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戏九州 第001章 老娘说她是男的她就是  “生了生了!娘娘,是个公主!”宫女小青抱着刚出生的婴儿,高兴地向榻上那满头大汗的美人诉说。   美人正准备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听到她的话,一个机灵睡意全无。她对着小青招了招手,小青会意,连忙将孩子抱到这美人——涟妃跟前,涟妃眯着眼看了半响,出声道:“可本宫瞧着,确是个皇子。”   小青大惊,出声问道:“不可!胸上有肉怎么办?”   涟妃挑眉。   “割了。”   “……”割了?小青低头看了看自己,吞了口口水,还好不够大。再看看涟妃……想想都觉得疼。   笑话,她都生三个了,都是公主,若这一回还是公主,指不定传出什么呢,她可没兴趣建个女儿国什么的。再说了,皇后那边肚子还大着呢,万一是个儿子可怎么办?总不能给弄死吧?万一皇上一个不高兴,给断粮了怎么办。   涟妃生了个儿子,皇帝一高兴,直接封了太子,赐号琥。   冬去夏来,经过涟妃的淳淳教育,琥太子终于成为了一个……有礼貌的纨绔。   从前,朝堂是这样的。   “皇上,南方干旱……”   “开!”   “皇上,北方报捷……”   “赏!”   如今,朝堂是这样的。   “皇上,有民举报,琥太子在醉香楼当起了老板!”   “……”   “皇上,琥太子在平路山当起了山大王!”   “……”   可每当皇上准备处罚夏琥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   “皇上,琥太子在醉香楼抓到官员十余人!”   “……”   “皇上,琥太子在当山大王时抓到了几个贪污大臣的现行!”   “皇上!琥太子抢到了被偷了的官银!”   皇上扶额,他皇家的尊严啊……   “把他给我抓回来!”   “可是……琥太子已经跑了……”   “……”   对他这个儿子,他是想打,舍不得,想骂,还是舍不得。他一共二十七个孩子,可唯独,只有他一个儿子。好在,百姓对他的评价还不错,听说他有时也会帮人家卖卖菜,浇浇水,有时候装个师爷,写个文案,见到昏官该踹就踹,百姓都亲切地称他为平民太子,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可是,眼见着他都快弱冠了,可身边连一个妃子都没有,大臣们不淡定了,纷纷上书劝告皇上,说太子也不小了,不能再随着他折腾了,得赶紧给他纳个妃,这人啊,一有家,就会安定下来了。这皇上一想,嗯,也对,于是留给应下来了。决定三个月后为太子召开一场相亲大会。 “相亲?”醉香楼里,某人左手揽一个香花,右手抱一个桃红,正享受着美人送酒,听到手下的汇报,饶有兴趣地挑起了眉。 “怎样?要不要随本宫去玩一圈?”琥太子挑起桃花的下巴,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问道,说着,还轻轻咬了下。  “太子殿下,你真讨厌,桃花出身卑贱,怎有进入那里的福分啊。”桃花轻轻地敲了太子肩膀一下,浅笑啐道。  琥太子笑笑,起身离开。 太子戏九州 第002章 好像丑过头了 相亲?呵呵,有趣。  转眼就到了相亲大会这天。在这三个月里,夏琥就算看了没有上千个卷轴,也有上百个了,虽然母妃一起送过来的还有男的,但没一个看着顺眼的。  夏琥揉了揉自己的鸟窝头,喊到:“来人啊!去把母妃的红品拿过来!本宫要化妆!”  风吹啊吹,天清的要滴出水来。  皇上坐在高台上,满脸红光。一小宦官快步走进,在皇上的贴身公公耳边说了一句,贴身公公又在皇上耳边说了一句,便听见皇上说:“来啊,所有来相亲的女子排成方阵队,皇儿马上就来。”  刚排好不久,便见有一身着白色镶金绣龙的男子以扇遮面,缓步踏上了龙堂,在龙椅的右下方坐了下来。    位居龙椅右下,是太子,没错了。只是,落座之后,太子仍以扇遮面。  “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太子的做法立刻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啊,各位不要生气,只是本宫天生奇丑无比,怕吓着各位了。”  骗鬼啊!闻言,皇帝不禁飞了一记白眼,夏琥似乎感受到了父皇的鄙视,回头对着皇上娇艳地一笑,然后,皇帝就抽搐了。  看着皇帝的反应,台下众人的身后冒起一层冷汗,这太子是有多丑,能把亲爹给吓成这?  夏琥看着父皇,不禁嘴角抽搐,自己的魅力难道就这么……大?他喜欢。   “不过呢,本宫也想了,做了本宫的太子妃以后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是要坦诚相见的,所以……”夏琥说着,缓缓拿开了扇子,“姑娘们还是看看本宫再决定吧。如果不愿意的,本宫现在就放你离开。”   说着,心痛地抹了把眼泪。   众人闻言,齐齐抬头看向那传说中的太子。只见台上那人,扁平脸,绿豆眼,牙没几颗,还全是龅牙,肤色暗黄,还一脸麻子。顿时,跑的跑,吐的吐,晕的晕,数百人顿时成了十数人。剩下来的,不是尚书家的女儿就是左丞的侄女,不是主簿的孙女就是中书家的外侄女……总之没有一个不是官老爷家的。   “哎,好女孩啊,好女孩啊。勇敢,坚强,还不嫌弃本宫,本宫感觉……好生感动啊……呜呜……”夏琥满眼泪花,感动的泣不成声。   擦干泪,夏琥一蹦一跳地跑到最美的尚书肯志的女儿肯羌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甩发问道:“妞,你觉得大爷长得帅不?”   肯羌一愣,忍住胃里的翻滚,咬唇道:“帅。”   “是天下最帅的吗?”夏琥眨眼。   “……是。”肯羌觉得如果他再这么挑着自己,自己快要动手了。   “那你是天下最美的不?”夏琥无视肯羌眼中的不耐,一脸深情地问道。       “……”肯羌觉得自己快晕了,完全不明白他的套路,不过……他应该是觉得只有天下第一美人才能配得上天下第一帅的自己吧,于是回答,“是。”   谁知夏琥竟冷哼了一声,道:“如此狂妄自大的女子怎配的上我如此英明的我!退下吧!”   “……是。”   肯羌退下后,夏琥又将魔爪伸向了中书的外侄女孙英身上。 太子戏九州 第003章 大爷长得帅不帅  “美女……你觉得我是天下第一帅吗?”   “……是。”   “那你是天下第一美吗?”   孙英想,刚那肯羌就是回答是而被淘汰,所以答案肯定是……   “不是。”   “好啊,你连天下第一美都不是,凭什么伴在本宫这天下第一帅身边!退下!”   “啊?”孙英懵了,但还是乖乖地退下去了。   “哎,美女,大爷是天下第一帅吗?”   “……不是。”   “好啊。你我婚后便是夫妻,常言道,情人眼里出美男。可你竟然觉得我不帅!你既不爱我,又何必来折磨我的心!哼!退下!”   众人懵了,这还要怎么回答?   “哎,美女,你觉得我是天下第一帅吗?”夏琥一脸惊艳地看着左丞的侄女,蒙月华问道。   “殿下在我心中乃是世上第一帅。”   “哼,视野窄,没见识,怎么配得上见识广博的我!退下!”说着就要离开,谁知那蒙月华竟直接跪下,直视夏琥,满脸真切。   “可是殿下,小女第一眼见到你,便为你所倾倒,再帅的人也入不了小女的心。”   好机智!众人不禁为蒙月华的机智而鼓掌,然而,他们忘了他们的殿下是奇葩。   夏琥听完这段情真意切的话后,大怒道:“原来你只是爱上了本宫这副完美的皮囊!够了!你走!本宫再也不想见到你!”   众人当场石化,蒙月华也是一脸懵逼。   “不是,殿下!您听我解释!”   夏琥捂着耳朵,摇着头甩着泪,大叫道:“我不听我不听!我再也不想听你说话了!”   然后飙着泪跑开了。   蒙月华与各位大臣好像听到了自己破碎的声音。   “刚……殿下是泪奔了?”   “……好像,是逃了……”   “……殿下!