。思男之所以不愿在自家公司上班就是因为讨厌被人特殊照顾,现在她要是跟太子爷走太近了,反倒违背了她的初衷。
思男看到自己的楼层也刚好到了,就说,“我到了。”
“明天再接着一起爬楼梯?”震天邀请到。
思男不知该如何应对震天的邀请,只好笑笑走了。
中午,思男忙到忘了去食堂吃饭,等到忙完一阵后,抬眼一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这时才感觉到肚子有些饿。
思男起身伸了个懒腰,决定去外面随便找点吃的,一转身却又看到了震天,他突然出现在思男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盒便当。
“看你也真是的,忙到都忘记吃饭了,我又不是不给你发工资。”震天有点心疼又有点责备到。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吃饭?”
“我是很关心自己的员工的,当然知道。”震天放下便当,“来,快趁热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你快吃吧。”震天帮思男拉把椅子坐下,又带着长辈的口吻说,“以后可不许再这么晚不吃饭了,小心自己的胃。”
思男点点头,对于震天的关心很是感动,又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只能低头吃便当。 正文 第四章 反咬一囗 大姐伊始的官司眼看就要过时效期限了,之前也是一拖再拖,法院的人对这个案子也很是头痛,要不是因为孟家和庄家在F市的地位,法院早就草草结案不干了。都说离婚官司是有钱人才能打的官司,而且一审败诉的,二审要赢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了,所以按理说,伊始在一审胜诉,二审庄德武要想再赢就比较困难了。
这天,伊始如约来参加这个官司的最后一场,当然是她认为的最后,可是坐下后不久,伊始就意识到场面的失控。
伊始看到庄德武那边的律师团队,发现了前不久到自己公司找自己的那个律师,正与旁边另外几名律师窃窃私语。之前伊始让人去调查过这个人,他叫陆凯,是某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确实打赢过不少官司,尤其是离婚案件。
陆凯突然发现坐在对面观察自己的伊始,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对方律师团在开庭前突然向法庭提交了新的证据,这个证据对伊始很不利,本来胜券在握的孟家律师也开始怀疑了。
法官宣布暂时休庭十五分钟。
孟家律师来到伊始面前,伊始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跟庄德武真的没有过孩子吗?”
“确实没有。”伊始心想,幸好他们没有要过孩子,要不然现在这场离婚官司还会牵扯到孩子抚养权问题。可是反过来想,如果当初他们有生孩子,又或许不那么容易走到离婚这一步。可是事已至此,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成为过去。
“那你真的没有在婚姻存续期间,做过什么对不起你老公的事吗?”
伊始摇了摇头,“除了他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可不像他这么风流。”
“你确定没有跟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吗?”律师再一次严肃地问道。
伊始有点不敢肯定回答,她突然想到自己婚后第二年的一个晚上,因为长期独守空房,寂寞的她独自一人跑到一家酒吧喝酒消愁,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男人,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很温柔,于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有过那么一夜。可是从那之后,伊始就没有再见到那个男人,也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天晚上的事,她以为能够守住这个秘密的,难道被人发现了?
“看来你真的没有跟我说实话。”律师看到伊始犹豫不决,叹了口气。
“对方究竟掌握了什么?”伊始忙追问。
“他们向法庭递交了新证据,说你在婚姻存续期间与别的男人发生婚外情,还生有一个非婚生子女。”
伊始听到这个如晴天霹雳,她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脚一软,就神志不清地瘫倒在地上。
等到伊始醒来,她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大姐,你醒啦。”身旁的妹妹们看到伊始醒了,都高兴地叫道。
“我没事。”伊始淡淡地说。
“刚才律师向法庭申请休庭,让你休息几天,三天后再重新开庭审理。”思男知道伊始肯定在关心案子,就说。
“大姐,听说你还有一个孩子,可是不是你跟姐夫生的,是真的吗?”婷芷充满好奇地问。
思男和成双都瞪了婷芷一眼,觉得她问的不是时候,婷芷忙闭嘴。
伊始也不回答,只是说,“我渴了,谁帮我倒杯水吧。”
“让我来。”婷芷忙争取表现,成双也说,“我去给你削点水果吧。”然后跟婷芷一同离开,剩下思男与大姐一起。
“我知道你们肯定都很想知道,但是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伊始说。
“没事,等你想说时,再告诉我。”思男很是通情达理。
“其实我真的好累。”伊始说着,坚强的她突然哭了起来。
思男有点不知所措,忙过来抱住伊始安慰到,让她放松。
伊始哭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这么多年来,她已渐渐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压抑自己的情感。
“那你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再叫我们。”伊始喝了点水后,思男让伊始躺下接着休息,跟另两个姐妹出去。
可是躺下后的伊始却睡不着,这几年的往事都突然浮现在眼前。
那个风花雪月的夜晚,那个温存的男人,让伊始在他面前突然有了放纵自己的冲动,然后就酿成了大错,留下了祸根。
伊始越想越不甘心,那个叫陆凯的律师究竟是何方神圣?之前还说要帮她打赢官司,因为自己的怠慢,居然反过来反咬她一口。他的证据究竟掌握了多少?有几分把握?又是从哪弄来的信息?
