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 意外中的意外   她,楚凡珺。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为一代才女,女强人中的楷模,18岁就大学毕业,  岁进入医学研究院,因为父亲就是死于大肠癌,一生致力于研究大肠癌,当她决定从医之后,父亲就是她的动力,她看着父亲的相片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再努力,再苦再累也要忍。   从小,母亲就抛弃了她,自小,便都是她一个人,这让她慢慢的变得坚强,直到后来,她渐渐学会怎样去伪装自己,在漆黑的夜里偷偷的流泪,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已经变得不能承受别人看轻自己,在别人眼里,她是个高傲的女人,而现实总比想象的脆弱……   去英国参加国际医学研讨会,那不是谁都有的荣誉,从医学院创建以来,只有三个人参加过,一个是医学研究院的创办人,另一位是新晋的医学院副教授,另一个,就是她,那年,她  5岁。   这次的研讨会是所有人都认为的神圣使命,楚凡珺却很是镇定,连好多国际知名的医学教授也称赞她是可塑之才。   天妒良人。   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不知是意外还是宿命,一场车祸把她带离了这个世界……   只是一阵晕眩,醒来的时候,楚凡珺已经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天毒国,那是个陌生的名字,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一切。   意识到自己穿越,那已经是楚凡珺来天毒的第二天,因为她在车祸后不幸穿越到了水中,被一个老农救下。虽然醒来后的她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一个完全无法想象的时空,但不久之后的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她始终不敢相信,她竟然遇上了自己曾经一度嗤之以鼻的‘穿越’,不免让她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可笑。   可是老农家并不富有,住了也有三日了,也不好长期的叨扰,便想着也该离开了。   “老伯,离家多日,也是该回去了,若不然,家中怕是急了,老伯,这几日辛苦您了,以后若有机会一定常来看你。”   楚凡珺都如此说了,老农也就不再挽留,但老农执意要送她到村口,她自然也没有拒绝,毕竟这到底也是他的一番心意。   离开村子,楚凡珺没想太多,当务之急是要活下去,然后回现代去,可是她的那些现代观点和思维在这个男权的国度里根本无施展之地,几经思考,她决定女扮男装,忽然间,让她觉得自己好荒谬,现代,她以自己是女强人而自豪,她骄傲自己比那些男人更能掌控一切,而如今,女人竟是她极力想要掩饰的身份。   可当务之急,便是她今晚该如何,该不是要露宿街头吧,她意外的穿越,身无分文,究竟如何是好。   正思索着,一抬眸却看到一大群人往另一边跑,出于好奇心,楚凡珺跟着人群过了去,便看到瑞王府正在贴告示:   小女病瘼久矣,宫中医而不治,恐命难续,求遇良医救之,吾自当万两白银酬谢。   楚凡珺看了一眼那朱红的三个大字‘瑞王府’,“我若能救活她,就便能安心了。”   那日,楚凡珺就用老农给的仅有的一点点银两买了套男装,随后便去瑞王府了。   天知道,楚凡珺进瑞王府是因为种种的无奈,然而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进去了,竟然是自己的一辈子……   可没想到,这瑞王府的门如此的不好进,竟还设了考核,第一轮就是个难题。   解毒。   题目是给给出的毒药配置解药,而检验的方法就是,谁让服了毒的猫活过来。   在现代,接触较多的还是西医,更何况,这么安定的社会,怎么会有人下毒,虽然学过几年中医,可是却不知能否通过考核。   “时间是两个时辰,若两个时辰内配出解药的进入下一轮,现在开始。”随着林管家的话,考核开始了……   楚凡珺心里是万分的踌躇,正想着,却看见一个中年的男人不停的摇着头,林管家看他一直的东张西望,以为他想偷看别人解药的配方,于是喝道:“哎,你,作甚么!来人,把他拉出去!”   “慢着!林管家,待我把话说完。”   “我也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既是你有话说,那便说吧。”   “林管家,他”,楚凡珺转身指了指那个中年男人,“许是中毒了。”   “那又如何?”   “那便该救他啊,医者父母心,怎可见死不救!”   “我们瑞王府没那闲工夫救他,我们家小姐还病着呢!”   “各位同僚们,既然从医,自然是医病救人,试题固然重要,但人命大于一切。”   “你也太嚣张了吧,这是瑞王府,你以为是你自家后院啊!”林管家一脸的怒气。   楚凡珺不顾林管家的怒气,对着应试的大夫说:“各位,你们可愿意与我一道儿救活这位前辈?”   “好!”   “好!”   人群中传来了三三两两的呼应声。   “你们,确定要这么做?”林管家说道。   “是!”看到楚凡珺坚定的回答,林管家笑了笑,“各位,医者父母心,从医自然为了救人,你们通过第一关考试了。”   楚凡珺讶异的看着林管家,又看了看那个中年男子,笑了笑。   “这关看似考的是解毒,实则考的是一个大夫的医德,这位男子是我们王府里的人。”林管家笑了笑,你是个好大夫。   就这样,楚凡珺稀里糊涂的进了第二关,一共有七个人进了下一关的考试,他们被带到了王府的后院。可能不能到最后,还是很艰难的。   第二日的中午,进行了第二次的考试,考题是陪五套感冒的药方。   对于古代来说,这算是最简单的考核了,而楚凡珺对于中药没有多少研究,但看过很多食补的方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抬手便写道:   (1)原料:粳米50克,葱白白糖各适量。制法:先煮粳米,待粳米将熟时把切成段的葱白  3茎及白糖放入即可。用法:每日1次,热服。   (  )花生壳  0个大葱白(连须)3根,用清水洗净,放锅内,加入适量冷水,浇沸后文火煎15分钟,滤出汤汁,趁热饮下,及时加衣盖被,令头身微微出汗。如果伴有呕吐恶心,可在此方中加生姜4片共煎。倘若兼有咽痛咳嗽,水煎时再加鸭梨数片。   (3)用葱白100克生姜3片,煎汤或开水冲服。也可用葱白  0克生姜5片白糖1匙茶叶一小撮水1碗,煎服。   (4)梨子1个生姜  5克,均切成薄片,加水1碗,煎服,一次喝完,当天有效。   (5)葡萄酒  5毫升,入锅煮,蒸发掉酒精,再打入1个鸡蛋,搅散加1匙白糖。服用时加开水冲淡饮用,然后盖被休息,次日鼻塞流涕喉咙痛等症状可明显减轻或消失,有的饮上一次,感冒即可见效。   刚看完楚凡珺墨迹未干的药方,所有人都笑了,“哈哈哈……”   “你这是开药方,还是写菜单啊,这王府要的是大夫,不是厨子。”   “非也,非也。这是菜单,也是药方,如果可以只要一碗汤就可以把原本要喝好几碗药才能医好的病医好,这不是很好吗?而且王府的小姐应该不喜欢喝药吧。”   “好!说的好!”   单瑞打量了一下楚凡珺,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了看她,“你就是楚凡珺?”   “没错,草民就是楚凡珺,定能不负王爷所托,治好令千金。”   单瑞有看了一眼她那奇怪的装束,长长的胡子,眼睛微眯着,一副老者的姿态,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楚凡珺也意识到了他的犹豫,“王爷,若老夫救不活令千金,就让老夫给令千金陪葬吧。”   此话一出,单瑞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但心中不免还有些许的疑虑,“那好吧,我们以十日为限,十日之内,若允姬还没有好起来,你就自求多福吧。”   “王爷,十日之内能不能治好令千金的病不是老夫说了算的,若令千金的病势重,时日自然要长些,王爷还是先让老夫探探病情吧。”   “哼!不会又是一个庸医吧。”单瑞一声冷哼,言语中不乏对楚凡珺的歧视。   这是楚凡珺最受不了的事,从小到大,她最受不了的是别人的冷眼,“王爷是不相信草民吗?那王爷也可另请高人。”   “果然是个江湖术士,庸医一个,林管家,送客。”   这句话刺激到了楚凡珺,“慢着,王爷,你这番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的医术,还是怀疑我的人格,听你这番说来,老夫是非留下不可了,为了证明不是庸医。”   几经波折,终于成为了王府用医。   第二日晌午,见到王府的千金的时候,楚凡珺下了一跳,她还以为王府小姐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或是很小的孩童,殊不知,那孩子已经1  岁了,看那王爷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八  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   “楚先生?