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诡案惊魂 我的父亲曾经在诡案组工作过七年，后来因为我母亲得了精神疾病需要有人照顾，所以我父亲退休后基本陪在我母亲身边，时常听父亲向我说起七年前那个夜晚。 父亲正在院子里乘凉，忽然院门被人推开了，十几个黑衣皮裤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那个国字脸男人出示了相关证件，四十二岁的父亲很惊讶，但是很快就跟他们走了。 这一去就是七年，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是诡案局的。 什么是诡案局？ 针对某些超自然现象，相关部门特此成立了诡案局，当然这种职业是不对外公开的，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诡案局，和普通警察不同，诡案局的人只负责那些道听途说的诡异案件。 杀人犯，那不是诡案局的工作范围，但是假设受害人无端死掉，死后诈尸，这便是诡案局需要展开调查的事故了。 我父亲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读不起初中，小学毕业后就回家种地了，后来城市慢慢发展起来，我父亲在城里开出租车赚钱，虽然辛苦，但养活我和母亲还不成问题。 父亲退休后，他把诡案局的任务交给了我，那是一宗让他彻夜不眠的案子。 而这件案子关系到整个诡案局的存亡，据说这件事惊动了最上级的领导人物，通报说必须在三年之内破解此案。 在我接受诡案局邀请之前，父亲曾经告诉我，那天晚上他开车回到家来休息，碰上了诡异古怪的事情。 什么怪事？ 平时走进家门只需要几秒钟时间，但现在我父亲却发觉走了十几秒钟眼前还是一扇大门，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等他回头看的时候车子不见了。 我父亲察觉到事情不妙，听家里长辈说起过，遇到怪事赶紧跪下磕头，我父亲跪在地上使劲磕头，一直磕得头破血流，说也奇怪，等我父亲起身发现车子还在原地，而他正跪在自家院子里。 我父亲长出了一口气，他刚刚从地上站了起来，忽然听见院子树上有什么东西在折腾，阴风刺骨，我父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忍着胆怯来到树底下。 我父亲抬头向上看去，茂密枝叶也看不出什么，他连忙倒退了三步，视线也是向极高的树冠上看去，果然是有个黑影正死死地盯着他看。 黑影冷笑了一声，借力起跳，整个人无端在空中消失。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并不能引发轰动，关键是整个诡案组十五名成员都遇到了相同事件，他们都是说看见了一个黑影，听见了冷笑声。 这事很快盖过诡案局里普通案子，全体人员着手这件事，转眼间七年过去了，毫无结果。 在我十八岁那年，父亲荐举我去考核诡案组成员，其实我本身对于事物判断能力就很强，在诡案组考核中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更何况有我父亲的推荐信，所以我遵循着父亲的意思进入了诡案组。 进入诡案组后，整天面对超自然事件，例如某某小区发生连环杀人案，目击者说犯罪嫌疑人会轻功，善于变化，这话传到我们诡案组耳中无比真实。 我们诡案组不会怀疑，只是先去事发现场了解情况，确定是一起“乌龙”事件后再折返收队，我们或是全体人员出动，或是单枪匹马去破案，并没有规则性。 入队两年以来，我破获过三起比较重大案子，医院弃婴，饭店干尸，土地庙黄皮子，这些关键词在悬疑小说里经常可以看见，然而当故事真实发生后我不禁感叹艺术源自生活，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经常有朋友问我，你见过鬼吗？ 还有不少女性朋友告诉我，假如我能抓住女鬼的话，她们甚至可以嫁给我。 我知道她们语气中带着嘲讽，事实上根本没人认可我们的存在，我们诡案组表面上被人所称赞，其实更多警察茶余饭后就是说我们都是一群神经病，成天拿着工资不干正事。 所以诡案组和警察局水火不容，两方在为人民服务的基础上互相较劲，看谁破获得案子更多，影响力最大。 这天我从家里赶到了诡案局，今天本来是清明小长假，诡案局成员有一天休息时间，但是我突然接到赵队长的指示，他在手机短信留言说碧潭村发生怪异事件，三个女孩自己跳到碧潭淹死了，速回局里。 我骑着自己的电动车，花了半个小时赶到了诡案局，嘴里还叼着没吃完的面包片，急急忙忙冲进了普通的居民楼，差点撞上正在伸懒腰的火山美人苏小暖，她转头恶狠狠盯着我，哼着让开了。 我先是过去打了上班卡，随后长出一口气，赶紧走到办公桌拿起第二手资料查看。 昨天中午，碧潭村发生三起女孩自杀事件，根目击者分析三名女孩着了魔向潭里跳去，等那名种地男子赶过去的时候，三名小孩已经沉到了潭底，种地男人毫不犹豫跳进去救人。 奇怪的是，男子跳进去后，就失去了知觉，等他醒来的时候这个躺在自己家院子里，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就有人报了警，这事属于诡案组接管，所以警察局那边把电话转到了诡案里，而今天正好是赵队长值班，发现情况后立刻通知诡案组成员回来破案。 幸亏我不是最后一个，我刚来没多久，陆续走进来七八个身穿便衣的男人，诡案局并没有专门服饰，甚至没有相关机构成立，这里一切从简，倒像是平时自己家里。 诡案局就是普通三层楼房，而我们十五名诡案组成员十二名男人，三名女人，大家都是诡案组最核心的成员，所谓队长只是在破案上有经验的优秀成员当选。 赵队长是名四十五岁的中年男子，他戴着金丝框眼镜，普通身高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赵队长在我眼里有不可说的自信，骨子里透着自信，看见他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干劲。 赵队长走进来朝我点了点头，随后他让大家坐下来共论碧潭村一事。 落座后，大家声息皆无，赵队长沉吟片刻说道：“关于这件事想必大家都进行了初步了解，相继三名女孩跳潭自杀，这本就匪夷所思，针对这类案件我们诡案组也遇到过很多次，就此事大家发表下自己的观点。” 一名中分头男人说道：“各位，我认为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目前资料只是听人口述，并非实证，三名女孩跳潭可信度很低，大概是有人蓄意谋杀后捏造事实，以上都是个人观点仅供参考。” 赵队长听完点了点头。 我喝着茶没言语，讨论是没用的，只有先去碧潭村看看情况再说。 “其实也不难理解。” 我转头看向颜值超高的苏小暖，她满脸严肃地继续说：“李哥说得不错，这事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犯罪嫌疑人故意捏造事实，误导警方注意力，第二可能这里边真有些门道，确实是有不能理解的曲折让三名女孩受害，我觉得讨论不如去事发现场看看情况，毕竟考证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听她说完我暗自竖起了大拇指，苏小暖想法和我大致相同，很显然她的观点在场所有人都赞同，后来又有几名男同事说了些自己的看法，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侧面因素。 初步探讨结果是去碧潭村考证，诡案组配有两辆银色面包车，外观就是普通的面包车，并没有像警车那样配置醒目装置，这次去碧潭村考证的六名人员中就有我一个，还有先前发布观点的苏小暖，以及其他四名男同事。 诡案组不可能全体人员出动，关于七年前的案件还要继续破获，况且一大帮人去碧潭村也会引起注意，阵容控制在六名人数刚刚说得过去，这种人数安排都是经过许多次实战总结的心得。 碧潭村离着有半小时车程。 六人一辆面包车足以，倒不是我开车，我父亲就是个出租车司机，我十六岁就学会了开车，只是一直没有去考驾照而已。 面包车启动，我们六名诡案组成员向碧潭村进发。 一路无言，很快就来到了碧潭村，早上九点半的乡村空气清新，阳光明媚，不过可能是知道今天有人来调查案件，不少乡亲们都在村头这里盼望着快点破案，所以下地干活的人很少。 三四十个脑袋在村头晃悠着，面包车靠边停下，我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这时候我跟着队伍来到了村口乡亲们面前。 “可把你们盼来了，我的孩子死得好惨！” “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那娃娃今年七岁死得太冤了！” 我刚刚走过去，立刻从人群中冲出来两位大妈，她们跪在地上哭红了眼睛，我心里叹着气扶她们起来，后来我告诉她们一切从安排，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这时候从人群中走来一名黑脸汉子，大概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白衣白裤干净利落，只是张嘴露出一排满是烟油的牙齿，他表情很严肃，见到我们后立刻放声大哭。 正文 第2章 碧潭浮尸 根据乡亲们的说道，这名男子叫刘老八，三年前这里发大火淹死了他的家人，现在一个人住在村子里，平时也就是以种地为生，刘老八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种地农民。 刘老八跪在地上，他哭着说见到三个孩子跳进水潭里，等他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沉到了潭底深处，等他跳下去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一觉醒来，刘老八赫然发现正躺在自己家院子里，他赶紧找了邻居几个人报了案。 这次我们六个人中，我和苏小暖是带队的，我让其他四名同事先去碧潭拍照取证，我和苏小暖要仔细观察下在场的人。 苏小暖一直在我旁边，她没说话，只是那双放光的大眼睛不停地在人群中扫视着，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老百姓们那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怎么可能被她的目光吓到。 我让目击者和被害家属全部都站出来，一共是七个人，三队夫妻，一个老光棍，从外表看绝对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但是外表是妨碍判断的因素之一。 毕竟这里是在村口，人多眼杂，说起话来很不方便，于是我向乡亲们征求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那就是村里的村委会，那个地方足够安静。 七名当事人全部都上了面包车，苏小暖开车去村委会，而这个时候我通过手机短信群发给那四名诡案组成员，让他们取证后赶往村委会。 村委会就是个老年协会，乡下房子不算太好，但是面积那绝对要比城里好多了，进去后是一个篮球场，穿过篮球场就进了楼房里。 村委会里寂静无声，我并没有带他们去办公室，而是三楼的阳台这里站住了，这里有凳子和桌子，大家都坐下来。 “刘老八，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真的！” 刘老八委屈极了。 