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村长前来“鬼门关” 命中带煞,她孤单一人居住在偏僻的小村庄,少时算命说她活不过双十年华。背负使命,他孤军奋战智斗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那时他的军师曾谏言一句话“有一人可助王爷,此女手上戴有祖上所传的戒指”。军师临死之前告诫他一定要找到戒指上带有梨花图案的女子,王爷点头答应。 “哎呦,你作死啊,在这家棺材铺门前揩老娘的油。” 一大汉猥亵的笑着,黝黑的手还是没停留的在一个半老徐娘的身上摸索,一个半推半就,一个得寸进尺。两人正要打得火热时,棺材铺的大门缓缓开启,有些年头的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是要随时倒地。在树下本欲要行苟且之事的这两人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因为在这村里子每到晚上家家户户必会关门,大街上几乎没人行走。 只因为有间棺材铺,不是人们太胆小,只因这间铺子连村里的老人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有过胆大的村民去过这间名叫“鬼门关”的棺材铺,进到里面见财起了贪念,掌柜的命令手底下的小二送入官府罢了。随后村民们以为是闹鬼,进去就会没命,这种传言一传十十传百的,自然而然的传开了。 从外面望进去,几乎看不到一点的光亮,只有透过那个开门的小孩手里提着的灯笼可以看清楚棺材铺的一角。点燃的蜡烛可能受风的影响,变的摇摇晃晃,一口口棺材整齐的陈列在大厅的中央。那树下的两人也许是因为冷风的侵袭,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小男孩鄙视的瞅了他们一眼。 小男孩非常的可爱,红扑扑的小脸蛋,眼睫毛竟然比女生的还要长,像把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光溜溜的脑门,只有脑后留着一缕头发还编了小辫,一袭月牙白的衣裳,只有领口处绣了几片竹叶,其余无任何的花式。男孩把灯笼挂到门前的房檐上,又缓慢的爬下梯子,收拾好一切就开始打开门做生意了。 “月清,客人马上就来,准备准备明白吗?” 月清恭谨的应下,对于这个主人,他还是忌惮的,不是她长得其丑无比,也不是会打人,只是她一眼就能看穿你内心的想法。声音清冷,没有一丝的温度,可见其主人定是个冷峻的人,传闻这里的掌柜是个女人,没成想是真的。月清极不耐烦的赶走两人,他可不想让他们污染了这里的空气,远远的一个人影朝着月清走来。 月清知道是客人上门了,今早便听说村里唯一的一条小溪边死了人,仵作查了死因,是用锋利的刀子似的物体割断的喉咙而死。死的是名汉子,家里并不富裕,妻子也是病痛缠身,膝下无子女,就这样家里的顶梁柱死了。连口像样的棺材也买不起,这名汉子曾经救过村长的性命,村长看着可怜就说自己来替着操办后事。 人人都知道“鬼门关”的棺材是最好的,也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就连这的村长也是一样,不过身为老人的他听过棺材铺的一个规矩。就是凡身无分文者,要想买一口棺材,不管是不是上等的,只要出得起掌柜想要的东西,就可以随便挑选其中一口的棺材。村长做了决定,夜幕降临的时候说不害怕是假的,明明不信鬼神之论,但“鬼门关”的言论在村子里早就散开了,恐惧、畏缩...... 等踏进棺材铺时,一切都无法再回去,阴森的气氛笼罩在周围,村长已经穿的比较多的衣服,冷汗还是忍不住的往外流。柜台里边坐着一位背朝着村长的女子,村长琢磨着这就是掌柜的,果然是不同寻常之人。月清端上一杯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女子这才转过身来,村长惊叹的叫出了声,没了往日的镇定。 虽说是个小小的村长,但也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可是眼前的女子却是貌美如花,赛似神仙。这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女子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眸,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一头有点带紫的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头,用一根素色的绸缎捆绑住发尾。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饰品,着一袭淡红色的衣裙,外罩一件洁白的轻纱,给人一种妩媚中掺杂一丝的忧郁的感觉。 大厅里空荡荡的,中央放着一口口棺材陈列着,在柜台的左边只有一张普通的桌子,还有柜台的后方挂着一幅诡异的画,仅此而已。 “村长大人,您可想好了?” 村长点点头,掏出汗巾擦拭脸上的虚汗,月末抬手示意月清去拿契约,没人知道契约书上写着什么,要说这村长胆子也够大的。月清从后院捧着一只涂满红漆的盒子过来,把它小心翼翼的交给月末。月末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小巧却别致,如果懂得做机关的木匠一看,只一眼就能看出钥匙和盒子是一套的。 其中机关设计的非常巧妙,如果有人偷走任何一件,想蓄意的破坏那势必会触动机关从而中毒身亡。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叠用油纸包裹的宣纸,月末抽出一张递到村长的面前。村长战战兢兢地的接过浏览,看到一半就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没人去扶他,在棺材铺里也没人可怜这位老人。 “村长想好就按上自己的手印,契约一旦成立,您可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末了,月末还是不忍的追问了一句,村长慈爱的笑笑,顿觉这个女子不是那么的冷酷无情。叹息一声,在雪白的宣纸上按上了手指印,契约正式成立,月末没再说话,月清整齐的把契约书放回原位,出来时就看到村长在选棺材。月清虽说是个小男孩,可自从待在这儿人世的悲欢离合他都亲眼目睹过,心早已变得坚硬如石。 村长实在是个心善的人,月末这么做有点过分,月清也明白月末的执着,不然这几年来他们早就被饿死了。月末见月清出来了就不再管事,月清无奈的跟村长细说哪一块区域才能选。选好搞定事宜时,已是很晚,村长挥挥手步履蹒跚的走回家,月清追上去把灯笼交到村长的手里。 正文 2:签下契约 月清关上大门,月末在柜台后面算账,散落下来的青丝遮住脸庞看不清情绪。月清突兀的有点害怕,“鬼门关”有条戒律,就是不能动情,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而今天,月清犯了错误,就是动了情,可怜了这位村长,月末是个无心之人,不会讲情面的。 犯错之人,月末不会痛斥,只会直接开除,月清的心砰砰的跳着,低下头等待处罚。合上账本,放下毛笔,看向月清,月末拢了拢青丝,叫月清过来坐下。 “月清,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明白吗?” 月清点点头,月末掌灯准备休息,这时,大门被用力的敲响,月末皱着眉头。月清打开门,一位身带佩剑的男子站立在门口朝里张望,月末打量着他,眉目清秀没有一丝的狂妄之气。 “在看哪呢,大哥哥我在这,请问有事吗?” “不好意思,打扰了,在下和主人在周围迷了路,深夜又无处可去,只能前来询问一下看能不能......放心,我们会付钱的。” 月清讨厌官场上的人,所以自然不会对他有好脸色,男子到是不顾月清,只看着月末。月末嘴角挑起,直觉告诉她,这两人并非寻常之人,挥手让月清招呼他们。月末有些好笑,他撒的谎也太拙略了些,以他们的身份,在村子里找个客栈很容易。 佩剑男子身后的主人戴着一顶斗笠,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月末看了一眼就进了房门。佩剑男子在自己的主人耳边说了几句话,月清清晰的听到了轻笑声,声音似甘泉很动听。月清带着他们走上二楼,分配好房间就打着哈欠去睡觉了,月末的房间传来敲门声。 月末请他进来,男子把斗笠摘下,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犹如上天鬼斧神工一般的雕刻。这张脸让女人也嫉妒,没有一丝的瑕疵,狐狸眼给他平添一份邪气,不敢让人直视。月末泡上一杯花茶,男子享受着接过喝了一口,像是在自己的宫殿一样自在,仿似天生就该被人服侍。 “想必猜到了本王是谁。” “是,王爷大驾光临,是月末失礼了。” “月末,是个好名字,猜猜本王为何事前来?” 月末这才放下书籍正式的望着这位皇朝唯一的王爷,皇甫瑟,年纪轻轻深受皇帝信任。是皇帝的亲弟弟,官场上有谁会不知道九王爷,他爱民时刻的为百姓着想,是一位好王爷。月末清楚最黑暗的莫过于帝王家,皇甫瑟的名气渐渐的让皇帝怀疑,加上有心人的揣掇,就更加的举步维艰。 如今是太平盛世,但是风气还是不好,一桩桩的案子陷入谜团,至今无人能解。皇甫瑟无法出面,皇帝面前插不上嘴,他需要有人帮助自己,而这个女子是个不错的选择。军师的话记忆犹新,皇甫瑟几经辗转寻找,终于在这个山村找到了她,今夜上门打扰没有十足的把握也就不会来。 进来这一段时间,皇甫瑟给了月末两次可以行凶的机会,可月末没这样做。月末或许没什么动机,可是查探一二还是有的,可惜皇甫瑟猜错了,月末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皇甫瑟欣赏月末的聪明,也赞叹着她的能力,要是能为之所用必是极好的。 “九王爷位高权重,为何誓要月末相助,殊不知这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月末没夸大其词,祖上有个流传下来的规矩,皇族中人若有一个找来,而且手持家族的玉牌,此人真为天下苍生着想,便真心相助不过同样的这个人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皇甫瑟听闻军师说过代价是什么,不假思索的拿出玉牌放在桌子上,月末好奇的看了一眼皇甫瑟。皇甫瑟知道月末心里在想何事,等着月末的回答,最终月末接过玉牌在其滴上自己的血。 玉牌变的通体血红,月末与皇甫瑟的盟约正式成立,这一世只要两人之中活着一人,盟约就时刻存在。说得直白点,皇甫瑟就是月末的主人,契约一旦完成皇甫瑟就必须付出代价,相反其中一方途中忽然死去,那么契约就失效了。不用担心皇甫瑟会变卦杀死月末,因为月末背后还有一个家族的存在,皇甫瑟还没能力与他们较量,尽管他是王爷。 “王爷去休息吧,明日月末了结一件事就跟你走。” 皇甫瑟应允,回到房间就寝,不过在棺材铺休息还是平生头一回,怎么都觉得有点怪异。天蒙蒙亮皇甫瑟就被响声吵醒,昨夜好不容易睡着,一大早是谁这么精神?皇甫瑟和佩剑男子下楼时,只有月清在生火做早饭,皇甫瑟左看右看,还是没见月末,以为还在睡觉。 月清盛好粥,放上桌,见皇甫瑟他们还是没动筷,不由纳闷,皇甫瑟问道月末去了哪里。 “哦,月姐姐去查看尸体了,说给村长一个交代,以报答这几年他的照顾。” 皇甫瑟顾不上吃饭,招呼身边的噬魂跟他走,一起去看月末的推理,噬魂无奈的拿了两个包子,这位王爷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府衙的停尸房内,月末翻看着尸体,皇甫瑟进来时差点没把昨晚的饭菜呕吐出来。噬魂轻轻拍打着皇甫瑟的背,这才觉得好点,说什么也不敢进去了,不是因为胆小懦弱,只因小时候的阴影至今在皇甫瑟的脑海挥之不去。 月末没理会他们,一心思索着案情,这件案子在存在里算是个大案,村长和村民们还是重视的。过了一会儿,月末出了停尸房,仆人拿来清水,月末洗净双手擦干,村长也站在一旁等候月末有什么线索要说。 “尸体上值钱的玉佩还在,说明不是为财谋杀,身体的背面有几道因拖动而留下的痕迹,显然小溪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皇甫瑟静等下文,他明白月末的能力不值这一点,月末也不急,低声在村长的耳旁低语几句。几个衙役就出了衙门,像是要带谁来问话,村长发觉皇甫瑟的来头不小,笑着邀请他们进里面说话。皇甫瑟看向月末,还是面无表情,坐下之后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正文 3:可怕的是人心 人一一被带来,有的还没开始审问,就跪在地上哭着喊冤,村长安抚着。月末清咳一声,全场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望向月末,月末巡视了一圈,手指着一个人。被指之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月末,这不是别人,正是死去大汉的妻子,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凶手是她? “这位姑娘指着我作甚?” “说吧,是用了什么方法杀了自己的丈夫,又是什么原因让你起了杀念?” 身体有点颤抖,手指抓着衣角,嘴唇紧紧的抿着,死活不开口承认自己就是凶手。皇甫瑟和噬魂也是没想到大汉的妻子就是凶手,有丝丝的惊讶在其中。月末冷笑着,等着这位妻子的反应,还是没有动作,月末唤来仵作,让其说出验出的证据。 “尸体死前没做挣扎,说明死前要么一下子就被杀死,要么是熟人所为。经一再的验尸过后,我们发现不是很厉害的毒药,是百姓家能买到的老鼠药。刚才月姑娘也说过,小溪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所以......” 月末阻断了仵作的话语,地上的人儿完全的没了精神,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还要我继续说吗?” 村长震惊的呆在一旁说不出话,原以为是被人谋杀,没成想是为她人做嫁衣裳。苍老的脸上皱纹显现,老人没责怪地上的人一句话,妻子顿时眼泪成河。 “知道我是谁吗,村长大人年迈,为了你们的私欲,他自愿签下契约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替你丈夫下葬。你丈夫死的时候我就和仵作谈过,然后在你家的后院垃圾堆中发现了这个。” 仵作手举着的托盘上放着一张包装纸,皇甫瑟拿一颗残留的给鸟笼中的鹦鹉吃下。