你别跑!你回来!”   夏琥转过弯直接一跳,冷笑道:“哼,我又不傻,你说回去我就回去啊?”   一个黑色大袋从天而降,将夏琥直接套了进去,一女子拍了拍手,从角落里走出来,一脚踹在麻袋上,清越的声音响起:“你就是傻!”   头一甩,吩咐道:“扛走!”   景殿中,一女子翘着二郎腿斜斜地靠在狐皮软榻上。夏琥抬头,只见那女子皮肤白皙,睫毛像是一把上卷的小刷子,眼眸像是受过日月精华浸染的灵珠子,一对弯弯柳叶眉,身披绸缎,腰挂宝石,好一个艳丽美妇人!夏琥心中一惊,脱口道:“哎呀,不愧是我娘!真漂亮!”   “哎,就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娘生了个这么丑的儿子。”涟妃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脸忧伤。   “老天造了我,就是为了衬托娘亲您的美!娘亲!您的美丽,让上天都动容!”夏琥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情真意切地说。   “滚!给老娘变回来!” “……” 一炷香后,夏琥从帘后踱步而出,对着涟妃作揖道,“琥儿见过母妃。”   涟妃端详了夏琥一会儿,点头赞道:“嗯,这般翩翩公子的模样才是我琥儿应有的姿态。好吧,说说你相亲的事吧。” 太子戏九州 第004章 娘给你抢个  夏琥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我才不要拖家带口的,也不想祸害了人家姑娘。娘,这事儿得讲缘分。”   “嗯,说的对,是得讲缘分。嗯,你走吧,晚上回来。”涟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挥手道。   夏琥觉得背后一阵发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看看涟妃仍旧一脸思考的样子,想必是自己想多了,娘亲是真的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在夏琥走了一个时辰后,涟妃起身,在宝石盒中取出了黑白紫青红五种颜色的宝石,向上一抛,抓住了其中一个,然后召来一个宦官,说:“你现在带人去望远楼,把经过的第一个白衣公子给我抓来。”   “啊?娘娘,您这是要……”   “阉着玩。” “……” 小宦官不由夹了夹腿,尽管自己已经没有了,但依旧感觉凉,”奴才这就去。” 涟妃抛了抛手中白色的宝石,喃喃道:“皇儿说的不错,这事得讲缘分,那娘就随机给你抢个,啊,不是,挑个。”   “娘娘,抢来了。不过好像是个药罐子,是被个姑娘架着走来的。”景殿中,太监小A跪在涟妃面前低声说道。   “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涟妃听言挑眉问道。   “好像是的。”   是你妹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A低头,心中吐槽着。   “那女的呢?”   “哦,奴才见她配的有剑,于是谎称奴才的钱财遭人盗取,请求她帮奴才追回钱财,那姑娘便放下那公子,孤身追那小贼去了。奴才见那姑娘走远了,便招人将那公子捆……额,请了来。”   “嗯,”涟妃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外湘那四个太监守着的麻袋前,打开一小口,看了眼,点头称赞道,“好货色,额,我是说,这公子长得俊俏。扒光捆起来扔到皇儿床上去吧。”   “扒……扒光?太……太子?”小A觉得自己的人生观被刷新了,怪不得相亲大会上太子不愿意选妃,原来……   “让他不给老娘好好相亲,我看他这回怎么解释!”   小A正准备撤,就听见涟妃隐隐约约的嘟囔,瞬间感觉被冻住了。   真是亲生的?   夏琥回来后先去天仁殿帮着父皇处理了一下政务,然后二人一同前去景殿与涟妃共进晚餐。餐桌上,涟妃对皇上各种温柔各种体贴,夏琥不禁黑线,这就是儿子与相公的区别吗?   吃过晚饭后,夏琥就先行告退了,不去当那两人的电灯泡。   回到寝宫后,夏琥吹了灯,脱了外衣就往床上奔,刚钻进被窝,就摸到一根软软的,凉凉的的东西,吓得夏琥大叫:“去他娘的什么东西!”   夏琥连滚带爬地跑去点了个灯,拿到床边一照,顿时流了鼻血。   只见床上那人,长发散乱,脸色苍白,无力地倒在床上,嘴巴被塞着,手脚被捆着,一脸愤怒地瞪着自己。不过还好,长得够干净,是自己的菜。看这情形,估计也是母妃抢来的,不过,他喜欢。   看着床上那人,夏琥眨了眨眼,说:“我是好人。”   那人愤怒的将脸扭到一边。   夏琥挠了挠头,说:“我睡姿不好,怕压着你,所以我们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下,好吗?” 太子戏九州 第005章 其实奴婢是女的   那人转过头来,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夏琥,还没有什么表示,就被夏琥拎起来直接扔到了地上。夏琥摸了摸那人的头,一脸痛惜地看着他,说:“虽然,你被我娘糟蹋了,但是,你放心,既然你上了我的床,我就会对你负责的!不会让你嫁不出去的。”   “太子殿下!该起床了!”太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夏琥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却抱到了一团暖烘烘的东西。夏琥下意识地拱了拱,结果,“咚”的一下,脑袋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这一撞,把夏琥撞得是七荤八素,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夏琥一把将身旁那人口中的布拉下,不耐烦地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三个问题。你怎么在我床上?男装女装?名字?十秒之内不回答,我就按我理解的做。”   那人愣了一下,沙哑地开口:“地上凉,男装,曹玉腾。”   夏琥听着他的声音,皱了皱眉,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将被子拉过来给他盖好,然后下床去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看着他喝下去,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才去给他找衣服。   夏琥翻了半天,挑出了一件他最喜欢的衣服的备份扔给了他,是一件白色的广袖衣,自己穿的是白色镶金四爪龙的那件。   两人简单洗漱了下,夏琥便拉着曹玉腾去给父皇请安。   景殿里,皇上看着夏琥拉着的人,疑惑地问道:“琥儿,这位是……”   夏琥看了一眼曹玉腾,回答道:“我媳妇,你儿媳妇。”   “你说什么?简直是胡闹!”皇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的训斥道。   夏琥眨了眨眼,不解的问:“琥儿没有胡闹啊。”   说着,拍了拍曹玉腾的屁股,说道:“父皇您瞧,屁股大,好生养。”   然后又拍了拍曹玉腾的脸蛋,说道:“长得好,有利于下一代!”   皇上气的直哆嗦,指着他半天才挤出一句:“荒谬!我看他怎么生!”   “父皇您这可不道德!我媳妇生孩子我都不能看,您怎么能看!”夏琥昂着脸反驳道。   “我看,那也要他能生!”   “为什么不能生!父皇您不能这样诅咒你儿媳妇啊,他要是不能生,您还怎么抱孙子呢?”   “他是男的怎么生?”   “母妃怎么生他就怎么生!”   “那那那……那能一样吗?那儿都不一样!”皇上哆嗦着说完这句话,脸瞬间红的好似能滴出血来。   “对哦,”夏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上下打量着曹玉腾,曹玉腾顿时有种想逃的冲动,觉得一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然,夏琥接着说,“那要不阉了?”   那要不阉了……   那要不阉了……   那要不阉了……   “好主意。皇上你怎么看呢?”涟妃看向皇上,问道。 好主意你妹啊!曹玉腾额角上青筋的跳了跳,然后伸手摘掉自己的发冠,摇头甩开那盘着的一头秀发,对着皇上妩媚一笑,捏着嗓子道:“皇上,太子殿下是跟您闹着玩的,其实奴婢是女的。” 太子戏九州 第006章 洞房之夜,真话流露   天是蓝蓝的,水是清清的,花是香香的,曹玉腾的内心是崩溃的。   在夏琥的寝宫玉成殿的花园里,曹玉腾坐在秋千上,一脸幽怨。   夏琥伸手为为曹玉腾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掌拍在了曹玉腾的肩上,豪气万丈地开口道:“好媳妇!不要伤心!不要生气!虽然你失去了男装,可你拥有了女装!你要知道,女装的布料要多于男装,你还赚了咱爹两层布料呢!咱不亏哈!”   曹玉腾一把拍掉了夏琥的爪子,愤怒地喊道:“夏琥!”   “我在呢。”夏琥眨了眨眼,一脸迷糊,曹玉腾看着他,瞬间把气吞了回去,把脸扭到了一边。   夏琥眨了眨眼睛,伸出胳膊将曹玉腾揽进怀里,沉声道:“玉腾,我知道今天这事让你感到憋屈。不过你相信我,既然你嫁给了我,我就会努力地去保护你。我一定会让你拜托女装,恢复男装的。”   曹玉腾看着夏琥,心中有些复杂。夏琥的话,让他又是感动,又是郁闷。   “真的?”   夏琥痞痞一笑,道:“真的。”   至于什么时候嘛……   看她心情。   “夏琥,我什么时候嫁给你了。”   夏琥笑了笑,答道:“明天。”   “喂夏琥!你来真的啊!我告诉你……”   不待曹玉腾把话说完,夏琥直接将头凑到与曹玉腾仅隔一厘米的地方,曹玉腾的脸瞬间爆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夏琥勾着嘴角,趁着曹玉腾发蒙的时候,在曹玉腾脸上轻轻抹了一把。曹玉腾气急败坏,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夏琥。夏琥反手接住,眼神闪了闪,却是对曹玉腾笑了笑,转身离开。   婚礼正常地举行了,但只是非常小范围的。夏琥只是请自家姐妹姨母小小的庆祝了一下,然后包下天下酒楼,邀请天下所有人吃了一顿,便算结束了。   天下只知琥太子大婚,却不知新娘是谁。   宫女扶着曹玉腾先进了洞房,留着夏琥在外面敬酒、“打杂”。三王爷夏天福走过来,对着夏琥笑道:“恭喜侄儿啊,终于娶亲了。”   夏琥眉头跳了跳,爽朗一笑,道:“侄儿年龄小嘛,再过两年也是身强力壮,完全,不用,担心,啊!哈哈哈!”   这是在说他年纪大?   夏天福的眼中的凶光一闪而过,打着哈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夏琥趁着他转身的时候悄悄将酒倒了,哈哈笑着对夏天福示意了一下自己已经空了的酒杯。   夏天福呵呵笑着,又找了无数个理由劝酒,都被夏琥悄悄倒掉了,直到自己喝的晕晕乎乎了,夏琥还是一脸喜洋洋的笑意。   夏天福尴尬的笑了两声,声音有些郁闷。   “侄儿还是好酒量。”   夏琥笑道:“三皇叔谬赞了。”   皇上看夏天福醉了,便有意再多劝几杯,谁知这夏天福刚一感觉到自己有些醉了,便打着哈哈先行退了场,气的皇上小声说了句:“老狐狸。”   皇室里面公主众多,汉子也就夏琥一个,一个个安安静静的跟猫似的,一根肉丝分成七八口咬,自然不会有人来邀夏琥喝酒。   二王爷夏天乐又就是个草包,遇到吃的喝的就走不动了,哪里会来敬酒?   所以夏琥倒是乐的自在,想起今日拜堂的场景,夏琥就乐的想笑。   想想看那一个八尺男儿,居然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被人领着走各种程序,有的是意味着要开枝散叶,有的是意味着洗去浊气……   有一项更绝,是被人悄悄领着去走安胎的程序了。这点她是听涟妃说的。   走过那些程序后,新娘却不见了,所以夏琥就去寻涟妃,问她:“娘,我媳妇儿呢?”   涟妃看了她一眼,道:“哦,你媳妇被你爹拉去灌安胎药了。”   “啥?安胎药?”   涟妃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小声道:“少见多怪。”   夏琥就更加疑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涟妃这才把事情慢慢道来。她问:“皇室礼仪那么多,成一次婚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什么六十四彩炮,八十四礼什么的,折腾下来,少说也得好几个月。你以为你情我愿的,就能成婚?还这么小范围,跟生怕人知道似的。”   这么说起来,夏琥也觉得奇怪了。   “不是你安排的吗?我以为你是怕人家家里的人找上门,所以才这么快的。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也只能认命了。”   听夏琥说这话,涟妃立刻瞪大了眼。“你娘我知书达理,是那么野蛮的人吗?再说了,老娘看上的人,他们敢来要试试!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那你究竟是怎么说的?”夏琥问。   涟妃不耐烦的揪起她的耳朵,恶狠狠的道:“夏琥我说你长这么个脑袋是干什么的?摆设吗?不会自己想想吗?就知道问问问的。”   “啊!哎呦疼疼疼,娘你快松手啊!”   夏琥疼的大叫,可涟妃的手劲儿更大了。她说:“不疼你脑子就不会转圈。”   “可是疼了转的更慢了啊!再说娘你英明神武,聪明突破天际,我哪儿比的上您啊!你就是让我想破脑袋,我也想不出您在想什么呀!你就是再让我长个几千年,我也比不上您啊!”   涟妃这才松开她,哼哼道:“就知道油嘴滑舌。”   眼神虽是轻蔑,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忽然,她坏坏一笑,道:“我给说为什么啊。前两天你爹找我了,问我宫里怎么多了个人。我想啊,你爹给你安排婚事本来就是想管一管你,于是我就顺水推舟,跟他说:‘这啊,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夏琥看着她,满脸的狐疑。“我爹会信?”   “你爹当然不信,”涟妃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睛都弯成了月牙。那漆黑的眼珠闪动着狡黠,活脱脱的就像一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所以我就告诉他啊,这是你在外面不小心留下的风 流种,人家堂堂闺府大小姐被糟蹋成这样,咱能不负责任吗?   而且啊,这可是曹景义的旁系曹玉玉,还得喊曹景义一声堂叔叔呢!你爹一听这话,当场就蔫儿了,连调查都不敢调查,生怕别人知道。这不?一顶红轿子就把人给抬进来了,连曹景义都没敢通知。   不仅如此,你爹怕伤了他肚子里的孩子,各种小心各种注意,想着今日将会疲乏,还特意让人给他备下了安胎药。怎么样?你爹对你,对你儿子,够贴心吧?”   涟妃的话惹得夏琥笑的肚子疼,连连说:“够够够,太够了。”   她想着曹玉腾喝安胎药时的表情,笑的就更欢了。