接下来我又向受害者家人了解情况，他们都说并没有和自家孩子发生矛盾，七八岁的小女孩懂什么，然后近期也没给他们的孩子什么压力，就是很普通的生活。 昨天突然得知自家孩子淹死了，家属十分痛心。 我点了点头，假设是从常理来说这事很正常，不过肯定会有什么纰漏的地方，为什么刘老八会发现三名女孩落水？ 为什么不是张三李四，碧潭距离庄稼地大约有十五分钟的路程，而且那里属于树林子的范围了，平时没事谁会上哪里去玩？ 后来我又了解到，三个女孩家都远在半个小时路程外的村子里，这群孩子平时很少去碧潭玩耍，因为大人们都骗她们碧潭里吃人的妖怪，千万不要过去。 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好糊弄，这应该是三名小女孩第一次去碧潭那里，可是为什么三名女孩会自己跳下去，而且根据刘老八的叙述这事确实超出了自然现象。 假设碧潭是由地下水填充形成，那碧潭下面有暗道这种说法可就不会成立，正常人能在水底憋半个小时不换气？ 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案子有了初步的眉目，第一个就是说刘老八再说谎，第二就是在刘老八发现孩子之前那段时间里，其中必定还有什么隐情。 刘老八都快急哭了，这事传出去他都没脸在村子里住下去了，他跟我和苏小暖说，本来他也不想去树林子的，但是一张纸条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什么纸条，说清楚点？”苏小暖似乎抓到了突破点，赶紧询问道。 我默默听着，刘老八对大家说，前天他在地里翻土的时候，一张白纸条埋在土里，他拿起来一看：速去村头草地，有一千元现金。 刘老八是个老实人，一见这事蹊跷，但是他忍不住金钱诱惑和好奇心，一个人去了村头草地果然被他找到了一千元现金，连带还发现了一个铁打火机。 我让他把打火机拿出来，刘老八说他不抽烟，我冷笑着说你骗谁呢，赶紧拿出来，这事关系到三条人命。 受害者家属一看不乐意了，都纷纷指责刘老八做作，后来刘老八没办法只好把铁火机交出来。 看到这个铁火机的时候，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居然是解放前的老物件，这种款式的铁火机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东西了，居然又出现了？ 难道是仿制品？ 这时候苏小暖拿起火机仔细观察，以前她奶奶家开过十三年的典当铺，苏小暖孩童时期在那里帮工，所以对于古物件有一定的了解，她说这是解放前的铁火机。 一石激起千层浪。 四十年前的铁火机，以及一张纸条竟是被现代人找到了？ 如果说这件事有什么疑点，最关键的就是在三名孩子身上，首先孩子们为什么要去碧潭，肯定有什么原因她们才会去碧潭。 要么是自己去的，要么是有人在背后引诱。 其次，刘老八在地里翻出白纸条，去村头找到了千元现金和一个铁火机，其中又可以分出不少线索来。 谁写得纸条？为什么要给刘老八？而不是给张三李四，给钱也就是算了还给打火机，这里面又有什么玄机和奥秘？ 整件事看似条理清晰，但其中有很大的逻辑问题，就从铁火机来说，普通人想搞到这种火机可谓是难上加难，在经济不景气的环境下，买包烟都要合计明天的吃饭钱。 农民最朴实和懂得节俭，在这种优良品质下他们是不会花钱去买铁火机的，超过四十年前的物件又是解放前的东西，拿出去拍卖至少也要三四千块钱了。 遇上黑心老板，卖你个万把块也是很正常的，毕竟现在钱贬值的太厉害了。 换个角度来说，铁火机并不是村里人所拥有，甚至不是那个隐形的幕后黑手的物品，从这里可以窥探到灵异的影子。 我又向村里人打听超自然事件，例如这里有没有古墓，曾经在村里发生过什么怪事没有，只要是对破案有线索的我全部都问了一遍。 受害者家属那是有啥说啥，什么也不顾及，后来把碧潭村最大的秘密说给了我和苏小暖听，还别说这事居然和前些年我父亲的遭遇有些相似！ ……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村里举行元宵节晚会，当时现场并没有什么大风，可现场的火把和灯泡全部都熄灭了，村里人都迷信因为是天神降临，于是上了年纪的人跪在地上祈福。 一些年轻人不信这个，管他什么狗屁天神，他们照样吃喝玩乐，结果当天晚上十几个年轻人全部惨死在回家路上，死法千奇百怪。 有被刀捅死的，有被虫子分解的，还有被一坨牛屎给闷死的…… 这事震惊整个村子，当天晚上村里人看见了无数黑影在晃动，本来就迷信加上这件事之后，村里人对神鬼的态度有了极大改变，原本就香火鼎盛的土地庙，此事后更是火爆得要上天了。 十几条人命，这事本来可以上新闻头条，但是后来警察来了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给压了下去，谁也不知道碧潭村一夜死了十几个人，根据老人说这事恐怕是小鬼做得。 更离谱的是，这种超自然案件应当归属诡案组破案，可是警察局并没有通知诡案组，那么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听完这个故事我感觉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多年前我父亲见到的黑影，现在碧潭村里的黑影，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苏小暖悄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立刻来了精神，确实我可以这样做。 正好四名同事从村外赶了过来，他们的相机里拍摄了三张照片，我接过他们相机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四个人脸色都很难看，铁青色，嘴唇发紫。 我皱着眉头明白这事不妙，但我还是先看向相机里的照片，苏小暖是个急性子，见我在原地发呆一把抢过相机。 我们一大群人围上去观看，头张照片是三具女孩尸体漂浮在碧潭上的场景，其次一张照片是整个碧潭周围环境的俯瞰图，最后一张照片便是一棵大榕树的特写了。 碧潭尸体，碧潭环境，碧潭旁边的一棵大榕树。 “没错，就是这棵大榕树，我昨天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又翻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碧潭榕树，一万元。” 刘老八满脸涨红，唇齿颤抖，他语气颇为诡异的道：“我去碧潭榕树的时候，在，在榕树下发现了人脑袋，是个女人的头颅，看样子是被分尸了。还不等我去拿她旁边的一万元现金，就听见三个孩子的欢呼声，她们齐刷刷跳进了潭里。” 刘老八以前也有个四岁的女儿，后来发洪水的时候被淹死了，他自然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他跳下去救人，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知觉。 可是，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逻辑都对不上号啊！ 榕树下死人脑袋，还有一万元现金，幕后黑手的用意是什么？ 第一次是一千元和铁火机，第二次则是死人脑袋和一万元火机，从破案的时间地点人物来看，每一次幕后黑手的指引都有目的性，从千元到万元那下次可能就是十万元了。 正文 第3章 奸计连环 正常农民一口气拿得出十万元？ 大多数是存死期，一口气拿出十万元的人真不多，既然没有的话难道是跨地域作案不成？ 莫非是犯罪嫌疑人在村子里有帮手，在外地遥控指挥这里的情况？ 我又问那四名诡案组同事，说：“你们脸色为什么很难看，嘴唇发紫，是不是食物中毒了，刚刚去的时候精神挺好，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萎靡不振的低头草了。” 四名诡案组男同事疑惑不解，他们纷纷掏出手机照脸，果然是发现了自己脸色的不对劲，当下他们额头就冒出了汗水，说不定在碧潭呆久了会真的死掉。 大早上食物中毒也不可能，不仅是我早上在睡大懒觉，他们几个人也都有熬夜的习惯，通常凌晨三点多才睡觉，第二天要十一点钟才起来。 今天赵队长匆匆忙忙地通知有案件，他们黑着眼眶早饭来不及吃就赶到了诡案局，东西都没吃哪来的食物中毒？ 那就说明碧潭有问题。 “你连续两天都翻出了纸条？” 刘老八看着我点点头，我觉得这事有了突破点，可以先从刘老八这里入手，可以说这件事刘老八是最主要的线人，只有破解了纸条来源才可以更进一步破案。 所以刘老八带着我们一伙人赶往庄稼地，那儿离村委会足足有半个小时的脚程，等走到的时候都大中午了，头顶大太阳非常毒辣，夏天的中午那温度可想而知。 本来我只是穿了一件灰色短袖，这时候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苏小暖是女孩子所以穿得相对保守了一些，不过她那件白衬衫也是被汗水湿透，一眼可见那红色内衣。 而这时我正好看向刘老八，只见他在苏小暖的胸前狠狠地刮了一眼，随后又恢复到了老实庄稼汉的模样，他可能以为自己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金奖，不过还是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从这里开始，我对刘老八的话有了怀疑，之前信三分，现在是完全不相信他说得每一个汉字，人性破绽就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本性。 我假装没看见，我问谁手里有烟，其实我们诡案组成员是都不抽烟的，以前读初中的时候我就会学了抽烟，后来进了诡案局就戒掉了。 大家都知道我不抽烟，既然这样说了，那么我的同事也不会拆穿我，刘老八赶紧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红双喜香烟，熟练地递给我一根，又给其他男同事分了。 甚至是受害者男家属都分到了香烟，抽着烟我们在庄稼地看着面前的土地，一马平川的土地上满满都是黄泥土，夏季播种秋天就可以收获了。 微风吹过来，我让刘老八指认翻出纸条的位置，那里是位于整个土地的最中间，这里的土地和周围的土地一模一样，也没有推理小说里常设计的暗道情节。 就是很普通的一片土地，我尝试着用脚翻开泥土，这次倒是没有什么纸条留下，后来刘老八说都是隔天这个时候发现纸条的。 苏小暖说，可能是幕后黑手知道我们来这里调查案件，所以今天没有来放纸条吧？ 这个说法我比较赞同，但是我不死心又在周围的土地翻了翻，照样是没有找到所谓的纸条，那个铁火机被我装在口袋里，我拿出来把熄灭的香烟点上。 火机可以用，只是这种盒盖火机外表的油漆都被磨平了，应该是被人长时间使用变成这样的，因为这是老物件我没怀疑到这上边去。 忽然！ 我想到一个可能性，我转头看向苏小暖，她不明白的皱着眉头，我朝她使了个眼色。 苏小暖睁大了眼睛，她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这个动作很快很迅速，旁人只是以为我扭了下脖子而已，我又佯装出天气太热要脱衣服的样子，后来我干脆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光膀子在太阳底下晒着。 我把充满汗味的衣服丢给了苏小暖，她差点没气笑出来，不过还是拿着我的衣服没出声。 我问跟来的大妈们，说这里哪里有洗衣服的地方，大妈说就这一直向前走十分钟就有条小水沟，那里的水比较干净可以洗衣服。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苏小暖，让她去给我洗衣服，正巧这时候我手机短信息响了，我从裤袋里拿出来看了一眼，又在手机上快速写了两个字：纸条。 “这年头失足女太多了，尽是垃圾短信，小暖手机暂时交给你保管，我这热死了，待会还要把裤子脱掉我怕手机掉下来，你可别偷看我手里的视频。” 闻言，大家都笑了，显然他们知道我再说什么，刘老八神色放松了不少，打趣道：“大妹子，男人的手机不要乱看啊，说不定有什么不好的视频。” 只是说话间，刘老八看了一眼苏小暖的大胸部。 女人的直觉那都是很敏感的，苏小暖一看刘老八瞥自己的胸部，当时那脸色就沉了下来，她恶狠狠地刮了我一眼，自己去小水沟洗衣服。 苏小暖走了，而我们这里的故事还在发展，既然没有找到纸条，大家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呆着，所以我干脆提议大家找个地方吃点午饭。 这里都是庄稼地，什么地瓜西红柿辣椒的还真不少，反正有本村人在这里吃点也无所谓，因此我们找了个遮阴的地方开始烤地瓜。 地瓜飘香大家吃着，而我的心思一直在苏小暖身上，不晓得她能否理解我的意思，我打算虚张声势，引这个幕后黑手提前动手。 既然没发现纸条，那么我就制造一个纸条出来，在村委会我就想到这个办法，其中就包括说已经早到凶手了，让幕后黑手以为他逃过一劫。 这样他的警惕性放松了，对于我们诡案组来说有很大帮助，我也想到诡案组在村里一天，这里就会是太平盛世，甚至连杀鸡吃都要掂量下可能引来的麻烦。 关于碧潭村这件事，我觉得刘老八是个很关键的线索，但他应该不是案件主谋，很可能刘老八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吃完午饭，我让受害者家人先回去休息，有情况了再通知你们，明天我们一起去碧潭查看情况，今天就先这样。 “一定要找出元凶！” 我向他们做了保证，六个人伤心地离开了。 刘老八烟瘾挺大的，他不断地拿出香烟在抽，我问他你一天要抽几包，他说正常情况下两包多吧，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更多。 这里离庄稼地有些距离，至少不可能从这里看见庄稼地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小暖急冲冲跑过来，她累得满头大汗，大声说找到了新线索。 我们从地上爬起来，苏小暖松开自己的左手掌，一张白纸条赫然呈现在我眼前，她展开纸条给大家看，字上写着：老地方见，十万元现金。 刘老八惊讶地差点晕过去，他大呼道：“奇怪啊！到底是谁在捉弄我，一千元到十万元，那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妹子你这纸条在哪儿找得？” 苏小暖说是在庄稼地。 我让刘老八辨认下字体，刘老八摇摇头，他说字体都是通过电脑打印出来的，不可能从这上边看出什么情况。 村里根本就没有复印店，刘老八就算怀疑纸条是假造的，但是也找不到什么理由，一听说是老地方他犯合计了。 我追问老地方是哪里，村头还是碧潭，按照这么说你并不是这两天发现纸条的，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刘老八慌了，他赶紧解释说，他也不知道什么老地方，今天是第三次受到纸条，所谓的老地方只可能是碧潭了。 刘老八提议现在就去碧潭，我没有答应，现在去案件不就会破了么？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去碧潭等于破坏了一种可能性，过去后肯定是要取证把尸体打捞上来，如果这样的话正好帮了犯罪嫌疑人大忙。 今晚给幕后黑手留个缓冲时间，坐山观虎斗，先看看局势变化，假设第二天过去尸体不见了，那故事就精彩了。 那就说明幕后黑手开始慌了，而这个时候就可以开始全力追击，今晚的任务很重要，不仅要统计全村人的家庭状况，过往历史，还要把离开村子里的人做个统计表。 我已向赵队长请示碧潭村人员档案资料，相信天黑之前就可以收到了。 这天下午我们就都回到了村子里，我让刘老八回家休息，只是额外派了一名诡案组的男同事去找受害者家属，让他们盯着刘老八的动静，后来他也回来了。 大概是下午三点半的时候，赵队长就派人把资料送了过来，我们自然是在村委会住了下来，这里比较安静，村长办公室里有台电脑，我们通过数据分析村里的情况。 数据显示，碧潭村原籍人数在九百多名，后来不少人都出去打工了，就近三年稳定居住在村里的人只有四百多名而已，小孩就占了一百多名，老人更是高达一百七十多名，余下都是年轻人了。 夜色笼罩大地，乡村的夜晚静谧无声，唯有虫鸣，我站三楼窗户凝望天边的月亮，对于这件案子暂时没什么眉目，等明天去碧潭就可以找到新线索了。 正文 第4章 喊冤的人头 这起案子一共涉及到十几个人，刘老八成为了最大嫌疑，其次便是受害者家人，要想突破案件还得从这两方面入手，可能六名孩子家长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今晚过后，假设碧潭情况有变，那就证明凶手还在碧潭村里，如果刘老八今晚安分守己哪里也不去的话，事情又有另外一种变化，那就是凶手不止一个人。 显然，所谓的幕后黑手绝非一个人，刘老八肯定有事瞒着我们诡案局。 这时候苏小暖端过来一杯咖啡，我接过来喝了一口，苦涩咖啡倒是蛮提神的，她说今天为什么我要让她假造纸条，假设真是刘老八他不可能那么傻看不出来。 我笑了笑，问她纸条从哪里来的。 苏小暖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我拿着你的衣服找了好几家问，结果都没有电脑，后来还是我去村长家里找到了打印机，自己伪造了一份信条。” 我这样做正是要让刘老八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他就是真正元凶，你认为害死三条人命会有什么下场。 杀人偿命，更何况是三条活生生的生命，自然也要枪毙。 正所谓狗急跳墙，让刘老八觉得我认定他就是元凶，我相信他不会愿意出卖自己的生命，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新发现，反之，刘老八一力承当他就是凶手，我们就可以从作案动机来下手。 我也预测到了几个可能，财帛动人心，美色毁人不倦，不是为了利益就是为了欲望，从刘老八看苏小暖的目光就可以得出，他是个贪色之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如果是刘老八先玷污了三名小女孩，随后自己捏造出灵异事件来掩饰罪行的话…… “那刘老八就不是好东西，看他那色眯眯的样子，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等明天去碧潭就可以知道了，至少先把他抓到警局里蹲几天再说。” 苏小暖恶狠狠说道。 我说你这是以公报私，没有确凿证据我们是没权利抓人的，我们又不是真正的警察，我们只负责超自然案件，若此事只是单纯的杀人案件那可不是诡案局的事情。 我又把那个铁打火机拿出来，四十年前的老物件，火机很朴实，外表漆黑，弹开铁盖就是喷火的装置，这是那种滚轮打火的石棉火机。 可能是岁月流逝，铁火机外表的黑漆已被磨去，棱角分明的火机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苏小暖提醒我说，这火机在地下埋葬过些年头，很可能是从坟地里抛出来老物件，这种东西以前在奶奶点店铺很常见，这玩意在典当铺不稀奇。 “你们典当铺还收冥器？” “当然了，典当铺嘛什么都收，只要东西具有经济价值，只不过那价钱会被打压很低，即便是最新的千元手机拿去典当，到手的只有二百多一点，看货压七分也是典当铺的潜规则。” 我听得毛骨悚然，赶紧拿出手机将铁火机拍摄下来，随后在网上利用“以图识图”功能去搜索，居然在某个论坛发现同样型号的火机，有人跟帖指出这是某座古墓里出土的物件。 据说是当时经济不景气，有人去盗墓的时候死在墓穴里了，后来者再去盗墓时在他们尸体里找出来的火机，而我注意到发帖时间是六年前的七月十八号的凌晨一点半。 我又根据这个线索搜索了一下，居然引出了一个有名的大墓，这座墓是唐朝一个太子的墓穴，里边早就被盗墓贼偷穷了，据说那群人就在这里发现的铁火机。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苏小暖。 苏小暖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说，这火机是从墓穴里拿出来的，那个幕后黑手是个盗墓贼？” “极有可能。” 整个案件从鸟瞰的角度去对待，结果是三名女孩丧命，起点则是幕后黑手作案动机，中间剧情则是刘老八遇见三名女孩死去，润色在于刘老八说得话。 白纸条，榕树下的人头，跳进水潭后莫名其妙的昏迷。 为什么幕后黑手要给刘老八现金，或许可以这样理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刘老八主动配合幕后黑手，可能刘老八不是真正的凶手，但他也逃不了包藏幕后黑手的罪名。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要看明天的情况了，既然碧潭会让人晕迷，大概是那里有什么植物或者化学气体，明天去的时候戴上防毒面具，这个我们车上就有。 夜深了，我让其他四名还在统计数据的男同事先去休息，数据仅供参考，并不能实际说明什么问题，这里我来值班。 四名男同事本来就不舒服，今天去碧潭拍照回来身体状况就不好，因此他们先去客房休息了。 “我听说你父亲是个优秀的诡案组成员，还记得诡案组最有名的那句话吗？” 苏小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她笑着说：“破案的时候不要带着智商，想象自己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凭第一直觉去破案，抓住线索后立刻放掉开拓出更宽的路子来，让时间去解开谜底。” 这句话是我父亲说过的，确实我父亲在诡案局的时候很有名气，破获不少大案子，这句话也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赏识，后来这句话成为了诡案局的核心宗旨。 破案，只是让等待快些而已。 “明天你穿件性感点的衣服。” “干嘛？” 我看了她的大胸部一眼，说：“引蛇出洞。” 苏小暖琢磨着这句话，一会后脸色不太好看，这女人身材火辣，脸蛋漂亮，可以说是警花级别的。 隔日清晨。 我们一行六人站在村委会门口，等着受害者家属和刘老八过来，今天是要去碧潭查看情况的，不知道为什么刘老八还没过来。 反倒是受害者家属先过来了，他们偷偷告诉我，昨天刘老八哪里也没有去，在家里窝了一整夜，好像都没听见他家做饭的声音，大概是早早睡了。 我点了点头，在家说明刘老八确实害怕了，如果刘老八出去的话还正常一点，刚刚想到这里刘老八就走了过来，他今天倒是比较精神，不过嘴上香烟可没落下。 他走过来装烟，大家抽着烟赶往碧潭查看情况。 在路上我问刘老八，你昨天上哪儿去了，怎么好像听说有人在村头见到你了。 刘老八淡定自若，和昨天那老实庄稼汉的形象大不同，不在意的说没有，昨晚天黑他就睡下了，晚饭都没吃。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 树林茂密，我走在树下感觉到清爽的微风迎面吹来，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向树林中心位置的碧潭那里，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 很快我看见了前方的碧潭，刚刚走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怪味，这时候我让家属在原地等着，我们诡案组的人带上了防毒面具，另外也给刘老八发了一个防毒面具，我们七个人走向潭边。 