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这不是梦 景帝山庄贵宾房间大床上,年轻女孩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粉红,五官精致的面容上,如扇眼睫轻轻颤动,浅淡眉头蹙紧,紧咬着粉色唇瓣。 这不是梦! 云泥猛然惊醒过来。 近在咫尺的深遂眉眼,那薄薄微张的薄唇极致性感。 尚先生。 尚爵。 KV集团的总裁,长相万中无一,二十六岁就独揽一国财力的男人。 灼热的呼吸逼近。 如果没有记错,自己最后的记忆里,好像被谁往后脑上敲了一记闷棒,之后就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云泥眼看着他就要走了,终于鼓起勇气。 “别仗着你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欺负人,我要去告你。” “好啊!”尚爵转身,肆意地勾唇,往前走了两步,一只手撑在床上,那如皓月般的眼里掠过一抹冷慑,他一只手捏住了云泥娟秀的下巴,语气冷冷:“那在告我之前,不如请陆长青先去调查清楚,为什么在他的寿宴上会有人给我下药呢?对了,忘记问你了,陆长青请你来勾引我,给了多少钱?” “你……无耻。” 云泥的眼里再度泛起水雾,她的思绪全乱了,不会的,不会是党长要害自己。 云泥眼里的泪水并不能打动尚爵任何,他放开她的下巴,抬起笔直的身子,系袖扣,声音冰冷:“别忘了吃事后药。” 嘭,一声重重的摔门响,把云泥从怔忡的浑噩里拉回现实中来。 他就这样走了,还能这么大大咧咧地走出去。 告他吗,他有钱有势一手揽天下,怎么告? 而且搞不好,还会连累到党长。 关于下药的事,云泥不敢想,党长对她宠爱有加,虽然宠,也爱,可是从来没有碰过她的身子,做为一个被大太太献给党长的女人,她除了怨命运不公之外,其实还得感谢党长不碰她的同时,又愿意按月给爸爸付医院的一切费用。 房间外,华灯初上了。 山庄院子里依旧衣香鬓影杯筹交措,没有人发现云泥失踪了一个小时究竟去了哪里。 党长陆长青的寿席还在继续,笑谈声隐隐传来。 “小太太。” 云泥在山庄后院里遇到了陆宅管家良定。 良定一脸慈祥:“老爷说尚先生要走了,让你去送送。” 云泥怔住。 今天是党长五十五大寿,多少人翘首期待。 在这个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大家心里明镜,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陆太太苏蓉,S市最大风得体的女人。 居然能送个女人给陆长青做小,一时间竟成了圈子里的楷模太太。 试问现如今哪个男人不偷腥,暗里的多,明里……能大大方方带回家,让家里上下叫一声小太太的,也只能佩服苏蓉的娴慧了。 此事一时间竟成了达官贵人之间的美谈。 今儿,谁不期盼着,就想见见这传说中的小太太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可云泥也是知道感恩的人,她知道苏蓉把她送给党长,从此后,爸爸的医药费就可以明正言顺地从陆家拿了。 虽然,这是很没有骨气的活法。 可她才十八岁,还是名学生,为了救爸爸一命,她只能心甘情愿。 正文 第2章 他故意戏弄 党长的生日,她做小,自然不能抢了大太太苏蓉的风光,所以就扮成服务员在大厅里穿梭,这样即来了,没有让党长失望,也没让大太太失望。 可是谁想到后来却……发生了这么不耻的事。 这会儿,见云泥脸色发白,神色怔忡。 良定只好再说了一次:“小太太,大太太正在忙着招呼客人,她说了,让你陪老爷去送送尚先生,尚先生这样显贵的人,好不容易才请来,能相交他,是你,是我们陆家的福份。” 不想去。 三个字在云泥的思绪里碾滚着。 现在叫她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去送他,怎么可能? 但,云泥说不出口来。 就算说,也不是今晚。 云泥虚弱的笑笑:“好,阿定,你带我去。” “尚先生今日能赏脸光临,真是令蓬荜生辉啊,招呼不周,以后再有机会,我一定再登门拜访。” “党长客气。” 云泥跟在良定身后穿过亢长的走廊,远远就听到停车场前的寒暄。 她不由得心里一缩,五指蓦地攥紧衣角。 她今夜穿了一身服务裙装,上着小西服,下着短裙,明明是普通的服务装,穿在她身上却十分地得体,身上已经如鲜花一样绽放开的部位,被这不起眼的衣服勾勒得恰到好处。 那头乌黑整齐的披肩发,将一张清秀的脸庞显得好看而有几分怯怯。 看出是她,尚爵狭长的眼睛微眯。 云泥走近了。 声音静静地叫党长:“爷。” 陆长青两眼都笑得眯成了缝:“哦,来了呀,尚先生,俾人不才,想跟你介绍一下我内人,小太太云泥。哦,云泥,这位是就是顶顶大名的尚先生。” 云泥微微抬眼,声音不亢不卑:“尚先生好。” “唔,传说中的小太太。” 尚爵故意的,他唇角上的邪笑似有若无,伸出修长的大掌:“小太太,你好。” 在党长一脸期待注视下,云泥只得也伸手:“你好。” 两只手握在一起,防若惊天动地的碰撞。 云泥吓得手心里全是冷汗。 急急缩回手来。 陆长青看在眼里,不由得有几分尴尬:“不好意思啊尚先生,我这小太太年纪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 “没事。”尚爵意味深长道:“对了党长,半个小时前我有些事情在房间里忙,也没有好好跟你喝两杯,改天再聚。” “好啊好啊,改天聚。” 云泥不敢抬眼睛了,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恶魔似的,话里话外将她往悬崖边沿推。 刚才在房间里忙,这么露骨的话,居然当着党长说,太可恶了。 