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女上司睡在我婚床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硬板火车,赶到S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之所以这样急切的赶回来,是因为再过四十分钟就是12月31日。 这一天对我和老公来说意义非凡。因为这一天,不仅仅是岁末跨年那么简单,这一天是我老公刘泽涛的生日更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所以我迫不及待的赶了回来,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要悄悄的进门,掀开他的被子,从他的身后将他紧紧抱住在他耳边轻声说一句:老公,我爱你!他一定会惊喜的拥我入怀,然后我们情意绵绵深情款款的相拥而吻。 想到这里,我欣喜若狂,恨不得即刻就飞到老公的身旁。我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催促着司机快点开,快点开。 终于在11点58分的时候,我赶到了家门口,我压低声音拿出钥匙将门打开,脱掉鞋子,光着脚小心翼翼的向门口走去。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不敢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美梦中的老公。 随着我悄然的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我的心脏跳动到了极点,因为我知道下一秒就是子夜十二点整,惊喜就在眼前。 可是就当我走到床边的时候,我惊呆了,我的床上怎么会睡着别的女人。 就这么一瞬间,我以为是我走错了房间,清醒过来仔细看过去,床的那一端明明就是刘泽涛,他竟然被着我找了别的女人,趁着我不在家带着别的女人回家,居然还睡在了我们的婚床上。 顷刻间,我恼羞成怒,血液在大脑中四溢泛滥着,双手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滚滚而落,我无法想象我所坚守的婚姻会出现状况,我压抑着愤恨将盖在他们二人身上的被子掀开用颤抖的声音高喊着:“你们这对不要脸jiān夫淫妇!”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被子仍到地上,一个键步跃到床上一脚将刚刚在睡梦中惊醒的刘泽涛踢到了地上,揪起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女人头发,狠狠的摔上两个耳光:“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让你勾引我老公!” 劈腿骑在了女人的腰上,狠狠的就是几个拳头,顿时鲜血从女人嘴角里面留了出来。 女人先是一愣,慌忙从惊恐的神情中缓过神来:“淼淼,这是个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女人开口叫了我的名字,我才仔细看了看她,原来她是前些日子才搬到我们对门的房产公司的总经理米总,没认出她也就罢了,认出来我就更怒了:“你当我是傻子吗?你都睡到我床上来了,你还说是个误会!” 我从米总身上站起来,一个飞脚踢到了她的头上,当我还想继续踢的时候,刘泽涛从我身后将我狠狠的抱住:“淼淼,你冷静点!” 我拼尽全力仍然没有挣脱掉刘泽涛,只好低下头去狠狠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他疼的齿牙咧嘴的喊着,我迅速转身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刘泽涛,你欺人太甚叫我怎么冷静啊!” 米总慌忙的从床上爬起穿了件外套在身上,躲开我二米远处:“淼淼,是这样的,我从小怕黑,今天刚好我们屋断电,所以就过来找泽涛的!我们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泽涛听米总如此一说竟然厚颜无耻的凑到我的身旁:“淼淼,是这样的,这真是个误会!” 我转过身去,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近十年的男人,此时的他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可笑至极,他伸出手试图向我靠近,而我下意识的快速躲闪了一下,甩掉了他伸来的手。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反身居然将他推坐在了地上,他慌忙站起来,向我走了过来:“淼淼,你听我解释。”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声嘶力竭伴着哭声吼着:“刘泽涛啊刘泽涛!你可真有出息,从县城来S市别的你没学会,居然学会了搞女人!” 泪水几乎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悲痛,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我们高二恋爱,大学同窗四年,结婚四年,这样算下来,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经过了七年之痒和八年抗战,就在刚刚我还坚信我们的情感是坚不可摧的。 为了支持他的事业,我放弃了引以为傲的工作,专心在家里伺候他的日常起居,为了他我曾两次流产,而他却将别的女人带回家,睡在了我们的婚床上,想一想,我程小淼也真是个可怜之人啊! 刘泽涛见我陷入困顿,慢慢地向我靠近:“淼淼,这只是个误会,我跟米总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我目光灼热的看着他们二人开口说“好,我可以相信你们之间的清白,只要你们带我去看看米总屋里是不是真的断电了!” 正文 第二章 姐夫被警察抓走 听到我说的话,刘泽涛和米总二人相互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我,刘泽涛凑到我身旁:“淼淼,我们随米总过去看一看!” 刘泽涛以为我没看见,他向米总使了个眼色,米总缓慢转身没有底气的说:“走,过去看看!” 