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家里有个变态的老女人 第一章 家里有个变态的老女人 母亲离开我，大约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原因，大概是受不穷破潦倒的生活，又或许是外面的世界比这个小山沟精彩吧！但是具体，谁知道呢！ 　　 　　一开始我还会哭闹地想去找母亲，但现实让我学乖了。 　　 　　因为自那日起，长相随母亲的我，总是在父亲的棍棒下生活。自我保护都来不及，那还有闲心去想那个抛弃我的女人！ 　　 　　身上的乌青从来没有消匿下去，这也是我从不穿短袖的原因，无论再热的天。 　　 　　学校的孩子也因此叫我傻子，除了那个叫历大壮男孩。他是村长的孙子，虽然也不与我亲近，但却从不欺负我。这点让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自然也就对他另眼相看。 　　 　　时间久了，因为我的成绩好，历大壮会拿着数学题找我解答。虽然表情臭屁了一点，但是我还是很高兴的为他解答。 　　 　　这大抵是我觉得自己最有用的时刻，因为父亲总是会边打我，边说我没用，是个赔钱货，是个拖油瓶……因为我，他找不到愿意嫁给他的婆娘，自然也就没人给他生儿子。 　　 　　我以为生活最惨不过就是被打，只是没想到，还有更凄惨的在等着我。 　　 　　父亲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娶了以前经常来我家的一个老女人。 　　 　　之所以叫她老女人倒不是因为她真的多老，而是脸色总是扑着一层煞白的粉，嘴唇抹的鲜红。 　　 　　让我总是想起前些年，山沟死去的老姑婆，也是这样的打扮。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晚上，那样子着实吓到了我。 　　 　　噩梦般的命运，也便从老女人进我家家门后拉开帷幕。 　　 　　她在父亲面前，对我很好。有时父亲打我骂我，她还会上来劝阻。那时我真的以为，她是上天派来救我的。 　　 　　可是，这样的慈眉善目在父亲离家打工之后，消然不见，取之而代的是万般恶心的折磨。 　　 　　父亲走的当天晚上，老女人便和村庄的两个光棍厮混在了一起。由于我家住在村庄最边，所以老女人的叫声尤为肆无忌惮。 　　 　　这里本没我什么事，但老女人扭曲变态的心理，却将我剥光了衣服，用绳子捆在了椅子上，看着他们赤着身子糜乱的一幕。 　　 　　我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但是就是觉得的羞， 想要逃避。但只要我闭眼转头，自有鞭子甩到我的身上。 　　 　　这使我不得不睁开眼睛，颤抖着身子，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不敢把这事说给别人听，更不敢说给历大壮听。从内心深处，我觉得这件事很脏，比我被打还要难堪。 　　 　　后来，两个男人好像都不约而同地转移了目标。 　　 　　每次踏月而来后，都不直奔老女人，而是甩着下身的东西，对着被捆绑在椅子上的我一顿猛擦。我清楚的感觉到，本来软趴趴地的东西，很快就变的坚挺。 　　 　　我除了哆嗦着身子，和摇晃着头拒绝，再无他法。我的嘴里，被他们塞着内裤。有时是老女人的，有时是那两个男人的。 　　 　　恶心的味道，让我阵阵作呕。 　　 　　当两个男人准备对我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老女人就会出来阻止。晃荡着胸前还未下垂的肉团，对着两人一阵厮摩。 　　 　　三人很快就转移到了床上，老女人跪趴在床上，头对着一个男人的胯下，而另一个男人扶着老女人的腰，不断地…… 　　 　　每夜受着这样的煎熬，我才发现，格外的怀恋父亲揍我的日子。肉体上的伤害，哪及这每夜精神上遭受的万分之一。 　　 　　只是父亲每年就回来那么一次，每次也就待几天，便又走了。 　　 　　而那几天，我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一个锋利的爪子，在我的脑子里抓着。让我头疼欲裂，胆战心惊。 　　 　　我多想告诉父亲实情，只是，那个老女人威胁我，说只要我敢说出来，下次，她就让两个光棍把我强女干了。 　　 　　我不知道强女干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老女人那狠毒的眼神，我惧怕了。 　　 　　过了年，天还是那么冷，可是他们依然不知疲倦的在床上纠缠。而我依然被剥光了衣服，捆在椅子上。 　　 　　那两个男人看我的眼神，愈发的不对劲，就像豺狼看见猎物一般。这种眼神，是我恐惧的根源。 　　 　　他们开始逐渐试探老女人的底线，除了用他们身上的东西摩擦我之外，还会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只是，在最后关头，都会被老女人叫停。 　　 　　可是，我知道，那场噩梦终究会来临。 　　 　　因为，那两个男人不断地游说老女人，希望我加入到他们当中。而老女人看我的眼神，竟然也有些不一样了！ 正文 第二章 受辱反击 第二章 受辱反击 那日，两个男人破天荒的没来，老女人异常的温和。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闻着那饭菜的香味，我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哪里还会去思考别的。 　　 　　饭后，老女人也一反常态，没有要我洗碗，反倒是给我烧水，让我去洗澡。 　　 　　我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听着她安排，同时也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之后的几个星期，都如那日，我渐渐地不再如惊弓之鸟一般，觉得自己犹如活在了天堂。 　　 　　我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到头了，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晚，我睡在床上，刚进入美梦的时候，身边却躺下一个人，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开始揉捏。胸口的疼痛将我惊醒，刚想挣扎，却被身后的声音惊到。 　　 　　“小雨，是我！” 　　 　　是老女人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是对于未知的恐惧，让我连忙爬起来，双手抱胸，蜷缩在床角。 　　 　　黑暗中，我看不清老女人的表情，但是她的那双眼睛，就如同恶魔的眼睛一样，让我冷汗直流。 　　 　　