清晨阳光倾泻在潭面上耀耀生辉，强光反射得让我睁不开眼睛，我换了个角度观察面前的潭水，和照片上的碧潭并没有太大区别，潭水碧绿，一眼望不到底。 我回头，看见了树林子，转过来左手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而右手边诡案组同事也在观察潭水，貌似没看见三名女孩的尸体啊？ 我冲着等在外边的家属大喊道：“孩子的尸体你们收回去了没有？” “没有！” 我心里不停地冷笑着，昨晚这里肯定有人来这里安排好了一切，三名女孩尸体都被捞走了，我又想起大榕树下有颗女人的脑袋，于是让刘老八带路。 刘老八带着我们来到榕树下，果然在榕树下有颗女人的脑袋，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我弯腰拨开她的长发，女人脸上并没有鲜血，反而是白刷刷的脸很干净。 如果不是大白天我肯定要被吓个半死，因为我看见这女人居然在微笑，我抬头看向大榕树的树冠位置，阳光透过枝叶缝隙照射在我脸上，而我心里却是在想女人是谁，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刘老八一见吓得倒退了三步，他说，这不是昨天那个女人的脑袋，又换了！ 他这句话落下后，我们都是大惊失色，什么这居然不是昨天那个女人的脑袋，按照这样说又是新的死人头了？ 我赶紧让在外边等着的村民们进来，他们进来后看见女人脑袋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们就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并不是本村的女子。 场面变得有些寂静，从昨天我们来到碧潭村开始，那个幕后黑手就已经开始布局了，显然昨天拍摄的照片中三具女孩尸体漂浮在潭面上，但是现在没有。 那就说明幕后黑手注意到了我们诡案局，他已经有了防备之心，现在可谓是毁尸灭迹，那么他为什么要让我们看这具尸体呢，他的用意是什么？ 刘老八显然也没料到这事，难道刘老八也被蒙在鼓里了？ 我正想着，有个男同事告诉我女人有脖子，或许身体被活生生埋下了地下，等他们挖开尸体的时候，一个没有四肢的女人被插在土里，而这时候泥土里出现了一张白纸条。 他们把纸条捡起来，我站在土坑上边看得很清楚：一百万元灭了诡案局。 什么！ 见到这行字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然而看向苏小暖的时候，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个时候苏小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好像是赵队长打过来的电话。 正文 第5章 你就是凶手 苏小暖走到一边去接电话，我看着苏小暖的背影觉得有事发生。 果不其然，苏小暖接完电话跑过来冷幽幽德说：“长安街发生案件，赵队长和其他诡案组成员全部出动了。” 还有就是碧潭村的事情必须在三天内解决，否则的话上级领导压不住了，必须给最上级一个交代，因为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宣扬了出去。 我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纸条上写着要了诡案组的命，诡案组一共是十五名成员，我们这里就有六名，原本留在诡案局里的九名成员全体出动…… 长安街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小暖声音有些颤抖：“猫脸太太。” 猫脸太太？ 这下轮到村民们震惊了，猫脸太太的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早在三年前这事就传得沸沸扬扬，怎么现在长安街也出现了猫脸太太？ 案件错综复杂，从碧潭村引发了这么多事情，况且眼前的女人身份还不明白，这纸条显然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不知道是不是幕后黑手。 今天是来采取证据的，所以大家做得工作都很齐全，那名男同事戴着白手套，他把纸条塞进了透明袋里封了口，问我这具尸体该怎么办。 我说照样运出去，这也是证据之一，在案件没有侦破前不可以火化，先把纸条拿去寻找指纹，通过公安局的天网程序寻找幕后黑手，这事可以说是诡异到了极点。 搞不好那个幕后黑手就可能要了我们诡案组全体人员的性命，反之，或许可以找到七年前那个诡异案件的线索，我让两名男同事先把尸体运出去。 事情紧急，我赶紧给赵队长到了个电话，结果却是发现这里突然没了信号：“目前讯通繁忙，请您稍后再试。” 电话打不出去了，这事也是怪异。 原本我还打算慢慢处理刘老八这件事，但目前看来不可以了，我必须快速让刘老八供出那些事实，这事绝对和刘老八有关系。 因此，我冷笑了起来。 刘老八这时候正在看苏小暖的大腿，今天苏小暖可谓穿得比较暴露的，一条淡红色齐膝短裙，白嫩柔滑的大长腿，一双高跟鞋诱人深思，配合她那高耸的胸部更是令人无比神往。 别说刘老八这种老色鬼按耐不住，就连我们其他男人也是口干舌燥的，苏小暖确实是个绝色美人，身材火爆。 苏小暖咳嗽了一声，俏脸微红，毕竟被这么多男人看着也是种压力的。 “看我干嘛！” 我惊醒过来，冷笑着拍了一下刘老八的肩膀，刘老八如那惊弓之鸟慌张地看着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表情倒是像不明真相的的吃瓜群众。 “别装了。” “呵呵呵呵，您说什么，我不明白。”刘老八含怒冷笑，装出无辜的样子。 “还装呢，你杀人了，做了案子，什么纸条和跳下潭水消失的事情都经不起推敲，假设你不是真正凶手的话，那还会谁是？” 我冷笑着说：“你别着急反驳，假设你不是真正的凶手那请你再跳次潭水，我看你会不会消失在树林子里，怎么不敢了么？” 刘老八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剧情发转速度太快了吧，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为杀人凶手了，他赶紧辩解自己不是凶手。 这时候被害者家属都红了眼睛，有两个黑脸汉子要打刘老八，对于他们来说不老实打一顿就好了，刘老八的嫌疑却是最大。 “真的不是我！” 刘老八高举双手，一直解释他自己不是杀人凶手，只是收到纸条所以才会到这里来下，他过来也只是走个过场，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苏小暖冷笑说，拿了黑心钱还不算伤天害理么？ 但是刘老八却死活也不肯跳下潭水，后来刘老八实在没办法只好说了自己的理由，因为他发现碧潭四周的空气并不好，长时间待在这里会产生幻觉。 而在潭地下似乎有什么活的东西，他不敢下去。 听完他的解释我有些好笑，哥们我就是吃这碗饭的人，你用超自然现象来吓唬我，很抱歉你弄错了对象。 既然刘老八这么嘴硬，那么没办法我只好让他心服口服，于是我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 刘老八听完后脸色大变，楞是说不出话来。 我冷笑说，你既然讲自己是个安分守己的良民，平时就种点地，而根据我们私底下了解，你似乎很喜欢包养女人，而且你对女人的品味都比较挑剔，千人骑的货色不要，你很喜欢包养女大学生？ 特别是那种喜欢叫大哥哥好棒的女学生，这也就算了毕竟是私事，我就好奇一个种地的老实人哪儿来得钱保养女学生，现在的物质水平包养女学生一月至少万把块以上。 而他每年纯利润只有三万五千元而已，那要怎么解释？ 我说你刘老八就是杀人凶手，那么你肯定会不服气，说我胡编乱诌，恶语伤人，那么我现在就来分析下你的心理情况。 一个杀了人的凶手不逃走反而选择报警，那说明他胆大心细自以为编得故事毫无纰漏之处，所以他认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于是选择了报警。 在常人意识里，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不会主动承认的，可是你却反其道而行之选择报警，邻居听说后的转移力就会转移，在心理学上这种现象就叫潜移默化。 什么是潜移默化，就是说一个人在换位思考的时候，他分析一件事情通常会幻想会当时的情况，时间地点环境人物对话，以及发生的事情，通过自己的幻想来判断对方是否说谎。 正常情况下，见到有人跳河很正常，刘老八说他根据纸条来到了碧潭里，正好看见了三个孩子跳下潭水，后来好心跳下去救人失去了知觉。 刘老八的供词毫无漏洞，没错啊，正常情况下看见有人跳河，你有能力就可以去救人，假设不会游泳就去找人施救，这无可厚非。 不过正是这种毫无漏洞下，在某些方面来说就是有很大漏洞，邻居听说后也很吃惊，所以和刘老八一起报了案，后来受害人家属得知此事后心痛欲绝。 有句话说得很好：“三人成虎。” 当三四个人都坚持一套理论的时候，刚刚听见这套理论的人很快会信服，这便是所谓的跟风，刘老八用了邻居的掩护很快脱离了嫌疑，在碧潭村老百姓眼里，他只是正好路过而已。 再说刘老八的身份，他是本地居民，在这里住了二三十年的，村民知根知底，一个单身汉去找女人也是很正常的，对于男人来说也是有生理上的需求。 那么，我告诉刘老八和在场所有人，刘老八说服了村里人，然后昨天我们来到这里调查案件，村里人把事情说给我们听，当时我们并不了解情况。 只是听你们口耳相传说碧潭死人了，还有个目击证人，眼见为实，再没有调查清楚的时候刘老八一个劲蛊惑我们的思维，一个劲儿往超自然方面牵扯。 什么纸条和女人脑袋，甚至是跳下潭水后莫名失去知觉，随后出现在自家院里，这都是掩饰和混淆视听的手段。 或许刘老八知道我们是诡案局的，所以故意编了这套谎言来过关，其实从开始到现在刘老八的破绽并不大，而是当我见到第三张纸条后彻底醒悟过来。 刘老八，只是从犯，说他是杀人犯一点也没错。 我们为什么昨天没来碧潭，其实就为了按照我父亲说过得那句话，让时间来解开谜底，我们静观其变，今天来这里发现三具孩子尸体不见了。 而刘老八他自己也说大榕树下的人头换了模样，那就说明昨天确实有人来这里做了手脚，受害者家属说刘老八在家里一整夜没出来，这很显然是个洗脱嫌疑的手段。 他有不在场证明，那就是我派出去的“眼线”（也是听人说的）起了作用，那么刘老八不在现场这条分支下，只会有两种可能。 第一，刘老八确实和这件事没关系。 第二，刘老八之外，另外的人干得。 不管是以上哪一种可能，刘老八的犯罪事实都不容更改，都说抓人讲究证据，可是刘老八卖弄小聪明把自己给葬送了，我只是说让刘老八跳进潭水里，我这只是试探的话语。 没想到刘老八反应挺激烈，他还说潭地下有怪物，这世界能有什么怪物，千万别告我说潭水下有霸王龙，有鲨鱼，有剑齿虎等等凶猛异兽藏在水潭底下，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碧潭四周空气确实不好，长时间留在这里容易让人产生眩晕感，这个从受害者家人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他们在听我解释这段时间里嘴唇都发紫了。 听完我的解释，刘老八默默无言，他根本就没有解释的余地，谁让他话已经说出来了，受害者家属得知此事大怒，冲上来就把刘老八打了一顿。 