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初见 是谁在春意稍退的时候唱起了黑色的挽歌，是谁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守望着白色的四方院？ 希唯抬头看着一片白茫茫的四方院，墙角下蜷缩了一个冬季的蔷薇花，早就乘着春风爬上了墙头。 续又低头挥洒着手里被削细用丝带包裹的木炭在上等的宣纸上涂涂画画。 思绪突然飘回半月前的傍晚…… 天空下着细细雪花，一路赶着倒也并不觉得冷，路上已经不见过路行人，穿过一片小竹林马上就能看到官道了，突然前面冲出几个手提大刀，面相凶恶的盗汉。 “爷，几天了，都没进过账，看这丫头长的水灵必是个有钱的主。”一个笑着猥琐，低头哈腰的对着旁边看着头头的分析着。 “就你眼尖。”那个头目拍了拍旁边一脸猥琐的手下说着。 “各位好汉，我并不是什么有钱的主，有钱的主一般都有马车，丫鬟随行，你看偏了，我比你还穷，正赶往北城投靠亲戚混口饭吃，好汉可否让个路，让小女子过去？”冷静！镇定！这几个月都是白天赶路，晚上歇在民宿或者客栈，就怕古代的治安不够好，谁知白天为了多欣赏路上的风景耽误了赶路，这几个月一路过来身上的钱越来越少，为了少花点已经不在雇马车随行了！却不想今天竟然碰上强盗！ “姑娘，你穿的可不像没钱的主，你就别蒙爷了，把钱交出来，爷放你一条生路！”领头的盗汉并不相信前面女子说的话，她身上穿的也确实是个好料子，长的俊模样也像哪家千金！怎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爷，小女子确实没钱，包里也只有几个碎银子，爷不嫌弃我都给你，你就放我走可好？”说着就从肩上把包袱取下，扔给对面的人，那些人一下就接住，开始翻。 “爷，还真就几个碎银子，都不够兄弟们喝口酒”一脸猥琐的大叔气急的扔了包袱还是把仅有的碎银子收进了怀里。 “我真没骗你们，我把钱都给你们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说着就开始后退想快些离开他们的视线，钱没了没事，可不想在这丢了性命。 “爷，可不能放她走，也许钱都藏在身上了，更何况兄弟几个已经许久不近女色了，不然让我们爽爽？”后面一人出声提议着，眼神随意在对面的女子身上飘着。 “爷，大宝说的没错，兄弟几个已经许久不近女色了，不然让我们开开荤？”一脸猥琐的大叔像被点醒一般眼睛突然发亮像看到猎物似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像想起什么般又道“当然，爷先尝鲜，我们等爷过了，我们在上。”说着眼睛越发猥琐。 “我都把钱给你们了。你们这群土匪，强盗！前面就是北城了，你们竟然在城门口这么肆意妄为不怕官府找你们杀了你们吗？”这群强盗竟然一点人性都没有！ “我们就是土匪，就是强盗，官府有什么好怕，兄弟们说的对，竟然钱没有，那就陪我们兄弟玩会。”领头的眼睛也开始放光。 希唯顿时觉得不好，赶紧迈开腿就跑，可走了一天体力本来就消耗过大，又是女子哪里跑的过几个大汉“救命，救命啊”一边跑一边大声呼救。 “看你往哪跑，喊救命都没用。”还未跑出一百米就被领头的抓住肩膀，想拖回那片竹林里。 “放开，放开。” 死死的想拉开肩上的手，可是力气却不敌这个领头大汉，用了全身的力气也丝毫没推开一点，转头用力咬住那只手，口里隐隐有一丝丝的血腥味，还未发觉是否被咬的出血，脸上一疼，耳朵竟开始嗡嗡作响，头一晕有一丝站不稳的跌在地上，眼前的盗汉嘴巴张张合合也没听清说了什么，但能看出他的怒气，还有眼里的戾气。 “小表子竟敢咬我。”咒骂着摔了摔手。 “爷，你没事吧？”猥琐大叔想查看领头还流血不止的手背。 “这点小伤算什么，走开，看爷不教训教训这个小表子。”吼着顺势抬手就把希唯推倒，翻身压上。 回神清醒过来就看到领头盗汉开始动手撕扯衣服，幸好冬天穿的较多较厚，自己也死死拉拢衣服，挣扎了许久，嘴里拼命呼救，天已经黑了，更不可能会有人来救自己了，心一寸寸的变凉，撕拉一声，冷风灌进，肩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毁，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依旧不愿就此妥协，呼救着，哀求着，身上的人也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站在旁边的人也都露着一副欲求不满，看戏，期待的眼神…… …… “小姐，天色不晚了，该用晚膳了。”小夏轻声提醒着，小姐是四爷救回来的，当时见她头发凌乱，脸上也是血迹斑斑，还有很深的五指印，衣服又脏又乱，还被撕裂过的痕迹，大概路上越到强盗劫色了，四爷放下她嘱咐了找大夫查看伤势就离开了，这半个月除了前面几天在床上躺着养伤，后面的日子不是坐在窗前发呆就是拿着画架用木炭在宣纸上画画，也神奇了，人家画画都是研磨毛笔，她倒好用上等的宣纸却手持木炭，但出来的画倒也活灵活现。 思绪从回忆里拉回，看看画架的画又看看白茫茫的院子。 “这么快一天又过了，走吧，吃饭去。”十五天了，在这府邸住了十五天了，伤早养好了，只是一直不见救自己的那位男子，当时怎么被救下的，又怎么到这里的都记不清了。 身上的伤其实并不重，只是后来发了烧，修养了几天，想跟救自己的那位四爷道个谢在离开的，本就不好打扰别人太久，等了几天也不见人影，后来想先离开，以后有缘在回来道谢，只是他们并不让离开，怕那个四爷怪罪，自己被他救，又白吃白喝，如果离开那些个丫鬟被骂，自己又会愧疚，弄的现在左右为难。 “小夏，你们四爷什么时候回来知道吗？”这个问题问的不下四五遍了，可是依旧隔两天就问一次，虽然答案都是一样的。 “小姐，四爷的行踪我们下人怎会知道，小姐放心，四爷一回来我立马告诉你。”虽然四爷没说要留下她，可是万一回来不见她，那岂不是我们就要遭殃了？“小姐，你就放心住下，等你见过四爷在走不迟，毕竟四爷救了你的命，到时候道个谢离开也属正常，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这位小姐喜静，对人谦和，虽是客人，但是一点也不作，一点小事还会道谢，自己能做的事又不让我们帮忙，所以对她有些好感也留了点私心。 “小夏姐，四爷回来了。”一个身穿蓝色棉袄的丫鬟踏进院内对小夏福了福礼又对希唯道“小姐，四爷回来了，刚跟四爷说了小姐你一直等他，四爷说让小姐你过去。” …… 这半个月很少出过院子，也未细细看过这座府邸，跟着小夏穿过一个个小道直到前院，入眼的是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身姿清瘦挺拔，一个侧影就能感觉出的尊贵雅致，见他转身，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只是那眉眼间带着生人勿近的神色。 “你找我？”那天救下她时就有些昏迷状态，而且脸也高高肿起，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现在的样子不施一点胭脂水粉，脸也净白，虽说不是特别的美丽动人，但瞧着却也不赖！ 见她见到自己时明显的有些怔愣，不会又像戏曲里的桥段来一个以身相许吧？不知不觉间眼神带着疏离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是的，一直想谢谢四爷的救命之恩。” “哦？要谢我？你拿什么谢我？用嘴巴说说吗？”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又道“我记得你只有几个碎银子了，而且还被盗匪抢走了。” 愣了愣有些尴尬，想起自己好像确实没有什么能拿出来作为回报的，他不会让自己以身相许作为回报吧？古代不都这样的吗？何况自己之前不就差点做出这等事了么。 “你不用皱眉头了，放心吧，我不用你回报我什么，你养好伤就离开吧！”见她一脸纠结的样子也不想在多做纠缠。 “不，你等一等。”见他转身就要离开赶紧快步追上伸手拦住，“虽然我没有什么可回报你的救命之恩，但我也不愿欠你，而且还在你府里住了这么久，真的很谢谢。” 一边说着一边解脖子上的铂金项链，看着手里铂金细项链，四叶草坠上襄着几颗小小的碎钻，背面刻着名字的大写子母，这是妈妈给自己的成年礼，带了五年了，现在也是唯一一个证实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东西了。 “这个给你，我敢说这个是这个世上仅有的一条，虽然也许换不了多少钱，但是却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送你了。” “我不夺人所好。”看着她手心里的银色项链，有几颗在夜光下闪闪的发着亮，确实很精致。 “虽然对我很重要，可是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不过还是很谢谢你。”说罢深深鞠了个躬，把项链塞进萧莫谦的手里“我已经修养好了，明天一早就会离开，谢谢你们的款待。”微微一笑转身往住了半个月的四方院的方向而去，留下一脸深思的萧莫谦。 正文 第2章 救 阳光从窗缝里悄悄照射在榻上，外面有碎碎地走动声，床上的人伸了伸懒腰，直坐起身往前几步推开窗子，外面像下了一场雨，房顶上的雪也渐渐地开始融化，从房顶向下流，嘀嗒嘀嗒的弹奏潺潺琴音。 小夏听到里屋有走动声，估计这个点小姐醒了，端了洗漱水就推开门。 “怎么穿着薄衣就在窗口发愣，虽然已经开春，但是化雪时最是越发冷的。”赶紧放下手里的脸盆，拿了一件披风搭在希唯的身上。 “谢谢。”被小夏一说才发觉是有些冷，扯了扯披风，洗漱好收起自己简单的行李，又要开始漂泊了，心安的地方就是归处，可是世界这么大那里才是我的归宿，顿时有些伤感，虽然在这座府邸住了不久，但却有些温暖。 吃过早饭就见小夏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是一个感性的姑娘，相处了一段时间知道舍不得自己，还有养病那段时日，能从她眼里看到对自己怜惜的神色，可是自己明白自己其实一点都不可怜，对于没有自由权限的小夏自己已经是庆幸的了，至少我的人生是自由的，不由别人主宰。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给你，但是这个送你。” 宣纸上小夏手持针线低头认真的绣着蔷薇花。 “小姐……”看着手里的画，顿时眼睛发红，鼻子微酸，自从父母过世，嫂子说养不活太多闲人就被卖进府里赚钱养家，从那个时候起就没人对自己好过，虽然只是一幅画，但是心意却比宣纸重太多。 “有缘自会相会，再见。”