米总走在前面,我和刘泽涛跟在后面,向米总家的方向走去,就当我们走到走廊的时候,我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凌晨时分,整个楼道里面安静极了,手机这样响来,确实吓了我一跳,拿起来一看是我表姐姚一念打过来的,我无心接听她的电话,按了拒接键,继续向米总家方向走去。 可是姚一念却无休止的再次打了过来,我无奈之下只好接了起来,可是没等我说话,那边就好像十万火急一样。 “淼淼,你姐夫让警察抓走了,你快过来吧!快点啊!”电话中传来姚一念悲愤的焦急的哭泣声,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想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睁开眼睛按了电梯。 刘泽涛看见我按电梯,慌忙的走到我的跟前做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凑到我脸旁:“淼淼,我跟你一起去吧!” “用不着!”我丢下这句话甩开他的手臂走进了电梯,站在电梯里我瞪着大大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中展露愤恨和埋怨。 外面下了大雨,我没有带伞,好在我的衣服上面有一个帽子,我将帽子戴到头上,向小区外面走去。 不知道是因为下雨还是因为心凉的原因,明明是南方城市走在小区的路上我竞觉得莫名的寒冷。 如此细雨绵绵的雨夜我一个人在小区门口等了许久,一辆崭新的奔驰S级轿车从我身旁经过,车窗慢慢的摇下,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探出头来,我来不及注意他的样貌,忽觉恐惧。 还好这时候一辆空车刚好经过,我迅速的拦了下来向姐姐家奔去。坐在出租车中,司机递给我一张湿巾,我不解的看了看司机,司机指了指我头上的镜子,打开镜子一看,因为化了眼睫毛和眼线刚刚大哭过已经黑了一脸,顾不得和司机说声谢谢,就开始擦起了脸。 一张湿巾根本没擦干净,可见我刚刚哭的多么卖力。我转过头去不得不开口和司机讲话:“师傅,能再给我一张湿巾吗?” 司机师傅二话没说,将一包湿巾递给了我,我拿出一张卖力的擦着,终于一张干净清爽的脸呈现在镜中,我将湿巾递给司机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不必客气!”司机接过湿巾放入手扣中,我们双双陷入沉默,我就这样安静的坐着,行尸走肉般坐着。 “姑娘遇见事儿了吧!”司机如此突然,我却不知如何回答,我沉默不语。 “姑娘,记住我的话,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啊!不管有钱没钱,只要活在这世上的人都有烦心事。甭管遇见什么事儿,都要想开些,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把自己气出病来,吃苦遭罪的还是自己。”我很感激能够遇见一位好心人,可我并不想和他敞开心扉,那样我将无地自容。 夜里车少,车速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已经到姐姐家小区楼下,交了车费,向姐姐家方向走去。 按了门铃门很快打开,姚一念蓬头垢面的向我冲了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不管不顾的疯狂的摇着:“淼淼,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救救你姐夫啊!” 我被姚一念摇的晕头转向更被她没头没尾的话语搞得几乎糊涂,我不得不将姚一念的双手挪开:“姐,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姐夫让警察抓走了!”姚一念说这句话时双眼充满了恐惧眼泪噼里啪啦的滚滚而落。 “警察因为什么抓他的啊?”我看着姚一念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可是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也不知如何帮她。 “挪用公款!”她终于平静了一下情绪和我说出这四个字。 “挪用多少?”我问这句话并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我也是学法律的,知道如果挪用的公款可以补偿回去就会没事的。 “八百万!”姚一念说出的这串数字几乎将我惊呆,突然姚一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再一次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拼命的摇晃着:“淼淼,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救救你姐夫啊!” “姐,八百万那么大的数目,你要我怎么帮你啊?”我挣脱掉姚一念的双手,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淼淼,你能的,你能帮我的!刘泽涛可是律师,他一定有办法的!”提起刘泽涛,姚一念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向四周看了看,又看向我:“刘泽涛哪?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 正文 第三章 姐夫的事就是你的事 提到刘泽涛这个名字,我突然有了一种陌生感,我不愿不想也不能和姚一念提起刚刚的一幕,所以我低头不语没有正视她的问话。 姚一念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再一次摇晃了我的身体:“淼淼,你告诉我这个忙刘泽涛到底帮是不帮!” 看着姚一念近乎疯癫的神情,我不得不轻轻的点头,而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不再摇晃着我的身体。 天亮之前,姚一念终于睡了,而我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她家的客厅中无法入睡,世事难料,在刘泽涛将别的女人带到我床上之前,我本以为我是可以就这样简单的活着的。 其实在来表姐家之前我本可以随他们二人到米总家看个究竟,而我终究还是不想面对老公背叛的事实。