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章 穿越成相府大小姐?(1)   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正是此山头的真实写照。   她。夏七念竟然会跑来这鬼地方?   前一刻,还在家里,翘着二郎腿,坐在电脑桌前,构思小说的结尾……   为什么一阵闷雷,她就失重来到这个鬼地方?   穿穿越了?   夏七念有些语无伦次。   这么衰啊?敢不敢再悲哀点啊?   夏七念其实心里是极度鄙夷穿越的,尤其是复古式的穿越。   在她看来,穿越和叛国没什么两样。   1世纪,多好。吃喝不愁,还可以写点小说,赚点稿费,增加点名气。   “姑娘让一下。”没有温度的话传入耳际,夏七念摸了摸左眉上的黑痣,极其厌恶。   “让你妹啊!没看见本小姐心情不好啊!”   你妹的,纯粹是没事找骂型的。   哇咔咔   真的穿越到古代了……   夏七念看着面前挑着一旦子的男人,样子像极了牛郎,两边的篮筐各坐一个男孩和女孩。   男子身着布衣,头戴斗笠,长满茧的双手不断地擦着脸上的汗水,夏七念这才上移目光。   天啊……哦,我的嘞地嘎嘎。   竟然有这么帅的男子。   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一样,星眸剑眉,面色白皙,轮廓分明的五官,薄如花般的双唇错落有致的一収一合,有话却难以启齿的错愕模样……   夏七念咽了咽口水,恩,雌性荷尔蒙又失调了。   “既然姑娘不让,老朽便绕道而行。”   男子,自称是‘老朽’,夏七念极度郁闷,没等她反应,男子便挑着担子,径自从旁边绕过,像是一缕青烟。   落寞的背影,夏七念的心狠狠的触动,生涩的疼。   民宇?   默念。   夏七念轻笑,自嘲。   民宇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夏七念,你这是怎么了?脑子被抢打了么?   张民宇,张民宇……   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腿之间,默默的抽泣。   那年,那街,那转角的拥吻,记忆清晰可见,忧郁轮廓似乎是爬山虎,长满了心脏的每个角落。   如今,当年一笑本倾城,水因踏歌,金色年华,无旧人倒觉得有几分行尸走肉。   “在那里!”   只听一句嘶吼,夏七念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人五花大绑,扛在肩上。   拼命捶打那人的结识的后背,泪奔。   这是哪对哪啊?   上天对她太薄了吧,既然玩穿越就让她穿越的幸福点嘛。   “喂放我下来!小心我告你非礼。”夏七念恶狠狠的瞪着结实的后背,想要将他瞪穿。   大汉对着旁边的人一点头,夏七念便被一掌击晕。   丞相府,笼罩在阴霾之中,厅堂内上座的某人印堂发黑,家丁屏住呼吸,仆人跪了一地求饶。   左边便是丞相与其夫人,毕恭毕敬,夫人梨花带雨,红肿的烟圈,残留的妆容让她略显憔悴。   丞相怯怯的站于一旁,凝望上位男子的微红的唇角。   男子,一身朝服,文质彬彬,虽已年过半百,仍然意气风发。   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始终没有说话,起身,凝视夏丞相一眼便朝门外走去。   那身万岁万岁万万岁和如释负重的叹气声响遍整个屋子。   像是过了许久,做了很长的梦。   梦中,民宇,带着光环,像是天使的羽翼。   他说,念儿,《水因踏歌》的结局我想好了。   他说,念儿,我累了,我先睡了。   “夫人,老爷,小姐醒了。”仆人俯身行礼,夏夫人冷哼一声,瞪着站于一旁的夏中天一眼,里了里衣服朝内房走去。   一干人等紧跟其后,夏中天舒了口气,也紧跟其后。   “哎哟,念儿啊,你可算是醒了,可把娘给急坏了。”   未见其人,先听其身。   躺在床上的夏七念厌恶的蹙起眉头,这不是《红楼梦》里的王熙凤嘛。   娘?   夏七念猛的坐起身,那个庸俗的女人说是她的娘?   手被一人握住,衣着华丽的女人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谄媚的笑着“念儿啊,还好你没出什么事,要不我怎么和你娘亲交代啊,你娘亲死的早,将你托付给我,我没尽到教育的责任,才让你闯下大祸,恼了太子啊……”   夏夫人,还在喋喋不休,夏七念已经无暇去听了,抽出被紧握的柔荑,语气生冷的很。   “你是谁的娘亲?别和姑娘在这瞎攀亲戚。”   “念儿,不得对小妈无理。”   四目相对,夏中天语气冰冷,眼神却是宠爱。   夏中天挤眉弄眼的朝她使眼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夏七念总算是略知一二了。   这男人是个怕老婆的主,这女人是他的小老婆,是她的后妈……看来得打场持久战了。   转着圆溜溜的眼珠,夏七念嫣然一笑,讨好的看着夏中天,撇嘴,撒娇,恰到好处“爹爹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咯。”   恩,虽然,这个男人是个怕老婆的主,不过,他的眼中的宠爱,她还是可以小小利用一下的。   迷糊中好像听人说起,夏中天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恩哼?   丞相?   真是天助我也。   抓牢这条大鱼,还愁日子不混的风生水起? 正文 第002章 穿越成相府大小姐?(2)   来到夏府也有几天了,别说,这丞相府果然不同凡响,除了,到处被狐媚子的阴气笼罩外。   夏七念站在红柱子古亭的一角,凝望着园内的牡丹,出神。   似乎……   她是太子的未婚妻?还有三天就要出嫁?   这么老套的剧情竟然被她遇上,好吧,她承认她不是上帝的宠儿。   夏七念摘下一朵开得最艳丽的牡丹,狠狠丢在地上,牡丹在脚底厄运难逃,变成一汪水渍,灰色的大理石地面被染得微红。   “小姐真是命苦,倾国容貌竟然要嫁给神志不清,面向丑陋的男子,即使是太子,下半身的命运也是悲哀。”   “是呀,真是可怜的姑娘,大夫人离奇死亡,只留下遗孤,小姐性子刚烈,新婚之夜必定是要点什么的。”   “就是就是,到时候又要殃及二夫人了,真是府上的祸害啊。”   几个年龄偏上的妇女边议论边浇花,夏七念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是谦和有礼的微笑,淡然的仿佛一朵不染尘世的白莲。   看来,她的身世还蛮有意思的。   夏七念嘴角微扬,将腰间的玉佩轻轻的丢在地上,“哎呀。”看着几个妇人闻声而来,脸上露出心痛的表情“这可是昨日爹爹送我的呢,如今碎了呢。”   弯腰拾起玉佩,两行清泪挂在脸上。   “小姐,别难过了。”   叫如妈的妇女轻声蹲下来,拍着夏七念的后背,看着她抽泣的样子心疼不已。   那声安慰,夏七念反而抽泣的更厉害,微微干咳两声,拿起袖口里的手帕优雅的擦拭眼泪。   装优雅谁不会?   透过手帕的一角,夏七念眯起双眼看着妇人脸上的心疼,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她在无聊之余是看过几部古装剧的,没想到竟然派上用场了,也多亏从小学表演出身,她的演技真是天衣无缝。   哼,最讨厌,别人在背后嚼舌根了,这次用玉佩提醒,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你们刚才说,我娘?”夏七念起身,望着如妈,刚才谈论甚欢的妇女瞬间变了脸色,尤其是刚才那位说“祸害”的。   “没什么,我们是心疼小姐无依无靠。”飘忽不定的眼神,打扮妖艳的妇女,怯怯“小姐真是可怜。”   拍马屁?   夏七念嘴角露出一丝不易擦觉的冷笑。   她又不是马,就算需要满足虚荣心,那也犯不着用几个庸脂俗粉的妇人。   “爹爹。”夏七念轻叫一声,绕过妇人一个箭步的蹿到夏中天的身边,狠狠的挤了开了身边打扮庸俗的女人。   “小妈好。”   嗲的声音让自己作呕,配上恬静的微笑,夏中天握着夏七念的手笑的半天才憋出一句“念儿,在外漂泊三个月倒也变得谦逊有礼了,真是爹爹的乖女儿。”   被称作“小妈”的女人,倒有些不乐意,冷哼一声,捂着肚子娇嗔道“老爷,这孩子又在踢我了呢。”   孩子?   夏七念盯着圆鼓鼓的肚子,疑惑的看了眼夏中天。   这么大把的年纪,身体还这么健壮?   “爹爹,她们刚才再说我娘……”故意装作忧伤的瞟了眼几位妇人,顺便挤下几滴眼泪,“她们说,我娘是被人害死的……”   “这几个下贱的东西,竟然在背后乱嚼舌根,来人,拖下去杖毙。”有了点成就的女人总是恃宠而骄,女人拍着肚子张扬跋扈的样子实在让人讨厌。   “小妈何必那么紧张呢,如妈又没有说你。”夏七念冷哼一声,满意的看着瞬间惨白的脸“还是说小妈做贼心虚呢!”   虽是疑问的语气,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恩,她最爱管闲事了,总是做个大家闺秀倒也无聊,不如就帮“娘”查查案子吧,没准还能名留青史。   “你”柳如眉指着她翻白眼,继而转为委屈的模样“老爷,你看她,不分尊卑。”   装可怜?   夏七念嘴角上扬,那就较量一下咯。   “爹爹,我想娘亲了呢。做晚做梦娘亲伸着长舌头站在我的床边,她说‘念儿,要为我报仇,我是被奸人陷害的’,娘的脸色很差,想必是在地府里吃的不是很好,她的舌头很长,她告诉念儿,她回来索命,要用长舌头勒死奸人。”   哭是女人的第一武器,夏七念总算还没有忘记自己是女人的事实。   “好了,宝贝。”夏中天疼爱的搂过夏七念的香肩“爹爹会代替你娘照顾念儿的,念儿不哭了,都是爹爹不好,爹爹让念儿受委屈了。”疼惜的帮她擦去眼泪,夏中天转头狠狠的瞪了眼柳如眉“回去养胎,我陪念儿走走。”   很好,就是这样。   夏七念满意的看着柳如眉气的发青的脸,乖巧的依偎在夏中天的怀里。   柳如眉冷哼一声,扭动水蛇般的腰,气呼呼的离去。   满意的勾起嘴角,凝视花布绸缎的背影,夏七念恨不得一脚踹上她肥大的臀部。   如初亭。   默默的凝望亭子两边柱子上的字迹。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如初,人生若只如初见。   突然的伤感侵入肺腑,没有预兆,触景生情,似一把利刃狠狠刺进左心房的地方。   