微笑着抱了抱眼前的人，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站在街角却不知该往左还是往右，迷惘着望着街上来来回回的人，每个人都有归宿，自己却不知该往哪走。 …… 一个月后…… 人来人往的街头，一位着了一身深兰色织棉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芊芊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随意束在脑后，脸上几缕碎发随风飘动。 一手轻握尖细木炭，一手时不时把碎发捋到耳后，女子的身影成了街上的一道风景线，四周驻足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大婶，你家姑娘很漂亮，画好了。”一边夸着一边从画架上取下一个小姑娘的肖像，见那夫人细细观看一会，从兜里掏出一粒碎银角递过去道“你画的真好，谢谢了。”说罢收起画牵着小姑娘离开。 “姑娘你画的真传神。”一旁看热闹的老伯笑呵呵的夸奖。 “谢谢。”微笑低头致谢，继续给那些需要画像的人执笔。 一个月过去了，离开北城到北城旁边的小镇，为了生计不得不停下步伐以画为生讨生计，等攒够钱继续上路。 夕阳西下，天开始昏暗，画完最后一位客人收起画架，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往回走，抬头一看不远处跪着一人，头缠白纱，身后一卷草席，昨日就看见了，今日还在，本不想多管闲事，却又不觉间驻足，犹豫片刻道：“姑娘，你要多少银子葬母？” “小姐，只要一副棺材的钱就好，求你行行好。”这两天除了一些好心人施舍一两文钱外，不曾有人过问，都嫌太晦气，可是在这样下去，母亲的身体就要发臭腐烂了。 原来古代还真有卖身葬父的事，也实在不忍一个小姑娘继续跪下去，想了想掏出赚的那些碎银子，递到姑娘手里“不多，但应该够买副棺材了，赶紧让你母亲入土为安吧！” “小姐，等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府邸在哪，等葬了母亲，我就报答姑娘，就算当牛做马都可以。”手里紧握着一袋碎银，眼泪不停的流下，终于可以埋葬母亲了。 “不用你的报答，好好葬了吧。”微微一点头转身拿起画架转身离开，不愿接受后面的姑娘对自己磕头，心里还是有些心疼那些碎银子，那是画了多少画得来的！ 现在心疼银子，却不知很久的未来她为自己付出的何止能用金钱或者世上某些东西能做的了比较的。 阡尘阁…… 一袭青色长袍立在书案旁，手里把玩着一块莹润光泽，翠色温碧的上等玉佩，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的注视着桌上的飞镖。 “查的如何了？”移开视线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冷冷的问着。 残阳掏出密令放在桌案上才开口道：“四爷，如你所猜的一样，这批派出来刺杀我们的人身上虽搜到太子的密令，但是那些人却是二爷的死士，他想一石二鸟，坐收鱼翁之利。” 四爷办事雷厉风行，一般不出手，出手就让对方没有还击之力，这次的刺客，也只是稍微对付，好戏还未开场，怎可让他们死太快，二爷的这一石二鸟并不好用。 想起什么般又道：“四爷，太后问你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在外奔波寻找一年也该回去了。”萧莫谦勾了勾嘴角收起玉佩别在腰间又道，“不用回执，过几天启程，反正也不急。” “是。”四爷你是不急，可是太后急啊！ …… “姑娘，我真不要你卖身于我，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能在养你。”有些僵视着前面的女子，昨天不过出手帮助了一下，今天就跪在自己前面一定要收下她。 真怀疑她是不是拉拉，不然自己也不是一个美男子，富二代，能让她有所依靠，需要以身相许。 “小姐求求你收留我吧，我吃的不多，我可以为你做事，给你当牛做马。” 哭哭啼啼的拉扯着希唯的衣裙，就怕她又一个转身离开。 “小姐，我无家可归了，求求你收了我照顾你，为你做事吧。” 无家可归？突然被这四个字触动了心铉，周围围了一堆看热闹的路人，还有一些妇人正指指点点着说些什么“你先起来说话！” “小姐，我不起，求求你了，我真的吃的不多，求你收留我吧。” …… “小姐，求求你了。” “姑娘，你看这小姑娘真的挺可怜的，你就收下她吧。” “是啊，是啊。” 头疼的望着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热闹不闲事大的路人。 “你先起来，不然连谈都不用谈了。” 素素听罢赶紧起身就怕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希唯。 “你多大了？”看这情形今天是做不了生意了，低头开始收拾那些工具，见她帮忙也不阻止，随她去。 “今年十八，我叫素素，小姐……”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现在开始不要小姐小姐的叫我，我比你大，你叫我姐姐或者希唯都好。” “是，姐姐。” “十八岁不是都可以嫁娶了吗？你没有定亲或夫家吗？”在这里十八岁确实都要成亲了，虽然自己是个例外，抬头见素素一脸又红又白的神色“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瞒姐姐说我爹是个赌鬼，前些年输了钱喝了酒跟别个打架，失手把人打死了，现在在劳狱里，我娘一直久病，也没人愿意娶我这样的。”眼眶渐渐又红了起来，鼻子一酸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 “……”不会安慰人的希唯只能递给她一条丝帕。 “他们都嫌我晦气，就姐姐肯给我钱。”想起什么般又道，“姐姐我真的吃的不多，我也可以做很多事的。” “我没钱，你也看到了我还需要自己作画养活，住的虽是客栈，但是却是里面最破败的一间，因为为了省钱，因为我也无家可归，也许今天我在这里，明天就要提起包袱离开继续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也许会挨饿，也许路上还会遇见强盗，甚至失去生命，这样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愿意，姐姐去哪我就跟着去哪。”虽有一些犹豫，但还是很坚定的点头了。 如果路上多一个人相陪又有何不可呢？一起去沙海茫茫的大漠，一起去看冰天雪地的大川，还有那些秀丽的江河。 “行，但是如果哪天你想停止想离开都可以告诉我，我不会制止你的脚步，你是自由的。” 自由对于每个人都很重要，只是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哪有什么自由可言？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正文 第3章 又遇 “姐姐，今天的收成很是不错呢！”眼睛冒光的数着手里的银子，越数越开心，而后又一副担忧的样子又道“就是姐姐太辛苦了，我可以少吃一些，姐姐不要这么辛苦了。” 转了转手腕，扭了扭头，一天下来确实有些累，可是辛苦一点有何不可呢？只要能快些赚点钱又可以启程了“素素吃的不多，更何况姐姐养的起你。” “姐姐手腕酸了吧？回头我烧点热水给姐姐泡泡，在帮你捏捏肩膀。”本想赚钱回报姐姐，可是最后竟成了姐姐累赘，还需要多养自己一个闲人，顿时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好啊，你按的最舒服了。”转头见她一脸不郁的样子摇了摇头道，“素素煮的饭最合我的胃口了，还有那肩按的让人最舒服了，还有你那叽叽喳喳的嘴如果不在我身边定是无聊透了。” “真的吗？我真有那么好吗？”明明自己是个累赘，明明知道姐姐不过是安慰自己，可是却贪恋着这份温暖。 “当然是真的啊，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见素素眉头轻轻松开，又道，“我们明天启程吧。”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去东都吧，听说那里十里长街，华灯璀璨的，盛世繁华。” 一脸向往憧憬的样子落入有些人眼里，竟成了一道街边素景。 “东都？就是那风舞槐花落御沟，终南山色入城秋吗？”见宋希唯一脸的惊讶，又道，“姐姐莫惊讶，这是街边讲书先生经常吟的诗，吟的久了我不想记都不行。” “懒丫头，教你识字你就犯头疼，倒是街边的讲书先生管用，你就该死记硬背。”用指点了点素素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那些个大字它们识的我，我看它们都差不多，多看几眼眼睛就犯花，姐姐就莫要为难我了。”见宋希唯笑着无奈的摇摇头又道，“姐姐我们去东都，路途短则几月，多则一年半载，我们真的能到东都吗？” “不管多远，只要我们朝着这个方向前进总有一天会到的，东都呆腻了，我们就去沙海茫茫的大漠，去过沙海茫茫的大漠我们再去看看冰天雪地的大川，还有沿路的秀丽山河，等风景都看过了，等我们老了走不动了，就找个山野村庄落脚。”想象着都觉得美不胜收，也许一辈子就这么过了，转头见素素惊讶的下巴就快掉地上了，笑着摇了摇头，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有梦想总是好的。 “姐姐，这样的想法连男子都少有，姐姐你也是碉堡了。”收起下巴嘻嘻笑着。 “那些个字你学不会，倒是把我的话都记脑里去了。”碉堡不就是前几天自己无意中说出来的话，还解释了半天。 “姑娘，那里走？昨日不是说好今日收摊位费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离开了。” 突然从后面冲出几个流氓地痞模样的小混混，正是昨日在前条街道找茬的地痞流氓，说是要收摊位费，昨日应付走了，今天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几位爷，在宽限几天，我们现在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素素放下画架，对着几位拱手哈腰的。 “你个晦气的走开些，我跟你家姐姐说话，你插个什么嘴？”领头流氓挥开素素又一脸笑嘻嘻的对着希唯说话。 把被流氓推的有些站不稳的素素护在身后才开口道：“你说要收摊位费，可以，请问那地是否是你家地？如是你家的地请把地契亮出来，真是你家的地，你说要收我定会付钱。” “呵，倒是个嘴俐的丫头，这里谁不知道爷我？