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卷 第一章 战俘营 我叫张福生，出生在中俄边境的一个小镇。是一个富裕农民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在我十岁那年，日本占领了东北全境，建立了满洲国。 我父亲是个老实的农民。和普通人一样，他无奈的接受了这件事情，只想着做一个顺民。而我毕竟还小，并不懂得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除了多交些税，这件事儿对我们家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产生什么太大影响，对我来说，唯一不同的是，日语替代了我的母语成为学校教授的主要语言。 我十八岁那年，我二哥被保长举报参加抗联，我爸和我大哥受到牵连都被日本宪兵队抓了去。我那时因为成绩优异并准备留学日本，在校长的极力保举下才幸免于难。但留学的事也彻底泡汤了。 为了赎回他们，我娘卖了家里所有的地，但我大哥还是死在了监狱里，我爹也被打残了一条腿。 我原本对“先进”的日本文明充满向往，但自那时起，我对日本人充满了仇恨。 辍学回家的我拎着柴刀想去找保长报仇。 “福生，娘求你了。你去北边找你二叔去吧。也算给咱老张家留条根。”我娘死死抱着我说。 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我冒着被日本人打死的危险，偷渡过黑龙江，到了苏联。 我过去后，在二叔的帮忙下加入了苏联国籍。取了个苏联名字叫瓦西里。 那时候，苏联虽然因为担心两线作战而没有和日本宣战，其实也一直在暗中准备着。我去的时候，正赶上苏联在远东的军队征召会日语的人。 听说可以打日本人，我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了苏联红军。 那时候战争的形势已经很明朗。日本人在世界各地都遭到了失败。但驻扎在满洲国的关东军还在死死支撑。 我认真地训练军事技能，渴望有一天能回国打日本人，替父亲和大哥报仇。 让我遗憾的是，苏军虽然摧枯拉朽般击败了不可一世的关东军，但我所在的部队却并没有参加过什么正面作战。 “瓦西里中士，战争就要结束了，现在我们主要的任务是接管战俘，并把他们运到西伯利亚去。你是部队里少有的几个懂日语的人，你要担任日语翻译。”我的新主官波波多娃上尉对我说。 于是，我随着部队以胜利者的姿态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东北。 波波多娃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但看得出她年轻时一定很漂亮。只是，和大多数俄罗斯女人一样，这个岁数的她已经肥胖得不是丰乳肥臀所能形容了。 这时的我刚满二十岁。军队生活的锤炼，让我比读书时更加结实。总是把军装烫得笔挺的我，和那些邋遢的俄国大兵相比，显得英俊挺拔，英武中不失读书人的文雅。 波波多娃似乎很喜欢我，有事没事总喜欢把我单独叫到她的办公室里聊些工作以外的事儿。但她的这种超出工作关系的喜欢却让我很尴尬，因为在我看来，她的举动和语言都可以看成是一种骚扰。 “瓦西里同志，你从没有做过男女之间的事儿么？这太奇怪了。”她经常用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我的裤裆问。 “战争就是残酷的，今天还活着，谁知道明天会不会牺牲掉，所以不要控制自己的欲望，有想法就大胆的去做。”她摆出一副风骚的模样勾引我。 在苏联生活了一年多的我并不排斥苏俄女子，她们大多皮肤白皙，发育很好。对我这个英俊大兵，也很热情。这对正值额尔蒙分泌旺盛期的我来说，是很大的诱惑。我也曾幻想能够和一个美丽的苏联姑娘产生一段浪漫的爱情。 但波波多娃的私生活很乱。我曾不止一次看见，她与别的男兵胡搞。最离谱的一次，在我去她办公室汇报工作时，撞见她正爬在办公桌上撅着屁股被男兵从后面搞，她非但没有一丝尴尬害羞之意，反倒用蓝色的眼睛魅惑的撩拨我，嘴里故意发出让我热血喷张的呻吟声。 那天晚上，我用手解决了身体无法抑制的冲动。幻想的情形就是狠扇她那白花花的大屁股。 虽然她经常放肆的勾引，但我对她毫无性趣，我讨厌她，尽力躲着她。 因为我是中国人，在心理上，始终喜欢黄花大闺女。 这种让人尴尬的骚扰终于在我们接管了一个战俘营后结束。因为她在那里可以任意调取日本男俘来“讯问”。 我们部队负责管理的战俘营关押着几千个战俘，绝大多数是男兵，其中还有二百多个女俘。 由于我日语说的很好，所以我的工作就是负责登记他们的情况，审讯并收集有用的情报。 这样，我就比其他人更多机会接触到了那些女战俘。 她们绝大多数都是陆军医院的医护兵。除了几个中年军医以外，都很年轻。 见多了高大健壮的俄罗斯女兵，这些身材娇小，说话温柔，有文化修养的日本女战俘让我有了新的感触。 我不得不承认，受了八年日式教育的我很喜欢这样的女性。如果不是在战俘营，而是在医院里遇到穿着白色制服的她们，我一定会爱上她们的。 我流利的日语和温雅的外表让这些女俘以为我是台湾人或者是朝鲜人。她们对那些粗鲁的俄国大兵恨到极点，却对我表示出好感。 每次我按照上级的命令去审讯她们的时候，她们都会用可怜兮兮的眼色看着我。 “福生君，求求你帮我们给家里人寄封信吧，求求您了，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那些女俘也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她们连祈求活命的想法都不敢有，给家里人写一封诀别信已经是最高的奢求。 看着这些年轻漂亮的日本女战俘充满绝望的眼睛，我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战俘营明令不准许战俘们与外界通信。但我还是忍不住答应了她们。 我让她们把写好的信交给我，告诉她们我会找机会把信帮她们寄回去。其实我只是想留给她们一些希望。 每当晚上回到自己的营房时，我会打开那些信来看。这些信件也帮助我更加了解这些柔弱的女人，而不只是一个个名字和编号。 但是越是这样，我越是同情这些女俘。她们在我眼里，已经不再是恐怖的大日本帝国的军人，而只是一群饱受蹂躏，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奴隶，她们的遭遇让我心酸。 默认卷 第二章 女战俘 “福生君，您知道我们真的不会被处死的吗？”长相清秀，有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秋田奈子哀哀的问我说。 她是部队医院的护士，来自大阪，今年只有十九岁，刚从医护学校毕业，志愿来支援满洲，没想到刚到这里不到半年，日军就全线崩溃了。 “不，应该不会。”我说。 我的回答也让其他女俘生出希望。好像我可以决定她们的命运一般。 “那么，我们会不会被释放呢？我们没有杀过人，我们只是在救那些负伤的人。无论是谁。”奈子和一些女俘“得寸进尺的”问。 “哼，你们在中国犯了那么多罪，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一想到就是这些日本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满腔的仇恨又都撒在这些战俘身上。 我的喜怒无常让她们对我又怕又盼。 那些俄国大兵却对我与女俘的过分友好表现出又妒又恨。他们常常开些让我脸红的玩笑来表达对我的不屑。 “瓦西里，你为什么不挑几个女俘让你的老二儿舒服一下呢？那些日本女人的滋味很好。”他们坏笑着怂恿我。 