夏七念想起那句: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那时,和民宇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还珠格格是每年必不可少重温的经典。   每每看到那句时,她都要忍不住转头问比尔康还好看的民宇:你还记得当年主题公园的夏七念么?   “丫头,别难过了。”夏中天红了眼眶,以为夏七念是怀念自己的母亲,双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这座亭子是以你母亲的名字命名,你母亲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念儿的长相神似你母亲,尤其是不经意的微笑。”   最漂亮的女子?夏七念脱口而出“有相片么?”   “相片?”夏中天疑惑的望着她。   念儿悲伤过度都说起了胡话了,赶紧吩咐府上以后不准提此事。   忘记这是远古时代了,夏七念熄灭了眼里的饶有兴趣“额。相片就是像人的骗子。念儿此次出去遇见不少骗子呢。”   我晕,这是多烂的借口啊   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夏中天满脸怒气“念儿,你怎么能说你母亲是骗子呢?太不象话了!”   “哎哟,爹爹”夏七念挽过他的手臂,撒娇“念儿不是这个意思啦,念儿是说外面很危险,以后念儿再也不要离开爹爹了。”   这句话听着还算满意,夏中天满脸笑容,帮她捋了捋额前的头发,“那念儿总要嫁人的吧,这么如花的姑娘,我这老头子可招架不住。”   “念儿才不要嫁人,念儿要待字闺中做个剩女。”话一出口,夏七念便后悔了。   果不其然,夏中天的脸色极其郁闷。   这丫头莫不是中邪了吧?   夏七念想着要怎么搪塞过去,夏中天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拉起她的手坐在石桌上,沏上一杯清茶。   端着茶水,沁人的清香在鼻尖环绕,恩,西湖的碧螺春。   这种味道,民宇最喜欢喝的。   “再过几天就是念儿与太子的大婚了,爹爹要给念儿一个不同寻常的婚礼。”夏中天一想到这事就忍不住泪流满面,这不,当着女儿的面抽泣的更凶了。   被他的举动弄得漠然,夏七念闷闷的憋了一句“我才不要嫁人!”   死老头,要嫁你自己嫁。   口口声声说疼我爱我,竟然背地里把我嫁给五大三粗的太子,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地位。   “这可是皇上亲自赐婚,不可胡闹。”夏中天严肃的看着她“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君在哪里?”   “说的好!”   随着几声大笑,穿着朝服的男子出现在身后,夏中天慌忙拉着夏七念下跪。   早已吓傻的夏七念跪在冰冷坚硬的鹅卵石上,膝盖生疼,跟着夏中天含着那句耳熟能详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的儿媳果然不同凡响。”居高临下,正气凛然,全身充斥着帝王家的威严。   “小小女不懂事还请唔皇见见谅。”夏中天语无伦次。   “起来回话。”皇上找个地方坐下,看着相继起身的二人,笑容和蔼。   “皇上您是何时来的?”   试探性的问,皇上不怒反笑,这样反常的皇帝还是生得夏七念的喜爱。   “朕无所不在。”   哈哈的笑声让人觉得几分亲切,毕竟伴君如伴虎,夏七念也不敢造次。   “皇上真是有趣呢。”   “是朕的儿媳妇有趣!”连笑容都显得高贵,帝王之家的男人都是如此么?   为何太子没有遗传他的基因呢?   夏七念有些好笑自己的想法,失声而笑,略有几分失态。   一旁无奈的夏中天,无奈的擦着额头的冷汗,这丫头出去三个月完全的变了性子。   还望皇上大量莫要怪罪才好。   “念儿笑什么呢?”   “没什么,想到个笑话,皇上要不要听听?”夏七念察言观色的能力是公认的好,得到应允后,迈着莲步走进正襟危坐略带笑意的人身边“有个农夫养了只鹦鹉,你拽它左脚他会说欢迎光临,你拽它右脚他会说恭喜发财……”   看着夏七念双手背后,莲步踱来踱去,一副先生模样,皇上忍不住问“那拽它两只脚呢?”   恩哼?鱼儿上钩了。   饶有兴趣的盯着一脸认真的皇上,夏七念笑的前俯后仰。   原来,“调戏”皇上这么有趣。这一次穿越,值!   摸上摸下,瞬间变了脸色,皇上有些惊讶“念儿,回朕的问题!”   “两只脚一起拽,他会说‘他妈的,你想摔死老子啊’。哈哈哈!”   皇上楞了楞,继而哈哈大笑。   看着笑的狂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她,夏中天捏了把冷汗。   夏七念也跟着随性的笑着,毫无大家闺秀的模样。   哎呀,竟然忘记带手机了   要不,拍到皇上愣神的呆样子,会不会一炮走红呢?   皇上看着她,心里疑惑,传闻的夏七念可是样样精通的才女,面前的倒像是个叛逆不羁的野丫头,不过   凝视咧嘴傻笑的女子,皇上品了口清茶。   这样的女子,老三可偷着乐了。   夜幕将至,皇上算是微服私访,在丞相府用过晚膳,又听了夏七念讲了几通笑话,才伴着暮色离去。   刚一走,夏中天与柳如眉脚下一软,摊了下去。   夏中天还没来得及数落,夏七念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正文 第003章 新婚之夜的整蛊   天佑二十年,秋。   转眼,便是,当今太子的大婚。   七月七,多吉利的日子。   丞相府和皇宫喜气洋洋,红毯子从宫门一直铺到夏七念的闺房,这次的婚礼可是皇上亲自操办,百忙之中还要抽时间办婚礼,不免引起嫔妃的嫉妒。   宫里宫外忙的不可开交,轿子在一路唢呐声中摇摇晃晃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觉耳边都是喧嚣。   大红的绸缎穿在身上,绣在上面的金丝银线闪的她眼晕,腰间的玉玲当发出璀璨的光芒。   终于听到那无比喜庆的一声,“太子妃,请下轿。”   掀过帘子,一只手伸了来,夏七念抬头望望,看见一身婚衣的男子。   他就是千呼万唤的三皇子殿下,是名声赫赫享誉京城的宁硕亲王。没有印象中诸皇子的锦衣玉食,只觉得再没有比淡泊名利这四个字形容来的更确切,不是高人一等的神采奕奕,只余唇边散着叛逆孤傲的味道。   轻搭上他的手,一路的红毯是这般漫长,夏七念忍受着,忍受着冗长,忍受着这样的安排,忍受这种命运。   仆人们都说,她是如何的幸福,只有自己知道,这样的命运本不该属于她。   那个叫夏七念的女子,与她同名的女子到底身在何方,又如何自己才能回到现代……   “仪式是繁琐了些,太子妃要是累了……”他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夏七念还是听出了他的高傲。   隔着红纱,夏七念无法窥探他的表情。只看着影子,八尺的身段,修身的红衣袍子,整个人看起来倒也清爽。   外间仍是一阵嬉闹,夏七念没有任何表情看着流苏收拾着床褥。   “小姐,不比府中随您的意,好歹您也将就将就。”流觞并没有在意夏七念的失神。   “恩,你退去吧!”透过红纱,看着流苏背影,夏七念径直走到妆台前,卸去一身的累赘,镜中的自己一脸淡然和明显的倦色。   妹的,这破婚礼忍不住低骂,夏七念径自走向窗边,打开窗子,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躺在床上,合上帘子,仰头,记忆就像流光浮现在脑海。   “你还真是安置的随性!”随着越来越清楚的脚步声,旁边一人轻语,声音很低却掩饰不住高傲。   他没掀起帘子,夏七念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言语。   没等到回应,男子掀起帘子,视线停留在三千青丝上,如墨色瀑布倾泻而下,看着纤细的后背俯身坐在床边。   “本太子说话你没有听到?”   夏七念扯过被子包住头,闷闷的应了句“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   若歌沉着脸色,他堂堂太子,被冷落了?   竟然有人敢冷落他?   一把扯下被子,夏七念不耐烦的转身,抬头凝视着他。   哇哇   好帅的男子啊!   瞧,那脸。   俊俏的脸上带着叛逆不羁的傲骨,剑眉紧锁双唇微张,怒眼凝视,眼神平静如湖水,没有焦距,两腮因为发怒和略微的害羞显得十分可爱。   这是太子?夏七念脱口而出“太子不是五大三粗,丑陋恶俗的死胖子嘛?”   额上暴起青筋,若歌俯下身,握着她的下颚,凝视“你刚才说什么?”   下颚生疼,夏七念皱起好看的眉头“你生气个鸟啊!我有指名道姓么!拿开你的臭手!”   很好。   这个女人是个假冒的大家闺秀……   握着夏七念下巴的手加重力道,凝视她涨的发红的脸蛋,轻蔑一笑。   这个女人长的倒是脱俗,恰巧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   大手轻轻一拉,夏七念便倒在若歌的怀里,白皙的脸贴近他温暖的兄堂,可以听见里面有秩序的跳动声。   “喂你你干什么?”突然地举动夏七念有些语无伦次,瞬间羞红脸。   轻蔑一笑,笑容甚似好看。   “新婚之夜的临幸!”   狠狠的推开他,撩拨额前的发丝,喘着粗气“临幸你妹啊!”   “……”   原以为,娶得富家千金,到时候给点赏赐,冷落了就行,倒也犯不着陪上自己的清白。   望着她,若歌笑的诡异。   只是,现在,他改变看法了。这个女子倒是很合他胃口。   夏七念深知他眼神里的欲火,不自觉的后退,被逼到墙角,若歌指尖滑过她滚烫的脸上,十指如蜻蜓点水,错落有致的敲着她微红的脸颊。   “那个,春宵一夜值千金,赶紧安置了吧!”   说话这句话夏七念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分明看到若歌眼里的欲火加深,甚至已经按捺不住了。   淡然一笑,若歌将她拦腰抱起,动作轻柔,还没来得及起身身上的绫罗袍子就被抽掉,衣不蔽体,夏七念娇羞的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紧。   粗鲁的扯掉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双手环胸护住敏感部位,样子羞涩里带着怒气。