伊始也充满疑惑,不行,她不甘心,她不能就这么输了官司,毁了自己的事业,毁了孟家的声誉,她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也不能这么公之于众,还不是时候。
伊始咬咬牙,她必须做出反击,可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将她带回六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一夜,时光倒流回到伊始婚后第二年,她已经开始习惯了独守空房的日子。伊始的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她不爱他,他也从来没有爱过她。可是作为一个女人,一开始,她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自己的老公可以对自己好点,于是伊始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她学会了煮饭,尤其是煲糖水,希望能让庄德武留在家里吃饭,可是男人是很现实的动物,不爱就是不爱,做多少努力都只能是白搭。
在得知庄德武一直在外面包养情人后,伊始已经心灰意冷了,她决定把所有精力都投身在工作中,毕竟那个时候她才接手家族生意不久,很多东西都有待熟悉,所以她也需要付出更多努力。不过白天再劳累,工作压力再大,到了晚上还没有地方可以倾诉与释放,确实挺让人痛苦的,伊始本来不会喝酒,为了生意上的应酬,她慢慢学会了喝酒,可是一开始酒量还不大。那天晚上,伊始在外头正面撞到庄德武跟自己的小情人亲热,还被庄德武数落自己,心里很是咽不下去这口气,无处发泄的她走进了一家酒吧。
几杯酒下肚后,伊始心里还是很气,其实更多的是难过,为自己的妥协感到悲哀。都说心情不好的人更容易喝醉,伊始开始放纵自己的情感,又喝了几杯,已经有些晕乎乎。这时,有人温柔地接过她正要继续往嘴里送的酒杯,伊始抬头看到了他。
他双眼迷人,带着微笑,神情温和,让人不免放松。
“我看你已经醉了,还是不要再喝了。”那人的声音充满磁性。
“不用你管,我才没醉呢!”伊始带着醉腔,含糊其辞。
“来吧,我送你回家。”那人一手搭着伊始的肩膀,想要扶她起来。
“我不回家,我没有家。”伊始嚷嚷着。
“好好好,那我陪你吧。”那人放开伊始,伊始又要接着往嘴里送酒,被那人一把夺了过去,一饮而尽。
“你干什么?”伊始有些气恼。
“我陪你把你的酒喝完就回家,可以吧?”这话有些强词夺理。
“我不要,酒我要自己喝,不要你跟我抢。”伊始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却没有站稳,差点摔倒,还好那人一把扶住了她。
伊始倒在了那人温柔的臂弯里,竟越来越不清醒,她开始贪婪这种温存。
她与他四目相对,深情中竟然产生了错觉,伊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笨拙地吻了上去。
那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了一跳,有点受宠若惊,可是还是接受了,然后回应着伊始,后来便抱着她离开了酒吧。
等到伊始恢复知觉,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她独自躺在一家酒店里一张陌生的床上,对于昨晚后来发生的事其实没什么印象,但是伊始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她不允许,可是已经发生了。
伊始不知道昨晚那个人叫什么,是什么人,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做好一切防护措施,吃避孕药。
伊始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谁知道那个小生命这么顽固,竟然没有被扼杀掉,等到伊始那两个月的例假没有来,她再做检查,才知道已经太迟了。
那段时间伊始刚好要去外地考察出差大半年,所以这一切孟家的人都不知道。
既然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又是在哪里出现问题而走漏风声的?伊始还是想不明白,不过先不管这么多,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
正文 第五章 转机 思男坐在食堂里的饭桌前想心事,连震天坐到她身边都不知道,震天静静地看了思男差不多有一分钟,她才回过神来。
“你吓我一跳,干嘛悄无声息的?”
“我有叫你啊,是你太出神了,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最近家里有点事,有点心烦。”
“原来是这样,要紧吗?需要帮什么忙吗?”震天很是热心。
“不用,谢了。”
“干嘛那么客气,照理说,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合情合理我来报答你。”
“我怎么又变成你的救命恩人了?”
“上次在电梯里,要不是你临危不惧,急中生智,要是意外真的发生了,我恐怕就.....”
“呸呸呸,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思男不让震天胡说八道。
“所以还是要好好谢谢你,总之你以后不用对我客气,需要什么尽管说。”
“就是不想搞特殊。”思男本来是心里这么想的,不知为什么顺口说出了声,虽然很小声,可还是让震天听到了。
“所以你最近才有意避开我吗?”
最近这几天,思男上下班都刻意避开震天,而且也按时去食堂吃饭,生怕震天又给自己带饭,她不想要这种特殊待遇,弄得自己好像娇小姐一样。
思男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居然被震天察觉到了,看来震天对自己真的是用心关注。
“其实,”思男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生怕伤害到震天的自尊,“我是刚好最近家里有事,作息时间才跟之前不太一样的,哪有什么故意避开你?”
“好吧,相信你。”震天盯着思男看了一会后,笑着说,“看你紧张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思男不会说谎,一说谎脸就发红发热,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真怕被震天看穿。
“你吃饭了吗?”思男忙转移话题。
“还没,看你的饭菜也凉了,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吧,我请你。”
思男本来想说不用,可是怕震天再误会,只好答应。
“附近有一家饺子馆的饺子特别好吃,想着都流口水,走吧。”震天不等思男反应过来,就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思男被震天的热情感染了,他的天真样让人看着很舒服,会不忍心去伤害他。
思男与震天到了那家饺子馆,坐下后,震天就细心地问思男爱吃什么不吃什么,然后点了两大盘饺子和炖汤,开心地等待开饭时刻的到来。
“这家店的饺子特色是皮薄馅多,而且实惠好吃,它的炖汤也很好喝,都是真材实料的,你一定会喜欢的。”震天兴奋地介绍着。
“真的吗?被你说得我都迫不及待想吃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你肯定经常带你女朋友来吃吧?”思男试探着。
“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的话,以后会经常带你来吃的。”震天的回答让思男有点后悔刚刚自己干嘛没事找事,真是引狼入室。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我老板。”思男笑着敷衍到。
“不开玩笑,其实我是很认真在说话的。”震天一本正经道,“何况我不能算你的老板,只能算你的同事。”
“我不喜欢办公室恋情,太尴尬了。”思男本来想委婉点拒绝,表达出来却很直接。
“你是因为怕别人说闲话才不愿意接受我的吗?”震天居然穷追不舍。
“其实我是一个慢热的人,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我觉得这样很奇怪。”
“抱歉吓到你了,我只是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而已,其实也没想那么快告诉你,可是喜欢你就是喜欢,我没法掩饰。”震天认真地说着,饺子端上来了,震天为思男夹了一个饺子,才接着说,“不过如果这样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就当你什么也没听到,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好吗?”
“哇,真的是太突然了,不过像你这么直爽的个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思男吃了一口饺子,平复一下心情,饺子确实很可口,“我不可能当什么也没听到,就像吃东西一样,咽下去的东西不可能说没吃过。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话的,不过需要点时间让我适应一下,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在此期间我们还是好朋友,可以吗?”
