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就这样租房?   山朦胧,树朦胧,山林深处的小屋子越加朦胧了。   一个简陋的篱笆小院,四间小瓦房,就成了一个家。   “重儿,起床了,今天得去市里了!”   张重揉了揉腥松的睡眼,看见坐在门前梧桐树下一个劲抽悍烟的父亲。   长年上山下乡,四处奔波,为人治病让父亲的背越加佝偻了。   “爸!”张重唤了一声。一想起离开了家,下一次叫父亲得等半年了,心下有点感伤。   张父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烟杆里的火星在地板上打灭,朝灶屋走去:“你去看看你妈,东西装好没有!”   “妈,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得出发了,晚了就赶不上火车了。”   “催!就知道催!你这次可是出远门,不比在县里,十天半个月还能回来一趟,得多准备点东西!万一在路上饿了呢?火车上的东西死贵了。”   张家用的是土灶。灶里烧着两块木柴,一口大铁锅架在灶台上,   锅子放了大量的浇了铜油的铁沙,张母用手上的铁铲快速的翻起锅里的花生,油烟熏得她的眼睛快睁不开了。   “妈,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城里啥没有?还会饿死你的宝贝儿子吗?”张重伸手在锅子拿了几颗烫手的花生边吃边说道。“妈妈炒的花生就是香。”   “哼!那是当然了。只有妈心疼儿,哪有儿心疼妈啊。我不心疼,谁心疼?你爸倒好,就给你买了车票,给了一百块钱。城里是啥都有,那也要有钱才行呢?外面吃顿饭还要几十块钱呢?真是个老古懂。一点都不懂开通。”   三人走了几十里路,中途张重要母亲把包放下。她死活都不肯。说什么,到了市里就不能给儿子洗衣服了,现在扛一下包也不错。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认娘了……   张母苦口婆心的交待出行事宜,张父如一座高山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不言不语。   “妈妈,别说了,火车来了。”张重打断的了母亲的唠叨。   “你这次出去可不是十天半个月,是大半年啊!我看过挂历,今天七号,七不出门,八不归家,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想想这日子多不吉利,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张母对于出行颇有微词。   “回去?车票都买了!还能回去吗?我知道你不想儿子走。可拖得了一天,能拖一辈子吗?”张重打断了母亲的叨唠。   “不知道你爸怎么想的。大儿子,送到了军队,小儿子又送到市区,到底图个啥。”张母说着就抽抽泣泣的哭了起来,长满皱纹的手胡乱的擦了擦眼角的泪。   图个啥?张父看着儿子走上火车喃喃道:“我老张家从来没有孬种!”   “重儿,记得到学校一定要校长打电话来……”张母的声音被呼啸而过的火车淹没了。   “重儿第一次出远门,你就不担心……”张母望着儿子的背影说道,“好好的一个儿子,让他就在县城读书又什么不好,市里真的那么好吗?”   “老婆子,别担心,以重儿的身手和医术在离阳市也能吃得开。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要太担心了。”张父搂着老伴的肩膀说道。   “坏了!”张母大惊失色道,“你给的那一百块钱,我忘了给重儿了。”   张重把行李扛在肩上,在靠着走道的一个位置,刚落座,感觉裤子包里有什么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一个梨花木做的弹弓。这可是是他山上打猎的宝贝。母亲说是不让自己在外面打架,却把这玩意放在自己身上。老人家都是这样口是心非啊。   沿路的山山水水都让他兴奋不已。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了下来。   跷起二郎腿,望着呼啸而过的崇山峻岭,张重叹道:“终于离开了鸟不拉屎的山旮旯了。”   “借过!”刚在兴头上,就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张重郁闷的抬头看了一下说话的人,下一秒就石化了。   一顶遮阳帽盖住了她的头,精致绝伦的俏脸上浮现淡淡的忧愁,修长的美腿不经意碰到了张重的腿.   “让开!”她柳眉微蹙,呵斥道。   好凶啊。张重不由得想起山沟里的流传的一句话:城里的女人是老虎。   丝滑般的触感,像一记电流打在张重的心口上。哪见过这样细皮嫩肉的娘们,山里的姑娘哪个不是面色蜡黄像几天没吃过猪肉,没经过滋润似的?哪像这“凶巴婆。”肤嫩如水,美得不像话!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女人在张重的旁边坐了下来,举起两根纤纤玉指,对准张重的眼睛,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   不只是凶巴婆还是孙二娘呢?不就是看一眼嘛!又不会少二两肉?张重挪开眼,百无聊赖的打着盹。   “各位旅客朋友!大家好,前方到达终点站——离阳市。请拿好你的行礼,准备下车。欢迎乘坐8989号列号,祝大家旅途愉快!”列车员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重睁开了眼睛,望了望身边。“孙二娘。”却已睡着了。   “醒醒!”   过了半晌,不见回答,张重仔细一看,她的喉头有五条泥鳅在窜动,不禁大惊失色:泥鳅蛊。   “要找个地方排毒才行。”张重把她背下了火车,穿过拥挤的人流,出了站台,就看见一个出租告示下坐着一个女人。   张重瞄了瞄女人的胸口:挺有料的,不知道塞了海绵没有? 第一卷 第2章:你……流氓!   感受到了赤热的目光,柳陌陌停止了嗑瓜子,身子微微往后仰,粉脸含煞,秀眉一撇,眼皮上翻,冷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要看!回家看你妈去!”   “这位大妈比村里的俏寡妇可辣多了,够味!”见了美女失了魂的张重,早把找住处的事忘了,摸了摸鼻子,一板一眼的说道:“看十分钟美胸抵得上做二个时的运动。”   柳陌陌俏脸羞红,叉着腰,怒斥道:“背了一个美女,还当街调戏老娘,你小子可真狼啊!”   “狼!算什么玩意哟。”对于被称作狼,张重,十分不乐意,“美女。”两字倒是提醒了他,要找房间给人治伤啊。“美女,这里有房子出租吗?“   “租房?”柳陌陌瞄了瞄张重背上的女人:香奈尔的套装,有钱人啊。再一看张重的衣服:唉,地摊货早就应该丢了。她的八卦心起,不答反问:“你背上的女人是?”   “呃,我的大姨妈!”张重说谎是张嘴就来,不打隔。   “这个只比你大四,五岁的女人,是你的大姨妈?