“小雨，怕什么啊！我可是来疼你的，乖！过来！” 　　 　　明明是温柔和顺的声音，却让我感觉那声音是从地狱冒出来的一样。 　　 　　老女人的耐心大抵是被我耗尽了，她准确快速地抓住了我的头发，“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娘滚过来！” 　　 　　我的头皮都快被她拽掉了，疼痛却还是没能掩下心底的恐惧。 　　 　　老女人一路骂骂咧咧，将我拉进她的房间，随后又将我的手脚捆上。 　　 　　这时，门外响起开门声，没一会又传来关门声。 　　 　　那两个男人来了。 　　 　　看着被困在床上的我，两人眼里冒着绿光。利落地脱掉衣服，而老女人此时也早就赤着身子，躺在我的身边，将胸口的肉团，在我的脸上摩擦。 　　 　　两个男人爬了床，开始撕扯着我的衣服。 　　 　　惊慌，害怕，胆寒，让我发出凄厉的叫声。 　　 　　我是那么恳求他们放过我，可是，丧失人性的三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停顿。 　　 　　而女人更是一屁股坐在我的脸上，一把薅起我的头发，嘴里发出怪异的调调，“快给我舔！” 　　 　　 我摇头，落泪，求饶……可没有一点用。 　　 　　身上的一点衣服早就被两个男人撕掉，两人疯狂的在我身上啃咬。也不知是谁解开了我脚上的绳子，将我的腿分开。 　　 　　我感觉到，有两只手在我的下身争夺。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张开嘴对着女人的那里，狠狠地咬去。女人被我咬的大声尖叫，双手拽着我的头发，想要将我拉离。 　　 　　但我就好似那海蚌一样，不肯松嘴。 　　 　　两个正在情迷的男人，没意识到我已经发起反击，仍在揉搓啃咬着我的肌肤。 　　 　　“啊呦……你们两个快来……嘶……这丫头要造反了！妈的……” 　　 　　在老女人的招呼下，两个男人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但即使是在两人的帮助下，我还是没松口，对于这个女人，我此时恨的已经要拆她的骨，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我知道自己逃不了这一劫，自然是想拉个垫背的一起去死。 　　 　　但最终，我还是被其中一个男人一脚踢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鞭子抽醒的。我如以往一样，赤着身子被捆在椅子上。老女人已经穿好衣服，躺在床上骂骂咧咧的。 　　 　　两个男人赤着身子，一个拿着鞭子，一个拿着皮带对着我身上抽打。 　　 　　头痛欲裂之外，身上的痛楚让我差点再次陷入昏迷。 　　 　　而这时，一盆冷水，不，是一盆冷盐水迎面扑来。身上的痛清晰而彻骨，战栗的身子，让椅子腿都跟地面敲打出无规律的节奏。 　　 　　如此这般，那三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还是没能放过我。 　　 　　身上没了一块好地，他们就开始轮流用木板掌我的嘴。 　　 　　后来想想，那时的我真是硬气！被打成那样，居然没有发出一声求饶的话。 　　 　　也是那样一段噩梦般的日子，让我自此反感和别人接触，特别是男人。 　　 　　老女人身下被我咬伤，那两个男人好一阵都没来我家。 　　 　　只是老女人对我的折磨却没有停止，她会在我烧锅的时候，将我的手塞进火烧的正旺的灶中。 　　 　　我挑水的时候，一把将我推入缸中，死死的压住我的头。刺骨的水，缺失的氧气，让我是那么清晰地感觉到死神的逼近。 　　 　　然而，不知是我的生命力太顽强，还是那老女人还没折磨够，我终究还是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正文 第三章 阳光要离去 第三章 阳光要离去 当我身上的伤，刚好利落，也到了开学的日子。我不断的安慰自己，只要再忍几个月就好。几个月后，只要我能考出去，就在也不用忍受这些折磨。 　　不知是上天听到我的乞求，还是恶有恶报，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在上山打猎的时候摔死了，另一个因为犯事被抓了。 　　 　　就这样，我的日子恢复了以前的平静，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回家了。 　　 　　可惜，我想的太单纯。这世上龌龊的男人何止是那一两个！ 　　 　　老女人已经有几天没回来了，我不在意她是死是活，也不想知道她在外面干什么。我只希望她能多在外面待几天，好让我平静地渡过中考前的日子。却没有意识到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还怡然自得。 　　 　　更没想到这难得清静的日子，成了我在小山沟最后生活的时光。 　　 　　因无人折磨，我脸上愁苦慢慢减退，嘴角偶尔也会牵扯一些弧度 。但纵使这样，还是没有人愿意主动亲近我。亦或是，我自己把他们拒之千里之外。 　　 　　唯有历大壮还是会每日拿着习题过来找我解答，连我自己都很奇怪，排斥他人的自己，为什么会偏偏对他不设防。 　　 　　后来想想，大抵我还是渴望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即使那人或许不是真的愿意靠近我，却是唯一一个愿意主动拉近我们距离的人。 　　 　　那些时日对我来说，真真是简单而美好，不用战战兢兢的惧怕夜晚的到来，更不用忐忑不安的防备有人会在下一秒要了我的命。 　　 　　但这一切如梦一般，梦总是会醒来的，而梦醒的人往往要承受着与梦境相反的苦难…… 　　 　　如往常一样，我打扫完教室便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历大壮却一改往常放学就消失的状态，站在教室门口难得地咧着嘴对我笑，一如我第一次在学校看见他一样。 　　 　　他的笑真的很阳光，仿佛能透过围绕在我周边的阴霾，照射到我心里，让我也能感受到外面的温暖。 　　 　　我贪恋着这样的温暖，希望他能替我赶走所有的阴霾。 　　 　　“程小雨，多亏你了，我的成绩才有了提升。喏，这个钢笔送你，就当谢礼了！” 　　 　　看着他递来的钢笔，我犹豫了一下，便接了过来。 　　 　　“过两天我就要走了，提前和你打个招呼，这个钢笔你要好好保管，用它考一个好的高中。” 　　 　　我没有问他要去哪，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钢笔，刚刚因为他那一笑的温暖，逐渐退却，没一会便如在冰窖。 　　 　　因为我低着头，他并没有看清我眼里的悲凉，仍在那喋喋不休。 　　 　　