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伏笔 文引 天照国位处整个大陆的东边,西面为同样强大的赫连国。此二国是整个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帝国。 但像是光背后是黑暗,繁荣的背后也隐藏着腐败,内斗,各方势力水火不容。而矛盾在天照国灭了拉格里后被激化。此时天照国的钦天监观星象,预言天照国的兴衰在于紫薇星。 而此时钦天监口中的救世主,还抱着被子,不想起来。 第一章 温朵娜翻了一个身,朝床里面挤了挤。嗯?怎么挤不进去?温朵娜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然后就再也闭不起来了。 “长孙小姐睡的可还舒服?”床上躺着的男子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墨黑的发未绾未系,就这样随意地倾斜而下。眼睛是丹凤眼,斜斜地上挑,细细地看,能发现他的瞳色不是纯黑色,而是琥珀色。正红色袍子微敞,露出里面的雪白肌肤,更是衬出他魅惑众生的气质。温朵娜不由看呆了。 “只听闻长孙家的小姐是药罐子,可不知竟然还是……”那妖孽男子笑了笑,拖长了声音,却不说后面的话。 温朵娜却瞬时清醒了,长孙家的小姐?药罐子?他说的到底是谁? 似乎是没有看到温朵娜神情的变化,男子抽出枕在温朵娜头下的手臂,利落地起身,活动了筋骨,“下次长孙小姐走路可要小心点。” 温朵娜看着那人走远,心中是一片乱麻。慢慢地撑起身子,环顾四周。镂空窗门,角落的古琴,枣红色的书桌,墙壁上的书画…… 这一切都和自己的记忆相反,拉格里的布置是简洁明了的,是马鞭,火把,图腾,动物的皮毛。自己是怎么了?在梦里吗?温朵娜一时之间呆住了。 “嘎吱”,有人轻轻地推开了扇门,温朵娜立即警觉了起来,躺下来,盖好被子。 “小姐?”是一个娇小玲珑梳着双挂式的小丫头,手里捧着剪好的海棠,配着她黛青的裙衫很是美丽。 温朵娜默不作声,在没有搞清楚事情前,此时说话只会暴露了自己。 “哎呀,小姐,您醒啦?”那小丫头看到温朵娜睁开了眼颠颠地便跑了过去,一副呆萌样子,“小姐,知意都担心死了,您不知道,幸亏五王爷正好路过,要不然您就被淹死了!” “淹……咳,淹死了?”温朵娜咳了一下,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就是沙哑了许多。“我为什么会掉下水的?” “这个,奴婢不知道。”小丫头低垂着头,“您掉下水的时候奴婢不在您身边。” “那谁在我身边?”温朵娜眸色微变。 “没有人,您之前说要散心,遣散了所有的奴婢。”知意把海棠插进了“百花齐放”的瓷瓶中。又重新站在温朵娜面前。 “有没有巫……大夫来过?”温朵娜及时打住了口,天照国是没有巫医的。 “有的,陛下御用的陈大夫亲自给您把的脉,说是除了额头上的伤口,没有外伤了。交代小姐要多加调理。侯爷和夫人晚上也会来看您的。” 额头的伤?温朵娜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知意你跟着我几年了?” “六年了,自从小姐救了知意那天起,已经整整六年了。” 六年?温朵娜在心里盘算着,那应该对这个长孙大小姐十分了解,自己随时有可能在她面前露出马脚。 “知意,我好像失忆了。”温朵娜直接甩出了这个重磅炸弹,与其小心遮掩,不如趁机假装失忆。 “小姐,陈大人说过,您醒来可能会忘了一些东西,但都是暂时的。”小姑娘以“一副您一定会好起来”的表情看着温朵娜。温朵娜嘴角抽搐,你家小姐都不知道到哪了。 “给我把镜子拿来,我要看看伤口。”温朵娜心中疑惑甚多,这个长孙小姐的模样总不能也和自己一样吧! “小姐,五王爷之前送了凝香露过来,您的伤口会恢复的。”知意递给温朵娜的镜子明显有些糊,温朵娜也不管了,直接拿起来就照。 这是怎样一张脸?杏眸柳眉,冰肌玉骨。眼窝深的恰当好处,显得大而有神,唇形饱满,标准的鹅蛋脸。 温朵娜呆愣住了,这张脸和自己本来的脸很像,但是自己的脸有婴儿肥,眼睛也没有这么璀璨似明星。说是自己的脸,倒不如说是长大后自己的脸。 “小姐?”知意看着自家小姐就这样举着镜子一动不动,诡异至极。 正文 第2章 寻觅 “小姐?”知意看着自家小姐就这样举着镜子一动不动,诡异至极。 “我没事,就是刚刚醒来头有点昏,我再躺一会,你和我说说话。”温朵娜把镜子递给知意,自己又重新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知意闲聊着。 “我以前最喜欢吃什么?” “蟹黄汤包。” “我最喜欢穿……” “坠儿妹妹自然最喜欢穿骑装了!”门外突然传来了回复,声色醇厚清冽,像是酿了百年的好酒,一听便醉。 