云泥僵直着背,一直到尚爵的跑车驶远,这才稍微缓和。 刚才党长的每一个表情都在她的眼里,不会是他害自己的。 这个叔父辈的男人,对自己宠,宠得捧在掌心里怕飞了,宠得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他又怎会忍心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 “泥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陆长青自然也看她的神色在眼里。 云泥张了张嘴,刚才的事情,始终说不出口。 在自己,是委屈和欺辱。 在陆长青,那更是污辱,是戴绿帽子。 所以万般难受,云泥只能忍耐。 她一定要搞清楚,研究是谁将自己敲昏送到了尚爵的床上。 云泥正想张口告诉陆长青自己身体不适,想要先走一步。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爸爸,客人还等着你敬酒呢。” 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走近。 陆言妙,陆长青小女儿,二十岁,已是混出些小有名头的演艺圈名星,身体火辣缦妙,眉目好看精致,她虽比云泥大了两岁,可到头来,却还要叫云泥一声‘小妈’。 但,打心眼儿里,她是一点也瞧不起云泥的,她从来没叫过她一声小妈。 就冲着云爸给她陆家当了十五年的家庭司机。 还冲她给自己的爸爸做小。 所以陆言妙对云泥,就那样一直不冷不热着。 走近了,也不看她一眼,抬手挽起了陆长青的手臂,一面笑着道:“爸爸,你可是今晚上的主角,快点走,不能让客人等。” “好好好,这就进去。” 陆长青在这个女儿面前,是一丁点也招架不住的,这便笑眯眯的跟着陆言妙往大厅方向去了。 光线低暗的停车场,只剩下云泥一人。 她看着陆家父女走远,抬起双臂环了环自己,天黑了,一股凉意在肌,肤上蔓延。 云泥没再回宴会上去。 她索性出了景帝山庄,就目前来说,找家药店才是重中之重。 正文 第3章 不要惹怒我 吃事后药。 这话,像一道魔音似的在耳边回响。 景帝山庄方圆几里内是不可能有出租车的。 这点云泥到没留意到,毕竟自己对这些高档会所很是陌生。 刚走出百米,两束车灯突然在远处倏亮。 车子缓缓启动,一直开到她面前来,停下。 云泥被车灯剌得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挡了挡眼睛,想要继续往前走。 却不料车门打开了…… 蓦地一下,从车里跳下来一个人。 似乎空气里迎面就扑来一股冷凌的清香。 云泥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自己已被对方打横抱起来,转身就往车里塞。 “放开我,你是……” 粗鲁的动作将挣扎的她推进车箱内。 云泥刚说了半句话就蓦地停住,惊讶地瞪大眼睛。 尚爵,他……他不是走了吗?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只不过是突然不放心你会不会吃事后药,所以回来提醒你一句而已。” 尚爵清冽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冷睨:“因为,我可不希望你这种女人会留下尚家的种。” 她这种女人,她怎么了? 云泥虽然表面看似柔弱的,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此时尚爵正威风八面地坐在她身边,眼里的鄙夷显而易见。 和这种衣冠禽兽,没什么好说的了。 云泥愤而抑手就一巴掌打了上去。 哪知手腕一紧,半道被尚爵轻而易已地钳住。 他清冽的眸里似是要怒得喷火:“该死的女人,连我也敢打。” 一边冷冷回头怒吼已经被这场面弄得呆住的秘书蓝乔:“开车,死了?” “是。” 蓝乔大脑发蒙。 发生什么事了,不是陆长青的生日宴而已吗?他奉命在车里等的,大概一个多小时总裁就出来了,可是好像不对劲啊。 比如走了半里路又突然叫他调头。 比如刚才说的什么事后药,再然后这会儿居然把一个小姑娘给掳到车里来了。 自然,这个中的原因是不敢问的。 只是刚才小姑娘那一巴掌甩出去,把蓝乔也给吓得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小姑娘,不要命了!敢打尚大总裁。 车箱后传来的声音他连忙自动屏闭了。 云泥的手差点被他给扭断。 不止钳住,还顺势一扭,扭到头顶上禁固住。 可她决不屈服于他。 她抵抗不过,挣扎的力气在他眼里轻若蚊蚁。 索性,她就让自己木然下来。 不动不摇,不推不打,无论他怎么热情似火,她忍着泪咬着唇,就是不动分毫。 尚爵的动作终于戛然而止。 他咬在她冰冷的唇上,那一瞬间车窗外光影交替,他看到了云泥含着泪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蓦地一下,突然就没了兴致。 尚爵低低地咒骂一声:“该死的。” 坐正,拉了拉衬衣领子,冰冷地下令道:“蓝乔,去找家药店,买盒事后药给陆家小太太。” “是。” 蓝乔答应一声之余,差点没把离合器当油门踩。 什么,陆家的小太太? 要吃事后药?这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总裁居然把人家小太太给…… 无敌了! 云泥拘束地缩着身子贴在车门上,虽然泪水还在眼眶里含着,可不管怎么着还是逃过一劫,她暗自松了口气。 她不敢再动一下,生怕又惹怒了眼前的恶魔。 好在接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一路无话,车箱里似乎浮着一层淡淡的薄冰。 