结果不出人意料,鹦鹉死了,皇甫瑟嫌弃的让衙役拿走鸟笼,实在不喜欢死物。哭声愈演愈烈,没人怜惜这个女人,还没证据说明事情就是她做的,不过每个人有个预感,月末说的不会有错。 月末双手整了整衣襟,传唤卖老鼠药的老板,老板一进来听闻事情之后,很肯定的答出就是大汉的妻子买过足以使人死亡的老鼠药。 “老板不会做假证,我一直让手下的人盯着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说话时眼睛也不做闪躲,除了偶尔骗骗村里人多买点老鼠药之外别无其他。” “凉姑,你为何要这样做,阿山有什么对不住你的?” 说到这,坐在地上的女人擦干眼泪,生气的说道:“为什么?村长,你到是去问问隔壁的邻居,他是每天怎么对我的,自己没能力就算了。怎么?还不许我偷汉子吗,一回来就大呼小叫,说是定要我们好看,他有这个本事吗。” “可你也不至于杀死阿山。” 皇甫瑟大抵猜到了原因,和月末肩并肩走出了衙门,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格外的暖和。月清早已等候在府衙前,包袱准备齐全,马车也已经叫好,只等月末启程。月末上了马车,今日的她依旧素衣着身,马车缓缓启程,村长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月清眼神示意要不要叫停车,月末没有答话,月清明白这是没有必要的意思。村长也不在乎是不是在外面,扑通跪了下来,手里紧拽着的是那张契约。是的,月末在临走前,交给衙役了那张契约,月末不是不尽人情,是现实教会她该怎样处事。 马车向着京城行驶而去,一路上月末和皇甫瑟没说一句话,月清到是稀奇的这儿看看,又到那儿看看。天黑,几人寻一处客栈落脚,掌柜的殷勤的端茶倒水,月清见桌上有一盘红烧肉,想让小二撤下去。月末摆摆手,示意不用麻烦,站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皇甫瑟询问月清怎么回事。 “月姐姐之所以现在吃素食,想必王爷猜到几分,其余月清不便多说。” 皇甫瑟只想到可能是因长久以来碰尸体而变得这般,其实不然,第一次检查尸体是月末的父母。月末那年刚满10岁,父母离奇死亡,家族中的人不用说为了最高的那个位子,没人肯帮月末。月末自小就天赋异禀,家族中有的人还是怜惜爱才的,尤其是月末的爷爷。 月末的爷爷给了月末一次机会,他可以将犯人交给月末处置,前提是自己查出犯人是谁,从今以后一辈子为家族效劳。尸体的腐烂程度让小小年纪的月末望而却步,而且还是自己的父母,月末强忍泪水,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奇迹的就将犯人查出。月末的爷爷没有食言,即便犯人是他的儿子,月末邪笑着用蛊毒教训着自己的舅舅。 这些皇甫瑟是不知道的,月末的狠毒月清是见识过的,冷若冰霜这四个字在适合不过来形容月末。大厅嘈杂异常,许多带刀的猛士进入了客栈休息,怎么小镇上也有江湖人士。皇甫瑟吩咐噬魂去打听一番,月清则是饿极了,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 月清说到底终究是个孩子,一下子不再拿皇甫瑟他们当坏人,有时还屁颠屁颠的帮他们买东西。 “站住。” 是月末清冷的声音,三人一听急步上了楼,一看月末的房间外有个长的流里流气的男子。约摸着和月末是同等的岁数,要说和皇甫瑟长的到是不相上下,只不过这位男子有股痞子气。还以为是小偷,噬魂没问什么就和男子打了起来,噬魂惊奇的发现,男子的身手和自己有的一拼。 噬魂是皇甫瑟的贴身侍卫,身手自然不一般,他曾和诸多武林高手切磋过,至今还没人能和他过手超过十招。两人打得不亦乐乎,突然一根银针飞了过来,正好打在男子靠着的木廊柱上。这下,两人都安静了下来,男子也不敢再放肆,月末手中拿着木梳出来,眼神凌厉的盯着男子。 “末末,我再也不敢了,别生气啊,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消息。” 男子到底是谁,能和月末走的如此接近,突兀的皇甫瑟感觉心里有丝不舒服。男子把纸条塞给月末,月末打开一看,脸色不是很好的撕掉了纸条,男子冷不丁打了一冷颤。 正文 4:小镇的诡异 “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男子退后一步,才不紧不慢的说到:“是主上。” 月末叹息了一声,请皇甫瑟他们先进去聊,月清识相的端茶倒水,男子名叫竹墨,是月末家族里唯一的传信人。家族里唯一能派遣他的只有家族里最高权力的人,必然有大事发生,否则这人定是不愿出现的。小小的镇上怎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到底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月末从不信鬼神,这件事蹊跷的很。 月清识相的端茶倒水,没再开口说一句话,皇甫瑟也感应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月末的手指敲打着桌子,皇甫瑟悠闲的喝着茶,虽然比不上皇宫里的,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竹墨到附近打听一下,看失踪的都是什么年纪的人,还有想个办法去衙门打探,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竹墨收起玩笑的态度,优雅的一鞠躬,之后就没了身影,噬魂露出遇到强劲对手时的兴奋。皇甫瑟看到噬魂这幅模样,也不觉好笑,笑声传到月末的耳朵里,竟是让月末觉得有点像自己一直以来在寻找的那个声音。皇甫瑟和月末一起来到衙门,县官早就收到消息,安排一切恭候着九王爷的驾到。 “你说有人贩卖消息,这个小县官挺灵通的,本王连宫里最亲信的姐姐也没告诉,他怎么会得到本王在这的消息。” “那是因为王爷样貌不一般,当官之人谁会一眼看不出王爷的长相。” 身后的月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皇甫瑟也不介意,全当月末讲的话是夸奖。县官点头哈腰的迎接皇甫瑟,对着月末猥亵的笑着,要不是月末陪着皇甫瑟而来的,肯定直接就扑上去了。县官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既然是跟着皇甫瑟来的,身份定然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 来到府衙内,有种错觉,月末走在他们的身后,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皇甫瑟一边和县官谈话,一边时不时的看看月末,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月末的才华逐渐吸引着他。一进府衙,皇甫瑟就感觉到月末的细心,特意走在最后面,一个小小的县官,布置的却是奢华无比,这说不过去。 皇甫瑟到要好好考考这位被军师称赞的奇女子,村里之事任谁都会猜到凶手是谁。不过花费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能查到,也着实不能小看,县官令人备上美酒佳肴。