楚先生?”看到楚凡珺许久不回答,林管家又叫了一声。   那天楚凡珺整日在查看病情,调配药物,顿时,她感觉她的生活又充实了,她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在现代做科研的时候。看着这个1  岁的孩子,她的心忽然疼了一下,她只是一个孩子,不该受这么多苦的,居然得了天花,又想到自己的童年,不免泪水盈眶,孩子都是小天使,而这个孩子生在富贵家,面容却如此的落寞,小眉永远紧皱着。楚凡珺看着格外触动,伸手想抚平她紧皱的眉。   “楚先生,看来你很喜欢允姬嘛。”单瑞大步跨进屋,楚凡珺甚至没发现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是自然,小姐这么讨人喜欢,老夫自然喜欢。”   单瑞看了一眼,似乎对楚凡珺的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允姬得的是什么病?”   “回王爷的话,小姐得的是天花,老夫正要和王爷禀告,小姐必须马上隔离,不然王府会有很多人会被传染,还有,麻烦王爷派人到王府各处消消毒。”   “消毒?”楚凡珺突然意识到,可能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消毒吧。   “就是,叫些家丁去王府各处洒洒醋,这样可以杀菌,防止传染和病情扩散。”楚凡珺吃力的解释着。   这一席话过后,单瑞对楚凡珺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些,似乎也承认了楚凡珺大夫的身份。   刚过一日,单允姬的烧就已经退了,可是还是很虚弱,意识也没有完全的清醒,但府里的家丁已经都对楚凡珺恭恭敬敬了,都私下讨论说她华佗在世,这也是从来天毒以来楚凡珺第一次感到满足了自己小小的虚荣心。   刚过午时,楚凡珺熬完药就坐到了王府的河边。   “楚先生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出神?”   对于突如其来的声音,楚凡珺有些不知所措。“哦,林管家啊,这几日累了,来这边偷个闲。”楚凡珺故作呵呵的笑了几声。   “楚先生不是天毒国的人吧。”   楚凡珺犹豫了下,她确实不属于天毒国,“您又如何得知。”   “您的说话行事之风,与天毒之人有违,而楚先生身上又有一股佑浓花的味道,想必您该是佑蓝国的人吧。”   林管家的话让楚凡珺莫名,佑蓝国?这是另一个国家?没办法,楚凡珺治好瞎掰,“非也,老夫生于佑蓝国,家父是佑蓝国的人,从小云游四海学医,也不好说是哪里的。”   “哦,原来如此。”不知不觉间,楚凡珺竟和林管家聊开了。   “哎,对了,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先生请讲。”   “我来王府已数日,这府上小姐病重,怎么不见她母亲陪在左右照应着?”   语毕,林管家就捂住了楚凡珺的嘴,手抖了抖,眼神微变,“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侧王妃可是在小姐出生时就仙逝了。”   “死了?”   “是啊,1  年了,瑞王府就有过这么一个侧王妃。”   “看来你们王爷挺钟情的。”   “那是啊,侧王妃是个寻常人家的姑娘,王爷为了娶她,还让宰相认她做干女儿,还帮她改名换姓的,写入宰相府的家谱。”   这番话着实让楚凡珺惊讶了下,如此多情的男子,别说古代,就是现代也不多啊,“怪不得王爷很疼小姐。”   “那是,自从侧王妃死后,王爷就特别疼小姐,还让家丁不要动侧王妃房里的东西,还命人三天两头的去打扫,哎,这人都去了,做这些干什么,还要打扫了没人住的屋。”林管家抱怨着。   “那是,还不是苦了我们这些做事的人。”楚凡珺又陪了个笑脸。   林管家与楚凡珺两人聊的正欢,就有家丁来报,说是小姐全身都发起了疹子,还发起烧来。楚凡珺急急忙忙就赶过去了,楚凡珺以前也从未见过天花,只是从医书上偶然看过一次,但心里还是着急的。   “哐当!”桌上的杯碟碎了一地,单瑞满眼怒火的站在清筑园的正殿里,用手指着楚凡珺,“罔我如此的信任你,你告诉我她的情况渐渐好转,怎的起了满身的疹子?”   “回王爷的话,这是天花的过程,等疹子发出来,烧退了,疹子结痂,脱落了,这病也就好了,王爷,这病,急不得。”   听楚凡珺这么一说,单瑞也冷静下来了。楚凡珺偷偷的看了一眼单瑞憔悴的脸,有那么一丝的羡慕,原来爱可以这样不顾一切。   单瑞刚回寝殿,林管家就偷偷的走了进去,“王爷,奴才有事禀告。”   “说吧。”   “王爷,您让我暗地里调查楚凡珺,奴才去楚先生那里探听到了些。”   “说来听听。”   “据他说来,他是佑蓝国生人,父亲也是佑蓝国的人,从小自己云游四海学医,居无定所。”   “就这些?”   “是,王爷。”   “没用的东西。”   “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单瑞一脸的不耐烦。   文中的内容不属实,请勿与现实比照。 正文 002 变故   林管家的‘不过’让单瑞不耐烦中忽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林管家侧身禀告,一脸的疑惑,“不过,那楚凡珺确实奇怪,这分明是个没胡子的人,却偏要贴个胡子。”   “你说什么?你说他那胡子是假的?”   “林管家,你又如何得知?”   “王爷,今日无意间,摸过他胡子,的确是假的。”   单瑞一脸的不解,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亲自去问楚凡珺,顺便去看看允姬。   一盏香过后,单瑞就去清筑园了,刚到清筑园,单允姬喝完药刚睡着,楚凡珺去配药了,只有个丫鬟伺候着。   “你下去吧。”单瑞支走了丫鬟,想着这段时间忙着宫里的事忽略了宝贝女儿,满脸的抱歉。   这会儿,林管家走了进来。单瑞没回头,只是问了一句,“来了吗?”林管家走上前回话,“是的,王爷,来了。”   楚凡珺刚进清筑园就觉得今天的气氛不是很对劲,许久都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凝结着浓重的尴尬,不知又过了多久,单瑞才缓缓站起身,向楚凡珺一步一步的靠近,楚凡珺被单瑞莫名其妙的靠近吓了一跳,一步一步的后退,直至靠到了墙壁上,楚凡珺吓得转过了身,这时,单瑞吐出一句话,“不要再躲了,转过来。”说完,单瑞扳过楚凡珺的身体,一点点靠近她的脸,突然间,单瑞推开了她,“果然。”   楚凡珺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吓了一跳,‘果然?’他果然什么啊?   “王爷,您找老夫来有什么事啊?小姐现在好多了,只要每天服药调理,再过半个月就能好了。”   “你来王府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单瑞的话像是一阵冷风,让楚凡珺直打冷颤,直担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自己露了什么破绽。   “王爷说哪的话,老夫进王府自然是因为要救治小姐的病,这王爷应该知晓啊。”   “我知道,对,我知晓。”单瑞又逼近楚凡珺,一下撕掉了胡子,“可我知晓的并非只这个。”   楚凡珺瞪大了眼睛站在那里,眼里满是尴尬,不停的告诉自己‘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如果单瑞知道我是女人,就一定会被赶走的,赶走是小,若是丧命那就不值了。’   而此刻,单瑞和林管家愣在了那里,撇开别的不说,楚凡珺确实是个美丽的女子,即使是穿着男装,也掩盖不了一种与众不同的高贵,有时,真的让人移不开眼。   “好俊的男子。”林管家脱口而出。   林管家的话让楚凡珺灵机一动,满脸歉意的说道:“王爷,不好意思,在下说谎了,只是在下行医多年,却没个崭露头角的机会,所以才贴个胡子,在下只是求功心切,如果让王爷带来麻烦了,那在下会在小姐的病好了以后自动请辞的。”   “恩,话说清楚就好了,我最忌讳的就是欺骗。有什么事就说。”说完,单瑞就离开了,单瑞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说,只是既然允姬有所好转,那也算功德一件,旁的,还计较它作甚。   楚凡珺怎么都没想到,她今天的一番话,竟得到了单瑞的赏识,说他是个有志的青年,决定扶持他一把,从此之后,楚凡珺便一直跟着单瑞,随着在王府和各位王爷的府邸进进出出,俨然成了单瑞的左右手。   那日,单瑞和往日一样,一早便去上朝,前些日子也为西俏国的战事忙的焦头烂额,天天往宫里跑,而现在战事平定了,这般去上朝,果然是如释重负。   谁知,朝堂之上,皇帝公然扔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西俏国战败,前来天毒国见礼,并让西俏国的婉儿公主前来和亲,以表诚意。并进贡良驹百匹,丝绸三千,并愿意俯首称臣,岁岁纳贡。   “皇上,这是我们西俏的婉儿公主,特地献给天毒,以表我西俏和亲的诚意。”   皇帝装出一脸的高兴,“哈哈!好标致的美人,西俏国真是美女如云啊。”   “皇上哪的话,谁人不知,这天毒国的女子是出奇的美,我们西俏哪能比之一二。”   “好!