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了,每天的这个时候,我该起床为他准备早饭了。 我和刘泽涛都是学法律的,我们毕业前一年双双通过了司法考试毕业之后,我们进入律所实习,那时候我们常常忙得没有时间做饭经常在外面对付一口,看着日渐消瘦的他,我不得不为他放弃了我引以为傲的律师工作,在家里做起了专职太太。 截至到现在,我离开家离开他已经整整五个小时四十分钟了,而我的手机依然是开机的,拿起电话,没有短信,没有微信,没有QQ,没有未接来电,我将手机的铃声调到最大,可见刘泽涛他依然不愿意打给我。 想着想着,忽然一串急促的铃声进入,我竟然欢快的拿起电话,却看到的不是老公的号码,谁会在这样一个早晨打给我,拿起手机显示的是大姨,姚一念的妈妈。 手机不停的在响,我慌乱的接起电话,没等我说话,那边就传来大姨命令式的声音:“程小淼,你姐夫的这个忙你必须得帮!我已经和你妈坐火车去北京找你们了,晚上就到!” 容不得我说半句解释的话,容不得我做出任何反应就挂断了电话,这就是我大姨。从小我家条件不好,也是多亏了大姨的帮助我才顺利的读完大学。也许正因如此,大姨对我们家的三口人经常用命令的口语与我们讲话,我早已习惯了。 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大姨还有话与我说,可是手机显示的竟然是妈妈,我接通电话,那边便传来了我妈那唯唯诺诺的声音:“淼淼啊!你姐夫的事,你还是要拼尽全力的,咱们不能对不起你大姨啊!” “妈,姐夫挪用公款八百万,你要我怎么帮?”我尽量压抑着自己愤怒,心平气和的和母亲讲话毕竟她在中间也不容易。 “淼淼你一定有办法的,泽涛可是律师啊!再说你姐夫不是在泽涛的顾问单位上班吗?你让泽涛去找一找那单位的老总求一求她好不好啊!”看来我妈早就将事情分析的明明白白的了。 她不说我还真是忘了,我老公刘泽涛的确兼职一家房产公司的法律顾问,而那家公司的老总不是别人正是我恨之入骨米总。 “妈,你知道我多么为难吗?”我说这话时真得是陷入万难,如果不是之前的那种不堪,我也会去让刘泽涛求求米总。然而,刚刚的那一幕让我和刘泽涛都不想多说一句话,更别提是求他们。 “淼淼,咱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要不是你大姨这么些年帮衬着咱们家,你哪能读完大学,你要是不上大学,怎么可能认识做律师的刘泽涛,说到底你有今天你大姨有一半的功劳!”妈妈总是这样喋喋不休絮絮叨叨的说着她个人认为的理字。 “妈,你别说了,我让泽涛想想办法好不好!”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如果不答应母亲她就会无休无止的说下去。 “好,淼淼不是让泽涛想办法而是他全力以赴!你听明白了吗?”我妈当真认为这个事儿刘泽涛能办成了。 “妈,我知道了,全力以赴!”我默默的咬紧牙根闭上眼睛无奈的说着。 “淼淼,我和你大姨今天半夜就到S市了,你和泽涛不用来接我们,忙正事要紧!我不多说了,你大姨从洗手间回来了!”也许是看见大姨回来的背影,母亲的声音压到很低,没等我说什么果断的挂了电话。 我当然清楚母亲的良苦用心,知恩图报我不是不懂,然而刘泽涛并不是法官不能左右案件的轻重,更不是大款无法拿出八百万为姐夫填平公司的亏空。 然而事到如今,这个忙我帮也得帮,不帮还是得帮,我站起来,向洗手间走去,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面容憔悴的自己,打开水龙头放出热水,洗个脸还要去见刘泽涛,那个让我既爱又恨的男人。 经过一夜雨水的浸泡,整个城市焕然一新,我独自一人迎着朝阳走在马路上,拿出手机,深深呼吸,还是拨通了刘泽涛的电话。 听到他的声音我竟悲伤的泪如泉涌:“刘泽涛,你在哪儿?” 正文 第四章 老公带我去酒店 听筒那边传来他疲惫的声音:“淼淼,我在医院!” “医院?你怎么会在医院儿!”听到他在医院,我还是焦急的不知所措。 “你走之后,米总突然晕倒!”他平淡如其的装作米总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的与我说着。 “晕倒?”我并不是关心米总,也不是出于好奇,我只是要弄明白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你踢她的那几脚还是有些重,不过检查过已经没事了,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一下就好了!淼淼,你在哪?我现在就想见到你!”他终于将话题引入了我。 我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在我表姐家小区门口!” “我马上过去!”我听的出来,刘泽涛说这几个字时应该是在乎我的声音,毕竟在一起那么久了。 我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站在这阳光明媚的清晨,不躲不避的就这样站在人来人往的小区正门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体现我的存在感。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们结伴同行,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们相拥而睡,而今日他却忘记曾经的誓言拥别人入怀。 曾经的一切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只留下往日的誓言一文不值的残留在心底。 我将视线转向远方,高楼林立,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又有几家夫妻能够坦诚相待笑脸相迎哪! 很快的刘泽涛的车子开了过来,刚刚停下,只见他跑了出来,迎上我脱下外套将我裹住,拥我上车。坐在车里,拿出一杯热豆浆递给我:“喝杯热豆浆暖一暖身子。 “心凉了,又岂能是一杯热豆浆能暖得了得哪!?”我默然的看着窗外。 “淼淼,跟我回家吧!”刘泽涛恳求我的语调和神情。 “家,我还有家吗?到底谁才是那个家的女主人!”我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向他吼去。 “淼淼,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现在正是创业的关键时刻,你就不能为了我,为了咱们的家忍一忍吗?”