说什么希望我考入他即将去的城市，说那里很繁华，有着很多稀奇的东西……重要的是那所城市有他的爸妈……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接下来的日子，没了他的笑容，我该如何度过呢？ 　　 　　只是，我没想到，自己会比历大壮更快一步离开这里…… 　　 　　握着钢笔的手，指甲已经嵌入了掌心，只是我没有任何感觉。以往那些被打的经历，已经让我对疼痛有了一定的抗力。 　　 　　茫然地坐在凳子上，看着教室门口已然消失的身影，我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死寂。从一开始我就什么都没有，如今也只不过是回到原位罢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刚一到门口，便听见屋里传来让我不寒而栗的声音。 　　 　　这个声音直击我的内心，站在门口，我的身子抖成了筛子，也许是太害怕了，我竟忘了逃跑。 　　 　　那些让人胃逆的声音慢慢消失，而我早已冷汗连连。 　　 　　从屋里走出一个光着身子的陌生男人，体魄很健壮，脸上有一个很长的刀疤，狰狞，凶恶。连同他的眼神都跟着让人觉得阴毒。 　　 　　被他的眼神锁定后，我就如同待宰的绵羊，即使有心想跑，却早已失去逃跑的力气。 　　 　　他肆无忌惮地走向我，抓着我的衣领，如同抓着一只猫一样的不费事。 　　 　　当我被推进房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屋里还是有那种恶心的声音，但却不是老女人发出来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我立马蜷缩起来，双手抱膝低着头。纵然知道房间还有其她人，却也没有随意乱看的心。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货色？” 　　 　　男人的声音和他的相貌一样，粗暴，凶残。 　　 　　“嗯，你别看她小，现在外面不是有很多那种专挑这样下手的人吗？” 　　 　　随着老女人的声音响起，那个低吟的女声停止了。 　　 　　“是稚吗？” 　　 　　“那是自然，给疤爷的东西，我怎么敢弄次品。” 　　 　　我从未听过老女人这么低声下气，如此曲意迎合…… 正文 第四章 险些遭侵 第四章 险些遭侵 “那疤爷倒是要试试！” 　　 　　说着就开始动手撕扯我的衣服。 　　 　　我紧紧地攥住领口，没有发出任何求饶的话语，更没有落一滴泪。因为我知道这些人，早就没了人性。 　　 　　对于没有人性的人求饶落泪，根本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瘦小的我，怎么能抵得过魁梧健壮的疤痕男。 　　 　　没一会，我就被剥光了，又被他直接扔到床上。这时我才看清床上除了有老女人和另外一个女人之外，还有两个昏迷赤果的人。 　　 　　在我被丢上床之后，她们一脚将那两个人踢到地上。 　　 　　来不及逃跑，我就被那个陌生的女人按住了双手，而老女人则是用两条腿压住我的双腿，嘴里发出诡异的笑声。 　　 　　疤痕男却没有直接上来，“我先去方便一下！” 　　 　　他刚走出屋子，老女人和陌生的女人就开始揉捏我的身体。老女人更是用手指，开始往我下身送。 　　 　　我拼劲力气反抗，那么瘦小的我，为了不被她们继续触碰，做着最后的反抗。 　　 　　为了惩罚我不老实，老女人刚塞进去一点的手，拿了出来，不断地扭掐我的大腿，嘴里说着污秽不堪的话。 　　 　　这时，疤痕男回来了，一把推开压制我的两个女人，睡在了我的身旁，用大腿压住我的肚子。 　　 　　两个女人自然不敢和他对立，乖乖地跪坐在床头和床位，分别牵制住我的手脚。 　 　　疤痕男用着那老茧粗糙的手，开始顺着我的脸颊一路向下，在我的还没发育好的山丘上揉搓。 　　 　　我心里的哀楚酸涩无人能懂，那一刻，我才觉得死亡根本没那么恐怖。我停止了挣扎，微张开嘴，伸出舌头准备咬下去。 　　 　　就在我准备咬下去的同时，那个陌生的女人看出了端倪，用手捏着我的脸颊，“女表子养的，居然想死！” 　　 　　随后就是几耳光甩上来，打得我头昏眼花。 　　 　　疤痕男张着他那张臭气熏天的嘴，对着我的脸上一阵乱啃，那气味让我直接吐出酸水。 　　 　　见我呕吐，疤痕男倒也不恼，反而坐直了身子，将我一把拉起来，往他胯中按。 　　 　　带着骚臭的大棒，在我脸上寻找发泄口。不知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但凡被那东西戳过的地方，都有种黏糊糊的恶心感。 　　 　　我看过老女人之前做的事，自然知道疤痕男想干嘛，那种从内心的抗拒，让我紧闭着嘴。 　　 　　疤痕男一个急躁，让老女人她们帮忙掰开我的嘴。 　　 　　她们的指甲抓破我嘴周围的肌肤，更是为了让我张嘴，开始打我、踢我…… 　　 　　最后疤痕男放弃了上面的，对着我的下身攻去。当他的下身抵着我的皮肤时，我有种从未有过的惧怕。 　　 　　我当时的脑子里就想着，如果我被侵占了，就会成为老女人那样肮脏的女人。所以，我趁着疤痕男跪趴在我身上，让老女人掰开我腿的时候，一个猛地抬膝，正好击中他的薄弱地带…… 　　 　　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后，我迎来的是三个人的拳打脚踢。 　　 　　嘴角留着血的我，在昏迷之前，却释怀地扬起嘴角…… 　　 　　再次醒来，天还没亮，我发现自己又被捆绑了起来。未着寸缕的我，坐在冰凉的地上，虽然颤抖着身体，但我却是高兴的。 　　 　　适应了阴冷的地面之后，我这才发现这次被捆绑居然有了同伴。 　　 　　待看清身边的两人之后，我有心相要同他们交流，只是两人根本就仿似看不见我，如同傻了一样，目光呆滞。 　　 　　这样的他们，让我想起第一次看老女人和两个男人纠缠的自己，当初我也是犹如这般。如同失去灵魂的布偶，脑子里一片浑沌、愕然、迷茫。 　　 　　他们大抵也需要时间安抚自己，而我尽量地蜷缩身子，希望借此温暖自己…… 　　 　　天刚亮，床上的三人开始有了动作，而对我们来说就是折磨。 　　 　　我们撇开头闭着眼睛，不想看着这肮脏，污秽，恶浊…… 的一幕。 　　 　　两女一男，赤着身子，纠缠在一起……最后，男人对着我们三人的脸上喷出的不可描述的东西后……尖锐的狂笑，如同被雨水腐蚀的刀具，在我心头钝钝地割着…… 　　 　　老女人和那个陌生的女人显然没尽兴，一个平躺，一个压在上面，头尾相交的…… 　　 　　男人的眼神在我和身边的女孩身上来回徘徊，最后将魔爪伸向那个女孩，时不时的用软趴的东西对着她的脸摩擦，最终塞进她的嘴里……没一会好似不满，抓着女孩扔向床上，对着她的下身撞去。 　　 　　男人的闷叫混着女孩凄厉的叫声，让我本就颤抖的身子，愈发觳觫…… 正文 第五章 被疤痕男卖了 第五章 被疤痕男卖了 天色大亮后，我们三人都被推上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当然为了防止我们逃跑，我们的手被捆起来了。老女人也跟着一起上了车。 　　 　　