说心里话，部队里虽然有规定，不许虐待战俘，但谁会真正执行呢？一到夜晚，女战俘就会有许多男兵闯进去，从里面发出的惨叫和哀求声任何人都懂。 有时候，我也很想像那些野蛮的哥萨克那样，用那种方式去复仇这些日本女人，但我受到的教育终究战胜了我的欲望。 一天，战俘营中送来了一个受了重伤的女俘。 她叫山崎美智子。今年二十八岁，东京大学医学系毕业，是盛京医院的外科医生。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她的丈夫山崎中佐在与苏军作战时阵亡，她也想随着医院里那些高级军官一起为帝国玉碎。 但俄国人把她救活送到我们这里来。 当我去接收她的时候，她正躺在担架里被抬到女营房去。 我见到她第一眼时，就被她的美丽惊呆了。和那些医护兵不一样，她梳着长发，白净美丽得像一块无暇的美玉。这不仅让我想起日本国中那些贵族仕女。虽然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但当我接近她的时候，她杏仁一般的眼睛喷射出来的仇恨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不要靠近我！”她语气冰冷，神情高傲，让人不敢侵犯。 不过，她并没有再次寻死。只是如同一只纯洁的百合般阴郁枯萎。 对这个“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我却生不起恨意来。反倒对她十分关照。 有时候我也恨自己的没出息，但是我知道，我是情不自禁的想要保护她。 所幸的是，由于美智子的军官地位和身体状况，那些任意胡来的俄国大兵也没有对她怎样。 随着日本天皇宣告无条件投降，东北战事最终结束。由于工作的原因，我知道除了少数战俘会被交换遣送回日本，其余的都将作为无偿劳动力拉到西伯利亚去。他们将面临无尽无休的劳役直至死去。 那些男俘在东北干尽了坏事儿，把他们送到西伯利亚是罪有应得，但那些女俘却实在太可怜了。 望着她们被成车成车的拉走，我的心里充满悲哀和无奈。 而且，以占领者的姿态在中国肆意横行的俄国人也令我心生厌恶。他们在东北见什么好东西都拿，简直跟土匪一样。因为我有任务在身，不能请假去探望我的父母，这让我非常的焦躁。我每日都处于这种环境中，心情变得越来越差。不只一次萌生出逃离这里的想法。 不知是不是命运使然，一次看似偶然的机会悄悄到来。 由于人手不够，我被要求与一个班的士兵一起，押送四十多个战俘去西伯利亚的一处战俘营。这其中就包括秋田奈子和山崎美智子在内的十名女俘虏。 我们分乘四辆大卡车，每辆车里有十名战俘和两名押运的士兵。由于旅途很远，要走五天时间，另有一辆后勤补给车跟随。 我被分派到了押送女俘的车子上。由于女俘的危险性较小，所以我们车上押送人员只有我和一个叫金的司机。 车队刚走到边境地区，天就下起了雪。雪越下越大，最后根本看不清路。天渐渐黑了，按照本来计划，我们会在在沿途一处兵营内过夜，如果耽误了行程，在这雪夜里，除了帆布棉车篷，关在后车厢的战俘们恐怕会被冻死冻伤。 因此执行这次任务的主官很是着急，最后，他听从了一个老司机的建议，抄近路走。 我们的车子是跟在车队的最后。 金开着车在雪夜中奔驰，而我则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闭着眼睛想心事。 在我车后厢里，绑着十个女俘虏，其中有几个在战俘营里我就对她们很熟悉。想到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们了，我很期盼这次旅途再长一些。 老天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心愿。就在我认为快要到了的时候，我听到前方两声剧烈的爆炸声。 “战争不是结束了么？怎么前面还在打仗？”我呼的直起身来，拿起步枪探头向外看去。 但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很快，从前面传来了消息，由于雪埋没了路，车队竟误入了战时雷区。走在最前面的向导车已经被炸毁。 包括行动主官在内，车上没有人生还。 我不得不承认，这些苏联士兵很是勇敢，虽然遭受了重大伤亡，但这并没有让他们停下脚步。 把同伴的尸体扔到其他车上后，剩下的苏联兵做出了一个勇敢而又愚蠢的决定。 他们要在被冻死之前从雷区闯出去！ 金一面开车一面为这个决定疯狂的咒骂着，他是个很有经验的司机，一直小心翼翼的压着前方的车辙走。 但前面车辆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随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又有两辆战俘车压到地雷被炸毁，走在我们前面的那辆给养车的前轮胎也被炸坏一个。 司机和副司机都受了轻伤。 就这样，我们从出发时的十三名押送战士，除了我和金之外，只剩下两个轻伤员和三个重伤员了。 而那些男战俘更惨，只活下来一个。 现在，没有受伤的战士只有我和金了。战俘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怎样把伤员送回去是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车队只剩我们这辆车还完好无损，金把那些那些女俘都赶到车下，然后把那些伤员抬到车里。 “瓦西里，现在我们必须留一个人看守这些日本俘虏，另外那个人把我们的伤员送回去。然后再带人回来接留下的人。”金说道。 默认卷 第三章 留守的福利 金很想留下来。因为我知道他一直垂涎那些女战俘。照他的话说，这些女战俘在他身下挣扎时的叫声让他很兴奋。一旦这些女战俘送到战俘营去之后，他就在没有染指的机会了。 但在谁去谁留的问题上我们并没有太多的争执。我虽然粗通汽车驾驶，但要穿越雷区长途跋涉送伤员去部队显然不可能。 由于只有我们这辆车还可以开，所以我和那些战俘必须移到前面不远的后勤物资车上去。 “瓦西里，你小子很好运，不过，在玩儿她们的时候，你也要多留神，好好看着她们，小心别让她们把你干掉！”金一边把我随身带的东西抛给我，一边酸酸的说。 似乎不甘心让我占尽便宜，他临走的时候，又拉走了女俘中一个年轻丰满的护士，说要她帮忙照顾伤员。 当金驾驶着那辆装满伤员的卡车开走的时候，我才真切感到他话里的含义。 现在，空旷的雪原上只有我和十个战俘。而我，除了部队装备给我的一支莫辛纳甘步枪和一支我留作纪念品的王八盒子之外，孤立无援。 那些女战俘被撵下车的时候，她们少的可怜的随身衣物也没有带下来。现在她们像夜里被惊动的母鸡一样，只穿着单薄的囚衣紧紧挤在一起。而那个男俘情况也好不了哪去。 为了防止她们逃跑，我把这些战俘的手脚全都绑住。 “福生君，请您让我们去车上暖和一下吧，如果不想让我们冻死。就请开枪杀了我们吧。”见那些凶神恶煞般的苏联兵走了，秋田奈子用冻得发颤的声音恳求道。 十二月份的东北，气温已经达到零下二十多度。我也知道她这么说，一定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 车队的三辆运俘车都被炸毁瘫在路上，而留给我的装载物资的大卡车后车厢只有一层单帆布篷罩着。里面还杂七杂八的堆满了东西。 我终于知道金为什么会那么痛快的让我留下来。 这样的车根本不能取暖。这些瘦弱的战俘很可能熬不过这一晚。 “不管怎样，物资车毕竟还能挡一些风。” 我还没有冷酷到让这些女俘冻毙在我面前。因此我爬上物资车，想收拾出地方来装那些女战俘。 当我掀开篷布的时候，我却有些傻眼，车里居然装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箱。只有后面有一小块地方放着些炊具和供我们一路上吃的给养品。 