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可怕的男人 C市 豪华别墅区 白色的纯欧式建筑屹立在半山腰上,雄伟恢弘如城堡一般,透着无尽的庄严与神秘。 安若溪神色紧张的坐在柔软舒适的贵妃椅上,双腿紧紧并在一起,这过于奢华富丽的环境,使她格外的局促不安。 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令她万分恐惧,却也别无选择…… “安若溪,21岁,身高162,C大本科毕业……” 气质干练的中年女管家拿着一叠档案,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清纯秀气的女孩儿,眼底带着几分鄙夷,又有几分可惜。 啧啧,现在这些年轻女孩子,什么不好干,偏偏要出卖自己身体,为了钱财名利,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既然是安娜介绍的,想必规矩都知道吧?”女管家口吻冷淡的问道。 安若溪紧绷的身体微微有些战栗,精致的小脸一片惨白,她将头埋得低低的,死死咬了咬嘴唇,小声道:“知……知道!” 早在来之前,安娜就已经再三提醒过她,对方是一个很危险,很神秘的男人。 传闻,那个男人富可敌国,但面目丑陋,极度仇恨女人,并且以践踏女人为乐,所以有些禁忌,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绝对不能开灯! 绝对不能说话! 绝对不能反抗! 这三条禁忌,若溪一直牢牢记在心里,一刻也不敢忘记。 “行,签下这份生死契,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女管家说着,递给安若溪一份文件。 若溪接过来,并没有过多犹豫,一咬牙便签了。 毕竟,她太需要钱了! 比起钱,她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横竖不过是一夜的事情,忍忍就过去了…… 女管家见若溪还算老实顺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记住,不要反抗,不然我不能保证你有命活!” 若溪纤瘦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浑身的寒毛仿佛都倒立起来,绯色的小脸满是楚楚可怜。 那个男人,当真有那么可怕么? 紧接着,两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佣,二话不说的将若溪拉到一个挂满各种奇怪衣服的房间。 “你,把这条裙子换上!” 一个女佣凶巴巴的塞给若溪一条裙子。 若溪一看这裙子,小脸立刻涨得通红,连连往后退,“不不不,这裙子实在太暴露了……能,能不能换一件?” 那是一件酒红色的紧身短裙,裙摆极短,前胸的设计更是突破尺度,直接是镂空的,若真是穿上它,无异于全裸。 “切,都来卖了,还立什么牌坊,我家先生看不看得上你还不一定呢,少磨蹭了,赶紧换上!” 另一个女佣不耐烦的催促道。 若溪脸上火辣辣的,嫣红的小嘴紧抿着,死命绞弄着自己的手指,一句话也没说。 她知道这些女佣瞧不起她,因为就连她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最终,她还是换上了那件惹火的短裙,像块木头一样,任由那两个女佣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镜子里的女人,烈焰红唇,性感妩媚,紧身红裙包裹着她诱人的身体,活脱一个让男人发狂的尤物,与之前清纯保守的样子截然不同…… 安若溪无比厌恶的扭过头,不想再多看自己一眼,这副样子让她十分恶心! 缓缓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道:加油,安若溪,你可以得,只要挺过今晚,一切都会好的…… 装扮完毕之后,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个女佣将安若溪带到一扇造型华丽,雕着青铜龙纹的鎏金大门前。 还没待安若溪多问什么,便被粗暴的推了进去,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若溪的心砰砰直跳,身体紧紧贴在门上,不敢乱动,柔弱的眸子在黑暗中四处游移着。 漆黑的房间,什么也看不见,静得出奇,莫名而来的压迫感,快要让她窒息。 不知道为什么,若溪总觉得,某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注视着她…… 呼,真是不可思议!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双眼睛强大可怕的力量,如同蛰伏的猛兽,正肆意的欣赏着它的猎物,说不清在什么时候,就会将她撕得粉碎! “不,不可能有人的,一定是我想多了……” 若溪轻抚着自己狂跳不止的胸口,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记得女管家说过,那个男人要晚上才会来,所以现在房间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 若溪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顺着墙壁胡乱摸索着,下意识的想要将灯打开。 好不容易摸到了开关,正准备按下时,只听得“咔”一声脆响,是类似于某种银质打火机的声音。 黑暗中,燃起一束火光,跳跃的火焰之上,是一个男人冰冷至极的脸。 “谁给你胆子开灯的!” 男人的声音阴森冷硬,没有一丝温度,如同来自地狱,冻得空气都凝结了。 只那一瞬间,火光熄灭了,房间又回复到先前的黑暗,只剩下烟蒂的亮光忽明忽灭,独属于尼古丁的气味弥漫开来。 “啊!” 安若溪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双腿顿时发软,直接吓得瘫坐在地。 原来,并不是她胡思乱想,房间里真的有个男人从头到尾一直注视着她,冷冷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是多么毛骨悚然的事情啊! “你,你是……” 若溪太过害怕,声音止不住颤抖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将嘴巴死死捂住,一句话也不敢说。 绝对不能说话!! 这是那个古怪男人的禁忌之一。 她还想活着出去,所以她是万万不敢触犯的。 其实,就着刚刚那束火光,她并没有看清男人长什么样子,可单单那样大致的五官轮廓,刀削斧刻般锋锐冷厉,依旧让她恐惧万分! 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不开灯,难道真的是因为太过面目丑陋? 又或者,他是鬼,所以不敢见光? 就在若溪胡乱猜测的时候,那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又森然响起,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意味。 “过来!” 帝宸诀深吸了一口烟,幽冷的视线饶有兴味的扫视着安若溪性感曼妙的身体,眸底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正文 第2章 炼狱般的夜晚 他有一双能在黑暗中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很喜欢看这些女人慌张失措,小脸惨白的样子,这是他永远也玩不腻的游戏。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明明柔弱不堪,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却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实在是有趣! 听到男人霸道强势的命令,若溪更加害怕,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向男人靠近…… 帝宸诀皱着眉,不耐烦道:“我不喜欢勉强人,你要不愿意,可以离开。” 离开?! “不,不可以!我不会离开的!” 若溪一时心急,失声喊了出来。 她一定不能离开,离开了,就拿不到那笔钱,她不能没有那笔钱! 可是,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一想到他还丑陋无比,她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 就在若溪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的时候,烟蒂突然熄灭了。 下一秒,她瘦小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拖拽而去,天旋地转间,她被男人重重的抛到了床上。 黑暗中,她的手腕被牢牢的扣在头顶,男人沉重的身躯欺压而上,暧昧的热气在颈向处扑腾着,耳畔的声音邪魅而又低沉,“女人,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要后悔!” 帝宸诀捏着安若溪小巧精致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不要!” 这个时候,若溪才感受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被一个陌生男人占有的恶心。 她原以为她能忍过去的,但其实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有严重的洁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她都无法坦然的献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不,放开我……我,我不做了,放开……” 若溪流着眼泪,极力在男人身下挣扎着。 她不要了,不要那笔钱了,她宁愿卖肾卖血,她也不愿将自己守了二十一年的清白身体出卖给一个阴森恐怖如魔鬼一般的丑陋男人! 可是,无论她怎样反抗,对男人都是不痛不痒,反而加重了他的汲取,情急之下,若溪死死咬住了男人的嘴唇,血腥之气在两人的口中漫开。 “嘶!” 帝宸诀浓眉一拧,吃痛的离开女人美好的唇。 他一向最讨厌反抗自己的女人,怒火急剧燃烧着,猛的拽住若溪的头发,目光寒冷的瞪着着她苍白的小脸,声音狠绝道:“敢连连触碰我的禁忌,你还是第一个,你果真是不想要命了!” “不,不是这样的,先生,求求你……我,后悔了,求你放了我吧!” 若溪颤抖着,在黑暗中苦苦向男人哀求着,无助又绝望。 若她早知道这个男人是这样可怕的一个魔鬼,她就不该招惹上他! “哼,我看你是嫌我太温柔了吧……” 帝宸诀眸光一沉,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来点粗暴的!” 