这里都是我来收的摊费，爷看你漂亮才宽限你一天，你还那么多的废话！” “这么说你就是没有地契，既没有地契，你凭什么要收摊位费？” “……” “官府就在前面，如果你真要收，好，那我们就去官府里评评理，看看要怎么个收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街抢钱，我就不信没有王法官府治不了你。”不管是现在还是现代，流氓最怕的就是官府警察，只能拿这个吓吓他，反正明日就离开去东都了。 “哈哈哈。”流氓的头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大笑，后面的一些小流氓道，“爷，你就别跟她废话了，我们直接点，如果没钱就发卖妓院换些钱。” “你们不要吓到这个小娘子。”喝了一声后面的人转头对着希唯说道：“王法？爷就是王法，官府算什么？官府都要卖我的面子。” “……” “小娘子要是没银子，也无防，回去给我当十姨太，保你吃好喝好，又不用出来风吹日晒，又有人伺候，你说怎么样？” “你个臭流氓，谁要给你去当什么姨太，你配不上我姐姐！”素素听着流氓的污言碎语气急的冲出来挡在希唯面前，就怕被流氓碰一下玷污了希唯，一副警惕的眼神看着这些人，就怕他们动手。 那些路过的人也不敢围观，一副没看见般避着走，想来这些个恶霸经常如此，官府也不怕，可是也不愿把自己赚的钱就这么交出去“既然你们非要收摊位费，我们两个女子也斗不过你。”见流氓嘴角露着笑又道“可否在宽限两天，后天一定把钱奉上，我们现在实在没有！” “哈哈哈。”像又听见什么笑话般嘲笑道，“后天？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跑了，你们跑了，我向谁要去？” “我们怎么会跑？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这条街上卖画为生吗？我们两个女子能去哪里？你说是吗？” “可我刚才明明听到你们明天启程就去东都了，你说我们还能找到你人吗？你当爷是傻子吗？”见那素素怔了怔又道，“现在我们不要银子了，我要你给我当十姨太。”说完就朝后面嘛些小啰啰使了眼色就要上面捉人。 “我看谁敢动？” 突然前方响起一道男声，众人一道寻声望去，希唯怔了怔，这不是四爷吗？今日穿了一袭蓝色锦袍，上等的布料上绣了暗色图文，腰间挂着一块玉佩，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旁边立着一位手持长剑的男子，脸上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爷劝你别多管闲事，赶紧回去读书，学什么人家英雄救美？”对面一副书生模样的男子，文弱彬彬的，怕是都挨不了打，倒是他旁边的那位看着有点实力，但是我们人多势众，不怕！ “敢在我面前称爷的，现在都成刀下魂了，过会你最好别求饶。”双手立在身后，嘴角微微上扬，一脸不自量力的嘲笑着。 “上，都给我上。”求饶看谁给谁求饶，嚣张着喝道“看谁不自量力，等会你最好别求饶才是。” 不一会儿，残阳一对十几个，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那些人全部趴在地上起不来，连连求饶，一旁的希唯，素素有些怔住，那些路过胆大的站一旁看着，胆小的远远望着，脸上无非就是活该，幸灾乐祸的表情。 “爷，我叫你爷，我叫你爷爷都行，求你饶了我们吧。”那些流氓还能说话的赶紧求饶，就怕真成为刀下魂，看来今天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说过，敢在我前面称爷的，都成刀下魂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群人抬头对着希唯说道“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送官府吧，总有人制裁他们，不要让他们脏了你的手。”这些欺善怕恶的人虽然死不足惜，但是并不想四爷杀了他们惹什么麻烦。 “既然你说送官府，那就送官府。”说罢朝残阳递了一个眼神，残阳会意的点点头而又转身对希唯道，“我又救了你一命。” “真是有缘，每次都能遇见你，而你又能出手相救。”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出手相帮。 “这次你拿什么谢我？这次我救的可是两个人。” 这话的意思救我只是为了报酬吗？可是他并不是缺钱的人，古代那些出手相帮不求回报的人都在哪里？ “我值钱的东西可都给你了。”希唯一副有些为难的模样看着萧莫谦。 “是吗？”萧莫谦像是忘记般在回忆着而后又道，“你们要去东都？” 这话题转变的太快，希唯愣了愣道：“是的，打算明日启程去东都。” “刚好我也是去东都，我可以顺路捎你一程。”见希唯一脸警惕，又一脸犹豫的模样又道“当然，没这么好的事，刚好缺个丫鬟，就当你们的报答了，你们也一举两得。”见她还是一副犹豫的模样也不催。 “姐姐，不然答应吧，我们两个女子路上也不太安全。”扯了扯没说话的希唯又轻声唤着“姐姐。” “行，那就谢谢四爷了。”希唯犹豫片刻，而后才缓缓点头！反正路上就得当丫鬟使，就当互利了。 伏在地上的一群人原以为保住性命去了官府不用两天就能出来，可是他们想不到的是哪里的刑罚比死还可怕。 正文 第4章 太阳慢慢下降，第一抹夕阳照亮了远方的天际，宋希唯快速挥洒手里的笔，就怕夕阳稍纵即逝，留不住美景在宣纸里。 画完才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放下手里的笔，伸了伸懒腰轻声低吟：“没有你以后，一个人四处旅游，在某时地交上三两个朋友。” 现如今的状态的就是最好的状态，到处走走看看，以前不就希望一个背包，几本书，所有喜欢的歌，一张单程车票，一颗潇洒的心吗？可是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些景色心里某个深处总是落寞的。 “一路涉足，一路留念，一路回望，依旧前行。”萧莫谦在宣纸的角落看到这么一句，又轻声念出，像是平常吟诗，又像是在回味诗句的含义。 “四爷。”见他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画，顿时有些压迫感袭来，每次只要和他站在一起，不知为何就觉得他的气场太强。 “嗯，意境不错。”萧莫谦双手立在身后，严然一副夫子的模样，后又响起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只是可惜了，太急于求成。” 额，刚才确实画的有些急，这些画作本就该细细描画的，不等希唯开口，萧莫谦又道：“给我。”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要的是什么，立马递过木炭笔，见他拿过而又在回想什么般才开始在原来的画上添笔。 夕阳下，风微微吹动他的衣角，腰间的佩穗也随风飘动，侧脸的五官更显立挺，浓密的剑眉极具威式之感，深邃的眼眸带着深沉，俊俏笔挺的鼻子下长了一副薄唇。 听说薄唇的男子一般都比较薄情。 “看够了吗？”萧莫谦停下手里的笔转头对上希唯的眼睛，见她尴尬的转头，嘴角微微翘起呵呵笑着，见她一副脸红心情顿时大好。 “我先过去了。”偷看被发现又被他取笑，脸红的都快和煮熟的虾差不多红了。 “你好像很怕我？”见她转身要走，扣住她的手腕拉回，俯身靠近盯着她的眼，不让她躲避自己。 “四爷想多了。”想挣出被她拉住的手，见他禁锢的太紧，也不反抗任他握着，粗糙温热的大掌暖了自己冰凉的手腕，竟没有让人有讨厌触觉。 “没有，为什么每次都躲着我？”往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直至她靠在树上，无路可退这才自视自己，“嗯？” “四爷。”距离太近，闻到他身上散出来男人荷尔蒙的气息，还有那淡淡的龙檀香，心里直打鼓。 “你还没回答我，你怕我什么？”依旧不依不饶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四爷，该用晚膳了。”一看他们现在的姿势就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又道，“不急，四爷继续。” 赶紧灰溜溜的快步离开，就怕被萧莫谦用眼神杀死。 残阳适时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僵局，希唯赶紧伸手推开萧莫谦，不敢再看一眼往残阳离开的方向走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 “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没事吧？。”素素有些担忧的伸手想探探希唯的额头又被她躲开。 “没事，也许快夏天了，有些热。”抬头正好对上萧莫谦的眼，又赶紧低头吃饭不语。 “现在才五月，还不会很热，姐姐你怎么会热到脸这么红呢，不行，你得给我瞧瞧。”素素还是不放心的放下碗筷想给希唯探探额头，看看是否生病发烧了。 一旁的残阳低头不语，自顾吃饭，萧莫谦则嘴角一撇调笑的看着希唯对素素道“你家姐姐定是在想着什么事，所以才会脸红。” “想事怎会脸红，四爷……”话未说完希唯就截断了素素接下来的话道，“素素，现在饭都堵不了你的嘴了，赶紧吃饭，我真没事。” 素素这才安静下来，这才察觉那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那里不对劲。 民宿里…… “四爷，今晚只有委屈一晚了，这附近没有客栈。”明明可以快马赶回东都，而四爷竟然雇了一辆马车，陪着那位小姐慢慢沿路走，本两个月就能抵达，按这样的走法夏末能不能到东都都是未知数，难道就因为她也许是…… 萧莫谦打断了他心里的小九九。 “无妨，你最近还查到什么没有？”萧莫谦椅窗而站，看向残阳面无表情的问着。 “之前就查到左都御史派人在找人，现在可以确定就是那位宋希唯小姐，如果那次我们晚一步也许就会被他找到，我们一路过来都抹了痕迹，他们倒是没那么容易发现我们的行踪。”见萧莫谦不语又道“现在确定的是他们找的是女儿。” “女儿？”萧莫谦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残阳，虽然有一丝惊讶，但是还是喜怒不形于色。 “是的，他们找的是女儿，五年前皇上把远在袁州的左都御史召回时，左都御史一家路过腾格里沙漠，发生了风沙暴，还好风停的快，死了一些护卫，家丁，有一些连尸体都没找回，那个时候以为他的小女儿也死了，但不知从那里听闻的消息被人救了，所以现在派人在找。” “……” 见萧莫谦不知在思考什么又道：“这段时间还有一波人马在寻找她。” “哦？还有一波人马？”