震天听了如释重负,也显得很开心,笑道,“谢谢你,给我机会说出这番话,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你。以前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当我遇到你后,我就信了。”
“别这么肉麻,好吗?”思男有点小感动,不过还是半开玩笑道,“你我都还不够了解对方,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
“好。”震天说完正襟危坐,毕恭毕敬地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骆震天。”
思男被这正式的场面逗乐了,“用不用这么认真啊?”不过笑归笑,还是学着震天的样子,清了清喉咙说道,“你好,我叫孟思男。”
“我父亲曾经是是你现在所在的骆氏外贸集团的老总,不过两年前他出了交通意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说到这,震天有点难过,思男正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时,震天又马上恢复平静,接着说道,“现在,是由我叔父接替我父亲的位置,虽然公司上下还是习惯性地叫我太子爷。”震天说这话时语气中不免带着自嘲。
“没事的,我相信你父亲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思男还是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震天。
“谢谢你,我也一直这么希望。”
“趁热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思男也为震天夹了一个饺子,想缓解一下气氛。
震天也不想破坏气氛,忙转悲为笑,“我就说这家店的饺子好吃吧?下次再带你来吃。”
“我才不要你带我来吃呢,应该是我带你来吃。”
“行,一言为定。”震天欣喜地答应了。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又到了庄德武与孟伊始离婚案开庭的日子。
这一天,孟家上下都来了,生怕再出什么意外,也希望到现场支持一下伊始。
伊始今天穿了一件暗红的正装,气色不错,似乎预感今天的官司会赢。
一开庭,法官就重复了一遍上次掌握的新证据,不过经过调查,证据不足,不被列入本案的考虑范围。另外,由于庄家律师团的几名律师涉嫌违规操作,以及制造伪证等事,可能会被另案调查。也就是说律师团里顿时少了几名精英,大家顿时有点乱了手脚,而他们所掌握的证据也因为可信度问题将不被法院采纳。
孟伊始就这么打赢了官司,有点意外,转变得有点突然,不过拖了这么久的官司是该有个了结了。虽然孟家的律师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可是他也不想深究了。
伊始最后走出法院时,看到了庄德武那表情,很恐怖,他还因为自己在婚姻存续期间的不检点行为对伊始造成的精神伤害,必须做出相应的赔偿。这次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身心疲惫。
可是伊始虽然赢了官司,她又何尝不是身心疲惫呢?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她是怎么赢了这场官司的。
“我就知道大姐是清白的,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坐上车后,婷芷拍着手叫到。
大家都沉默不语,都不自觉地望向了车外,似乎大家都知道这事没有这么简单,只是都不愿挑明,也不想再提起,就让它这么过去吧。
正文 第六章 第二个秘密 做为一名售楼小姐的成双,每天都重复着给客户介绍房子,并带客户看房的枯燥工作,可是这天一个人的到来却让她觉得那一天过得特别有意义。
“成双,你十点半前到C5别墅门口等你的客人,他说要自己直接过去。”
“好的,知道了。”成双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点了,所以她现在就得马上出发,她可从来不会让客户等自己。
十点一刻,成双就到达目的地,客人当然还没有出现。那天天气有点冷,成双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站在凉风中没多久手就变得冷冰冰的,人更是冻得瑟瑟发抖。可是十点半过后,客人依然没有出现。
只好再耐心等等,谁让他是客户。成双一直等到快十一点,也没见客户的踪影,正准备打电话问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成双身后,吓了她一跳。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那人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有点低,还穿着一件竖领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看见。
“没关系,也没等多久。”成双礼貌性地应道,虽然心里有点纳闷这个客户是什么人,穿着如此严实,又如此耍大牌,可也不便表露出来。
“怎么居然是你?”那人却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然后摘下帽子,成双这才看清对方原来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神胡康,她也兴奋地差点尖叫起来,顿时觉得刚才再多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胡康很快把帽子重新戴好,然后拉着成双,“我们进去看房吧,边看边聊。”
成双点着头,手有点哆嗦地打开了门,走进屋里,空气顿时暖和了不少,胡康便摘下帽子和脱了大衣。
“真是抱歉,我是怕狗子队跟拍,才打扮成这样的。”胡康解释到。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成双抑制着内心的紧张与兴奋,低下头搓着自己的双手。
胡康看到成双的动作,忙走近关心到,“怎么了?刚刚在外面太冷了吗?”
“没事,搓一下待会就暖和了。”
胡康却突然拉起成双的手,帮她搓了起来。成双有点想挣脱,却还是放弃了,任凭胡康的双手温暖自己,因为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怎么样,还冷吗?”胡康握着成双的手问道。
成双摇了摇头,她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真的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你是卖房子的?”
“没有,就是售楼小姐。”
“估计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吧,我刚好要买套靠郊区的别墅,图个清静。”
“也是,安静点也挺好。”成双附和着。
“我就是不想让狗仔队整天跟着,才弄得这么神秘。”胡康说到这,更加靠近成双,“现在只有你知道我这个秘密,你会替我保守吗?”
成双自然是一个劲地点头答应。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可以让我很放心。”胡康愉快地说着,然后在成双肩膀上捏了一下,又道,“不过这样有点不公平,你现在已经知道我两个秘密了,而我对你还一无所知。”
成双也似乎觉得胡康有点亏欠,而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忙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胡康又靠近了成双一点,跟她几乎脸贴脸,声音很温柔道,“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那一个早上,成双照例带着胡康看房介绍房子,可是她有点心不在焉,因为身边的胡康让她无法专心干活,他的目光温柔敏锐,他的呼吸近到令她窒息,昔日的男神突然从神坛上走下来来到成双的身边,换做哪个迷妹都会为之倾倒,而胡康刚刚那句话也让成双有点沦陷,他要了解她到什么程度?
房子介绍完了,胡康笑到,“时间过得真快,我还想再听你讲一遍,你的声音真好听。不过时间不早了,还是下次吧。”
成双点点头,被赞得有点飘飘然。
“你把你的电话给我吧,我回去考虑一下,怎么样再打电话给你。”
成双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却像把自己交给胡康一样既激动又兴奋。
“你好像很容易脸红,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女孩子脸红了。”目光锐利的胡康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成双,她又一次脸红,然后他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等我电话。”最后,胡康对着成双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就像一对初恋恋人在告别一样,成双目送胡康出去,心还在砰砰直跳。
伊始已经正式离婚一个星期了,虽然生活照旧,跟离婚前没什么两样,还是一个人生活,可毕竟她再也不是庄太了,而且真正意义上得到了自由,恢复了单身。当然在财产分割上,伊始做为受害者利益还是得到维护的,只是这段时间孟家股市也受到了些许波动。
这天晚上,伊始应酬几个客人后,独自回家。路过一家酒吧,伊始不自觉地停下脚步,那是她唯一放纵自己的那个晚上的那家酒吧,没想到这么多年来,那家酒吧还在,虽然看起来生意一般,不过伊始也没再走进去一步,只是在经过它时忍不住回想起往事。
但是,伊始不允许自己多停留,还是早点忘记好,于是伊始加快步伐远离那家酒吧,却又突然瞄到一个人从酒吧里出来,让她再次停下前进的脚步。
那个人就是跟伊始对着干的律师陆凯,看样子他是喝醉了,刚步履蹒跚地走出那家酒吧。陆凯跌跌撞撞地走着,却突然感觉前路被一个黑影挡住了,抬头一看,竟是伊始。
“怎么,你赢了官司还不满意吗?还想在这里看我出洋相吗?”陆凯没好气地冲伊始嚷嚷。
“我可没有那闲工夫。”伊始面无表情地说。
“那你想怎么样?”陆凯冷笑道,“看来我真是小瞧你的能力了,居然使阴招让我们这帮律师都变得不可信,现在是调查期,我也不用做生意了,钱也没得赚了,以后还不指望有人愿意找我辩护,出路都被你给断了。”陆凯说着慢慢靠近伊始,继续冷笑道,“你真是够绝的,我陆某佩服啊!”