语毕,男人大掌一挥,“嘶拉”一声便将若溪身上的紧身短裙撕成了碎片…… “啊!” 猝不及防的不适感席卷了安若溪的全身,她疼得叫出了声,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甚至打湿了枕头。 若溪知道,今天晚上她是逃不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已经失去了她身为女孩儿最宝贵的东西…… 黑暗中,帝宸诀阴冷的眸子犹如猎豹一般,冷冷瞪视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娇小女孩儿。 该死的,她的眼泪莫名让他有些心疼,他竟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他的动作,只为让她慢慢的适应他。 呵,真是奇了怪了,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怜香惜玉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 他用大掌钳住女孩儿的下巴,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沉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安若溪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疼得牙齿打颤,她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自轻自贱道:“知道名字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记住我,你只要一分不少的把钱打我卡上就行了。” 帝宸诀的眸光骤然一冷,迸射出嗜血的光,眼底尽是鄙夷之色。 这女孩儿果然跟那些女人一样,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出卖,他们之间不过是钱与肉的交易,他的心疼着实有些可笑。 “说得对,我不会记得你,但我要你记住我,记住今晚的痛!” 男人猛的咬住安若溪的耳垂,狠狠掠夺着,再也没有半点温柔。 夜,还很漫长,茫茫无边的黑暗,充满着残忍与罪恶,对安若溪来说,犹如炼狱! --- 翌日 微风轻拂着白色纱幔,金色阳光徐徐洒进房间,落在一张洁白如雪的精致小脸上。 若溪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羽翼一般,微微颤动着,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潋滟水眸四处打量着…… 许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强烈的光线让她十分的不适应。 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身上穿着自己那条蓝色连衣裙,脸上的大浓妆也不知是谁帮她卸掉的,呈现出苍白虚弱的样子。 眼前这纯白陌生的环境,如同是一场虚幻的梦,然而浑身上下撕裂的酸痛,又让一切变得格外真实。 女孩儿细腻如丝绒的雪白肌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青紫紫,无声的控诉着昨晚那个魔鬼男人的残酷暴行。 “谢天谢地,我竟然还活着!” 若溪揉着沉痛的脑袋,心有余悸的感叹道。 她根本不敢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个古怪变态的男人,真的就好像猛兽一样,疯狂的对着她撕扯啃咬,无休无止的掠夺着她的身体。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竟然给了一个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变态魔鬼,若溪的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女管家毫不避讳的推门而入,一个穿着黑白制服,推着银质餐车的女佣紧随其后。 “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先生不喜欢留下麻烦。” 女管家目光平视前方,至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看也没看若溪一眼。 对于像安若溪这类唯利是图的女人,她是最看不起的,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麻烦……是指孩子么? 安若溪盯着餐车上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黄色液体,不待女佣端过来,便迫不及待的跳下床,仰头一口就喝光了。 如果单凭一碗苦涩的药就能彻底断了她和那个变态男人的关系,那让她喝一百碗,一千碗也没有问题! 女管家有些诧异的看着若溪,通常那些女人,都求着闹着不愿喝这打胎药的,巴不得日后能凭着先生的血脉登堂入室,享尽荣华富。 这个女孩儿,如此爽快的就喝光了,倒是挺自觉。 若溪用手背揩去嘴角的黄色药汁,努力忍住呛人的苦涩,冷冷问道:“我喝完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离开了吧?” 女管家点点头,“你梳洗下,我安排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若溪挺直了背脊,僵硬着身体,径直往外走。 这个噩梦一般带给她无尽痛苦与屈辱的地方,她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女管家也没多说什么,眼神冷淡的看着安若溪离开。 “还有,那个……那个钱……” 走到门口的时候,若溪手指紧紧攥住门把,涨红了脸,轻声问道。 “放心吧,已经打你账上了,先生说你表现还行,以后还可以用用看。” 女管家冷笑着,声音带着无尽的鄙夷。 呵呵,她还当这女孩儿有多清高呢,一下床就急着要钱,吃相也太难看! 若溪艰涩的吞了吞口水,瘦小单薄的身体微微战栗着,怯懦的埋着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此时此刻,所有尊严与骄傲都轻而易举的被人的踩在脚下,她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态跑了出去…… 正文 第3章 觉得她脏死了吧! 别墅位于南郊的半山腰上,是C市有名的富豪区,距离市中心很远。 安若溪喘着粗气,快步的走着,额头冒起一层细密的汗水,嘴唇和脸色都极其苍白,虚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 昨晚被那个变态男人折磨了整整一夜,若溪只剩下半条命了,浑身酸痛不已,尤其是两条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每走一步,都刀绞般剧痛,几乎要支撑不下去! 一望无际的柏油马路上,时而有豪车呼啸而过,却几乎看不到计程车,这意味着若溪很可能要硬生生走回去。 “早知道……就不要逞强了,这下该怎么办啊!” 若溪走在路边,气若游丝道。 她的头昏昏沉沉的,身体也摇摇欲坠,有些后悔没让司机送。 很多时候,她就好像一个自虐狂一样,总是把自己搞得狼狈又可怜,偌大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会心疼她,也许就算她今天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一辆银灰色法拉利超跑奔驰而来,若溪本能的往路边退让,却不料“吱”的一个急刹车,跑车竟强势霸道的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若溪,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漠摘下酷酷的墨镜,看着安若溪,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里可是C市最高档的富豪区,往来的人非富即贵,但若溪却是大学里出了名的贫困生,她出现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欧阳哥哥,你……我,我……” 望着眼前这个突然而至的英俊男人,若溪顿时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毕竟是自己暗恋了整整四年的男人,在所有女生眼中,他就是白马王子一般的人物,偏偏却在她如此不堪的状况下相遇,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呵呵,真巧啊,我……我来看个朋友!” 若溪咬了咬嘴唇,不自然的挤出一个笑容,涨红了脸随便编了个谎话。 欧阳漠没说话,只是皱着两道好看的浓眉,一脸严肃的凝着她,柔软的阳光顺着他迷人的五官,勾画出让人怦然心动的完美轮廓。 他的确是个白马王子,优雅英俊,风度翩翩,这越发衬得若溪平凡卑微,加上昨晚那些恶心的事情,若溪哪里还有脸再面对欧阳漠,她只想快点离开。 “欧阳哥哥,我家里还有点事,就,就先走了!” “等等!” 若溪刚一转身,便被欧阳漠拽住单薄的手腕。 男人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若溪那张慌张无措的小脸,仿佛一眼就能识穿她的谎话:“告诉我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还有……你脖子上……” “不用你管!” 若溪更加慌乱了,生怕欧阳漠发现什么,赶紧挣脱开自己的手,迅速拉了拉衣领子,试图遮挡住脖子上那些被那个变态男人留下青青紫紫。 女孩儿的过激反应,更加激起了欧阳漠的好奇,他心疼的握住若溪的肩膀,声音急切道:“若溪,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男人的大掌,刚好碰到她肩膀那块淤青凝血的地方,顿时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没事的,欧阳哥哥,我……” 她努力的想挣脱开,身体却越来越虚弱,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直直的往下坠,眼前突然一黑…… ——— 醒来的时候,安若溪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淡蓝色的液体通过细长的软管正一滴一滴输进她的身体。 “真丢人,我居然晕倒了!” 若溪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身体明显比之前轻松了许多,稍微有点力气了。 