瑞王爷,您的侧王妃也走了那么久了,是该立个王妃了,朕把这婉儿公主赐给你了。”   话语刚落,婉儿公主和西俏国的使者顿时脸黑下来了。单瑞的脸也黑了下来。   单瑞刚想拒绝,西俏使者就开口了。   “皇上,我西俏那么有诚意与你们天毒和亲,为何你们如此戏弄我们,虽说我们西俏的女子不如天毒的女子那般美,但公主在我们西俏也算是个美人,你这般的侮辱,我们西俏怎可受得。”   谁都知道,这皇帝单俊也是个情种,为了如妃,她从不再纳妃,最后力排众议立她为后。   “啊,我,我天朝大国,怎会戏弄你们呢?这瑞王爷一表人才,乃皇亲国戚,朝廷重臣,既然是和亲,我定然该给公主找个好归宿啊。”   这话说完,让西俏的使者也无言以对。   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现在的单瑞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也去找过皇帝,说他不要娶那个西俏公主,而皇帝没有答应,因为他知道如果单瑞不娶,那这门亲事就非他不可了。   可是这事不过一天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都城,这让单瑞越加的心烦意乱。   刚回王府,楚凡珺就迎了出来,看见单瑞,就连忙问道:“皇上赐婚,此事可是真的吗?”   “走开,不知,什么都不知,你不要再添乱了。”说完,单瑞就跌跌撞撞的进去了,依稀间,楚凡珺闻到了酒味。   他喝酒了。   那天,楚凡珺拿着腰牌去见七王爷了,七王爷单皓和单瑞素来甚好,她做这个决定也是经过几番考虑的,一来,她有他的把柄,二来,她知道七王爷想要什么。   这次她自作主张的去找七王爷也不过是看见单瑞满脸的踌躇,不免有些许的担心。其实,她这趟去七王爷府上,也不知这事能否解决。   刚到七王府,就被守门的家丁给拦下了,亮了下瑞王府的腰牌,家丁便立即去通报了。   “在下参见七王爷。”   “哦?楚凡珺?九弟的得力助手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单皓一脸的懒洋洋。   “七王爷,在下想来和您做个交易。”   单皓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哦?交易?什么样的交易,我非得和你啊?只要我一句话,想和我做交易的多了去了,你又以什么优厚的条件吸引我呢?”   “王爷,我知道,您在先皇在世时就不受器重,现如今,你五哥当了皇帝,你还是不得志,可我看的出来,王爷有着一腔热血和抱负,我们就拿这个来做筹码,王爷认为怎么样?”楚凡珺经常听到七王爷和瑞王爷的谈话,话语间,她也听出了些什么。   “哦?那你先说说本王该怎么做啊?”   “王爷,您知道前段时日天毒和西俏的战事吗?”   “知道啊!这与那事有什么关系。”   “王爷,您有没有听说那婉儿公主来和亲的事啊?”   “不是指给瑞王爷了吗?”   “不,那是因为皇上找不到合适的人,但你想,你若娶了这西俏的公主,你就是西俏国的驸马,又是天毒的王爷,而且这婉儿公主又是和亲的,那皇上不得渐渐的重视你啊。”   “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但总得知道你为什么帮我啊?”单皓不解的看着楚凡珺。   “我要帮的其实不是你,是瑞王爷,他并不属意娶公主,所以,顺便,我帮了你,这就是交易,各取所需。”楚凡珺的话说的自信而且不乏气势。   “好!本王就应了你的要求。”   不知不觉间,楚凡珺竟成功的说服了七王爷。   第二日的上午,七王爷就进宫去见皇上,这番说来,皇上也一口答应了,因为他也知道瑞王爷本不想娶她,既然七王爷说了,那就顺了他的意吧。   但是楚凡珺做的这些单瑞并不感激,还加以责怪:“你以为你是谁,竟拿着我王府的腰牌做这种事?”   “王爷如果不乐意,想要娶那个公主,在下可以去和七王爷说,让七王爷割爱。”楚凡珺仍是一如往常的傲人姿态。   “你别一副和七哥好像很熟的样子,别忘了,他是王爷,你是奴才!你永远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不管你在瑞王府还是七哥那,你都是奴才!不要恬不知耻,你有什么资格把姿态摆这么高。”单瑞的这一席话让本来就高傲的楚凡珺无法忍受,她放下自己的尊严,跟在他后面这么久,起初,是因为想要活下去,而后,又有一点感激,也借着王府的人力打探回现代的路。   而经此事之后,楚凡珺真的无法忍受便请辞离开了。 正文 003 再回首   其实,单瑞并不是想让楚凡珺离开的,只是,他觉得他是一个王爷,应该受到的是下人的仰慕,而楚凡珺的做法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但是,确确实实,他是真的帮他解决了个麻烦,他也从心里偷偷的感激他。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话已经说了,那楚凡珺就必须得走,更何况是她自己请辞的。   所以,当日,楚凡珺就离开了瑞王府,而这一切在她看来,单瑞当日那些撕碎了她尊严的话,就是她听到他最后的话语。   楚凡珺离开了瑞王府,顿时她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而离开时,单瑞给了她  0万两白银,他说,那是你的,你救活了允姬。这些话,是林管家转达的,他始终没有露面。楚凡珺用十万两买了座小宅,是个小四合院,依山傍水,也算幽静。   当日,楚凡珺换下了穿了好久的男装,去拜访了下那位当日救下她的老伯。楚凡珺想把单瑞给她的另外十万两银子给那老伯,可老伯就是怎么也不收。后来,楚凡珺说,让老伯随她进县城的小宅,老伯说什么也不愿意,在楚凡珺的强烈要求下,老伯终于同意了。   当日的上午,老伯就随楚凡珺进县城了。一路上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说笑。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楚凡珺,老伯就叫我凡珺吧。”   “哎,凡珺,哎……”老伯高兴的叫了一声,又轻轻叹了口气。   “老伯,你怎么了吗?”   “哎,我儿子没死的话,恐怕这会儿比你还大了吧。”   楚凡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原来他的儿子死了,真是个可怜的孤寡老头。   “老伯,你不要伤心,你儿子在天上一定会保佑你的。”楚凡珺看着老伯心里也酸酸的。“老伯,您不嫌弃的话,凡珺就是你的女儿,以后凡珺一定好好孝顺你。”   老伯一脸感动的看着她,抱住了她,“乖女儿。”   “爹。”   “凡珺,那……我跟你去县城,你爹娘不会反对吧。”   “老伯,不,爹,您放心,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日我跟您说我怕爹娘担心,其实是假的,我只是不想拖累您,如今一道儿了,也无所谓了。”   老伯感动的看着她,泪流满面。   后来,她才知道,老伯也姓楚,叫楚勤,原来老伯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自己一个人把儿子拉拔大,没想到官府征兵,死在了西俏的战场上。   楚凡珺把那个小宅改成了楚宅,平日里。楚勤打理小宅内的事务,而楚凡珺出去想办法赚钱,毕竟这日子还是要过的,虽然还有十万两银子,但小宅里购置了些东西,又买了些日用品也就所剩不多了。   楚凡珺也静静的思考了下,她恐怕也只能从医吧,可以前学的是西医,有先进的医疗设备,虽然自己对中医也颇有研究,但也有些疾病尚不能对付。所以她把剩下的钱中,剩了两个月的生活费,剩下的都买了医书。   那日,在街上,她遇见了一个人,她在天毒遇到的另一个转折,一个满腹经纶的男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姑娘,你没事吧。”   楚凡珺看了一眼撞到她的人,是个面目清秀的男子,穿着墨绿色外袍,手执折扇,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待人也彬彬有礼,谈吐不凡。   “没事,没事。”   说完,楚凡珺便转身想要离开。   那人却拉住了她的手臂,“姑娘,不知……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楚凡珺,告诉我你叫什么。”   楚凡珺  直白让男子先是一愣,后来便笑了,“鄙人子善。”   回到宅子,楚凡珺也没多想,整整一个月,都呆在家里研究医书,而后的一个月,又穿起了男装,渐渐的接了些看诊的人,因为医术高明,顿时,名声大噪,在都城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大夫了。   那一日,楚凡珺到去抓药,正巧在街上遇到林管家,便与他絮叨了几句。   “楚先生,不知竟在这儿遇到了你,现在您也算这县城里的神医了,真不知您真是一代名医,我真是惭愧啊,当初我家王爷还让我私下调查你,哎,说来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说,你家王爷调查我?”   “楚先生对不住了,王爷也不是故意,因为之前来王府的那些大夫都是些庸医,王爷自然警惕些,楚先生莫生气啊。”   “不会不会,您多心了。”   