带着大姨妈妈来开房?”有没有比这个更滥的借口,有没有?眯了眯,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柳陌陌娇声娇气道:“大姨妈是吗?小家伙麻烦你,想一个更好的理由行不行?这话听着我蛋疼啊。”   蛋疼,你有蛋蛋吗?张重只能在心里埋汰美女房东,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张重只能装作可怜之极的样子,“她受了伤要尽快医治,耽误了不得!”张重现在是火烧眉毛了,不得不放低姿态。   “受伤就送医院啊。”柳陌陌没有好气的白了一眼这个小混蛋。现在知道急了,急个屁啊。刚刚还在老娘的胸脯上瞄啊瞄的,哼!   “来不及了!”张重一副家里房子着火,着急上火模样。   “好吧,请先跟我来登记!”柳陌陌眯起丹凤眼说,“姓名?性别?年龄?婚否?”   “张重。十八岁。”张重怔了怔。心道:这大妈是不是脑子被门板挤了。问我性别,难道是我长得太妖孽了?   还婚否?我的天啊。我才十八岁啊。难道说我这么像大叔。   “先付一天的租金一百,尾款退房时付清。”柳陌陌半眯着眼笑着说道。   等了半天,张重拿出了一张纸。柳陌陌接过来一看,是市一中的录取通知书,立即脸色,晴转多云,柳眉倒竖,双目圆睁吼道:“我要的是钱!钱……懂吗?你这个乡巴佬!”这个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家伙,还是个学生。现在学校都教了些什么?   “等她醒后给行吗?”张重指了指背上的白富美可怜兮兮说。   没钱还要租房,柳陌陌算是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打败了。短短的两三分钟,让她受尽内伤,看了看女人的衣服确信是“香奈尔。”,“好吧,跟我来。”   到目的地后,柳陌陌嘱咐道:“进门要脱鞋,不要把地板弄脏了,上床睡觉前要洗澡,不要把被子弄脏了;不要在屋里抽烟,不要乱扔果皮纸屑,不要乱动房间的东西,损坏了东西十倍价格赔偿,不要……”   “不要……,不要。”初听起来倒没有什么。这声音接连不断,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就有一种很强的代入感,有点像那个……张重趴墙角听的声音,呃,说起来有点不合谐了。   打起嘴炮来没完没了的柳陌陌一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才扭着小蛮腰,撅起大屁股,走下楼去。   直到性感的丝袜消失了视线,张重才转过神来嘟嚷道:“女人屁股大,能生个带把的娃!”   屋子不大,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阳台,卧室,洗手间应有尽有,总体来说让张重很满意。他把背上女人扔在床上再从自己包里拿出几味草药在嘴里嚼烂,用一块白布包了起来。   这女人在火车上惊鸿一瞥,已经惊艳无比。如今细细的打量,更惊叹她那动人心魄的美丽。   看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美女,张重犯怵了——隔着衣服自然无法包扎,难道要给她脱衣服吗?   上山捉兔子,上树掏鸟窝,下田捉蛇,下河捉鱼,张重毫不含糊。可解女人衣服的勾当却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   迟疑归迟疑,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秉性摆在那里。张重同学喉咙哽了一下,就动了手。   女人的腹部有五条泥鳅在窜动,时而下达腔门,时而上冲喉头。张重再次确信,女人中了泥鳅蛊。泥鳅蛊,是把泥鳅放在浸有竹叶和蛊药的水中,染上剧毒。   张重神色凝重了几分,左手按住女人的伤口处,右手用两根银针从伤口处扎了下去。这是他家传绝学,子母连心针。这是第一针,慈母手中线。以穿针引线之法,用八根针,以八卦方位,将蛊固定在腹部。   不多时,针尖颤颤微微的晃动,发出轰鸣声,   张重拿出一把拇指般大小轻薄如丝绸的刀,划开蛊所在的地方。   “啊!”女人痛得叫了出来。   张重点了女人的麻穴,拼指一挑,把蛊虫捉了出来。再将食指按在伤口上,一股乌血流了出来,一直漫过女人不堪一握的柳腰下。   “唔,好痒!”女人一身肉急剧晃动。   “卟哧,。”张重流鼻血了。   就这一迟疑,乌血流进女人下半身了。   “坏了。”   张重扒下女人短裙,刚望见黑色的小裤裤,就听见愤怒的吼声:“混蛋。你居然脱我裤子!” 第一卷 第3章:好邪恶?   一接触到女人那羞怒的目光,张重的心里隐隐作痛,这种被人误解的滋味不好受,然而他根本没有解释的时间。张重撇撇嘴,不置可否。此时破罐子破摔,衣服扒了,裤子也扒了,再做什么事就水到渠成了,再不擦拭乌血,流入小裤头里面就不堪设想。   才见了一次面的人,居然把自己裤子给扒了,女人心里别提有多愤怒了,若是身子能动,非要一跺了这个小王八蛋不可。可眼下的她虚弱得连腿都抬不起来,更别提伤人了。   只能无力的望着那个少年,眼中要喷出火来。   可惜她面对的是一个脸皮比城墙根还要厚的小坏蛋,根本无视她的愤怒,她感觉到前有未有的绝望,自己被人下了毒已经是受了大苦了,眼下这家伙,居然还趁火打劫,看了自己身体,若是有机会一定要他好看。   张重专心清洗血迹,再给她穿好短裙。就好像幼年时和父亲替村妇接生一样,整个过程波澜不惊。   女人秋水似的双瞳里泪珠在打着转,盈盈欲滴,那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好好的呵护,苍白的拳头在床上无力捶打着:“你……流氓。”   想到在道上另人闻风而逃的胭脂虎居然被一个小坏蛋欺负,说不出去,还不笑掉一帮手下的大牙啊。   张重搓了搓手笑道:“你骂人的声音可真好听,再骂一次,我想听。”   这家伙是不是受虐狂啊,想让人骂他?如此色胆包天,恬不知耻的家伙,黄蔷哪见过啊?若是常人对她说这样轻佻的话,早被人道毁灭了。更让她恼羞嗔怒的是,混蛋的嘴唇吻住了她的伤口在吸血。   她像被猫饶了氧了一样酥痒无比,下意识的叫道:“唔~。”   这羞人的叫声一出口,就恨不得杀了这家伙再自杀。这家伙不只是混蛋还是个吸血鬼。   想动手却发现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简直欲哭无泪,心道:“真是女侠流落江湖被混蛋骑,我忍!我忍!”竟把嘴唇咬出了血丝。   触目惊心的腥红如白玉中点上一丝胭脂色,别有一番妖媚的味道。   一看见美人垂泪,张重就心软了,马上嘴下留情,毕竟他要作风流而不下流的色中高手。把人家吓哭了算什么事啊。擦掉她眼眶里的泪,舌头一舔,“不要感动成这样。”。   “你……你……感动!你欺负了我,我还会感动?”黄蔷睁大红肿的双眼,手指指着张重,气得抽抽噎噎。   不揍这家伙还真对不起自己,一记撩阴腿就踢了过去。   这一脚,对于壮得跟头牛似的张重来说只当饶痒痒。