从装潢来看,这是一间很高级的病房,厨房卫生间客厅一应俱全,家居陈列也十分的考究,百叶窗前的实木小餐桌上摆放着一盆白色马蹄莲,掩盖住了消毒水的刺鼻,散发着阵阵馨香。 呼,活着真好啊! 若溪闭上眼睛,努力汲取着花的香味,一直紧绷的神经,到现在才算真的放松下来。 “医生,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隔壁客厅里,传来欧阳漠不可置信的声音,若溪猛的睁开眼睛,整个人又呈现出紧张戒备的状态。 她轻轻掀开被子,忍痛拔掉手腕上的针头,蹑手蹑脚的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客厅里,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的对欧阳漠说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玩儿得都挺开的,但你也得考虑下对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这女孩儿身体本来就差,有轻微的营养不良,你们还进行得那么激烈,这不要人命嘛!” “医生,你能说得直接些么,我不太懂你意思!” 欧阳漠声音冷硬的追问道,两道迫人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吃掉一般。 医生冷冷一笑,“呵呵,不懂?说白了,就是男女之事上,你尽量温柔些,别那么粗暴,太粗暴了这女孩儿承受不住,会出问题的,还有……” “够了,闭嘴!!” 欧阳漠俊脸绷得紧紧的,胸腔剧烈起伏着,重重的喘着粗气,情绪激动的吼道。 医生的话,就好像惊天巨雷一般,带给他强烈的震撼。 他不是听不懂,只是不愿相信,纯洁如若溪,天使一般,干净得就好像一张白纸,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若溪悄无声息的站在门边,瘦弱的身子止不住颤抖着,手指紧紧的抠住门槛,指甲都断裂了。 医生说的话,她全部都听见了,欧阳哥哥……一定觉得她脏死了吧? 羞耻好像无孔不入的虫子,爬满了全身,若溪感到特别的无地自容,她真想就此人间蒸发,永远不要和欧阳漠再见,因为她已经没有脸再见他! 白马王子注定是公主的,又怎么会是她这样平凡甚至肮脏的女人敢奢望的? 趁着欧阳漠还在和医生说话,安若溪像个逃犯一样,偷偷的从医院跑了出来。 女孩儿站在车水马龙的路口,仰头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如自己灰蒙蒙的人生。 身上的伤尚且可以好,但心里的伤,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痊愈了…… 女孩儿深吸一口气,努力甩甩头,不想让自己再消沉下去,“安若溪,振作点,现在还没到哀悼你爱情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这样想着,若溪快步的穿过人行道,找到最近的一家自动提款机,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行卡插了进去。 页面跳转到卡上余额的界面,若溪微眯着眼睛,集中了所有注意力,仔细数着1后面有多少个0,“一,二,三,四……” 6个0,整整一百万,一分钱没多,一分钱没少。 若溪揪紧了的一颗心顿时放松下来,不禁高呼道,“太好了,这下子爹地的手术费终于有着落了!” 虽然,那个魔鬼一样恐怖的男人变态得不行,不过倒还挺讲信用的。 自己的初夜,换回爹地的命,她无怨无悔! 眼看天色已晚,若溪将小心翼翼的将银行卡牢牢攥在手里,摸黑往家里赶回去。 因为家境贫困,她还住在破落的老式小区,小区常年垃圾满地,散发着恶臭,路灯也年久失修,基本形同虚设,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特别吓人。 若溪家在七楼,窗户亮着灯,门却紧闭着,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 她不禁皱了皱眉,加重了敲门的力道,有些着急的喊道:“有人吗?梁姨,若琪,你们在家吗,麻烦开下门吧!” 门突然被拉开,“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迎面朝若溪扇了过去。 “要死了!敲敲敲,敲魂啊!!” 正文 第4章 凶悍的母女 梁飞凤穿着酒红色的睡衣,双手叉着腰,恶狠狠的瞪着安若溪,口气刻薄道:“一晚上不回来,死哪去了,你是想饿死我跟若琪娘儿俩吧!” “对不起梁姨,昨天晚上我有点私事,耽误了下,我马上去做饭!” 安若溪抚着自己被扇得浮肿的脸颊,侧身绕过梁飞凤进了屋,低声说道。 “私事?” 梁飞凤眉毛一瞪,凶巴巴的追问道:“什么私事?” “哈哈,妈你真搞笑,大晚上的不就陪男人睡觉呗,还能有什么私事!" 安若琪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悠闲得涂着指甲油,阴阳怪气的说道,眼皮都没抬。 安若溪咬着嘴唇,没有做声,只瞄了一眼茶几上的兰蔻指甲油,便默默的往厨房走了。 那瓶指甲油,专柜标价2888,足足是家里三个月的生活费,若琪的大手大脚真的很让她苦恼,却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若溪母亲死得早,梁飞凤是她后妈,安若琪则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惜,若琪一点也没遗传到父亲的温润大气,自私刻薄的个性和梁飞凤如出一辙。 本来安家早年还算书香门第,至少衣食无忧,无奈近几年安父突发重病,家里一日不如一日,生活事务,大小开支,全落在若溪一人头上,可想而知她这几年过得有多辛苦! 厨房里,堆满了脏碗脏碟,燃气灶上一片油腻。 若溪皱了皱眉头,她把银行卡放进包里,戴上塑料手套准备大肆清洗一番。 梁飞凤不知什么时候站她身后,一把将卡夺过去,恶声恶气的问道:"你哪来的卡,里面有多少钱!” 若溪一惊,摔掉了手里的碗,慌乱的去抢,“梁姨,这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梁飞凤自然是不可能还回去的,她往后一退,狐疑道:“看你这么紧张,里面肯定有不少钱!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整天嚷嚷着没钱,敢情全拿去藏私房钱了!” “不是这样的梁姨,你,你还给我吧,这笔钱真的不能乱动!” “废话少说,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梁飞凤盛气凌人的逼问道。 安若琪闻声跑了过来,直接将安若溪拽到一边,朝梁飞凤道:“妈,你就问她密码多少,她要不肯说,你直接拿她身份证去银行挂失!” “不要这样,这是爹地的救命钱,拿去给他做手术用的,你们还给我!” 若溪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她又如何抢得过这对凶悍的母女。 “手术费?” 梁飞凤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 要知道那死老头子的手术费可是好几十万呐,这死丫头突然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的? 不过,管她从哪儿弄来的钱,反正这钱肯定是她跟若琪的了。 梁费凤眼珠子一转,突然摆出笑眯眯的样子,亲昵的对安若溪道:“若溪啊,你把密码告诉梁姨,梁姨明天就去给你爸交手术费!” 若溪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儿。 她太了解梁飞凤了,如果她真说了密码,那这笔钱就飞了,爹地的手术费估计也泡汤了。 梁飞凤见安若溪半天不说话,耐着性子道:“好姑娘,你就老实告诉我吧,你爸也是安琪的爸,更是我老公,我总不能让自己当寡妇,让安琪没父亲吧?” “妈,别跟她啰嗦,要我看就把这卡烧了,谁也别想要,到时候爸爸死了,那就是她害死的!” 安若琪冷冷一笑,狠狠道。 若溪突然觉得好累,她放弃了抵抗,双手无力的垂下去,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密码是爹地的生日。” 真的好累啊,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觉,什么也不要想。 她只希望,梁费凤还有点良心,不至于把钱全部败光。 本来,除去爹地八十万的手术费,她还留了二十万给自己开花店用的,一是给这个家多挣点收入,二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现在,花店是开不成了,只希望爹地能成功进行手术吧,其他的她不敢奢望! ------ 三个月后 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白天繁华时尚的都市呈现出另一种疯狂神秘的样子。 “蓝色酒吧”一如既往的热闹喧哗,四处都是画着大浓妆的性感女人和吊儿郎当的花心男人,节奏强烈的电子乐充斥在每一个角落,振得人的耳朵都快聋了。 “呕!” 洗手间里,安若溪双手撑在盥洗池边缘,面色苍白的朝里呕吐着,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最近不知是肠胃不好还是吃错东西了,她老是动不动就干呕发吐,加上酒吧里烟雾缭绕,各种酒精混合着各种体味,让她胃里难受得不行。 “若溪,你好了没,赶紧去8号包厢送两打啤酒!” 门外,同在酒吧工作的同事催促道。 “哦,来了!” 若溪赶紧答应道。 她虽然很难受,但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酒吧服务员对她这样一个本科毕业生来说的确有些屈才,不过好在工资颇为丰厚,运气好推销点酒水还有回扣,除了维持家用外还能有点存余,所以若溪很珍惜这份工作。 她拧开水龙头,接了点水扑在脸上,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镜子里的她脸蛋细腻白皙,皮肤好得出奇,浑身散发着一种从前未曾有过的风韵。 也许,这就是女孩儿与女人的区别吧! 这样一想,再联想起那个黑暗疯狂的夜晚,想起那个夺去她初夜的变态男人,若溪脸刷的红了,背脊阵阵凉意袭来…… 尽管过去了整整三个月,但那个男人给她留下的阴影,却一点也没有淡化,反而是越来越深刻的样子。 她还记得,那个男人在她耳边说的话,他说,他会让她记住他。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忘记他,至少没有办法忘记他带给她的疼痛。 呵呵,可笑吧,她竟然无法忘记一个她根本就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男人,这大概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调整好心情之后,若溪换上一脸甜甜的微笑,提着两打啤酒,推开了8号包厢的门。 8号包厢是酒吧最昂贵的一个包厢,能包下这间包厢的人,非富即贵,所以若溪必须小心谨慎的对待。 