他根本不懂我的心情。 “不能!不能!不能!”我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几个字。 “好,我们暂时不回去!”他开动车子,将我带到位于城市边缘的酒店。 我随他进入大堂开了一间房,走入电梯,按下了十六楼,电梯运行很快,几秒钟的时间,十六楼就到了,他拿出房卡刷卡进门,我也跟了进去。 走进房间,我将昨夜被雨淋湿的外套脱掉,他走到茶几旁取了水壶接了水烧水,又去了卫生间将浴缸的热水打开,方才坐到了我的身旁:“昨晚肯定没休息好,一会儿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我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我只是想听听他到底要跟我说些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他背叛我出轨。 片刻之后,水壶的水开了,他走过去打开一瓶矿泉水倒入杯中又将刚刚烧开的水兑了进来,他端着杯子坐在我的对面,将我的右手摊开来把杯子放入我的手中:“淼淼,喝点温水!” 我双手抱着带有老公温度的杯子,双手不自觉的在杯子上摩挲着,我抬头看着他,看着我深爱,现在我又憎恨又不舍的人:“你跟我谈谈为什么出轨吧!”我很佩服我竟能够如此平静的说着出轨两个字。 “喝点水吧!”他将双手握在我的手上,目不转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条件反射般抽出我的手,转头望向窗外不去看他:“说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沉默片刻,看着我,眉心紧皱:“淼淼,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么敏感,知道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强忍着让眼泪没能掉下来:“刘泽涛,我这么多年为你付出这么多,辞掉了我引以为傲的工作,多次流产,现在你竟然这么对我?出轨了我连问问的权利都没有吗?” 他坐直了身体,低头不去看我:“差不多一年了!” 听他说出一年的时间我竟荒唐的笑了,程小淼啊!你老公都和别的女人好一年了,而你似乎全然不知。 他跑到我的面前蹲在地上,又将他的双手握住我的双手:“淼淼,你也知道,米总是浩天房产集团的总经理,而竞争集团法律顾问的律师有多少,而我这个没有背景的小小律师能够担任大公司的法律顾问谈何容易哪?”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冷冷的笑了几声。 他紧紧的握了握我的手竟然苟且的求我原谅:“淼淼,求你了,只要给我一段时间,等米总她把下一年的顾问合同签了我们就分开,你放心我是爱你!” “刘泽涛,法律顾问的职位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我再一次甩开他的手。 “这个法律顾问,能够让我每年都多了三十万元的收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极其严肃认真的说。 我瞪着大大的眼睛,鄙视的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轻蔑:“三十万,就能让你背叛爱情,背叛婚姻吗?” 正文 第五章 不要碰我 “三十万难道还少吗!?如果没有这三十万你让我拿什么供你弟弟读大学;如果没有这三十万你让我拿什么赡养你父母供你父亲抽好烟喝好酒;如果没有这三十万你还怎么丰衣足食的呆在家里?”他目不转睛用极度愤恨和不屑一顾的眸光盯着我,仿佛他所做一切都是我逼他做的一样。 看着他犀利的眸光,我不由得心生寒意,是啊!如果没有这些钱,我不知道我爸爸会怎样的责怪,妈妈会怎样的唠叨,我的生活会变成怎样的不如意啊! 此时此刻我定定的看着刘泽涛无话可说,他刚刚的一袭话已经将我搪塞得无话可说无地自容,曾几何时的骄傲都已在他愤愤不满的指责中荡然无存。 刘泽涛看着我没有说话,便走到我的身旁,一只手放在我的手上,另外一只手抚摸着我脸,将我散落下来的头发放在耳后,细雨柔声的和我说着:“淼淼,你要想继续过好日子就得帮我!” “我帮你,你让我怎么帮你?”我问这句话时,内心深处是充满了嘲笑的,嘲笑的不仅仅是刘泽涛的龌龊,更是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淼淼,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他将双手握紧我的双手,跪于我的面前,恳求的看着我。 听他轻飘飘的说出此番话,我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捏了又捏,眼含热泪的望着他,望着这个我曾爱恋了十年的男人:“刘泽涛,如果米总一直不肯放手,你要我一辈子都卑微的忍忍活着吗?” 他逃也似的躲开我的视线坐在我的身旁,抱住了颤抖的我:“淼淼,浴缸的水放的差不多了,我们泡个澡吧!” 泡澡!我讨厌极了这两个字,我更能够清清楚楚的想象出他和米总这一年在各个酒店的房间中干得苟且之事,让我的身体泡在曾经泡过他们俩的浴缸中,我觉得恶心。 看着他眉宇间展露的无助像是恳请的看着我,我心的愤怒到了极点,拿起我能够拿得任何东西愤怒的向他砸了过去,我几乎狂躁起来,砸过之后,我瘫软在地上嚎啕的哭着。 刘泽涛走到我的身边,他没有想扶我起来,而是将我拥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我猜想他并不是不在乎我,只是在金钱与地位之间,我又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淼淼,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心,在这里休息一下,晚上就跟我回家吧!我们要为我们的家而努力啊!”他又露出曾经迷惑我的表情,含情脉脉,事到如今,他的含情脉脉早已打动不了我的心。 终于我还是没能扭过他,他将我强行脱去衣服抱起放进浴缸内,我沉默不语,不去看他,不去看向任何地方,看着无色透明的水在我身边周围涓涓的流动,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浴缸中,任由他摆布,我的头枕在他的手腕上,他用热水冲刷着昨夜被雨水淋的头发,再用浴液将我身体一遍一遍的冲刷,仿佛昨晚那个身体肮脏的人是我一样。 