温朵娜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在门上,扇门被轻轻推开,一名男子晃悠着山水折扇进来,紫色的祥云锦袍,白皙的皮肤,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魂魄。明明是俊美却偏偏透着妩媚,说是妩媚却又没有龙珞妖孽,像是处在一个平衡点,多一分便浓,少一分嫌淡。 “弘太子!”知意双手捂住嘴,惊讶的叫出声来,随后又反应回来,慌慌张张地行了一个礼。 “坠儿妹妹难不成真是脑子摔着了?变傻了?”那男子微挑浓眉,“怎么我来了,连个反应都没有?” 长孙坠杨有点发懵,听这语气该是对这个长孙坠杨很熟悉,而且他出现的时候自己没有察觉,那刚刚自己和知意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温朵娜的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才走了个妖孽,又来了个美人。 “妹妹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我还真要请陈大夫来?”温朵娜不知道怎么回答,身旁的知意给着嘴型:赫连弘。但是温朵娜依旧沉默,如今之计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温朵娜心中苦笑。 “看来还真的要请大夫了。”赫连弘不顾男女有别,直接上前拉住温朵娜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一把就把温朵娜从被子里拽出半个身子来。 等温朵娜察觉的时候,赫连弘已经握住自己的手腕了,温朵娜即刻便反应过来,用另一只手反手对着赫连弘的脖颈便是一个手刀。赫连弘却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还瞬间拉大了与温朵娜的距离,足有半丈远。 “妹妹的手刀可真是怪吓人的!”赫连弘一点也没有非礼了姑娘家的自觉,反而声泪俱下地控诉起温朵娜的不是来,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我要告诉璃王爷!”边说还边顺势倒了一杯茶来,给自己润润嗓子。 温朵娜转过头看着知意,知意一脸无辜的回看温朵娜,温朵娜再回过头看赫连弘,发现那厮的眼睛竟然还泛着泪光,顿时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好像自己是个采花大盗,赫连弘是黄花大闺女。 “额,那个,我,就是……”温朵娜开口想要解释自己一个病弱女子为什么会手刀时,忽然发现根本没办法解释,自己对长孙坠杨根本一无所知。赫连弘此时却停下了控诉,眼神也变化了颜色,一脸兴致盎然的盯着温朵娜看,嘴角还勾起了淡淡的弧度。温朵娜毕竟是个姑娘家,越盯面容越红,最后感觉要滴下水来。 “你,你个伪君子,抓我手腕你还有理了!”温朵娜恼羞成怒,等等,温朵娜的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关键之处,面色便慢慢地沉了下去。 “公子,安阳侯有请。”门外一个穿着玄色纯服,腰佩刀剑的男子一脸恭敬的对赫连弘说。 “我没有理,所以要去安阳侯那里去了。”赫连弘脸上带着笑意走出门,身子还一摇一摆的,一副纨绔模样。 赫连弘一走,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阳光透过镂空窗户洒下来,照在温朵娜的脸上,更显得她面容精致,睫毛浓密。 “小姐,那可是赫连国的弘太子!就算他是质子,您也不应该给他手刀的!”知意一脸不赞同的开始碎碎念。 “知意,我有些饿了,你之前说我最喜欢吃那什么蟹黄汤包的,给我拿些来。”温朵娜心中烦闷,她需要立刻了解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什么状况。 正文 第3章 迷茫 “小姐。”知意一脸纠结。 “怎么了?” “我说的您可要记在心里啊!还有就是您的身体不允许您吃螃蟹,所以这汤包您自小只是吃过一次。” 温朵娜…… “我这不是忘了吗?那你去拿一些我能吃的就好了,去吧!”温朵娜生怕知意又有什么理由,还伸出手臂推了推知意,“多拿一些!我很饿的!” 最后,知意还是在温朵娜的热情下,出了屋子。 温朵娜目送了知意远离后,立即就变化了脸色,沉重,谨慎,慌乱。 自己明明是拉格里的公主,明明前一刻还在和乌恩奇赛马,怎么醒来后就变成了什么长孙家的小姐?难道是自己摔下马后直接就身亡,然后魂魄附在了这个长孙小姐身上了?想到这里,温朵娜不由的冷颤。还有那个妖孽和弘太子,赫连弘明明是想把脉,哪有男人突然抓住未出阁的女孩子的手腕,中间的三个手指还不偏不倚地在“寸、关、尺”上?关心是假,试探是真。至于那个妖孽,温朵娜仔细回想也没有发现太明显的线索。 温朵娜直了身体,准备下床,低头一看鞋,只知道是精致的绣花鞋。 “看来还要好好学习中原的服饰,唉。”