包厢里,酒气熏天,烟雾缭绕,衣服裤子散落一地,几个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场面非常的混乱颓靡。 若溪微微的皱了皱眉,低头走了进来,轻声道:“您好,你们要的啤酒到了。” “放桌上吧!”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兴致勃勃的揉捏着怀里的大胸女人,不耐烦的冲若溪说道。 “好的,那就给您放桌上了。” 若溪照例将两打啤酒放到桌上,再蹲下身一一将瓶盖打开。 本来一切都还好好的,可屋子里烟味实在太重,酒味也特别的刺鼻,尤其是地面上,似乎还散落着几只用过的安全套,若溪顿时觉得无比恶心,一个忍不住“哗啦啦”的吐了出来。 这一吐不要紧,屋子里男男女女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被弄脏的两打啤酒,若溪整个人都懵了,小脸瞬间吓得惨白。 她怯怯的看了一眼离她最近的那个肥胖男人,声音颤抖道:“对,对不起,我马上给大家再上两打,算我请大家的!” “小姑娘,你什么意思啊,是被我们恶心吐了?” “不是的,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若溪着急的想解释,那肥胖男人却突然站起来,一把搂住她的腰,油腻的嘴唇直直的往她脖子上凑。 正文 第5章 屏风后的男人 “不,先生……不要这样!” 若溪挣扎着,头皮一阵发麻,恶心的感觉更甚,禁不住又是一阵干呕。 几个男男女女顿时笑得四仰八叉,指着肥胖男人嘲笑。 “哈哈哈,胖子,你看看你,都把人恶心吐了!” “连个酒吧服务员都嫌弃你,丢不丢人啊你!” 那肥胖男人被众人笑得很没面子,顿时恼羞成怒了,扬起手掌狠狠扇了若溪一耳光,骂道:“臭女人,在这种声色场所装他妈的什么清纯,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办得服服帖帖的!” 说完,肥胖男人猛的揪住若溪的头发,直接将若溪摔到沙发上,弯曲着一条肥腿,死死抵在女孩儿的小腹上,让她动弹不得,那双油腻的肥瘦在若溪的身上四处游移着。 “哼,我看你有多纯,再纯的妞儿,不消五分钟,我也能让她荡起来!” 肥胖男人一面色眯眯的说着,一面解开裤子的纽扣,将皮带抽出来,准备绑住若溪胡乱挥舞的双手。 旁边的几个男女,通通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戏码,就等着看好戏,一个试图劝解的人都没有。 见状,若溪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里满是绝望:完了,这下她真的完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企图能从肥胖男人身下逃走,声嘶力竭的哀求道:“不要!先生,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了!” “嘿嘿嘿,叫啊,叫得再惨烈些,没准儿还能拍个小电影什么的,大家都喜欢看这样的剧情!” 肥胖男人淫笑着,咽了咽口水,准备好好享受这道可口的“美味”。 “于华,适可而止,你们太闹了。” 一道冷硬低沉的男声自包厢最里面的屏风之后传出来,如同是西伯利亚吹来的万年寒风,冻得空气都凝结了。 原本还嬉笑起哄的男男女女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大气都不敢出,肥胖男人更是身体一僵,吓得直接从若溪的身上滚落在地,声音颤抖道:“是,是的,老大,您好好休息!” 屏风之后的男人虽然没有露面,但单凭众人战战兢兢的样子便可以知道,他一定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安若溪迅速从沙发上爬起来,手指发抖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刚刚真的好险,那感觉不亚于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多亏了屏风之后的那个男人出言阻止,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只是,那道声音真的好冷好冷啊,足足要把人的骨头冻碎掉一般,即使都看不到,也足以想象屏风之后是多么冰冷至极的一张脸。 而且,隐约还有点熟悉的感觉,倒像是那天晚上那个变态男人的声音…… 这样一想,若溪的心脏猛地一阵抽搐,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双腿止不住发软。 这种恐惧不似刚刚差点被侵犯的绝望,而是发自心底的一种害怕! 她壮着胆子朝屏风的方向看过去,透过屏风的幕布,她能大致的看到那个男人的五官轮廓,有着高高挺挺的鼻梁,瘦削有型的下巴...... 鬼使神差的,若溪下意识的往屏风的方向走去,她想要看清楚屏风之后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他会不会就是那个夺去她清白之身的男人? “乱看什么,找死啊!” 肥胖男人粗暴的将若溪揪过去,恶狠狠的咒骂道。 “啊,对不起,我......” 若溪这才回过神,一脸慌乱,暗骂自己是真的不要命了。 这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一把拽住若溪的手腕,骂骂咧咧道:“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偷懒,赶紧跟我出去,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做呢!” 于是乎,若溪便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那妖娆女子拉出了包厢。 一走出包厢,徐安娜便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猛喘气。 “哎呀,死丫头,你真的吓死我了,好好的,谁让你去这个包厢了,你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吗,你是去找死啊!” 若溪同样也是心有余悸,心脏还“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我以为就是送个啤酒,所以没想那么多,谢谢你安娜姐,你不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出来......” “傻姑娘,下次小心点,那群人都是道上的,势力大得很,政府都得顾忌他们三分,你要得罪了他们,那真的就死定了,他们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徐安娜一点也不夸张的提醒道。 她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娘,看若溪身世可怜,一直都挺照顾她的。 之前那一百万,也是安娜帮忙牵线搭桥才争取来的。 只是,安娜真的不知道,她的一番好心,竟然会让若溪背负了一辈子的阴影! 若溪还沉浸在对那个屏风之后的男人的好奇中,不禁朝安娜问道:“安娜姐,我想问下你,包厢里有个声音很冷很冷的男人,他是不是那个......那个我陪了一夜的变态男人?” 安娜眼神微微有些闪躲,逃避着若溪的目光,故意轻松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你想多了,那个男人身份很神秘的,怎么可能随便出现在这种地方!” “可是,他的声音……” “哎呀,可是什么呀,别胡思乱想了,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老记在心里念念不忘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能忘掉就忘掉吧!” 安娜知道对方是多么恐怖的人物,她希望若溪能将那段不好的记忆彻底忘掉。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可以下班了,多去医院陪陪你爸爸,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那......那好吧,我先去医院了。” 若溪强行咽下心中的那些疑问,不再过多追问什么。 安娜姐说得对,又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她没必要刨根问底,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 圣恩医院 安东海闭着眼睛躺在三楼的加护病房里,浑身插满了各种医疗仪器,困难的呼吸着,整个人呈现出极度痛苦的模样。 安若溪轻轻推开病房的门,一眼看到安东海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眼眶禁不住就红了。 父亲患的是食道癌,这几年撑得很辛苦,从一开始还能勉强吃点流食,到现在喝一口水都痛苦,没完没了的化疗,使得他原本浓密漂亮的头发全部掉光了,一百五十多斤的大高个子,现在瘦成了皮包骨,看着真的很让人心酸。 “爹地,我下班了,来看你啦!” 若溪别过头擦了擦眼泪,换上暖暖的笑容,她不想让气氛变得哀伤。 安东海一听到宝贝女儿的声音,马上睁开眼睛,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若溪来啦,快,快过来坐!” 男人努力的想撑起上身,无奈一点力气也没有,不禁懊恼的捶打着床沿,“唉,我这不中用的身子,干脆死了算了!” 若溪连忙跑过去,调整着病床的靠背,费力的把安东海给扶起来。 “爹地你别乱说话,你这不生病了吗,当然没有力气了,等你病好了就好了!” 安东海摇摇头,有些消沉道:“好起来是不可能了,只是想到我这要死不死的,真的拖累了你们啊!” “别这样说,爹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咱们不是才做了手术么,你感觉怎么样,听王医生说你的癌细胞已经抑制住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啦!” 王医生说了,爹地的情况正一天天好起来,一想到这些,若溪的声音里就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说起来,梁飞凤还不算良心坏透,那一百万她真拿出来给爹地动手术了,这是若溪最始料未及的地方。 正文 第6章 除了等死,别无选择! 安东海艰难的呼吸着,意志消极的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王医生是故意安慰我还是怎么的,我感觉手术之后,好像更难受了,以前咽口水还不会疼,现在怎么连咽个口水也梗痛得不行,我看我是活不了几天了……” “不会吧,怎么会更难受了呢?” 若溪觉得有些奇怪,按理做了手术,爹地应该会更轻松些吧。 