正好没用午膳,这县官挺会拍马屁的,月末吃着素食,县官不解的看着她。 “大人不好意思,月末只是不能吃肉类的菜色,不是不给县官面子。” “是啊,月末身体不好,县官大人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就不要计较了,来月末敬县官大人一杯。” 月末爽快的喝掉一杯酒,县官大人越来越看中月末,只恨皇甫瑟就在身旁。皇甫瑟看出县官的色欲,装作没看见的独自喝酒吃菜,期间,有个衙役匆忙的走来。衙役满脸的笑意,县官听了也是呵呵大笑,这才想起九王爷也在,赶忙收住淫荡的脸色。 皇甫瑟递给月末一个眼色,月末会意的起身跟县官告辞,皇甫瑟借机也跟着告辞。县官巴不得两人走,命人叫了马车等候,月末假意的推脱,县官也不再殷勤,果然是个没脑子的。月末和皇甫瑟等人出了衙门,皇甫瑟让月末先回客栈,自己和噬魂返回衙门探路。 轻功如此之高,月末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虑什么,该来的还是要来,在皇甫瑟来之前,家里就传信来说有贵人会来。月末也是意外,自己要辅佐之人居然是皇甫瑟,人人得而敬佩的九王爷。刚走到小巷,竹墨出现在眼前,月末脸色很冷,比平常还要难看,竹墨不敢随便说话。 要说在月家,谁更可怕下人们都会说月末的爷爷,可是在月家的老人明白,月末的气势到日后,恐怕比她的爷爷还会有所作为。竹墨跟着月末的爷爷行事多年,清楚月末的能力,也自小就喜欢眼前的这个人。 “可查探明白了?” “是,失踪的都为女子,有的是半老徐娘,有的是年纪轻轻的还没出嫁的大家闺秀。” 青丝在月末的手里把玩着,面纱随风飘舞,失踪的为女子,传闻是出鬼了,时间为晚上。一个个的疑点随之而来,要想查清事情,先要解开第一个谜团,是否真的有鬼。月末是遇鬼杀鬼,遇神杀神,带着竹墨来到鬼宅,阴深深的很是不祥。 怎会有女子的哭声,还是这般的凄惨,月末看向竹墨,竹墨哀怨的摇头,月末突然一笑,煞是好看。竹墨晃晃悠悠的就这么被骗着去看发生了何事,等回过神来就已经在宅邸的里面了。身穿大红的嫁衣,青丝散乱在肩头,背对着竹墨跪在地上哭泣,哭声扰得竹墨不是很舒服。 “姑娘,请问你是?” 女子一回头,吓得竹墨差点倒地后脑勺磕在门槛上,女子不好意思的道歉。女子以为是鬼来了,青丝又是一半遮住了脸庞,竹墨就还以为是碰到了鬼。月末走近一看,容姿确实不错,还点着蜡烛,看样子是祭奠鬼用的,那么这女子必是倒霉要被百姓送给鬼的新娘。 竹墨好心的递给女子一块手帕,宅邸不是新的,是很多年长久不用的弃宅。奇怪的是,县官怎不干脆拆了重建呢,月末一来这个小镇,百姓们议论的厉害的就属鬼宅。闹鬼之事开始的时候,正是一个姿色还算上等的女子死去之时,恰好死的地方就在这。 巧合,还是其它,月末先让竹墨照顾好女子,今日晚上,时间到了午夜,鬼就会来收取新娘。迷信,没文化百姓们只好信鬼神论,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沾上不好的事。自私,月末不是没见过,可这个小镇上的事她有点看不过去,有的才刚刚满十岁,就这么被糟蹋了。 “竹墨,我们先隐藏,姑娘你也别害怕,一有事我们会出手相救的。” 正文 5:色欲熏心 新娘子终于战战兢兢的答应下来,坐在垫子上重新跪好,就在几人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一个黑影偷偷摸摸的进来。同时,屋顶上也跟来两个黑影,竹墨本想暗箭飞过去,月末及时拦住,对面的两个黑影差点也暗箭飞来。下面变的嘈杂起来,女子貌似在叫喊,还有男子的声音,像是在厮打,站在月末对面的两人飞身而下。 等月末下来,男子被控制住,原来是皇甫瑟和噬魂,竹墨佩服月末,离的远也能猜到是他们。幸好皇甫瑟记住了月末戴的耳环,左耳上只戴着一只,稀奇的很能在夜里发光。皇甫瑟在皇宫里待了几年,从没见过这玩意,所以一有机会就想着法去问月末。 皇甫瑟有时也会像个孩子,月末也不能拿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怎么办。 “王爷,你好歹也要和月末说一声,万一月末没拦住竹墨,那我们等同于自相残杀。” 女子娇羞的躲在皇甫瑟的身后,噬魂压住的是县官,意外的收获,竹墨捂嘴一直偷笑。噬魂也别过脸不再看自己的主人,皇甫瑟真是走了桃花运,抓个嫌疑犯还捡个美女。皇甫瑟别扭的想逃开美女的怀抱,女子哪肯好不容易逃离地府还碰上看起来就是身份高贵的男子。 月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县官肥头大耳的蹲在地上,完全不知发生了大事,还满嘴的吐出骂人的脏话。 “哪个不识好歹的王八蛋,敢绑你爷爷,快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 女子生气,抬起脚就往县官的身上踹,力道之狠难以想象,疼的县官大人直叫饶命。审问这种事,当然噬魂来做最好不过,竹墨也乐得清闲,噬魂一把抓起县官大人的头发开始审问。月末往外走去,青丝总是调皮的滑落耳朵,遮住眼睛痒痒的,一双手圈住青丝,月末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在小溪边月光的倒映下,清晰的看到一根玉簪子斜插在发间,随意的就把青丝困住在脑后。竹墨的手艺真是愈发的精湛了,月末也习惯了竹墨这般的接近,只是月末清楚他们两人是不可能的。竹墨不曾提及,月末也不想伤了这个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咳嗽声自身后传来。 皇甫瑟没在房间里看到月末,摆脱女子的纠缠就出来寻找,原来是和竹墨待在一起。琢磨着月末的头上何时有了根玉簪子,皇甫瑟突兀的有个可怕的想法,他想占有月末。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情,皇甫瑟也不猜测是不是真喜欢月末,这一刻皇甫瑟清楚他在嫉妒竹墨就行。 “王爷,噬魂盘问出了什么线索吗?” 捂住嘴唇,月末连忙转身,身子在微微的颤抖,过了一会儿,拿下手帕一看,有血渍咳出。不着痕迹的收入袖中,不管何时她依旧是面色冷静是月末,所以她的爷爷才会器重这个孙女。外界传闻月家里的每人不在乎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只看重适者生存这四个字。 “主子,还是不肯开口,嘴严得很,怎么也撬不开。” 皇甫瑟到是好奇起来,噬魂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皇甫瑟笑起来很是邪魅。竹墨坐在一颗大树的枝丫上,双腿悬挂在空中,不知从哪里掏出葵花籽开始嗑着。月末抬步朝里走去,心里思量着一二,只有两个原因迫使县官紧咬牙龈不会吐出幕后黑手。 “大人加官进爵,前途不可限量,要不是做出这等事情,日后进京做事恐怕也不是难事。一,致使大人不开口的原因是背后指使你的人官位过高,一旦向我们说漏消息,就会死无葬生之地。二,沉迷酒色,贪婪权势,才会变得如此,不过这个原因不能使人信服。” 皇甫瑟笑意蔓延,月末的本领还没显现,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噬魂也希望月末能给自己的主子带来幸福。一个小巧的瓶子被放在县官的面前,由于体力不支,县官早已躺在地上气喘呼呼。