“自己有没有做过违法的事你自己最清楚,你要是清白的,调查结束会还你个公道的。”伊始后退了一步。
“说得倒好听。”陆凯呵呵冷笑了几声,又紧逼上前,“你不会是存心来挖苦我的吧?其实你我心知肚明,只有我知道你那糊弄人的把戏,只有我知道你的秘密。”
“看来你真的喝醉了,我帮你叫出租车吧。”伊始不回应陆凯刚才的话,而是准备走到马路边叫车,却被陆凯用力一把拉住,吓了她一跳。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这明明就是事实,什么伪证!”陆凯有点咄咄逼人。
伊始停了下来,看着陆凯,“我就是想知道关于我的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陆凯不回答,又冷笑几声,在伊始耳边道,“我要是不告诉你呢?杀了我吗?让你的秘密跟着进坟墓?”
伊始真的很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跑去找陆凯,面对这个醉醺醺的男人,伊始觉得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她塞了张名片在陆凯的大衣兜里,说了句,“你要是有需要就找我吧,我也不想成为罪人。”然后跑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把他送走,并付了司机路费,虽然伊始也不知道陆凯家住哪里,该让司机把他送到哪里去,就让陆凯他自己告诉司机吧。 正文 第七章 市场调查员 思男这段时间不再逃避震天,于是上下班都可以碰见震天,跟他一起爬楼梯上下,当然不是安静地爬楼梯,也要找些话题聊聊,增进彼此了解。
这天爬楼梯上班,走在思男和震天前面的是一个小年轻,震天就问思男,“猜猜人家是哪个部门的?”
思男观察了一阵后,回答,“应该是科技部的吧?”
“怎么猜的?”
“你看他穿着随意,长袖短裤,休闲,肯定工作比较自由;你看他边走路还戴着耳机边听音乐,手还不自觉打着拍子,其实更像是在敲打键盘,这就是职业病后遗症;而且他年轻,戴眼镜,视力应该不好,是长期盯着电脑落下的毛病,所以应该是科技部的。”思男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么厉害,我怎么觉得他像开发部的?”
“为什么?”
“我们开发部也需要年轻的人员,头脑灵活,有创新思维,你看他的两只鞋都是不一样的,应该比较另类时髦。”
“那我们打赌吧?”
“好啊,看看谁对,打赌什么?”
“要是你输了就要满足我一个要求,要是我输了我就满足你一个要求。”
“可以,一言为定。”
“不过这个游戏对我有点不公平,你本来就是公司的管理层,你会不知道自己的员工是干什么的?”
“公司上下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面面俱到?好吧,为了公平起见,要是你赢了,我可以满足你两个要求。”
“好。不过我们要怎么知道答案?”
“这有什么难的?”震天说完,上前几步,拍了拍那个小年轻,那人被吓了一跳,忙摘下耳机。
“打扰了,我们是来应聘的,请问科技部怎么走?”震天问道。
“哦哦,我就是科技部的,我带你们去吧。”那人应道。
思男听到答案笑了,震天对着那人摆摆手,“谢啦,不过科技部应该暂时不招人,我们只是问问。”
那人一脸茫然地走后,思男问,“其实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是对的了,是吗?”
“因为我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错了,开发部的同事都是很机灵醒目的,而科技部的同事一般只沉浸在自己的电脑世界里。”
“你不会是故意输给我的吧?”
“怎么可能?是你的观察力敏锐,我倒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你除了会翻译,还可以兼顾一下公司的其他业务。”
“我哪有别的本事啊?”思男谦虚道。
“你当然有,我们市场部需要一些观察力细微的市场观察员来洞察这个市场,了解客户的需求,以便更好的做好贸易。”
“我突然觉得你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此话怎讲?”
“你故意安排这个游戏,考察我的能力,然后假装输掉赌注。”
“看来我真的没有看错你,你又一次证明了你的能力。”震天高兴地说。
“既然这样,我可以考虑一下兼顾这个职位,不过你也该履行你的诺言。”
“什么诺言?”
“当然是愿赌服输的诺言,别装蒜,我可帮你记着。”
“好好好,我当然记得,你有什么愿望啊,主人?”震天马上扮成阿拉神灯的样子,谦卑地问道。
“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思男调皮地说。
“好,我等着。那你那个职位要是考虑好了就告诉我,我会给你送份合同过去。”
思男故意踮起脚尖近距离看了震天一会,然后认真地说“你的口气都不容我考虑,真是霸道总裁。”
“你还没有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霸道呢!”震天故作生气的样子。
思男故意不理他,“我到了,不理你了。”然后哈哈大笑地跑开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第二天,思男就答应了这份差事,毕竟她也不想闲着,想多些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对于新的挑战,思男还是很感兴趣的,单调的翻译工作确实会让人厌倦。
于是思男很快就收到了那份合同,合同上说会有导师对思男进行短短两个星期的培训,也好,能帮助思男更快进入角色。
思男把自己的翻译工作基本做完后,就正式到市场部报到了。
“你是翻译部新来的同事吧?”思男刚到市场部,就有人热情询问她。
思男点头称是,并自我介绍了一下。
“你直接进入培训阶段吧,你的导师现在在LI商业城那里等你。”
思男于是离开公司,前往商业城,可是至于她的导师是谁,去到哪她该找谁,还是个未知数,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
今天是周五,所以商业城还不算热闹,到了那,思男没走多远,就知道自己的导师是谁了。
 思男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震天正站在不远处的几级台阶上面朝商业城的方向眺望着。
思男小跑了过去,从背后轻轻拍了一下震天,本想吓吓他,不过震天本来就是在等思男,所以当然没有被吓到。
“怎么会是你?”