我不敢看他,我甚至害怕他那张脸和看似柔情实则阴暗的眼睛,我更不知道在那样的眼神中究竟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洗完之后,他给我裹上浴巾将我抱起放在酒店柔软的软床上,这就是米总喜欢的软床吧,我曾参观过米总的房间,她更曾着重和我介绍过软床好处,坐上去感觉真是挺舒服的,可是这里的舒服并不属于我,我转头看向刘泽涛,他从浴室拿了一个吹风机过来,走到我的身边趴下身子在我耳畔轻声说:“淼淼,头发吹干了再躺下,别着凉了!” 我点了点头,裹着被子坐了起来,一股股暖风在我发间穿行,此刻的他是如此的温柔,我竟然还能够陶醉在他的温柔之中。 就在此刻,我多希望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梦醒了,只是泪流两行仅此而已,可是那终是我的幻境。 我紧闭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转过身去,怒目看他,他完全不理睬我的眼神,甚至向我投来暧昧的眸光,我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向他吼了起来:“刘泽涛,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行吗?” “淼淼,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他关上吹风机,跪在我的面前,将右手放在我的脸上。 我甩开了他的手,吹风机从他的手中掉落,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我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狠狠地挤出四个字:“不要碰我!” 他轻轻地起身,坐在我的旁边将我揽入他的怀中,深情款款的摇摆着我的身体对我柔声说着:“淼淼,你是我唯一一个我真正爱的女人,永远都是!” 我拼尽了全身的力量,从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鄙夷的看着他:“我是你的女人,那米总又是你的什么?” 正文 第六章 他还是将我拥有 “淼淼,你冷静点!”刘泽涛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浴衣,这时我才注意到我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床上,看着自己在他面前展露的身体忽然觉得好恶心! 接过他递给我的浴衣穿在身上,回想我们在一起的种种美好,不经意间我竟能将牙齿咬的咯吱直响,心情稍稍平息了一些。 还记得高二那年,刘泽涛刚刚转到我们班的时候的样子,阳光率真清秀的大男孩,就那么一眼望过去,我就喜欢上了他。 穿上衣服的我本应觉得缓和才对,可是怎么觉得身体在瑟瑟发抖哪?我坐下来,将被子裹在身上才觉得暖和一些,身体暖和了,心情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我看着他,一个至今我还爱着的这个人,轻声的问:“刘泽涛,你如何平衡我和米总之间的关系!” 他看我不与他大吼大叫了,竟得寸进尺般坐在了我的身边,双手抓起我的双手厚颜无耻的和我说:“淼淼,你坚持一下,用不了多久,等我把今年顾问合同签完,米总也就和我玩够了,我就回到你身边从此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听他这样说,竟又激起了我的怒火:“什么叫米总也玩够了?” “米总是成熟的成功女性,怎么可能和我长相思守哪?所以她和我之间就只是玩玩而已!”刘泽涛很认真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举起手来对着他的脸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他捂着脸,吃惊的看着我。我恨透这种对感情不够专一男人。 “她和你就是玩玩,你为什么把她带到家里来!”我忍无可忍,所有的愤恨和不满全部发泄出来,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血管在我的太阳穴中隐隐的跳动。 “淼淼,淼淼,你听我说,那天晚上真的是米总家里的电源出现了问题,不然她不会住进我们的家里!”刘泽涛无耻的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摇晃着我的身体。 “电源坏了?事到如今你还是说这个无足轻重的理由有什么意义!”我轻蔑的望着他。 “真的是这样,我发誓我从未带她住过我们的家!”他将右手举过头顶,信誓旦旦的说着。 我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低头转眸又看向他,露出浅浅的笑容:“刘泽涛,我们离婚吧!” 他听了这句话,只是站起来傻笑了两声,就向浴室走去,然后我听见流水的声音,他可能是在洗澡,我站起来,走到沙发上拿起我的衣物,却发现都很潮湿,拿出衣架,将衣物一一挂在了房间里。 我裹着浴衣站在窗口处,拉开窗帘向外望去,强光刺目耀眼,经过昨夜一事,我也不愿在强光下展露嘴脸,也许我只适合卑微的躲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凯觎着某个时段被黑云遮住的残月。 昨夜大雨雨水将整个城市洗刷的焕然一新,回过头去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九点半了,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近十个小时了,而我仿佛走过了整个世纪一样疲惫。 我拉上窗帘转身之时,刘泽涛刚好从浴室里走出,我们四目相对,我看见他忙将视线投向别处。 虽然昨夜一夜没睡,但我一点睡意没有,忽觉口渴难耐,倒了一杯水喝下,匆匆躺在床上,不想看他,更不想和他讲话,只留了一个后背给他。 片刻之后,他来到床上,掀开被子躺了下来,我能感觉的到一个股暖流向我靠近,一双手向我伸来,一只伸到我的脖子下方,另外一只手在我身上摩挲。 渐渐的我的身体有了反应,而他将我整个人平放床上,一个吻霸道的霸占了我的唇,然后整个身体压在我的身体上,我拼尽了最后一点力量,将他推向另一面,而他却变本加厉的再次袭来,他的唇是那般的温暖而又湿热先是吻着我的唇,然后慢慢的吻到脖子就这样疯狂的肆意的吻着我,而我却再也控制不住我的身体就这样慢慢的配合着他,小声的在他身体下面喘息着。 