俄国人撤出东北的时候，拉走了大批的物资和机械。很多工厂都被拆得精光。我们的物资车恐怕也是顺路捎带了不少中国货。 那些箱子很沉，我一个人根本挪不动。我又不知道里面到底装得什么宝贝，只好把吃的东西都塞进驾驶室内，好容易空出一块不大的地方。 当我让这些女俘们上车的时候，她们有几个已经冻得根本走不动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扛起她们，像丢麻袋一般把她们丢到车里去。 “我自己能走！”当我想帮助山崎美智子上车的时候，她高傲的说。 由于车内空间有限，那些女俘只能沙丁鱼似得站在那里。就是这样，最终个子瘦小的秋田奈子也没有挤上去。 那个男俘虏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胡茬，被俄国人虐待得面黄肌瘦。见那些女俘上车，他也哇哇叫着跟着想上去。却被我一把拉了下来。 “你，在外面呆着！要不我就毙了你！”我掏出手枪指着他的脑袋说。 他被我怒目圆睁的样子吓呆，真怕我会开枪，连滚带爬的缩到一边去了。 这样的天气，我也不怕那些俘虏会跑，因为暴漏在夜晚的严寒中，她们很快就会冻死。 我见奈子被冻得说不出话，只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急的快要哭出来。 “奈子，你同我去驾驶室。”我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 驾驶室里有暖风，那是我留给自己的地方。 奈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跟在我身后爬到了驾驶室里。 外面朔风呼啸，大雪飘飞。而驾驶室内，由于我开了暖风，却温暖如春。 秋田奈子慢慢从冻僵的状态中慢慢缓了过来。 “谢谢您救了我们，福生君。”奈子小声说着，然后抓住我的手，塞进她的衣服里。 我被她的举动惊呆，然而瞬间我又明白，她一定以为我与那些俄国大兵一样，误会我带她进驾驶室的目的了。 不过，她胸上柔软滑嫩的感觉让我不能自拔，我忍不住用力抓住她的馒头用力揉搓了几下。 “嗯，”她被我没轻没重的手劲儿弄疼呻吟了一下，这激起了我的欲望。我想起波波多娃那淫荡的样子，下面猛的支了起来。 我本来就对秋田奈子很喜欢，见她并没有抗拒，我控制不住自己，一下把她按倒在座椅上...... 整个过程中，奈子并没有哭叫挣扎，只是尽量配合着我的动作。几分钟后，带着满足和几分愧疚，我离开了她的身体。 黑暗中，奈子整理好衣服，带着几分抵触默默的坐在我身边。 “对不起，奈子。我不是有意的。”我有些羞愧的说。 “福生君，您是个好人，我只能用身体来报答你。”奈子低着头小声说。 她这样说，让我心里对她更加生出怜爱之心。 金他们撤走的时候，给我们留下了一些吃的东西。我顺手打开了一盒肉罐头让奈子吃。 肉的香味儿一下子让奈子振奋起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看似柔弱的奈子会吃得如此贪婪。 这些俘虏在俘虏营中并没有受到什么人道主义待遇。苏联兵给他们吃的是农村喂猪的东西。奈子这样也很让我理解。 有一瞬间，我忽然为自己忘记了国恨家仇，对敌国的女人如此爱护感到可耻。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心中充盈的保护弱者的情绪所代替。 “我可以把罐头留下来吗？”奈子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忽然停了下来，将剩下的半盒罐头紧紧抱在怀里，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吃吧，奈子，我还有很多。”我说。 “不，我的同伴，她们，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她一字一顿的说。 默认卷 第四章 幸存的男俘 我忽然想起，我的确没有给这些战俘发放吃的东西。 负责给我们车队做饭的炊事兵已经被炸死了。我又不可能去做饭。 “好吧。把这些拿去，让她们吃吧。”我又拿了几盒罐头递给奈子。 “谢谢您，福生君。”奈子连忙像我鞠躬道谢，然后不顾外面的寒冷，抱着罐头向后车厢跑去。 “奈子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呢。”我独自坐在驾驶室内，回味着刚才和她做过的事儿，一时又有些冲动，心想等会儿奈子回来，一定再和她做一次。 就在这时，驾驶员那侧的门忽然被敲响。把我吓了一跳。我隔着玻璃一看。原来是那个男俘虏。 他冻得胡茬上都挂满了白霜，正跳着脚在外面大声叫着，“长官，长官，我有话要说。” 我呼的打开车门。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喝道，“你不老实呆着，闹什么闹？” “长官，我叫藤野一郎，被俘前是汽车营的技师。这个车问题不大，我可以帮你修好。”他讨好的冲我笑着说。 我知道他一定是见到那些女俘有东西吃，有地方取暖，这才来讨好我。 不过，听说他能修好汽车，我倒是很高兴。 “好啊，那你就修。修好了，我也给你罐头吃。”我伸手拿起一只罐头盒对他说。 “谢谢，谢谢。”藤野一郎高兴的点头哈腰。 然后，他又为难的看着我，“长官，请您帮我找到备胎和修理工具吧。” 我在收拾后面的货厢时，真没见到有汽车轮胎。至于修理工具，战时汽车兵都带这个，倒是现成的。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去损坏的车辆上去拆！”藤野深怕失去这次表现机会。一指几百米处一辆被炸翻的汽车说。 我本来不想离开温暖的驾驶室。 但修理汽车是个重要的事。我见他一副老实诚恳的样子，看守这些战俘我又不能安心睡觉，正好找些事儿做。于是从车上跳下来。 “长官，请您放开我的手，我保证不会跑。”藤野一郎见已经成功的吸引了我的兴趣，进而又说道。 “好吧，如果你想捣鬼的话，尽可能就去干，反正我正想杀你们这些猪一样的日本人。”我冷冷的说。 “不会，不会，请相信我的忠诚。”藤野一郎连声表白着，我看他差点都要哭出来。 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我让他前面带路，自己一手拎着王八盒子，一手拿着一支手电筒。往那辆被毁的军车走去。 直到这时，我才真实感受到战争的惨烈。 那辆车拦腰被反坦克雷掀翻撕裂，车头车身已经分离两处。四周日本战俘的尸体散落在雪地里。他们随身带的衣服卧具被爆炸的冲击波抛得满地都是。 藤野一郎见军车前轮还是好的，连忙用工具开始拆卸。 我则在旁边拿枪看着他。 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偷懒，让他独自来。因为我看到驾驶室内那两个死去的苏联战友身上，枪还都没有卸下来。如果被藤野一郎捡回一支回去，我可就性命休矣。 想到这里，我连忙把战友身上的枪和子弹、手雷，刺刀等所有武器都收集到一起，背在身上。 藤野一郎斜着眼看着我，见我看他，又忙着装成卖力卸车轮的样子。 很快，他把前轮卸了下来。 “长官，现在可以了。”他讨好的冲我笑着。 “嗯，回去换上。”我用枪一比，示意他往回走。 “是，是！”藤野一郎点头答应着，扶起前轮向回轱辘。 途中，他歇了两气儿，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似乎想让我帮忙。但我一直冷冷的看着他，防止他耍什么鬼儿。 好容易把那只前轮带到物资车那边。藤野一郎已经累得差点虚脱过去。 我把收集回来的武器带回驾驶舱，顺手拿了一支罐头扔给藤野，当成他的奖励。 