没想到竟然这么多人在找她，如果她是左都御史的女儿，为什么靠卖画为生？又为什么她一点小姐的架子都没有？ “这批人马应该就是救她的人，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逃出来了，而他们又穷追不舍。” “继续隐藏，倒是东都那边追踪我们的人马到了。”冷冷一笑关了窗。 残阳说着话到没发现附近有什么杀气，被萧莫谦这么一提细细察觉才发现外面树叶沙沙作响，警惕心顿时立起，见萧莫谦一副悠哉莫不关己的模样道：“四爷，你先走，我们来对付。” “走？现在走可来不及了，你来对付他们，我去隔壁。” 说罢动身去隔壁，留下一脸蒙圈的残阳，都这个时候竟还不忘泡妞，自家四爷的性子从来没摸透过，什么事在他眼里都不是事般，不过也确实每次四爷都能轻松应对。 屋外杀气重重，这次人手比上次多出许多，看来萧莫泽迫不及待想要我死在路途中了。 …… 门外响起敲门声，放下木梳对素素道：“开门，看看是谁。” “姐姐，这夜间的让男子进来不太好吧？”素素有些犹豫不前。 “无妨，他们没事不会这么晚打扰的。”刚想起身去开门，突然听见外面响起打斗声，和素素对视一眼，素素更是不敢去开，希唯见状赶紧拉开门栓，见萧莫谦立在门口，后面有几道黑夜真正刀剑相挥。 “怕吗？”萧莫谦轻声询问，就怕她会惊吓到一般。 怕吗？这一问令希唯五味杂陈内心突然翻滚不止，原来他来只是问上一问怕吗？ 见希唯发愣不语又道：“有我在，不用怕。” “嗯。”轻轻点点头，看到外面有些倒下，有些站起继续，却又都是白进红出，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令胃有些不适。 “走，我带你离开。”萧莫谦拉住希唯的手就往外走，希唯不忘拉上素素，萧莫谦提着剑在前面开路，不留余地的一剑剑劈下，那白色的袍上溅了片片血。 素素从未见过如此阵仗，脚又突然被人扯住，吓得挣开希唯的手跌坐在地上尖叫着。 那些听到素素的尖叫声，转头看向这边，有些人立马调转头往这边跑，对着萧莫谦攻击着。 “素素，起来快走。”希唯拉住素素想拖起她，不料一个身穿黑衣男子持剑就刺向素素，希唯想都不想俯身护住素素，一会功夫没感觉到痛，倒是听见肉被撕开的声音，抬头就见萧莫谦的剑从那黑衣人的胸口拔出，血溅了一身。 魂未回体，就被萧莫谦拉起，第一次见到他锐利阴沉的眼神，让人不觉一栗。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慢一步，这刀刺的就是你的胸口？”从没遇到过一个人竟为了相识不到几月有余的人挡剑，她那来的勇气？就不怕死吗？不等她回答拖起素素眼里冷冷发狠的道，“如果你想让你姐姐为你死你就继续呆在这里。” 顿时素素回神，都是一瞬的事，而萧莫谦不过是为希唯呵问素素，希唯又那不知他是为自己凶的素素。 希唯素素紧紧跟在萧莫谦身后，素素硬咬着牙不让自己腿软倒下，紧紧牵着希唯跟着身后。 “姐姐”素素眼角撇向一边，突然发现不知那冒出的黑衣人就要刺向希唯。 前面的萧莫谦正在和人交手，听到后面的素素喊姐姐，赶紧回身快速的刺向要攻击希唯的黑衣人，刀刚拔出，刚在交手的黑衣人趁机刺向萧莫谦，希唯反应过来想踹向黑衣人，黑衣人本能的一躲本要刺向萧莫谦心脏的位置，一躲偏了方向刺到萧莫谦手臂，只听见撕拉一声，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萧莫谦白色的锦袍上被血染红，像开出一朵朵的花。 萧莫谦像是不在意般回身刺向黑衣人，几招内黑衣人被刺倒下，残阳见四爷受伤，赶紧命令速战速绝，而后跑到萧莫谦身边道：“四爷，他们人数不多了。” “……”萧莫谦没有理会，依旧持剑杀红了眼。 黑衣人见活着的不多了，看来这次又是失败告终了，吹响暗号，那些黑衣人不在搏斗，而是赶紧逃生撤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留下逃不了还没丧命的黑衣人通通咬牙服毒自杀。 而一旁希唯一直盯着萧莫谦的伤口，心里翻腾不已。 “你没伤到吧？”萧莫谦掩着还在流的伤口问着一旁一直盯着自己伤口看的希唯。 “没有，但是你伤了。”每次都是他出手相救，而这次还受了伤，惭愧不已。 “四爷，先处理下伤口吧！”残阳拿出一个药箱担心的嘱咐着。 见希唯一脸的自责，萧莫谦拿过残阳的药箱递给希唯“一点小伤，不用担心，你替我上药吧。” 明明血流不止，明明脸都开始发白，为什么要逞强？鼻子微微发酸接过萧莫谦手里的药箱“现在应该是安全的，我先帮你止血。”转头又对残阳道，“素素受惊了，估计没办法烧水，你弄点热水过来，我清理四爷的伤口，替他包扎一下。” “是。”残阳回道。 素素回过神来也开口：“我可以的，我和残阳一起去。” 正文 第5章 我叫萧莫谦 剪开被血染红的白色衣袍，入眼的就是一道被剑划过的伤口，皮肉外翻。 拿在手里的止血粉颤抖的迟迟未下手，望着萧莫谦有些苍白的脸色定了定神，握紧手里的瓶子这才把白色粉末撒进伤口。 “疼吗？”脱口而出才发觉自己问的问题是多么没有营养，抬头撞上萧莫谦的眼又道“忍一忍，我知道一定很疼。” 低头看着手臂上被刺翻开的伤口，无所谓的样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很疼？”其实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希唯无言，被剑刺了这么大一个口子能不疼吗？而后开口轻声说道“谢谢你。” “那些人冲我来的，你不用自责。”低沉的男声悠悠的响起。 希唯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冲他而来的，只是事实他就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 包扎好伤口，希唯拿过一旁拧干的帕子细细替萧莫谦擦’洗手臂上的血迹，萧莫谦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希唯的脸，希唯怔了一下退回。 “你脸上也有血迹。”萧莫谦抬了抬手示意自己不是吃她豆腐，而是帮她擦掉脸上的血迹。 萧莫谦一手的血，哪分的清楚是他的还是希唯脸上的。 “最近还是不要碰水洗澡，以免感染伤口，我让残阳进来帮你清理剩下的。”不知是自己多想还是怎么回事，萧莫谦看自己的眼神总感觉不对。 “行，早些休息，有事可以喊我。”萧莫谦也不为难她，见她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收回视线。 屋外除了一股血腥味，早不见了那些尸首，四爷到底是什么人？那些人又为什么追杀四爷？ 算了，还是少知道的比较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姐姐。”听见吱呀一声，素素反射性的站起来，看来刚才把她吓的不轻。 “是我，吓到了吧？”握了握她的手道“早些休息吧。” “姐姐，我怕。”素素紧握希唯的手，脸色有些惨白。 “不用怕，我们都在，早些休息，明日还有好些事情要做呢。”也许明天没法启程，恐怕要在这里呆几天呢。 “嗯。”素素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而后又道“姐姐也早些休息。”这才躺下闭上眼睛。 …… “怎么样？”萧莫谦换了一件暗色袍子，靠坐在床沿，微闭着眼。 萧莫谦身上发出来的冷冽气息，残阳知道这次二爷恼到四爷了。 “那些死士和上一次是一批人，二爷做的滴水不露，如果揭示也只能查到太子哪。” “栽赃嫁祸玩的不错，那我们就以同样的方法回礼。”萧莫谦突的睁开眼，眼里发出极度的阴冷。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室内依旧漫着冷冽气息，靠在床沿的萧莫谦紧闭双眼不知是在小憩还是在思考什么，残阳顿时不知该出去还是继续呆着。 “二爷这次死伤惨重，近来应该不会在出手，概是要养上一段了，他可不会傻傻为了去掉我，用掉所有力气，那岂不是给太子机会？” 萧莫谦闭着眼分析着现在的局势，未等残阳开口又道“把我们的行踪透露出去。” “四爷是要？”残阳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是救希唯的商人正在寻找吗？那就透露出去。” “可是四爷不应该透露给左都御史吗？”这下残阳更是不解道“皇上现在器重左都御史，左都御史手上也有四十万兵马，我们何不借着这个人情让左都御史站在我们这边？”左都御史甚是清高，太子爷曾也示好过，可是都被拒之门外。 “可是我想要的更稳固更多。”萧莫谦微笑着说道，可是眼里一点笑意都未达到。 “要的更多？”残阳一时不懂这话里的意思，轻声重复着见萧莫谦有些不耐，赶紧又道“属下这就去办。” 要的稳固，要的更多，怎样才能做到稳固？残阳不敢揣测萧莫谦的心思，但也只能去办事。 …… 昨夜下了一场雨直至今早也未停过，倒是洗刷了地面留下的血迹，如不是空气中还浮着一丝的血腥味，顿是让人感觉不过是一场梦，昨夜和黑衣人拼杀的护卫随着刺杀结束也不见半点人影。 “早。” 站在屋外看着雨的希唯听见身后的门被开起，萧莫谦笔直的走出，希维道了声早，萧莫谦微微一怔开口“不早了。” 希唯顿时有些尴尬，不知该回什么，昨晚太晚睡，今早也起的晚了，萧莫谦以往卯时就会起来舞刀弄枪的，倒是自己辰时才会起，而昨晚太晚睡的原因今天才巳时起身。 希唯想了想开口道“吃早饭了吗？” “午膳的时间要到了。” 意思就是该吃午饭了，你问我早饭吃了吗？ 萧莫谦见希唯一脸吃瘪的模样，突然又听见希唯肚子咕咕作响笑说道“只顾睡觉，吃饭去吧。” 希唯怔怔看着萧莫谦，虽是责备的话语，但却带着宠溺的语气，想必是自己多想了。 “四爷”希唯顿了顿又道“昨夜那些人是你的仇家？”虽知道好奇害死猫，但还是忍不住脱口问出。 “嗯。” 见他没有继续回答的意思又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所以还是少知道的好。”萧莫谦双手立在身后，望着前方被雨水刷洗的屋檐。 “……” “我是为你好。”萧莫谦转头对向希唯的眼睛沉声道。 “嗯。”希唯有些失落的应着，可是又何尝不知，知道的越少越好呢？而后又道“你救了我多次，只知道你叫四爷，那四爷总有名讳吧？这知道总无大碍吧？” “你确定想知道？”萧莫谦走近一步轻声回问着。 “难道四爷连名字都是秘密吗？四爷不会是通缉犯吧？” “那你怕吗？” 萧莫谦依旧没有没有回答希唯的问题，反问着。 “不怕，四爷救过我，所以你不会伤害我。”见萧莫谦一直盯着自己看，想来也跟通缉犯差不多了，不然为何连名字都不肯让人知道，真是迷一样的男子“四爷要是为难就不要说了。” 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说不说又怎么样呢？