车子发动之后，随着疤痕男踩下油门，车子开动了起来。我忍不住向后看去，轮胎摩擦地面，扬起大片尘土。 　　 　　而我的家，在尘土飞扬里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很奇怪，明知道此去不知何年归，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留恋。于家，于父亲，于这个山沟……我，大抵是没有一丝眷恋了。 　　 　　或许自知道历大壮会离开之后，我的人生早就失去了一切存活的希望。 　　 　　一路上，坐在最后排的我们沉默不言，而他们三个正商量着把我们卖去哪里。 　　 　　“疤哥，这三个东西你有没有价高的地方输出去？” 　　 　　“春红，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只是，想找个价最高的地方还真不好选！那些人不看到货，根本不报价！” 　　 　　一说到这，疤痕男对着后视镜用他那阴狠的目光看着我们，特别是在看向我的时候有丝懊恼，“昨天出手有些重了……好在还是个处！先去严爷那边趟趟水。” 　　 　　他这话一出，我明显能感觉到，身边的女孩情绪上有所波动。虽然很小，但是长期在老女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察言观色已经成了我的强项。 　　 　　至于那个男孩，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老女人开口说道：“要不先卖那两个，这个先将养两天？” 　　 　　“燕丽，你这是想替那丫头争取逃跑的时间？” 　　 　　“春红，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是不是觉得亏欠那丫头的父母，所以……” 　　 　　“哼！你多心了，我还没那么菩萨心肠！” 　　 　　“那不好说！毕竟她妈……” 　　 　　“够了，娘们就是话多！再特么吵下去，连你们一块给卖了！” 　　 　　疤痕男一开口，两个女人的火焰立马湮灭了下去，左一句，右一句地讨好他…… 　　 　　 两个女人的对话，我没有太在意，只是默默地靠在窗户上，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和熟悉的地方擦过，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再看一眼那个有着阳光笑容的他…… 　　 　　经过了四五个小时，疤痕男才停稳了车子，我以为是到地了，谁知他们只是下去吃饭，而我们则是没吃饭的资格。 　　 　　在车子里，我们也没有说话，陷在各自的情绪漩涡中。 　　 　　待他们吃完，上车后也只是递给我们一瓶水，三个人，一顿饭，仅是一瓶水！ 　　 　　没多久，车子已经行驶到了宽敞的大马路上，天将黑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我们被拖了下来，踉踉跄跄地走进一个铁皮屋。 　　 　　里面站着不少和疤痕男差不多魁梧的男人，其中也掺杂着几个妖艳的女人。 　　 　　我们一进去，其中一个男人便说，“刀疤，你这货色未免太差了吧！” 　　 　　疤痕男没了在我们面前狠劲，微弯着腰，脸上带着讨好，只是那疤痕和他的神情极不相称。 　　 　　 “这最近好货色不好找啊，严爷体谅着点！” 　　 　　“哼！能力不行就说，但我这边可不允许以充好！” 　　 　　“那是自然，没有好的货色，怎敢来打扰严爷！您看那个还是个处呢！就是脾气大了点，我才动手收拾了一番。 　　 　　还有那个男孩长得可是格外秀气，最能引起那些人的兴趣了！ 　　 　　您再看那个女孩，身材那时没得挑！前凸后翘的，手感可好了，又水灵……” 　　 　　说到这，疤痕男没了声音。 　　 　　“看来，这个你是开过苞了？” 　　 　　我从声音上听不出来和之前有什么差别，可硬生生将疤痕男吓得立马双膝跪地，不断抽着自己的耳光。 　　 　　“严爷，我错了，我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行了，你记住，我这边只收未开苞的稚，再有这种情况，以后别进我这个门了！” 　　 　　“是是是！谨记严爷教诲！” 　　 　　一声响指之后，我们就这样被易手卖掉了。我不知道我们三个人，最终卖得了多少钱。但是看疤痕男脸上没有什么喜色，大抵是没得到什么高价！ 　　 　　我们三人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和四个男人，带着离开了铁皮屋，又坐上了另一辆面包车。 　　 　　这次估摸着有一个小时，车子开进了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我们被推搡着走进了一条胡同，经过几个弯弯曲曲后，来到我们最终的目的地——帝欧酒店。 　　 　　我们没有被推进酒店，而是被带着走进侧门，住进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随后，我们被强行剥光，进行检查、拍照…… 　　 　　事后，我们又被丢到另一间房间，里面已经有几个和我们一样赤果的人，等待着最终属于自己的命运…… 正文 第六章 接受训练 第六章 接受训练 我们就像集市上的家禽，被来人挑挑拣拣。 　　 　　我不知道他们的标准是什么，屋里的人被分为三队，而我们三人也被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队伍，跟着前来的人带往不同的房间。 　　 　　因为我身上有伤，所以被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养伤。虽然庆幸，但我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可以如此太平。 　　 　　每天被锁在房间，但凡门外有一丁点的动静，我都如惊弓之鸟一般。 　　 　　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也便加入了训练的行列。 　　 　　训练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让我喊她兰姐，随后没有任何废话，便让我脱衣服睡到床上。 　　 　　由于之前的经历，对于让我脱衣服的女人，万分排斥，立马转头跑向门口，想要逃离 。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女人也没有任何阻拦，甚至怡然自得地坐在唯一的凳子上，抽起烟来。 　　 　　我慌乱地打开房门，却被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将我拉入旁边的房间，四肢绑在床上，拿着棍子就对着我就打。 　　 　　