说完,楚凡珺便想要离开,不料,刚转身,林管家便抓住了她的手臂,转身一看,才发现,林管家已经跪在地上了。   “林管家,你这样是作甚么?”   “楚先生,你回王府吧,你救救王爷吧。”   “你家王爷,他……怎么了?”   “楚先生,王爷中毒了,那日朝堂上,皇上说把西俏的公主指给七王爷,而那公主还说什么非王爷不嫁,王爷也是性子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朝拒绝了公主,这西俏的使者怎么说都会维护他们的主子的,王爷是被那西俏的使者给下毒了,那人说,这毒不致命,但会生不如死。楚先生,你是这带的神医,只有你能救得了王爷了。”   “那你代我回楚宅一趟,与我爹说声,我这就赶去王府。”   “哎,我这就去。”   楚凡珺怎么都没想到,离开是因为那西俏的公主,回来这里又是因为那西俏的公主,急匆匆的她赶去了单瑞的寝房,把了把脉,便在屋里翻起了医书,单瑞看了一眼楚凡珺,“当日你走,本王不曾想过你还会回来,那日本王对你那般说话,你不怨我吗?”   “那日,我也未曾想过还会进这扇门,我以为我再也不会看见你了,说实话,我很怨恨你,当日,我想的是,等哪日,我一定要让你为今日这般对我而付出代价,我要让你后悔。而我看到林管家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想到了我爹,他这般对你,你却如待下人,待狗一般对他,你对得住他吗?”   “我愿意救你,并不是我的本意,而且,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救的了你。”   “没关系,这是本王的报应。我若还能活着,你回来吧,我若不能活着,带着林管家一起离开王府,替我好好照顾他。”   这一席话在楚凡珺看来,他是在作秀,心里难免有点瞧不起他。   “这自然不用王爷担心,奴才自问是个重情义之人,自当尽心竭力照顾好林管家。”谁都听的出来楚凡珺这话是在谴责单瑞,这也是楚凡珺第一次用‘奴才’二字称呼自己。   单瑞刚想说话,便被打断了,“奴才承蒙王爷抬爱,但奴才心意已决,余生之年孝敬父亲。”   “凡珺兄弟,如果我恳求你留下呢,本王知道,那日,我的话说的很过分,但是,你在王府的日子,我的心真的感觉很安定,你留下吧,本王一定视你如亲兄弟般。”   看着瑞王爷这般的恳求,楚凡珺似乎有些……或许不能称之为动摇,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你先活着,这事待你以后有命时再说吧。”   天毒国,名如其实,天毒的每个子民都擅用毒暗器,所以没有国家敢扰天毒的边境。所以天毒也算个安定的国家。除此之外,天毒的女子还出奇的美,可天毒的女子最是心狠手辣。   如天毒这般擅用毒的国家,宫里最好的御医都治不好单瑞的病,楚凡珺也心里一冷,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把握。   在王府的药房看了两天的天毒国用毒的书,根据症状应该是‘古风’,这是天毒的开国皇帝研制的毒药,是用来惩罚背叛他的臣子和妃子。单瑞目前面目青涩,脉象似乎很紊乱,又时不时的会有一阵剧痛。此毒中毒两日之内就会发作,不会伤到性命,但痛不欲生。   楚凡珺正思考着,林管家冲进来,“楚先生,王爷又痛了,这可怎么办?这都四日了,我记得那人说不能过一周,不然这毒就永远解不了了。”   “你说什么?四日了?”楚凡珺惊讶的看着林管家,这么说来,不是古风,那为何症状这么相似?“看来解药得重新配置了。”   “对啊,王爷中毒已经四日了,今日凌晨时分,王爷就剧痛不停,我传了宫里的御医,一个个都摇摇头回宫了,楚先生,王爷真的无药可解了吗?”   “林管家,您别急,我会在三日之内调配出解药的,给我点时间。”   楚凡珺不解的翻着书,“不是古风,又与古风症状相似,可为何是四日?”   最后,楚凡珺看着三日之时就要到了,无可奈何,就根据古风的解药调配了一副解药。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几率有百分之七十,只是无意间她看到一个西域的毒药,症状是四日发作的,但脸部是没有任何变化的,是种不知不觉中死亡的毒药,她便迎合这两种毒药的解药配置解药,她不敢说毒全能解,但绝对能减轻他的痛苦。   和楚凡珺预想的一样,她的药确实减轻了他的痛苦,但是,七日之期已到,这痛,必定伴随他一生。从此以后,每月的月圆之日,就是他毒发的时候。 正文 004 陵城杀人案(1)   在林管家的强烈要求下,楚凡珺再次进入王府,跟随单瑞的左右。   是林管家的一番话改变了她的决定,他说,他是王爷,集所有的荣耀和骄傲与一身,但是从小单瑞就不在母亲身边,父亲在他二十岁时就死在了战场上,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而林管家,原本是先皇手下的副将,先皇就是因为救他,才死在了敌国。从此以后的日子里,林管家带着愧疚和疼惜,心甘情愿的为单瑞做牛做马,操劳这操劳那。   而单瑞却一直以为是林管家害死了父亲,从来都没有好好珍惜过他的照顾和关心。一直的以为那是他该做的。   也许,单瑞的性格也和这件事有关吧,年幼时就离开了母亲,之后又失了父亲,这也那他的性格变得如此的暴扈。   而对于这一切,这楚凡珺看来,是单瑞活该,人活在这个世上,没有谁欠谁的,也没有谁应该为谁做什么,既然先皇愿意救林管家,就说明先皇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单瑞所有的行为造成的后果都是他自己活该。   她愿意留下来,不是因为被单瑞的故事感动了,是林管家的执着感化了她。不经意间,楚凡珺发现,来到天毒国以后,她似乎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以前,自己是没有感情的。她要的只是扬名立万,她要的是成功,可何时又如此的儿女情长。   她是个  1世纪的人,是个医学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有着诸多的医学研究成果,年轻有为,她不能败在天毒,她要做回自己。   第二日,楚凡珺在家和爹交代了下,就去王府了。   楚凡珺和林管家说过,同意再回王府,但是她每日都要回楚宅。林管家答应了。   呆在王府几日,都没什么事,单瑞见他闷得慌,真巧皇上命自己去陵城去查杀人案,便邀请楚凡珺一起去,楚凡珺同意了。   之后去陵城的一路上,楚凡珺对于谁都是很冷漠。单瑞也时常端起王爷的架子,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   好不容易到了陵城,刚到城门,就被守城的士兵拦住了。   “太守大人有令,进城必须交过城费十两银子。”   “小兄弟,这进城要交钱,我怎的就没听说呢?这战事刚平定,处处是穷苦百姓,这可不是人人交得起这过城费的。”单瑞一脸的不悦。   “太守大人说了,与西俏国的战事刚刚平定,国库财力不足,这些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更何况,看公子的样子,也不像交不出十两银子的人,你又何必为难小的呢?”   “小兄弟,这话……”   单瑞刚想说什么,便被楚凡珺打断了,“小兄弟,钱给你。”说完便走了。   “喂!你怎么能把钱给他啊?这是背着朝廷在给百姓增加赋税,怎能不管。”   “我说不管了吗?他只是个办事的,你又何必为难他呢?擒贼先擒王!”   他们并没有马上去拜见太守大人,而是去城中找了家客栈。   确实,放在古代,单瑞确实是个聪明的人,但是他就是太冲动,其实,古代有权的人都是用权利来解决问题的吧,自然也就很冲动,但那是治标不治本的。   “为什么我们不去太守大人的府邸,要住客栈啊,我怎么说都是奉旨查案的钦差。”   “那是你,不是我,若是王爷放不下身段住这小客栈,你也可以去找太守大人。”楚凡珺冷冷的看了一眼单瑞。   听楚凡珺这般说话,单瑞也不说什么了,他总觉得,那事以后,楚凡珺变得好冷漠,依稀间觉得楚凡珺可能是没有消气。   第二天,楚凡珺和单瑞去陵城外郊查看,到了事发地点的那座破庙,隐隐约约看到那边有好多人,破庙的门被官府拦了起来。单瑞要上前查看,被楚凡珺拦住了。   “为什么拦着我,我们不是来查案的吗?”   “不要冒然行动,小心暴露身份,王爷,暗访比明察更容易知道真相。”   楚凡珺一脸的淡定,向不远处的茶馆走去,缓缓的品着茶。   单瑞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蹙着眉。   忽然,茶馆里走来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   “这莫宁也真是个可怜的人儿,长的一副好皮囊,小小年纪死了爹娘不算,还嫁了个无所事事的夫君,嗜赌成性,如今又不明不白的死了,哎……”   “就是,平日里就见她家钱坤有事没事的打她,怕是受不了她丈夫的毒打,到破庙投井自尽了。”   两个妇人装扮的女人在那边说着,满脸的痛心。   “现在这莫宁尸骨未寒,钱坤又娶了一房小妾。哎……这种男人啊,谁愿意把自家女儿嫁给他啊?”   “反正我是不敢,我看啊,莫非就是这钱坤杀了莫宁。”   “林大婶啊,这话可不好说,官府正查着呢,听说还从都城派了钦差过来,看来这事也闹得蛮大的。”   “是啊是啊,哎呦,都这时辰了,我该回去了。”   