温朵娜不由感叹,也不穿鞋了,直接赤脚下床,在屋子里四处转转,了解了解自己现在的身份——长孙坠杨。 温朵娜虽然是草原来的,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女人间的斗争,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故观察力很好。 当温朵娜将这个屋子转了两圈时,便开始对长孙坠杨此人有了浓厚的兴趣。这个屋子看上去很整洁,很古色古香,但是细细观察,发现那些筝,琴……的琴弦都是很新的,像是只是放在那里装个样子似的。若是爱器之人绝对不会如此,琴弦该是新旧不一才对。温朵娜又走进长孙坠杨的书房,桌面上各种型号的毛笔几乎都有了,温朵娜挨个拿起来查看,发现有一支拿不起来,温朵娜眉头一挑,这附近肯定有机关,心中对长孙坠杨的好奇更多了几分。 “小姐,吃的来了……天呐!”温朵娜过于专注,连知意回来都不知道,听到知意的声音时转身回头,看着知意吃惊的张大的嘴巴,瞬间回过神来,自己的防御心还是不够! “吃的拿来了吗?”温朵娜忽略了知意的吃惊,“我闲的慌,下来走走,怎么了这是?” “小,小姐,那个地方不要站了以后,有机关在这里。”知意看桌上的那支笔没有被调换位置长舒了一口气。 “为何?”温朵娜眼神微变,但是脸上却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知意没说话,直接上前扶着一个小花瓶的中间,轻轻的转了一圈,然后移步到书桌前,将桌上的一块砚台向下用力压了下去,那个毛笔竟然就变化了位置,底下弹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机关是安阳侯找了鬼公为小姐设计的,用以储存一些小东西,不像暗室那样敲敲墙壁就会被发现。”知意将盒子又按下去,一切又都恢复原状,“最妙的是外人看来我们的行为也不是很奇怪,就算被发现了这机关,知道了步骤,也不会开下来,相反,只会有各种毒箭刀锋出现。” “这又是为何呢?”温朵娜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 “这个知意就不知道了,这应该属于机密了,只有小姐和鬼公知道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便算了。”温朵娜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实则内心却波涛汹涌,暗流潮动,“我要吃东西了,饿了。”温朵娜想岔开这个话题。 “是啊,小姐您可要快些养好身体,再过几日便是花神节了。” “花神节?”温朵娜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知意,“那是什么?” 正文 第4章 珠串 “唉,我的小姐,怎么您一失忆吃饭的礼数都忘了?!瞧瞧您的嘴角。”知意缓步走来,用帕子擦了温朵娜油光满满的嘴角,“今年的花神节太后想要给各位王爷物色合适的正妃,侧妃。刚刚侯爷和夫人被请去宫中怕也是因为这事。” “也就是说,今年的花神节就是相亲大会了?”温朵娜咬着一只筷子,“那侯爷,不是,我爹去宫中是为何?” “小姐,各府中有合适的大家闺秀的人家今晚都被太后请去了。”知意婉转的告诉温朵娜,“我们侯爷请弘太子怕也是此事。” “这关赫连弘什么事?他不是赫连国的太子吗?这婚事轮不到太后做主吧?” “这知意便不知道了。”知意摇了摇头,但是神色却凝重了起来,温朵娜瞥了一眼知意,这个丫头是长孙坠杨身边的人,必然不是无能之人,现在这模样应该是知道原因却不说出来,看情况知意应该是没有怀疑自己才对,那就是原因猜不得了。 “那知意你把一些基本的情况告诉我,我总不能对外边一无所知。”温朵娜也不逼着知意说,太后请赫连弘无非两个原因,其一,要么是赫连国国弱,太后或者是背后的皇上想要通过赫连弘这个太子控制赫连国,所以赫连弘的枕边人就变得尤为重要。其二,要么就是赫连国国强,需要通过变相的联姻来稳固两国关系,或者也可以通过这个被选中的女子扰乱内政。 “我们是天照国,弘太子是赫连国的。这两个国家四国中最强的两国。其余的二国为银鹤国,云之国。银鹤国虽然对外说是独立于两国之间,但是上代国王的妹妹却是赫连国的贵妃。云之国如其名,缥缈神秘,虽然国家地小兵弱,但是云之国王室的巫术不容小觑,千年前曾有国家暗中派兵攻打云之国,却被云王室的巫术困住,最后全军覆灭,云之国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敌军,故千百年来,朝代更替,国家兴亡都与云之国无关,这个国家已经存在上千年甚至更久了。”知意一口气将整个大陆的概况说了一遍,“可能知意说的还有欠缺,小姐有空可以去府里的书房看看,书中讲的肯定比知意讲的详细。” “我知道了。”温朵娜将脑子里的信息过滤整理了一遍,所以说拉格里在这里是并不存在的吗?