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双唇就被紧紧封住,欺身而上,承受他的身体的重量,夏七念极力反抗。   紧握着她扬起的粉拳,若歌的吻变得霸道粗鲁,另一只手游移在玉体上,柔嫩的触觉,让他体内的温度急速上身。   这个女人的味道……甜美的让人着迷。   就像是魔鬼,他被控制了,毫无反抗之力。   眼里的欲火不断上深,他扯去了红色的袍子,双腿跨在她身上,夏七念觉得这种姿势是最耻辱的存在,两行清泪滑过,若歌愣了几秒。   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好不?   她哭了?他这个太子她还有什么好别扭的?   想着,若歌怒气上升,揉搓玉体的动作变得蛮横无礼,不再是刚才温柔的抚摸。   夏七念只觉得皮肤被拉扯的生疼,任命的将脸别到一边。   这个是?安安眠药?   白色的小药丸静静的躺在枕头旁,不注意看像是璀璨的珍珠。   “等一下!”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看着发狂的若歌,无辜的微笑“等一下嘛,人家有好东西给你!”   对上某人疑惑的目光,皮笑肉不笑“这是这是能加深欲火,让你可以尽兴的药丸……恩啊新婚之夜,总要持续久点嘛!爷的欲火怕是一时半会都消不去了呢!”   故作羞涩的双手捂住脸“爹爹,想让我为太子生个大胖小子呢!”   看着在她指间不断翻转的药丸,若歌露出狐疑的眼神,有些担忧,最终还是一口吞了下去,“啰嗦!”   满意的看着他再次欺身而上,夏七念不但没反抗还很顺从的环住他的身体,滚烫的温度在手臂里,屋内笼罩着情欲的气息。   两个一丝不挂的玉体,摆好的姿势稍作停留,他看着她有些晕沉,眼前的倾国容颜变得有些狰狞。   一二三倒!   果不其然,若歌倒在她的身上,一脚把他踹到床下,夏七念捡起地上的袍子披上,踩着他的‘尸体’往外跑去。   转身看着地上的他,心生一计。   拿起案桌上的毛笔,在他的脸上画着涂鸦。   满意的看着他脸上张牙舞爪的乌龟,和大大的“王八蛋”三字,想了想还是不解恨,于是,在他一丝不挂的身体上画满了涂鸦,还有诸多他看不懂的英文。   啧啧这家伙皮肤倒是白嫩的很,忍不住又看了眼,夏七念红着脸看着下身部位。   妹的差点失身了,要不要把他阉了?   额还是赶紧逃命要紧吧。   砰的带上门消失在夜幕里。 正文 第004章 成了通缉犯?   人声鼎沸,车水马龙,还算繁华的都市,夏七念眯起眼睛走在人头攒动的街道,叫卖声,哟和声,此起彼伏。   “包子啊热腾腾香喷喷的包子哟”   叫卖声被水雾笼罩,不断吆喝人得脸上露着喜悦,夏七念看着他脸上的热气,似乎包子的香味从他脸上飘过。   咽口水,大步走去,“老板,给我来一笼包子!”   动作豪爽,往那一坐,稍不注意,还以为是个男子。   “来咯!”小儿吆喝一声,端着大笼的包子走去,看到桌脚的可人儿,顿时双眼冒桃心。   吧唧吧唧好吃。   吧唧吧唧   晨起的天稍带有雾气,初秋,清冷冷的天,喧闹声戛然而止,无数双眼睛愣愣的盯着一边的素衣女子。   不可思议,竟然吃成这样……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饱嗝,掩面含笑,夏七念顶着众人疑惑的眼光丢下百元大钞潇洒走人。   刚没走几步,就被拦下,老板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姑娘,给钱!”   瞟了眼桌上的红色毛爷爷“那不就是嘛!”   顺着视线望去,老板的脸上惨白“姑娘是帮我当三岁孩子哄着?老头子做生意几十年了,还没见过吃霸王餐用纸当钱用!”   纸纸?   夏七念不可思议。   这可是人民币啊。别说一笼包子了,就是买下他整个店铺也毫不夸张。   “哎哟姑娘,没钱就不要装作阔气嘛,您看我们掌柜的也不好做啊!”店小二肩上搭着抹布跑过来,乐呵呵的冲她挤眉弄眼,“这次的饭钱我帮姑娘垫了!”   啥?夏七念郁闷的望着他,着小伙子,笑的倒也阳光。   掌柜的看到有人垫钱,骂骂咧咧的说了句“穷鬼”便转身招呼客人去了,店小二在夏七念耳边低语一番,便被掌柜的急急换去打杂。   穷鬼?到吸凉气夏七念暗自腹诽。   顶着众人神经质的眼光,夏七念落荒而逃。   她,夏七念,虽不富裕,但至少在现代也是个自食其力的富二代。   穿越这鬼地方,做了丞相千金,倒成了穷鬼了……一度无语中。   再说呢,若歌在昏沉中醒来,冰凉的气息滑过肌肤“喂”   接连叫了几声没回应,身上沉重的很,张开双眼疑惑。   怎么睡在地板上?   揉着太阳穴爬起,全身乏力的很,若歌,感觉全身被抽空一样,难道是昨晚太过激烈了?   顺着睡前的思绪回想,那张倾城容颜便浮在眼前,俏皮可爱,不骄不躁……恩,似乎那个该死的女人给他吃了尽兴的药丸?   视线停留在床褥上,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大片血红色,床单干净的平躺在那里,上面绣着大朵海棠,纯洁,干净的一尘不染。   地上凌乱的丢着他的睡袍,只是女人的袍子工整的堆在那里,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心里疑惑的走近梳妆前的铜镜子,下身那个地方完全没感觉。   透过镜子,若歌,青筋暴起。   修长八尺的身体,自然是无可挑剔,只是,身上的乱七八糟的画,他的确是看不出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我是王八蛋,臭混蛋,流氓?若歌嘴角抽搐。   。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愤怒的神情变为疑惑。   腿上胳膊上,写满了他叫不出来的名词,还有大片的线条构成的奇怪的东西。   是他才疏学浅?还是她博大精深?   若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如雪的肌肤,被墨水染得变了颜色,有些好笑,不过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了。   推门而入的侍女,惊慌的掩面,手上的盘子掉落在地上,宫里的老麽麽喜庆满面的走来,跨进门的那刻,便也失声惊叫。   啊啊啊   啊啊天啊   若歌黑着一张脸,随手捡起地上的袍子披上,青筋暴起,嘴角抽搐,手颤抖的指着那群老宫女。   “滚出去!”   一字一句,平静中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气!   失声惊慌的宫女,由原先的惊恐转变为欣赏,涂满胭脂水粉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被一声怒吼吓得惊慌失措,个个花容月色的走出去。   “最好管住你们的嘴!要是走露半点风声”   “是是是!奴才们不敢!”   泡在浴桶里,依旧沉着脸色,怒气未减,伸手抓起水里漂浮的玫瑰花瓣,紧紧捏在指尖,直到玫瑰红的汁染红了指甲,将花瓣放在指尖,某人的脸色更黑了。   夏七念,你竟敢逃婚?   本太子绝不会放过你。   什么?通缉犯?   夏七念挤进人群,看着城门告示的标注。   “太子妃,夏七念新婚之夜逃婚,特发此公文通缉,不论何人抓熬到重赏……”   “此番举动,夏府怕要遭殃了!”   “听说夏小姐回来后性子翻天覆地的改变,丞相都以为她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   冷冷的瞪着说话的两个妇人,夏七念一把扯下告示“我知道夏七念在哪里,这告示我揭了!”   “姑娘,你真的知道夏小姐在哪?”人群中有人质问“这随便揭告示可是要杀头的!”   “废话!”夏七念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刚没走几步,身体就僵在那里“她就是夏七念,我见过夏小姐!”   人群开始变得骚动,纷纷朝着小身影围攻。   抓住她可是有重赏的   糟糕。低骂一声,夏七念溜之大吉。长跑冠军的她,那些布衣百姓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秋天,万物沉睡,几片凋零的叶子,衬托出繁华里的寂寞与萧瑟。   枫叶开的火红,深厚落叶下的泥土透露自然地气息,岁月华张,恍若隔世之殇。   一袭素衣映射红火颜色,水北天南,前世今生让人彷徨。   偶尔几群鸦雀掠过枝头,夏七念放慢了脚步,欣赏未曾见过的景色。   我,牵你素手,収你此生乖张。   我,抚你秀颈,挡你此生烈阳。   弱水三千,断桥半渡,万世轮回,诗你一方。   红尘滚滚,三生石畔,以夫之名,免你几载离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曾把这句话作为座右铭,后来人世变迁,此去经年之后,才越发觉得自己的幼稚。   苦笑,弯腰捡起火红的叶子,放在双唇之间,你若离去,后会无期。   那么,张民宇,我们便也如此吧。   “哼,抓到!”夏七念被粗鲁大汗扛在肩上,“领赏钱去!”   “喂这是我的赏钱!”随后跟来的人大叫着,上来就要抢夺肩上的可人儿。   夏七念只觉得头与脖子分家了,疼的厉害。   该死的,见利忘义的。   “我的!”   “狗屁,这妞是老子的!”   默默的闭起眼睛,任随自己在半空中飞旋,虽然之前也曾梦想自己是个武林高手,飞檐走壁,蜻蜓点水。   啊疼!   头猛的撞在树上,伴着点滴血迹。   忽上忽下,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这种感觉和过山车的感觉到有几分相似。   她,发誓,以后与过山车誓不两立。   被一个人横抱,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地。   嘴角一挑,剑眉一横,“这女子是本少爷的!”   只觉得双颊一片绯红,埋在怀里的头,贪婪的享受他体内的温度,还有淡淡的艾草香味。   “又来个不要命的!”威武大汗低骂了声,率先倒地。   其余十人面面相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得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青衣男子。   “竟然用暗器!妈的,你是哪个道上的?”   “暗器?”青衣男子轻蔑一笑,“你配么!”   方才,他只是轻轻的释放了点体内的内气,他还不想一出手就置人于死地。 正文 第005章 陆离   他还不想一出手就置人于死地,对于这些鱼肉百姓,打着所谓“救世主”名义的人,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们?”男子看了眼怀里将脸藏的很深的夏七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只是淡淡的眼神射去,其余的几人便倒地不起,狠狠的呻吟,负伤累累,最轻的伤了条腿。   夏七念惊呼,刚想拍手叫好,便发现自己飞旋在空中,身体做自由落地运动,还好被青衣男子接的及时,乖乖的躲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他微微一笑。   抱着她穿梭在枫树林间,不一会,夏七念便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蹦来跳去,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真是喜欢这种有山有水的地方,一切如初,鸳鸯戏水,最美不过那一轮骄阳。   男子将她放在附近的石头上,帮她揉着发紫的脚踝,尴尬一笑,夏七念将脚大方的放在他双腿上,凝视他,他的动作很轻,很认真,力道也是恰到好处。   貌似古代女子不可以露脚?   突然的将脚缩回,慌乱的动作吓得男子失误加重力道,皱起好看的眉头,看着肿起的脚踝,他凝视她,眼神里带着微微的怒气。   “在我面前,念儿可以不要那么世俗!”   世俗?“古代女子不是看到脚就要负责的么?”   夏七念凝视他,这个男子,有着好看的眸子,却是那么的伤感,没有血色的双唇透露着病态。   “若念儿愿意,我便负责到底。”   如果,你愿意,那我就负责到底。   记忆里,男孩笑的很天真,很阳光。   仔细一看,面前的青衣男子到与记忆里的他有几分相似之处,一样喜欢凝神,就连凝神时嘴角浮动频率都惊人的相似。   “谢过公子相救。”干咳两声,故意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夏七念努力地让自己清醒,差点就让他误会了,那种含情脉脉,他要是误会,黄泉路也洗不清了。   公子?   男子木讷的看着她,嘴角蠕动,终究未有只言片语。   难道传闻中的是真的,夏七念中邪了?   猝不及防的被环住,夏七念愣神的看着那双白嫩的大手,这种感觉……好熟悉。   他的气息在耳边徘徊,双唇被紧紧贴住,滚烫的气息缠绕着全身,酥麻的感觉环顾,她知道自己就要沦陷在这温暖之下,虽不知缘由,但知一切皆有因果。   “听着,念儿,我叫陆离!”终于被放开,夏七念意犹未尽,有些不舍离开,温热的气息缠绕在嘴角,声音低沉在耳边徘徊“我这辈子不会对你刀剑相戈,只因念儿的回眸一笑,念儿不可以忘记我,记住,我是陆离!”   对,我是陆离,是你的爱人。   这句话现在他没资格说出口,因为她是太子妃,是他高攀不起的身份。   陆离?默念,就这样,似乎熟悉又陌生,夏七念知道这个忧郁青衣男子叫做陆离。   他,陆离,似乎,与夏七念有着渊源。   空气中突然夹杂着酸味。   夏七念知道,陆离口中所唤的念儿,不是她,而是那个柔弱,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陆公子”夏七念低唤,此刻突然很想自己真的就是那个夏七念,是个知书达理,百媚生的相府千金。   “念儿,叫我,离!”陆离有些不悦,但是依旧耐着性子。   “哦。”夏七念调皮的吐着舌头,平静如水的眸子看的他耳际发烫“那我们去青楼玩吧!”   啥?   陆离冷眉哼挑,冷眼相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夏七念帮他抚平眉头,轻声细语“离就去一次好不?”   “……”继续皱起眉头,陆离平静的看着他,想要将她看穿,越是看着就越发觉得自己与她的距离。   “太子妃去青楼传出去要给别人笑话的!”闷闷的应了声,陆离转身迈着步子走去。   虽没有得到回答,但夏七念知道这是默许了,便起身一跛一跛跟在他后。   一路上都是沉闷的,夏七念几次相望,几次说话都没人应答,陆离只是闷闷的走着,时而将脚边的石头高高踢起,时而愤怒的踹倒路边的树木。   “破坏环境,可是要坐牢的!”默默的念着,撞上了陆离结实的后背,夏七念捂着鼻子叫苦。   “那么不小心!”拖着她脸的大手,上面有着剑痕和厚厚的茧,常年练剑让,那双白嫩的大手伤痕累累。   脸上有些生疼,夏七念皱起眉头,双手握着陆离的手放在下颚,不知所措的眼神,陆离害羞的神情告诉她太轻浮。   “你就这样去青楼?”   “非也!”轻轻一打响指,夏七念将头发束起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清晰,脱俗,陆离眼前一亮,只觉得这种打扮有几分怪异,却甚是好看。   看着消失的背影,陆离叹了口气。   念儿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没有以前的温柔,宁静,现在的念儿,多了几分霸气,顽皮。   “公子,你是?”陆离看着眼前手拿折扇,玉树凌风的男子,瞠目结舌。   “鄙人单名一”墨”字!”手里的折扇被玩弄的一収一合,男子双眼迷离。   这种气势,与生俱来的傲骨风霜,陆离被这强大的气势震撼,语无伦次的介绍自己的名字。   表面冷如冰霜,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夏七念干咳几声,压低声音,询问“陆兄要去何方?”   顿了顿,陆离脸煞白“我我在等人。”   总不能说是去青楼吧。   这个傻瓜,竟然没发现她?   夏七念心里偷笑。   夏七念其实个子不矮,一米七二的个子,在古代也算是可以了,女扮男装自然不会露出纰漏。   “这样,我也在等人,不如我与陆兄一起,也好做个伴!”   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陆离心里竟然有几分妒忌,媚眼竟然生的比女子还要好看。   “不了!”陆离干咳几声,凝视那双漂亮的眸子“你是要与我结伴去青楼?”   疑惑的目光,转为浅笑,“那我便赏脸,舍命陪君子!”   极力憋笑,夏七念感觉快笑出阑尾炎了。   陆离被噎的半天保持沉默,只好把头偏向别处。   原以为,陆离和儿时的男闺蜜甚是相像,现在看来,倒计时有极大的区别。   陆离,多愁善感,不善言语,带着小清晰的腼腆,笑起来却是满腹自信的阳光,这种颠覆性的男子,曾经是她笔下人物的楷模,不知多少女子醉生梦死在这样男子的容颜里,她小说大卖还要归功于主角颠覆性的性格。   “夏七念!”   陆离看着恢复女儿身的夏七念,青筋暴起,怒吼。   这个女子,竟然这么大胆。   被吼的愣神,夏七念半天才反应过来,木讷的看着陆离。   小清晰,也会爆发?   “哎哟哎哟,开个玩笑嘛!”撇嘴,微笑,媚眼迷离“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夏七念,你听着,在给我看到类似情况,明天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陆离一字一句的贴近她的耳边怒吼,耳膜被震的生疼。   “行了行了,别啰嗦!”不雅的掏耳朵,夏七念露出厌恶的神情。   很好,陆离一把揽她入怀,霸道的将双唇贴上她的唇上,香甜的气息进入肺腑,只感觉电击的感觉走过全身,双手环抱他的腰际,她努力的回应着。   舌头挑开陆离的齿,进入他嗓子内部,带着黏液滑过她口腔的内部,陆离感觉不断的有甜味进入口腔,身体燥热难耐,按捺不住的冲动在内心发芽。   “念儿,念儿……”口齿不清的唤着她的名字,陆离紧紧的缠着纤细的腰部。   她的吻,似毒液侵蚀心脏,他,难以自拔的沦陷。   不知过了多久,陆离推开她,“念儿,不可以!”   气息滑过耳边,夏七念看着大口喘着粗气的陆离,心里后怕。   自己怎么会做出如此举动?有失矜持,陆离会怎么看我?   “我我……”   “念儿,你是我的。”陆离从后面环住她“即便你是太子妃,陆离也不会弃你而去!”   他的声音如水,柔柔的。   狠狠的推开她他,夏七念背对着他,“说了陪我去青楼的!”   轻笑,陆离宠溺的看着她。   “不管念儿是什么样子,我都一如既往的伴你如衣!”   “是是么?”夏七念有些迟疑。   如果,你发现,我是假冒的夏七念呢?   会不会,不离不弃? 正文 第006章 青楼遇‘故友’   最大的青楼,莫过于此了。   烟花之地,果然庸脂俗粉极多,站于‘碧玉阁’的金色门匾之下,夏七念凝视着里面招呼客人的老鸨,风骚的身段,浓艳的妆容,殷勤的笑脸,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自觉的后退,陆离扶住他的身体,隔着白衣可以感觉到肌肤的柔嫩。   “怕了?”   关切,带着一丝小得意。   “没有,是厌恶!”   瞟了他一眼,夏七念迈着步子走去,看见二人,老鸨立刻前来,装腔作势的往二人身上倒。   “哎哟,二位公子,请进请进。”   这二位公子,还真是俊俏的很。   老鸨的眼里冒着欲望的烈火。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叫两个过来!”夏七念四处寻望,“安排一间僻静之处!”   这里的气氛真是够!   想了半天,夏七念还是觉得这是最确切的形容。   来寻花问柳的大多是富家子弟,其貌不扬,都左拥右抱,怀里的女子容貌自然不及她,甚至连相府的丫鬟侍女都不如。   整个翠云阁共十来层,一楼大厅接待客人,二到十楼便是寻花问柳的地方,刚在门前的时候便观看了这座府邸,建筑气派,想必不是等闲之人。左边的地方共有六个房间,成圆弧型扩散开来,最外面的房间是个竹屋建筑,夏七念一眼便相中了此屋子。   “等等。”夏七念真不愿看见那张浓妆艳抹的老脸“顺便沏一壶上好的茶,味道要淡点的,还要带点苦涩!”   “行,公子说什么,老妈妈照办!”老鸨上前一步,浓浓的胭脂味刺鼻的恶心,满脸堆笑的赘肉和皱纹,看的夏七念胃里翻江倒海,快速的跑到外面透气。   在多呆一秒,就要吐了。   