听罢,楚凡珺看了一眼单瑞,“不是勘察现场就能得到线索的,人家口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才是真话。”   单瑞一脸受教了的表情,但他毕竟是王爷,始终是放不下身份的,可楚凡珺的这番话又让他颜面尽失。   “小二!”楚凡珺叫来了小二。   “客官什么事啊?”   “这位小哥,问一下这前面人这么多,是什么事啊?”   “客官是外乡人吧,你有所不知啊,前头破庙的井里死了人了,官府的人在查呢。”   “怎么回事啊?”楚凡珺随即问道,只有这样才能了解情况。   小二看了一眼楚凡珺,心想一个外乡人怎的问这么多,楚凡珺见状,忙说,“小哥不要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小哥若是不方便说,那便算了。”   “公子哪的话,这死的是钱捕快的夫人,这钱捕快啊,嗜赌成性,误了公事,太守大人开恩,让他回家了,可知,这没过半个月,这钱夫人就死了,我听说啊,这钱夫人死之前还有个贵人给了她一笔银子,可不知怎的,现在就不见了,我看啊,多半是谋财害命。”   “贵人?”单瑞不解的问。   “是啊,听说钱夫人莫宁之前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后来落魄了,才至如此的。” 正文 005 陵城杀人案(2)   单瑞和楚凡珺二人回到客栈,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各自回房就歇息了。   当晚子时之时,客栈闪入两个黑衣的蒙面人,在楚凡珺和单瑞的房檐前停下了,单瑞凭着习武之人的嗅觉,闻到了一股杀气,便披衣出了房门,临走前还把枕头塞在了被窝里,楚凡珺素来就是睡得浅,便起身了,不料发现窗前一个黑影,便连忙起身把一旁的水果刀藏于袖中,在床前盘腿打坐着,虽然心中忐忑,但在研究院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了,只是此时,她不得不赌一把了。   一阵细小的门窗的‘吱嘎’声,夹杂着窗外清晰的雨声和风声。   “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楚凡珺眼睛微闭,唇微启,说道。   一语惊了窗外之人,愣着好久都没动,竟忘了主上是要他来杀人的,“公子知道我要来?”   楚凡珺眼睛闭而不语。   就在一瞬间,黑衣人出剑抵在了楚凡珺的脖子上,“不管你是何方妖孽,不管你如何得知,今日就是你的亡命之期。”   “哈哈哈……”那是一阵楚凡珺的笑声,“既然我能知道你来,你认为我那么容易就被你杀了?”   来者先是一愣,楚凡珺的话真的让来人一阵冷颤,随后便镇定的开口道:“我本不想杀你,是因为你同瑞王爷一道而来,所以你若承诺我今夜不离开客栈,我们自然相安无事,你若有心要维护他,那……必定免不了大动干戈,我看公子也是个喜静的人,刀光剑影必然不是公子想见到的吧?”   “你是在和我谈判吗?还是在威胁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威胁。”楚凡珺淡淡一笑,嘴角有着一丝轻蔑。   “公子,那你就是不愿意了?那就对不住了!”说完,黑衣人便拔剑而出,剑光从鞘中一跃而出,不料,只一瞬,剑便抖落在地。黑衣人更是满脸的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凡珺。   “我说过,我没那么容易被你杀了,相反,我想杀你,根本不必动刀动剑,就可以杀你于无形。”   “噗!”说完男子吐了一口血。   楚凡珺调笑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你现在中毒了,但你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就把解药给你。”   黑衣男子一脸的不削,“在公子看来,我就是那般的贪生怕死之徒吗?”   “死?我可没让你死?人命关天,我怎么能让你死呢?我要的,是让你觉得死也是一份幸福。”   “常言道:最毒妇人心,你果真是比妇人还毒啊。”   “此言差矣,我已为你指了一条明路,是你自己一心求死,怎怪得我?”   可最后这黑衣人还是什么也没说。   在一墙之隔的单瑞的房间,就没有那么安静了,单瑞自小习武,对自己的武艺自然自信无比,遇到这些事,用武力解决也不为奇怪。   黑色的夜,鬼魅的猫叫声,让这个夜晚显得更为静谧,单瑞再门后看着屋里的一举一动,不料,半晌,屋内就传来了打斗声,听声音来者并不是一人,看来此番来陵城,却是有人要杀他啊。   单瑞的功夫是先皇在世时亲自教授的,先皇在世时素有‘鬼江湖’之称,凭着双手打天下,自然教出来的徒弟也不弱,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三个黑衣人就被擒住了。顿时,眼里又闪过一丝的担忧,不知这楚凡珺的功夫怎么样,他遭人暗算,他们一同而来,自然也不会放过他吧。单瑞带着黑衣人来到楚凡珺门前,一脚把三人踢了进去。   进门就看见塌旁的椅子上,绑着一个黑衣人,而楚凡珺在把弄他的药物。   想来他也没事,果然如此,“我把这三人绑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继续暗访暗审吗?”   “不,这事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有人想杀你灭口,就说明案情有蹊跷,而且事不宜迟,明日就去太守府邸,接下来要明察。”   “可不是暗访知道的事情比较方便,而且确实暗访知道的更接近真相。”   “现在有人想杀你,只有住进太守府,那群蠢蠢欲动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做事不懂得变通是官场最大的忌讳,想你为官这么多年,不过是个流着皇室血脉的世袭王爷而已。”   “哼!荒唐!”楚凡珺自知自己的话的确是说的有点过,但他不后悔,如此看来,这单瑞就是个草包,不过是投身帝王家,让他有了一身的殊荣。   第二日,两人便压着四名黑衣人去拜见了太守大人,也理所应当的在太守大人的府邸住下了。   那日,楚凡珺派了两个太守府的下人去街上探听案情,单瑞则去案发地点勘察,楚凡珺决定亲自去验尸,因此案尚未审理,死者尚未入土,放在了太守府的暗室里,楚凡珺叫上几个下人就去了。   揭开白布,那女子,的确生的美丽,白皙的皮肤,殷红的唇,脸上泛着红晕,一点也看不出这是死了好几天的人。   光忙着发呆,楚凡珺想起正事,连忙动了起来,刚抬手,太守大人就来了,“楚大人,怎好劳烦您来验尸呢?这瑞王爷已在前厅等您了,您赶快去吧,在下会派仵作来验尸的。”   楚凡珺点了点头,想来也是单瑞查出什么来了。想着,便走了。   回到前厅,就看见单瑞一脸愁容的坐在厅堂之上,“王爷查出什么了吗?”   “没什么进展,不过今日我去拜访了钱捕快,他说,他与莫宁小姐成亲不过三日,而且他们还未圆房,可见这莫宁小姐也是排斥这钱捕快的。”   “不对,王爷,你记不记得那日茶馆小二说的话?‘这死的是钱捕快的夫人,这钱捕快啊,嗜赌成性,误了公事,太守大人开恩,让他回家了,可知,这没过半个月,这钱夫人就死了,我听说啊,这钱夫人死之前还有个贵人给了她一笔银子,可不知怎的,现在就不见了,我看啊,多半是谋财害命。’”   “对啊,这成亲才三日,怎么会呢?”   “所以,在这之中必定有人撒谎,而所有的线索矛头都指向一个人,钱坤钱捕快。”   “那他是凶手?” 正文 006 陵城杀人案(3)   对于单瑞的问题楚凡珺没有回答,“也未必,事情尚未查清,还不能贸然的下结论。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两人聊着,太守大人便匆匆间赶了来,“属下参见瑞王爷。”   “太守大人有何事啊?”单瑞的话语冷冷,丝毫没有温度。   “启禀王爷,近来几日王爷和楚公子查案很是劳累,所以特地奉了晚宴,备了薄酒,还望王爷笑纳。”看着太守大人笑盈盈的说着,楚凡珺便早已明白,毕竟,这单瑞是都城里来的王爷,此次前来又是钦差大人,免不了地方小官的巴结。   单瑞犹豫了半晌,便抬了抬手,示意太守,“也好,这几日确实累了,走吧,劳太守大人带路。”   太守大人前头带路,单瑞楚凡珺等人在太守大人的引路下到了金陵阁,乍看,这金陵阁就不亚于宫里的阁楼,细看,这金陵阁的内屋都是镀金的,想来,一个地方官这么有钱,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太守大人官从几品啊?”单瑞的话语依旧冷冷,更是有些莫名的平静。   看着单瑞不同寻常的平静,太守竟愚蠢的以为单瑞要赏赐他,更要给他加官进爵,想也不想便回答,“王爷,属下已为官三年,官从六品。”   “太守大人不容易啊,一个陵城太守,为官三年,竟可以建造这等阁楼,太守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本王惭愧,本王的府邸至今也及不上这里的分毫啊。”单瑞故意调侃,话语中尽是嘲讽之色。   单瑞的话让太守感觉到了不对,连忙慌慌张张的跪下,“王爷言重了,属下这寒舍怎入得了王爷的眼。”   “太守大人呐,‘您’这还是寒舍啊?本王真是不胜惶恐啊。”单瑞故作一脸惶恐,心里又是另一分盘算。   太守大人还是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   “太守大人,起来用膳吧。”   