打开盖子,香气从瓶子里传出,而后一条条虫子争抢着钻出来,似在寻找什么寄生体。 “知道这是何物吗?” 一旁的噬魂先开了口:“是蚀心蛊。” 月末不急,凡事当官的或者是江湖人士没人不会清楚这蛊的来历,也清楚这蛊的厉害。肥满的身体剧烈的抖动,女子也往后一退,月末奇怪的看了一眼女子,没说什么继续看着县官。县官大人趁着被扶起的间隙,偷偷瞧了一眼女子,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噬魂他们看到了。 女子害怕的躲在皇甫瑟身后,县官按捺不住,准备开口吐露实情,奈何事与愿违就在县官想要坦白时,人就被杀了。噬魂一探,气息已经没了,而女子也在混乱之际没了人影,外屋的房顶上,女子站在那。 “皇甫瑟,看来杀你不是这么容易,来日我们再对一局。” 收拾好自己的宠物,皇甫瑟还是没回过神来,月末也不催他,到是竹墨回来了。就在月末审问期间,竹墨往外跑了一趟,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月末从不过问。竹墨手里拿着一个铃铛,月末神情一变,竹墨也是无奈,谁让这铃铛的重要性太强。 月末望望天空,深呼吸一次,心里有那么点不宁静,命运之神是否会眷顾她,谁也不会知道。 “王爷,月末有事先行离开,明日一早便同王爷再行路。” “哦,是有何要事吗?” 月末点点头,摘下面纱丢在地上,神情严肃的向小镇外走去,腰间悬挂的是竹墨给她的铃铛。来到镇外的荒地上,只有乌鸦四处飞着,一阵阴风穿过,月末的眼前站了一个人。背对着月末,体型看着像是一位老人,发间掺杂着几根银丝,腰间也悬挂着铃铛。 气势之大,比之皇甫瑟还要强硬,月末单膝跪地,右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行了一个大礼。灰色的布衫,手上戴着一串佛珠,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拐杖,声音洪亮。 正文 6:桃花运旺盛 “末末几年不见了,九王爷和你真是命中注定,只不过爷爷得提醒你一句,儿女情长乃之常情,不过千万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能逾越半步。” “爷爷来这不会只是来告诫孙女吧。” “哈哈,让你查这件事是做做样子,不是让你彻查,明白爷爷的意思吗?” 月末冷笑,意思再清楚不过,就是不希望深入追查,爷爷主动现身,到底幕后之人是谁?谈论好事情,已是清晨,月末漫步在街上,坐在一个早摊旁喝起粥来,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小二勤快的奉上粥,皇甫瑟不在乎的坐下喝着,月末刮目相看的看着皇甫瑟。 喝了几口,擦拭了一下,皇甫瑟淡淡到:“家常便饭,以前跟着师父打仗时,吃过虫子和树皮。” 轻描淡写的话语,谁都羡慕高高在上的官人,可是高处不胜寒,权利越高树敌也就越多。皇甫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月末不想去探究,爷爷的警告没有错,心可以不受控制,但是没有希望何必给别人机会。月末不会爱上皇甫瑟,至少现在不会,契约签订完毕,自己的一切都是皇甫瑟的,不过身子和心还是自由的。 无言的喝完粥,回到客栈时,月清和噬魂早已备好马车,上了马车,月末决定还是告诉皇甫瑟为好。 “九王爷,事事做不到完美,如果让你选择,是要牺牲代价换来公平,还是苟延残喘换来想要得到的?” 皇甫瑟指了指自己的心,月末忍不住微微一笑,笑的倾国倾城,明白了该怎么做。心照不宣,才仅仅几日而已,皇甫瑟就能和月末想的如出一辙,月末斜靠在车窗旁,心如止水。在回来的路上,月末就想清楚这次不会听爷爷的话,关乎几十条人命,月末的心纵然冰冷,可也要为自己的主人着想。 他们要先到小镇边上的一户人家问一些事情,皇甫瑟放心不下月末,就跟着一起来寻找。其实不用麻烦,竹墨能搞定,皇甫瑟只是出于防备的心里,不想月末和竹墨单独相处。月清一下马车,拉着月末来到一处人家的门前,敲响大门里面跑出一个小孩。 和月清长得同样的可爱,只不过月清和月末待的久了,成熟的早没同龄人的童趣。 “欢欢,是谁呀?” “母亲,是位哥哥。” 月末蹲下身来,整理月清的服饰,然后把怀中的东西递给月清,昨晚决定来这,月末担心的就是月清。双目失明的妇女缓缓而出,小女孩连忙上前搀扶,月清把一块上等古玉塞到妇女的手中就跑着离开。妇女摸索着古玉,静等一会儿,妇女突然大喊清儿是你吗,可惜没人会回答她。 月清逃离的刹那,月末对于这个孩子有着歉疚,终归的是个孩子,需要亲人的温暖。月末让小女孩搀扶自己的母亲进去,皇甫瑟带路先到那户人家再说,噬魂问月清的去向。月末只道月清需要整理一下思绪,噬魂也不好再过问,开门的是一位体态臃肿的妇女。 穿着暴露,举止风流,看样子是风尘女子,以为皇甫瑟是来寻花问柳的,拉着皇甫瑟就往卧室而去。噬魂想拦着,月末摆摆手,感觉噬魂真是不因世事,皇甫瑟不是养尊处优的王爷,知道怎么拒绝。果然,皇甫瑟只给了妇女一堆的银票,妇女奇怪的望着我们,噬魂只好说明来由。 妇女推搡着我们出门,样子看起来很不耐烦,嘴里不停的嘀咕,月末叫住妇女。 “你丈夫知道你是风尘女子吗?” 一个激灵,妇女停住脚步,恐惧的盯着我,很不可思议月末是怎么知道她是有夫之妇。月末指指妇女的发髻,婚嫁过后的妇女一般不会轻易的改掉习惯,盘起的发髻证明了她不是大家闺秀。妇女也不是愚笨,一下子反应过来,打量起月末,转悠了一圈妇女请月末他们先进来坐坐。 胆子比较大,即便月末猜出了妇女是否婚嫁,而这位妇女就似转变了一百八十度,态度有着干练的气质。皇甫瑟好奇妇女的来历,演技能骗过他的妇女是第一人,要不是身为女子的月末指出妇女的错误,皇甫瑟还不清楚妇女是不是已作为他妇。妇女对着皇甫瑟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吓得噬魂差点拿不住茶杯,月清也恰好回来。 “姐姐早已得到消息说我们会来拜访吧。” “只说了你们三人,没说过堂堂九王爷和御前带刀侍卫总管噬魂大人也会来。” 几人一惊,皇甫瑟和月末到是没吃惊,妇女说出这一点,说明月末他们要找的人没错。妇女是有名的琴姬,出落的妩媚动人,想当初也是响彻京城,天妒红颜一次意外烧了半边脸颊。落魄之时没人愿意帮助她,幸好有人不弃的想要娶她为妻,人人称她为琴摄,琴音能摄取魂魄比喻他的琴技出神入化。 每个人怀揣着梦想,琴摄的梦想不过就是想当天下第一的琴师,丈夫的指责使她委屈无处可说。以为是真心爱自己,琴摄付出了全部的家当供他念书考取功名,直到有天在青楼外面看见自己的丈夫被人拉着进了楼里才明白事实。后来,也没人提起过这位琴姬,月末时常在家里哥哥的嘴里听过她最后的结局。 今日一见,到也没特别落魄穷困,月末欣赏她的勇气,有的人一遇到难题就只想到自寻死路。 “琴摄,还是叫你姐姐,月末猜姐姐也不愿再提及以前的事。” “是个有眼力的,说想打听何事。” “就附近的小镇上的那些姑娘,失踪之后是先到姐姐这转接的吧。” 没用疑问句,月末敢肯定只有这一处是没人察觉的,贫民窟谁会想到会在这进行买卖交易。琴摄也有剩余的人脉关系,靠着替县官他们看管姑娘们从而赚取钱财。啪,茶杯应声碎裂,琴摄完全没考虑到来者究竟是谁,月末的样子面纱遮面,所以估测是哪个江湖人士的子女。 正文 7:不堪入目的画面 “琴摄,莫非是那个以琴为命的风尘名妓?” 皇甫瑟脱口而出这句话,弄得琴摄有丝尴尬,顷刻,里面跑出一位血迹斑斑的年轻姑娘。