但是心底还是有一丝丝的失落感，有种不被信任的失落感，至少都一起出生入死过的。 见希唯转身之际，眼底稍纵即逝的一抹失落，伸手拉回到面前微笑着说道“这么快就放弃了？” “你不愿意说，我就不想勉强。”没有躲避，没有掩藏的对视着。 “我叫萧莫谦。” 我叫萧莫谦。 一句我叫萧莫谦，而后低头吻住希唯的唇，一手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反抗，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不让她退却，浅尝即止，又意犹未尽。 直至希唯有些呼吸困难才适时松开。 “不要用刚才的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萧莫谦扬起嘴角微笑的说着。 “……”这都是我的错了？抹了抹唇瞪了一眼萧莫谦道“四爷你该自重！” “自重？你那眼神分明是在邀请我。”萧莫谦不怒反笑。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叫萧莫谦，姓萧？深吸一口气道“你叫萧莫谦？你姓萧？” “这个世上敢直讳我名字的人不多。” “……”难怪会被追杀，原来是皇上的儿子。 “这样，你还怕我吗？”萧莫谦在一次低头轻声询问，希唯赶紧转头道“不怕。” “嗯。” 希唯见萧莫谦满意的点头应着，覆手转身离开，这才有些缓过劲来。 手不由自主的浮上有些微微发热的唇，这里还留着萧莫谦的气息，心里起了丝丝的涟漪。 正文 第6章 达明的出现 马车缓缓驶出，民宿渐渐消失在眼底，只留下深深浅浅的马蹄印和窗外的絮絮风声。 宽大的马车内坐着三人，中间放着小茶几也不显拥挤，但气氛却很微妙，平常絮絮叨叨的素素也安静的大气不敢喘，不知她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有压迫感。 对面的萧莫谦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投入美好的弧形，可是脸色并不好看，许是昨日流血过多。 “看够了吗？”萧莫谦动了动薄唇道。 他根本就没睁眼怎么就知道自己在看他了？第二次被抓个现行了，有些尴尬道“你脸色不太好，我们这样赶路你真的没事吗？” 萧莫谦微微睁开眼看着希唯道“你在担心我？” “嗯，你为了我受伤，我难道不应该担心你吗？” 希唯的坦然让萧莫谦皱眉。 难道自己说错了？ “我说过他们是冲我来的，这伤也不算是为你受的！”萧莫谦温柔的开口又道“不用自责。” 可是怎能不自责，如果不是自己和素素拖住他的脚步，以他的身手怎么会受伤，这话不过是为自己好受罢了。 “等到了范阳，还是让大夫瞧瞧吧，毕竟伤的挺深的。”虽然只是止血了，但现在天气有些回热，还是让大夫瞧瞧，不然发脓怕是更严重了。 “一点小伤，不用那么麻烦。”萧莫谦还是眼带温柔的回着。 天渐渐暗下，雨也从大雨磅礴到淅淅沥沥的下着，马车也渐渐停稳。 “四爷，今晚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在启程。”残阳拉开车帘手持一把油伞站在车旁，可是身上早已都湿透。 萧莫谦不急不缓的起身下了马车，接过残阳手里的油伞，伸手对希唯道“范阳到了，赶了半天的路，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我先下车进客栈了。”素素见状赶紧起身不等希唯开口马上跳下马车就往客栈里窜。 心里盘算着这一路走来，四爷对姐姐的好都看在眼里，自己可不能经常在姐姐和四爷面前晃，该经常让他们独处，这样姐姐和四爷就有戏了。 姐姐就该配四爷这样既俊又温柔的男人，如果他们在一起他一定会对姐姐很好的。 “手给我！”萧莫谦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温柔的语气开口。 希唯伸手搭在萧莫谦的手上，起身跳下马车，油伞大部分打在自己身上，萧莫谦另一边的肩膀被细雨洗礼，两人没有犹豫疾步往客栈的方向走。 “宋希唯。”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男声，希唯反射性转头看到不远处的男子，微微怔愣，握着萧莫谦的手不自觉的加紧力道微微颤抖着。 “希唯。” 对面的男子在一次出声，往希唯的方向迈步，越来越近。 “我就知道是你。” 三句，男子说了三句，而希唯一言不语，只是怔怔的看着前面的男子。 “达明，你怎么在这？”希唯定了定神，声音冷冷的开口。 “我一直在找你，一路寻到这里，终于找到你了。”达明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人，找了几月终于找到了，眼角向下突然看到前面两人紧握的手，眼神有些微冷，但一瞬即过。 “希唯，跟我回去。”达明想伸手拉住希唯另一只手，却被她躲开。 “我不跟你回去，也不会跟你回去。”希唯缩回手，不想让达明触碰。 “为什么？”达明双眼放着冷光，有些不相信希唯说的话又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们不用找我了，我也不会跟你回去。”希唯依旧冷冰冰的回答。 “你们？你觉得他会找你吗？你不要傻了，只有我才会找你。”而后又道“跟我回去！”说罢伸手就要去拉希唯。 手未碰到，前面就有一人拉住希唯护在身后。 “她说了不跟你走，你听不懂吗？”萧莫谦语气突变的生冷，一副生人勿近的神色，残阳见势不对，顿时起了戒备心，预备随时开战。 而达明身后的十几人也手握刀剑随时拔出备战，两方人马僵持着，空气飘散了一股冷气。 “你是谁？这里轮不到你插手！”对面的男子一身暗色锦袍也遮掩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王者之气，希唯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的，难怪自己一直追踪不到她的行踪。 “达明，我在说一次！既然我出来了，那我就不会回去。”挣了挣萧莫谦紧握的手，突然发现挣脱不掉，也罢，随他，从萧莫谦的身后出来开口道“你回去吧！” “是不是他威胁你了？”达明眼神冷冷直射萧莫谦，萧莫谦一副自不量力的眼神看着达明，嘴角带着嘲笑般的微笑。 “达明！”希唯出声制止他接下去的话又道“没人能威胁到我，我很好，回去吧。”平复好心里转头微笑对萧莫谦道“四爷，坐了一天马车，我累了，进去吧。” “好。”萧莫谦不看达明一眼牵住希唯转身就往客栈走。 “希唯，你说过要去看沙海茫茫的腾格里沙漠，你说过要去看冰天雪地的大川，你说过……” 达明话未说完就被希唯打断“可是我现在不想看了。”握紧拳头冷声开口。 说罢就被萧莫谦护着进入客栈…… 房间内素素见希唯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安静的坐在一旁和希唯一起发呆，敲门声拉回发愣的素素，打开门见是萧莫谦，转头看了看希唯对萧莫谦道“四爷，我先出去了。”见萧莫谦点头才带上门离开。 “今晚看你都没怎么吃饭，给你送碗面。”萧莫谦用未受伤的手提着食盒，示意希唯自己打开。 “我不饿。”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怎么会为了自己没吃什么饭而端茶送水的，想了想又道“不过谢谢你。” 既然送来的，怎么有不吃的道理，虽然没什么胃口，萧莫谦落坐在对面，看着希唯吃，好似不吃完就不走似的。 “你药换了吗？”停下手里的筷子，开口询问。 “没有。”萧莫谦轻轻摇了摇头又道“你吃吧！有什么事明天在说。”萧莫谦起身打算离开，门口响起残阳的声音“四爷，该换药了。” “四爷，我帮你吧！”起身越过萧莫谦打开门拿过残阳手里的药箱，收拾起桌上的面，放下药箱。 见萧莫谦坐在一旁不动开口道“你把衣服脱了。”昨日是直接撕扯下衣袖的，今日不可能撕扯衣袖，只能脱衣服了，见萧莫谦嘴角带着笑，才发觉自己的话太过直接了。 清了清喉咙道“我要上药，所以你先把外衣脱了，手臂可以从里面伸出来，这样比较好上药。”为什么解释越多，就有种欲盖弥彰的错觉。 不过还好，萧莫谦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一副我知道要上药，也只是上药的表情。 绷带一圈圈解开，沾在绷带上的血早已凝固，很快伤口就呈现在眼前，一道很长的裂痕，闷了一天有些发白，索性没有在出血的现象，只是那伤口太过狰狞。 装作心里没有一丝起伏，拿起药粉撒在伤口上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说“天气有些热了，我帮你缠的薄一些，这样透气也好些，伤口也好的快。” 倒好粉末也不见萧莫谦开口抬头就撞进他深邃且深的眼里，他这才轻声回应嗯。 他有一双好似能看透别人的眼，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个透明的人，一边缠着绷带一边开口“你没有想问的吗？”意指今日傍晚之事。 “等你想说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你不用害怕。”萧莫谦感觉到缠着绷带的手微微颤抖一下，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她是在害怕！ 缠完最后一段轻轻打了个结，抬起头和萧莫谦对视，缓缓开口“谢谢！” 蹲的有些久了，腿微微有些发麻，扶着一旁的椅子想站起身，刚起身就被拉进一个怀抱，随即而来的就是萧莫谦低头锁吻，希唯并不挣扎，闻着熟悉且陌生的龙檀气息深深陷入。 正文 第7章 不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 昨日还下着雨，今日就放晴了，回想起昨晚的吻，站在窗前的希唯脸不知不觉间有些微红。 早膳的时候听素素说萧莫谦出去办事了，也幸好不见他人影，不然哪有时间好好平复心里的忐忑。 倒是萧莫谦离开的时候嘱咐过素素，让她告诉自己用过早膳等他回来，说是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 天放晴让人心情也开始愉悦，站驻在窗前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入耳的是那些小贩的吆喝声，端起桌上的茶杯细细闻了闻，启开不点而红的朱唇清泯一口，香气清献，水色清澈，味醇厚，回甘，嗯，上等的春前黄山毛峰，在心底给了茶叶的评估，四爷也真舍得。 “姐姐，你是不是对四爷也动了心了。”想必四爷一定对姐姐动心了，不然一路过来怎么可能为了姐姐一路照顾的，而且昨晚还偷偷瞧见两人在一起亲吻了。 “素素，你说这世上可有一世一双人？”看着飘飘浮浮的茶叶，顿时觉得就像自己的心起起伏伏。 “男子三妻四妾也属正常之事，可是这一世一双。”素素说着也陷入沉思，不知该如何回答希唯的话。 对啊，在这个世界三妻四妾确属正常，可是自己要的不过是携一人之手，于其到白头，不过谁知道明日和意外哪个先来呢？ “素素，到了东都我们就会分开的！”抬头对上素素凝想的眼帘坚定的说着，可又像是告诉自己的！ 到了东都四爷就要去当他的王爷，而我们又该继续前往，只是像一辆火车，出使远方的火车，每到一个站点，总会有人上车，有人下车！ “姐姐不喜欢四爷吗？”素素有些不解又有些不甘心的问着。 希唯无言，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素素的话。喜欢不喜欢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太过遥远。 素素见希唯不语也不再多问，也许姐姐有自己的考虑！ 手支着头看着阁楼下来来往往的妇人，小孩，思绪却不知飞往何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吃过晚膳也不见萧莫谦的身影，许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了，午膳的时候倒是派了人回来说不用等他吃午膳了。 虽有些失落，但也好，一天的时间足够平复心里的小九九，倒是素素有些不高兴的都着嘴。 “姐姐，你说四爷怎能不守信用，让你等了一天。”素素最终还是忍不住抱怨着。 “他许是有事，我们玩了一路还不够吗？”铜镜里一脸素颜的希唯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着，只要他出去没有在受伤的回来不就好了吗？ “可是｀｀”话未说完就被希唯打断“别可是的了，赶紧把我头发拆了。”素素今早就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的，就怕推销不出去似的。 “哦。”素素无言的拆着头上今早梳的发式，用木梳顺了顺，门外响起敲门声道“许是四爷回来了，我去开门。”放下木梳想起什么般拿起一件外衣搭在希唯的身上，希唯这才反应过来，天气有些热了，穿的有些透薄，拢了拢外衣才道“去开门吧。” “你是？”开启门才发现门外的不是四爷，而是昨晚要拉姐姐离开的那个男子。 “我找希唯。”男声冷冷的开口，推开素素就踏进来，希唯转过身一见是达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对达明开口“你来做什么？”一脸的警惕对着达明说道。 “我来了不该请我喝口茶吗？怎么这么急的赶我走？”达明也不在意，无视素素越过她坐在椅子上。 “你什么上好的茶没有，到我这里讨茶喝？”希唯依旧一脸冷冰冰的开口。 “可我就想喝你房里的茶。”兀自的倒茶喝了一口转头看向希唯道“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出去吧！现在是晚上，你一个男子在我房里，传出去你无所谓，但是对我的名声受损的可是很大。”不回答达明的话，只是下了逐客令！ “你宋希唯在乎名声？”达明意有所指的开口问道。 “我是不在乎，但是却不想跟你有所牵扯！素素送客！”希唯变了变脸色，像是想起什么般全身颤栗。 “这么急做什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喊我达明哥的样子怎么不见了？”达明也不气恼，起身走向希唯，见她警惕的后退又道“你怕什么？” “我不想恨你，达明你该知道的！”一步步的后退靠在铜镜前，素素见势不对赶紧喝道“你要干嘛？信不信我喊人？” “你做什么。”希唯见他靠近自己，伸手就要触碰自己的唇，冷声喝道。 手指轻轻滑过希唯的唇，开口道“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说着就要低头吻去。 希唯头一偏，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的推开达明，他也只不过退后几步而已。 “我警告你，四爷马上就会回来了，别做让我恨你的事！”不知道达明嘴里的他是说萧莫谦还是另有其人，但是不管是谁都不想被达明触碰！ “你确定他还能回来？”达明见她说着别的男人，声音带着嘲笑的反问着。 “你做什么！”素素向前想拉过达明，可是他却丝毫不动，见他转头看着自己，那眼神带着阴冷，手不觉间松开，腿一疼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一如既往的无耻。”越过他扶起素素冷声开口，不相信他能对萧莫谦怎么样，所以根本不信他的话。 “无耻的还在后面呢？”达明笑着走向她们，希唯扶着素素一步步的后退。 “救命啊！”素素怕急了大喊着，可是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来，连外面走路的声音都听不见。 “啪！”达明速度极快的往素素脖子处下了狠手，素素身体一软就要倒下。 “你做什么？”希唯蹲下想搀扶素素，可是她已经晕过去了。 “你有什么权利控制我？你凭什么让我跟你回去？”希唯声声道喝着。 一句你有什么权利，一句你凭什么？让达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作答，确实，她从来不需要我，但是也不想就这么放她走！ “你给我下了什么？”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希唯这才开始恐慌，刚才的镇定在这一刻被瓦解，失望的看着达明又道“真是无耻！你以为就算跟你上床我就会跟你回去吗？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什么时候被下的药？明明没有喝水，身体接触？对，刚才他的手碰到自己的唇了。 “是，只要你是我的人，谁都抢不走的。”达明临近疯狂的看着希唯。 “你有病。”拿起桌上的茶杯往达明扔去，他轻松躲过，见他迈步而来，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心顿时跌入谷底。 身体越来越软，有些难以控制住身体的某些变化，双眼通红的看着走近的达明，伸手想继续那杯砸过去做最后的反抗，可是还未拿到，就有些站不稳的扶着桌沿，不让自己滑倒。 “达明，别做让我恨你的事！”希唯开始带着祈求的语气说着。 “没有爱，有恨也是好的。”达明已经进入癫狂模式，听不进任何话，脑海里只有梅花树下拥吻的两人，和昨晚在这里亲吻的两人，凭什么他们可以得到，而我不行？明明我比他们都先认识希唯的！ 可是感情世界，哪有先来后到的道理，许久的未来达明才知道自己错的何止这一星半点？这一切也都是自己促成的。 “神经病，不要碰我。”希唯极力想推开达明附在自己脸上的手，可是使出的力却像欲拒还迎。 “我不会放开你的！”达明伸手就去扯希唯披在肩上的外衣，虽然希唯极力想拉拢，但是却提不劲，嘴里只剩隐隐哭声，还有句句别让我恨你。 外衣剥落，丝绸的睡袍隐隐可显里面穿的褥衣，还有那若隐若现的乳沟，起起伏伏的山峰，达明有些移不开眼的盯着，手里却未停下。 达明不规的手让希唯想起那个冰天雪地里的那个场景，多么相似，又多么陌生的触觉，让人犯恶的触觉，而达明也正做着哪些畜生同做的事！ 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萧莫谦两眼犯狠的拉起伏在希唯身上的达明，速度极快的一拳挥向达明，达明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不应该回不来的吗？ “你以为就你那调虎离山计能骗的了谁。”扯着达明又是一拳而下，而达明回过神来也挥拳相向。 “四爷，你去看看希唯小姐，她有些不对劲！”残阳本想上前扶起的，可是一看明显的不对劲，卷缩在地上的希唯一手扯着衣服，一手又想拉拢被拉开的衣服，幸好无力，不然早就扯光了，见她半露肩膀，觉得这种事该四爷上才对，所以退步才对四爷说着。 萧莫谦听闻看向希唯，眼里更是森冷，眼里发出的寒气把达明看的心里一颤。 正文 第8章 三益丹 淡淡的檀木香和龙檀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颤了颤睫毛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帐幔，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不适的动了动，才发觉身上未着片缕，还有身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脑海里呈现出昨晚的零星片段。 希唯和衣坐在放满冷水的浴桶里，思想和身体做着激烈的争斗，一会冷的瑟瑟发抖，一会燥热的想脱开衣服泡在冰水里。 “四爷，那个达明下了死手，三益丹都是妓院用来调教新来姑娘的，要么承欢要么死！” “……”萧莫谦凝眼望着浴桶里自我挣扎的希唯。 “四爷，希唯小姐在这么泡下去也于事无补！”残阳补刀似的提醒完转身开门再外站驻。 萧莫谦和残阳的对话无疑对希唯是一个打击，想不到，达明这次竟然比上一次更狠，直接用这样的方式逼自己！ “希唯，让我帮你。”萧莫谦温柔的抬起希唯低垂的脸。 萧莫谦的声音像蛊惑般直击希唯的耳膜，心里的挣扎在这一刻崩塌，只剩下身体的欲望，手缓缓勾住萧莫谦的脖子微微点头“四爷！” “不用怕，我在。”随即低头吻住希唯的唇，微冷的唇让人异常莹润香甜，贪婪地摄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个角落。 看到她眼里的雾蒙蒙，还有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那惹人怜的模样让他情不自禁又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缠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的承受他的吻，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萧莫谦抬起手捞起冷水里的希唯。 …… 室内温度渐渐飙升，暧昧，欢愉，弥漫着整个房间，只剩下男女喘息声和呻吟声。 希唯回忆刚落，门就从外被开启，随着门被再次关上，入耳的是一道轻轻的脚步，伴随的脚步临近，希唯手不自觉的抓紧身下的床褥，呼吸有些忐忑。 看着床上的人睫毛轻颤，萧莫谦嘴角微微翘起，温柔的嗓音在希唯耳边响起“还难受吗？”见床上的人紧闭双眼又到“你想装到什么时候？肚子不饿吗？” 萧莫谦的话音刚落，希唯这才微微睁开眼，被揭穿的有些尴尬，随后又大方的开口唤道“四爷。” “还痛吗？”