用膳过半,太守都没在说一句话,突然,太守抬起了头,又是一阵笑脸盈盈,“王爷,这光吃饭喝酒,多没意思啊,这美酒配歌谣,不如来上一曲。”   “太守大人好雅兴。”   “王爷误会了,案子未结,岂敢笙歌起舞,只是小女无事,闲来给王爷助助兴。”说完,一个身穿嫩黄色裙衫,手执美人扇的女子翩翩的走来,下人也架上了琴,没待单瑞回话,这一切便备置妥当,女子缓缓坐下,弹起了一曲《春江花月夜》,气韵优雅,刻画入微,既有继承,又有出新,于悠扬秀美中见气势,于优美抒情中见豪放,音乐丰满,起伏有致,富于形象,耐人寻味,不愧为万世流芳之作,而今这太守的千金弹来,真的是震慑人心,的确是个有才之人。   “令千金真是多才多艺啊!”单瑞靥笑。   “王爷夸奖了,小女子不才,让王爷见笑了。”   “小姐真是谦逊,不知小姐怎么称呼啊?”   “小女子名叫陈莫清,王爷若是不嫌弃,就叫我小清好了。”   晚宴上,陈莫清弹着一首又一首的曲子,更是处处与单瑞揶揄,眉目传情间,显得谁都是多余的。   不久,单瑞便忍受不了,推说累了,宴就便散了。   第二日,还是一如往日的去查案,不知是否是昨晚单瑞的调侃,太守变得焦躁起来。   单瑞和楚凡珺也陵城各地的找线索。可案子还没审,那日楚凡珺去验尸,太守大人说,死者的尸体已被家属领走,昨日入土了。这是无疑是对这件案子最不利的事。   而更糟的是,皇上急招单瑞回都城,此案就这样戛然而止,三日之内尚书大人会赶去陵城继续此案。   于是,第二日单瑞带着楚凡珺回都城,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陵城。队伍行至陵城境外第二个驿站,楚凡珺忽然掉头回陵城。   “你去哪?”单瑞满脸的疑惑。   “王爷你先回去,我办完事马上回来。”语毕,马蹄塌落,楚凡珺消失在一片尘土中。   楚凡珺赶回陵城,就立马回了太守府,直接去了地牢。   “谁?”牢头问道。   “我是随瑞王爷一道来查案的,现在刚想到点事,特来提审人犯。牢头大哥不要误了王爷的公事。”   “公子又何必让属下为难,太守大人说了,没他的命令,地牢谁也不能进。”   眼看这不能进,楚凡珺便想着去找太守,应该会看着单瑞的面子,通融下的,不料,刚走到前厅,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女儿啊,你怎的这般没用啊,这瑞王爷是都城的大官,皇太后跟前得宠,皇上跟前得力,你若是成功了,我们陈家就发迹了。”   “父亲啊,不是女儿没用,这男女之事也不是谁说了算的。”   楚凡珺也没打扰他们父女对话,只是到凉亭里坐了会,再回去找太守。   得到了太守的允许,牢头终于也放行了,这地牢里长日见不着光,阴暗潮湿,还有一股怪味,楚凡珺学医这么多年,什么怪味没闻过,自然也觉得没什么,不过想是要在这儿住上几天,怕是谁都忍受不了吧。   凭借着微弱的光,寻找着那日的那个黑衣人,不错,楚凡珺特地赶来就是为了来找他。   “就这儿,把牢门打开。”楚凡珺指了指牢门。   ‘咔’的一声,牢门开了,黑衣人抬起头,满脸的憔悴,这是楚凡珺第一次看见他的容貌,长的眉目清秀,有双清澈的眼睛,他不敢相信这是一双杀手的眼睛,仔细看来,倒像是个书生,现代倒算是个帅哥。   “公子,你来做什么?”黑衣人一脸的惊讶,许是他不想还能见到楚凡珺吧。   “虽然,你至今没有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但是我是个大夫,是治病救人的,从医向来就不是为了害人,所以,自然我也要救你。”说完,楚凡珺扔下一瓶解药,黑衣人顺势接住了。   “你叫什么,想知道你的名字,这不妨你对主子的忠心,我以你救命恩人的身份知道你名字,也不过份吧?”   “倾。”黑衣男子只吐出一个字。   “好,倾,我们后会有期,倘若你我有朝一日还能相见,告诉我那个你舍命都要保全的主子是谁,如若不能相遇,就是我们无缘,也无需多说什么。”说完楚凡珺便离开了地牢,离开了太守府,离开了陵城。 正文 007 祭礼(1)   楚凡珺走后,单瑞让队伍停下,所有人在驿站等楚凡珺,而办完事的楚凡珺极力的赶着路,傍晚时分,楚凡珺到驿站看到大部队都在等他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言语,但她也没说什么,骑着马径直的往前。   “你去哪里了?”等了这么久,焦虑了那么久,而单瑞却说不出半句的责备。   “属下的私事,王爷无权过问吧。”楚凡珺话语冷冷,而单瑞却应对不上半句,的确楚凡珺也并未要求单瑞等。   “出发!”单瑞一声吼,大队伍前进,连夜赶回都城。   第二日的上午,队伍终于进入都城,刚进城门,宫内侍卫来报,皇上要召见瑞王爷。   单瑞便急忙进宫去了。单瑞一路上都在想,皇帝找他什么事,可怎么也找不出理由,还这么急就召回,连案子也搁置了。   “参见皇兄!”   “九弟不必多礼,来人,赐座。”皇帝一脸的笑意。   “皇兄此次找臣弟不知所为何事啊?这陵城的杀人案刚有了点头绪,现今搁置着,实属不妥。”   “九弟不必担心,我已委派秦非罗秦尚书前去查案了,如此急着召见你,也实属无奈,之前西俏战事刚平,婉儿公主来和亲,朕赐婚于她,也几番的波折,如今这月末,婉儿公主就要和七弟成亲了,成亲之前,婉儿公主的最后一个要求时见你一面。朕已屡次失言,她怎么说也是西俏国的公主,不能让她觉得嫁了七弟是委屈了。”单俊这番话说来,就觉得这君王的确好和蔼,是个以仁义治国的明君。   “这……不妥吧。”   “九弟,你不必担心,再过几天就是皇家祭礼,要去太和庙祭祀,婉儿公主会一起去的,还有那日你中毒的事,那日,一起把话说开吧。”   “臣弟明白了,可这祭礼不是该在下个月吗?怎的提前了一个月?”   “钦天监来报,说是下月不详啊,这皇家祭礼怎能落得个不详呢,也对不住皇陵的先列啊。”   回到府里,单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若是因为祭礼召他回都城也就算了,这祭礼还提前了整整一个月。   心烦意乱中,单瑞来到了清筑园,正巧,楚凡珺正和单允姬坐在凉亭里聊天,传来了声声的笑语。   原本,单瑞是心烦气躁,想借此来看看女儿,没想到看到了楚凡珺,就忍不住想跟他说说今天的事。   “允姬,你大病初愈,先回房休息下吧,父王和凡珺有事要谈。”单瑞看了一眼单允姬,说道。   “劳父王挂念了,女儿很好,既然父王和凡珺有事要谈,那女儿就告退了。”单允姬确实是个聪明又懂事的小孩,本来就长了个标致的小脸,而这恬淡的性格让人心生怜爱,总觉着这父女间的谈话怎的会如此的生疏。   “王爷,此次进宫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皇上急召你进宫所谓何事啊?陵城一案还查不查?”楚凡珺一下子吧所有问题都问了出来,满眼的焦虑。   “这次皇兄急召我回宫,我也不知是为了祭礼,还是为了那西俏国的婉儿公主。”单瑞想说,又不知如何说起。   “这是与婉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婉儿公主要求在与七哥成婚前见我一面,可皇兄为什么还把祭礼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月。”单瑞把疑虑也说了出来。   “因为她如今已是准七王妃,又是西俏公主,皇上自然不会公然的要你们见面的,所以……”   “所以,祭礼是个幌子?那她为什么要见我?”   “这,凡珺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您可是众多王爷中唯  个皇上的同母弟弟,这皇太后适时的可以帮助到你,这是你的优势。”楚凡珺淡淡的说,他只想给他一个暗示,点到为止即可。   附:在天毒国,至高无上的皇权是在皇太后的手中的,而对于皇上的职责是在于统治,但象征权力的象征在于皇太后。所以在天毒国,女人最想得到的权力不是皇后,不是后妃,而是把自己的儿子捧上帝位,因为在天毒国,入了后宫的女子都必须争斗,如若在位的皇帝一旦去世,那么,除皇太后外的所有后妃,三品以上都要去太和庙剃度,为皇室祈福,而三品以下的后妃必须全部为已逝的皇帝殉葬。所以,进了后宫,就是战场,不争斗最后也不会善终,所以,传闻,天毒的女子最为心狠手辣,并非空穴来潮。   第二日,单瑞下完朝就去青宁宫拜见了皇太后。   “儿臣拜见母后。”   “瑞儿,过来坐,母后好久没见着你了,这阵子怎么样啊?允姬怎么样了?听说前阵子得了天花,这会可好?”太后满脸的笑意,一副慈母的样貌,看着也觉得甚是和蔼。   “儿臣访得了个名医,允姬现在已经没事,劳母后挂心了。”单瑞拱手而笑,满脸洋溢着慈父的模样。   “哦?名医?何等名医比这宫里的御医还要好啊?”皇太后一脸的好奇的打量着单瑞。   “他不仅是个名医,还是个各方面都优秀的人才。”   “母后之前可不曾听你夸过谁,这名医姓甚名谁啊?母后是越来越好奇了。”   “他叫楚凡珺。”   “哦,今天你来所谓何事啊?你说此次是特地来看母后的,母后可不信。”   “儿臣过几日就要去太和庙祭祀,特来给母后辞行。”单瑞终于进入了正题,说了这么久,单瑞把该说的终于说了。   “祭祀?皇家的祭祀何时改到此时了,这俊儿真是荒唐。”皇太后一脸的恼怒,更是错愕,单瑞凝视着皇太后的表情变化,拱手做了一个揖,“母后,这祭礼本应当是你主持的,您已经把祭礼交给皇兄这么多年了,今年,就由您来主持吧,这么多年没主持了,母后别失了皇太后的威严。”单瑞似是撒娇,却又借此加了把火。   “瑞儿说的极是,不能再由着俊儿了,你先回府,我去天戈殿找俊儿。”说完,皇太后就风风火火的去找皇帝了。 正文 008 祭礼(2)   萧太后也知道去找单俊也不能带着单瑞一起去,不能坏了兄弟间的和气,毕竟因为这西俏国的婉儿公主,这兄弟俩已经很尴尬了,这祭礼又是天毒至高无上的礼仪,前几年是因为这萧太后玉体欠安,现在这单瑞如此说来,这萧太后也该从出江湖了。   天戈殿里,单俊正在批阅奏折。守着大殿的太监想要通报,被萧太后制止了。   萧太后进去好久了,单俊才发现,“母后?参见母后,母后吉祥。母后您怎么不在青宁宫好好休息,还特意来儿臣这,这几日儿臣忙于国事,没能向母后请安,还望母后恕罪。”   “忙于国事?忙些什么事啊?母后在你及冠之后就把一切都交于你,那是对于你的信任,你可不能让母后失望啊!”萧太后一边说,一边不悦的暗示着。   “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   “谨记?母后问你忙什么呢?你怎的不回答?”面对单俊的反应,萧太后倒显得有些恼了。   “回母后,儿臣在忙祭礼的事宜。”单俊也知是自个儿理亏,说着,声音便渐渐的轻了下来。   “皇儿,这祭礼乃一国之中最重要的礼仪,主持祭礼是天毒至高无上的皇权,这祭礼向来是由太后主持的,母后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也想借此巩固你的帝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祖宗家法不能改啊!”萧太后一脸的心疼的看着单俊,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母后!”   “这祭礼提前一月,此事可大可小,我去钦天监问过了,下月并没有什么不详,你的考量,母后明白,这西俏国却是个眼中钉,但稳住这西俏的公主,并不等于稳住江山,你懂吗?你是皇帝,你自然要为天毒的百姓着想,但也不能伤了手足。母后如此说来,皇帝可懂?”   “此次的祭礼提前了一个月,这朝中必然有跟随先帝的几朝元老表示反对,这老臣都是陪先帝打江山的,说起话来,肯定有股子傲气,皇帝也别跟他们冲,明日我便下道懿旨,在长乐宫宴请群臣,母后帮你把这事给了了,今年的祭礼就由母后来主持,明日,这长乐宫,你也不要出现。”这萧太后毕竟是经历过后宫争斗走上太后位子的人,考虑的也较周全些,免得这群臣见了以为是皇帝要提前祭礼,这皇帝不出现,太后把这事给揽了,群臣自然以为是太后要提前祭礼,自然这说起来也就合理些。   而这皇帝还就偏偏不领情,等这萧太后一走就大发雷霆,奏折摔了一地,“混账!到底想要做什么!朕才是一国之君!想借此剥夺了朕主持祭礼的权利!还不让朕在长乐宫出现在群臣面前!一个女人,要如此大的皇权做什么!‘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古训难道不懂吗?朕算什么,一个傀儡皇帝吗?”话落,又一个古董花瓶再次碎落在地,夹杂着单俊心中的怒火一起被摔落,充斥在整间屋子。   次日,长乐宫里满朝文武,朝廷重臣。   “各位大臣,哀家今日宴请诸位大臣,确有要事商议,近几年来哀家身体不适,所以祭礼一直由皇帝主持,今年的祭礼,哀家想亲自主持,不知各位大臣意见如何啊?”   “太后能亲自主持祭礼这是天毒国的荣幸。”   “太后英明!”   大臣的一句句回答,让萧太后感到十分的满意,当然,这些答案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太后主持祭礼,于情于理啊,没人会说一个‘不’字。   “恩,如此说来,哀家怎好折煞了各位大臣的美意,如今说来,这祭礼哀家已经有些年没主持了,这皇陵也有些年没去了,倒不免有些怀念先帝,所以今日哀家想为自己向众位老臣请个愿,能否把祭礼提前一个月,哀家想去皇陵,以宽慰哀家对先帝的思念之情。”萧太后不愧是宫斗中唯一的胜者,思维缜密,让人无可挑剔。   “这……”   “这……”   众老臣都你看我,我看你,皆不言语,以示这事很是为难。   “太后,这祖宗规矩是天毒西帝(开国皇帝)定下的,怎么可轻易的更改,这……不是让臣等为难吗。”太傅大人许庆首先开口道,满口的推拒,首当其冲便否定了太后额想法。   “各位大人,哀家这身子骨也日渐不行了,哀家也不知什么时候就随先帝去了,前几日,哀家让钦天监算过了,这祭礼当日是个不详之日啊。我们怎的能让这坏日子坏了我们天毒先祖好不容易得来的和谐和繁荣。”太后缓缓说道。   “太后,如此说来,也非不可,只这事定然是不能张扬,就不要如往年一般三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前往了。就让一干老臣和几位王爷一起去吧,每人只带一位家丁,人员少了,既不张扬,倒也节省开支,天毒因战事国库空虚,确实不宜铺张。”听萧太后这么说,各位大人态度也就没那么强硬了,太傅大人想了想便说了句退而求其次的意见,没想到下头的官员连连说好。   “如此甚好。”   “太傅大人所言极是。”   各位大人也随即附和道。   “好,那哀家就当是众大臣同意了,”太后笑笑,“礼部侍郎冯天麟接旨,哀家命你从即日起着手操办祭礼的所有事宜,若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禀报。此事若你办的好,哀家重重有赏!”   “老臣接旨,老臣定然不负太后所托。”   太后笑而不语,此次的鸿门宴,目的算是达成了,她知道,若是众大臣们不同意,只要请出先帝的玉龙令牌,这些老臣自然不敢说什么,但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斗了大半辈子,现在,她更想的是,以理服众。   附:每个皇帝在太后去世时候,都会接手玉龙令牌,当一个皇帝拿到玉龙令牌的时候,他才是一个完整的皇帝,有名又有皇权。而当太后尚未去世时,皇权是在太后手中的,玉龙令牌代表了先帝,拿出玉龙令牌代表着这是先帝的决策,没有人可以违抗。   瑞王府里,传来了单瑞和楚凡珺的谈话声。   “凡珺,母后说这次祭礼提前,一切从简,带一个家丁,你就随我一起去吧。”   “王爷说了,凡珺自然是遵命。”楚凡珺淡淡言辞,话语间便袭来一阵浓烈的冷风,让人凝结。 正文 009 祭礼(3)   一周后,太后带领着众老臣和诸位王爷启程前去太和庙祭祀,而单俊留在了皇宫里。   皇陵依着太和庙而建,所以每次祭礼都会前去皇陵告慰已先去的皇帝们,所有的被皇帝封号过的女人,都会随着亡帝葬入这座皇陵,在这地下又不停的展开着一幕又一幕的宫斗。   而今的太后就是那个唯一有权利活着祭拜先帝的女人,万万人至上,凌驾于皇帝。可是萧太后并不快乐,前半生不得已为了儿子的皇位争斗,后半生却为了皇帝的江山稳固不停的奔波。穷尽一生,也只为这父子俩活着。其实,她倒希望躺在这皇陵之中的人是她,她便可不问世事的随先帝去那个极乐世界。   活着时,先帝并不是很宠信她,说是宠信,实则尊敬,先帝很尊敬萧太后,因为她确实是个善良的女子,不嫉妒,不吃醋,处处为了他人着想,先帝有什么烦心事都找她倾诉,是个才德兼备的女子,所以先帝死前那最后的一场宫斗,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了萧太后。   我不犯人,人要犯我。这就是后宫。有句话,很好的描述了后宫,说是深宫之中有两种人活的最久,一种是最有心计的,另一种,是最没心计的……   到太和庙已是三日之后,经过长途跋涉,所有人都去休息了。   听这太和庙的一个小和尚说,因为这祭礼提前了一个月,所以太和庙内108世座下弟子闭关清修,如今还没有出关。如今太和庙的空余的厢房也不多,太后素来节俭,也不想麻烦了,就说,“主仆二人住一屋吧。”  这就是令楚凡珺意外和窘迫的。   楚凡珺也不是那种骄奢之人,可不管怎样,她都是女子,怎可和单瑞住一屋呢?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是个男子。萧太后的这个决定引来了楚凡珺的一阵头疼。   “凡珺,在那边干什么呢,都赶了三天的路了,你也来休息会吧,后天就是祭礼了,明天或许就应该不会这么安静了,休息会吧。”   “王爷先休息吧,凡珺还不累,还想看会医书。”   单瑞也知道这医书便是楚凡珺的全部,便也不说什么,整了整衣服就睡了。   而单瑞睡了两个时辰后,看见楚凡珺还是在看书,便起身扶他到床边,“别看了,别累坏了,这看医书也不急于一时。”   楚凡珺无奈,只好和衣而睡,对于楚凡珺一系列的举动,单瑞没有问为什么,但心里终究是感到很不解的。   两人根本就没有睡着,各自想着各自的疑问,各自心怀一方。   那日傍晚,单俊的贴身侍卫来找单瑞,嘀咕了几句就出去了,楚凡珺悬着的心一下就松懈了下来。   太和庙外后山顶的凉亭。   “瑞王爷,你终于来了,你让婉儿好等。”   “公主一定要本王来所谓何事,你现在可是我七嫂,我们之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联系,该说的,那日大殿之上都已经说清楚了。不会是公主没听清,特意要本王来再说一次吧。”   “你……瑞王爷,我告诉你,皇帝既然特意为了我把你们天毒的祭礼提前,自然是惧我们西俏三分的,虽然那次战役你们赢了,但保不了哪天西俏卷土重来,别以为你们天毒国富民强,我们西俏也不是你想的那般好对付的。”   “公主,你这次要本王来就是听你说这个的吗?我们天毒何时,要对付你们了?