琴摄没了镇定,一巴掌扇过去姑娘就倒在了地上,哭声逐渐清晰,琴摄唤来奴仆押着女子进屋。皇甫瑟拦下,可能是气势过大,仆人不敢不从,皇甫瑟小心翼翼的扶起受伤的女子。 “公子救救我吧,给你磕头了。” 皇甫瑟措手不及,女子就在坚硬的地上磕起头来,离得比较远的月末也能听到头碰地的响声。不稍片刻,女子晕晕的像要随时昏过去,皇甫瑟不忍只好答应下来,月末却皱起了眉头。琴摄求救的望着月末,月末摇摇头琴摄无力的坐到位子上,双眼无神精神涣散。 “不是月末不肯搭救,从今日起,月末不再是月家的人。” 直到现在,琴摄才猜出月末的身份,月末是一进门看到琴摄腰间的铃铛就知道她是月家安排的人。 怪不得爷爷会再三叮嘱月末不可以继续查下去,事情牵涉到整个月家,爷爷只能亲自召见月末。月家从不涉及政事,安心的做着商人,爷爷也不许底下人踏足京城,月末不过离家一年,到底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皇甫瑟命令琴摄开门,打开门才看到这幅场景超出了几人的想象,像个青楼。 不堪入目的画面,男子女子浑身赤裸,月清哎呦一声转过身去,噬魂也是尴尬的别开脸。女子扯开皇甫瑟的搀扶,跑到一位男子的旁边,男子差不多奄奄一息。下体浑浊的液体流出,月末虽然没有经历过,想也能想到经历了何事,他的另一边躺着刚纾解完的男人。 成了做鸭的,真是没用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活着有何意义,女子不在乎哪怕男子全身瘫痪,她依然不离不弃。男子抱着女子痛苦,模样秀气该是一位书生,容貌长得像是女子,也难怪会被抓。可是,在背后进行操作的又是谁,能躲过当官的搜捕,月家也参与其中了吗,月末眉头越发紧锁。 男子下体伤的不轻,看样子不是一个人干的,皇甫瑟脱下外袍想要盖在男子的身上。月末早一步脱下了自己的递到皇甫瑟的手中,示意皇甫瑟身份高贵这样做不可。皇甫瑟不介意,还给月末的外袍,女子感谢的接过,琴摄想要偷偷溜走,噬魂察觉到立马困住她。 月末看了一眼竹墨,竹墨会意的替受伤的人疗伤,前来寻欢的人满脸的怒气。 “王爷,得罪他们恐怕日后在朝堂之上举步维艰,你可想好了?” “无碍,月末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皇甫瑟相信月末不会害他,用兵不疑,疑兵不用,战场上有着王者之范的将军深知这一点。其实月末这几年来,心里不清楚要的是什么,权势、还是金钱?皇甫瑟的出现无疑给了月末最好的答案,她想要的是给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一个交代。 就似少时父母的离奇死去,月末只身一人查案,什么苦都吃过,那时姨夫姨母的刁难,用蛇在她的身上咬过。这些都挺过来了,还有何过不去的坎,皇甫瑟会是个明君,比起他的哥哥更能带给百姓温暖的生活。 “各位爷,能否移驾半步?” 月清清澈的声音响起,月末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以前的事真是不太愉快。皇甫瑟担心的想要劝解月末先回去,场面甚是不雅观,月末是女子皇甫瑟不愿让她看到不好的事。月清帮着竹墨收拾用具,月清喜欢竹墨这个哥哥,虽然经常捉弄他,可最后依然笑着给他道歉和买零食给他吃。 月清是希望竹墨和月末早点在一起,可竹墨太傻,宁可痴痴的遵从月末爷爷的指令不敢向她开口。皇甫瑟的一位朋友恰好在附近的城池里镇守,听了此事自愿帮皇甫瑟一把。皇上近段时间慢慢撤除皇甫瑟的权利,而这些人有的是五品官员,权势背景还是不小的。 楚楚可怜的女子名唤墨莲,书香门第的千金,父亲本欲让女儿嫁给一位门当户对的。哪知墨莲早就爱上了隔壁家的秀才,父亲死活不同意,两人就决定私奔。行至半路,就被琴摄手底下的人抓了,然后发生的事墨莲不再多说,我们也明白缘由。 老套的悲剧,月清只有无奈的笑笑,竹墨也没可怜,皇甫瑟只想弄清凶手是谁。月末腾出一个空房间,单独跟墨莲谈话,女子还在害怕,月末语气只好放缓。时间不等人,稍有消息放出,凶手也许就会跑路,墨莲交代了原因,月末听下来也没好的线索。 墨莲道出绑架之人皆是江湖人士,中途换人被蒙着眼睛,不过听那些属下都称一个头头为鬼爷。稀罕之事莫过于此,世上没有鬼神,看来要好好会会这到底是什么鬼。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搞得人心也是不安,外面一军队踩着雨滴而来。 “是大将军到了,王爷先去迎接吧。” 铁骑营,令边境倭寇闻风丧胆的大部队,是皇甫瑟和轩辕冥两人创办的。纪律严明,皇上很是器重,皇甫瑟不再管军队的事之后,轩辕冥还在执行着皇甫瑟当初说的理想。年少轻狂,有谁会没有理想,也曾爱慕过漂亮的姑娘,可是担负大任以后,两人变的稳重很多。 “参见九王爷。” “免礼,快进来。” 轩辕冥,月末有所耳闻,各大战营讨论的都是他,英勇善战智勇双全。月末有段时间在边境生活,闲闻趣事还是听得比较多,现在一见,英姿煞爽和皇甫瑟有的一拼。轩辕冥不介意月末这样打量他,还不时回以微笑,皇甫瑟警告的盯了他一眼。 彼此心照不宣,坐下来两人便谈事情,月末闲着无事和竹墨扶着伤患躺倒院子里晒太阳。月末感觉有道视线紧盯自己,没去管它首要做的就是查清拐卖的人数。清点完人数和竹墨打听来失踪的人数,还差几个人,姿色一比一的好。 正文 8:毫无头绪 人会去哪,月末在意的是如果人活着就好,万一死了那就......传来嘈杂的声音,很多的女子尖叫着,皇甫瑟不明就已的望着月末,月清跑着出来报告有一女子因忍受不了耻辱自杀了。月末无动于衷,自古女子最坚贞的就是自己的贞操,一旦失守之后嫁不了人,跟死了没两样。 “轩辕大将军以布阵闻名整个皇朝,曾经的百老先生都想收你为徒,为何最后拒绝了他?” “月小姐也想知道原因吗?” 月末摘下一片树叶,风吹起即将掉落的树叶,带着飘到了泥泞的水坑里。轩辕冥不懂皇甫瑟几经寻找才找到这位姑娘,是何目的,棺材铺出来的女子,帮不了九王爷什么忙。除非是来头不小,轩辕冥对于月末很是好奇,清冷如同山间清澈的泉水。 “月清,大惊小怪的干什么,通知府衙里来收尸。” 尸体被抬着出来的时候,恰好风吹起盖着的布,尸体的惨状让轩辕冥恶心的差点吐出来。死状到不是特别难看,只是轩辕冥可能是两三天没有进食的缘故,月末拦住送尸体的衙役。眼睛突爆,明明死前还是个漂亮的佳人,天意弄人只怪命不好,月末也不知怎么的可怜起别人了。 等等,月末翻过女子的头颅,舌尖上泛着点点的绿色尸斑,上吊之人舌头露出外面的比较长。可是这位女子不是,仵作没有查过尸体吗,月末表情严肃的传来仵作。 “仵作可是刚才在这女子身旁的?” “执行任务不够仔细,来人,将此人拿下去斩首。” 这声音自然是来自皇甫瑟,想必是商量好对策,轩辕冥没多说一直扶着树枝干呕。月末喝住,对着皇甫瑟说先等一会儿,有事要问仵作,仵作吓得腿都站不起来。看资历,这个仵作该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人,不难看出尸体的异状,那就只能是一种情况。 “老人家,收受贿赂不是好事,您该为死去的姑娘好好想想,举头三尺有神明,万一头七的那天晚上她来寻您复仇那可就......” 啪嗒一响,藏在袖子里的金银财宝全掉在了地上,月末掂量了一下,足够仵作生活一辈子。仵作再也不敢狡辩,交代有位女子前来找过他,说只要让这位女子死,那他就能拿一笔钱养老。女子,难道是在小镇上碰到的那人,月末猜测她又一次彻底的让他们走进了死胡同。 “起来吧,麻烦仵作帮月末检查一次,女子给您的是什么毒药?” 