刘老八被揍得七荤八素，我看差不多了就拉住他们，我让他们稍安勿躁，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刘老八，其实我心里明白他并不是事情的主谋，或许不止是杀人害命这么简单了。 正文 第6章 猫脸太太 要知道昨晚我发现了关于铁火机的问题，那可是盗墓的勾当，盗墓是严重的违法行为，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起来，盗墓贼也学会出国去拍卖，那可比在国内拍卖价钱高多了。 抓住刘老八并不能起作用，关键是让他张嘴说出同伙还有谁，我要继续突破刘老八的心理防线，第一个步骤就是让他受些皮肉之苦，显然乡亲们已经帮我做到了。 接下来我又说，这可是三条人命，如果没有立功情节可是会直接判枪决的。 听到枪决两字刘老八的脸色顿时大变，他咬着牙还是没说话，我冷笑着干脆把话挑明了，既然你坚持不说那就讲讲作案动机吧。 你把三名女孩的尸体藏在哪里了？ “打死他！” 受害者家属一见刘老八不老实，赶紧上来拳打脚踢，我并没有阻止，冷眼看着刘老八被打得血肉模糊，我没喊停，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很快的刘老八实在忍不住了，他说就是自己一个做得，他看三名女孩都有些姿色，所以起了歪心思，先奸后杀，把尸体扔在潭水里。 至于尸体是怎么消失的他说不清楚，不说还好，先奸后杀这四个字听在我们耳朵里是那样的刺耳，受害者家属红着眼睛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这时候我让同事们拉开了他们，刘老八确实该死，不过自然有法律去制裁他，强奸八岁女孩这简直是禽兽才能做出来的事情，既然刘老八现在不愿意供出幕后黑手，那只能让他吃些苦头了。 我们诡案局对付犯人的手段有很多，不怕刘老八不开口，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名女孩尸体必须找到，否则他们的家人也不会放下心。 刘老八承认了自己是杀人凶手，而且现在诡案局空无一人，赵队长他们都去长安街破解猫脸太太的案件了，这个时候我又问刘老八纸条是怎么回事。 刘老八说纸条真的和他没关系，确实是有人给他纸条，只要他去了就有钱拿，他这些年包养女大学生的钱就这样来的，他说不相信让我们随便去调查。 这事也算有了个眉目，只是大榕树下那具女人尸体，还有三名女孩尸体的还没找到，等于说这宗案件还不算彻底完结，接下来应该审问刘老八。 在离开这里之前，让我诡案组成员偷偷地在这里留下了三个摄像头，摄像头和云端联网，这样就可以二十四小时检测这里的情况。 受害者家属自然是心痛欲绝的难过，我安慰他们一定会让凶手正法，绝不放过任何于此案件有牵扯的人。 就这样我们押送着刘老八离开了碧潭村，这里的事还没彻底完结，现在就得从刘老八口里套出有用线索。 回到城里诡案局，这时已是大中午的了，我们根本来不及吃饭，匆匆忙忙地将刘老八押送到附近警局里，我们诡案局是没权利扣押犯人的。 警察局检查了我们的证件，其实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走了个过场，刘老八被扣押在警察局里，我相信幕后黑手胆子再大也不敢来警察局闹事。 这时候我给赵队长打了个电话，这次总算是接通了电话，赵队长在电话里问碧潭村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告诉赵队长，碧潭村的案件破了一半，杀人凶手找到了，但是他后面的团伙还没有找到，我已经把相关证据拿去检验了，长安街那里什么情况。 信号不稳定，断断续续从电话里传来赵队长的声音：“我们……猫脸太太诈尸了……你们……速来支援！” 电话挂断了，可能是信号不稳定的关系，因为我看见手机信号只有半格，这真是件怪事，其他人的手机都没有问题，怎么就我的手机有问题。 不过这时候没时间多想了，我们六人开车去长安街，街区比较热闹，大中午正是饭点，偏偏在这时候赶上了堵车，前边貌似是发生了三件严重的追尾交通事故，目前正在解决中。 这事折腾了快一个小时，等我到长安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四转八拐来到一家养老院门前，据说猫脸太太案件就在这里发生的。 下车后，在我眼前是一栋破旧灰色的老式楼房，门前堆积了不少落叶，自从猫脸太太事件后整个养老院空无一人，静悄悄地养老院偶尔会穿过来一阵冷风。 与其说冷风，倒不如是说让人毛骨悚然的阴风，我推开了养老院的铁门，“咯吱”一声响起，随即诡案局的面包车出现在院落一角，即便走进养老院也感觉不到任何生气。 “这里也能算是养老院？” 苏小暖不明白这种地方也是养老院，太差劲了，主要是氛围，她现在换了长衣长裤，即便这样也感觉到了寒冷。 关于猫脸老太太我也不太了解，后来还是同事小张告诉我，以前在东北发生过一起猫脸老太太事件，据说那时候老太太死了，正好一只猫经过她的尸体旁边，死者最忌讳活物在尸体旁边乱晃，后来死者就变成了猫脸。 这事有过报道，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原来如此，不过赵队长说猫脸老太太诈尸了，这确实……”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话，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从楼上落下来，如果不是苏小暖拉了我一把，这块黑乎乎的东西就要砸在我脑袋上。 我抬头。 其余五人也是连忙抬头向上看。 一个身穿蓝布衣的老太太趴在四楼窗户看着我们冷笑，三秒钟后她缩回了身子，不知道去哪里了。 嗖… 正巧一阵冷风吹过，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随后听见了赵队长在楼房里的惊呼声，我们六个人赶紧冲了进去。 养老院内部结构倒是比较大，格调是仿西方洋房装潢而成的，一顶上了年头的大灯挂在大厅顶部，熟悉的家具也都是有年纪的古物，我们如同穿越时空来到了古代。 赵队长的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因此我带着他们冲上来二楼，二楼没有，又去三楼，就这样一直找到了四楼，正好看见蓝布衣老太太站在原地。 我的恐惧刚刚升腾在心中，不过很快发现蓝布衣老太太只是一个玩偶，先前在距离比较远没看清楚，而这个时候我在四楼某个房里听见了赵队长的喊叫声：“我们在这里！” 没理会玩偶老太太，我径直冲到电梯门口，电梯大门紧闭，而在电梯里边是赵队长还有诡案组队员被困在里边，他们挤在一起不停地敲打电梯的铁门。 “赵队长是你们吗？” “小秦，想办法弄开大门，我们被困在这里面了。” 果然是赵队长的声音，我的名字叫做秦刃，朋友都喜欢喊我的外号“小秦”、或者文艺一点的“情人”。 刚不巧小张做过几年的电梯工作，他非常了解这里面的门道，因为没有工具小张费了很大力气，这才将电梯门给打开了，赵队长见到我们非常开心。 我们来到四楼大厅里，赵队长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我们去碧潭村的第二天早上，诡案局接到通知说长安街养老院发生尸变，让诡案局全体出动，务必将这件事给解决掉，不要扩大影响。 赵队长非常重视的让全体成员出动，而就在他们来到长安街养老院里，原居住老人早被警方疏散走了，赵队长他们进来后就发现一具尸体停放在一楼大厅里，尸体就平放在地上。 赵队长壮着胆子过去看，低头看见那张黑猫脸，即便是自信满满的赵队长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更别说队伍中还有两个女孩子，当时场面有些寂静。 根基上级通报，老太太是正常死亡，可就在工作人员通知他家属的时候，老太太的尸体不见了，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猫脸了，猫脸老太太震惊了整个养老院。 立刻有人报了警，后来警察赶到后先是控制住了局面，并且让大家不要声张这件事情，此事属于诡案组的工作范围内，因此赵队长他们赶了过来。 如果说只是发现猫脸太太还好，可是赵队长他们在这里的站了一会，那猫脸老太太忽然像是做了个噩梦，活蹦乱跳的冲上了二楼。 不管诡案组成员有多惊悚，但必须抓住猫脸老太太，于是跟着上了二楼，由于房间比较多，九个人分成五组人马，赵队长单枪匹马去寻找猫脸老太太。 后来在四楼的时候，赵队长被困在了电梯里，等队员过去支援的时候电梯已经恢复了正常，本来大家是不想坐电梯下去的，怕电梯出现什么故障。 可这个时候猫脸老太太已经跑出去了，为了快速下楼，大家选择乘坐电梯，只是这个时候电梯再次出了故障，赵队长给我和苏小暖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刚刚在大榕树底下发现了女尸。 这便是以往经过。 听完赵队长的转述，我怎么感觉这事有蹊跷，后来我把自己的遭遇给大家说了，诡案组成员都是深感事情的复杂性。 猫脸太太和碧潭村的杀人案件到底有无联系？ 正文 第7章 审问刘老八 赵队长点头，说：“抓到杀人凶手就好办了，如你所说我们现在要审问出幕后黑手是谁，不过那猫脸老太太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说起这事我来到窗户边，我指着那个蓝布衣的木偶娃娃，说：“大家看，刚刚我们六个人进来的时候，蓝布衣老太太似乎是扔了什么东西下去，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另有其人了，可能是从房顶上掉下来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我没仔细看，反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貌似还有些茸毛，那时候听见赵队长的呼喊就冲了进去，没时间仔细看。 赵队长说既然是这样那先回诡案局，一口吃不成胖子，先从刘老八这件事入手，于是赵队长带着我们赶回诡案局。 在养老院楼下发现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我忍着恶心拿着棍子翻开看看，赫然发现是一只死猫的尸体，而且这只黑色死猫没有面孔，空洞洞的猫头瘫软在地上。 “没有脸？！” 三名女孩子看见后大惊失色，她们对视了一眼，在感觉残忍同情之下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猫脸老太太的脸是黑色的，而这只黑猫没有脸的话…… 两者结合在一起想象，黑猫的脸被人挖下来缝在老太太的脸上，没错，就是这样的！ 既然是人为事件，那当事人又想隐藏什么样的秘密，这事和刘老八没关联没？ 所谓的猫脸太太只是一个幌子，现在不明白躲在幕后的人想做什么，他们引诡案局的人来孤儿院想传递什么，不管怎样现在得先去审问刘老八。 滴滴…… 赵队长电话响了，警察局打过来的，他按下了免提：“赵队不好了，犯罪嫌疑人咬舌自尽了。” 一句话让我们十五个人差点晕过去，整个案件最关键的刘老八居然咬舌自尽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随后两辆面包车离开了这家养老院，长安街尽头便是长安警察局了，两辆面包车停下，我从车里跳下来后跟着大队伍进了警察局。 而警方这边也做好了安排，大门开着，我们畅通无阻进了长安警察局，在单独的看守所里，一名身穿比较清瘦的男警察正在拨打电话，一见我们进来了立刻挂断电话。 “赵队，犯罪嫌疑人咬舌自尽了，幸亏抢救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看着那名男警察，心里却暗自揣摩，刘老八也不是傻子，只要他供出幕后黑手自己也要死，也可能是幕后黑手力量太强大了，刘老八不敢说出来。 他咬舌自尽，正常情况下没有舌头照样可以活下去，只是说话就成了问题，这样可以避免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说错话，谁说刘老八是个老实人，这手段玩得比猴子都精。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哦，是这样的，由于犯人身份比较特殊，所以马上就会押解到警局。” 那名清瘦男警从柜台里拿出一把茶叶，分别给我们十五个人都泡了一杯茶，赵队长默默点头，随即我跟着他坐在了看守所的座位上。 看守所位置足够宽阔，这里属于独立看守所，倒是没有其他犯人喧闹的声响，我喝着茶却在思考，之前我们在长安街养老院看见的黑猫，到底是什么人挖了它的脸哄骗我们的？ 所谓的猫脸老太太似乎是有人伪造，诈尸这种事没科学依据可信度很低，不过对方可以将猫脸缝制在人脸上，那也有可能老太太本身就是活着的。 如那名清瘦男警说得一样，片刻后刘老八就被押解到了看守所，他现在还穿着医院的病服，脸色惨白，刘老八见到我们诡案组成员后愤怒不已。 赵队长起身，他跟着协警进了看守所里边，而我和苏小暖也是跟了上去，其他人都留在外边等消息。 漆黑的看守所，一间冷清的监狱里，刘老八被扔了进去，而在房间中间有一套桌椅，桌面是利落的银色，阳光从铁窗外投射进来，正好照射在桌子这里。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阳光和月光都可以照射进来，而且角度设计得非常得体，大部分时间都可以见到外界光线，这在心理学上是有过研究的。 刘老八被扔进监狱后也是一愣，毕竟这和先前的房间大不相同，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桌子那里会出现光线，他瞬间就明白自己要被审问了。 赵队长坐到了椅子上，我站在他左边，苏小暖站他右边，三个人冷唰唰的目光盯着黑暗中的刘老八。 哐！ 赵队长狠狠地一砸桌子，巨响回荡在房间里，刘老八猝不及防下被吓了一跳。 “刘老八，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这种时候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待会坏起来你可别说我太残忍，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的回答让我们满意的话，死刑免掉也是很有可能的。” 赵队长目光犀利，沉声道：“但是，在你说话之前，请三思而行，因为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监控录下来，在将来的法庭上可能是供词。” 我看着刘老八，他沉默着，许久后也没什么反应。 我自然是明白他不能说话了，所以在赵队长耳边提醒了一句，后者听我这么说就从桌子里拿出纸笔，丢给了刘老八。 刘老八捡起地上的纸笔就朝赵队长脸上砸来，“啪！”赵队长那也是当过几年武警兵的人，这种小把戏轻松化解掉，不过他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小秦。” 我明白赵队长的意思，我过去就给了刘老八一脚，见他没反应，于是我刷下了自己的皮带开始狂揍他。 刘老八也是个奇男子，被我这种暴打下居然连声也不吭，这下我就很奇怪了，刘老八是个狡猾的人，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种道理他不明白吗？ 显然，暴打对于刘老八并不起作用。 “跟我玩花样，给你机会不去珍惜，那么……” 赵队长冷笑了一声，“小暖，你去把阿宝牵过来，别忘了把它的牙套取掉。” 阿宝是警局里有名的恶犬，对待犯人凶残至极，苏小暖神色古怪的转头去牵阿宝了。 等我转头的时候，苏小暖已经牵着黑毛阿宝进来了，一道道沉闷声响从阿宝喉咙里传出来，它双眼盯着黑暗中的刘老八，那样子随时会暴起伤人。 刘老八一见阿宝心里就发颤，而这个时候我又把纸笔扔了过去，我知道在阿宝的虎视眈眈之下，刘老八的心理防线也会被攻破。 刘老八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他在本子上写了四个小字，写完后他让我过去一下，我带着警惕心过去查看情况。 刘老八把本子递给我，这里太黑了我有些看不清楚，稍微侧身换了个角度我依稀看见四个字：有人监控 有人监控！ 我琢磨着刘老八这四个字的意思，从先前的咬舌自尽，随后我们这般审问他也不肯招供，一直到现在他写下“有人监控”这四个字，仔细想来确实有原因。 假设有人在监视刘老八的话…… 细思极恐，我的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来，所谓有人监控到底是指什么，这里是警察局也没有外人啊？ “赵队长，我们还是改天再审问吧，我突然想起诡案组有件大事没做，反正刘老八也跑不了。” 赵队长为人精明，一听我这话他立刻明白了有发现，于是他装作余怒未消的点指刘老八，让他老实点，随后跟着我走出去了监狱。 最后，苏小暖牵着阿宝也离开了。 漆黑冰冷的监狱中，刘老八的眼神逐渐得深邃起来。 回到警队会议室里，赵队长问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我没着急说，而是让赵队长和苏小暖先坐下来，我心里有个想法要告诉他们。 我们三个人坐在警队会议室里，这里比较安静，我笑着问赵队长，如果你是刘老八现在会怎么做呢？ 赵队长思考了很久，他沉吟道：“如果我是刘老八的话，先是在碧潭村强奸了三名小女孩，现在又被别人割掉了舌头，说不定自己还在别人的监控之中，在这种情况下我会选择弃暗投明，我不能让幕后黑手们逍遥法外。” “小暖，你是女生，思维敏捷一些，你有什么想法？”我问道。 苏小暖偏头想了想，不确定道：“我啊，我觉得自己会很害怕，大概和赵队长想法一样，按照刘老八的家庭状况来看，他应该就是单身一个人而已，现在最大的障碍就是找出幕后黑手，让刘老八说出实情。” 我听了赵队长和苏小暖的想法，我却笑了起来，他们两个人和我想得差不多，现在关键点就在于有人监控这方面，警队里安保绝对是没有闪失的。 可是刘老八仍然坚持说有人监控，除了警队里会有内奸外，那就没有什么解释说得通了，总不可能是小鬼一直蹲在刘老八监狱里头，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说刘老八在撒谎？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刘老八割舌头还有几个疑问。第一，谁可以在重重武警监护下去割刘老八舌头；第二，为什么刘老八要说自己被监控，依据是什么；第三，如果是警局里有内鬼，那他是如何逃过监控系统的？ 正文 第8章 绝密监控 这三点疑问还没有解开，我们必须抽丝剥茧慢慢地去解开，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查出割舍真凶，这里会是案件的一个突破口。 当下我把这三点疑问告诉了赵队长他们，赵队长听说后是茅塞顿开，他似乎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当下赵队长派了两个心腹警察去看守刘老八，在饮食、住宿方面都要格外注意。 “不错，这三点疑问倒是点醒了梦中人，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监控，每个监狱都会有监控录像，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监控就能知道了。” 赵队长站了起来，他要带着我和苏小暖去查看监控，确实只有这样才能探查幕后真凶。虽然被监控纪录到真凶的可能性不大，可也要看看刘老八在监狱里的表现，说不定是他自己咬掉了舌头也不好说。 在警队的监控室里，这里有许多复杂的监控设备，在左手边的墙壁上是一百个液晶显示屏，此刻画面里全部是监狱里的情况，还有三十多个摄像头对准警局各个关键路段，可以说整个警局都被严格监控中。 特别是在刘老八的监狱里，这里属于严加防范的重点监狱，最起码有五个监控摄像头对准任何角落，只要有任何情况都可以发现蛛丝马迹。 现在监控室里只有三名警务人员在工作，其余的或许都去吃午饭了，我跟着赵队长的脚步来到监控室里，他很快就沟通了这几名警务人员，对方三人也很客气地在配合。 刘老八割舌头事件在一天前，那么赵队长说把监控时间调到一个星期以前，在这七天时间里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审核录像也是门辛苦活，这玩意你不能随便快进。 不过警队里的监控都是最新智能系统，有独特的锁定人影技术，也就是说在没有人的时间段里，监控录像可以自动排除掉这段时间，在人工审核起来的时候可以节省时间。 我们一行人在警察局里观看监控录像，首先是从警局外边的街道看起，先是要观察这七天以来警局外的情况，看有没有特殊可疑的人在观察警局。 不过最后结果却令人比较失望，倒是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在外边望风，接下来又是警局里各个角落部门，这里就要排查出是否有内鬼了，这里快进显然没什么作用。 警局每个角落几乎都有人经过，而是那种一分钟走过几个人的情况，因为警局里的事情比较繁忙，平时进出量也比较大，所以快进并不能有作用。 七天以来的情况这样等下去的话，恐怕是一场漫长的等待了，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中流失掉，很快其余警务人员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有个胖警察工作的时候也在吃口香糖，这可能是个人习惯，本来我是没有对他产生怀疑的，吃口香糖解压也很正常，可是我在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至于是什么味道只能用橘子来形容，就是橘子的味道，刚刚在刘老八监狱里，我也闻到了淡淡的橘子香味，本以为是空气清新剂一类的化学香味，没想到在监控室里我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我也是抱着试探的心理，我故意来到胖警察身边，向他问了关于监控上的知识，这胖警察倒是非常和蔼可亲，非常有耐心的跟我讲解这方面的知识。 而且我发现胖警察有个抖腿的习惯，可能抖腿幅度不是特别大，好歹也不是什么好习惯了，一直到这里我已经对胖警察产生了怀疑。 警队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编号，自己的身份证明，如果说是有外部人员混进来那不可能，只能说是原来的警务人员变心了，和外界的人里应外合。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刘老八事件，为什么在监控下刘老八会被割舌头，我们只有通过别人讲诉以及监控录像才能知道答案，如果有人在监控录像上动了手脚…… 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解释有内鬼的疑问？ 很显然，内鬼不是看守监狱的警察，看守监控的警察嫌疑才是最大的，当然长期以来的从警经验告诉我，千万不要有先入为主的思想，我不能让自己进入一级谎言中。 