尽管她不是曹玉腾,但光想想,都能感觉到来自曹玉腾心中的那股子酸爽。   皇上看着下面安静的景象,又想起自己皇儿犯得那些混账事,心中无比惆怅,转眸间又看到夏琥坐在那儿嘿嘿傻笑,皇上又想起来昨日早上他见到的那个“高个子媳妇儿”,心中更加惆怅。   他看向涟妃坐着的位置,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支起头叹了口气,问旁边坐着的皇后,“后啊,你说涟妃怎么就那么矮呢?”   皇后闻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涟妃,眼睛顿时跳了两跳,垂头道:“是皇上英武非凡,无人可以比拟。”   皇上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你还真是谁都不得罪啊。”   皇后的嘴角拉出一抹苦笑,讪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她实在是没有勇气,附和皇上说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涟妃个子太矮。   皇上惆怅的叹了口气,道:“你说朕堂堂八尺男儿,怎么会生出夏琥那个矮个子呢?”   皇后依旧讪笑着,不答话。他的贴身太监小李子听到皇上的话,悄悄抬眸望了眼夏琥,心中惆怅万千。   夏琥才十七,便已是七尺,说不定还会再长点,别说是站到公主群里了,就是站到太监群里,也是要高出一头的,怎么到了皇上这里……就成了矮个子了?   看着夏琥傻笑的模样,犯了愁的不只是皇上,还有涟妃。那小子扮女装的模样她可是见了,清秀的跟朵白莲藕似的,连她见了都想啃几口,更别说是这个混蛋丫头了。   她倒是不担心那小子对她做什么,她就是担心,这个女扮男装的混蛋丫头,去对人家做些什么。到时候万一不小心怀上了,那可就糟糕了。   于是她站起身,款款走到夏琥的身边坐下,倒了一杯酒,笑道:“今儿你新婚,喝。”   夏琥笑笑,正要接过,便被涟妃一下子挡开。夏琥疑惑的看着她,涟妃笑笑,说:“你个混家伙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把那些酒都给倒了。”   说着,她直接将酒杯塞进了夏琥的口中,生生灌了下去。   夏琥酒量小,一杯下去脸上便起了红 晕。可这还不算完,涟妃又火速倒了一杯,再次塞进了夏琥的嘴中。   如此来回,眨眼间一壶酒便少了一多半,夏琥已经醉的是连说话都忘了怎么开口,更别说是有什么动弹了,涟妃这才惊叫了一声,看着皇上满脸委屈。   “皇上,皇儿不胜酒力,醉倒了,这可怎么办呀。”   皇上心中其实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的,听涟妃讲,人家也才刚怀上,还不稳,他这醉了,倒也好,省的半夜折腾人家,再把人家折腾坏了,到时候孩子没了,人也落上了病。   于是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让人把她架回房间。   方才还在一根肉丝七口咬的二十一公主夏元月,见到这副景,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立刻起身笑道:“皇上,皇弟弟可否让皇儿带着下去?”   皇上看着她,立刻欣喜的不成,就连声音都变得柔的能将冰山变成冰激凌。   “月儿啊,你弟弟入洞房,你去做什么啊?”   夏元月甜甜一笑,道:“皇儿去看着皇弟弟,皇弟弟整日流连于民间,身上难免会沾惹上粗野之气,皇儿怕皇弟弟吓着人家。皇儿与皇弟弟同去,还能安慰人家几句。”   皇上哈哈一笑,道:“朕啊,看你就是想趁机去看看你弟媳妇吧!”   夏元月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跑上高台抱着皇上的胳膊撒娇道:“父皇——求您了,人都说弟媳美若天仙,今日皇儿见不着,定是整夜都不能睡的,父皇,求求您了,您就让皇儿同去吧!”   皇上哈哈一笑,被她软软的语气说的是满心柔软,于是揉了揉她的发顶,回答的豪气冲天。   “好!父皇就应了你!”   “谢谢父皇!”夏元月高兴地直接跳起来,搂住皇上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又蹭了半晌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皇儿去了?”   “恩。”   涟妃怒眼瞪着她,夏元月也只是对着她甜甜一笑,在路过她的时候,突然对着她一顿吐舌,坏笑着离开了,气的涟妃一顿磨牙,徒手折断了筷子。   宫女们架着夏琥到了她的寝宫门口,夏元月接过夏琥,对着她们甜甜一笑,道:“都退下吧,剩下的交给本宫吧。”   宫女们点点头,便垂着头缓缓退了下去。在她们的印象中,夏元月精明能干,为人随和乖巧,深得人心,如今她说交给她,那便交给她就是。   夏元月微笑着目送她们离开后,转身推开门,瞬间收起了方才甜甜的笑容。她关上门,直接将夏琥丢在了地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走到桌旁倒出一杯水直接泼在了夏琥的脸上,见夏琥没反应,她小声嘟囔了句:“不是吧,娘真把你灌醉了?”   她走近夏琥,轻轻的踢了踢她,喊道:“喂喂,虎子,虎子!醒醒!”   夏琥翻了个身,不耐烦的说:“滚蛋,别打扰老子睡觉。”   夏元月脖子上的青筋顿时暴露了出来,她朝着夏琥的屁股重重的踢了一脚,怒道:“睡个狗子,快点给老娘爬起来洞房!”   夏琥这才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抹了一把脸,顿时怒上心头,大吼道:“夏元月!”   夏元月讪笑了两声,刚退了两步就被夏琥拎着丢了出去,气的夏元月在外面疯狂拍门。   “夏琥!你这混蛋!快给我开门!”   “我又不傻!才不给你开门嘞!”说着,反扣上了门,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又搬来几把凳子,死死地堵住了门口。   要知道,夏元月那一手撬门本领可是玩的出神入化的。   外面又闹腾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了下来。夏琥这才笑了一声,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的床。   在床上,一人正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倒还真像是出嫁的小丫头。   夏琥失笑,跌跌撞撞的坐到了他的旁边,一把搂住了曹玉腾的腰。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搂着的人身体瞬间变的僵硬,脸上的笑容扩大。   她勾着曹玉腾的腰将他往这边更来了些,另一只手刚攀上他的脖子,便被曹玉腾一掌推开,立刻起身准备远离她。夏琥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反应却也不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趁势拉了他一把。   曹玉腾立刻朝前扑去,在他摔在夏琥身上的一瞬间,夏琥反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他头上的盖头顿时被掀开,露出了他清秀的妆容。   他此刻脸色通红,双眼中含的满是怒火。   夏琥的心一动,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眼中有心动,也有羡慕。   “夏琥!”他咬牙切齿的喊她的名字,夏琥的心一惊,眼中的感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不正经的笑。   “哟,急什么,小爷我这不是来了吗?”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扫着他的唇,有些粗糙的触感更是惊得他满脸通红。   “怎么,迫不及待了吗?”   她看着他满脸的通红,心中觉得好笑,便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曹玉腾恼羞成怒,一把将她推开跳下了床,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惹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夏琥你这个痞子,不讲信用,你这个混蛋!”   他愤愤的瞪了夏琥一眼,正准备离开,便听到身后夏琥似是喃喃的说:“曹玉腾啊曹玉腾,这老天真是长错了眼睛啊!你分明就是一个大老爷们,却有着一副女人般清秀的容貌,而我,却只能像个汉子。”   “什么?”曹玉腾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转头看向床上的夏琥。他靠近了些,这才发现夏琥紧闭着双眼,蜷缩着身子已经睡着了。   他为她轻轻的盖上被子,偏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下她方才的话,有些疑惑他是听错了,还是没听错。   如果没听错的话,她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是在羡慕自己长得跟女人似的?   他撇撇嘴,他可不认为这是一件什么好事。难道太子喜欢长得像女人一样的男人?他想象着夏琥的样子,试着捏了一个兰花指,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泛起一阵恶寒。   但看到她眉宇间的一丝愁容,他还是安慰她道:“没关系,你长得也很漂亮。你是女人,我是汉子。” 太子戏九州 第007章 回门之日,曹家事变   夏琥因为喝了酒,所以直到第二日的午时才醒了过来,而曹玉腾因为夏琥把凳子都搬去堵门了,所以只能在桌子上坐了一夜。第二日等夏琥醒来,早已是腰酸背痛。   “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曹玉腾跳下桌子,扶着腰哼哼唧唧的走到她旁边,帮她搬那些堵门的凳子。   夏琥斜了他一眼,勾起一抹痞气的笑,道:“谁让你有床不睡?”   曹玉腾想起昨日,脸顿时红了起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悦道:“怪谁啊!”   看着他这副样子,夏琥又想起了昨日皇上干的事,笑的更欢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漆黑的眸子打量了他一圈,脸上的坏笑与涟妃如出一辙。曹玉腾看着他,心中暗暗惊奇,现在的她,简直就像是“男版”涟妃。   “说起来,你昨天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曹玉腾疑惑的看着她,不说话。   夏琥努力的憋着笑,肚子翻腾了两下,险些岔气。   她换了一副担忧的面容,趁机握住他的手,看着他道:“我是说,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真是辛苦了你了。”   曹玉腾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出于礼貌,还是缓缓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道:“还好,昨日皇上说怕我饿着,特意带我去吃了银耳粥。”   听到这话,夏琥顿时爆出了一阵大笑,捂着肚子直喊疼。   “什么事这么高兴,大老远的便听到你的笑声了。”   这时,门开了,宫女们走进寝宫,分立在两侧,在她们缓缓露出的通道后面,露出涟妃的身姿。   夏琥瞬间收了笑,拉着曹玉腾跪了下来。   涟妃今日穿的是一身浅紫色的裙子,绣着小花,漂亮极了,看的夏琥直咋舌。   这么漂亮的衣服,她也想穿穿看。   似是看透了夏琥的想法,涟妃的脸上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戏谑道:“怎么样?这件裙子可是你老……母妃我亲自设计的,好看吗?皇儿……要试一试吗?”   夏琥撇嘴,瓮声道:“母妃说的这是什么话,皇儿是男子,怎么可以穿……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涟妃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夏琥闷闷的点了点头,道:“皇儿明白。”   涟妃笑着将目光移到了曹玉腾的身上。曹玉腾身上还正难受,被夏琥这么一拉顿时疼的呲牙咧嘴。涟妃看他时,他正皱着眉悄悄的揉着背。   看着他的这副样子,涟妃的顿时笑容更胜,光芒万丈远超太阳。   “曹玉腾是吗?”涟妃问。   曹玉腾慌忙收了手,微微低头道:“草民正是。”   “哎呦什么草民啊,嫁给了琥儿可就是我皇家的媳妇儿了,可不能再自称草民了,”涟妃笑眯眯的蹲下 身子,伸手在曹玉腾的腰上用力捏了一把,顿时把曹玉腾疼的汗都流了出来。涟妃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子,道,“本宫看你们今日起的可是不早,看来昨日……可是被皇儿折腾的够疲惫啊。”   夏琥被她大太阳似的笑容吓得直打寒颤,垂着头都能感受到来自涟妃的百尺冰寒。   曹玉腾不知该如何回话,又该回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胡乱说道:“谢娘娘关心,太子殿下对草……妾……妾……妾……”   妾身吗?曹玉腾顿时红了脸,卡在妾字上再说不下去了。摔桌,他是纯爷们儿,这个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他偷偷抬眸,看着涟妃一脸鼓励的表情,顿时尴尬的想找地缝钻进去。他求助的看向夏琥,却发现夏琥也正一脸看热闹似的看着他,心中顿时起了点火气。   夏琥见他一副“快哭了”的表情,“男子气概”顿时爆发,心中起了几分不舍,于是岔开曹玉腾的话,道:“昨日皇儿睡得好好的,夏……恩,二十一皇姐突然把皇儿踹了起来,所以皇儿就……小小的折腾了一下。”   看着涟妃越来越明亮的脸,夏琥更加努力的甩锅。   “不过皇儿昨日实在是太过疲惫,所以什么也没做,只是把皇姐轰赶了出去,可是皇姐太过难缠,所以走到半路便睡着了。因为皇儿比较重,所以玉腾拖皇儿的时候,比较累,他体虚,母妃您知道,所以就……就折腾了这一下。”   涟妃疑惑的打量着她,见她衣冠虽乱,但还算完整,而曹玉腾的新娘妆则是干净整洁,便就信了她的话。她可是一听到夏琥醒了,就赶紧过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可不信他们会在不知道自己会来的情况下这么快的穿戴利索。   涟妃身上的寒气渐渐消散了,夏琥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她又对着夏琥随便聊了几句,便离开朝着夏元月所住的地方去了。   夏琥看着涟妃带着杀气的背影,高兴的眉开眼笑。   