藤野连声道谢，也不顾手上的油垢和污渍，就坐在雪地里挖着吃个精光。 “长官，我现在可以替您换车轮了。”他虽然吃得意犹未尽，但知道我不会再给他，于是爬起来冲我说。 看着以前不可一世的鬼子现在像一条狗一样讨好我。我心里感到一阵复仇的满足。 这时，奈子又从后车厢里下来，“福生君，您可以再给我们一些衣物吗？我们实在是冷得受不了。” 她恳切的看着我说。 想到她刚才在车上的表现，我很想帮她。但物资车上实在没有这类东西。附近那辆毁坏的运俘车上，倒是有不少毯子和棉衣。 但藤野一郎正卖力的鼓捣汽车轮子，万一我走了，他修好车把车开走了可了不得。见我没有马上答应她，奈子冲我深深鞠了一躬，“福生君，给您添麻烦了。我本来不应该这样要求您。” 她悲伤哀怨的样子让我的心很难过。她们虽然是敌国的俘虏，但现在更多的是柔弱女人的身份。 “好吧，奈子。我答应你。你带两个伙伴跟着我去找衣服和毯子。”我说。 藤野听我又要离开，禁不住偷偷抬头看我。 “你，先把活儿放下。跟我们一起去。”我用枪指着他说。 “可是，这车轮就要换完了啊！”藤野一副为难的样子。 “难道你想违反我的命令吗？”我咔嚓一下把子弹推上膛。 “长官，我去。我这就去。”藤野吓得一下子蹦起来说。 由于有上次的经验，所以我们走的很快。 奈子和两个同伴见雪地里有许多衣物和毯子，不顾地上散落的尸体，连忙就去捡拾。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她们都是战时医护兵，尸体什么的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我却吓得够呛。 “喂，停住！”我大声喊了一句。 奈子她们一下子愣住，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发怒。 “这里是雷区，乱跑有危险，万一踩上地雷怎么办？”我说。 然后，我一指藤野一郎，“你去把东西都捡回来！” “长官，为什么是我？是她们这些女人怕冷！”藤野一郎梗着脖子看向我。 “混蛋！”我不知哪儿来的火儿，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默认卷 第五章 生死搏斗 “嗨！”藤野被我打得一愣。接着又挺直身子，立正面对我。 “狗娘养的武士道。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大日本的武士吗？你现在只是可耻的战俘。你这样做，连个男人都不算！”我越说越来气，大嘴巴抽得嘎嘎响。 藤野一郎被我抽得眼里冒出了怒火，但惧于我手里的枪，还是慢慢低下了头，去捡那些衣服。 日本军人从来不把女人当成人，这些医护士所遭遇的待遇也是如此。 奈子和其他那两个女人见我这样护着她们，都感激的望着我。 很快，她们搜集了足够的衣服和军毯，兴冲冲抱着往回走。 藤野一郎被我打得有些垂头丧气，但他也弄了一张毯子披在身上，算是对自己劳动的报答。 “奈子，你们可以轮流到我的驾驶室去取暖。”回到运输车后，我对奈子说。 奈子迟疑的望了我一眼，然后低头说了句好。就急匆匆的去车厢里忙着给同伴发衣服毯子。 我知道她又误会了我的意思。 不过，想着那些女俘会排着队来驾驶室内陪我，我心里倒有些激动。 这时，藤野一郎已经将旧轮胎换下。 “长官，您能帮我扶下轮胎吗？很快就好的。”他扬头恳切看着我说。 我也有些困了，见他一个人弄一个沉重的大轮胎对螺丝孔也实在是困难。想让他赶紧修好车，然后把他捆起来，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在驾驶室上睡一会儿，于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正当我帮着他扶着轮胎，让他上螺丝的时候。 藤野一郎忽然像要找东西的样子直起了身。 我听见身后秋田奈子惊讶的叫了一声，下意识回头去看。 眼睛的余光中，只见藤野抡起手里的大扳手，正狠狠的向我头上砸过来。 情况危急，我本能地把头低下躲避。 只听当的一声，我头上的钢盔被扳手扫掉。 “啊——”藤野一郎见偷袭未成，扬手又抡起了扳手向我敲来。 日本人个子都矮小。我又长得高大，当下把头一伸，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他的大扳手虽然没有打中我的头，却砸在我的后背上。 我感觉自己的肋骨像是被敲折了一般疼。 但当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死命的和他厮打拼搏在一起。 藤野一郎虽然长得很结实。但他毕竟在战俘营被苏联兵虐待了几个月。刚才又饿着肚子干了那么多活儿，体力上根本不及年轻力壮的我。 很快，我就把他死死压在身下，我虽然不是好斗成性，但想着自己被日本鬼子搞的家破人亡，不得不逃到国外。满腔的怒火一时全都发泄在这个小鬼子身上。 “我打死你，打死你！”我眼睛瞪得溜圆，抡起拳头狠命的凿击着藤野，最后又用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直到他不再挣扎。 “福生君，你放手，他会被你打死的。”这时，秋田奈子和另外一个女俘扑过来拽住我的胳膊，嘶声裂肺的喊着。 我被她们死命的拉起来，满脸是血的藤野一郎却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那个和奈子一起来的女俘用手摸了摸藤野的动脉，又摇了摇他，然后失望的看着奈子说，“他死了！” 藤野一郎偷袭我，被我打死本来是应该的。我只是有些后怕，毕竟都是日本军人，万一我和藤野一郎搏斗的时候，奈子和她的同伴上来帮忙打我，死的恐怕就是我了。我对她们再好，她们也不会把我当成自己人。刚才她们不是怕我打死藤野，而来拉住我吗？ “你们出来做什么？”我气恨的一面掏枪一面问。 “由美她，她想去你那里暖和一下。”奈子见我如同发疯的野兽般瞪着她们，不由吓得倒退了几步。 “啊——你们这些日本人，做了俘虏也不老实。是不是要我把你们全部杀光才好！”刚才的搏斗激起了我血液中的野性，我现在还十分兴奋。 “福生君，对不起，对不起！”秋田奈子一面鞠躬道歉，一面拉着那个叫大江由美的女俘往后车厢那边退。 我上去一把将秋田奈子推倒，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老鹰抓小鸡似的拎起吓得缩成一团儿的大江由美。 “你不是想取暖吗？我给你取暖！”我说着，将她拖到驾驶室内…… 两分钟后，我将衣衫散乱的大江由美赶下车去，看着她惊慌的逃窜到后车厢，这才舒了一口气。软软的瘫坐在座椅上，想着刚才的事儿。 虽然我看守这群战俘才只几个小时，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让我感到了事情的严峻。 那些女俘们都是经过军事训练的日本军人，而我却孤立无援，让她们吃饱穿暖了，会不会再搞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不由又翻身起来。将驾驶室里的武器装备仔细检查了一遍。 除了金我自己的那支莫辛纳甘步枪外，我还捡回来一只svt-40半自动步枪和一支波波沙冲锋枪。 由于日军已经投降，这些懒散的俄军并没有按规定带足战斗需要的子弹。所以我只收集到半自动步枪子弹夹五个，波波沙冲锋枪弹鼓两个，加上我自己带的一百五十发步枪子弹。总共不到四百发子弹。 另外我还一直带着把日本十四式手枪——也就是王八盒子。那是我去收缴日军武器的地方办事时要来玩儿的，只是，这支枪我只找到了不到五十发子弹。 除了枪弹，瓜式手雷也捡回来八个，芬兰造的匕首两把。刺刀一把。 我把这些武器都整整齐齐的摆在身边。 然而，我忽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了。 