他将唇转移到我耳朵,亲吻着:“瞧,淼淼,你还是需要我的!” 我紧闭双眼不去看他,直到我们在彼此身体中释放了自己。 我依然转过身去不去理他,而他又从后面抱住了我,那个唇伸到我的耳畔,轻柔的说:“淼淼,请不要轻言放弃我好吗?” 哪里是我轻言放弃,分明是他婚内出轨在前。 “淼淼,下午跟我回去吧,我们晚上还要去接妈妈哪!”他在我耳畔轻声说了这句话,听着柔声细语的,实则是在恐吓我威胁我。 听到这里我将双眼紧闭,是啊!我妈要来的消息他都已经知道了,想必为什么事而来,他也清楚了吧!人活着有些时候未免身不由己啊! 正文 第七章 老公带我回家 我前一阶段回老家处理一些事情,而后为了给刘泽涛惊喜坐了那么久的硬座火车赶了回来,再到昨夜与他们二人大战之后的彻夜未眠,我的整个人都疲惫到了极限,躺在他温暖的臂弯中,竟能酣然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微微睁开双眼时,他就像是天使一般在夕阳的照耀下如此刺目,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竟然能够幸福的看着他的脸笑出声来,他看着我笑,我看着他笑。 待我从床上坐起来,看清眼前的一切,我便从那个幻觉中跳了出来,我在酒店里,而我来酒店的原因是我老公刘泽涛婚内出轨。 “淼淼,你醒了,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我们就回家!”刘泽涛从打包盒中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又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对面。 我坐起来,从他的手中接过盛满米饭的便当盒和筷子,竟忽然觉得有些饿了,我打起精神吃起饭来,我必须要吃饭,经过情感的变故,我深知一个女人若要在这个世上立足除了有个好身体之外就是要有一份收入。 而此时此刻,我迫在眉睫的不是立即工作而是不能让自己垮下去。因为介于表姐夫的事情我还需面带笑容的面对米总。 吃过饭,我随他启程回家。一路上,我们彼此都很沉默。下了车,我跟着他往家的方向走,明明是没几步路,我却走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下了电梯,走到门口的一瞬,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刘泽涛将门打开,我屏住呼吸走了进去,刘泽涛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拉着我将我按在了沙发上:“淼淼,你在这里休息休息,我进去收拾收拾!” 心如止水,面无表情,更对他无言以对,我靠在沙发上闭目静静的坐着。耳边却传来撕扯床单的声音,对他的种种行迹我无暇顾及,我还是这样安静的坐着,直到他拖着千疮百孔的床单走了出来。 “淼淼,我已经换了新的床品,昨晚这一套让我剪了,你看看,快看看!”他一手拎着床单,另外一只手挥舞着剪子剪着床单。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床单,皱起眉毛来:“快拿走,快拿走,我不想看,不想看!”我闭着眼睛,狂躁的喊着。 “好嘞,我这就把它扔出去!”刘泽涛竞欢声雀跃的拎着床单跑了出去。 我侧目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他或许还是爱我的,不然不会这样在我面前卑微的活着。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如果爱怎么可以接受另外的女人哪?事到如今爱与不爱都无关紧要,我起身走进卧室,虽然十几步,可是每走一步都好像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 进入卧室,我极快的转过身背对着我们的婚床生怕那张床再次将我心刺痛。打开大衣柜,我翻了一套运动装换上,拎着刚刚脱下来的衣裤向洗手间走去。 刘泽涛扔完垃圾刚刚回来看见我拎着换洗衣裤出来,急忙快步走了上了接过我手中的衣裤:“淼淼,你看会电视,我去给你洗!” “刘泽涛你自然点行不行!”我看着他走进洗手间的背影无奈的说着。难怪人们都说男人出轨之后会莫名其妙的对妻子百般疼爱,这话一点不假。 刘泽涛洗完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九点整了:“淼淼,我们出发去把妈接回来吧!” “好的!”我虽然不愿多看他,可是这件事情他也务必配合我去接母亲回来。 今日天气晴好,经过阳光普照一天的夜竞有些燥热,一阵阵热风从车窗吹进来,我的心口不经意的烦躁起来。 刘泽涛将车停进停车场内,熄了火,转头看了看我:“淼淼,你是下车和我一起过去,还是在车里面等我们回来。” 虽然我睡了一个白天,但是还是满身疲惫,我真希望能在车里面等他们回来,可是我却不能,如果是我妈一人也罢,最主要的是我大姨事特别多。如果让她抓住我没下车接她的把柄定会虚张声势大做文章的。 “我和你一起去!”我疲惫的打开车门从车里面钻了出来。 我和刘泽涛一前一后的刚刚站在出站口不久,大姨和我妈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姨眼尖嘴快的快步走来,抓住刘泽涛的袖口:“刘泽涛,你姐夫的事你帮是不帮?” “帮,我一定帮,妈,大姨咱们上车再说!”刘泽涛接过她们手中的包指引我们向前走。 坐进车内,刘泽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没有接听的意思。 我看着他,满目疑惑的问了句:“谁啊?” 正文 第八章 妈妈要接女上司回我家 他无法解释更无法逃脱只能实事求是的说:“米总!” 我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我大姨先是来了兴致,从后排座将头探到前排座来:“哪个米总?是不是你姐夫单位的米总?” 刘泽涛默默的点头,看到他点头,我妈又从后座将头伸了过来:“快接啊!快接!” 终于在大姨和我妈的强强相逼之下,刘泽涛按了接听键,而二个老年人更是提高的兴致丝毫没有回后座的意思,竖起耳朵凑过来细听。 夜已深,刘泽涛的手机听筒又很大声,所以不用她们凑过来,而是坐在一旁的我确是听得一清二楚。 听筒那边的米总竟然在刘泽涛的面前显得娇小妩媚:“泽涛,你不是说晚上过来看我的吗?