玉手倚在门上,努力地按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嘟嘟   夏七念只感觉身体被震的发麻,刚才在那老鸨面前,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现在感觉清冷冷的。   这是?夏七念欢呼,手机这种东西在古代那就是万能的神啊。   拨了号码,竟然能用,简短的嘟嘟几声之后,通了未来的连线。   “喂染色体,你在洗澡么?快点给我送一袋卫生巾过来!”   “夏七念,死哪去了?脑子被抢打了吧!”   “呜呜……筱冉,我现在在古代啊,我悲剧的穿越了……”   “什么?那么幸福,穿越了?”   夏七念明显感觉未来林筱冉眼里的兴奋,“要是我也穿越就好了,古代不是不需要卫生巾的嘛。”   和她说话总是那么费力……   “你妹的,林筱冉,麻利的给我送过来,不然出门就被车撞死。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没肚脐眼,生人妖没有人妖眼。”   恶毒的诅咒,只有从她嘴里栩栩如生,这么恶毒,也只有夏七念可以说出。   林筱冉仿佛看见出门的刹那被车撞倒地的身影,夏七念的诅咒一向很灵验。   “行了,邮寄还是快递?”   额?夏七念顿时语塞。   穿越时空的邮寄或是快递?貌似科技还没发达到这地步。   无奈的叹气“那我刚才的诅咒不生效!”   不是夏七念危言耸听,她确实有这种诅咒的能力,虽不置人于死地,却可以让其厄运不断。   随着老鸨来到屋舍,还算是满意,僻静清雅,被淡淡雾气笼罩的竹屋,夏七念与陆离眯起双眼,看着随着老鸨进来的两位姑娘,长得倒也算是俏丽。   “二位公子,姑娘们来了。”老鸨堆起笑容“这二位价值可不菲,与上好的翡翠可以堪比……”   “行了,别啰嗦,自然不会少你该得的!”夏七念冷冷的说完,就把老鸨往外推去,分明看到老鸨的那种眼神,好似她等不及的样子。   “公子……”刚掩上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女子,紧紧的逼在墙角,一个酿跄差点摔倒,夏七念厌恶的看着薄粉微施的女子,几丝厌恶。   这女子似乎面熟。   “陆离,换个!”   夏七念将扑在怀里的女子,狠狠的推给陆离,反手一拉,陆离身边一直沉默的女子便依偎在她的怀里。   凝视,薄粉微施的女子,眼里淡淡的忧愁,却强颜欢笑的上扬嘴角,好似一切如过往烟云。   “这位公子真是寡言少语!”红衣女子将陆离拉在一旁,乖巧的靠在怀里,柔荑不断地撩拨自己的发丝,打在陆离白净的脸上。   来青楼,还装个什么劲儿?女子一撇嘴,我季荷的床上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姑娘自重!”陆离看着夏七念,冷言冷语,大手及时的阻止女子准备为他宽衣解带的手。   “哎哟,陆公子真是风趣!”女子看着他,凝眉“在青楼做事,自重还怎么混口饭吃!洁身自好在青楼都成了奢侈品,好比鲍鱼燕窝,吃多了会觉得腻味。人也是同样,在烟花问柳的地方故作清高,就会让人觉得虚伪,贱人时常是如此故装清高!”   红衣女子瞟向绿衣女子,那种恨之入骨的眼神,夏七念捕捉眼底,挑眉,对陆离露出个天真无害的笑容,朝着红衣女子走去。   “姑娘倒是直言!爷倒是有几分欣赏姑娘的坦诚,不如随我回府做个快活神仙?”夏七念在征求她的同意,在她看来此事早已成定局。   果不其然,红衣女子抛弃陆离飞奔而来,朝着夏七念献殷勤,凑上的双唇被夏七念及时躲过,“若爷你能许我一世安定,季荷便死心塌地的跟着爷!”   “如此,那就替我好好伺候这位公子!”夏七念笑着绕过她,走到绿衣女子的身旁,揽过香肩,笑的魅惑。   至始至终,绿衣女子都保持得体的笑容,大方而不做作。   挑眉浅笑,夏七念勾起绿衣女子的嘴角,动作娴熟。   四目相对“姑娘芳名?”   “白若兰。”   好素雅的名字,人如其名。她就像是朵玉兰花,洁白无暇,静默如水。   “可愿随我回府共度余生?”夏七念看着陆离凝结的眉头,淡淡一笑。   “别玩的太过!”陆离在她耳边低语。   那是,担忧?夏七念蹙眉。白若兰依旧是沉默,淡然宁静。   是他?夏七念透过竹窗向下望去。   一袭白衣的男子看起来清冷傲骨,脸上带着帝王气息。   堂堂太子也受不住寂寞寻花问柳,呵呵真是世态炎凉。   若歌冷着脸走进,直奔木梯径自上楼去了,移回视线夏七念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唔   季荷的投怀送抱,夏七念始料不及,陆离慌忙扯开情欲大发的季荷,夏七念借着喘气的机会夺门而出。   她被同类强吻了这算不算是搞基?   拍   响亮的声音自竹屋响起,女子不敢相信的看着陆离奔下楼的身影,脸上鲜红的指印,火辣的感觉。   头重重的撞进某人的怀里,粗鲁大汗拎着她,浑身散发着酒气。   “放我下来啊!”   “小娘们,我可是看上你好久了!”满嘴臭味,夏七念只感觉被熏得不能呼吸。   “放开她!”陆离看着大汗面无表情。   “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么标志!明明就是个女人,让我揭发你的真身!”   “这么说你是当我不存在?”说话之际,一袭白衣飘过,若歌霸气十足,“还是说你觉得我也是女人?”   “他娘的!”   话音刚落,咚的一声,重重倒地,陆离抱着夏七念漂亮的落地,挑眉,“滚出去!”   “站住!放下你怀里的东西!”   暗自腹诽,夏七念将头埋进陆离胸膛。   “她不是东西!”陆离说的平淡,若歌听出了几分怒气,轻笑,这样才更加有意思。   “本爷的东西还是自己带回去的好!”   陆离只感觉白影掠过,便两手空空。   还是情侣装?看着二人衣服惊人的相似,夏七念大笑,下一秒便由笑变哭,若歌狠狠的掐着她,让她双颊羞涩无比。   “喂再乱动我就扯掉你的衣服!”若歌魅惑的贴近她的耳边,夏七念果然安静了,“陆公子,我带故人先走了,有空去府上喝茶!”   不理会夏七念的挤眉弄眼,若歌带着一群人坐进软轿,只留下一个背影。   陆离愣神的站在原地,终究还是,失之交臂了。 正文 第007章 家礼风波   一早醒来,才发现门外等了一群人,倒是很有规矩,一声也不吭地候着。夏七念才想起来,在这府里,她坐的是正室的位置。   五年前,他也不过是十四岁的毛头小子一个,那时,他只是是弃妃的次子,遭人唾弃,不被宠爱,真难想象他是怎么一步步走来。   这府院不算大,前前后后两套园子。左边还有一片古亭。   前园多半是会见宾客,后园住着家眷,夏七念住在后园正院的南屋,西屋是若歌的书房,东屋是处理家事的正堂。西跨院住着若歌的妾室,北跨院是下人住着。至于左边的亭子,空无一人,若歌不许任何人踏进,只是听下人说起,里面关着一个女疯子。   走到堂间一个个都对夏七念行了礼。   入正屋,刚刚落座,那个妾室就端了茶进来,夏七念饶有兴趣看她身边紧紧跟着个四五岁的小孩。   早就听说,皇室的儿子到了十四岁大多被指配了妾室出宫单过,也听说皇室生嗣早,还知道若歌有个儿子,可当这么个大小人出现在眼前时还是微微有些不适应。   “灵儿拜过太子妃。”她恭恭敬敬的跪在夏七念面前,身边的小孩也跟着跪下。   笑着接过茶,夏七念品了一口,“快起来吧。”   这种宫廷礼仪,真是繁琐的很,从头到尾她都皱起眉头,却还要保持得体微笑。   她,夏七念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不是为了保住夏家府邸,她早夺门而出了。   自己的任性,皇上一道密旨,她便与皇帝签立了一纸契约。   灵儿颤了颤唇际,起了身,拉过身边的小人,“明儿,还不去拜过母亲。”   小人一脸稚气眨着眼睛,“儿子给母亲请安。”   夏七念笑着一把拉了他在怀中,示意流苏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见面礼,是一块上好发翡翠。把玉佩系在他腰间,余光看着灵儿一脸不为所动的神情。眼里暗暗打量这位有缘跟自己共事一夫的女子,也隐隐感觉到了如此骄傲的女人一定不容易相处。   眼瞅着茶杯,夏七念叹口气说:“我年轻不懂事,往后少不得姐姐多担待了。”   她微微一笑,答得客气:“太子妃谦逊了,皇上亲自操办婚礼,何等富贵,今后还望您包容着我们母子。”   包容的前提是在你不得罪我的情况下。夏七念心里默想着。   若歌淡淡的扫夏七念一眼,霸气十足,“准备准备,去拜见长辈。夏七念你最好给我好好表现!”   “表现你妹啊!若歌你最好给我好好说话!”   看着镜子里,夏七念愣了愣,繁琐的头饰衣服,未免显得有些浮夸,取下头上的繁琐,拿起自己去黄山写生买的两元发簪带着头上,露出满意笑容。   轿子停在宫门外,帘子掀了,流苏伸出手扶夏七念下轿,走出轿,被眼前气派的景象吸引,夏七念拿起意外带了的手机疯狂拍摄。   “你拿个破玩意在干嘛!我先去哥哥那边,一会自然会有嫂嫂出来带你。”若歌的声音依然淡淡的。   夏七念不出声,就当应了,不死心的朝他后背瞪了眼“这可是个好东西!没文化真可怕!”   穿过前院,便看见迎面走来雍容华妇,气质卓然。若歌忙上前道:“二嫂今个到是来的早。”   来时应了若歌要求,看了家里的族谱,心下揣度,原来她是二王爷的正室,二王爷据说是深得皇心,也难怪他女人是这般通身的气派。   没等若歌说话,夏七念甜甜的叫了声“二嫂安好!瞧二嫂这衣服,这气质,真是人中凤啊!二嫂在现代啊可算是个大美女,追你的人可以绕地球跑十圈了!”虽然说辞有些夸张,夏七念觉得这女子确实长的不一般。   还好之前被老师逼着看过《甄嬛传》和《步步惊心》,学了些礼仪。   她有些茫然,依旧是笑着对若歌说:“弟妹真是乖巧的很,这长相也自然没的说!”说罢一笑,伸手捏了夏七念的手:“弟妹,我先带你去见见嫂子们和几个妹妹。”   入了间厢房,满屋子的水粉胭脂味,见我们进来,年纪轻的都站了起来,丫头女官们赶着过来行了礼。   规规矩矩临着二嫂坐了下来,夏七念有些反胃,掩面吐了起来。   年纪较长应该是大嫂,她一手扶了夏七念,转脸对儿嫂笑说:“这老三也真是能耐,这不,才刚入得洞房,弟妹就开始反胃了,这下父皇可要奖励老三了!”   言外之意便是指责夏七念,人品不正。   灿烂一笑,“大嫂入府这么久竟然没怀孕,这不,被我这个新人抢先了,哎哟,妹妹真是该死呢。虽然,七念很想帮太子生个皇子,只是眼下身体不佳,怕是要好一阵子了,大嫂不添人口,妹妹哪里敢呢!”   “女人还是不要太锋芒毕露了好!“大嫂品着清茶,眼神瞟着夏七念“不然啊,会让男人觉得没面子!”   “面子能当饭吃么?虚荣的武器!”   “见过嫂嫂们了。”