难道我要用这些杀人武器去对付那些手无寸铁的女战俘们吗？我不是很喜欢她们，甚至，就在今天我还和她们其中两个发生了关系吗？ 我知道自己是被那场意外的袭击吓坏了。 想着秋田奈子和大江由美刚才被我吓坏的样子，我不由觉得有些羞臊。 这些女战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着她们在又冷又挤的车厢里，不知会不会冻死。我的心又软了下来，决定去后面看一眼。 只不过这次，我没有那么轻敌，而是拿上了步枪。 当我下车的时候，一个发现让我的头皮发麻。 因为我看到藤野一郎的”尸体”不见了。 默认卷 第六章 艰难的选择 刚才，他就躺在车厢旁边。一动也不动。 我开始怀疑是车上的那些女俘救走了他。但后来我发现，藤野一郎躺倒的位置有一串脚印一直通向远方。 “他没有死，而是逃跑了！”我全明白了。 “不知道那些女俘跑了没有？”我马上想到了这个事情。 如果被那些女俘逃跑，这可是个严重的错误，也许我会收到部队严厉的惩处。 想到这里，我气势汹汹的走到后车厢，用枪撩开帆布门帘，手电光中，那几个女俘互相抱在一起站着，见我一脸凶相的看着她们，都害怕的往里挤着。 我清点了一下人数，一个都没少。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藤野没有死，他跑掉了。”我冷冷的说着，观察着她们的反应。秋田奈子和大江由美听我说藤野跑掉了，本来冻得青紫的脸更加没有血色。 我看到美智子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漂亮的眼睛流露出说不清的情绪。 那些日本女俘被关押进战俘营的时候，都是穿着军装的。由于她们的体形太小，时间又很紧迫，所以俄军并没有心情给她们换上“囚服”。只是，她们很多人的衣服已经被那些哥萨克撕得破破烂烂。 美智子被送过来的时候，盖着一件军官用的黄呢子军大衣。在这次押送她去西伯利亚战俘营的时候，她拒绝穿苏军发的囚服，只穿着这件军大衣，在那些衣着褴褛的女俘中间显得特别扎眼。可是现在，这件军衣无异与提示我，她和藤野一样，也是顽固的日本鬼子。这让我在心理上不由与她产生了敌对心理。 “如果你们也想跑的话，我不会拦你们。我只告诉你们。这里属于西伯利亚，是地球上最冷的地方。一个人没有防护，在外面很快就会冻成冰块。而我们来的地方，已经全都被解放了。几千里范围内，你们不会得到任何援助。而且，你们一旦被苏联部队抓住，后果就是死。很惨的死掉。”我说完，狠狠地瞪了山崎美智子一眼，把帆布门帘一放，又转回到驾驶室内。 藤野一郎跑到哪里去了我不知道。但一想到他很可能去那些炸翻的运俘车里去找枪支和吃的东西。我感到一阵的紧张。 被人在暗处瞄着的感觉可不好。幸亏我把离我们最近的军车上的武器都捡了回来，其他军车离这里还很远。 即便藤野一郎能找回来，也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但我可不想等到那个时候。 “不行，必须要离开这里。” 物资车被炸坏的轮胎已经被换好。我想藤野一定早就预谋下这一切，等他杀了我之后，就可以驾车逃走。 只不过，他的阴谋失败了。这还要感谢奈子和由美，若不是她们看到藤野正偷袭我，恐怕真的被他打死了。 情势对我来说越来越不利。我正想着开车去找部队，秋田奈子又来找我了。 “福生君。我对刚才的事情十分抱歉。可是，我不想被送到战俘营去。那里太可怕了。那些人会像野兽一样吃掉我们。所以，我们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再遭受凌辱。我知道您是个好人，如果您还对我们有一些怜惜的话，请杀掉我们吧。”她悲切的说完，义无反顾的望着我。 我透过车窗望了望外面。那些女俘都站在雪地里，等着我最后的裁决。 我又看见了山崎美智子那双美丽的眼睛。 她的神情是那么决然，在那些女俘里显得如此突出。 “是山崎美智子让你来的吧？”我问道。 “福生君，我....我也不想死。可是，战俘营实在是太可怕了啊。”秋田奈子毕竟只是个小姑娘，此时忍不住哭了起来。 “怎么办？‘慈悲’地杀掉这些女俘，自己独自驾车去找部队？” 可是，虽然我已经加入了苏联国藉，但我对这个寒冷的国度和野蛮粗鲁的俄国军队并没有什么感情。 “回中国去吗？” 我已经加入了苏联国籍，现在是苏军。而中国现在还有苏联部队驻留，我弄不好，就会混个叛国投敌的罪名被枪毙掉。 “求求您了？求您打死我们吧！”秋田奈子见我犹豫，深深地冲我鞠躬，眼里泪水涟涟。 其他女俘也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 死亡对她们来说似乎是唯一可以解脱悲惨命运的办法。 看着这些年轻的女俘被凌虐得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隐痛。她们还都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姑娘啊！ 外面，风雪已经停住，金随时会带着苏军回来接管我们。而藤野一郎也很可能正在远处用枪瞄着我。 此种情况下已经不容我犹豫，我毅然下定了决心。 我怎么也不会枪杀这些正值青春的女人的。 让她们在这里活活的冻死也会让我一生都活在愧疚之中。 “如果我带你们去一个没有战争，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就这样终老一生，你们愿意吗？”我问。 “啊？福生君，您真的打算这样做吗？”秋田奈子几乎怀疑自己听错。 “嗯。”我认真的点点头。 我的决定让所有女俘们都感到意外。 不过，我知道她们也并非是心甘情愿的跟着我走，特别是山崎美智子医生。毕竟，我的身份是俄军，是击败她们并羞辱她们的人。她长久的望着我，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个变态民族的武士道精神对老百姓的精神腐蚀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相信如果有可能，她们会用杀死自己的方法来效忠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见上一面的天皇。 特别是如同地狱般的战俘营生活，更让她们失去了活下来的愿望。只是，俄军严密的看守让她们无法寻找到机会而已。 “奈子，现在我只有相信你了。帮我看住你的同伴，让她们活着。我承诺，绝不会像那些俄国人一样对待你们。”我按着奈子的肩膀恳切地说。 在得到的肯定答复后，看着那些女俘慢慢的回到车厢里，我跑回驾驶室，启动了汽车。 默认卷 第七章 大逃亡 因为是匆忙选择逃跑，我对自己要去哪里并没有确定的目标。 我心里想着，反正，离那些俄国人越远越好。否则，他们不仅会杀死那些女俘，连我都会被判重刑。 我在俄军待的这段时间里，对俄罗斯西伯利亚地区的情况也了解不少。 西伯利亚并不是俄罗斯所注重的地方。这里地广人稀，俄国人只肯呆在相隔很远的一个个城镇里。 既然我偷了这些战俘逃跑，当然离那些俄国人越远越好。看着前方苍茫的山脉，那里一辈子恐怕也不会有人去。而暴风雪很快就会把车辙吹得踪迹全无。 想到这里，我索性径直把车向山里开去。 一路上，我想了许多。 我想我在中国的家，不知道日本鬼子投降后，我的父母会不会因此再过上地主的生活。他们一定会望眼欲穿的盼着我能平安归来。 想着想着，我忽然产生了强烈的悔意。 我为什么要带着这些日本女人逃跑呢？既然战争已经结束，如果我平安回到部队，我会申请退役。然后回到自己的祖国，去陪伴自己年迈的父母，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那该有多好啊！ 我完全可以把车子掉头回去，等待战友找到我。