棍子打在身上并不是很疼，但上面如细针一样的东西，扎在身上却是要命。那种要命的感觉，不是疼，是痒……钻心的痒，痒到骨头里…… 　　 　　仿佛心上有万只蚂蚁顺着血管，在身体里乱爬。一股带着痒的电流，顺着被扎的地方，在身体里乱窜，让我浑身抽搐。 　　 　　疼，我可以受着，只是这痒真真要了我半条命。 　　 　　两个男人打完我并没有出去，看着我痛苦地扭曲身子，发狂地尖叫，他们的脸上也没有半分动容。大抵是这样的场景，他们见得多了，心也坚硬如石。 　　 　　好不容易身上的痒意，慢慢消散，被扎打过的地方，竟出现火燎般的疼痛。 　　 　　好似，此时的我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火堆之上。 　　 　　但，这种疼痛我能够咬牙坚持下来，即使我汗如雨下，也没再张口叫一句。 　　 　　这一吞一阳耗费了我所有的力气，如一滩烂泥一般，被两个男人再次送回之前的房间，那个兰姐也正好吸完了手头的烟。 　　 　　看着我躺在床上，目无表情地解开我的衣服，冷言冷语的说道：“你最好老实一些，门外的人有上百种让你听话的办法！” 　　 　　当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我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两行水露。但是我的心里异常平静，最差不过……拖着肮脏的身子死去罢了…… 　　 　　意外的是，女人并没有做什么让我觉得难堪的事。而是将六个鸡蛋摆放在我的双臂、双腿、腹部和额头的六个部位。 　　 　　之后，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保持四个小时，鸡蛋不落，今日的训练便算是结束了！” 　　 　　我诧异地睁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原来她不是想像老女人那般对待我，心中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早知道是如此，我也不会那般惊悚地想要逃跑，引来那么一场难捱的惩罚。 　　 　　一开始我以为这样的训练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没想到，但凡我有一丁点的动作，放在身体上的鸡蛋就掉落，而兰姐手上的计时器便又归零了。 　　 　　有时，兰姐会往我身上滴凉水或热水；有时会拿筷子对我身上，一通乱点；当然也会做那种触碰我隐私部位……她说，这些将是我接下来工作时会面对的情况，让我提前做好应对，省得到时候自讨苦吃。 　　　　 　　这样空乏的训练，连续进行了二十多天，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我都在兰姐的训练下，进行所谓的人体宴前期训练。 　　 　　由于长时间的静躺，又始终保持，一种固定的姿势，我的肌肉总是处于那种高度紧张的状态。每日结束训练后都十分疲劳。甚至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找不到重心。 　　 　　大概是考虑到让我的皮肤看起来更细滑，他们每夜都会让我泡牛奶浴 ，之后还会有人专门为我去角质，再用橄榄油为我做按摩，最后，还要用上好无香的润肤露。 　　 　　一开始，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在我身上下这么大的本钱。后来，兰姐说，现在有些人就是喜欢我样的年纪。 　　 　　且，国内的人体宴，年纪越小越值钱。而我长期被虐的身体，就是说十二岁也是有人相信的。 　　 　　一场人体宴成人少说两千，像我这样的年纪，至少五千。毕竟，物以稀为贵！ 　　 　　是啊，物以稀为贵。 　　 　　十五岁的女孩，有几个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又有几个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就算遇到了，兰姐说，像我这样沉稳的人绝少仅有！ 　　 　　这是夸赞吗？听在我的耳里，为什么那么讽刺？入了我的心里，为什么那么酸涩？ 正文 第七章 收到第一个道歉 第七章 收到第一个道歉 整整一个月后，我已经达到了人体宴的要求。 　　 　　我要工作的地方便是迪欧酒店，在刚刚我签下了一个“卖身契”的东西。完好的耳垂，被他们用气枪打了一个耳洞，随后被强行戴上了一个黑色的耳钉。 　　 　　他们不解释用处，只是我心里明白，这于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于他们放心任我随意出入。 　　 　　之后，我被重新安排了房间。房间里已经有两个女孩了，还有一张空床，很显然是我的。 　　 　　原本我想上去打招呼，只是，她们都是一副很冷淡的样子，各自躺在床上假寐，我也就没有自讨没趣。 　　 　　兰姐说，在我正式开工之前，可以放我一天假，这让我很雀跃。在那不见天日的房间，本就不明朗的我，更加阴郁了。 　　 　　连我自己都能闻到，由心底散发出来的霉味。那是长期在潮湿阴暗的地方，捂出的刺鼻气味。 　　 　　是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兴奋之后，迷惘却占据了我的心。 　　 　　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并未踏出这层楼，就算给我假期，我又能去哪呢？ 　　 　　如此一想，之前的欣喜慢慢消退，刚想坐到床上，兰姐过来了。 　　 　　“小雨，过来。”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我对兰姐的印象转变了不少，也知道她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自然是对她的话，服从比反抗来的容易。 　　 　　兰姐没有说要带我去哪里，我也就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后面。直到我看见久违的太阳之后，才意识到，我已经跟着兰姐走出了居住的楼房。 　　 　　进过一夜的雨水，呼吸到身体里的空气格外的新鲜。 　　 　　树木、花草、马路和房屋都因被雨水洗刷过，显得格外有生机。 　　 　　怯生生地看着陌生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的新奇。 　　 　　以往十几年的生活，将我养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土鳖。 　　 　　家里有电视机，可是我从来没有观看的权利。 　　 　　我对外界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来自听说，来自学校其他同学的嘴里。 　　 　　