正当二人斗嘴时,门外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转头望着,走来的小女子乍眼极了,穿金色小褂,淡黄的长裙飘逸着。   “这是浅渊,已故镇国将军的女儿,一直在皇后跟前。”二嫂介绍着。   浅渊走到我面前,含着笑意,“新嫂嫂果真是美人呢。”   “这丫头真会说话!”夏七念刚想使劲的夸她几句,下面的话便让她皱起眉头。   “怕是要把太子的锋芒都占了呢。”   狠狠的瞪了眼她,夏七念上扬嘴角,“这丫头嘴巴就是甜!”   激将法,你太嫩了。   浅渊见夏七念依旧一脸灿烂,觉得无趣,看见若歌走来便扑向他怀里,声音软的让人无力“若哥哥!怎么这么久,皇后还在等着呢!”   看着夏七念玩着手指甲,若歌一把推开怀里的人,抱着夏七念朝外走去“我带念儿去母后那里!”   不顾夏七念的反抗,将她带入凤仪宫,皇上皇后正襟危坐,开口的是浑厚有力的男声“歌儿,这样成何体统!”   一跃,稳当落地,夏七念狠狠的瞪了眼若歌,跪地“儿媳妇给父皇母后请安!”   不知为何,皇后看若歌的眼神充满敌意,夏七念余光瞟着,皇上倒是满脸喜悦。   “念儿今天可有笑话要说?”   “有啊有啊!”夏七念一跳三尺,双手欢呼,激动不已,嘴里哼着调子,跳起了舞蹈。   江南。这舞蹈一出来,夏七念便火了。   看着夏七念不断乱跳的步子和扭动的身体,若歌黑着脸,皇后自然是喜欢大家闺秀,殿下疯狂扭动,乱蹦乱跳的人就像是全身抽搐,让她心里厌恶。   夏七念仍然沉浸在歌曲的调子里,哼着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语言,原本正襟危坐的皇上躺在龙椅上笑的眼泪直流,四脚朝天像个孩子,爽朗的笑声响彻大殿,进来的大嫂二嫂被眼前的景象惊呆,讶异张大嘴巴。   过了十几分钟,夏七念将调子跳了两遍后,疯累了便也停了下来,若歌愣神的望着她,苍白的脸做着不雅观的动作,像是个纯爷们。   “皇上,好不好笑啊?”夏七念擦掉脸上的汗水,跑上殿去。   “哈哈哈哈念儿,这是抽风了。”皇上不断地手舞足蹈,笑的语无伦次,捂着发疼的肚子“这舞蹈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夏七念也跟着露出爽朗的笑容,皇后皱起的眉头有所舒缓,虽然动作不雅,毫无形象,至少博得皇上一笑,几十年了,几十年没有见过皇上笑了,如今还是这么爽朗,心里不免有几分感激夏七念,也有几分妒忌。   “哈哈哈”皇上的笑声变得奇怪,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发白,嘴角抽搐,气息微弱,吐了几口白沫便顺着大殿的梯子滚了下去。   “皇上传太医!”皇后率先跑下来,“来人,把夏七念给我关起来!”   还没的及说话,就被五花大绑的台了出去。   若歌看着纤细的背影,咬牙将皇上背起,匆匆的跑进御书房。   太医匆匆赶快来,看着皇后冷言冷语的样子,不敢下药,尤其是那句“皇上出了任何差错,本宫要了你的命!”   “太医,父皇到底是?”若歌看着床上的人焦急。   那个死女人就知道给他闯祸…… 正文 第008章 光棍章就是光着身子的章?   太医诊断是说哮喘,皇后便也松了口气,嘱咐了几句便叫若歌回去休息了,自己则是守在皇上身边,寸步不敢离开。   黄昏时候皇上醒来,看见躺在床脚的人,不免有些心疼,几十年了,皇后由当年的单纯爽快变的勾心斗角,容颜自然也在岁月的洗礼下,变得沧桑,只是眼角的那美人志依旧未变,就如与她初见那样,耀眼。   拂过她额前的发丝,动作轻微却还是惊醒了她,其实她也不敢睡得太熟,怕待会皇上醒了无人照应,虽然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对上关切,若有所思的眼神,她竟然不好意思的别过脸,缓了缓,四目相对,她轻笑着询问“皇上感觉还好么?哪里不舒服就告诉臣妾!”   对于他,她总是无微不至。   “朕并无大碍!念儿那小兔子呢?”   脸上稍显的不悦“那丫头性子太野,这太子妃的人选恐怕不合适,更别说将来母仪天下了!”   “朕何时说过太子妃不合适了?”皇上起身,眼神波澜不惊“这母仪天下的事是由将来的储君决定,朕身子骨还健壮!”   “臣妾该死!”后宫不得干政,这她是知道的。   “起来,朕并为怪你!”皇上轻轻抬手示意“你何时变得这么胆怯了!当年那个豪爽的你呢!”   夏七念被关在,天字号牢房,蚊虫蟑螂,老鼠横生。嘴里嚼着干草,心情极度的郁闷。   不知道那皇上何时醒来,那症状像是哮喘。   吱吱吱吱   感觉有东西在啃自己的脚趾,夏七念一抬脚,小老鼠便惨死在脚下,看着满地的血迹,抱歉的吐了吐舌头,做了句祷告“阿门,愿你的灵魂得以超生!”   “歌儿呢?”问的似不经意,却似有目的。   “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这时候怕是去看太子妃了!”   “歌儿的性子要有个人牵制他!念儿便是不错的人选!念儿顽皮皇后平时还要多下点功夫了!”   “臣妾知道!”皇后顿了顿“若歌那孩子从小失去母亲跟着臣妾生活,想来想去臣妾还是觉得太子妃的事皇上决定的太过仓促!”   看着她皇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立她为妃后,便没有之前的流畅了,应了她的愿望,封她为后,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童话就此终结。   浅渊急急的跟在若歌后面,极力的迈着步伐还是被他丢的老远。   若哥哥是有急事么?走的那么急竟然没有发现我   “爷,您慢点走!”若歌的贴身侍卫跟在后面,“浅渊小姐在追您呢!”   看他一眼,若歌没理会,回头看着浅渊欲哭无泪的脸颊,步子丝毫没有放慢。   夏七念这个死女人,竟然让他跑去天牢那种鬼地方。   “太子爷吉祥!”守门的侍卫睡眼朦胧,看着一袭白衣的男人,男人冷着脸,不用猜便是太子爷。   宫里,除了他若歌二太子,有谁还敢穿白衣?   “开门!”惜字如金,若歌的脸更冷了。   “太子是要?”   接过若歌的眼神,贴身侍卫看了眼狱卒,拔剑,强光一闪,铁门碎了两半,乖巧的倒在一边。   看着早已吓傻的狱卒,若歌跨们而入。   漆黑阴暗的牢房,若歌努力的寻找素衣身影,当所有的牢房都找遍也没发现夏七念时,他急了,隐约的不安。   天知道,蛇蝎的皇后会把她怎样。   “喂大哥有打火机么?”都进天牢,还拽的和二万五样,夏七念,左手拎着老鼠,右手透过栏杆的缝隙朝着喝酒的狱卒伸去,眯起眼睛凝视,样子丝毫不像借东西的样子。   “打火机?”   “就是借个火!”   “太子妃你……”狱卒顿了顿“这老鼠可不能吃的!让太子知道奴才就玩命了!”   嘴角抽搐,夏七念反胃“我是要将它火化!”   接过狱卒手里的蜡烛,夏七念将牢房里的干草堆成金字塔形状,把老鼠的尸体放在最上面,点起了火,双手放在胸前默哀。   “你可别怨我啊我是一不小心来世找个好人家”   噌的一声,不大不小的牢房里一片通明,站在火堆里的夏七念着实的把狱卒的心都吓出来了。   “夏七念”若歌一脚踹开牢门,将她拉出来“你竟然放火行凶?”   睁开眼,瞪着他,夏七念冷哼“我是再帮他超度!”   顺着她的玉手看去,上面的尸体,让他恶心“你竟然帮一只老鼠超度?”   “爷,快走,火势蔓延了!”侍卫看了眼若歌,跑去救火。   太子妃到底是用什么点燃的,竟然造成这么大的火势。   接下来的几天,夏七念被关了禁闭。之前关押的牢房由于她完美的杰作,变成一片废墟。   搬着手指数日子,数着数着便到了光棍节。   过了十六年的光棍了,这次自然也不能错过,趁着若歌还在熟睡中,夏七念蹑手蹑脚的爬起,掀开他的被子,满意的看着被捆住双手双脚的人,嫣然一笑。   昨夜,多亏了这绳子,她才得以睡的那么安稳,难得他没有发情。   偷偷的溜到前院的小厨房,清早有几分冷,夏七念穿着小熊维尼的睡衣,兔子大拖鞋,在小厨房里忙碌着。   “我是一只小白菜,咿呀咿呀哟拔萝卜拔萝卜,拔呀嘛拔呀嘛拔萝卜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黑,快使用双节棍天下无敌”   恩,油条做好了,接下来……   夏七念轻车熟路的忙碌着,鸡蛋下锅,煎蛋油条火候是最不可少的,算着,让仆人们准备的鲜豆浆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心里不免有些激动,穿越这么久,都没有好好吃过早饭,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我吃豆浆和油条,爱你啊爱你啊爱到老”   也不知道周杰伦的《豆浆油条》的调子有没有被哼走音,夏七念滑着太空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谁叫她今天心情好呢。   “夏七念”   一声怒口,她手里的厨具砰的掉在地上,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黑着脸的某人“你……你怎么怎么不多睡会?”   “你是想问我怎么挣脱绳子的?”若歌挑眉“你那点小把戏能难得住我?”   昨晚假装喝下她给的迷药,躺在床上闭着双眼,那丫头竟然一副小混混模样,动作娴熟,将他五花大绑,捆得结实。   这点小伎俩,对于从小习武的他根本是小菜一碟,就在他准备挣脱时,余光憋见她露出满意的笑容,天真俏皮,不食人间烟火,心一软,他决定让她的计谋暂时得逞。   一个正值盛年的男子,睡在一个素衣睡袍的女子身边,距离近的几乎可以听见她微弱的呼吸,这无疑是最大的诱惑,压住内心的冲动,若歌静静的看着她,直到五更才沉沉的睡去。   “你在做什么?”   “豆浆油条!”夏七念眼皮不抬,闷闷的回应“今天是光棍节!”   光棍节?若歌疑惑“光着身子才能过的节?”   额夏七念语塞“光棍节是没有对象过的节。也就是说单身男女过的节!在我们那里啊,这时候总要吃根油条纪念下,如果是情侣那就吃两根!”   从锅里夹起煎蛋,夏七念口水直流。   若歌随手扯过一块,疑惑的放在嘴里,“恩,好吃!”   “喂这是我的!”扯过他嘴里的东西,夏七念吞了下去   “夏七念,你竟敢在老虎嘴里拔牙!”若歌一口咬住她的肩膀,身体异样的变化。   “别气,我给你表演杂技!”手里的鸡蛋不断地在她手里翻滚,倒是有些意思,若歌看的出神,夏七念得意的笑着“怎么样?神奇吧!”   