仵作认真的从上往下看了一遍,又拿出工具查看舌苔和手臂,不住的摇着头。月末明了仵作查不出来,也不再为难,跟皇甫瑟第一次求了情,皇甫瑟答应月末给仵作从轻发落。月清搞不懂月末,什么时候起会这么心善,以前村长那件事她有能力出手也不肯帮忙。 皇甫瑟也还记得村长的事件,不过难得一次月末肯求他,只是一仵作而已,放了就放了。两人不知道的是,一次次的放任只会给日后他们的关系带来麻烦,纠缠不休的执念,命运在慢慢的使他们靠拢。取出银针,刺进女子手臂的皮肤,银针变黑月末拿着的手臂的手指甲里有丝丝的像是皮肤上抓下来的东西。 “把托盘拿来。” 小心翼翼的取下放到托盘上,白色的异物闻着感觉是药膏,月末对着月清说到:“去看看强暴女子的男的是否有受伤。” 月清摇头,那这是哪来的,其中有一男子喊道死去的女子根本没在屋子里见过。什么,那这是从何而来的,皇甫瑟不善的盯着琴摄,琴摄也不知拼命的撇清关系。琴摄是个替死鬼,武功高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月末他们的眼睛把女子弄进来看来事情诡异的很。 内鬼,月末突然的想到这个词,一次次的阻挠,一次次的失手,他们不是没本事,如果出现内鬼就不难想象了。扫视了一圈,月末看不出有异样,在这的皆是皇甫瑟的心患,他不一定会相信自己。一天还是没头绪,先填饱肚子要紧,几人找了一酒楼用膳,特色菜紧接着拿上桌。 不过有人却没动筷,捂着嘴唇没有动作,月清偷着乐,月末一个眼神月清不敢再放肆。 “小二,把这些撤下去吧,上些素菜便可。” 轩辕冥感激的谢谢月末,皇甫瑟到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不是没信心得不到女人的芳心。整个皇朝,多少的大官的千金自愿的贴上来,唯独月末他没把握,总觉得月末随时会离去一般。竹墨的神秘身份,跟着月末最久,轩辕冥不喜欢月末这种类型,可日子久了他或许会爱上月末。 月末就是有这种本领,会轻易的让别人接近自己,然后彻底爱上自己。案子毫无进展,皇甫瑟本想早点带月末进京调查一桩尘封已久的往事,看样子会拖很久。一块红烧肉夹进月清的碗里,同时青菜也到了月末的碗里,月末朝竹墨一笑,这就是相处以来的习惯,竹墨改不掉。 “多吃点,昨晚也没吃,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随缘明白吗,月清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月清点点头,埋进碗里拼命的吃着,但是谁也知道小男孩在哭着,只是不让眼泪流出让别人看笑话。无意的一句安慰,月清清楚月末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的关心别人,说出这一句说明她一直关心着自己。月末不是冷漠,在最关键的时刻她时时保持着清醒,对于感情她视若无睹,是因为幼时的那件惨案至今也无法释怀。 早晨那妇女是月清的母亲,月清自从跟着月末总在寻找母亲的踪影。月末随他去,也不阻拦,找到又能怎样小时候就抛弃了月清,现在还能把月清接回去吗?不能,月清和月末用不恰当的比喻来说,两人就似死人,没有灵魂为别人而生为别人而死。 吃到一半,有几个有模有样的人走了进来,不似寻常百姓,到像是当官之人。 正文 9:案子还是原地打转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七品芝麻官,皇甫瑟朝月末点头,月末明了他们来自京城。 “你们说发生了什么,怎么被查封了,上头的接线人还说今日就可接到美人的。” 竹墨一动,月末背对着他们,示意竹墨不要轻举妄动,对话清晰的传到月末他们的耳里。其一成熟的男子不开心的喝止说话的年轻公子,提醒他隔墙有耳,几人坐下开始点菜。声音渐渐的小起来,皇甫瑟没了胃口,心情有点不好的独自出了酒楼。 噬魂追了上去,月末他们吃的也差不多了,索性结了账去客栈休息。心结还是要自己解开,没人帮的了皇甫瑟,就连轩辕冥也无可奈何,走出了便是晴空万里。月末走在最后,不经意间听到了鬼王这个名字,又是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一人的手臂上似乎涂满药膏,可是离得远月末看不清,就近端起一杯酒,假装不小心的往那人泼了上去。洒了一身,年轻公子有些生气,一看是月末这等容貌的,连忙转了脸色。 “这么不小心,姑娘有没有摔倒哪?” “没有,谢公子出手相救。” 的确是烫伤,药膏和女子尸体上发现的一样,气味独特月末一闻就记得。杀死女子的凶手莫非是他,到底是和女子什么关系,皇甫瑟回到酒楼,就只见月末还在那。看见和一位年轻的公子拉拉扯扯,简直火上浇油,况且那位还是有名的花花大少。 月末出来的时候没见着皇甫瑟,差点撞到一旁的路人,不是月末没留心,头还是有点晕。刚才的事月末不过是想假意的自己绊倒,可是却假戏真做的撞到了那人的身上。旁边驾车的马夫骂骂咧咧,月末只好挨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皇甫瑟挨着坐下。 “还以为王爷回去了。” “还好吗,要不要看大夫?” 月末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揉着眉心,太过劳心导致体力交瘁,月末不敢往深处去想。若是此时皇甫瑟坚持一点,那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皇甫瑟也就不会失去心爱的女子。到了客栈,轩辕冥说是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离开了,竹墨也没打一声招呼就不见了人影。 “月清,跟着我几年了?” 月末一边磨墨,一边问着正在铺床的小男孩,这么小便能自理家务,也活的辛苦。月末以后要跟着皇甫瑟入宫,皇宫里的人个个心术不正,万一哪天月末自身难保,月清岂不没人照料。月清也该是时候回家看看,这封信算是多年的谢谢有他的陪伴,月末写了这封信就代表必须是要月清离开。 “有两年。” “一来就住在棺材铺索然无味,月清,姐姐跟你说个事可好?” 铺床的小手停住,月末的话怪异的很,是不是不要自己了,月清胡乱的琢磨着。月末朝月清招招手,小男孩蹦跳着跑到月末的身边,月末抱着月清坐到自己的腿上。吓得小男孩想跳下来,其实最温暖的光景不过如此,人生短暂月末向往的是平凡生活。 月末把信交给月清时,虽两人没说什么,可也胜过千言万语,月清是想家了,真的很想也不想成为月末的负担。一大早月末就去了府衙,清晨透着丝丝的凉意,昨日的头晕还没好,月末随身拿着一个酒葫芦。不过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清水,新来的仵作很年轻,见大人亲自陪着月末而来,赶忙掏出钥匙开停尸房。 因忙着其它的事宜,也不好让这位大人久等,干脆先坦言要待比较久的时间,不如请他先回去。捂着哈欠,大人求之不得回去睡个回笼觉,月清背着包袱站在府衙前,看了很久以后才下定决心要走。皇甫瑟叫住,问道是不是出了事,月清否认只说自己回家看看,月清不知道的是身后的皇甫瑟露出满意的笑容。 对感情果断,毫不留恋,月末看来没辜负他的期望,打开扇子迈步往府衙里走。这一刻的笑容只有噬魂看到,不过噬魂不明白自己主人的意思,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听从命令。