“怎么,看到我你很失望吗?”震天面带微笑。
“当然没有,只是没有想到,还以为你会给我找个世界级的导师呢。”思男开玩笑到。
“我还不够世界级吗?”震天故意扬起眉毛,摆出一副显摆的样子,“荷兰的格罗宁根大学心理学科毕业,曾在越南老挝等地做过为期两年的心理辅导教学,只因家族生意不允许,才只能放弃本职回国。”
“原来如此,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请受弟子一拜。”思男忙做出谦卑的样子鞠了一躬。
“那是,免礼了。”震天也故意继续显摆。
“师傅,你今天要教徒弟什么啊?”
“行啦行啦,好好说话,还是叫我名字吧,这样怪别扭的。”震天恢复了正常。
“为什么选择来这里?”思男也不再开玩笑,认真地问道。
“先说说我为什么觉得分析客户的心理需求这么重要吧。”震天一本正经,“在赌场,会有监控时时刻刻关注进场的客户的一举一动,从而判断该客户是要来小试身手的,还是大开杀戒的,抑或是初生牛犊的,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白了就是要让他赢钱还是输钱,因为庄家才是真正掌控全局的人,并从而盈利。同样的道理,我们是做外贸生意的,了解客户的需求,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也是相当重要的。当然,生理上的是感官需求,我们应该从细微处入手,也就是心理分析,这才是最容易出卖你的真正需求的环节。”
“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思男听得很是信服,嘴上却故意泼冷水。
“就拿你现在来说吧,你其实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的,却故意装作不服的样子,你的眼神和动作都出卖了你。”
“这么厉害?你平时就是这样分析女孩子的吧?”思男被说中了,是有点不服。
“偶尔吧,可能有时会不自觉地分析。”
“那做你老婆还挺危险,随时被你发现点什么。”
“你要是做我老婆,就知道了,我肯定很温柔。”震天含情脉脉地说。
“又来,还是言归正传吧,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好,你觉得这里什么最多?”
思男放眼望去,回答到,“人。”
“没错,所以我们就是来这里分析人的。”
“那开始吧。”
“你看这个站在我们身边不远处的女人,分析一下她的身份。”
“年龄三十岁左右,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却有空来这里等朋友逛街,可能是保险人员。衣着简单却是名牌,看来是有钱人。”
“不错,到位。再看看右手边那个胖子。”
“虽然是胖子,可不代表他就是个吃货,有些人只是虚胖。”
“可是你看他头发偏油,还稀少,平时应该喜欢吃油炸食物。”
“这个你都能看出来?不过他衣服考究,虽然是加大码,但也是经过一番挑选的,他戴着一只明晃晃的手表,平时应该是把钱花在装扮上多过吃东西。”
“可以啊,感觉你都不需要我这个导师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随便分析的。”
“看来我真的没有选错你。”
“那轮到我考考你了,刚从商业城走出来的那位美女。”
“年轻漂亮,妆画的艳丽,衣服时髦单薄,吸引男人眼球,一看就是习惯性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的货色,估计现在在她身边经过会闻到浓烈的香水味,应该是被人包养的情妇。”
“这个你也说得出来?”
“谁让你让我分析她的,我只能实话实说。”
“好吧,估计你是对的。”正在这时,那女子刚好从思男面前经过,一股强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我们现在下课,然后去逛商业城怎么样?”
“不去,我要回家,难得今天可以提前下班。”思男可不是随便服从的人。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也是,起码你还有家人可以陪你聊聊天。”震天说这话时居然有点伤感。 正文 第八章 考验 思男感觉到震天些许的忧伤,有点于心不忍,她也是最近才知道震天的爸爸昏迷住院,妈妈似乎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家里的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可以聊心事,确实比思男可怜。
“喂,你还好吧?”思男关心到。
“没事,你回去吧,我也想去医院看看我父亲。”
“要我陪你去吗?”思男有点放心不下。
“不用,你回家陪你家人吧,我送你回去。”震天说完,便在前面带路,让思男跟着他去停车场坐他的车。
思男紧随其后,看着震天的背影,突然心生怜悯,她加快了步伐,跑到震天身边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想跟你去看看你的爸爸。”
“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震天看着思男,觉得她不是在开玩笑,只能笑着说,“好吧,女人真是善变。”
到了医院,思男看到震天的爸爸躺在一间单人间病房里的床上,打着点滴,没有知觉。震天先去打了一盆水来,开始为父亲擦洗一番,然后又为父亲剃胡子,剪指甲,忙完后才坐了下来。
“说来真是可笑,父亲还好好的时候,我却整天跟他吵架,他要我往东,我偏往西,总是故意跟他过不去,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等到快失去时却后悔莫及。”震天伤感地说。
“没事的,现在还来得及,你爸爸一定会醒的,我相信。”思男把一只手放在震天肩上,安慰道。
“谢谢你,我也希望可以。”震天淡淡笑了一下。
“听说多放些病人平时喜欢的音乐给他听,有助于早日苏醒;或者给病人读诗念报,陪他聊天,也是有帮助的。”
 “好,我会的。”震天感激地看着思男,突然表情严肃地说,“只是我有些怀疑父亲的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
“为什么?”思男有些惊讶。
“我之前有跟你提到我的叔父,我有些怀疑他想要夺取家族生意而下了狠手,只是暂时还没有证据。”
“不会吧?亲人之间不应该这样吧?”思男不太相信。
“我也希望是我错了,不过还不能马上下结论,我需要试探一下才知道。”
“怎么试探?”
“到时候,你配合我就行了。”震天故意卖关子。
思男只好点头答应。
婷芷晚上没有回家吃饭,告诉孟老爷自己要约几个好姐妹喝茶叙旧,实际上是去酒吧寻开心。
婷芷在家穿了一套可以脱的毛大衣,在里面穿了一件性感露背的贴身短裙,到了酒吧里,婷芷把大衣一脱,就露出了迷人的身段和大长腿,她在吧台边坐了没一会,就有好几个男人过来搭讪。
婷芷之前在法国留学,经常跟同学出入酒吧等娱乐场所,已经习惯了在男人面前如何卖弄风骚,酒量也很大,被几个围过来的男人请了几杯酒后,依然面不改色。那几个男人跟婷芷谈情说爱,说尽了赞美奉承的好话,还不时对婷芷动手动脚,婷芷倒是来者不拒,也偶尔回应着他们。
可这几个男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其中两个拉着婷芷到舞池里狂欢,跳了好几段贴身舞和大腿舞,更是激起了他们的欲望,他们怎么可能放着这样秀色可餐的猎物不吃?