砰的一声   鸡蛋一失手,全部朝若歌的脸上砸去,黏稠的蛋清顺着高挺的鼻梁而下,白净的脸翻着暗黑,夏七念仿佛看到他头上燃烧的熊熊怒火。   “太子妃,您要的东西!”丫鬟怯怯的看着这一幕。   帮他擦掉东西,若歌的脸色缓和很多。   “你用什么帮我擦的?”   “哦擦脚的布啊!”   “夏七念”没给他说话的余地,夏七念将煎蛋塞进他嘴里。   若歌吃的像个孩子,狼吞虎咽,像是饿了几百年,夏七念看着他,突然觉得异常幸福,她做的东西终于人可以吃了,而且,吃了还没进医院。   “夏七念……”若歌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给我!”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筷,夏七念将他往外推去“走,我带你过光棍节!”   这个滥情太子,无时无刻都能发情,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将若歌带到正院,夏七念笑的魅惑“喂快把衣服脱了!”   “夏七念”果然又是一阵怒吼。   若歌冷眼看着她,挂上天真无害的笑容,夏七念撒娇“就脱一下嘛!大男人竟然也害羞,再说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就当是我刚才的道歉嘛!”   若歌脸一红,“爷就满足一下你!”   下身变得坚挺,若歌像蛇一样,紧紧缠着夏七念的玉体,此时夜幕还未完全退去,眯起眼看着那副容颜,若歌深深的吻住她,大手揉搓着她的丰满。   她没有反抗,帮他退去了袍子,整个人一丝不挂,若歌随手扯下她的袍子,夏七念一个反转,逃脱了他的束缚。   褪去了维尼睡衣,夏七念里面还有件袍子,防狼专用。   拿出自制的玩具水枪,夏七念对着若歌的脸上狠狠一喷,在那拿出弹弓朝他射去。   一会儿,若歌就变的狼狈不堪,一丝不挂的身体都是胭脂水粉。   “夏七念你竟敢耍本太子!”若歌朝她扑去,夏七念爬上假山,他跟随,就这样二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正文 第009章 那个男人是谁?   夜幕中,若歌一把扯掉她的袍子,怒视着她,准备欺身而上,一个激动的空翻,夏七念披上袍子,拿着水枪和弹弓狠狠的宣泄自己的愤怒。   这是?灵儿被吵闹惊醒,转身跑回房间拿了袍子,朝若歌跑去。   “爷,这是在干吗呢?”帮他擦去脸上的水渍,灵儿瞪了眼夏七念“这大早的姐姐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挽着若歌进了闺房,夏七念一挑眉。   “爷,我去准备热水给你洗个澡。”灵儿一边往外走一边含情脉脉“姐姐真是个不省事的人!”   给他披上衣服,若歌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灵儿有些惊喜有些娇羞的呢喃“爷,妾身……想要爷!”   看着她,若歌狠狠的吻上双唇,双手揉搓的力道也加重,被退去的衣服凌乱的放在一边,灵儿一边回应,一边叫的娇嗔。   “爷爷唔妾身好舒服”   完事之后,若歌起身穿好衣服,洗个热水澡,去给皇上问安。   “哮喘不宜过悲过喜!以后儿媳给父皇讲笑话时应当注意了!儿媳不孝!”   “不知者不罪!”皇上躺在床上,喝了夏七念做的补品,气色也好了不少。   “儿臣给父皇请安!”若歌身着浅蓝色袍子,面无表情,淡雅行礼,淡淡的看了夏七念一眼。   “歌儿,怎么不和念儿一起?”   “父皇,念儿还不是急着来看父皇嘛,太子公事繁忙,儿媳便想让太子多睡一会!”   夏七念说谎真是面不改色,皇上似乎擦觉到什么“念儿何时给朕添个孙子?”   这句话噎得若歌和她半天沉默。   说起这事,若歌火冒三丈。   他堂堂太子爷,竟然被自己女人拒之千里,前些日子倒是听大嫂说起这事,似乎猫腻不小。   “父皇……”夏七念掩面,“父皇就知道取笑念儿!”   皇上一阵爽朗大笑,夏七念赶忙转移话题。   各式各样的花里胡哨的东西,逗得皇上哈哈大笑,心情大好。若歌看着跳来跳去,活跃的像只猴子的夏七念露出了笑容,最好,在他面前,她也可以这般模样。   “歌儿。”   “母后安好!”   出来散心,却不想,碰到他最不想见的人,若歌只是淡淡一笑,毕恭毕敬行礼。   望着殿内的二人,皇后温婉一笑“念儿那孩子又在逗你父皇开心了!这朝阳殿有多久没有这样开环大笑了呢?”   “念儿性子活跃,父皇宠爱,还望母后多担待着!”说话间,若歌看了眼殿内坐在龙椅上的夏七念,双腿盘膝,手舞足蹈。   “既是歌儿喜欢,母后自然是多担待着!”皇后拉着他的手,徘徊着“歌儿有没有想过纳妾?”   面不改色,若歌依旧是保持着微笑,与她的距离也是恰到好处。   “儿臣未有此意!”   “傻孩子,念儿性格不适合母仪天下!你父皇有意立你为储君,将来你登基必定要有贤内助你才好!”   虽然皇上没有明说,可以看出,皇上心中立储人选不是三皇子,便是二皇子。   二皇子虽是她嫡子,从小由林妃抚养成人,与她关系自然不亲,她也自然不会让皇上立他为储君,大皇子整日舞文弄墨,虽德才兼备,却优柔寡断没有帝王之气,眼下做合适的就是若歌。   “父皇身体还健壮!”若歌淡淡的说了句,‘儿臣告退‘转身离开。   “听漠然说,你还没有和念儿圆房!”漠然是宫里的老红人了,也是皇后的左右手。   若歌愣神,回头淡淡一笑“这事就不劳烦母后操心了!”   岁月静好,夏七念坐在梳妆台前歪着脑袋,这宫里确实无聊,高高的城墙,她好比笼中鸟水中鱼。   夜幕将至,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西院,若歌的屋子灯火通明,他低头表情认真,似乎在规划着什么。   感觉到炙热目光。若歌抬起头对上那如水的眸子,夏七念尴尬笑笑,别过头,镜子里的她双颊泛着红晕。   “太子妃,夜深了,该安置了!”流苏抱着被褥进来“要去叫太子么?”   “不用了!”接过被褥,夏七念莞尔一笑“还是不要打扰太子用功,你也早点休息吧!”   可是……流苏还想说着什么,夏七念也早已经就寝,无奈的叹气,流出默默的走出,掩上门在风中打了个寒战。   穿着睡衣,夏七念,蜷缩在一起。古代真不是好地方,没有电热毯,还没有空调,连火炉都没有。   看着熄灭的灯,若歌合上手里的书,轻轻推开了门。   “夏七念”若歌一声嘶吼后突然泄气“我们圆房!”   圆房?夏七念一股爬起,指着他支支吾吾“你敢敢碰我,我告你非礼!”   若歌掀开被子,欺身而上,凝视着她的衣服愣神,“夏七念你这是穿的什么!”   说话之际衣服已经从肌肤滑落,扯过被子护住身体“现在最流行的睡衣,有点品位好不!”   “本太子对女人向来不缺品味!”若歌扯过被子,看着她的玉体,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情欲大发,一把扯掉绑在她身上的凹凸不平的硬东西,肩膀和锁骨透露着迷人的色泽,他身体渐渐有反应,眸色被朦胧的欲望所代替,他的动作由温柔变得粗鲁,夏七念不断地反抗,却也无济于事。   “念儿念儿”若歌在她耳边呢喃,原本僵硬的身体变得酥软。   夏七念怒意上升,一口咬住了他的薄唇。   轻柔的吻落在脖颈之处,一点一点温柔的向下,她心跳加快,腰间的大手也揉捏着,带着火热的温度越来越用力,她咬着唇,呼吸急促,而那吻却在这触摸中变得燥热,她被托住下巴,被迫承接他滚烫的唇舌,她眩晕着,只感觉口中探进火热的柔软,身体里很热很热。   被放到在床上,唇齿热烈的纠缠中,肩膀的发丝被放在一旁,一只大手包住她的胸部,她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他一边爱抚她,一边问她“为什么不反抗,你应该知道我下面会对你做什么?”   饱满的美好让他情热,他几乎无法放开,她的声音沙哑,“民宇……对不起……”   他突然变得狂暴,疯狂的揉捏着她的胸,热烫如火的亲吻,她只感到疼,双腿被分开时,那尖锐的仿佛被贯穿的疼痛,让她痛入骨髓,泪水横飞。   民宇?若歌看着顺流而下的泪水,进攻的更猛烈了。   不一会儿,夏七念便承受不住,昏了过去,若歌虽然意犹未尽,也只好作罢。   看着她泪水与汗水相错的脸上,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只是一遍一遍的叫着“民宇……对不起……是念儿不好……”   一夜,若歌辗转难眠,坐在旁边,听着夏七念呓语,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揪心,她的话语似乎在告诉他,她爱的有多深。   流苏不小心打翻盘子,惊醒了她,翻滚了身体,疼痛瞬间刺入骨髓,下身的地方似乎裂开一样,头发凌乱,面色绯红。   等到流苏走后,夏七念慌忙的掀起被子,床单上大把的红刺痛眼睛,那片红将那朵海棠花染的刺目,耀眼的很,泪在此时无声的滑落。   双手环胸倚在一旁,若歌凝眸。   直到她穿好衣服,他才走了进去,夏七念并未言语,只是握着脖子上的戒指发愣。   “夏七念,收拾一下,给母后请安!”本想好好和她说话,想起昨晚就怒火冲天。   她不多说,坐在镜子前整理自己,一把扯过她,若歌怒视她。“痛……”   那个地方……   “那个男人是谁?”若歌冷眼冷语“最好坦白!”   “你干嘛?弄疼我了!”夏七念狠狠地甩开他“妈的,你不是女人不会了解做了后到底有多痛!”   脸色有所缓和,若歌挑起她的下巴“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男人?”夏七念疑惑。妈的,这男人,脑出屎了?   拍   被狠狠的甩了耳光,若歌怒吼“民宇是谁?”   捂着脸,擦去嘴角的血液,夏七念冷笑“我男人!”   “很好!”   若歌冷笑,扯掉她头上的发簪,将她狠狠的摔到床上,将她压在身下,扯掉她的衣服,再次进攻,昨晚的地方有些红肿,若歌强烈的进攻,夏七念失声哭泣。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啊疼”   她越是求饶他越是猛烈,白净的玉体,昨晚的‘痕迹’还没退去,又‘伤痕累累’,揉搓的力道加重,将所有的怒气全部宣泄了出来。   连续做了几次,很久之后,若歌停止动作,夏七念无力的拽着被褥。   “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望着背影夏七念有些好笑,帝王家的男子都这般禽兽不如?   