他趁机握住女人的纤纤玉足,边抚摩边调侃道“美女,蛮有弹性的嘛,这是哪一招啊。要换老牛拉车的体位吗?你也太邪恶了吧。人家可是很单纯的高中生呢?你让我是拒绝呢,还是接受啊?”   “我邪恶?”黄蔷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彻底闭上了眼,这个脸皮厚到足以让仙佛远避的家伙让她很无语啊。天啊,快收走这个妖孽吧。   一会儿之后,小腿内侧痒痒的麻麻的,似有千只蚂蚁爬过。还未经人事的她哪里经得住这混蛋的调逗,只能夹紧作恶的双手,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混蛋。   这家伙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境界呢。“唔。”“放开你的咸猪手。”   经一番按摩之下,她气血畅通无阻了。张重收敛了轻佻的笑脸把手从修长的玉腿移开,将准备好的药渣抹在她的伤口处。   “啊!疼。”一见墨绿色的药渣,黄蔷倒抽一口冷气喊道:“拿开你的脏手和破虫烂草,老娘身上有药。”   对于自己的医术很自信的张重受此打击后,丢了个卫生眼,不屑道“你的药有我的好用吗?”   “这家伙居然趁机占便宜,把我黄蔷当什么人了。当他养的小猫小狗了吗?居然连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口。”黄蔷杏眼圆睁破口大骂,“流氓,混蛋,无耻,不要脸,不要皮……”   听得心烦意乱的张重干脆塞住耳朵。   一看那打得难看的蝴蝶结,黄蔷心里把这个江湖赤脚医生骂了千百遍“真是个土包子连打个结都这么难看,一点都不顾及人家的形象。包得这么厚,这么结实让人家的连外衣都不能穿。”后知后觉的她发现这小混蛋就是不想她穿外衣才这样包扎。好龌龊,好邪恶“流氓,混蛋。”   门外传来了女房东柳陌陌的声音:“小家伙,不要用强,要怜香惜玉,姑娘家可禁不起瞎折腾。”   黄蔷脸颊发烫,恨不得钻进被子里,骤然间,手指能动了,拿起靠枕就朝张重砸:“叫你偷笑我,叫你脱我的裤子……”   “不是你叫我做的吗?要我再做一次吗?人家可是一个纯洁的高三学生呢?我明天还得去学校报到呢,不要折腾我哟。”张重“嘿嘿。”邪笑道。   “我杀了你这个可恶至极的混蛋。”黄蔷心里想道,高三,哼,我正好也在教高三呢?如果你是我的学生,本小姐要弄死你。   正享受这个暧昧无比的姿势的时候,就听到旁边屋里传来让他面红耳赤的声音。   “~啊。喔……喔,啊……喔,天啊,好棒哟。”   声浪之大,就像在人耳朵上装了一个扩音器。   “你租的是什么地方啊。居然……居然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声音。”黄蔷虎目一睁,狂吼道。   “不是我租的!我可没钱付房租。”张重腆着脸,一副理所当然又小生怕怕的样子,弱弱的说。“美女!记得付钱哦!” 第一卷 第4章:一根筋的美女   “付房钱,居然要我付房钱,这个坏蛋,没钱还敢租房子,而且还要我一个大美女倒贴,给你付房钱,真当自己是个小白脸啊。”黄蔷捏住张重的耳朵气急败坏的吼道,“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居然要我付房租。真是打着灯笼到茅坑--找屎(死)信不信,我灭了你。”   “灭了我?”张重笑得肚子疼了,比划着射机的姿势,嘴里叫嚷道:“砰砰,站住不要动,你被包围了。”   “啊……喔……喔……~啊。”   “喔天啊,好棒哟。”   黄蔷气得捶胸顿足,冲出房门。   很快,就从隔壁传开了声音。   “砰,砰。”   “不要打脸。”   “要它做什么?”   “我靠它吃饭啊。”   “你用嘴吃饭就行了,脸就不要了吧,省得我看了恶心。”   “砰,砰砰。”   进门后,出了一身热汗的黄蔷望着张重说:“给我去买衣服,我要泡澡!”   “你自己不能买吗?”张重白了一眼这个很傻很天真的女人。“我可是男人呢?去女衣店不被当成混蛋才怪呢?”   “人家那个了?”黄蔷咬了咬嘴唇羞涩说。“你本来就是混蛋。”   “你大姨妈来了还是经期紊乱?或者月经不调?还是白带增多,那你得去看妇科。这方面我是真的不懂?可怜的人啊,愿上帝保佑你,早登极乐,阿们。”张重一副仿佛煞有其事,悲天悯人的样子。   “阿门,你个大头鬼,你才有妇科病。”又是一个抱枕扔到那家伙的头上。要是有瓶子就好了,真把他脑袋开个口看看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黄蔷眼神狰狞威胁道。“你去不去?”   “不去。”张重才不鸟她,挺起胸膛道“要我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没门。”   “去嘛。”她哀怨道。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张重心软了,只得问道:“你那里有多大啊?”   “你刚刚不是看过嘛。”黄蔷嗔怒的说。   “可是我没有量啊。”   “你还想量?找死啊,你。“黄蔷捏起小拳头威胁道。“快去,不然我把你揍成猪头。”   “连这么点小事都不愿为人家去做,男人都是坏蛋,呜呜,人家好可怜啊。居然被这个混蛋,欺负了一次又一次。”   明知道她在演戏,张重还是抗不住,逃似的跑出了房间。   张重当下很忧郁。   不管哪个男人被一大帮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也会不舒服,更何况是自己这样的纯情小弱男。他承认了自己很帅可也禁不起看啊,要知道天字第一号帅哥玉阶就是被看死滴。   他在衣架边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   “先生,你想买什么?”   张重从一大堆女士衣中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女人。   标准的瓜子脸,画了淡妆,身体本钱很足。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前,是这个吗?   张重下意识的点点头。   李周白了张重一眼说道:“想要买什么材质的?”   早知道这玩意这么复杂还不如让那女人自己来买。张重懵了   “我们这有力莱,棉,花边四种材质。你看看要选哪一种。”   “这个……”这些专业术语听得张重头都大了,买个内内也这么麻烦。前两个名字他听过就忘了,只记得后两种,心想女人都爱花,就选花边吧!“花边吧。”   “我们这的花边有四种,蕾丝花边、水溶花边、刺绣花边、弹力花边你选哪种?”   这女售货员的敬业态度让张重无语,太较真了吧。只得说道:“蕾丝吧。”   “那型号呢?”李周继续诱导。   旁边几个女主顾低语道:“这年头好色男越来越低龄化。”   “张菁,你可落伍了,你不知道现在的小男女兴给爱人买这些玩意,说不定你家的曼妮也在给男人买呢?”   “钟夫人,你这个玩笑可开得太大了,我家曼妮才十八岁啊!”   “所以你out了,你看这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就给女朋友买贴身小可爱了,女孩子家家更是早熟了,你不看紧点,哪天你那宝贝闺女给你抱个外孙回来。才悔不该当初了。”   张菁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阴了下来:“我得回家问问去。”   现在的女人怎么这么八婆啊,尽说无聊的话题。张重对于胸罩的尺码完全没有具体的概念。   见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李周心里暗笑:“现在的男孩连女孩子贴身小可爱都不知道尺码就动了人家的身子,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口里却善解人意的说道:“是不知道尺码?还是不知道怎么选择呢?   张重轻声说道:“不知道尺码?”   “这还不简单,我们这里有橡胶模特,你看看就知道了。”李周心下鄙夷“这个小男人好色啊。”   盯着橡胶模特张重眼皮发麻,摇了摇头。   李周笑道:“别着急。你看看我们这里的人有哪一个与她的型号相似。”   张重一眼望去。所有的售货员都穿着黑色的小西装,白色的衬衣。售货员对于身材的要求很严格。张重边看边摇头,最后在李周的身边停了下来仔细端详:“比你的再大那么一点点。”   “比我的大一点点?”对于自己的身材非常有信心的李周气得吐血,“像大姐我这样百里挑一的身材,放眼整个s市都找不出一打来。居然比我还大上那么一点点?” 第一卷 第5章:怎么能这么无耻呢?   这女人还真较真,张重皱了皱眉头:“我再看看吧。”   对于张重的敷衍,李周觉得是一种侮辱,脱掉西装,就穿了一件白色衬衣,波涛更加汹涌了起来:“这下看清楚了。”   张重点了点头:“哦我刚才看错了,她的比你的至少大两个尺码!”   李周选了上好的衣服,陪着张重来到了出租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楼梯口,好似踩在云端一样。这个年青人真是医生吗?也太年青了。   黄蔷一开门就看到了张重手里的衣服,十分欢喜,随后看到了他身后的女人就不乐意了。先让他进了门就把女人拦在了门外问道:“她是谁?”   张重转过身问门外的女售货员:“你是谁?”   “我叫李周。”出于职业意识,李周盯着黄蔷的胸看得入了神,黄蔷的手在眼前晃了好几次她才反应过来,“小姐的身材好好哦,果然和这位先生形容得一模一样,来我们店里吧,薪水很高的哦。而且白天不用上班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劲啊。张重额上的黑丝密布,李周说这话不是摆明了要挨揍吗?   然而黄蔷并没有揍人。只是把女人砰的一下推出了门外。   只听见张重说道:“慢!”   黄蔷像一只咧牙咧嘴的老虎睁大眼睛看着张重怒斥道:“你还真当着我的面带女人进来胡搞啊?”   这话把张重和李周都轰得外焦里嫩。   张重把一个黑包袱扔给了李周:“谢谢你送的衣服,这个就送给你了,记得早晚服一次。”   还真没完没了,等李周捡了包袱,黄蔷把门关上吼道:“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色胆包天啊,在外面二十分钟就找到了一个美女,还得到了人家的贴身小衣。更可恨的是你居然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就把人家给办了,还用事后避孕药,做人怎么能这样无耻呢?三十岁的女人也你上?饥不择食啊。”   这可是千古第一奇冤,可一想起刚刚做的那档子糊涂事。唉!可这事与她有什么关系,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啊。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不曾想,黄蔷竟提起了他的耳朵:“你这个坏人。放着我这么一个绝代佳人不好好的追求,在外面找庸姿俗粉。”   张重把包袱里给黄蔷。   黄蔷接过手说道:“你把那贱人的衣服藏起来了?”   “贱人?”张重额头上又冒黑线了:“这不就是嘛。”   “你拿她用的给我用?”黄蔷愤怒的把衣服扔在地上。“你为一件衣服就把自己卖了,还买一赠一的附赠了我。”   “你太过分了。”她纠住了张重的耳朵。   “你看看,这是新衣服啊。”张重弯下腰把衣服捡了起来。耳骨都疼得快裂开了。“   “哦原本是这样,那女人居然不只把身上穿的那件送给你了,还把新买的送给了你,对你可是真的好啊。你是不是非常喜欢收集衣服啊。”黄蔷提着衣服嘲讽道。   张重也被问得冒火了摊了摊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我要搜身。”黄蔷针尖对麦芒的说。   “那你摸摸就知道了。”张重坏笑道。   “低俗。”黄蔷笑骂道。   “我低俗?”。   “低俗的人才会身上揣着女人的衣服!”黄蔷笃定的说。   “……”   过了好一会儿,黄蔷心情才平复,哼着小曲带着衣服进了洗手间,刚一打开水龙头就大喊了起来:“小混蛋。”   张重以为这个凶巴婆踩到老鼠了于是把墙角的那根扫帚递到了门边。   黄蔷从门边露出半边脸接过扫帚放在身后说道:“你买了沐浴露没有?”   “沐浴露?这个还真没有!我有香皂,我去给你拿。”张重转身走回卧室,砰的一下,头被扫帚打中了。   “快给我买沐浴露。”小狸在浴室抓狂道。   “买沐浴露,小恶魔你神经也太大条了吧!”张重抱怨道。“能将就一点吗?”   “我是美女呢!将就能酿成美女吗?”黄蔷和颜悦色的诱惑眼前这个小白羊。   张重竟有一瞬间恍神,随后就听到了催命般的声音。   “快去,快去。”   一出了门张重心下寻思这么夜深了到哪去找沐浴露呢?去借吧。左边那家?那女人被黄蔷揍成了猪头我要是去借,有命去没命回。就算有命回也被那妞给潜规则了。还是房东大妈心眼好。   “咚咚咚!”   正在睡觉的柳陌陌听到门铃声揉了揉腥松的睡眼自然而然的拿起了床头的棍子,来到门边怒斥道:“钱森,再骚扰我,我就打得你下半身瘫痪。”   “大姨妈的姑姑,这是神马玩意,怎么我遇见都是悍妇,就连这个看起来心眼很好的漂亮大妈也是这个样子。不对,她怎么说我是钱森呢?”   本要再寻思一会儿,可一想起楼上那位更恐怖的小恶魔正在洗衣间里指不定怎么泼脏水呢?张重泛起了一身冷汗,说道:“大……姐。”幸好妈字没说出口,临时改成了姐字,不然指不定会被狠揍一顿。“我是张重。”   柳陌陌一听“大姐。”这两个字眼有点慌神,再一听“张重。”也就了然了,于是隔着房门不耐烦的说道:“人家刚睡着了,把我吵醒,还让不让人活啊。”   “不会是和你大姨妈吵架了吧?都跟你说了,要温柔,轻点啊,你大姨妈还病着不是嘛,怎么经得起瞎折腾这不坏事了吧。对了,你找我做什么嘛?” 第一卷 第6章:神精质的美女房东   一听见这叽叽歪歪,东拼西凑的分析,张重处于崩溃的边缘。有没有比这个大妈想象更丰富的人。有木有:“大姐,你想错了,我很纯洁的,怎么会做那种丑陋的事呢?”   “还纯洁,也太纯洁泛滥了吧!带着大姨妈来开房很纯洁吗?三更半夜去叩一个独居女人的房门就不怕瓜田李下纠缠不清吗?”柳陌陌先是一段说教然而后步入正题。“那是什么事嘛!”   “我想……”张重迟疑道。   “你……你想怎么样。”柳陌陌脸红了,心跳加速,本能左手抱胸,右手捏紧着木棍,要是这家伙敢有坏心思,就一棒打死他。心道“老娘可不能阴沟里翻船,晚节不保。”   美女房东高八度带着发抖的声音让张重很是不解,难道,这位大妈又误会了。张重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借借你的沐浴露行吗?美女!”   “借沐浴露,开什么玩笑,沐浴露也能借吗?这都什么人啊,白住了我房子也就罢了,连沐浴露也要向我借。”原本柳陌陌还有一丝侥幸心理,那个美女会付自己房租,可美女一醒来除了哦的一声猛叫之外居然都不表示一下。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要借她的沐浴露。两个人穷得连沐浴露都买不起,看来房租是黄了。”柳陌陌恼怒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的大姨妈怎么会看上了你这样连沐浴露都舍不得买的小心眼男人。”   “那个……这个,你先开门吧。”张重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哪是舍不得买啊?而是没钱。从老山沟出来的时候,就是净身出户和市一中谈好的是包吃包住,他一个穷学生,一向省吃俭用,自然没有几处用钱的地方。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下火车就摊上了一个病人。又不能见死不救,偏偏这病人要求还特别高,又是衣服,又是沐浴露的,让他很是捉狂。他哪里知道,黄蔷是气他不知会自己一声,就去脱她的衣服。   柳陌陌警惕道:“门就不开了,就这样说就行了。”柳陌陌自然不会轻易上当。   “现在超市都关门了?”张重郁闷的说道。   “你这个土包,超市都是昼夜营业的。”柳陌陌也不想再没完没了的争下去,又犯困了,打了个哈欠:“你等着!”   她转过身在柜子里拿了沐浴露,洗发水,吹风,头罩,放进一个大袋子里,再将袋子提在身后,左手开了门,右手提了棍子。   门一开,张重就看到柳陌陌十分精致的脸,还有单薄的白色真丝睡衣领口的小沟,这女人居然没有穿衣服,喉头急速鼓动着,叹了口气心道:“这是在拍满城尽是黄金甲吗,尽赶上挤奶了。”   “小子,你那双眼,又犯贱了哦。”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让柳陌陌胸口发麻,后挪了半个体位,将那个黑袋子踢出去,砰的关了门。   “谢谢大妈,明天,给你房钱。”张重提起包袱屁颠屁屁颠的跑上楼去。   一听见“大妈。”两个字,柳陌陌就有提刀跺了这家伙的冲动。一听见给房钱又眉开眼笑起来,随后骂自己白痴连沐浴露都买不起的男人会付得起房钱吗?这样一想就蛋疼了。   她刚刚可是借一送三,比超市的促销更加劲爆了。   柳陌陌有极其恐怖的洁癖。这也是她借东西给张重的原因。不想脏了自己的被子。   张重打开了门,就听见了黄蔷的声音:“好了没有,人家很急的啊。”   “好了。”张重差点一下扑倒在地。很急?这女人说话太容易让人联想连篇了吧。   把门开了一个小缝,黄蔷接过东西,眼珠子一转,就恶意埋汰了两句:“咦,怎么这么齐全,老实交待,又去祸害的哪个女人了,不会是旁边那个贱女人吧。不只送了沐浴露,还送了这么多东西。我说这么久没有回来,原本你在人家屋卖肉呢……”   “凶巴婆居然把我当成卖肉的。她见过成色有我这么好的肉男吗?”张重自嘲的摇了摇头,反唇相讥道:“就算是卖肉我也要找一个美得冒泡的白富美,最起码也要找你一个你这样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只凶悍,而且想象力恐怖到极点,牛顿因一个苹果想到了地心引力,小魔女就能因一个口袋给你想出n部连续剧。   “哼!总算你有良心。”黄蔷娇嗔道,“别对姐有想法,你高攀不起,到时候伤的是你自己哦。”   “什么玩意?我不希罕呢?”张重骂骂咧咧的回到客厅,这女人倒好说她胖倒喘上了。   就在张重快睡着的时候,黄蔷出来了。   湿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清秀的脸上还有一丝雾气,身上包着浴巾,一玉双腿十分,赤着脚就这么走了出来。   刚刚还一幅美伦美幻的画面,可过了仅仅半分钟不到就破碎得一塌糊涂。   “你还不快去洗澡。”她站在课厅就朝着张重狂轰乱炸起来,“哼,老娘的豆腐是那么好吃的吗?”   张重心想我的幸福生活就快来了,哼着小曲拿上衣服冲进了洗澡间。   为了自己方便也为了黄蔷方便,张重洗刷刷之后只穿了一条平角小内裤,就出了门。   出了门,只见屋子空落落的,床上留下五百块钱。   呃,美女黄蔷不见了。唉,真是个过河拆桥的妞。   张重联想起女人刚刚说的话,她还真把我当成肉男了,还付了五百块的小费。不过有了它总算能解燃眉之极。   “笃!笃!笃!”   该死的是谁又吵醒了我的好梦。要知道美女的起床气都是很大的。柳陌揉了揉腥松的睡眼,打了个哈欠说道:“谁啊?一大早就敲门!没事找骂是不?” 第一卷 第7章:被美女撞了   张重没想到,美女房东这么大的火气,难道是更年期动了。可昨天张重还看过这女人身体没有什么毛病啊。   半晌没有动静。柳陌陌只能屈着腿下了床,在镜子前照了照:“虽然没有化妆,但还见得人。”   一打开门,又看到了张重。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没完没了。她就嚷嚷开了:“你烦不烦啊!不会是你的大姨妈的‘大姨妈’来了,到我这来借卫生巾吧!这个我还真没有,这个月刚用完,你还是到别处去借吧!说完就想关门,却发现张重的手卡在里面。心道“哼。”就算你把手卡在里面不松开,我也不会再租房子给你了。世界哪有那么多善人啊。   “这女人的联想力也太强悍了吧,我还没开口她就连珠炮似的乱放了一通。”每次和柳陌陌谈话,内容都不友好。是这个女人把人性想得太不堪,还是我太纯洁了。张重腹诽道。   “大姐,你误会了,我来给你说说房租的事。。。。”   “大姐也知道你是贫困学生没有钱,你们住这一夜,大姐也不收钱就当做了一件好事吧,你早上就可以搬走了。”柳陌陌委婉说道。这家伙只住了一夜就半夜把自己吵起来,要再让他住下去可怎么得了,自己不就每晚被他吵醒,不到半个月就会成为黄脸婆了,再说了,让他免费住一夜也算是情之意尽了。   这女人又误会了,而且误会大了。张重傻眼了:“大姐你误会了。”   “好吧,算我误会行了吧,你可以走了。”柳陌陌冷冷的下逐客令。   张重心道“算了吧,你不愿租房子就算了。又得再找房子。”   他把昨夜阿狸给的钱交给柳陌陌:“这是房租,五百,本来是付这个月的,可是你不有愿意再租,我就只租昨晚一晚,再加上你昨晚借给我的那些日用品我买下了。二百够了吧。”