可是明明天照国,赫连国,银鹤国都在,除了多出来的云之国。云之国,温朵娜心中默念了几遍,问题就在云之国上了。 “小姐,吃完了就早些休息吧!明日怕是不得闲了。”知意不去看温朵娜的吃相,也自动忽略了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盘子。温朵娜一听下意识地想问“为何?”再一细想便又忍住了,只是胃口淡了许多,回了句“知道了。”便四肢并用的爬上床,刚想扒掉衣服滚进被窝时,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会脱这衣服,随即就收起怏怏的表情,转化成撒娇卖萌状态,“知意~!这衣服怎么办?” 知意停下手中收拾的动作,叹了一口气,“小姐坐起来啊,我才能给你解开衣服。” “谢谢知意!”温朵娜麻利地就起身,还把双臂伸直,便于知意脱,无意间发现手臂上的珠串,心中大惊,面上却不显。 正文 第5章 不速之客 “小姐睡吧!”知意帮温朵娜脱了外衣,只剩白色的里衣,“今日便不沐浴了,明日等陈大夫看过之后再说吧!”知意将温朵娜脱下的外衣拿走,喊了一个小丫头清理了桌子,给温朵娜点了炉香才关门离开。 温朵娜一直保持着傻傻微笑的表情,等知意离开了,便迅速将手上的珠串拿下来,知意已经将蜡烛吹灭了,屋子里只有微微的月光,若是以前,温朵娜就算在如此弱的光下也是能看清东西的,她夜视很好,但是这个身子,温朵娜终于体会到药罐子的含义了,仅仅凭着这点光线,温朵娜现在和瞎子没什么区别。心中将会的脏话都轮了一遍,然后小小的又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满心不情愿的摸黑下床点灯,但是没走几步,就被貌似是凳子还是椅子的东西绊住了,温朵娜心里默哀,要摔到脸了!但是没有意料中的疼痛感,温朵娜感觉被自己被人抱住了。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纠在一起的表情也瞬间放松,呆呆地抬头却什么都看不到,脸上痒痒的,好像是那人的头发。 “你还要抱多久?”温朵娜一听到这个声音,神思都回来了,身体也瞬间僵硬。 “我没有抱你,明明是你抱着我好吧!”温朵娜一听龙珞的声音便立刻反应出来是醒来时的妖孽,想要拍开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抱在了那个妖孽的腰上,温朵娜突然就有一种拍死自己的冲动,龙珞在黑暗中看着温朵娜变化莫测的脸色,眉眼染上了笑意,倾国倾城。其实刚开始的确是龙珞抱住了温朵娜,只是温朵娜自己随后下意识的抱住了龙珞的腰还不自知。 温朵娜现在的局面很尴尬,如果自己松手,那么势必会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如果不放手,就这样抱着一个男人腰,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放? 温朵娜再次纠结,最后深吸一口气,双手松开龙珞的腰,头昂起来,至少要减少面部受伤的面积,虽然这样下巴可能会疼疯掉。 “你真是……”没有疼痛,龙珞将温朵娜再一次的抱住,这次顺便由将她扶了起来,站稳了,“眼睛瞎了就不要乱晃。” “你……”温朵娜才刚刚有点感激的念头,被龙珞一句话又打回去了,“你才瞎!” “哦?你不瞎,你现在能看到东西吗?”龙珞一句话就轻飘飘地堵住了温朵娜。 “我……”温朵娜气急,“我看不看得见关你什么事!你个男人大晚上出现在我闺房里干嘛!” “我当然得要关心你啊!今日安阳侯将调养你身体的事情交给我了。”龙珞的笑声清脆迷人,温朵娜就算看不见也能想象到那个妖孽此时的面容,“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闺房里吗?我总得看看我未来王妃的候选人的模样吧!” “未来王妃?”温朵娜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她才反应过来龙珞这个妖孽就算再美也是男子,还是个王爷,要参加花神节,“可……可是我们白天明明见过面了!” “白天是白天,我还没有见过夜晚的你。白天已经这么蠢被弄下水了,夜晚嘛……”龙珞弯下腰,对着温朵娜的左耳说,“竟然还是这么蠢。” “你……”温朵娜用脚使劲一踢,没踢到龙珞,反而踢到凳子上了,疼的温朵娜眼中含泪,但是就是没喊疼。 “疼就叫出来,哎呀,我听这声音……啧啧,估计是疼的要命啊!”龙珞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 “滚。”温朵娜咬着牙挤出声音来。 “就滚。”这次不知为何龙珞十分好说话,温朵娜就听见窗户的“嘎吱”声,龙珞已经出了屋子。