蓝乔去买了盒药上来,在尚爵冰冷的注视下她将药塞进了嘴里,而后便被他一声‘滚’给哄下车。 下了车,云泥几乎是忙不迭的就忙着横穿马路。 她一心只想要逃,要是再被抓回车上,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夜空,一辆大货车几乎是擦身而过。 云泥惊出一身汗来,好在她还是已经横穿过去了。 她清瘦的身子在车流不息中一度显得那样张慌无措。 尚爵的目光阴晴不定从窗车里看出去,看到这一幕,他眼里的冰冷视线微弱一缩。 即而回头火大道:“开车,看什么看。” 这时候蓝乔是冤枉的,明明是你在看人家小太太好吗?你不说开车,我敢? 连忙启动车子,跑车很快融入车流消失不见了。 正文 第4章 校董亲临 回到宿舍已是十一点钟。 宿舍里的小姐妹没有人知道云泥的真正身份。 明里,她只是一名医科大学的二年级学生而已,暗里,她是个半年前就成了党长陆长青小太太的女人。 云泥轻手轻脚端着洗漱用品去洗澡。 站在花洒下,寂静的淋浴室里,看到自己身上依然还残留着隐约可见的红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屈辱。 自己就这样莫名被那个恶魔给强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可她还是觉得身体很疼,这是她的第一次,怎会承受得了那么粗暴的方式。 可偏偏,事情的诡异离奇,却又不能向任何人诉说。 云泥站在温热的花洒下用力地搓洗自己的身子,一面洗,一面轻轻哭泣出声。 命运对她如此不公。 她连一个可以私底下求救的人都没有。 翌日。 温暖的阳光从宿舍窗子里洒进来一缕。 “云泥,快醒醒,醒醒。” 杨芳来扯着云泥的被子,她是她相处得最好的朋友,这会儿学校里紧急集合,自然便来叫她。 云泥被杨芳掀开被子,她昨晚很久才睡着,又因为哭过很长时间,这会儿眼睛又红又肿,声音也有些沙哑。 “怎么了阿芳?” “呃,你这个样子怎么了,很惨呀。” 杨芳愣了愣,才立刻想起说正事:“快点的,刚才广播里通知,让同学们快点集合,校董来了。” 校董? 云泥虽然没搞清楚这个校董是何方神圣,可是见宿舍里小姐妹们早已慌作一团的跑出去了,她只好连忙起床,套上休闲装,披散着头发被杨芳拉着往外跑。 操场上已整整齐齐站满了好几个班的学生。 站定,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知道我们的校董是谁吗?” “是神,不是人,他就是个传奇,帅,多金,而且听说智商极高。” “别吊味口,快说是谁?” “尚爵,尚先生啊,那个宣少在谋体面前露面的神秘男人,据说……” “哇,来了来了,尚先生,好帅哦!” 云泥手心里立刻溢出一层冷汗来。 听到这个名字,她瞬间有种头昏脑涨脸色发白的感觉,四肢开始麻木,消瘦的身体摇摇欲坠。 “云泥,你没事吧?” 还好杨芳及时扶住了她。 云泥强打起精神摇头:“没事。” 放眼看去,操场主,度台上,一抹高大欣长的身影迈着长腿走上去,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深遂好看得无可挑剔的五官,那一双冷眸淡淡扫了台下的学生一眼。 是,表面看,他的确是个完美的男人。 可暗底里对自己做的龌龊之事又有谁知道,真是白披了这身皮。 云泥淡粉的唇上撇开一抹冷嘲。 “那个谁?” 突然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怔忡的云泥被杨芳推了一下,才发现众同学们的目光都有几分诧异地定在自己身上。 而台上那个不可一世,矜冷霸气的男人却抬手,伸出食指正遥遥地指着她。 什么意思? “哦,尚总,那位同学叫云泥。” 有老师连忙在旁边讨好地说。 “很好,云泥,就是你了,从今天开始,我聘你做我的私人保健医师。” 台上冰冷没有太多情绪的声音。 台下一片哗然。 “不是吧,怎么会是她,她的专业课成绩很好吗?” “就是啊,为什么会是她。” “能当上尚先生的私人保健医师,那是得修了几辈子的福份啊。” 云泥懵了。 虽然隔主,席台很远,可她似乎还是隐隐感觉到了那个恶魔男人的邪毒。 他今天来,当着整个学校师生的面挑自己做他的保健医师,他就是想要让她没有退路,再一次达到羞辱的目的。 台上的众老师也是一阵愕然。 学校里成绩更专业的比比皆是,长得比云泥好看的也有,大家都一头雾水,怎么云泥就这么好运呢? 哦,重点是,学校里只是一大早接到这个百年难遇的挂名校董要来校参观,他们可不知道原来是来选个私人保健医师。 要是事先知道了,那……唉,错过了大好时机,老师们一个个暗自腹诽着。 云泥的那边,蓝乔早已穿过重重学生走到她面前。 他很有礼貌地:“云小姐,请跟我到校长办公室里签合签。” 云泥愣住,她一点不想去,但事实又不能直说。 杨芳和同学们还一把好心,个个催促她快去,得好好把握机会。 “云小姐,合同就是这样子的,你平时可以照常上课,但是做为一个私人保健医师,你得时刻保持随叫随到。” 校长办公室里,蓝乔将一叠文件放到云泥面前。 而不远处的办公桌后,某人却正在低着头,漫不经心的地滑着电话屏。 正文 第5章 不签你试试 听到云泥静静地说出一句:“我不签。” 尚爵的黑眙蓦地从电话上移开看向她,他冷眼睨了蓝乔一眼,示意他出去。 长腿一挺站起来,走到云泥身边。 她坐在校长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尚爵走过去便一手支在她背后的沙发背上,将她轻松禁固在自己臂弯里面。 “告诉我,为什么不签。” 冷洌清香逼近,尚爵幽深的眼里,带着一点邪恶,一点戏谑。 另一只手没闲着,曲着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视线如冰:“嗯?” “无耻。” 