说完就从五张一百元人民币里抽出了二张。   眼巴巴的看着张重送钱来,柳陌陌嘴得塞得下一个鸭蛋,心花怒放起来,可一看到钱被抽了两张就不乐意,立马陪笑道:“哦,你误会了,怎么这么客气呢,既然小帅哥看上了我的房子就在这里常住就行了。”   “说实话我是看在你大姨妈的份上不忍心啊。你想想她身子不便你又要上学,背那么重的行李到哪去找房子啊,唉,一想起这些我心就软了。小心肝疼啊”   “你就住我这里吧。就那间房子,一室一卫这样的房间放眼整个s市也不多见,收你五百也不算贵。再说了我做生意实诚这里的人都知道,不信你打听打听,我保打听的名声可不盖的。”   这女人变脸的功夫比得上川剧名角儿了,张重点头道:“好吧,就租这房间了。”   柳陌陌点了点头“以后也不要叫我大姐,我叫柳陌陌,你叫我柳姐就行。我也只比你大一点点。”   “柳姐”张重甜甜的叫道。   “小弟弟真乖”柳陌陌摸了摸他脸说道。   突然被美女吃了豆腐的张重默念道:“上下的女人是老虎”从老家到离阳市后,他就象唐僧一样,遇上了不少妖精。   抬头看见柳陌陌清汤挂面的脸,象水蜜桃甜得腻出了水来。   熟女的风情果然不是张重这个稚子可以抗拒得了的。   看着顶着熊猫眼的张重,柳陌陌感慨道:“年轻真好”而后,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再好的体力也要注意节制。那事虽好,但不能做得太多,身体才是本钱啊”   张重现在急着到学校去报道。   到离阳市一中报到的学生很多,整个学校操场都挤满了人。   起初张重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毕竟他除了身高凑合之外,外表并不出众。鸡窝头,黑眼圈,有印痕的格子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黑色解放鞋与整个学校的高大宏伟的建筑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激。   一个四眼哥率先注意到张重象星探一样掩着嘴巴大呼:“快来看啊,潮人呢”   张得不由的感叹道:“终于遇上伯乐了”   “这哥们好潮啊。”   “北京人才对”   “土包子进城了。   “哥们你这件衣服是在旧货市场淘得吧,潮爆了,介绍一下网址我也去看看。”一个打着耳钉的说道。   这些话无异于平地起惊雷,轰得张重外焦里嫩,他居然成了这帮家伙眼中土蹩的代名词。   人群中响起了善意和恶意的笑,张重居然成了人群的中心地带。   “一个土包而已,还要充大爷呢”   “就是嘛,瞧他那骚包样了,真以为考上市一中就牛叉坏了。”   张重不屑一顾的往校长室走去。对于有些人。他打你一巴掌,你没有还手,却比打他十巴掌都让他难受。因为他觉得你无视了他。张重觉得经过了阿狸的事,人身境界升到了一个层次了。   刚到了教学楼楼梯口,他被一股冲力,迫得脚后跟顿住身形:“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一抬起头,傻眼了。   好水嫩的小白菜。   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肤白如雪,白狐儿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歉意。   张重一恍神,就发现自己被人推倒了。   原来那女孩子从楼梯口跑下来,撞了张重,身体前倾着,张重一个后仰,两人就摔了个仰八叉。   结果就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女孩子咬了咬牙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只是闪动着大眼睛心怀歉疚…… 第一卷 第8章:狗眼看人低   “马嫣,你这个臭婊子装什么清高,放着我这样的高富帅不要,对一个穷屌丝投怀送抱。”   一个高高瘦瘦穿白衬衣的十七八岁的家伙,把嘴里的烟屁股扔到地上踩灭,骂骂咧咧吼道。   马嫣身子抖了抖,从张重怀里爬了出来,象受惊的兔子拼命的往前跑。   高瘦男后面的几个狗腿子眼尖得紧,将她堵了起来。   “马嫣,你就从了赵少吧!他爸可是学校的股董啊。你看看,他身上都是名牌啊。阿尼玛的西服,阿尼玛的皮带,阿尼玛的皮鞋。”   “恶少调戏良家啊。好玩。”张重站了起来拍拍手说道。   “不长眼的东西,给老子滚一边去。没看见赵少在跟他马子谈谈情说说爱啊。你这个土包瞎起什么哄啊?”一个胖子扯着大噪门嗡声嗡气的说。   “杨鹏,跟土包子说什么废话啊“高瘦男不厌烦的说道。   “是,刘老大教训得极是”叫杨鹏的胖子点头哈腰道,顺手递了一枝孝敬烟,再有一个小弟把火给点燃。   高瘦男吸了一口烟走到马嫣身前,吐出一个烟圈:“小嫣啊,你就跟我吧。你也知道在这一亩三分地,我说话还是做得了主的。改明儿,我给你买两件新衣服,再怎么说也是我的马子,不打扮得漂漂亮亮怎么带出去涨脸啊”   “呸!想得美。”看似柔柔弱弱的小树苗一般的小妮子发飙了。   “那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得瞧。再说了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就由不得你了。”高瘦男赵少嘲笑道。   “好狗不挡道”张重对着这帮恶棍堵了自己好一会心里正窝火。没想到这家伙竟没完没了了。演电影吗?   高瘦男扭过头来,好整以暇的望着张重:“小子,新来的吧。怎么没见你交保护费。”随后对胖子说:“杨鹏,这个家伙交了保护费没有。”   “没有。”胖子左看看右看看,低垂着脑袋说道。   “给我打”高瘦男说道。   话刚说完,他就被干翻在草丛边上。   高瘦男头被砸得脑袋晕晕沉沉,对手的动作太快了,不只他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身边的狗腿子都没反应过来。   他骂骂咧咧站起来,吼道:“人呢?”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早就跑的没影了。   “杨鹏,给我查查这家伙的底细,老子要收拾他”高瘦男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咦,平常怎么没看到这小子。”   马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蛋红红的,小胸脯狂跳着。   到了教学楼,她急忙说道:“我要上课了”   “嗯”张重点了点头。   “放手啊”   张重把小妮子那香喷喷的小手,急忙放下。   “谢谢”   小妮子说完转身就跑开了。   张重敲了门,等了半晌,女秘书开了门,从上往下的对他扫视了一番冷冷的说道:“你找谁?”   “到校长为公室当然是找校长了,这女人分明以为我走错了房间,真是狗眼看人低。”张重心里很不爽,表面上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憨厚的说道:“我来找张校长。”   