温朵娜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揉着脚,嘴里还不停的骂着,“龙珞是笨蛋,王八蛋,臭鸡蛋,咸鸭蛋,乌龟蛋……”(以下省略各种蛋)骂了好一阵后温朵娜终于停了下来,然后跪在地上,用四肢爬行着到床上,免得被绊倒,虽然中途脑袋免不了被撞着,一路坎坷,终于到床上了,被龙珞这一弄,温朵娜也忘了珠串的事情,裹上被子,在床上又轮了一遍脏话,就和周公见面了。 而此时,站在窗外的龙珞则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以后还要纠正她骂人的习惯。” 正文 第6章 女儿不孝 次日,阳光明媚,岁月安好,适合早起。然而,“小姐,辰时已经过了!现在都巳时了!快点起床了!”知意对着熟睡中的温朵娜不停叫喊,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小姐,侯爷和夫人要来看您!已经在门外了!”知意一下子甩出了重磅炸弹,温朵娜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天哪!”顶着鸡窝头的温朵娜一脸呆样。 “我给小姐把头发理一理,您也不要起床了,就坐在床上,侯爷和夫人在外面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知意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抓住温朵娜的一把头发就梳了起来,很是用力。 “哎呦,知意你轻点,侯……我爹娘来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温朵娜搓了搓眼睛,确保没有什么残留物,又抹了抹嘴角,恩,幸好昨晚没有梦见吃东西。 “我的小姐,我都喊了您好久了!可是您一直不醒,我也不能就扯着嗓子喊,外面侯爷和夫人知道您睡觉都不让我喊醒你,但是您睡的太久了也。”知意苦着一张脸,埋怨道。 温朵娜轻咳一声,装作没听见知意的话,总不能自己承认自己一睡觉就像死猪的特点吧?! “好了,小姐,我请侯爷和夫人进来了。”温朵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摸摸自己的脸,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向知意点点头。 “坠儿身子不好,不要起来了。”不见其人但闻其声,安阳侯夫人萧氏的声音很是温柔,言语口气中透出的关心可以判断出是亲妈不是后妈。 “坠儿身体好些了没?昨个太后急召入宫,晚上回来时你已经睡下了,就没来看你。”萧氏急急地就快步走到床边,用手摸着温朵娜的额头,“还好没再发烧了,真是幸亏当时有珞王爷在,要不然为娘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坠儿才刚刚恢复了一点精神,你就一下子说个不停。”安阳侯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嘴上虽然责备着萧夫人,但是面上却带着笑意。 这一幕一下子就让温朵娜想起拉格里的额祈葛和额赫,对自己也是百般关心宠爱。眼眶不由的便湿润了。 “哎呀,我的儿,是不是又哪里疼了!”萧夫人就坐在温朵娜旁边,看着她眼中蓄满了泪水,一下子便急了,指着身边的一个丫鬟说,“快点去请陈大夫来!” 温朵娜一把拉回萧夫人的手,“不必了,娘。”这一声娘喊得是如此直接。“我有事情和爹娘说。” “你们都下去吧!”安阳侯手臂挥了挥,让下人们都退下。“坠儿,有什么话便说吧,无须有什么顾忌。” 温朵娜看着安阳侯好像能够包容一切的眼神,心里的主意更是坚定。拉下被子,温朵娜“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女儿不孝!” “坠儿,你先起来,地上凉。”萧夫人对于温朵娜这一跪没有震惊是假的,但是在萧氏心里,长孙坠杨的身体最重要,其他都要靠后。 “夫人,你先让坠儿说完。”安阳侯的眼眸透着深意。 “女儿不孝,竟然忘了父亲母亲多年的养育之恩,教导之事,处世之方!”温朵娜最终也没能将自己不是真正的长孙坠杨说出口。 “这是什么意思?”萧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掉过头来看着她的丈夫,安阳侯了然,“坠儿是在说她失忆了。忘记了过去所有。”萧夫人霎时睁大了双目,连嘴唇也张开了。 “坠儿,为父说的可对?”安阳侯说这话时特地加了为父二字。 “父亲说的正是。”温朵娜低下头,一副愧对父母的表情。萧夫人则在一旁偷偷地试泪。 正文 第7章 山沟沟 “这般也好”安阳侯轻拍萧夫人的手背,“陈大夫之前就和我说过了,但是我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忘得这么彻底。这样若是坠儿不愿意,我们安阳侯府也可以有理由推掉花神节的宴请。” “唉,这样一想也是好的,果然是古人所说的‘祸福相依’啊!”