当然，不是别人主动同我诉说，而是我在一旁偷听而来的。 　　 　　看着那些听说中的事物，我愈发像一个闯入梦境中的盗贼，恐慌，不安，忐忑…… 　　 　　兰姐大概是被我的样子气到了，用手点着我的脑袋，“能不能麻烦你别低着头，驼着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地上捡钱呢！” 　　 　　她的嗓门不大，却惊到意识飘散的我。 　　 　　手足无措的我，除了不安地紧攥衣角，更加低着头齁着背。 　　 　　“诶呦，你这是干什么？我让你站直，不是让你跟做贼一样！你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兰姐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别人还没怎么踩你，你就先把自己看作比烂泥还烂！ 　　 　　抬头！挺胸！向前看！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像刚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否则，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大抵是被欺负惯了，我做不到像兰姐说的那样抬头挺胸，仍畏畏缩缩站在那里。 　　 　　“嘿……你……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让你抬头挺胸那么难吗？我……” 　　 　　我看见地上的影子，有一只胳膊抬起了，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紧闭着眼睛，等待着惩罚。 　　 　　好半响，那只手还是没能落下，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唉！在这等着我！” 　　 　　当我睁开眼睛，微斜着头，想要看一下兰姐究竟去了哪，可她的影子早已风风火火地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这才敢慢慢抬起头，打量着周围。 　　 　　面前不远处是一家便利店，我抬头的刹那，兰姐刚拉开门走了进去。便利店的两边，是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店铺，我亦没有想一探究竟的心。 　　 　　踌躇片刻，我的脚尖向前挪动一点点，谨慎小心地转身，身子仿佛灌铅了一般，每动一下，就会花费全身的力气。 　　 　　当我刚转过身子，一个篮球迎面而来，狠狠地砸中我的鼻子。 　　 　　两股微凉的血腥，由鼻孔流出。 　　 　　“对不起……” 　　 　　声音着急，慌乱，歉疚。 　　 　　但在我的耳朵里却格外的动听悦耳，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个道歉。 　　 　　父亲打我，不会向我道歉；老女人打我，更不会向我道歉；同学们排挤我，也不会向我道歉……所以，这声对不起，让我格外受用。 　　 　　之后，男孩说的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往耳朵里入。只定定地看着，面红耳赤，又有些傻乎乎的他…… 正文 第八章 这个城市真够小的 第八章 这个城市真够小的 当男孩跟着其他的人离开时，我还陷在那个道歉中。完全没有在意那个男孩的同伴说我是傻子、聋子、哑巴。 　　 　　或许是，那感觉太美好，我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男孩的背影看去。只是，那个男孩除了刚开始回了一下头，便再也未看我一眼。 　　 　　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充斥着我的内心。这种感觉含着一些涩涩却泛着微甜的味道，原来我还是渴望着和平常人一样的生活。 　　 　　看着手上带血的纸巾，仿佛还留有那个男孩的温度。第一次听见别人的道歉，也是第一次有人在我受伤的时候，想要给我擦拭伤口。 　　 　　这着实让我那被阴霾包围的心，有了一丝丝空隙。盼望着能有阳光从隙缝中穿越而来，照暖我还未冷彻底的心。 　　 　　可惜，身体已经有了一定的记忆反射。陌生人的气息，让我下意识地躲过了他伸来的手。而他，亦尴尬地将纸巾递给我之后，再次道歉，便与伙伴离开。 　　 　　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太过入迷的我，并没有发现兰姐早已站在身边，我被她吐出来的烟雾呛到了，瞬间氤氲覆盖了我的眸。 　　 　　“死丫头，想什么呢，跟丢了魂似的！” 　　 　　通过兰姐一个月的训练，我唯独对烟味还是没能适应。有时，我真是想不通，那么难闻刺鼻的味，怎么会有人视它如命。 　　 　　兰姐脸上一阵冷讽，“瞧你这样，明天怎么上场！” 　　 　　看着烟雾中兰姐朦胧的面孔，不知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烟雾的作用，我居然看见兰姐冷讽的脸上，浮现一丝担忧。 　　 　　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因为兰姐下一句说出的话，让我又恢复了之前鸵鸟的状态。 　　 　　“没用的东西，不就是个烟味，还能比你拉下的屎难闻？艹你大爷的@#%￥&……” 　　 　　后面的话，大抵就是说我矫情，外加几句骂人的话。但，这次外出，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就此结束。 　　 　　兰姐带着我没有目标的瞎逛，中途也曾停下来问我，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很不负所望地，还是保持鸵鸟的受气样，以至于兰姐也气结了。 　　 　　那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兰姐一边骂着我无聊晦气，一边还继续带着齁背低头的我乱逛。后来，我才知道，她只是希望我能跳出，那个自己画的圆圈。 　　 　　我和兰姐一个傲然，一个自卑，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 　　 　　我们两人的组合，可能是太过奇怪了，所以路人才会频频回头看着我们。 　　 　　这样的目光让我很不自在，本就畏缩的身子，恨不得团成一团，如一个球一样尽快离开闹市。 　　 　　只是兰姐，却没随我的愿，反而带我去人流更多的地方。心里抑郁着，想要怎么开口让兰姐带我回去。