即便我偏离了地点，也完全可以解释说，自己遭到了藤野的袭击，想独自开车去找部队。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现实情况让我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 因为没有经验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金开车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燃料，物资汽车已经没有油料了。 当车子因失去动力缓缓停下时。我已经到达了那座大山的边缘地带。 这时，天色已近黎明。 这个时候，也是最冷的时候，东北老百姓把这一时间段叫鬼呲牙。 车上的女俘们已经冻了大半夜，如果不采取措施，别说车上的那些衣着单薄的女俘们一定会冻死。没有暖风的我也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我再也顾不得多想，跳出驾驶室来到后车厢内。 当我撩起篷布的时候，眼前的情况让我一阵惊慌。 原先还挤在一起取暖的女俘们现在都各种姿态的躺倒在车厢板上。 “坏了，开车的时候风大，温度也会降低许多。”正当我以为那些女人都冻死了的时候。 奈子忽然艰难的抬起头，“福生....君....”她冻得已经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快，快下车。都给我跑！”我高吼着跳上车，将那些冻得僵直了的女俘们一个个抛到雪地里，并逼着她们起来跑动。 当我来到身体最弱的山崎美智子身边时，她撩起盖在头上的毛毯抬眼看着我。 那些女俘们捡军衣的时候，曾经把一件俄军大衣带给美智子。可是美智子宁愿冻着，也不穿俄军的衣服。 现在，她长长的睫毛结满了霜花。脸上冻得发紫。 若不是那些女俘们把最避风的地方留给了她，并且抱着她给她取暖，我想她早就冻死了。从这一点上看，美智子是得到了很多女俘的爱戴的。 “你也下去活动，否则冻坏了手脚，生不如死。”见她没有下车的意思，我低声说道。 美智子是一名医生，当然知道我绝对不是吓唬她。 也许她也怕自己落下残疾，终于想站起来，却因为腿冻得麻木而险些栽倒。 我一把将她扶住，她还想挣扎着拒绝，却没有力气扭过我。 她的个子有一米六，这在日本女人中算是高的了。但在一米七八，身体结实的我面前，还是显得很娇小。 “不要碰我！”在我弯腰搂住她想要把她抱下车的时候，她剧烈的扭动着身体。她的脸恰好和我的嘴唇碰到，我只感觉到一种滑润的清凉。鼻子里闻到一股女人身体发出的清香。 也许是认为我轻薄了她，她气得脸一下变红，杏仁状的眼睛瞪得老大。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生气。 我是诚心想要帮助她，可是她却始终把我当成敌人。我索性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并挑衅似的看着她。 “混蛋！”她气急叫骂，眼里忽然涌出泪来。张口死死咬住我的手臂。 她是那么用力，若不是我穿着厚厚的棉大衣，她一定会把我咬下一块肉来。 见她终于能够自己活动了，我轻蔑的笑了笑，放开了美智子。 她逃跑似得一下子跳下车，回头用眼睛狠狠的瞪着我。 她刚下车，立即有两个女俘过来扶住她。 “美智子医生，坚持住，我们必须要运动。”身体素质相对好些的高濑希美和木下纯子劝说着她。 见她们一个个都活了过来，并且扶着汽车车厢艰难的移动自己的身体，我又从驾驶室内拿出一箱肉罐头出来扔在地上。 “奈子，你来监督，谁跑够十圈，谁就可以吃罐头！” 那些女俘们见了吃的，跟狼见了羊一样，一个个拼尽最后的体力，开始跑动起来。 见她们有了动力，我锁上驾驶室，背上步枪，开始向不远处的松树林走去。 我要砍些干枯的树枝升起一堆火来。否则，光凭运动发热根本不管用。 当我拖着一大截手臂粗细的枯树回来的时候，那些女俘们终于知道我在做什么。 “大家都去帮福生君找烧柴吧。”奈子说。 毕竟曾是军人，那些女人一听，都行动起来。她们一面往嘴里塞着罐头，一面往树林里跑。 “大家注意别单独行动，这里很可能有野兽！”我大喊着提醒着她们。 听说这里有野兽，那些女人都露出迟疑害怕的神情。 我把步枪从背上摘下来，上了刺刀。 “去干活吧，我来替你们防护。” 她们见我这样关心她们的安全，一下子放心下来。 人多力量大，虽然她们是弱女子，但很快也搜集到了一大堆干透了的树枝。 我撕了一些桦树皮，用打火机点燃放在堆好的枯枝里，随着一阵呛人的生烟味道，很快橘黄的火苗就从枯枝中钻了出来。 看到火点起来，那些脸和手冻得通红的女俘们都欢呼起来。 我又把捡来的小树踹成几截架到火堆上。在渐黑的天空下，一个半人高的篝火熊熊燃烧起来。 有了火，那些女俘们失去的体温渐渐恢复过来。脸上有了活范的笑容。 聪明的奈子此时又想出了一个让所有女俘都赞赏的办法。她用吃过的罐头盒装上水然后放在火堆旁边，雪水很快就被烤化变热，上面泛着一层肉罐头里的油水。 我靠着一颗松树坐在一根枯树枝上，望着篝火对面坐着的女俘们一面伸手取暖，一面低声说笑着喝“肉汤”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人在险恶的情况下，是多么容易满足啊。 默认卷 第八章 高傲的女军医 只有美智子，扭着脸不看我。她一定还在为我刚才亲吻她感到羞耻和气愤。 美智子是高傲的。但在我眼里，她还是弱者。不管怎么说，有了这堆火，我们不至于在黎明将近的寒夜里冻死。 我虽然生长在东北农村，但因为自小家境还算不错，并没有像平常孩子那样吃苦出力，所以我对野外生存的知识也少得可怜。 直到野蛮的大自然警告我，我才知道自己身处无尽的危险之中。 正当我被火烤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我猛然被一声惊叫惊醒。 只见一个叫立花早苗的瘦小女俘正被一只动物咬住衣服拖走。 立花早苗吓坏了，她手脚乱蹬乱刨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呼救声。 其他女俘也都被惊醒，她们不顾一切地一起拽住了立花的脚，死命的与那头野兽争夺着。 幸运的是，立花早苗并没有被那只野兽咬中身体。她身上披的一件男用棉衣救了她一命。 两方撕扯争夺中，那只动物只争得了立花早苗后背的一块棉衣。 借着火光，我看清那是一只半米高一米多长的狗一样的动物。但我很快反应过来，这哪里是狗，只怕是一只饿极了的狼。 那只毛色银灰的狼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人。也不懂得害怕。 见到手的猎物居然被抢了回去。它不声不响的向女俘堆里扑上来，还想要叼一个出来。 我睡觉的时候，也抱着那支威力强大的莫辛纳甘步枪。危急时刻，我在部队经过的训练发挥了作用。我端起枪瞄准那头狼的脑袋就开了一枪。 子弹并没有打中狼的头，反倒是巨大的响动把它吓了一跳。 它退出了十几米远，然后站在那里，用绿莹莹的眼睛凶狠的瞪着我。 这次，我控制住心里的害怕，又瞄了一下，然后扣动了扳机。 那头狼像被什么东西猛的撞了一下，蓬的翻到在地。 然后，它呜咽着又挣扎着爬起来，没命的往远方的黑暗里逃去。 “是肉香味儿把这东西引来并铤而走险的！”我看了一眼火堆旁的罐头盒，心里得出了结论。 这头狼居然敢在人群火堆里袭击人。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恐怖的事实让那些女俘们睡意全无。她们挤在一起，一面轻声安慰着余惊未消，瑟瑟发抖的立花，一面用哀求期盼的目光望着雄赳赳持枪站在火堆前的我。 “大家都到车上去。”我提醒她们说。同时心里也极度紧张。 