曹玉腾趴在桌子上,看着涟妃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夏琥,我怎么感觉你娘走的时候带着股杀气。”   夏琥笑的很开心,她丢下手中的瓜子,站起身来走到曹玉腾的身后,用一只手按住曹玉腾的脖子,用另一个胳膊肘替他揉腰。   “你等等就知道了。不过我说你也真傻,我的床又不小,别说一个你,就算是两个你也容得下,你居然就那么坐了一夜,都不会叫我的吗?还有啊,堵门的凳子你拿来坐就是了,还要等着我说‘哦,你坐吧’?”   曹玉腾将下巴搁在自己的双臂上,不说话。   夏琥揉了会儿,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有些灰暗的双眸,碰了碰他,问:“怎么了?”   曹玉腾直起身子,看向她问:“我帮你完成了任务,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夏琥脸上的笑容一顿,挥了挥手敷衍道:“再说吧。”   “夏琥!”曹玉腾有些恼火的喊了她一声,夏琥不耐烦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别烦了。”   放他回去?她才不要,刚到手的玩具,还没玩几天呢,她怎么可能放他回去?   那日之后,曹玉腾便整日呆坐在一个地方,不吃不喝,也不开口说一句话。   这日夏琥端着点心来找曹玉腾,发现他还是像往日一样不吃不喝不动。   她将点心放在一旁,从后面搂住了曹玉腾的脖子。曹玉腾立刻扯开她,起身走到一旁。夏琥心有些恼火,想她曾经看过、搂过那么多姑娘,有哪个敢违抗她的?但看着他更加苍白的脸,她心中就是有火也发不出来了。   她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笑问:“你是在怪我婚礼太过草率吗?”   “你明知不是。”曹玉腾有些恼火的开口。   夏琥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起身拿过点心塞进曹玉腾的怀里,道:“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在这皇宫里吃好,玩好,什么都好,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就算你想出宫,我都可以带你,可你为什么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曹玉腾将点心放到一边,不说话。   夏琥有些恼火的将点心再次塞进了他的怀里,声音有些发冷。“赶快吃,吃完滚!”   “什么?”曹玉腾抬头看她,眼中带着欣喜,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夏琥觉得好笑,无奈道:“至于吗?我又不是人贩子。既然你这么想走,那我放你离开就是,大不了我说觉得你太丑,把你遣回家了,挨父皇一顿训斥就是了。不过你可千万小心,别被人发现了,欺君之罪可是你我都担不起的。”   曹玉腾低头,好半晌才小声道:“对不起。”   夏琥哈哈一笑,勾住曹玉腾的脖子,道:“这有什么!知道民间都怎么称呼我的吗?温柔善良可尊可敬的平民太子琥殿下!”   “可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曹玉腾扬眉笑道。   “哦?那是什么?”夏琥偏头,疑惑的看向他。   看着她这副期待的样子,曹玉腾反而是说不出口了,他脸色微红,声音小的如同闹市的蚊子。   “京都恶霸。”   “……”   “去她奶奶的!”夏琥愣了一秒,突然跳起来怒吼了一声,与此同时还有一道女声同时传来。   曹玉腾迷茫的眨了眨眼,疑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夏琥也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担忧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用了原声。   就在这时,突然冲过来了一道嫩黄色的身影,一把夺过曹玉腾手中的点心,一脚把他踹到地上,抱着点心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她塞了几口,仰头看向夏琥,怒气冲冲的吼道:“去他奶奶的,夏琥你个泼皮,居然去跟母妃告我的状!害母妃关我禁闭不说,还饿了我整整一天!一口吃的都不给我。”   她一张嘴,点心渣滓喷的到处都是,夏琥一脸嫌弃的挥着衣袖,见她又对准了曹玉腾,连忙将他拉起来护在身后,结果就顺利的接受了夏元月的糕点洗礼。   夏琥有些恼火的擦了擦脸,瞪向曹玉腾,怒道:“什么京都恶霸,那是她好不好!”   曹玉腾这才发现,她竟然有着和夏琥几近一模一样的脸,不认真去找,根本找不到她们之间的区别。   就在曹玉腾要相信的时候,夏元月鄙夷的瞥了她一眼,道:“夏琥,你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吧,我从来就没出过宫。”   夏琥翻了个白眼儿,不耐道:“你来做什么?来找我算账?”   夏元月也翻了个白眼儿,那模样,简直是与夏琥一模一样。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我若找你算账,还会跟你明着来?我是来看我弟媳妇的,”她看向曹玉腾,怎么看怎么欣喜,“不错不错,我告诉你,你不用担心,这小子虽说混账点,对媳妇好着呢。”   曹玉腾有些不自在的笑笑,夏琥看了他一眼,挡在了他的前面。夏元月哂笑道:“就你还想挡着人家呢。也不看看人家的个子,看看你的个子,一个七尺一个八尺,你挡的住人家吗?”   夏琥幽怨的回头,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便又听夏元月说:“夏琥,明天就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了,礼物什么的你准备好了吗?”   “回门?”这一次,不只是夏琥惊了,就连曹玉腾也惊了,“怎么还有回门?”   夏元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问:“不是吧,夏琥,你不会是忘了吧?你可真行!看样子就知道你什么都没准备,还好母妃大体都替你准备好了,就差你亲自给你老泰山和丈母娘准备的了。” 夏元月看着完全属于发蒙状态的夏琥,叹了口气道:“前段时间父皇赐了我一套金雀步摇,那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步摇了。 这样吧,一会儿我找人把它拿过来,你带去给你的丈母娘。至于给你老泰山的礼物……你自己拿主意,毕竟男人的心只有你们男人懂。 行,就这了。我快饿死了,就先去御膳房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问娘,需要什么珍宝首饰了你来找我,房中的丫头我也都交代过了,你直接去就行了。”   夏元月离开后,夏琥环胸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曹玉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夏琥让曹玉腾先等一会儿,自己是去御膳房吩咐厨子开小灶。吩咐过后,又拐去景园去寻了涟妃。   看着满院子的绫罗绸缎,胭脂红粉,文玩墨宝,只觉得头疼。   涟妃见着她来了,立刻嬉笑着迎了上来,指着满院子披红挂彩的礼品,问:“你看,这些怎么样?”   夏琥扫了一眼,满脸无奈。她问:“娘你搞什么啊?回门是怎么回事啊?