听王医生说,这次手术用到的医疗器材,配的药都是国际上最先进的,有很多例食道癌病人都成功了,多活了好几年,甚至十多年呢! “谁知道呢,也许是我心理作用吧,闺女你别太担心了,爹地会好起来的,我哪那么容易死掉,不过说说气话而已,我还要看着你出嫁,看着你穿婚纱呢!” 安东海很疼爱若溪,见不得若溪为他发愁,所以强打着精神故作坚强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爹地,不许骗我,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要看着我出嫁,看着我生宝宝,你还要当外公呢!” 若溪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 越是看到爹地坚强的样子,她就越是心疼! “当然,当然!” 安东海点着头,不禁也湿了眼眶,他语重心长的对若溪道:“爹地这辈子没有其他心愿,就希望咱们一家人能好好的......你梁姨虽然脾气差点,但没有坏心,这次的手术费多亏了她想办法,你平时能让着她就多让她点,你们可别吵架......” 若溪愣了愣,但也没有过多解释那笔手术费的来历,只乖巧的点头。 反正,这也不是头一次才遇到的事情。 这些年,但凡祸都是她闯的,功劳则是梁飞凤和安若琪的,这么久若溪也习惯了。 只要爹地能好起来,她不在乎这份功劳被抢去,毕竟这钱来得并不光彩! ...... 从医院回来,若溪已经很累了,她无精打采的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却隐约听到屋子里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啊,讨厌,轻一点,不要那么猴急啦!” 好像是梁飞凤在说话,带着难得的温柔娇媚…… 若溪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声音是从梁飞凤的卧室里传出来的,伴随着的还有陌生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若溪屏着呼吸,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朝卧室靠近。 透过门的缝隙,若溪看到梁飞凤半裸着上身,一脸春光荡漾的挂在一个男人身上,而那个男人......竟然是王医生! “死鬼,说好了做完手术那老不死的就活不过半个月呢,这都三个月了,怎么那老不死的还不死,我们到底还要偷偷摸摸多久,烦都烦死了!” 梁飞凤一面和王医生进行着激烈的“运动”,一面柳眉倒立的抱怨道。 “我的心肝宝贝儿,这事儿急不来,太快了会引起人的怀疑,我这不是一直在他药里动手脚嘛,放心吧,那狗东西活不了多久的,我们还是好好办正事要紧……” 平日里衣冠楚楚的王医生却是一副欲望熏心的恶心模样。 若溪只觉得“嗡”的一声,脑袋好像是被什么炸裂了一样,瞬间失去了理智。 她发了疯似的冲进卧室,不顾形象的扯住梁飞凤的头发,声嘶力竭的怒吼道:“坏蛋!魔鬼!你们怎么可以那样对我爹地,你们怎么可以那么坏,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杀了你们......” 这两个人,一个是爹地最爱的女人,一个是爹地最信任的男人,他们竟然联合起来要害死爹地! 若溪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浓烈的恨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用尽了全部的力量,疯狂的撕打着梁飞凤和王医生...... “啊,老王,这吊死鬼疯啦,你快把她拉出去!” 梁飞凤和王医生都有些慌张,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你们两个杀人犯,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打电话报警,我要让你们坐牢!” 若溪身体颤抖着,咬牙切齿的说着,并且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看来这吊死鬼听到我们说的话了,绝对不能让她惊动警察!” 梁飞凤朝王医生使了个眼色,王医生立刻心领神会的朝若溪扑过去,一个拳头砸在若溪的太阳穴上,女孩儿当即晕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若溪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杂物间,嘴巴里有浓重的血腥味,用手一摸,是暗红的血渍,看来梁飞凤和王医生下手不轻。 若溪担心安东海有危险,急切的拍打着门,嘶吼道:“开门啊,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快开门啊!” 无论若溪怎样喊叫,无论她怎样砸门,始终都是一片寂静,她就像是被扔到了一座荒岛上,除了等死,别无选择...... 几个小时过去了,若溪精力也耗尽,嗓子更是嘶哑得说不出话。 “爹地,对不起,若溪没用,若溪没保护好你......” 女孩儿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头靠着门板,绝望的睡着了…… 暗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安静得恐怖! 身着黑色风衣的一男一女轻而易举的潜进房间,站在若溪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观察着她,像是在研究某种外星生物。 “确定是这女孩儿么,看这长相身材,不像是老大的风格啊!” 男人满脸困惑的盯着沉睡中的安若溪,那清纯白净的脸蛋一点都不像他以为的那种女人。 “当然确定!老大点名要她,别磨蹭了,赶紧弄走吧!” 女人环抱着手臂,眉目严肃的催促道。 ------ 一股熟悉的尼古丁气味弥漫在房间,若溪渐渐醒来,睫毛颤动着,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团,呈现出紧张不安的样子。 有人在看着她! 莫名感受到一股可怕的视线,女孩儿猛的睁开眼睛。 大床正对面的真皮沙发上,一个男人交叠着两条大长腿,修长手指夹着一支雪茄,优雅的吐了个烟圈,那双阴冷幽深的眸子,正透过迷离的烟雾,冷冷的注视着她。 男人有着一张英俊得让人窒息的脸,剑眉星目,鼻梁硬挺,紧抿的两片薄唇,更是性感得要命,只是脸部轮廓的线条过于深邃立体,表情也太森冷严肃,犹如一座活体大冰山,给人一种不敢接近的可怕气场。 “你是谁?这是哪里?” 安若溪怯生生的看着男人,手指抓着床沿,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移动。 她可以确定她从没见过这个男人,因为像这样英俊不凡的男人,她要是见过,肯定会有印象的。 男人抿着薄唇,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按灭烟蒂,冷冷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床上的安若溪走去。 他身形高大挺阔,穿着质地昂贵的黑色衬衣,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松松垮垮的,露出精练性感的古铜色肌肤。 大概是男人太过英俊完美,气场太过强大,若溪的脸颊不由自主的一片绯红,心脏也“噗通噗通”跳得飞快,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根本就不敢正面迎视男人的眼睛。 “先生,我们……我们好像不认识,你别过来!” 眼看男人就要靠近自己了,若溪不安的跳下床,往更角落的地方躲去。 男人并没有要止步的意思,反而强势霸道的将女孩儿逼到退无可退的角落,目光灼灼的锁住若溪,好像凶残的猛兽在捕获一只楚楚可怜的麋鹿。 他享受的,就是把这小可怜儿逼疯的过程! “你确定我们不认识?” 帝宸诀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缓缓的俯下身子,薄唇贴着安若溪柔软嫩白的耳垂,邪恶又残忍道:“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在我身下哭泣求饶的美好滋味呢!” 正文 第7章 变态到了极点 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安若溪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的寒毛全都倒立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又袭击了她! 这声音,低沉醇厚,阴冷彻骨,和夺去她清白之身的那个变态魔鬼的声音,以及屏风后那个神秘男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很显然这三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是你!” 若溪吓得牙齿“咯咯”作响,声音颤抖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原本以为,拿到钱的那一刻,她与这个男人就可以毫无瓜葛了。 就好像电脑重组,只需要把那段痛苦的记忆强行删除,一切就可以就跟从来发生过一样。 他的突然出现,让她整个人都懵了…… 而且,不是说他丑陋无比吗,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就英俊得绝无仅有,比现在那些当红的小鲜肉迷人太多! “很好,看样子你并没有忘记我,这样我们交流起来就轻松多了。” 帝宸诀冷冷凝视着安若溪,声音不轻不重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交流?” 若溪攥紧了拳头,身体死死的帖着墙壁,企图能拉开一点她和这个男人的距离。 他们靠得这么近,他强大的男性气场好像夺走了所有的空气,她根本就没办法正常呼吸。 “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说白了,他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一个为钱,一个为欲,她不懂他们之间有什么可以交流的! “马上你就懂了。” 帝宸诀趋近于完美的俊脸,透着几分神秘,略有些粗糙的大掌,轻轻的摩挲着若溪绯红发烫的脸颊,好似在抚摸初生的婴儿般温柔。 突然,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猛然移动到女孩儿的衣领处,用力一拉扯,若溪白色衬衣的纽扣颗颗弹落在地,一片诱人春光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曝露在外。 “啊!” 毫无防备的若溪惊得大叫,赶紧环抱着手臂,慌张的遮挡在她胸部的位置,花容失色的骂道:“变态,你想干什么,滚开!” 