刚才那头狼若是在我没有击中它的时候直接扑向我。我想我不一定能打得过她。就这样暴漏在野外实在太过危险了。 因此，在那些女俘们放弃了火堆的温暖，忙不迭的往车上爬的时候，我把最听话也是我目前最信任的秋田奈子叫住，让她跟我一起回到了驾驶室中。 “福生君，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多亏了你。”秋田奈子说。 我点点头，心里也为刚才的事情后怕。 “等天亮了，我们必须要找个可以挡风的安全地方。”我说。 “嗯。真的辛苦你了。”奈子用温顺的语气感激地说。 车里虽然冰凉，但最起码暂时是安全的。 “奈子，帮我听着点外面的动静。”这时，忙碌了一夜的我已经十分困倦。我把身上的大衣裹紧，准备睡一会儿。 “是。”奈子小心的回答说，然后将头爬在车窗上，望着地上的那堆火。 她是一个小巧的女人。虽然穿着臃肿的男式棉衣，但也可以看出她圆润的肩膀和细细的腰身。 不知道为何，我忽然想起了昨天夜里在车上和她亲密的情形。 毕竟我正值精力旺盛的年龄，想起她欲拒还羞，眉头微皱的样子，我忽然产生了想再要她一次的强烈欲望。 当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去抚摸她的胸时，奈子害羞的挣扎了一下。 “奈子，现在我们都不是军人了。以后我们还要长久的生活在一起，而你是我最喜欢也是最信任的女人......”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并开始亲吻她。 这个说法说服了奈子，也说服了我自己。 我第一次毫无罪恶感的享受了女人带给我的快乐。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那堆篝火早已熄灭，成为一堆黑炭。奈子正趴伏在我的肩头熟睡，我不由仔细看了她几眼，她长着一张娃娃似得小圆脸，小而微翘的鼻子上长着几粒雀斑，弯月般的眼睛睫毛又黑又长，微张的小嘴里淌出的口水居然把我肩上的棉衣弄湿了一大片。 但我并没有想怪罪她的意思。 说心里话，两次的亲密接触后，我对她已经是又怜又爱了。 奈子很快也醒来。 “对不起，福生君，对不起，我忘记了我的责任，请你惩罚我吧。”当她发现自己居然睡过头的时候，吓得花容失色，恨不能扇自己的耳光。 “这次我会原谅你的。但是下一次，你可不要再这样了。”我拉住她的手说。我的态度与其说是严厉的训斥，还不如说是丈夫对妻子的忠告。 “是，福生君。我再也不会了。”秋田奈子说完，羞愧得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车窗外，其他女俘见天光大亮，都下到外面去走动。见奈子从驾驶室上下来，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显然，她屡次接受我特殊的‘照顾’让这些女人有了妒忌的心理。 不过，我没有那个时间去想这些。 “大家都吃些东西，在我找到安全的地方之前，你们还要躲回车里去。”我说。 食物的吸引很快让她们忘记了我对奈子的特殊宠幸。 她们纷纷向往围拢过来，眼睛里带着贪婪兴奋的神情，从我手里接过罐头。 只有美智子依然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保持着自己的优雅和沉默。 望着她五官精致但毫无笑意的脸，我忽然对她产生出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望。 “终归有一天，我会让你甘心情愿的服从与我的。”我心里暗暗想。 默认卷 第九章 狼洞 我原想利用白天的时间，找一个视野开阔，离水源近的地方做未来的宿营地。但是当我看到离火堆二十多米外的地方，一大摊血已经冻结，在洁白的大地上份外触目。那是昨夜那只大胆偷袭我们的狼留下来的。它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因为我曾听说狼的报复心极强，特别是孤狼，具有极大的伤害性。 虽然我不确定到底打伤了它的哪个部位，但只要不结果了它，它迟早还会回来的。 如果那样的话，无论我把宿营地建在哪里，都要这只潜藏在暗处的危险敌人。 所以，尽管我不愿意，但我还是抱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强迫自己决定去先追踪它。 我让女人们都回车上藏好，然后背上步枪，又带了一只冲锋枪沿着血迹一路搜寻而去。 那头狼一定伤得不轻，因为很长一段路，都留下了斑斑血迹。 当我沿着血迹钻进一片白桦林，并最终找到那头狼的时候，它已经流干了血，躺在雪地上死去了。风雪将它长大的身体盖住了半边。 我端着枪用刺刀大着胆子上去捅了捅它，才发现它的腹部一侧有一个酒杯大小的洞。 这只狼的生命力之强让我感慨了片刻。接着我又高兴起来。这只狼足有三四十斤，它的毛皮和肉对现在的我可是十分有用。 我们押送俘虏的时候，根据路程带了一个星期的食物和罐头。但那些食物中大多数罐头食品被金拿走了。 虽然我们现在只剩下十个人。但四十几人的口粮对饥肠辘辘的女俘们来说，也只能坚持一个月左右。 西伯利亚的冬天十分漫长，现在是十二月分，还有近半年的冰冻期。我我们根本不会再有任何补给，这种情况下，食物是我要面临的最大问题。我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才能得到稳定可靠的食物来源。所以必须节省那些罐头食品。 “这只狼的肉应该可以喂饱她们两天。” 我将手里的冲锋枪背在肩上，弯腰捞起狼尾巴，想把它拖回到汽车那边去。 这时，我无意中抬头向不远处的山脚看了一眼。结果却让我大喜过望。 透过白桦林的缝隙，我居然看到，就在离山脚两米多高的地方，有一眼岩洞。 这个岩洞开口很大，大约有两米高矮，一米多宽，黑洞洞看起来很深的样子，岩洞边上，可以看到雪已经被踏实。 难道这是狼窝吗？这头狼被我打伤后，一定是跑回窝里，却死在半路上。 如果狼窝里还有别的狼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扔掉死狼，像战斗一样端着波波沙冲锋枪悄悄向山洞那边凑了过去。 当我轻手轻脚凑近岩洞的时候，只见洞内空间比我想像中还要宽大深远。只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臊的气味儿从里面扑鼻而来。 我大喊一声，同时握紧了冲锋枪，心想无论里面跑出来什么东西，我都会给它一梭子，但等了半天，里面却一点响动都没有。 难道只有这头狼住在这里吗？ 为了保险起见，我冲着洞里当当就是几枪。 枪声在空旷的洞里回响着，却没有什么东西跑出来。 直到这时，我终于确定这里是安全的。 望着这眼山洞，我心里百感交集，曾经我还犯愁如何凭借我一己之力去盖一间可以遮风挡雨，容下我们十个逃难的人的房子。现在，这个岩洞却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 带着惊喜，我强忍着呛人的臊臭气味钻进了山洞中，仔细探查了一番。 这眼山洞里面弯弯曲曲的大概有十几米长，矮的地方也有一米五六高矮，洞的中部更是有四五米高。而且洞内很平坦，除了碎沙和石块，并没有什么大的坡度。 这可真是老天爷的恩赐，这个山洞因为离地面很高而干燥，大小也足够装得下我们。这个现成的石头房子岂不正是给我们这些逃难的人预备的？ 从山洞里出来，我按捺不住喜悦一路跑回到军车那里。 “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天我们不用挨冻了。”我大声对车厢里瑟瑟发抖的女俘们喊道。 “福生君，这是真的吗？”奈子瞪着秀气的眼睛惊喜的看着我。 其他人的脸上也都充满期待。 