重新回到吧台边,刚才另一个男人已为婷芷端上了一杯威士忌,婷芷正要喝,却被突然出现的一个男人狠命夺了过去,然后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已整杯酒泼在其中一个男人脸上。
“MD,不想活了啊你!”那三个男人回过神来,都恶狠狠地瞪着刚刚的闯入者,抡起拳头准备教训一下他。
“是你们活腻了吧?光天化日下,竟敢做肮脏的勾当!”那人毫不示弱。
“我们是你情我愿的,说什么呢!”那三个人也不甘示弱。
“你情我愿?那倒要问问这位女士是否知道他们要对你做什么?可不是单纯地请你喝酒。”
婷芷也是明白人,马上就反应过来他们刚刚是在酒里下药,想要对她图谋不轨。婷芷气得要命,冲上去就狠狠扇了其中一人一个耳光,他们见状也怒了,想要还击时,那男人出手掰住了其中一个的手,另两个见状也上来打人,他又一个转身把他们两个打倒,最后几下就打得那三个恶棍满地找牙。
酒保过来劝架,那男人亮出自己的证件,又从已经趴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人身上搜出一包药,并叫酒保们报警。
婷芷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激动得不得了,没想到在国内还能碰到这种事,本来觉得最近生活乏味,突然一下子就变得有趣多了。而对于刚刚出手救自己的这位男人,高大威猛又长相英俊,着实让婷芷心头一热。
“谢谢英雄相救。”婷芷娇滴滴地卖萌到。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不过这位女士你以后还是要注意点。”
“叫我婷芷,叫女士多老气啊。”
“看你还小,以后最好还是别来这种地方玩,小心引火烧身。”
“我已经成年了,我自己有分寸,只是今晚运气不太好,才碰到那几个混蛋。不过其实我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能够遇见你。”
“算你走运,以后还是别往这种地方跑,这里什么人都有,你又那么醒目,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猎物。”
“好,我知道了。那你现在可以送我回家吗?”
“可以,走吧。”
“等一下,还不知道这位英雄尊姓大名?”
“没有必要吧,我只是送你回家。”
“不行,我起码得知道我上了谁的车吧?”婷芷聪明地回答到。
“如果你怕我是坏人就算了,爱来不来。”那人说完,扭头就走,婷芷只好不再追问,快速跟上。
“哎,等一下,我刚才的外套不知放哪去了,外面好冷啊!”婷芷突然撒娇到。
那人看了看婷芷的穿着,确实比较暴露,于是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婷芷,“先穿上吧。”
婷芷毫不客气地穿上了那人的衣服,感觉衣服还有体温,暖暖的,很舒服。
坐上那人的车后,婷芷又问,“大英雄是警察?”
那人摇摇头,沉默不语。
“那我刚才怎么看见你向那些酒保亮警徽?”
“肯定是你看错了。”
“怎么可能?噢,我明白了,你是卧底警察,所以不想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电影看多了吧你,别瞎猜,你能不能话别这么多?”
“嘴巴长在我脸上,除了吃饭就是说话,你管不着,谁叫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婷芷嘟嚷着。
“真是服了你了,再不闭嘴就下车。”那人一脸严肃。
婷芷只好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不再说话。
“喂你住哪啊?”那人问道,婷芷却不敢开口,那人只好说,“好啦好啦,你可以说话了。”
婷芷一听高兴了,忙报上住址,然后又开始噼里啪啦地说个没完没了了。
那人被婷芷吵得实在受不了,终于投降了,“我的姑奶奶,你能闭嘴了吗?我叫谭佑明,这下满意了吧?”
“噢,胜利!”婷芷兴奋地叫到,可是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婷芷望出车外,发现前面不远处亮着警灯,好像还拉起了警戒线。
“前面可能出事了,我去看看。”谭佑明说完就扔下婷芷在车里,自己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谭佑明回来了,婷芷忙问怎么了。
“前面发生命案,一个男人摔进旁边的山沟里死了。”
婷芷做惊吓状,“这么可怕,该不会是凶杀案吧?”
“你又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最多是意外。我们还是赶快绕道回家吧。”谭佑明说完就发动马达,掉头把车开走了。
婷芷终于安全到家了,可惜没法要到大英雄的电话,不过她自有办法。
“小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孟老爷居然还没有睡,正在客厅焦急地等着婷芷。
“爸爸,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路上发生了事故,所以只能绕道,耽误了些时间。你怎么还在等我啊?”婷芷忙撒娇地依偎在孟老爷身边。
“没什么事就好。”孟老爷怜爱地怕了拍婷芷的背,“我也是刚刚看晚间特别报道才知道S国道的山沟边发生了事故。”
“死的是什么人啊?”婷芷充满好奇。
“死者我们还真认识,叫陆凯,就是上次你大姐离婚案对方的律师,可能是意外吧。” 正文 第九章 谋杀(1) 第二天早上,大姐伊始就看到报纸上关于昨晚事故的报道,死者身份马上被证实了,陆凯的死着实让伊始吓了一跳。
报道中说死者是喝醉酒后不慎跌入路边山沟摔断脖子死的,可是伊始老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估计是因为自己认识陆凯的缘故,虽然只是几面之缘,可是身边认识的人突然死了,还是让伊始有点接受不了。尽管往另一方面想,她的秘密将永远成为秘密了,不过以这种方式结束,还是有点突然。
伊始不再多想,继续新的一天的生活,公司事务还是很多,感觉每天都在循环忙碌。十点半去看了几块远郊地皮,准备投资开发新项目,这种事以前都是由庄德武干的,现在都要依靠自己。
快十二点的时候,伊始回到公司,一进门,秘书就报告有几个警察在她的办公室等她,说是要了解一下情况。
伊始心中一震,有种奇怪的预感。
伊始还是故作镇定地走进办公室,两个穿制服的警察确实在里面,一个坐着,一个面朝窗户站着。
“两位警官,不知有何贵干?”伊始开门见山道。
那个坐着的忙站了起来,那个面朝窗户的倒是缓缓转了过来,伊始看到他,却一时难以冷静。
没错,眼前这个人正是多年前与伊始有过那么一夜的男人,没想到居然会再次见面,而且是在这种场合。
伊始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故作冷静,那个人也像失忆般根本不认识伊始,态度平静地说,“你认识陆凯吧?”