果然这个男人就跟安娜姐说的一样,是个极度仇恨女人的变态。 亏他长了一张英俊完美的皮囊,却依旧掩盖不住他魔鬼的本质。 比起那个她受尽折磨的夜晚,若溪对帝宸诀的厌恶更深了些,对他的恐惧也更深了些…… 逃,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若溪咬着牙齿,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帝宸诀,飞快的朝门的方向跑去。 帝宸诀一个大步,轻而易举的将女孩儿拽了回来,牢牢的压在墙壁上,厚实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我帝宸诀想要的女人,没有逃得掉的!” 若溪又恐惧,又绝望,娇小的身子战栗着,带着哭腔朝男人哀求道:“对不起先生,我无意冒犯你,只是……只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求你放了我吧!” 爹地现在处境危险,随时有可能被心肠歹毒的梁飞凤和王医生害死,她必须马上奔赴医院去保护他。 她知道这个变态男人背景强大,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来硬的恐怕只会让自己更受伤,唯有暂时服软,才有可能脱身。 帝宸诀冷然看着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的可人儿,唇角微勾,那淡淡的笑意,说不清是嘲笑还是怜悯,“别发抖啊……放轻松,我不过是想在你身上确认一些事情。” “什……什么事情?” 男人这样一说,若溪抖得更凶了。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黑暗无边的夜晚,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觉得自己如同一只即将要被撕碎的猎物,几乎快要崩溃了! “我需要确认,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一些东西。” 帝宸诀俊脸没有表情,但话里却藏了太多深意。 若溪一头雾水,有些困惑道:“我什么时候拿你东西了,我走的时候两手空空的,都没让司机送我……难道,你说的是那一百万?” 老天,她就知道那一百万不是那么好赚的! 三个月来,若溪一直因为那一百万过得战战兢兢的,就怕有一天这男人会后悔,嫌给得多了。 果然…… 女孩儿有些尴尬的咬了咬嘴唇,涨红了脸望着帝宸诀,有些傻傻道:“那……那要不我再还你五十万,我有工作的,只是没有存款,我可以分期……” “闭嘴!” 帝宸诀拧着两道浓眉,不悦的吼道。 这女人,是猪吗,真是蠢得可以! 他帝宸诀向来对女人是出了名的大方,区区一百万,她却在这里讨价还价,当他付不起吗? 男人莫名的觉得火大,一把将若溪扯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掌粗鲁的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却沿着她饱满的胸部沟壑,一路下移至她平台结实的小腹,抚摸着细腻如丝的皮肤,语气嘲讽道:“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那天晚上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简直有些意犹未尽,所以这一百万我觉得很划算……如果你身上还有我要的东西,我还可以再赏你几百万!” 反正这个女人跟那些虚荣的女人一样,满身铜臭味,只需要用钱就可以打发了。 “谁要你的钱,你离我远点……放开我!” 若溪发疯似的挣扎着,愤怒的捶打着男人的胸膛。 帝宸诀的话让她备受屈辱,难堪到了极点。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啊,不仅折磨她的身体,还践踏她的自尊,根本就是魔鬼,她真的好后悔招惹上了他! 帝宸诀任由安若溪挣扎着,却一点也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看来,这小可怜儿也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楚楚可怜嘛,倒像只无法控制的小野猫,越来越让他觉得有趣了! 帝宸诀阴冷的眸子多了一丝暖色,唇角的笑意更深,他突然将女人扛到肩上,大步流星的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混蛋……放我下来!” 若溪彻底被这个男人逼疯了,也不想再顾忌什么,死命的拍打着男人的后背,发泄着心里的愤怒。 来到浴室门口,帝宸诀一脚踢开浴室的门,将肩上的人儿扔进去,居高临下的发出命令,“小便。” “什……什么?” 若溪瞪大了眼睛,好像是被五雷轰顶一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自己找个东西装起来。” 男人不理会若溪的一脸震惊,依旧是冷冷的命令道,不作半点解释。 见女孩儿愣愣的半天不行动,帝宸诀不耐烦的催促道:“如果你再磨蹭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若溪猛的吞了吞口水,瞬间感觉整个人生观都崩塌了。 这男人,简直变态到了极点! 再过会儿,他不会一时兴起,直接把她活剥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啊,她该如何脱身才好? 帝宸诀彻底失去了耐心,裹挟着阵阵寒气,森然的走了进来,看着还在发呆中的安若溪,严肃道:“看样子,你是真想让我帮你!” 若溪一惊,瞬间脸都吓白了,赶紧将男人往外推,“没,没有,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还不行吗?” “一分钟。” 帝宸诀站在门口,看着手表,语气霸道。 “我……我尽快!” 若溪红着脸,“砰”一声将门牢牢的合上。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慌乱的情绪,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寻找逃跑的机会。 浴室很大,简约的装修风格,黑白色系为主,空间较为密闭,只在浴缸的上方有一个小窗户。 那窗户很小,不过二三十厘米宽,若溪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通过,但她还是想试试。 正文 第8章 惊魂逃跑 那窗户略高于安若溪头顶,女孩儿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乳白色的木质花架,上面放着一盆枝叶茂密的绿箩。 “就是你啦!” 若溪小心翼翼的移开绿箩,将花架放到浴缸里,自己则轻手轻脚的站上去。 花架摇摇晃晃的并不稳,就好像她战战兢兢的心,若溪手指牢牢扒住窗户的边缘,用力的向上一跃...... 帝宸诀站在浴室门外,不耐烦的看着手表,俊脸冷如寒冰。 这蠢女人,搞什么鬼,小个便而已,怎么折腾了这么久? 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是在里面打坐修行么!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男人的铁拳重重锤打着门,厉声喝道:“安若溪,开门!” 里面却是连个应声的都没有。 帝宸诀眸光一紧,“哐当”一脚将门踢开,浴室里早就空无一人。 冷冷看着倒在浴缸中的白色花架以及半开的窗户,帝宸诀完美的五官呈现出可怕的神情,拳头无限制的收紧,一字一句道:“该死的女人,我会让你后悔的!” 因着他高贵强大的背景,太多太多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极尽谄媚,要么就是怕极了他,视他为高高在上的王...... 唯有这个安若溪,真真儿是不怕死,三番五次的惹怒他,还胆敢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这无疑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最大讽刺。 没关系,他会让她尝到代价的! 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是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的。 帝宸诀森然的走出浴室,拨通电话:“马上封锁别墅的所有出口,把她抓回来!” ------ 从窗户跳下来后,安若溪一刻也没敢停歇,一瘸一拐的奔跑着,四处寻找着别墅出口。 她白净秀气的小脸皱成一团,嘴里发出“嘶嘶”的呼痛声,左腿肚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浸湿了她的裤腿。 就在刚刚逃跑的过程中,她左腿不小心划到了一块碎玻璃,疼得她牙齿打颤。 但此刻已然顾不得疼痛,那魔鬼男人肯定不会放过她,估计已经派人来抓她了,所以她必须马上找到出口! 只是这别墅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就好像迷宫一样,四通八达,有绿茵茵的高尔夫球场,也有树木茂密的庭院,甚至还有个小人工湖,说它是城堡也不夸张。 若溪忍着腿部的剧痛,满头大汗的找了很多个看似可以出去地方,但每一个出口都有表情森严的门卫守着,她不敢贸然闯出去。 “老天,我到底招惹上了怎样可怕的一个男人啊!” 单从这巨大奢侈的别墅便可以窥见男人富可敌国的傲人身份,安若溪觉得自己死定了,几乎已经绝望。 就在这时候,只听得“突突突”几声响,一辆造型庞大的垃圾车开进了别墅。 两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清洁工从车上跳下来,去固定的地方搬运垃圾。 若溪灵光一闪,趁着没有人的时候,飞速的爬进垃圾车的后箱。 密闭的垃圾车后箱里,混合着各种奇怪的味道,臭气熏天。 若溪蜷缩着身子,胃里一阵翻滚的恶心,不过只要能够出去,这点苦头她还能忍受。 两个清洁工提着两大包垃圾,一如既往的扔进了后车厢,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缓缓的将车开了出去…… 帝宸诀几乎出动了别墅的所有人,势要把安群溪给找出来。 然而,几个小时过去了,任凭那些身手敏捷的手下把别墅掘地三尺,依旧是一无所获。 “报告帝先生,我们已经封锁了所有出口,对整个别墅展开了地毯式搜索,可是......可是还是没有发现安小姐得踪迹。” 前来报告得人战战兢兢的埋着头,吓得双腿打颤,大气不敢出。 “一群废物,都给我滚!” 帝宸诀暴怒的将那人一脚踢开,凛冽的眸底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想他帝宸诀游刃于黑白两道,势力庞大遮天,阴冷的行事作风更是让人闻风丧胆,人人都避他不及,唯恐惹到他,到头来却连个小女人都搞不定,说出去简直就是笑话! “老大,你看这里!” 