萧夫人停了泪水,扬起一个并不真实的微笑。温朵娜跪在一旁不知道如何安慰。 “好在昨日你父亲请了珞王爷给你看病,以后你的身体都由珞王爷调理了。”萧夫人扶着温朵娜起来,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欣喜,“坠儿你可不知道,珞王爷可是云雾山冰美人的传人,医术只在陈大夫之上。” “什么!龙珞!”温朵娜一惊,连声音都大了起来,看着身旁萧夫人的眼神变化,立即又变化了口吻,“王爷,真是,很厉害。” “既然坠儿忘记了之前的事情,那从今日起就搬到‘在水一方’去吧!及笄之前坠儿你都是住在那里的,方便你回忆起过去。此外在水一方和安阳侯府不相连,也免除了府里一些人的打扰。”安阳侯显然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估计在水一方也早已经收拾妥帖。 “这般也好。”萧夫人附和着安阳侯的话,“不过夫君,我们还得给珞王爷备着屋子才好。” “这个你不用烦心,我让家福都准备好了。”安阳侯起身,推开房门,“南风,长沟,流月现在都在‘在水一方’,夫人我们走吧!呆的时间久了,坠儿的精神就跟不上了。” “坠儿你如今失了记忆,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人,知道吗?”萧夫人一步三回头,叮咛嘱咐。 “走了吗?”温朵娜等听不到安阳侯和萧夫人的脚步时,猫着腰悄悄地问知意。 “走了,小姐。”知意点头,“这下好了!小姐,我们可以回‘在水一方’了!不用防着那群姨娘了!” “姨娘?”温朵娜有些疑惑,姨娘不都是亲戚吗? “就是侯爷的小妾了!不对,是小妾的小妾!”知意一提到那些姨娘们就一肚子火,“小姐您掉下水指不定那就和她们有关!” “那南风他们又是谁?”温朵娜明白过来姨娘是什么意思后便十分反感,“是我的人吗?” “对!和知意一样是小姐的心腹!但是不知道为何小姐出‘在水一方时’只带了我一人,却留下了他们三人在那里。明明我是四人中最拖后腿的。”最后一句话知意说的很小声,还有丝丝的委屈在里面。 “那关于我的过去他们肯定也知道了?”温朵娜的眼中有闪着计谋的光。 “是的,到时候小姐想知道什么,我们四人都会告诉小姐。”知意很是用力的点点头,连发髻都要跟着晃动了,“不过小姐我们现在要收拾东西!” “小兔崽子!”温朵娜看着知意激动的模样忍不住骂了句,然后自己也跟着知意傻笑起来,“叫些丫鬟进来帮忙吧!你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小姐,我们这里的东西都只有我,南风,长沟,流月四人还有小姐您能动,在水一方也是如此,这还是您以前定下的规矩呢!”知意先把暗格里的东西取出来,细心地打包好。 “是么?!我全都不记得了。”温朵娜虽然在和知意讲话,但是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记住知意的每个动作,这里的机关暗格之多超过温朵娜的预想。 就这样整理打包,时间就溜到了正午,温朵娜和知意此时已经乘着马车沿着山路到了在水一方。 “就是这里?”温朵娜看着眼前茂盛葱翠的树林,很不敢相信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半山腰见到的在水一方是这样的。“知意你在耍我!这明明就是山沟沟!” 正文 第8章 巫术 “小姐,不是的,你只是被阵法迷住了眼。看不清自然也就不知出路。”知意拿过马夫的鞭子,吩咐了马夫自行下山,然后将马车赶到在一棵树下,“走吧小姐,这阵法当初还是小姐和鬼公一同设计的呢!等您恢复记忆了便知道了。” “是么?我以前还懂奇门八甲吗?”温朵娜感觉自己像是捡到宝了一样,过去的自己除了身体好,好像就没有什么比长孙坠杨强,白白的获得这么多技能,就算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了。 “小姐可要记牢知意的动作。”知意站在一棵树后,回头再三确认四周无人后,使劲地用脚踹了那树三下,霎时间温朵娜感觉天崩地裂,从那树的前面裂开了一道口子并且长长的延伸到温朵娜的双脚三寸的地方,随后口子越变越大,上面的泥土不断地被抖开,露出了一条地道。 “这是……”温朵娜惊叹无比,“你刚刚踹的树是开关,触动了下面的机关,所以底下的门就会打开,然后才能看到地道是吧!” 知意拉着温朵娜就下了地道,“是也不是,小姐答对了一半。那树的位置是根据阴阳八卦所决定的,所以每一天的树是不同的,也许要到很远的地方踹才能打开机关,刚刚那树只是碰巧了。” “那这地道呢?应该也是有变数的吧!”地道的光线不充足,温朵娜跟着知意的步伐一步也不敢错。 “现在没有,前面便有了。”知意忽然停住了脚,从怀里拿出了火折子,用力一吹,四周的光景便隐隐约约呈现出来,后面的地道没什么显眼的地方,前面的地道墙壁上有色彩斑斓的壁画,甚至地砖上都交替着月亮,星星,太阳的远古符号。 “看着地上的图案了吗?小姐,只能踩太阳的。”知意将手中的火折子递给温朵娜,“您拿着,看的清楚些。墙壁不要碰,上面有毒水和机关。” 温朵娜嗯了一声,低着头看图案,生怕走错一步,还时不时地拉拉袖子,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墙壁,实际上地道虽窄但是足够正常人轻松的通过了。知意稍稍回眸,看着温朵娜胆战心惊的模样,硬生生憋住了笑,就是嘴角不停的抽搐,忍的也是很辛苦。不知过了多久,前面也出现了隐隐光源时,温朵娜终于听到知意说了句动听的话,“小姐,我们到了。” 温朵娜一手拿着早已经灭掉的火折子,一手摸着自己的后颈,缓缓的抬头,“终于到了,要累死……”温朵娜的“老娘”二字还未说出口,就被眼前之景美到无法呼吸,手中的火折子“咕噜咕噜”的掉了也不自知。 漫天的花瓣飞舞旋转跳跃,瑰红绯红粉红,连一丝绿色的桃叶都看不见,明明早已是深秋的季节,这里的桃花却不凋谢,桃树的高度相差无几,排列的错落有致,温朵娜总觉得这桃树应该是按照什么规律种植的,但是却看不出来。 “这,这真的是太神奇了。”温朵娜激动的拉着知意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出来是有阵法在里面,但是再厉害的阵法也不可能让桃花不凋谢啊!难道说里面还有幻术?”温朵娜放下知意的手,一路小跑到一颗桃树底下,直接用手去刨土,不多时灰溜溜的又跑回来,“不是幻术,是真的桃树啊!” 知意有些哭笑不得,自家小姐的性子怎么突然这么洒脱豪放不羁了?明明失忆前可是连喝水的杯子都要喝前洗三遍,沸水煮一遍,爱干净的不得了。“小姐,这是巫术。” “巫术?”温朵娜只听过蛊术,额赫之前是西域的公主,所以温朵娜对蛊术倒还算得上精通,这巫术倒是从未听过。“巫术是什么?” 正文 第9章 长沟 “一种能够让世人疯狂的力量。”知意摇着头说,“巫术之上便是灵术,灵术之上便是神之术。后面的两种术都只是传说,从未出现过着世上。” “桃花坞是在水一方的前阵门,到了桃花坞就算是到了在水一方了。”知意看着身旁的温朵娜,问道,“小姐可还记得双鱼阵?” 温朵娜眨着眼,满脸单纯的回望着知意,“不记得了。” 知意估计也真的没指望温朵娜能记得,折了只桃树细枝就在地上画了起来,“双鱼阵有两个阵眼,布局又似两条相互追逐的鱼,故名‘双鱼阵’,此阵要两人同时从鱼尾处入阵,交替破六门,与阵眼处汇合才能破阵。” “怎么破六门?时辰又如何把握?”温朵娜看了几眼知意画好的阵法,便记住了,过目不忘。 “待会我先破门,成功后会燃放信号弹,小姐您只要一看到信号弹就东北方向走,第一次走三步,第二次六步,第三次九步,以此类推。”知意将从马夫手里拿来的马鞭系在腰间,一副随时就要出动的模样。 “这么简单?”温朵娜有些不敢相信,在水一方门前的阵法不应该很厉害的才对吗? “此阵确切的讲有两种破法,我起先讲的是最保守也是最好的破法,还有一种是强破。必须是内力修为极高之人或者说是精通巫术之人才行。不过就算这类人破了也没什么用了,双鱼阵一人就破,就会消耗双倍甚至四倍六倍的内力,巫力。到时候就算对在水一方有什么图谋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南风他们直接就能秒杀了。” “我明白了。”温朵娜大脑稍微用用便明白为何要使用双鱼阵了,若是自己人直接大胆放心地用第一种方法,不是自己人用了根本无法掌握对方的时机,如果强行破阵就会自损一万,却仅仅只是破阵,伤不到一个人。 接下来的时间温朵娜都在和知意配合,共同破阵。不多时两人便于阵眼汇合了。而此时阵眼中早已站着一男一女了。男子身体看起来比较瘦弱,脸庞也更偏向女子,有一种阴柔之美;相反,女子虽然长相明艳,却自有一股英气,眉目间的气概如同出了剑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堪比男儿,虽是微微地低下头站着,温朵娜却看出了贵气。 “这个是南风。”知意指着蓝衣的女子说,“那个黑衣的就是流月。我们都是被小姐救下的。”知意似乎是特地补充了最后这句。 温朵娜微微点点头,看来长孙坠杨救的人还是挺多的,而且还能为自己所用。 “见过小姐。”两人估摸着也知道自家主子失忆的事情了,等到知意介绍完才抱拳行礼。 “不必见外,长沟在哪呢?”温朵娜转了一圈,四周除了知意三人,没有第四人了。 “长沟留着守门。”南风的声音里透着丝丝揶揄,知意了然一笑,“到了屋里就能看着了,不必心急,小姐。” 温朵娜也不问了,随着知意一行人边走边说。“南风和我是明中保护小姐,流月和长沟是暗中。除去我,他们三人都会武功。”知意说到武功时,声音里的咬牙切齿明显之极,一旁流月的冰山脸都有丝丝破裂,而南风直接毫无顾虑地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不准笑!”