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红色的钱张，我有些意外。 　　 　　“去，给我买点吃的，我饿了！我去那边的椅子等你！” 　　 　　“对了，你去人多的那家，看门口的人那么多，味道定然不会差！” 　　 　　听完兰姐的话，更是愕然。 　　 　　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我去买吃的，她明知道我不善言辞，卑于与人交流，为什么还要这样。 　　 　　没等我抬头，那张钱就如同从树上飘落的树叶，在空中画了几个圈，便掉落在地上，兰姐的脚尖也一并消失在我的眼前。 　　 　　“赶紧的，回头钱让别人给捡走了，看我不拨你的皮……” 　　 　　一听到这话，我慌忙蹲下，捡起被风险些吹走的钱。手里紧捏着钱，却又不知下一步该去干嘛。 　　 　　心里甚是觉得自己没用，只不过买个东西，怎的就把自己难为成这样！ 　　 　　几番自我调节之后，缓缓站起身子，只见兰姐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嘴里叼着烟，疏离，冷漠……但却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下巴微扬一下，我知道她这是让我行动起来。 　　 　　拖着沉重的步子，我终于离开原地，朝着街边的小吃店走去。 　　 　　看着人满为患的店门口，我站在离人群一米远的地方，踌躇不决。对于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我还是抗拒的。 　　 　　那会让我想起糜乱的老女人，还有那些个要欺负我的男人。这种记忆让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又退。 　　 　　直到有人在身后挡住了我退却的脚步，更准确的来说，是我撞到了别人的身上。 　　 　　受惊如兔的我，连忙转身闪到一边。越是慌乱，反而越容易出错。躲闪的同时，我不小心踩到那人的脚尖。 　　 　　低着头，张着嘴，喏喏地说着对不起。 　　 　　然而声音却不比蚊子飞动的声音大。 　　 　　“呀嗬，这城市可真够小的！靳安宇，这不是那个哑巴嘛！” 正文 第九章 以后的日子有谁能看透 第九章 以后的日子有谁能看透 这声音我很陌生，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没有抬头，看着眼前刚刚被我踩过的脚尖。我的心里有丝恐惧，脑海里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让我感到害怕，深怕方才的无心之失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正害怕的当下，一个男孩的面孔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呦嘿，还真是！” 　　 　　这让毫无防备的我连连后退，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是花坛，一个趔趄坐在了花坛的边缘，四仰八叉，仓皇惊愕。 　　 　　大概是我的样子太过滑稽，引来不少人的笑声。 　　 　　“哈哈哈……妈呀，太搞笑了！” 　　 　　“这人真是个傻子，倒了也不知道爬起来！” 　　 　　“哎，这脑子肯定有毛病！今天上午被砸了也不知道躲，现在倒了又这么一副痴呆的模样……” 　　 　　“就是就是，今天真是晦气，居然遇见这个傻子两次，难怪会输球……啧啧，真是煞星！” 　　 　　“……” 　　 　　各种各样的谈论，不断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想要逃避，只是貌似老天都跟我作对。 　　 　　昨天的雨淋湿了花坛里的土，土壤稀疏松软，让想要逃避的我，更加困窘。 　　 　　潮湿的泥土，黏连在我的手掌和屁股上，那感觉和当下我的心情一样糟糕。 　　 　　越是想要逃避的我，却越发的难过，为什么生活就不能对我好一些？对我仁慈一点，别总是让我一个人这么难受！不行吗？ 　　 　　甚是难堪狼狈的我，即使是坐在那里，也没有直起腰的勇气，恨不得花坛能突然下陷，或是自己能有隐身之术，可以就此消失。只可惜，没有一样能够得我愿的。 　　 　　嘲笑声越来越多，而我依然窘迫无措地低着头。只觉得脸上已经开始有些发热，身上的肌肉早已僵硬。 　　 　　手掌和臀部的泥也因为不得当的挣扎，越来越多。眼镜一热，两行眼泪悄无声息的滚落。 　　 　　我已许久不曾落泪，如果说只是别人的嘲讽奚落让我伤心，倒不如说，是我自己内心一开始太过期翼。 　　 　　期翼着会有人，还会像上午那个男孩儿一样，对我有所关心。期望着这个世界能对我温暖一些，和善一点……只是……现在，在我四周的除了冰冷的语言，我感觉不到一丝善意。 　　 　　就在我窘迫万分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为我解了围，“不是早就饿的直嚎嚎了，怎么还有力气在这看别人笑话！” 　　 　　 这声音一出，如同一道电流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 　　 　　我迅速抬起头，准确的在人群中找到那个发声的人，愣愣地看着眼前，可不就是上午拿球砸中我鼻子的人。 　　 　　这城市果真小。 　　 　　只是，我没有从那男孩眼里看出一丝波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我，仿佛他已经不记得上午的事情。 　　 　　“安宇说的也是，赶紧麻利的走！还不知道这个煞星，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霉运呢！” 　　 　　“走走走……” 　　 　　上午的时候，我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根本不曾在意他的名字。 　　 　　如今，虽知道名字，可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雀跃。 　　 　　终，他也还是和旁人一般，视我为煞星吗？！ 　　 　　那时的我，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想事情，只知道，那个叫安宇的男孩，好像在故意躲避我。 　　 　　我死死地盯着他，盼望着他能回应我，哪怕只是一眼，足矣！不知心中为何会有那么重的执念，只觉得仿似如果他也不在意我的话，这世间恐怕再无在意我的人。 　　 　　随着人群渐渐消散，我的心早已跌入谷底，被三尺的冰冻所封印。或许我从来就不应该奢望什么，这世界于我来说，从来只有冷漠，伤害，嘲讽和抛弃…… 　　 　　即使早已明白这一点，我却始终还抱有一丝幻想。 　　 　　如今梦醒，梦碎，迎来我的又是什么呢？ 　　 　　