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看到你呢这辈子都不想   可笑的男人,霸占了她身体,还理直气壮的质问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个男人是谁?他是谁管你鸟事啊!   她夏七念想要多少男人就要多少男人,就算是太子也不可以限制她的自由,她与他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从就没把他当回事。   他是谁?总不能说他是她没穿越之前的爱人吧她一说,那个滥情太子还不直接给她拖出去斩了 正文 第010章 冷战   若歌就是个牛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夏七念总算了解几分他的性子。   嗯,不见就不见。   这几日夏七念倒也觉得舒坦,品茶,研究女红,带着明儿念诗词,日子别提有多惬意。   院子虽大,还是有冤家路窄的时候,这不,夏七念看着灵儿娇嗔的挽着若歌的胳膊,挤眉弄眼的像是宣告自己的胜利。   “太子妃,您与太子已经冷战十多天了……”流苏帮她整理衣服,漫不经心的提醒着“咱们和太子道歉吧!”   “道歉?又不是我的错!”夏七念撇嘴。就许他霸道,冷言冷语,肆无忌惮,就不许她说了个名字。   “太子养尊处优的,难免……”   生气的打断,夏七念激动“本太子妃就不养尊处优了?”   流苏赶忙道歉,不过脸上却是带着笑意。太子妃虽贵为千金,身份高贵,却半点没有等级尊卑的架子,她庆幸她跟对了主子。   “太子夜夜来主子的轩辕阁,主子可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灵儿的贴身丫鬟小心翼翼的帮她梳理,青丝三千配上繁琐的饰品,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   “嘶”灵儿皱起眉头“没长眼睛啊,滚开!”   被推倒在地的丫鬟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主子息怒……”   “主子,太子爷来了!”年轻的公公俯身禀报,笑的谄媚。   灵儿一听说赶忙带着饰品,对着镜子做出甜美的微笑“起来,别让太子看出破绽!”   “太子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灵儿双手放在他的胸膛不断往下,“这大早的,想必还没吃饭,不如妾身准备点东西一起用膳。”   “快去吧!”   闷闷的声音,灵儿迈出门槛的步子停住“爷,是不舒服么?昨晚妾身伺候的不好么?”   “没事,和父皇讨论国事,有些累了,快去准备早膳!”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灵儿不再说话。   “太子妃,您这是要做什么?”流苏急急的跟在后面,夏七念手拿弓箭,一副侠女打扮。   闻声望去,若歌看着气冲冲的夏七念,跟了出来,四目相对,夏七念无视从他身边绕过。   叫住流苏,若歌阴沉着脸“太子妃要去哪?”   “回太子爷,太子妃说要去打猎!”流苏急匆匆回答便追了过去,这一身打扮,太子妃恐怕又要惹出事端了。   夏七念拿着弓箭,侠女风范,拉弓对着盘旋的候鸟射去,嗖的一声,正中腿部,眯起眼睛看着飞过的白鸽又是一箭,嘴角露出嗜血的微笑。   若歌静静的看着一幕,愣神,直到听见宫女的求饶声。   迎面走来的宫女被一箭射掉头上的发髻,珠宝配饰散落一地,这一箭稍有偏移,一条人命就葬送了,宫女吓的腿发软,夏七念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宫女是灵儿宫里的,看来这下她又惹上大麻烦了。   “滚开!”   “太子妃,奴婢什么罪,就算是打扰太子妃涉猎也罪不至死啊……只是宫里面实在不是狩猎的地方啊……”宫女跪在地上,嘶声力竭,泪流满面。   “感情还是本太子妃的不是了?”夏七念眯起眼睛“抬起头来我瞧瞧!”   “将太子妃带下去关起来!”若歌凝视她,夏七念毫无惧色的回瞪,被一群人拉去再次关起了禁闭。   目睹这一幕,灵儿淡淡的笑了,轻移莲步,“爷,该吃饭了,姐姐娇气得很,爷莫要怪姐姐!”   若歌面无表情,看着守在凝苑阁的侍卫,夏七念站在竹窗前,双手环胸,嘴角扯过一丝笑容。   月色姣好,夏七念闲得发慌,不费吹灰之力翻过竹窗,坐于亭中两首托腮,皎洁的月色打在脸上,带着晚间露气,看起来宁静又美好,突发雅兴,命人拿了软剑,在亭子的圆柱上刻着只有自己才看懂的字符。   白晃晃的光打在她脸上,显得苍白,灵儿住的院子,隐约亮着烛光,透过窗子床上翻云腹水的两具裸体清晰可见,嘴角扯过一丝冷笑,赏月的兴致全无,这姣好的月色为何偏偏被如此不堪的画面打断。   依稀可以听见灵儿的喘气声,还有魅惑的叫床声,不大不小,恰到好处,正好她可以听的见。   这些日子,若歌都是日日夜夜的往灵儿的屋子跑,一呆就是一整天,晚上屋子便也早早熄了灯,魅惑的喘气声一清二楚,夏七念的屋子虽是正屋,却与灵儿的屋子相隔不远。   “明儿,夜这么深,为何站在这里?”夏七念蹲下来捏着他的小脸,稚嫩的小脸被冻的通红,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站在风里,安静的望着灵儿的屋子。   “母亲不也没睡。”人小鬼大,明儿眨着大眼睛,夏七念一愣,有时候差点真以为明儿就是她的孩子。   “母亲出来赏月,明儿这是要做什么呢?”帮他拉了拉衣服,宠溺的拍着他的小脑瓜“今天的功课做了么?”   “回母亲,儿臣全部做完了,师傅今天夸我聪明,我告诉她是母亲您的功劳!”   “乖孩子!”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夏七念吸了吸鼻子。仔细一看明儿长的和若歌有几分神似,尤其是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看着总是隐约的让人心疼。   “母亲你怎么哭了?是明儿说错什么了么?”   “没事!”夏七念将他拉在怀里“回去睡觉吧!”   “儿臣还要等亲母陪我赏月呢。”明儿仰着小头看着圆月“亲母说今天十六。”   赏月?夏七念瞟了眼屋子内翻云腹水的二人,玉手捂住明儿的眼睛,竟这样静静看着,娇嗔声让人有几分酥软,夏七念可以想象出若歌是多么的尽兴,灵儿又是多么用心的取悦他。   搬开她的手,明儿仰着头疑惑的看着她“母妃,亲母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叫的这么凄惨?爹爹是不是欺负亲母了?”   凄惨?果然是个孩子。夏七念俯身抱起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下,吹弹可破的肌肤被冻的冰凉“乖乖回去睡觉,明早母亲带明儿出宫去玩怎样?”   大眼睛里顺便绽放光彩,小脸露出惊奇“母亲真的会带明儿出宫去玩?”   “母亲答应你自然不会食言,明儿要乖乖回去睡觉!”看着明儿兴奋的样子,她吩咐流苏将他送回去,自己则是漫无目的的在院里游荡。   皎月如纱,轻浮玉体,即是宿命,又何必逃避,倒不如随了那场江南烟雨。世人都说盛世浮夸,却不知一场烟絮一场遇,一见倾心一出戏。   床上的二人依旧翻云腹水,她一袭素衣长袍蹲在那里,仿佛世界之大没有她容身之处,长裙顺着草色延续,直到与月光交接。   轻轻为她披上衣服,抚摸她的发丝,眼神如此怜爱,恍然回头,如火的眸子,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尴尬后退了几步,她随意的笑了笑。   “二哥是来找太子?夜这么深,太子安置了。”   “既然三弟安置了,太子妃为何独自在这?”剑眉一挑“赏月?”   咳咳尴尬的笑了笑,蹙眉凝望“我在望月思乡!”   “还是休息吧!”二皇子帮她里了里衣服,貂皮袍子的帽子盖她在头上,笑的温暖,大手捧着她的脸“弟妹这样倒有些像是狐仙!真美!”   若有所思的看着夏七念的双眼,对上那双如水般的眸子,夏七念此时红透了脸,一个转身便离开他的视线“狐仙?自古红颜祸水,念儿只要不做一汪祸水便知足了。”   “身在帝王家,许多无奈,弟妹无需太介意。”瞟了眼床上的二人,他笑的魅惑“太子妃是吃醋了。”   她才没有。看着她急忙解释,不知所措的样子,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二皇子笑的轻浮,夏七念猝不及防倒在他怀里,双脚不着地面,看着这一幕,唯美不失宁静,若歌停下了再次进攻的动作,静静的看着他将她拥入怀中,她把头乖巧的埋在他的怀里。   “爷……”   “没事!”若歌一抬身子,挡住灵儿望去的视线,“不早了,休息吧。”穿带整齐夺门而出,灵儿的那一声“爷”被淹没在摔门声中。   一丝不挂,灵儿静静看着宁静的一幕,看着若歌焦急的样子,暗自握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三分忧伤,七分妒忌。   一手愤怒的扫过梳妆台的胭脂水粉,散落满地,就像是她的心瞬间落入低谷,将床上的被子狠狠的丢在地上,双眼布满血丝“夏七念,我要杀了你!”   为什么?她分明看到二皇子眼里的怜爱和分别时的不舍,这个男子很温暖,温暖到下雨天都可以不要雨伞,二皇子到底是什么心态?刚才的那一幕脑海挥之不去,想起,夏七念就全身发热,他的怀抱真的很暖和,连语气也是暖暖的。   想着,猝不及防的撞上人,抬眼便见若歌黑着脸,无奈扯过笑容,夏七念径自从他身边绕过,经过的刹那,胳膊被轻轻拽住,二人相对,小鹿乱撞,想要抽回的手被握的生疼,背对着她,若歌不知为何难受,只是不愿她就这么离开,这种愤怒却不知缘由的感觉,他第一次有。   “爷还没睡,妾身要安置了。”   “不许!”   有些好笑,夏七念甩开他的手,转身直视他“你凭什么管我!又不是我的谁!”   “那他呢?二哥是有家庭的人!你最好给我本分一些!”   “是啊,我就是水性杨花又怎样,至少我还是夏七念,爷若是看不惯,那就把我拖出去斩了,眼不见心不烦,岂不是很好?”   一句话噎得若歌无言以对,静静地凝视她,她的脸由生气涨的通红,眼角一行清泪缓缓流下,他放下她的手,突然感觉崩溃,无力呼吸。   被撩拨的心弦,目送她渐行渐远,留一副未完整画卷。若歌凝视她消失的背影,将自己落寞的背影丢给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