知意恼羞成怒,踮起脚尖捏着南风的腮帮子,“坏南风!不喜欢你了!” “你自个不好好学,就知道玩,还怨我啊!”南风轻轻地一巴掌就拍掉知意的手,“还有啊!你喜欢的人当然不是我,是屋里的那位吧?!” “屋里的那位?”温朵娜余光瞄了一眼知意,耳根子都因为这句话红了,“长沟吗?” “小姐睿智!”南风一句话表明知意心中的人是谁了。 “谁!”流月突然大喝一声,只听“嗖”“嗖”两声,南风和流月的手中各夹着一片桃花瓣,“长沟!”流月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和恼怒。 “干嘛?欺负我家媳妇有理了?”温朵娜闻声看去,只见一男子斜斜地躺在一株桃树上,飞斜入鬓,棱角分明,古铜色的肤,墨黑色的衣,明明浑身上下透着的都是冷酷的气息,偏偏被这桃色夭夭衬的如同暖玉,尤其是那双眼看着知意时,温朵娜感觉周围弥漫着粉色的气泡。 正文 第10章 春风十里不如你 “下来吧,你!”流月长臂一挥,那片桃花瓣又原路返回,长沟脖子轻轻扭转,花瓣便钉在了枝丫上,果真是“入木三分”。 “长沟参见小姐。”长沟轻飘飘地下来,单膝跪地行礼,比南风,流月庄重的多。 “起来吧!”温朵娜虚扶长沟,“如今我失忆了,很多事情还要你们告诉我,上至国家大事,下到你们的婚姻缘分。”最后一句明显是在打趣长沟和知意。 “小姐!”知意右脚跺地,小跑到了前方。“那将来还要请小姐替我们主婚。”长沟一跃,追上前面的知意。温朵娜身旁的南风和流月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山林幽静,惊了后山的鸟阵阵飞。 “这便是‘在水一方’了吗?”温朵娜一脚跨进屋内,方只这屋子只是个装饰,不过一丈的长度,用来连接桃花坞和在水一方。走几步向前,便能看见葱茏的松柏,清澈的溪流——桃花溪,溪流之上是蜿蜒幽深的长廊,长廊开端的柱子上题了一行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春风十里不如你?”温朵娜回头看着南风和流月,微微上挑眉毛,这句充满情意的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字体也不像长孙坠杨这种姑娘家写出来的,莫非…… “小姐,您也不要看我们,在水一方当初是您和鬼公一手设计,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南风见流月也回眸看自己,心里暗骂流月不够意思,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解释。 “这是,我以前喜欢的人写的?”温朵娜三分疑问,七分肯定的回问南风,“或者可以说是两情相悦?” “咳咳咳咳。”这下南风和流月两人同时默契地咳嗽起来,两人对视一眼,温朵娜都能看出两人眼神中的较量。看来到底是南风的气势更强点,最后一直不开口的流月却出口说话了,“小姐不要多想,您以前没有喜欢的人,两情相悦更是没有的事儿!” “是么?”温朵娜也不追问了,继续向前走,反正现在自己也不是正真的长孙坠杨,管她之前的情史呢! 春风十里长廊连接了整个在水一方,北构而西折,梯台楼阁多不胜数,简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温朵娜现在已经是眼花缭乱,一步一景,美轮美奂,“层台累榭,丹楹刻桷,飞阁流丹,画栋飞甍 ,神工意匠……天呐, 我已经词穷了,这里太美了!”温朵娜兴奋的大喊,脸上是遮不住的快乐。 “前面是小姐您的住所,只会更美!”南风干脆拉着温朵娜的手施展起轻功,飞到春风十里的尽头。 春风十里的尽头是一堵墙,很厚实,温朵娜敲了敲,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我难道住在这里?” “自然不可能。”南风扭动一旁的一株牡丹,石墙便从里面打开了,豁然开朗。温朵娜走进去,眼前之景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桃花溪的水汇聚在了这里,形成一个小湖泊,湖泊正中间有一个直径大概一丈的白玉坐坛,湖泊的东西两侧种着芙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东北角有一座小阁楼,阁楼前有一条小径蜿蜒至湖边。温朵娜抬眼望去,似乎有高大的木桩在湖中,两端直通白玉坐坛和阁楼。三面环山,是绵山山顶唯一一处地势低洼之处,算得上是山顶中的盆地,灌木里甚至还可以清晰地瞧见野兔子。更神奇的是一头白虎半卧在一处草地,悠闲自得。 “那头白虎是小白,是小姐从山中采药时救下的。”南风适时地替温朵娜解了疑惑。 “我的?”温朵娜拿食指指着自己,有些难以置信,“我的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