女秘书宁微眼中的鄙夷一闪而逝:“校长很忙的,你在这里等等吧。他有空会见你的。”   “那我等等吧!”张重在屋里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   快一个小时了,宁微没向张校长通报,在办公桌前,描描眉,画画眼影,照照镜子,梳梳头发,打发时间。“见校长,校长是他能见的吗,土包子!现在居然还有人穿解放鞋。”   “呵呵,若是把这家伙的照片放在网上一定会是第二个犀利哥吧。”怎么想就怎么做,宁微用iPhone5对着张重拍了一张,随后就传了校园网。名字嘛,她早就想好:市一中的高级屌丝。   张校长在办公室批改完文件,拨通了电话:“张大哥吗?你家重儿来学校报到没有啊。”   “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就应该到了?”   好不容易把上学期摸底考试全市成绩第一的家伙拉到我们学校来,怎么现在还没到呢?张校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整理好办公室的文件,再也坐不住了,叫道:“宁秘书。”   听见校长叫唤,宁微急忙将胸口的衬衣解开一个扭扣摇曳生姿的向办公室走去。   “校长找人家有什么吩咐?”宁微胸口贴到办公桌前挤了挤奶发嗲道。   “马上打电话叫黄蔷过来!”张校长似乎没有平时那么色急对于她的事业线看都不看一眼。   “这老家伙怎么转性了。”宁微的心里犯起了嘀咕。平时总是趁这个机会缠绵一番再不济也要摸上一把。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我的魅力减弱了吗?   宁微对着镜子一照:不对啊,她还是那样美得不像话,美得泡冒啊。她拔通电话娇笑道:“黄老师啊,我是小宁,校长有事找你呢?”   “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啊。”对面一个悦耳的女音说道。   “唉哟喂,我的小亲亲,你来就知道了嘛。”宁微娇嗔道,“快点哦,他老人家在等你啊,很急的哟。咯咯。”   过了一会,一个女人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只见她身上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头发自然披散开来,一身黑色的条纹套装,跑得太急促的缘故脸颊通红,一进了屋,就直奔校长办公室。   张重微微蹙了蹙眉头喃喃道:“人果然分三六九等啊。呃,不对,凶巴婆怎么跑到学校来了。我的天啊……” 第一卷 第9章:你潜了我吧!   过了一会儿,女人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身后像火烧了家里房子似的跑了出来。   张重不慌不忙的叫道:“张校长。”   “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还真能见缝插针。这个时候打扰校长可不是好兆头啊!”宁微立马挡在张重面前。   隐约的听见有人叫唤,张校长随口问道:“黄老师你听见有人叫我了吗。”   黄老师点了点头。   一扫宁微那十分尴尬的脸,张校长吼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快让开!”   一见校长发火了,宁微立马让出了身来。心道“不就是一个土包嘛。校长什么时候对一个土包有兴趣了。”   随后让她大跌眼镜的是,张校长大步流星跑到“土包。”面前蹲下身热泪盈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快进屋坐坐!”随后又对黄蔷说:“黄老师你也进来。”   一进屋,张铁生急忙说道:“重儿啊,你来了学校怎么不跟叔叔说一声啊。叔叔还以为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了。担心得很,你看我老糊涂了,全市理科第一的学生会出什么事呢?”   张重腼腆的绞着手指支支唔唔的说:“重儿早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张铁生还以为张重临时改变了想法。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天才学生拉到了学校来,可不能到报名的时候出现任何闪失啊。“张伯伯已经帮你填好了报名表,学费全免了。还有啊,本想请张老哥到学校来看看的,他说家里活忙,我也不好强求。”   “校长误会了,女秘书说你很忙,我就在外面等。毕竟张校长贵人事忙。”张重抬眼看了看门外,“忐忑不安。”说。   一听张重叫他张校长,张铁生就悔得要死,只顾着打电话询问了,早知道就出门看看啊。不能让这家伙从我们学校走掉了,不然二中齐铭传那家伙会笑掉大牙。咽,心思斗转后叹道:只有牺牲你了,就这么办。他对着门外吼道:“宁微你给我进来。”   宁微低着头心神不定的走了进来,她可不敢与校长愤怒的目光对视只得以目光向黄老师求助。   黄蔷皱了皱头,这忙她可不能帮啊。张校长发起火来六亲不认,这事学校里的人都清楚不过了。谁会火上浇油犯怵啊。   宁微只得求助于那个土包。那个可恨的家伙此时正望着窗外,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道:“拽什么拽,像一只大公鸡一样,若是有机会老娘会扒了你全身的毛看你还嚣张。”   不是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如今才一个小时一切都改变了。变得让她难以接受。   “张校长,那个……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张重啊。要是我知道……”宁微咬了咬嘴唇吞吞吐吐的说道。   “要是你知道他是张重就让他进屋来了是吗?”张铁生,辟头盖脸哼哼冷笑,“早对你说过,狗眼看人低的毛病会害了你,这事你自己跟张重说吧,要是说得不好……哼哼,我看这办公室的风水还真不适合你。”   不就是没让这个土包见你吗,犯得着让我连饭碗都丢掉。宁微的肠子都悔青了,别看校长办公室秘书没品没级的,可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她的老公若不是因为校长的关系哪能当教导处主任更别说小叔子承包食堂了。   哪一件事不是给这个大腹便便的校长送足了红包,她天天擦高级香水,买名牌服饰还不是为了让这个老家伙看得养眼。真应了那句古语:皇帝身边难当差啊。   就为了一个混账土包迁怒于她,这人情也太刻薄。   可怜的宁微,要是知道张校长亲自到不毛之地去请这个土包不知会如何想。可能恨不得跪下舔张重脚趾头,哭着唱征服吧。   