云泥愤然别开头:“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我也并不是刻意有什么所谓的勾,引你,可你还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你……” “哪样?” 尚爵低头凑近,眉眼俊郎得令人一窒,清洌的眼神锁住她。 云泥语结了:“你……” “你说,哪样,说出来我也许会放过你。” “你……你昨天晚上强了我。” 云泥突然有些战战兢兢,这个男人危险的目光近在咫尺,她未经过多少世事,一时间有些快要招架不住了。 “哦!” 尚爵偏偏一副贵人多忘事的样子,起身,和云泥拉开距离,高大的身子陷进沙发里。 “你不说我到是忘了,好像昨天晚上陆长青那个老家伙的寿宴上,不知是谁给我下了药,后来还让你来勾引我,你说的,是不是这样?” 云泥再次无语。 不是她勾引的他,而他强的她,可她有理也说不清。 一张小脸顿时憋得通红,泪水在眼里打着转。 尚爵继续说:“怎么,你觉得我欺负你了吗?不如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呢?这样,你也可以不签这个协议,不过我会考虑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追究陆长青的责任。” 话完,站起来就要走。 以尚爵的能力,如果他真的追究陆长青的话,陆长青这辈子算是官运到头了,接下来许许多多的事情就会接迭而至,破产,一无所有,能保住人就已经差不多了。 之后,爸爸那种奇异病情就再也得不到钱财的支持,不出几日,爸爸也会离自己而去。 仿佛一幕幕悲剧电影在自己眼前掠过。 云泥的心都碎了。 她长吸了一口气,在他走出去之前连忙开口:“等一下,我……我签。” 尚爵顿住脚步。 他没有回头,自然也没有让自己眼底那抹一掠而过的寒光让人看到。 一会儿:“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挺在意这姓陆的嘛。” 尚爵缓缓转过身,冷历的口气:“别以为这个职位会给你带来报酬,一分都没有,你可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签。” 云泥肯定的点头。 嘭,一叠文件就那样劈头盖脸地朝她甩来。 “好,签,快点。” 火大地转身,莫名愤怒,尚爵转身推开门出去了。 把等在门外的蓝乔给吓一跳,总裁的脸色越来越阴,怎么回事,难道是云小姐不签? 他忙不迭地进去。 却看到云泥正蹲在地上捡起最后一张文件。 云泥想着,不签他发火,说签他也发火,这个魔鬼,有病吧! 一时心烦意乱,也没多看就把文件签了递到蓝乔手上:“我可以走了吗?” 蓝乔微怔,连忙让路:“云小姐慢走。” 云泥离开校长办公室后,她不知道能去哪里,这个时候她已经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不如去医院看爸爸,躲过这一时也好。 她站在楼梯走道里看着那辆加长版林肯绝尘而去,这才下了楼。 可苦了蓝乔,抱着一叠文件站在办公室大楼下茫然。 呃……跟了总裁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扔下他就走了。 看来火气真的不小啊!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个陆家小太太,有什么本事把总裁给惹得像只炸了毛的公鸡似的。 呃,呸呸呸,怎么能这么想自己的老板。 蓝乔连忙打电话给助理,让他开车来接。 S市医院,政务要员才能入住的单人病房里。 云爸爸虚弱地躺在床上,昨天晚上又疼了一夜,他的身体已是每况愈下了。 好好的平时也没什么异常的身体,半年前,突然得了一种很奇特的化骨症,这种病若是不坚持每天服用昂贵的药物和打针,他的骨头就会一点点变软,只到全身不能动弹,呼吸衰竭而死。 其实死到不怕,怕只怕这个过程,脱胎换骨的疼,只要不服药那天,必定会疼得生不如死,还有就是……放不下女儿独身一人活在这世上。 云泥到了。 她看得出爸爸的脸色苍白,想必昨天晚上又没睡好。 正文 第6章 算计 问了下服药的情况,云泥便给爸爸倒了杯热水,再细心地切苹果喂他。 云爸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看出来了,女儿的眼睛又红又肿,哭过了。 他也知道,云泥为了自己的医药费,已经成了陆长青的…… 云爸长叹一声,吃不下去了:“泥泥,昨天党长的生日,一定很热闹吧?” 他试着想要探一探女儿的心思。 云泥却不动声色,只递给他安心笑意:“当然热闹了,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到了,大大小小摆了好几十桌。” “哦,那就好。那个……你现在既然已是党长的人了,一定要记得洁身自好,女人的三从四德一定要守得住。十五年前我们云家落败,要不是党长收留我在他们家做家庭司机,以爸爸一辈子没吃过苦的人,哪里有本事养大你,所以人呀,要懂得知恩图报。” “我明白。” “如果你实在觉得委屈,也可以离开陆家,这一天好几千的医药费,我不吃也罢,党长虽然对我们家有恩,可是……可是你还这么小……” 云爸心里五味陈杂,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声音一哽。 “爸爸,这是我自愿的事情,而且党长一家确实对我很好,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养病才能让我安心那。” 云泥连忙帮云爸拍着胸口顺气儿,她心里苦,可却隐藏得不着痕迹。 “泥泥,那块凤凰泣玉还在吗?” 