萧莫谦伸手附上希唯的脸，轻轻滑过脸颊，用拇指细细摩擦着，想起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娇喘我见犹怜的模样，眼神更是温柔带着怜惜的看着床上的希唯。 希唯轻轻摇了摇头，对上萧莫谦的眼眸开口道“昨晚的事我该谢谢四爷，但是还是请四爷忘了吧！” 萧莫谦眼里稍纵即逝的诧异还是被希唯捕捉到了，而后瞧见萧莫谦眼里带着一丝不悦，眼神从温柔渐渐变冷。 希唯不要他为自己负责，他不应该高兴才对吗？为什么他会用一副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想起昨夜残阳于萧莫谦的对话，如果昨天达明用的不是三益丹，如果并非一定要承欢才可解，希唯知道萧莫谦是不会于自己做那等事的！ 希唯不屑用这样的事要萧莫谦为自己负责！更何况他也是为了救自己！想了想又道“四爷。” “你把我萧莫谦当成什么人了？”萧莫谦收起附在希唯脸上的手，微眯着发冷的眼神打断希唯的话！ “我不要四爷因为昨晚的事就要对我负责！”那样对谁都不公平！而更对自己那是一种可怜的施舍，所以！我宋希唯不要！ “呵！”萧莫谦转过头冷笑一声而又对上希唯的眼冷冷开口道“你以为我萧莫谦会因为昨晚的事要对一个人负责吗？”停顿一下又道“宋希唯你没有心，这一路过来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好吗？我需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丫鬟让自己受伤吗？” 萧莫谦冷冷说完拂袖起身离开，只剩一脸诧异的希唯和空间里飘飘浮浮似有似无的萎靡气息。 续又闭上眼想着刚刚萧莫谦说的话，特别是那一句宋希唯你没有心，像海水般拍打着礁石般凶猛的刺激脑海刺激耳膜。 “姐姐，起来吃点东西吧！”素素提着食盒一一摆出又道“四爷告诉我你醒了让我给你热的饭菜，四爷对姐姐还是很好的。” 临近今早才悠悠醒来，听残阳说了事情的发展，顿时觉得自己太过没用，而幸好那个是四爷，也幸好姐姐保住了性命，姐姐说过命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命一切都是妄谈！ “素素，帮我衣服拿来。”手撑着床坐起，拉着被褥对素素说着。 “好。”素素应声赶紧拿了衣服就递给希唯，看着希唯锁骨旁的青青紫紫有些羞涩的低头，希唯这才低头看到昨夜萧莫谦留下的痕迹，素素也不敢多看，赶紧转身去摆那些碗筷，希唯越换衣服越倒吸冷气，何止锁骨处才有欢愉过后留下的痕迹，萧莫谦这个禽兽啊！ 掀开被褥就看到床单上的一抹红和被褥上点点血迹转头对素素道“四爷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话一出口就微微顿住，自己为何这个时候还关心他的伤口？看着床单上的一抹红和点点血迹，像花般朵朵交缠！ “啊？我不知道啊，我是今早从醒的！”素素微垂着头，顿时觉得自己无用极了。 “没事，我就随口问问。”希唯说着起身走到桌前用着素素热好的饭菜，素素也不语的站在一旁看着希唯食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希唯放下筷子道“我吃好了，你还不打算说吗？” 被希唯一问素素一脸窘迫的开口道“刚我见四爷出来脸色不太好看。”素素说着看看向希唯，只见她不语又道“姐姐惹四爷生气了？” “素素，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叛变了！到底谁才是你姐姐？”这丫头从一进来就开始叨叨叨的说萧莫谦好话？她什么时候被收买的自己都不知道。 “当然姐姐你才是我姐姐啊！”素素着急的开口就怕希唯误会！ “好啦，不开玩笑了，我知道。”见素素一脸严肃，也不再调侃她。 “姐姐，四爷真的挺好！而且你们昨晚，昨晚｀｀｀他应该对姐姐负责的！”素素依旧把想说的话说完！ “素素，我并不要他的负责！而且他根本没有必要为我负责！男女是平等的！你懂吗？”自己最不要的就是负责！如果说负责，自己更该对自己负责！而不是要求萧莫谦对自己负责！那是道德绑架！而且你情我愿的事情谈什么责任？ “可是，姐姐。”素素还想继续说话就被希唯打断“不要可是了。”续又拉过素素道“记得帮我熬一碗避子汤！” 素素见希唯一脸的坚定，这才不情愿的点头道“知道了，姐姐。”说罢收拾好剩下的饭菜起身离开。 正文 第9章 一笔勾销 希唯一踏进柴房就看见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达明，一脸戾气的看着萧莫谦。 希唯不知道萧莫谦用了什么办法才将达明绑成这样，也是第一次见达明这么狼狈的模样，倒是一旁的萧莫谦并不把达明看在眼里，一瞥带着轻蔑的神色，悠闲的品着茶！ “四爷，希唯小姐来了。”残阳一旁低声提醒，室内的三人都望向一步步走进来的希唯。 “四爷。”希唯看向萧莫谦开口唤道，萧莫谦也不开口应声而是微微点头表示回应，而希唯还是感觉到室内充斥着冷冽的气息。 “希唯。”达明有些愧疚的抬头看向希唯，拳头紧握，昨晚如果不是这个四爷阻止，那陪在希唯身边的一定是自己！想不到失手便宜了这人！ 希唯没有回应达明而是走向萧莫谦，在他身边停步，看向萧莫谦道“放他走吧！” 希唯说完达明一脸诧异，残阳一脸不置信的看着希唯，倒是萧莫谦像是意料之中般开口道“随你处置。”而后微笑的看着希唯，可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谢谢四爷。”而后转身看向达明又转头对萧莫谦道“可否让我单独和他谈话？” 萧莫谦勾了勾嘴角开口道“我在外面等你。”说罢带着残阳起身离开。 “希唯。”达明心底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不敢瞧希唯坦荡的神色。 “达明，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希唯悠悠开口看向达明又道“因为你除了使这些卑鄙的手段，你在无其他。” “希唯。”达明想解释确又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你说不出来了对吗？”希唯失望的望着达明又道“我感谢你救我！但是从现在起一笔勾销！我宋希唯不再欠你！”希唯冷冷的女声开口说着。 达明这一刻开始恐慌，希唯这辈子不会再原谅自己了！而自己也永远失去她了！不！不可以这样！“明明就是我先遇见你的！明明是我救的你！为什么你喜欢他们都不喜欢我？” “你错了！在感情的世界里从来不分先来后到，我感激你！但是在昨天我对你的感激都被你挥霍光了！”希唯说罢蹲下身子解着他手上的绳子又道“你口口声声的说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我的这幅皮囊吗？”明显不是，比自己漂亮的比比皆是，见他不语又道“你只是不甘心罢了！” 希唯的话像一桶水从头浇下，冰凉刺骨而后又听见希唯道“你爱的并不是我，而是你心里的不甘心！因为在你潜意识里觉得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所有物，觉得我就该听你话，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可是我却喜欢别人，也并不像你所预料的那样围着你团团转，那个时候你就开始不甘心，因为你觉得你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不是这样的，我是喜欢你的！”达明被解放的手紧紧拉着希唯道“我是喜欢你的！” “喜欢一个人不是要掠夺！不是要胁迫！而是给对方更多的祝福和理解包容！达明你扪心自问你是这样吗？”希唯悠悠的开口又说道“你就像被抢了东西的小孩！所以你也要抢回来！可是达明！我是人！我有感觉！我有思想！”第一次被下药希唯选择原谅，可是这次希唯并不想这么简单的原谅！因为每个人都有底线！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我就是不想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达明有些失控的低吼着！ “可是我不喜欢你！”希唯摇了摇头冷冷的开口又道“你也许能绑的住我的人，可是你控制不了我的心！” “希唯！”达明轻声唤着，手无力的垂下又开口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见希唯轻轻摇了摇头达明眼眶微红的说道“我知道了。”而又对上的希唯的眼睛道“对不起！” 能从达明嘴里听到对不起，是希唯没有想到的“可是我并不想原谅你！我也不会为难你，就当我们一笔勾销吧！” 一句一笔勾销真的就能扯掉牵扯吗？希唯不知道，而达明更是不知，希唯起身离开，只剩下跪坐在地上的达明，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而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达明也许是喜欢希唯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去对一个人好，从小的优越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喜欢的人，可是看她渐渐脱离自己不甘心就这么放她离开，所以才会做出那么离谱的错事！ 只是错了就是错了，不在有弥补的可能，希唯终是离自己越来越远。 …… “四爷。”出来就瞧见萧莫谦和残阳站在屋外，希唯还是有些诧异的，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的，微风吹起他的发丝，他眼神微冷的看着自己！被萧莫谦的眼神看着有些莫名。 “谈完了？”萧莫谦帘色依旧微冷的问着。 “恩。”希唯点头回应！ “那是不是该我们谈谈了？”萧莫谦不等希唯开口就拉起希唯的手往房里走。 希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站在对面的萧莫谦开口“四爷，我说过。”话未说完就被萧莫谦倾身抵住唇，想要转头却被萧莫谦扣住后脑，想挣扎就被紧紧拥在他怀里。 他身上淡淡的龙檀香充斥着鼻息，竟有一丝安定的触觉，从开始的挣扎到后来的回应，萧莫谦渐渐从霸道的吻着到后来温柔的摄取她的气息，探索着每个角落，两舌交缠。 放开希唯，低头看着微喘的希唯开口道“嫁给我！”希唯一听身体一颤抬头看向萧莫谦，刚才没听错吧？他说嫁给他？ “希唯，我想娶你！”萧莫谦捧着希唯的脸开口说着，眼里带着无限的温柔。 “我说过不要你负责！