“认识。”伊始淡淡地说。
“昨晚陆凯死了,你知道吧?”那警官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
“哦,知道,我看报纸了。”
“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了你的名片,所以例行公事调查一下。”另一个警察补充到。
“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警官道。
“之前和我前夫的离婚案,陆凯是我前夫的律师,在法庭上认识的。”伊始简单说到。
“陆凯是你前夫离婚案的律师?按理说应该是你的敌人,怎么反倒有你的名片?”那人穷追不舍。
“要想拿到我的名片并不难,这说明不了什么吧?”伊始争锋相对。
“那倒也是,不过你好像没有说实话?”那警官突然走近伊始几步,严肃地盯着她说。
“此话怎讲?”伊始有点害怕他的靠近,稍微后退了一步。
“我们刚才问过你的秘书了,她说陆凯上个月来过这里,应该是在你们离婚案开庭前,你就认识陆凯吧?”
伊始这才想到陆凯之前确实到访过一次,伊始还找人调查过他的来历,可是伊始不能说得太多。
“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伊始态度变得强硬。
“暂时没有,只是希望你配合调查。”另一位警察回答到。
“既然如此,我也没觉得自己隐瞒什么,毕竟真的跟陆凯不熟,很多事没怎么记心上,这也很正常。”伊始冷静地说。
“那倒也是,那就先不打扰了。”两位警察转身告辞。
门关上的那一刻,伊始站在原地静止不动。她没有忘记他,可是他却完全不记得她,其实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这么多年了,说不想再提往事的那个人却偏偏没法忘,伊始恨自己没出息。可是伊始也万万没想到他会是一个警察,还会跟自己扯上关系,也许她还会再见到他。
楼下,刚刚两位警官坐上了警车,其中一位问道,“头儿,不就是一起简单的意外死亡事故嘛,犯不着那么大费周章地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吧?”
“确实,要不是因为死者刚好是我们市领导的一位远房亲戚,你以为报纸上电视上会报道?我们又何苦这么费劲,既然没什么问题了,就按意外事故处理吧。”
“好嘞!”正说着,头儿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后,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看来没法按意外事故处理了。”
“为什么?”手下不解道。
“刚刚法医来电,说死者确实是摔断了脖子,可是在他胃里发现了大量安眠药成分,分量足以致人死亡,也就是说,在死者摔断脖子之前,就已经死亡了。”
“会不会是死者想自杀,于是喝了大量酒和安眠药,然后跑到山沟里摔死了?”
“法医说了,死者在摔断脖子之前已经没有了机能反应,也就是死后造成的脖子断裂。那么怎么可能是自杀?”
“那倒也是。”手下叹了口气,“还以为能结案了呢。”
“没办法,虽然是远房亲戚,可毕竟上了新闻,上头肯定会施压要我们赶快破案的,意外变成了谋杀,赶紧抓紧时间干活吧。”头儿拍了拍手下的脑袋。
“那又得接着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了?”
头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个孟伊始还要接着调查吗?”
“查,还有孟伊始的前夫,也要查。”
“那先从谁查起?”
“就从孟伊始的前夫开始查起吧,我们现在就去拜访一下庄德武。”
警车开到庄家豪宅需要半小时车程,一路上,手下查了一下庄家和孟家的一些资料。
“庄德武是庄家的二儿子,大儿子庄尚冰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很少回家,庄家还有个女儿,是家里的老大,叫庄洛英,也帮着打理家族生意。庄家与孟家是世交,又都是本市的大财团,当初联姻可谓强强联手,可是还是闹到最终离婚的结局。也难怪庄德武打个离婚官司都可以请上律师团,真是财大气粗,不过最终也没能赢。”手下滔滔不绝地复述着他查到的资料。
头儿只是认真听着,却不做评论。
“死者陆凯和庄家关系怎么样?”
“资料上显示,陆凯是在最后才加入庄德武离婚案律师团的,之前好像并不认识。”
“陆凯加入后没多久,离婚案就宣告失败?”
“确实如此,”手下想了想,“那会不会是庄德武怀恨在心,杀了陆凯?”
“在谜底未揭晓前,一切可能皆有可能。”
在两位警察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中,车子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庄园啊,真够气派的!”下了车后,手下看到眼前壮观的庄家豪宅,不禁感慨道。
“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钱人都喜欢显摆,有什么了不起的。”头儿狠狠瞪了手下一眼。“待会可不许给我出洋相。”
手下只能保持沉默,并一个劲点头。
敲开了庄家的大门,一个管家问明来意后,表示抱歉到,“中午大小姐和二少爷都在公司忙活,不回家吃饭,你们晚上再来吧。”
“我们可以进去等到他们回来。”头儿可不想白来。
管家听后看了看时间,“那还有好几个钟头呢,不知二位是否用过膳了?”
“确实还没有。”他们两人这才意识到已过饭点时间,一说肚子倒也挺饿。
“那如果二位不嫌弃,就请进屋吃点便饭,然后等我们家主人回来再说吧。”管家客气地把两人请进屋,他们也就不推脱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管家让两人稍做休息片刻,忙了不到一会就端出两锅砂锅粥来请二位吃,掀开盖子里面货色还真不少,有瑶柱鲍鱼虾仁和香菇,把手下可看傻眼了。
“哇,这一锅得值多少钱啊?”手下压低声音问头儿。
头儿狠狠拍了一下手下的脑袋,“看你这点出息,赶紧吃吧。”
管家笑着退下,让两人慢慢吃,他去打电话报告一下主人。
两人吃完粥,管家端上来热气腾腾的咖啡,还有咖啡伴侣和小蛋挞,两人正嫌刚才没吃饱,就不客气地继续吃餐后甜点。
“我已经跟大小姐和二少爷说了你们二位的到访了,他们应该忙完就回来。”管家说完就退下了,头儿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四处转转。
楼上是小姐少爷们的房间,他们外人不便上去,于是头儿只能在楼下的客厅,书房和会客室瞎转悠。
书房里陈书不少,多半是数理化的书籍,虽然书橱的玻璃窗关着,还是依稀可见上面已落了不少灰尘,由此可知书籍的主人已许久未取阅它们。大小姐庄洛英忙于家族生意,应该没空看书,而且一个女人家的应该不会喜欢此类书籍,书橱下面一层一些散文诗集的书比较适合她;庄德武应该也不是一个会静下心来读书的人,而且依他那种只会应酬的头脑也看不了什么深奥的书籍;那剩下的庄家大少爷多半就是此书的主人了,而且他已出国多时,是比较有可能。那庄家大儿子庄尚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头儿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书房里有一张大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中是庄家一家的合影:庄老爷和庄老太太在照片中间的位置,他们都早逝;庄洛英一手搭着父亲的肩膀,笑得很美;庄德武一手搂着母亲,也笑得很开心;唯独庄尚冰在此照片中有点格格不入,他应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头儿对这个人越发感兴趣。
“头儿,你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吗?”手下突然出现在书房里,把沉浸在思绪里的头儿吓了一跳。
“你马上帮我查查庄尚冰这个人,我有点感兴趣。”
“怎么突然对这个人感兴趣?他好像跟我们要调查的案子关系不大。”
“暂时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凭直觉说,我觉得有联系。”
“那好吧,可是这个庄尚冰不是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吗?能有什么联系?”手下表示不解。
“叫你查你就查,哪来那么多废话?”头儿提高嗓门道,“看看他这两年来的出入境记录。” 正文 第十章 谋杀(2) 于是手下走出书房去打电话叫人帮忙查,头儿一个人留在书房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来电,他本想按掉,还是接通了。对方响起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谭佑明,没想到会是我吧!”然后是一阵得意的笑声。
“孟婷芷女士,我可没空陪你玩。”谭佑明说完就准备挂电话。
婷芷在电话一头大声喊,“先别挂电话,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的吗?”