缓了缓,云爸稳下情绪来。 “在的。” 云泥将挂在脖子上的玉拿出来给爸爸看。 这只是一块小小的碧玉,绿色温润,形状如高空中坠落的一点水滴,越看越是精巧可人,是一块上等的古玉。 “在就好,快收起来。” 这块玉,代表着一个承诺,决定着他们云家能不能再翻身的作用,但也许,这也是个将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 那么多年过去了,人家还会记得吗? “泥泥,这块玉是爷爷留下来的,这么多年来,无论我们再辛苦也没有想到要把它给卖掉,你一定要收好,别弄丢了。” “我知道的爸爸,爷爷说过,这是我们家的祖传宝贝。” 父女两不知道,病房外,云泥的后妈正在静静偷听着他们谈话。 后妈那看似平静的脸上,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听着父女两好像也没什么话要说了,这才轻咳一声进去。 笑盈盈地:“泥泥来啦!” “妈妈。” 云泥叫她一声,记得她七岁的时候后妈带着妹妹来到家里,对她,表面上是亲,热的,爸爸不在的时候自然又是另一副嘴脸,但是为了爸爸,打小云泥就知道什么叫做忍耐。 “泥泥啊,你看这个月都快要到十号了,不知道你爸的医药费能不能准时到达。” 后妈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床头柜里,一面跟她讲话。 “应该会准时,这转账的事情一般都是管家良定做,他做事很周到。” “那就好。”后妈直起身来,神色里有一丝难言之隐的样子:“泥泥,你看,妈妈有句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妈妈,没事的,你有话就说。” “唉,是这样,你妹也不小了,她虽说是你妹妹,可也只是比你小几个月而已,这段日子她一直嚷嚷着要……” 云爸突然开口:“闭嘴,她要是再有那样的想法,我就不认这个女儿。” “你……”后妈闻言立刻就变了脸:“好啊,老云,这话你早就想说了吧,你不认云月做你的女儿是吗?好,那大不了我们走,再也不碍你的眼。” “妈妈,别这样,爸爸身体不好,你别跟他吵了,云月究竟怎么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云泥连忙拉住做势转身要出去的后妈。 后妈沉脸站定道:“你妹妹想出国留学,就是想跟陆家借点钱而已。”话完又气冲冲的回头看着云爸:“老云,你可听清楚了,我说的是借,不是要,你就知道心疼云泥,那我的女儿呢,云月呢,她……” 病床上的云爸气愤地重拍几下床沿阻止她再往下说下去,可是身体上的激痛也随之而来,顿时脸色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云泥大惊:“爸爸,你怎样,先忍忍,我去叫医生。” 转眼间云爸的身体就出现了轻微的抽搐症状,容不得多想,云泥转身跑出了病房。 医生很快来到,打了一支昂贵的止疼针后,云爸慢慢缓和过来,可是精神头已萎靡了大半。 “泥泥,你回学校去吧,好好学习,医院里不要常来。” 平稳下来的云爸虚弱地挥挥手。 正文 第7章 回不去了 云泥明白他的意思,爸爸不想她再继续听后妈的话,后妈这会儿冷若冰霜的脸色已有几分愧意,毕竟夫妻那么多年,她也不想云爸出事。 此时便顺了云爸的话:“对啊泥泥,你先回去,没时间过来打个电话就行了。” 可是走出医院的云泥心情却一点也平静不下来,爸爸刚才的难受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而后妈的话,却更让她措手不及。 她在陆家已是卑微如此,怎么还可以去向陆家借钱? 而且出国留学也并非一昭一夕的事,那可是一个很长远的经济负担。 脑海里一片凌乱的想着往公交车站走去。 对面马路上,黑色的加长林肯缓缓驶过。 蓝乔眼尖地:“总裁,那不是陆家小太太?” 修长白暂的指尖在电脑屏上滑动着,此时便蓦地顿住。 尚爵抬眼,清冽的视线穿过车流锁住对面瘦弱的身影。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一个小时前在学校里和他签了合约,这时候又出现在路边。 揉眼睛干什么,哭? 下意识里蓝乔放缓了车速。 他暗等着只要总裁一声令下就停车,以他了解的总裁,只要是他盯上的东西,一般都会玩很久,而这位陆家小太太,就凭她昨天晚上想要抬手甩总裁一巴掌这个举动,已经够腹黑的某人玩一阵子了。 虽然,他至今也不明白总裁为什么会盯上了这位小太太。 可是一会儿后,身后却传来一声毫无情感的:“回公司。” 尚爵的视线冷冷收回来,继续看电脑屏上的股线波动。 “是。”蓝乔连忙提起车速。 加长林肯稳稳地前行,融进了车流里。 云泥低着眼睛往前走,她的思绪很乱,莫名觉得后脑有种发凉的感觉,她往后看了一眼,只见身边擦过匆匆人群,没有一个是自己熟悉之人。 但回头,却…… 不小心撞到了一把精瘦的胸膛上。 入眼就见对方一身白大褂。 云泥怔住,张了张嘴,不知道要叫什么才好。 对方一脸俊逸,五官好看精致,身条欣长得体,一身白色的大褂,将他眉眼里的神情更显得漠然。 陆言帛,陆长青长子,二十六岁已是市医院里的权威医学专家,半年之前的十几年内,云泥因为爸爸工作的原 因曾经多次出入陆家,陆言帛对她比对亲妹妹陆言妙还好。 那时候,云泥也自然而然地叫他言帛哥哥。 可如今,自从半年前她成了陆家小太太之后,陆言帛只唯一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次,半年前那天晚上她正式入陆家,陆长青在家里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家庭聚会。 目的就是想要让家里上下肯定云泥的地位。 