一直在四处搜查蛛丝马迹的猎鹰眼神敏锐的发现了前方的一滩血迹。 “是人的血迹......” 站在前方一点的飞雪已经蹲下性感的身姿,食指沾了点地上的血,放在鼻前嗅了嗅后说道。 紧接着,女人站起身,环顾了下四周,妖娆的眉眼微微收紧,逻辑缜密道:“这里是垃圾处理中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安小姐应该是躲在垃圾车里出去的。” “哇,口味真重,不愧是老大看上的女人,果然很特别!” 猎鹰两眼放光,一脸八卦的调侃道。 “找死么!” 帝宸诀狠狠瞪了幸灾乐祸的猎鹰一眼,盯着地上那滩血迹,陷入了沉思。 猎鹰和飞雪是帝宸诀最信任的两个手下,他们也分别是杀手排行上位列第一,第二的头号高手。 无论是身手还是智商都属一流,黑色地带的大部分生意都由他们帮帝宸诀打理。 “老大,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是把安小姐抓回来吗?” 飞雪看着沉思中的帝宸诀,神情严肃的问道。 相比起逗比的猎鹰,美艳的飞雪则以严肃著称。 “不必了!” 帝宸诀摆了摆手,眼神死死锁住那滩血迹,继而换上冰冷嗜血的冷笑,意味深长道:“放心,她会求着回来的!” 猎鹰和飞雪双双被吓得猛吞口水,什么也不敢多问。 每当老大摆上这样一副表情的时候,必定是有非常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 ------ 安若溪躲在垃圾车里,一直没敢出声,确定车子远离别墅后,才找了个机会爬出来,扶着一棵树狂吐不止。 此时的她,满头菜叶子,衣服裤子上沾满了残羹剩炙,浑身散发着臭哄哄的味道,整个人狼狈不堪。 庆幸的是,幸好没有排泄物之类的东西,不然她真的连胆汁都有可能吐出来! 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胡乱整理了下,便随手再路边拦了辆计程车直奔安东海所在的医院。 只是,当若溪赶到父亲所在的病房的时候,里面躺的却是另外一个病人,安东海已经不知道被谁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若溪焦急万分,太阳穴剧烈的跳动着,发疯似的抓住一个白衣服的护士,“我爹地呢,我爹地去哪里了,你们把他转到哪里去了?” 护士支支吾吾的,扯开若溪的手,边躲边说道:“你别问我啊,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你给我讲清楚,那是我爹地,是我直系亲属,没有我签字,你们凭什么带走他,你说,你说啊!” 若溪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追着那个护士嘶吼的追问道,早已经没力气再顾忌形象。 巨大的动静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 若溪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凌乱,左腿还在流血,眼睛也是狰狞的血红色,整个人跟疯子没有区别...... 一想到爹地可能已经遇害,她的脑袋就“嗡嗡嗡”的发疼,没有办法正常思考,那可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一定是梁飞凤他们搞的鬼!” 若溪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带着仇恨的眼神,气势汹汹的朝王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若溪想也没想,直接“砰”的一声给撞开了。 梁飞凤和王医生正抱在一起激吻,一看到若溪,先是有些慌张,紧接着却是狠毒的笑了。 “呵,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再费力的到处找你。” 梁费凤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若溪,然后递了个眼色给王医生。 正文 第9章 喜当爹 王医生点点头,狡猾的越到安若溪身后,迅速将门牢牢的反锁上。 若溪怀着满腔的仇恨与愤怒,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将至,恶狠狠的冲到梁飞凤面前,厉声质问道:“梁飞凤,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你把我爹地藏到哪里去了,马上把他交出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些年,鉴于安东海的关系,无论梁飞凤如何刁难,若溪始终尊敬她。 可是现在她不会了,因为这个歹毒的女人不配! 梁飞凤摇曳着风流的身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不会放过我们......就凭你?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实话,像安若溪这种一没钱财二没靠山的人,弄死也就分分钟的事情,没有人会关心。 梁飞凤想着事情既然败露了,那只能做得更绝,永除后患。 “你什么意思……” 看着梁飞凤的眼神,若溪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向后倒退着,往门的方向靠近。 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危险,暗骂自己冲动愚蠢,不该贸然的独身一人找上他们,至少得先报个警啊! 可是一切都晚了…… 站在她身后的王医生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手掌死死捂住她的嘴巴。 “唔唔!” 若溪恐惧的挣扎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身体也牢牢被王医生控制着,无法反抗。 很显然,这是梁飞凤和王医生早就设好的局,就等着她傻乎乎的跳进去了…… 真是该死啊,爹地没救回来,先把自己搭进去了,她真是蠢到了极点! “你不是很想救那老不死的吗?你不是扬言要打电话报警吗?我们现在就来成全你!” 梁飞凤看着安若溪,冷笑的说道。 她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一支针剂,尖锐的针头放在若溪惨白的脸颊上,冷血道:“这是我们王医生特意为你准备的,这一针下去,你会四肢瘫痪,说不出话,下半辈子就是个活死人,到时候你爱怎么报警就怎么报警,我们绝不拦你!” 血色瞬间从安若溪的脸上褪尽...... 出于求生的本能,若溪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猛的朝王医生手掌虎口处咬去! “啊!” 男人疼得大叫,若溪趁机从他手中挣脱掉,没命的往门口处跑去,大声呼救道:“救命啊,救命!” 王医生一把揪住若溪的头发,将她拖回来,“啪啪”就是两耳光,骂道:贱女人,竟敢咬我!” “放开我,救命啊!” 若溪奋力的反抗,和王医生厮打起来。 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加之本身又瘦弱,被王医生轻松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体有几处都破皮流血了。 “宝贝儿,赶紧把那东西注射给她,这贱女人劲儿太大了,被人发现就糟了!” 王医生紧张催促道。 “不......不要!” 若溪脸颊被死死按压在冰冷的地面,绝望的流着眼泪。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砰“的一声,反锁的门直接被一枪爆开。 “老大,安小姐在这里!” 猎鹰先行闯了进来,飞雪则是淡定的吹了吹黑色枪口边缘的小白烟儿。 而站在他们之后的高大男人,尊贵如帝王一般,带着寒冷彻骨的表情,眼神冰冷的看着地面上的可怜女人,墨黑深邃的眸子,没有一丝怜悯。 “你,你们是谁?!” 梁飞凤慌张的将针筒藏到身后,害怕的问道。 王医生则迅速的放开安若溪,站起来手忙脚乱的理了理衣服。 要知道,他在外界可是出了名的稳重斯文。 猎鹰一看地上被欺负得奄奄一息的安若溪,气得扬起拳头准备揍人。 “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居然敢动我们老大的女人!” 梁飞凤吓得躲在王医生身后,忙道:“误会,误会......这是我女儿,她做错事了,所以我教训教训她!” “对对对,这是我们家事!” 王医生也忙着附和道。 “胡说!” 安若溪气急败坏得反驳,只是声音轻轻的,听着很虚弱。 她努力的想从地上站起来,但不知怎么的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说话都困难,整个人就像要死了一样。 “老大,怎么办?” 飞雪低声朝冷冰冰的帝宸诀询问道。 帝宸诀依旧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安若溪,薄唇抿成冷硬的直线,沉声道:“我们走!” 走? “不,不要走,不可以走!” 安若溪咬紧了牙齿,使出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爬到帝宸诀的脚边。 “求求你,求你救救我......” 女孩儿放下了所有尊严,拉着帝宸诀熨得笔直的裤脚,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她知道这个男人背景强大,现在能够救她的,能够救她父亲的,也只有这个男人了! 虽然,她无疑是在向魔鬼求救。 可是如果能够救回父亲,她愿意以身犯险。 帝宸诀放低视线,冷冷睇着虔诚匍匐在他脚下的人儿,嘴角扬出一抹嘲笑的弧度,“我没说错吧,她会求我的。” 男人说着,微微弯下上身,大掌钳住女孩儿毫无血色的小脸,冷酷道:“你不是迫不及待的想从我身边逃走吗,又何必来求我?” 若溪嘴唇惨白,双手支撑着软绵绵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应付男人的刁难。 莫名的痛楚自腹部传来,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老大,她......她好像在流血!” 观察敏锐的飞雪指着从若溪身下流出的那一滩鲜血,大声吼道。 帝宸诀看着地上那滩血,浓眉顿时一紧,猛的将安若溪打横抱起来,快速冲出门,“叫医生!” 安若溪已经意识不清了,她无力的抓着帝宸诀的手臂,气若游丝道:“救......救我!” 因为本来就在医院,医生很快安排到位,安若溪立刻被推进了急诊室。 两个小时过去了,医生取下沾满鲜血的塑胶手套,急救终于结束。 “她怎么样了?” 帝宸诀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安若溪,声音不轻不重的问道。 “放心吧,大人和小孩儿都没事。小孩儿很坚强,但下次可要注意了啊,头几个月必须小心点,否则......” “什么?小孩儿!” 