一旦我自己的思绪乱了，那么接下来等待我的就是二级谎言，这是个很可怕的死循环，我努力克制自己的的思想，至少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还要忍下去。 赵队长没在意我这边的情况，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墙壁上的显示屏，他非常想从监控里看出什么来，可惜最后的发现并不令人满意，什么刘老八的线索也没找到。 “汪汪！” 阿宝忽然叫了起来，这倒是把监控室里的人吓了一跳，毕竟大家都在认真地工作，苏小暖急忙抱住了阿宝的脑袋，她让阿宝不要乱叫。 阿宝可不管这些，一直在“汪汪”乱叫，赵队长眉头一皱，他深沉的思绪慢慢地浮出水面，阿宝是警队里有名的犬王了，我们大家都坚信狗是有灵性的动物。 既然阿宝叫了，那就说明他肯定是有什么发现，可是阿宝是对着苏小暖再叫，这条忠心的小狗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赵队长也是个机灵的人，当即笑道：“这样吧，大家先去做别得工作，距离下班也没有多久了，今夜由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守夜，一旦有任何情况我会立刻通知警局里人，我们需要好好观察一下这些录像。” 大家都没有意见，只要能够破案那就是工作本分，随后七八米警务人员陆续从座位上站起来，其中那个胖警察吃着口香糖，他还问我们需要人帮忙吗？ 赵队长善意的回绝了，随后这名胖警察慢慢地走出去了房门，随后房门被轻轻地关上。 我的视线从房门上转移到赵队长身上，我们两人共事也有三年多了，显然可以明白对面心里在想什么，我和赵队长默默无言来到操作台。 这里的设备操作很简单，我们虽然是诡案组的成员，但好歹也是一名特殊的警务人员了，每个月还是可以领到国家的工资，其实从某方面来说我们未必输给正式警察。 同样是破案。那些重案组成员是负责普通案件，而我们诡案组是针对超自然灵异事件，可以想象到后者难度性要更大一些，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东西无法理解。 这，就是我们诡案组的工作范围。 现在大概是下午四点钟左右，赵队长还在观察警局里的监控录像，后来苏小暖提议说这里也看不出什么，倒不如直接把录像调到三天前，看看刘老八监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赵队长对视了一眼，显然都非常认同苏小暖的提议，于是赵队长将监控录像调到三天前，在刘老八监狱里的情况立刻浮现在我们的眼前。 三天前的白天。 画面中的监狱非常安静，过道上偶尔会有狱警走动，他们主要负责看看犯人的时态状况，一圈下来狱警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漆黑冰冷的监狱里，刘老八正在默默地吃着午饭，现在都流行去食堂里吃饭，不过像刘老八这种重要的犯人不能马虎，饭菜是经过严格检验的。 包括盛饭的工具，为了防止犯人自杀或做出其他举动，警局里都是采用塑料泡沫来装食物，这样才可以最大程度保障犯人的安全。 监控录像里，刘老八正在默默地吃着午饭，监狱里光线比较暗淡，所以我们在这里看到的只是刘老八的轮廓。他大半个身体都被黑暗笼罩，谁也不能真正看清楚他的样子。 在这种朦胧状态下，刘老八忽然将头抬了起来，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竟是带着恐惧，他嘴里的食物还来不及吞咽下去，刘老八已经是害怕地蜷缩进了黑暗中，画面里再也看不见他。 也许是过了很久的时间，窗外一道光线忽然传来，这让得监控录像得以拍摄到刘老八的状况，刘老八蜷缩在墙角，他把脑袋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膝盖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从外边传来，我仔细观察七八面液晶屏里的画面，全部都是警察在正常的工作，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举动从画面中传来，那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顺着画面继续看下去，这道声音响了七八下，随后刘老八慢慢地抬起了脑袋，他终于走出来黑暗中，也就是这个关键时刻，整个监控录像的画面都飘起了雪花。 纷纷点点是白色雪花，这是一种磁场不稳定的情况，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其它干扰，很明显在这短短十五秒钟里，刘老八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他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这里的情况很快就被狱警发现，狱警立刻向上级申报，后来就有许多人将刘老八押送出警局，去了一家医院进行治疗。 画面一直到这里终止，然而正当我们打算放弃看录像的时候，一道黑影快速地从监控录像里跑了出来，大概只有一秒钟的时间，这道黑影就消失在了警局的花坛里。 正文 第9章 阿宝的发现 由于是夜晚，监控录像的视频也不清晰，大概的看见是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赵队长特意把这段视频给提了出来，经过软件十倍放慢速度，这一秒钟立刻变得非常漫长起来。 从黑影出来，一直到黑影消失在花坛里，在十倍镜头下一切都是那么缓慢，黑影慢慢地向前跑来，即便是在十倍镜头下黑影也很快消失在花坛里。 那就说明对方身手敏捷，花坛应该是死角，虽然有灯光不定时的从这里扫过去，而黑影正是利用这个空隙快速进去，然后顺着墙壁可能逃出去。 不过墙壁上都有报警系统，这种感红外线监控非常精准，不可能说有人从墙壁上翻出去不被机器发觉，除非这个人可以跳七八米高，直接忽略掉红外线的监控范围。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利用了什么东西干扰红外线，现在的防盗水平非常高，不过犯罪分子的手段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总能破解掉这些防盗工具。 除了这个黑影外，倒是没有其他什么发现，可是让我们不明白的是，这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和刘老八之间有什么关联？ 或者说就是黑影去了监狱里，然后将刘老八的舌头给割掉了，这种说法显然是不成立的，那么多警察在监狱里守着，他们又不是睁眼瞎怎么可能让人进去？ 这个可能不成立，那只能说明黑影是另有打算，这也算一个线索的突破口，监控录像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成雪花，要想解开这个秘密就必须狠下功夫。 “赵队，我觉得这事很蹊跷，为什么黑影会出现在监控里，我们的警局可以说是水泄不通，不排除是有人在混淆视听，我们先不要把注意力放在黑影上，就从监控开始入手。” 我觉得破案真是让人心力交瘁，叹息道：“不管黑影，不管监控录像的雪花镜头，单单说这监控室里的人，警局里的安保可以说是无懈可击，这多年都没有发生意外，为什么就刘老八进来后有意外？在一切正常的情况下，只能说有个环节出了问题。” 赵队长眼神犀利。 “你的意思是说，这监控室里有内鬼了，监控录像并没有任何损失。在电脑科技日新月异的情况下，通过软件是可以制造雪花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赵队长慢慢分析，他这个想法和我一样，我就是这样以为的。 事情已经有了初步的线索，先从监控录像开始做起，最关键的是调查监控室里的警务人员，这八名警察的资料要好好查查，同时也要把这段视频提取出来交给黑客去破解。 有了打算我们也不再迟疑，赵队长负责联系警局里信得过的人，而我在操作电脑复制视频，我让苏小暖把U盘拿出来，这个东西她都是有随身带着的，可爱的熊猫U盘插进电脑槽孔里。 顿时，电脑显示可用移动磁盘，我将那段视频给复制到移动磁盘里，半分钟后复制完成，我开始联系以前的一个高中同学。 他从小就喜欢专研电脑技术，现在每个月靠着电脑技术收入十万元，在整个同学圈里是有名的技术范儿，说起来他也是个电脑天才了。 我把破解视频的任务交给他，这小子名叫秦步川，我通过网盘传给了他，希望他可以快速破解，钱不是问题。 这个时候赵队长也联系好了人，他告诉我们去拿资料，让我和苏小暖在监控室里等一下。 赵队长出去了，我关掉了那台办公电脑，我正在思考刘老八的话是不是有谎言，为什么一件普通的杀人案件变成了现在的复杂情况，刘老八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汪汪！” 阿宝又开始叫唤了起来，我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契机，于是蹲下来抱住阿黄的脑袋，他伸出舌头在我脸上乱舔，我笑着说：“阿宝听话，你肯定是有什么发现吧，快带我去看看？” 苏小暖皱着柳眉，她不认为阿宝又发现，这狗平时也喜欢叫喊，现在他叫估计是没吃午饭和晚饭的关系，在警局阿宝的待遇可以说很好了，天天大鱼大肉伺候着。 “应该是阿宝饿了吧，要不然我出去弄点吃的，再说我们大家都没吃饭。”苏小暖的大长腿就要迈出去，我急忙抓住了她的左手腕，苏小暖回头看着我。 我笑着摇摇头。 很自然地松开她的手，我告诉苏小暖：“不要着急，吃饭不重要，我们先看看阿宝的表现再说，我相信它可以给我们带来惊喜。” 苏小暖叹着气，她也希望阿宝可以争点气。 阿宝围着监控室转了一圈，很快他那灵敏的嗅觉就发现了问题，在胖警察的座位下，发现了五六瓶口香糖，我过去将这些口香糖瓶子拿出来。 五瓶口香糖都是橘子味的，不过已经是被吃完的空瓶子了，我打开其中一瓶口香糖的盖子，顿时橘子味扑鼻而来，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等等… 为什么这些口香糖瓶子没有被丢掉，我又仔细看了看口香糖瓶子的生产日期，居然是去年九月份的产品，按照现在来说已经是过期了，为什么胖警察还要收藏着？ “奇怪，他为什么要收集过期的口香糖瓶子，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吗？”苏小暖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还是要等赵队长回来后，我们只有看过了胖警察的资料之后，方才能确定胖警察是和案件有关的人。 大概十分钟后，赵队长拿着文件夹走进来，他看着我和苏小暖围着桌子在聊天，不由得非常好奇。 赵队长走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桌子上有五个口香糖的空瓶子，他咳嗽了一声。 我转头看着赵队长，他那脸上的自信告诉我资料到手了，果然我在他手里看见一个文件夹，他把文件夹递给我。 我倒是没有着急拆开文件夹，而是把对于胖警察的怀疑告诉了赵队长，以及胖警察“割舌事件”有关系的想法告诉了他，赵队长听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苏小暖在旁边补充说，是阿宝最先发现不对劲的，阿宝平时可不会这样，那个胖警察一定有问题。 “这样吧，我们先看看监控室里其他警员的资料。” 打开文件夹，最先是一名清瘦男警察的资料，大致上记载着叫什么名字，家乡籍贯，什么时候入警等等，这里边都有详细的记载。 