那天晚上,陆言帛喝醉了,他摔门而去,从此就再也没有回过陆家。 谁想到此时居然撞到一起了。 可再次面对面的两个人,身份和辈份都已是截然不同了。 “小太太,出来转街难道不带佣人吗?” 云泥开不了口,反到是陆言帛一声‘小太太’将彼此之间的距离给接远。 原来这一声‘言帛哥哥’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叫了。 云泥苍白的脸上绽开一抹苦笑:“我只是来看看爸爸而已。” “呵,真是个孝顺的乖女儿。” 陆言帛冷笑着:“小太太,慢走,可别摔了,勉得老爷子心疼你。” 话完便擦身往前去了。 甚至肩膀重重地撞得云泥后退了一步。 陆言帛没有回头,他的不屑和冷漠,全隐在清澈如泉的那抹目光里。 呆站在当场的云泥泪水在眼里打着转,她连忙扭头:“我……” 我什么? 和言帛解释什么? 一个字她便语塞了,心里五味阵杂,想说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只能看着那抹欣长的身影,曾经疼爱她如妹妹的身影决绝地转弯进了医院大门。 云泥只得心里难受着继续往公交车站走。 她才发现刚才一时恍神差点走过站了,这会儿想要扭头往回走几步,却不曾想一辆黑色林肯停到面前来。 “云小姐。” 降了半道车窗的蓝乔脸上笑开了花,心里却是崩溃的。 两分钟前他接到命令‘调头。’这会儿又接到一道命令:“能不能让她上车,你自己想办法。” 云泥一愣。 是那个恶魔的秘书,下意识里她就把目光往后窗上看了一眼,变色墨黑的车窗,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云小姐,去哪里呀,上车吧,我送送你。” 蓝乔才说完这句后…… 云泥好像看到有一只白暂的手往前伸,伸了一半的样子又蓦地缩了回去。 她一惊,那袖口处露出来的暗金袖扣冷冽掠过的光点,这说明后排坐上有人,而且还就是那个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正文 第8章 强行上车 云泥顿时身子一僵,连忙迈开腿快步往前。 车子里,尚爵原来是想敲蓝乔后脑勺上一下的,嘻皮笑脸的,他最见不得,这会儿便冷声道:“你是不是不会泡女人?” 蓝乔语结。 “我……泡是泡过,不过……”正经的泡和玩玩是两回事好吗? “追上去。”尚爵眯了眯狭长危险的眼眸。 车子再度提速,一下就挡在了云泥的面前。 这一次是后排座上的车窗放了下来,车箱里,那高大笔直的身子靠窗而坐,好看的性感薄唇上衔着一抹冷笑,声音不高不低:“小太太,你好像记性不太好啊,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不喜欢别人惹怒我。” 云泥静凉地看着他,鼓起勇气扬了扬小巧的下巴:“尚先生,这里可是大街上,请你自重。” 话完,转身就走。 不着急,加长林肯不紧不慢地跟着。 他更不着急,只是怒火中烧,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女人敢驳他的面子,更何况是她! 无理在先的她! “也好,如果你不上车,那我拿着合约去陆家要人,一个跟我KV签了合约的员工,竟然不好好听老总的指挥, 我看是有必要和你的家长好好谈谈了。” 家长?去陆家? 云泥怔住。 她粉红的小脸顿时憋得通红,先前才仗着这里是大街上他不敢把自己怎样而鼓起的勇气瞬间蔫了。 只好停下脚步,看着那张不可一世的帅脸,她真恨不得打他两巴掌,但纤细的五指曲在掌心里攥了攥之后,却只能深吸一口气,上前,拉开车门。 “尚先生,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车子缓缓启动了,云泥再度紧张起来,她不知道他会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 但更可怕的是,她又怕他真去陆家‘要人’。 医院里爸爸的那句话依然在脑海里回响着‘做女人,要懂得三从四德’可事实却是,她从昨天党长生日宴会上那不耻之事开始,自己就身不由已地陷入了一个怪圈。 一个被这个高高在上而且不可一世的男人控制玩耍的怪圈。 怎么身为一个KV的集团老总,却居然可以这么闲呢? 没事就到大街上瞎溜达,还要好不好地遇到她。 云泥一面害怕着,一面想着法子,她要怎么脱离? “怎么,没事就不可以找你,别忘了,这可是你欠我的。” 尚爵扬了扬眉:“你已经是我的私人保健医师,难道我身体不舒服,还不可以找你?” 云泥吸了口气:“我是你的保健医师没错,可是……我没欠你什么?” “哦?” 尚爵侧身看着她,眼里视线冰冷却又意味深长:“你确定没欠?” 云泥被问得怔了怔。 好像她真欠他什么似的,可是明明就是他强了自己,而且药也不是她下的。 她完全不知道,此时自己一脸的无辜更加惹得尚爵一肚子怒火中烧。 云泥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这一句反问,到让她反而觉得自己好像碰触到了什么。 不由得把身子往车门处靠了靠。 却不想手腕被他蓦地一把钳住了。 “我告诉你小东西,等你知道你欠我多少的时候,你离死也不远了。” 霸道阴鹫的逼近,那皓月般眼里满是认真的愤怒。 云泥吓得身心一颤。 她连忙在思绪里迂回着,难道是家里谁欠了他的钱?爸爸,云月? “想什么?和我在一起竟然还有时间发呆?”“不是保健医师嘛,现在我不舒服,快帮我看病。” 手一痛,已被尚爵拿起来压到了他自己的胸口上。 呃! 冰凉的小手,压在因为发火而心脏跳动得很快的左胸上。 尚爵的白色真丝衫衣如手丝滑,最要命的就是太薄了一点,所以她好像摸到了……乳,头。 云泥的脸蛋一下变得通红,连忙想要抽手回来,却被紧紧地压住。 而且这一抽一压。 