怎么还不过来啊?” “哦,米总是这样的,我现在在车站,刚刚接上淼淼的大姨和妈妈准备回家的路上,今天恐怕是过不去了!”刘泽涛慌乱的搪塞着米总,看样子生怕在岳母面前露出一点点破绽。 那边也似乎听出了端倪,忙转换了声音变得郑重起来:“哦,是这样啊,那刘律师先忙吧!”说完果断的挂断电话。 刘泽涛尴尬的看了看我们三人,将钥匙插进插口内,发动了车子。 “泽涛,米总让你去哪儿看她啊?”我妈居然能够不管不顾的问出这样让人两难的话题,我真是快要疯了,一瞬间,血液肆意流淌,我的脸红热起来。 我转过身去忙叫了一声:“妈!”这一声妈充满了不满。 “淼淼,没你事儿!”我妈似乎没能听出我的用意,话语中充满了责备我的语调。 “米总她在医院!”刘泽涛无奈的说着实情。 “医院?走咱们不回家直接去医院!”我大姨拍了拍刘泽涛终于退了回去,坐在了后排座椅上。 “对,泽涛啊,咱们这就去医院看米总!”我妈听我大姨一说便随声附和着。 我将身体靠在了后背上,紧紧的闭起我的双眼,此时的我已经无能为力,我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想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可是我不能,我惟有沉默的靠在背椅上装作空气一样的安静。 车子上了高架远离了我家的出桥口显然是向医院的方向驶去,我紧闭双眼将牙关紧紧咬住。 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在医院的停车场停下,我大姨和我妈最先下了车,我坐在车里,装作肚子疼的样子对她俩说:“妈,大姨,我肚子疼,你们三个过去吧!” “淼淼,那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刘泽涛当然知道我说这话的意思。 “不行!”我大姨还是开了口,“咱们一起去显得正式。” 我转头看了看我妈,我妈默默的和我点了点头,于是我惟有硬撑着下了车,随他们向住院部走去。 来到住院部的一楼礼品屋处,我大姨和我妈竟然为了买什么东西而争执不下,大姨觉得买花礼貌,我妈觉得买水果实惠。 最后刘泽涛将一捧鲜花和一个水果蓝都买下才阻止了她们二人的争执。 刘泽涛一手提着果篮一手捧着花走在前面,我妈搀着大姨走在中间,而我却锤头丧气步履维艰的跟在后面。 终于我们四人来到米总的房间门口,刘泽涛轻轻敲了门,果然米总还没有休息,房间那边传来了她的声音:“泽涛是你吗?” “是我,米总!我和我岳母大姨还有淼淼过来看您了!”刘泽涛故意说出我们几人,就是提醒米总做好准备。 “哦,门没锁,进来吧!”房间内传来,米总略显虚弱的声音。 刘泽涛推开门,我们几个走了进来,还没等任何人做出反应,大姨第一个冲了上去,指着泽涛手中的东西跟米总说:“不知道米总喜欢什么,所以买了花和水果!” 米总缓慢的想要起来,我妈眼尖的跑上来扶助她,又将一个枕头放在米总身后,让她靠上。 “阿姨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何必这么客气还买这么多东西!”米总嘴上跟我大姨说着话,却将视线转向了刘泽涛。 看着她看他的眼神,我的心一揪一揪的难受的很。可是在她们二位老人面前,我又不能显现出来,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几乎快要窒息般的难耐。 “米总你这是什么病啊?方便透露一下吗?”大姨又是一个尴尬的问题。 “哦,阿姨我只是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轻微脑震荡而已,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米总解释着。 “那还用打针吗?”大姨又是一问。 “不用了!”米总回答。 “米总出院去我家吧,吃什么也好有个照顾!”大姨忽然提议。 “姐,一念有孕在身去你那里多不方便,还是跟我回家,淼淼那里正好空一间房!”我妈竟然不顾及我的感受做出如此的决定。 正文 第九章 女上司住进我家 “妈!”我急切的叫了一声,慌忙起身将我妈拉到病房的一角,小声的在她耳旁说了句:“妈,米总要是住那间空屋子,那你住哪儿啊?” 我妈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掐了我胳膊一下,一阵疼痛感强烈的袭来,我抬头看着她近乎焦躁的眼神:“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住客厅!帮了米总就等于帮了你姐夫,帮了你姐夫就等于帮了你,懂不懂啊!我的傻孩子!” 听她这样一说我便知事情进展到已无回旋的余地了,我只好默默的杵在原地不去想不去听也不去看,我生怕多看一眼米总那狐媚的嘴脸就会控制不住我的情绪与她大打出手。 我真是没想到我大姨和我妈竟然动作这样快,我刚缓过神来的时候,她们二人已将米总的东西收拾好并且扶起米总准备出发了。 我错愕的望着她们无话可说,我的心里唯有无尽的埋怨与憎恨,心想着这个米总居然还敢去我家过夜,我跟在她们的身后,狠狠地将牙齿几乎咬碎,紧紧的攥起两个拳头将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刘泽涛走过来将手臂揽在我的肩膀上拖着我向前面走去,我回头看他的样子真是恨之入骨,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臂,无暇顾及他的感受,快步向前走去,想要尽快的和他保持一点距离。 我走在中间,前面是我恨的人,后面是我又恨又爱的人,想来真是可笑之极,我活到28岁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进退两难了,当人处于这般境界唯有紧闭双眼对付着活着。 很快了我们五个人走到了车子旁,刘泽涛的车子很小是大众旗下的高尔夫二厢的小车,我们五个人怎么坐便成了问题,刘泽涛当然还是要坐在主驾驶的位置因为他是司机。 而我并不想让米总和他并排而坐,当我迅速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之后便迅速的做出了反应,我快速的来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拉开车门,谁成想,我大姨偏偏将我拽到了后面并且狠瞪了我一眼,随后大姨将米总拉了过来:“来,来,米总你坐副驾驶,我们三个在后面挤一挤就好!” “阿姨,那多不好,还是您坐前面我到后面挤一下,不远的一会儿就到了!”米总装出一本正经的表情说。 我对她嗤之以鼻转过身去懒得看她,我知道无论怎样我都是坐在后面的那一位了,所以我管不了那么许多就坐了进去。 “那怎么行,米总是有身份的人,更何况还为痊愈,当然是要坐前面的了!”此时大姨说什么我都深恶痛绝的感到恶心,我将头垂下,尽量让自己放平心态。 最终米总还是坐在了副驾驶室内,我妈坐在我的左边大姨坐在我的右边,而我坐在了最不舒服的后排中间位置,我们上路往家的方向走去。 人们都说家是一束温暖的阳光,可以融化掉心上的冰雪寒霜;家是一盏明灯,可以照亮夜行人晚归的路程;家是一个温馨的港湾,可以遮挡人生中不可避免的风风雨雨。 然而此刻我的家却是一个噩梦开始的地方;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更是一把尖刀,刀刀戳我心扉。 刘泽涛一只手拎着行李,一只手拿出钥匙开门,我妈和我大姨一左一右的扶着米总走在中间,而我仿佛被遗弃了一样的跟在了后面艰难的走着每一步,甚至每走一步都要让自己深深的吸气,不然定会窒息。 推门进屋,大姨扶米总坐在沙发上,转头看了眼我妈:“淼淼妈,你快和淼淼把米总的卧室收拾收拾!” 大姨的话仿佛一道圣旨一般即使我再不愿意也被我妈拖进了小屋,我和刘泽涛都是边陲小县长大的孩子,在S市寸金寸土的地方买了二居室的房子,当然二个卧室都要放一张大床以免家里来了亲属没地方住下。 走进去,我妈便快速的来到床边开始往下撤床单,低头干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看我:“你还愣着哪儿干什么,找一套新的床单被罩来啊!!” “妈,这套也是新换的!”我无奈的说着。 “那怎么行,淼淼米总是客人当然得用最好的给人家了,更何况你姐夫的事情全靠她的!”妈妈说的话,乍一听在理,细一想一派溜须拍马阿谀奉承。 可是我依然没得选择的,走到柜子前打开了柜子取出一套崭新的床品丢在床上。 我妈瞪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快速的换完床品走到客厅对沙发上的米总说:“米总啊!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夜里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睡在客厅!” 我被我妈的鞠躬尽瘁几乎折服,可是我看着客厅中央的小沙发不得不开口说了话:“妈,沙发就这么大,你和我大姨怎么睡啊?” 正文 第十章 女上司半夜来敲门 我妈还没做出任何反应,我大姨马上意识到了问题忙开口说了句:“淼淼,大姨这就去你姐家住!” 我妈也反应过来了:“姐,让泽涛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这么晚了,还折腾泽涛一趟干什么,我自己打个车就回去了!”大姨边说边收拾起行囊准备出发了。 “不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打车回去我不放心!”我妈从未对我大姨如此蛮硬过,这次可能也是真的担心大姨。 “大姨,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刘泽涛走向前来,接过大姨手中的包。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米总站了起来,想必她也是心疼刘泽涛这个时候来回跑上一趟吧,她走到大姨和我妈前面拿出了一串钥匙:“两位阿姨,要不让大姨去我家住吧!” “你家?”大姨不解的看着米总。 “我家就住在淼淼家的对门!”米总将钥匙放在大姨手中。 “你们是邻居啊!”我妈不知道怎么的,听到我们和米总的关系更近一步时竟然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喜出望外的说出了那几个字。 “那谢谢米总,我今晚就住下,明早就回去!”说完大姨又从刘泽涛手中接回了她的包,向门口走去。 “大姨,我卧室的灯坏了,有些黑!”听到米总提到灯,我忽觉的什么东西直刺我的心,万箭穿心般的疼。 “米总,那今晚我陪我姐过去住,夜里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淼淼,淼淼你不要睡的太死了,听到了吗?”我妈先是对米总笑脸相迎,转脸对我横眉冷对,仿佛那个亲生女儿是米总一般。 我被迫不得不:"嗯"了一声,看着大姨和我妈离去后,我转头看了看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刘泽涛:“睡觉了!不困啊!” 米总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转身向次卧走去:“我是困了!先睡了!” 我看着米总那狐媚的背景就是窝火,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刘泽涛,径直向主卧走去。 我随举步维艰的走着,但也要走的像个女主人一样,我不能就这样被外来的女人击垮! 走进卧室,掀开被子,脱去衣服,慵懒的躺在昨夜还曾睡着别的女人的位置忽觉恶心,强忍了下来。 睁开眼睛看见刘泽涛背对着我在换睡衣,转了一身紧闭双眼强装睡觉不愿去看他。 少顷,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来,我一动不动装作熟睡,而他竟然得寸进尺般的从我身后将我抱住,一个头埋进我的脖颈处:“淼淼,我爱你!” 听他如此一说,我的泪竞不受控制般的潸然而落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心里默默的说着:“刘泽涛啊刘泽涛,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个有什么用!” 我没有推开他的身体也无心与他讲话,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露出任何的我也爱他的迹象出来,因为我觉得他的那份爱如今已不值得尊重。 就这样他拥着我,我枕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似乎真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更不知道是梦境或是真时,忽然一阵敲门声,将我从混沌中惊醒:“谁!” 这个声音像是穿透力极强的,惊得刘泽涛忽然坐在床上:“谁?怎么了?” 门口传来米总的声音:“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