回哪儿啊?”   涟妃神秘一笑,道:“自然是回……隐剑山庄了。”   回门这日的早上,天清澈的像块透明的琥珀。   夏琥跟皇上和涟妃打了声招呼便拉着曹玉腾离开了。刚出宫门,曹玉腾就感觉头开始疼了。   “夏琥,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几辆挂着红布的马车是什么?”   “给老泰山和丈母娘的礼物呀。”夏琥撇了曹玉腾一眼,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跨进了一辆马车,挑起帘子,朝着曹玉腾伸出了手,“玉腾,上来。”   曹玉腾愣了愣,将手递给了他。夏琥将曹玉腾拉进马车后,拿出一条虎皮毯,给曹玉腾盖好,说:“玉腾,你身体不好。盖好点可能比较好。哦,还有,这是一身男装,你快换上吧。”   曹玉腾低着头,拿着那身衣服愣了半响,低声问道:“我与你之前从未谋面,若说交情,玉腾也不过是被抢来的一介草民,而你,则是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琥太子,你为何对我如此上心?”   夏琥伸手在曹玉腾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怒道:“你说什么呢!你可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呀。他们说,女人不喜欢相公去青楼,我便不去。他们说,女人不喜欢相公总去打打杀杀的,我便收敛。再说了,你虽是娘抢来的,但我看你顺眼,喜欢你,那便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曹玉腾的眼中露出几分感动,褪下自己身上的着装,穿上夏琥为他带来的那一套,正准备换上,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把她的话再次想了一遍,顿时怒道:“夏琥你个混蛋,你看看清楚,我是男子。”   夏琥勾起唇角,伸手趁机在曹玉腾的身上摸了一把,这才为他摘取头上的簪饰,缓缓道:“男子又怎么了?不还得乖乖嫁给我?行了,隐剑山庄到了,下车吧,曹三少爷。”   曹玉腾点点头,小声道:“恩,那我走了。”   忽然,他停住了步子,微微红了脸,有些扭捏的问道:“你……要不要进去?”   夏琥摇摇头,道:“不进去了,你爹可是曹景义啊,看见我肯定要尴尬。”   曹玉腾深深地看了夏琥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琥看着他的背影,撇嘴道:“还真是无情。”   她挥了挥手,便有人赶着那几辆马车跟了进去。   曹玉腾看着那几辆马车,有些尴尬的看了夏琥一眼。   “让你不回头,”夏琥痞痞一笑,扬声道,“给你的礼物啊,见完你父母之后赶紧滚出来,我带你出去玩啊。”   曹玉腾有些惆怅的看了一眼马车,叹了口气,对着夏琥打了个手势便加快步伐进入了山庄。   进入山庄,一股熟悉的气息便扑鼻而来,曹玉腾的嘴角愉悦的扬起,随意打发了一下送礼的马夫,便高兴的朝着曹景义夫妇的卧房中跑去,口中还喊着:“娘亲!爹爹!玉儿回来了!”   活脱脱的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这一消失,便是六天,怕是父母要急坏了。可是,在路上,突然冲出了一队人,将曹玉腾拦了下来。   曹玉腾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你们干什么?我是三少爷,认不出我了吗?”   “呵,拦的就是你!给我抓起来!”在曹玉腾的左边缓缓走出一二十左右的男子,一身红衣,将本就白皙英俊的他衬得愈加英俊,一袭红衣愣是被他穿出了张扬狂傲、潇洒不羁的风味。   “二……二哥?你做什么?为何抓我?”曹玉腾看着冷着脸的二哥曹飞腾,一脸茫然,一脸无助。   “呵,我做什么?那可要好好问问你做了什么!带走!”曹飞腾根本不去理会曹玉腾的疑问,直接冷冷地下令。   曹玉腾认得这条路,这是要通往曹家的灵堂。   曹玉腾的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推开门,一口巨大的棺材堵住了曹玉腾的眼睛。   “这是……”曹玉腾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呵,你这逆子。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记得了吗?”曹父的弟弟曹景仁此时从棺材后面走了过来,冷着脸出声。   曹玉腾的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但仍硬撑着一口气,一步一踉跄地栽到了棺材的前面。   叔父果然没有骗自己。 曹玉腾瞬间跪了下去,本就苍白的脸此刻白地像一张白纸。 太子戏九州 第008章 打了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逆子。来人,把他给我送进衙门!”   “等等!为何送我入衙门?”从一开始,他们就唤他逆子,指责他,为什么?难道父母的死,与他有关吗?   “哼,你这逆子,如今还想抵赖不成?把他给我送进衙门!”曹景仁闻言,直接伸手给了曹玉腾一巴掌,冷冷地甩袖发令,不管曹玉腾如何询问,都不再开口。   到庄口的时候,正好撞上了等在庄口的夏琥。夏琥惊愕地看着曹玉腾,脱口问道:“你有受虐倾向?有了你早说嘛,我就能打你,你何必跑来这里受虐呢!”   说着,伸手将曹玉腾嘴角的血迹轻轻地擦掉,笑着问道:“呵呵,这巴掌打的,还真用力,告诉爷,谁打的?”   “没什么。你回去吧。”曹玉腾摇了摇头,轻声道。 “哎呦,那哪儿成,眼瞅着有热闹,小爷怎会错过,”说完,夏琥转向押着曹玉腾的一个小厮,笑眯眯地问道,“哎,小哥,他这是被谁打的啊?” “谁打的关你什么事?”小厮一脸不耐烦地应道。 只听“咔咔”两声,小厮押着曹玉腾的那只胳膊就被废掉了,完全没有看到夏琥出手。 “那么,他的脸,是谁打的?”夏琥背着手,笑眯眯地问另一个人。 “是……曹……曹二老爷……”小厮哆哆嗦嗦地开口,他可不想惹了这位爷,结果落个残疾。 “曹二老爷是哪个?”夏琥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 “夏琥!你不要管!”曹玉腾皱眉,瞪着夏琥。 夏琥伸手揽过曹玉腾,抬手将他紧皱的眉头揉开 前面什么情况?连送个人都不会吗?一群废物!”见前面乱作一团,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尖声责问道。 夏琥勾起嘴角,扬声道:“曹二老爷是哪个王八蛋?” “嘿你这小兔崽子!敢骂二老爷!你可知我们二老爷是谁?”管家瞪眼怒斥。 “呵,知道呀。不就一王八蛋嘛!”夏琥回答,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你这兔崽子!我告诉你,我们二老爷可是当今圣上恩公的弟弟!你侮辱我们老爷就是侮辱当今圣上,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打!” 管家昂起头,自豪地说道,那语气,完全就跟自己是皇上的恩人似的。 “啪!”夏琥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管家的脸上,嘲讽道:“你真好大的胆子。竟敢借用皇威,私自将自己定为圣上的恩人,好大的架子! 曹景义是圣上的恩公不假,可我怎么不知,这曹二老爷什么时候也成了圣上的恩公?” 管家听的腿一软,这话若让皇上听到了,还得了? “怎么回事?”