尚爵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身体紧绷感。 他是正常男人,这只手在胸口上轻轻地蠕动着,反到有种撩逗他的感觉。 “不愧是小太太,很会嘛。” 尚爵眼里似要喷出火来,蓦地身子往前一扑。 什么? 云泥还没明白过来,唇已被对方给吻,住了。 “唔……” 大脑里嗡的一片空白,云泥连忙抬手去推他的胸膛。 鼻息前,飘浮着只属于他尚爵的冷洌清香。 毫无防备,对方已击城掠池地品尝着她嘴里清甜,一面劲臂轻而易已就将她乱动的手臂给制住了,一面警告她:“别乱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在这里把你给办了。” 这句话让云泥身子僵住。 她不敢再动了,心里知道尚爵说得出做得到。 正文 第9章 带回尚宫 一个霸道而绵长的吻。 他的舌,尖粗鲁地撬开她粉色的唇瓣,灼烈的呼吸让云泥更不敢乱动一下。 良久,才放开她。 “表现不错,我可以考虑在短时间内少为难你一点。” 放开她,尚爵的声音里略带些迷沉,他眼里的她此时已连忙坐起来,虽然那精致清秀的脸颊通红一片,但还是强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而且从侧面看,眼角里似乎有晶莹泪光。 很好,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哭出来,最好哭着求他,他也许就会心软那么一点点。 尚爵不知道为什么,更加显得有些烦燥。 车箱里,一时的沉默让开车的蓝乔手心里只冒冷汗。 云泥攥起五指,她闭了闭眼睛,深呼吸,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尚先生,那么现在,我可以下车了吗?” “哪有那么便宜,你以为做我的私人保健医师是这么好当的吗?” 邪肆的笑意挂在唇角上,尚爵又恢复成那个从容矜冷的尚先生,他往后倒靠在椅背上,长腿大拉拉地张着,将她挤在一个小角落里:“蓝乔,回尚宫,我要请小太太帮我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此时此刻。 陆府,陆长青正在书房里写墨宝,他已贵为党长,单位上有什么事,自然会有人上门来请教。 陆长青写了几句宋词,正仔细欣赏着。 书房门被推开了。 管家良定脸上有几分慌色:“老爷。” 陆长青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放回墨宝上,良定在陆家这么多年,很少会慌得不懂礼数,连门也不会敲了,淡淡地问一句:“慌什么?” “老爷,刚刚收到风声,说……” “说什么?” 陆长青抬眼看着顿住的良定。 他这些年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但老话说得好,狡兔三窟,做为身居要职的陆长青来说,在外面养几个小卒 收风也是有必要的。 这会儿,还以为又是哪个当官的在背后说他坏话之类的小事。 良定蠕了下唇角,一脸难言样:“昨天尚先生去了小太太所在的学校,说要选个私人保健医师,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就选中了小太太。” “什么?” 陆长青身心一震。 这怎么可能? 他自问一直和尚家没有什么过节,和这位神秘的后起新秀尚爵更是相交甚少,他明明已经知道云泥是自己的小太太,还选她去当什么私人保健医师。 “老爷,那伺候人的活儿让小太太去,岂不是打我们陆家的脸吗?” 陆长青抬起手来,示意良定不要说话。 “你先出去,容我好好想想,对了,让卒子们把这事儿给盯紧了,还有,此事不许他们往外透露半个字。” “老爷放心,我们的卒子用了多年,都是我一手亲自调教出来的,嘴很严。” 良定退出关上门后,陆长青再也无心观赏什么墨宝。 他沉沉地跌坐回真皮坐椅上,点燃一根香烟冥思苦想着,怎么回事? 尚爵,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尚宫。 S市最闻名一世的神秘地带,居说前后占据了好几百亩森林,由英国最顶级的设计师大手笔挥墨,历时五年才打造出这巨大而奢华的城堡。 很多S市人都知道,那是平民百姓奋斗一生都想要靠近的地方。 可却偏偏又那样遥不可及。 这样一个地方,在听到从尚爵的嘴里说要把自己带回那里后,云泥害怕了。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是这个恶魔男人无休无止的戏谑,还是真的只是检查一下身体就放她走。 以前曾经听到一个传言,说有人亲眼看到有小偷想要进尚宫里去捞点好东西,可是那小偷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就连警察都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发生了此事。 眼前,已经出现了绵长不绝的高大围墙。 云泥纤细的指尖不由得攥紧了裙子一角,她开始害怕,只怕进去了不止只是帮他检查身体那么简单,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早知道这样,当时在街上打死也不要上他的车。 就不信了,真有那么不要脸的人,他敢去陆家点名要找别人的太太? 不,云泥,他真的能做得出来,你太小看这个恶魔了。 云泥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他真去了陆家,事情闹开后,将来党长的名誉将一落千丈。 那些达官显贵会看不起他,会觉得他的小太太给他戴了绿帽子。 后果种种,在云泥思绪里翻来覆去地想,最终她只好让自己放松下来,告诉自己,只能见机行事,也许尚先生高兴了,自然就会放过她也说不定。 