继续看下一张，也是个清瘦男警察，资料都比较普通，从警年数五六年了，我们要看的就是从警时间特别长的。 做刑警就得有逆向思维。并不是说在警察局资历老就不会犯错，越是老资历可能性越大，许多案件的犯罪嫌疑人都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十几张纸很快翻完，最后是那名胖警察的相关资料，在一张A4纸上记载的很详细，胖警察名叫萧富贵，年纪三十九岁，从警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在警局里别人都叫他萧胖子，当然这是他让别人叫的，萧富贵和警局里的人混得很好，在人际关系方面甚至比局长还强。 其实单从一份资料上来看，确实不能证明萧富贵和“割舌案件”有关，只是在婚配方面萧富贵居然一直是单身，警察找老婆应该很容易的。 “你们发现没有，这萧富贵个人信息很详细，比其他警察要详细多了，而且从档案的纪录来看，萧富贵先后获得警局的表彰，还有次获得市区好警员的头衔……” 赵队长沉声道：“刚刚我进来发现你们围着口香糖瓶子看，我想到了一起案件，据说杀人者也是个喜欢吃口香糖的男人，后来有相关专家解释说，杀人犯吃口香糖是为了减缓内心的恐惧，我认为可以先从萧富贵入手。” 我抱着手臂想了一会，确实，刘老八的案件牵扯太广了，七年前我父亲遭遇的神秘黑影，还有近段时间在养老院的猫脸太太事件，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都不能忽略。 半夜八点半，我们依然在看监控视频，除了发现那个黑影之外，刘老八在监狱里表现得很平常，不是吃饭就是睡觉，再也没有其他活动。 破案一般都要从立体化去解析，我们自然不能只看刘老八的监狱，还有他四周的监狱也要看看。 警局的监狱不是电视上那种铁栏杆监狱，而是一层黑色墙壁，在外边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可是里边的人看不见外边的情况，当然必须佩戴专业的立体眼睛才行。 再说刘老八的监狱和其他犯人监狱保持很远，离他最近的一个监狱房隔了七八堵厚墙，那里关押着一个雨中狂魔，听说是一个雨夜里杀了八名年轻女性。 先奸后杀，之后碎尸。 这件事已经震惊整个长安市了，之所以没有立刻对他动刑，那是上级的审批指令还没下来，暂时羁押在长安公安局里。 以刘老八为中心点，萧富贵，神秘黑影就是两个突破点，大概是晚上十点半的样子，我们终于看完了这三天来的监控视频，大家都很累了。 其实也没有其他意外发现，赵队长发现十点半就打了个外卖电话，警局里也有食堂，不过现在都关门了，不是特殊情况不开夜火的。 正文 第10章 萧富贵 二十分钟后，外卖送来了，有个年轻的警员端着饭盒进来了，赵队长很不好意思的接过来，那名警员死活不要钱，最后赵队长硬是塞给他一百块钱。 这名年轻警员笑着告辞了，我们在监控室里吃了晚饭，苏小暖把一次性餐具打包丢掉，顺便把阿宝送还给饲养员，监控室里就我和赵队长在里边了。 我笑道：“赵队，如果我们能把这件案子破了，那咋们的诡案组可要出名了啊！” “哈哈，你小子别高兴太早了，这事很复杂，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赵队长很快严肃道：“我觉得还是来个出其不意的好，等小暖回来了，我们连夜就去萧富贵家里，这里拜托其他警员看管一晚上，我们来个出其不意。” “可以。”我点了点头，与其正面和萧富贵交涉，倒不如在平常的时候突然袭击，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楚萧富贵的真实面目。 一会后，苏小暖独自走了进来，我把赵队长的意思告诉了她，苏小暖也很赞同这个决定，于是我们三个人走出了监控室。 赵队长和公安局里交涉了一下，很快就有警员去监控室值班，我们三个人开着面包车去萧富贵家里，他家在市区中心位置，处于繁华地段。 赵队长开车，我坐在副驾驶，苏小暖在后排闭幕眼神，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之后，我们来到了位于市区中心的莲花小区，这条商业街异常繁华。 夜晚，正是年轻人释放活力的时刻，不少年轻人从酒吧里走出来，在这座钢铁城市里显得格格不入，我和赵队长他们直接走向莲花小区，只有七八盏灯还亮着。 而根据萧富贵的档案显示。他家住在莲花小区三栋六楼房间，现在萧富贵家还亮着灯光，只不过有落地窗帘挡着看不见具体情况。 本来我是想做个小调查，看看莲花小区的老百姓怎么评价萧富贵，后来发现都十一点多了再去敲门不好，到时候别人会告我们扰民罪了。 来到萧富贵家门前，赵队长敲了敲房门，五秒钟后门开了，萧富贵像是早知道我们回来他家，萧富贵脸上假装露出一些惊讶，问着我们怎么来了，然后请我们进去坐坐。 进去后，萧富贵端茶倒水，一些小甜品拜访在客厅玻璃桌上，他家也不算太豪华，就是标准的小区装修而已。 金色灯光落在茶杯里，反射出我那张疑云重重的年轻脸庞，我喝了一口香茶，顿时感觉精神轻松不少。 萧富贵告诉我们，他每天下班都会看看书，喝喝茶，一般要到十二点钟才去睡觉，十一点刚好是他喝茶看体育节目的时间。 赵队长在他家观察了一下，其实家里真的很普通，赵队长说我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到您问问监控录像里的事情。 萧富贵是个油滑的胖警察。他处世经验老道，总能避重就轻回答赵队长的问题，怎么看都没有破绽。 萧富贵说，他在监控室工作十多年了，虽然有时候也去协助破案子，在监控室里并没有特殊事情发生。 包括赵队长提出来的视频雪花，萧富贵只是摇头说不清楚，这十年来警局里都比较太平，一般谁没事会来警局里闹事呢？ 后来赵队长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正好苏小暖带着那个U盘，我们来到萧富贵的书房。苏小暖过去开了电脑，然后把U盘插上去，屏幕上正播放着那段雪花视频。 在视频前端还有几秒钟，那是刘老八的画面“割舌”之前的画面，中间是长达十秒钟的雪花，最后五秒钟是狱警们将刘老八送去医院的画面。 萧富贵看完后摇摇头，他说：“各位，实不相瞒，我根本不知道视频会有这么一段，导致视频雪花的可能性很多，三位这么晚了来我家里就是想说我和这事有关系了？” “没错，你绝对脱不了干系。”赵队长斩钉截铁，说得非常肯定。 我发现萧富贵脸色暗淡了不少，眼角抽动了一下，最起码那笑容非常不自然。 从赵队长说出这句话后，萧富贵显然沉不住气了。 萧富贵说：“我知道几位都是破案高手，可我萧富贵在警局里十多年了，我有什么动机去勾搭刘老八，明知道刘老八是必死无疑，在这种情况下我为什么要去帮他？” “割舌？我还是希望三位谨慎行事，不要胡乱指正别人的对错，可能我这话难听了点，不过你们大半夜来我家里指正我是帮凶，未免有些伤害我萧富贵的尊严，还请自重！” 说着，萧富贵也来了脾气，语气慢慢地不客气了起来。 赵队长笑而不语，在破案方面他有十多年的经验，做队长只是近几年的事情，赵队长有过人的意识，他说萧富贵是帮凶那事情就错不了。 我心里这样想，完全是和赵队长的心理学有关系，其实七八年前赵队长和现在的我一样，并不太精通心理学，他是后来才去美国进修了心理学。 现在赵队长的心理学很厉害，不然那股淡淡的自信总能影响别人，我眼前的萧富贵再老道也得中招。 赵队长其实在声东击西，他说萧富贵就是刘老八的帮凶，从某些方面来说就是在套话，不管萧富贵怎么回答，他都将进入二级心理学里。 这个分级是我自己做得解释，真正的心理学不分等级。 “稍安勿躁，萧警官我可没说你就是帮凶啊，我刚刚也是随口一说，如果你非要一个动机的话……” 赵队长如黑夜中的北斗星，笑容睿智：“萧警官的家庭条件还不错，假设是我肯定都找老婆结婚了，可是萧警官貌似不喜欢女人，至今没有娶老婆……” “这又怎么样？”萧富贵越听越生气。 听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赵队长的意思，萧富贵至今未娶老婆，这里有三个可能性，我非常佩服赵队长的心理学，这招将计就计实在太高明了。 第一，萧富贵是真的不喜欢女人，觉得婚姻没意思，不想结婚。 第二，萧富贵是个同性恋，他不喜欢女人，但是喜欢男人，在当今这个社会也不少见。 第三，萧富贵在外边有包养小三，至于迟迟不结婚是怕他们连累自己。 正常男人会没有生理需求？ 萧富贵也会有生理需求，不管出于哪一种可能性，单从萧富贵不想结婚来说就有问题，正好我们在监控室里发现了雪花视频，两者结合在一起。 不需要证据也可以说明，萧富贵和这事有关系，当然证据方面我已经催促高中同学快点了，他答应明天下午完成视频破解。 赵队长这招就妙在以虚假的话，去套萧富贵真的表现，赵队长把自己的怀疑讲了出来。 简单概括就是说，监控录像不会无缘无故变雪花，整个警局里的人都没有问题，唯独监控室里会出差错，谁都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注意到各个角落，只有监控设备才能做到。 赵队长还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萧富贵没回答，赵队长也没有理会他，继续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个世界上显然是有鬼的。 只是这鬼没有站在萧富贵这边，在一切正常的情况下，最容易出错的就是监控室，什么东西可以在看守严格的警局里自由横行？ 没错，就是小鬼了。 既然萧富贵你不相信有小鬼，那就是监控室有人做手脚，虽然暂时不明白是怎么做到这点，至少你萧富贵是最先值得怀疑的对象，怪就怪你没结婚吧！ 听完赵队长的解释，萧富贵沉默了很久，不过他还是不愿意放弃，笑道：“哦，是这样吗？简简单单的推测就能证明我是刘老八的帮凶？说来说去证据在哪里？如果真是我萧富贵作案动机在什么地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动机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为了利益，第二关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如果我猜测没从的话有威胁你了吧？” 赵队长态度强硬，他说道：“萧警官你也是警察，我们诡案组的办事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之所以说你是刘老八的帮凶，最关键的还是你的身份，十年以来全部是清清白白，可是你哪儿来得钱买豪车？” 有件事是我们不知道的，赵队长详细的查了萧富贵的家底，听说萧富贵从小就想做个赛车手，他对豪车非常喜爱。在萧富贵老家住宅里，有一辆价值百万元的保时捷，还有一张他开着价值千万法拉利的照片。 这些都是绝对机密，应该说这是萧富贵来长安公安局之前的财富，公安部在录取一个人时，都会详细探查他的身份，当时警局以为萧富贵只是个有钱人的富二代而已。 没错，萧富贵的父亲是某个公司老板，后来公司破产了，他的父亲卷着钱财逃到国外，后来跳楼自杀了，萧富贵因此得了一大笔财富。 在法律上，这笔钱是可以归属萧富贵的，而还债的责任也随着他父亲的死去也停止，不可能说让萧富贵来偿还债务。 当然，在道德方面是这样说的，不过萧富贵可不会放弃荣华富贵的生活，他在国外住了三四年。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把钱挥霍光了，回到国内做了警察，他这份资料很好很完善，赵队长就从这些资料里推断出萧富贵是帮凶。 其实这些都是赵队长的大胆推测，一直到萧富贵现在的疑问，我们才敢肯定萧富贵确实是帮凶，大家没有点破，一切就等明天下午破解的视频了。