“没兴趣。”说完,谭佑明就把电话给挂了。
不多一会,电话又响了,谭佑明想了想还是接了,“又怎么了?”
“你脾气怎么那么大啊?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居然敢挂本小姐的电话。”婷芷话音刚落,对方又把电话挂了,把她给气得,不过婷芷从来还没遇到这种情况,平时只有她耍大牌的时候,从小到大外界对她都是百依百顺,头一回被人拒绝,婷芷倒觉得新奇。
于是婷芷压住肚里的火气,又打电话过去,对方不接。就在婷芷打了四五遍电话后,对方终于接了,“你到底想干嘛?”
“大英雄,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呢,怎么样也得给我个机会报答你吧?”婷芷的声音特别温柔。
“好啊,你想怎么报答?”谭佑明故意摆起架子。
“下星期,我们家要举行个舞会,有吃有喝,你可以过来参加吗?”
“你当我要饭的啊?”谭佑明生气道。
“没有没有,哪里的事,你别误会。”婷芷极度温柔,“只有贵宾才能参加这个舞会,舞会上你可以认识到很多各界的知名人士,这可是通往上流社会的入场券。”
婷芷自以为这话很具说服力,谭佑明却听着很刺耳。可是他没有挂电话,也没有拒绝。
“你没有说不,我就当你是答应了,我会给你留个位置的,到时候可要穿正装哦!”婷芷单刀直入,自说自话。
“又不是结婚,穿什么正装?”谭佑明不高兴。
“肯定要的,毕竟你可是我的朋友,不能失礼。到时我会给你寄一套衣服过去的,你记得穿就是。”
谭佑明懒得再说什么,他嗯嗯了几句就挂电话了,就当同意了。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真快,庄家大小姐回来了。
庄洛英已经三十好几了,却未嫁,估计是为了家族生意,操劳的她虽然体态憔悴,双目却依然炯炯有神。
开门见山后,洛英不客气地说,“我们庄家一向规规矩矩,几乎没跟警方打过交道,想必这次也顶多是意外吧?”
“也许吧,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谭佑明模棱两可。
“那个陆凯,我们并不熟,顶多是我弟弟雇的一个小律师,他突然死了,关我们什么事?”
“凡事我们都要调查清楚才行。”
“他不是死于意外吗?何必那么大费周折?看来警界有你们这么负责任的警察真是够了。”洛英讽刺道。
“正因为陆凯不是死于意外,我们才有必要调查清楚。”
“什么?不是意外?”洛英有点吃惊,不过马上恢复正常,“就算不是意外,也跟我们家没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你弟弟的官司可是毁在他手里的,难道他就不会因恨杀人?”谭佑明调侃道。
“放肆,你说话可小心一点,我随时可以告你诬蔑。”洛英生气得脸色发红,做出送客的动作。
这时,庄德武回来了,看到姐姐生气的样子,马上对两个警察说,“你们马上滚出我家!”
“哇哇,好霸气的庄家二少爷!”谭佑明故意挑衅道,还在“二”字上拖长了音,“可是我们还有些问题没有问完,警民合作可是理所应当的,除非你们心里有鬼。”
德武可能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没好气地说,“你们想问什么赶快问吧。”
“请问庄家二少爷跟陆凯是什么关系?”谭佑明不紧不慢地问道。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他是我曾经雇的律师,我们当然是雇佣关系。”
谭佑明微微点了点头,“可是他输掉了你的官司,你难道不恨他吗?”
德武的旧伤疤被人揭穿,又气又恨,可还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谭佑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庄德武的面色,然后大喊一声,“那看来没什么问题了,以后如果还有什么事,希望你们配合。”
两个警察正准备离开,手下的手机短信来了,他看了一会后对谭佑明说,“头儿,有情况。”然后把手机递给谭佑明看。
谭佑明看完,脸上露出了一点浅笑,本来已到门边的他突然转身对身后的洛英和德武说,“你们的大哥庄尚冰已经回来了,你们可知道?”
庄家姐弟俩听到这句话后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还是庄洛英沉得住气,马上恢复了常态,故作无所谓地说,“他一个成年人回来了也不需要总向家里报告,这很正常。”
“可你毕竟是一家之主吧?”谭佑明知道庄家父母早逝,依辈分算就排到庄洛英是老大了。
洛英不哼声,估计心里早就对弟弟庄尚冰不尊敬自己这事耿耿于怀,看得出她在强压住内心的愠怒。
“你们不是要走了吗?”一旁的德武催促道。
谭佑明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洛英和德武,夺门而出。手下忙跟在后面,快步追上头儿,“头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推论?”
“庄尚冰的入境记录是3号早上,也刚好是陆凯死的那天。”
“这么说,你怀疑庄尚冰是凶手?”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他只是有作案的时间,不过还没有作案的动机。”
“那谁的作案动机最大?”
“这个,还不能确定。”谭佑明突然不走了,停下脚步转身问手下,“下午的饭菜可口吧?”
手下这会又饿了,一想到下午的粥和糕点,就更加饿得慌,忙一个劲点头,以为头儿要请自己吃饭。
“你不觉得反差很大吗?庄家姐弟俩对我们态度恶劣,下午居然会请我们吃大餐,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打发我们走?”
“是啊,为什么?”手下也蒙圈。
“因为下午请我们吃饭的是庄尚冰吩咐的,管家由他差遣。”谭佑明这么想着,越发对庄尚冰这个人感到着迷,似乎他们已经是神交多年的笔友,期待着见面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