正文 第10章 没必要换衣服 云泥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一番心理活动会让小脸上也展出些表情来,浅淡的眉头时而收紧,时而又松开,可是 指尖攥着的裙角却越捏越紧。 身边。 看似一直关注着股线的尚爵无风无雨地把这一切尽收进眼底。 很好,好得很。 害怕了是吧,他的目的就是要她害怕,要她彻底地对自己臣服。 很长时间后,林肯才驶进了尚宫的正大门。 在那幢巨大得不可思意的城堡面前,林肯缓缓停下,尚爵啪的一声合上电脑。 “带她到检查室去,我换身睡袍就下去。” 这话让云泥听得心惊肉跳的,不就是常规检查吗,有必要穿睡袍。 “尚先生,一会儿就好了,没必要换衣服。” 在尚爵要转身之时,她连忙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要换衣服,她心里就莫名不安,想起昨天晚上那场折磨,她紧张得指尖都要伸不直了。 “哦?” 已经迈开一条腿下车的尚爵回头看着她,眼里似笑非笑的:“你确定,我每次做健康检查都要穿睡袍的,似乎这样更方便一些。” “确……确定。” 云泥被他看得脸不由发烫。 她怨恨他,可前提是,自己只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所以只要他那两束意味深长的目光锁住自己时,她往往会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强撑得很好,只要让尚爵觉得她是个冰冷的女人,无趣,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那好。” 尚爵似乎同意了:“你跟我来。” 云泥几乎是用细碎的步伐跟在他身后,他个子高大,一米八几,长腿迈进,走路风风火火。 她努力地跟着,幸好今天穿了平地鞋和长棉裙才可以跑得很快。 城堡大厅里的佣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侧目。 呃! 少爷今天怎么带了个清汤寡面的小姑娘回来,这有点不符他的味口啊! 管家正德连忙迎上来:“少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不需要,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上楼。” “是。” 正德连忙退到一边去,目光稍微打量了云泥一眼。 脑海里满是问号,这是? 云泥看到佣人们纷纷往下退的样子,她已经全乱了,连思考都来不及。 现在城堡里她唯一认识的就只有尚爵了,那个蓝秘书连大厅也没进,就自动守在了车上。 而她,在这若大的地方,唯一认识的人却是自己最恨的人。 旋转楼梯走了一层又一层,好不容易走到三层楼的楼梯口。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经意,走在前面的尚爵突然脚步一顿。 嘭的一下,正在低着头努力上最后一层台阶的云泥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一个收势不及,额头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背上。 天! 云泥连忙站定后退:“对……对不起。” “走路没长眼睛,只知道看自己的脚下,可见你这个女人的脑子有多笨,这一次撞我也要记在账上,以后再慢慢跟你算。” 尚爵冷锐如刀的目光伏睨她一眼,扭头便朝着楼下叫道:“正德,快记录下来,陆家小太太刚才撞了我一次,是这她欠我的。” 有没有搞错,他的背能有自己的额头疼? 云泥懵了,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 一楼大厅里抑头答应了一声的德正暗想嘀咕一句:“陆家小太太?” 心里一惊,难不成是她? 楼上。 云泥跟着尚爵进了一屋,太大太大的屋,落地窗外,入眼便是连绵不绝的森林视野,屋内,低调奢华的装璜, 每一件都是精挑细选来的家具,还有这若大的床…… 呃,床? 云泥一愣。 走在前面的尚爵已经坐到了那张硕大的床边上,他那俊气逼人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冷着脸:“做为一个家庭保健医师,你是不是应该专业一点,快点过来。” “哦!” 云泥连忙上前。 “尚先生,要在这里检查吗?可是这里好像不是检查室,也没有必用的医疗用具,我恐怕……” “怎么,你别告诉我没有医疗用具你就不会检查?在我看来,一个优良的保健医师,就算用手摸,也能摸得出个大概来吧?” 尚爵修长的指尖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他很是一本正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一颗颗下去,很快露出冷冽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膛。 用手摸?做体检? 云泥不笨,她知道这不合常理,可是对一个不合常理的人,又怎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他。 那边床上已传来一声冷喝:“能不能死快点,你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吗?” 话完衫衣一甩,往后倒回去,平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