张校长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心道“小宁姿色不错,给足我揩油的机会,床上的功夫也不错,这个土包子可是上学期理科状元,只要不出意外好生呵护培养可是燕京大学的好苗子啊。唉,可惜我新买的一整套制服啊:空姐,护士,警官……”   “女秘书走了再招一个就是,若是这样的天才学生从自己身边溜走了,那可是学校的巨大损失。”。   就连黄蔷也怏怏不乐了,心道:“要是宁微不向这个‘土包’倒歉说不定这家伙真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天才的脾气都是有点不可理喻。灭绝师太,无悔老妮,了因大师你可要长眼啊,保佑宁微把张重留下来吧。”   张校长和黄老师都眼巴巴的看着宁秘书。一瞬间所有人都不说话,现场的气氛很尴尬。   宁微心里不停的打鼓,而后准备豁出去了挺了挺胸。而校长立马识趣的叫着黄蔷走出了办公室。   黄蔷边走边问:“校长,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   “这可说不定哦!”张校长抛给黄蔷一个意外深长的笑容。   “那我们还离开?”黄蔷急着直搓手。“要不我去看看,如果那学生被宁微打了,那就坏了。”黄蔷很乐意在校长面前装傻。哼,昨天救她的人居然叫张重,这小子落在自己班里,可有得玩了哦。   “这个女人刚从学校出来,太不不通人情事故了,若不是她有一个教育局局长的老爹罩着,哪能混得风声水起。”张铁生虽然心里看不起黄蔷可面上却说道:“放心好了,宁微是给他倒歉。”   女人不是头发长见识短,就是胸大无脑。在张铁心的心目中前者的人选是宁微后者自然身边这位黄老师了。 第一卷 第10章:你到底想怎样?   还未会过意的黄蔷急切的说道:“要不我去看看吧,真担心她们出事。”   “你去了才会更坏事呢?”张校长心道。口里斩钉截铁的说道:“放心好了,明天张重就会来上课。实在不放心你明天就去接他“   “不是今天吗?”黄蔷纳闷道:“其它学生今天可都上课了。”   张校长越发觉得黄蔷读书读傻了居然连这么浅显的事也看不穿。“好了,就这样吧。你等消息就行了。”   黄蔷再想问什么,张校长已经走得远远了……   “张重你一定要挺住啊。”黄蔷口中默念道。心里却是一股兴灾乐祸。   张重坐在校长的办公椅之上,却望着窗外。   这里是六楼,外面操场的景致尽收眼底,宽阔的环形跑道,还有一株株挺立的高大柏杨。   学校的空气就是没有老家好。他寻思着,若不是张校长给足了面子他真的要就此离开。   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站得更高吗?就算遇到冷眼又怎么样。坐在对面待客沙发上的宁微,脱掉高跟鞋,褪掉了西装外套,衬衣也解开了两颗钮扣,媚烟如丝,紧咬下唇,从随身的lv小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了办公桌上吐气如兰的发嗲道:“那个,土……”   突然间她哑声了,差点叫成了“土包。”了。在办公室呆了三四年,没有点眼力劲哪能办得到呢?想起刚刚校长叫这家伙重儿,再听到校长在电话里说的张叔,心下已经明白。这家伙叫张重。只是叫他张重反而太生份了。   “小弟弟,你今天才来报到,姐姐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是食堂的VIP饭卡。”宁微往张重口袋里塞饭卡,见那洗得发白格子衬衫上竟起了毛球,心里又有了主意。   张重似乎没反应过来,既不反对也不接受,好像他一直在看风景。对于身边这个活生生的大美女置若罔闻。   这个可恨的混蛋,居然把我当透明的。宁微急得快哭了,这家伙不接招可怎么办呢?这个工作她可不能失去了。难道这家伙是填不饱的无底洞。人心不足蛇吞像。撑死你这个土包,混蛋。心里不断的咒骂这个可恶至极的混蛋土包脸上却笑得越发灿烂。   张重只是在看窗外,看着那挺立的松白,看着远处的荷花池,想起他的父亲。   那个每天赤脚上山采药下乡治病收入微薄的男人,逢年过节都不买一件新衣,却为他买了全国各地的参考书试卷。用了好多名贵的药材滋补张重身体而他自己却瘦得像皮包骨一样。   哥哥张如虎参军五年没了消息,而他远家老山沟到离阳市读书。两个老人家还过得习惯吗?   美色在前,张重却忧郁了。   宁微咬了咬牙歉意道:“小兄弟到了离阳市,姐姐得尽地主之宜,有所表示才对,只是姐姐最近工作很忙。这样好吗?姐姐带你到离阳市去玩玩吧。”   若是刚刚没有经历过这个女人的白眼,张重会莫名的感动。   毕竟在这个偌大的离阳市他没有任何一个熟人,这种生活上的关心,很容易让他感动。只是经历过人情世故后反而更加理智。   这女人是很忙,忙得照镜子忙着剪指甲,抹口红,擦粉。这句话是打她自己的脸啊。赤裸裸的豪不掩饰的打了一遍又遍,说这话她不觉得假吗?假得身上擦满了名牌香水也掩饰不了恶臭,让人不想靠近。   张重心念斗转面上却豪无动作像老僧入定了一般。   宁微着急了,急忙用白嫩的小手来拽张重。   “去嘛,小弟弟,人家可以去陪你哟!这里可比你老家好玩多了。你可以去夜总会,KTV,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姐姐是你的贴身保镖加保姆加女佣,还是你的钱袋信用卡,想用就用,想刷就刷。”她抓住捉住张重的手,媚眼如丝的诉说着。   张重回头迷惑不解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宁微气得想吐血,而且是狂吐三升,自己说了半天,这家伙居然都没听。   “姐姐要请你吃饭啊。”她露出自己最完美的微笑殷勤道。   “哦。”张重不冷不热的回道。   “这家伙怎么油盐不浸啊,是不是自己露得太少了。”心里如此琢磨,宁微咬咬牙把胸口第三颗扣子解了开,绿色的衣服露了出来。   瞧见这女人的小动作,说不动心是假的。可张重见过李周篮球似的巨无霸后对于眼前的乒乓球一样的玩意根本提不起兴趣了。   张重的无视越发刺激了宁微,她小手扇了扇耳朵,口中娇喘道:“好热啊。”将白衬衫的钮扣一颗一颗的解了开,朝张重头上扔。   张重感觉头很闷,急忙扯了下来。   就这一会功夫,宁微已经坐在了坐在他腿上,娇喘道:“你……你潜了我吧。”   张重脑袋发懵了,这女人不会是发疯了吧,开什么玩笑!   宁微却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双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这女人是要玩火啊。张重急忙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啊。   宁微趁机捉住了张重的手:“小弟弟舒服吗?”   像飞翔在云端一样,张重舒服得说不出话来。   宁微得意的望着张重,全力施为起来。这女人本就是个妖精,此时为了讨好张重,下了大力气,倒让张重有点承受不住了。   面对这女人三方强攻之下,张重被刺激得血脉喷张:“停!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