虽然我们只在路上前后呆了不足两天时间，但西伯利亚的寒冷已经让这些来自温暖湿润的岛国的女人们吃尽了苦头。 “你终于想处死我们自己离开了吗？”美智子用平静的语气问。虽然这样，我可以从她凄美的眼中看出她对生的留恋。 我知道自从得知我要带着她们逃离地狱般的战俘营，这个美丽的女人的心理产生了很多的变化。只不过，她不愿在我这个小兵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她的话却让其他女人犹豫害怕起来，那些女俘惊慌失措的望着我，似乎想猜出我的真实想法。 不用挨饿受冻，在这种情况下，也许真的只有死亡才能办得到。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有些生气，“我找到了一个可以容得下所有人的山洞。所有人下车，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那里！”我说。 听说我找到了山洞，那些女俘们才放心下来。 她们欢快的叫着，纷纷挪动冻得麻木的身体从车厢上往下爬。 当我看到车厢里那些木头箱子时，我又犯了难。 那个山洞离我们这里足有一公里多远。如果我们要在那里安家，车里的东西，包括这台车子，都是我们能从人类文明社会里得到的最后一笔财富。虽然我决定为了这些女战俘而终生隐藏在荒野，但直到此时，我才觉得，自己对文明世界有多么留恋。 “东西必须一点儿也不浪费的搬走。哪怕是为了留下过去世界的记忆。”我心里暗想。 但是凭这些瘦弱女人的体能，要搬上多久呢？况且，车里有的箱子足有一人多高，她们根本抬不动，还得靠我。 我不想因为这种重体力来消耗我本已疲惫不堪的身体。 默认卷 第十章 营地 我不想因为这种重体力来消耗我本已疲惫不堪的身体。 这些女人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被我解放，成为自由人。但她们毕竟是敌国的女人，在战俘营里，她们之所以服从我，依仗我。是因为我的身后站着拥有千万军队的强大的国家。而现在我只是孤身一人，一旦她们起来反对我。即便她们赤手空拳，我也输掉。所以，在我没有对她们彻底了解和掌控之前，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和充足的体能。 秋田奈子见我只盯着车子犹豫着不走。 不解的问我，“福生君，你在考虑什么呢？难道你不想带我们去那个山洞去了吗？” 我没有对她解释，而是直接指着她和另外两个女俘说，“你们三个，马上用罐头盒接尿给我。” “您真的要我们这么做？”奈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知道她一定想歪了。 “快点，我要用。”我不容置疑的说。 那三个女人见我一脸严肃，知道我不是开玩笑。只好乖乖的拎着罐头盒去车背面撒尿。 而我则跳上驾驶室拿来钥匙把油箱盖子打开。 清新的晨风中一下子飘出汽油味道。这种化学制品的味道现在在我鼻子里是那么美妙。我多么希望这空荡荡的油箱里能装满这种液体。 这时，奈子和另外两个女俘羞答答的端着尿液走过来。 “把尿都倒进油箱里去！”我说道。 我在老兵那里听说，为了避免杂质进入输油口，汽车油箱底部是有一定厚度的油料的。他曾经在缺油抛锚的时候，把自己的尿液倒进油箱，又开了几公里。 我希望这个办法对我也管用。 山崎美智子见我这样做，清冷的面容上浮出淡淡的赞赏。 “大家上车吧，我们不用走了！”她轻声对身边的女俘说。 不知为什么，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想在她面前证明我自己的能力。 “快点发动吧。不要让我在那个高傲的女人面前丢面子！”我怀着忐忑的心理拿出发动机摇杆，拼命的摇动着发动机。 终于，发动机冒出一股黑烟，接着轰然响起。 “太好了！”我抽出摇杆，立马跳上车，生怕刚刚启动的车子又熄火儿。因为这也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当汽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听到后车厢里响起一片欢呼声。 我的心里美极了。 车子很快开到了那眼山洞附近。山洞前是一片白桦林。这种美丽如少女的树木现在却成了车子靠近山洞的阻碍。 似乎为了坚定自己永远留在这里的决心。我紧握方向盘，把油门踩到底，开着车向那些手臂粗细的白桦树林撞了进去。 随着咔嚓咔嚓树木折断的声响，军用卡车的坚固加上重载车辆的动能让我一下子冲进树林几十米远。并最终撞在一颗腰粗的老桦树上停了下来。 “这就是我未来的家园了！”我从车上蹦下来，把女俘们从后车厢叫下来。然后指着那眼山洞对她们说。 见女俘们胆怯的在洞口探头探脑的向里面看，我端着枪骄傲的带头走了进去。 洞里的腥臊味道让这些天生爱干净的日本女人们望而却步。但对温暖和安全的渴求却战胜了一切。 “大家快进来把这里打扫一下吧！”紧跟在我身后进洞的秋田奈子见山洞可以躲避寒风，兴奋地冲洞外的同伴喊道。 那些女俘们方才醒悟过来。她们捂着鼻子跟着奈子钻进洞里看了一圈，见洞的最深处有许多那头狼吃剩的骨头和拉的粪便。于是又纷纷钻出来，用手将洞边的蒿草折断，编成扫帚，然后卖力的打扫了起来。 女俘们打扫洞穴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 那洞口足有两米多高。如果不把洞口挡住，不但不安全，而且寒风也会灌到洞里面去。我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做一扇坚固又结实的门才行。 做门的材料倒是好弄。 我开车撞断了很多碗口粗细的小树。这些四五米高的笔直的桦树干虽然容易腐烂，但剥掉树皮风干后就坚硬无比，是很好的材料。细一些的树头和树枝还可以当燃料。 另外，车箱板和那些木头箱子也都可以拆下来使用。 为了便于运输那些木头箱子。我首先用匕首削掉了两颗手臂粗细的小桦树的枝条，然后用几根树枝和绳子将这两条树干平行的绑在一起。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爬犁。 当我回到山洞的时候，那些女人已经把山洞内清扫得干干净净，洞里的沙土和狼的粪便等都倾倒到十几米远的地方去了。 “我知道这种草点燃了会有一种香味儿。”那个叫高濑希美的女俘手里握着一束草对我说。 见她已经开始替我们未来的家着想。我赞许的看着她说，“希美，你做得很好。你和奈子就多找些这样的草来，好好除除这里的晦气。” “嗨依！”高濑希美见我夸奖她，高兴的冲我鞠躬说。 高濑的性格和她的长相一样很朴实。她长着扁平的脸，厚厚的唇，小眼睛单眼皮，唯一的优点就是白。和日本人普遍个子矮小不同，她足有一米六五高，属于前撅后翘，体态丰满的主妇那种类型。后来我才知道，她的祖籍是朝鲜。由于朝鲜在战争的时候成为日本的殖民地，所以也算是半个日本人。关东军里就有很多朝鲜藉的军人。不过，正宗的日本人都看不起他们。 事实上，她在医院里也是最低等的看护妇。 其他女俘见希美和奈子有了任务，都垂着手看我。 “你们几个，跟我去车上搬东西。美智子医生也得去。”我刻意强调了一下。我不想让这些女人觉得我厚此薄彼。另外，现在我们已经有了稳定的居所，是时候打磨下山崎美智子的傲慢了。 山崎美智子抿了抿嘴唇。平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带头走出了山洞。 车子距离山洞的距离有五六十米远。这点距离原本不算什么，但是由于积雪很厚，足以没过那些女人的膝盖，所以走起来特别艰难。何况她们还穿着男人厚重的棉袄，不说搬东西，就是连走几趟，也足够这些身体瘦弱的女人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