后面传来的声音让管家瞬间感觉到了依靠,连滚带爬地跑到曹景仁面前,指着夏琥噼里啪啦一顿说。 只见那曹景仁点了点头,径直走向夏琥,还未开口,便见夏琥对着曹景仁露出一抹天真地笑容,问道:“请问,您就是曹二老爷曹景仁吗?” 曹景仁愣了愣,回答:“正是在…” 话没说完,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夏琥活动了一下手腕,依旧挂着无害的笑。 太子戏九州 第009章 你是怎么听到的  “打了我的人,自是要付出代价的。好了,你们不是要去衙门吗?那就快去吧!一会儿县老爷可就要回家睡觉觉了。”   “你!”曹景仁正准备说话,夏琥一眼看过去,他便乖乖闭了嘴。虽然他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本能地感觉到了恐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县衙。一路上,夏琥既没有开口询问,也没有去干预任何事,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击了鼓,衙役问了来意后,曹景仁、曹飞腾、曹玉腾与夏琥四人便被带到了朝堂之上。   县老爷从后堂出来,坐上高堂,抬眼一看,挥手吩咐道:“来人,赐坐。”   曹景仁一听,嘿,好嘛,认识自己。于是慌忙抱拳答谢道:“谢县爷。”   县老爷听言挑了挑眉,夏琥听言也挑了挑眉。曹景仁正欲上前落座,可谁知,夏琥一撩袍子,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   气的曹景仁指着夏琥大喊:“你大胆!”   县老爷“啪”地拍了一下堂木,指着曹景仁喊道:“你大胆!”   这曹景仁也不笨,愣了一下慌忙跪下,叩首道:“县爷莫怪,小人知错。”   “说吧,什么事。”县老爷问。   “草民告这曹玉腾为争家主之位谋害我大哥!”曹景仁指着曹玉腾一脸悲戚,一脸愤懑。   “我没有。”曹玉腾无力地回答。   “原告,请叙述事情经过。”县老爷翘起二郎腿,打了个哈欠,挑眉问道。   又是这种事,他已经快被刷成冷血动物了。 “前些日子,我大哥告诉我们,因为儿子体弱多病,怕是不能打理这偌大的山庄,所以,他决定将家主让给我。 然而我觉得,玉腾始终是他们的儿子,所以当天下午便去找大哥,可刚到大哥的门房,我便听到了曹玉腾与我大哥大嫂争吵的声音,还有摔东西的声音,到最后还逼得大哥动了手。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知,这狼心狗肺的家伙,竟然气不过,谋害了自己的家长,出逃去了!”曹景仁一脸的义愤填膺,说的情真意切,边说边抹眼泪,“可怜了我那大哥大嫂,竟养得如此一个白眼狼!” 县老爷闻言,挠了挠眉尖,问道:“曹景仁?曹景义的弟弟?”   曹景仁闻言大喜,连忙答道:“正是。” “哦,曹老爷的那个隐剑山庄很大的。而且他这人爱面子,一般训人的时候都在门口设人,钻到里房去训,你是怎么听到的?”   “那天他一进门便开始吵闹着老爷偏心,老爷并未来得及设防。”曹景仁回答。   “哦,你怎么知道他一进门便开始吵?难道你跟着他们?你既然知道他们吵起来了为何不进行阻拦?反而听墙角?为什么不是一个有身份的人直接进去将其谋害?既然有人死了,为何不前来报案?直到抓到曹玉腾你才来?难道你早知道他会回来?”县老爷一连发出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曹景仁额头开始冒汗。   “回县爷。他毒害家长本就是为了家主之位,他自然是要回来的。若不是飞儿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砒霜,谁会想到他竟会谋害自己的亲家长!”   “砒霜?怎么回事?”县老爷问。 太子戏九州 第010章 我带你回家  “回县爷,出事之后,我们锁定了全部有关的人,并进行搜捕,并在曹玉腾的房间中搜出了砒霜。”   “哦。那把曹玉腾关进大牢,我随你去看看曹老爷,退堂。”县老爷起身走进后堂。   曹景仁看向夏琥,心中不禁疑惑。自始至终,夏琥都没有说一句话,哪怕是曹玉腾被关进了大牢,他也没有出一言阻拦,难道是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把曹玉腾弄出来吗?   三天后,下毒案结案了。这三天,夏琥除了建议县太爷提取一下曹玉腾身上的毒外,完全不插手,也不阻挠县太爷的任何决定。   大堂之上,县太爷扬声原告:“曹景仁狼子野心,为得家主之位谋害亲兄,陷害亲侄,于三日后问斩。”   曹景仁低着头,完全不能反驳。   怪不得夏琥不阻拦!怪不得!因为这县太爷本身就是一个混蛋!所有的证据在他面前就不算证据!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你早知我是被冤枉的了?”牢中,曹玉腾拢了拢夏琥为他披上的衣衫,轻声问道。   “我不知。只是感觉。你是不是被冤枉的,县爷自有判断。”夏琥笑道。   “你就不怕他是昏官?”曹玉腾问。 “我相信他。他断案,从不谈情。你的房间有砒霜,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件事情,并不能代表什么。 其实,如果他愿意,他早已官至左丞。只是朝廷有过无数次邀请,他都拒绝了。他这人就是这样,做事全凭喜恶,”夏琥笑,“你要是想了解他,我以后会慢慢跟你讲。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哦,那你快去办!”曹玉腾呆呆地点头。   夏琥失笑,敲了敲曹玉腾的脑袋,说道:“这件事,没你可办不成。”   曹玉腾疑惑。“什么事?” 夏琥整了整衣襟,向曹玉腾伸出了手,沉声说道:“我带你回家,可好?” “恩,爹的葬礼还需要筹办一下。”曹玉腾推开夏琥的声,轻声答道。 夏琥眼神闪烁,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凑近曹玉腾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是说,我们的家。” 见曹玉腾脸色爆红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夏琥没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曹玉腾的发顶,笑道:“不逗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一会儿过去。” “真是的,明明没我高还喜欢摸我头。”曹玉腾瘪嘴低头嘟囔了一句,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夏琥说的话。 “其实你……”不用来的。 曹玉腾慌忙抬头开口,便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不由喃喃道:“这么急?怕真是遇上了急事。罢了,他若来,便让他来吧,反正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夏琥说完话,直接动身来到了县太爷莫子旭的房外。 “莫叔叔,是琥儿。”夏琥扬声道。  “嗯,琥儿来了啊。进来吧。”   夏琥推开门,走了进去,反手将房门关上,低声道:“莫叔叔,我们进里屋说话。”   进入里屋后,夏琥为莫子旭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莫子旭旁边,开口道:“莫叔叔,对于这次的事件,琥儿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