还有,是你们主动归顺我们天毒的,俯首称臣,岁岁纳贡,这些,我们天毒可曾逼过你们?不要再天毒国摆你公主的架子,这里,你只不过是个没过门七王妃。”   说完,单瑞就离开了,他有种感觉,如果他不离开,会有什么事发生。   而婉儿公主则愤恨的看着离开的背影,隐约中,凉亭后走出来一个人,“公主,在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和庙正院的禅房里。   “太后娘娘,小僧照您说的做了,小僧跟着王爷上了山,见到了婉儿公主。”门外走来一个小僧。   “婉儿公主?她也来了吗?”   “不,听说婉儿公主是皇上的大侍卫亲自送来的,现在怕是在回去的路上了吧。”   “果然是皇帝安排的”,太后看了一眼小和尚,“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另外一个人知道,你就别想活了,哀家这么说,你可听懂?”   “小僧明白。”   “等等,他们说了些什么?”   “小僧没有听的很清,模糊的听到什么天毒,西俏的。”   “退下吧。”   后院里,楚凡珺不耐烦的看着书,心情总是静不下来。以敏锐的嗅觉,她似乎闻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打开了,单瑞走进门时看着已靠在案几上睡着的楚凡珺,眼里满是不悦,“凡珺,醒醒,去床上睡啊!”   不知道为何单瑞的心情如此的不好,楚凡珺也不好说什么,但话语中的言辞满是对她的关心,这是第一次楚凡珺承认了单瑞是关心他的。他想问他,什么事情,可又觉得之前自己的态度那么的冷漠,现在又突然关心起他的事,有点莫名的奇怪。可是话还是说出了口,“王爷,没关系,我等你回来,公主怎么说?”   “没,没什么。”   这样听来,似乎是没什么,也似乎是单瑞不想说,不管是哪种原因,楚凡珺都不想再问了,他本就无意知道他的一切,现在又何必刻意的探听。   他们似乎很安静的在太和庙的后院清修了两天,(祭礼前依照规矩皇室之人都要清修的,其实就是吃斋念佛,为先帝祈福。)单瑞总觉得楚凡珺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楚凡珺也同样发现了单瑞不一样的眼神,有点奇怪,又很茫然…… 正文 010 遇见(1)   次日的的巳时,朝廷的元老以及诸位王爷,在太和庙大殿的佛堂前举行祭礼,虽说这次的祭礼从简,但也不乏皇家的气势。   没过多久,太后就出现在了祭祀台的上座。   “皇太后万福,天毒国千秋万代!”众位大臣像太后请安。可众位刚落座,这太和庙外传来急报,说是皇上来了!   萧太后的眉头微微的一皱: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哀家的一番苦心呢。   “各位,今天是祭礼,佛堂之上,没有太后,不必拘于礼节。”   刚说完,单俊就骑着马进了太和庙的佛堂。   “站住!”单俊的马,受惊后一声长啼,单瑞踏马而落,翻身而下,眼里满是不悦。   “儿臣给母后请安。”这话说了好久,太后都没有叫他起身,而众大臣也没起身请安,这让单俊更加的不开心。   “皇帝,哀家不是让你留在皇宫吗?”太后许久之后才开口,“哀家说了,这次哀家是为了见你父皇才提前祭礼的,一切从简,你怎的又来了。”   “母后当然不希望儿臣来了。”   “皇帝,你这话什么意思,今日是祭礼,怎容得你在太和庙胡闹,你在这般的任性,我就要请出你父皇的玉龙令牌强行送你回宫。”   单俊无法抗拒这样的结果,只好乖乖听话,等祭礼以结束,太后就把他带到了后院。   “俊儿,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今天闹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还能什么后果?杀了我吗?”   “俊儿,你住口!母后愿意帮您解决这件事情,不是让你恃宠而骄,而是要你明辨是非,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是一国之君,若你也鲁莽草率,那天毒国该如何是好?”   “母后,儿臣不明白,你一个女人,何来如此大的野心?”   这句话让萧太后楞在了那里,‘野心’?是野心吗?她确实为了权力伤害了自己的亲妹妹,当年的容贵妃。可若不是她要伤害俊儿,她也不会如此的决绝。她始终记得容贵妃赐死前的那段话:“我从伤害俊儿,也不后悔与你姐妹反目,只是期望下辈子不要在做姐妹了,因为,好痛苦,容儿下辈子要做你的孩子。”  她知道,容贵妃怎么死的,这一切的一切,单俊都知道,可他不知道,这只是一个母亲单纯的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说不出话了吧。”   单俊的话把萧太后拉回了现实,“俊儿,母后一介女流,何来的野心,我是天毒的太后,最好的我都已经得到了,我还要权力做什么?我做这些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最近真的是让母后非常的无法承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瑞儿?你们是亲兄弟啊!从小,你就在先后身边长大,所以先帝说要把皇位传给瑞儿的时候,母后举荐瑞儿去西域打仗,就是因为你是祥贵妃带大的,你在母后身边一天都没有呆过,而瑞儿不一样,所以母后要把你留在宫里,时时刻刻的看着你。”   “母后。”   “孩子,母后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管母后怎么对瑞儿,你都是天毒的皇帝,母后现在做的一切,只是想为你扫清障碍,等若有一日随你父皇去了,你还能守住江山。”   “对不起,母后。”   “不要跟母后说什么对不起,跟瑞儿道个歉去吧,放下你的身段,你不在是皇帝,是哥哥。”   单俊点了点头,往单瑞住的院子走去。   一盏茶后,单俊又折回了萧太后的住处。   “母后,九弟已经回王府了。”   萧太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母后只是这么一说,但后面给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母后老了,陪不了你一辈子啊。”   “那……母后,儿臣……也回宫了,回都城再去于九弟道歉。”   太后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的一天里,也陆陆续续的有些老臣回都城了,太后每次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每次都会在皇陵和先帝说话,一边说还一边的流泪。   人人都知道先帝生前最宠爱容贵妃,死后却得来萧太后如此的深情。说来,这萧太后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先帝驾崩已是八年之久了,但萧太后还是深情亦如往日,但也不奇怪,这萧家的女子都是重情之人,萧太后是,容贵妃是,就连皇上和瑞王爷也是不同寻常。   回到了府里,单瑞以为事情就会这样的落幕,但有一件事他猜对了,婉儿公主嫁给了七王爷单皓。   一连过了好几天,单瑞都很平静,她简直不敢相信婉儿公主会乖乖嫁给他七哥,此时的清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因为祭礼,楚凡珺也好久没有回楚宅了,他也回小宅去看看爹。   “爹,我回来了。”   “凡珺啊,你回来啦,前些日子,有个公子来找过你,我跟他说你出门了。”   “公子?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   “那公子说他叫子善,凡珺你可认识什么人叫子善?或者是你的亲戚?”   楚凡珺笑笑,她怎么可能有亲戚在这里,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楚凡珺也懒得去想他是谁,若那人真的想找她,定是再会寻来的。   两天后,就是七王爷与婉儿公主的婚事,都城里张灯结彩,单瑞去参加婚礼,但是心里始终都是不安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谁知,知道婚礼结束后回到王府,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单瑞更加的不安。   第二天,单瑞被皇帝派去都城的街道寻访,探访民情,楚凡珺也随着单瑞一起去。   热闹的都城街道,映衬着天毒的繁华。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那一个个忙碌的人们,看着过往百姓的笑容,让人不得不感叹,这天毒的皇帝确实是个仁义治国的明君。   “凡珺,那是新开的酒楼,我们就去那酒楼坐坐。”   “是,王……公子……”   “各位客官,今日是我们酒楼开业一个月,今日本店为各位客官带上精彩的表演。”   说罢,就走上一个戴面纱的白衣女子,在台前翩翩起舞,屏风后,一个女子弹起的一曲《高山流水》,那两人的舞和琴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琴声是那样的醉人,舞是那样的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