我也不需要你负责！”希唯定了定心神说着。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萧莫谦不让她躲避自己的眼神，轻声的又道“我并不是要为你负责任，而是我想娶你！你别说对我没感觉！如果没有刚才你为什么回应？”萧莫谦不给希唯争辩的机会！ “这只能说明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希唯笑着推开，离开萧莫谦的怀抱，鼻尖依旧缭绕着淡淡的龙檀香，那是萧莫谦身上独有的气息！ 萧莫谦无言的看着希唯，正常的女人？这么说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 “王妃这个位置太高，不适合我！”希唯依旧笑靥如花的开口。 说不心动说不犹豫是假！但是希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王妃？在这个时代那个王爷不是三妻四妾？难道自己以后要围着一个男人转？要围着他后院哪些女人转？ 更何况还不知是不是王妃！不过是想探他的口风罢了！ 难道跟上演宫斗剧似的苦苦磨练心计？只为争宠？想到以后会是这样的日子，希唯心里顿时不寒而栗，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还未坐，怎么就知道不适合了？”萧莫谦双手立在身后，淡淡的语气问着，也不着急！ “有王爷，就会有王妃，有王妃就会有侧妃！还会有许许多多的姨太！可我并不想围着你转，围着你的大老婆小老婆转！”话一说完就见萧莫谦笑吟吟的开口说着。 “还未嫁给我，就想着争宠了！”从第一次见到现在，都是一副淡淡莫不关己的模样，看到她的另一面和她嘴里说出的话倒是有些讶异，什么样的环境才可塑出这样的女子？ 但是这幅真实的模样比那些伪装的坚强好太多了！ 宫里那些女人，表面和蔼，暗地里都是争的头破血流，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说要独宠！ 希唯无言，斜视了一眼萧莫谦道“谁要嫁给你了！”说罢越过萧莫谦推门离开。 只剩萧莫谦端坐在桌前，嘴角上扬，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眼神一直凝视着那道被开启的门！ 正文 第10章 嫖资 达明不再纠缠的自行离开，日子似乎也开始渐渐归为平淡，和萧莫谦同行的这段时日，倒也不愁吃穿，路上也不再遇见那些强盗土匪的！ 只是那天被希唯拒绝后，萧莫谦也不再提起，就跟没事人一般，倒是希唯能躲就躲的避着萧莫谦。 自从萧莫谦受伤就不再策马，而是一起坐在马车内，他能当没事人一样，而希唯却觉得有些别扭，只要他在就一路装睡！要不然就低头看书。可是这样的时间总是难熬！ 不过坏日子就要到头了！前面就是东都了！很快就要分道扬镳了，虽心里有些不言的难受，但是希唯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你真不打算先住进我的府里？”萧莫谦悠悠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谢谢四爷的好意。”希唯婉言相拒，自己可不想刚出虎口就入羊窝！ “也罢。”萧莫谦不再挽留，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锦袋放在茶几上道“这些你用的上，拿着吧！”见希唯一脸莫名而后又道“虽然救了你了命，但是看在这几个月你给我洗衣做饭的份上给你的月银。”虽然这些琐事其实都被素素抢去做了！ “四爷，这也太多了！”素素替希唯接过，不用掂就知道这也多出太多了！ “四爷。”希唯看了看钱袋抬头对上萧莫谦深邃的眼帘还未开口拒绝，就被萧莫谦接口道“嗯，剩下的当嫖资了！” 素素一听脸色一变虽不敢开口骂回萧莫谦，但手里的银子像烫手的山芋般把钱放回桌上“姐姐。”希唯接过，素素有些不敢置信！ “素素收起。”拿过钱袋放在素素手里转头对上萧莫谦道“四爷真大方！那就谢谢四爷了！”而后嘲讽般的露出笑颜，像没事人一样对萧莫谦开口“东都确实不负那句十里长街，万家灯火啊！” 看着街道两旁的酒楼，酒馆，当铺，作坊，还有两旁的空地上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上的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架牛车送货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却唯独没有一处属于自己！ 不等萧莫谦开口，希唯对着架车的残阳开口道“残阳，前面的客栈帮我停下。” 残阳转头看向萧莫谦，只见自家主子脸带微笑不语，而又看向希唯一脸坚决的表情，这才在前面的客栈停住。 残阳在一旁看着希唯素素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向客栈，而马车内的萧莫谦冷冷的开口道“改道，去皇宫！”残阳这才拾起鞭子驾着马车离开。 客栈的小二一见来了客人马上迎上陪笑着开口“姑娘住宿还是吃饭呀？” 虽一身清素纱裙裹身，身边就跟着一个丫鬟，但是小二眼尖的还是瞧见她是从一辆马车下来的，那辆马车虽不说多奢华，但也是有钱的主才能驾的，更是不敢得罪。天子脚下在有钱谁不得低调点？ “住宿。”希唯点头回以一个笑容。 “小姐，我们这边有上等的雅室，有中等的文房和下等的粗室。”小二极力推荐着上等的雅室道“雅室里什么都有，方便洗浴，休息也舒适，随时热茶供应。” “那就上等吧！”一路过来萧莫谦倒是大方，每次也都是上等房，也是，可不能委屈自己！ 小二一听乐了开口道“好嘞，姑娘这边付钱登记，我在带你去上等雅室，五两银子一天。” “什么？五两？这么贵？”素素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弄的一旁有些人驻足看过来。 “姑娘，这里是东都，而且我们酒楼地段，环境都好，在东都都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当然需要五两银子。”小二解释着。 “那下等的粗室呢？”希唯依旧微笑的询问，确实五两银子太贵！按这么住下去，不用说吃饭，单单住宿身上的钱也不会维持太久！ “下等的一两。”原以为是哪家小姐，也不过是个落魄的，语气的不复刚才那般讨好。 素素一见小二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对希唯道“姐姐要不我们换个地吧？下等的都需要一两！这明显的抢钱啊！” “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管去哪里住下等的可都需要一两！我们会抢你一两银子吗？”小二嘲笑的回着素素的话！但也是客人，也不敢太过放肆！ “下等就好，你帮我们安排下吧！”希唯扯住素素不让她继续说，掏出银子递给小二，小二接过银子就去登记，让人带我们去粗室！ “太贼了，一张床，一张小塌，一张座椅就要了我们一两银子！”素素巡视着房间不顺的对着素素说着。 “这里是东都，也确实比别些地方贵些，将就住些时候吧！”这里的粗室可比北城哪里好太多了！ “……”素素不语，嘟着嘴收拾行李。 希唯躺在小塌上看着手里萧莫谦给的银子，嫖资？原来他是怕自己不收，所以才用激将的办法让自己安然收下，顿时觉得手里的钱袋太过沉甸！ 东都确实不比别的县城，这里的消费太高！如果没有萧莫谦留的银子，以身上的钱也不够吃食住行两天！ 皇宫……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茫，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龙在檐上栩栩如生，宽大的书案前摆放了一叠折子，折子后端坐着一位身穿黄色的中年男子。 皇上脸上平静无波，但双眼却盛气凌人，威风凛凛，一副帝王者的模样，冷冷的开口“你还知道回来？” “儿臣不敢。”萧莫谦从容不迫的开口回着。 “你别以为有太后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皇上拍案喝着！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萧莫谦抬头脸露一丝担忧的开口。 “……”皇上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这个儿子最不受自己控制，别个都各种讨好自己，而他却躲的自己远远的！所以从小也不怎么疼爱过！ 现在大了翅膀也硬了，说走就走，一走就是一年多！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皇上忍不住拍案而起冷声喝道，一手抚着头，一手怒指着书案下的萧莫谦。 “皇上息怒！太医说了皇上要少动气，不然又该头疼了，”一旁的钱公公疾步上面拍着皇上的背，眼神示意一旁的宫女端茶给皇上定定心神。 “父皇。”萧莫谦有些担忧的起身走到皇上跟前，冷声对一旁的太监道“宣太医！” …… “听前殿说你把你父皇气的头疼病犯了？”歇塌上端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虽带着责备的语气，但眼神都却无一丝责备，见对面的萧莫谦不语又道“出去那么久，都不想哀家？哀家可是白疼你了。” “祖母，是儿臣不孝。”萧莫谦带着愧疚的神色缓缓开口。 “大了，哀家也不能时时都能护着你，你出去历练历练也好！”太后突然语气微变，带着一丝无奈。 “祖母还年轻着，一点都不老！”萧莫谦端起一旁的热茶递给太后。 “就你嘴甜！哀家什么样自个还不清楚，倒是你，过来让哀家看看。”拉过萧莫谦就开始左右看看而后心疼的说着“瘦了，黑了。” “祖母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倒是祖母要好好养着身体，不要生病！” 从小到大都是跟在太后身边长大，没有父爱，没有母爱，但是有祖母就好！如果没有太后也许自己早就死在父皇的那个妃子手里了！ 所以萧莫谦只要太后健康就好，不想让她太过为自己担忧！ “那我找个人替我为你担心可好。”太后呵呵笑着又道“你该找王妃了！虽然皇帝不关心，可是我这个祖母可是急的很，你瞧瞧太子，你三弟，他们的儿子女儿都好些个了，倒是你只有俊儿一个孩子，后院没个女人可是不行。” “现在就挺好，祖母你就不要担忧了。”萧莫谦退后一步，脸色淡淡的回着。 “哎，管不着你了！”太后有些无奈的说着，却也不想责怪，知道自己逼不了他，就连皇上都逼不了他！倒是跟他母妃一样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