猎鹰惊讶得大叫,不禁好奇道:“她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这女孩儿看着挺清纯的啊,他原以为还是个雏呢,老大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居然看上了个孕妇! “老大,你怎么会喜欢上个孕妇,你这算是喜当爹了吧!” 猎鹰看向帝宸诀,嘴贱的问道。 飞雪则无语的瞪了猎鹰一眼,骂道:“白痴!”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安小姐怀的孩子,肯定是帝宸诀的啊! 只是老大对女人一向干净利落,决不允许留下后患,安小姐怀了老大的孩子,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呢? 帝宸诀的眼神始终冷冷的,一直盯着昏迷中的安若溪,没有移开过。 他的反应太平静了,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看不到半点意外。 而事实则的确如此! 那日在屏风后,见这女人狂吐不止,男人便心生疑惑。 所以让飞雪和猎鹰将她抓来,想用验孕棒确认一下,才会命令她小便。 谁能想到,竟能这么折腾!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帝宸诀声音冷冷的朝医生问道。 比起孩子,他似乎更关心孩子的母亲一点。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的,她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营养不了,所以才会常常昏迷,平时间饮食方面安排好一点就没事的!” 医生有些罗嗦道。 “唔。” 帝宸诀淡淡沉吟着,转而对飞雪和猎鹰命令道:“你们都出去吧!” 他必须独自思考,这孩子,他到底是留,还是不留! 正文 第10章 你是在勾引我么? 帝宸诀挺直了上身坐在病床边,冷冷看着昏迷中的安若溪,淡漠的眸子看不出半点情绪。 女孩儿有着一张相当精致的脸蛋,只是过于苍白,显得有些楚楚可怜,清纯有余,少了些风情。 这从来都不是帝宸诀会喜欢的类型,他一直喜欢性感妩媚那一挂的,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月他独独对这个柔弱又有些倔强的女孩儿念念不忘...... 至于孩子的问题,他也从来没有纠结过。 万花丛中过,寸草不沾身,一直是他的人生信条。 他不喜欢小孩儿,也不会允许有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如果真有意外发生,他会直接命令那些女人把孩子打掉。 可现在,他竟有些犹豫了,甚至期待孩子的出生。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吧! 帝宸诀凝着女孩儿脸上的那些伤口,冰凉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覆上去,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轻声道:“女人,你怎么总是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安若溪恰好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帝宸诀那张放大版的英俊脸孔,以及跟他一点也不搭调的温柔表情,好似看到了鬼一般,直接吓得弹跳而起,“啊,你别过来!” 她抓起被子死死捂在自己身上,一脸防备的看着帝宸诀,很显然她十分的害怕他。 在安若溪看来,帝宸诀就好比魔鬼一样的存在。 不,是比魔鬼更恐怖的生物…… 魔鬼最多是长得可怕,他偏巧是长得英俊,但心却冷血毒辣,只会把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女人这样的反应让帝宸诀十分的不爽,立刻收敛起眼神里的柔情,又恢复到惯有的冷冰冰。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帝宸诀冷然站起来,高大挺阔的身躯好像大山一般,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安若溪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仔细回忆着,记忆中好像的确是这个男人把自己抱起来叫医生救她的。 回想起他抱起自己的样子,女孩儿的脸莫名泛起一团红晕,低垂着眼睑,不敢直视男人,羞涩道:“谢谢你救了我。”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及时赶到,搞不好她已经被梁飞凤和王医生联手害了,她也没办法再去救爹地了...... 爹地! 对啊,爹地现在还下落不明,随时会被梁飞凤和王医生害死。 王医生在业内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家里也有权有势,梁飞凤更是阴险狡猾,单凭她一人的话,根本就斗不过他们! 所以,她必须找一座有力的靠山帮她才行! 而现在,唯一有那个能力帮她的,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可是这个男人,看着好可怕,她对他更是一无所知,之前还惹恼了他,他应该不会帮她的吧? 唉,不管了,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安若溪鼓足了勇气,牢牢抓住帝宸诀的手臂,一脸真诚的向男人祈求道:“先生,能不能请求你,帮一下我!” 帝宸诀冷睇着手臂上那双柔弱无助的小手,声音带着丝丝嘲弄的意味,“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 安若溪咬着嘴唇,将头埋得低低的,涨红了脸道:“因为我们有过一个很亲密的夜晚,看在这样的情分上,求求你帮帮我吧!”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帝宸诀表情淡淡的,一脸玩味的看着安若溪。 “如果……如果你能帮我,就当我是在勾引你吧!” 女孩儿知道自己这话挺不要脸的,但只要能够救爹地,她可以什么尊严都不要。 帝宸诀微眯着眼,锐利的眸子将她全身上下扫视了一个遍,即使女人穿着厚厚的病号服,他似乎也能看到她衣服之下那具婀娜诱人的身姿。 那个晚上,她稚嫩美妙的滋味还让他意犹未尽,一回想起她在自己身下扭动挣扎的香艳画面,男人不觉热血蹿升,身体发紧。 他一个用力的将安若溪拉进自己怀里,大掌有些粗鲁的抬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嗓音黯哑的命令道:“那就好好取悦我!” 安若溪困在男人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炙热而又强势,让她十分的紧张不安,有些可怜的看着男人,“我……我不会!” 二十一年来,除去那个疯狂放纵的夜晚,从小乖巧保守的若溪甚至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她又哪里懂得如何去取悦男人!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一向对女人缺乏耐心的帝宸诀,第一次放慢了自己的步骤。 他深邃有力的眸子像是燃烧着两团火焰,直直锁住女人那两片饱满嫣红的唇瓣,指腹暧昧的摩挲着,声音暗沉道:“首先,你要学会如何吻我。” 眼看男人靠得越来越近,他英俊完美的五官,找不到一丝瑕疵,散发着摄魂夺魄的魅力! 若溪胸腔剧烈起伏着,感觉到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艰难的往后躲避,试图挣脱男人的怀抱。 她感觉自己脑袋一片混乱,根本就无法正常思考,一切都脱离了她原先预想的轨道。 “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我们……唔唔!” 男人薄凉性感的唇,深深吻住了她,也堵住了她要说的那些话…… 安若溪整个被帝宸诀托了起来,轻轻放倒在床上,男人粗糙有力的大掌猝不及防的钻入她的衣物,抚摸着她细腻柔嫩的肌肤。 一切,正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着…… 安若溪,你到底在做什么! “不要!” 若溪突然间清醒了,猛地将身上的英俊男人推开,力气之大,让帝宸诀都震惊了。 “先生,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女孩儿防备的与男人拉出安全距离,手指颤抖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口气坚决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帮一帮我,并没有要对你献身的意思,我也不会再和你发生那些关系!” 是的,这个男人就是个变态魔鬼,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万万不可能再招惹上他了。 帝宸诀动作优雅的系上黑色衬衣的纽扣,额前微微散落的一丝发,平添一股桀骜不羁的气质。 看起来,他就是个会让万千女人如痴如狂的妖孽。 要不是若溪“领教”过他疯狂变态的一面,大概也会对这样的完美男人动心吧! “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决定吧!” 帝宸诀缓缓的开口,没有了刚刚“禽兽”的一面,他慢条斯理得像个欧洲绅士。 “第一,我可以帮你,前提是你要确保孩子平安出生,这期间你要安安分分的当我帝宸诀的女人。” “你说什么?孩子?” 犹如是晴天霹雳般,安若溪瞪大了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平白无故的,哪里冒出个孩子? 帝宸诀并没有理会她,继续冷声道:“第二,打掉孩子,滚出我的世界,是死是活,我不干涉!” 男人顿了顿,看着脸色发白的安若溪,又冷笑道:“不过,你那个所谓的母亲还有那个医生应该很想要你的命,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安若溪现在满脑子都是男人口中的“孩子”,哪里还有工夫去考虑其他。 她死死看着帝宸诀,急切的问道:“你所说的孩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 仔细回忆,这几个月例假好像一直都没来,她原以为是自己营养不良导致的,没想到居然是…… “给你一周时间做决定,想通了就来找我,过期不候。” 男人冷淡的说完后,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对于这个女人,以及女人腹中对孩子,他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