兰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眼眸毫无波澜，可指尖却带有温度地拂去我的眼泪。 　　 　　“你若一直这样畏畏缩缩，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像刚才那般笑话你！” 　　 　　“你也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若是不想再受到同样的伤害，首先你自己得有所改变。”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细细的为我擦着满是泥土的手掌。 　　 　　“多漂亮的一双手，看这明朗的掌纹，以后的日子有谁能看透呢！” 　　 　　微微停顿后，将我的手掌握了起来，“好与坏的命运，其实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若想好，谁也挡不住！” 　　 　　“你若还想像以前那般，老天爷帮不了你……” 　　 　　“回吧！今天我也累了！”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兰姐转身离开，也不管还坐在泥潭中的我，有没有听懂她那些话语…… 正文 第十章 第一次人体宴 第十章 第一次人体宴 跟着兰姐走回住处，如同泥猴的我，一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还是一如之前，齁背弯腰，只是内心不断地在回想兰姐说的话。 　　 　　虽然我看着弱小，但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很多道理我是懂的。 　　 　　兰姐的话，我也能明白。 　　 　　明白归明白，可，一时之间，我无法立刻做到抬头挺胸，昂首阔步。 　　 　　但心里却格外的明朗，知晓自己以后该怎么活。 　　 　　如果就此认命，那我将如何渡过未来黑暗的十年。 　　 　　十年，只要十年，我便是自由身。那时我还不老，还可以做很多我想做的事情。 　　 　　也许我的生命，从那一刻才真正开始…… 　　 　　后来才发现，我最痛的日子，反而就在我以为解脱的日子…… 　　 　　第二天晚上六点多，我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人体宴。极其听话配合，任由兰姐为我再次除净腿部、腋下、私处的体毛。 　　 　　用无香的肥皂在一块湿海绵上擦着，再用这块海绵擦拭我的身体时，使我全身满附肥皂泡沫。 　　 　　接着用了一个装满麦麸的小麻袋，揉搓我的每一寸皮肤，以至于彻底地去除老化的皮肤角质。 　　 　　然后，还要用热水冲泡，在用丝瓜络揉一遍身体。 　　 　　最后，用冰水淋浴，以免上菜的时候身体出汗。 　　 　　光是这一道程序就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当晚赤着身子躺进陌生的房间后，心里莫名的紧张，想要起身逃离。 　　 　　兰姐约是看出了我的紧张，一边梳理我的头发，一边说道：“我若是你，就当是平时训练一样。” 　　 　　“此时想逃跑是最不靠谱的事情，你以为那些守在外面的人是吃素的吗？！” 　　 　　“生活有时就是这样，你还没有反抗的能力，就只能顺着来！眼睛一闭，就什么都过去了……” 　　 　　“这些人不会把你怎么样，最多只是动手动脚。你的价值现在高着呢，上面的人不会让你吃亏的！” 　　 　　“今天这场宴，你也不需要躺几个小时，上面那些人，拿你做噱头，也深知物以稀为贵，所以你人体宴的时间暂且会控制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内。” 　　 　　“你要知道，这可是很多人奢望不来的！” 　　 　　不知是兰姐这些话气起的作用，还是我自身调节的快，本身紧张的情绪很快稳定了下来。 　　 　　随着身上被不断地放糕点，花瓣，兰姐将一个黑色的面具戴在我的眼睛上。 　　 　　临走前，仿佛是为了安抚我，又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想要改变生活，也得有本钱！懂吗？” 　　 　　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只有我一个人睡在豪华空荡的房间里。 　　 　　我不敢乱动，生怕会把身上摆好的糕点形状弄坏。 　　 　　透着面具的两个窟窿处，我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真真是奢华，漂亮，梦幻……心中不由感慨，这些年的生活若真是一场梦，那该多好！ 　　 　　随着门被打开之后，有人陆续的围坐在我身周。 　　 　　我本平静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那些人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反而开始聊起公务，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我一样。 　　 　　这倒让我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平复。心中还有些小庆幸，想着自己的运气也不是太差。 　　 　　但，我高兴的太早。 　　 　　酒过三巡之后，那些人，不知是因为酒的原因，还是因为久久压抑的邪念，他们还是对我开始下手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有人将我覆盖在私处的花瓣挑开；有人用筷子在我的红樱上或大力或小力的夹着…… 　　 　　之前训练的时候，兰姐有让门口的保镖做这样的模拟，所以我还算是能适应。 　　 　　很快，一个小时便到了。 　　 　　敲门声像是掐着点一样地响起，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我没想到，这些疯狂的人，为了多留我一会，居然愿意加价。 　　 　　最后，商讨之下，他们刷卡支付了五千，就只为多折腾我半个小时！ 　　 　　想来是既可笑，又讽刺。 　　 　　听着那些人的谈话，我知道这里面的人，都是有一定文化素养的人，却没想到这些人的心中也是这么龌龊。 　　 　　我如死鱼一般，任由筷子在身上游走，心如死灰…… 　　 　　自那之后，我碰到过不少奇葩的顾客，有些人就喜欢自己拿着奶油、红酒等等，用往我身上涂抹。他们的气息开始逐渐不稳，随后就是那些姐姐们上场的时间。 　　 　　现在想想，我就如那饭前的开胃小菜，紧致，美味，却不足以裹腹。 　　 　　所以，酒店才会安排姐姐们，在我出来之后进去“安慰”那些谷欠火焚身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