皇甫瑟听从月末的规矩,在月末做事的时刻皇甫瑟不能打扰,所以只好在外面喝茶。 “查清楚了?” “嗯,至少有点眉目,还记得昨日月末从女死者身上取下来的药膏吗?” 皇甫瑟抿了一口茶,唯一思索,合上扇子点头,月末摘下手套,也喝了一口。皇甫瑟轻笑,还没见过这么渴望喝茶的月末,有点可爱,月末也顾不了形象。尸体散发着腐臭,甚至还透着不能闻的毒药,看来是要采取措施跟皇甫瑟提下。 “王爷,月末有个不情之请,请把这里封了吧,如果毒性散发在空中扩散的话,可就无法挽回了。” “噬魂,去办。” 药膏月末研究过,确实和昨日男子的一样,至于什么关系不如也问问皇甫瑟。 “王爷,可还记得那日扶着月末的公子?” “怎么,心心念念着他?” 月末无可奈何的望着皇甫瑟,指指自己的血提醒皇甫瑟,契约已签,月末不敢忘记。皇甫瑟笑的开心,本来容貌邪魅的不像话,这一笑连花魁也黯然失色。 皇甫瑟在桌上用水写下一个名字,月末没听过,皇甫瑟也是不愿提起。 “是右部侍郎之子秦昊,在京城的名声也不太好听,要不是他的父亲立的功多,皇上早就处罚了。” 一衙役匆忙跑来,给了一本册子,是记载本县户口的册子,查到了女子是风尘出生。杀死风尘女子,是何用意,也用不着秦昊亲自出手,真是解决一个问题又来一个。月末站起身,远望远方,觉得这是一个死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的感觉。 死局,月末从不相信,宽大的袖子随风摆动,从中散发着清香,每走一步带起片片的花瓣。月末还在用那根竹墨送的玉簪子,两边的青丝顽皮的遮住了脸颊,月末厌恶打理长长的青丝,一天到晚也没个正形。可是月末不在棺材铺,她做出了此生的决定,扯下腰间的缎带,直接把青丝往后一扎。 正文 10:有点小暧昧 “王爷,看来我们真的是骑虎难下了,还不如直接抓了秦昊前来问话可好?” 噬魂拿来印章和信纸,皇甫瑟写下罪状让噬魂先抓了秦昊,再把信送往京城。皇帝的性格谁都明白,太过猜忌自己的弟弟,皇甫瑟如若行错一步,势必会引来杀身之祸,可他忧国忧民总想做到两全其美。仆人送来一碗酸梅汤,皇甫瑟交到月末的手里,替她擦去脸上的汗珠。 月末的眼神飘忽着,没去看皇甫瑟的眼睛,皇甫瑟圈住月末的身体拉进自己的怀中。月末这才回过神来,也不急着挣扎,这个怀抱温暖舒服,皇甫瑟的声音在月末的头上响起。 “原来,你不过是一普通女子,也需要有人照顾和依偎。” 月末一把推开皇甫瑟,她知道皇甫瑟这是在拿她寻开心,皇甫瑟一句话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月末的身份是何等的尴尬,要不是和皇甫瑟签订了契约,说不定皇甫瑟早就命人捉了她回去问罪。有朝一日,皇甫瑟迟早要铲除月家,月家的能力再一天天的壮大,现在皇帝虽没有大动静,可也希望月家早日落魄。 “要洒了,看你一大早就没吃什么东西,过来喝点。” 月末觉得与皇甫瑟的关系变了,至于何时变得她也不明了,坐下想要拿起汤匙喝。皇甫瑟抢过汤匙,递到月末的嘴唇边,这样的姿势很暧昧,噬魂恰好这时回来。噬魂咳嗽几声,皇甫瑟还是没反应,硬要月末喝下一口才肯罢休,无奈月末只好勉强咽下。 秦昊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一同来的还有昨日和他同行的男子,噬魂毫不客气的踢了秦昊一脚。秦昊直嚷着要见噬魂的主人,还一直问着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皇甫瑟擦拭了一下自己手站起身。秦昊一见皇甫瑟没了声音,底气也变得不足,心里暗自懊恼怪不得噬魂这么眼熟,原来是九王爷的贴身侍卫。 一旁的男子没弄清形势,帮着只喊冤枉,定要县衙大人讨回公道。花花公子,京城里的姑娘是瞎了眼吗,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是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 “秦公子,别来无恙。” “秦昊不知是九王爷召唤,有失礼数见谅,青莲安,还不拜见王爷。” 男子赶忙跪下请安,皇甫瑟摆摆手示意起来,噬魂明白主人的意思,带着青莲安出去,接着就赶往京城。月末闲着没事,喝着解渴的酸梅汤,殊不知这是皇甫瑟亲自下厨做的。秦昊外表看不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不过月末直觉不太喜欢,总觉得秦昊狡猾阴险。 皇甫瑟也是厌恶秦昊,月末刚好喝完了酸梅汤,让皇甫瑟先去用午膳,自己来审问就行。见皇甫瑟乖顺的前去客厅,秦昊瞪大了眼睛,解开秦昊的束缚,让其请到石凳上坐下。 “秦公子,画诗可认得?” 月末把肖像画推到秦昊那里,秦昊接过来仔细一看,眼珠一转思考了一会。摇头否认,不承认两人的关系,月末也不马上戳穿,两人就这般僵持着。秦昊坚持不住,直觉月末该是清楚什么,所以才会大张旗鼓的来绑自己。皇甫瑟的能力有目共睹,就连秦昊的父亲也要对他忌惮三分,他都能对月末温柔,想是皇甫瑟的佳人。 京城中多少的达官显贵曾向皇上举荐自己的千金,要和皇甫瑟联姻。但是一一被皇帝拒绝,不是皇帝不肯,而是那位闻名的九王爷还不想这么早娶妃。谁肯让自己的女儿做妾,妃子之位太后跟皇甫瑟提过,皇甫瑟那时跟太后吵了起来。 “男子寻花问柳本就不是稀奇之事,姑娘何故为难秦昊。” “说,在之前你和画诗发生了争吵是或不是?” 秦昊打着哈哈,想要故意撇开话题,月末开始还有耐心,现在只想问清案情。 “是,谁让那老妈子搞不定一位出来卖的女人,秦昊不过是给她们一个教训。” “所以你就杀死了她。” “不是的,不是我,那日我看她去了荒郊野地,还以为和哪个野男人交欢,所以偷偷的跟了去,可能是天比较暗,只能依稀看清是位气度不凡的男子。” 看秦昊的神态,说的话不假,那么画诗见的男子是谁,和那日在小镇上的女子有联系吗?月末习惯性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秦昊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看来要追查女子的下落不可。月末来到客厅的时候,皇甫瑟正和县官大人好吃好喝,月末略显疲惫。 草草的吃了一点,自行来到一处酒楼,客人不算很多掌柜的正在算账。月末拿出自己的铃铛放到柜台上,掌柜的抬起头,不好意思的把铃铛交还给月末。 “不懂掌柜的意思。” “上面吩咐下来,以后月小姐若是来找我们的主人,我们主人不会见月小姐的。” 月末气闷的拿过铃铛,阳光依旧刺眼,爷爷的做法说明已经不会承认月末是月家的小姐了。也好,终归是要分离的,唯一舍不得的就是爷爷,月末的本领一半是爷爷教的。眼眶红红的,有点思念父母,月末看着往来的人群,小孩幸福的牵着父母的逛街多么美好的画面。 想要自己追查是不可能的了,最快的途径不如去问问轩辕冥,皇甫瑟最好是不出面。曳地的长裙,洁白的面纱,男子们猥亵的看向月末,一辆马车驶过,在月末的跟前停住。轩辕冥从马车里出来,笑着问月末去哪,月末也不做作,回答正要去找轩辕冥。 月末上了马车,画纸摊开等轩辕冥一看,看到画里的女子时,轩辕冥明显一怔,随之很快掩饰了情绪。莫非画诗和轩辕冥也认识,那他们又是什么关系,月末有点后悔来找轩辕冥了。 “不认识。” “麻烦轩辕将军了,月末就在这下,还有事在身。” 马车快速的行驶而去,月末往客栈走去,只能去请教皇甫瑟,看他是否有办法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